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侠女在现代》作者:画村如锦 前言楔子 青鸟崖—— 只能青鸟飞过的崖顶,只在太阳浓烈的正午才露出常年戴着遮羞雾纱的脸! 一红一白的两个倩影在雾中缓缓而来。 “列国对峙,强者蠢蠢欲动,弱者欲挥戈自保。如此局势,终有一乱!你此去正好助你父一臂之力!”无一根黑丝的银发着白色麻衣的女子竟然面如三旬少妇。 “璃瑶已谨记在心!只是师父,璃瑶不想离开师父。”身着指甲花色的女子清丽无比,大眼里竟然含着晶莹的泪。 “痴儿呀!半月前你就该走了;你红尘缘繁劫复,为师就是担心你一个‘情’字乱了大事,切记遇事要以你父命是从方保你平安!去吧,他就在崖下等你。” “师父——” “休再纠缠,你我就此别过;有缘时自会相见。”银发飘忽间人已没尽咫尺难见真影的雾中。 “师父真的不要璃瑶了!”那一抹孤单淡红坐在崖项不断地用袖子擦着已经擦红了的眼睛,可是怎么擦就是擦不干。 十年了,攀爬峭壁如履平地,餐风露宿为人生之乐;璃瑶都以为就这样在这里过一辈了。她都习惯在这样环境里以兽为邻、以鸟为伴……现在,师父竟然要她离开这个早已被她征服在脚下的山脉,她能舍得吗? 一只花斑鹰飞两下摔一跤再飞两下的跌跌撞撞地朝璃瑶滚过来。 泪好像已飞尽璃瑶眼里瞬间笑意盈余:“鹰宝贝,你能出来了?娘亲呢?” 小鹰扑腾的更欢地靠近。 璃瑶起身赶紧过去把小鹰捧在手里,嘴里得意地说:“看我前天给你画的花衣服多漂亮!” “啸——”一只大鹰停在了璃瑶的身边,扭头看看自己的孩子又看看璃瑶,然后一种很无奈的眼神望向浩瀚长空。 鹰妈妈可是鹰后,她喜欢自己的孩子一身光滑的黑缎毛色,前天这个璃瑶硬是抱走之后玩成了满身啄不干净的杂色送了回来。可是也没办法,相邻十年这璃瑶多次救过她一家鹰的命,最凶险的是鹰王断翅回巢奄奄一息时都被璃瑶救活了! “鹰娘亲、鹰宝贝,我要走了,再呆下去雾浓不好下山了!”璃瑶放下鹰宝宝起身攀着树枝下崖。可是鹰宝宝不知天高地厚地跟着也往崖下跳,还好没摔下去,在树枝间一会飞两下,一会蹦两下,璃瑶回过来和鹰宝宝玩起了捉迷藏! 鹰妈妈担心的只能围着崖壁盘旋—— “乐极生悲”只所以成了成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乐极生悲的事故从古到今从没间断过。 一支锋头闪着银光的彩羽利箭划过峡谷的风,目标直指崖顶盘旋的鹰…… 璃瑶怎么也没想到对着鹰妈妈射的武器这么大地冲力:后悔呀!都怪自己不该逗鹰宝宝玩那么久,让鹰妈妈疲惫之下无法躲闪。这以前出了差错都有师父担待着,现在师父已经离开就只有自己担待了。 还好,情急中璃瑶一蹬树杆急时跃出——空中璃瑶本意是拍向飞射而来的利器,可是听那声响辨别劲道为不在告诉时让鹰妈妈有丝毫受伤,璃瑶撤掌横推—— 鹰妈妈被推向树丛,璃瑶身体撞上了箭,没有时间感觉被穿透的疼痛,无助地下落中璃瑶在忏悔:“师父,璃瑶信了。璃瑶真得是多劫难,璃瑶连爹爹都没见到就要——可惜了,你说璃瑶武功一出世便可争天下第一!这天下第一看来我璃瑶是没机会了。师父,璃瑶不孝,辜负了你十年的教诲——” 一棵泪从璃瑶眼中飞出在空中很快化成了雾—— 璃瑶在永无止境地坠落——坠落—— 眼前的一切都在加速远去,日月都能同时闪过,数不清星辰直线划过。 璃瑶还在坠落,心里空落落,身体空落落—— 应该结束了,到底了,那怕危及生命也请快点结束。 这种坠落不止是身上的伤在痛,灵魂也在跟着痛! 落入水中的璃瑶竟然没有丝毫减缓地沉入河底;柔软的河床正好安抚疼痛的身体、唤醒失落的灵! 河床温柔地晃着璃瑶、亲切地拍着璃瑶、像娘亲的怀抱;清明的水吟比吹笙鼓瑟更优美万分。璃瑶疼痛淡去迎乐起舞;声息尽处困意袭来—— 睡梦里竟然梦到了娘亲,从出生就没见过娘亲的璃瑶只能在见到的朦胧笑脸里猜测着那份慈爱、享受着那份久盼的温情…… 时光过了多久没有人知道;经历了多少过黑夜也没有人知道。河床妈妈都以为璃瑶不再醒时做了最后的努力把璃瑶推向了岸边! * 清晨,深山峡谷的平滩上,各种鸟儿在阳光下兴奋地欢迎新的一天到来时。 璃瑶醒来发觉自己没有死;而且她还很奇怪崖顶和崖谷的区别,崖顶的凉风袭袭像初冬,早晚有时还需要运功御寒的;为什么谷底的清晨就鸟语花香一点也感觉不到清冷。 我是在青鸟崖下面吗?应该是吧,记得是从崖顶直接倒摔下来的呀?可是这谷底我也来过,一年四季是什么样子那是相当熟悉,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想到这时璃瑶想起来走走,意外地发现只稍一动肩头的箭穿在身上纠痛着。 璃瑶明了了:原来是真受伤了;只是没死成而已。师父可能说的不错,璃瑶我就是命大、是做大事的人。对,还要做天下第一的人怎么能轻易就死了呢?要做九命猫。对了,师父还交待要助父亲一臂之力。哎——记忆里满脸胡须、双眼慈爱的父亲会来接我的。反正师父是这么说的,师父从来都没骗过我。她说父亲会来,那父亲就肯定来了。 四顾,璃瑶没看到一个人,更别说有满脸胡须特征人物。她劝慰自己:好不容易没被箭射死、也没摔死,那就更没有理由等死了,自救吧! 庆幸劫后余生时。 璃瑶对现实聚上心头:虽然师父说过我已经百毒不浸了;身体也具备了超常的自愈能力,可是箭头还在我身上显耀地闪着银色的光,怎么能自愈呢?师父说两种方式拔箭,穿透的断一边;没穿透的要刀取。 想到这时璃瑶看到自己肩头的是箭头,确定自己已经是被箭穿透了。 那么接下来的取箭程序要快、准、狠! 长吸一口气没做任何犹豫——璃瑶咬牙扭掉箭头,进接着快速封住半身要穴;一只手尽全力把箭往后拍出体内。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在箭离身那一刻璃瑶痛昏了过去…… * 一:懵懂生命比清白更重要 近秋的神塘山脉树木葱郁,少却了几分鸟语花香。 一辆满身尘土的牧马人山地车跳跃在神塘峡谷的石子公路上—— “什么是悬崖峭壁?到青鸟崖看看就知道了。什么是烟雾弥漫的仙地?去神鹰山脉走一趟就明白了。”车内一个浓眉大眼的大胡子快速说完话,放下手机吹起了口哨。 要不是他说话的声音和他再熟的人也不相信这个人就是铫锦氏现任执行董事——铫锦鸿。 也难怪这付尊容!他和驴友们闯了三个月的无人藏地,已经做了三个月的野人了。这会超近道要赶去参加一个他期望已久的车族活动——飞越神塘峡。 “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手机又在边唱边蹦。 大胡子按了接听键,听也不听说了一句:“半小时就到!” “加速!过了这个浅滩再走半里路就看到……”铫锦鸿自言自语哽在了喉间。 他看到面前不到十米处那一抹淡红的身形,半截身子还在水里。 铫锦鸿忙停下车带着疑虑走过去见到一张似是熟睡的脸靠在一个石头上,手却紧紧地纠住她自己肩头。她肩头血迹殷红竟未凝固铫锦鸿的心却凝固了。他四周望望并不见有人迹象。 看看伤口也不大呀!是谁伤了她?铫锦鸿小心的把手伸向女孩的鼻前,还有热气。 铫锦鸿做一件他听说过很多次,却是第一次亲自动手的事——掐人中。 女孩还真就醒了,两眼泛出惊喜的光:“胡子,还是这么长的胡子;还是一眼的慈爱!爹爹,是你吗?是你吧!我是璃瑶。师父说你在崖下等我,师父果然没骗——” “你是璃瑶?璃瑶!唉——你话没说完就晕吗?”铫锦鸿晃悠着璃瑶,发觉璃瑶就从他手臂上滑了下去。 铫锦鸿拿着电话打了出去:“金立,最快的速度,我这危在旦夕。不行,不能动郴贤那边的后保设备,那边出事更需要急救,直升机来不及调配就向官方求救。” 铫锦鸿把璃瑶抱到车上发觉肩上的伤竟然是穿透时,眉头皱了起来;打开药箱快速消毒后把剩下的所有云南白药全敷上,最后赶紧缠上一纱布。 没想到为了野游学的一点急救常识还真用来救命了! 铫锦鸿不得不承认只要学了的知识都是有用的。不过下一刻他又作难了:这个璃瑶衣服全是湿的。怎么办?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管不了许多了,我可不是有意沾你璃瑶便宜的,你的生命比你的清白重要。再说只是脱掉你的衣服,我不多看也不损你清白! 铫锦鸿小心的把璃瑶的衣服一件一件拿掉,尽量不多看拿出毛毯赶快裹上。 他铫锦鸿不是圣人不是神,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几个月不近女色当真是因为身边没有女色。现在他着实不敢多看眼前的人,好在璃瑶除了脸都被他快速裹上了。这时铫锦鸿才算是完成一项大事一样吐了一口气。 接下来,铫锦鸿准备把湿衣服扔下车时,又转念想;还是留着吧!这是人家的身份见证。 见证就见证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走到容易被援救处。想到此铫锦鸿赶紧爬上车启动…… 就算身无一物也没有醒过来的璃瑶被固定在后座上没有任何知觉的平静趟着,苍白如纸的脸在车子启动之后跟着晃动,似是已经无一丝人气了。 铫锦鸿一会看看天空,一会看看身后的人,没由来的担心笼罩着他整个身心。 车子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不动了。 此时,神塘湾的下游——神口,人头趱动,各式的越野车、赛车齐聚两岸,为何在这人烟稀少之地有这等场面? 铫锦氏集团举办的飞车渡河大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东风是什么风呢?还不吹来! “从早上十点推到十二点现在已是下午一点了,半小时就到了的路程走了四个小时还没到谁打电话催一下。”铫锦氏子公司之一“至上礼仪公司”的总经理郴贤是这次活动的主要负责人。 他说完话左右看看,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是呀,这个电话谁打呢?只有他郴贤硬着头皮顶着一顿臭骂的风险来干这个事了。郴贤在心里希望:这个冷面暴君看在我年近五十、又跟随老懂事长多年的份上留个情面。 “什么?不来了?”郴贤拿着电话还没拔出去,吃惊地看着秘书。还真是奇怪了,以他郴贤对执行董事——铫锦鸿的了解,三个月的藏地自驾游,为了参加这个活动已经提前往回赶了,如果不是铫锦鸿最爱的活动他是不会那么上心要办的,如果是铫锦鸿想参加的那是一定要参加的,早上就打电话来说是半小时就到,现在又是为何呢? 这个小祖宗可是干什么都不含糊的,公司改制不含糊、投资不含糊、盈利不含糊、玩也不含糊、训人更不含糊……郴贤的直接告诉他,铫锦鸿遇到大事了! 郴贤宣布开始—— 一辆辆车飞过峡谷;一阵阵不知是欢呼还是嚎叫响彻云霄…… 铫锦鸿终究还是没有看到神塘峡飞车这一壮观场面,他还准备了车也要参与飞驾的,现在也没有机会参与了。这个盼了半年的活动,他现在也没时间可惜了!他正仰望天空,等待他的第一秘书金立调架真升机来接这个气若游丝的璃瑶—— 不管铫锦鸿怎么爱冒险、爱玩车,这会都没有心情了,毕竟生命比玩乐重要! 隔天,玉脂城—— 全是纯白装饰的病房里,璃瑶面色苍白,额头的细汗却是没有干。而且璃瑶一直在说着胡话:“师父……璃瑶辜负了……” 铫锦鸿看了几次,这个一直叫着“师父”的璃瑶一直没有醒来。出于一种好奇、一种莫明的责任,铫锦鸿没有离开。 夜半,璃瑶突然睁开双眼庆幸着:我还没有死,我还能感觉得到痛;等天亮再做打算吧。不对,我好像记得见到爹爹了。怎么我身边都没有人呢? 一:懵懂认爹 满眼黑暗的璃瑶伤口任然隐隐做痛。 因为想忽略痛,随着意念璃瑶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还是躺在纯白色的空间里,璃瑶不可置信的又闭上了眼:这白色是我在青鸟崖雾里小熄时的感觉!师父,还是您在保护我,救了我?师父,你为什么不在?为什么没有人回答我? 璃瑶只知道没有人回答她,却没有想到她什么也没有说出声。 眼角两滴泪淌下,璃瑶闭上眼不知向谁控诉:说什么世外高人?那只是师父的又一别名!说什么帅府千金?都只是师父给稀少的友人介绍我时安慰我的心能戴的高帽子!这一切都只是美化师父隐世的借口!十年,我只是和师父相依为命地生存在神塘峡!只是希望和师父开心过每一天。为什么师父又在浓雾中飞逝不见了?师父你为什么要我回到父亲身边呀? 好像又看到了浓雾里的师父,璃瑶惊慌时嘴里叫出了声:“师父——师父——” 病床边铫锦鸿已经叫来了家里的长佣谨婶。 这时谨婶和铫锦鸿坐在那什么都没说。 谨婶也一直听不懂璃瑶在说什么,看到璃璃眼睛在动,睫毛轻颤着分开,谨婶喜道:“鸿少,她可能要醒了!” 听见声音的璃瑶睁开了眼。 看到眼前一张慈祥的脸时璃瑶不由得开口:“你亲切的像水底梦里模糊的娘亲。” 见眼前的脸呆怔着没有回答,璃瑶犹豫了一下又说:“不对,师父说了娘亲一生下我就过逝了!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被这么美丽的大闺女一睁开眼当成娘叫,这是谨婶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当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神思间璃瑶眼前谨婶的脸退出,换成了一张满脸胡须的脸。 璃瑶眼里一喜:“看你眼里的神情对璃瑶很是关切;那肯定是璃瑶的爹爹了!对了,你很眼熟。璃瑶醒过一回,是爹爹你救了璃瑶。” 说到此璃瑶欲起身。 “别动,伤很严重不能再迸裂了!”铫锦鸿的声音很混厚温和,眼里的温度尽是痛惜之意。 璃瑶再次在心里确认:这就是璃瑶的爹爹。师父说的没错,爹爹还真在崖下等璃瑶!因为师父划地为界,任何人不许上青鸟崖,所以外界求见的一律在崖下等;而且青鸟崖百丈峭壁也无几人能攀上顶峰。看吧,爹爹的眼神在为璃瑶的伤势担忧。爹爹竟然对璃瑶如此关切,没有想像中师父说的那样威武严厉。 想到此,璃瑶嘴角轻轻一抿,笑意微露又道:“璃瑶不动,璃瑶只是想起身拜见爹爹。” 铫锦鸿第一个反映就是:这女孩脑子现在并不清醒,所以说话词不达意!从这女孩身着古装来判断是拍古装戏受伤的,词不达意就是同时伤着脑子了。可是头上又没有伤到的迹象,纳闷! 铫锦鸿平时行事再离谱也想不到女孩的衣服是n千年前的真正古装——那是现在多少考古人士穷尽一生也无法目睹一眼的稀世之宝!还有那支被他忽略在水里的无头断箭… 铫锦鸿又想到:医生吩咐过如果醒了千万不要让病人动,那激动算不算动呢?应该也算吧!这个时候要顺着她。 于是,铫锦鸿轻声安抚道:“璃瑶乖,身体好了再拜!” “谢爹爹不责女儿无礼之处。”璃瑶盈盈眼中含着泪花,竟然是幸福的带笑泪花。 “不责怪,怎么会责怪乖女儿呢?”密切交往过各类女人的铫锦鸿内心某处竟然在动,没有理由的被感染了。他傻傻的回着话是内心叹道:天哪,这样的泪眼,竟然还只能出演一个替身,那女一号会是什么样子?哎——说不定导演是个色盲,本末倒置也很有可能。 惊叹中,铫锦鸿第一次发现原来泪花也有如此灿烂的时候。 这女孩子明明已经成人,怎么可能是鸿少的女儿呢?谨婶的手探上了铫锦鸿的额头。“鸿少你——没事吧?” “谨婶,我没发烧;像从小照顾我一样照顾她!特护不久就会到。”铫锦鸿轻声叮嘱,然后站起来。 “鸿少你放心,这丫头生就一付惹人怜的样子,又失忆了,我一定会尽心的。”槿婶的眼里竟然还有少许的湿润。 璃瑶醒来了,铫锦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搬开了。他得赶紧去办公室…… 铫锦集团总栽办公室里—— 只来得及洗个澡就来到办公室的铫锦鸿拿着电话眉头微皱,浓黑的胡须依然挡住了大半个脸。 “鸿少,全查过了,方圆百里都没有剧组!方圆千里剧组是有,都察过了,没有丢失演员。”郴贤在电话里小心地解释。 以郴贤的能力在某一行业查个人还是相当自信的,除非报错行业,可是那小祖宗铫锦鸿一口咬定就是演员。 郴贤还真是就尽心尽力的这两晚上都没有睡,可是一无所获;他只有冒着挨骂的心思如实向铫锦鸿汇报。 还好,铫锦鸿这次没有发怒,也没有骂人只是平静的说:“哦!好吧,先撤吧!我看了,活动做的不错,以后双数年做一次,做成铫锦集团传统的企业文化固定节目!” 铫锦鸿看着电脑上飞车镜头眼神发亮。他不得不承认一看到这些镜头他就热血沸腾。可惜一场策划了那么久的飞车活动就因为那个叫璃瑶的姑娘给错过了,不得不承认天有不策之风云呀。 铫锦鸿有很多老婆,最珍视的不是宾利、法拉利而是那辆陪他从阿里无人区走过的牧马人! 没办法,男人爱车!战争年代的男人爱军火。 和平年代生活在禁枪世界的铫锦鸿就只能爱一下车了。 又因冒险是男人天性,能陪他铫锦鸿冒险越野的车当然才能是他的最爱了。 不过铫锦鸿只所以能这么玩,一出门两三个月,那还是得归功于他有五个无所不能的秘书。 五个秘书? 现在,五个秘书以金立为首的青一色的男性一字排开站在铫锦鸿的办公桌前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五个人连喘气声都没有? 难道他们都有龟息大法,能不出气? 一:懵懂传说中的窈窕淑女 铫锦鸿今天的心情没有人能看出来。 三个月没回来的老板竟然跟野人一样的打扮进了公司,这副尊容应该是旅途太过疲惫所至,那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这些个猜测着铫锦鸿心情的秘书们有很多事需要铫锦鸿签字,这时只能硬着皮头上了。 铫锦鸿放下电话看着对面的五个人,金立掌管的人事调配,其它依次是财务、生产、业务、市策。 这五个人每人手里都有铫锦鸿的一把上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掌管着他铫锦氏集团核心机密五个方面;绩效考评相互关联也相互制约。 以前都是单方面授,今天一起叫进来主要是铫锦鸿今天心情特别好,有一个特大喜事告诉他们。 “都别站着了,走,过去坐。”铫锦鸿从办公桌边站起绕到了办公室一角的休闲区。 五个人很是不解的跟着坐下时,铫锦鸿又接起了手边“叮咚”水声为铃声的坐机。 铫锦鸿闲散的声音立马变得很紧张了:“什么?璃瑶醒了不吃饭,要见我?我马上来!” 五个秘书反映过来时,铫锦鸿已经大步出了办公室—— 向来惜言如金的金立缓缓地开口念叨:“璃瑶?璃瑶!鸿懂为了璃瑶从办公室不签字就跑了?” 另一个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道:“是吧,鸿懂是会为他的爱车不签字就跑,向来没有为女人不办公的先例。那个璃瑶是谁?” 金立简洁回复:“少八卦,多做事。” 医院—— 穿着宽大病号服璃瑶固执地望着窗外一直在喃喃自语:“名字——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哪是很悲伤的事;如果明明记住自己的名字,别人却说不可能有那种姓,那是很纳闷的事。还好,毕竟有说理的地方,一会爹爹会给璃瑶证明一切。” 璃瑶自言自语中,对特护姐姐的言语再也不想听,更别说是吃饭了。 听见脚步声,璃瑶一看到门口出现的铫锦鸿,她幽暗眼睛瞬间明亮:“爹爹,我叫什么名字?璃瑶是我的名字对不对?” 眼前可怜巴巴的小脸纠动了铫锦鸿内心某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让她失望,我什么都能给她,何况一个名字。 铫锦鸿走到璃瑶面前理了理她额前的一丝乱发:“你的名字叫铫锦璃瑶,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呢?没关系伤好了你就都记起来了。” 璃瑶喜极看向特护的眼神里明显的有显摆。 因为有了名字还要显摆的神态让铫锦鸿内心某处又一抽搐。他在内心决定:等伤好了她记起自己是谁来,我铫锦鸿一定要看看是哪家电影公司的剧组竟然如此地对待可怜兮兮的璃瑶。现在想想都后怕,要不是我赶时间走了那条河边的近道;要不是我发现了河滩上昏厥的璃瑶;后果会是什么?如此花样年华的生命就会…… “爹爹,璃瑶不是记不住名字,只是记错姓了!铫锦璃瑶,很好听。”璃瑶一只手撑着坐了起来,跟着又问:“爹爹,这就是家吗?都是白色!” “璃瑶,这是医院;伤好了才能回家。”铫锦鸿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下,心里竟然很是不忍:这孩子不只是一般的脑子不对劲,好像还很弱智了?连这是医院都看不出来。 璃瑶看到了铫锦鸿的犹豫和脸上奇怪的神态,她的心里一下子好失望:璃瑶明白爹爹的难处,为什么不接璃瑶回府,不是不喜欢璃瑶对不对?是因为府里没有璃瑶的亲娘。别的娘可能不想让璃瑶进府?从小听师父说了很多类似的事,自古后娘就是狠毒的代名词。 看着眼前璃瑶明亮的眼睛突然就暗淡下去了,铫锦鸿心里也跟着失落起来,然后就是一种紧张袭来。 顾不得眼前的璃瑶还活在戏里面出不来,铫锦鸿没话找话的问道:“璃瑶,是想回家?” 璃瑶的声音很小:“璃瑶是想回家,不过明白爹爹不方便让璃瑶回家。璃瑶就住在很很好的,璃瑶不会为难爹爹。” 什么?不方便,铫锦鸿真的很想笑:我的家我不能做主还有谁能做主呢?原来小丫头以为我不要她回家才突然变的那么悲凄! 想到这时铫锦鸿纠紧的心才舒缓,跟着语气轻松地说:“璃瑶,来,把粥喝了,我们就回家。” 璃瑶竟然又说:“要不是师父从小教诲说‘谨言、谨问、谨事。’璃瑶一肚子的疑问早问出来了。师父的意思是女人话多易出祸端,所以说话要小心;很多话不明了是不能打听的,知道多了担的是非也多;人一辈子要做很多决定,都要三思而行。” 看着眼前璃瑶的绝无仅有的女儿静娴神态,铫锦鸿有一刹那的呆傻,他仿佛真看到了传说中的窈窕淑女,心中不勉疑问:难道演戏真能把一个女孩变成真正的淑女吗?眼前的脸为何找不出一丝的做作之态? 见铫锦鸿发怔,璃瑶有些不安地问:“爹爹,璃瑶是不是话太多了?” 铫锦鸿忙回道:“不是,璃瑶的话说的太好了,我正找话夸你呢。” 璃瑶一脸的浅笑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欣慰。 “我这就去找医生,早点带你回家。” 铫锦鸿并没有马上带璃瑶回家,因为医生说虽然患者的伤口出奇的愈合快,最短也要三天才能出院。 昨天打针时璃瑶一直没醒,今天消炎针时间又到,护士推着小车进了病房。 刚回房想安抚璃瑶安心养伤的铫锦鸿这时电话响了。 为了不分散护士的精力,铫锦鸿边接着电话走了出去。 “喂,我是铫锦鸿。”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才走几个月就把我忘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妖媚里带着幽怨。 “那能呀,亲爱的,我可天天都在想你呢。等我把手头的事打理一下,然后就见你。”铫锦鸿回话可是很快,眉头却是若有所思。 “等你打理完,那得猴年马月吧。说来你心里还是没有我,要不然你今天晚上留出时间来,我给你洗洗尘吧。” 一:懵懂战后残歌 “今天不行,我早约满了。你等我电话吧。我这正忙着呢。”铫锦鸿说完掐断电话,然后嘴里说道:“又是谁无聊,换个号来浪费我的时间。都是一样娇气的声音,我那有那么好的记性成天猜测你们的声音。” 锦鸿边说边往病房走。 只是,短短的几句对话就回来的铫锦鸿看到的病房已是一遍狼藉。 前后时差太短、对比太强,就算他铫锦鸿见的世面再多也怔在了门口—— 刚才还温馨有加的高级vip病房现在已经是如战后残歌—— 进来打针的两个护士被远离原来位置的病床夹在墙和床之间呻吟。 药车倒在地下。 铫锦鸿最关心是被单零乱的床上是空的。 他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女儿呢?” “爹爹,女儿在这!”窗罕扯开处,璃瑶的光脚丫子还高举着踩在特护身上。 紧贴着墙的特护一脸的惊吓还没有反映过来,结巴地说:“铫锦先生,我真的什么也没做错,就这样了。” “住嘴。你什么都没做?你在帮她们。当我是非不分呀?”璃瑶嘴上在喝斥,右手拿着带针头的针管,左手竟然悟住的是自己的伤口地方。 “璃瑶,别紧张,到爹爹这来。”铫锦鸿边说边走过去,他还真怕璃瑶被吓着,脑子一乱做出更出格的事来。 璃瑶大大例例的走近铫锦鸿。 铫锦鸿拿开璃瑶的右手,发觉她手膀上的伤口没有血迹渗出,才吐了一口气。 璃瑶说道:“师父说的一点都没错,危难时一看见爹爹心里就踏实了。刚才那两个女人竟然拿着针公然要剌我。那里面还有药,我往后退时,一直对我十分友好名叫‘特护’的姐姐竟然过来帮忙她们,想按住我。” 说到这时,璃瑶停顿了:公然的说指责自己爹爹用人不当,会不会让爹爹失面子呢?唉不管那么多了,用错人了就一定要指出来。要不然会酿成大错的。 想到这时璃瑶还是决定往下说:“原来爹爹请的人也是奸细,难怪师父要我助爹爹一臂之力。不过她们也太小看我璃瑶了。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还指望什么来帮爹爹呢?她们是欺负我身上有伤吗?就算我有伤那也不会随意让人得手。爹爹,对方已经无防手之力,我已经解决了病房里所有的险情!” 看着面前的小红唇一直在说,铫锦鸿认真地听着,现在他明白了八分:面前这个璃瑶如此身手可能某剧组的替身演员!哎——剧组都是主角在算都在,替身的命却无人关怀。 见铫锦鸿眼神里尽是怜惜却不说话,璃瑶想:是呀,谁有错都不想在晚辈面前明着承认,爹爹也是出不了这俗套。 想到这时,璃瑶的言语间有一丝的小心:“爹爹,她们想用针剌杀女儿,女儿都制住了,请爹爹发落。” 铫锦鸿这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发落眼前病房里的其它人。 爹爹并没生气,只是有些犹豫呀!按说我这头一次做事干净利落,爹爹不夸出口,也应该有个夸奖的眼神吧。璃瑶一幅讨赏样看着铫锦鸿。 干了坏事还等着夸,我铫锦鸿真是服气了。谁借给我一点耐心,让我把爱心泛滥到底!夸,还是不夸呢?这残局不是两句话就收拾得了的,肯定还要money来解决的。 不过看着眼前忽闪着等待夸奖的眼睛眨在一张极精致的小脸上,嘴角俏皮的有撒娇的笑,铫锦鸿想:如果我拉着脸一嗓子吼出去,眼前的神态会是什么样?肯定是满脸的希冀破碎,这小嘴角也会下拉的吊着沉甸甸的委屈。不,不要破坏这小脸上面的美好希冀。 想到这时铫锦鸿摸摸璃瑶的头,嘴角也弯起他挤兑别人时习惯性的的笑容:“收拾了这么多奸细,你真厉害,帮了我大忙;我们这就回家。” “回家?这么快?她们怎么处置?”璃瑶回头指指。 “自有人处置。”铫锦鸿拉着璃瑶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向医院大门。 走廊上响起了父女俩惭行惭远的对话: “爹爹,我们这是要去哪?” “回家。” “家很远吗?” “不远,半小时就到。” “半小时是什么意思?是半柱香吗?” 某人的话有些停顿,不过还是出声了:“不是,就是半小时。” 然后一个有些不满意却又不敢再追问的字:“哦——” 刚才璃瑶住的病房里—— 护士都在揉撮着自己的身上的痛处。 被紧急按钮招来的医生一脸惊恐地察看护士身上的伤…… 真说不清这是谁的悲哀,护士都有什么错? 没有错! 可是璃瑶也没有错。 错的是上天的安排! 停车场—— 铫锦鸿为防止璃瑶再问出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干脆抓住璃瑶的手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把璃瑶塞进车门时铫锦鸿的动作都很快,他没有当璃瑶是一个病人对待;因为刚才璃瑶在病房里的举动的确很难让他把璃瑶再当一个伤病人员对待。 或许看到了铫锦鸿的脸色并不见喜色,虽然分不清铫锦鸿为什么变脸变的那么快,可是璃瑶也没有问。 车子开动时璃瑶只是紧紧抓住了车门上的把手。 宾利车开始上半月山时铫锦鸿接了一个电话。 他没好气地说:“连给我女儿打针都打不好,我还能住下去吗?” “……” 或许是对方说的话很顺耳,铫锦鸿声音里的怒气有些缓和:“换药时,让你们郑医生到我家来出诊吧!” “……” “特护不用了,你说给我最好的特护,竟然还那么不懂事。”铫锦鸿放下电话条件反射地看向身边的璃瑶。 璃瑶现在是一张脸异常苍白,眼神里的惊恐极其地夸张。 铫锦鸿的心跟着就沉一下去:“璃瑶,你怎么了,很不舒服?” 璃瑶摇了摇手,那一说就是长篇大论的小嘴这时什么都没有说。 脚踩上刹车,铫锦鸿把车停在半月山山腰的道边上,然后小心的问:“璃瑶,你有什么想法一定要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哪里难受,哪里不舒服呢?或者你在害怕什么,对不对?” 一:懵懂孙悟空的小孙女 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可说了!璃瑶轻声说道:“六岁前的一些记忆依稀还记得。爹爹的胡子还是差不多长。面容有点模糊了,不过现在看清楚了,再离开长时间我也会记住了!师父吩咐过,记住的一个人的语言特征、身形特征、气味特征那样才能保护好这个人。我在心里决定就是首先要保护好爹爹的安全。只是环境好像大变样了,六岁前记忆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家,不能轻易出门。现在爹爹竟然带我出门,街上好多人。师父说过女孩子不要轻易以真面目示人。可是现在街上的人好像都没有戴面纱的。” 听了璃瑶这一连窜像是自言自语的问话,这一刻铫锦鸿真想哭:是什么剧本把眼前这个女孩子残害到这种程度?都失忆了,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竟然还活在戏里?造孽呀。 在心内呼天呛地的铫锦鸿表面发怔中发现璃瑶并没有停止说话。 璃瑶的表情是那么认真:“这一切都太陌生了!难道师父把我带到长生不老的地方,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不可能是一日。我都涨这么大了。再说爹爹也认得我呀。只是迎面而来的花花绿绿的东西好像飞来的暗器,太可怕……” 璃瑶说到这时面色更是极力地忍耐痛苦。她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努力地憋着:爹爹,我没有心情说什么了。体内开始翻江倒海运功都压不住了。师父,我可能要当众出丑了。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呗,说了这么多了还难受?好像是难受,这脸色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时铫锦鸿才担心地问:“璃瑶,你身体真的不舒服?” “爹爹,我能不能问问我们现在坐的这东西叫什么名字?”璃瑶无力的声音问起,脸上的汗和眼里的惊恐都足于让铫锦鸿内心强烈地自责。 “汽车,璃瑶,这叫汽车!”铫锦鸿想笑笑不出来。 璃瑶摸着胸口,脸上汗大粒大粒地往下滚。 不管铫锦鸿怎么问,璃瑶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了。 “你不舒服是不是?我们这就回医院。”铫锦鸿准备倒车。 璃瑶抓住了方向盘:“不,我不要去哪个什么医院,我要回家。” 不舒服还不让去医院?你想折腾谁?这几天折腾我还不够?正想发怒时,铫锦鸿看到璃瑶的脸色不得不停下车。 他紧着心跳下车跑过去打车门问:“璃瑶,看你这么难受,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下一秒铫锦鸿决对没想到的是,璃瑶一把推开他下车跑了。 铫锦鸿急忙跟在璃瑶后面追:“璃瑶,你去哪?你别跑,我们开车上山。” “别追我,别追我。”璃瑶还边跑边回头看。 吖的,撒丫子还真快!我还追不上你,我可是高中时的长跑冠军,我铫锦鸿是这么轻易就认输的人?其实吧,是铫锦鸿真追不上了,说这些为了安慰自己而已。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因为璃瑶根本就没有在听。璃瑶如果听他的话,也不用他这么卖命追了。 放着那么好的宾利车,这“父女”俩一前一后一快一慢的就在公路上跑开了—— 跑出一身汗时还是没法追上,铫锦鸿都以为自己曾经的长跑冠军是个虚名!就算现在已经不是上学时候那个毛头小伙了,可身体也不到于虚到连一个小丫头也追不上吧? 可现实呀,曾经的记忆那么辉煌,现在的实情那么骨感,铫锦鸿确实没有追上一个伤口刚好满脸苍白没有血色的女孩。 铫锦鸿边喘边停下大声喊:“璃瑶,你别跑了。你就是要跑也不用那么快吧!再跑我可真不追了。” 不追了?能威胁得了谁?只能起到给铫锦鸿自己泄气的作用。 这时的铫锦鸿连找当年的雄风事迹给自己打气的劲头都没有了。 快到山顶铫锦鸿放心地停下来了;因为这已经是他铫锦家的领地。 他心里的失落变得有些得意:璃瑶,你再往前就是我铫锦氏的大门了,整个山头都是我铫锦鸿的,只有这一条路能进出半月山庄。你就算是个孙悟空的小孙女,也跑不出我铫锦如来的手心。 得意中铫锦鸿的跑步姿势变成了叉腰步行。 也是奇了怪了! 铫锦鸿不追了,璃瑶也停了下来。 远远看去,璃瑶跪在路边双手趴在地上再也没起来。铫锦鸿一棵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其实—— 璃瑶的内心那真是一个“苦”字了得:要丢人死了,我难受死了,爹爹求你别追了。我真的忍不住了!师父说‘敬分言敬、行敬。’我如果在爹爹你面前大吐淤物算不算不敬呢?当然算!好了,爹爹你终于停下来了,我上身不能大动,再也提不起真气了。 大吐特吐之后,璃瑶心情舒畅了一些。 人之本性,只要稍微好过一点就有心情得瑟了;璃瑶也是一样:奇怪,师父不是说爹爹武功盖世吗?怎么连受伤的璃瑶都没追上?哎——幸亏没追上,要不然璃瑶就的背上不敬之罪了。不过爹爹犯了个错误,那个名叫汽车的东西好像比马要跑的快!干吗不开那个上来呢?那样就能追到璃瑶呀。爹爹也有糊涂的时候,难怪师父再三叮嘱我要帮爹爹。 璃瑶心里得瑟,她的胃也不闲着,又一阵翻腾。璃瑶又“哇——”的一下,这时她不得瑟了;老实地趴在地下希望胃早点平息。 璃瑶吐光了体内所有的东西,并没再出声阻挡走近的铫锦鸿,也没有再起身跑;或许她已经真的没有力气了。 铫锦鸿慢慢的走近璃瑶,到明白是怎么会事时百思不得其解:一个身手那么好的替身演员怎么会晕车? 看那纤瘦的身段在呕吐中不断颤抖,铫锦鸿发觉自己的心跟着在哆嗦。他加紧步子想走近时看到那支纤瘦的手对他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跟着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爹爹别靠近,我一会就会好了。” 一:懵懂阴阳脸 “都这样了你还逞强,就为不让别人知道你晕车,至于这么狂跑吗?又不是说晕车就不能做替身演员?伤口再出血怎么办?你如果真想出人头地,以你的条件送你到影视公司做主角都行!”这一席话铫锦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他就后悔了,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剌激璃瑶了。 默默地扶起几乎要吐出五脏六腑的璃瑶,铫锦鸿内心更是有不忍和心痛;有一种想尽一切办法让璃瑶舒服的强烈冲动。 如果铫锦鸿的这一番话对着他交往的那一群女人任何一个说,对方都会失常地叫出声来:“啊——铫锦鸿你真的愿意让我在影视公司做主角?” 可是眼前的璃瑶竟然很是惊恐地说:“爹爹,我不想出人头地,也不想做什么主角。听师父说起戏文时方才提到主角,我也不会唱戏!我就想跟着爹爹,孝敬爹爹。” 看着眼前这张脸情真意切,铫锦鸿有一丝幻想还真希望有这么个大女儿,连忙应道:“不想离开就不离开,那就一直跟着我。我们先回家。” 手牵着一直东张希望地捡来女儿回到家,铫锦鸿对前来问候的谨婶说:“谨婶,让郴叔到半山把车开回来!” 一直把璃瑶牵上楼送到自己卧室对面的房间,告诉她浴室在哪衣橱在哪之后铫锦鸿这才回自己的卧室。 身上一身汗,脸上一脸长胡须;铫锦鸿那帅气的长发太长了!已经到肩了!站在镜子前铫锦鸿喃喃自我解嘲:嗯——好久没留这么长的头发了,上一次还是在国中时期……看来什么年龄留什么发型才对,这个年龄一不留神就成了别人的爹了,为了不老的太快还是赶紧收拾一下。 是个人都不愿意变老! 按说被叫成爹了,应该心情很差才对。可是铫锦鸿对着镜子越想越开心,竟然笑出了声,那一脸的胡子也跟着招摇式地动了。 铫锦鸿吹了一下口哨:收拾当然要从胡子开始刮。 摸上东东,小心的第一刀刮下,第二刀再下…… “啊——啊——” 铫锦鸿的手僵在脸上。 确定是从对面传来惊恐的尖叫声,铫锦鸿刮了一半胡子的脸也跟着惊慌起来,扔下剃刀就往卧室对面跑。 原来—— 璃瑶一个人在房间里左右打量,甚是欣喜:如此宽大、如此明亮的房子就是璃瑶的家了?和师父住的山洞那完全不一样了。甚至和记忆中儿时的雕花大床也有很大区别。 璃瑶打量了个遍,又把所有的家具摸了一下。 原白的家具都有摸角金粉烙边! 淡淡的蓝色窗帘很是清新,这么漂亮的闺房爹爹怎么还对我说“这装修不适合粉红女孩,等你伤好了自己喜欢什么换什么”。爹爹,璃瑶已经很知足了。原来没像师父说的那样璃瑶有那么多个娘。爹爹竟然还是单身?肯定是璃瑶的娘太好了没人能比的上。爹爹没有再娶!娘啊,你真的幸福啊,有个男人这么专一地爱着你。 哦——对了,爹爹出去时说会让谨婶帮我洗澡。真是好笑,我很小就会自己洗澡了民。什么事别人帮都行,就是洗澡还是自己洗的好。 璃瑶就这么走着…… 看着…… 摸着…… 走进浴室,眼前一个人让璃瑶着实吓了一跳。 再看一眼看到一个女孩站在自己对面一脸惊恐,璃瑶定了定神:“我是璃瑶,你是谁?” 那个女孩子学璃瑶的样子,可是什么也不说。 璃瑶伸手摸,传来一手的冰凉。 璃瑶眼里不由得惊惧起来:倒底是怎么会事,有谁出来告诉璃瑶。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从水里璃瑶也照过自己,璃瑶不是这个样子,师父的铜镜璃瑶了照过无数回,璃瑶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那绝对不是我璃瑶看到自己的幻觉,这房间肯定有一个女人。璃瑶强自镇定地说:“你是谁?有本事你出来。” 对面的女人在说话却没有声音,璃瑶再次伸手去摸时又只摸到一手的玻璃冰凉;同时她看到那个女孩子也在对着她伸手,也是皱眉做怪样。 璃瑶气急,对着那个女孩子呲牙相向,没想到对方也是一样回应。 “啊——”璃瑶拿出在野外吓唬野兽时,带里强劲内力的声音对着那个女孩子吼了出去。心想:我这一吼准能把你震出来。 就是这个声音,没把那个女孩震出来,只把刮胡子刮了一半的铫锦鸿吓得冲了进来。 铫锦鸿跑进浴室看到抱着头蹲在地下的璃瑶,立马扶起来:“璃瑶,怎么了?” “爹爹,一个很陌生的女孩子总是学着我做同一个动作。她不怕我的内力震她。我找不到她,更无从下手抓她。” 看着眼前的小脸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一定是吓得不轻。铫锦鸿也跟着紧张起来:“睁开眼,告诉爹爹你在哪看到的。” 铫锦鸿没想到的是,眼前这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慢慢地睁开眼时,眼神里变异常惊恐,手指一直指着他脸。 他赶紧站起来对着镜子一看,半边脸是当光滑的、半边是胡须,标准的阴阳脸。 突然明白了什么,铫锦鸿拉起璃瑶对着镜子指着问:“告诉我,你说的人是她吗?” “正是。” “这是镜子,你看爹爹也在里面。”铫锦鸿用他的阴阳脸还做了个很不习惯的笑容。心道:的确,平时不是我不想笑,而是觉得没有什么可笑的。现在这个局势如果我铫锦鸿不笑,怎么缓解璃瑶心中的恐惧呢? “爹爹,我怎么会长成这样!我的长头发怎么也不见——”璃瑶问道一半话就停了,闷头寻思,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师父讲的很多事都不同了。难道师父光滑的铜镜子也照错了?师父当时为什么就不买一面这样的镜子呢。不对呀,师父的铜镜虽然没有面前爹爹说的镜子清楚,可也是能看清五官的。现在除了这双眼睛七分是像璃瑶的眼睛,其它地方——不,这完全是另外一张脸,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差距?” 如此认真地嫌弃自己的长相?铫锦鸿还觉得真得遇到难题了! 一:懵懂丫的,我又不是怪物1 铫锦鸿不由得感叹:璃瑶,你这张脸——能让我一见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你的一频一笑折腾,你还在嫌弃什么?你让我交往的那些女人脸往哪放?就说你这双眼睛,只要对视着我,我就会无法离开。可你还说这张脸丑?是我的审美观扭曲了还是你在故意气我?我看是有意的,你这头发都有一尺长了却说长头发没了。没看见街上光头女孩,那才叫没头发! 想到这时铫锦鸿一把拉起璃瑶的手大步走回自己的卧室。 铫锦鸿拉着璃瑶站在浴室镜子前用面对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璃瑶,你现在站着别动,等我刮完脸再对你说好吗?” “璃瑶不动,璃瑶遵命!”璃瑶不明白铫锦鸿为什么突然又这么郑重了,所以她自己回话也变得小心翼翼了。 “这叫剃刀,专们刮胡子用的。还认识不?” 璃瑶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你一说我就记住了,以后就认识了。” 无语呀,无语。 铫锦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开始刮胡子。 看着铫锦鸿拿起名叫“剃刀”的东西对着他的脸开始动作,脸上的胡须一点一点的都没有了,璃瑶喃喃地问:“没有胡子时你怎么是这个样子?怎么全变了?”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铫锦鸿很有兴趣地问,希望能勾出璃瑶想起什么来。 可是璃瑶在六岁之前的记忆里“爹爹”一直是有胡子的,没胡子是什么样子,璃瑶真记不起来了。 看着璃瑶想了良久摇头不语,铫锦鸿知道她什么也没想起来。他只有继续给自己的脸做收尾工作。 铫锦鸿刮完脸转头对还在发怔看着他的璃瑶说:“看见了吧!我把胡须一刮还很开心!为什么呢?因为还会长出来的,胡须太长了影响面容所以要刮!头发和胡须一样,太长了也会有影响,是影响行动!璃瑶,你的头发够长了,再长就要成为累赘了!” 怎么会事,说了这么多竟然没反应?铫锦鸿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话这么多,而且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话会没有反映?很多时候自己“哼”一声很多人都在打哆嗦;可是这个女孩——难道因为是白捡的女儿就会对我的话不反映? 铫锦鸿无限郁闷、无限自我怀疑时看见璃瑶茫然的脸上有点发白的小唇启开,问出了一句比他更自我怀疑的一句话:“你真是我的爹爹吗?” 璃瑶接着做了一个铫锦鸿更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腹在铫锦鸿脸上慢慢地捻过。 拿回来举着手指头看了看之后,璃瑶喃喃地说道:“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爹爹在我面前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师父在就好了,她会告诉我这一切怎么变得这么快?” 天哪,这种问话也能说出口?我不是你爹当然不是你要得那张脸!铫锦鸿几乎要疯了。平时开会说几个小时都不打草稿的他这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可奈何地对视中铫锦鸿张开嘴又闭上,然后再张开,他的手配合着嘴型在空中划了两下,失败的什么也没划出就放下了;最后嘴也只有无语地闭上了…… 而璃瑶,一脸的惊叹号! 眼见铫锦鸿把脸上的胡须全都去掉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就是她第一眼认定的爹爹。 她喃喃地说:“就算亲眼所见也不是很相信,爹爹一下子就变得如此年青了?要不是手指触了一下都以为是贴得人皮面具。幸亏师父为了让我以后识别人皮面具和真脸做过多次训练。不管什么皮做的面具不上漆是很难持久的,如能触到,最好识别的是漆面比人面要滑;如个中高手故意做出糙漆面又要比真正人皮粗……师父好像说过,哦——想起师父,除了头发是怎么看都是风华正茂的女人!师父自己都忘记自己的年龄了,师父说收我娘亲为徒时就年过花甲了。难到爹爹你的修为也是到了师父的境界?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高人,所以岁月在脸上留不住痕迹?可是为何上山时又追不上受伤的璃瑶?记得这十年不管璃瑶怎么跑怎么躲怎么逃师父都跟有法术一样就在璃瑶面前!当然如果师父真要走,璃瑶是怎么也追不上的。半个月前师父也是把璃瑶送到崖顶就走了。璃瑶回身找时,眨眼功夫什么也看不见了,在整个神雁山脉找了三天也没找到师父。饥累交迫的璃瑶就地睡着了!醒来时师父抱着璃瑶责怪道‘痴儿,你切不可随你母亲那样只会进不知退!’师父,什么时候才是进退呀,没有胡须的爹爹好陌生哦!不过决对不是易容的!我已经确定过了。” 说到这时,璃瑶一脸的迷茫!眼神是对着铫锦鸿,可是好像看向得是很远的地方。 而铫锦鸿现在就像睡。 他早已经过了听故事就能睡觉的年龄;可是璃瑶这个故事真得有摧眠作用。他像被下了咒一样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璃瑶,想睡吧,眼睛又闭不上,竟然还有听下去得渴望。 璃瑶话一停,铫锦鸿好像清醒了一些。 他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一个天荒夜谈式的故事,失忆的人说话会如此有序吗?好像也没有序,总之把他的心是说乱了。这是一个老女人养着一个小姑娘十年的故事;老女人烦了就跑了,小姑娘找呀找,以为老女人回来还要她。结果老女人还是跑了。还有,这个小姑娘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爹。仍下年幼的女儿十年不管,长大了才要回去;更无耻的还要这个女儿感恩戴德地保护他。 这是哪个蹩脚的写手,写的四、五流剧本,坑害了失忆的璃瑶。对,是坑害、更是毒害;失忆了还余毒未清。 又是哪个剧组如此不负责任,受伤了的替身演员就这么丢弃了?没人性呀!找到这个剧组我一定灭了—— 就在铫锦鸿指天骂地时又听到一句话:“爹爹还会变吗?会不会明天就变得我不认识了?” 丫的,我又不是怪物我怎么会变? 一:懵懂丫的,我又不是怪物2 丫的,我又不是怪物我怎么会变来变去!你当我是闲得没事干,变戏法玩脸的?要不是你为了个名字就不吃饭;要不是你这个臭丫头白痴得连打针的护士都当成了对你的刺杀,我回来几天会现在才有空刮胡须吗?要不是为了查出你是哪个剧组丢掉的替身演员我能现在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吗?你丫的到是很会装无辜做局外人。老虎我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绵羊妈妈了? 铫锦鸿的耐心到了极限,直接就想大吼出声了—— 可是想归想,铫锦鸿看到面前的小嘴——慢慢地张开了,不,是带着一丝羞涩的慢慢张开了! 原来嘴唇没出声前也有这种极致?枚??洗桨晟陨砸欢?旖俏1011蛏弦磺蹋?麓讲鸥?徘峋怼?p>  这唇上的动作让铫锦鸿看得有些痴时,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人是要说话了,而且是对她莫须有的师父说的:“我就是不希望爹爹有一天变得我不认识。可是爹爹听了我的问话好像很难受,脸胀红、眼大睁、嘴巴也张的很大。我都能看到他喉舌都是静止的!师父,我真得好害怕——” 我在你面前不对我说话,竟然对你那不存在的师父说,把我当什么了?真以及为我是空气?真以为我是吃素的?铫锦鸿没想到有如此难以为继的怒火,就在他再次决定不管不顾地大吼出来时,张大的嘴却怎么也闭不上,所以也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看到了璃瑶大眼里有细数不尽的内容——乞求、依赖、伤心、无赖……最让铫锦鸿伤自尊的竟然还有深深地恐惧。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这玉脂城只要有我铫锦鸿罩着的女人都会为所欲为,何况是我女儿?气急之处铫锦鸿还是有理智的一面,内心及时提醒自己:不能八卦自己的女人! 由此,铫锦鸿所有的话都堵截在了喉头。 铫锦鸿认了:现在这个女儿——璃瑶落到了我的手里,是上天有意要折腾我铫锦鸿的耐心? “爹爹,这样很难受对吧?师父说张大嘴对训练听力有好处,可是不能长时间张大,那样会形成习惯性的下巴脱臼!” 看着璃瑶担忧的眼神、担忧的口气伸出来得纤长的手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忧虑,铫锦鸿任凭这双手小心地触上他的脸,手心抬着他的下巴给他把嘴合上。 这一刹—— 铫锦鸿的怒火无形中消失的无影踪,他机械地把自己脸上来不及缩回的那双小手握在手里—— 这双手在他的掌心柔弱无骨,不忍碰触! 他的思维有些混乱情不自禁地拉近眼前人…… 浴室是个奇怪的空间,吵闹起来嫌太小,真正安静起来又嫌太大。 这个给刚才的激动划上安静句号的拥抱,让时间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外来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鸿少,我找不到瑶儿小姐了,我去她房里她就不在,楼上楼下我都找过了,这会大伙都在花园里找——”好像是谨婶的声音,听起来还很着急:“鸿少,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一连串的声音让铫锦鸿如梦方醒,看着怀里的人,他心呼:天哪,我都做了什么——她只是个失忆的女孩。 铫锦鸿听到谨婶的叫声正想推开怀里的人时,听到了璃瑶喃喃地底语:“原来爹爹的怀抱这么温暖!原来爹爹的胸膛璃瑶是可以停靠的——感受到爹爹是痛爱璃瑶的。能确定这点很重要!这样璃瑶就不用害怕面对这个和师父口里完全不同的世界了。璃瑶的手给爹爹的下巴还原是不是大不敬?璃瑶好担心爹爹发怒!爹爹不担没有发怒还把璃瑶扯进了怀里,轻轻地抚着璃瑶的背——这是璃瑶唯一记得小时候爹爹这么抱过我,轻轻地拍着璃瑶的背哄过我睡觉。只要爹爹在时璃瑶就睡的特别踏实!后来爹爹出门好长时间不回府了,再后来师父就来了。” 原来璃瑶正如她所说一样,只要铫锦鸿在她竟然什么都不害怕,也不怕门外的叫声? 铫锦鸿本来想对门外大声说:“不用找了!”可又怕吓着怀里的小人。 这时的璃瑶不仅是怀抱着他,脸靠着他的胸脯,密密的睫毛下划成轻弧盖住了眼里的内容;紧闭着嘴角微微上翅,泄漏了心里的情绪。 铫锦鸿在内心叹道:原来这世上有如此满足的笑容! “我相信了,你真得是璃瑶的爹爹!” 甜笑嘴角发出梦语般的声音彻底地击碎了铫锦鸿内心深处自以为比地壳要坚硬的地方。 他抱得更紧,内心一个自私的声音响起:如果在我怀里璃瑶能笑得如此安逸;那就一直不让她离开! 就这一刻短暂的相拥铫锦鸿打消了帮璃瑶找回记忆的念头。 “鸿少,你真得不在吗?璃瑶小姐真得找不到了?跟失踪了一样!”似是去而复返的谨婶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还附带着拍门声:“咚——咚……” 看来不出去是不行了。 铫锦鸿轻轻地推开璃瑶,像做了亏心事似得不敢直视璃瑶。下一刻,他直接就开门走了出去。 “鸿——”看着铫锦鸿开门出来手里牵着璃瑶,谨婶顿时如释重负:“璃瑶小姐,谨婶担心死了。来,我帮你洗澡去——” 璃瑶看着铫锦鸿又在笑,这时铫锦鸿才发现原来他自己竟然一直没放手。 不着痕迹地放开璃瑶的手,面不改色的铫锦鸿对谨婶说:“璃瑶有些受惊,你小心地开导一下她。让她什么都不要担心,什么都不要怕。” “我会的。” 铫锦鸿看着谨婶和璃瑶进了对面的房间还久久不动,见对面的门关上了,他最后才下定决定似的回身关门。 再站在镜子前时,铫锦鸿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显得相当狼狈,领带松散地歪在肩膀上去了;衬衣扣子开了四棵,都露胸毛了;半边衣襟已经在西裤外皱巴着。 哎——比在野外还狼狈,赶紧收拾…… 一小时后的半月山庄大厅—— 铫锦鸿似有意不无意的总是看向楼梯口。 今天,铫锦鸿洗澡比往常快了很多,老早就收拾好了坐到了楼下客厅里。 一:懵懂一件衬衣就够了 其实吧,看自家的楼梯口可以大大方方地看,不用总是用眼角偷瞄。铫锦鸿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又不想对自己承认很想看到某人出现。 楼梯口有人出现时铫锦鸿赶紧转移目光,装作极清闲看着窗外的风景。 虚伪呀,虚伪! 对自己都如此虚伪的男人看来紫海城他铫锦鸿认虚伪第二,没人来认虚伪第一。 楼梯口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除了谨婶就是璃瑶了。 浴后的璃瑶跟着谨婶下楼,走到铫锦鸿跟前给他道了个万福:“璃瑶拜见爹爹。” 宽大的白色男式棉质衬衣映得璃瑶的脸纤尘不染,几近透明。 铫锦鸿眼睛实在是从璃瑶脸上挪不开,心里叹道:怎么会有这种神态的女孩?信认中带着天真;好奇中还带着强迫式的内敛;就那小小嘴角稍稍一翘就能改变整个气像台的预告——今天天虽然快黑了,怎么还晴空万里! 只是铫锦鸿往下看时又哭笑不得:衬衣下面穿得竟然是一条运动裤。 看着铫锦鸿的脸色,谨婶忙解释:“我找出仪儿小姐的衣服来让她穿。她说都太花、太漂亮;只要个单色衣服就行。你也知道仪儿小姐当年就只穿花衣服;就算有单色的衣服也是镶花边的。我是没办法就拿了鸿少你的衬衣了。还好,仪儿小姐的衣橱里有单色的裤子。这是璃瑶自己选的白色,说配套。” “爹爹,这衣服虽然比不上师父做的,可是好像很适合现在穿。”璃瑶似是自我解嘲,其实是被铫锦鸿看得心里发毛了。 铫锦鸿用手掌挡住自己半个脸,做头痛状:哎——一件衬衣就够了,非要加上件运动裤,不怕捂出痱子?说她脑子坏掉了吧,讲起故事来又头头是道。说没坏吧,怎么搞出这种造型来了?是不是明天带她去测个智力呢? “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手机的歌声打断了铫锦鸿的头痛。 手机来电显示着“一娜” 铫锦鸿连忙站起来走到客厅窗户上:“喂——想我了吧!” “……” “那能忘呢,刚从野人谷回来。” “……” “你怎么说话的呢?什么捡了个野人,那可是我女儿。” 铫锦鸿脸上有一丝不悦:说我是野人无所谓了,我是男人就该野;可是不能说璃瑶——那是我温润无比的女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那么美妙,偏偏听不出铫锦鸿的不快,还不知死活地说:“我刚从医院回来,本来是想慰问一下的。不是我说的,是医院都在谣传,说你捡了个最野——”。 铫锦鸿皱眉打断了对方没说完的话:“不要胡说。” 温柔的能挤出密来的声音让步了:“好了,我不想惹你不开心,我都到你家门口了!” “什么到我家门口了?”铫锦鸿看着手里挂线的手机有点无奈:这女人怎么不写申请等我签字同意了再来,竟自作主张得到了家门口了才打电话。想见我,难道只通知一声就够了?乱了规矩,看来需要给她们立规矩、大刀阔斧地整顿了。 听铫锦鸿的意思“她们”那就是他有一群“她们。”先看看这个不请自上门的第一个是何方妖孽吧! 璃瑶看着铫锦鸿皱着眉头对手里的手机说话很是奇怪,她一直对这个叫“手机”的东西很奇怪,可又不能问;她只能远远地看着铫锦鸿似是很无奈的放下那个手机。她记得好像谨婶也会对着这个手机说话! 难道这手机是经过高人高术修炼了,有超强的能力,是个能传音入密的工具? “叮咚——”门铃声响起时,依然可见远处大院门口开进了一辆大红色的汽车。 汽车一直滑到主楼的门口才停下。 璃瑶看到从汽车里面下来一个没穿外衣的女人,火红的衣服紧紧地裹住身段,异样地显山露水!脚上穿着几根架的红色草鞋。 不对,好像又不是草做的。是很细很硬条状特缠上了毛绒绒饰物,饰物上面还有亮片。 璃瑶凭武功确定:那么细!绝对不是一根草,除非她有踏雪无痕地轻功! 这四周开放式的大厅里,璃瑶透过玻璃研究着昂首挺胸、一步步走进地妖娆女人。 鞋声很脆脚力却沉重,就凭这一点,璃瑶断定:这个女人是个身手很一般且因脚上鞋的原因导致内息不调地平常人。 只是一个够不成任何威胁的女人来访! 璃瑶放松了心情。注意力又回到铫锦鸿的身上。 只见铫锦鸿拿着一个东西按了一下又放下,那厚厚的玻璃大门自己开了。 竟然有这等玄妙的机关,没有线就能启动!璃瑶来不及惊奇就看到进来的女人对铫锦鸿扑了过去,嘴里还喊道:“亲爱的鸿,想死我了。” 天哪竟然抱在一起了,她穿得那么少!当众这么亲热!那肯定是爹爹娶的小妾回来了。原来爹爹不是没娶亲只是都在外面没回来!璃瑶竟然有点失望——为师父嘴里到死都两难的娘亲失望。 师父说:“非礼忽视,非礼忽近!”可是毕竟来的是长辈,就算特别地看不顺眼也只能在心里鄙视;哎——礼数还是要到位的。 璃瑶边想边走过去看着一对粘得分不开的男女,她大声说:“璃瑶,拜见姨娘!” 说完话,璃瑶盈盈跪下,虽极不情愿,却在自我劝解:第一次见长辈总要行个大礼,也算是对师父十年的教诲有个交待。师父,我这是为了让你博个“教徒有方”的名声才跪的。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冒险是铫锦鸿的天性! 看着璃瑶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眼睛瞪着怀里的女人。铫锦鸿没有出语阻止。 他想看一看璃瑶是什么反映。 记忆没恢复过来的璃瑶怎么和别人相处,现在也是铫锦鸿最关心的事。 同时,铫锦鸿也想知道璃瑶失忆后的道德观会有什么变化? 想想平时,一般女人看到金一娜和他亲热就算不表现出来妒嫉,也会把脸转过一边。 那璃瑶会是什么反映? 让铫锦鸿跌破眼睛的是璃瑶走近之后竟然恭恭敬敬地跪下认姨娘。 就算真认娘这也只是个备用后妈,没必要这么谦恭! 一:懵懂第一情人 下跪——这是多么隆重的大礼,璃瑶,难道这个你也忘了?铫锦鸿冲动的想叫璃瑶起来,可是转念一想:璃瑶都跪了,面对这种姿态金一娜肯定会立刻扶璃瑶起来。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那对跪着的人更是要赶紧搀扶起来好言安慰。就算金一娜专横跋扈惯了容不下我身边的女人;毕竟璃瑶只是一个入戏太深又失忆的替身演员。金一娜不会为难璃瑶的。 确定璃瑶不会被为难,铫锦鸿突然有个奇怪地想法:看看如此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个女性相见会是什么场景——当然不会出演一场惺惺相惜、抱头痛苦的场面?金一娜从内心会嫌弃我铫锦鸿身边的一切女人,表面上还是会显得大方得体的;就算容不下也只会私下下狠手。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之外。 铫锦鸿自从当了三个月的野人之后好像料事就不准了。 回来这几天被一个璃瑶就折腾得晕头转向的铫锦鸿,现在竟然对金一娜的态度也完全只估计出了个相反效果。 看,下一秒! “什么?姨娘?你还真是个戏子呀!我有那么老吗?给你当姨娘,你想得还真美!”金一娜爆跳如雷的话,吼乱了铫锦鸿看热闹地美好心情。 铫锦鸿虽然早有思想准备还是被金一娜的吼声吓了一跳。他眉头收聚了起来,心道:她就一失忆女孩,至于这么大反映吗?这种分贝会吓坏小孩子的。 哎——没办法,自从璃瑶那一盈盈一拜加上一句“璃瑶拜见爹爹”之后,铫锦鸿竟然就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当爹的幸福感和责任感,就算璃瑶已经成年,可是在他看来真成了他的小女儿似的。 且说,璃瑶也被金一娜高八度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不过璃瑶稳住身形一动没动:师父说了,遇到危险时,最好的迎敌方式就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然后看准时机一举得手。 哎——看璃瑶这师父教得招式,完全就是一个偷袭猎物时的心理训练过程! “起来——,别在我面前跪着装可怜!”金一娜的声音并没压低,特别是“起来”两个字吼得山响,回音绕梁。 看来金一娜对璃瑶第一印象是差到底了。 看着粘在铫锦鸿身上一身紧得不能透气的粉红内衣都快爆裂了的女人对自己吼,璃瑶又想起师父说得其它的事,不由得想:爹爹原来有很多老婆。我娘亲是因为不能做妾才选择了不嫁爹爹!娘亲是师父的徒儿肯定深得师父真传,不仅武功也能天下第一,而且为人也会贤良淑德……哎——贤良淑德和武功都拥有的娘亲怎么能敌得过不穿外衣就当众勾引爹爹的女人们?看吧,就这个如此放肆的女人,爹爹还没发话,她就在这大吼大叫!娘亲是敌不过,不过时至今日,我璃瑶打得过。不过师父说过一切事情要“慎行、谨行”。 到这时了璃瑶想再确认一遍;“你不愿意我叫你姨娘?我再问一次,你果真不是爹爹的妾室?” 妾室,我金一娜要说声“嫁”,这紫海城就成群排队了,你竟然说我是你什么破爹的妾室?越想吧金一娜越是气急败坏,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形象,出口就来了:“当然不是,你真是有爹生、没爹教!还说我是妾室,这正室我都没有考虑呢……” “既然你不是妾室,就请离我爹爹远点!”璃瑶反而松了一口气:既然没进门,这女人也没说错,她确实不是姨娘。没进门又公然来引诱爹爹那肯定是想给爹爹用美人计,另有所图。那我就第一次为爹爹办件正事,除掉在他身上纠缠不休的祸害。 想到这时,璃瑶看向铫锦鸿。 见铫锦鸿一脸的未置可否状,璃瑶心道:看吧,这个女人说我有爹生、没爹教,明着指责爹爹没养我,爹爹都不敢出声。看来爹爹真得有点怕这个女人!那我就走得不懂事一回,帮我娘出气的同时也帮爹爹出一口恶气,一举两得。反正我平时干错事了,师父都会出来帮我解决。这次如果真惹事了,师父如真出来帮我解决,那我说什么也不放她走了,要不她留下;要不她带我走,逼着她只能选其一。 想到这时璃瑶嘴角有了神往的笑意。 “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说你有爹生,没爹教还轻了。你是有娘生——” “说我有爹生、没爹教,我认了,因为你说的是实话。骂我娘?敢骂我娘!”璃瑶出口间铫锦鸿身上的女人摔向门口—— “哎——哟——”金一娜的惨叫声响起。 谨婶在橱房里,刚把托盘里的两个小盅放到桌上就听见了响声。她连忙快步到客厅,看明白是怎么会事时赶快走向门口想扶起地下的人:“一娜小姐,真是对不起。璃瑶小姐现在不能受刺激。没摔着吧!来——谨婶扶你起来。” “别碰我!”金一娜摔开谨婶的手。 铫锦鸿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他微抬手似是无意间对门外已经跑近的四个黑影挥了一下手。 那几个靠近的黑影立马退去,门外又恢复正常。 铫锦鸿对站在门口措着手不知如何是好的谨婶说。“谨婶你去忙你的吧!璃瑶一口饭都没吃。让她去吃点饭。” “好的。”谨婶这才走向璃瑶。 有必要帮璃瑶分析一下这个祸事惹得有多大了。 知道一娜是谁吗? 一娜是铫锦鸿第一情人,金氏船业的唯一继承人——金一娜! 金氏如果和铫锦氏联姻可算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金一娜和铫锦鸿交往的亲密照也多次上过娱乐报道《豪门恩怨》的头条。他俩算是大众心目中真正能修成正果的“金”童“玉”女;而且两家的父母都有意撮合这一对。 只是铫锦鸿贪恋单身的自由却迟迟推着连订婚都没有举行。 金一娜也有豪门女惯有的娇贵、傲气的一面,她也很相信自己的魅力,也想玩够了再抓过铫锦鸿来嫁。于是两个虽然经常干一些狼狈为奸的事吧,可生活形式上还是单身男女、自由贵族。 大人物就介绍到此吧! 因为现在这个大人物爬不起来,勉强坐起来靠在门上发狠:“铫锦鸿,你马上把这个小妖精赶出去。” 铫锦鸿还站在原地没有动:没想到平时在我面前百媚千娇的金一娜会对着璃瑶的跪拜大加责骂;还对着谨婶的好意挥之不顾。更没想到这个可怜的、似是弱不禁风的璃瑶出手这么快,还这么狠!要不是门挡着,金一娜应该能滚到门外的院子里去,那里可全是带刺的玫瑰花。看来以后有类似的客人时还是关着门谈话比较安全! “铫锦鸿,你——”金一娜的声音又响起,怒中带着痛、痛中带着恨。 “一娜你快起来吧,跟泼妇似地坐那有损你形象。”铫锦鸿看金一娜的样子好像走得很痛,这才准备走过去看看。 “爹爹你不要过去!”璃瑶一手只从后面伸来拉住了铫锦鸿的右手小手指。 每个人都有直觉,璃瑶也有。 璃瑶这时心里嘀咕:没想到这个名叫金一娜的女人比我高、比我嗓门大,却如此不禁一拔!想起师父说的小妾都是嚣张跋扈类的,看金一娜那样倒在门口了还在指示爹爹,应该不是奸细而是还没进门的小妾。我既然已经出手了,这个人算是彻底得罪了。那就恶人做到底吧,只要爹爹这时候不走过去,不去哄她。她被冷落了就自己走了。是人都是要面子的,她往后也会顾着自己的面子不再来。那爹爹就不用娶进门当妾,我就不用天天被她训斥了。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为自己不天天被训斥努力做点什么是应该的。 璃瑶见自己一拉,锦鸿鸿回头看她,她就抓住铫锦鸿更多的手指摇了摇,面有乞求之色;心底一席话全硬在了喉间:爹爹我好像做错了件事。爹爹你会怪我吗?爹爹脸上看不出是否生气。爹爹你真要娶她进门吗?她肯定会把我赶出门的!爹爹好像很在乎她,想让谨婶把我拉开,然后爹爹好慢慢哄她。爹爹你别过去,你过去了就会娶她的。 璃瑶还是有一句说出声了:“爹爹你不要过去!瑶儿不想失去爹爹。” 其实,璃瑶这时竟然有勇气拉铫锦鸿,这点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只是看情况紧急被逼出来地撒娇招式。她想起往常:只要这样对师父,那师父就会长叹一声“痴儿呀,老妇我是上辈子欠你的”然后就什么事都随了璃瑶的心愿。 师父说“同一计策,因人而异”;说的是施计的人不一样效果也会大相径庭;就算是同一个人施的计策,因对像不同结果还是会大相径庭。我这“央求”小计策对师父百试百灵,那这次在爹爹面前施,管用吗?璃瑶疑问很深,因为她无法落实爹爹和师父对她的娇惯是不是同一种程度。 你这丫头还真是霸道!出手这么重不说,连看都不让我去看。 一:懵懂说实话,当“爹”后我很脆弱 现在金一娜是否受伤还不清楚;璃瑶还作势不依不饶。铫锦鸿责备没有说出来,眼神已经告诉璃瑶他很不满意。 果然,同一个人施得同一计谋,因为受力对像的不同,结果真不一样。看来璃瑶的不确定结果是有相当灵敏直觉的。 说实话,铫锦鸿不想责备璃瑶。璃瑶刚才拉着他手指摇晃摇动了他内心某处从没动过的地方。就算璃瑶不让他去看伤者有些过份了,这一刻他也没空怪璃瑶不懂事;因为内心深处突兀憾动让他忽略了璃瑶做得错事。 内心那一动为什么会像某个封闭的容器被戳破?为什么漏出来的液体不多,却腐蚀性很强,让整个胸腔都泛着强酸性——酸到痛! 不,不能让这种情绪漫延!铫锦鸿强制意念就堵住了生平第一次心房内壳情绪的泄漏。 “爹爹——”璃瑶没有放弃,再次出声央求。 调整回了正常情绪,铫锦鸿眼神一冷:爹爹,爹爹的叫什么呀?如果叫爹爹就能什么心愿都如愿,大街上不是全部称呼都改成“爹爹”了?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见面自发统一称呼——全都是两个字“爹爹”。瞎闹,这不成了魔鬼世界了吗? 可是对上璃瑶眼神时,铫锦鸿内心又强硬不起来了:哎——也是的,你都叫我爹爹了,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呀! “爹”这个字的意思拆开来理解就是“比父亲还多”。就是对孩子比父亲还付出得多的人被自己的孩子称之为“爹”。 唉,丫头,这个“爹”字让我好生为难呀。 叹息中,忍不住又看一眼璃瑶,铫锦鸿又连连叹了一口气,暗道:冲这个字的意思,就算是个名誉爹我也得尽心尽力地当,对不? 铫锦鸿忍不住再想看璃瑶,内心赶紧提醒:不能,不能再看这个丫头。那眼睛跟有千言万都诉不尽她的委屈似的。打了人还这么委屈,你真是天下第一倒着讲理的人——完全就是踩了别人了还嫌别人搁了脚心的搞法。 我铫锦鸿是人,怜悯之心人皆有之。就算你是璃瑶,你这没轻没重的臭丫头眼神再可怜,那边金一娜还没爬起来呢。别忘了,她是中了你的招爬不起来的。 养个小狗咬了人都要主子负责任的,何况我捡个女儿打了人,我不善后法律都不愿意。璃瑶,你别摇了。说实话,当“爹”后我很脆弱的!经不起你这么个摇法。璃瑶……哎——我还是先去看看那个在地下没起来的主。 且说—— 金一娜见铫锦鸿不过去扶她,痛、急、气交加。 其实,要不是内心对铫锦鸿这个人欲罢不能,金一娜也不会在这受这个闲气。她也是个要强的人,自己想撑着站起来离开。 可是撑了一下竟然没有站起来,屁股再落地时,又剌痛了一下;金一娜这次没有叫出声,而是极力地忍着痛,只从牙缝里发出“咝——咝——”的声音。像一条吐信子的蛇;不过要说蛇也是条受了重挫美女蛇。 进退犹豫中的铫锦鸿本想先哄好了璃瑶。可转念一想:毕竟金一娜是我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可不能不管不顾。负心汉这个名词可不好背;还是情多情浓有益身心健康。 想到这时,铫锦鸿沉下脸一边一根一根掰开璃瑶的手指一边说:“听话,别闹了,先跟谨婶吃饭去。” 铫锦鸿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是,璃瑶遵命”,只看到璃瑶紧闭的嘴角和一双下垂的眼帘。 这丫头在做脸色给我看?这丫头不开心了?哎——不能太惯!这女人太惯全都会蹬鼻子上脸。这璃瑶还是个小丫头,身手这么快,不用蹬鼻子就能上脸;更甚的,看这架势惹急了可能还会上房。不能惯!坚决不能惯。既然做了决定,铫锦鸿心里虽然失落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向门口的金一娜…… 谨婶这时上来安慰璃瑶:“没事了。走吧,我们吃饭去。” “嗯。”璃瑶刚才为娘亲出气得高昂斗志完全没有了。她像一棵霜打的小车前草花无奈地对着失望的空气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谨婶的好意。 进到餐厅里,璃瑶出奇地听话,像温顺的绵羊一样任由谨婶把她拉到餐桌边按下。 璃瑶强迫自己尽量看着这桌上的一切,希望不要听见门口的声音。 现实就是现实,你越不想听什么就越有类似的声音入你的耳。 金一娜呻吟着喊痛胜似撒娇;铫锦鸿轻声问候像是宠哄……这些全都入了璃瑶的耳。 璃瑶没由来得内心一阵酸楚:师父,你从小训练璃瑶的听力,要能听便飞鸟的羽声、虫蚁的爬声。三年前璃遥就能听出邻居鹰爹爹、鹰娘亲的翅膀扇动的声音区别。那时师父你跨我听觉灵敏,当时我那叫一个高兴。现在,我想不听某些声音——特别是客厅门口的声音。师父,你也说过,分散精力听觉就会差。可是现在面对吃的我想不听那些声音都难。 没想到璃瑶从师十年学来得东西竟然是用来折磨自己的。 看来任何本事学会了利用不好都会出现弊端。 “璃瑶小姐,你怎么不吃?别发呆了,吃吧!一会都凉了!”耳边传来谨婶关切的声音,璃瑶才回过神来。 “谨婶,谨娘!难道是一个人?”面对谨婶的一脸谦和,璃瑶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激动地抓住她…… “璃瑶小姐,我……”谨婶还真得以为璃瑶想起了什么,小心地回话中带着激动。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我的奶娘——谨娘!我记得这个“谨”字;是你一直抱着我到六岁,你怎么不认我?”璃瑶眼里又喜又怨,扯过谨婶抱住,头在谨婶怀里蹭。 璃瑶还真不是和谨婶瞎套近乎,她确实有一个叫“谨娘”的奶娘;那是她长到十六岁生命里最亲近得三个人之一。 璃瑶最亲近当然是相依十年的师父了;另两个亲近的人就在六岁以前的模糊记忆里。排第二亲近的当然是大胡子爹爹了;第三亲近的也就是奶娘——谨娘了。十年了,走得记不太清楚五官了,总之看到谨婶眼睛里的慈祥,又有一个“谨”字,璃瑶就激动地相认。 “孩子,可怜的孩子!”谨婶眼泪湿了,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在心里感怀:这孩子太可怜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活在戏里。认了个不到三十的爹就算了;还到处认娘。叫个“姨娘”就惹得金一娜大发雷霆。现在又对我叫娘,哎——我如果有你这样的女儿能抱到六岁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她。 想到这谨婶紧紧地回抱着璃瑶,然后轻轻地拍着璃瑶的背,像是想把璃瑶刚才受到的剌激和委屈拍走一样。 当然,谨婶更怕璃瑶发疯打人。 在谨婶的怀里璃瑶的耳朵竟然还是听到了开门出去的声音、汽车远去的声音—— 爹爹这么看重那个女人?竟然是要陪她出去开心,还说地方由那个女人选。以为说的声音小,璃瑶听不见,璃瑶我全都听见了!重色轻女。难怪娘亲不嫁给你。哼,璃瑶也不理你。璃瑶在心里发着狠,眼睛却不争气地湿润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璃瑶把两滴泪擦在了谨婶的胸前衣式围裙上。 饭食很好看!入口不知味呀。 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爹、陌生的女人就要变成自己陌生的后妈!璃瑶心里实在堵得难受。 难受归难受,什么也不能表示出来,璃瑶就只有对着餐桌发呆:满桌的美味佳肴竟然不如和师父对坐的粗茶淡饭好吃。是呀,这是离开病房第一次坐在桌子上吃饭。本以为会和爹爹一起吃,没想到半路来个女人把爹爹带走了。平时和师父一起吃饭习惯了;现在竟然觉得异常冷清。师父,璃瑶真得在想你,你在想璃瑶吗?你来接璃瑶吧…… 在心里对着师父唠叨良久之后,璃瑶强迫自己笑着起身:“谨婶,我吃饱了。” “再吃点,璃瑶小姐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璃瑶没有回答抿嘴笑着摇摇头,指着玻璃门外:“我能出去随变走走吗?” 谨婶忙道:“当然能!璃瑶小姐,这是你的家。” 我的家?这话我璃瑶爱听,虽然谨婶没有明确承认是璃瑶奶娘谨娘,可明显的态度又亲近了很多。那八成就是谨娘了吧。可这“璃瑶小姐”的称呼是不是太见外了?想到这璃瑶说“以后叫我璃瑶吧!这样我听着亲切的多,后面加‘小姐’两个字感觉很生分。” 说最后那个“生分”时,璃瑶的人已经到了门外。 “称呼吧,你喜欢听什么我可以叫什么!”谨婶说完话看到桌上没有人了。 隔着玻璃看着璃瑶的背影,谨婶笑着摇摇头:出去走走吧!明明不高兴,还要装作没事似的。什么都忘了,竟然还没忘记要死撑面子,现在的年轻人活得也真是累。散散心吹吹凉风心里会好受点。反正这院里都有值班的人,我也不用担心迷路走丢。看大孩子比看小孩子还是省心得多。 谨婶当然想不到璃瑶这一出去“走走”,不惹个事、不走远点那怎么叫“随变走走”呢? 一:懵懂羊脂海连羊脂岸 话说另一处——羊脂海连羊脂岸! 临海的玉脂城晚霞很是好看,七种颜色打马飞卒轮换登场!不过这种变幻时间维持不长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好是一台风景京腔开始“锵、锵、锵、锵锵……锵”生、净、丑退场,青衣出—— 这时傍晚的雾气一起,凝聚在海面酷似羊脂玉的雾露既是这浩瀚剧场的青衣! 此等风景人间独此一处。羊脂海由此得名。可羊脂海连的城市不能叫“羊脂城吧”! “羊”字毕竟在很大一部分人眼里都是温柔有余,钢烈不足的形象代表。“羊”字说好听点是“温柔”,说难听点是“软弱”。加之,那时的城名董事会的文人墨客都是男人(说不定铫锦鸿的祖宗也在其中)。男人们怎么能和“软弱”沾边呢?“文人墨客”是他们为自己拉帮结伙、舞文弄墨为社会做表率取得合法代名词。就算其中也有部分“软弱”人士,那也是放在心底对自己都不会承认的事,怎么会公然承认呢?小事尚且如此,何况城市命名这等大事——“羊”字绝对不能用在一个城市的名字里! 稍息,城名董事会成年累月讨论中—— 幸好,城里的文人墨客有的是办法,文字上动手脚那是千万年来承传不衰地优良传家本事。于是,终于有只大手拿着唐某人的特号狼毫在城市的苍穹奋笔一书,天空出现三个字!顿时霞当万丈、日月同辉! 所有的手、所有的脚都举起来狂欢——玉脂城。 纠结了不知几代又几代,终于尘埃落定——这个城市再无更名大战,一片温馨平和竟像。 (在这不得不对我温柔、美丽、善良的小羊说一声,那些文人墨客说的“羊”字和你没关系。是他们心中有一个软弱的鬼叫“羊”。中国字太少,动物太多,只是同名。同名只说明名字好!为小羊的好名字庆祝,鼓掌……) “锵锵锵锵锵锵……锵——抬” 羊脂青衣唱尽,玉脂城的夜登场! 铫锦鸿飞车在海岸上,那是去往他另一幢别墅的必经之路。 … 我还不明白 为什麽你离开了我 没有你的电话 没有一封信 …… 回家回家 我需要你 回家回家 马上来我的身边 …… 闭上眼不再留恋 你却一遍又一遍 出现在想你的夜 别说不会有结果 永远永远别说分手 而你又怎麽能够 就这样的放手 一去不再回头 lylove … 车里听的音乐是《回家》,顺子的声音透着一种撕心裂肺地温情…… 铫锦鸿不明白金一娜为什么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要放这首歌,不是每个时间都适合听这首歌,气氛不对时就代表怨妇的心声。 虽然听得很难受,不过铫锦鸿还是忍着:今天看在金一娜吃了大亏的份上我铫锦鸿要给她顺顺气;这个大小姐的脾气我还是很了解的,如果记上仇了,那对方肯定有一天死得很难看!如果很快给她补偿让她觉得扯平,她也会立刻就放下。 车子很快到达脂海香别墅。 铫锦鸿和金一娜都是下车快步进入大门。 开门的佣人知趣地退到了一边。 此楼格调传统,二楼是起居所在。两个人刚上二楼就是衣物飞落,紧跟着浴室里水声,再然后就是欢笑声不断传出…… 不一会很是奇怪的对话也传了出来—— 金一娜娇嗲的声音:“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把那个臭丫头送走?” 铫锦鸿的声音还算平静:“等她家人来认领她。” 金一娜口气有些不悦:“警察也查不到?” 铫锦鸿明显的想把金一娜的注意力调开:“嗯——你注意力怎么还在她身上,我在哪?”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一娜的声音更嗲。 “那你……”铫锦鸿的声音好像有几份不耐烦有几份发力。 对话从浴室飘到了卧室的床上,不用想上演的是少儿不宜节目…… 金一娜确实有一付丰满异常的身材,丰胸着实若人气紧,铫锦鸿身上的肌键竟欲因此彭胀…… “你几个月都不回来,真是舍得开我。”金一娜的声音已经不太明朗。 “哪里舍得,天天想你呢,做梦都想你。”铫锦鸿的声音说情话时还真是感人。 金一娜有不依不饶之势:“我不信,你如真想我,能耐得住几个月不回来?我去找你,你都不让。” “我那是心痛你。那里有野人出入。你这么惹火,若真去了,怕是野人也要把你抢跑了。” “野人,怎么抢?” “这么抢……” “你坏……”金一娜的声音这成了喘息…… 和着床上的翻滚手机竟然在一边来了个伴奏“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 铫锦鸿抓起手机想顺手关掉时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来电,这一看狠狠地按下了接听键,然后欲求不满地吼道:“说——” “……” “什么?跑了?” “……” 铫锦鸿声音怒气上串得更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多人拦不住她?” “……” “天这么黑,后山又那么陡;全部都出去给我找。”铫锦鸿边说话边起身下床在地下找自己的衣服。 金一娜看着铫锦鸿放下手机没有出声快速穿着衣服,好几个月不见,她不甘心就这么放铫锦鸿离开。她伸出一只手拉了拉铫锦鸿:“出了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我就从来成不了你的急事?就这样把我扔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娜,这不是你的作风。”铫锦鸿的头都没有抬,已经在穿外衣了。 金一娜还想说什么,被铫锦鸿的“作风”论堵了回去。 铫锦鸿留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就大步走出了门。 金一娜没有再出口挽留的打算,因为她明白她留不住。铫锦鸿一直这样对她,不解释任何事,也不对她发怒。今天是在半月山庄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才少有的一次温语相向,却半路杀出一个电话。 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单里,金一娜恨不能就此闷死自己。死,毕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真死,那是想也不能想的事。金一娜头一歪呼了一口气,决定先休息一下好调整自己烦乱的情绪。调整中她不甘心地闭上了一双桃花眼。 小睡一觉之后,金一娜慢慢坐起,下床和刚才铫锦鸿一样找着自己的衣服,然后一件一件地穿上。 两个人穿衣区别就是铫锦鸿穿得慌乱,金一娜却穿得有条不紊。 终于找齐身上的物件,金一娜站在穿衣镜前久久注视自己—— 这是一张艳丽非凡的脸,高挑的傲人身材。还有如此丰满的胸和更丰硕的脑子;金一娜的自信又回来了:如果我这样的女人都套不住铫锦鸿还有谁能胜任这个责任呢? 金一娜眉头还是没有完全舒展,她脑子里飞快地分析着刚才是谁最有可能一个电话就能把铫锦鸿从她的床上拉走: 难道是铫锦鸿二号女朋友——广告悍女秦艺?不,秦艺矜持过度、清高有加亲和度不够;虽然很想和铫锦鸿相聚,却总是绕着弯子等铫锦鸿主动。铫锦鸿多忙呀,总不会送上门的不吃先饿着去讨好秦艺吧。 难道是铫锦鸿三号女朋友——地主女王娄玉辰?不,娄玉辰学历高、身家重;可是长相平平。铫锦鸿鲜少有约娄玉辰出席公众场合。要不是有一次被金一娜撞见在一起亲热,金一娜都不会相信铫锦鸿会和娄玉辰来往。担是事后铫锦鸿要金一娜闭上嘴不能说娄玉辰的任何八卦。可见铫锦鸿对娄玉辰的名声是很在意的。让她不说就是代表铫锦鸿不会和娄玉辰有更多的发展。 难道是铫锦鸿的四号女友——新模冠军林桃?不,林桃只能是昙花一现;因为林桃家世名不见经传,要不是铫锦鸿暗中动了手脚,怎么会得到什么新模冠军。偏偏林桃还不知足还在希望铫锦鸿出资让她进军世界影坛。铫锦鸿是傻瓜?玩玩而已的事能当真搭上真金白银?就算铫锦鸿一时糊涂过不了美人关那铫锦氏还有老一辈呢,能看着铫锦鸿胡作非为? 想到这些,金一娜嘴角一挑:“好像都不在话下,所有人都知道我金一娜是铫锦鸿的第一女朋友。不结婚那是因为我还不想嫁。” 金一娜看了零乱的床一眼,转身挺着她惯有的身姿、敲着独有的节奏高傲地走出门。 只是在出门那一刹哪,她眼里银光闪了一下,不是因为铫锦鸿扔下她,她受委屈的泪光;而是一种强势女人独有的杀气。 金一娜坐在车子后面看着海面,这是惯例。铫锦鸿如果在别墅留了女人,肯定是看房的老孙父子俩其中一个负责送。 这次送去的是半月山的老宅,因为金一娜的车还放在那。 早知道这样,金一娜还不如快速穿衣和铫锦鸿一起走;因为铫锦鸿是驱车直回半月山庄的。 不过也是,铫锦鸿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有告诉金一娜,他去哪里也就更不会说了。 现实经常和不知情的人开玩笑的! 金一娜虽然和铫锦鸿走得同一条路,不知情的她现在还在猜测铫锦鸿被哪个女人勾走了。 一:懵懂“二货” 金一娜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是来自她多少有点了解铫锦鸿。在金一娜的印象中,从生意上,铫锦鸿向来大气沉稳不会这么火急炎燎的。只有和女人有关的事才会让铫锦鸿乱得没有头绪。因为铫锦鸿认为这个世界女人就是多多益善,恨不得满大街都是美女。可对美女的态度,铫锦鸿是选择广泛撒网、处处流情,愿者上钩;就算有什么亲密事件发生,一单是一单从不拖泥带水!所以铫锦鸿的心思从来都不用花在整理女人的关系上。可是女人就不一样了,只要和铫锦鸿有过交集的都会争着上位,就算没有胜算谁也不可能主动退出这场混战;处在女人混战中心的铫锦鸿不乱才怪呢! 金一娜笑了,庆幸自己是这场混战中暂露头角者。 有一点金一娜,猜对了。 铫锦鸿确实是乱了,也确实不是为了工作,是为了女人乱的。 不过这个女人不是金一娜想得那几个她认为有竟争实力的女人。是金一娜跟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对金一娜的地位没有一丝威胁的失忆女孩——那个今夜刚和金一娜发生矛盾,然后升级到肢体碰撞的璃瑶。 车子进了半月山庄的大门之后没有停,一直右拐直往后山,在没有车路可以走时,铫锦鸿不得不下车。这时有两个黑影到了铫锦鸿面前:“都进了后山,现在还没有消息。” 铫锦鸿阴沉的脸色是看不太清,可是他阴沉的声音却是想当森冷:“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一个班上至少有十二个人吧?” “是的。” “十二个人挡不住一个小丫头?” “说实话,当时不止十二个人到场。她动作太快了,我们只要中招的都倒下当时爬不起来。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你的意思,你们没吓着她,是她赢了?那她为什么还跑进后山了。” “当时我们就是想还手也会考虑到她是你的客人。可是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我们也奇怪。她是不是要在后山找什么东西?” 后山会有什么东西?后山现在只有树!黑夜!然后就是普通女孩子害怕的蛇、虫、鼠、蚁。铫锦鸿不再出声,迈步就往后山走,心里却在想:如果找到璃瑶,如不是你们说的这样,是你们合伙吓走了她;那么明天你们都自由了——全都给我滚出半月山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如果问璃瑶自己,她也想不很明白。 要真如铫锦鸿猜测得那样说璃瑶是被半夜山庄的安保吓跑的,就算那群安保们愿意承认自己是草包;璃瑶自己还怕说出去给师父丢脸呢。 其实吧,从表面上看是很简单的事。 想想,从医院回到半月山庄之后,除了铫锦鸿,璃瑶只见了谨婶一个人。至于来的金一娜,还不是半月山庄的人,既然没呆多久就离开了,璃瑶选择忽略。 饭后的璃瑶是得到谨婶的准许出来在院里走走的。 其实这院也不小,花草树木都有,就是少了点什么。在山里呆惯了的璃瑶看到后山的葱葱郁郁,心底就产生了强烈地亲切感。 围墙往后山一直延续,可到一处竟然隔开了,一个小门还上着锁。 看了锁半响,璃瑶并没有开锁的意思;因为那样太麻烦,不如就直接从墙上过去。 心里想着璃瑶就那么做了,很轻松的双手一撑就过了墙。 “站住——你必须回去。”从丛林里出来两个身着统一黑西装男人。 “凭什么?这林子是你家的?”璃瑶问得很认真。 对方回答得也很认真:“不是。” “不是,你干吗叫我回去?”璃瑶还真就奇怪了:不是你家的,就是我家的。我家的东西你不让我玩,有这理吗? 另一个黑西装男这时对着一个和手机长得很像的东西说了一句:“西外门有情况,需要组长过来解决一下。” 由于,前面有人挡路,后面还有人在叫援兵,璃瑶没有动,只是心里想:这就叫上帮手了?想动手?那还真中下怀!我还真就窝了一肚子火没发呢。 璃瑶听到不止一个脚步声,而是一群;然后有小金属相对的“?账簟鄙?=幼牛??吹礁詹抛约嚎戳税胂斓哪歉錾献潘?拿趴?恕4用爬锍隼吹奈甯鋈硕际悄腥耍??夷昙鸵膊皇呛艽蟆kxa?媸啦簧睿?肥悼床怀瞿腥说哪炅洌??环值们謇先恕3赡耆恕12『1?p>  “组长,她是爬墙过来的。刚好我们走到这时看到了。”先前那两个男人退到了一排挡住了璃瑶去往后山去路。 那个组长看起来是老成一点,他走到璃瑶跟前,说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让对方必须执行的强势:“赶紧进去,这后山不是玩的地方。” 这么对我说话?你是名叫“组长”就很厉害吗?比我师父还利害?这个笑话我不信!难怪师父说“无知者无畏,不知者不罪。”好吧,你不知我也当你没罪,不和你一般见识。想到这璃瑶还是那句:“这后山是你的?” 这个组长一怔,如实回道:“不是。” “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那就是你们有权力在这我也有权力在这。你们没有权力命令我离开。”璃瑶有些不耐烦了。 组长正色道:“我们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我觉得你们应该先为自己的安全想想。”璃瑶的话跟得很快,也相当不客气。 “请你不要难为我们,不让你去后山这是我们的工作。”组长想:听谨婶说这丫头是捡来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家在哪?其实不失忆不是你的错;佯装明白的二货,就是你自己找着不痛快了。 (名词解释:“二货”——出现在此文里就是两百五十的意思。相像力丰富者可能有其它解释,和此处的二货同字不同义。) 这个组长没明白一件事,有时候“二货”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用在某些失忆的人身上的。虽然组长是没有说出口,可“二货”这两个字已经让他这个组长犯了大忌,轻视了面前这个失忆了还能讲理的璃瑶。 “我又没碍着你的工作,我只是想进这片林子玩玩;影响你们什么了?”璃瑶想起师父说过的“杀戮不可怕,可怕的是师出无名”;所以她还在极力忍着讲讲理。 像是确定璃瑶脑子不正常,组长下了令:“把她带回去交给谨婶。” 想来这个组长也没有错;因为谁也不愿意和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二货”多费口舌;而且看这个什么往事也记不起的“二货”,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说不走、命令不退,天又快黑定,那么只有直接“带”回去。 当然这个“带”回去的方式,全由被“带”的人配合程度来决定。如果配合,可以自己走回去;如果不配合就是“扶”回去;如果反抗就是“抬”回去。 这点小事,组长完全相信分分钟就把事情办妥了。所以下完这个简单的命令之后,组长都回转身准备进门了。 可这时组长身后传来了东西砸在地下的沉闷声和一个“啊——”的叫声。 组长回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倒地的竟然是“二货”身边的两个安保。 “怎么回事?”组长的声音很大。 看着躺在地上爬了几下都没有爬起来的两个人,组长大声吼:“让你们带她回去,怎么自己打起来了?” “组长,我的腿是麻的。” “组长,我的腰也麻的。” 地下的两个人的回答不像是窝里斗的状况呀。但凡窝里斗都是透着咬牙切齿地恨。组长看到璃瑶嘴角不经意的笑时才知道这个被自己称作“二货”的丫头有问题。组长手一挥:“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赶紧带回家。” “是——”组长身旁的四个人还没近璃瑶的身,就依次倒下,就像蹩脚的武打片里跑龙套的还没近身就要装作被主角收拾倒地了一样。要不是亲眼所见,组长还以为自己撞邪出现幻觉了呢。 组长对着对讲机喊道:“紧急情况,西门外院。” 这时一个倒地比较顽强的人说道:“组长,她要跑——” 这个人没说错,璃瑶是准备走的,不过听这个人一说反而停下脚步:“我不跑,我又没做错事,我等你们让我走了我再走,行吗?” 组长上前说道:“他们都是对你没有恶意的,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我对他们也没有恶意呀。我什么手脚都没有做,他们过一会儿就好了。”璃瑶这么说着心里还不是滋味:师父,我这树叶点穴是没把握,出手点穴又不够省事,我用了小石子。我力道不够狠,这些人不够半柱香可能就能动了。师父,天下第一后走得会很富有、很自由吗?现在我只想去林子里看看,这些人都不让。我不仅没有自由,他们一点也没有把我当主子对待。现在竟然又叫人来对付我。我就在这等着,然后让他们好好记得我这个主子功夫有多厉害。 璃瑶这么想着,还真就和组长一起在等人来。只是等的目的不一样,璃瑶是希望来人快点受制于她。组长等来人是要赶紧制服璃瑶。 一:懵懂被点燃的妒忌 很快就来了人,而且差不多有十多个。 璃瑶没有等来得这一群先动手,她先发制人了。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来得这一群人开始还气势昂扬,觉得有人在半月山庄闹事那完全是自寻死路。他们没想到很快就接近全军覆没了。悲哀的是怎么着的道都不知道。就连组长也觉得自己坐在地下不能起来了。 黑暗里对这些人一脸轻蔑的璃瑶一句话也没说,往树林深处闲散的走去。 她身后或坐或躺的人并没有感觉多痛,就是身上的某处麻的不能动。 组长拿着的对讲机现在不知掉到哪个旮旯了,隐约有声音在响起:“西门外院的情况怎么样了?处理之后,当班的人赶紧回自己的岗位。” 组长喘着气说:“还能动的帮我找找对讲,我只听见声音,不知掉哪了……” “……” 组长的话璃瑶竟然能听见。可是她不想听见,于是她一路狂奔甩掉身后渐远的声音。 树林里的黑夜对璃瑶来说才像真正的家;她能清楚的看夜里的东西;清楚的听见树林里各种小动物的鸣叫。 看到一棵大槐树时璃瑶爬了上去。找了个平点的树叉处刚坐定没多久,一阵失落加委屈搅拌成了浓浓的思念袭击了璃瑶。 璃瑶的眼泪没有顾虑的从脸上划落:“师父:璃瑶好想你!” 哭了半响,璃瑶擦干眼睛就像坐在师父身前一样的做着汇报:“师父,这个世界变了。璃瑶现在穿在身上的裤子虽然没有裙子好看,竟然比裙子方便得多,爬树都不用运气耗内力,也动不着伤口。想起伤口——师父,璃瑶找到了奶娘,奶娘给我把伤口裹了一层又一层,奶娘是这里对我最好的人!奶娘给璃瑶找了条裤子说名叫牛仔裤,竟然就是放牛娃穿的裤子。我没有穿,自己就选了这件。好像叫什么运动裤,反正名字都不是很高雅,穿上之后行动很方便。还说内衣外衣都是表小姐的,没想到和表小姐身材尺码都一样!那应该是璃瑶的表亲对吧,璃瑶好想见见那个表小姐。师父,以前不开心了,璃瑶就去崖顶窜门,鹰娘亲总是默默地陪着璃瑶听璃瑶说话。今年,鹰娘亲生了鹰宝贝,璃瑶有什么不开心和它一玩起来就都忘了。现在,璃瑶只能自己坐在树上想想它们。这里好多规矩,竟然不能到处走。璃瑶只是想进这个后山,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人阻挡。就这一遍小树林,还不让进!你看吧,璃瑶坐的这棵树双手一抱就抱全了,这就算这里的大树了。师父,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明知道你会训斥说‘不可妄自尊大,不可妄自轻敌!’我还是忍不住要告诉您。” 说到这里时,璃瑶捂着嘴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子才说:“爹爹的身手真不怎么样!总之不如璃瑶,再就是——爹爹身边的人更不是璃瑶的对手!你的徒弟刚和他们交了手,他们真的都不堪一击!是不是因为他们不穿盔甲的缘故?璃瑶这么说爹爹的手下,是不是太小看爹爹了!哎——师父,璃瑶就是心理很孤独。璃瑶不说这些说什么呀?师父,你把璃瑶我接回去好不好?璃瑶找不到青鸟崖了,谨娘竟然说从没听说过青鸟崖;更没听说过神雁山脉。哎——还是璃瑶自己去找吧!可是璃瑶现在也便不清东南西北,璃瑶仿佛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爹爹一走璃瑶就很害怕。爹爹会不会和那个女人一起住之后就不回来了?” 璃瑶坐在树上说着说着,心情就轻松多了;毕竟心里的话说出来就没有那么压抑了。 半月山的月亮今天没有出来。 吹着风璃瑶好像又回了从前,她已经习惯黑夜里看东西,当然更习惯黑夜里的风。璃瑶安静地都要睡着了,或许她已经睡着了。 也许是梦,也许是真得,璃瑶好像听见了一个并不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璃瑶,你听见了吗?我是爹爹,你快出来好吧,别让我着急。” 璃瑶开始以为自己是做梦听见梦话了,所以没有出声。可是那声音又响起了,而且带着说不出的焦急:“璃瑶,你听见了吗?听见就出来,不要躲了。” 这个声音并不多么熟悉却是亲切的紧,璃瑶睁开了眼,看到了很多束光在树林里闪烁。璃瑶明白了:原来不是梦。 那些光束中还有人在说:“刚才有人已经找过这里多遍了,现在该往这边了。” “璃瑶,听见了就答应我。璃瑶——”这是铫锦鸿的声音。 这时的璃瑶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道:“爹爹,是你吗?我在这。” “在那边,那边有声音。” “灯——” “赶紧照着——” “……” 铫锦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璃瑶坐得那棵槐树下:“璃瑶,你怎么爬那么高,别怕我来接你下来。” “不用了,我这就下来。”说话间璃瑶只轻轻一跃已经到了铫锦鸿的身前:“爹爹,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呢。我打算在这睡够了就回家的,没想到爹爹你竟然回来了。还来找我,还带了这么多人——” 面对璃瑶的无辜样,由于担心铫锦鸿本来一肚子的怒火这时竟然又烟消云散。他抓住璃瑶的手握在手里:“哪有女孩子在树上过夜的。只有长翅膀的动物才在树上睡觉。走,赶紧回家。” “哦——”璃瑶跟着铫锦鸿往回走。来时,璃瑶一口气跑到的地方,现在一行人足足走了一小时才回到那个逼璃瑶出手的西门。 太慢了!可是璃瑶一直耐心的走着,没有嫌弃什么。她心里其实还有从没体会过的喜悦:就是第一次和爹爹一起在夜间离家这树林里的安逸。爹爹的大手很温暖,以前夜里不怕那是因为自己有武功;今天在树林不怕,那是因为有爹爹。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像某种幸福,可能就是师父说的有家的幸福? 想起师父,璃瑶又有些失落。毕竟她开始以为惹了祸应该是师父帮她出面摆平的。没想到现在找来得是爹爹,虽然也开心,可是见师父的希望今晚是对现不了了。 * 且说,金一娜被送进半月山庄后她就下了车,然然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意外地看到了铫锦鸿那辆宾利在停车场的远处时,金一娜眯起了眼睛,磨着牙:铫锦鸿?铫锦鸿!你竟然回了半月山庄?你不是有急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办完了!你这个骗子。 越想越气吧,金一娜走到自己的车中坐了进去,想走吧,又不甘心。不走吧也不甘心:铫锦鸿明明就在家里,明明知道我金一那就在外面,竟然不出来叫我进去。 有些事吧,就怕明白人,金一娜如果傻一点,假装铫锦鸿不在家,她可能也没有这么生气。当然,金一哪还想知道铫锦鸿家里是哪个女人到访了,能让铫锦鸿火急火燎地赶回家。于是,她就在车里坐着,想等着看清对手了再离开。 金一娜这时还是没有把璃瑶当成有任何威胁的人。在她看来璃瑶就是一个毛手毛脚地替身演员,除了力气比一般人大点,其它地方一无是处。铫锦鸿这种男人是不会喜欢这种没有背景、没有前景、脱光了也没有多少风景的三无丫头。 所以,金一娜一直认为铫锦鸿的家里来了重量级别地妖娆女人。她一定要看清楚是谁。 可是怎么没有人进出呀,客厅里虽然有灯,一个人也没有。不对,是所有的房间灯都亮着的,这在半月山庄还真是少见。铫锦家有钱,是玉脂城的首富,可除了举行某些盛大的派对,绝对不会这么浪费电的。这一点金一娜还是了解的。 越是反常,金一娜就越是想看过明白。可是半月山庄除了火通明之外,没有一点要打破这种只有灯、没的人的沉默。 金一娜就这么想着、等着…… 看着时间都快到零点了,金一娜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她决定先回家。 就在金一娜想启动车子时,从后院走出来一行人。 金一娜知道这些是什么人,铫锦氏在玉脂城太有名了!半月山庄如果没有安保,谁住在里面都不安全。。 只是,那一群安保中间的人太显眼。 金一娜眯起了眼睛——是铫锦鸿手拉着那个臭丫头璃瑶的手走在那一群人中间。 路过金一娜的车子时,铫锦鸿竟然在边走边对璃瑶说话,好像还很小心。隐约还能看到璃瑶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其实璃瑶笑得很内敛,只是金一娜的心里妒恨在作怪。 难道我金一娜的车停在这,车窗还开着铫锦鸿看不见?对一个捡来的替身演员这么上心,把我置身何地?金一娜那个气呀不打一处来。 快到直接照明处时,铫锦鸿示意那些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和璃瑶两个人竟然还是手拉着手!没有受任何事物影响地往大厅门口走。 女人的妒忌心很是可怕,妒忌的焰火被点燃之后什么恶念都会繁生,恶念一生就不能轻易磨灭——直到烧坏了理智,烧干净了情意。 金一娜的车没有开灯,发动油门突然就对着那个她恨透的身影冲了过去…… 一:懵懂古今恶女大战 因为铫锦鸿喜欢车,也喜欢玩车技,所以喜欢他的女人都跟着喜欢车,而且个个车技都非常了得。就连性格内向的娄玉辰都是业余赛车手,经常和铫锦鸿半夜飚车到天明…… 那金一娜的车技就更不错了,金一娜很有把握在昏暗的灯光下选择性的撞中某物或某人,然后只损了车还不伤她自己。 其实吧,铫锦鸿不是没看到金一娜,而是眼前的事很重要,他确实现在还没顾过来理金一娜。 刚才,铫锦鸿回半月山庄一路飞车心里那个担心很是纠他的魂,他竟然想了很多璃瑶失踪的可能。好在一路平安到了半月山庄。什么办法都没有,只有找,找不到时,一庄的明保暗保都纠出来臭骂了一顿,还是没有办法只有继续找。最后是铫锦鸿自己像喊魂似的满后山喊,可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喊到璃瑶回答。 把璃瑶从树上哄下来,铫锦鸿正要责备却发现璃瑶这傻丫头竟然一个人在上面哭肿了眼睛,下来时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内心某处在涌动的铫锦鸿忍住了满腔的焦虑怒气一心只想要好好安抚璃瑶。 进了后院的门后,铫锦鸿说:“我回来了,有什么委屈告诉我。千万不要再玩失踪,可真吓着我了。” “瑶儿知错了。”璃瑶的样子竟然又让铫锦鸿心一哆嗦,他心道:天了,这是个失忆了的女孩?是个连自己名字都记不起的女孩。是金一娜的跋扈吓着她了,安保肯定也对她没好的态度。她是不适应才跑的,现在愿意跟我回来,那是因为信认我,我还能责备她什么? “你没错,是我错了。这个时候不应该离开家。”铫锦鸿小心的握着璃瑶的手往回走,生怕哪里不对了又让璃瑶心生恐惧;所以看见金一娜时铫锦鸿也没有出声招呼,直接选择忽略。 就铫锦鸿这一忽略,金一娜某根神经被剌中就疯了—— 汽车突然撞来时,铫锦鸿没反映过来,他是被璃瑶推到了一边。而璃瑶自己一只手在车头上一撑,一个翻身已经到了车顶上。 铫锦鸿爬起来明白是怎么会事时大声喊道:“金一娜,停车!” 金一娜并没有理会铫锦鸿。 车子在金一娜的操控下并没有停而是快速的倒退出去…… 这个疯女人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铫锦鸿声音更大:“金一娜,停——” 金一娜疯了一样对铫锦鸿的话根本充耳不闻。 车顶上——抓不住、站不稳的璃瑶借着车的惯性摔下来的同时一掌拍向了车内的金一娜。 “嘣——” 挡风玻璃绝望的响声给金一娜挡了一次灾,自己却四分五裂的宣告完整的生命结束了,碎花了脸。 璃瑶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的站在了车前方:也太小儿科,这种也叫暗算?到是像拼命,想拼命好呀!我璃瑶今天就成全你。 站在原地的璃瑶身上的大衬衣开始被风吹了起来。 被什么风吹的?哪里有风?那是璃瑶的内力鼓起的气! 璃瑶突然一步助跑飞起,对着挡风玻璃已经成了大花脸的金一娜拍了出去。 铫锦鸿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时喝道:“璃瑶,不可——” “哐——嚓——”这一掌更响,玻璃直接就碎的往下掉了。 难道铫锦鸿捡回来的真的不是人? 来不及问也来不及考虑、来不及生气、来不及高兴,散发不出任何情绪的金一娜本能的往后倒着车。 璃瑶感觉铫锦鸿说什么都没关系,最主要的是她今天要清掉这个在铫锦鸿面前公然对她璃瑶下杀手的女人。 自卫是天生的意识,璃瑶的法律常识就是师父说的话里理解过来的——天下第一可以为所欲为。 天下第一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还混什么? 今天就算我没有做到天下第一,那我也要除掉对我下杀手的人。做了这个决定之后,璃瑶的双掌第三次对着无一遮挡的车内人拍了出去—— 吖的,今天是怎么了,都这么反常?一个懂法律的女人竟然在我铫锦鸿面前公然开车撞人。一个唯我铫锦鸿命令是从的乖巧女儿,竟然对一个第二次见的女人下了杀手!面对这两个发疯的女人铫锦鸿觉的局面不能控制。 铫锦鸿想拉已经来不及了,嘴里快速喊到“一娜扒下。”跟着他身子撞向攻击性出奇强的璃瑶。 璃瑶那一掌是打偏了。 金一娜也扒下了。 铫锦鸿和璃瑶双双倒在地下。 爬起来立马拉起被自己从侧面撞倒的璃瑶,铫锦鸿忙问:“没事吧,让我看看摔哪了。” 璃瑶第一次摔开了铫锦鸿的手:“爹爹,我不用你管。没想到她暗算我,你还要护着她。你也来攻击我;如此是非不分……难怪师父说被狐狸精迷住了的男人是最傻的。” 璃瑶的话有些激动,所以有些乱,不过她这时的想法是说明白了。 “璃瑶,听我说;你不能闹出人命的。”铫锦鸿第一次当着闻声赶来的这么多手下的面抓住一个捡来女儿的手硬是不放,语气接近肯求。 璃瑶并没真正用力摔,只是希望得到铫锦鸿一个公平决断。 虽然璃瑶没用力摔,铫锦鸿还是用了很大的劲才抓住璃瑶,他认为璃瑶在没有理智的反抗。为了让璃瑶尽快平息,铫锦鸿急忙对人群说:“以后半月山不许金一娜踏进一步,你们送她出去!” 此话一出,璃瑶果然手不再挣扎。 “铫锦鸿,该走的是她!”金一娜没想到铫锦鸿会有此一说,急的大声抗议。铫锦鸿还是头一次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不给她金一娜的面子。 对天金一娜的话铫锦鸿竟然像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心里却在说:你这个疯女人真是惯的无法无天了。平时在外面撒野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跑到半月山庄来撒野了,那我怎么对你都是应该的。就算你告到长辈们那里,你也没理。 金一娜的车虽然还能开,可因为她不走,竟然是被抬着出门的大门。这一会儿车真正成全的“轿车”的名字,完全真正两用,真正成了“轿”! “铫锦鸿,你不能这么对我!”出了门之后,金一娜大声喊着:“你会后悔的!” 惊险动作片处理完之后是片该难得的沉默。 面色看不出喜怒的铫锦鸿很是纳闷:怎么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打成这样。以前金一娜和娄玉唇、秦艺她们都见过面,表面上竟然还很和气!今天金一娜这么反常,难道就因为不愿当这么大女儿的妈?不愿意可以说呀,没必要以命相拼打成这样吧!哎——女人,难怪俗话说天下最难懂的动物就是女人! 硬拉着璃瑶进屋之后铫锦鸿放开了手;同时也严厉的指着玻璃大门说:“从今天起,你不能出这个门。” 铫锦鸿说完用遥控器设上密码把门上锁之后很生气的走上楼。 “我知错了,我不出这个门!”璃瑶似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看着生气的铫锦鸿走上楼,她温顺的在后面答应着也跟着走上了楼。嘴里却在小声嘀咕:“错在哪里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是面对长辈。爹爹还没娶她,她还不是我的长辈。” 铫锦鸿停下来想听听璃瑶究竟在嘀咕什么时。璃瑶又一脸无辜的什么都不说了,眼里还有尽量装出来的想讨好他的内容。 经过这一闹,铫锦鸿也累了,懒得追问什么,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了。他指着自己卧室对面房门示意璃瑶进去。 璃瑶头微底,对铫锦鸿无声的盈盈一礼才自已进了门。 看着璃瑶走进房间,而且还慢慢的关上了门,铫锦鸿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全身上下都是酸痛难忍…… 休息!铁打的汉子经过一天这样的折腾也需要休息…… 在树上睡了一觉的璃瑶可没有铫锦鸿那么累。如果她知道关门后的铫锦鸿那幅累的要趴下的样子,下次肯定又会偷笑着告诉师父:爹爹太没用了,外强中干。 全无睡意的璃瑶在灯火通明的卧室里又在一寸一寸的欣赏,墙上有个小老鼠抱着一个小小的球球。整个小老鼠是个平面,璃瑶知道是画出来的,只有那个球球是鼓出来的。出于好奇璃瑶用手点了一下。 竟然球被点了下去,而且房间里的主灯熄了。璃瑶怔住了,左看右看又用手点了一下。 球球冒出来的了,灯又亮了。璃瑶眼里闪出的晶亮的光,冲口而出:“师父这个太神奇了,你竟然没有告诉过我。” 于时,璃瑶按了n次那个球。然后四顾发现还有别的小动作也抱着球,那就依次去按。 于是璃瑶的房间灯全熄了,然后又全开了;一会儿又全熄了,然后又全开了…… 最后一次又全熄了。月亮等了良久没有见到璃瑶卧室灯再亮也回家睡觉去了。 半月山庄的夜这会儿才有了真正的安宁。 清晨—— 醒来站在阳台上远眺玉脂城是铫锦鸿的习惯! 今天,铫锦鸿又习惯性的往阳台上一站,竟然看到一个身影在楼下的草坪里舞树枝。他两眼又冒火了:今天是你璃瑶在半月山庄过的第一个清晨。我本不想训你,可你真拿我不当会事?我说的话过夜就不算了? 老虎再不发威就真成病猫了? 铫锦鸿吼了出去:“璃瑶,你给我上来——” 一:懵懂长脸 大步走下楼的铫锦鸿面色平静其实已经很生气了,十八岁就从谈判桌上混,他炼就了一种锁面术——内心情绪波动越大,面部表情越是若无其事! 昨晚快临晨了下的命令璃瑶不许出这个门,这丫的答应得那叫一个心甘情愿、态度那叫一个乖巧;没想到大清早就出去了,这是明显得阳奉阴违,挑战我铫锦鸿的威严。也怪我自己昨晚设的密码太简单“1、2、3、4”。这种级别可能小朋友都能破解。这是我给她打架的惩罚,就算能破解也不能出去呀。难道说失忆了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不行,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呢,得给她立个规矩。想到这时铫锦鸿双手撮了撮脸,然后把脸往下捋了一把,想让脸上的表情尽量地严肃再严肃。 只是表情做好了,对着门双手叉在跨部兴师问罪的姿势也摆好了!铫锦鸿这个即将展示生气的道具万事具备,只欠被训斥的那股东风了。 站了良久,该出现在门口的璃瑶一直没有出现。 现在,铫锦鸿心里开始闹腾了:我那么大声的下过命令,她竟然还不来?这丫头这么不听话,我怎么放心上班?今天上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大清早就这么折腾我……关键是我在家都这么磨蹭得不听话,我不在家时她又折腾出什么幺娥子怎么办?难道我再从会上跑回来? 现实有时是不能联想的;因为会越想越严重。 人类的想像力万物中认第二,没有动物敢认第一。比如,世界末日人类都能想像出来,还有什么吓人的结果想不出来呢? 自然界赋予人类的相像力这会儿在尽情地折腾铫锦鸿。他仿佛看到自己正在开会时的画面,秘书之一流着汗冲进去,惊恐的喊“不好了、不好了、半月山庄出事了……” 然后会议室就炸锅了!有幸灾乐祸地说惋惜话的;有一本正经两眼放光地等着这这位秘书做半月山庄新闻具体报道的…… 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放肆?因为半月山庄新闻中心最关键的人物箭一样地冲出办公室奔回了半月山庄料理家事去了。 被自己的相像力吓住的铫锦鸿好不容易摆好得训斥人的造型摆不住了,肢体行动配合脑子寻找着解决办法。 在大厅里转来转去转了几个来回的铫锦鸿头一次觉得竟然有这么难决定的问题:用人看管?担心的是那看管的人会重伤之余还留不住被看守的目标。不管了,让璃瑶自己想玩就玩——那怎么行,她可能走出大门就找不到回来的路…… 铫锦鸿想不到办法气不顺的对着外面大喊:“璃瑶,你当我的话是放——耳旁风呢?怎么还不进来?” 看来铫锦鸿还是很有休养的,那个“放屁”两个字都没有全放出来就改口了。他还是明白:毕竟对方是个失忆的女孩。爆粗口有失风度不说,还真怕吓着那张总是战战兢兢的脸。 “爹爹,璃瑶已经进来了!” 这声音可不像是被某人的狮子吼吓着了的;反而透着晨练后的轻松愉快。 从楼梯上传来的声音让铫锦鸿倒是吓了一跳。他内心嘀咕:从哪进来得呢?难道是我铫锦鸿不到三十眼神就不好使了?先不管眼神问题了,要让璃瑶听话才行。 想到这铫锦鸿拉下脸问:“谁让你出去的?我昨天晚上说的话,你几个小时就忘了?” 璃瑶走近铫锦鸿盈盈一拜,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给爹爹请安。” 铫锦鸿怔住。 璃瑶竟然穿得是铫锦鸿捡她回来时的戏装!只见指甲花色的淡红衬得璃瑶脸如粉色凝脂;头发没挽成鬓,中分着随意搭在小脸两侧异常的温顺;大眼里的内容竟然有崇敬的成份,忽闪着密长的睫毛无辜地望着铫锦鸿。 这样清丽柔顺的女孩子那是万物都不敢亵渎她的;当然她也不会去作任何带有戾气的事!这一瞬间铫锦鸿不敢相信昨晚璃瑶上演得一幕幕让他头痛的闹剧是真的。 面对铫锦鸿的呆怔,心里不知道铫锦鸿为何大清早就发怒的璃瑶猜测性地补充道:“爹爹,璃瑶没忘记爹爹的训话也没有违反爹爹的规定。爹爹您没有生气!对吧?” 这话适时提醒了怀疑自己记忆的铫锦鸿:是呀,我这是要拉着脸立规矩,怎么又变得神思晃忽起来。 铫锦鸿立马收起自己发痴的情绪:“都捉活的了,你还在狡辩。” “璃瑶确实不知错在哪?请爹爹明示。”璃瑶大眼清明,透出心底异常地坦荡。 “我昨晚睡觉之前在这对你说了什么?”铫锦鸿竟然有这个耐心提醒璃瑶?其实不是,他在心里说:丫的,竟然给我来装傻的这一套!你知道我那些管理层都是什么吧?都是狐狸精之类的货色。装傻是狐狸遇到强大势力词穷时最好的办法。而我铫锦鸿对付这种狐狸那是顺手捡来一个办法对方就趴下。 看来面对强敌久了,很容易草木皆兵。这“皆”得都是自己的兵时可以壮胆;如果“皆”得敌方的兵,那就是在吓唬自己的情况下给敌方壮了声势。 现在铫锦鸿对璃瑶“皆”兵;他们本不是敌对关系,就只能是双方的悲哀。 可怜的璃瑶被铫锦鸿强大化、妖魔化了。她不是狐狸,她只是个为不无辜挨训认认真真说实事的小姑娘。 “璃瑶记得很清楚,爹爹吩咐璃瑶不要出这个门。”璃瑶的手指抻出指向大门。 “好呀,璃瑶,你记得?记得竟然还出去?出去了现在还狡辩?你——”铫锦鸿是生气了。要往常铫锦鸿生气了会破口大骂,而且出口成章;曾经在铫锦氏大厦的会议室里创过不带脏字、不带重复骂了管理层整整两小时的记录。 这时铫锦鸿指着璃瑶,手指点着什么也没说出来;因为他想的说不出来。如果说出来了,他就是有帮璃瑶作弊欺骗他自己的嫌疑。那不是自己“叭叭——”扇自己的耳光吗? 原来铫锦心里当真是进退两难:璃瑶,你明明记得我说的话,还故意违反;你存心气我!亏我还在潜意识里希望你自己找个借口给我,那怕说你忘了也成。只要一丁点理由我就不追究了,你却偏偏选择狡辩。 “不是狡辩,爹爹错怪璃瑶了!璃瑶确实没出门,我是从窗户出去的!”璃瑶话里眼里都透着委屈。 铫锦鸿像是被口径为一百二十五毫米的火炮轰中了一样,灵魂来不及吐血就被气散了。 不过灵魂气散了,铫锦鸿这个人是坚强的,他站在原地脸冷得都冒雾气了:“学会钻空子了,是吧?走窗户出,走穿户进;你倒是真不闲麻烦……那你以后就从窗户进、出,永远不要走门——” 铫锦鸿最后那句“永远不要走门”是吼出来的,特别是那个“门——”字,余音绕梁,有昨天晚上金一娜的泼妇气质。 细想来,璃瑶这本事还真不一般!进半月山庄不到一天,就把玉脂城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两个平时异样亮眼、异样得瑟的男女都气得顾不上任何风度、气质,像传说中的饕餮兽一样吼叫得山震屋摇。 可千万别说璃瑶是故意的。璃瑶没有那么坏!璃瑶只有即守了铫锦鸿的规定,又兼顾了她自己晨起活动的爱好。 璃瑶这大清早起来就被无缘无故地被训斥,还被罚以后都不许走门。她憋着嘴不敢问出声,只有在心里问:这是什么惩罚了,有史以来最过份的惩罚?你是不是我璃瑶的亲爹呀?师父,璃瑶这真是想理论了。可是你说过璃瑶回府后一切要以爹爹的意志为转移。璃瑶都想哭了。可是爹爹已经在发怒了,如果璃瑶哭,爹爹看到一张哭丧的脸会更不开心的。 自己憋屈,还怕长辈不开心;这叫一个“孝”了得! 璃瑶真是好涵养呀,她那个师父真是厉害呀!能把璃瑶教成这样——堪称绝代好师父!这么好的师父应该也穿越到这个世界开一个“尊师重道”陪训班。为这个社会的教育部门培养优秀的人才…… 哎——扯远了看远了!再这么扯璃瑶都要感动的哭了,因为璃瑶最希望师父陪她穿过来的。 现在师父不在,璃瑶自己面对铫锦鸿的发怒,又是盈盈一拜:“璃瑶记住了。以后不走门;只走窗。” 某鸿的灵魂倒地疯狂吐血中—— 一强一弱地对持中——愤怒呀、委屈呀、煎熬呀搅和成了一锅是非不明的、无理头的粥! 铫锦鸿忽然想到一楼的窗户都是电子控制:摇控器上都设了密码的——虽然都是1、2、3、4、现在从璃瑶的狡辩中看,璃瑶没有破解这么简单的密码。这丫头除了会打架,生活常识记忆恢复的可能还不如现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那就是璃瑶进出的是二楼窗户,一个女孩子从二楼的窗爬进爬出!可她竟然还当个事似的答应?铫锦鸿又是猜疑又是自责,可是从嘴冒出的话却是:“你还真能给我铫锦鸿长脸!” 一:懵懂从窗户爬进爬出的女儿 “爹爹,璃瑶不嫌麻烦,走窗户其实比门方便!”看来这璃瑶不把铫锦鸿气死是不罢休的。 璃瑶并不知什么一楼窗户用密码,二楼窗不用密码。她只是从自己房间的窗户下去很方便。那样不用惊动任何人,不用请示的出门;方便了自己又不打扰别人,对一个飞檐走壁的古代来的武功妹妹是相当的可取进出路线。 见铫锦鸿又像一块木头一样地站着不说也不动了,璃瑶理解为铫锦鸿的无形怒气在消隐。心道:我本来就没做错什么,干吗呢?生这么大的气!师父说了“逆气主伤,小气伤身、大气伤世。”师父还说了…… 在铫锦鸿的沉默中,璃瑶想了很多师父的教诲。 思虑中璃瑶眼神变得坚定,似是找回了自信,又说:“璃瑶没有做错什么。虽然是爹爹,也不能总是莫须有的生璃瑶的气吧。璃瑶能得到爹爹的教诲是璃瑶的福气。就算被误解、受委屈也是小辈应该承受的。就是希望爹爹你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你——”指着璃瑶了鼻子铫锦鸿竟然还说不出话来。 手指抖了半天,嘴上“你”了半天,铫锦鸿什么也没“你”出来,转身看向窗外。 这一转身看着外面,铫锦鸿心里平静了许多,心道:璃瑶,我到底拿你怎么办呀?看你一脸无辜样,一夜之间你真长本事了啊?竟然在埋怨我莫须有地生你的气?你干的事是人干的吗?昨天晚上的事就不说了,这种隔夜帐再算也没有意思。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清早从窗户爬进爬出的;你就不怕安保把你这事说出去?说出去你不怕人笑话,我可是要这张老脸的。再说了,半月山庄有女孩子总是从窗户爬进爬出,这只要有一张镜头出去,这玉脂城的头版又可以拿半月山庄说事了。他们多半就是靠这个来糊口养家的!任何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要不让他们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题大做都是需要很多money封口的。是的,我们铫锦氏不缺钱,可是这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你知道我是怎么努力的吗?为让母亲早日相信我是她能依靠的男人,从上幼儿园开始我就不敢迟到;而且多年一直坚持下来,一般人能做到吗?你知道从上班开始我三年才休一次大假吗?你知道每个周末员工都可以睡安稳觉,而我却一刻也不能贪睡吗?我要按着生物钟起床想着公司下一步的走向。你知道……?算了,你就一个失忆女孩,对你说你也不懂。哎——失忆或许是一个相当聪明躲避世间烦心事的明智之举。 铫锦鸿想的没错,现实确实是这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可是璃瑶人上人的梦想就是天下第一。她的现实就是曾经的神鹰山脉和师父的教诲加现在眼前的爹爹是否开心。 这时璃瑶无声地走上前站在铫锦鸿身边看着玻璃外的世界,嘴角泛着笑:闪开了爹爹的高大身影,这风景更是一览无余了;难怪这个屋子整面墙都用这种光滑的、像水一样透明的东西做的。师父,这个东西有个好记的名字——玻璃;摸起来很像你拿给我看过的琉璃。我是昨天洗澡时谨娘提醒我别撞玻璃上,才知道这个东西叫“玻璃”的。师父,琉璃外面的世界美极了! 铫锦鸿可没有璃瑶这么好的本事,转眼心情就那么好。 感觉到璃瑶上前到了身边,铫抽鸿很不耐烦地看向璃瑶想再次责备时——就这一眼,他的话就梗在喉间忘了原本的意思;他的眼神就由冷怒慢慢地变得温柔、迷惑…… 有个声音在铫锦鸿心底问起:这是人脸吗?这种陶醉、这种神往,是人的脸上能泛出的?这种玉脂样泛着神光的肤质是人发出来的?这唇间的笑竟然这样地满足——像是千年的梦想得到实现一样!这种眼神像水晶一样的闪亮清明,像是能洁化世界万物一样!璃瑶,你真的是人吗? 其实铫锦鸿是想惊叹璃瑶在晨光下的美丽,没想到能言善变的铫锦鸿不打草稿时夸女人竟然是这么蹩脚水平——可着劲的说璃瑶不是人;最后竟然还就直接问她是人吗。这到底是骂还是夸呢?不习惯夸女人就一直装傻下去,不要夸得了。可也不能在心里拿璃瑶练刀功吧。 璃瑶看不出铫锦鸿究竟要说什么。她那么专注的看着铫锦鸿呆怔的神态还是对铫锦鸿心里不明所以。没办法,璃瑶只能安静的在铫锦鸿身边站着,连出气的声音都没有。 这一刻随着铫锦鸿看向玻璃外,璃瑶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因为半月山庄的早晨能看到整个玉脂城不说,还能看到羊脂海泛出的霞光映红了整个东方天际! “鸿少,你们都起这么早,是要早点出门吗?璃瑶也跟你一起出门吗?”谨婶的问候虽然有些唐突,但那是她的工作。 按平时的钟点准备早餐的谨婶刚起就看客厅里排队似的站着两个人看风景,她当然要问个明白。如果真得要早出门,她就的把早餐简化一下。 如梦方醒的铫锦鸿像是灵魂刚回来一样,极力平息内心起伏之后,以常态语气回道:“没必要早出门,正常点就行。” 也算是铫锦鸿经事多,属于越折腾越精神的人。这大清早怒发冲冠一回之后,又被强电流辐射一回,现在竟然还能这么快平息。看来能在玉脂城里最昂贵的半月山庄住的人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好了,我要上楼洗漱去了。璃瑶你也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然后下楼用早餐。”铫锦鸿说着就转身想回屋,忽然感觉不对呀。回头发现璃瑶还是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好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种小事我不计较。这么想着,铫锦鸿回身拉着璃瑶的手往二楼走。 以璃瑶的身手要想挣脱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可是她没有,她以一种小朋友看到大人拿着棒棒糖的眼神看着铫锦鸿:“爹爹,这个家真美丽!这个世界真美丽!” 如此清丽、如此满足的容颜就在眼前……仿佛被佛光普照了千年不见阳光的心房——铫锦鸿心里呀,暖融融、轻飘飘:“璃瑶,你觉得美丽就好;那就开心的住着,开心的在这生活;不要再搞一些乱七八糟地稀奇事出来。” 后面这句话一出口,铫锦鸿都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因为璃瑶本来开心的面容因为听到最后那句话之后眼光里的亮光都收了回去,然后卷了卷唇,带着无限委屈地说:“爹爹,你认为是璃瑶不懂事,无缘无故的造出了麻烦?璃瑶知道昨晚金一娜的事让爹爹心情不爽了,毕竟她长得那么完整。可是爹爹,难道你看不出来,真不是璃瑶惹的事。是爹爹你自己太惯着她,是她自己太过跋扈;是她——” “好了,过夜的事又提!大伤风景。”铫锦鸿打断了璃瑶的长篇大论地辩解,心在崩溃的边缘做垂死挣扎:服气了!服气了!璃瑶,我真是对你服气了。如果你能理解我话里的意思百份之五十,我都愿意管你叫爹。 “好吧,不提!我也不愿意提那个金一娜。师父说过早上的心情好坏会影响一天的做事效率;所以是师父要是有烦心事时,早上都很少说话。师父最常见的去麻烦的方式就是舞剑。璃瑶最享受的事就是早上看着师父舞剑。”没听到铫锦鸿的响应,璃瑶好像觉得自己说师父太神往了,怕铫锦鸿吃醋似的,她话意一转:“今天,在这个家里璃瑶也有了享受的早晨——就是看那一片玻璃后的风景也能消去心中一切烦恼。” 难怪我开始叫她,她不理我,原来竟然这么喜欢那风景;铫锦鸿不仅内心不快消失,在大彻大悟中说道:“这只是小视角,二楼和三楼都不一样。一寸高一寸美。最好看的是上现场,等哪天我带你直接去海边看。” “璃瑶像相信师父一样相信爹爹。”一脸幸福的淡笑中璃瑶又恢复了出奇温顺的绵羊态度。 被如此确定地信认是一种相当神奇的感觉,铫锦鸿脸上也泛出了淡淡地喜色。 不过,如此良辰美景不允许太多地浪费,为生存得更好铫锦鸿还是要上班的。 把璃瑶塞进她的房间带上门,铫锦鸿赶紧回到自己房间涮牙、洗澡…… 古代的清修剑客每次炼剑之前都有沐浴更衣的习惯!铫锦鸿是每天早上都有洗澡换个干净衣服去上班的习惯。他认为以一种全新的态度、全新的舒爽情绪去对待每一个早晨,那么接下来面对繁杂的工作都不再那么困惑重重。 铫锦鸿收拾完自己之后就早早下楼坐在了客厅里打开电视边看玉脂城“早间播报”边等七点钟的到来——那是标准的早餐时间。 不过今天铫锦鸿的表现好像重复了昨天下午的某个镜头——时不时地看向楼梯口。 哎——有什么好看的?难道那梨花木制作的楼梯发牙开梨花了? 一:懵懂每个男人内心都住着一个小流氓 有必要提醒一下某鸿作人一定要光明磊落,看什么就大胆放心地看,不要总是偷偷摸摸地想装着不经意到真是弄巧成拙、欲盖弥彰。 更主要的是铫锦鸿这种偷看姿势维持时间长了吧,对身体损害太大,其一害:易得斜眼病。其二害:容易歪脖子。随着电脑的出生,人类已经被颈椎变形折磨得痛苦不堪!如果再加上歪脖子,那时什么级别的痛苦?那半月山庄的中心人物铫锦鸿的傲慢人生还有乐趣吗?因此说……恶习不要轻易养成。 因此说——不用说了,璃瑶出现在了楼梯口! 铫锦鸿赶紧恢复正常,专心看着电视。 看到璃瑶下来,铫锦鸿就能快速恢复。不得不说铫锦鸿的脖子还没病入膏肓;还有被拯救得可能——办法就是璃瑶每天都比铫锦鸿先下楼。 如果铫锦鸿意识到自己有得歪脖子病的倾向时,肯定也会对璃瑶有所要求吧! 璃瑶如果接到铫锦鸿的通知肯定说:每天先下楼?就是每天都早起?为了爹爹的脖子健康,璃瑶谨记在心了。当初我和师父在山里为了节约桐油从来都是天黑前把事情做完,然后夜里从来都是“亥”时之前早就进入梦乡了。睡得早当然就起得早了。爹爹放心吧,璃瑶保证爹爹每天早上下楼都能看到璃瑶。 可惜现实中铫锦鸿没有对璃瑶提出任何要求。他显得非常专注地看着电视。 玉脂城的“早间播报”时间为早上六点二十分到六点四十分。 明明看到璃瑶出现在楼梯口的,为什么“早间播报”都宣布结束了,还没听到璃瑶下楼的声音?铫锦鸿把频道换成了一个古代战争片,想以此消遣下这分分钟都是煎熬的时间;可是注意力就是无法进入电视剧情。铫锦鸿在心里纳闷着:这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已经下来了的吗?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又缩回去了? 这次铫锦鸿立直了身板大方地看向了楼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进口梨花木的楼梯中间,璃瑶面色苍白的坐在那惊恐地看着影视墙上挂着的电视屏幕。铫锦鸿走到楼梯口小心的问:“怎么了璃瑶?” 璃瑶没出声,用手指了指电视频幕,手指竟然都是颤抖着的。 难道这就是璃瑶做替身的电视剧组?铫锦鸿心里一动,走上几级台阶握住了璃瑶冰凉的手说:“你认识这些人?认识哪个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找他。” “战争、杀戮,这是师父口中的场面。璃瑶不能怕,可是太血腥了!爹爹,你也会去战场的,对不?”璃瑶惊恐地抬起头又说:“爹爹,你别担心,师父说了,开始是怕,经历几场战争就不怕了。璃瑶我就是现在有些难受,不是真正地怕。” 璃瑶,我还以为你想起什么来了,没想到你中毒这么深,看来看电视只会加重你的病情。都病成这个样子,还要面子说不怕;是怕导演把你的角色换了,经常这么对导演说的话吧?真是要角色不要命!这极速挥刀地策马狂奔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这还说不怕?璃瑶,你还真能给你自己长脸。脸色发白,头上冒稀汗了,还说不怕,真是鸟死了嘴硬。铫锦鸿想习惯性的来个自我解潮吧,可是心头没由来的一阵难过,像是有人拿着枪逼他去当替身演员似的。 铫锦鸿把璃瑶的双手捧在手心里想给她暖和过来:“璃瑶,那只是电视!不是真的。这世界一片太平景象!没有战争,哪有战场?没有杀戮,哪来的血腥。我是去上班,不去什么战场;璃瑶也不用去战场,也不用再害怕。” “爹爹,你说没有战争?师父说诸国势利偏差时终有一乱!难道已经乱过了?”璃瑶怀疑的问。 “又是你师父!那都是编辑造出来的师父!那是假的,战争更是假的。”铫锦鸿拿着摇控器给璃瑶演示:“你看,一按就开了,再一按就关了。这是电视,就只是一个盒子——空盒子。人在无聊时打开来看的道具——不,说错了,是玩具。” 电视都说成了道具!看来铫锦鸿还没把璃瑶从替身演员的角色里扯出来,到快被他自己的假像扯进了替身演员的行当里。 “玩具?”璃瑶疑惑的看看遥控器,又看看电视视频。 “是呀,玩具,你试试,来按这,这是开关。”铫锦鸿拉起璃瑶,手把手的教璃瑶手摇空器。 璃瑶按了几下之后,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小老鼠怀里抱的那个小圆球,也是一按灯开,一按又灯光。像是明白了什么,璃瑶拿着摇控器,慢慢的走下楼,这一路手里的开关键不时的按。那电视就是一会喊杀喊打,一会儿又慢慢暗下去。 最后璃瑶把摇控器小心地放在茶几上,然后走近电视幕墙小心地用手指尖触摸那个屏幕一下,两下、三下……无数下。最后璃瑶的双手都按在了频幕上回头对铫锦鸿一笑:“爹爹说的没错。” 这一笑,又让铫锦鸿一痴呆:阴转晴的天气值得珍惜,这阴转晴的脸真是让我不得不珍惜呀。想歪了,想歪了,她还在叫我爹呢,她只是个失忆的女孩。 “鸿少,还有两分钟就到七点了。”谨婶的早餐肯定是准备好了,提前两分钟是习惯性地提醒铫锦鸿做饭前准备。 铫锦鸿走到双手还放在电视屏幕上的璃瑶身边拿取她的右手牵着走向餐厅洗手池:“这电视屏幕吧刚关之后最好不要用手去摸,上面有一些灰尘是带辅射的,对身体没好处。摸了之后台吧,记得要洗手。” 看着手上被打上了白色泡沫,璃瑶内心有点得意:师父,我知道这是什么,叫香皂!是昨天婶娘陪我洗澡时告诉我的,她还告诉我沐浴露怎么用;还告诉我洗衣露怎么用;还有很多小瓶瓶罐罐,原来这个世界真得很神奇,有太多的东西是山里面没有的。 师父,我又想你了,你先告诉我怎么去找你好不好?我把这种东西都带给你。璃瑶的得意因为内心的思念换成了失意。 这一丝失意没有逃过铫锦鸿的眼睛,他没有问出声:这丫头的心事真多,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幸亏失忆还让她忘记了很多事,要不然还不知道心思多成什么样子呢? 把璃瑶按坐在椅子上之后,铫锦鸿才绕过餐桌坐在璃瑶的对面。 谨婶把带着一个煎蛋、一块五公分见方的牛排、五片大小一样十公分左右长的油菜外加一杯纯牛奶的早餐托盘放到了铫锦鸿的身前。然后不到一分钟内把另一份一样的早餐也放到璃瑶跟前。 璃瑶两冒着兴奋的光。 注意,璃瑶不是因为有吃的了兴奋,而是因为可以和自己爹爹一起用餐了兴奋的。 不过看到自己面前的刀叉工具时,璃璃瑶纳闷了:为什么不是昨天晚上用的筷子?难道和爹爹一起吃饭就得用刀和叉?和平年代要回忆战场上的痛苦是不差,用师父的话叫忆苦思甜。可是也不能在饭桌上做文章吧?这凶器上桌很容易让人想起不打战了,拿打战的家伙来吃饭很没安全感不说,很容易戳到嘴的。 铫锦鸿看着璃瑶不动,脸上的神态平静,眼睛却是千变万法中。他不解的问:“怎么了?” 为什么不用筷子?话到了嘴边,璃瑶强咽了回去:第一次和爹爹一起吃饭还是不要那么多事了。 看到对面的人还等着自己的答案,璃瑶说道:“师父说过了要尊老爱幼、长幼有序,璃瑶第一次和爹爹同桌用餐,当然是爹爹要先动菜才行。” “哦,这样呀!”铫锦鸿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在心里把璃瑶那个师父骂的体无完肤:老家伙,我不知道你是几流剧本创出来的老东西;打着一本正经的晃子,让这么个女孩子连吃饭都战战兢兢的;别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见一次打一次?这不是小流氓的作风吗?铫锦鸿不是玉脂城里道貌岸然地知名人物吗?看来每一个男人内心都住着一个小流氓。只是没逼急时小流氓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作用而已。 哎——小流氓明知道人家的师父不存在这个世上还骂的这么上心、这么认真。 现在真不知道是璃瑶入戏太深?还是铫锦鸿定力太差?总之铫锦鸿思维这一刻不是一般地失常。 饭桌上,璃瑶一直很专注地看着铫锦鸿怎么用刀、叉的,在那切那块抓起来一撕就能成两块的牛肉。没办法,师父说过“回府之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像在师父面前这样放肆的没个正形。” 既然叉子是往嘴里放东西的,那么赶紧切了吃。这么想着璃瑶左手顺手拿起刀准备装模作样切这块两口就能下肚的牛肉。 可这时铫锦鸿看到璃瑶左手拿刀时就站了起来,走到璃瑶身边把璃瑶的刀从左手取下塞在右手上,还让璃瑶握稳了刀才离开回原位。 璃瑶不解地看着铫锦鸿,问:“我有什么地方做错吗?” 一:懵懂替身的模仿课 “右手切东西比较安全,也方便以后习惯吃西餐的程序。”铫锦鸿也太急于求成了吧。人家璃瑶现在中餐都还没搞明白,他又开始扯什么西餐了。 璃瑶这才注意自己虽然跟着学了,可是拿刀的手不对。心道:什么中餐稀餐的,那么多规矩,师父都没说过,只教了我怎么拿筷子。 接下来,璃瑶表面上就没那么专注铫锦鸿的动作了,可是眼睛的余光里却把铫锦鸿的运作看得一清二楚。 为了不让铫锦鸿知道她在看他,璃瑶也在吃;而且完全按着铫锦鸿的吃法吃的。 于是,餐桌上就出现一铫锦鸿上一秒吃鸡蛋,下一秒璃瑶的鸡蛋也进了嘴里。铫锦鸿喝一口奶,下一秒璃瑶也端起了杯子…… 铫锦鸿吃好了拿起毛巾擦手时,璃瑶也手上干净了。 唯一不同的是铫锦鸿盘子里是干净的,璃瑶盘子里多了小半个鸡蛋、两条青菜。 擦了手之后铫锦鸿用餐巾纸擦嘴时,带着笑意看着也用餐巾纸擦嘴角的璃瑶问:“你这是什么吃法,一个劲的全都模仿我的动作——是不是你们有一课就是模仿?必须模仿了主角的动作才能做个好替身?” “爹爹,我真是璃瑶,不是什么替身。”璃瑶急着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提什么替身呀,吃饱了撑的!铫锦鸿自知失言了,赶紧说道:“我从没怀疑你是璃瑶,我就是对你模仿我的行为不解,随口一问。如果你和我吃饭就要模仿我,那你吃个饭得多累?” 我只所以模仿你,是师父交待我不要在长辈面前失了礼数。再说我真的不知道用刀叉吃饭会有那么多讲究。一想到和爹爹吃饭有这么多讲究,那我宁愿以后和谨娘一起吃。大气都不敢出的一顿早餐,真感觉太累了。不过好像有转机了?璃瑶闪着明亮的眼神问:“爹爹的意思是除了拿刀的手势,其它的动作不用和爹爹一样?” “当然,谁要你动作和我一样了。我让你右手拿刀,是知道你不是左撇子。吃西餐那是在外面时要讲究的——” “什么是稀餐?粥类吗?”璃瑶问得很认真。 失忆真可怕!除了她的师父她好像什么都不明白。这些日常的小事都一无所知了哎——铫锦鸿在内心叹气,嘴里说道:“西方的西,一个地域的文化。等以后我带你去吃西餐时,再慢慢告诉你西餐的文化。” “噢。那是一种文化,璃瑶会用心学习的。”璃瑶回答更是一脸的诚信,还在心对自己的师父说道:师父,爹爹对璃瑶还算是好的,他竟然在吃什么饭的这种小事年都说会慢慢教我。 正常日子,吃完早饭按说铫锦鸿就出门上班了。可是今天铫锦鸿坐在那里为难着呢——璃瑶怎么安置一直没有想到妥当的办法。 或许一件要紧的东西东无处安放时,最放心的办法就是随时带在身边;或许是半月山庄看玉脂城的风景别样地让人心旷神怡。铫锦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璃瑶,赶紧把戏装脱下,换上和昨天一样正常的衣服。一会儿跟我去上班。” “遵命。”璃瑶像一抹淡红色的云彩飘上楼:第一天,师父,今天才回家第一天,爹爹就要带着出去上班。上班肯定就是办公务的地方。这么快爹爹就让我接触他的公务了!师父你说过要“戒嗔、戒燥、戒……”这时,璃瑶我真压不住内心的狂喜。师父,要不你罚璃瑶在神鹰山脉再一圈吧。记得你第一次罚我跑神鹰山脉时,我跑了三个月;你在后面偷偷地跟了三个月,说我把你的心累散了。我却一路开心的不得了,因为我饿了时就能看到路边有现成的东西吃;我被老虎扑、被狼围时,总有飞来的东西莫名其妙地吓跑它们。最后一次罚我跑神鹰山脉时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我只用了三天;而且是自己背着干粮去的;狮子、老虎见我都绕道走了。师父今天我竟然有第一次走神鹰山脉时的兴奋。师父,你也在暗处跟着我就好了。 话说铫锦鸿看着璃瑶那么快的上楼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内心没由来的一阵愉悦之情翻涌:璃瑶,就从你这么快的动作看,是很愿意跟我出门的。也是的,你这么年青,闷在家里肯定不是好办法。 只是奇怪,铫锦鸿都感觉自己的眼望着楼梯口有些发胀时,璃瑶还没出现,他看看墙上的时间,心道:璃瑶,你这不是耍我吧?换个衣服都快二十分钟了。好吧,你是女孩子,出门需要的时间比男人长,我等—— 铫锦鸿依然站的客厅望着楼梯口。 可是,墙上的时间又过了十分钟时,铫锦鸿内心的小流氓着急了。他快步冲上楼:“璃瑶你在干什么?换个衣服这么长时间。” 马上就到璃瑶的卧室门口了,门内没有传出回话声。 如果璃瑶在里面,不会不回答的;是从窗户跑了?还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吧?就是一刻也不让我省心。 想到这时铫锦鸿就直接推门。 门一推就开了。 铫锦鸿看见的竟然是满床的衣服。 璃瑶对铫锦鸿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爹爹,昨天的衣服婶娘收走了;你说我要穿和昨天一样的,我找不到和昨天一样的衣服。” 一样的衣服,你就是这么理解的?你当我妹这是批发市场,能有一样的衣服出现?铫锦鸿看到衣柜打开,里面的衣服全在床上,就连地毯上也掉了两件。 不难确定璃瑶的确一直在找衣服。而且璃瑶是把刚才吃饭时的古装脱了,现在真是白色内衣内裤像是京剧里被压送的囚犯穿得落魄行头。只是上衣应该有破口的地方现在已经缝上了。细一看还是一朵小指甲花,针脚那不是一般的密。看到这时,铫锦鸿指着璃瑶身上那个补丁:“是谨婶缝的?” 铫锦鸿想起几天前自己把璃瑶送到医院之后,回家就把璃瑶的衣服交给了谨婶:“上面有血迹,洗掉。” 因此现在铫锦鸿想当然地认为是谨婶缝的。 璃瑶看了看铫锦鸿手所指之处回道:“表小姐房间什么都有,当然有针线了,我昨天晚上就发现了。我今天醒了推迟了练功时间,这个衣服是我自己缝的。这个灯真好,那么亮!晚上想干什么都行。只是这衣服因为赶时间针脚不是很好,师父看了肯定不满意,不过先这样吧。” 那么晚了才睡的,还早起缝衣服,那只睡两、三个小时吧?难怪吃早饭时看到她穿了戏装,竟然没有发现有破洞,原来连夜给缝上了。铫锦鸿是彻底地无语了,只有叹了口气说:“不用找了,穿上你自己的衣服下楼。” 铫锦鸿转身又说了一句:“赶紧下来,时间来不及了。头发别再给我出什么样了,就这样别动了。” “遵命。”琼瑶其实更高兴,衣服吧永远是自己的最舒服。 这次璃瑶很快。铫锦鸿几站在客厅就站了一分钟,就看到璃瑶到了楼梯口,他不得不心内叹息:就这么简单的古装穿在璃瑶身上如此好看,气质还出奇的协调。这是什么原因? 铫锦鸿没有时间想原因,今天早上的开会的主导思想定义——是他出去三个月之后回来的听取下属的汇报会。 其实,铫锦鸿其它的会也不迟到;这是他给自己强制规定的习惯——“良好的态度是良好结果最基本的条件”这句话在铫锦鸿的耳朵里响了n遍。玩归玩,平时上铫锦鸿是不迟到早退的。 三分钟后—— 铫锦鸿的宾利车滑出半月山庄。 “月亮,月亮——”车子出半月山庄刚转了个弯,璃瑶就激动的指着窗外叫了起来。 铫锦鸿停下车看着身边的人很是无奈的说:“现在怎么会有月亮?璃瑶,跟着我去上班要少说多看;不可以像现在这样说一些奇怪的不可能出现的事物。” “爹爹,真的有月亮!月亮!”璃瑶根本没看铫锦鸿,而是手指指向车外的天空。 顺着璃瑶的手指望去,一直想说教的铫锦鸿闭上了嘴;因为他也看到了半轮月亮挂在空中,淡蓝色的天空那一月白还真不太惹人注意;可是铫锦鸿以确定那肯定是月亮:现在已经早上八点了!真是不可置信。难道传说是真的——半月山早上能看到月亮? 其实,传说一点没错,月亮早晨出现在空中,这种日景像很多地方都能看见。半月山的早晨有半月悬挂——恰好此山名字还在不确定中时被人从此处看到月亮。 这么一说就明了了,此名由来相当简单。 铫锦鸿在这住了多年从没发现这个景像!那是他从小都在斗争的漩涡中心生活,每天早上他都特别珍惜。从小时候上学开始铫锦鸿就是这样,不会迟到,只会早退。这么一个紧绷着神经的人哪有心情看早上的月亮呢? 不过,在璃瑶入住半月山庄的第一天早上,上学连发烧了都不会迟到的铫锦鸿注定今天开会要迟到了。 一:懵懂樱唇里的传说 看着身边还在专心看月亮的璃瑶,铫锦鸿若有所思:这丫头是傻傻地痴看呢?还是会想起什么忘记了的事。 铫锦鸿突然想知道璃瑶具体在想什么。他便轻声地问:“璃瑶,早晨的月亮有这么奇怪吗?要想这么久!” “不是的,爹爹,师父说月亮是妹妹,太阳是哥哥,是不是今天他们兄妹就要见面了?”璃瑶的嘴角回着话,看着天空的脸竟然如痴如梦般地跟着笑颜荡开。 铫锦鸿凝视着眼前慢慢地笑的灿烂的脸,就像看到空谷孕育百年的百合花骨朵在他面前一瓣一瓣含羞地打开…… 玄色宾利开出大门不到三百米便停在了路中间—— 谨婶好奇的从窗口看着停在那的车,嘴里唠叨着:“火急火燎的出门怎么又不走了?从小就是这样,一起晚总是怕迟到急得跳进跑出的,长大了知道自律,已经有多年没这么晚上班了!璃瑶那丫头换衣服慢,还被责怪后强拉着出的门——现在竟然不走了?不会是又有事?又打架?璃瑶,你可千万别和鸿少打。” 谨婶的话慢慢停下竟然莫明地紧张起来。 当然,谨婶怎么都不会想到——早上把璃瑶催的手忙脚乱的铫锦鸿这会坐在车里正在很认真地听璃瑶讲太阳哥哥和月亮妹妹的故事—— 璃瑶极其认真地说道: 天帝的妻子整日郁郁寡欢,都是因为后羿的箭只让一个儿子存活! 天帝想尽一切办法也没法让妻子再展笑颜。 最后还是来窜门的玉帝、西王母给天帝出了个主意,不如再生一个孩子,生一个女儿就不会不容于世了。 于是,天帝的女儿——月亮出世了。 正如玉帝、西王母所说,天帝又见到妻子开心地笑…… 只是神仙也有神仙的情爱,太阳哥哥每次晚上都陪月亮妹妹玩;带回一天中看到的最美丽的花送给妹妹;妹妹白天做好最可口的点心晚上和哥哥一起分享…… 神界的八卦新闻比人间传得更快! 太阳哥哥和月亮妹妹相爱了—— 天帝痛爱儿女并没反对,直到一天突然有人上告到天庭说人间已多日黑暗无光,万物都在死亡中挣扎。 天帝这时才明月太阳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门普照大地了。 天帝叫来太阳说:“你知道你的兄弟们是怎么死去的吗?因为残害了万物!如果你的妹妹因为影响了你培育万物,为父就是再舍不得也会让她和你的兄弟们一样……” “父皇,儿臣知错了,从今天起不再见月亮妹妹!请父皇手下留情。”太阳又开始行走在天边。 由于对月亮妹妹连个告别都没有,伤心时无法自拔的太阳哥哥放火烧了自己的心,可是就算整个心房烧成黑炭了还是无法忘记月亮妹妹。 有时候天空会出着太阳下雨,那是太阳哥哥在思念月亮妹妹…… 月亮妹妹很痴情,每天傍晚等不到太阳哥哥回来就出门找,一找就是一夜。因此夜晚的雨声一般都格外地凄凉、悲伤…… * 铫锦鸿不知不觉地听的入戏时,看见了璃瑶脸上两棵泪滚了下来;他心里竟然被什么东西剌了一下。他没有犹豫地伸手揽过璃瑶的肩膀轻声安慰:“不要哭,月亮妹妹会找到太阳哥哥的。” “爹爹,我不想哭的,师父给我讲了很多遍这个故事,每次讲到这时师父也掉泪,璃瑶就更忍不住了。现在我只是习惯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了师父伤心的样子。感觉师父比月亮妹妹更伤心。”璃瑶擦着眼镜想掩饰自己的情感脆弱。 铫锦鸿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是从这张脸上挪不开,嘴唇不知不觉地贴上了铫锦瑶儿脸上的泪珠——跟着他又像触电一样缩回了自己的唇,用手指轻捻璃瑶腮边晶莹的泪。他看见自己来不及捻的另一边的腮上滚下一棵泪——好像就是这棵泪滴进了他的心里打的心底都生痛。泪是咸的,散开腌的他内心都快承受不了了。 在铫锦鸿肩头乖顺的像小猫的璃瑶好像调整好了情绪又开始讲述:月亮妹妹决定找到太阳哥哥见一面就死,跳进他的心里陪伴他一起浪迹天边! 风听见了月亮妹妹的话告诉了太阳哥哥;太阳哥哥让风稍回话去,月亮妹妹已经在他心里了,要月亮妹妹开心的活着,一起等到地老天翻,那时就能见面了。 兄妹俩通过一次交流,喜极而泣大哭三天,人间涨了齐天的大水! 哭了三天之后,又三天没有眼泪人间大旱三年。 天帝知晓大怒,欲问罪月亮妹妹…… 天帝之妻及时赶到:“天帝,你如杀了月亮,为妻也活不下去。成全他们吧。就算不成全,也给他们一次见面的机会吧!那怕期限久的遥不可及。那也是一种念想呀!天帝,为妻用命求你了。” “好,每隔亿万年见一次面——退朝。” * 车内好安静—— 不知何时铫锦鸿的脸贴上了怀里小人的头发,心道:谁说“天若有情天亦老”,这天帝毕竟不是普通当爹的,为生灵大义灭亲;可也很像普通当爹的!网开一面,放过了自己的女儿! 璃瑶还痴迷地看着天空,眼里还有泪光:“爹爹,你说今天是不是就是月亮妹妹和太阳哥哥见面的日子?这是我回家过的第一个早晨。今天是好日子,对吧。” “是——”没有犹豫的回答,铫锦鸿把怀里的人拥的更紧。 “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电话声音响起把铫锦鸿拉回了现实,他赶紧推开璃瑶。 电话里是首席秘书金立的声音:“鸿董,各分公司负责人一小时前都到齐了。请问会议需要修改时间吗?” “不用,我很快就到。”铫锦鸿把电话放下启动了车。 在铫锦氏员工的眼里,铫锦鸿小时候是什么习惯他们不知道。可是他们知道,只要上午安排了会议从不迟到的铫锦鸿竟然晚了一小时!最让会议室里的人反应不过来的是——铫锦鸿手里牵着一个古装女孩,长相算不上绝色,脸上清丽的气质却是稀世难寻。 璃瑶一路无话,也许是不敢问,也许还在想着月亮妹妹。被铫锦鸿拉着进了很高的楼,又坐了会动的屋子——电梯。最后被铫锦鸿拉着进了一间房子。看着一屋的人都站起,璃瑶戒备的停下脚步。 铫锦鸿的手势让大家都坐下的同时回身轻声似是在安慰?或者大家更多地相信他是在“哄骗”。 璃瑶点了点头似是相信了铫锦鸿的话,跟着铫锦鸿又向前走。 这是唱的哪一处?不是说铫锦鸿从不把女人和正事扯上关系吗?这都扯到会议桌上了,算不算扯上关系? 所有人都吃惊的同时,只有郴贤似笑非笑地看着热闹。 铫锦鸿还是在五年前牵着个女人的手进了这个高层决议的会议室,不过那个女人是他铫锦鸿的母亲——桂慧杉。 铫锦鸿虽然花名在外,带进公司的女人都很少,何况带进会议室?偶尔出现一个女人和铫锦鸿一起进公司,还是和公司有业务往来的大客户。也因为这样铫锦鸿花名颜色再多也没染进公司。 郴贤的自若在于他知道这个女孩璃瑶的来历,接位少东家铫锦鸿这么有爱心对公司员工来说那决对是一件幸事!只是因为彬贤快一个星期了都还没有查出璃瑶的来历,自责中有些不敢多语。 只是彬贤看这璃瑶的打扮那绝对是演员,不过有如此外形怎么又只会是个替身演员?郴贤决定每个行业都慢慢查一遍,他就不相信天上能凭空掉下来这么个大活人? 彬贤在内心继续感叹着:做名人难。做有钱的名人更难!铫锦鸿这几天没有接触过媒体,没有出现在公众场所,关于他的传闻却是多个版本。 版本一:铫锦鸿出游途中遇劫匪,被一个身手了得的女替身演员所救,不想那女替身救他同时身受重伤,铫锦鸿感动的以身相许,大有今生不相负之势…… 版本二:铫锦鸿出游途中见一绝色美女,结伴而行擦出火花,已带回祖宅似是想让其登堂入室…… 版本三:铫锦鸿举办飞车赛只为讨取新欢一笑,无奈半路伺候不周美人生气,铫锦鸿为此没有参加开幕式;而且回了紫海城也因忙于应付此女无心它事…… 版本四:…… 郴贤想着这些版本好像都不是正版。正版是这捡来的丫头不仅是跟着铫锦氏姓了,还一口一声“爹爹”的叫的比亲生的还亲!更离谱的是铫锦鸿竟然还没有反对,公然就这么让这丫头叫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只是铫锦氏这遍树林里,铫锦鸿不按常理出牌,彬贤已经习惯了。关于这种称呼之类的不痛不痒的事彬贤也就懒得管了,现在只一心当他的旁观者专心看戏好了。 彬贤慢慢地喝了一口水,往后一靠,心里那叫一个悠闲:看来这好戏也不是一般的精彩,这才几天,记得不错的话,这个璃瑶昨天上午大闹了病房才回的半月山庄吧。现在,要严格地说璃瑶进半月山庄还没有二十四小时吧,铫锦鸿公然开会就带她进了会议室。不仅是连拉带扯还陪小心带哄的! 一:懵懂董事会上的呆呆女 彬贤可从没见铫锦鸿如此对待一个女人。他有些疑惑了:那外界的传闻明明是捕风捉影,不会就说成了真事?这小女子最后还真就登了半月山庄的大堂入了铫锦鸿的室了吧?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铫锦氏还有一个说了算的人在,那是真正决定谁能进铫锦家的人。 放下手中的水杯,彬贤看到代表最高权力的位子上坐的人时他再也没心思想了,他只能吃惊地张大了嘴—— 铫锦鸿本来是想把璃瑶放在自己办公室锁起来的,可是不知会议会开多久;犹豫不决时看到璃瑶望过来的眼神——那种依赖不需要任何言语做诠释,就已经让铫锦鸿不忍放她单独在某处了。 还是放在自己眼前看着放心,还不一定哪个不知好歹地撞进我的办公室找亏吃!接下来,铫锦鸿想也没想牵着璃瑶进了会议室:身手那么好的人竟然时不时的眼里就有恐慌,肯定是惊吓过度才失忆的;不怕她吃亏却怕她再受惊吓。 其实,能撞进铫抽鸿办公室的那几位狼兄狼弟,看了那些八卦新闻可能现在正在想着用什么方法来搞突击检察呢!如果真遇上璃瑶动手,那岂不是刚好歪打正着的帮铫锦鸿出出平时被恶整的戾气。 铫锦鸿以往不往办公室带女人主要就是防他们,没想到竟然收到了意外的效果!全公司上上下下工作作风都非常正统,包括子公司都没有上司吃下属豆腐的传闻;竟然连同事之间的正常恋情都很少传出。各名校的高才女生都往铫锦氏跑,好像进了铫锦集团就能证明自己不是靠色相吃饭而是靠本事吃饭的人。 说起来铫锦鸿内心确实存在着性别歧视,他的高层主管都男士。他并不是认为女人办事力度不行,而是认为女人应该适当的参与工作,然后把重心放在相夫教子上。 铫锦鸿还认为自己手里这个璃瑶就是太逞强所致,竟然都强到她自己失忆了,做行武替身是男行,女人在里面掺合能捡到便宜吗? 铫锦鸿不紧不慢地走到那个代表权力的位置上拉出椅子,把璃瑶按了上去。 于是,因为铫锦鸿的迟到引起心潮澎湃的彬贤看到的场景就是璃瑶坐着,铫锦鸿却在璃瑶身边站着。这在铫锦鸿出现在铫锦氏的高层会议的那天起是头一次出现的景观——谁会让中心人物站着呢?彬贤心问:哎——看着铫锦鸿手里牵个人进来只准备一把椅子,又是哪个不想要这个季度的奖金了? 不过就算彬贤是元老也因为人老心事多有猜错的时候。 这一次,铫锦鸿好像很大度,椅子没搬来之前他就站在璃瑶身侧,眼睛放在璃瑶身上。别人搬来椅子时他坐下就直接开口:“今天的会开的有些晚了!就因为晚了现在抓紧时间。我因为休大假三个月不在公司,就先听听各公司的近况。先从房产口上开始。” 铫锦鸿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西装笔挺,肚子有些外凸平头方脸的身高在一百七十二、三公分左右,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了起来:“这三个月有一个试验楼盘正式开盘,除去开盘前的预定关系户和企业团购。开盘当天售出了百分之十;当月售出百分之五十。在现在各行都不景气的情况下,和同行业比这个数字是可观的;看来开发的这种三十平米到六十平米的小户型,针对走上社会五年内的小白领是相当有诱惑的,建议把此类方案进一步精致化、程式化。另外还有两个传统楼盘和一个城市化别墅正在申请开盘……” 金立把电脑放在了铫锦鸿的跟前,同时点开了一个叫彬贵中的文件夹,然后就退开了。 原来说话的人就是铫锦氏财团房产公司的总经理加董事之一彬贵中。文件夹里面打开文件《报告》就是彬贵中正在说的这个房产报告。 文件夹内有《财务明细》文件,铫锦鸿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接着就点开了,里面全是数字…… 璃瑶离铫锦鸿那么近,当然能看见里面的东西。可是她又看不懂,她只好维持原有的端正坐姿。 彬贵中的发言并不是很长不到十分钟就搞定。 这时,所有人都望向好像并没认真听讲的铫锦鸿。 一直在看财务报表的铫锦鸿抬起眼睛:“一:小户型是可以继续开发……最重要一点,城市化别墅因为地方不宽裕邻居之间都有一堵共用的墙;后院都是栅栏隔开。这在做广告时不仅要说明白局限之处,还要突出这种格局的长处——走亲近温馨路线……” 铫锦鸿明明没有认真听,却这么快就是回了彬贵中的话,把报告没明朗化地方从的细处给了建议。 彬贵中身旁当然也有秘书手在键盘上飞动着,可是他好像不放心,而是拿出来一个小笔记本,在上面写了起来…… 铫锦鸿这种一心两用的搞法可能金立他们已经习惯了,璃瑶却是纳闷的紧:明明是看着那些符号却说了什么墙和栅栏,真的不懂。 “璃瑶,跟着我去上班要少说多看。”璃瑶记得出门前铫锦鸿对她说的话。于是,不懂吧也就不问。她在内心暗暗地寻思:所谓师父的教诲“不耻下问”好像只适合我和师父。在爹爹面前好像很多东西都不能随便问。有时一问了他不是一脸地惊讶就是一脸地难受样。 会议在继续…… 铫锦鸿说完彬贵中的事之后就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始点道道:“汽车厂——” 跟着一个戴着眼镜,一身烟灰的中山装,清瘦中透着隔世的闲淡,那文弱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迂腐的孔乙已。他于这个世界好像距离了很多年限,可是他是铫锦氏财团的汽车厂的厂长——五十一岁的卢品逸。 卢品逸一开口,和他的人几乎不匹配,低沉、沙哑中透着足足的中气:“这三个月,关于这个汽车行业的低迷气息调整了生产方向……” 金立收起了铫锦鸿原来的笔记本,又放了一个在铫锦鸿面前,桌面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个文件夹写着“卢逸品” 铫锦鸿点到这个文件夹…… 看文件夹里的东西又看不懂,璃瑶反而看了这个卢品逸良久。只是直到卢逸品发言结束,璃瑶都没有研究出他的年龄。 看不懂文件、看不懂人,璃瑶内心开始注意力不集中了,可表面上她坐的像雕塑一样,而且连眼睛都很少眨地坚持了两个多小时。 其实,璃瑶在心里琢磨什么也是很有局限的。她的心思飞出了眼前的现实还会有谁?只有那个伴她十年成长又当爹、又当娘,还要当指路人的师父。 这种时候璃瑶内心的千言万语翻涌:师父,对于开会这一说词肯定就是师父说的议事,这是很重要的事情,爹爹带璃瑶来是真得信认璃瑶!这点璃瑶很是窃喜,不过说的内容好奇怪,竟然没有一句和调兵遣降有关,都和盈利有关。师父你又记错了,爹爹原来只是个商人!他的手下都是很会赚钱的,我看到爹爹手里有张盈利表好多奇怪的符号和好多小圈圈。其实打战也是为了利益对吧?这种不打战也能赚大钱的方式很好。不过我也听出点门道来了,他们就是底价买高价卖。那些人一直在吵,吵为什么买、到哪卖、卖给谁……原来房子盖那么多层能卖那么多钱!那个叫汽车的东西也很值钱,一辆车能买好多匹马!连茶叶都能赚很多钱……对了,爹爹说银子已经不值钱了,不过金子还是金子,贬值的机率很小。开会时爹爹坐我旁边好威风哦,这点和你说的很吻合;那些人好像都很听话,爹爹只要哼一下就有人在流汗;咳嗽一下全场马上安静……爹爹记性真好,比璃瑶的记性还好,听完汇报之后是哪个人说的重点,讲的哪些可以施行、哪方面还要研究都分析的好清楚哦!我不知道为什么哪么多方案、协议都要爹爹亲自签名,那种很细小的笔尖写出来的字站地方小还很漂亮,爹爹竟然什么都会!师父,璃瑶现在越来越崇拜爹爹了。 看来这璃瑶并不是太蠢。就这个会上已经听出了三个方面是铫锦氏涉及的。房地产、汽车、茶叶。 这丫头一声没吭、一个姿势坐那么久不会是又被什么剌激到了吧!铫锦鸿内心有些不安,会议主导思想讲完之后就赶紧宣布:“散会——” 没像平时一样等秘书们再问问题,铫锦鸿站起来拉着璃瑶走出会议室;因为他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一个女性嘘寒问暖。 牵着璃瑶回到办公室时,铫锦鸿像是完成大事一样长吐一口气:“璃瑶,刚才你一动不动地坐了那么久,累了吧。你可以在沙发上躺着休息一会儿。” 爹爹你说了那么多的话都不累,璃瑶真没有理由累,想到这时璃瑶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铫锦鸿:“爹爹,璃瑶不累。” “不累也休息一会儿。” 一:懵懂办公室里直接吃方糖 铫锦鸿指了指沙发示意璃瑶随便坐之后进了办公室西北角的一个门内。 璃瑶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从医院时一眼的白色世界找不到东南西北;一出了医院,有太阳之后方向感就特别强。没办法,不强都不行,十年之间,师父对方向感一直很重视。所以璃瑶一进铫锦鸿的办公室,看到窗外的太阳就知道了铫锦鸿进的门是在她的哪个方向。 璃瑶打量着这个被称之为“办公室”的大屋子,西面整个墙都是书柜。下面一层到膝盖的柜子是有门的,然后上面的柜子一直到顶,有的有门,有的没有门,有的是玻璃门。没有统一的大小,就像墙上做了很多小书柜组合的。可是看主架又是一体的。 “阅万卷书、行万里路,世间便再无难事。”师父的话响在耳边时,璃瑶虽然没有认真的体会过这句话,可是想起了师父也有书架。 师父的书架都是竹子做的,上面还有雕花。想到这时璃瑶脸上淡淡一笑,心道:很肯定,在璃瑶心里喜欢师父的书架。只是拿师父的书架和眼前这个书架一比,从气势上讲竹书架还真就缩回去了。看来爹爹毕竟是爹爹!和师父不是同一类的人,气势也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师父说了“阅,享在细嚼,重在取意,不宜做势、贪多。”哼,竹书架只是输了势,从存在的价值上并没输。 不得不承认从感情上璃瑶还是偏袒着师父多一点。 再看,南面的墙有三分之一露出来的是玻璃窗,其它的三分之二都是一种深色灰底加银丝织出来的布。不过看来布料不止一层,露出来的还有白色的轻纱,夹在中间的是一种暗红色的丝光布。阳光一照三种布都在闪着光,幸亏着光面不大;要不然很晃眼。 很大的桌子摆在了房间的中间线的西段,不靠墙、不靠窗、不靠书架,面对璃瑶的这一段的沙发区平坦空旷更有三丈之距(中国市制长度单位,十尺)。师父说过“蜇伏居,格局露天机;不依附,四无靠,势犹存,此谓内强者。”璃瑶庆幸着:师父强制我背会以格具度主人心性的篇章,没想到在这用上了!这种摆法,只有相当独立、内心强大的人会敢置身于某个环境的中端,四方不靠。此类人如不得志,孤独一生;此类反之,成事就必成大事。看来爹爹就是成大事者。 璃瑶欣慰中看到桌子的西面有张很大、靠背很高的椅子。上面虽然没有传说中代表勇猛的虎皮,可是有代表柔软的折皱。 看到这时璃瑶不由心笑道:这种椅子肯定很舒服,爹爹还真的很会享受;这一大排沙发虽然不如家里的沙发柔软,可是坐着也很舒服呀。这沙发也是属于动物皮,可是好像不如家里的柔软。师父说过动物皮上漆会保存很多年,不过漆很不好炼制。(其实后来从经常来看师父的那个老头嘴里听说师父是不喜欢漆的味道才不学习炼制漆的,然后就给漆加上了不好炼制的罪名。)知道师父也是有弱点的,璃瑶每每想起暗暗偷笑中——不过现在师父的弱点也成了璃瑶思念成灾的闸门…… 摸了沙发半响,璃瑶底头沉默着,长睫毛盖住的眼里的所有内容。 “璃瑶,在想什么?这么入迷。”铫锦鸿从门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易拉罐。 璃瑶赶紧抬起头来,勉强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师父来了。” 铫锦鸿现在对璃瑶嘴里莫须有的师父选择忽略。他在璃瑶身边坐下,打开易拉罐递给璃瑶:“凉露,食品公司上个月送来的样品,偿偿。” 璃瑶慢慢地伸出手去接在手里,刚才易拉罐的响声虽然不大却是让她心里着实惊了一下:这种声音怎么像师父说的闷爆声?不过看爹爹这样子好像习以为常。难道没有任何危险? 看着铫锦鸿自己打开喝了一口之后很享受的样子,璃瑶才放在嘴边浅浅地偿了一口。 立马,璃瑶的眼睛发亮了,又喝了一口,随口一说:“比甘蔗还甜还凉爽。” “是吧,这个味道我喝着过了点,介绍上说是甘蔗的原味;可是就是找不出什么地方不对。” “甘蔗的甜就很好。再甜好像多了什么。” “你真喝出是加了粮?检测单上说没加糖。” “我师父冬季给我吃的最多的就是甘蔗,我一年至少有三个月在吃这个;我能偿不出来?”璃瑶说到这时很来劲:“你知道甘蔗在冬天怎么存放吗?我师父是找一个山里背风的地方挖一个大土坑,这个土坑如果挖出很湿的土就不能用。一般的土都不太干燥,所以这个坑很难挖,不过我师父找起地方来一挖一个准。坑挖好后放干草,然后把甘蔗放进去,最后再盖上厚厚的干草。吃的时候摸开草顺着放甘蔗方向抽一根就行。” 这一刻铫锦鸿相信璃瑶有一个师父是卖甘蔗的了! 不过铫锦鸿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璃瑶这丫头适合念旁白去。两片嘴说在那说呀说的,就把我的思维吸进去了。这声音有魔力,这内容更是像真的。可惜失忆了!要不然她想做什么我真能遂了她的心愿——当主角都行。 这么想着铫锦鸿把手里的易拉罐放在了面前和整个屋内格局统一色调的茶几上。 璃瑶看向茶几又看了看远处的书柜、大书桌,然后又看回茶几。 这种颜色,黑色中透里暗红,就是木纹凹凸不平,凸处是黑色,凹底处是红色,想了一会儿,璃瑶脑子里蹦出两个字“橡木”。 “橡木。”两个字璃瑶说出了口。 铫锦鸿眼光一亮:“这么厚重的颜色你也能认出是什么木种?” “是的,橡木才有这么粗的纹路。就算特意用颜色来掩盖还是能看出来的。”璃瑶心道:我在山里长大再不认识木头,那就真正的给师父丢脸了。至于这如何上漆吗,璃瑶我真不懂。 “你要有这个本事,那做木材生意就从来都不用上当了。”铫锦鸿真是俗到家了,什么都和生意扯一角。 不过在璃璃听来很是受,被自己崇拜的人夸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 所以璃瑶现在笑从心里荡了出来。 “戒嗔、戒……”不过师父的戒条又冒出来了,璃瑶尽量压住内心的情绪想在短时间平息。可她内心那一心要掩饰的得意被眼睛完全出卖了。 从璃瑶在医院醒来睁开眼开始,她大眼里多数时间都是迷茫、寻觅的内容。现在这眼里只有真正的笑意。铫锦鸿看着看着自己也从心里开始有了一丝热量冒出——那是心灵深处被快乐感染后地反应。 看到璃瑶也把那个易拉罐放到桌子上时,铫锦鸿按了个钮。 铵钮出声:“鸿董?” “两杯咖啡。”铫锦鸿回答也简洁。 不一会儿敲门进来的年青西装女就端了进来两杯咖啡和玻璃寸杯里的几粒方糖。 “很香,什么茶?。”璃瑶两眼放光:难道爹爹除了开会就是喝各种好喝的东西? “茶?这是咖啡。记住这是咖啡。”铫锦鸿现在已经慢慢的接受璃瑶对生活很多名词也忘记了。 “很像茶籽煮的茶的颜色。只是味飘出道不同,我以为是茶。”璃瑶心道:记住了,这叫“咖啡”。爹爹竟然怕我记不住说两遍。看来他好像很喜欢这“咖啡”。那味道肯定很不错吧! 猜想着肯定美味,璃瑶就是放心地喝了一口。 接着,璃瑶动作就僵住了:闻起来香,怎么这么苦?可是吐出来也不行,不但是不能吐,还不能露出难受的动作。师父交待过回府后遇到再难吃的东西也要不动声色。 铫锦鸿记得没错的话,璃瑶还没往咖啡里加糖就端起来闻了。他教了璃瑶“咖啡”的名字正想说喝时要加糖时,璃瑶已经喝进了嘴里。 看着璃瑶拼命忍着嘴里的苦涩还装没事的样子,铫锦鸿十分不解的问:“你这神态是享受还是在承受折磨呢?。不加糖的咖啡你要不咽了,要不就吐了;这样含着更难受。” 璃瑶咽了。 然后睁着大眼看着铫锦鸿做着示范。由于太苦璃瑶顾不得师父的教诲了,直接就抓一个方糖放到了嘴里。 方糖入口即化,盖过了嘴里的苦味,咖啡香味这才是真正带着甜侵入味觉和。璃瑶笑了:“现在比闻时的味道还好。” “你还真有一套,先苦后甜?看你那享受样,我都想学你了。”铫锦鸿还是按传统方法把糖放进了杯里。 接着,铫锦鸿站起来拉开了南墙上的所有窗帘。阳光从整面墙透了进来,整个屋子就亮了起来,北面的墙上画也因此显眼起来。璃瑶看着那幅画,站了起来,然后走近。 铫锦鸿看着璃瑶的专注劲也跟着走近那幅画,然后在璃瑶身边问:“怎么样?” “有点熟!”璃瑶喃喃的说着,眼睛没离开画。 一:懵懂玉脂三少1 “说说,怎么熟了?”铫锦鸿一听来劲了,眼神都发亮了:这是稀世之作——梵高的《麦田》,璃瑶连日常用具叫什么都忘了,竟然看着这画有点熟!那说明她对这行曾经不是一般地了解;或者对这方面有特殊的爱好?渊缘?造诣? “这是收获季节,很多的村庄都长这样!每年的这个季节师父都经常带着我下山,然后买很多东西回家放着,一冬天都吃不完。”璃瑶说的那叫一个认真;眼神那叫一个向往! 可是铫锦鸿一听就感觉抓着仙人掌了。 下一刻,铫锦鸿的灵魂就飞舞着大刀强烈谴责着璃瑶那个他认为不存在的师父:又是师父,你师父在哪?我拿刀跺了她。 不过铫锦鸿体内的小流氓也就蹦达了一下就缩回壳里去了。 他提醒自己要理智地对比得失:平日里多半都是我铫锦鸿一个人在这办公室闲散着走来走去。今天璃瑶在,让我感觉这个办公室温暖了n倍,我应该享受这种感受。不能被璃瑶那个莫须有的师父搅黄了我的大好心情。 “走,咖啡要趁热喝。”铫锦鸿牵着璃瑶走回沙发。 有一个问题铫锦鸿没发现,这璃瑶才出现多久?从昨天晚上在半月山的后山找到璃瑶开始,他就觉得不牵着璃瑶,璃瑶随时会消失。现在,在一个屋里他牵着璃瑶的手也觉得很自然。 就算亲生的父女也不会这么紧张吧!除非是三岁以前怕女儿摔着会这么个不敢松手。哎——他要牵着,缺少父爱的琼瑶不反对,别人也没有权力说什么了。 喝着咖啡,享受着阳光,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眼让眼睛休息时,铫锦鸿的手竟然还握着璃瑶的手。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生活就这么美好就足够了!谁也不要来打搅我。 谁同意铫锦鸿过这么惬意了?大部分人都同意。就是和他自己亲近的都可以随变进他办公室的人不同意。 真是不要什么来什么! 铫锦鸿和璃瑶坐在大沙发上享受着从没有过的满足感时,办公室的门没响就开了。 进来的是个子清爽挺拔手放在裤兜里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进来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璃瑶看;而且专门坐在了沙发对面对着璃瑶直勾勾地看。 这么直勾勾地看一个女孩子还真是无一点尊重可言,可以说十分的不要脸。 偏偏铫锦鸿看了这个男子一眼什么都没说,也没打招呼;竟然还准备继续闭目养神。 就是苦了被看得不知所措璃瑶:这是个什么人?这么看人的不像是好人。一双眼睛就让人很不自在。璃瑶都感觉脸上有虫子在脸上爬一样。可是看不出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爹爹又是不管不问当看不见。怎么办呢? 不能都这么任人宰割吧,想到这时,璃瑶出口:“这位看官,有何贵干?” 这下,来人好像不好意思了?脸一红似是害羞一样地说出一句话:“这位妹妹,真是个稀世尤物,我很喜欢看!” “乐靖,收敛一点,注意言词,别吓着小孩子;要咖啡自己找人要去。”再也闭不上眼装芍药的铫锦鸿手揽上了璃瑶的后背,像是宣示着什么。 铫锦鸿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动作,当然仔细想想他还是明白的——这个动作是让这个和他同样花名在外的人不要打璃瑶的主意。 因为太了解,铫锦鸿内心就有谱:如果告诉他我只是把璃瑶当女儿留着。那他肯定要伸出魔爪的。不如我先一个动作解决问题。 原来,这个人就是能经常进出铫锦鸿办公室的狐朋狗友之一——康乐靖。 应该还有一个经常进出铫锦鸿办公室的狐朋狗友之二——飞天毅。 不过今天来了康乐靖一个人,也不为怪;因为飞天毅最近在忙什么,刚回来不久的铫锦鸿也听说过一、二。 就算只有康乐靖一个人来,铫锦鸿也是要好生招呼的。只是他们的招呼方式是让对方越自由越是招呼好了。 今天,康乐靖好像对咖啡没什么兴趣。他不理会铫锦鸿的话茬,只对铫锦鸿揽住璃瑶的动作进行了提醒:“什么咖不咖啡的,我如要喝咖啡进你们一楼前台就有人伺候。看你这动作,这么说那些传闻都是真的?金一娜大清早可是放出风来——和铫锦鸿断绝来往;和璃瑶世不两立。” 铫锦鸿对金一娜的话不作任何回复。只是扯着嘴角“哼”了一声,算是收到康乐靖的八卦消息。 看着拿话砸不动铫锦鸿,康乐靖也不再说什么。 无声的坐在那康乐靖一点也不嫌被冷落。他的眼光被眼前的人景所吸引——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璃瑶。 铫锦鸿只所以保持沉默没反对康乐靖表演恶狼看羊;那是因为铫锦鸿自己和康乐靖一样也专注的看着璃瑶。 只见,闲静得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璃瑶端咖啡杯子在唇边只是沾了沾放下,没有偿苦地皱眉。纤长的手指拿起方糖在鼻尖闻了闻又放在唇间,唇瓣微卷吸了吸,似是偿到了甜味;小口轻启整棵就放到了嘴里。 璃瑶似是感受铫锦鸿也在痴痴看她。她侧头闪亮着眼睛对铫锦鸿抿嘴一笑。 顺着璃瑶的眼神才看向铫锦鸿的康乐靖脸上有些不满,内心当然更不满了:真是的,这两人玩郎情妾意故意气我。铫锦鸿你这个人怎么对我几乎是无视?眼睛一真盯着旁边那个方糖直接吃的尤物。虽然我一看也舍不得转开眼;虽然我们都很色,可我是你穿开档裤就在一起的铁哥们!不待见我就算了,可也不能这么重色轻友吧?难道我在你铫锦鸿的眼里就没有她一半吸引人?哎——铫锦鸿中邪了!中邪了!还在看,竟然还在看。眼珠子直接贴璃瑶脸上得了。真给我们哥们儿丢脸呀!好吧,谁让我是你哥们儿呢?我不拯救你谁拯救你呢?看样子不来个重磅消息都炸不动你那色迷迷的眼神? 想到这时,决定为拯救铫锦鸿的眼珠子让自己多看美女的机会英勇就义的康乐靖鼓足中气发出声音,而且一声比一声高:“咳——咳——咳——” 一心能二用的铫锦鸿其实也感觉到了康乐靖内心的变化,不由得问:“皱眉?怎么了?心事又重了?还是又有什么坏心眼了?” 康乐靖摆了摆头,提醒自己:嗯,今天开心而来不能被剌激的失落而回。 于是,康乐靖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中央,摆起国家主度就职演说的架势,大声宣读:“为了庆祝铫锦氏执行董事——铫锦鸿做野人回来,锦乐天今天在‘青口赛车场’举行一场环形赛!请问铫锦董事,你是参加看呢?还是参加被看?” 果然,一个人的软肋只有亲近你、关心你的人知道。 铫锦鸿听着康乐靖的宣读词,没等尾音落就站了起来:“这是你进来之后说出的最有建设性的话。几点开始?” “下午两点。”康乐靖庆幸自己的奸计终于得逞;成功的把重色轻友的人——铫锦鸿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不早说,都差点来不急了。走,赶快吃午饭去。吃过饭,我还要给璃瑶去买衣服,这个样子进去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她被扔上台了,谁也救不了她。”铫锦鸿急忙拉着璃瑶往外走;回身对站在原地摆poss的康乐靖底吼:“时间越紧你越不动。你快点!去‘琼楼’吃午餐,位子都订好了。” “就你手里那小人,我多看两眼你生气;少看两眼我不甘心。要我去当那种不亮的灯泡?我这脆弱的心灵受不了那么残酷的剌激。我要自救!我要去寻一个你公司最亮丽的妹妹陪我吃烛光午餐!”康乐靖还真就动了,大步的经过铫锦鸿、璃瑶身边,相当得瑟地对着去办公区的电梯走了过去。 哎——烛光午餐?也不怕浪费了蜡烛。师父买的红蜡烛都只过大节时点!那烛花越堆越漂亮呀!璃瑶这么想着一句话也不敢插嘴,到现在她也没明白这个人和自己的爹爹是什么关系? 不想勉强康乐靖的铫锦鸿拉着璃瑶走向自己的专用电梯。 人以群居,物以类聚! 铫锦鸿、康乐靖、飞天毅除了一样花心还有一个爱好是一样的——就是他们不仅仅是喜欢车,而且是疯魔了一样地迷赛车! 在玉脂城一提赛车,很多人脑子里肯定会闪出三个字——锦乐天。 那说起锦乐天就不得不想起玉脂三少。 玉脂三少为何物呢? 玉脂三少就是铫锦鸿、飞天毅、康乐靖。 铫锦鸿是玉脂第一财团的执行董事,是铫锦氏说了算的人。这就不用重复介绍了。 飞天毅是飞氏外贸公司唯一的儿子,以后也会理所当然地继承飞氏的财产。至于后来娶了谁,家族破产易主那都是他们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招来的祸患。可是现在飞天毅只是在帮忙打理家族分公司的事物,没有完全主事,那是清闲的很——玩乐就是他飞天毅唯一的生活主题。其实吧,飞天毅的玩乐好日子也不会很长。飞氏的家族生意不是很明朗,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这些只是上辈人埋下的隐患。后来都由飞天毅一个人承担而已。 哎——是个可怜的娃! 一:懵懂玉脂三少2 康乐靖是玉脂城里的金脂银行的长公子。康氏还有一家站地千亩的野外度假村,村里有行内人都知道的古玩城,城内的东西价值连城。除此之外还开了一家“康氏当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能康乐靖自己都不太清楚。他和飞天毅一样,现在还在玩的阶段,虽然不能说他是“无恶不作”;但可以说是“无乐不作”。 但凡同城恶少多少会为了自己的风光要压倒对方而明争暗斗。 但这三个人真是奇怪了,从来都是合伙去做一件事。只要是被他们得罪了的人,那都视他们为惹不起的祸害。 这仨祸害,为什么又如此臭味相投呢?那是因为三个人是同一年出生的,上幼儿园时就在一个班里混;而且童年时各有各的心痛之处。 铫锦鸿从小只见到妈妈,不知爸爸为何物? 康乐靖父母双全,那个妈不是亲妈。 飞天毅好像父母都是亲生的,小时候三个人里面数他性格最开朗。可是他也就开朗到八岁为止。 八岁是一个男人身心发育相当重要的年龄。飞天毅的八岁就宣告他的一切自由自在的如意生活就此结束。这一切都因为家里来了个恶魔式的妹妹。这个恶魔式的妹妹不仅抢走了飞天毅的母爱还成天以欺负飞天毅为乐;飞天毅如果想回家得安生,必须要买礼物进贡给那个魔鬼式的妹妹;反之,大难临头。 哎——人生多磨难,谁无伤心事呢? 三个人虽然生长在不缺钱的家族里,可是心事却不为一般人所能理解。 苦难相知时,臭味就相投。 三个人就成了玉脂城有名的三个恶少。还是那句话:虽然不是“无恶不作”,但是绝对“无乐不作”。 十五岁时他们都成立了地下赛车场,取三个人名字中间人字当名字。铫锦鸿龙年、年头生,飞天毅生日在年尾。康乐靖是酷暑七月的。 那么从大排到小,就是“锦乐天”。听起来还不错,很顺口、顺耳。 三个人也很有能耐,把锦乐天的会员发展到五万多人时,申请成了合法的寒车场。 用康乐靖的原话来形容就是:“我们仨狼狈为奸的赛车俱乐部——锦乐天,只所以发展得这么快!原来这么多人都想和我们狼狈为奸!” 虽然铫锦鸿和飞天毅都很反感“狼狈为奸”这个词,担也对康乐靖听之任之,随康乐靖怎么说,只要康乐靖开心! 因为在康乐靖的内心深处一直藏着一个他们仨极力呵护都没有留住的女人。那个女人活泼开朗,从小跟在他们仨后面玩各种女生不敢玩的游戏;其实铫锦鸿认为飞天毅适合她,而她偏偏和从小跟她吵架最多的康乐靖纠缠不清。 说起那个女人铫锦鸿也觉的心里很愧疚,每次想起也很难受。所以他们在一起时都不提起。 铫锦鸿、飞天毅、康乐靖三人中要说幸福来得快就数飞天毅了,上个月还信誓旦旦地说绝把自己送进爱情坟墓,将独身自由维护到底;;下个月的丁婚喜帖就到了这俩哥们手里。女方的竟然是和飞天毅从小一起长大像妹妹又像童养媳的邪恶女——蓝水晶!不是说因为两人水火不相容已经多年不见了吗?怎么突然就订婚了,而且飞天毅还一副捡到宝的样子。 这个世界就是奇妙,飞天毅花来花去,要娶一个往外扔了几年都没扔掉的妹妹! 铫锦鸿当一回野人捡了个在办公室都要牵着手的“女儿”回来! 独康乐靖好像最不安分守已了,总是置身花丛,又至今无一个固定的红颜。 可谁又知道,玉脂三少的中间这一少——康乐靖也是希望被红颜迷惑,进入铫锦鸿、康乐靖不自觉表现出来的痴傻状态。 可是,可是康乐靖的那个桃花不断却又总是不犯桃花。他经常左拥右抱,宿醉连连却都摸不去心中那张脸。 今天,可能是在铫锦鸿办公室受到了剌激。康乐靖在电梯里上下坐了n个来回,一会儿沉静地看着自己的鞋尖;一会儿又狂燥地抬头看着伸手就能够着的灯。最后他开口吐出了内心的呼嚎:“真是的,铫锦鸿、飞天毅都有了手心里的人,就我一个人吊单了。亲爱的,你去了哪里?你回来好吗?你听我解释……你总是什么都不听;你总是只相信你的眼睛;你总是把我往死里逼;你真得要到死才见我?那我现在——不对,我不能现在就死,我死了,谁来等你呢?万一你七老八十的才回来,那时你还能嫁给谁呢?好吧,你说到死才回来,那我就死等——、死等……” “死等”两个字康乐靖说了很多遍,而且越说越咬牙切齿。最后,电梯里突然进了很多人。康乐靖这才明白:到中午下班的时候了。难怪刚才电梯怎么上下都没有人打搅;原来是高潮前的蕴势——员工都在做下班前的冲剌准备。 想到这时康乐靖完全恢复正常。按常规他脸上浮出一丝不烦恼、一丝坏笑。 一脸的矛盾表情就是他康乐靖的真实写照。 康乐靖没有像在铫锦鸿、璃瑶面前显摆得那样去找个漂亮妹妹吃烛光午餐;而是直接出了铫锦氏的公司大门…… * 本来铫锦鸿计划着中午带璃瑶到“琼楼”吃饭,让璃瑶慢慢地适应没有记忆的生活,可现在赶时间他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就近随便吃点。 赶时间时就得依靠快餐文化。 他想起了玉脂步行街中段的玉脂大厦顶楼有一家“空中田园”。别看“空中田园”名字一般,可是号称对世界所有风味的快餐一网打尽,打不尽的只要顾客能说出来,就给专份订做,二十分钟做不出来的会给客户享受免费套餐一份。 铫锦鸿决定去“空中田园”了,就在算时间:铫锦氏大厦到步行街车程十分钟,步行街的街口到玉脂大厦要一刻钟,电梯再宽裕的算十分钟。好像时间有点长了。可是有个可取之处就是吃完饭下来直接可以就近解决璃瑶的衣物。或许从路线上还有其它方案。 出了自己的专用电梯,铫锦鸿走到大厅前台打了个内线:“程辑,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到‘空中田园’。” “……” 铫锦鸿挂了电话就牵着璃瑶走到了大门口站着。 所有好奇的眼光都投了过来,至于好奇的原因那是相当地简单,听那前台两个站的笔直制服女的对话: “平时在公司相当注意形象的人怎么牵着个戏装女孩站在公司大门口?” “你说,那个女孩会是谁呢?” “不像新宠呀?连装都没化。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号类,他好像喜欢有背景、有学历、有身材、有长相、有女人味……总之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个不够一百七十、胸不够三十五英寸的小萝莉。” “不是新宠是什么?都牵着手一直没放开。” “这年头牵手还值得一说吗?” “你说,是不是他失踪的那个妹妹铫锦仪。” “不是,那个康氏大公子大版面的寻人启事发了差不多半年,玉脂城里的人谁见了可能都会认得铫锦仪。难道你不认识?”(从这话里听出点旁枝眉目来了吧!康乐靖心里的那个人就是铫锦鸿的妹妹铫锦仪。)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不过那时我正在考验,没有经力注意地么多花边。只是从同学们的口中经常听见,‘这个铫锦仪怎么还没找到,不会是穿越了吧;要不然怎么还不出来,康氐大少多痴情呀。’‘这个年头有钱的人多,有情的人少,痴情的人那就是恐龙了。’” “嗯,那康乐靖才不是恐龙呢。前天我就看到他和两个女人在‘乐乐酒吧’喝的很嗨。” “‘乐乐酒吧’?你去哪了?是去钓大鱼的吗?” “去——往哪想呢?” “哈……” 八卦结束。 铫锦鸿牵着璃瑶上了开到门口的一辆陆虎。 司机程辑今天很给力,竟然走了一条铫锦鸿不知道的线路,先是穿过一个工地,然后再是一个工地,再就是一条不能错车的小巷子……最后车停在了玉脂大厦货运电梯口。 从上车开始算起,不到二十分钟铫锦鸿就和璃瑶坐在了“空中田园”里。 “铫锦先生,好像没来了?”服务小妞像和铫锦鸿很熟似的。 真是奇怪,我好像不常来,不,至少有三个月没来这个餐厅了,她们竟然还记得我?看来记性还真不错。铫锦鸿心里这么疑问着,表面上却是点了点头,算是礼貌回应了对方的问候。 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个餐厅不陌生,铫锦鸿没有看菜单就点了餐:“牛肉瓦罐饭。” 在花花绿绿的世界里看着花花绿绿的菜单,璃瑶无处下嘴,最后指着铫锦鸿对服务生来了一句:“和他一样的。” 两份牛肉砂锅饭很快就上来了。 这么平常的菜食,璃瑶竟然吃得津津有味。铫锦鸿看在眼里胃口也跟着好了起来。 轻松地吃完饭,走在步行街上璃瑶却突然紧张起来,紧紧地回握着铫锦鸿的手。 一:懵懂侬归 原来很多人因为璃瑶的装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不过也就是一看,看完了就走了。这年头,大部分人是没有时间看热闹的。 而璃瑶并不是被看害怕的,她是心理太纳闷了:这么多人在街上,很多女人都穿那么少——露腿露胳膊的。师父说过这是有伤风化的,应该制止。可是师父,这么多女人公然地吊着男人的胳膊,成双成对的好像都很亲热,没有一个人指责。如果璃瑶上去前制止,都不知如何下手。再说了,会不会又给爹爹带来麻烦呢?最主要的是爹爹要去什么赛车,好像很赶时间…… 铫锦鸿当然给感觉到璃瑶的手加紧了,他本来想问问璃瑶怎么这么反常,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可是他瞟了一眼璃瑶发现璃瑶的眼光是到处看的。那就是什么目标都没锁定,不是为某个物体紧张的。锁不定目标那就算出口问也是白搭上时间。 于是,选择忽略璃瑶的紧张后,铫锦鸿牵着璃瑶加紧了步伐。 铫锦鸿一百八十六公分的个,腿长吧又提高了速度。刚才还勉强跟的璃瑶现在是一路小跑了。谁叫她现在的身体才一百六十六公分呢?(这是璃瑶醒后就躺不住,有空就在医院走来走去时,路过体检秤时谨婶给璃瑶量的标准尺寸。) 先天条件上就有二十公分的差距,何况男女有别!璃瑶靠正常走路是跟不上的铫锦鸿的。虽然璃瑶有轻功,可总不能当这么多人面前显摆吧,师父说过做人要内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露过人之长处。 小跑着,是璃瑶唯一的选择。就算不想跑也不行,手还在人家手里。如果抽出来,那更不行,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穿得比内衣还少的人,让璃瑶会有置身群魔中的恐惧。 铫锦鸿呢?不是有一心二用的能力吗?难道感觉不到璃瑶的为难?就不能放慢一下脚步? 铫锦鸿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可关键是他现在的二用都没有用在璃瑶的身上。他第一心思当然就是赛车了;第二心思就是琢磨着要带璃瑶去哪家衣服店了。 “到了——”铫锦鸿在一个叫“侬归”的时装店门口站住:“这家行吗?” 一直把内息调整得刚刚好的璃瑶停下脚步也面不改色。看着铫锦鸿的指向,她平静地说:“我不要买什么衣服。我自己会做的。师父从我十岁就教我做衣——” “就这家。”铫锦鸿打断了璃瑶的话,他这时候哪有时间听璃瑶又扯她的师父那一套。璃瑶不决定他就帮她决定。 拉着璃瑶进了“侬归”。 里面的有好几个玫红色套装的女人。 看来这种套装是她们的制服。其中一个玫红制服女很热情的上来:“铫锦先生,欢迎光临!” 璃瑶一惊:原来这里的人又认识我爹爹呀。哎——也是做生意吧,可能都认识。师父说过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组织、规矩……行业大的还有行会。 铫锦鸿指着璃瑶对玫红制服女说:“带她挑几件衣服,平时穿着出门的。” “这位美女,这边请。这边是本店新上市的全球只供应单件的‘决不撞杉’系列。”玫红制服对璃瑶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个嘴皮子说话叫一个流利。 而璃瑶虽然跟着走了过去,却对着一排排的衣服越看越露悲哀之色:师父,这都是些什么衣服呀?破破烂烂的,不是只有半只袖子就是腰上有个大窟窿。有的干脆就是几片布前后左右都没缝上。标签上还有好多零,那是价钱是人民币——纸币的一种,刚才爹爹用纸付帐时璃瑶问了问;爹爹就告诉了璃瑶那是人民币。师父,璃瑶记得下山赶集时,你有次说:如果哪一天不用背着银子上路,只要拿着纸写上字就好了。师父,现在真得能像你说的那样了。爹爹说花大钱时就只要签个字就行。璃瑶想起来了,爹爹说现在银子都不值钱了,纸币可能就更不值钱。 开始,璃瑶还用手拔一拔衣服,后来就连拔都不拔了;也不跟着那玫红女走了。她回转身去到休息区铫锦鸿的身边:“爹爹,我们走吧。” 铫锦鸿惊问:“怎么了?没有相中的?” 璃瑶诚实的点了点头。 “你要求还不是一般的高,金一娜都说这家店的脱衣服好。每次来都能相中几件。你竟然一件也没挑上。”铫锦鸿边说边站起来,然后牵着璃瑶往女装区走去。 最后,铫锦鸿指定了一套银色的短袖套装,让玫红制服女帮璃瑶到试衣间试。 玫红制服女先给璃瑶量了尺寸才拿合适的号带璃瑶去试衣间。 很快玫红制服女出来连声道歉:“小姐,真对不起。” 璃瑶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服一脸委屈的回铫锦鸿身边:“试衣服为什么要脱光了衣服?” 原来璃瑶以为试衣服是穿着衣服试的,脱衣服试是怎么也不肯脱。 铫锦鸿还真是难住了。 看着璃瑶眼里的委屈铫锦鸿只有说:“好好,不试,回家让谨婶帮你试。谨婶帮你试你还不得脱——算了,不说了。” 看了看表,铫锦鸿决定离开。 走到门口时铫锦鸿转身对服务生说:“留下她的尺寸,各种场合,各个季节的衣服都给她做两套。要快!” 看看实在没有时间了,铫锦鸿拉着依然是细麻古装的璃瑶大步向“侬归”的后街走去,那里是他和程辑约好的停车地方…… * 话说,这青口赛车场在玉脂城南郊算是锦乐天合法之后的总部。 从玉脂城步行街上高架车程五十分钟就到了青口赛车场。 青口寒车场内—— 此时已各式赛车齐聚! 铫锦鸿拉着璃瑶一进去场内便一阵欢呼,然后都围向了他。 “不是吧,我就是开车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大家这么想我?” “想,想你上赛场!”回答的声音竟然很齐。 是谁今天跟我铫锦鸿过不去,我真得不想吓到我身边的人。心里这么想着铫锦鸿没有再回话,不过好像没有人给他的阴沉的脸卖帐。 铫锦鸿心道:真后悔没有逼着璃瑶装扮成男士。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事实就是装扮成男士,唯恐天下不乱的康乐靖也会把璃瑶的女儿身份给曝光。可这没装扮吧,成了不打自招。一进场就处了弱势了。 “爹爹,他们想让你干什么?”璃瑶有点紧张的问。 “让我赛车,然后你就得坐到那上面去;然后被赢的人带回家,当然也可以当场竟拍。”铫锦鸿指指那个比平时还高一倍的十米高台。 “爹爹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 铫锦鸿把璃瑶搂在身边安慰道:“爹爹今天不去比,今天是来看的;你别担心。” 真是奇怪了,平时见铫锦鸿来都让道的人,今天都堵着道不让过,硬是齐口在喊道:“铫锦——比赛——铫锦——比赛……” 铫锦鸿、康乐靖、飞天毅研究决定的赛车场的场规里有一条——赛车手带入赛场的女人,都要上高台就坐充当贡品;当然如果赢了可以高高兴兴地领回家,如果输了也可以回家;不过那是从拍卖抬上买回家。 这条规定出台之后,场里的赛车手从来都不带女人进来。 (虽然这仨人定这个规矩很没人性,存在严重的性别歧视;可也是很无奈才出次下策的;因为这里曾经上演了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两个赛车手在下面比赛车技,他们的女人在上面呐喊加油。由于两个女人都太强势,带的亲友团也人多势众;开始只是以声势交锋。后来两个女人觉得不过瘾,就互相做手势挑衅。最后就演变到她们的男人在下面比赛谁的车技好;她们就在观众席上比赛谁的指甲长——怎么比?抓脸!那么长的指甲抓在脸上多痛呀!于是自己的脸是不能抓的,那就抓对方的脸……抓脸就抓成了亲友团的群架……最后动了特种部队才算是平息了这抓脸事件。) 任何企事业制度的完善都是从出事后的严厉整顿开始的。 抓脸事件之后,铫锦鸿、康乐靖、飞天毅痛定思痛,都一直赞成禁止女人进赛车场。可是他们仨都明白,一个健康、有发展前途的行业是不能有性别歧视的。 因为有女人打了一架就禁止女人进场,本是赤裸裸的歧视但要让世人感觉没歧视。如果放一般人的面前那是个很麻烦的事。不过,三个臭皮匠还顶一诸葛亮呢!何况是玉脂三恶少在一起谋事?密谋成功之后都在一起偷笑了好久。 也许是当初笑得太得意;所以今天铫锦鸿笑不出来了。他阴沉着脸眼光到处找康乐靖和飞天毅。结果鬼影子都没看到,他叹了口气:原来被自己的兄弟算计了。真正的罪魁祸首都不会在事情还没到发展到最高潮之前露面的。 虽然对这些人一路戒备中,可璃瑶太专注铫锦鸿的反映了,就连铫锦鸿在人群里叹的那口气她都听见了。 爹爹好像很为难,爹爹会认怂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怂那多没面子呀?璃瑶好像为某鸿的面子愁坏了。 一:懵懂赛车 上午在会上爹爹多有气魄呀!现在就因为怕让璃瑶上高台爹爹竟然这么为难。不,璃瑶一定不做让爹爹为难的引子。想到这时,璃瑶大声对铫锦鸿说:“爹爹,不怕他们,比吧!你肯定能赢,就算不赢被人带走璃瑶也能脱身的!” 璃瑶说完竟然直直地对着那个高台走了过去。 铫锦鸿想伸手拉,立刻被人围住。 “好——铫锦同意比赛了!好——”山崩海啸般的群兽吼声! “啪——啪……”雷鸣般的掌声! 是倒彩还是热烈鼓掌没有人去仔细分辨! 无奈中铫锦鸿看到璃瑶已经稳稳地坐到了高台上。他想了想就回身去换行装了。这时再没有人挡他的路了。 铫锦鸿的赛车是最先进配置改装的,他平时不怕,今天就更不怕也不能怕。 铫锦鸿同样也明白:只要赛车一启动,所有途中冲剌的人没有贵贱之分,只有强弱之分。 也就是这种原始能量的强弱比拼是最剌激铫锦鸿的神经的,他喜欢这项运动。 且说—— 台下逛欢如潮,台上清冷如斯,如此格格不入,璃瑶坐在高台上,对下面人群异常兴奋地尖叫很是无奈。 璃瑶又想起了师父:师父,有骑马比赛也有汽车比赛。只是璃瑶没想到今天赌住是人,这个人是你的徒儿——璃瑶我。爹爹一听康乐靖提赛车就两眼发亮,璃瑶再不会观人脸色也能看出爹爹很喜欢这种比赛。不管璃瑶跟别人走不走,璃瑶都希望爹爹赢;可惜璃瑶不会开车,璃瑶没法帮爹爹。除了跟着爹爹,璃瑶好像什么都做不了,还感觉是他的累赘。师父,璃瑶感觉爹爹在车里对璃瑶笑,因为他上车之前对璃瑶挥手了。那炮声一响就出发了,原来就是在璃瑶周围转圈,爹爹的车没在最前面,他肯定能追上去的,对吧!那些个欢呼声好狂,璃瑶也想叫,叫爹爹加油,可是就是出不了声。璃瑶可能是真得太紧张了。师父,璃瑶很没出息对吧!好像是最后一圈了,爹爹还是没有在前面,他的前面有两辆车。师父,璃瑶真得要跟别人回家了吗?如果不是爹爹赢璃瑶就让这个台子倒塌,谁也别赢。师父,璃瑶不是要故意使坏的,璃瑶是被逼的,璃瑶不想跟别人回家。虽然寒车手可以出钱买回自己带的人,璃瑶也相信爹爹有钱;可如果有人死活都要抢呢,岂不要花好多钱?更可怕地是如果那个人比爹爹有钱呢? 看台上的所有人注意都是结果,而终点的高台上璃瑶决定制造结果。 谁也没心思注意璃瑶。这种场合都是爱车比爱女人多的多的青头男人,谁会放弃剌激的精彩镜头去看一个注定了被比赛结果左右去向的拍卖品呢? 璃瑶摆了一个马步,双脚下沉,双掌下推。 “嚓,嚓……”断裂的声音响处——惊呼和欢呼叠加在了一起。 要冲终点的两辆车看到高台对着终点倒下去,车手的自救本能把方向盘拐进了场内的紧急缓冲区。 铫锦鸿今天的壮态很好,车还有最后两圈时加不了速,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的事。 有意外出现时最忌讳心燥,铫锦鸿当然明白这一点。于是他在自我安慰着:无所谓,就当花钱过个瘾吧!前几天捡了个女儿,今天又要上演买个女儿。就当生活不愿意让我铫锦鸿过得太寂寞吧! 想到璃瑶的一声声“爹爹”,铫锦鸿意然心情特别地轻松起来。 只是—— 可是—— 高台怎么在往下掉木板,怎么在倾斜——那么高摔下来会是什么结果?谁搭的台子,竟然搞成了豆腐渣工程? “天——我的女儿还在上面——”因为有口垫,铫锦鸿只能发出模糊惊呼声。 没有想到任何别的办法,或许有个东西去垫一下,别让那个台子直接砸到地下,那台上的人受震就会小一些。铫锦鸿一脚油门到底冲了过去…… 玩笑如果太过就成了伤害—— 节目如果结构不严谨就成了笑话—— 那么赛车节目不严谨就成了残酷的笑话…… 刚才,康乐靖和飞天毅在看台上津津有味看着场下的赛况,指着铫锦鸿那辆落在第三的车笑得很暧昧。 两个大男人竟然露出这种笑,不可思议! “你给他的车动了什么手脚?”飞天毅的声音和他的个性很像,沉甸甸地没有底限! “也没加什么,就是叫人给某个地方加了一块棉花;就算他比完赛拆车,看见棉花也不会怀疑是有意做的,只是稍稍影响一下加速的功能!”康乐靖对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因为飞天毅的那个魔鬼妹妹蓝水晶高调地在玉脂城重现之后,飞天毅总是很忙,没有以前那么有空和他一起胡搞了,这个赛事是他康乐靖一手操作的。 今天,飞天毅很过意不去地给蓝水晶撒了个谎,偷偷过来就是为了帮腔的同时还想过一下眼瘾!因为订婚后蓝水晶有明文规定不能玩赛车,看都不能看;因为她知道铫锦鸿看了就浑身痒痒,手脚就更痒! 就最后一圈了,飞天毅觉得结果已经出来了,就看向了高台上的璃瑶:“远看那女孩除了打扮奇特一点看不出特别的。” 康乐靖若有所思地看着高台说:“近看你就知道了,说不出那种感觉,就是挪不开眼。” “真的?和你心里那个比呢?”飞天毅的眼里有一丝的不可置信,平时虽然和女人交往很多,却第一次听康乐靖这么形容一个人;质疑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地好奇。 “当然!什么,我心里那个?把事搞庸俗了吧,这能比吗?你怎么不拿来和你家水晶比呢?我说我心里这个比你家水晶漂亮,你同意吗?你说你家水晶比我心里这个漂亮,我同意吗?”康乐靖回答得很顺口,没有遮掩得又说了一句:“听金一娜说,为了她铫锦鸿把金一娜扔了出来。” “是吗?不能听一面之词。”飞天毅的心理金一娜和铫锦鸿两个人的可信度不在一个平台上;虽然他们都对对方的确认女人敬而远之,可是金一娜的娇横飞天毅也有所耳闻。 “不好!”康乐靖像没听见飞天毅说话一样突然站了起来。 飞天毅还没站起就看到了那个高台掉了一块、二块木板,然后竟然在倾斜着向赛道上砸去,前两辆车进入了缓冲区,可是第三辆车怎么加速在冲,是哪个傻瓜?这时候还在往前抢,不要命了吗? 康乐靖、飞天毅同时大声喊:“往左——往左……”。 好像没有人能听到,也确实听不到;眼睁睁地看着高倒的台子砸向飞来的车—— 惨剧发生,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始做佣者都会后悔—— 璃瑶只是用了千斤坠接合禁风拳如意地使高台架子倒在了终点线上;唯一不完美的是砸到了一辆赛车。 保证自己一直在架子倾斜的上方,璃瑶毫发无损地站在了架子边上。 所有人都在往这边跑时,立马从看客中适时的出现一批人挡住了看台上的人群。 璃瑶慌乱的在四处望,都没有看到铫锦鸿的车。 难道被砸的那辆车就是爹爹的?天哪!我璃瑶都做了什么?璃瑶连忙跑过去搬开车上的木板。 一块、二块、无数块…… 璃瑶的动作相当快。 车上现在只有一根大柱子了。可是柱子很粗,推那柱子,竟然推不动。 璃瑶正准备运气、动内力时看到康乐靖和另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跑了过来。璃瑶没空搭理他们,竟然推动了那根砸中车身的柱子。 康乐靖忙说:“璃瑶,你让开点,这样推只会让车子里面的人更危险;让启重车来一次性吊起来。” 璃瑶听明白了康光靖的意思。停下动作的她无助之极地喊:“爹爹,爹爹,你能听见璃瑶叫你吗?” 幸亏赛车是个极危险的运动,锦乐天安全装备比较全面。这时,启重车也缓缓地开了过来。 康乐靖拉了拉璃瑶的衣服:“这是很危险,站一边去。” 机械的手臂比璃瑶的运气手臂准确有力的多。 那根大柱子吊走后,在多双手的努力之下赛车全部露出来时。 璃瑶趴在前玻璃上很专注地看着汽车里面;因为里面的人只露一双装着满满笑意的眼睛。 璃瑶第一次看到铫锦鸿笑的这么帅,一双眼睛的笑就帅得让她因紧张而飞离的魂魄又回来附身了。 “师父,爹爹还能笑,是不是就说明没有什么问题?”璃瑶的话淹没在人潮声中,没有人听见她的心声、注意她的表情。 这世间除了铫锦鸿还真就没有人真正地关心璃瑶。现在唯一关心璃瑶的人卡在车里出不来。 看车门打不开,驾驶室已经变形了。庆幸的是前挡风玻璃裂了没碎下来。车门的玻璃面积很小,车门都变形了,竟然玻璃还是完好的。 “快点、快点,工具怎么还没到?”康乐靖对那些人喊到。 飞天毅也在另一边大声说:“赶紧把这些东西挪远点,碍事得很。” 一:懵懂施救 看到铫锦鸿眼里的笑意,璃瑶心情轻松了许多。可跟着璃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她看见车门打不开。 几个壮实的男人去试过全力拉车门,都没拉开。现在这些人正七嘴八舌地商量着不伤了里面的人还把门打开。 有人提议:“用电锯,锯开。” 康乐靖骂道:“找死呀,现在这里能见火星子吗?” 有人附和:“用电锯是太不安全,现在没法确定油箱是否完好;虽然还没油漏出来,可是不知里面怎么样。如果油箱没油可能要敢下手一些。” 都这个时候了还那么多废话,还“如果油箱没油——”不过说的也有些蠢理。心里话没骂出来的康乐靖这时自己也没什么有建设性的主意。他只有大声喊:“那就先把油箱的油抽干。” 跟着有人配合的拿来胶管、铁桶。 有人回复:“油箱也打不开了。” 康乐靖无语了。 围着车转了好几圈的飞天毅这时转到了康乐靖身边:“给车门把手上挂上铁钩然后用拖车拽开车门。那样或许能早点把人弄出来。” 康乐靖大声喊:“上铁钩、拖车。” 跟着有人跑走。 康乐靖转身没看到拖车、铁钩,大声吼:“怎么还没到?” 跟着又有人跑走。 “康少,找你。”这时有人递过来了对讲。 康乐靖对着里面大声吼:“还在仓库?都弄过来,用得上的工具都拿过来。一样一样的取,跑着玩呀?” 很多人都在跑来跑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敢跑着玩! 璃瑶的心哪,收缩着;像有只大手破胸而入伸进她的心里一把纠住她的心脏想拧干血管里的血一样。 她颤抖着嘴唇无声地央求:师父,你在哪?你来救救爹爹吧?师父……师父,那门是不好着力,一个普通人拉不开,两个人太挤用不上力。师父,那门不开爹爹就出不来。我看到爹爹的眼睛虽然在笑,可是有更多的内容在忍受着什么。难道爹爹是受伤在强装坚强?师父,璃瑶要去打开车门,如果璃瑶用全力也打不开。师父你一定要像当初从虎口救我那样出现,你一定要出现来球爹爹? 一相情愿的和师父商量好了之后,璃瑶拔开了在车门前还在拉门的人:“我来——” “璃瑶,你别添——”康乐靖把那个“乱”字哽在舌头上没喊出来;因为他想起金一娜说她送去大修的车,车玻璃是被璃瑶用双手拍碎的。 虽然康乐靖对金一娜说的车玻璃事件不太相信,认为是金一娜夸张过头。可是这时候康乐靖希望金一娜说的是事实;希望璃瑶真有天生神力。更希望璃瑶的天生神力在这个时候能发挥到淋漓尽致。 任何本事能用在救人上面就是人间正道,产生的是不能估量地比神还伟大地无量功德。 人在束手无策时都希望奇迹出现,康乐靖也一样。 没有阻挡璃瑶的康乐靖在心里说:在工具还没到的情况下让璃瑶试一试也行;奇迹向来都是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不是吗? 其实,璃瑶根本就像跟没听见康乐靖的半句话一样,连看都没看康东靖一眼。那康乐靖想什么、说什么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直见,璃瑶双手握住车门把手,双腿成马步状,吸气,用力—— 车门纹丝不动,只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响声。这个声音很小,璃瑶听见了。是整个车在动的哑声——车胎擦地的声音。 看到整个车都动了,车门没动,康乐靖和飞天毅都吃了一惊!两个大男人面面相窥,好像彼此在问:难道这璃瑶真得本事过人? 这个时候,康乐靖和飞天毅聊天讨论璃瑶的本事是没心情了。 这时康乐靖大声吩咐:“来,璃瑶拉的时候,我们都把车往相反的地方推住。” 璃瑶对康乐靖感激地看了一眼。 康乐靖、飞天毅现在兵分两路,分别站在璃瑶的两边,身体做了用力状。 康乐靖对璃瑶点了一下头之后,大声道:“来,都推上劲,璃瑶要拉了。” 师父,这么多人帮,璃瑶一定要行。吸了一口气,璃瑶还是那个双腿马步姿势,吸气,用力—— 金属分开的突兀声传出。 紧跟着“噔、噔、噔……”璃瑶后退了十多步。 看到自己手里拉着的竟然是汽车门的把手,璃瑶心里那个凉呀:完了,这下完了!师父,门没开,唯一的把手被璃瑶拔下来了。 璃瑶就势颓坐在地下,看着那些人回头望着自己,那么多双眼里都是失望。 康乐靖没想到璃瑶一退会这么远,忙问了一声:“璃瑶,你没事吧?” 这一会儿璃瑶都想哭了。哪顾得上自己有事没事。 想拉都找不到着力点了,只是现在怎么办呢?璃瑶慢慢站起,内心无力地问:师父,你为什么还不来?璃瑶真得没招了。 “看吧,刚才车门没缝,现在有缝了。拿钻子来,慢慢撬。”是飞天毅的声音。飞天毅本来是想看看车窗里面的铫锦鸿怎么样了,如果铫锦鸿能看见就给铫锦鸿一个安慰。没想到就看到车门有缝了。 这声音给大家带来希望,更是让璃瑶瞬间复活。 璃瑶快速回到车门边看到能伸进手指的缝,激动不已。她把双手都扣在门缝里,马步是用不上了,璃瑶单脚蹬在了车框上。用力,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璃瑶听到了细微的声音,于是她双脚蹬在了车框上,沉息——吸气——用力—— “嚓——”这次声音很大,近身的人都听到了。 康乐靖说:“开了个大缝,来,大家一起,能抓住车门的都一起拉,一、二、使劲——” “嚓——嚓嚓……”车门被整个拉开后就掉了下来。 可是铫锦鸿却还在那坐着,甚至都没有侧头看一眼车外为他忙活的人。 “爹爹,爹爹——”璃瑶心慌了。 飞天毅忙道:“璃瑶,你别急,车顶变形了,头盔被挤着了,他不能动。” “那爹爹怎么不说话?” 铫锦鸿是想说话的,可是说不出来呀。 “工具来了,能剪就剪,剪不了就慢慢撬。璃瑶,你没用过这些,你现在站开点吧。我们不会让铫锦鸿有事的。”康乐靖的话还没说完,璃瑶就站开了。这时,她最相信的人就是康乐靖了。她也没有选择,只能选择信认康乐靖。 璃瑶现在什么也帮不上,只有在车头看着铫锦鸿,嘴里不停的在叫:“爹爹,爹爹——” 还能笑就应该没事对吧?璃瑶在心里不确定地安慰着自己。 铫锦鸿能不笑吗?舍得不开心吗?他那么冲过来就是想用车顶一下台子下坠的力道,这样璃瑶只要是抓住架子任何地方都没有生命危险。 而压在车上的东西搬走之后他第一眼见到他最担心的璃瑶完好无损,他就是平时再能拉脸,这时也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当然,铫锦鸿也听到了璃瑶和康乐靖、飞天毅等人为打开车门做得小配合。这时他内心竟然有些自豪:看吧,我铫锦鸿捡个女儿回来你们就不能小看,那小宇宙不是一般的强。就连康乐靖、飞天毅这时候都心甘情愿地给我女儿打下手。 (如果康乐靖和飞天毅能听到铫锦鸿的心声,肯定会气的大骂:“我们在为你生命担心你,你却在那没事人似的显摆你女儿的本事。你这么一个大男人还真不如一个小丫头懂事。”) 还好,铫锦鸿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珠子。 车门被硬拉了下来时铫锦鸿想自己走出来,发现自己不能动,头、肩、身子、脚都无法动弹——原来不仅仅是车门挤住了他。 铫锦鸿不能说话,是因为咬着防险口垫,想偏偏头也不行……刚才吊走的那柱子把驾驭室砸变形了。虽然没有直接砸在他身上,可把他挤在了车里。 “爹爹——爹爹……” 铫锦鸿当然听到了璃瑶惊恐地叫声。这声音让他有些莫晚的难过:璃瑶,别担心、别怕,爹爹没事,真得没事。爹爹只是出不来而已,这不都在想办法吗?一会儿爹爹就出来了…… 迎救人员一点一点先找支点把赛车内部空间撬大…… 璃瑶看着铫锦鸿的眼光越来越淡内心跟着越来越紧张—— 铫锦鸿很想安慰一下眼前越来越惊恐的脸,可恨的是尽了最大努力,一切都是徒劳。 璃瑶,真是太累了,爹爹要睡一觉了。这么想着,铫锦鸿在他认为最折磨人的“爹爹——”声中就真得睡了过去…… “爹爹,爹爹,你别闭眼,你看着我。一会儿就能出来了。”璃瑶的声音变大。 “璃瑶,你别爬上去。爬上去会影响我们的进度。”隔着玻璃怔怔地看着铫锦鸿闭上眼的璃瑶被康乐靖从车头上拉了下来。 璃瑶感觉这次身上比上次中箭还痛,这次只是换了个地方——是心口在痛了。 铫锦鸿闭上眼的那一刹那璃瑶感觉世界一下子全黑了,在心里重复着唠叨着:爹爹不要离开璃瑶!既然做什么错什么,璃瑶真得没有用,什么都做不好。爹爹你要是不要璃瑶了,璃瑶还有什么活路。爹爹……” 一:懵懂墙上长得一株人形花 像是等了千年,璃瑶看到铫锦鸿被抬上了单架。心里有了一丝希望的璃瑶一步不那地跟着…… 玉脂城里最大的私家医院——隆生医院的院长是上官阙。 上官阙接到康乐靖的电话之后就来到急诊室门口等着了。 铫锦鸿一到隆生医院就被推进字急诊室。 不仅仅是璃瑶,康乐靖、飞天毅也被也阻在了急诊室外。 璃瑶想跟进去被康乐靖拉住:“你进去只会耽误医生救他。你看见了吗?除了医生别人都不能进,我和天毅也只能等在这。” 康乐靖说的是实话,又加上康乐靖对铫锦鸿的关心之色不似假的。璃瑶对康乐靖点了点头之后就退后,一直到靠到墙为止她才不动了。 璃瑶那一站就再没挪动脚,就似跟墙长在一起了。 康乐靖他们是看着急诊室门上角的灯。 璃瑶并不知上面的灯是什么意思,她就一直看着那个推铫锦鸿进去的门。 时间向来有恒心还跑的快;千年都只是一瞬间划过。唯有在急诊室外的等待是那么的漫长,磨心磨肺地折磨着等待的人。 璃瑶沉静得几乎体内血液都停流了一样,面色苍白,眼神专注。 知道失忆的人对失忆后第一个认识的人的依赖程度,康乐靖担心璃瑶现在的承受能力因为铫锦鸿的受伤可能坍塌;可是他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看着璃瑶因为不安,或者更多的是惊恐,脸上血色都将褪近。于心不忍的康乐靖对璃瑶说:“这个医院的院长是玉脂城最好的大夫,你不用太担心。这一进去,看样子时间不会很短,那边有椅子,过去坐一会儿吧。” 听着康乐靖的话,璃瑶就如墙长的一株人形花突然被点上了人的意识:是呀,师父说过,“成大事者,应处巨变不乱;静而待之、策之……”璃瑶怎么就乱了呢?是太担心爹爹了。爹爹可能也不希望我这样乱得没有章法。 想到这时璃瑶眼里的担忧、恐惧暗淡下去。 默默地微微转头,璃瑶用深邃的没有任何变化的眼神看了一眼康乐靖,摇了摇头,然后又专注地看着急诊室那道门。 康乐靖叹了口气,只有和飞天毅过去坐。 这家医院不是璃瑶住的那家医院。 如果铫锦鸿醒着可能也不会选择这家医院。因为这家医院有个人一见铫锦鸿的面就苦口婆心地说教他的母亲不容易,要他多站在母亲位置上多考虑。 这个人就是隆生医院的院长上官阙。 如果是铫锦鸿小时候,上管阙给个糖顺口说两句:“你要听话,听话了下次就再给你买糖吃……”。平时被母亲禁止吃糖的铫锦鸿看在糖的份上可能还会勉强听几次上官阙的唠叨。 可人是要长大的。 铫锦鸿长到对糖可吃可不吃的年龄时,上官阙还想拿着糖来说教就不灵了!铫锦鸿会装着没听清…… 再大之后除了年节一定要拜访之外,平时就是连和上官阙见面铫锦鸿都尽量避开了。 就连璃瑶一直昏迷不醒,铫锦鸿都找了自认为信得过公立医院。其实也不是完全信得过,完全信得过铫锦鸿就不会没白没黑的一直守着璃瑶醒了。 只所以有完全放心的地方不去,铫锦鸿就上怕见了上官阙之后被唠叨。 人生很丰富,太多冷幽默——铫锦鸿想躲什么就来什么。 这玉脂城里,铫锦鸿最怕见的人就是上官阙。可现在铫锦鸿就这样任人宰割地被康乐靖、飞天毅呈献给上官阙了。 这也不能怪康乐靖、飞天毅不了解铫锦鸿的喜好。他们从穿开裆裤时就在一起混,当然知道铫锦鸿的和这个上这阙的关系。可能是受了铫锦鸿的影响,三个人都在背后认为上官阙当个政治教官是最合格的,可能会比当医生更适合他的人生。 但是,三个人有一点是要承认的——这个上官阙在外科造诣上不止是玉脂城的权威,在世界也是有名号的。 这次铫锦鸿伤情很严重。康乐靖、飞天毅一直认为只有把铫锦鸿送给上官阙才稍放心些。 所以,铫锦鸿昏迷中自己不能拿主意时。康乐靖想都没想就给上官阙打了电话:“上官叔叔,铫锦鸿赛车出了事。现在就在去你医院的路上。” 准备早下班的上官阙什么都没有问,只说:“我在急诊室门口等你们。” 接着,上官阙打了个内线:“我是上官阙。马上有个急诊要来,你们到院门口做好接诊准备。我直接去急诊室等你们。” 隆生医院各科市医生、护士加起来不下千人。外科就有多名能接急诊,拿着“主治大夫”职称的本地行业权威。这院长亲自接急诊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下面的人当然也就以最敏捷的速度执行这个命令了…… 放下电话,往急诊室的楼层走去的上官阙内心难已平静:铫锦鸿这小子肯定搞出大事了,要不然不会是康乐靖打的电话。这没父亲的孩子本来性格就野,偏又遇到个想提早图清静的妈!孙猴子玩火也有烧到猴毛的时候——这不,再大的孩子;只要没有长辈管束就会出事。 想到这时,上官阙乘坐电梯已经停在了一楼急诊室。 上官阙知道铫锦鸿在这世上有血缘关系的能联系上就只有一个人。这个人不在玉脂城,出去图清静去了。铫锦鸿伤情如需要动大手术,是要直隶亲属签字的。站在急诊室门口上官阙拿起电话想给这个图清静的人打个电话。 可上官阙电话号码还没找出来,就有一群人推着移动病床飞跑而至…… 看这架势比想象中的情况还严重。上官阙再也顾不上打电话自己先走进了急诊室…… 晚上八点,距铫锦鸿被推进急诊室的时间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 璃瑶就在墙上贴了三个小时。她脑子一片空白:师父,你让我保护爹爹,我却害了爹爹。我不知道我在医院睡了几天,可是我知道这是我回家的第二天。才第二天,爹爹就因为我进医院,好像还很严重。一路上,他们都说平放、平放,尽量不要大动他的身体。师父,你好像说过璃瑶八字很硬,璃瑶是不是对爹爹行克呀?师父,你不在就没有人回答我。那璃瑶希望爹爹在三天之内康复,就以三天为准吧,如果三天之内爹爹醒来没事,就算璃瑶瞎想什么八字了。师父,三天时间太长……师父,你说有缘自会相见,你现在和我有缘吧。你赶快来帮帮璃瑶呀,帮我救救我爹爹…… 康乐靖和飞天毅也坐了三个小时。康乐靖都没有话可说时,飞天毅就更没有话说了。 终于,急诊室上面的红灯亮。 康乐靖和飞天毅同时站起来快步到了门口,看到先出来的是上官阙,他们同时问出口:“他怎么样了?” “还没醒,小伤很多,都不到要害。就是整个身体被挤了,现在观察着,只要不内脏出血,就没有什么大碍。今晚,就放他在重症监护室去吧。只能留一个人陪护。”上官阙说完不等面前的三人回答就走向了电梯。这时急诊室门大开,依然没有醒来的铫锦鸿被推了出来。 移动病床进电梯到了三楼重症观察室时,上官阙已经在那对身边的两个年青眼镜交代着什么。 铫锦鸿被推进了一间三面都是玻璃的房间,而且很快就有两面玻璃被放下了淡蓝色的窗帘。 这时上官阙走过来说:“我知道你们都不是他的家人,也都有自己的事;现在留下来也没有用,都可以离开了。” 面对上官阙如此生硬的话,康乐靖陪着笑脸说:“上官叔叔,我想在这等铫锦鸿醒来,你不要赶我走。” 上官阙很有深意地看了康乐靖一眼:“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半月山庄了,谨婶和彬叔一会儿会来。” 康乐靖忙说:“天毅是家里有事,不能不回去。我是自由身,今天我得在这。就算谨婶和彬叔一会儿来了,他们年纪大了,也经不起折腾,还是我在这比较有主心骨。” “那随你安排。我今天就在医院,有异常我会很快就到。”上官阙说完就走向电梯,在进电梯前说了一句:“你们也不要太担心。” 康乐靖对说:“天毅,你还是回去吧!有空再来看他。看这架势,他一天两出不了院了。” “那我真的要回去了。你多受累了。”飞天毅家里确实有事,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是两个女人的事;看这次赛车都是撒着谎出来的。 送走了飞天毅,康乐靖就看向了一直在玻璃外看着玻璃内的人的璃瑶。他走过去轻声说道:“璃瑶,你别太担心。刚才上官院长的神态是很有把握治好铫锦鸿的。” 璃瑶转身一对大眼看着康乐靖,似是在问:真的? 康乐靖看不懂璃瑶是什么意思,接着往下说:“一会儿谨婶和彬叔就到。到时你们一起回去。” “璃瑶不回去。璃瑶要等爹爹一起回去。”这是进了医院之后璃瑶说的第一句话。 一:懵懂有杀气 康乐靖见璃瑶说的很卤定,也不想多费口舌,心道:一会儿,让谨婶和彬叔劝她回去吧。 康乐靖没想到谨婶和彬叔来了之后不仅没把璃瑶劝回去,他们俩也不肯回去。谨婶和彬叔都那么大年纪了,总不能坐一晚上吧。 最后康乐靖没办法,只有找值班医生交涉给再开一间病房做为陪护室。 可是璃瑶说什么也不去什么陪护室,甚至坐一坐都不肯,她就一直在那个玻璃墙那站着、看着…… 安顿好了两个年纪大的人,康乐靖就来劝璃瑶。 可是不管康乐靖说什么,璃璃都只摇头,一个字都不往外蹦。最后,璃瑶就干脆给康乐靖一个背影,连头都不屑对康乐靖摇了。 康乐靖实在没辙了,只有随璃瑶的意愿了。在心里发狠:见过倔的,没见过失忆了这么倔的!喜欢站着就站着吧。有本事就长在玻璃上。 跑来跑去地累得不行了的康乐靖现在口干舌燥不说,精神也极度地疲乏。最后,康乐靖换上防菌服进去和铫锦鸿一起呆着了:还是哥们儿在一起比较踏实。其它人,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没一个省心的。 且说—— 谨婶看着璃瑶的样子,没由来得觉得璃瑶可怜。她的办法只有出口好言相劝:“璃瑶,你听我的话,去休息室躺一会儿行吗?” 璃瑶回谨婶的话比较及时:“谨娘,我没事,我站在这才能安心。” “璃瑶,这是医院,医生都在,这个院长和我家夫人是发小,对鸿少像亲生儿子一样。院长说别担心就不用太担心的。要不,你去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一会儿。你都站好几个小时了。”谨婶还在努力劝说—— 璃瑶摇了摇头,看向玻璃内不再回话了。 叹了一口长气,谨婶默默走开。 谨婶是过一会儿走过来看看,然后又离开。她年纪大了,可没身体本钱陪璃瑶站着。 似乎不想把等待的天亮的人一次折磨到死。 璃瑶额头贴着玻璃,睁着眼睛都快睡着时——天亮了。 天亮了,没有带来任何好消息;因为铫锦鸿还是没有醒。 在上官阙的主持下再一次对铫锦鸿做一次全面检查。结果还是铫锦鸿全身上下受到大力挤压,体内各机能混乱需要好好住院观察,没有内脏出血现像基本就可宣布暂时平安。但是人没有醒来,什么也说不准。 上官阙留话:“继续留在重症监护室。” 康乐靖走到离瑶身边:“你还打算这么站着?” 璃瑶不出声,点了点头。 这时,谨婶过来说:“康少,你和璃瑶去吃点早餐吧,彬叔刚买回来,还是热的。” “我不饿。”璃瑶摇了摇头,然后又面对着玻璃去了。 一晚上没睡康乐靖这胃可受不了了,他说:“谨婶,我这就去吃。” “璃瑶,彬叔买了包子、粥。你去喝点粥呀。” “我不饿。”璃瑶还是三个字。 谨婶还又说:“要不我拿到这里来给你吃。” “我真的不饿。”璃瑶强调着,仍然没有回头。 已经离开了的康乐靖这时竟然又回来了。他对璃瑶说:“你可以进去看着铫锦鸿。不过你要穿上防菌服。” 璃瑶面色一喜,可跟着又为难了:“我不是医生。” “没事,医生都轮班看着数据呢。你只要进去了别乱动他就行。”康乐靖把璃瑶拉到门口,把一套一次性的防菌服递给了璃瑶:“你可以多和他说话,说什么都行;骂他也行,只要能剌激他的就行。我也明白一点医生的意思,早醒早脱离危险区。” 璃瑶接过防菌服之后,对康乐靖深深一躬:“璃瑶谢谢康先生。” 康乐靖没有任何客气地回转身向大步走了,因为他要赶紧塞点东西到肚子里。 谨婶帮璃瑶穿上了防菌服之后看着璃瑶进去坐在了铫锦鸿的身边,才长出一口气往“临时休息室”走去。 璃瑶这一进去就不出来了。 一直到下午,上官阙又来给铫锦鸿做全面检查时才用相当严历的态度把璃瑶赶了出来:“听说你不吃不喝不睡的在这守着?你是想把自己折腾病了给我添乱?我知道你是铫锦鸿捡回来的,你失忆了,对他有特殊的依赖。依赖一个人就要好好的为这个人照顾好自己。话我也不多说,我是医生,你不要逼我给你也打上针。” 璃瑶知道面前的这个上官阙就是能救自己爹爹的人,所以不管上官阙说什么她都点着头。 面对璃瑶这样的态度,上官阙好像也不好再训斥,声音出奇快得调整成了平常声调:“出去吧,该吃点东西了。” “是。”璃瑶对着上官阙也深深一躬才走出重症监护室。 璃瑶这进时深深一躬,出进也深深一躬。看来这个重症监护室璃瑶进出心里波动都相当的大。 璃瑶出了重症监护室并没有按上官阙说的做。她又贴着玻璃在那看着铫锦鸿。只是在上官阙要出重症监护室时,她躲过了上官阙。现在不仅仅是铫锦鸿怕见上官阙了;璃瑶也怕见上官阙了。看来这俩人还真的有当父女的潜质,怕见谁都选择了同一个人。 说什么呢?怕见什么难道还能选择?怕就是怕,没有理由,更没有选择。 璃瑶就那么站着一直到太阳下山都没动。她又长在琉璃上了。 晚上—— 康乐靖威胁璃瑶说:“璃瑶,铫锦鸿还不知道什么醒来。你如果这么坐着不吃不喝不睡。那我就替铫锦鸿管教你了,我会叫人把你带走,再也不让你来医院。如果你晚上回家睡,那你一白天都可以呆在这里。” 看着璃瑶眼里近乎哀求的神色,康乐靖补充说:“你也看见了,晚上我在这、特护在这、医生在这,铫锦鸿真不会有事的。” 这时走过来一个戴眼镜穿白大卦的医生,铫锦鸿一手抓住这个眼睛说:“你告诉这丫头,铫锦鸿现在是不是身体机能都很正常。” 眼镜医生推了推眼镜,对璃瑶说:“你可以放心离开,铫锦鸿的情况一直在好转。” 这时,一旁的谨婶底声喃喃:“好转就好,好转就好。” 看到谨娘担心的眼神由于医生的解释变成了欣慰,那就是说这个医生说的话是真的。师父,爹爹的伤情好转了。那上上官院长说的一堆话里有一个意思我是明白的,就是我应该照顾好自己才有能力照顾爹爹。这时的璃瑶主动对谨婶要求了:“我想回家,吃饭,睡觉。” “好,好,我这就叫彬叔送我们。”谨婶连声说到之后往临时休息区走。 璃瑶赶紧跟上谨婶,然后回去对康乐靖说了一句:“我明天再来。” “好,明天等你。”康乐靖放下再见的手势之后,来了一句:终于把这樽站神请走了。 回到病床前,康乐靖说:“铫锦鸿你可要争气点,早点醒来。你看在我被你身边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折腾的心力交瘁的份上也要早点醒来。” 康乐靖还不知道,接下来要折腾他的人大有人在。不过,上天会看在他确实累了的份上,让他今晚过平静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 璃瑶和谨婶被彬叔接到医院时,听说铫锦鸿可以出重症监护室了。 医生护士忙着给铫锦换房间,拿行头;其中一个年龄大点的医生吩咐:“留一个家属就行记房号就行,闲杂人等都离远点。” 谨婶拉着璃瑶退的比较远,直接退到了六楼vip病房区候着。 六楼,在铫锦鸿病房外的休息区,璃瑶一动不动坐在哪里。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不再是古装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康乐靖的说服能力。 璃瑶昨晚被康乐靖半威胁半欺骗地逼回半月山庄后,她很配合的吃饭,睡觉。还问了一些关于日常生活中的事情。谨婶呢,上了年纪,遇上这种事也没什么睡意,只要璃瑶问的就耐心解答。就连墙上的挂历两个人都差不多说了一个多小时。 不过谨婶是理智的人,她知道璃瑶需要休息。最后还是摧着璃瑶去睡了。 今天早上,璃瑶很配合的穿上了谨婶帮她找的牛仔裤白衬衣。这一身着装的璃瑶坐在休息区沉静地像无人山谷里自唱自放的白合花。 等待是个磨人的差事! 坐在璃瑶身旁的谨婶双腿双膝并拢,上身坐的很直,两手上下交握,十批互扣。从这些姿势看,谨婶不是一般的紧张。 终于,撑不住了的谨婶拉住璃瑶说:“鸿少还没有醒过来,虽然需要对他多说话,你一会儿进去了有什么想法都考虑考虑再说。” “谨娘,我懂了。”璃瑶理解为谨婶让她不要吵到铫锦鸿。 “好的,我先去帮彬叔收拾一下三楼临时休息室的东西。”谨娘说着去了楼梯口。 看不到谨婶的背影之后,一个人坐在那里的璃瑶又恢复了姿势——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铫锦鸿被推去的病房门口。 终于,看到医生、护士都从铫锦鸿被推进去的那个房间离去。 可以进门去陪着爹爹了!璃瑶突兀地站起,脚步极轻快地走向那个早就想进的门。 一:懵懂三个情人同时驾到 走进铫锦鸿的病房时,璃瑶却着实意外了一回;因为她看到康乐靖和一个漂亮女人在里面。 璃瑶好像一直看着爹爹的房门等医生出来的。没看到有女人进来呀?难道这个女人会隐身术?师父说这是种邪术,来自东海。想到这时,璃瑶内心无形得警觉起来,眼神变得幽黑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任何情绪。 有时候,男人也是有直觉的! 看着璃瑶凝重的眼神,康乐靖心里一怔:有杀气! 康乐靖这时又想到了金一娜说的车玻璃,还有他自己亲眼看见璃瑶拽断铫锦鸿赛车的门把手。 这两件事足于让康乐靖相信“杀气”是璃瑶身上发出来的。 身手好的人忍耐力都很差,那是因为她们都不需要沉闷忍耐。不会忍耐的人当然就“杀气”重。 直觉加分析让康乐靖觉得现在的形式相当严谨。 哦,卖糕的,虽然我康乐靖天生喜欢看热闹,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没有看热闹的心情,你们千万别在这争风吃醋!为了把即将发生的战争化解于无形中,康乐靖忙介绍:“璃瑶,这是奏艺。刚到,是来探望铫锦鸿的。” 奏艺。璃瑶记住了这个名字。 奏艺竟然对璃瑶走过来伸手说:“我知道你的情况了,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的。” “我的家人?除了爹爹我还有别的家人?”璃瑶这时又感觉眼前的漂亮女人眼里并没有恶意,伸手是什么意思呢?突然想起铫锦鸿进赛车场时也和别人握手,难道这是一种礼节,迟疑中璃瑶还是伸出了手。 璃瑶看到奏艺的手在半空中停留时脸上的笑容竟然有些僵硬,直到自己伸出手两手相握时,奏艺脸上的笑容才顿时漫开;隐隐约约中璃瑶心里明白原来握手不只是普通礼节,还是相互表示友好的意思。 璃瑶不由的又在心里说:师父,我记得你总是和别人抱拳相礼,这里的礼是非要把手握在一起的。要不然那手就不缩回去。 就在璃瑶有点庆幸长了点见识时,病房门开了,进来两个越发亮眼的女人。 康乐靖连忙站起介绍:“这是娄玉辰;这是林桃;都是铫锦鸿的好朋友。” 璃瑶从她们的寒暄中知道娄玉辰、林桃也是刚在医院门口碰见的。 奏艺主动和她俩一一握手,好像说话都很客气、眼神却都很挑衅。而且有一个奇怪的状态,就是三个人都有意的头后仰,尽量的把下巴抬的很高。 三个女人都问起具体的受伤情况,同时都面向璃瑶问过来,眼睛中带着责备。 责备谁怕呢?璃瑶的眼神回了过去。大有逼退三个女人的架势。 这时三个女人内心也共同的想着一个问题。铫锦鸿为什么会带璃瑶进赛车场;而报纸上说这个女人又公然叫他“爹爹”!玩什么父女恋!铫锦鸿都从来没在公众场合带着她们出现过。却带了这个不成熟的、近似傻瓜的璃瑶进了赛车场。 她们仨都明白一个问题,除了上班的员工,铫锦鸿的朋友大多都在那个锦乐天俱乐部聚集,她们车技炼的再好铫锦鸿都拒绝她们进。 康乐靖看着三个女人个个强势逼人。璃瑶又一脸的戒备壮态。 想起金一娜说前两天晚上在半月山庄发生的事,璃瑶是先和金一娜打架了,然后再拍的玻璃。 这些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能让她们让再剌激这个失忆的璃瑶了!想到这时康乐靖站起来说道:“好了,你们都来了,好好地照顾一下铫锦鸿吧。我和瑶儿到外面休息一下。” 只是璃瑶根本不卖康乐靖的帐,丝毫没有要退出战场的意思。璃瑶不出去,可康乐靖也不能出手硬拉。 康乐靖虽然怕失忆的璃瑶受那三个女人的气,可更怕璃瑶受不了挤兑被顺一个句话激怒。心里话,康乐靖他最怕在是在这病房里打起来。 虽然昏迷的人需要一定的剌激才醒的更快。可康乐靖这时良知还在,不希望铫锦鸿受这种观看狗撕猫咬的剌激。 康乐靖只所以及良知任在,那是因为他这两天两夜痛心疾首地做了自我悔过的回忆。这两年康乐靖竟然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也是太无聊,平时除了恶搞一下锦乐天的人,也没什么能让他上心的事,本来他只想借赛车玩个花样,图个开心;把铫锦鸿新紧张的女人逼出来拍卖一回,还铫锦鸿个曾经整他康乐靖的人情。 没想到玩出事来了;还把铫锦鸿玩进了医院。那这事前事后都得他康乐靖打点了。 康乐靖庆幸铫锦鸿没有生命危险;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铫锦鸿的新宠受气!这是铫锦鸿历任女人群中第一个住进半月山的。 以他康乐靖对铫锦鸿的了解,前后不到半小时进来的这三个女人一直在铫锦鸿的生活活动半径之外,相互平时都避免见到对方,现在见了,众矢之的就是在铫锦鸿身边的璃瑶了。 这年头说一个大男人收养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人是单纯的为社会献爱心,失心疯的人才相信!康乐靖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何况是花名在外的铫锦氏担家少主?捡回来肯定是效仿一回父女恋。 面前这三个女人什么想法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是想放过璃瑶的。就连最文雅的奏艺出口就是给铫锦瑶儿找亲人。这么直接对失忆的人很不利!何况另外两个平时在外处事更嚣张。如此局势还会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呢? 可是这个璃瑶大有恶蛇抗棒的意思! 哎——蛇再恶也恶不过舞来的棍棒呀! 如果是一个女人,我康乐靖就不为璃瑶操这个心了。可是现在三个女人对一个失忆的璃瑶,那我康乐靖再不管就成了纵恶了。 怎么管呢? 正在康乐靖想不出办法来时,谨娘和郴叔进来了。 郴叔名叫郴一民是铫锦家多年老司机,虽然比郴贤大不了几岁,却是郴贤的亲叔;也是铫锦氏房产公司总经理彬贵中的亲爹。他们郴家三代都在给铫锦氏打工。现在郴叔知道铫锦鸿出事了跑前跑后的料理一些小事,也防谨婶有力不从心的地方。 不顾旁人的疑问康乐靖像见到救星一样把谨婶拉出去说有事商量。 戏剧性地变化并不都向坏处发展。 十分钟后—— 璃瑶很听话地跟着再次进来的谨婶出去了。 康乐靖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出去了:那三个女人怎么着我康乐靖就不管了,个个都吃不了亏!铫锦鸿,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就对女人这么容忍,一个个还就这么找上门来了;非得有一天惹出事来才收敛?像我康乐靖一样反省多年赎不回罪时再后悔就不怕迟? 想到这,康乐靖总是一脸笑意的脸退去全部温度变的如世外高人一样坐在离璃瑶和谨婶不远的地方入定。 时间过的并不太快,等的璃瑶都有些想冲进病房了。 终于,奇迹出现——三个女人快步逃似的走了两个。 璃瑶再也坐不住,站起走向病房。 谨婶叫了一声“康少”也跟上了璃瑶。 康乐靖站起来比较慢,他见到谨婶在病房门口往外拉璃瑶。而璃瑶就跟脚底生根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病房里。康乐靖就觉得有事不对。他紧步走上去看到病房内的床上正上演一幕少儿不宜的节目。康乐靖反应过来后,立马帮着谨婶拉璃瑶离开这门;竟然也拉不动。 无奈之余康乐靖只有大声的咳嗽起来;惊散了那病床上连门都不关的激情鸳鸯。 * 原来—— 铫锦鸿这一睡就睡了两天才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看到屋里竟然有几个衣着华丽的时髦美女! 这里是哪里?这些人到是都认得,平时不可能都在一起的!铫锦鸿转头看了看手背上的针和不紧不慢滴着地输液管,确定自己现在在医院。 发生什么事了?铫锦鸿正在脑子里尽量搜索时,赛车、璃瑶…… “亲爱的,你醒了?” 亲切地问候打断铫锦鸿的思路:眼前一身合体的淡绿职业装,衬得瓜子脸特别白静;这是广告界出了名的长袖善舞的才女——秦艺,是最像我铫鸿的情人却从没抱上床的女人! “鸿,你可吓死我了!” 另一个声音又响起。 铫锦鸿心道:这是娄玉辰——我铫锦鸿最小的小情人,真正的才女,细眉细眼薄唇,恬静的表情自有另一番风味;并不是金一娜说的那样长相差。 看着娄玉辰,铫锦鸿内心有些不安:从国外长大的娄玉辰平时总是战斗在时尚前线的,今天怎么有了黑眼圈?哎——我不在也不好好照顾自己! 另一个不说话的女人,皮肤是健康色,浓眉大眼挺鼻、唇相当的饱满;高挑身材牛仔裤加个衬衣随便前面一系就把身材妖娆的展现淋漓尽致。 不用说这就是金一娜心里忌讳的人之一林桃了。 看到林桃时铫锦鸿眼里有些放光,心说:就爱她的朴素里的妖娆!那露在外面的肚脐眼曾经让我沉迷的望乎所以;现仍在纤腰上笑望我。 一:懵懂唇诱 这个时候不要再色了,都不能动了还是收敛一点!铫锦鸿挪开眼,看到这林桃眼里竟然有类似泪的东西。他心里又不是滋味了:我总是想告诉她女人的肚脐眼不要露出来给别人看,可是她是我一手捧红的名模——林姚;职业在那放着,我能提什么要求呢? 哎——诱惑太大的地方、诱惑太大的人都要少看、少看! 闭上眼睛再睁开眼,三个女人还在眼前,铫锦鸿不得不思考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三个人怎么同时都来了?三个都是我喜欢的女人。她们或许平时见过面,可在我面前这么公开地在一起那是头一糟。金一娜为个捡来的失忆丫头就发疯了。现在三个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发生? 失忆丫头?璃瑶?璃瑶那丫头在哪里?她不会是受什么气又跑了吧?想到璃瑶,铫锦鸿想起身,只是稍一动满身都痛…… 意志有时是战不过身体的虚弱的,铫锦鸿无奈地躺下了。 三个女人满脸关切的眼里看到久睡之后醒来的铫锦鸿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话:“你们都回去,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 三个人虽然都是一脸地失望,可是谁也不敢再出声要求留下来照顾之类话。 她们都是自认为很亲近、也很了解铫锦鸿的人,不怕铫锦鸿冷笑、不怕铫锦鸿皱眉、不怕铫锦鸿吼;就怕铫锦鸿面无表情。 病房因为铫锦鸿的一句话异常安静!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要是这台戏是围着一个男人唱的,那么,内容肯定全是醋溜的。 只是这时面对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三个女人都明确地知道自己只是个后备演员——不是不想上正剧;不是戏词背的不熟;是左右不了剧情的发展趋势。 “那好吧,我也还有事,那就先走了。”秦艺最先开口告别,嘴角保持着笑容;走出病房的那一刹那笑容全部消失。阅人无数的奏艺独爱这个男人,她以为她会以自己的睿智赢起他的心,今天一战让她明白现实是残酷的;革命任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娄玉辰开口欲说什么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眼里已经满眼的委屈,扯着包就跑出了门。她听说过铫锦鸿的诽闻,相信铫锦鸿对她是最好的,可是今天她发现自己和别人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她并不是做不出秦艺那种大度态度,她就是不屑于做。她认为自己不需要做;生气就是生气,她认为她有生气的资本。 林桃一直没有说话,眼里的温情一直没有变化。她都没有看一眼秦艺和娄玉辰离去的背影,只是迈出幽雅的台步走到床头,弯下她已半截露在外面的腰,唇轻轻地贴上了铫锦鸿的唇,小心地、带着试探地静止着。 铫锦鸿向来认为女人可以爱但是不能惯,金一娜的胡闹就更证明了他的观点;今天来的三个女人个个都不是善茬,当然个个都有让他爱不释手之处。 那两个似是爽快地走了,眼前这个在试探的林桃,铫锦鸿爱她在床上的妖娆,他没法拒绝她的靠近;因为他一动身上就痛。他没法拒绝她的吻;因为他什么都不肯认输。他却唯一明白自己不具备做柳下惠的潜质。 铫锦鸿的手不听使唤地忍痛揽住了身上的林桃…… 林桃的唇再也不犹豫,轻启红唇进入了下一步…… 食色男女呀,没关门就这么投入了—— 其实,铫锦鸿的这些个女朋友中,林桃算是最有自知知明的一个;也是最没有露出要争得什么的一个。她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男人不可能完全属于她,她的身份也进不了铫锦氏家族的大门。 为不让自己爱上这个男人,林桃是以交易的方式和铫锦鸿交往的。 铫锦鸿一开始就说过给林桃停止交易的权力。可是林桃想要的都得到了却不想停止交易。 有时林桃也想: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没什么放不下的,多数时间都是冷冰冰的,除了在床上是热的之外几乎连话都很少跟我说。可是如果没有他铫锦鸿,我林桃是有了钱心却空了;那好吧,以后什么都不再要求,欲望全都压进了心深处,只为等他突然想起时会给我林桃一个约见的电话。我林桃真要这么贱吗?那又能怎么样?没有他时那么想他。就算他冷冰冰的,只要他在就行。就算他不能常来,只要他还在偶尔来,那就是一个念想。林桃,认了吧,人活着有个念想很重要。 也许是林桃的想法接近卑微;所以她每次和铫锦鸿在一起时都那么的平静、温柔;每一个小动作都小心的掌握节奏、尺度…… 也许是林桃的想法接近卑微;所以她的态度总是让铫锦鸿在心情极度不好时想起她。那么他到了林桃的面前也就有那种强者看到弱者时的知足感;所以他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接受林桃的细心侍候。林桃的先天条件太好,身材的完美总是恰到好处的配合着她的温柔袭击铫锦鸿,每次都能让铫锦鸿压抑的情绪从身体上得到无所顾及地释放。因此,就算今天铫锦鸿躺在病床上下了逐客令,林桃还是用她的方式来和铫锦鸿交流,以答到能留下来的目的。 病房内的温度因为激吻不断升高,铫锦鸿那不安份的手竟像丝毫不再疼痛样游走在林姚完美的腰上;他身体的抗奋明确的告诉他现在需要这个女人。 输液瓶随着透明的针管无奈的摇摆着…… 只是世上总有那么多的人和事都是很煞风景的。 “咳——咳——”很是破坏性地咳嗽声一下比一下重的在门边响起。 咳嗽声并没让床、上的人太惊慌,只是都停止了往下的动作。 “下去——”铫锦鸿呼出了一口长气轻声对身上的林桃说,同时在林桃腰上的手也用力一推;因为铫锦鸿看到了门口拉拉扯扯的情况——康乐靖和谨婶都想拉璃瑶离开,可是璃瑶就是不动,那双大眼神情异常复杂地盯着屋内。 相信谨婶和康乐靖是很知趣的,可是那个一直叫我“爹爹”的璃瑶什么时候才学会识趣?铫锦鸿转头见林桃跨下床整理完身上的衣服,情愫未退尽的他出口说了一句:“再见,我会给你电话的。” 林桃没有回答,只是眼里都是温情地对铫锦鸿深深一笑,然后走向门口。 林桃没有看为她让出道的康乐靖和谨婶,却一直盯着依然原地不动的璃瑶。 就在出门那一刹林桃停住,给了回望她的璃瑶一个只有彼此明白的眼神。 璃瑶内心竟然轻轻一颤:竟然有这种眼神;究竟藏了多少恨才会有这种眼神?我和她有仇吗?就算是有仇吧!我的爹爹还在病床上她就来欺负他;不过这种欺负好像是爹爹自己也很愿意。师父口中传统的礼仪廉耻在这些女人身上怎么都看不到?既然不是一路人,说仇就仇吧!就算我璃瑶是吃素长大的现在也开始吃肉了。下次再敢这样打我爹爹的主意,那就不是今天这个优雅姿势能走去得了。 璃瑶眼光一直把林桃送到走廊的尽头,直到耳边传来铫锦鸿愠怒地轻吼才收回眼光。 “你什么时候才懂事,如此不知进退。”铫锦鸿的惯用技量就是夸大别人的错误掩饰自己不当之处;现在要做得就是掩饰他自己的尴尬。以他铫锦鸿的跋扈总不能承认自己太过放浪形骸吧? “爹爹,你醒了就是天大的喜事。不管有没有错,璃瑶都知错了!璃瑶只是不放心你进来看看;不是有意要破坏爹爹——”璃瑶上前几步跪在铫锦鸿的床前用眼睫毛乱挡住了眼神里的活动:爹爹还真生气了,还是赶紧承认错误好了;不过还是很值,就像真为娘亲出了一口气一样。 哎,到底是谁的悲哀,都这个时候了,铫锦瑶儿还把铫锦鸿当亲爹!还在为她生下来就没见过的娘亲出气。也是的,璃瑶自己出院才几天呢?这两天又呆在医院。都在忙生命的存在问题,谁也没有时间告诉璃瑶她不是铫锦鸿的亲生女儿。最有说服力的谨婶更是怕璃瑶再受剌激生出事端来,根本不提璃瑶的身份。 可怜的璃瑶还幸福在她亲爹就在眼前的梦里! 本来是一旁抱定看热闹之心的康乐靖却看不下去了:“璃瑶,你怎么跪下了,快起来了。守了这几天还给他下跪?他女人多的是,得罪一个多大个事呀?” “鸿少,你刚醒就发怒,对身体不好。璃瑶真的很担心你,鸿少,她已经很累了。快叫她起来。她就只听你的。”谨婶拉不起来璃瑶只有求床上的铫锦鸿。 “我才刚说了一句,下跪、指责、求情都来了?”铫锦鸿真是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激动地想坐起来,全身疼痛让他又躺了回去。他咬牙挺着不让自己哼出声,用滴着针液的手指着面前的人大吼:“你,你们都出去——” 一:懵懂情绪的踢踏舞 人生最深的无奈就是你气得跳脚时,始作俑者竟然不知道你在生气,还以为你在跳踢踏舞!铫锦鸿现在就面对这样说不出、道不明地尴尬。 可璃瑶虽是一介女流,却是敢做敢当的人。就算她没错什么,铫锦鸿在怪罪她,她也自认为担得起。于是璃瑶再次开口求铫锦鸿:“爹爹,璃瑶错了,原谅璃瑶吧!” 璃瑶本想拉着铫锦鸿的手,看见手上的针管又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 大声吼着说话,这样对伤痛中的人身体不好;还真有可能吼出内伤来!得赶快让爹爹消气才对。消气,让爹爹消消气!璃瑶这时只有这个想法。她又开口:“爹爹,璃瑶错了,尽管罚璃瑶好了。” 一个人低调示弱之后,就算有错一般都使人很容易产生原谅她的想法。可是一个人过份地低调、示弱就有博取同情的嫌疑;那么就会让对方更生气、更想放大她的过错。 现在的瑶瑶就在这种博取同情的嫌疑中;因为康乐靖和谨婶都在帮她说话;她的谦卑、忍让反而显得铫锦鸿是那么的不知好歹、无理取闹! 可璃瑶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也没想明白铫锦鸿的心态。因此她在哄铫锦鸿情绪平息的这件事上,和她要答到的目的越走越远。她越是没错而无端认错,铫锦鸿的脸憋得越红,肺气得越满! 康乐靖已经按了病床边上的红色按钮。 璃瑶看不出一二三来,谨婶和康乐靖却知道铫锦鸿火气越来越大了,连忙劝璃瑶先出去,说已经叫了医生,等医生来给初醒的铫锦鸿检察一下。其实,铫锦鸿好像已经不是初醒了,是醒了好一阵了,都能和女人调情了。 “医生?”璃瑶明白吊针不是谋杀时已经很相信医生了。 铫锦鸿终于又重复了自己的话:“出去,都出去——” 铫锦鸿这脾气呀,真发作时一般人还真受不了。唯一受得了的人就是这个看不出他气短的璃瑶。 也许医生能让反常的爹爹平息内火!想到这璃瑶不情不愿地跟着谨婶走了出去。 康乐靖出去之前又按了铫锦鸿手边的铃,因为激动铫锦鸿的针管已经回血了。 不过医生来得真快! 还好,这次来得医生不是上官阙。 难道上官阙知道铫锦鸿不愿意见他,自觉地回避了? 来得医生姓陆,叫陆石,中年,长相五官端正算中等;个头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算中等吧。那他的业务水平会不会也算中等呢?这是个让人汗流的问题。 不过放心,昨天唯一一个敢跟着上官阙近身问询提出疑问的医生就是陆石。 祥细检查之后,陆石一本正经地拿着病历像是在汇报工作:“全身的骨头并没有伤到,全身上下的痛按说是正常的,就算平时被人掐一下也会痛,何况生硬挤压差不多一小时能不痛?这种痛没有药用,只能忍。” 看着陆石念咒似的嘴脸,铫锦鸿平静地开口说:“陆医生,你也出去。” 原来铫锦鸿事先认识这个陆石呀!看来这个陆石在这个医院呆了不少年份。 “铫锦先生,你的身边不能离人,你刚醒还在观察期;你刚才针管就回血了!我是不是等你的陪护来了再——。”陆石相当地认真,而且还是一个声调。 “出去——”铫锦鸿声音更冷出来。 陆石闭上嘴大步走出门同,内心在说:越有钱的人家养的孩子越没有礼貌,很多时候都像一只咬吕洞宾的狗! 其实吧!铫锦鸿自认为对陆石已经很礼貌了。他都快忍出新的内伤来了。 为什么不吼陆石呢?铫锦鸿想不出具体的原因;也许别人都没有璃瑶那种耐心,非百折不挠激发他大吼的潜能。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铫锦鸿突然就安静地没有一点力气了。 长大了没住过院的铫锦鸿也许只是不习惯医院的味道所以烦躁。他这么想着闭着眼镜希望自己快点睡着,然后一睡醒就能出院! “是谁这么不长进惹铫锦董事生气了?” 铫锦鸿想睡也没那么容易,他刚闭上眼耳边就响起了一句话。他本意是想吼出去,可是一睁开眼就闭上了嘴。因为面前的人让他不好意思吼出口。 铫锦鸿的话只好硬生生地憋回去。 下一刻,看到门口刚被自己吼出去的璃瑶怯生生地站在那,铫锦鸿出奇平静地开口说道:“璃瑶,招呼客人。” 有一种人的怒火是在放松的时候受到叠加地剌激就无法抑制,而且越是面对自己亲近的人越是无法忍耐;这怒火里有娇纵的内容;铫锦鸿就是这一类人!有不能吼的原因时,铫锦鸿打住的相当快,收起难看的脸色也相当迅速。 原来—— 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是飞天毅。对着飞天毅那铫锦鸿也能吼得出来;因为飞天毅也是他亲近的人之一。 只是,今天飞天毅手臂里挽着一个女人。铫锦鸿就不得不住嘴了。 只见,这个女人忽闪着一双波斯猫似的大眼,紧抿着嘴,只稍提嘴角,脸上一对酒窝就明显地在笑!大卷的披肩发满身都是,卷尾都是有意做成的黄色,和淡蓝色的连衣裙相映成趣!这个就是飞天毅的发妻人选,他父母这几年送养在国外的童养媳——蓝水晶。 铫锦鸿见过蓝水晶小时候的样子,现在虽然长成大姑娘了,可是眉眼和酒涡独此一绝,再无相同的模样。 知道这可是铁哥们飞天毅的正妻人选;需要正常的礼仪对待。铫锦鸿再大的怒气也压住了。 “是,璃瑶这就去拿饮品!”璃瑶嘴上答应着,却对铫锦鸿瞬间变得平静的声音感到奇怪。不过看到又出现了一个女人,心里不由地问:不知这个女人是什么大人物?爹爹都要这么客气! “哎——不用,我们也不渴!你叫璃瑶,就是捡回来的璃瑶?我也是被捡回来的!只是我是小时候就被捡回来了。”蓝水晶一把扯过璃瑶,言语间天真中藏不住的同病相怜,跟着又说:“真是传奇,从那么高的台子上下来竟然没摔到!太幸运了。” 璃瑶出于本能只轻轻地一摔就挣脱了蓝水晶的手,可是看着蓝水晶的眼里对自己没有恶意,神态和上午那三个女人完全有天壤之别;于是璃瑶便开口回道:“璃瑶是幸运,没有伤到哪。可是爹爹就惨了,现在还起不来。” 璃瑶还欲往下说,在看到铫锦鸿注视她的目光时闭上了嘴。 头微底的璃瑶心道:对陌生人不要话太多。师父说过“言多必失”。我不要因为有一张脸对我友好就忘了形。而且看爹爹这样子,虽然怒火压住了,好像也不希望我说太多的话吧? “哥哥,我喜欢璃瑶,我和她出去说话;你们大男人一起聊。”蓝水晶说完也不等几个人回话就往外拉璃瑶。 只是璃瑶一动不动,一眼问询地望着铫锦鸿。 铫锦鸿看着璃瑶一头直发垂在脸两侧,还是白色的衬衣牛仔裤,大眼里地惊惶竟让他后悔刚才不该对她那么大声吼。为了补偿铫锦鸿扯了扯嘴角算是表示心情不错,然后说了两个字:“去吧!” 璃瑶刚转身,铫锦鸿跟着又快速加了一句:“蓝水晶,你们都是路盲,别出大门!” “放心吧,我家水晶比神童还神童,做事只要和她自己的安全有关的一般都不出差错!”蓝天毅到是很放心,座上了休息区的沙发。 不知是铫锦鸿担心璃瑶还是不想给飞天毅面子,竟然说:“那难说,在法国水晶窝时,蓝水晶不就中了柳柳的招?” “那是意外,不过事后水晶说过她考虑到别人很快会发现她不见了。”飞天毅的解释并不理直气壮。但凡是朋友戳出来的肯定是痛处——那是蓝水晶十六岁生日会上被人掳走的事,飞在毅一直选择忘记。 谨婶适时得端来了饮料。 康乐靖座在飞天毅桌对面不无埋怨地说道:“天毅,你一来铫锦鸿就消气了,你怎么才来?再不来我就要被他和他的女人们折腾死。” “我也想早来,这不请不了假,脱不了身,水晶死活要跟着一起来。”蓝天毅话语里尽是无奈,脸上却是一脸的幸福。 只是这幸福还来不及收敛,门外风一样跑进来的蓝水晶猫眼微眯,直直盯着蓝天毅的眼射出现却是怒火。 蓝水晶指着飞天毅的鼻子:“你又去了锦乐天,你又沾上了赛车!你又骗我!你就没一句实话。” 说完话,蓝水晶眼里竟然有光亮闪过,然后转身跑向病房外。 不难看出,这蓝水晶是相当地反对飞天毅赛车,两人之间好像还有什么约法三章。要不然蓝水晶反应不会这么大。 “水晶。”飞天毅来不及告别,慌慌张张地就跟着蓝水晶跑了出去…… 康乐靖坐在原地嘴角泛出一丝不易觉察地笑。 动一动身体就痛的铫锦鸿竟然坐起来,一直望着门口——眼里的内容就完全像是异教徒在向往着某种信抑! 一:懵懂云泥之别 看出铫锦鸿等得很担心、坐姿很痛苦,康乐靖给铫锦鸿把床头调高,让铫锦鸿靠着等。 这康乐靖虽然没有护士证,但是因为关心就能细致。他也算是细心地替铫锦鸿考虑了一小回,真正的把这小事做到了铫锦鸿的心坎上。这点也是康乐靖的特点:就是事情不做则已,既然做了就都要做到最好。 后背又多加了一个靠枕的铫锦鸿感激地看了康乐靖一眼,又专注地看着门口。 直到璃瑶犹豫着步子出现在门口,铫锦鸿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有任何风吹草动时,每个男人关心的都是自己想看到的那个女人。那边飞天毅两口子战争爆发去了;这里铫锦鸿关心的是璃瑶别受到蓝水晶的惊吓又跑得不见了。 * 刚才,蓝水晶牵着璃瑶的手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她就那么胸无城府地直接问:“璃瑶,告诉我你当时害怕吗?那么高的台子,你往下跳会不会怕?没有安全带吗?做替身演员真得很苦吗?铫锦鸿去探班,为了救你才受伤了?” 不用说,蓝水晶问出来的话,都是飞天毅骗她时所用的借口。至于璃瑶替身演员的身份,那是飞天毅和康乐靖闲聊时比较统一的猜测;而且他俩对璃瑶失忆前身份的判断和铫锦鸿的看法也相当吻合。不愧是三个臭味相投的开档裤交情呀。 且说,璃瑶被蓝水晶的话抛向了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璃瑶是听懂了,蓝水晶问的是铫锦鸿受伤情况。出于礼貌,璃瑶也只能不明所以猜测着回答:“我不是替身,就只是当了一次赌注;我是想帮爹爹,没想到害了爹爹。” “你说的是锦乐天?你不是做替身演员受伤的?铫锦鸿也不是去探你的班时被误伤的?他们又玩那危险的赛车游戏?”蓝水晶睁大眼睛求证着什么。 “当时,好像里面所有人都喜欢赛车,只有我一个人不喜欢!如果爹爹不赢我就……,所以我做了那个决定,台子就跨了;爹爹受伤其实我是罪魁祸首!”璃瑶说着内心的感受,现在想来任然心有余悸。为了不跟别人走自作主张差点害了铫锦鸿;这是她这两天一直很内疚的事。 没有人问过璃瑶也没有人听璃瑶细说,所以璃瑶一直闷在心里的愧疚越来越重。现在竟然有蓝水晶来问她,专心听她诉说;那璃瑶就没有保留地说了出来,同时也发现内心那分沉重竟然轻松了一分! 璃瑶信认地盯着眼前的猫儿眼;丝毫没有想到她的这个直接从头开到尾的回答会给蓝水晶带来多大地震惊。 直见蓝水晶兴奋的大眼慢慢地收起好奇的光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嘲式地浅笑来掩饰眼底无尽地失望:“原来都是谎话,用我们的婚姻起誓的保证竟然不过一星期就犯戒了;就连别人的事都能编成、成套地谎话来骗我,他还有什么是真得呢?” 璃瑶看着蓝水晶眼里变幻着的内容,百思不得其解。 直见蓝水晶慢慢地站起,突然快步走进病房,又疯一样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璃瑶怔在当地:师父,直觉告诉璃瑶,璃瑶又错了!只是这次错在话里。可是是哪里说错了?难道不能说真话?师父这个世界太怪了。 对师父的依赖中,璃瑶只有自已犹豫着走回铫锦鸿的病房。 看到璃瑶出现在门口,铫锦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眼睛这时终于虚弱地闭上,然后长长地、尽量无声的吐了一口气。 铫锦鸿并没心思在意飞天毅和蓝水晶会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也没有情绪问璃瑶到底对蓝水晶说了什么。就算是飞天毅这一去,跟消失一样很久不再出现,铫锦鸿也没有精力在乎了;因为现在他又处在紧张过度后的虚脱中。闭上眼时他都感觉头在晕眩,为什么会紧张成这个样子,铫锦鸿一时想不明白;让自己平静的喘息是铫锦鸿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见璃瑶进来,康乐靖问:“璃瑶,你对蓝水晶说了什么,她竟然那么生气?” “璃瑶真得摸不着头脑,怎么才说着说着蓝水晶就跑了。”璃瑶回着康乐靖的话,眼神却看着铫锦鸿。 见铫锦鸿闭目养神并没责怪她的意思,璃瑶又说:“璃瑶喜欢这个蓝水晶,人漂亮还真诚;而且最重要的是蓝水晶的这种真诚不是装出来的。” 康乐靖说道:“蓝水晶的生长环境充满了童话式的单纯,现在又要嫁给飞天毅。她跟本就没有机会接触替身演员的生活,而电视、电影里那么多的惊险动作,所以特别好奇!所以,可以说蓝水晶对你特别好奇。” “乐靖,璃瑶现在对替身这一行已经不熟悉了。蓝水晶可能从璃瑶那听到关于赛车的事才发疯的。”依久闭着眼的铫锦鸿提醒康乐靖的失言同时把话题转回蓝水晶身上。 自知失言的康乐靖也限入了沉思:看来这赛车真是危险活动。不仅仅对身体有直接危险;对安定团结也有强大的破坏能力。 璃瑶也底着头不出声了;她想的不是寒车,而内心自问:蓝水晶到底为什么突然就生气走了。璃瑶到底哪里说错了? 沉默中铫锦鸿好像舒服多了,他睁开眼看着璃瑶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好了,你也别郁闷了!蓝水晶和飞天毅会和好的。” “说的对,这两个人的事别人担心也没有用。”康乐靖同意铫锦鸿的意见。 铫锦鸿看着康乐靖说:“乐靖,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我现在身体也没事了,心情也不错了。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好吧,好吧,我这个电灯泡发光发热后应该休息去了。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康乐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响了。他没有怕影响铫锦鸿,直接就坐那接了起来…… 接完电话,康乐靖站起来:“我手机没电竟然忘记充了,今天刚充上电我妈妈就打来了。她问我这两天在干什么,说希望我能每天回家报个道。说省得被别人问起时,她当妈的竟然不知道儿子在哪?我估计呀是我家老爷子找我了。找不到我可能又对她发脾气了。” 铫锦鸿出声摧促:“赶紧回去吧!人家从大姑娘开始就给你当妈。她那个后妈还真当得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这个儿子也当得不容易,别人叫我回去我都可以推三拖四,这后妈一叫我就得回去,要不又成了和她做对了。铫锦,那我走了。空了时我再来。”康乐靖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小古典美女,再见!” 虽然不习惯康乐靖的告别语,璃瑶还是笑着摇了摇手:“再见。” 因为这两天地接触,璃瑶对康乐靖没有开始见面那么反感了。加之又看出康乐靖对铫锦鸿不是一般的好;因此璃瑶对康乐靖由反感变成了相当的客气。 看着璃瑶对康乐靖的态度,铫锦鸿若有所思。 不过见璃瑶没等康乐请走出病房,就已经回头看着他了,铫锦鸿心境立马恢复了正常;然后把自己当病人的说:“璃瑶,我想吃点东西。” 主动要东西吃那是身体向好的表现!璃瑶边站起来边说:“医生说了,可以吃你想吃的任何主食,不过要尽量忌辛辣!包子、馒头、米饭、馄饨、粥,谨娘都准备的有;你想吃什么?” “准备了这么多?以为我是大胃像呀!” “这不是怕你醒来胃口不好吗?”璃瑶走到简易餐桌边把一重饭盒一个一个的摆开。 “馄饨吧。”铫锦鸿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从刚才飞天毅进来之前的咆哮到现在带着娇气地要吃的,那态度真是云泥之别。 “谨娘说了这馄饨是大馅的,不能在汤里泡太久,所以煮好了就捞出来单放的。我先把汤再热一热,你稍等。”璃瑶说着就忙活着给小电热锅插电、然后倒汤、按开关。 “你忘记了很多事,还好这些日用常识还知道怎么用。”铫锦鸿看着璃瑶,把心慰的话说出了口。 璃瑶回过身,眨着大眼问:“你是说我用这个电锅吗?是谨娘教我的,她懂得很多很多;那怕是我第一次见的东西她都能说出来历、用途。” 哎——还真是高兴的有点早,原来中谨婶教她的!小小地失望中铫锦鸿说道:“那好吧,以后看到任何不会用的新东西你都不要乱动,先去问问谨婶怎么用。” “璃瑶也是这么想的。”璃瑶笑,然后很小声的说:“谨娘说这个电用起来很方便,可是也是很危险的。” 铫锦鸿挑了挑眉毛:“是很危险,关于电,等有空我好好对你讲讲。” “好呀!”璃瑶很高兴,转身看汤开了,就关了电锅。然后汤勺往装馄饨的碗里淋汤。 馄饨到了嘴边时,铫锦鸿张开饕餮大嘴全吃进嘴里。味道很好,铫锦锦来不及夸,又张嘴想吃第二个。 这时谨婶快步走了进来:“鸿少,夫人的电话,指名找你接。” 一:懵懂饿了的男人 美食就在嘴边,为了吃个馄饨嘴巴张得很大的铫锦鸿闭上嘴,手伸向谨婶接过电话放在耳边:“桂董,最近过得还开心?” “开心?我倒是想开心,可你给我开心的理由了吗?”电话那边的话音虽然很平静,可内容好像没有铫锦鸿盼望中的友好。 难道有人走漏了风声?不知道我早就禁止把我的违常规决定往母亲那传的吗?铫锦鸿怔了一下,不过立马又拉出笑容说:“妈妈,我当然在努力给你开心的理由。只要你开心,我的世界就一切安顺。” “别贫了。你休了个长假、捡了个野丫头、赛车赛进了医院。这些算得上丰功伟绩了!不为你庆功我都不安心哪。” “我尊敬的母亲大人,你如果这么对我做总结,会影响我的工作情绪的。我现在好好的,正在办公室喝咖啡呢!你放心,是有些小事发生,但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铫锦鸿欲盖弥彰,却不知对方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哪还能遮掩得住呢? “好吧,能听到你说话我还是很高兴的。至于是否恢复正常,我到了会自己看,看你怎么把一个捡来的丫头恢复正常。” “喂——你什么意思?妈妈——桂董——母亲大人——你不会来真得吧?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杀回来吧?你对我这么点信认都没——”铫锦鸿的话说一半就断了;因为他听到了传的来“dddd——”声,明显的,他的母亲大人没听他后面这些话。 铫锦鸿拿着电话叹了一口气,然后还给了谨婶。 谨婶问:“鸿少,夫人是说要回来吗?夫人知道你受伤住院的事了?如果知道了还不知夫人会急成什么样子?” “是的,妈妈说要回来,你准备一下,只有你知道怎么迎接她。”铫锦鸿叹了口气,事情无法改变时只有接受。 “爹爹,再吃点馄饨吧!”璃瑶的心思好像就在给铫锦鸿推销馄饨上。 “不吃了。”铫锦鸿哪还有心思吃馄饨。 “刚好不冷不热,再说你又几天没进食了。”璃瑶勺子没顾铫锦鸿的回绝,又送到了铫锦鸿的嘴边。 “说不吃就不——”铫锦鸿想出手推开,勺子很执着的没有动,就在离他嘴五公分的地方静止着。铫锦鸿想:难道我受伤了就这么没用了?推个勺子都推不开? “还不拿——”想吼着让璃瑶拿开时,铫锦鸿的眼睛触到璃瑶的眼神,那个“开”字就强咽了回去。他在心里问: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清明中带着期待!期待中带着关爱!关爱中还有一丝丝不易觉察的恐惧,偏偏这种恐惧中又有坚定的执着。 好吧,好吧,别这么看着我,我吃还不行吗?铫锦鸿张开了嘴,一个大馅馄饨又全吃到了嘴里。 璃瑶的眼里笑意盈出,掩没了眼里不易觉察的恐惧;看到这时铫锦鸿心情也跟着放晴,又主动地张开了嘴。 吃到第五个馄饨时,铫锦鸿才对一旁关切地看着这一切的谨婶说:“这是谨婶你亲自调的馅,有鲜葱、香菇、胡萝卜……” “我都好久不做了,还能分辨的出来?”谨婶也笑了——慈祥的笑! “当然能分辨出来,布语、灵歌夫妻俩也会调,不过每次放菜的比例还是和你调的有区别的。他们放的胡萝卜多一些,香油味重一些。做得会比这个甜香一些,可是比较腻人。”说到这时铫锦鸿又张开了嘴。 璃瑶喂到这时,侧身对谨婶说:“谨娘,你也还没吃早饭,那馄饨汤是刚烧开了,你也赶紧吃吧。” 谨婶说:“我不饿呢,等着彬叔把东西拿到隔壁的休息室了,我过去和彬叔一起吃。” 又看了看吊瓶里的药量,谨婶说:“璃瑶,注意着这个药,到时叫护士换。” “知道了,我现在这些都会看了。还知道哪个按钮是叫医生的。”璃瑶回答就是希望谨婶明白她对一切都很认真的在看、在记。 “好了,你赶紧给鸿少吃,看那样,小时候也没这么娇气过。”谨婶说话间笑着走了出去。 璃瑶回头确实看见铫锦鸿张着嘴正在那等着,心道:看来爹爹真是饿了。师父不是说睡着了不饿的吗?爹爹昏迷两天竟然饿成这个样子。师父,看来这昏迷和睡好像不是一会事。 碗里的馄饨吃完了,铫锦鸿好像还没吃饱一样地看着璃瑶。 璃瑶很不好意思地说:“馄饨是还有,不过不敢让你吃了。要不等过了一个时辰再吃吧。” “为什么?”铫锦鸿不解的问,心道:长这么大,我想吃时还没有人不让我吃东西呢;一般都是怕我吃不饱! 璃瑶回道:“师父每次闭关后出关,头几天都会慢慢地增加食量的。爹爹你虽然不是闭关修炼,可也是两天两夜没进赤食的,现在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璃瑶,我叫你爹行不?你别拿你的师父来折磨我了!就是吃几个馄饨而已,能怎么样?好吧,好吧,不吃了还不行吗?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吃了,我睡觉还不行吗?铫锦鸿真怕了璃瑶这双眼睛,吃不成就只有闭上眼。 刚闭上眼没多久铫锦鸿就感觉有一种温暖的湿到了嘴边。他猛的睁开眼,呼了一口气;原来是璃瑶正用刚湿过的小毛巾给他擦嘴角。 本来想抢过来自己擦嘴角的铫锦鸿突然很享受这种感觉,就什么也不做地睁着眼看着璃瑶。 璃瑶擦得很仔细,擦完之后来了一句:“爹爹,你的胡须都开始刮毛巾了。可惜璃瑶不会刮胡子。” “不刮了,留长吧,这样才更像个爹。”心情不是一般好,铫锦鸿懒懒地自嘲。心道:这丫头好像忘记了很多事,可是侍候起人来,那真是细心周道。那全是不锈钢的饭盒在她手里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虽然现在是为了不打搅我才不弄出声音来的;可要多久的训练才能做到这点。不知以前都过的什么样地压抑日子,让她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想到这时,铫锦鸿的心里某些新领域竟然在动,他说:“璃瑶,你怎么不吃?” 璃瑶转身回道:“我一会儿也和谨婶一样到隔壁去吃,你本来就没吃饱,我再在你面前吃,那不就是让你馋嘴吗?” “不行,你得在我面前吃,现在就吃。古人能望梅止渴;我也能看吃止饿。”铫锦鸿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要求。或许是他现在太无聊了吧;或许二十个大馅馄饨真的止住饿了吧。 “好吧,你先回答璃瑶一个问题,然后璃瑶再吃。”璃瑶微笑着让步。 “好,你问。” “包子、馒头、米饭、粥那你现在最不想吃的是什么?” “当然是馒头了,又干又容易长不必要的肉。”铫锦鸿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像是现在女孩子的话。竟然怕长胖?看来不止是女孩子怕长胖,臭美的男人也是一样的怕身上长多余的肉。不过从良心上说,铫锦鸿的身材还真是没得挑。既然如此臭美就让他美去吧!不过他铫锦鸿再臭美在璃瑶面前好像也没有明显的作用,璃瑶只一心把他当爹侍候着。 “那明白了,璃瑶现在知道吃什么了?”只见璃瑶就从一个饭盒里拿出馒头分了一半拿在手里咬了一口。 铫锦鸿睁大眼睛问:“你怎么偏偏就选择吃馒头?” “这样你就不会很馋。”璃瑶吃得还很香:“其实馒头也很好吃的,不过一定要不加任何菜,就只是这种面的原始味道,越嚼越香甜。” 铫锦鸿闭上了眼:璃瑶,我是该夸你孝心可佳呢?还是说你傻呢?失忆竟然把你变得这么内心没有自我。哎——你还是自私点吧,这样我会心里好受些。 “卟赤——”这时璃瑶笑出了声:“爹爹,我吃馒头你也不敢看?是不是真得还很饿?” 说话间,璃瑶来到了铫锦鸿的面前坐着:“要不,你再吃这一小块?” 铫锦鸿睁开眼看着璃瑶送到他面前的只有手指尖那么大的一块馒头,他像是安慰璃瑶似的真就张嘴吃了。 璃瑶看着铫锦鸿的满足样,自己咬了一口嚼着。 看着璃瑶的嘴唇尽量闭紧在那动着,铫锦鸿突然就抓住璃瑶拿馒头的那只手到自己面前,然后张口就咬。 璃瑶没缩手,笑着把馒头拿到了另一只手里。因为铫锦鸿在嚼着馒头并没松开璃瑶的手,像是还准备咬下一口的。 而在铫锦鸿的心里正想着一句话:抢来的馒头最香!不过璃瑶说的真没错,馒头什么也不加时,光吃起来味道还真纯、真香。 “你不把馒头拿过来,我就咬吃你的手。”铫锦鸿威胁完了,就真得把璃瑶的手吃在了嘴里。 璃瑶让他吃着她的手,可是另一只手上还有的一小块馒头也没有给铫锦鸿。是个人都知道,铫锦鸿是不会真咬他嘴里的手指的。 璃瑶把最后一块馒头放到嘴里,笑道:“没了!就是再威胁璃瑶也没有了。” 可是铫锦鸿没有放开璃瑶,他就那么痴痴地咬着璃瑶的手、痴痴地看着璃瑶的嚼馒头的唇……看着看着他感觉喉头越来越干涩。 一:懵懂享受地痛着 璃瑶一双幽黑的明眸回望着铫锦鸿,笑意越来越深。心道:师父,你说璃瑶到你身边一年才改了吃手指头的习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只璃瑶小时候爱吃手指头。爹爹都这么大了,竟然还喜欢吃手指头;而且连别人的手指头也吃。 看着璃瑶的笑,铫锦鸿不知不觉的伸出另一只带着吊瓶的手想去摸璃瑶的脸。 正在这时候风风火火地进来两个人。 “鸿少,出这么大的事都不说一声,公司都——”说这话的人是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彬贵中。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打住了话。 铫锦鸿忙缩回手,张开嘴放了璃瑶的手指头。可任然握着璃瑶的手腕,因为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何况背对着门的璃瑶。他怕璃瑶惊吓中又有什么新的出格反应。 璃瑶还真就站起来到了铫锦鸿的身边看着彬贵中和彬贵中身后提着两提礼盒的人。 见身边的璃瑶镇定了,铫锦鸿这才故意装作没事人似的问:“公司怎么了?” “谣言四起,说你刚玩回来就不上班了,可能因为某个女人在效仿‘从此君王不早朝’。”看来这个彬贵中还是很敢说话的。他看了看铫锦鸿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又往下说:“要不是我爸打电话告诉我你进医院了,我也会相信那些个谣言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必要的真相还是应该给员工们透露的。” 彬贵中说得在行在理。这点铫锦鸿当然听得出来,他不假思索地说:“好吧,卢逸品那你说一声,不过不要他到医院来。然后通知金立,有要紧事的话,他们五个可随时来医院找我。” 彬贵中提醒着:“你这层楼可奇怪了,要出示身份证说明了来因才能进来。我今天出门匆忙忘拿身份证,是给上官院长打了电话才能进来的。你要对上官院长说一声,要不然你那五个秘书来了也进不来。” 原来上官阙确实对铫锦鸿住的这一层楼做了特殊防护。他希望在桂慧杉回来之前能完全保证铫锦鸿的安全。从这一点看出上官阙是一个多疑、谨慎的人。他认为铫锦鸿赛车刚好在终点被倒下来的台子砸中太奇巧了;所以铫锦鸿进了他的医院,他就一定要保证铫锦鸿的安全。 听到这时铫锦鸿还是心有所动的,不过嘴上说:“上官阙这老头子就是这样的,心细地掉根针他都能听到声音。我会跟他谈谈的,好了,我这也没事了,住两天院就出去了。你们各归各位,别为我担心。” “那好吧,看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卢逸品、金立那我会带到话的。”彬贵中告辞离去。 铫锦鸿这就想下床。 璃瑶忙道:“爹爹,你这吊瓶还没打完呢。你有什么事告诉璃瑶,璃瑶帮你做。” “有些事,别人是不能代替的。这上官院长我得亲自去对他表示谢意,然后让他把这层变成普通住院区。”铫锦鸿纵有千般的不愿意见上官阙,可是他认为有必要还是会强迫自己去见。 可是璃瑶不愿意了,她把铫锦鸿按坐在病床上;急道:“爹爹,你别这样,你看你一起床就痛得直冒汗,你用那个叫手机的东西就行。” “不行的,这是礼节,他是长辈。”铫锦鸿也真是固执。 璃瑶这时大声对外面喊道:“谨娘。” 下一刻,谨婶和彬一民都跑了进来,同时问:“怎么了?” 璃瑶赶紧说:“爹爹说要去给上官院长道谢。” “现在哪能去呢?”谨婶忙按了叫医生的按钮。 不一会儿,来的医生还真就是上官阙。 上官阙一进门就问:“刚才陈医生汇报说情况很好,怎么了?有什么异常?” 铫锦鸿忙坐直了说:“上官叔叔,真是我这个做晚辈不懂事让你受累了。” “不是身体上异常?”上官阙想确认铫锦鸿的身体没事。 谨婶这时说:“是的,身体应该还好,是我按的铃。这鸿少一定要下床当面谢谢你去。我们不想让他去,又挡不住;所以按了紧急铃。” “哦,这样呀。没大事就好,谨婶,你别紧张。”上官阙又转向铫锦鸿:“道谢不用这么急的,你有什么事要说,对吧?” “是的,刚才我知道你把这层特殊防护了。这点我一定要当面谢谢你,当然我也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撤消这些防护;因为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在这里。再说,我真的没有什么仇家,真不需要这样的待遇。”铫锦鸿尽量让自己的言词委婉,毕竟他知道这是一个对他的安危太在意的长辈。 上官阙面色不变地说:“这一层原来住的病号没有转移走,只是没加新病号进来;再说了,这一层住的人非富即贵,适当加点防护是应该的。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 见铫锦鸿还想说什么时,上官阙道:“你养好身体要紧,在医院就要听医生的,其它任何事都少考虑。再说了,来看你的人如果提供身份证做个登记的时间都没有,那就不用来看你了,好好在外面忙着就行。” “知道了,上官叔叔,我会一心只睡大觉到出院的。”铫锦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左右不了上官阙的决定了,就不再说什么了。其实,在心里铫锦鸿也认可上官阙的话了。由此看来铫锦鸿怕见上官阙也有更深一些的缘由,就是上官阙总是把问题说得不给铫锦鸿留一丝反驳的余地。觉得对方说的有理时还反驳就成了狡辩,铫锦鸿不是那种无理强三分的人。 “这样甚好。”上官阙转身出门。 这时璃瑶来了话:“谢谢上官院长,再见,上官院长。” 铫锦鸿看到璃瑶殷切的告别,不由地笑问:“璃瑶,你好像和上官院长很熟?” 璃瑶顺口答到:“还好啦,我愿意跟他熟,他好像不太喜欢理任何人。” “好了,你安心睡吧,估计你这一天两天的出不了院的。你看吧,这刚醒没多久就知道折腾了。”谨婶对铫锦鸿有了责怪之意。 铫锦鸿心情好像很好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赶紧去吃饭吧。看嘴角还有饭粒子呢。” “真的?”谨婶连忙擦嘴。可看到铫锦鸿眼里的坏笑时,又笑着责怪:“坏小子,有精神了就捉弄你谨婶。” “走吧,我们吃饭去。”彬一民说着话人已经出了门。 “璃瑶,你看好了他。有事,就像刚才那样一叫,我就听见了。”交代在璃瑶身上了,谨婶才出门。 “放心吧,谨娘,我会看住爹爹的。”璃瑶自信地回话。 见屋里只有两个人了,铫锦鸿松了一口气:“璃瑶,你坐下吧,我还真就一动身上就痛,这忍了这一会儿,真是累。” 这时璃瑶看到了铫锦鸿额头上竟然有细汗,她想走开发现手还在铫锦鸿手里。原来铫锦鸿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璃瑶轻声说:“爹爹,我去拿毛巾帮你擦把脸吧。” “好!”铫锦鸿闭着眼答应。 “你得放开我的手呀。”璃瑶又说。 “哦。”回答地很无辜的铫锦鸿睁开眼,放开了璃瑶的手,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好意思。不过也就那一瞬间的闪过,璃瑶没看出来;铫锦鸿自己发现了隐藏的太快。看来脸皮厚的人装无辜是本事不是一般的高超。 把毛巾在有些烫手的热水里浸透,然后使劲拧干后,璃瑶来到了病床边,小心的地把毛巾平放在铫锦鸿的脸上热敷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开始擦试铫锦鸿的脸。 铫锦鸿很享受的一动也不动,不过在璃瑶拿开毛巾时忍不住的在心里说:虽然身上在痛,不过我很轻松、很享受!捡个女儿还真值呀! 铫锦鸿的陶醉中,璃瑶按铃了,护士来给换了一瓶药水。 “还有几瓶?”璃瑶问护士。 “就这一瓶了。” 看着铫锦鸿没睁开眼,璃瑶就不再问了;她怕影响铫锦鸿。 铫锦鸿还真得想睡了,不过他睡之前睁开眼看不出声的璃瑶在干什么。一直等到璃瑶坐到床边,他伸手握住了璃瑶的手才算安心睡着了。 铫锦鸿这一觉睡得还真好。 他睡醒时,针已经早拔了。璃瑶依然坐在病床前,只是小手不在他的手心里,而是反握着他的手。 “醒了,想喝点水吗?”璃瑶问的声音很轻。 铫锦鸿回道:“还真有点渴。” 喝水了之后,铫锦鸿还没想到别的事,璃瑶就说:“你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快到吃午饭时间了。想吃什么呀?” “早上不是有馄饨吗?” “谨娘都拿走了,说病人不适合吃放太久的熟食;让我等你醒了,问你想吃什么,然后给她打电话。估计谨娘现在刚到市场上,要吃什么她都来得及买。”璃瑶说得很认真。 “吃有那么重要?”铫锦鸿像是睡傻了一样,回答问题一点也不着要领不说,竟然还问:“你记得怎么打电话?快想想脑子里有没有什么条件反应出来的数子,可能就是你失忆前常联系的电话号码?” 一:懵懂一点就通的游戏 “璃瑶不会呀,你教璃瑶,璃瑶就会了呀。”璃瑶说得那叫理所当然。 铫锦鸿的希望再一次“噼叽”脆响地摔到了地下。 不过铫锦鸿的失望也就维持了那么一刹那。看着璃瑶的样子,铫锦鸿笑了:“好吧,我现在就教你怎么用电话,然后买了手机时再教你怎么用手机。去把无绳电话拿过来。” 璃瑶眼里放着惊喜的光,拿过无绳电话放在铫锦鸿的面前。 “现在我们打给谨婶,照着这个号,按号。”铫锦鸿从手机里找出谨婶的电话号码放在璃瑶眼前。 “不用看,我记住了谨娘的电话号码。”看着铫锦鸿眼里的惊奇,璃瑶解释道:“她告诉我时,我记了好几遍的。” “好,那就直接按号,然后等拔出或按绿色键快捷拔出也行。” 璃瑶没等,按了绿色键:“d——d……” “喂。”谨婶的声音传了过来。 铫锦鸿示意璃瑶说话。 璃瑶赶紧说:“我是璃瑶,谨娘你能听到我吗?” “当然能听到,鸿少醒了吗?他想吃什么?” 璃瑶问询的看着铫锦鸿。 铫锦鸿小声说:“随变。” 璃瑶说:“他说随变,可能是你做什么他都爱吃。” “好吧,随变就随变吧。你看好了他,我回家做饭去。”谨婶现在显然把璃瑶当个得力的正常人在用。 “放心吧。”璃瑶眼睛晶亮地看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半响都没出声。她在内心说:师父,这电话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比你说的传音入密在高明得多。学起来也很方便,只有记住对方给的一组数字就行了。只是爹爹希望我本能的想起什么数字来,他也说我失忆了。“失忆”好像就是失去了某段记忆的事。师父,难道璃瑶真忘记了什么? 铫锦鸿并不知道璃瑶为什么发呆,他只知道璃瑶会打电话了很开心;早把自己无意中说璃瑶失忆的事忽略了。他直接指示道:“璃瑶,给我扒个桔子吃。” “哦。”璃瑶赶紧把电话放回原位,然后拿着桔子站在桌子边扒。 铫锦鸿看不到璃瑶的脸,摧促道:“你快点,我很想吃。” 璃瑶转身把桔子送到铫锦鸿的面前。 可是铫锦鸿没有抬手接,只张嘴。 璃瑶就把桔子一瓣一瓣地送到铫锦鸿的嘴边。 一个桔子吃完了,璃瑶不等铫锦鸿反映过来,就搭上了铫锦鸿的脉门。感觉铫锦鸿的脉向都还正常时,璃瑶松了一口气,可是细看铫锦鸿的手腕有淤青时,她不禁往上推着铫锦鸿的衣袖。 看到整个胳膊都有淤青时,璃瑶明白了:手壁都挤伤了,那其它地方可能更重。伤成这样,只要手动一动就会痛的!原来并不是爹爹有多娇气,故意连个桔子都不自己动手拿。是璃瑶把事情看得肤浅了。 这时的璃瑶再也没心思对她师父汇报什么失忆的事了。她问:“爹爹还想吃什么?” “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吃什么都没胃口。” “璃瑶没有心不在焉呀。” “逗你的,别认真。” “……” 铫锦鸿就那样找一些有的没的小事打发时间,璃瑶可是相当认真对待铫锦鸿那些有的没的小要求。 平时忙习惯了的人,突然半躺在医院一动身上就痛那还真是个不小的煎熬。选择尽量不动的铫锦鸿实在无聊的紧时,他就教璃瑶怎么用手机玩游戏、怎么拍照、怎么录像。 就像在现代长大的小孩子一样,璃瑶对手机也是一点就通。 教会璃瑶玩手机的结果,就是璃瑶就拿着手机坐在铫锦鸿身边不动了。 铫锦鸿看着璃瑶对着手机那个专注劲就像两、三岁的小孩子初次玩连连看一样。所以他也不再找小事打搅璃瑶。他就那么看着璃瑶的神态。只见璃瑶那张眉目相当端庄、分明的脸上小情绪泛滥的那叫一个快——时而轻笑、时而撅嘴、时而瞪眼、时而挑眉、时而……也许是铫锦鸿从来没有这么安静、专注的看一个女孩子的脸;所以他看得有些痴了。 铫锦鸿的这种状态一直痴呆到谨婶提着一重饭盒进来。 午饭,还是璃瑶主动的一勺一勺地喂到了铫锦鸿的嘴边。 谨婶是看着看着就有些责怪铫锦鸿的意思:平时越装越有大人样的,怎么在璃瑶这丫头面前越装越像小孩子了? 可是璃瑶喂完了饭搂开铫锦鸿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淤青时,谨婶惊呼:“天哪,怎么越来越青了?” “青了到是正常。不过我们应该给用点外敖的药。我师父在就好了,她能找齐专治外伤的药。璃瑶只是死背一些名字,找不到那些药。‘何首乌同黑豆、皂角等丸服,治损宽筋的’。好像这个有点难。师父说好的首乌最难寻。不过外治散淤有很多简单的法子,‘大黄:姜汁调涂,一夜变色’。”璃瑶自言自语到这时两眼放光的问:“谨娘,大黄、姜汁应该有吧?” 看着璃瑶又不正常的在胡说着什么时,谨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看到璃瑶眼里的期待,谨婶回道:“有,我去弄来。” 铫锦鸿看着璃瑶又这么认真地把自己的师父搬出来,他这时就想笑——无可奈何的笑。 不过过了一个多小时谨婶还真就提着外用来时,铫锦鸿就不笑了,因为谨婶说:“我问过上官院长了,他说璃瑶说的办法可行,在《本草纲目》记载的有这种办法。还写了个方子签了名让我去直接去中医科室拿药。由于药是是现准备的;所以我在那等了一会儿。” 铫锦鸿一听,眼睛又亮了:“璃瑶,你怎么对《本草纲目》上的东西顺口就能说出来?你熟读过《本草纲目》?” 璃瑶无辜地摇了摇头:“师父没有这本书,师父的书都是竹简,不过也有羊皮做的。名字都是以‘经’为名的。师父的羊皮书上有一卷是没有名字的,师父强迫璃瑶背过,可是很多璃瑶只能背过,不明白意思。只有简单的会知道怎么用,做什么才能用。” 见璃瑶越说越痴迷的眼神,铫锦鸿怕璃瑶又陷入了失忆的深渊里,他赶紧说道:“好了,现在你一说谨婶就把药拿来了,就给我手臂上涂点试试吧,如果管用了,明天就全身都涂。” “好。”于是给铫锦鸿挽起袖子,谨婶帮着涂熬。 不一会儿铫锦鸿的两只手臂都成了黄色;可是他好像很高兴:“看你们一老一小的把我折腾的像个山寨版的变型金钢。” “还记得变形金钢呀,你小时候就爱玩那个。你现在如果有变形金钢那么能百变,早点变好谨婶就不操心了。”谨婶眼里呀看铫锦鸿就像看自己儿子一样的神态。 “想不操心好像不太容易,你从小比我妈妈对我操心还多;从生活上我妈妈几乎就没照顾过我,都是你照顾的。我记得小时候我晚上睡觉害怕都不敢告诉妈妈,打雷下雨时只敢偷偷地往你房间里跑。”铫锦鸿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呢?是不是受伤了,内心也变得脆弱?是不是受伤了就容易想起从前? “夫人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说这话还真是冤枉夫人了。她为了你感冒发烧背后哭了多少回,你都不知道。那时夫人真不容易呀,在外面苦撑,回家了连刚吃过的饭是什么菜她都回答不上来。”谨婶说到时眼眶有些湿:“好了,不提当年了。现在日子好过多了,你也长大了,那一群孩子也懂事了。” 铫锦鸿的眼里好像也有某种伤感一闪而过,不过他尽量轻描淡写地说:“谨婶,你放心吧,我会很快好起来的。我会撑起这个家的。” “嗯,嗯——”谨婶连连点头:“你撑得很好,就是自己淘气性子还改得不够。哎——看我年纪一大就容易激动。” “谨娘,你去睡个下午觉吧。”铫锦鸿说到这时对璃瑶说:“去扶谨婶休息去。” “不用扶,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的地步。人家潘盈紫六十了才像三十的,我比她小多了。我还行。”谨婶边说边离开。 璃瑶好奇地问:“潘盈紫是谁?” 铫锦鸿顺口回道:“谨婶的偶像!” “偶像是——?”璃瑶本来想问偶像是什么意思,可是打住了;因为她见铫锦鸿看着谨婶的背影喃喃地说了一句话:“看她累得这两天白头发都增加了不少。” “担心有时比累更容易让人白头,我师父一要黑头发都没有,因为她成天担心很多事情。”璃瑶看着铫锦鸿回看她的眼神就打住了话;她内心纳闷的问:只要璃瑶一提及师父,爹爹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璃瑶;真不明白爹爹是什么意思? 铫锦鸿说:“你去趁热吃饭吧。我休息一会儿。” “好的。”璃瑶答应着走去了桌子边吃饭。 闭上眼装睡的铫锦鸿眼里出现了自已小时候的情景,那一个个镜头都是妈妈脸上滚落的泪水和谨婶焦虑的眼神…… 一:懵懂一地的鸡皮疙瘩 铫锦鸿晃了晃头睁开了眼,然后看着璃瑶的背影发呆。在内心有个声音对他说:不是太累的情况都不要闭上眼等梦来,等来的梦都不是好梦。 璃瑶吃完饭不久,铫锦鸿五个秘书臂下夹着公文包,一个不差的又排队站到了铫锦鸿的病床前。 签字!是铫锦鸿接待秘书们的最好方式。因为他签完字时,秘书们眼里都露出了感谢神的内容。 秘书们走后不久,早上回家的康乐靖这时又回来了;而且康乐靖一进门就说:“一回家就睡,睡到现在刚醒。来得目的就是晚上陪铫锦鸿聊天的。平时想在一起彻夜聊还没时间呢。这任何事吧,都有两面性,如果心态放到位了,住院也可当成是休假疗养!” “有朋友如此,夫复何求?”铫锦鸿用看情人的眼光看了康乐靖一眼。 看得康乐靖夸张的双手遮面地哆嗦,道:“别看我,别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喝掉!哈哈哈……”康乐靖后面的笑声笑得很细很脆——像童声。 天上的、地下的所以生灵都因为这两个男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只有璃瑶抗雷能力较强,不解地看着康乐靖的反应,一眼的疑惑。 铫锦鸿解释:“璃瑶,别在意,那是一段很有意思的广告词,以后你会慢慢地想起来的。” “哦。”璃瑶答应着,心道:广告词?好吧,以后再细问吧! 晚上了,璃瑶在病房磨蹭着就是不肯离开。最后铫锦鸿只有拉下脸直接命令:“璃瑶,你在这我很不方便,赶快离开。” 面对铫锦鸿话璃瑶想了想还真没的理由不听,于是她只有随谨婶回到了半月山庄。 因为铫锦鸿醒了,心里压的那块石头轻松了许多;在医院守了一天的璃瑶这个晚上睡得相当沉。 第二天,璃瑶和谨婶在医生还没查房之前就到了医院;因为铫锦鸿的特殊身份,她俩能得到的特殊待遇——就是随时进病房。 康乐靖见璃瑶、谨婶到了便告辞离去。 见铫锦鸿的精神大好,璃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地笑容,用热水浸毛巾做着给铫锦鸿擦脸地准备程序。 谨婶却从大盒子里往外一个一个地拿着饭盒。 突然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为什么说突然呢?因为这个女人几乎是没有声息地出现在门口;而且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站在那。她好像没有进屋的意思,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屋内的一切。 屋里的三个人都被她的气场所摄,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璃瑶眼里竟然露出了恐惧的神态,条件反射地在内心说道:师父,璃瑶大意了,竟然没有听出有陌生人来得这么近。不过,师父你放心吧,璃瑶现在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她不动璃瑶不动;她若有异动璃瑶定会制住她;因为璃瑶细听她呼吸无异于常人。 是谨婶的反应打破了璃瑶的警戒。 只见谨婶呆怔一下之后满脸地惊喜向门口走去:“夫人,你回来了!” 铫锦鸿看着门口没有动;因为他昨天接到那个电话,就知道母亲一定会回来。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虽然有些吃惊,可是任然面带一丝笑容看着门口两个抱在一起的女人。内心叹道:女人吧!就喜欢夸张,见面高兴就高兴吧,还掉泪干什么呢?特别是谨婶,我得提醒你了,你在某个女人面前掉泪,是不是想告诉她,你跟着我过的不好?哎——看来我不出声,你们俩就准备在那一直纠缠着。拥抱着见面那是时尚的礼仪,可是拥抱着哭个没完没了,那就叫矫情了。 铫锦鸿好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谨婶,你别挡着我妈妈进门,她是专程来看我的。说不定时间很紧,下午就要坐飞机回去的。” 铫锦鸿这话如果用传统礼仪来恒量,那是大大地不敬,透着没有教养的忤逆。可是他的话好像对门的那两个人剌激不大。那两个女人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了手。 让开道,扶那个女人进来坐下之后,谨婶才擦着眼睛笑责铫锦鸿:“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 “越来越亲切了。”铫锦抢过谨婶的话,要不然谨婶后面的话就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来人就是铫锦鸿的亲妈,铫锦氏财团的董事长——桂慧杉。 刚坐下的桂慧杉又站起缓缓地走近铫锦鸿,站在床前认真地看了铫锦鸿一会儿。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又转身走到离病床三米远的沙发椅上坐下。这时谨婶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了桂慧杉面前。桂慧杉的习惯谨婶很了解,如果没有桂慧杉想喝的茶时,桂慧杉就只喝白开水。 桂慧杉端起白开水喝时眼睛都没有离开铫锦鸿,她进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旁边拿着毛巾不知何去何从的璃瑶一眼。 铫锦鸿也不再说话,而是和桂慧杉对望着。 铫锦鸿知道自己受伤一事传到了定居洛杉矶的母亲——桂慧杉的耳里是有人告密。就情理上讲这一点是谁告诉母亲都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自己不争气地昏迷了两天两夜。 对视中,铫锦鸿注意着桂慧杉都没看璃瑶一眼,他明白那是因为璃瑶在母亲眼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铫锦鸿这时在心里和自己商量着:如果单是母亲还是很好哄的。可是那个传话的人好像很不好对付;因为传话人的矛头指向的是连母亲名字都记不全的璃瑶。由此断定,不止是上官阙给母亲传话。肯定还另有其人。我铫锦鸿有可能左右紫海城的很多人。可我的母亲——桂慧杉不在被我左右之内。从小我都是被她左右的对象。现在既然有人背后告了黑状,那母亲回来了肯定不会轻易听我说什么。不过母亲也不是糊涂的人,她没看明白前不会轻易做决定的。 铫锦鸿想明白了这点;桂慧杉坐在那一杯白开心喝完都没出声时铫锦鸿一点都没吃惊。 哪个妈妈一见儿子躺在病床上不是先关心一下身体状况;心痛地责备几句或更甚地流两滴老泪。 铫锦鸿也希望他久没谋面的母亲大人表现一下平凡妈妈的软弱之处。 结果铫锦鸿还是很失望! 不过,铫锦鸿就连失望的时间都只能那么短暂的几分钟,接着他就要全神贯注地进入谈判状态。 且说—— 璃瑶傻在那,呆看着气度不凡的女人走进来了。一身青莲色的裙装藏住了微微发胖的不足之处;弯月长眉下一双大眼和铫锦鸿一样深邃;眼角的松驰稍稍露出了岁月的痕迹。只是稍一咳,铫锦鸿和谨婶就紧张地连陪笑脸。 这个气度不凡的女人用不可违背的语气说了一句话:“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铫锦鸿单独说!” 谨婶就扯着璃瑶说:“跟我出去。” 璃瑶头一次听到谨婶这么直接的命令式的话。不由得心里一紧,像是得到了什么危险暗示一样地随着谨婶出了病房。 璃瑶坐在休息区听谨婶说着往事:“这就是我们的夫人——桂慧杉。我从十岁就跟着她了,那时她才六岁。她只是心疼鸿少才把我放在鸿少身边。 原来是爹爹的娘亲,竟然也是这么年青。那她就是璃瑶的亲祖母了;想到这璃瑶开心了,一直无法掩饰的笑容挂在脸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病房门口。 亲人原来不只一个!这种喜悦竟然使璃瑶都没听进去谨婶小心叮嘱的话。 喜悦地等待和焦急地等待有时反映基本都是一样的,都是腰板拉得非常直;脖子伸得特别长;表情上的区别就是在眉头上。 璃瑶的眉头舒展中把圆润的印堂衬托得愈发光亮。 病房内—— 看着璃瑶忐忑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铫锦鸿决定先下口为强:“亲爱的慧杉女士,璃瑶真的很可怜,什么都记不起来,就只记得我是她爹爹。” “据我所知,警察局应该比你有能力的多;让警察来管这件事可能早就找到她的家人了。”桂慧杉的回话并没让铫锦鸿压倒。常规的“先下口为强”好像在这对母子之间没有任何作用。也难怪,他们还真不是普通的母子——都是玉脂城的风云人物。一个有“铁腕女人”的称号;一个是“玉脂三少”中的恶少之一。 铫锦鸿没想到,母亲的到来比他想像来得快不说,回来的目的说出来竟然也比想像中的还直接——要把璃瑶马上送警察局查身世。 他在内心提醒自己:铫锦鸿,得小心了!任何言词的失措可能就是输得没有翻身机会的导火索。只要给母亲大人任何机会,她都会让我没有反击的能力。那时璃瑶就会任她处置,被送去警局。璃瑶如果真被送到警局,没有人认领她时,她肯定会被送至临时收容所。那里连吃饭有时都会发生抢打事件。璃瑶什么都忘记了,她偏偏又那么能打,真惹祸了,别人会把她当神经病对待,电击、各种让正常丧失生活能力的针都会用在她身上…… 一:懵懂抗压 铫锦鸿可能是因为身体受伤,情绪就低落。 情绪低落的人最容易联想到很多悲惨的画面。 铫锦鸿眼前好像就浮现了璃瑶为一个馒头打架的场面,然后画面很快的跳跃到——璃瑶被很多人按住,很多针在给璃瑶注射各种镇静剂……铫锦鸿仿佛看到了璃瑶绝望地呼救声“爹爹,救救璃瑶。爹爹……”叫爹爹不管用时,璃瑶虚弱地改叫“师父……”了。现实中存在的爹爹都没有去救她,那个莫须有的师父又怎么会出现呢?铫锦鸿心被璃瑶的呼救声音捣碎了时还在模糊责怪璃瑶不该喊那个师父;因为那个师父是喊不来的。那么那个存在的“爹爹”呢?会去救璃瑶吗?会,会去救,不止是会去救!任何当爹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落入那种绝境;心都被捣碎时亲生不新生已经不重要。不让女儿落入绝境的爹这时内心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呐喊:不,不能送璃瑶走。 见铫锦鸿皱眉沉默,桂慧杉紧跟着又说:“我就知道你不同意,那各媒体的报道并不是捕风捉影;你就是想玩一次父女恋!” 桂慧杉自持很了解自己的花心儿子,她的心里有另一套更直接、更能打败铫锦鸿的话:铫锦鸿,你从上幼儿园就开始交女朋友,然后上小学身边从来就没断过异性朋友。如果说,你和哪个世家的千金交往我桂慧杉到是没什么意见;可是现在从外面捡个女孩回来谈情说爱那就成了胡闹。我桂慧杉决对不允许你的胡闹在我眼前存在。 铫锦鸿的思绪被桂慧杉的话拉回现实,他深深地呼吸了两次,恢复常态之后,才说:“亲爱的慧杉女士,怎么你也不相信我?我对璃瑶虽然不能说是父女之情那么单纯,可从心里我就把她当作一个小动物收养的。” 铫锦鸿都不敢承认把璃瑶当个人来养;这样只是为了减弱璃瑶在桂慧杉眼里的份量。要保护一个人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微小的不足为道,甚至是微小的等同消失最好。 有一点很确定,铫锦鸿怕璃瑶限入绝境的同时他更怕母亲翻脸!这一点他确定——很怕!因为小时候很多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时更能捣碎他铫锦鸿的心。 桂慧杉注视着铫锦鸿慢慢地研究着:从你铫锦鸿一岁开始就连给玩具,我桂慧杉都是以讨价还价的方式来给你的。我这个当妈的和儿子之间讨价还价都快三十年了。我还不了解你铫锦鸿?那我还能在玉脂城撑起铫锦氏二十多年?还能把铫锦氏变成玉脂第一大的钱包?我这个当妈的人,知道人世间的人情冷暖。“铁腕女人”这个称号是一付能自我掩饰的面具,可“铁腕女人”这个称号不是一般女人能争得回来的!铫锦鸿,你应该明白一件事,坦诚地和我商量或许你还有赢的机会。 可是铫锦鸿的眼神里除了再积攒斗志,根本没有“我交待”的诚意。 桂慧杉只有开口了:“就不要说收养的是小动物了。她是个女孩,我看见了是个很招人怜的女孩。看着她是单纯,留在半月山庄不多她一张嘴吃饭。不过你连女儿都收养了,还想单身那也说不过去吧!好,要我相信你,并且答应留下她,你也要做一件让我开心的事。你交往的那几个女朋友,除了林桃之外,不管你娶谁,都要在三个月之内完婚,如果你不选择我就帮你选;金一娜现在是最佳人选。” 桂慧杉可没有闲情逸致和铫锦鸿辩论,表面上似是让步,实院上就是借璃瑶试一下能不能卡住铫锦鸿的七寸。 听到桂慧杉这么快就开出了留下璃瑶的条件,这点铫锦鸿有些意外的惊喜加自恋:原来我亲爱的母亲大人还是心痛儿子的。知道我这个样子受不了多大的剌激,赶紧给我露了她的底线了。至于结婚这种事吧,她也不是第一次提起,哪次都是有办法对付的。 想到这时铫锦鸿佯装指手画脚地讨价还价:“这么快?三个月?从哪天开始算起?从我出院以后开始算才公平。” “我对你已经很公平了。”桂慧杉好像没有耐心了;因为她站了起来。 铫锦鸿坐了起来,心里骂道:我猜就是金一娜那张嘴告的状。不过这一状管不管用不说,可是被这个狐狸似的妈拿来当枪用了。这狐狸老妈拿送璃瑶去警局来威胁我。害我着实的虚脱了一回。金一娜,你说我该想个什么办法回你背后告黑状的礼呢?哎——还是算了吧,上次璃瑶拍乱她的车,吓得她也不轻快。就算她回吓璃瑶,只是璃瑶五谷不分六亲不认的什么都忘记了,是我铫锦鸿替璃瑶受了这次惊吓。就算她俩扯平了。扯平了就都安静点;都再别搞什么小动作。好让我在以后的三个月内专心想点子哄骗我这伟大的母亲大人。 见铫锦鸿还想开口说什么,桂慧杉知道铫锦鸿想讨价还价的拖沓时间。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从今天开始算。期限没得商量,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要去见见那个丫头。” “你才来这一会儿就要走?那丫头没什么好见的,等一会儿她进来了再见也不迟呀!”铫锦鸿就差喊“妈妈,我爱你、我离不开你、请你不要走……”。 得不到桂慧杉的回应,铫锦鸿感觉自己太失败了——如此努力地想把桂慧杉留住也没有成功。 桂慧杉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向门口,对铫锦鸿挽留采取了完全忽略。她嘴角一丝笑意,心里一丝得意:铫锦鸿,不要忘了我桂慧杉是谁?我是你的亲妈,我从小研究你的时间并不比谨婶伺候你的时间少。我还记得你看见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的意思——希望我下午就赶飞机离开!现在,你突然对我这么热情,其目的是什么我会不知道?你就是嫌我太强势,璃瑶那丫头胆小。你怕我吓着璃瑶。你何时有了这份细心,想到保护一个人到如此地步,连我你都不放心让我单独见她。可惜呀,任何保护都是需要实力的。你看你铫锦鸿把自己都保护到病床上躺着去了。你认为你还有能力在我桂慧杉面前保护别人吗?我的傻儿子,你亲妈我从小就教过你一句话“要想保护别人,首先要保护好自己”你做到了吗?你没有,哎——好吧,看在你头一次如此细心的想保护一个人的份上;看在你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份上我这个当妈的今天不会做得太过分。毕竟哪个当妈的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躺在病床上还那么难过。 想着这些,桂慧杉的脚步很慢。软底鞋在脚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病房外的休息区—— 看到门口走出来的桂慧杉,璃瑶内心的激动不可言喻,紧抿着嘴站起来,眼里满满地笑意。 璃瑶站得像树一样直。 桂慧杉走得越慢璃瑶内心越是激动,现在的璃瑶都想不起用师父教的静心咒来稳住自己的心神。 终于等到桂慧杉走近,璃瑶请桂慧杉坐下。然后璃瑶很是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继而出乎任何人预料的双膝跪下:“璃瑶见过祖母。” 桂慧杉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可见璃瑶底眉敛目嘴解却是暖暖地笑意。 这丫头何心行这么大的礼?不是说她失忆了吗?怎么用这一招来认我呢?难道她知道她不是铫锦鸿的女儿?一般人面对这一招那都会毫不犹豫地搀扶起下跪的人的。可是我桂慧杉却有超常的忍耐力面对一切别人不能面对的事。桂慧杉疑惑丛生,可面上并未表露丝毫失态。 有一件事可能桂慧杉还不知道,也没有人知会她一句。那就是用桂慧杉的话来恒量——如果说一般人面对下跪都会立马扶起对方。那么璃瑶来到这个世纪之后跪了两个“不一般”的女人。一个是面对璃瑶下跪破口大骂的金一娜。另一个就是面对璃瑶的下跪静静注视的桂慧杉。这两个女人还真都不是一般人!不会是最后也会出现不二的结果吧? 到是知情人都在担心时,只有桂慧杉沉得住气,看着璃瑶扣子扣到领口的肥大白衬衣和看似眼熟的牛仔裤。这么中性的打扮不像是要展现女性魅力答到什么自私目的女孩。这种孩子会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桂慧杉好像看到了记忆里某个调皮的身影无意地以跪姿在她膝下撒娇的景况。桂慧杉内心某处开始无原则地变得柔软无力——那是桂慧杉做为一个正常的母亲想到某个失踪的女儿时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个反应好像对璃瑶是个好征兆。究竟征兆好不好还得看桂慧杉的反应。 果然,桂慧杉这一错觉也就那一刹,她不像铫锦鸿那样一有错觉就出不来。看来这铫锦鸿一见自己的母亲就紧张成那样,并不是没有理由的;那是因为他铫锦鸿明白站在自己母亲对大人的对立面,需要多强地抗压能力才能勉强稳住阵脚。 一:懵懂脚丫子的想法 不可更改的事实——姜是老的辣! 强压住内心涌动的情绪,桂慧杉审视着璃瑶的同时内心在分析:下跪,有别于膝下撒娇。看来璃瑶这一跪还真不似演出来的。如真的演就会带一个可怜的眼神乞求着我。那样就声情并茂,杀伤力极强。一般的女人都顶不住。 桂慧杉在久久地疑视璃瑶时,谨婶也在揣摩桂慧杉的脸色。 以谨婶对桂慧杉的了解,这是桂慧杉正在考虑如何对待的此事。谨婶连忙在旁边解释:“夫人,璃瑶是认了鸿少做爹的;所以认你做祖母从辈分上讲是没错的。” 为了对铫锦氏的尊重,桂慧杉当年一进铫锦氏的门就让谨婶改掉了对她桂慧杉“小姐”的称呼,这点谨婶一直记得很清楚。 相随多年,桂慧杉的内心苦涩也只有谨婶明白。当然桂慧杉的精明之处也是谨婶引以为傲的。现在谨婶也有把握,桂慧杉绝对不会为难一个失忆的女孩。 任何时候人场就是赢场!不是吗? 三个人当事人,二对一时,遵从少数服从多数的常规。璃瑶这一跪会不会被拒绝暂且不说,但绝对不会是跪金一娜的那种结果。 * 话说—— 看着桂慧杉走出门的铫锦鸿认为三个月结婚确实快了点,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想出对策铫锦鸿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铫锦鸿对璃遥的信心却是很欠缺。桂慧杉出去见璃瑶,而不是在铫锦鸿面前见。铫锦鸿还真怕璃瑶又受刺激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来。 想到璃瑶稍不如意就玩失踪的毛病;想到璃瑶受委屈时可怜的小脸。康乐靖被他自己银行招了回去,桂慧杉要是发怒现在连个打圆场的人都没有。这时,铫锦鸿再也躺不住了,也很后悔没有坚持在母亲到达之前出院;都是谨婶太小心非要过观察期。那璃瑶什么事都不会干就会跟着谨婶后面瞎起哄,动不动就来下跪这一套。 一步一步的挪向门口,铫锦鸿全身的痛疼在活动中加激。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好不容易胜利地站在病房门口的铫锦鸿看向休息区,那里竟然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他决定不顾钻心的痛快步走过去。 其实说是快步,不如说是挪步。铫锦鸿的心是很快,他那腿今天就和他唱反调,每迈一步都透着难耐在剌痛。 就在铫锦鸿前方,被众人围住地制造热闹场合的中心—— 桂慧杉看着眼前端端正正跪着的人,那明亮的大眼里是单纯地开心。她并没有立刻让璃瑶起来,而是不做任何明确态度地注视着璃瑶。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早就知道眼前的人失忆造成行为不合常理,桂慧杉是怎么都不会怀疑眼前的人有思维混乱之处的。 就是这跪拜大礼太过了!以我桂慧杉比狐狸还锐利的阅人经验还看不出破绽的笑脸,那就是这丫头真的失忆了?还有一丝的疑惑的桂慧杉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双眼单纯的世间少有:难道这就是失忆的好处?能抛开世界的烦恼去除眼里的杂色?难怪花心成性的儿子愿意牺牲自由要留着她。只是身份来历都是个迷,不能让自己儿子离她太近。就怕眼前的丫头恢复记忆之后,像渔夫打开从深海里捞起的瓶子一样难以收拾。 周围好奇的人围的越来越多时桂慧杉突然有了决定:就是在这丫头恢复记忆之前给她铫锦氏公主式的待遇留在自己身边。如果稍有不对就做断绝关系处理;反正发一条申明报道就解决了。 围观圈外挪动的身影很缓慢! 有生以来头一次感觉到了力不多心的铫锦鸿以为自己走得很快,其实很慢,因为越往前走身上就痛的越厉害。这时铫锦鸿发觉他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坚强。他是怕痛的人;他非常憎恨身上这种疼痛。 等铫锦鸿好不容易走近二十米远的休息区,这时他又非常憎恨这整层的vip病房:公众休息区不应该设在这个室内广场的厅中央。 铫锦鸿最憎恨的是vip区的人应该都是有点身份的人,怎么看热闹的心思更比一般人更强烈? 全力憎恨不顾脸面看热闹的人! 当然,铫锦鸿是不会怪罪制造热闹的人;因为那是他最敬爱的母亲大人,还有他捡回来就不想丢掉的璃瑶。 为了明确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憔燥不安的铫锦鸿忍着身上的痛一个一个地拔开人群往里挤。 人类唯一的明智之处就是:不为看热闹惹一身骚。 被铫锦鸿拔开的对像都自动让开。有的人一脸怒气地转过脸时,对上身材高大脸色更难看的铫锦鸿的冷脸也知趣地让开。 终于,铫锦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璃瑶,还有母亲桂慧杉嘴角的笑意。他长舒一口气:还好并没发生意外;这些人好奇只是这下跪的模式。这有什么好奇的,这该死的好奇围观差点让本人紧张的虚脱。璃瑶,你这下跪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铫锦鸿又开始憎恨璃瑶这下跪的习惯。 接下来,自以为眼花的铫锦鸿看到桂慧杉竟然无视这些人的围观,站起来扶起璃瑶:“起来,不用这么多礼。” 铫锦鸿的嘴角有了一丝自豪——为自己的母亲自豪。见过金一娜面对璃瑶的跪大声咆哮。现在又见自己的母亲面对璃瑶的态度。那真是天壤之别!有这种容人之心的妈妈我铫锦鸿真是玉脂城最幸福的人! 铫锦鸿的感慨还没发完就看到更不可信的一幕。 拉起璃瑶的桂慧杉突然又大声宣布:“璃瑶正式成为我桂慧杉的孙女。” 闪光灯闪亮一片。 真是的,明明是普通地看热闹场合,从哪进来的闪光灯?上官阙不是作了特殊防护的吗?看来什么防护都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这一般小人,竟然就这么来偷新闻。铫锦鸿那个怒气大的不知道给谁看。 其实,如果正常状态下铫锦鸿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突然冒出的媒体。 铫锦鸿自己是在赛车场受的伤吧?那时本来就有很多媒体。他入驻的私家医院,不让媒体进入。可是媒体有的是招。浑水摸鱼进个医院那都是幼儿园上的新闻课了。本来是想抓铫锦鸿的花边的。没想到现在出了更重量级别的人物——从来不接受媒体采访的桂慧杉。她一直是玉脂城里的传奇女人。 桂慧杉竟然在认孙女的现场谁会放过?铫锦鸿的花边新闻常常有,可是桂慧杉认孙女却是玉脂城第一遭。此时再也顾不得要隐身了。先抓到有价值的镜头再说。 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你发怒时,所有的人都在叫好! “妈妈,你真棒,动静真大;竟然公开认孙女了。那我再对璃瑶有什么想法就成了乱伦了。你这一招还真毒。难怪俗话说最互妇人心。拿这个逼我就范?明摆着一回来就和我叫板了,你不是说想清静的吗?看来你是童心又起了,是吧?”铫锦鸿想说的话一句也没说出口,汗大滴大滴地“啪嗒”在地下。 “爹爹,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了?”铫锦鸿支持不下去时听到了璃瑶的声音。 铫锦鸿无限哀怨地看着眼前的人:我可怜的璃瑶,你被我那狐狸老妈忽悠了…… 从小到大,铫锦鸿对桂慧杉有四种称呼:开战前是“尊敬的母亲大人”;战火中是“亲爱的慧杉女士”;战后惨败是“狐狸老妈”;当然也有胜利、感动的时候,那时铫锦鸿就是亲切地、充满深情地叫一声——“妈妈”! 现在不只是他铫锦鸿输惨了,好像他的“女儿”璃瑶已经拜倒在狐狸老妈的裙装下了! 晕眩让铫锦鸿内心很明白却什么都不能说出来。 刚刚—— 璃瑶跪在地下像是等宣判,她不停的内心自问:祖母为什么只看着璃瑶不叫璃瑶起来呢? 等不到任何回答的沉默中,璃瑶眼里的笑意不知不觉中慢慢减淡:是不想认璃瑶?不喜欢璃瑶?璃瑶会很乖的!璃瑶从师父嘴里听说的一般祖母都只喜欢孙子,对孙女不是很待见。璃瑶并不比师父口中的那几个哥哥差!只是现在一个哥哥也没见着。是师父说错了还是那些哥哥也会像祖母一样,有事时才会出现一下,平时都不和爹爹住在一起。也许是师父说错了,哥哥们都在守边关?现在好像和战乱离的很远;也从没听说什么边关紧急一说。师父,你在哪呀,快点来告诉瑶瑶现在该怎么办? 跪在地下的璃瑶思绪越来越混乱,随着等待的时间延长,她眼帘向下想用长长的睫毛挡住外界看笑话的诸多眼神。 不知所措时,璃瑶脑子里最想念、最想见的就是师父。她心道:师父说的一切璃瑶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和现实对不上号!国号都说错了,这里没有琉烟国、更没有元帅府!只有一个花花绿绿的世界;眼前还有一个师父从没提及的大人物——祖母! 一:懵懂身子直挺挺地砸向璃瑶 越来越流失的信心让璃瑶的头越来越低。 只到一手只拉起她;直到听见大声宣布,璃瑶都晃如是梦。 在璃瑶完全失去信心时被承认!是第一次当众被承认,而且有这么多人做证。这么隆重的场面好像爹爹都做不到,因为爹爹甚至在正式拜见礼时答应声中都有点敷衍塞责!而祖母却是不同,还有这么多的所谓的媒体参与。好像那个媒体有很大权力,媒体参与的事都会成真事的!想到这时璃瑶笑的很满足,强压心内的激动,信心在心底衍生:以后肯定会多一个人痛爱我,这个人是面前的祖母!我一定会让她像疼爱孙子一样疼爱我。我一定能做到,我有那个能力。 璃瑶站在桂慧杉的身边,抑止不住地闪过泪光处竟然看到铫锦鸿满头大汗的脸。她心惊:医生说观察期爹爹是不能多走动的;而且一再强调防止内出血要静养! 想到这璃瑶从激动中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一步抻手扶住铫锦鸿:“爹爹,你怎么来了?你来了也不说话?你好像站了很久了。医生说你不能走动。” 不曾想铫锦鸿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就直挺挺地砸向璃瑶—— 从病床上走到休息区,一直在不停出汗的铫锦鸿认命的在璃瑶的肩上睡了过去。 璃瑶运气撑着铫锦鸿,嘴里急急地喊到:“让开,快让开。” 一直对儿子的身体没有担心过半句的桂慧杉脸色微变,一个手势,一直在她身后影子一样的两个黑中山装男子,快速出手架过璃瑶身上的铫锦鸿抬进病房。 接下来,医生护士一直在铫抽鸿病房里进进出出—— 璃瑶一直笔直地站在病房门口像个雕塑。 谨婶一语不发,一会在休息区站一会;一会又到病房门口望望一眼。 空气中散发着无比焦虑成分,这本是医院常有的气氛;路人习以为常,热闹过后全都退场。就连媒体都识趣地退到了另一个角落冒充着只有自己相信的隐形人。 * 人生有很多那一刻的决定,想到一生都坚持! 可是一刻就是一刻,代表不了一生,甚至代表不了明天的思维。 铫锦鸿的思维就是母亲和璃瑶没有冲突,暂时可以把心放下了:先睡一觉再说,太痛了、太累了、汗淌得挡住了眼睛。 看到璃瑶伸手来扶自己铫锦鸿很欣慰:是的,是来帮我回到病房的。还是璃瑶好,知道我这个爹这时候被手指一戳就会倒了;还是这个女儿能量很大,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将就地靠一下。 只是铫锦鸿这一靠没想到就虚脱地失去了控制…… 忙活了半天的医生宣布了一件事:“由于是挤伤,全身的毛细血管多处受损,可能突然的走动和心急造成的虚脱,导致暂时性的晕厥。” 璃瑶明白铫锦鸿没生命危险时,刚才一直站在门外没有任何反映的她现在却止不住眼泪。她对着墙使劲地擦干眼睛,可是怎么也擦不干;直到谨婶过来扯她的衣袖说:“璃瑶,我回去给鸿少做饭,你进去守着。” 璃瑶用凉水洗了把脸,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觉得内息很平和时走才来到铫锦鸿的床边。 因为师父说过,病中之人不适合激动;不激动的根源就是身边的事物影响力度,璃瑶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守着。刚才太吓人了,不能再出现反复。这么想着,又看到铫锦鸿竟然还睡着,璃瑶措摸上了铫锦鸿的手腕。 脉向竟然是平稳的。原来璃瑶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璃瑶嘴角一丝自嘲的笑:如果早试试脉也不会那么担心。 璃瑶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在刚才就算她想起诊脉,围过来的医生有给她空间吗? * 休息区—— 桂慧杉挺直着脊梁一直坐着没有动。 这一刻当妈的桂慧杉表面是平静的超常,而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回来之前桂慧杉问过院长上官阙,“铫锦鸿的身体状况如何”。上官阙说“没有危险,静养一段时间就行。” 再说桂慧杉也相信从小到大体质超强的儿子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呢?铫锦家的祖宗,你可要保护铫锦鸿平安!”桂慧杉在心里求着。她平时最无助的时候能求的就只有铫锦氏的祖先们。 今天,桂慧杉是带着理论讲着条件的求:我桂慧杉嫁进铫锦家任劳任怨的里里外外地打拼,回报我的又是什么?一个多年死活都不冒个泡的丈夫?好吧,这家里的帐是算不清的。那就请答应我这唯一的要求——保佑我的儿子,保佑我儿子健健康康地不再出任何险况。只要答应我这个要求,对铫锦家其它的人和事我都能谅解。 一个摸不掉的画面又出现在桂慧杉的眼前:“慧杉,我对不起你。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别哭,你不是最不喜欢哭的吗?信好,我走了还有鸿儿陪着你;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 王八蛋式的男人,滚就滚吧,还说什么下辈子!遇上这种男人的女人结果就只有一个字——死。如果这种男人对女人好,那就是无微不至;女人会幸福死。如果这种男人不对女人好,不要女人了;那女人也只能等到死,人生不能有任何第二种可能。因为男人在最后不负责任地摔出了一句“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想到这时桂慧杉淡淡眼底一丝对男人的鄙视:那人生苦短,我会在剩下的这短短几十年再找一个信得过的男人?在我人生最美好的年龄都只遇到这种王八蛋式的货色,那接下来遇见的男人会不会更王八蛋?当我桂慧杉是傻瓜吗?会在一辈子中同一个坑里摔两跤? 桂慧杉生命里摸不去的男人娶了她之后,失踪前给她留话的场面确实经常折磨着桂慧杉。 那个男人做的真绝! 无一丝留念地离开,只留下所有的家产和抱在怀里的孩子。这一走之后,桂慧杉用尽各种手段竟然找不到一丝线索。 有时候桂慧杉真恨,下死口地咀咒,“希望他死掉算了”。可是桂慧杉又在等待着,无时无刻地等待着这个男人会出现。 现实是残酷的,不管桂慧杉多坚难,那怕发铫锦氏破产通告都没有人理她…… 桂慧杉n次发誓不再想这个男人。她是个相当自律的女人;忙于生活、忙于工作,有时她认为自己都做到了;都以为自己的誓言管用了。 可是一遇到解不开的问题时,桂慧杉就想起这个男人。甚至卑微地对睡夜空乞求:只要这个男人存在,不做任何努力、不说任何话,我都能承担一切。如果这个奢望太过分,那退一万步,现在这么发达的社会那怕传一个短信、发一份邮件……我都会觉得自己有坚强的勇气面对一切。 可是,桂慧杉对这个男人的期望从来没间断过,也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任何大事小事出现了,都是她一个人想办法折腾着。 还好,桂慧杉失望地折腾中,儿子一天一天地长大;长大到能为她遮挡风雨时,她心里稍有宽慰。为了儿子能有独立处事的能力她一次董事会就交代了一切,然后移居海外。 她深信鹰一定要自己飞过长空才算长大! 她怕儿子不结婚是因为自己在作祟;因为自己连丈夫都留不住的失败会影响儿子对婚姻的态度;所以她更要离开。 桂慧杉的腰板纤细修长,肩膀平直稍嫌单薄。现在体内虽然翻江倒海,可是坐在休息区就是一棵静静沉默的碧玉树。 这一刻桂慧杉明确的说:儿子。妈妈要你健康开心的活着。妈妈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事不愿做的事!儿子,你一定要给妈妈争气;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回原来那个健健康康你…… 愿天下母亲都如意!!! 愿天下儿女都为母亲保重自己的身体!!! * 一双锷鱼牛筋软底男式皮鞋,似是漫不经心地出现在vip病区的电梯门口;一步一步地、很有节奏地走向了休息区的桂慧杉。 上官阙看着椅子上的女人挺直的背脊,有节奏的脚步越来越缓。他爱这个女人,从小就是!这是他一生都不会改变的。 他不会很靠近这个女人。他已经有了家的责任。这个决定他下半生也不会改变。 就是这个挺直的个性让她变得别人不能接近。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也是害怕她拒人千里的表情。没有人能看透这个女人。他上官阙也是。 他只是中学之后去了国外上大学,回来一切都变了!她嫁人了,变成了别人的妻子。变成了手背风、手心雨的女人! 前天桂慧杉主动打电话是问铫锦鸿突然受伤的伤情。今天桂慧杉主动打电话给上官阙是因为她儿子突然晕倒了。 上官阙明白桂慧杉的弱点就是他的儿子——铫锦鸿。 就在一小时前上官阙都不知道桂慧杉回来。上次电话里桂慧杉没有露半句要回来的意思。 一:懵懂戈壁上的残梦 上官阙在心里不得不怨:几年没见你竟然连回来都没打算通知我一声!难道就不能像朋友一样来往?非要搞成真正的医、患关系你才出声。就为了那个不珍惜你的人守个洁白的名声,削掉身上所有的枝叶。 上官阙站在桂慧杉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审视着,眼看着桂慧杉在身后随从的提示下转过身来:“阙。” 桂慧杉对上官阙还是小时候的称呼。 桂慧杉眼里对上官阙还是无疑的信认;独没有上官阙希望看到的温度——炙热。 上官阙就坐:“在这休息区就坐,连去我办公室喝杯水的可能都没有吗?” “你知道,我儿子还没醒。休息室我都坐不住,我必须坐在这看着他的门。”桂慧杉声音有些吵哑。 “刚看过他的检查报告,睡一觉就好了。到是你,应该多补充水份。”上官阙像对一个患者的态度一样说着自己是意见。 上官阙话音没落,就有一只手伸到了桂慧杉的面前:“桂董,水。” 桂慧杉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这同样是儿子,有的听不进去话。有的不用说就很懂事。” 原来,站在桂慧杉身后递来的水男子——这个身极高大,面色因为脸上的胡渣浓密显得相当沉稳的男人叫熬烈,是桂慧杉收养的第一个养子。 上官阙看了看熬烈,然后对桂慧杉说:“是个好孩子,这几年更加懂事了。不过你那几个孩子都很不错,小时候都很懂事。” 几个孩子? 不是说铫锦鸿没有兄弟姐妹吗?怎么桂慧杉又突然冒出几个孩子来呢?而且是从上官阙口里说出来的,绝对不是造谣凭空生出来的。 好了,不卖关子了,桂慧杉生不了那么多。她只生了一个。其它的都是收养的。 “小时候还好!长大了都不省心。全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桂慧杉一点也不怕熬烈站在身后听见了怂恿其它几个一起造她的反。 接着桂慧杉话锋一转:“不过最不让我省心的就是铫锦鸿那个小魔头。” “淡定,淡定;从同一程度上比较来看,铫锦鸿还是不错的。你看他把你扔给他的那一大摊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还有些突破发展。”见桂慧杉无动于衷,上官阙就往下说了:“这玉脂三少,虽然没什么好名声,可是也没有什么劣迹。这三少中还是铫锦鸿最先承担重担的。那两个虽然也算在上道的干点事了,可都不如铫锦鸿这么早的接手全盘。至于听不听话,我认为大方向上,他是很听话的。小事吧,你不要太在意。” “都进了医院还是小事?都是小时候你们这些个叔叔伯伯给纵容坏了。”桂慧杉在上官阙面前从没收敛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纵容他?我纵容他,他还会躲着我?上官阙那叫一个冤呀!彻底无语辩解中。 桂慧杉像是读懂上官阙心里想什么似的:“你还真别觉得冤!铫锦鸿那个虫牙就是你给惯出来的。” “惭愧、惭愧,做为医生,我犯这种底级错误实是不该。”上官阙狂汗中:那么多年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当年呀,你带着孩子来看病,哪个孩子感冒发烧不打针就好了?哪个孩子打针不哭呀?孩子一哭你就哭,甚至比孩子更痛似的。那我没办法,只有对孩子投其所好,准备糖哄他呗。哄好了孩子不也就哄好了你?孩子一见糖就不哭能怪谁?还不是怪你这个当妈的什么平时不让吃糖、只能吃水果。可我怎么知道你那儿子吃糖会上瘾,而且想着办法装感冒就为了来我这要糖吃。哎——好吧、好吧,吃糖有错。我有错,我罪大恶极。我当年就不应该离开,而且一离开就那么多年……我在你桂慧杉面前永远只有两个字——失败。 上官阙忏悔中身子都开始前倾了,这一前倾就显老态了。 看这架势,本意是患者家属向医生了解病情的,怎么倒有点像是那某个年代的二人批斗会了。 觉查到了上官阙沉默时间太长,慧杉说:“算了,小帐算成了老帐;真是难为你了。” 态度转变这么快,上官阙更是无语了…… 桂慧杉吩咐:“熬烈,给上官院长拿水!” 上官阙确实感觉自己需要喝水,没出声阻挡。 可是—— 说到水,有人比上官阙更需要水。 烈焰炙烤,无风、无雨、无人,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 铫锦鸿的牧马人山地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摊上抛锚了—— 向来准备充足的他不明白怎么就没有油了,而且后备车箱里的饮用水也一瓶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呢?他再恨自己准备不足也没有用了。他都想不起为什么要穿过这片戈壁了! 人类最后一丝求生的本能让铫锦鸿扔下车徒步向前走——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所以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他看到了寂寞的颜色,原来寂寞是黄色的! 他用手照着眼抬头看看天,希望有一只鸟飞过也行。眼望的生痛什么都没有,就连天空中的云都越飘越远。 越来越近的物体是什么?好像是璃瑶说的太阳哥哥,太阳哥哥是不是因为我知道你的故事所以越来越亲近我? 他步履越来越慢,思绪却飘得越来越远。 他并不觉得多么累,最主要的是口渴了,都干的有被掐着脖子的感觉;可是四顾依然没有人烟。 没有一丝生气的黄色包围着他。 他再也走不动时一头栽到在地,感慨着太阳哥哥依然那么尽职尽责,他吃力的翻过身让自己平躺,让自己面对着太阳哥哥,想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和太阳哥哥来个对视,或许能看见璃瑶说的太阳哥哥的心伤。 失望尽头,铫锦鸿用最后的力气闭上眼—— 铫锦鸿并没睡多久,只是常人的休息时间——十个小时。他只是做了一个在沙漠里出不来的梦! 他想张开嘴要水喝;太阳太大了、太渴了!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璃瑶的脸,张开的嘴又强制性地合上了。 璃瑶就侧扒在铫锦鸿的手边睡着了!头发有几丝搭在了密长的睫毛上。 铫锦鸿伸出手想把那几根头发拔开看看璃瑶整个熟睡的脸,快要碰触到时手停在了空中。 也许她刚睡着,想到这铫锦鸿把手轻轻地放下。 大汗过后的他再加上那个沙漠梦喉咙已经冒烟。这种煎熬下要在平时铫锦鸿早就大吼着要水喝了。可是现在一看到眼前璃瑶熟睡的脸,他在挑战他生命的忍耐极限—— “还没醒吗?”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跟着好像还有几个脚步声。 外面的这些声音,唤醒了璃瑶也救了已经口干的说不出话的铫锦鸿。 “爹爹,你醒了!刚醒吗?没想到我竟然睡着了。” 铫锦鸿艰难地对着一脸惊喜却没忘记自责的璃瑶说了一个字:“水。” “水,有!”璃瑶把早就准备好的水打开盖,倒了一点在手上。看还有些温热就递给了铫锦鸿:“来,刚好能喝。” 喝够了水之后铫锦鸿就能说话了,第一句话就是:“以后试水温不能往手上倒。万一是开水那岂不烫伤了手?” “爹爹,我刚才也就是一时情急,想不出好办法。其实,小时候师父给我喝热水时都是先喝一口。我是怕有不敬之意才用手背试的。” “总之以后不能这样了。”铫锦鸿真没精力再给璃瑶说太多。 “是,璃瑶遵命。” 璃瑶的话音没落,病房门口就走进来了几个人。 铫锦鸿慢慢看清进来的人群,心道:这都半夜三更的,怎么都不睡?上官阙也精神这么好,他陪着自己母亲还不是很吃惊。可是还有金一娜,那我就不可能不吃惊了。记得不错的话,金一娜可是被我吩咐人扔出去的。按常规我还没主动过去哄,金一娜应该要一段时间冷静才会过来言和。这么快就来了?危险信号!是不是和桂慧杉女士一个鼻孔出气了?哎——我有罪;连累自己的母亲这么晚不能睡;主要的还在连累和她在一起的一群人。这群人为我铫锦鸿熬夜了那肯定要n倍回收报酬的。当然我最愿意还的人情是金一娜的,谁叫我是男人呢! 铫锦鸿边胡思乱想边配合的接受上官阙的检查。心道:这个医生是从小到大给我看病的,了解我铫锦鸿身上每一根骨头。记忆中这个医生很没用,治不了母亲大人的心病!遭到母亲n次拒绝之后娶了别人。这个医生名字叫上官阙,在医界却别有声望。其它我知道他是值得尊重的人。我也很尊重他,不过他的缺点我也容忍不了。今天既然落在他的手里,天哪,我愿意在沙漠里没醒来。 心里想着,铫锦鸿的话确不是很中听:“上官院长,行了吧!我是人不是马猴,用得着这么扒来扒去地检查吗?” 铫锦鸿真地不习惯被人研究似地看来看去。母亲大人不在时,铫锦鸿对上官阙还是礼貌尊重的。现在母亲大人就在眼前,那他就是把上官阙得罪了也不要紧。 儿丈母势,这是铫锦鸿在上官阙和桂慧杉面前儿时就养成的自然反应。 一:懵懂回避一下,我要接吻了 上官阙也不理铫锦鸿,在上官阙眼前这个快三十岁的病人,并不比当年三岁时成熟多少。要不然怎么会跑出去赛车?这次终于湿鞋了吧?赛车赛进医院那机率是百分之九十。有必要正式地坐下来和这个孩子谈谈男人的责任心;这一课必须得有人上;指望那个无所不能强势母亲吗?那个母亲只会一个劲的助长儿子的本能;其它方面好像就是差一点。 哎——再完美的妈也冒充不了爸爸! 检查完毕—— 金一娜走过来眼里没有了娇横,话一出口只有担心:“我不生你的气了,只要你快点好起来。” 铫锦鸿看着金一娜的脸,突然发觉清丽多了。还没转过神来听见金一娜的话也温柔如水了。他没有回答,看了半天终于明白是怎么会事时说了一句:“一娜,你瘦了!” 就这短短的一句话一出口,金一娜竟然就眼泪出来了,激动地上前握住铫锦鸿的手:“你一眼就看出我瘦了。还是你关心我,我家里人天天和我一个桌子吃饭都没有人注意到。” 胖瘦的问题,一个桌子天天吃饭的人,天天见的人都是很难看出来的!金一娜你真是傻感动。 好像自己上次是做过份点了,铫锦鸿面对金一娜的泪还真是有点动容,开口说道:“你看我又没事,你怎么哭了呢!” “娜娜你在这帮我陪陪铫锦鸿。我要回家休息去了!璃瑶跟我回家。”桂慧杉的话不可违背,璃瑶只能乖乖地跟着走。 特护的职责就是护理好病人。 而桂慧杉留下的一男一女两个特护没有任何要侍候铫锦鸿的意思。他们没有说一句话,甚至动作都很少改变。 要不是铫锦鸿睁着眼,都会以为这两个人不存在的。事实是铫锦鸿不仅睁着眼;而且自桂慧杉一行人离开后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这两个人。 铫锦鸿并不奇怪,这就是他那母亲大人常用的技两。他只是在内心不满:我现在都躺在床上了,还用得着两个摆设看着我? 铫锦鸿其实也明白这两个人决对不是一般的摆设,只听桂慧杉的,别的人一律不认——哪怕是他这个铫锦氏唯一继承人在他们面前都讨不到半点便宜。 铫锦鸿真想问问自己的母亲是用什么方法让那几个人那么对她死心踏地?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打架;铫锦鸿对那几个人威胁利诱。结果,多年过去都没有一个能被他铫锦鸿收卖的。这是他铫锦鸿成长中最大的败笔。 铫锦鸿对金一娜来回给他倒水、切水果竟视而不见。他突然说了一句:“一娜,过来吻我。” 金一娜一眼的柔情,在看向屋内其它两个人时出口:“别闹,身体要紧。” 金一娜虽然很开放可也只对铫锦鸿开放,当众表演接吻她还是没有心理准备。况且金一娜也明白:铫锦鸿要的会只是一个吻吗? 铫锦鸿没有接金一娜手里的水果,而是抓住了金一娜的手,对窗前站的那个女特护说:“凤丫,就不知道回避一下,我要接吻了?” 窗前的凤丫也是一套合体的中山装,中性打扮显示出她细眉凤眼的很是清瘦。这是陪铫锦鸿打架长大的唯一一个女孩。因为眼睛特征,铫锦鸿从小给她取名——凤丫。后来竟然很少人再叫她的真名。 风丫嘴角稍稍一抽,回道:“接吻是桂董事长充许的,请尽情的吻吧;铫锦大少爷!” 站在门口的男特护叫吴承画;因为从小话少,铫锦鸿给取外号——无话。 这会无话还真是没有话说,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他只是看了铫锦鸿一眼,然后目光移向走廊。 铫锦鸿真是骑虎难下。 好不容易自由了几年,这回母亲大人一回来世界都变了!铫锦鸿抓着金一娜扯向自己:我就真吻给你们看。凤丫不是从小脸皮特薄吗,打架特能拼命,就是不能提及什么男女之事。你那么薄的脸皮,我就不信你不走。你走了,那无话也呆不住。 其实并不是凤丫太矫情,是铫锦鸿周围男孩子太多,凤丫的习惯当然和男孩子不同;所以看在铫锦鸿眼里就成了缺点。 金一娜并没真正反抗铫锦鸿。她认为铫锦鸿是她迟早要嫁的男人;也是她抗拒不了的男人。 半推半就中两人的唇就贴上了。 铫锦鸿眼角余光扫过,一男一女两个特护站在窗口和门口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是放弃?还是继续呢?想我铫锦鸿什么时候退过?都想玩是吧,我可是刚睡足了,也吃饱了,那就玩吧!想到这时,铫锦鸿搂紧了金一娜,撬开了她的牙,舌就伸了进去;手也不停地摸索着向下…… 病房奇怪之处是,演戏的很投入;看戏的且头望向了别处。 铫锦鸿很是无奈自己的反应,演着演着就想真格的。而那两个特护竟都无动于衷。 无趣的很:就像讲笑话的人笑晕死了;听笑话的人却睡着了。 本来铫锦鸿是决定谁爱晕谁晕,谁爱睡认睡,他现在就决定假戏真做。可是吻金一娜那一刻铫锦鸿脑海里晃过上次他和林桃玩病房激情时璃瑶站在门口的大眼。 我这的行为可是吓坏了单纯的璃瑶!不是在心里下过决心一定要收敛的吗?想到这铫锦鸿突然一把推开了怀里的金一娜;对门口的无话喊到:“给我冰水。” 这会无话很听话;动作也很快,拿水、开冰筒、放冰块一气呵成;直接就到了铫锦鸿的嘴边。 铫锦鸿“咕咚”着喝完一杯水,对在旁边红着脸的金一娜说:“一娜,你先回去睡一觉吧。天都快亮了,这有他俩就行。” 金一娜再也不好意留下来,提着包快步出了病房。 “再来一杯。”铫锦鸿靠在床头看着无话。 又喝完一杯水之后铫锦鸿开始了心平气和凤丫、无话的聊天:“你们俩这几年都在干什么?成天还的摸爬滚打?那身手肯定很了不得!不过也就是自认为了不得而已;都不是我女儿的对手!” “你是说璃瑶?鸿少,你最好能找个抗打的目标!璃瑶那身板你拿来让凤丫炼试招都不够份量,还说我们!”就是没办法,每次无话话最多时也就是在铫锦鸿面前;好像只有铫锦鸿会拿着他无话的强项开玩笑,总会搞很多事来试他无话的身手。 铫锦鸿嘴角有大鱼上勾时的得意:“这样吧,我们打个赌,你们俩同时上,不按照数,半小时之内璃瑶不败你们就认输;赌注不变。” “鸿少你还记得我们俩的卡号吗?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收到你的睹注了。”凤丫开心的凤眼全是笑;这种睹铫锦鸿百赌百输;最后都是他们帐户中多了一笔数目可观的数字。 “记得,你们八个人的帐号我都记得;那都是我成长史上的耻辱!怎么会忘记呢?要不我现在背出来?不过别忘了你们的赌注,你们的下半生要好好珍惜哦。”铫锦鸿很是期待明天,见着璃瑶时他一定要好好和这个他寄重望的女儿商量一下战术! 无话和凤丫相视而笑:这个小钱主子向来说话算话;属于越输越勇型的。从小的打斗中除了凤丫没挨过他的揍,单打独斗其它的都被揍过。当然这里面的奇巧也一目了然;比如身手最好的遨烈怎么可能输给铫锦鸿呢?还好这个钱少爷还算公平,打赌比身手时从来自己不上场! 只是凤丫无话忽略了一个事实,铫锦鸿已经是多年后的铫锦鸿了;已经是年创纯价值过n亿的主了!成年后的他还会打没有把握的战吗?还记得年少时通输赌约,铫锦鸿会这么轻易放过凤丫无话吗? 非常非常有把握赢一的场堵约;铫锦鸿非常非常期盼的一场堵约。不过铫锦鸿也非常的明白:这个堵约的前提是必须想办法赶紧出院。 不过有些事越想快点对现越是没有条件。 铫锦鸿很急,太后不急,就算想法再好那事情也是无法实行的。毕竟软组织多处挤伤,为防止意外的内出血,铫锦鸿不管怎么说就是得不到母亲桂慧杉的出院许可。 半个月后—— 铫锦鸿日盼夜盼才真得盼来了出院。 这么多天铫锦鸿那尊敬的母亲大人关了铫锦鸿的手机,断接了铫锦鸿和外界的一切来往。铫锦鸿见的最多的人就是那五个秘书;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签字;看的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凤丫。 铫锦鸿的那群女朋友一个都没有再露面。这点铫锦鸿竟然似是没发觉!他只是想方设法的打听一个人的情况——就是铫锦鸿急着要见面商量对策的女儿——璃瑶。 可璃瑶自从那天晚上跟着桂慧杉走了之后竟然再也没出再过。 铫锦鸿每每问凤丫、无话:“你们怎么不让璃瑶来看看我。难道没开战就被璃瑶吓着了?吓着了还是可以反悔的,我是很民主的!” 无话的回答是:“谁来看你和被对方吓着没关系。” 一:懵懂斗嘴呗,奉陪! 凤丫的回答是:“我看吓着的是你吧!你看你都紧张的跟掉了魂似的。估计你住了几天院你都想不起来了吧?” 凤丫这句话真中了铫锦鸿的要害。铫锦鸿还真记不得自己住院几天了。他只有指着无话和凤丫:“好!好!你们一个个的这么对我?是不是看我虎落平阳了——是不是?” “鸿少,你真是有长进了,难听的话都能忍住只说一半了。‘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欺’你都说了二十多年了;终于知道只说上半句人话了!”凤丫是一点都没把铫锦鸿当病号看。这说话的目的好像是能有多气人就说多气人。 不过铫锦鸿真是闲的没事呀:斗嘴呗,奉陪! 铫锦鸿指了指杯子。 凤丫拿过水杯去给铫锦鸿。 铫锦鸿喝了一口水之后清了清嗓子,才回击:“凤丫,我真愁呀!你说我们半月山庄从小就长起来两个女孩子。一个铫锦仪吧,不知发什么疯说失踪就失踪了,没影了!另一个没蒸发的就是你了。你虽然从小就把我当仇人一样对待,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妹妹。你看看你吧,这两年是长大了点。可是这嘴上功夫长的太厉害了不是好事。连我女儿璃瑶失忆了都会告诉我‘言多必失’。难道你就不知道话多了得罪人吗?得罪我是不要紧。可是在别人面前话一多吧,会被人叫‘八婆’。一个像‘八婆’的女孩子,谁敢要你呢。我如果是女的就算要‘八’也要等到嫁出去了再‘八’。要不这样吧,等我出院了,我开个相亲派对,赶紧替你找个婆家。” “铫锦鸿——”凤丫大声叫了出来。 “我在,凤丫,有话就心平气和地说。刚说了女孩子不要‘八’。你到好,不‘八’就吼。怎么突然这么抽风的大声?我能受得了,你的声带好像紧张过度了。”铫锦鸿一幅关切的样子。 凤丫发狠道:“铫锦鸿,我保证,你在我嘴里关于璃瑶的消息半个字也得不到。至于其它的,敢当我的面说,那也是明摆着和我凤丫过不去。” 哎——只有三个人的病房,那其它人还会有谁呢? 且看其它人——无话,正面无任何表情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是标准的无视,表示中立态度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完全的无视。 凤丫真得没有食言。 铫锦鸿真得对璃瑶的消息一无所获了。 最后,铫锦鸿豁出去了,直接问太上皇:“尊敬的母亲大人,璃瑶怎么没有来看我?”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铫锦鸿只能从桂慧杉的嘴里听到三个字:“学习中——” 谨婶!谨婶来看铫锦鸿了。这种机会铫锦鸿当然不会放过。 谨婶是天下最好的人了,铫锦鸿只提了璃瑶两个字,谨婶就开始说了:“璃瑶现在真得在学习;学习穿衣、吃饭。夫人还要她穿高跟鞋。她没有你好过、也想着来看你;每天眼巴巴的送我出门;就连开口对夫人要求都不敢。” 好不容易从谨婶口中得到了一丝真实,铫锦鸿听出了一阵装模作样的心酸:我可怜的璃瑶,你真的上当了!你还不知道;我妈就是这么奴役了我二十多年;等铫锦鸿我混回家之后再想办法解救你。 璃瑶真像铫锦鸿想像的那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是真是假,实事胜于雄辩! 得去半月山庄看看,才知结果。 且说,就在桂慧杉认下璃瑶的那天——也就是铫锦鸿住院的第个天晚上。璃瑶随着桂慧杉走出医院,心里虽然挂着铫锦鸿,可也算是心甘情愿地回了半月山庄。 璃瑶感觉很幸福,因为她就坐在桂慧杉身边。前面是那个胡渣比较多的男子开车。旁边是一个戴眼镜的看似很文弱的男子。璃璃其实很想问问,戴在眼睛上的东西算不算武器,能不能发射暗器。可是因为车里的其它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所以璃瑶没有问出声。 她有些后悔:那天和爹爹一起去开会时,其实已经看到几个戴眼镜的人了。就是没想起来那是干什么用的?想想在去买衣服的路上也问过那个是什么,爹爹也拿出来一个说叫“眼镜”。当时就是没好意思再追问有什么用。还是师父说的对,要“不耻下问”还是改天再细问一下爹爹关于眼镜的作用吧。感觉还是爹爹对璃瑶比较有耐心。 因为眼镜,璃瑶琢磨了一道。 桂慧杉的劳斯莱斯很快就进到了半月山庄。 璃瑶当然不认得什么劳斯莱斯,她只会数人数。 因为一路琢磨眼镜,璃瑶没注意到跟着桂慧杉的后面还有一辆汽车。她下车后看到从后面汽车走出来四个人,加上和她一辆汽车的人一共有六个。而且这六个人不像其它的安保一样就停留在了大门外;而是随着桂慧杉跟进了客厅。 桂慧杉一进客厅就坐在了沙发区的主位置上。 谨婶相当急时的端上茶盘来:“夫人,这是你最爱喝的后山的半月青。” “嗯,谢谢!先别忙了,让凤丫来。”桂慧杉竟然很客气,可又笑了一下:“看我都糊涂了,凤丫留在隆生医院了。” 谨婶接话:“我说呢,怎么少了两个。” “去吧,他们都排好队等你了。”桂慧杉脸上的笑浓了一些。 谨婶刚回头就听到合声:“谨婶好!” 原来这六个人竟然排好队对着谨婶打招呼。 谨婶脸上笑开了花:“几年不见,你们还是这么皮。给谨婶我下马威呀?” “不是的,谨婶,你也知道我们都有抢着谁先来的毛病。为了不为这个事抢吧,就排队一起来了。”解释的是那个眼镜。 谨婶笑:“好好,好了,谨婶年纪大了,眼花的很;你们别这么站着了。都站进点让谨婶看看。” “谨婶,我是熬烈。一点都没有变。” 谨婶道:“还没变?一脸的胡渣。不小了,该找个姑娘成家了。” 熬烈脸色一紧,好像对成家极其反感一样,可是又不能对谨婶拉脸。他赶紧随手一拉:“这是燕龙,早上总是找眼镜的燕龙。” “我还没老到不认人的地步。一提成家跟要你命似的,还是那个脾气。”谨婶笑骂熬烈,好像熬烈惹着她了似的。 “谨婶,我是熬海。”个子偏胖似是只有一百七十公分的平头小伙子,脸上竟然有些腼腆。 谨婶:“好孩子!” “谨婶,我是熬峰。”清瘦高个,腰板却很直,像一个桦树一样站在那的皮肤幽黑的大男孩对着谨婶一笑,露出整齐的一排白牙。 谨婶:“又长个了,谨婶都要昂着头和你说话了。” 熬峰回道:“长了三公分,一百八十八了。” 然后这六个人还都到谨婶面前晃一晃。 晃到两个明显的年纪小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男孩子时,他们竟然一起上,还过份的抱着谨婶一边一个“叭——”,真响亮! 谨婶的全身上下都在笑:“盘石、盘玉,你们俩呀,让我好好看看,还能分辩得出来不?” 盘石、盘玉立马都站的笔直的不动了。 “还好,盘石左眼是单眼皮。盘玉右眼是单眼皮。”谨婶很得意的。然后有些打气似的说:“就是这个头得赶紧长,怎么着也要超过熬海哥哥对不?” 盘石回道:“我们已经超过了,只是熬海哥哥比较站地方;所以就显得比我高。” “又来了,又来了,说好了不当面揭短的。”熬海不满意了。 “这不叫揭短!半月山山规:不能对长辈撒谎;不能欺骗长辈;不能——”盘玉煞有其事地竟然在背山规。 “好了,好了,知道你兄弟俩不自相残杀时都是一直对外的。怕了你们。”熬海带着笑,算是罢休了。 璃瑶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真是异常羡慕。 这时谨婶像是刚想起璃瑶一样的走到门口拉过璃瑶站在一群人中间:“这是璃瑶,你们以后要多照顾着她;有什么事千万要让着她,可不能和她动手。” 熬烈站出来说:“知道了,我们平时都让着凤丫,何况她这么小,当然会让着她的。” 熬烈是这里几个孩子里最大的,说话应该算数吧,他出来保证了,就没有人敢和璃瑶动手了。谨婶算是放心了些,心道: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璃瑶也是可怜的紧。谁伤着我都会心疼的。我已经听那安保负责人说了,璃瑶的身手应该是半月山庄第一号人物了。再说了,我也看过金一娜用汽车撞她,她竟然把汽车都拍碎了。真不是一般的人手呀!现在你们这几个从小打习惯了的回来了,我是怕璃瑶失忆了,很多事都不是很明白,把她惹急了真会伤着你们的。 谨婶想到这时叹了口气。又准备去给桂慧杉身前的热水壶继上水。 这时,一直坐着喝茶的桂慧杉开口了:“璃瑶,现在你也是半月山庄的人了。这个几个人你叫哥叫叔我都不要求你。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如按你是我孙女的辈分都得叫他们一声叔。” 一:懵懂手心的白瓷茶 璃瑶赶紧回道:“璃瑶知道了,这就去见过叔辈们。” “不用多礼了。他们也没有个叔样。”桂慧杉声音平淡中又透着命令:“谨婶年纪大了,凤丫在时,端茶水的事都是凤丫来做。璃瑶,我看你也不小了,以后这些事吧,你要跟谨婶学着点。不管以后嫁人还是自己过日子,这日常生活中的小事总之都要会才行。” “璃瑶明白了,这就去添水。”璃瑶还真不是知道怎么添水,拿着小玄白瓷面保暖壶左右看了看不知去哪个方向。 牵住璃瑶的手之后谨婶对桂慧杉道:“这些事都是小事,等我慢慢教她。夫人,这璃瑶吧,刚来的那天晚上,就连香皂都以为是什么香糕,拿着就往嘴里咬的。这几天来,好多了,不乱吃东西了。夫人,璃瑶好像真得忘记了太多的事,我们得慢慢来。不过有一件我注意了,只要教过她的她都记得不会再忘记。” 眉头越听越紧的桂慧杉,听到这时才舒展了眉头:“如此甚好!” 璃瑶听了桂慧杉的回答眼神瞬间一亮:这世界还是和有和师父说话口气一样的人!祖母这句“如此甚好”就和师父的话如出一辙。 谨婶这时拉着璃瑶转身:“走,今天晚上谨婶就教你怎么用电烧水。电是个很方便的东西;也是相相当危险的东西……” 看着谨婶和璃瑶走向了厨房方向,桂慧杉说:“都听见谨婶的话了吗?这丫头失忆很严重。连肥皂都能啃的人,肯定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你们以后尽量帮助她。” “是——”整齐划一地回复。 桂慧杉:“好了,你们各回各屋收拾去吧。” 都消失的特别快。 看到还有一个人站在那,桂慧杉问:“熬列,你还有事?” “没有,今天该我守夜。” “都回来了,不用你守夜了,好好休息去吧。” “不,我对那些安保不放心,决定每天都由弟兄们轮着守夜。” “你们呀,长大终究是要离开的。总是不放心,那怎么开展自己的人生呢?” “我——” 熬烈要说什么被桂慧杉打断了:“好了,今天不早了,早休息,有事以后再说。” 熬烈步子有些犹豫地走向了面边走廊,那里通向半月山庄的耳楼半月阁。耳楼半月阁和半月山庄主楼在一层是连在一起的。熬烈和燕龙就住在半月阁的一楼。按以前房间来住的法,靠后院的一排房间从南往北依次就是其它五个人的房间。盘石、盘玉的房间离谨婶的最近。谨婶的西面同排的还有两间客房。凤丫是一直住桂慧杉旁边的。 客厅里就只有桂慧杉一个人了。她往后缓缓地靠上了沙发背,眼睛也惭惭地闭上了;跟着就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从小经历过严格淑女训练的桂慧杉只有一个人时,才能这样地放松。 桂慧杉这个放松时间也不会有多长,取决于璃瑶对电烧水了解程度的时间长短、动作快慢。 璃瑶被谨婶带到厨房才知道厨房有多大,原来厨房里有两个人给谨婶打下手备菜备料的。 吃了几次饭都没见过这两个人。可能就是轻易不进餐厅的下人吧!璃瑶边琢磨边看那两个人。都是中年,身上穿白色统一服装。 谨婶对那两个人说道:“布语,今天没有要加餐的。不早了你俩口子就休息去吧。” “晚安。”女的说完话,两个人连着点头,然后从另一个耳门里消失。 谨婶说:“这两个人是夫妻,袭的不哑,叫灵歌。哑的不袭,叫布语;配合的好吧!” “布语、灵歌,名字真好听!”璃瑶把第一感觉说了出来。 谨婶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对苦命鸳鸯,幸亏遇上了夫人这样的好心人。” “哦?”璃瑶想听下去的样子。 可是谨婶说道:“别把正事忘了,夫人等着喝茶呢。” “是的,那赶紧接上水烧。”璃瑶这就打开水笼头接水。 谨婶忙道:“璃瑶,这好茶要用好水。用这个矿泉水才行。矿泉水,你知道是什么吗?” “知道,就是好喝的水,能泡好茶的水!” “璃瑶真聪明。” “谢谢!” “还知道说谢谢了!真不错。” “在医院时,康乐靖说的,如果别人在夸你时,千万要说谢谢。” 谨婶笑了:“康少是个热心肠的人。这次呀,我们鸿少出事多亏他忙进忙出来,还一直守到鸿少醒来。不愧是从小就投脾气的伙伴呀。” “璃瑶记住了,康少是好人。” “好吧,现在烧水,这是插头,这是开关。记住了,这是塑料和铁片、铜片或者是其它金属类的片片,安全的都会用塑料把金属片包起来;因为塑料可以用手摸不倒电,金属片片不能摸,一摸人就被电死了。所以说电也很可怕。” 璃瑶听的满眼地戒备:“我记住了。金属就是铁器类通上电后不能触摸。所以用就塑料包上。我知道塑料的手感了,就和房间里的开灯按得圆球球一样的。” “对,你房间的那个圆球球也叫‘开关’。” “谨婶,你懂得好多东西哦,以后一定要教我。”璃瑶满眼崇拜。 崇拜中,璃瑶烧的水惭惭地发出响声…… 崇拜中,璃瑶带着小小的玄白瓷面保暖壶到了客厅。 这时桂慧杉已经早是恢复了挺直腰身坐在沙发上,就像她从没往靠背上靠过一样。不过,电视打开了。电视节目上正在播报玉脂晚间新闻。 那天铫锦鸿告诉过璃瑶电视是什么,再加上这几天在医院也见过墙上的电视;璃瑶虽然是第二次看这个大电视;所以现在璃瑶能把心思用在茶盘上。 北方深山柏木做的宽一百公分、长一百八十公分的大尺寸茶几下面,是一张手工电烫出来的四方连素方式组合的莲水相映衬的毛毯。 这么漂亮的图案,在灯光下比在白天看更是另一种风景。原来这烫下去的立体效果在灯光下层次更是分明。璃瑶很是专注地看了看毛毯,然后慢慢双膝曲下跪在毛毯上。这时她的手再倒茶刚好适合茶几的高度。 璃瑶有一双很是白皙纤长又不失圆润的手。拿着茶杯时不是以好看为目的传统姿势——兰花指;而是倒好了茶之后,她把茶杯放在了自己的手心给右侧的桂慧杉。 桂慧杉看着眼前玉掌手心里的纯白瓷一寸半杯里的叶绿的茶,不由的面露惊异之色。 再看璃瑶这个在地毯上的跪姿,像是对茶有着很深感情。 其实璃瑶跪下时,桂慧杉就没有心思看电视了。泡个茶还跪,也太隆重了吧。可是一想到璃瑶是对从自己的左边往右边跪,那就自己不用受那个礼。为不打搅失忆的人专注泡茶的思路,桂慧杉就一直没出声。倒是谨婶想出手相帮时被桂慧杉的手势阻止了。 现在看茶的颜色,桂慧杉就明白璃瑶这个泡茶时间掌握的相当到火候,可能对自己烧的水有多烫都有了解:不可能是谨婶教的吧,谨婶年纪大了,泡茶也没这么个本事。 桂慧杉接过璃瑶手里的茶喝了一口之后再也忍不住了:“璃瑶,你精于茶道,没有忘记。其它的事情慢慢想应该能想起来的。” “祖母,璃瑶其实什么都没忘记。师父教璃瑶的任何事,璃瑶现地都记得。”璃瑶说的很认真。又把另一杯茶放在手心转身托给谨婶:“给——会比刚才这杯凉。不过不是同一个人喝不出来。师父说都属于爽口的温度。” “师父?你师父教你的这些?”桂慧杉更是惊奇。 “是呀,师父对茶情有独钟,有时候只喝茶就当饭了。不过璃瑶不行,每一顿都要吃饭才饱;璃瑶每顿都要吃饭开始也是师父规定的;后来就成了不吃就饿。”璃瑶很想让桂慧杉了解自己的师父;因为她觉这是两个差不多类型的女人。 桂慧杉对璃瑶来了兴趣:“那你手里放茶杯是什么意思呢?” “知道茶的温度,不至于烫到祖母的嘴;也不至于让祖母喝到太冷的茶伤胃。” “你对你师父也是这样?” “不是的,师父嫌璃瑶笨手笨脚,每次头两壶茶都是师父亲自来。师父会把茶放在手心对璃瑶说:来偿偿,新口味;你什么时候能掌握到这种火候就一辈子有口福了。”璃瑶说到这时,眼里有向往、嘴角有笑意,就像真得看到师父在泡茶了。不过璃瑶继续往下说道:“第三壶茶时,师父就让璃瑶动手了。然后我泡什么样她不在乎,只要求温度。” “璃瑶,你这个师父真是高人。”桂慧杉又伸手接过了璃瑶送来的第二杯。 “祖母,你说的真对!师父是世外高人。就是我现在想找她都找不到。”璃瑶眼里全是失落。 连自己唯一记得的师父在哪都不知道,可怜的孩子。不愿意看到璃瑶眼里的失落,桂慧杉不着痕迹地往下问:“那你这跪是什么讲法?” 一:懵懂夜聊 “这只是方便;也是师父要求的,要正姿对茶盘。不能过高也不能过矮,平端手够着茶壶顶为准。师父的茶盘是树根雕的,茶具有陶制的、紫砂的、竹子的……就是没有这种白瓷描金的。”璃瑶说的相当认真。 这白瓷描金是我让人按照我的意思订制的,哪有第二套呢?想到这时,桂慧杉说:“茶就喝个随性,对茶具不用很在意。” “刚才怕水凉得快,我并没放满,我再去烧水。”璃瑶心情相当的好,大眼里全是晶亮的兴奋。 看着璃瑶去厨房了,谨婶这时小声地说道:“夫人,鸿少说璃瑶的师父可能是书上的。说璃瑶可能是入戏太深,受到剌激所至。所以鸿少交待我,璃瑶说起她的师父时,不要理睬,更不要追问,说是别让她入戏更深。” “这世间,又何偿不是一台众人忙碌的大戏呢?如果是不开心的事忘了反而好。璃瑶一提及她的师父,眼里都泛着幸福的光芒;那就是她只记得开心的事。这是潜意识里选择记忆,不管是剧本上的还是现实中,选择记得开心的事就是聪明的大脑。往后有很大的可造空间。璃瑶可能忘记了一些事物,可是说话很有条理。手脚很利索,不,不是一般的利索,是拿捏的相当到位。你看吧,茶杯、茶壶一直在她手里倒来倒去。她都控制到没有发现一点声音。就这一点,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桂慧杉这种观察能力,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 “说的也是,不开心的事忘记了还真是好。可是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有的人因为不能忘却不开心的事,一辈子都走不出一个阴影。”谨婶不知想起了什么,无限哀怨地看着桂慧杉。 “现在璃瑶来了,你发现了吗?她在我们面前时,让我们很愉快。她的动作透着精准、她的声音透着韵律、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很丰富;喜悦、忧伤、向往……全不掩饰地表现出来。她是相当单纯的孩子!难道是因为失忆了才如此单纯?”桂慧杉像是在问自己。 “夫人,你还真说对了。当时这丫头在医院醒来了,我见她的第一眼,心里就一动。到底为什么吧,我一直想不出原因。你这一说吧,我就明白了。她不掩饰、她很单纯,眼里发出每一种感情都很强烈。比如她看着我说我是她奶娘时,我就感觉到那是女儿看着娘的眼光。” 桂慧杉听到这时笑了:“谨呀,你说这半月山庄真对我不薄,虽然老公跑的不见了。可是这么多年来,竟然有这么多的孩子送上门来。而且个个都是有惹人痛爱的一面。这璃瑶刚才回来我还在问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认下她了。现在我确定了,收下她就是收了上天给的礼物。” “是呀,多个孩子多份福气!” “就是她生活常识方面,我们以后都多提点她。” “这上自然。不过我发现呀,什么事只要对她说一遍,她就不会忘记了。” “这真是太好了。” 璃瑶再拿着热水进来时,桂慧杉说:“先放着,不用再倒茶了。对了,璃瑶,那一群孩子都各自回房了。你自己上楼休息,明天早点起床,然后挪到我的隔壁房间去住。” “好的。”璃瑶答应着,然后盈盈一礼之后上楼。 桂慧杉自己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谨婶:“每次凤丫泡花,虽然程序、时间都掌握的还行,可是都是弯着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这璃瑶的姿势虽然太过谦卑,可还真是不晃得我眼晕。看来璃瑶的师父说的对,泡茶的姿势高了太过、底了不够。平端够壶顶刚好。” “夫人,这几年没见,你的性格随意了很多。就是还是一个人回来了。都守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要一直守下去?老了老了总得有个伴呀!” “你不是我的伴呀?” “很快就老了,陪不动人了。我哪有那个福气陪你一辈子呢?” “谨,你看吧。你陪不动我时,我陪得动你就行。我们都是一家人。并不是因为爸爸妈妈齐全才是一家人。你看我主外、你主内,我们俩养的这一群孩子多好。就是你的头发比我的白的早。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累,每每想起我就不安心呀。” “小姐,不,夫人。你一说这些话,我就忘情。总是叫错你的称呼。” “哎——那时年青,为了表示嫁鸡随鸡的贤惠,对你说了一次把小姐改成夫人。你竟然坚持到如今。不过现在你叫我小姐,我还真是不习惯了。你不如像我们那儿子一样,对我直呼其名——桂慧杉女士呀什么的,我听着反很顺耳。”桂慧杉说到这时还真就笑得很开心,然后又补充式地说道:“还记得铫锦鸿第一次叫我‘桂慧杉女士’时是什么时候吗?三岁!三岁就像模像样的开始和我理论了。” “记得,那次是为了买个小怪兽,你说什么也不给他买,他说什么都要买……你娘俩呀,从小都是打不完的官司;爱之深,挑剌就格外认真。”说到这时谨婶就说:“我还是叫夫人吧,这么多年也顺口了。就像那群孩子一样,从小跟着来找你鉴字的下属叫你桂董。到现在也不叫一声妈,全都叫桂董。” “那也比我亲生的直呼其名听得顺耳!”桂慧杉还真是不太在意称呼。其实是她经过多年前老公跑了这件事之后;好像对很多事都不再那么较真了。 谨婶喝着嘴里的茶感觉已经淡了,对桂慧杉说:“夫人,你要不就去休息。要不我去给你换壶茶?” 桂慧杉其实也喝出淡来了:“换壶茶吧。我也睡不着,知道你也难入睡。” 谨婶站起来进厨房去了。 桂慧杉给凤丫打了个电话:“凤丫,怎么样?” “一切正常,鸿少说了好一阵子话,说累了就睡着了。”其实是铫锦鸿和凤丫吵了好一阵架,后来铫锦鸿觉得没趣就睡着了。 “那就好,你和无话换着休息一下,不用都站在那耗!隆生医院的保安很管用的,再加上上官阙也安排了特号医生值班。”桂慧杉不希望凤丫、无话面对这种小事搞得像面临大敌似的。毕竟她的本意是让凤丫、无话看着铫锦鸿别晚一偷溜出医院去哪个女朋友那过夜。 “会的,我们会换休的。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又受了鸿少的惊吓,桂董你放心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处理,处理不了的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凤丫话里尽是关切之气,可是那“桂董”两个字又把两个人的关系叫得不伦不类。 带着满意,桂慧杉放下了电话。这才想起手机在静音上,从医院回来还没打开呢。 站起来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有多个没接电话,桂慧杉一个也没有回过去。心情不佳时回电话是会让对方感觉到的,以最佳状态对待外人是这么多年来桂慧杉成功和别的交往的秘诀。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刚打开就跳动着响个不停,看来从一进医院就被打成静音的手机是憋坏了。 金一娜?她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她不是在铫锦鸿身边吗?刚才凤丫虽然没有提到金一娜。如果按常规想,金一娜留下来的机率很大,而且也不会离开铫锦鸿的房间。铫锦鸿睡了,按她的执着应该在铫锦鸿的身边休息。其实按身心健康来讲,金一娜应该在休息室休息才对。就算年青女人也禁不起熬夜的。再说,就算金一娜不愿意去休息室,铫锦鸿的病房里也有陪护床,还有一个打开了的沙发床。 不管桂慧杉从哪方面想,金一娜都应该休息了。 可是桂慧杉偏偏看到显示屏上是金一娜的电话。 手机在第六声之前被接通,免提键也按下了:“我是桂慧杉。” “阿姨,我是一娜。我到家了,想给你打个电话报告一声。一直没有人接,我还担心你了呢。” “在家?”桂慧杉真的没想到,她忙又说道:“在家就好好休息,时间也不早了;早睡吧!” “阿姨,我就是想对你说明一下。”金一娜的话有些犹豫,这还真是不像她上次在半月山庄出现时的态度。 “说吧。”桂慧杉话平静如常了:我没有权力要求金一娜在那守着我儿子。想当然的事,总会有出入的。金一娜有什么要说的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我儿子又给她气受了?应该也不会。金一娜是我儿子交往的女孩子中最和他旗鼓相当的,不会在我儿子面前吃亏的。 想到这时,见金一娜要说的什么吧,又什么都没说,桂慧杉不由得问道:“一娜,你电话是免费的吧?” “不时呀,阿姨!现在哪有免费的话费?”金一娜这话回得很快。 桂慧杉回问得更快:“既然不是免费的,干吗有话不说,吞吞吐吐地浪费话费?” 一:懵懂挂历的对算 真是怪事呀怪事。这玉脂城里第一多金的女人桂慧杉竟然为了话费在算计;而且在电话里面为了话费教训小辈! 那么现在这个被教训的小辈有什么话再也不敢吞吞吐吐的不说了。 金一娜忙说:“是这样的,阿姨,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离开医院不是因为生铫锦鸿的气。是他当着那两个人的面对我也不太老实。我的意思是让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虽然我们吵架了,不过现在已经真得和好了。本来我应该呆在医院陪他的;因为——不太方便,怕惹得他难受;所以就回来了。就是想告诉你,我们合好了,我回家不是因为我们又吵架了。”金一娜原来也有这么怕一个人的时候,打个电话就是为了解释这点小事。仔细一听什么事都没有,像是专门为进铫锦氏的门讨好未来婆婆一样。 “和好了最好!时间也不早了,早休息吧!哪个男人也不愿意看到熊猫眼的女人。”听了金一娜的解释之后桂慧杉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那就晚安,阿姨!” “晚安!”桂慧杉把手机习惯的放在了茶几下面的二层台上。 这时端着壶过来的谨婶问了一句:“是金一娜的电话?” “是的,本以为她会留在医院。没想到她是回家了。” “金一娜的脾气可不是很好,我还真正见识了一回。”谨婶不想为谁遮掩什么;因为她知道桂慧杉对儿媳的人选中有金一娜;而且金一娜被选中的可能极大。如果早点告诉桂慧杉金一娜鲜为人知的一面,就算金一娜以后进了铫锦氏的门,在桂慧杉面发飙时桂慧杉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在谨婶眼里不管桂慧杉多大年纪,都是她眼里的淑女。 婆媳关系千古来一直处于对决状态。 淑女婆婆和彪悍媳妇地对绝如果发生在铫锦氏,谨婶会和桂慧杉走得远远的,再去国外定居。上次桂慧杉离开玉脂城本就是要带着谨婶一起走的。可是谨婶想到铫锦鸿还没成家,如果公司和家里同时让他放羊了,谨婶还真得于心不忍,就对桂慧杉说,等铫锦鸿成家了她再跟去找桂慧杉。 年纪大了,退路虽然早在闲谈中想好了,可是思想准备还是要提前做好。 桂慧杉接到了金一娜的电话就觉得金一娜有什么话没说完。现在听谨婶的话好像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于是桂慧杉直接了断地开口:“金一娜是有小姐脾气;可是铫锦鸿也不是省油的灯。听你这意思,这次他们的矛盾闹的很厉害?你可从来不在背后说这群孩子半个差字的人。对金一娜也是爱护周到。这次看出金一娜的脾气不好来,是不是他们这次吵得太激烈,殃及池鱼了?” “说实话,金一娜这次还真没沾到光。她不是和鸿少吵的,是和璃瑶吵的。晚饭时吵了吧,鸿少把金一娜哄走了,晚上金一娜又跟回来,开车想撞璃瑶,璃瑶身手很好怎么会受这个气?就打了起来。” “听你这一说还真是激烈。原来金一娜的醋劲这么大?” “其实吧,璃瑶惹祸是因为总是乱认妈,她竟然跪下叫金一娜姨娘。金一娜就发飚了。” “哎——这是演得哪一处呀?得摧摧彬贤,怎么查的,还没有消息。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掉了没有人找。” “鸿少也摧过,好像不好找。仪儿也失踪了这么久,可能也是在某处找不到回来的路吧。” “仪儿当初说是要去法国。我想玉脂城都翻了好几个来回了都没找到,肯定会按她自己的意思去了法国。我当初那么急着走,也是因为别人在那边看到像仪儿的女孩了。可是等我去了之后对方说目标跟丢了。”桂慧杉说到这沮丧不已。 过了上会儿,桂慧杉像是安慰谨婶似地补充道:“仪儿活着,我只能肯定这一点。至于她为什么不回来,也不联系我们;我想并不是因为和康乐靖怄气那点小事。” “我觉得也是,仪儿脾气是急了一些、任性一些,可是心眼实。” “嗯,也许以后某一天她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也是的,孩子们的福气都会比我们大的。看璃瑶受伤昏倒在那渺无人烟的地方都被我们鸿少捡了回来。仪儿更不会有事的。”谨婶说到这时更是脸上的喜色浓了起来,好像真得看到铫锦仪过舒坦日子的景像。 好心情是会被传染的,桂慧杉脸上也露了喜色:“嗯,仪儿那么聪明可爱;别人也话会比我们更好的待仪儿。” 谨婶像想起了什么,又说:“哎——从满一百天就抱来的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她真得没去找她的亲妈?” “我问过了,铫锦露开始听说时控制不了情绪,还哭着要我还她女儿。那就是仪儿肯定没去找过铫锦露。” 铫锦露就是铫锦鸿的亲姑妈,在法国学术界有一定的知名度,未婚生女不想公开,只有送回给娘家嫂子养。 “也是的,仪儿从小只认你是她妈妈。长大了连她亲妈的电话都不接。倔丫头呀!”谨婶的心思还是在孩子身上。 “铫锦露也有难言之隐。这几年我多少了解了一点。她心野吧,爱起来那叫一个认死理,她爱的那个人身份太特殊,一辈子都没法娶她。可她又拔不出来。”无奈的桂慧杉只有喝茶。 “这些个男人都是造得什么孽呀,负不了责任就不要招惹;大人都有承受能力。难为的都是孩子。”谨婶说得话悲天悯人。 桂慧杉沉默了。 天下有几个男人对自己做的事完全负得起责任呢?男人负不起责任,就只有把女人逼的坚强。坚强到最后,女人就成了传说中的女强人。 沉默后,桂慧杉拿起一片茶叶放在嘴里:“谨,这茶叶又是你自己炒的吧?” “是的,清明前的茶,比往年还少。知道你喜欢喝这个,本是要给你寄去的,幸亏还没寄。”话题一移开,谨婶明显的脸色转喜。 “谨,在做茶这方面你的直觉很灵的。从年青时就这样!” “……” 两个女人聊天聊到了临晨一点多才去睡。表面上她们是主仆;其实内心又何偿不是相依为命的支撑者。 半月山的中心人物铫锦鸿住进字医院,本来是有些冷清的。可因为桂慧杉带着那群领养的孩子回来了,又显得被一种温暖之意笼罩了——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人气”呀? 璃瑶就在这种浓浓的“人气”中睡着,然后又在这种“人气”中醒来。打开台灯,看向床头的闹钟正好四点半。璃瑶坐起,看着闹钟微微一笑:“谨娘前天指着医院走廊上的挂钟教了璃瑶好久,璃瑶才知道怎么认这个时间钟。子时就是这种时间盒子的晚上十一点到临晨的一点。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每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临晨一点到三点就是丑时。三点到五点就是寅时。对,很对,平日里和师父早上寅时末起床练功的!师父说了要风雨无阻。这点璃瑶以前是做到了。现在,虽然不如和师父在一起时睡得早,可是早起璃瑶还是做到了!师父,璃瑶一起来就想你。希望你能感觉到;璃瑶是按你的教诲面对生活的,希望你看在璃瑶这么听话的情况下,能不能早一天来看璃瑶呀?哎——要在平时璃瑶关说不练,你肯定训斥璃瑶了。现在璃瑶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师父你能出现,就算是训斥,璃瑶也愿意听。师父,璃瑶真的求你了。” 最后璃瑶懒懒地站起,穿上衣服,从窗户拉了一把窗帘飘飞下楼。 璃瑶练功的招式很慢,就一个合十的姿势都站了将近十分钟。没办法,师父的要求就是每次在练功前先清除一切杂念。可是璃瑶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想没杂念又怎么做得到呢?做不到也要做,一定要按师父的要求来。不能把师父十年的心血都打了浮漂了。 最后,璃瑶终于有了动作。说明她的心真得静了下来。 开始动作很慢,姿势幅度很大,几乎看不出任何移动。可是闭一会儿眼再看,才感觉到她在移动。 然后动作慢慢地快了一些、再快了一些、又再快了一些…… 最后就只看到一团光影在那慢慢移动…… 最后光影突然在空中几个翻跳,然后收在院中静立成一个人形——璃瑶双手合十,眼神精亮的微微提着嘴角,虽然额角有细微的汗珠,可是她的呼吸极其的平稳。 这时,天色微微泛白。 璃瑶想到昨天桂慧杉的话是要挪房间的,吩咐要收拾好东西的;所以她没有多停留就几个攀爬进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其实到了房间璃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什么东西都不是她的。 看到闹钟上的时间到五点半,璃瑶喃喃地说:才卯时初,还是先洗个澡吧! 一:懵懂来自“筹码”时代的悲凉 于是璃瑶进卫生间洗澡。开水龙头做任何事,璃瑶的动作都极其的小心;因为谨婶说了,有些东西不按程序来会出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 这洗澡时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璃瑶内心祈祷着开始洗澡,越洗就心情越好:师父,你知道我们平时洗澡都要下到神塘山腰的温泉里;湿泉固然好,可是我们都要在晚上去才放心。就算是在晚上,还要我望风你去洗;你望风时我去洗。在这里是可以随时洗澡的。四处都是墙,很保密的,不用怕有樵夫和猎护装迷路了在那时出来问路。师父,算起来我回家好像有好几个早上了。璃瑶都快忘记了。第一个早上,爹爹训了我一顿,然后带着璃瑶去议事了,不过下午爹爹就赛车出事了。第二个早上是在医院醒来的;爹爹一天都没有醒,璃瑶吓坏了。第三个早上是在家醒的,然后去医院看到了爹爹的好几个女人;还有那个一身卷卷毛的蓝水晶,她说自己是捡来的,不过璃瑶觉得她是个好人。第四个早上,祖母到;不过爹爹又晕倒了一次。这么算来,璃瑶今天是回府的第五个早上了。璃瑶记这些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记。哦,对了。表小姐的书柜里好像有纸和笔,璃瑶就写下来吧。记得在医院看那些个医生经常每个人都有个木板加上张纸,衣服口袋上有支笔。希望我只用空白地纸,表小姐回来不会怪罪我。不,我还是到时让爹爹买了给补齐吧。 想到就做。 璃瑶洗完澡后穿着的又是白衬衣运动裤,不过今天她把衬衣扎在了运动裤里。她真得就找出一个空白的、封面上有个卡通小丫头的本子,然后在笔筒里拿了好几次才找出一支能在废纸片片上试出字的小笔来。为什么说是小笔呢,因为和一般的毛笔比是小。不过又比小狼毫粗点 第一笔写上去之前,璃瑶感觉自己的手都是啰嗦的。就在笔尖要触到本子上一...这种笔能写比最小的小楷还小的字!璃瑶要把这回府后发生的事记下来。说到这时,璃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屏息在记事薄的封面上写下两个隶书——璃瑶。接下来璃瑶又说出口了,而且话里全是喜悦:“师父,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虽然这个小笔尖写出来的字没有毛笔那种笔锋、气势在里面,可是精细均匀的笔划别有一翻风味。师父,这种笔能写比最小的小楷还小的字!璃瑶要把这回府后发生的事记下来。要不然就连回府几天了都会忘记的。想起回府第二天早上,璃瑶看着客厅里的挂历发呆时,谨娘竟然问璃瑶还认字不?你说璃瑶能不认字吗?师父,我可是每天都要被你强迫背诵两个时辰的文章的,按那天的日子推到今天,今天是农历闰、七月初十、丙戌年、丙申月、甲午日、卯时。是个好日子,宜行诸事。不过谨娘真得很好,她告诉我星期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七天;这里的人干活不是天天干的,是干五天的活,玩两天的。然后简称星期为周。还有这里对日子还有个算法,叫工历,简称阳历。我们的算法叫农历;简称阴历。我还要告诉师父的就是,那个挂历上写了这么多东西之后还镶了描金的富贵牡丹。不过璃瑶很感兴趣的是谨娘教璃瑶认识了从0到9的阿拉伯数字,原来在挂历上和对应的文字是一个意思,文字称之为‘大写’,这里原来不用‘筹码’计算。我陪爹爹开会看到的那么多符号原来就是数字,我称之为圈圈的符号有另一个名字“零”。数字后面零越多代表着盈利越多,原来我一点也没猜错。谨婶说有空了再教我。这里说的电话号码也是用数字代替的。原来学不会认这些数字就不会打电话。幸亏璃瑶那天晚上把挂历背过了,要不昨天爹爹教璃瑶打电话时,璃瑶怎么都学不会的,爹爹肯定会说璃瑶蠢的,那样爹爹肯定很失望。师父,璃瑶不多说了师父;因为不知道你能不能真得听见。趁还有时间我从第一天开始记我得见闻,到时真正见到你时,你看我写的记录就明白了。” * 看来璃瑶真是麻烦大了。数学的运算一般人都学六年才小学毕业。她现在才刚认识这些阿拉伯数字。 仔细想来也不怪璃瑶,只能说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太久远。她都和她师父在说“筹码”的事。中国古代用小竹竿计数,称为筹码,可以表示很大的数,类似于阿拉伯数字的功能,并最后演化成算盘。 珠算最早见于文献的当推东汉《数术记遗》一书。璃瑶不会是从比东汉还早的年代摔过来的吧?汗!狂汗! 阿拉伯数字在中国真正得到推广才一百多年,如果璃瑶一来这个年代什么都会,那她就真是神仙下凡了。不过可惜呀,她不是。哎——可怜的女娃!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各位看官也别太担心,看中国那么多连大字不识一个的还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只是生活的质量有高有底而已,存活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璃瑶在这个时代生活的怎么样还是看她自己的造化和她自己的努力程度了。 * 长篇大论后的璃瑶也不嫌口干,兴致勃勃的打开本子第一页,相当认真写道“回府第一天……” “咚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璃瑶的思路。 跟着敲门声谨婶的问询传来:“璃瑶,你醒了吗?” 璃瑶这一写就忘了时间,一直在门外有人叫她时才蓦然醒悟:刚才开写时就已经是早上了,不可能把这几天的事一下子写完!我竟然因为新鲜忘了形。 “谨娘,我醒了。”嘴里答应着,璃瑶赶紧站起身开门。看到谨婶脸上的担心,璃瑶问:“谨娘,发生什么事了?” “嗯,傻孩子,在家里能发生什么事呀?谨婶是自己吓唬自己!就是这几天你一直起得很早,今天见早餐都好了你还没下楼;所以内心有不放心就上来看看。”说到这时谨婶自嘲道:“年纪大了的人都喜欢瞎想。” 原来谨娘是在担心璃瑶,真是惭愧的很,亏璃瑶我还没心没肺的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师父我又错了。在心里忏悔了之后,璃瑶如实回答:“我早就醒了,想写字;所以就写着写着就忘记下楼了。” “早上起来练习写字,真是好习惯。我还真想看看。” “你看呀。”璃瑶真得很高兴,拉着谨婶的衣袖到了书桌边。 谨婶看着那个打开的记事薄,不由得心叹道:天哪,印板都印不出这么灵秀的隶书! 招起头谨婶惊喜的看着璃瑶:“这真是你写的?太让我意外了。璃瑶,你忘记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璃瑶很认真地回道:“谨娘,这当然是璃瑶写的。璃瑶什么都没忘记,这些都是师父教的。师父的字那才叫出神入化呢?师父会很多小字体,可惜璃瑶在这方面天赋不高,就学了几种。” “璃瑶,你那师父真行呀!你所以的优点都成了她的优点。不管她存在在书里还是在剧本里,她都是值得的。起码有你这么个徒弟时时刻刻地想念着她。”谨婶甚至在替璃瑶师父庆幸;那怕冷静时她和铫锦鸿一样认为这个师父是不存在的。 璃瑶相当认真地回道:“师父就生活在神鹰山脉,她不在书里也不在剧本里。师父是世个高人,任何一本书都写不尽她,任何剧本——对了,谨娘。‘剧本’是个新名词,对吧?虽然听爹爹话里也出现过这个词,可是璃瑶一直没弄明白是什么?你能告诉璃瑶吗?” 谨婶僵化了。 我上楼来是干什么来的?怎么就成了要说剧本的事了?剧本是什么呢?是一本书?不是,是书为什么不叫书,干吗要叫剧本?不懂就不要瞎说,免得教坏了孩子。想到这时,谨婶尴尬的笑了笑:“璃瑶我是上来摧你下去吃早餐的。我也读书不多,这种问题你可以去问问夫人。夫人博学着呢!” “好吧,我这就收拾。然后就下去帮你一起上早饭。”璃瑶觉得谨婶说的可能是实话。心道:虽然谨婶对挂历很了解,不一定对书很了解,就连师父那么博学的人都没有把“剧本”解释给璃瑶,不,是提都没有提过这个词。看来师父不知道的事,一般人也不会知道。那么祖母会知道吗?当然爹爹应该知道吧,爹爹好像说什么剧本剧组时脸上的表情相当丰富,如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用得着那么激动吗? 一:懵懂厨房里的风景 心里因为“剧本”一词无限疑问中,璃瑶已经把书桌上的任何东西都还原了。她写过的笔和记事薄放在了床上;因为那上面有她自已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如果要搬地方住,那就是她所有的行李。 对了,应该告诉爹爹给璃瑶买记事簿和笔,要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留给表小姐。虽然那抽屉里好像还有一样的这种记事簿,可毕竟是璃瑶不问自取了,有强取的嫌疑。想到这时,璃瑶好像多了点心思一样,眼里有了沉重之色。 不过沉重归沉重,璃瑶赶紧下了楼。 走到餐厅,璃瑶第一眼就看到餐桌变了。原本是四尺半左右的方桌,现在竟然长到了一丈半左右;不,是至少有一丈半以上。 看到璃瑶发呆的样子,已经就座的桂慧杉问:“璃瑶,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就问。” 璃瑶这才反应该过来,早上应该给长辈请安的,于是她收起呆怔,曲半膝一礼:“璃瑶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 如果是铫锦鸿见璃瑶这个样子准会又在心里骂璃瑶那个师父。可是桂慧杉见了璃瑶这个礼之后,心里一阵温暖:我从记事起行这个礼行到十六岁,就嫁进了铫锦家。铫锦家没有老人,这个礼也就免了。再后来发现,玉脂城根本用不上这个礼!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见这个礼。虽然是旧礼却是亲切得紧。 因为桂慧杉一直没有叫璃瑶起来。璃瑶就一直半曲着腿,双手手心向下的重叠在腰间。一般人做这个姿势坚持一分钟就受不了了。璃瑶有武功底子,虽然可以维持得姿势一动不动,心里却不能不动:怎么了?璃瑶今天做错什么事了吗?好像是错了一件事。因为记这几天的事记忘形的,谨婶上去叫我了我才下来。今天是第一天早上见祖母,她是想罚璃瑶又不好意思吗?要不璃瑶自己领罚?还是自己领罚比较合适。以前做错什么,只要璃瑶主动承认错误,师父从来都是从轻发落的。 想到这时,璃瑶开口:“璃瑶贪睡,下来晚了,下次不敢了;还望祖母饶恕。” 璃瑶的话打断了桂慧杉回忆小时候的思路。她这才如梦方醒地说:“哦,贪睡自然不是好事。不过今天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礼行的很端正,多欣赏了一会儿。在这个家里是可以睡懒觉的,不过吃饭是有时间了,过了点就会没饭吃;就要等到下一顿。包括我、包括铫锦鸿,我们都是一样的待遇,没有例外。” 璃瑶还是那个姿势:“璃瑶知道了。” “至于这个礼吧,虽然好看,也不用天天行。这样浪费时间,耗费体力,见面问候一声就行。”桂慧杉说的轻描淡写。见璃瑶还是行礼的姿势才想起自己好像少了一道程序,这才笑着说:“别多礼了,刚才你有什么疑问现在问吧!” 师父说长辈的命令是不允许违抗的,于是璃瑶就问出来了:“这个桌子,怎么会这么长了?” “这是个能多层折叠的餐桌,最小时是四方的,最长时能到六米。”桂慧杉笑答之后想:原来谨说的没错,璃瑶就是对日常的生活犯糊涂。 璃瑶仔细看了一下桌子,原来是桌子下面的一堆木桌裙变成了布桌裙。她不由得笑道:“璃瑶第一次见这种桌子,真是很神奇。那个木匠得多聪明、多手巧才能做出这种桌子呀!” 桂慧杉看着璃瑶不似装傻,却是认真研究的神态,回道:“现在家具厂高级技工很多;只要想得出,什么样都可以订做。” “技工就是木匠,对吧?”璃瑶想确认什么。 “只能说技工里面有木匠。”桂慧杉还真是有些奇怪,不过奇怪在哪又一时说不明白。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七点了,就说:“去厨房给自己端饭吧。” “是,璃瑶这就去。”璃瑶真是有些糊涂,边去厨房边想:祖母既然没生气,为何要我行那么久的礼?可是如果生气了吧,为什么又会这么耐心地给我解释一个餐桌? 走到厨房门口,璃瑶又怔住了:这么多的人都在厨房,难怪厨房这么大! 有人见璃瑶站在门口,就对她打招呼:“璃瑶,进来呀!一会儿就好了。” “哦。”璃瑶答应着,她记得这个人叫熬烈。 谨婶在忙着装盘子。 昨在晚上看到的那对夫妻正在忙活着——布语在剪鸡蛋;灵歌在切黄瓜。 熬烈和璃瑶打完招呼去帮忙从一个桶里接牛奶。敖海在翻烤肠。熬峰在帮谨婶装盘。燕龙在洗木耳。只有盘石、盘玉来来回回地走着像没事人似的。 璃瑶看了看自己,心笑道:师父,这里多了个没事人,就是你的徒弟——璃瑶。不过璃瑶不会给你丢脸的,璃瑶也找点事做一下。 想到这时璃瑶去到谨婶身边:“谨娘,我能做点什么?” 谨婶没抬头,就说:“下来了呀?干点什么好呢!这是备好的第一份饭,你去给夫人送去。夫人胃不太好,得让她趁热吃。” 璃瑶的心情相当好,语气也相当地轻松:“好的。” 以璃瑶的本事,端个盘子是没有问题的。 一份有煎蛋、烤肠、烫过的木耳、去皮黄瓜条、牛奶的早餐很快就放到了桂慧杉身前。 “祖母请用,谨娘叮嘱,说祖母胃不好,趁热吃合适。” “谨娘!”桂慧杉没看早餐反而看着璃瑶的脸。 “是呀,璃瑶记得小时候就一直这么叫她谨娘的。”璃瑶回话很认真,心想:难道我叫错了?我记错了自己的姓还会记得对谨娘的称呼? 其实璃瑶没记错。 只是叫者无意,听者有心而已。 桂慧杉这时在心里琢磨开了:没听错的话,昨天璃瑶也是这么叫谨的。谨年青时因变故失去老公孩子,对孩子的感情那是格外不一样。可惜这领养了八个加我生的那个,都没有一个开口叫谨一声娘的。现在这个璃瑶竟然一进门就叫谨为谨娘。那也算是一种对谨的安慰吧! 想到这时,看到璃瑶眼里的疑问,桂慧杉说:“叫谨娘很好听,祖母喜欢听你那么叫她;以后都这么叫吧。” “是,璃瑶遵命!”璃瑶笑了,她看到了桂慧杉眼里的欣慰、赞许之意。 喝了一口牛奶,桂慧杉说:“赶紧去拿自己的早餐吧。胃好的人也要少吃冷的早餐。” “是,璃瑶这就去了。” 几分钟后,餐桌上依次坐了整齐的两排吃早餐的人。 习惯性的默数了人数之后,桂慧杉问:“你们的谨婶怎么没有来?” 熬烈说:“谨婶说今天不想吃油腻,正在煮白粥。” 桂慧杉不再发问了。餐桌上恢复平静,只有吃饭的声音都,不过声音都很小。 璃瑶不由得心里又起涟漪:师父说进食以无声、无嘻、无气为最佳进食方式。原来璃瑶总嫌师父规矩太多,现在终于明白这都是必要的。要不然今天吃饭璃瑶就要给师父丢脸了。 早餐吃完之后,收拾盘子是大家一起动手的。 这时桂慧杉说:“璃瑶你留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于是,璃瑶手里的盘子被盘玉一起端走了。 璃瑶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桂慧杉的身边。 桂慧杉走到窗前理了理餐厅刚才没有拉开的窗帘说:“璃瑶,你也看见了。在这半月山庄没有真正的千金小姐,更没有真正的豪门少爷。我们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要自理的。这里的孩子长到八岁都就自己动手洗自己的衣服的。小件的手洗,大件的机洗。你很多事情都忘记了,那就从最基本的开始学,今天就学洗衣服。” “祖母,我会洗衣服,这两年连师父的衣服都是我洗的。”璃瑶说的是实话;因为她每次帮师父洗一次衣服就能有一顿好吃的。 桂慧杉叹了口气又问:“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多半都是用洗衣机。你还没有忘记怎么用洗衣机吧?” “洗衣机是什么武器?”璃瑶一脸的求知问号。 “那你怎么会洗衣服?” “手洗呀!” “洗衣机不是武器,也算是武器,是洗衣服用的武器!”从洗衣服这件事上,桂慧杉感觉和璃瑶说不太清楚,她就直接吩咐璃瑶:“是这样的,今天一天你就跟着你的谨娘,让她教教你各种衣服怎么洗。洗不好衣服,就穿不好衣服,这是连着的。” “师父也这么说,洗好衣服决定衣服的漂亮程度。” “去找谨婶去吧!” “祖母——” “还有什么事?”看着璃瑶欲言又止的样子,桂慧杉想:小事还不少呢。 “那个,今天什么时候能去医院看看爹爹?” “等你学完了洗衣服的知识,如果时间早就可以叫彬叔送你去。” 璃瑶瞬间笑颜灿烂:“好的,那我找谨娘去了。” 洗衣服吧,还要怎么学呀,璃瑶洗什么都会洗!师父,一会璃瑶就可以去看爹爹了。兴奋中璃瑶已经到了厨房,见正在盛白粥的谨婶就说:“谨娘,你今天教我洗衣服吧。学会了洗衣服就可以去医院看爹爹了。” 一:懵懂七上八下 谨婶问:“夫人有没有规定教到什么程度?” “没有说,不过璃瑶认为到什么都会洗的程度就行。”璃瑶好像要求并不高。 “什么都会洗的程度?我吃过早餐就教你。”谨婶很有深意地笑了笑:“那希望你能学得快点。” “你慢慢吃,璃瑶不急。”在厨房的移动小餐桌前璃瑶就坐在了谨婶身边,心道:谁说璃瑶不急呢?爹爹昨天才昏了一次的,今天不知会不会再错,璃瑶就想守在爹爹身边,要不然这心里总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可是谨婶好像看懂了璃瑶的心事似地来了一句:“这种事急也没有用。” “我不急呀,真不急。” “不急就对了,真急了,衣服就全洗坏了。” “哦——”璃瑶知道自己说的不急和谨婶说的不急是同字不同意呀。 终于,谨婶吃完了早餐,璃瑶抢着涮碗。 谨婶说:“不用涮了,碗是要统一涮了消毒柜的。走吧,我们去洗衣房。” 璃瑶惊问:“洗衣房?洗衣服还要专门用一间房子?” “是呀。洗衣服是有很多讲究的事,当然要有个房间了。要不很多好衣服一次都宣布洗完了,下次不用穿了。” 璃瑶有些不太明白:“不会有那么不结实的布吧,竟然一洗就不能穿了?” “当然有。很多好衣服是一定要用对了方法才能再穿的。你不要急,一会儿我都告诉你。” 谨婶带着璃瑶往后院走去。在离主楼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大间不靠其它任何建筑平房独自矗立在那。 谨婶就带着璃瑶进了这间房子。 一进去璃瑶才发现这里全是衣服。而且屋顶中间是露天的。 璃瑶不解的问:“既然是露天的为什么不直接露来还要造成房子。” “不造成房子,下雨了怎么办?” “下雨了露天的还不是会淋着!” “你看,这样还会淋着吗?”谨婶说话间按了墙上的一个按钮。刚才还是露天房顶现在缓缓地抻出灰色的顶棚在靠胧,最后靠到一起后听到了金属相交相合的“咔咔……”声。 “天哪,这么神奇!师父,竟然有这样的房子!”璃瑶实在是太兴奋了,只有大声对她的师父报告。 兰姨笑着说:“你的师父真幸福呀!你什么进都会想和师父分享。” “是呀,师父对璃瑶太好了,十年,是师父把我养大的,我现在会的都是师父教我的。” “你这一说我还真有些糊涂了。你这身手没个师父也说不过去呀。如果你真有那么个师父,那彬贤就算找不到你家里,也能够找得到你师父吧。” 谨婶这话又把璃瑶说糊涂了,她半响才回谨婶的话:“找到家容易,找到师父可难了。师父是世外高人,璃瑶就是再去青鸟崖也不一定能找到师父的。不过如果真能到青鸟崖的话,璃瑶能等到师父。璃瑶在和师父住了十年的家里一直等,总有一天会等到的。” “好了,我们不说你师父。我发觉呀,只要一说起你师父,你就犯痴了。” “是吗?不说也好,先说洗衣服吧。都拿来,我都能洗。” “不用你先洗,你先认料吧。区别一下掉色和不掉色的、缩水和不缩水的。” “好吧!” “这样吧,我们就从你身上穿的开始说,比如牛仔要注意六个方面。” “六个方面?”璃瑶睁大眼睛:师父,这洗衣服是不是被妖魔化了,一条裤子要注意六个方面。什么?你说要璃瑶好好学。好吧,璃瑶听师父的就是。 谨婶说道:“第一个方面:如果是买回来第一次下水,那需要在水中倒一些白醋,如果没有醋,可用食盐代替,同时把裤子翻转过来浸湿大约半小时,目的是用来锁住颜色。因为深色的裤子必定会有少许地褪色,而白醋可以让那种湛蓝色尽量保持原有的光泽。第二个面:将牛仔裤翻面放入水中手洗,避免不必要的清洗褪色。第三个方面:请千万别用热水浸泡裤子,那会有很大程度地缩水现象,水温应保持三十度以下。” 璃瑶打断了谨婶的话,问:“等等,什么叫三十度?” “就是能感觉一点温热的水。冬天以不冷手为准。”谨婶好像对洗衣服很有兴趣,继续往下说道:“第三个方向:用温和的洗洁剂,切勿用漂白剂或任何添加含漂白剂或萤光剂的产品。 “谨娘,什么是漂白剂?什么是萤光剂?”璃瑶又打断了谨婶的话。 谨婶往里走,在一个开放式的杂物架上一手拿一个瓶子:“这瓶是漂白剂;这瓶是萤光剂,这上面都写着呢。” “哦” 谨婶继续上洗衣课:“第五个方面:如果牛仔裤不是有油污或其他肮脏情形时,尽可能减少洗衣液的用量,甚至可清水洗涤即可。第六个方面:晾干牛仔裤时,用夹子固定撑平,切勿拉紧。一定从腰部平整挂起。翻过来晾晒,晾在干燥通风处,避免阳光暴晒,容易引发严重地氧化褪色或变硬。如果要洗的牛仔裤是特殊布料合成,也可以参考洗水标上的说明,依照上面所条列的指示洗涤即可。 璃瑶忙问:“谨娘,什么是洗水标?” “就是这种,买新衣服时一般都带着的小说明书!”谨婶顺手拿了个吊牌耐心的讲解着。 “哦。”璃瑶答应着若有所思。其实是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谨婶的话,以免一听到第六条就忘了第一条。如果平常对牛仔裤很熟,也认识洗衣液等等物品,那谨婶讲的这一课是很好过关的。可是璃瑶今天才穿上牛仔裤,对洗衣液也今天才正式见面。所以她必须先采取强硬措施——死记硬背! 谨婶手里现在已经拿了一块真丝的料子:“这种面料你认识吗?” 璃瑶走上前去,眼里闪出了亮光:“认识,丝!师父给璃瑶绣过一条手帕。本来璃瑶是带在身上的,可是受伤后就找不着了。师父说这个丝是很娇气的面料。师父说:据《通鉴纲目外记》载,嫘祖‘始教民育蚕,治丝茧以供衣服,而天下无皴瘃之患,后世祀为先蚕’。” 谨婶叹了口气看着璃瑶:“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可是你师父说的话我真没听懂。” 璃瑶眨巴着眼看了谨婶一会儿才说:“师父的意思就是:西陵氏之女,黄帝的元妃嫘祖是中国第一个种桑养蚕的人。” 谨婶无奈:“哦,璃瑶,如果要从养蚕开始讲起,今天我们可能讲不到怎么洗真丝了。不如我们省过真丝怎么来的。就讲怎么洗真丝吧。” 哦,原来璃瑶添乱了,延长了时间时间!璃遥还要去医院看爹爹的。想到这璃瑶忙道“好的,璃瑶不多插嘴了。” 谨婶很满意璃瑶的态度:“真丝洗涤方法说起来有七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清洗真丝衣物的时候一定得把衣服翻转过来,深色的真丝服装应该同浅色的分开来洗,以免窜色。第二个方面:汗是带着很重的盐分的,汗湿的真丝服装应立刻洗涤或用清水浸泡,切忌用三十度以上的热水洗涤。第三个方面:洗涤请用专用真丝洗涤用品,忌用碱性洗涤剂、肥皂、洗衣粉或其它去污剂,千万不能使用消毒液,更不能放入洗涤产品后浸泡。第四个方面:真丝应在八成干时熨烫,且不宜直接喷水,并要熨服装反面,将温度控制在一百到一百八十度之间。第五个方面:洗好后展平放在阴凉处晾干,不可在太阳下暴晒的。第六方面:衣服上有两种颜色以上时,最好做一下掉色试验,因为真丝衣物的色牢度比较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一块浅色毛巾浸湿后在衣服上按几秒钟并且轻轻擦一下,如果毛巾上被染色了,就不能水洗,只能干洗。第七个方面:真丝雪纺、缎面衣服,应干洗。” 终于等到谨婶把七个方面说完,璃瑶才敢问:“什么是干洗?璃瑶真的不懂。” 谨婶走向一个门,把门推开:“你过来,看到了吗?这就是干洗机。夫人说家里的人口多,拿到外面干洗不太方便,就在洗衣房里装了干洗机。等下我慢慢教你怎么用。” “哦。”璃瑶只有回答的份了,然后把谨婶的话关于真丝的七条在脑子里死记硬背了下来。 谨婶关上那个门,走向凉衣厅另一边的房间,嘴里还在继续说:“洗真丝呀,有一些小窍门的,比如:真丝衣服放旧了会发黄,如果想恢复原来的白,就将变黄的真丝衣服泡在干净的淘米水里,每天换一次水,三天后黄色就可褪掉。如果有黄色汗渍,可用冬瓜汁洗去。” 璃瑶小声说道:“哦,原来淘米水还有这个用途呀?我师父的淘米水都用来养她的那块千年参地了。” 谨婶这次没被璃瑶影响,因为璃瑶说的太离谱了,参怎么能养值千年呢?人才活几十年呢。 一:懵懂洗衣经、治家经 于是,谨婶继续往下说:“洗发水可代替专用真丝洗涤剂:用法是在清水中倒入适量的洗发水,使用量等同真丝洗涤剂。放入真丝衣物轻搓后过水清洗;说白了,就是和洗头发一样,因为头发中也含有大量的蛋白质而真丝面料也是啊!” “璃瑶知道洗发水是什么,用来洗衣服好像有些浪费。不过师父说了绢、绮、锦都很贵,好吧,不算浪费。”璃瑶看着谨婶的脸色自说自话自停,然后一幅“我很乖,你继续”的样子。 谨婶看璃瑶那样就笑了,不过还是往下在讲:“真丝服装的保管也要注意:丝绸夏装在保管时最好用衣架挂起,但不要用金属挂钩,防止铁锈污染。防止不小心勾丝可套防尘袋,衣柜内要放防虫剂,但不要直接接触衣服,它需要经常通风,也不宜长期放在防尘塑料袋中,定期拿出来整理一下,应注意将衣服挂于避光处,以免面料受灯光直接照射而泛黄,如乔其纱、双皱面料制作的服装,不宜长期挂放,因自重毁越拉越长,使服装变形,存放时应衬上布,放在箱柜上层,以免压皱……” 璃瑶一个劲的在心里背诵着。 “这个房间里的衣服都是羊毛、羊绒的料。你还记得什么是羊毛、羊绒面料吗?”谨婶问。 璃瑶摇了遥头,心道:师父给我做的过冬衣服都是直接用虎皮,貂皮等,从没穿过和羊有关的东西?不过师父有用羊皮写的经书。 谨婶示意璃瑶:“过来摸摸。” 璃瑶过去摸了摸之后想:是很软,不过还是不如天然的毛摸着滑爽,好像掺和了别的东西。 看不透璃瑶在想什么的谨婶继续往下讲了:“羊绒衫最好用干洗,也可手洗。洗前先将胸围、身长、袖长尺寸量好并记录,将里面翻出并检查是否有严重脏污,如果有,则做好记号。把专用洗涤剂放入三十五度水中搅匀,将已浸透的羊绒衫放入浸泡十五到三十分钟后,在重点脏污处及领口袖口处用浓度高的洗涤剂采取挤揉的方法洗涤,其余部位轻轻拍揉。如果沾有咖啡、果汁及血渍等,就得找对专门洗涤用品洗涤。提花或多色羊绒衫不宜浸泡,不同颜色的羊绒衫也不宜在一起洗涤,以免染色。用三十度左右清水漂洗,洗干净后,可将配套柔软剂按说明量放入,这样手感会更好。将洗后羊绒衫内的水挤出,放入网兜在洗衣机的脱水筒中脱水。将脱水后羊绒衫平铺在铺有毛巾被的桌子上,用手整理成原形阴干,用尺量到原有的尺寸,切忌悬挂曝晒。阴干后,可用中温蒸汽熨斗熨烫,熨斗与羊绒衫离开一手指头的距离,切忌压在上面;如用其他熨斗必须垫湿毛巾。 璃瑶一点一点地在内心重复着,生怕忘记每个细节。不过在嘴里来了一句:“这些衣服真是娇贵。” 谨婶说道:“其实也不是娇贵了。这就是生活中的小事情。只要稍加注意,多那么一道手工就会保养的很好,为什么不那么做呢?衣服买回来了也是钱,保养好了就不用花新的钱买同样的衣服。洗好衣服,保养好衣服,其实就是节约开支。现在我们家是好一点了,当年夫人一个人撑起这个大家,要是不用保养衣服的这种精神对待公司的大小生意,她把这个家撑不到现在这个样子。” “谨娘,我不太明白。” “璃瑶,你知道什么是豪门不?” “听师父说过将门、富贵门。豪门好像也说过。” “铫锦家在玉脂城算是豪门了。可是铫锦家的人都是自已打理自己白日常生活的。夫人对家里的孩子,第一个成人要求就是十岁之前学会料理自己的生活,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会洗自己的衣服。谨婶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别人家的豪门是什么样子?谨婶呀,只知道夫人的要求是对的。任何事都要把态度摆端正、程序做到位;那么结果就不会很差。” “谨娘,我明白了。铫锦家和普通人家的区别就是任何小事都在端正态度,注重程序;而普通人家可能会省略一些什么,然后得到的结果也会是省略后的结果。”璃瑶说到这时心里一怔:师父,我是不是态度没端正?我尽在想着让谨娘快点讲,讲完我要去看医院爹爹。会不会到时的结果就是我连件衣服都洗不好。谨娘说得对,好衣服保存好了,能穿很多年不用重复买。那是一种最实惠地节约!好吧,我现在强迫自己不想医院,拿出璃瑶跟师父学新招时的态度,好好地听谨娘讲。 想到这时,璃瑶问:“谨娘,怎么不说了?你累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倒水到是用。我看你发呆,是不是一下子讲太多,你听累了。” “没有累,那能累。我就是想谨娘讲的再重新想一遍。好都记下来。” “好吧,那我再讲一些吧。”谨婶关上了放羊毛、羊绒的这个房间的门后,才继续说:“衣服洗好了,收藏就更李小心注意了。山羊绒是一种蛋白纤维,很容易被虫蛀,加上轻薄易变形,所以收藏前必须洗净晾干,叠好装袋平放,切忌挂放,以免悬垂变形;不要与其他类产品同袋混装;放在避光、通风、干燥处,存放时注意防蛀,严禁防蛀剂与羊绒衫直接接触。 “既然这么娇贵,那璃瑶肯定都不敢穿了。”璃瑶半真半假的开了个玩笑,她发觉端正了态度去了杂念,心情就轻松多了。 谨婶也被璃瑶影响了情绪,笑着说:“也不能说就不穿了!穿时当然也要注意!由于羊绒纤维纤细柔和,如不注意极易受损伤,因此需要特殊的关照和爱护。内穿时与其配套的外衣里子最好是光滑的,不能太粗糙、坚硬,内袋勿装硬物及插笔、本、钱包等,以免局部摩擦起球。外穿时尽量减少与硬物的摩擦和强拉硬钩。” “这点我能做到,绝对不会让衣服和硬物摩擦的。”这时的璃瑶相当的自信,毕竟心理年龄太小,有一点值得得瑟的就藏不住。 谨婶到是很喜欢年轻人特有的得瑟,笑着继续说:“有时候摩擦是不可避免的,如用电脑时袖子与桌面容易摩擦;看电视时袖子与沙发扶手、背部与沙发会长时间的摩擦。所以防摩擦的办法就是穿着时间不宜太长,一星期左右注意间歇,使其恢复弹力,以免纤维疲劳。” “就是一个简单的词‘洗衣服’原来有这么多学问呀!”璃瑶感叹着,不过眼里心尽是佩服之意。心里说道:师父,谨婶的洗衣服的学问竟然那么丰富,都够写一本《洗衣经》了。 这时谨婶打开了另外一个门:“现在这个屋里的就是皮衣,皮衣的清洗方法是……” 璃瑶带着崇拜听得很专注,就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也没有打断谨婶的话,只记下来等谨婶说完才问。 不过等谨婶讲完皮衣的洗法之后,时间已经指到十一点了。谨婶说:“今天是夫人回家的第一天,中午饭我得去亲自为她做道菜。这接下来已经很简单了,可是时间也不会很短。那我就下午教你用洗衣器和干洗机吧。” “好的,我现在也要好好消化一下这四种衣服的洗法?不过我想跟你去厨房看你怎么做菜的。”璃瑶的这个要求是发自内心的,昨晚谨婶教她怎么用电烧水,今天早上又看到了厨房里那么多可以用的新鲜武器,璃瑶就对厨房的特殊兴趣正是浓烈得无法排解的时候,只要能去厨房,哪怕是让她站着当石头人,现在她也愿意去。 “可以呀,我们这就走。”谨婶还真得很高兴璃瑶愿意跟着进厨房。但凡老年人都愿意把自己擅长的生活小细节告诉自己看得顺眼的年青人。 只是璃瑶刚走出洗衣房就问:“谨娘,你今天不给爹爹做饭送去吗?” “无话和凤丫在那里,他们会准备好饭给鸿少吃的。你呀,不要小看了凤丫,只要鸿少喜欢吃的,凤丫都能给在最短的时间内弄回来;所以有凤丫侍候时,我和夫人都不担心。而且呀凤丫、无话这两人小时候是和鸿少接触最多、矛盾最多又是走的最近的。鸿少喜欢吃什么凤丫都知道。”谨婶说到这里时好像心情真的很轻松,脸上的皱纹都舒展的很开。 璃瑶听到谨婶这么说也慢慢地变得心情越来越轻松,然后在心里进一步安慰自己:原来祖母回来不止是对璃瑶好,对爹爹的伤痛也是很有益的;因为给爹爹带回了小时候的玩伴;那心情肯定很好!师父说心情好了病痛就会消失的快。璃瑶今天去不了医院看爹爹,就祈望爹爹快点好、快点回家。 如果璃瑶知道凤丫和铫锦鸿在一起主要是以吵架为主,不知她的小脸上还会不会有如此愉快的笑意。 一:懵懂差距 如果的事还是不要设想太多,又多半不能实现,纯粹就是浪费口水。 还是看璃瑶如何想方设法的去医院吧! 这时的璃瑶非常认真地看着谨婶用江米粉加水揉成团,然后醒了一会儿就团成一粒粒的小圆球球…… 原来谨婶给桂慧杉做的那道菜不是什么菜,是珍珠汤圆煮米酒。 午餐是鳗鱼盖米饭;青菜是油淋芥兰;汤是冬瓜内丸汤。还是那样排得很整齐的两排。也还是吃完饭各自收拾。 璃瑶注意到了餐厅多了个值日的牌子,里面写了名字,从周一到周日依次熬烈、燕龙、无话、熬海、熬峰、盘石、盘玉。 原来值日的这个人吃完饭还要负责打扫餐厅、客厅的卫生。 那今天是星期二,燕龙就开始了打扫卫生。 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璃瑶心叹道:感觉这里真是太有条理了。原来不是像和爹爹在一起时那么随意。谨娘开始帮璃瑶洗衣服竟然一个字也不提那些事都是需要璃瑶自己动手的。或许谨娘开始见璃瑶不熟悉这里,或许是因为她是璃瑶的奶娘。不过现在好了,璃瑶会了,知道有哪洗衣服了,以后璃瑶也会帮谨婶洗衣服的。 在心里像是很想还谨婶的人情,璃瑶就来到在厨房安排晚餐的谨婶身边:“洗衣房,我们什么时候去?” “马上就去。”谨婶好像对讲洗衣经很有兴趣。 其实再去了洗衣房后,谨婶没多久就讲完了。 璃瑶吧,一路不停地在心里重复谨婶的话,到谨婶讲完她竟然在内心说:师父,这些比你强迫璃瑶背的经文好背多了。璃瑶都背过了。 可是谨婶不知道璃瑶有这种能力呀。她对璃瑶安慰式地说:“这一天可能讲得太多,不过没关系,你可以随时来问我的。也可以问家里的其它的人,他们都会。” “璃瑶知道了。”璃瑶这次没有在谨婶面前得瑟自己都背过了,内敛是防万一忘记时方便找人问的前题。 “不过这个点了,你还真不方便去医院了,因为彬叔在医院。不过你如实在想去,打电话让他回来接你。”谨婶还是尊重璃瑶的意愿的。 璃瑶看了看太阳,心道:现在去也呆不了多久,肯定又要被爹爹赶回来。还来回的折腾年纪大的彬叔。还是不去了吧,明天再去。 想到这璃瑶开口:“谨娘,你教教我那些数字怎么算行吗?以前师父教的都是用筹码来算帐的。这数子好像和筹码有巨大的差距。” 又说师父、又说什么筹码……哎——这丫头怎么算数都忘了,那可得把这一课赶紧补上,要不出门买个东西都不会算帐。只是我这从哪教起呢?一加一等于二,慢慢地学还不知道学到什么时候才算会。想到这时谨婶没有马上教璃瑶,而是让璃瑶在客厅等着,她去半月阁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桂慧杉。 听明白谨婶的意思,桂慧杉想了想之后说:“这些孩子里面,就数盘玉最耐心了。让盘玉先从书库里找出最基本的口诀表给璃瑶,如果她不认识的让盘玉教教她。” “这一说我就放心了。”谨婶笑道,然后问:“这搬卧室什么时候搬?璃瑶说她早就收拾好了。其实她还真什么都没有。” 桂慧杉回道:“今天下午搬吧,搬近点我也好了解一下她到底失忆到什么程度。” “好的,我让她先搬了房间再去找盘玉。” “嗯,这些事,你看着安排就行。就是又要让你受累了。” “哎——还能撑得住,比带一个小孩子那是轻松多了。”谨婶这么想那还真合算。 谨婶回到半月山庄正厅时,璃瑶在客厅一角专注地看着挂历。 这丫头又在看挂历,那天说了那么多给她,难道对挂历还有疑问?算了,她不问也不要主动说,要不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太多了,我能回答的太有限了! 还是把她注意力从挂历上拉开。这么想着谨婶对璃瑶直接说:“夫人想让你搬到她的隔壁去住,然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可直接问她。还有就是那个算数的问题夫人安排让盘玉先教给你背口诀。” 璃瑶惊问:“口诀?难道和师父教的武功心法一样,会了口诀就能自己慢慢地修炼了?” “哎——你真是说复杂了!什么武功心法只是传说。再说这算数的口诀没有武功心法那么难。运算口诀一背熟你就会算数了。”谨婶现在都快习惯璃瑶时不时的扯出她的师父来了,她的习惯是忽略璃瑶说得“师父”二字。 * 半月山的半月别墅边上的半月阁站了整个半月山庄的三分之一:三层楼阁、四方亭台、雕梁画栋、池青荷碧……斜依在主别墅的西南角;和主楼高大的纯现代化的砖块结构简繁转换、相映成趣。 这半月阁因为铫锦鸿和谨婶叮嘱过璃瑶不要进入的地方。就算天不亮璃瑶在练功时也没敢擅自进来过。 璃瑶没想到桂慧杉一回来就吩咐自己搬进来住了。 原来爹爹禁这里是为了敬母,倒让璃瑶徒生许多不快地猜想!璃瑶开心是必不可说了,在心里暗暗地评价:这个环境才像师父口中描述的闺阁。 从外面看着半月阁就有高度评价的璃瑶带着一种窃喜进了半月阁的门。 搬家其实很简单,就是到了一个新房间,就把本来就不见灰土的家具用抹布走一遍,然后从橱子里把被子拿出来铺在床上!这应该算是史上最省心的搬家了;因为璃瑶行李太简单了。 把房间收拾停当,璃瑶还是没忘记去找谨婶学那个算数。没想到她刚下半月阁的楼就在楼下看到盘玉站在那手里拿着两张纸。 盘玉直接说:“璃瑶,谨婶刚吩咐的我打出来了,你看看还认识不?如果不认识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认。” 璃瑶接在手里问:“数字我都能认全了,就是这十字是什么意思?” “这是加号……”盘璃瑶叫到一旁的亭子里仔细地对璃瑶开始的基本的符号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作用。 一直到璃瑶明白加、减、乘、除这四个符号的数子的关系后,盘玉才站起来说:“这两张纸上都背熟了,你就会算数了。” “谢谢你。”璃瑶的感激之情无以为表。 “谢什么,你如果想起往事后会发现这些都应该是小时候学的。对了,天不早了,过一会儿就到吃饭的点了。你先别看了,我们去厨房吧。” “好的。”想起厨房的热闹景象璃瑶相当愉快答应了。 晚饭比早上和中午都丰盛一些,两晕、两素加紫菜汤。当然晚饭也在沉默的温馨中结束! * 入驻半月山庄之后,璃瑶过了第一个没有见到铫锦鸿的白天。 饭后的璃遥在桂慧杉一句“都可以自行回房了”时,也随着其它的几个人对桂慧杉问候“晚安”,然后她就早早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写早上自己没写完的内容是璃瑶做的第一件事,她一拿起笔就相当地兴奋,两眼里全是没有掩饰地神往! 一个个娟秀的繁体小楷在她笔下延生。 璃瑶晚上和早上竟然写得是不同的字体…… 看来璃瑶那个师父只所以被璃瑶崇拜成那个样子,十年里也确实对璃瑶无保留地下了血本陪养了。 璃瑶写完这几天的记事之后,就把本子关上,笔放在本子的中间;然后对着本子十分深情的注视良久。 最后璃瑶闭上眼,嘴里喃喃有词的开始念叨,要很好的听力才能明白她在背什么。开始是谨婶的洗衣经,后来竟然是一加一等于二…… * 且说,桂慧杉吃完饭之后又在客厅和谨娘喝茶到很晚。今天她没有打电话给凤丫,因为凤丫主动打电话汇报了铫锦鸿的情况。 茶间少不了闲聊,谨婶说:“早上呀我看到璃瑶写的字了,真是端正,像印板印出来的。” “写的什么?是她脑子里残存的记忆?”桂慧杉还真来了兴趣。 “这个我还真没看清楚,因为全是繁体字。你也知道我也就是能看明白报纸的水平,繁体很字只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到是夫人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不是夸璃瑶,这些孩子中没一个有她写的那么好的。”谨婶说得两眼放光。 “哦?”桂慧杉半信半疑:信的是谨婶从来对她不说假话;疑的是几年不见谨婶可能眼神不好了。 桂慧杉的眼神,谨婶是能看懂几争的。谨婶倒着茶说道:“看你好像不相信,你见见就知道了。我说真证明不了什么。” 是的,有些事是一定要眼见为实的!桂慧杉喝着茶把话题从写字扯到日常生活地适应问题上:“璃瑶今天白天表现的怎么样?” “开始觉得洗衣服那是小事,也心不在焉的,可是一说到你对洗衣服和治家态度是一样的时,她就有明显的变化。这丫头似是对你崇拜着呢!她像是知道你是玉脂城的铁腕人物似的。”谨婶这个猜测还真就有些误解璃瑶了。 一:懵懂妖变的壁虎 被误解也不是璃瑶一个人,这世上很多误解都是没有解释的机会的。幸好谨婶说这些,好像有帮璃瑶讨好桂慧杉的嫌疑;所以璃瑶就算被误解也并不冤。 “铁腕人物!谨,别说儿子被你惯的没个样,我都快被你奉承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这玉脂城里藏龙卧虎,历朝历代都出绝世枭雄,他们一个喷嚏就是滔天巨浪。我桂慧杉一介女流在此强撑,铫锦氏这条船没被拍翻已经是算幸运,我还真不能算什么腕,更别说什么铁腕了。”桂慧杉说到这时自觉得话题扯远了,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又说:“只要璃瑶好好地安心学,就算以前的事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打紧;因为她年青,学什么都来得及。这丫头吧,眼睛里的清澈明亮还真的让人不忍把她往外送。好吧,在她家人没出现之前就留在半月山庄;也防止她家人一直不出现,放在别处反而一真心里不安了。平时生活方面的常识一定要多教她,早学会我们早省心。” 谨婶这时只有连连点头的份,眼里却是满满地崇拜。 女人对女人地崇拜也是能以身相许的!谨婶这大半生都许给桂慧杉了,往后的岁月还会一直许下去…… 桂慧杉回来的第二个晚上,她和谨婶又茶聊到深夜。 桂慧杉没有从楼里的电梯回房间,而是从她性格角度出发,出半月山庄正楼的大厅门,然后走庭院里的花架回廊。看到半月阁里璃瑶房间的灯这时才熄时,桂慧杉停下脚步心道:这丫头在干什么?竟然这么晚了才睡。 “璃瑶进房间了一直没出来。盘玉说她连算数都忘记了,需要背四算口诀。”一个声音在桂慧杉身边响起。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熬烈。 桂慧杉在客厅喝茶时,熬烈就在这个凉亭里坐着,偶尔抽支烟。这个凉亭地点选的相当好,看西北方向能看到半月山庄主厅的大门;向西南方向看,能看到半月阁主要房间的镂花木窗。 桂慧杉在凉亭里站了一会儿才回熬烈的话:“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有安保,你不用这么守夜了。你要真喜欢晚上不睡,那你明天去把无话换回来。” “别,千万别!我这就睡觉去。”熬烈说话间,人已经像脱弦的箭样消失在黑暗中。 桂慧杉不易觉察地笑了笑,然后走向半月阁。 而在熬烈刚才消失的方向,有个人影猫样脚步无声地回探着…… 黑影一直猫到了半月阁一楼的木壁贴上才算停下;似是在专注地吟听桂慧杉的高跟鞋声音——桂慧杉的鞋几乎都是木头跟,前掌是皮底;这时前鞋底和木头跟有节奏的敲打着楼梯的木板上了二楼、进了房间、鞋停在地板上。 一动不动的黑影似一只妖变的壁虎,像是一定要听出桂慧杉脚伸进拖鞋的声音…… * 且说—— 刚才听到远远的脚步声时,璃瑶才关了房间的灯。 璃瑶知道自己的房间南边是桂慧杉的房间,为不影响桂慧杉;所以她早早地在桂慧杉没走近时就关了灯。这样也不会让桂慧杉以为是看到她来了璃瑶才关了灯的,像是璃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瞒着桂慧杉似的。 在璃瑶看来,黑暗任然是自己最好的掩体。 黑暗里璃瑶的听觉更是灵敏!她竟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桂慧杉和熬烈的对话;然后又听到了熬烈去而复返的细微声音。当然桂慧杉的高跟鞋声不用努力听就在那响得相当有节奏。 养子的孝心真是可佳,给娘亲守夜还要这么小心翼翼。熬烈是这些养子中的老大,原来真有当老大的魅力!就这一项也值得版书传送……那璃瑶我的孝心在哪里呢?璃瑶躺在床上无声看着夜里的天花板:想孝敬师父,又不知道师父去哪里云游了?爹爹,你睡着了吗?璃瑶今天本是要去医院伺候你的,可是祖母回来了,她说的很对,璃瑶的日常生活要好好学习。璃瑶今天跟着谨娘学了如何洗衣服。开始璃瑶觉得洗衣服是件很容易的事,现在璃瑶明白了。看似容易的事想要做好,还真要注意很多细节。璃瑶刚把谨娘的话从头都背过了一遍,这样应该算是今天没白费吧。还有,就是盘玉说的四算口诀璃瑶我只背熟了加减法的。明天背另外两种吧!因为师父说过不管是学习武功还是背文章都不要贪多,要变成本能之后默练成身体的潜能,才算真正学精了。不过,爹爹,璃瑶今天一天虽然过得很紧张,这一闲下来还真的想你,本想夜里偷着去医院看你,无奈璃瑶本事真不怎么样,竟然不知道隆生医院在哪个方向。不过你放心,璃瑶已经想到了明天怎么去医院看望爹爹的办法。 璃瑶这么想着,就睡着了,不过在临晨四点多时又醒了,她从窗户出去练功的习惯看来就是想改也很难改掉了。 与璃瑶一样,睡得晚、起得早的还另有其人——熬烈。 熬烈向来不睡整觉的,他睡一次就只有两个小时,随时都能睡着,随时也都能醒。现在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监控画面里璃瑶站在黑暗里模糊的影子喃喃地说道:“听谨婶说她是穿着戏装被捡回来的。替身的身份是没有疑问了。只是这替身做的也太辛苦了,竟然这么早就起来练功。看我们这一般兄弟没一个这么用功的,都是在功房磨出来的一点身体底子。看来从精神上这个替身演员值得我们学习。就是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不过仔细一想,就连失忆了都没有打乱的生物钟,那是用多久才深深地根种了这个习惯?看来值班的安保没有去打搅她,可能也因为对她这种习惯的钦佩吧。那么,只要她进出不打搅旁边屋内的人;我也暂时不打搅她。” 熬烈这时把镜头从璃瑶的身上调到了桂慧杉的窗前和门口,两个镜头都同时在那显示他。他停止了嘴里地唠叨,专注的看着这空无一人的门和窗;竟然眼里有某些期待、深情……这种眼神一直没有动,持续到电脑屏幕屏保出来晃,晃出来一个左右摇的三维字母——d。 “你就是我的d。”底语的同时底下了头,熬烈像是底头沉思中睡着了。 就在熬烈底头的半梦半醒中璃瑶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璃瑶没有开灯,也没去浴室洗澡,她只是站在窗前默背她昨天的运算口诀。 在心里把口诀全部过了一遍之后,璃瑶心里有一些深深地疑问:师父,这些口诀璃瑶绝对是昨天第一次见。璃瑶昨晚也就过了那几遍,可是现在璃瑶竟然都能记住了。璃瑶看到这些小字符时竟然有莫明的眼熟,可明明是第一次见。哎——反正这是个很奇怪的事情。 其实让璃瑶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当她天亮后看到盘玉给她的书本时,她竟然发现那多字和她看的师父的竹卷、经书是很不一样的。书上的字都变得简单了很多,同时很多都大不同,只能靠猜测来认读。 璃瑶就傻傻地站在盘玉面前似是自言自语地问出了口:“为什么这些字和师父教我的字相差那么多?” 盘玉惊恐地看着璃瑶问:“这些字你不认识?可是你说话很正常呀!虽然带着某些方言;可除了那些方言之外我们都能听懂。忘记某些人和事还是情有可原的;可你竟然忘记了书上的字?这个事情严重了。” 璃瑶忙辩解道:“璃瑶没有忘记,师父教璃瑶的,璃瑶都记得。” 看着璃瑶的着急样,盘玉想起谨婶叮嘱过不能剌激璃瑶的事,于是盘玉只好让步:“好吧,我相信,你都记得;只是你好好想想,难道你师父没教你认字。” “教了,当然教了。教了很多很多,平时书信往来要用的字都教了。只是这书上的字看着眼熟,笔法简单了很多而已。”璃瑶说的很是认真,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盘玉完全把她当成了失忆后暂时忘记了认识的某些字的。 盘玉看着璃瑶的样子,心想:是呀,如果忘记了认识的字;又看每个都似曾相识,是很着急的。不如我帮她想想办法。 于是,盘玉又问:“你还记得汉语拼音吗?” “这是璃瑶第一次听人说起。”璃瑶摇头的同时回答了盘玉。 盘玉想了想又说:“不记得没关系,如果你想学的法,很容易的,和背口诀一样背熟了,然后写写练练几天就会了。会了之后你就可以查字典了。会查字典就什么都不怕了。” 璃瑶极力平静地问:“你是说就像那个算术的口诀一样,背熟了就会算数。汉语拼音学会了就会自己认字?” “是的。”盘玉回答着,内心有些莫名的难受:和我盘石被带来半月山庄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那时我们有六岁了;再在看璃瑶都长这么高的个了,怎么还像六岁都不如的孩子呢? 一:懵懂想念石磨 “那你教璃瑶行吗?”璃瑶很认真、很小心地问话打断了盘玉的思绪。 盘玉回答得很干脆:“行呀!只要你愿意学,我都会教你。这段时间我和盘石都还没决定去哪所学校上学,所以我有时间。” 上学可能就是师父说的去读私塾吧!可是师父说璃瑶的学识不用再去私塾读书了。可眼前的盘玉明明比璃瑶懂的多,他为什么还要去读呢?璃瑶这么琢磨着没有问出声。她明白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虚心求教,在这样的大好早晨有一个能甘心教自己的老师,那机会一定不能放过。 盘玉还真是办事效率很高,离开不到半小时就拿来了汉语拼音字母表。 看到璃瑶见到字母表时的异常表情,盘玉有点兴奋地补充:“网上一找就找着了,我给你现打印了一份。你放心了,以后你要什么书什么资料只要告诉我,我肯定能帮你找到。” 璃瑶看着字母表上的符号,竟然内心轰动真得不小:师父,璃瑶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些字母,为什么还是感觉这么熟悉?可是真要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熟悉时,这些字母又变得那么陌生,璃瑶一个也不认识。 “现在早上学东西应该是最好的时机,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盘玉好像比璃瑶还着急。也是的,一个人不带任何目的真正能帮到另一个人时,内心的感觉是相当愉快的。 “好的,现在就开始!”璃瑶相信只要盘玉能教,她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因为师父说过“专、静,则思通达。”每次早上练功前缀的静心咒不是白吟诵的,璃瑶这时确定自己的思维控制能力比一般人是要强很多的。 也就是这个大清早开始璃瑶三天都没有时间想怎么去见铫锦鸿。哪怕临晨练功时都已经想好了去见铫锦鸿的方案,都因为形式所逼被迫搁浅。 和汉语拼音战斗了三天的璃瑶终于拿着一本小小的《新华字典》笑了。她很自豪的看着早上的玉脂城在心里对她的师父说:原来字分简体和繁体!师父,你教璃瑶的字比盘玉他们学的还难!不过这件事璃瑶没有对盘玉明说;因为他这几天都在很尽心尽力的教璃瑶。师父,璃瑶决定把这本小小的《新华字典》在最短的时间内背完。 璃瑶内心这个决定还真不是一般的吓人。背字典和学英语背词典都是相当辛苦的事;一般不是立志精通某种语言专业的人都不会去背那种语言的词典。 不过璃瑶想背就背吧,她现在还真没有别的事做。如真背过了字典,总归有用得着的时候;起码以后看个文件,读本书不用求别人了、 璃瑶当然也明白,字典这个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背过的。她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医院看看铫锦鸿。因为这几天差不多都是在半月阁的凉庭里渡过的,璃瑶发现桂慧杉每天早上九点左右准出门,然后在十一点半左右又回来。 璃瑶断定:祖母肯定是去隆生医院看爹爹了!可祖母为什么从不问璃瑶想不想去呢?祖母只是一个劲的对盘玉说‘好好教璃瑶,让她尽量多适应生活。’师父,璃瑶真得想去那个隆生医院看看爹爹了。可是璃瑶正在学的东西没记住,又怎么开口呢?师父,璃瑶每次要对你提一个重大要求时都会先做好吃的给你。你说吃了璃瑶做的美食就口软,不答应都不行!不知这一招对祖母管不管用?璃瑶决定试试。可是怎么试璃瑶又犯难了。以前给师父做好吃的只要打个斑鸠、捉个野猪就能让师父高兴。可现在祖母这家里好像什么都不缺呀。 这个事情真把璃瑶愁坏了。 打开记事薄,璃瑶写道:回府第十个早上,加上头一天回府很早,其实是回府的第十一日,璃瑶特别想爹爹…… 且细看璃瑶的记事薄上前几天依次写着: 第六日:谨娘教了璃瑶很多洗衣服的方法…… 第七日:不用“筹码”,璃瑶也会算数了…… 第八日:汉语拼音各种读法…… 第九日:汉语拼音声母、韵母的搭配…… 第十日:汉语拼音之后竟然还有很多难检字…… 原来,今天就是璃瑶入住半月山庄第十一天——也就是铫锦鸿入住隆生医院的第十天。 虽然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可由于接触的人物有限,在璃瑶的心里还是深信铫锦鸿就是她的爹——悲催的孩子! 那么现在的璃瑶得想方设法去见一面她的爹。由于字母是背熟了,可还有那么多字还没明白;璃瑶自认为没有学好要学的东西,就明着不好向桂慧杉提出要求。可由于连着几天不见铫锦鸿,那个“孝”在这个早晨从璃瑶的心底在慢慢膨胀,直到膨胀的无限大,塞满了璃瑶整个内心空间! 璃瑶决定不管不顾地用比较隐蔽的方式去隆生医院。 由于心里有了打算,璃瑶就早早地去主楼的厨房帮忙准备早餐:“谨娘,我能做点什么?” 谨婶看了璃瑶一眼:“还是这着装,衬衣放在运动裤里面。是不缺精神就是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昨天‘侬归’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试衣服,好给你把订制的衣服送上门。” “侬归?”璃瑶想了想才明白:原来是和爹爹去挑衣服的那家店铺。 “怎么?你知道‘侬归’这家店?是在记忆深处想起来的?”谨婶的眼里有希冀。她不知道铫锦鸿在带璃瑶出去第一天就会去看衣服。谨婶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如果鸿少真带璃瑶去“侬归”店里了,肯定衣服也买上身了呀。可璃瑶这几天的衣服就是运动裤白衬衣、牛仔裤白衬衣;内衣内裤都是穿的仪儿没开封的存货。还真是奇怪璃瑶这丫头的身材尺码和失踪的仪儿一个尺寸。哎——真想仪儿呀!是不是鸿少捡她回来就不舍得往警局送也从她身上看到了仪儿的影子呀?可是那张脸还真是不象。是不是我老了,什么事都爱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想确定一下鸿少没有带璃瑶这丫头去过“侬归”,怎么就想起了这么多伤感的事来呢?不想那么多了。现在确定,璃瑶对侬归有反应,那就是说璃瑶知道的“侬归”就是她记忆里的事了。“侬归”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地方,璃瑶失忆前如果在“侬归”消费,那她可能不仅仅是个替身演员吧。再说了,听盘玉说璃瑶这两天几乎是忘我地死记硬背。璃瑶早一天恢复记忆也不用这么苦背什么四算口诀、从头学什么汉语拼音。想起‘侬归’会不会是恢复记忆的征兆呢? 谨婶这么想着,竟然关了手里打豆浆的电机,专注地看着璃瑶:“你再想想,‘侬归’你到底熟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璃瑶一反问“侬归”谨娘就这么感兴趣?呆怔着的璃瑶见谨婶又问,只有照实回话:“璃瑶对那个卖衣服的铺子一点也不熟,只知道门口的两个字叫‘侬归’。爹爹去赛车场之前带璃瑶去了一趟的。” “原来是这样呀!”谨婶那叫一个失望呀,不过自我解嘲道:“老了,老了,就知道胡思乱想了。” 谨婶又打开了豆浆机:“要不你来看看怎么用豆浆机吧。” “好的。”璃瑶很开心地走向谨婶。 今天的早餐比较简单,纯中式的豆浆油条。 布语、灵歌都把油条炸好了,时钟才到六点五十。 谨婶这边的豆浆却才够量,刚倒进了桶式、直径为一尺二寸、高为两尺的不锈钢电锅。 璃瑶在谨婶示意下,插上了插头,打开了电锅的开关;而且在谨婶的手势示范下开始搅和着豆浆,以防豆浆粘锅底。 谨婶在一旁一个一个地拿出直径四寸、高两寸半的彩瓷汤杯,数了数够数之后谨婶说:“这个豆浆机还有直接加热功能的,不过不如另外倒出来高温煮过的香。对了,豆浆煮沸了之后就把这一杯鲜牛奶加进去。然后把打成细粉的冰糖加两勺,记住了就两勺;不能喝出糖的甜,只要有糖的香就行。” “璃瑶记住了。”回谨婶的话,璃瑶心想:要追求香味为什么不用石磨呢?师父和璃瑶最喜欢喝的是刚从地里拔出的新豆子磨出的浆,只稍一煮开就香气四溢。不止是豆子鲜的磨成浆好喝,玉米、大麦、花生……等,山里长的很多果子都是可以磨成汁来渴的。至于风干了的豆子也不是用水泡来打成浆加了牛奶、糖提味才香。璃瑶的师父都是把豆子炒熟到裂口之后,把石磨涮干净凉干了,再把炒好的豆子研磨成粉。那样不管是干吃还是冲水、不管是加盐还是加糖都是相当香的。师父,璃瑶着实是想念你了。师父,璃瑶现在连那磨房的石磨都想念的紧。 “璃瑶你怎么了?眼泪汪汪的。”原来谨婶一直在旁边看着璃瑶。 一:懵懂给我三个理由 璃瑶只是想念师父的石磨而已。璃瑶刚想回答,突然打住了话:不对,不能这么说;因为谨娘一听到璃瑶说师父也和爹爹一样总是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那表情里面好像有很痛苦的成分,让璃瑶看着也跟着把心拧紧了。还是不提师父了吧!况且谨婶不用石磨用豆浆机也是有长处的,起码比石磨快。 想到这时,璃瑶眨巴着一对晶亮大眼笑意泛滥地说:“谨娘,热气而已。璃瑶睁大眼看着豆浆,豆浆被看久了,就用热气上来朦璃瑶的眼了。” 本就不放心才没走开的谨婶一听璃瑶的话还真担心了,忙道:“可怜的丫头,我看你这眼是不是对热气过敏呀?那一定要离热源远一点。来来,还是我来吧,你站开一点就行。” 恨不得后悔的汗掉进豆浆锅里的璃瑶自知热气朦眼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却没想到谨婶却相信了。她只有赶紧说道:“没事,没事,一点热气而已,总要习惯的;璃瑶一会儿就好了。” “慢慢习惯吧,别一次把眼朦坏了。”推着璃瑶,谨婶已经把勺子抢过去了。 见璃瑶一脸地愧疚,谨婶又说:“你去把餐盘端出来吧,今天早餐简单,那些个小子们都知道不用帮忙;所以都进来得晚。” 怎么今天早上人这么少!璃瑶还来不及纳闷呢,被谨婶一提醒,她才想起昨晚,晚餐后谨婶说了一句:“明天早上豆浆油条,你们可以多睡一会儿。” 把盘子一个一个地拿出来摆好时璃瑶在心里自我安慰:他们多睡一会儿也不要紧,反正不会影响璃瑶去隆生医院就行。 看来璃瑶今天去隆生医院的决心还下得真大。 只是大多数时候决心都只是个想法,是无法代表着成功的。 璃瑶今天吃早饭吃得特别快。她是第一个从餐桌上端起自己的餐盘走向厨房的。 看着璃瑶离去的背影,桂慧杉小声地问身边的谨婶:“璃瑶这几天还真是不错,没有任何大动静闹出来。” “夫人想听什么动静呢?”谨婶笑问的同时看向盘玉:“都是盘玉心细,发现璃瑶只认识繁体字,简体字很陌生。他很会想办法,竟然在让璃瑶从头开始学拼音。那璃瑶好像也没全部失忆,背得相当快。” “只认识繁体,简体字忘了,那还真是个奇怪的事。”桂慧杉眼里有了满满地疑惑。 一旁也吃完了早餐的谨婶没有站起来收拾盘子,而是坐在哪里仔细地分析:“可能跟璃瑶只记得她的师父有关。她是拍古装剧的,师父当然也是扮的古人,学古人说话说多了,看古人的字看多了;所以真失忆时记得的竟然是最近学得最多、看得最多的那部分。”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既然她背汉语拼音背得很快,可能是真没完全忘记”说到这时,桂慧杉的眼神转向餐桌那端:“盘玉,你们俩的入学手续正在办理,趁现在有空就教教璃瑶最基础的东西吧。” 盘玉一截油条还在嘴里,忙咽下之后才说:“这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比我差的,需要我教的人!桂董,请放心,我会好好教的。” 难怪盘玉对璃瑶那么耐心,敢情盘玉在过能教别人的瘾呀! 桂慧杉对盘玉的回答没多作反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到是谨婶笑骂道:“你这小子,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找个平衡的理由。” 盘石这时说道:“你别尽夸他,他那小辫儿一会儿准翘起来。” “那夸你好了,你去教璃瑶呀。”盘玉和盘石说话就不管了,嘴里又送进去油条,含着油条就在那大声回驳。 “这么好的差事,还是你去吧。”盘石声音变小了。说实话,让一个欠缺耐心的人去教拼音,那真是一个折磨。盘石和盘玉虽然是双胞胎,可是性格是完全相反。 桂慧杉听到这时站了起来:“熬烈,我约了个人,今天要早点出门。” “现在吗?”敖烈其实早就吃完了早餐。 “八点吧。”桂慧杉站起走向大门,回了半月阁。 谨婶也跟着站起来走向她自己的房间。 桂慧杉和谨婶是半月山庄家庭会议做了重大决定得到特殊待遇的人,就是两个家长得到特许了——吃完饭不用收拾自己的餐盘。 两个家长分别退席之后,餐桌上的气氛就不太一样了。 熬烈这时摆出老大的口气对在坐的人说:“ 你们不要觉得璃瑶失忆了,教她点什么是个累赘。璃瑶的毅力要比我们强的多。就算她失忆了,她现在做的事你们未必做得到。你知道她现在每天四点多就起来晨练吗?说这些我不是要求你们都四点多起来晨练;我只是觉得她和我们一样,是个有长处的人。教她的同时也会从她身上学到东西。比如盘玉的耐心是盘石比不了的。教会璃瑶基础之后,盘玉的耐心会更加得到升华。” “熬烈哥,我会好好地教她。”盘玉像是在保证。 那璃瑶不是去厨房放盘子去了吗?怎么就一去不回了呢?如果她听到熬烈这么说她,不知会有什么感想。 怎么想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璃瑶还真没听见;因为璃瑶已经从厨房的后门绕到了院里的停车区。 这时的璃瑶看着桂慧杉天天出门坐的这辆劳斯莱斯发痴。 首先放心,璃瑶并不是看到这么好的车被剌激后地发呆;因为她对车好车坏完全没有丁点的概念。她现在琢磨地是:璃瑶是打开车门先进去坐着等祖母到时求求祖母,还是躲在后面那个箱子里呢?师父,这好像是个很难的选择题。璃瑶确实没有把握说服祖母带璃瑶去隆生医院。可是躲在车后面偷偷地去隆生医院,好像是在欺骗祖母;惹她生气也不是璃瑶能接受的事。 这个问题,璃瑶的师父如果在,可能也没有正确答案给璃瑶。 其实璃瑶不用选择,因为她没有车钥匙。 坐过多次车都是一拉车门就开的惯例,让璃瑶以为不管在什么状态下车门只要一拉车门把手就会开。 于是,想了好一会儿,做好了光明正大地去看铫锦鸿的决定之后,璃瑶才带着稍微轻松地心情去拉车门把手。 一拉,车门没开。 璃瑶用了力道再拉,车门还是没开。 再次发力也拉不开时,璃瑶才知道其中有奇巧。 细细思量之后,璃瑶如醍醐灌顶:好像忽略了一个细节,就是铫锦鸿、彬叔、熬烈在开车门之前都有一个响声。或者没有那个响声真拉不开。总不能像在锦乐天那样死拉吧!我璃瑶还没那么混。 于是,对车门很无奈的璃瑶就站在车边等桂慧杉的到来。 璃瑶并没有站多久,甚至还没有想好央求桂慧杉的台词,桂慧杉就已经用她独有的节奏,用木质鞋跟敲打着石板路向车边走来。 当然,在桂慧杉身后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熬烈。 敖烈因为要抢在桂慧杉前面给桂慧杉开门;所以在桂慧杉快到车子旁边时,他抢几步提前到了车边。 面对璃瑶的存在,熬烈开了句玩笑:“璃瑶,你在这守着车,是怕车自己跑出半月山庄吗?” 好像不懂熬烈幽默的璃瑶直直地回了两个字:“不是。” 这时桂慧杉已经站在了打开的车门前,她看着身边的璃瑶问:“你有话要说?” “是的,璃瑶想跟着祖母去隆生医院。”璃瑶虽然有点紧张,不过总算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说了出来。 “理由?”桂慧杉面色很平静。 这还用说理由吗?璃瑶就是想念爹爹,想去看看爹爹。璃瑶的话到了嘴边竟然没有说出来;难道是桂慧杉的气场太强大,璃瑶被那气场逼得说不出话? 可是璃瑶又说出简单的一句话:“你就让璃瑶去吧,就一次也行。” “璃瑶,我需要理由!这半月山庄任何一个孩子提要求都至少准备三个理由给我。我不可能对你破烈。”桂慧杉来是面色平和、语气平淡。 可是璃瑶这时竟然说不出三个理由,她竟然感觉一个合理的理由都没有找出来。 见璃瑶不再出声。桂慧杉上了车。 熬烈隔开璃瑶关上了车门。 桂慧杉把车窗打开一半对璃瑶说:“你好好学学你想不起来的东西。到让大家都放心的那一天,你想去哪里都行。不止是我不会挡你,半月山庄的任何人也不会挡你。再就是,给你宽限,你只要想到三个合理的理由给我,明天我就可以带你去隆生医院。” “今天吗?今天一天想到的都算数?”璃瑶又好像看到了希望。 “是的,不对,不止今天,到明天我出门之前。”桂慧杉好像相当地大度。 “好的,璃瑶会想够三个理由的。”失望是难免的,不过璃瑶心情在好转;而且还强颜欢笑地摇了摇手:“祖母,再见。” “再见!”桂慧杉示意熬烈开车。 劳斯莱斯相当平稳地滑出了半月山庄。车上本应该带着想去隆生医院看爹爹的璃瑶,现在却只带去了璃瑶的失望。 一:懵懂玉脂城有了一点凉薄的忧伤 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一定要去看铫锦鸿的璃瑶,竟然面对三个理由无话而退。看来决心和现实的差距有时是不可估算的。 璃瑶木头一样呆呆地站在那,在心里好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远去的劳斯莱斯说:祖母,你有一句话说的对,璃瑶肯定有想去哪就能去哪的那一天! 豪华的劳斯莱斯车内,气氛并没有因为璃瑶请求被拒绝影响到车内人的情绪。桂慧杉看着车内的电子频幕上的财经报道,没有任何不快情绪外泄。她看得很专注,甚至连眼皮都很少眨。虽然她已经不再主持铫锦氏的大局、主营走向,可是关注财经报道是她多年的习惯。就像璃瑶晨练的习惯一样,要改变相当难。 开着车的熬烈不解地问:“璃瑶的要求并不过分,你为什么不让她去。” “璃瑶的要求不过分,那就是你认为我这样做过分了。”桂慧杉的语气里好像全是风平浪静,话里的意思却影射着熬烈的话里有明显地偏向璃瑶的倾向。 熬烈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鸿少是捡璃瑶回来的人。失忆的人都非常依赖第一个认识的人,她都几天没见鸿少了;而且又知道鸿少有伤住在医院。她担心是难免的,要求去看看是在情理之中。” 说了这一堆熬烈感觉还不够,又拍马屁式地问道:“我知道你不答应自是有你的理由,只是想知道那个理由是什么?” 对熬烈的态度似是很不在意的桂慧杉看着窗外的风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说我不让璃瑶去是为了璃瑶好,你能懂吗?” “愿闻其祥。”其实熬烈还真不懂。他心里在说:人家一个小姑娘就想看看她心目中认定的爹爹而已,你硬是挡着不让去;背后竟然还说是为了她好!以前是没见过你不讲理,那现在你得讲个理摸了这件事才算是还原了你的本性。不过牵强的借口好找,在理在情的理由可难寻。 对于熬烈的想法,桂慧杉没有多加猜忌,她只是依然用平静的口气问:“你多少有点了解铫锦鸿吧?你应该知道他的作风吧?他从小一共交过几个女朋友,你应该数不过来吧?” “你问的这几个问题,去掉问号就是我的答案。我是了解他,知道他的作风,数不过来他从小到大交了多少女朋友。可是这些跟璃瑶今天上不上车去看他有什么关系?”熬烈像一个好不容易在大人面前逮住理的孩子,一定要把事情追究到底似的。 今天的玉脂城竟然有淡淡的雾,这让玉脂城有了一点凉薄的忧伤。桂慧杉就在这样的忧伤中环境中问出了一句话:“铫锦鸿那些女朋友中比璃瑶长的漂亮的有没有?” 桂慧杉在国外住了几年,可是铫锦鸿的异动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桂慧杉那里,何时新交了女朋友,对方的长相、家世……等等很快就会出现在桂慧杉的电脑里。那么一直紧跟着桂慧杉的熬烈怎么会不知道呢?于是熬烈相当肯定的回答了一个字:“有。铫锦鸿十六岁那年参加了个长跑比赛,交回来的那个女朋友就比璃瑶的五官立体感强。可是那次不到一个月两人就闹翻了。” 对铫锦鸿情史的具体细节没心思追究的桂慧杉继续发问:“比璃瑶身材好的,有没有?” “有,金一娜的身材就比璃瑶火辣;林桃的身材就比璃瑶高挑。”这些都不用想熬烈随口就能答上来。 “长相、身材那都是爹娘给的,比的太多会太不近情理。那就论学识吧,铫锦鸿的女朋友哪一个没拿高学历?就算林桃也是在读研究生。那正在背汉语拼音表的璃瑶怎么跟她们比?学识没法比,那就比个现实点的吧!论财力!先不说金一娜、娄玉辰家世如何富有。就说璃瑶自己吧,她是个替身演员。有财力的主进影视界那直接就是主角,怎么会做替身?而且一要注意的一个实事——璃瑶是个丢了都没有人挂失的替身。”桂慧杉说到这时好像说累了,声音中的激动成分慢慢散去:“凤丫汇报铫锦鸿一天多次问璃瑶在干什么?而且我们每次去,铫锦鸿都会直接要求我们把璃瑶带去。你认为铫锦鸿对璃瑶的感情真得单纯到只是收养一个女儿那种地步?换句话说,你认为铫锦鸿像是正式当爹的样子吗?他多半就是女朋友太多,现在想起新鲜点子,想玩一回父女恋了。你说璃瑶这样子的条件,铫锦鸿能对她的热情持续三个月吗?那铫锦鸿的热度一过,璃瑶又能何去何从呢?看到璃瑶那双眼睛就知道她是什么也不懂,对什么都疏离的主;这种人是经不起任何感情上的剌激的。要是铫锦鸿和她好了,然后又疏远了她。你说对于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会有什么反应?可能变得连她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师父都忘记了。那时的她精神世界就是空的,等于完全脱离现实,只能算是个会行走的植物人。” “桂董,我明白点了。你是怕璃瑶被抛弃之后无法自处。”熬烈听到这时还真有些后怕。 桂慧杉说完这些话之后用摇空器关了电视。扫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她并没多做留念;而是选择了闭目养神。 从后视镜里看着桂慧杉的样子,熬烈悻悻然一笑:“今天去医院你不用回答铫锦鸿的那些无理要求了。我会和他聊聊的。” “你们同龄要能聊聊自是好的。可是你聊又能改变铫锦鸿什么呢?你自己的事都没有处理好。”桂慧杉好像不打击一下熬烈出不了心口闷气似的。这些话说出口之后,才长长地吐了一口大气。 熬烈被桂慧杉这一说吧,还真就住嘴了。 车子到这时已经平稳地下了半月山。 进入市区的时候,熬烈像是再败再战地斗嘴战士又说了一句:“桂董,你为什么总是纠住我的小事不放?” “小事?你觉得你身上发生的是小事?虽然我确实不知道你实际年龄,可是你至少过了三十了吧?男人三十而立不是我说的吧?你会说那是古人说的,现在时代不同了。可是朝代不同就是你推卸责任、否定古人的理由?那是有根据、有无数前辈亲身实践后的古彦。男人三十不立就不称职……”桂慧杉这种言词说教时竟然语气还是那么祥和——像一首只有平调的歌! 可这首歌,敖烈没打算再听下去:“桂董,我就是没按你的意思找个女人结婚而已,不是大错。”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其实桂慧杉自己在心里都觉得自己的说辞很苍白。 果然,熬烈脸上的胡子都全笑了起来:“你要打定主意说教了,我还真就没有选择,只有听着。” “你是老大,你不做榜样,后来的那几个小子都在效仿你。竟然让我吃惊的是连一个谈女朋友的都没有。你说时候长了之后,这外人还不一定编出什么奇巧的事来说我们半月山庄呢。”苦口婆心之后,桂慧杉发觉自已的说服能力越来越退化,心问:我竟然把内心一直担心的事随口说了出来。半月山庄有谣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哎——这本来是问璃瑶的事的,怎么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而且兹事体大,事关半月山庄的名声。我熬烈是有些蛮劲可也扛不起这么大的罪过。桂董,是我错了我不该多嘴,行了吧?你还是把注意力用来研究璃瑶何去何从吧。”熬烈真是不如他的长相那么忠厚,他自己扛不住了,就把箭头掰向别人。 不过还好,璃瑶不知道想为她说两句理的熬烈,引火烧身之后把桂慧杉的箭头强掰过来直指着她璃瑶了。 玉脂城里的薄雾为了给太阳让地方,悄然的散去。秋天的阳光虽然出来的有些晚,可是剌人眼睛的能力还是那么强。璃瑶身上的白衬衣反射太阳的同时把光泽晃到了璃瑶的脸上,让她的肌肤更显的亮丽无暇。可是她的眼神是幽黑的没有任何光芒的——像是找不到任何方向的黑夜;更像是玉脂全城的雾气退走之后都悄悄地潜入她的眼底,蒙蔽了她的整个世界。 可是太阳依然那么光鲜亮丽,没有心情在乎一个女孩站在半月山庄大院里为那道大门外的世界沮丧。因为这世间有很多女孩都过着这么个不如意的早晨;有很多男孩也过着这个不如意的早晨……不如意而已,又不关生死,都是可以忍耐的情绪;所以不需要有太多地在乎…… 可璃瑶很没趣的一直站在那看着半月山庄的大门口。一直到谨婶老远在那喊:“璃瑶,你站那干什么呀?侬归’刚又来电话了,我帮你答应了她们,说你今天有空。这‘侬归’送衣服的人一会儿就到,你哪也别去就在客厅等着。” “谨娘好像说的是试衣服?当着‘侬归’那些女人的面试衣服?”喃喃地念叨中,璃瑶因没成功坐上桂慧杉的车而留在内心的委屈立马被谨婶的话赶跑;因为下一刻要面对更严谨的事——当众脱衣服。 一:懵懂势利的嘴 从上次到“侬归”后,璃瑶对那里的唯一印象——就是被陌生女人要求脱衣服。事过多天,虽然明白那种脱衣服是为了穿上更漂亮的衣服,可璃瑶任然无法接受在陌生人面前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侬归”的人还来的真快。璃瑶刚到客厅喝了一杯水,杯子还没放下就听到了大门口的门铃声响。 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呢?谨婶不是说刚刚接到电话的吗?内心虽有疑问,璃瑶并没问出声。看着谨婶按开门按钮,又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开进了远处的大门。璃瑶一直都没有动,也没有吭声。 “侬归”来了三个员工,到都是女的,穿着依然还是那次璃瑶见过的玫红制服。 三个人搬进来的衣服可不少,不下二十套。知道的是给一个人试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半衣山庄开时间展览呢。 璃瑶就在那里看着,像个十足的局外人。 一直到谨婶对璃瑶说:“来,试试吧。窗帘也全拉上了。我已经对那群小子说过了,上午不能到客厅里来。” “不试。”璃瑶就回了两个简单的字。 还是“侬归”的工作人员有经验,上前笑说道:“可能是璃瑶小姐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试衣服。谨婶,要不你带她去隐蔽一点的房间试,换完穿出来我们再看哪里不合适。” 谨婶没办法,只有说:“璃瑶,我的房间最近,去我的房间试吧。” “不试。”璃瑶还是那两个字。 “为什么呀?”谨婶追问。 这时璃瑶说了理由:“谨娘,这些衣服一看就不是我穿的,全都不完整。” 璃瑶说的忠恳,谨婶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对“侬归”的人说:“你们有保守一点的衣服吗?” “有,就是带得不多。璃瑶小姐的尺寸适合我们侬归的中号。我们就多带了两件普通的,不过也是我们今年的新款。”侬归的员工素质还真不错,可能在心里笑话璃瑶地呆傻,可是在表面上始终是“将微笑进行到底”的态度。 也可能是因为侬归员工的这种态度,璃瑶把了一件宝石蓝秋装毛衣、一件绣花牛仔裤、一白一黑的两件纯色衬衣和一件牛仔镶珠的小西装一起抱进了谨婶的屋。 “这丫头比较保守,我们半月山庄的女儿都是这样的,几位别见笑。我先跟去看看。”谨婶边说边已经随着璃瑶进了房间。 试过后,璃瑶拿进谨婶屋里的衣服都留下了。其它的衣服璃瑶一件也不想要了。虽然从几千年前来的人,对自己要的衣服还是看得很准的。看来女孩子对衣服的灵感大都具有天生地挑选本能。 谨婶不甘心地说:“璃瑶,你再看看,要不再挑挑,这么多总归有你喜欢的。你看看这件裙子很不错。试试吧。如果这件都不好,那我们就可以结束这次试衣服了。” 谨婶手里提得是一件纯棉布的蓝底提白花凤尾花的公主式长袖大摆裙。要不是领子开的得太大,这就是一件十四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裙子。 看着谨婶眼里的期待,璃瑶对哪条裙子伸出了手。 不一会儿从谨婶屋里传出了对话:“谨娘,这裙子哪里都好,就是这领子怎么把锁骨全都露出来了。能加块布就好了。” “璃瑶,不用加布,这样很好看。不过你实在嫌领子开得大,我们到时出门挑一条合适的丝巾就行了。” “加条纯色的丝巾,最好是白色……那好吧,就留着吧。”璃瑶的声音相当地无奈,透着被强迫地委屈。 外面听墙角的两个侬归员工赶紧回到厅中央,相互做了个v字,表示胜利。其中一个员工说道:“不知是否是歪打正着还是她真得很有眼光,今天璃瑶挑的衣服都是我们店里卖得最贵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侬归的销售策略就是把时装放在打折区,因为时装一过季节就过气了。正装放在待涨区;那是因为来年任然可以成为装点门面主力军。璃瑶选的都是传统一点的样子,当然就贵了。就是那件裙子,选的真不错,是侬归设计总监特意定下的只出单件的裙子。” “那条裙子露而不浪,不是一般人能穿出来的,就是不知那璃瑶穿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应该很不错,要不谨婶都说服璃瑶留下了。” “看来这铫锦山庄真得任何人都不能轻视,这谨婶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听说她只是一个佣人。” “你心势利就行了,嘴别太势利,赶紧打住,她们出来了。” 璃瑶和谨婶还真就来到了客厅中央。 谨婶说道:“我们不拖泥带水,这些衣服,今天现结帐。我记得不错的话,我们半月山庄应该是七折的优惠。” “是的,你们是七折的优惠;不过不急着结帐。等鸿少去结也行。”侬归的员工竟然连给钱都不要,当然有心中的小算盘。如果铫锦鸿今天在场,指不定今天的衣服全都会留下。可惜铫锦鸿不在,那不在当然有不在的办法,就是结账时让铫锦鸿去展示店里,然后再给他推荐不就想卖出什么就能卖出什么吗? 谨婶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着说:“好吧,随你们吧。我们夫人从国外回来了,最近鸿少要陪他母亲,恐怕是没有空闲亲自去‘侬归’了。你们既然不着急那就慢慢等吧。” 侬归员工一听,脸上的笑立刻殷勤了许多:“哦,既然鸿少没空,那不如我们现在就结了帐。” 其实吧,侬归的员工并不怕铫锦鸿没空,倒是一听说桂慧杉回来了心里就凉了半截。因为桂慧杉管理铫锦氏时有很多的事迹在玉脂城流传,比如:任何帐目上的往来,如当时没有得到支付,再去要帐都走严谨的财务程序的。如果买衣服这种小钱,还要去铫锦氏账务跑几趟,那还真没必要。不知内情的侬归员工以为桂慧杉回来之后铫锦氏的皇权就会重回皇太后手里了。 结完帐,璃瑶对那三个人说:“我来送你门出去。” 谨婶见璃瑶从人家三个人进门后地不理不睬变成了这么有礼貌,心想肯定是选到合适的衣服起了作者。于是谨婶笑着说:“那三位就请吧,璃瑶送你们我也放心。” 璃瑶把三个侬归员工送上到车子边上时说了一句:“有件事我希望三位记住,谨娘是我璃瑶的奶娘,不是你们嘴里那么不屑的佣人。半月山庄是不请佣人的,都是家人。” 璃瑶说这些话时面色从容、果敢;没有一般失快的痴呆‘迷茫表情。 三们侬归的员工脸色大变,连连称是。心里肯定都纳闷:那么小声说的话,璃瑶怎么就听见了呢?点怎么就那么背呢?看来八卦都是要选对地方了,要不然就会上演“祸从口出”。 “你们走吧,我只是提醒,没有别的意思。”璃瑶这时真像个处理正事的大人;又像个不想吓着学生的老师。 如果铫锦鸿看到璃瑶这个样子,准又会猜测璃瑶失忆前做替身只是兼职,主业会不会是某个幼儿园的老师?因为璃瑶对面前这三个人像是对小孩子那样都是说明的语气,让人家走,语气似是很软,却又没得商量。 其实璃瑶听出侬归员工说谨婶是佣人时语气里的轻蔑在先。又从谨婶付帐这个事上再看出奇巧。璃瑶觉得自己不应该让几个外人在自己家里就讲什么细碎的闲话;当然更不能让年纪大的谨婶知道被外人闲话。 于是就有了璃瑶主动要求送三个侬归员工离开的一幕。 不卑不亢地告知能起到警告的作用!这是璃瑶跟着师父出门学得的技艺中最不常用的一招,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好像还很有效。想到这时璃瑶好像对自己有了信心:师父,就算是小事,璃瑶也会认真选择对待的方式的。璃瑶不仅要保护爹爹的安全,还会保护任何一个家人都不受到伤害。哎——真是不要笑璃瑶说大话不腰痛呀!璃瑶当然不腰痛,璃瑶是天下第一的人才,保护家人而已,上小菜一碟了。 内心和师父的小玩笑中,璃瑶脸上的笑越来越甜,推开客厅玻璃门时才想起收敛。 见璃瑶送走了侬归的员工之后进门脸上都是一脸笑,谨婶当然被快乐传染,笑着问:“这些新衣服,你知道怎么洗法了吧?” 手里抱起一堆新衣服的璃瑶轻快地回道:“知道。” “那就去洗衣房都洗出来,早凉干早方便自己穿。”谨婶看着璃瑶的犹豫,又说:“如果需要我帮忙,叫我就行。” “好的,不过璃瑶相信自己全都会洗了。”璃瑶抱着衣服往洗衣房走去,嘴角还残留一丝自信的笑。 哪个女孩子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新衣服会不高兴呢? 璃瑶是很高兴!只是她的内心境界还没提高到为臭美而高兴的地步。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话是:璃瑶有自己的换洗衣服了,那以前表小姐的衣服就可以洗干净还回去了。 一:懵懂劳宫穴和秋海棠 从主客厅去洗衣房必经的院落里,那条用大理石砌成的石板路上,对着阳光站定的璃瑶真正地笑了;而且还违背了她师父“笑不露齿”训戒。 且见璃瑶晶亮的贝齿发出珍珠般的光泽;明亮的大眼竟然在秋季懒洋洋的阳光下笑出春天般的明媚——原来不用穿借来的衣服了,竟然是如此让璃瑶无法抑止内心的兴奋。 有自己的衣服穿,在一般人看来那是生存的最基本条件,只要想就能有;在璃瑶这里竟然成了莫大的奢侈期盼。现在这个奢侈期盼实现了,璃瑶那一笑就灿烂了整个半月山! 年纪小,心事少,心情很容易被现实左右。洗完衣服坐在半月阁二楼的平台上背字典的璃瑶看到桂慧杉回来老远的就打招呼:“祖母好!” 听着璃瑶声音里明显地带着快乐,桂慧杉在凉亭里站定,回了一个字:“好!” 熬烈在桂慧杉后面几步远的地方不着痕迹地问:“桂董,你是要现在回屋还是在这坐会儿?” 桂慧杉没有理熬烈的话茬,不过还真就在凉亭里坐下了。 “那我去给你端茶盘。”熬烈没等桂慧杉回答就快步离去。 璃瑶从凳子上站起,本想去凉亭的,可是看到桂慧杉掏出电话在打,她就没动了。 桂慧杉看着眼前一株秋海棠听着电话接通后的声音:“谨,我回来了,在凉亭歇着呢。看见璃瑶很高兴,你用什么办法哄的她?” 电话那边传来谨婶的声音:“哪里要什么哄,我看你走后,她一直站在那不动,就打电话对‘侬归’的人说璃瑶今天有空试衣服。进半月山庄璃瑶不是穿那身古装就是装鸿少的衬衣和仪儿的牛仔裤子。她都没有自己的衣服,今天璃瑶是挑了几件属于自己的衣服。小丫头吧,有新衣服自然是高兴。就是她的内衣还是穿的仪儿的,我有空再带她去买吧。” “是这样呀,谨,你做的真好!还就是你能猜测出他们想什么,需要什么。我倒是把这些基本需求都忽略了。这样吧,下午我就不睡觉了,我们一起去买吧,看你好像也有很久没买衣服了;刚好我也很久没有兴趣买衣服了,就借着璃瑶的由头今天下午去狂购吧。”桂慧杉说着话,眼睛一直看着秋海棠;可脸上的神态是有解惑后的神态;更有对下午快乐购物的期待。 “夫人,你是想着大事太多,所以这些小事就顾不过来。衣服的事下午你说了算。你回来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可能是倒时差胃不舒服。我给你煮的猪肚汤需要加料了,没其它的事就挂了。哦,对了,熬烈进来拿茶我让他给你拿红茶了,暖暖胃,一会儿好吃饭。”谨婶说到这时桂慧杉已经明白了谨婶的意思——就是希望桂慧杉不要责怪熬烈拿错茶叶。 珍惜家人、体凉家人是桂慧杉做的最到位的事,她笑着违心地说:“我现在刚好想喝红茶。好了,明白了。你忙吧。” 讲完电话,桂慧杉把电脑随手放在石桌上,对二楼平台上的璃瑶大声说:“红茶,我想喝出清爽劲来,璃瑶,你来沏这壶茶。” 璃瑶赶紧回话:“哦,璃瑶这就下来。” 璃瑶虽然在看字典,或是桂慧杉说的什么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至于电话里是什么回话她就没听明白。 没怎么听明白桂慧杉打电话的意思,璃瑶像一般犯错误的半大小孩在内心找借口:师父,毕竟距离是影响听力的最直接、最有效的因素。不过璃瑶也明白,没听清楚的事琢磨多了会老的快的;因为师父经常这么说的。不过,师父,如果你知道璃瑶一上午又认识了多少新字,那你就不会怪璃瑶听力没长进了。 在内心和师父说着话的璃瑶见桂慧杉打完电话就想走下楼的,没想到桂慧杉会叫她下楼沏茶。由于太兴奋,璃瑶竟然就直接翻过平台的围栏身体稍蹲、手稍扶平台檐沿,人就站在楼下了石板阶上了。 就算这秋天的海棠开的再潇洒,桂慧杉这时再没心思看海棠花了。她睁大眼睛看着没事人似地走近的璃瑶,终于在璃瑶进凉亭前她说出了一句话:“你这种下楼的方法,有违常规。我这么大的年纪经不起你这种剌激,下次走楼梯下来。再说了,你是女孩子,这样的上下楼太影响你的形象了……将来——” “将来恐怕嫁人都没有人要你。”熬烈竟然一手托着茶盘一手提着一个普通大暖水壶,边走边抢说了桂慧杉的话。 桂慧杉还真就闭上了嘴,很不满地斜了熬烈一眼。 敖烈反而冲桂慧杉“嘿嘿”一笑,然后对璃瑶说:“璃瑶,你应该多和凤丫交流。我们的桂董经常说凤丫就是那句——将来恐怕嫁人都没有人要你。” 嫁人?这是个很遥远的事,虽然师父也提过像璃瑶这个年龄的女娃在平常人家早就为人妻了,可是师父说了,“如不遇如意郎君,不嫁又何妨。”师父就没有嫁,反而成了世外高人!想到这时璃瑶脸上的微红淡去,璃瑶也没搭熬烈的话茬,只非常乖巧地对桂慧杉说:“璃瑶刚才是一时太过高兴就忘形了。以后璃瑶会注意的。” “哎——也真是的,这楼梯那么漂亮,好像专门为我桂慧杉一个人修的。要你们走个楼梯都得下请柬!这凤丫也是经常从平台爬上爬下的,都没有个女孩样。” 熬烈这时抢话说:“为凤丫庆幸一下,幸亏她这几天不在半月山。要不今天璃瑶用她的方法下楼,桂董你这第一句责备的准是凤丫。” “你这个当老大的没个老大样,男孩子们跟着学也就算了;女孩子也被你教得没有个样。这还没说凤丫,你就在护;算了,我也不说了,以后会有人收拾你的;说不定收拾你的人就是从小都在学你的凤丫。”桂慧杉的话里好像对自己养的女孩像男孩很是忧愁,可是眼神里并没有不快之意;或许从心地里她喜欢不矫情的女孩。半月山庄原本有一个从楼梯下楼的女孩子铫锦仪,可是现在铫锦仪不见了。桂慧杉不止一次从某种迷信的角度考虑:或许半月山庄只容得下个性相当顽劣、不按常规出牌的孩子。 不过这个理由又无法长期说服桂慧杉;因为失踪的那个铫锦仪也不是省油的善茬,只是从身手上面从小不下功夫而已,会的都是些花架子。 这时的桂慧杉又是一脸专注地看着海棠了。 熬烈也奇迹般的不出声了。 璃瑶把沏好的红茶放在手里托在桂慧杉面前时,桂慧杉端上茶说了句:“放茶盘上就行,时间长了会把手心烫出茧来的。” 璃瑶回道:“无大碍,这不是很烫了;不会到烫起茧的程度,反而对‘劳宫穴’有热敷作者。” “你知道掌心的穴位?”熬烈对璃瑶的后半句话来了兴趣。 璃瑶还在专心倒着茶,嘴里回道:“手掌里的二至三掌骨之间为‘劳宫穴’,此穴通心脉,常按摩益心情舒畅。” “璃瑶,这些肯定不是这几天盘玉告诉你的;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一直没忘记,还是刚刚想起来的?”这次是桂慧杉又没心情看海棠了。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呀,是师父教我的呀。”璃瑶回答的声音相当清晰,眼神相当明亮。 又是你的师父!那是多么强大的剧本,会把一个孩子的心灵毒害成这样?哎——桂慧杉叹了口气。桂慧杉已经从这几个晚上和谨婶的夜淡中不得不承认璃瑶是个失忆了的替身演员。 桂慧杉成了半月山庄第三个对璃瑶的师父无语的人。看来在对璃瑶师父这件事上,谨婶、桂慧杉、铫锦鸿,这三个半月山庄的核心人物不约而同的都选择忽略。难怪是一家人,在有些事上没有刻意去统一,态度却是一样。 无奈中,桂慧杉不忍再看璃瑶那双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大眼;还是秋海棠拯救了桂慧杉。 顺着桂慧杉的眼神看去,璃瑶脱口而出:“海棠花姿潇洒,花开似锦,自古以来是雅俗共赏的名花,素有花中神仙、花贵妃之称。秋天的海棠尤为珍贵。” 心里轰动的桂慧杉嘴里含着已经喝干了的茶杯口,慢慢地收回眼光看着璃瑶对秋海棠满眼的赞许,不由地开口问:“璃瑶,你不会又要告诉我,你对海棠的忠恳评价又是你师父告诉你的吧?” “祖母,你说对了,是师父告诉璃瑶的。师父当年为了在我们住的小院里栽上海棠费了很多心思。可是师父在其它季节都让海棠开花了,就是秋天没开过。后来师父还做诗期盼秋天的海棠开呢。”璃瑶说的很神往,竟然后面的话变成了喃喃低语:“师父,这院里就有秋天的海棠,你就算是为了这秋海棠也应该来看看璃瑶吧。” 就在璃瑶沉沦在师父和海棠花之间乞求时,桂慧杉和熬烈眼里竟然都露出了惊恐。 一:懵懂牛饮 璃瑶这时对师父过分神往的样子,桂慧杉看在眼里着实有些心惊,她想:这丫头的失忆会不会因为这种不切实际地期盼,而严重地演变成妄想症。妄想症可是精神病的一种。这么单纯、标致的丫头如果成了妄想症,岂不成了我桂慧杉看着完美的东西我在面前走向毁灭? 想到这时,桂慧杉强压内心的担忧,平静地,不,是更加小心压过往日的平静,她缓缓地开口问:“璃瑶,我这茶杯都喝空了,你打算让我自己沏茶?” 璃瑶这才回过神,忙道:“我来,马上就好。” 熬烈暗暗松了一口气,对桂慧杉投去赞赏眼神升级成了崇拜。向来不喝茶的他,竟然把茶盘上凉杯里的茶一口气全喝干了。 桂慧杉并没因为熬烈这一扮演举动有所诧异。她只淡淡地说道:“茶吧,你早就应该学会喝。这一开始就没起好头,竟然是如牛饮般狂倒。” “牛饮!”璃瑶没有忍住内心突来的情绪,虽然没笑出声,可是嘴角像顽皮的小蝌蚪尾巴在弯与不弯之间斗争的相当激烈——那叫一个隐忍。 熬烈却一点也没有自省的意思,理直气壮地说:“喝茶吧,男女有别是正常的。对陪你们喝茶的男士吧,你们不能要求太高,要不然失望的是你们自己。” “歪理。”桂慧杉接着璃瑶手心的茶夸道:“璃瑶,你泡的茶着实味道清新一些。下次我也要好好向你学习。” “得祖母夸赞,璃瑶甚是荣幸。只要祖母想喝,支会一声,璃瑶定会尽心伺候。”璃瑶对桂慧杉说话和对铫锦鸿、谨婶说话自是不同;那是因为她对桂慧杉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尊敬完全压倒了亲近。铫锦鸿和谨婶的眼里内容,璃瑶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本能地想去亲近。在桂慧杉面前,璃瑶是连桂慧杉的眼神都没怎么敢直视。就算大着胆子义无反顾的直视了那么几次,璃瑶也没有看懂桂慧杉眼里的内容。 璃瑶这样的回话,就是惊杀了一旁的熬烈,他本想说:“璃瑶,你不要拍马屁拍得这么到位好不好?”可是他没法说出声;因为璃瑶的眼神清澈,没有任何要用拍马屁来讨点好处的意思。 同样的事态,不一样的人,反应那当然也不一样! 璃瑶这态度,让桂慧杉心情极好,她白了熬烈一眼,十分欣慰地开口:“这半月山庄终于来了个说话像个人样的娃。” “桂董,你这时赤裸裸地偏心。我们说的话不是人话,难道我们平时说的鸟语?不过鸟语后面还有两个字‘花香’。就算我们说的是鸟语也会带来花香!你将就着听吧,花香能让人沉醉,忘了烦忧的流年!”说着相当牵强的理由熬烈虽然带着抗议,却因为桂慧杉的心情明显向好,让他言语间有着无形地兴奋。这时可以看出桂慧杉在熬烈心里的分量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到只要桂慧杉开心,他的一切烦心事情都随云烟飘散。 “小辈们说鸟语的多了,大人们就偏心,这很正常。”桂慧杉回着话,在心里却是有些感慨:我桂慧杉自己因为长大过程中总是被各种规矩限制着,与至长大后形成的性格中规中矩——穿着上中规中矩、做事上中规中矩。也就是这种中规中矩缺少了很多生活乐趣,无趣地连自己的男人都没留住的性格当然是需要改进的。那我就不让我的孩子们再步我的后尘;尽量营造环境让他们无拘无束地长大。他们也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快乐。可是今天璃遥一出现,特别是这种对长辈谦卑的态度,竟然让我又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的亲切。原来中规中矩久了,就成了本性,就算置身于对生活充满各种狂想的后辈之中,看到的是反常的一群孩子,可以开怀一乐,自己却终是成形的木偶,再无法变更这定型的人生。 “祖母,这茶再一壶就泛了,要换吗?”璃瑶只所以在茶没泛之前问出声,是因为看到桂慧杉的眼神看着海棠花有许久没动过了。 师父曾经多次教诲璃瑶,面对不能得罪的人一定要“如临大敌、心细如发”。想着师父的璃瑶心道:祖母就是璃瑶不能得罪的人;因为祖母是长辈。按璃瑶和师父多年的相对中积累的经验来看,祖母这时应该勾起了某个并不快乐的心事,当凡对这种心事,打断就好,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点破。 于是璃瑶以征求是否换茶的借口成功地打破了桂慧杉的对往事的心论。 桂慧杉又接过璃瑶手心里的茶,淡淡地说道:“不用了吧,这个点,一会儿就到饭点了。茶泛了就不喝了,沉沉茶,一会儿吃饭。” 桂慧杉这时的神态是娴静的,岁月的苍桑好像离她很远。好像她就一直在这娴静地喝了数千年的茶一样,喝淡化了世间的喜怒哀乐。 熬烈似是四处有意无意地闲看,其实注意力全在桂慧杉神态上;这时因为桂慧杉的沉静,熬烈也暗淡了眼里的光泽。他是个男人,他很想让桂慧杉永远脸上只有笑意。可是他经常看着桂慧杉的脸上那笑没荡漾开就随浮云消失。他知道桂慧杉这时沉向了记忆某处的河床,想自拔都没有力道。他想去帮她,可是束手无策;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尽量离桂慧杉近点,日夜守护。 “好的,就这一壶了吧。这凉杯里的茶,熬烈你还喝吗?”璃瑶问熬烈,而且直呼其名了。 这并不是她不想尊重熬烈,而是她实在觉得熬烈没有个叔叔样;再说了桂慧杉好像说过不用拘束于称呼。那好吧,不拘束,直接称呼名字也算是一种亲切度的提升吧;毕竟现在是一家人了。 桂慧杉还真没有在乎璃瑶对熬烈的称呼,可能是因为凤丫平时对熬烈直呼其名成了习惯的缘故。 熬烈就更不在乎了,他端起凉杯里的茶又来了一个“牛饮”。 璃瑶看着熬烈喝茶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改变,又想起了桂慧杉对他的形容,这时璃瑶还是笑了;而且给凉杯里又倒上了半杯茶。 熬烈又“牛饮”完。然后看着空空的凉杯好像还在等待着。 璃瑶说道:“没有了,不泡了。” “为什么?”熬烈那意思分明就在说桂慧杉不喝了,你就不泡了?你这明显的等次差别对待。 “师父说:泛茶,徒增胃气,继而损食欲;久而伤肝气——”璃瑶边收拾茶杯边说这些,看都没看熬烈一眼。 “怎么到我想喝时,就成了泛茶了?”熬烈平时真不喝茶,这对泛茶还真没什么感觉,他只是感觉比白开水多了点味道,又没有啤酒纯香;在口喝了手边无矿泉水、无啤酒时喝一点儿也无大碍。他只是刚才在厨房拿茶具是时被谨婶提醒冰柜进了新果汁,他顺手试喝了一盒;而不是平时喝一杯白开水;所以被果汁激得渴了又不想回去喝水的结果就喝了凉杯里的茶。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今天璃瑶泡茶的手法和桂慧杉的好情影响了熬烈。要不然他也不会偿试喝茶的。只是这一喝吧,还就想喝个够,可是璃瑶竟然不泡了。 熬烈是明显地不满,不对,是强烈地抗议。 “平时谨婶和凤丫泡茶让你喝,你总是恨不得退出三丈远,今天真想喝时没了。就要这样待你,你才知道茶比你的啤酒好。”桂慧杉斜了熬烈一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站了起来:“璃瑶,今天我心情大好!到点了,吃饭去,今天中午要多吃。” 璃瑶收拾完了茶杯,正要端起茶盘,熬烈像是茶没喝够, 心情相当不爽,眉头一皱:“行了,行了,放下吧。我端来的,我再端回去。” 璃瑶没出声,端着茶盘站了起来。 已经走出凉亭的桂慧杉说:“璃瑶,放下吧,让他收拾。想喝茶怎么着得先从收拾茶具开始吧。” “是!谨尊祖母教诲。”璃瑶还真就放下了,然后底眉敛目从熬烈身边路过,心里虽然有幸灾乐祸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 跟在桂慧杉身后,看着桂慧杉的窈窕背影!璃瑶在心里想:祖母这背影和师父有五分相似,这女人背影相似是常事。可是祖母今天说的话怎么也那么耳熟?当年师父对璃瑶说的一句话好像也是——“想喝茶怎么着得先从收拾茶具开始!”那时璃瑶十二岁。其实对茶并无特殊嗜好,只是在师父喝到好茶时享受的神态上得到一定要学会泡茶的动力。师父,璃瑶不在你身边时,你要喝茶都要自己动手了。难道你不想让璃瑶再为你泡茶吗?如果想就赶紧来璃瑶身边吧! 快进半月山庄正厅的大玻璃门时,桂慧杉站住脚看着璃瑶:“下午,我和谨婶带你买内衣去。你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你自己喜欢穿哪个牌子的内衣。如果能想起来,我们就有的放矢,先直奔那家。” 一:懵懂纠结的内衣 璃瑶看着桂慧杉什么也回答不出来,好在桂慧杉没有等她的回答就进了门。 内衣?牌子?璃瑶真是为难了,就连吃午饭都食不知味,一中午的心思全用在琢磨那两个词上了。 璃瑶心道:关于内衣,师父,小时候都是你手工做给璃瑶,从不去衣铺买。再说了衣铺也不卖内衣呀,所以不需要什么牌子。回府了,内衣是谨娘拿得表小姐的备用内衣给璃瑶穿的,相当的精致!是璃瑶手工做不出来。现在祖母说带璃瑶去买内衣,还问璃瑶穿哪个牌子;璃瑶还真无法回答。 心思很重,璃瑶饭却没少吃,盘子里的都吃完了。猪肚汤的大分两大罐摆在桌子中央,谨婶让盘玉都帮璃瑶盛两次了,她都喝完了。为了不让盘玉再盛,璃瑶刚喝完赶紧收拾自己的餐盘站起去了厨房。 站在厨房里发觉自己很饱时,璃瑶心道:看来要发呆不能在餐桌上发呆,要不然会撑坏的。师父,你让璃瑶一定要养成习惯,面对饭食时天大的事也要放一边,吃饱了再考虑。璃瑶回府了做的并不好。爹爹在医院没醒时,璃瑶什么也不想吃。现在算是没有让璃瑶吃不进去饭的理由了,想着内衣的事情璃瑶也不耽误吃饭。可是这里有个怪像,吃完饭没离桌就会被谨婶理解为我还没吃饱。好了,璃瑶现在吃多了,更加想不起来怎么回答祖母的问题了。师父,看来璃瑶今天又要惹祖母不开心了。 璃瑶越想越沮丧,看着餐盘又在那发呆。 其实桂慧杉并没有那么在意璃瑶会有什么回答。她只是希望璃瑶能想一想,想起来自然是好事;想不起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饭后,桂慧杉对谨婶说:“谨,饭前我问过璃瑶了,看璃瑶那个诧异的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肯定是想不起她以前穿那个牌子的内衣。你看我们带她去哪家?” “夫人,就这样的小事,你还是拿出了当年处理公司大事的态度!”谨婶的意思是想放桂慧杉放松一下,只是给小辈们买个内衣而已。 桂慧杉一怔,然后自我解嘲地说:“是吗?我以为我都改变了呢。”顿了顿,桂慧杉又说:“还是有些变化的,起码我现在没有当年那么紧张了。那时我的每根神经都处二十四小时紧张状态,我有时都认为自己活不过四十岁。现在都熬过来了,而且我现在比实际年龄还年青很多,对吧!” “自信,夫人,你的自信从来都没减少过。这是你年青的最基本理由。”谨婶还是一眼的佩服神态。她怎么又能不佩服呢?当年她虽然不是桂家的女儿,却是桂慧杉的贴身伴读,吃穿都在一起,也不用做佣人做的粗活。可是一起学的东西,桂慧杉几乎是一遍就会,而且会了就不会忘记;可她不止是当时记不住,就算记住了的,过了夜就忘记的差不多。 “谨,你和我的性格差别就是,你比我快乐,你心思少。我们各有长处。”桂慧杉这样说谨婶一点都没有错。不管桂慧杉遇到任何难事,谨婶都能找到安慰桂慧杉的理由。 “你看吧,我们本来是说璃瑶内衣问题的,竟成了相互夸赞了。”谨婶被说的不好意思了。 “我们俩不就是这么着相互夸赞、相互支持、相互鼓励着走到今天的!”桂慧杉脸上的笑很温暖,这是桂慧杉偶尔有满足感时才发自内心才能地泛出的笑意;多半都只在谨婶面前。如果铫锦鸿看到这种现象都会嫉妒谨婶的;而且会大声抗议两个自认为成熟的女人眼里又只有对方,没有他这个准儿子铫锦鸿了——这样对他脆弱的心灵打击太大。 不过这半月山庄好像是醋意泛滥之地! 在暗处默默地注视这一切的熬烈这一会儿也嫉妒谨婶,不过熬烈的嫉妒方式是跟着一起快乐地嫉妒。这时的熬烈不自觉得随着桂慧杉的笑意拉开了嘴角,露出了在胡须掩饰间一排整齐的白牙。 熬烈这一笑,暴露了他自己的行踪。桂慧杉笑意并没退却就开口了:“熬烈,你又在那笑便宜!去准备车吧,今天下午出门购物,问那些个小伙子,想买什么的都想好了,最好都选在同一个地段;别到时来回折腾着浪费时间。” “是,我这就去安排。”熬烈一听精神一震,离开才两步又回来问道:“那刷谁的卡?是我们自己刷自己的?” 原来桂慧杉每月给这几年孩子按他们自己的能力发月钱的。这些个人腰包里都不缺银子,不过都奇怪的很财迷,恨不得都只进不出;如果买东西要自己出钱时,多半都选择只看不摸。 谨婶笑骂:“你这孩子,就是头带的不好,一个个的都被带得扣门得很,长大后个个都是葛兰台。” “这跟着谁就随谁。他们是跟着我,我可是跟着你们俩学的。”熬烈这回复,竟然是桂慧杉和谨婶比他更葛兰台。 桂慧杉这时说道:“好吧,老规矩,只要我在时都刷我的卡。谨婶和你们出去时,你们要主动刷自己的卡。” “得令!”熬烈总算是真正地从桂慧杉身边消失这片刻。 熬烈这一离开,桂慧杉把话接回正题:“这璃瑶是个矜持女孩,她又忘记了自己的喜好。这第一次给她买内衣可能会影响她以后的品味,得想一家适合她,又不亏待她的牌子。” “记得仪儿最喜欢的那家内衣店叫‘幻境蓝’。只要‘幻境蓝’一出新款仪儿都会买一套放着。再说璃瑶这几天穿得也是仪儿放那的存货,看璃瑶眼里的神色,她好像很喜欢!要不我们先去‘幻境蓝’吧!”谨婶对璃瑶的观察还真入微。 “好,就去‘幻境蓝’。顺便把‘幻境蓝’出的新款给仪儿买回来,她有一天回来后肯定会喜欢的。”桂慧杉说到这时眼里有了思念的成分。 “好的!仪儿肯定喜欢,肯定会回来的。”谨婶听到这时连连重复着桂慧杉的话,眼里更是思念泛滥…… * 半月山庄的购物部队可算是强大。 下午一点二十分,两辆车截着九个人出了半月山庄的大门。 “幻境蓝”是玉脂城里小姑娘的梦想地方,这里有梦幻一样的漂亮内衣,同时有着价格像梦幻一样的数字。桂慧杉认为女孩子外衣可以穿的大众化一点,可是内衣的品味一定在到位,所以从小铫锦仪和凤丫的内衣都有固定的品牌。至到两个女孩长大之后自己作主了,她才没有插手。凤丫喜欢的牌子很杂,玉脂城里几个内衣大牌;只要喜欢凤丫都会买。铫锦仪不一样,就是只对‘幻境蓝’情有独钟。从内衣品味上讲,这点桂慧杉很满意,那怕铫锦仪的行为有些过份的喜欢‘幻境蓝’,快成了怪癖,桂慧杉也听之任之。 璃瑶被谨婶、桂慧杉带进“幻境蓝”时,她的讶异比去“侬归”是更呆怔数倍,连连在内心叫着师父:师父,师父,这是怎么会事?这里的内衣竟然就这么开大铺面展示在众人面前。幸亏祖母让那些男人在车里待命,要不然他们都会跟进来的。那就是他们会看到璃瑶将要买回去穿的内衣是什么样子?师父,璃瑶看到了,那里竟然有男人在,而且还在对某些内衣指手划脚的。师师父,璃瑶也想有自己的内衣,不过谨婶说了,内衣拆开穿过了,就只能还新的回去。那璃瑶今天就找和璃瑶身上穿的一样的先买了还给表小姐。 这么想着,璃瑶没有任何的人指示下就已经在“幻境蓝”找起了内衣。 谨婶和桂慧杉坐在休息区。 桂慧杉看着璃瑶的认真劲说:“看来我们来对了,璃瑶也喜欢‘幻境蓝’的内衣。” “嗯,女孩子吧,年龄差不多,喜好出入不会很大。”谨婶附和着桂慧杉。 不一会儿,璃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站在一款粉色有个卡通小吊坠的胸罩前不动了。 一直默默地跟在璃瑶身后的头上戴着‘幻境蓝’独有的宣传发卡的小妞说道:“妹妹喜欢这款吗?这是我们店里的精典款式。” “我要这个号。”璃瑶在对方的手心划了个“l”。 “好的,我看妹妹也应该穿这个号。”发卡小妞很快的就拿出来璃瑶的号,然后说道:“为了妹妹穿着合身,这是l号三个杯罩,请妹妹去试一下吧。” “试?不用试。”璃瑶的头摇的跟拔浪鼓似的。 “那妹妹如不试,拿错号了,还要回来换,会很麻烦的。”发卡妹妹有些为难。 “我现在穿的别人。现在买的不是我穿,是还给别人的衣服。”为不试内衣,璃瑶相当耐心地解释。 “那就是你要买给你穿一个内衣号的妹妹,那也最好试试。”发卡小妞好像比璃瑶更有耐心。 “不试。”璃瑶只有简单地坚持,她认为自己的理由说的很充分了。 一:懵懂一丝丝的儒雅 这时,给桂慧杉、谨婶倒水的没戴发卡穿着蓝色套裙的女士走过来问:“怎么了?” “组长,这位妹妹不肯试衣服,我们电脑也没有她的资料。”发卡小妞如实汇报。 “哦?”蓝色套裙走回了休息区,对谨婶、桂慧杉小声说了情况。 没想到谨婶说道:“不试就不试吧,按铫锦仪的尺寸拿给她就行。” “好的!”蓝色套装回头对发卡小妞说道:“有存档,铫锦仪留的存档。” 到是桂慧杉不解地看着谨婶,问:“真不用试?内衣不用试?她和仪儿真穿一个号?” 谨婶肯定地回话:“是的,璃瑶穿依儿的内衣刚好。我没给她急着买内衣,就是头一天晚上给她拿仪儿的内衣,神奇地穿着刚好。” “哦!”桂慧杉远远地看着璃瑶的眼里温柔泛滥。 可是那一款内衣拿了之后,璃瑶就满场转开了。转了n圈后,桂慧杉的谨婶都觉得不对,站起来走到璃瑶身边。桂慧杉小心地问:“璃瑶,看你脸都急红了,你在找什么?慢慢找就行。” “祖母,璃瑶一共穿了表小姐两套内衣。刚才已经找一款;可是和璃瑶身上一样的这款内衣,找遍了都没找着。璃瑶拿什么还给表小姐呀?”原来璃瑶是着急就脸红了,她自己都没感觉。 “这样吧,我帮你问问,不过你得让人家看看你的内衣样子。”谨婶知道璃瑶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脱衣。 “在这看?”璃瑶眼里有惊恐。 “去试衣间行吗?谨婶和我都陪着你去。”桂慧杉现在明白璃瑶内心的恐惧竟然那么深,心道:这丫头在怕什么呢?想想也有怕的理由,失忆了对一切都那么陌生;每一个人都不认识,都是慢慢地重新熟悉…… 想到这时桂慧杉又说:“相信祖母,祖母在,这玉脂城里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也许是桂慧杉说这话完全异于平时的淡然,语间大有森森然的傲世之风,璃瑶神奇地点了点头。 发卡小妞和蓝色套装都看到了璃瑶的内衣。然后都同时去款台的电脑查备案。 最后蓝色套装很正式的说:“对不起了,当年这一款是限量的,一个城市时每个号只有一套。记录上是显示今天要的这个号被铫锦仪小姐买走了。” “怎么办?”璃瑶问桂慧杉和谨婶。 看着璃瑶的可怜样,桂慧杉安抚的把手放在璃遥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对蓝色套装说:“再订一件。” “这个要写申请理由,批准了才能给你回话;而且价钱上——”蓝色套装面有难色。 桂慧杉说:“铫锦仪是你们的老客户,这点要求还不满足?” “是老客户,不错,可是这几年她都没有消费记录。”蓝色套装说的是实话。 “今天就会有消费记录,你们的新款每款一套都要,往后只要出新的限量款,直接送到半月山庄。这些还不够?”桂慧杉淡淡的语气好像有神奇的魅力。蓝色套装赶紧回道:“够,当然够,我这就写申请,时间上肯定不会很快,要一个月左右。” “这个时间,我们能接受。”桂慧杉说到这时,转头对璃瑶说:“好了,璃瑶你现在去给你自己选。” “祖母,璃瑶有换洗的,不用买了。”快速回着话,璃瑶这时看桂慧杉的眼神,就像庙里的虔诚香民看神的眼睛。 “最少再买两套,内衣要天天换的,万一玉脂城潮湿季节到来时,难道你准备穿湿的内衣?”虽然桂慧杉的话里带着命令,璃瑶听起来也是那么的舒畅。于是,璃瑶就真得又转了全场两圈,拿了自己喜欢的两套纯色内衣。 蓝色套装在一旁说道:“这位妹妹眼光看是独到,选这纯白剌绣款的主顾会得到我们店里的限量白金卡一张,以后任何消费享受九折。” 璃瑶不知所以地看着桂慧杉。 桂慧杉却问:“以前铫锦仪为什么没有白金卡?她几乎每款都买。” “这也是奇怪,铫锦仪小姐从来不选纯色的;而我们设计总监就是老板,他喜欢的纯色,两年出一款纯色;而且限量。他定的规矩我们也没办改变。”蓝色套装说到这时声调更是委婉的说:“按说领卡当天是没有折扣的,不如今天就给你们折扣。弥补一下铫锦仪小姐不选纯色的遗憾!” “好,能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就行。”桂慧杉还真是没有再追究的意思。也是,就她的境界这种小事还真不值得太较真,她只是替铫锦仪问一声。做家长桂慧杉生怕铫锦仪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发卡包着一个大包装盒把璃瑶一行上送上车时。 熬烈对桂慧杉说:“我们都商量好了,由于时间有限,今天都去运动城买身运动服,反正我们平时都不怎么穿正装。” 桂慧杉答道:“好吧,随你们的心愿去运动城。” 在运动城买衣服时,桂慧杉直接吩咐营业小妞给璃瑶拿了两套模特上穿的女式运动服。璃瑶知道是给自己买的时候,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因为那两套璃瑶内心下相中了,一套是纯白,一套是粉蓝都是璃瑶喜欢的颜色。 看着璃瑶拿到衣服在镜子前比划大小的样子,桂慧杉冲谨婶一笑,底声说:“这丫头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两套衣服看,就是不出声。” 谨婶回道:“从进了半月山庄开始,她还真没开口要过什么东西。你说这丫头忘记了以前的事了吧,可是在花费这方面还真矜持。” “或许这是本性吧。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就算失忆了,有些骨子里的事还是改变不了的。”桂慧杉说到这时说到:“谨,看来给你看衣服得推到最后了;如果晚了就先在外面吃个饭,然后再逛夜场。” “夫人,你到是劲头大。我现在就感觉有些累了,幸亏这地方有休息的地方,要不然我真就回车上坐着去了。这年纪上来了,不服输不行。”谨婶笑的很无奈。 “看,我这身怎么样?”是盘玉穿着一身明黄加灰条条的运动服站在了桂慧杉和谨婶面前,他满眼的希冀在征求意见。 谨婶看了看说道:“盘玉,你要是个女娃子该多好呀!绝对可以参加选秀。” “谨婶,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笑话我没有男子汉气质?”盘玉不愿意了,撅着嘴都快哭了:“这是我转了整个运动城才相中这一套。盘石他们都试过好几套了。” 桂慧杉笑着解释:“傻孩子,你谨婶的意思是夸你长得俊秀。再说了男子汉的气质又不长在脸蛋上;是长在骨子里,通过为人处事表现出来的。你做事认真,任何事只要开始做了,一般都有头有尾的;男子汉的基本责任心你早就具备了。” 谨婶笑道:“夫人,也就你这么一说,他才信。长得俊有人夸还想哭,这就是那个什么呢,对,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管我是不是卖乖,你们到底说这衣服行不行呀?”盘玉又转过去让桂慧杉她们看背。 这时比划完衣服的璃瑶走过来插嘴说道:“盘玉,行,这衣服很清爽,很适合你的儒雅气质。” “真的?”盘玉还是不信,不过眼里有了些许的兴奋;毕竟有一个有明确地认同了他的眼光。 不过盘玉还是把眼光看向桂慧杉,点名到姓的说:“桂董,你到是说一句行还是不行呀。” 桂慧杉双手抱臂,认真的打量了盘玉一会儿,才淡淡地说:“盘玉,璃瑶还真说对了,你还真有一丝丝的儒雅气质。不过你年纪太小,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至于你这样的气质只要不把野生动物的皮直接披在身上,其它的穿什么都会很有品味。” 盘玉还是眨巴着眼没反应过来。 这时谨婶说:“还在装,就是说你穿什么都帅气,而且帅气的有品味。” “不早明说,不知道我平时买衣服都是别人做主的吗?”盘玉就是转身大声说道:“就这套了,给我记下。” 璃瑶抱着那两套衣服做到了桂慧杉身边,眼里只有尽量忍住的开心。 这时一个服务小妞走过来说:“我帮你把这两套衣服包起来吧!” 璃瑶没有给出去的意思,只是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桂慧杉。 “不用包了,回去就下水洗了。就让她揉在怀里抱着取暖吧。” 桂慧杉对服务小妞说完,在心里又想:喜欢就喜欢,竟然也表现地这么明显吧!不过这样反而把她的本性又露了出来,不矫情。不过相对而言她这样还算矜持的。 难道还有比璃瑶这样的举动更不矜持的?当然有!有个不矜持的身影又闪现桂慧杉记忆里;那个人就是铫锦仪,那如果喜欢的外衣,买了就会直接穿在身上不脱;而且还有一个很理直气壮的口号:“我铫锦仪就现场给你们当一次模特,打折、打折,最底折扣。” 桂慧杉就那么若有所思的看着璃瑶眼神有些痴了 一:懵懂停—— 大家都选完了衣服,依次有声音传来。 “我选好了。” “我也选好了。” “……” 最后是熬烈的声音:“可以付帐走人了” 一直看着璃瑶的桂慧杉像是突然惊醒一样的桂慧杉把手包递给谨婶:“谨,你去接帐吧。” 谨婶刷完卡回来,桂慧杉还是那种神态。谨婶的心还真“咯噔“了一下:咋回事呢?一对呆头鹅似的!不会是失忆后的发呆会传染吧?这璃瑶是想不起以前的事偶尔发发呆那是情有可原,可旁边这位好像是太反常了! 本应该被看得不好意思的璃瑶这时还真是异乎常人,她抱着衣服侧头回望着桂慧杉的眼里竟然没有任何的情绪。谁也不知道她这时竟然在拿桂慧杉和她师父比:祖母这样的眼神就是想起了往事的眼神,表面上她是在看着璃瑶,其实她是想起了以前的事;那些事或者根本和璃瑶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师父也会这样的做法,总是在说着什么时突然就住了嘴,然后好像是看着璃瑶,其实是想到多年前某件事。有人说总是想过去的人是因为太念旧,感情太过丰富所至。那祖母和师父都是性情中人!璃瑶还真是幸运,长辈都是情深意重之辈。 璃瑶越想心里越是舒坦,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觉察的得意。 “两个人还在发什么呆呢?都办好了,我们走吧。这夜场也别逛了,我出门之前给布语、灵歌留了晚饭的菜单的。如果不回去吃呀,又要浪费。”谨婶一说就是这一堆,从吃喝上来说,她算是半月山庄最权威的一个人了。 “好吧,回家。”桂慧杉其实对谨婶的建议很少有不听的,今天也不例外。她虽然眼光从璃瑶脸上收回,可心里还在继续想着铫锦仪从小的诸多事迹…… 最后是桂慧杉带着一丝酸楚的笑意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向停车场。 上车后的璃瑶还是抱着衣服的。今天是她坐在了前面的副座上,后面是桂慧杉和谨婶。 本来璃瑶是比较开心地看着前方的街景,可是当两个字跃入璃瑶的眼里里她就不淡定了,就连喜欢的衣服都从手上滑落到了她的脚下。她的双手十指分开贴在车门玻璃上,视角就随着那两个字越来越近眯起了眼睛。眼看着那两个字就要从侧面消失时,璃瑶喊出了声:“停——” “怎么了?璃瑶?”熬烈只是减速,并没立即停下。 “停——璃瑶要下去。”璃瑶声音很大。 熬烈还真就没在桂慧杉的允许下就近靠边停了车。 车子停稳了之后,璃瑶想开门下车,可是门打不开。 熬烈从后视镜里看着桂慧杉脸上有愠怒;所以没敢打开门。 一直等到璃瑶推了良久的门没推开,转过身央求的眼光看向后座时,桂慧杉才开口:“璃瑶,你看见什么了?” 璃瑶如实说:“祖母,璃瑶看见隆生两个字了,这就是隆生医院。璃瑶想进去看看病床上的爹爹。”。 “你去看看他,他的身体就好了吗?他现在有专人照顾,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人去打搅。如果他需要你去照顾,我就早让你去了。因为他不需要你的照顾,我才让你在半月山好生呆着,慢慢地适应。我本意也不想难为你,退一步说,只要你给我三个理由就行。你早上也自是亲口答应了我。你到现在一个理由都没有,就这样蛮横地想要下车,你知道这是不遵守你的承诺吗?我不管你失忆不失忆,只要你在半月山庄呆着你就得遵守做个人的起码原则——承诺了就要尽量去做到。”桂慧杉说的话一气呵成,看来真动嘴说理,璃瑶暂时真还够不着桂慧杉的徒弟级别。 璃瑶不出声了。 车内沉默了。 “开车!”桂慧杉好像没有多大的耐心等璃瑶想出分辨的理由。 熬烈启动了车子。 璃瑶回过头双手和脸贴在车窗玻璃上,一直看站“隆生”那两个字从眼里消失。 接下来一直进到半月山庄,车内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下车了之后,桂慧杉径直走进了主楼客厅,熬烈把车开往停车场。 谨婶对璃瑶说:“你可以先去洗洗你的这两身运动服,然后到餐厅吃饭。” 璃瑶点了点头,抱着衣服绕过半月山庄的主楼,沉默地向洗衣房走去。 从后面那辆车上走下来的人,都是有说有笑的。谨婶大声说道:“盘玉,你去洗衣房和璃瑶说说她的口诀呀什么事。其它的都跟我进厨房。” “是——”相当高调地和声,把盘玉的答应声音都压了下去。 * 洗衣房里—— 璃瑶虽然会用洗衣机了,可是她觉得衣服还是手洗比较得心应手。 在谨婶指定给璃瑶的备用洗衣盘里,璃瑶正撮揉着盘里的衣服时,盘玉来了。 盘玉进门就说:“璃瑶,我也来洗衣服的。刚好,你在手洗,那我就机洗吧。” “哦”了一声之后,璃瑶算是反应了盘玉的高调问题;然后继续埋头洗自己的衣服。 盘玉到是也没在意,把自己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倒上洗衣液之后就按了全自动。 看着璃瑶明显的情绪很底落,盘玉走近她蹲下问:“璃瑶,你不开心?” 璃瑶一怔,不过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盘玉接着又问:“那就是有心事?” 抬头看了盘玉一眼,璃瑶还是摇头不语,手里还是揉撮着自己的衣服。 “那就是,间歇性的情绪底落!”盘玉说的很卤定,不过接着又说:“是个人都会有情绪起伏的,我也经常这样。情绪好时,遇到再大的事都感觉不是事;情绪不好时,就是芝麻绿豆那么大的事都能让我寝食不安。你肯定是情绪低落区又遇到什么事了,要不然不会这个样子。我都说这一大堆话了,你就哦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一个字。” 璃瑶感觉自己如果再摇头好像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所以她没有摇着,只是看了盘玉一眼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能告诉我吗?其实说出来就会轻松很多的。”盘玉真是狡猾,谨婶是让他来和璃瑶谈口诀之类的话题的,他小子竟然在盘问璃瑶的心事。 “你别问,璃瑶不想说。”璃瑶终于开口了;而且这时已经开始在拧干手里的衣服;大概觉得新衣服第一遍的过水洗不用太过撮揉,这就准备换盘水漂洗了。 “那好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那么你想说什么随变对我说点什么吧。”盘玉并没站起来,而是帮璃瑶把盘里的水倒了,开了水龙头帮她接上了水。 “其实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一个人呆一会儿就好了。”璃瑶还真不客气,盘玉动手帮她,她都不领情,话里的意思是让盘玉远一点。 可是盘玉好像没听懂璃瑶的意思一样,把着水龙头问:“我和盘石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总是吵嘴吗?” “不知道。”璃瑶看着盘玉,好像有想听下去的欲望。 盘玉也不卖关子,就往下说了:“因为我们是最亲近的人,我们吵架就是交流,把心思说出来;然后就心情舒畅。” “难道你除了和盘石有矛盾外,就和别人没有矛盾?”璃瑶还是有好奇心的,内心的不快被好奇心挤到了一边。 “我和盘石对半月山庄充满了感激。对比我们大的兄长更是感激;因为他们什么都教我们,我和盘石上学被人欺负了,他们还出面帮我们打跑了那群人。我们对外界都是感激之情时,我和盘石之间的矛盾就成了最大的矛盾。我们小时候为争穿一条裤子都打过架的,不过打完之后就轻松了;为什么轻松了呢,因为兄长们把那条同样的裤子找到了。那时很小,应该不到六岁吧。不过我真记得很清楚,后来被叫了好久的‘争裤子的兄弟’。一直到前几年随桂董去国外了,这个称呼才淡化了。”盘玉说的很是带劲。这又不是什么光荣举动,竟然能说的这么带劲!或许童年的美好只有当事人能体会个中滋味。 璃瑶听了抿嘴笑露出一丝笑。 “都笑了,开心点了吧。”盘玉说了那大堆的话好像没什么目的,就是得到璃瑶心情好转的反应就行。这会儿又开口问:“璃瑶,你还记得什么开心的事吗?如果记得你也说出来吧!那样你会变开心,我会更开心,开心是最容易传染的情绪。” 璃瑶想了想问一句:“你会骑马吗?” 盘玉失败地摇了摇头:“熬烈哥哥说了,要我满十八岁了才能骑。” “你叫熬烈‘哥哥’叫的很亲。”璃瑶有些羡慕,心道:师父说璃瑶也有很多哥哥的,现在竟然没有一个能叫哥哥。 “我只叫熬烈一个人哥哥的,其它人都没哥哥样。”原来盘玉对哥哥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璃瑶顺口回道:“原来你没满十八?那璃瑶都比你大,璃瑶都十八了。” 一:懵懂看到了视频里的爹 璃瑶的心里年龄才十六,她是按虚岁算的。 盘玉惊喜地问:“是吗?我看你的年龄也就是这个岁数。你记得你自己的名字,记得你自己多大;还能想起出生地吗?” “听师父说,璃瑶是在一个山谷里出生的。然后被父亲接回了家,再然后不到七岁就被师父带走了。再再然后就一直和师父生活到回府。现在想告诉你的是璃瑶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和师父一起出去赶集,我们一般都是骑马去的;璃瑶最喜欢的就是出了山之后在平原地区放马狂奔——”璃瑶说的是那么的认真,又带着神往的眼神了。 盘玉额头有细汗在冒:怎么这说着说着,璃瑶又入戏了呢? 一直活在戏里可能会让她潜意识里排斥想起现实的东西。谨婶可是特意交待过,“只要璃瑶一提起她的师父就要把话叉开”。想到问题的严重性,盘玉赶紧把话题扯回现实:“你若真会,等我满十八了,得到熬烈哥哥允许之后,你教我吧。” “好呀!你教了我那么多口诀,我教你骑马,也算是一点回报。”璃瑶这时才叫真正地轻松了许多,因为她会的东西终于有一项将来的某一天能用上了;虽然那一天不知何时到来,但起码证明师父教的东西慢慢地会用上、会发挥应该在的作用。 “那就一言为定!”盘玉毕竟年纪小,很容易就被感染。他想:只要璃瑶真的会骑马,那就真的让璃瑶教了;因为传说替身界的马替的马术都是相当好。从璃瑶的话里不难听出,璃瑶做马替也做的很好。这是个不小的发现,一会儿得向谨汇报一下。 说话间,璃瑶的衣服已经漂洗了几次,已经放到单摔干机里摔干了。 这时,外来传来了一个声音:“盘玉,璃瑶,先吃饭,然后再洗。” 璃瑶忙说:“盘玉,你先去吃饭吧,我把衣服凉上。” “不急在这一时,一会儿一起来凉吧,然后我们再复习一下你的拼读。”盘玉知道半月山庄吃饭迟到是个忌讳。 璃瑶一听说复习拼读,心道:也是,拼读怎么说还是有点生,不像算术口诀那样的肯定;那就先去吃饭吧! 吃饭的场景相当热闹,原来今天竟然是烤肉,烤肉之后是各式水果。 璃瑶吃着烤肉就会想起师父:璃瑶和师父也是经常烤肉;而且直接是柴火烤,虽然没有现在餐桌上的好看,可是比餐桌上的香多了。师父,璃瑶真是想你。 想着师父的璃瑶吃的很慢;而且没吃几块就感觉吃饱了,因为她还是贪甜,先喝了一大杯饮料。 同时璃瑶发现桂慧杉也吃的很慢,还时不时地看着她。璃瑶觉得不该同长辈怄气,因为师父说过,“小辈和长辈怄气是最不敬重长辈的表现。师父可以原谅你据理力争,就是不会原谅你当个闷葫芦。” 其实璃瑶能想到师父的这些教诲,还得归功于盘玉让璃瑶心里放开了一些。要不,在车上时,璃瑶怎么就一言不呢?那盘玉可是谨婶吩咐过去的。看来这半月山庄一明一暗、一强一弱的两个女人既然敢收留这么多孩子,也是因为有不一般的和稀泥的本事。 璃瑶站起来走到桂慧杉身边问:“祖母,你喝果汁吗?” “她喝酒,不喝果汁。”熬烈抢在桂慧杉前面回答。 桂慧杉对璃瑶伸出手:“酒和果汁我一样也不能少。” 璃瑶笑了:说明祖母不生气了! 其实桂慧杉这种人哪有时间生璃瑶这种小孩子的气呢,她只负责严辞训斥;善后工作多半都是谨婶是主力,熬烈是副手。 不过璃瑶竟然能这么快的来送果汁,这点桂慧杉很高兴——她喜欢明事理的孩子。 璃瑶和桂慧杉之间第一次的结就轻易的结了,又轻易的解了。 因为心情轻松了,璃瑶晚餐后去凉衣服时,和盘玉复习拼法时也相当的顺利。 于是,璃瑶还是像前几天一样,早早回房写完当天的记事,然后抱着字典看。枉慧杉的高跟鞋声音敲响得越来越近时,璃瑶也没关灯,因为饭后桂慧杉对她说了一句话:“今天晚上等我回房了,你到我房里来一趟。” “咯噔、咯噔……”桂慧格的高跟鞋踩在楼梯上时,璃瑶就出了房门站在桂慧杉的房间门口等了。 桂慧杉进门换了鞋之后,看到璃瑶竟然是光着脚丫子了:“赶紧进来。” 见璃瑶进了门,脚丫子放在地毯上一幅好奇样;桂慧杉又问:“为什么不穿拖鞋?你别告诉我连穿拖鞋都忘记怎么穿了。” “不是的,璃瑶喜欢这样的木板,喜欢踩在上面滋味。”璃瑶尽量把自己的话说的小声一些。 桂慧杉一想:也是,虽然入秋了,可是这玉脂城并不凉爽。年青精力旺盛,贪凉也是可以理解;好吧,反正也没外人,先不追究了。总不能一天训同一个孩子两次吧! 同一天不能训一个孩子两次是桂慧杉掌握的分寸之一,只是这个之一对铫锦鸿是除外的。她对铫锦鸿的严厉程度是罕见的,不知到的还会以为半月山庄的孩子中独铫锦鸿不是亲生的呢。 桂慧杉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看了一会儿,然后对璃瑶说:“你过来。” 璃瑶“哦”了一声赶紧走了过去。 桂慧杉把笔记本转了个方向,让屏幕对着璃瑶:“你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爹,能吃能喝还能吵架,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个小时是在练嘴皮。” 璃瑶的眼睛想眨一下都困难了,她真的从屏幕里看到了想看的人。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一动就皱眉了,而是自己起来走来走去的,围着病床做着演讲似的。 “你看吧,想看多久看多久,我要洗澡去了。”桂慧杉这时站起来拿着睡衣走向了浴室。 璃瑶竟然忘记答应了桂慧杉的话,她把笔记本拿起前后左右上下都看了一遍,发现什么都没有时,只有放回原位,然后身子就趴在了桌上;双肘肘在桌子上,托着脸看。在听到浴室隐隐约约地传出水声时,璃瑶竟然对着笔记本喊:“爹爹,爹爹,你能听见璃瑶的声音吗?你能看见璃瑶吗?璃瑶能听见你说什么,也能看见你。你听见就回璃瑶一句话?如能看见璃瑶,对璃瑶做个手势也行。” 璃瑶竟然想当然的认为铫锦鸿也能看见她。 可是等了良久都见铫锦鸿没回话也没做手势时,璃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高兴的:起码知道爹爹好的这么快!看来离回家的时间不会很长了。原来祖母不让璃瑶去医院看,也是有道理的。璃瑶去了确实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减少了学习新东西的时间。 璃瑶还是比较自觉的,在桂慧杉洗完澡出来时,她就站直了说:“祖母,璃瑶看过了。这就回去睡觉,祖母晚安。” “晚安!”桂慧杉见璃瑶走到门口时,又说了一声:“既然让你看了,以后你想看就可以过来看。哦,对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怎么用电脑?” 璃瑶回过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师父是没有电脑的;所以璃瑶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就更不会用了。” 本来想说“忘记了就让盘玉教你”的桂慧杉把话吞了回去,她淡淡地说:“你先学好认字吧,电脑总有一天会学会的。去睡吧!” “多谢,祖母好梦。”璃瑶这算是真正的长了个见识又如愿见到想见的人,所以话音都是全是轻盈的快乐符号。 躺在床上,璃瑶久久不能入睡,心理忍不住的又对师父做个汇报:师父,璃瑶的这位年青祖母对璃瑶的行言是很满意,着装上很有意见;不过今天带璃瑶去买了适合这里穿的衣服,样子都是璃瑶自己选的,璃瑶很喜欢。原来洗衣服有道道,选衣服也有这么多道道,并不比学武功来的轻松!现在,璃瑶就住在祖母同一层楼上。璃瑶每天早上偷偷地从窗户进出炼功,这么多天都没有让祖母察觉!师父给璃瑶十年养成的习惯璃瑶是会一直坚持下去的。师父,璃瑶今天见识了一个新东西,名字叫“电脑”。它能把璃瑶想看到的人和画面拉在眼前。璃瑶就在电脑里看到了爹爹,原来爹爹的伤好像已经好了。 璃瑶和一般半大的孩子一样报喜不报忧,有选择性地给师父汇报着自己的情况,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的就没有说被桂慧杉训斥的事,当然就没有必要说怎么样和桂慧杉打破尴尬怄气的。 其实有时选择忽略不开心的片段不止是听的人快乐,说的人更快乐!说完之后会发觉快乐是那么多,不快的那一刻早就淡化在风里了。 今夜的璃瑶是带着笑进入梦香的。 半月山的夜好像因为璃瑶嘴角的甜笑变得特别满足,连风都不在这个夜晚路过这里,生怕打搅了听觉异于常人某位姑娘。 长夜静谧,益于依人入睡! 桂慧杉肯定也入了梦乡。 可在响午璃瑶给桂慧杉泡茶的那个凉亭里,点着某人的一吸一呼、一明一暗的烟火幽幽地闪烁着…… 一:懵懂枞菌、枞菌 躲进云层的月亮都想问一声:夜半还在抽烟的男人,是为谁守过了青春?又为谁守沧桑了心,与至于如此静夜都难安睡。 月亮终久不忍问,烟火本已难心为继却还强撑着忽暗忽明…… 不管有多少人长夜不眠,太阳生怕被扣工资的总是按时从东方天际打卡报道。 璃瑶入住半月山庄的第十二个清晨,风景一切依旧!璃瑶的心情却大不相同,老远看到谨婶就快乐的打招呼:“谨娘早”。 谨婶今天好像心情更好,少有的高声回道:“早,璃瑶,快过来,给你说件事。” 走近谨婶,末待谨婶说出想说的话,璃瑶就惊喜的呼出这两个字:“?壕? ?p>  谨婶惊讶地问:“对,是枞菌!这就是枞菌。你竟然认得!就算很多不失忆的孩子也不一定一眼就认出来。” 这一激动吧,又说出一失忆二字,可是谨婶看着璃瑶的注意力一直在枞菌上,心里也微微舒了一口气。这一紧张谨婶都差点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的了。可是谨婶刚要开口说,璃瑶已经抢先在问话了:“师父说这个?壕?挥性谟晁?嗟慕诩尽?菏鞫嗟牡胤健5扯嘤谀嗟耐林噬仙?ぃ幌衷谝丫?侨肭锪耍?谷换够嵊校 ?p>  “璃瑶,原来你对这个枞菌这么了解呀!那你有时间可以多跟彬叔聊聊。这个枞菌很香,我们鸿少特别喜欢吃,小时候就算发高烧了,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时,只要有这个枞菌,他都能吃一小碗饭。可是这枞菌又不是市场随便买得到的。彬叔从哪采到的就从哪想办法呗。这后山的山脊处刚好有一片枞树,彬叔就隔三差五的去那里浇水,一直让那那保持湿润。就算这样也不能保证经常长出枞菌来。还好这玉脂城虽然入了秋,气温并没怎么降;可能刚好适合这枞菌生长,这不大清早天将朦胧亮的,彬叔就把这个送到厨房了。” “哦——”璃瑶回答着,心在想:给一遍山浇水,还真不容易,不长点不长点枞菌出来还真对不起浇水的人。  见璃瑶“哦”了一声之后就盯着枞菌发呆,谨婶小声说道:“我想好了,现在就去做好枞菌,然后你和彬叔就给鸿少送去。你不是很想去看看鸿少吗?总不能空手去吧。” “去隆生医院?璃瑶今天能去隆生医院?”璃瑶眼睛就发亮了。可是一想昨天路过隆生医院桂慧杉都不让她下车的境况,璃瑶不仅压制住内心的喜悦小心地问:“祖母知道璃瑶要去隆生医院,对吧?” “不知道。我准备等你出门了再告诉她。”谨婶的作法还真直接,就是不管行不行,做了再说。看来在桂慧杉面前谨婶真是个说了能算的人物。 一听谨婶这么说,璃瑶就似漏气的皮球了,心不在焉地说:“这样呀!璃瑶不去隆生医院了。谢谢谨娘了。” 谨婶没想到璃瑶会这么回答,忙安慰道:“没事的,我知道怎么劝慰夫人。看你昨天那个样子,真是不忍心。彬叔带你去也不会呆多久,最多也就半小时;彬叔回来你也得跟着回来。” “谨娘,其实璃瑶昨天见到爹爹了,是祖母让璃瑶从一个叫电脑的板式盒子里看的。”璃瑶这时倒反过来安慰谨婶了:“其实爹爹已经康复了,他一直在那走着,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看来爹爹身体早于大好,应该过不几天就回来了吧。璃瑶想好了,这几天好好背那个字典,等爹爹出院如知道璃瑶学会了那么多东西会很高兴的。” “好吧,既然你没那么难受了,我也不勉强。说实话,我只是来个先斩后奏,还真没想好怎么对夫人说。你不去了,我到是轻松了。”谨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那你眼神好,把这枞菌再摘一遍,越干净越好。” “是,璃瑶遵命。”璃瑶拿着枞菌走去厨房门口。她想:在那外面的台阶上吹着个晨风,摘个枞菌,应该再惬意不过的事了。 虽然璃璃没有去隆生医院,谨婶早餐后也把和璃瑶的谈话告诉了桂慧杉。 桂慧杉听完谨婶说得事之后由衷地夸道:“谨,她多半是要为你想,怕你因为她被我说道;如此看来,我们的铫锦鸿捡回来的是个对长辈知冷知暖的女娃。” “昨天,璃瑶告诉盘玉,说她十八岁了。你看年龄她都还记得,就是没记住从哪出生的。”谨婶还是希望早点找到璃瑶的家人,或许那样璃瑶记忆恢复的快些。 “这丫头这么快就有替我们考虑的想法,还真是很难得。她的家人吧,只要还有,迟早会找到了。现在我也不着急把她送走了;或许她真有和我们同住一段时间的缘分。既然缘分到家了,那就随缘吧!”桂慧杉说到这时幽幽地来了一句:“我们善待别人的孩子,也希望上天善待我们的仪儿。” “会的。仪儿肯定会遇到比我更宠她的人。”谨婶和桂慧杉这么多年就这么相互安慰着过了很多坎。 接下来的几天,璃瑶专心背着字典。 没有桂慧杉的充许璃瑶虽然也能出门,可是她坚持自己就在半月山庄的院子里走动。 值得喜庆的事,在璃瑶入住半月山庄第十六个早上的早餐前,谨婶拉着璃瑶去了厨房外,看左右没人才悄声地说:“璃瑶,鸿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你别太失态,要不然夫人会不很高兴的。” “真的?”璃瑶的惊喜无法掩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璃瑶一定不激动,一定从礼节上不失大体。谢谢你,谨娘,你如不提前告诉璃瑶,没有心里准备的璃瑶不一定能收敛得住。” “你没问题的,肯定会做到淑女样子的。我就是提前说一声,让你提前高兴一下。”谨婶还真会安慰人。其实吧,是昨天晚上桂慧杉和谨婶商量了良久才做出的决定。就是今天谨婶先告诉璃瑶,让璃瑶不要对铫锦鸿有亲热的表现。那样好凉一凉铫锦鸿的心,让这些日子总是念叨璃瑶的铫锦鸿明白他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璃瑶过的相当好不说,而且早就把他淡化成了一般家人。 长辈们真是用心良苦呀! 可是早餐之后,璃瑶就一直处于坐卧不宁状态,时间突然就出奇的长,就连师父教给璃瑶的打座心决念过了多遍都不起作用了。 璃瑶拿着字典站在半月阁的二楼平台上不时地看向半月山庄进庄的路。她心里默念着:爹爹,你出了隆生医院了吗?只要出了医院的大门不用半个时辰就到家了。谨娘大清早已经叮嘱过璃瑶了,为了不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太失态,让璃瑶做好了心里准备。平时还好,看看字典也就把时间打发了。可是这一会儿知道爹爹马上就到家了,这心就一直在“嘣嘣嘣……”的狂跳中。璃瑶真的很希望见快点见到爹爹。可是又怕见到爹爹说话不当给爹爹丢人;因为璃瑶到现在也没准备好对爹爹说什么。行一个礼,一声尊称是必要的;那然后再说什么呢?“爹爹你终于回来了!璃瑶没日没夜的都在为爹爹的身体担心,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不行,祖母肯定会怪罪璃瑶不够矜持。再说了,璃瑶为爹爹担心那也是应该的,这么一说倒是显得璃瑶对这种担心有些许地埋怨了。哎——要不就先行个礼,问候一声之后退到一边吧!只有这样了!半月山庄进庄的路虽然距离璃瑶站的半月阁很远,不过璃瑶相信只要是有车子出现就肯定是爹爹的车;因为这么多天这里就很少进陌生人的车,从盘玉的口里听说这半月山属于我们铫锦氏的私人领地,能进来的除了背景经过严格审核的安保队,其它的非亲即友。 想了很多有的没的,璃瑶还是没法打发时间。 璃瑶怎么都没想到,她如此想见铫锦鸿,这种迫切不是她平时能体会到的。她现在就有了难以掩饰的笑意,这发自内心地笑让她脸上泛出了绯红、明丽的光泽。 一:懵懂信任危机 实在是太闲了、太迫切了!爹爹如真回来动静肯定很大,肯定能听出来的!打扫一下房子也算是打发一下多余的精力。这么想着璃瑶只有强迫自己进房间开始收拾本来就很整齐的房间。 可是璃瑶把房子里面的家具全部都擦了一遍,连地板都擦过了时间还是没有听出任何异常。 本想再站在平台上看着山庄大门的璃瑶见太阳已经升到快近午时的高度,想着现在应该到时间了,璃瑶就下楼往主楼走。 平时,在半月山庄里面璃瑶的行动是自由的,只是今天没走几步璃瑶迎面就看到了彬叔。 璃瑶一脸地笑:“彬叔,怎么是你,那就是爹爹和你一起回来了?原来璃瑶刚擦地时就错过了迎接爹爹进门时间。回家没见到璃瑶,爹爹没生气吧?” 彬叔没有回璃瑶的问话,只是面色平和地说:“璃瑶,夫人吩咐过,今天你不能去主楼。饭菜我已经给你先端来了。” 这是什么行情?璃瑶的脚步僵在了当地、脸上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平时最注重礼节的璃瑶都没有反应过来回彬叔的话,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彬叔,也没伸手接彬叔手里的托盘。 “璃瑶?饭是热的趁热进屋吃吧。”彬叔声音高了点。 璃瑶这才反应过来:“哦,谢谢彬叔。我自己来,你先忙去吧。” “璃瑶——”彬叔似是想安慰璃瑶什么,可又没找着什么话。于是他站了一会儿只说出了一句:“好好吃饭。” 是璃瑶失态了,才让彬叔这么不放心的!璃瑶赶紧挤出一丝十分牵强地笑,勉强地说:“璃瑶会好好吃饭的;璃瑶最喜欢吃饭了;吃饱了什么事都不是事了——” “璃瑶,鸿少回来了。他身体基本全恢复,出院体检时体重还增加了两斤。你不要为他担心。再说了,都在一个家里,迟早你会见着鸿少的;不用急在这一时。夫人她不让你现在见鸿少,其实也是用心良苦;你现在不懂,往后会有懂的一天的。”看来彬叔安慰璃瑶的虚话想不出来。说起实话来还是不卡喉的,而且说的相当有条理;不仅简要的说了铫锦鸿的现状;还道出不桂慧杉的意图。 璃瑶只有连连点头:“彬叔,谢谢你!璃瑶明白了,璃瑶要回屋了。” “回吧。”彬叔也看出璃瑶头越来越底地想掩饰她内心的脆弱。 转身毅然往回走的璃瑶步子很轻、很快!虽然情绪很不稳定,她也听出彬叔离去的脚步。所以一直到上楼梯,璃瑶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上了二楼时,不得已的留恋了半月阁葱葱郁郁的大院一眼,璃瑶毅然进了自己的房间。 * 话说,就在半小时前,半月山庄主楼的大客厅门口—— 铫锦鸿一下车就东张西望的没有看到他想找的人,拉下脸问:“璃瑶不知道我今天回家吗?” 没有人正面回答铫锦鸿。 谨婶这时从大玻璃门内走来了:“鸿少,赶紧进来。虽然身体已经大好了;可是毕竟是大伤初愈,这半月山向来比山下风大,快进——” 见谨婶后面也没有跟出来的人,铫锦鸿打断了谨婶的话,直截了当地问:“谨婶,璃瑶呢?” “璃瑶自然是在家了。她这么多天都在家好好学习。听盘玉说,一本字典都快被完了。你先进来,一会儿我给你找璃瑶去。”谨婶扶上了铫锦鸿的胳膊。 觉得身后有些清静,铫锦鸿回头看了看:幸亏凤丫和无话没下车,直接去了停车场。要不,按常规,凤丫的风凉话早就上来了。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为了见一个姑娘以不进家门来要挟家里的长辈吧!再不往里走就觉得自己落入矫情的圈套里了。 铫锦鸿只有随着谨婶往里走。 “鸿少好!”声音很整齐、很大的问候把铫锦鸿的视线又拉回了大门。 铫锦鸿眼神微眯,算是稳住了心神:花样变高段一点了。我铫锦鸿怎么都没想到面前歪七横八的站着的六个人会给我来这一套!要是胆小一点的都会被这种声势的突然袭击吓倒。这种散漫的姿态怎么会喊出那么齐的声音?如果这几个人站得很整齐,我铫锦鸿会有怕防备。偏偏又站得这么散漫,我都以为他们是看热闹的摆设,决定忽略的;没想到这些摆设在我铫锦鸿一回来就开始原形毕露。看——熬烈站在门内似笑非笑的,不用想就知道熬列是他们的头,节目也是熬烈排的。不过熬烈这么明显的暴露自己,那说明他有一点没有变——就是做任何事之前,都会考虑最坏后果他是否扛得住。对了,熬烈从小还有一个死硬的毛病就是——死硬不说也不会撒谎!以前觉得那是坏毛病,今天看来这应该是他身上最亮眼的美德。 想到这时,铫锦鸿强压住内心失常的心率,问:“熬烈,璃瑶在哪?” 熬烈并没有接到不透露璃瑶下落的命令,回话很快:“就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谢谢!这一群人中还是你最可爱!”铫锦鸿说着话就快步走进客厅冲上了二楼,并且嘴里在喊:“璃瑶,璃瑶——我回来了。璃瑶,璃瑶……” 没有人回答铫锦鸿。 这是必然的答案,铫锦鸿回来见过的所有家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推开以前璃瑶住的房间门,铫锦鸿才住了声;因为眼前的一切相当整齐,整齐的没有人味! 立马转身走到楼梯口,铫锦鸿大声责问看着他的一干人众:“你们把璃瑶送哪去了?告诉我,璃瑶在哪?” 谨婶赶紧回道:“鸿少,璃瑶真得在半月山庄;她搬到夫人隔壁去住了。那样方便夫人教她一些女儿家的常识。” “真的?”铫锦鸿看向熬烈。 熬烈回道:“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也是真的,不看我也是真的。我发觉鸿少你住院回来性情变了。变得不自信,也不相信别人,疑心太重可不适合你。” “面对你们,我能不疑心重吗?我怎么感觉不是回了家,是回了八卦阵,稍不小心就困在里面出不去呢。”铫锦鸿就话借理由,话锋一转:“好吧,我收起我的疑心,打开我的信认盒子;那就麻烦熬烈你把璃瑶叫来见见我这个爹吧!” 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任由铫锦鸿上窜下跳地折腾的桂慧杉硬声开口:“不许去。” 其实,熬烈还真没打算去;只是假装迈开步子。直觉让熬烈早就感觉到这从小战火不断的母子正在较劲。常规下,熬烈是听铫锦鸿的意见的,可是只要桂慧杉开口,那铫锦鸿说的话就是云烟飘过。 见借助熬烈是没有指望了,铫锦鸿决定自己去半月阁。 可是铫锦鸿还没出门,桂慧杉就出口了:“铫锦鸿,你也不许去。” “母亲大人,你不能总是这不许那不许的吧。你得讲理吧!璃瑶现在怎么着是我认的女儿,我住院那么久她不去看我也就算了。我现在出院了,她装不知道不来见我;你说我不应该去告诉她做人起码的礼貌?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回来,我去告诉她一声,我回来了,难道这有什么过分之处?”铫锦鸿这理由还真拿得出手;而且一说就是两个——以教女为名、以告知为名! 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桂慧杉稳稳地坐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回答:“璃瑶知道你今天回来。是我没让她过来迎接你的。她正在学习阶段,不适合太多的人去打搅她;特别不适合的去打搅的人就是你——铫锦鸿。” “我需要理由。我尊敬的母亲大人,你不会是出国住了几年,都不愿意给你儿子正常的理由了吧?”铫锦鸿走回来坐到了桂慧杉身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信任!”桂慧杉把茶杯放到了茶具上,摆的位置相当到位。 “信任?难道你不信认我?做为一个贤良淑德、聪明智慧、运筹帷幄、谈笑间能指点玉脂城的母亲,竟然不信任你自己的这个少年老成、大器早成、办事速成的儿子?”铫锦鸿这样的修辞方式着实少见。其实这就是铫锦鸿从小养成的和桂慧杉斗理之前的热舌准备功。 难怪在坐的、在站的好像都见怪不怪,都没有旁观者应有的笑声;哪怕有点假惺惺地捧场掌声也行呀。但是没有!因为他们在全神贯注的等待中——全都是“下面的戏分更精彩”的样子。 只有谨婶在那不停的相互捏着自己的手指:这母子怎么进门就开掐了呢? 桂慧杉直视着自己的儿子:“铫锦鸿,我不信任你,我四年前就不会走的那么义无反顾。说白了,那时的我也是不信任你;不过我告诉我自己‘我必须信任你,如果我不信任你,你永远是个胡搅蛮缠的混小子’。四年过去了,我都以为我用四年的时间已经完全信任你了。可是我回来发现我跟本做不到。不说你受伤;因为已经过去式了。就说璃瑶吧!你说你把她当女儿。你扪心自问一下‘铫锦鸿你自己信吗?’” 一:懵懂母子之间的战争 听着母亲的长篇指责,铫锦鸿还真的在心里自问了一声:“只把璃瑶当女儿,铫锦鸿你自己信吗?什么信不信,这是哪跟哪呀!” 也就因为内心这一问,铫锦鸿没有回答桂慧杉的问题。 桂慧杉接着帮铫锦鸿做了回答:“好吧,你自己的就算不信,说给我的答案也是一个‘信’字;因为你想要留住璃瑶。现在我也不提和你的三个月约定。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让我桂慧杉相信你只吧璃瑶当女儿就行。你何时能让我相信你的话,就算你在我面前的信任危机解除;你可以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以长辈的名誉见她。” “璃瑶就是个失忆的黄毛丫头,我铫锦鸿怎么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桂慧杉女士,你这样也太看得起你儿子了,这样无异于诽谤!”铫锦鸿把重帽子举到手里,想往桂慧杉头上扣。 桂慧杉好像对那顶帽子很不中意:“看来我不说出说出来,你都不会自醒。你因为什么受得伤?” “寒车呀!”铫锦鸿如实回答。心里却在叹气:这是众所周知的问题,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再说了想瞒也没瞒住呀。 桂慧杉的问题还真是简单:“是被台子砸到了对吧?” “是。”简单的问题,铫锦鸿回答的也就更简单。不过他感觉到了后勃子有一阵恶寒袭来,那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桂慧杉不想给铫锦鸿缓兵机会,快速问到了铫锦鸿的脸上。“台子上坐的是璃瑶对吧?按你们锦乐天的荒唐规矩,赛车手的女人才会先坐上贡品台,然后赛车手没赢就会拉出自己的女人来拍卖对吧?那失忆的璃瑶早早就坐在上面了,她到底冒充的是哪个赛车手的女人?” 要回答这样连着的问题是有点难度了,铫锦鸿明显的感觉到危机逼来了。 铫锦鸿无语了,他当然不能回答“璃瑶那当然是冒充的我铫锦鸿的女人”,那样就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是沉默也是失败的一种表现方式。 桂慧杉竟然不给自己儿子喘气的机会:“在你前面的两辆赛车都反应过来拐进了缓冲保护区;而你是第三位的,竟然反映不过来,直直地把车停在了架子倒下的正点上。是你的车技不到位,还是你太紧张架子上的人?刚捡回来几天的女孩就有那种相护的本能,常人是做不到的。可是你铫锦鸿做了,按你从小对女孩子的态度是可以理解的;在你三分种的热度之内,你为对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那璃瑶就在你三分钟热度之内!我也只能这么理解!这时候你还会说我在诽谤你吗?” 铫锦鸿感觉输了,而且输得很惨。自己的灵魂在丢盔弃甲的逃跑中铫锦鸿把眼神转向了窗外。 屋内崇拜的眼神都是投向桂慧杉的。 只是都还在沉默中等待着;因为战败方还没有致投降词 某人只在内心疯狂地检讨着:铫锦鸿,你是住院住傻了!还是想见璃瑶想疯了?竟然犯了这种底级错误。你应该装作璃瑶想见你,你都不见的态度,桂慧杉才会轻信于你。可是你进门第一步就走错了。竟然还摆架势隆重开战。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每一件都是你的硬伤!桂慧杉肯定早就了解了各个细节,要不然不会那么快的杀回来。可是你竟然假装气壮的心存侥幸。在你母亲大人面前,为什么你每次都输了之后才醒悟到自己的失策之处?希望亡羊补牢还来得及…… 最后,自问、自责中铫锦鸿终于正过脸来对着桂慧杉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对璃瑶没有非分之想。” “我会耐心等着。”桂慧杉恢复常态。 那么铫锦鸿要怎么样证明?用什么招式证明?众人都拭目以待时,铫锦鸿好像忘了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一样。他不只是下午到点就去上班;而且接下来几天都是那幅上班“不迟到、不早退”的表现。 铫锦鸿几乎都很少提璃瑶的名字了,也就是偶尔想起似地问一声:“谨婶,璃瑶最近怎么样?” 谨婶的回答永远都是那句:“背字典呢。” 那么,璃瑶到底在干什么? 其实谨婶说的也没错,璃瑶确实在背字典。一本字典差不多都熟悉过来了。 且说璃瑶知道自己的爹爹回来不能见时,开始是郁闷不已,不过这几天到是跟没事人似的了。也就是早上她起来练功时,会远远的注视铫锦鸿的窗口一会儿,然后迅速离开专心练功。 是什么让璃瑶这么快就平息了见铫锦鸿的迫切呢? 说起来还得说桂慧杉为人之本性纯善。 璃瑶只有铫锦鸿回来的那天中午是单独吃的午饭;晚上就不一样了。 晚饭是在半月阁的一楼小餐厅里吃的,桌上只有桂慧杉、风丫、璃瑶三个人。 这样的安排很出乎璃瑶的预料,她忐忑不安地说:“祖母,不用为了我一个人让你们俩也挪地方吃饭。” 桂慧杉不着痕迹地说:“这个小餐厅就是用来我嫌他们烦时吃个清静饭而设置的。” 璃瑶想:祖母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璃瑶平时里和师父吃饭安静习惯了,和那一大桌人吃饭还真有些拘束。也许祖母也不想拘束吧!毕竟长辈不能像小辈们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长辈多半都会摆个长辈的样子出来。就像师父在璃瑶面前一样吃个饭也坐一笔直。 想到这时,璃瑶看了看凤丫。 凤丫真爽得很,笑道:“璃瑶,好歹我也有妹妹做伴了,当然要在这里吃呀。” 璃瑶被凤站听笑感染了,只有跟着一笑。心里却是话多出来了:璃瑶在医院时见过的凤丫那么严肃,都可以用冷脸来形容,没想到笑起来这么爽朗。 “开吃吧!话再多,饭就凉了。”桂慧杉自己先动了筷子。 开吃了之后,三个人还真是都做到“食不语”了。 因些这顿饭吃的也很快。 桂慧杉放下筷子时吩咐:“凤丫,收拾餐盘。璃瑶,这小厨房里的用具不会的问问我,会用就烧上开水,一会儿到二楼平台上沏上茶。” “是。”璃瑶答应着站起来,进了桂慧杉说的和餐厅的结构算是半开放式的小厨房。里面不像主楼的厨房那么多东西,只有简单的烧水的用具。璃瑶看了看找到了插头和开关,于是就没有再打搅依然坐在餐桌上看窗外的桂慧杉。 凤丫动作相当麻利的把桌上并不繁杂的餐盘放到了一个腕蓝里,提着就走向了主楼。 见璃瑶烧上了水时,桂慧杉才站起来慢慢地走向了楼梯间。和着高跟鞋的声音,桂慧杉想:谨对我说,璃瑶这丫头什么都只要教一遍;看来虽然没有谨说的那么邪乎,不过璃瑶应该算比较聪明的。这个烧水器和主楼厨房里的任何一个烧水器都不同,就连凤丫第一次用时都先问了用法才动手的;今天这个璃瑶竟然没有问就烧上水了。那么,要不就是巧合;要不就是这丫头胆子大,敢试。不过不管是巧合还是胆子大,都很合我的胃口。是巧合的法说明这丫头运气不错;是胆大的法,说明这丫头有心细的一面;在陌生的环境里心不细,对面临的事情不了然,又何来的胆子呢? 璃瑶并没有想多复杂,她守在那烧水。 水快开时,璃瑶听到桂慧杉在二楼平台的声音:“璃瑶,茶具在厨子里,你选一套就行。茶叶一会儿凤丫会拿过,就喝她拿过来的。” “是。”璃瑶回答的声音也提高了,原来提高声音也对心情有好处的。于是,璃瑶高声回问:“青瓷的茶具在最外面,拿这套行吗?” “行。”桂慧杉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答应的。 在凉亭里把这一问一答听得只字没漏的某个人满脸的胡须又在动。这个人就是熬烈。他吃过饭就过来守住他的老地方了。桂慧杉和别人很少有这样的问答。就算有,在熬烈的记忆里也是多年前,桂慧杉和谨婶有这样的问答。后来谨婶和桂慧杉在生活习惯上默契的像对方的影子时,她们俩就不需要这么喊话了。现在又重新听到这种喊话,熬烈高兴之余有种错觉——桂慧杉返老还童,回到了青春年代。 “一个人在这就偷偷地笑便宜呀?二分钱一斤吗?”一个声音不客气地传进了熬烈的耳里。熬烈明显听出是谁的声音了;所以没回头地回答:“太便宜了,不卖。” “切。”纤细的身影走到了熬烈身边站定:“你还不卖,为什么不问问倒贴有人愿意看不?” “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损、越来越不养人。连你自己也不舒坦。损人不利已的事也就只有你这个傻丫头乐此不疲。”敖烈说的是谁呢?半月阁除了在小厨房等水沸的璃瑶,还会有谁?当然只有凤丫了。也只有凤丫对熬烈总像有仇似的,逮住机会能讽就讽、能打就打;而且每次出手绝不手软,看家的本事都能用上。 一:懵懂鞋 好在熬烈对凤丫的话呢就当耳旁风;对凤丫的招式呢是见招拆招,拆完走人。 凤丫近距离的看着熬烈半响,声音很底地说:“听说璃瑶身手也很好。我和璃瑶两个人在桂董身边,你可以不用这么天天守着了。去自由活动吧!” 熬烈脸上的胡子一根一根的僵住,好像并不乐意凤丫管他的事。不过他很快就平息了眼里的不快:“谢谢你,凤丫。我现在就是自由活动呀!” 凤丫还想说什么,见熬烈已经拿出烟盒来了。她狠狠地刮了熬烈一眼,离开凉亭走向半月阁,心里骂道:该死的,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抽烟;竟然就一定要在我面前掏出烟盒。晚一点抽会死呀。 到是熬烈看着凤丫愤愤不平的背影笑了一笑,那一笑相当的苦涩,涩得让玉脂城的天都暗了下来。 凤丫“噔噔噔……”上楼的声音,明显地带着情绪。桂慧杉睁开眼看着走到身边的凤丫问:“怎么了?又是熬烈?” “是呀,竟然又在那抽烟。”凤丫气没消,也不在桂慧杉面前掩饰。 “除了熬烈能让你这么生气之外,没有别人。就算是铫锦鸿和你吵也不可能让你气成这样子。凤丫,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桂慧杉像是在分析一个很有意思的案例一样。 “为什么?没想过。就算想,我也没有什么原因,是什么也不为,就是看到他就生气。刚才,我是好心想让他去休息的,他竟然那个什么咬吕洞宾!”凤丫看来还没气极,至少骂人时留了口,没把一般人最忌讳那个字说出来。 桂慧杉脸上慢慢地泛出淡淡的笑:“凤丫,有时候你得静下心来想想,想明白自己做一件事的目的;想明白自己的原则;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想明白自己能得到什么……总之,一般全方位的考虑好了再做一件事,事情的结果都不会很差。如果这种思考方式养成习惯就成了这个人的优点。” “茶盘、水都来了。”璃瑶的声音就在凤丫、桂慧杉的身后。 璃瑶上来,这桂慧杉和凤丫竟然因为说话都没听到她的脚步声。桂慧杉没有多在意,凤丫却看向了璃瑶的脚。 璃瑶脚上是普通的网球鞋,这还是璃瑶在医院醒来的第一天没鞋穿时,铫锦鸿顺便找了个店帮她稍了一双鞋和两双袜子。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铫锦鸿用了心思,这鞋、袜不止是璃瑶穿着刚好;而且除了标志其它都是原白色,正是璃瑶喜欢的颜色。也就是这双鞋子让铫锦鸿和重伤后的璃瑶在半月山“赛跑”时没有追上璃瑶。论功行赏的活还是功鞋一双;这半个多月璃瑶除了穿这双鞋子,就是光脚丫。半月山庄里各个卧室都不缺备用拖鞋,可是璃瑶很都很少穿;因为璃瑶住在铫锦仪的房间里时,铫锦仪的房间里有地毯;住现在的卧室时,房间里是天然原木地板,这地板比地毯更能诱惑璃瑶去亲密接触。 凤丫看着璃瑶的鞋竟然睁大一双会说话的凤眼问:“璃瑶,你这鞋是你失忆前的鞋吗?” “失忆前?”璃瑶有些呆怔,可接着又坦然了,心道:肯定是想问璃瑶是不是回府前。好像他们提到璃瑶“失忆”前的意思就是问璃瑶回府前的意思。“失忆”前等于回府前,好了,以后都按这个理解吧。 想到这时璃瑶接说回道:“不是的,璃瑶在医院醒来是没有鞋的;可能是被水冲掉了。这双鞋是爹爹在我醒的当天下午上班回来时买给我的,虽然不如师父给璃瑶做的锦缎小靴好看,可是穿在脚上相当轻巧、舒坦。” “原来是鸿少买的!如果一个替身会买这个牌子的鞋,纵然不是家里有钱底子,就是个人有其它的非常副业。”凤丫靠在栏杆上对璃瑶的鞋做着评价。 桂慧杉看了璃瑶的鞋一眼,然后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也就是你这丫头看这个看的仔细。听璃瑶这么一说,她就这一双鞋,这样吧!你哪天有空了就带璃瑶去再买双鞋。本来应该谨婶去的,铫锦鸿回来了,这几天我估计她有点忙,还顾不上给璃遥买换洗的鞋。” “没问题,就当我送给璃瑶一双鞋当风面礼呗。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同类,值得花费一下。”凤丫到是大方的很。 “不用你花费,我吩咐的自然是让你刷我的卡。对了,如有合适的可以多给买一双带跟的。女孩子怎么着也要有一双备用的高跟鞋吧。”桂慧杉这点上一直很有分寸。虽然她也明白凤丫的帐户上绝对不会少于七位数字,送双鞋出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桂慧杉认为那是凤丫从小攒的,是凤丫应该拥有的。 自己攒得钱都是不用交公的,属于自己完全拥有所有权的;自己可随意支配。这一条是半月山庄硬性的规定。也就是因为这个硬性规定,半月山庄每一个孩子都不会乱花钱。当然,凤丫的帐户上不仅仅是零花钱存来的,比如和铫锦鸿打个赌呀什么的,都是很好地来钱方式。 桂慧杉对孩子们之间的这些赌是知晓的,却采取了装傻态度;因为桂慧杉明白人生很大程度上都带着堵性的。她桂慧杉自己都有赌性,就没心思禁止孩子了。 看过往,桂慧杉哪次做重大决定不是带着下堵注的心态拍板的。实力……实力+运气=赢!不过桂慧杉的运气多半都不错;所以她的大事上都写了个光鲜的字——赢。 不守,桂慧杉从没把自己当赢家;因为她最想赢的那件事一直在输,输到现在,大半生过去了,还要继续往下输,那就是她的婚姻…… “祖母,喝茶。”璃瑶对桂慧杉和凤丫说给她买鞋的事,没做任何回答。她只是熟练泡茶的同时在内心细细地思量:师父说过,长辈给小辈添置衣物、鞋、袜,那都是带着希冀、带着祝福的,小辈不能做任何推辞;何况璃瑶现在没有能力自己置办。 桂慧杉皱眉看着已经昏暗的天际,长吐一口气后,才从躺椅上下来,坐到了青瓷茶桌配套的青瓷方凳上。 此时,多看一眼就会发现,除了竹子做的茶盘之外就是一个青瓷茶具宴;因为茶壶和茶杯都是青瓷。 桂慧杉刚坐下,璃瑶的手掌就托着一杯茶伸到了她面前。 接过茶喝在嘴里,桂慧杉没有像上次在客厅里第一次喝璃瑶沏的茶时那么直接赞叹;而是把茶杯放在茶盘上时,自己动手添了一杯又端起来喝干。 璃瑶给凤丫也倒了一杯,只是推放到了另一个青瓷方凳的方向;然后侧头看着任然抱臂依栏的凤丫。 凤丫的眼神竟然正看向葱郁树木间只露些许梁角的凉亭;那树影间依稀有某个人的身影。 璃瑶只有出声:“凤丫,请喝茶。” 桂慧杉注意到璃瑶的用词了,心道:璃瑶叫我喝茶时没用“请”字,是不是因为和凤丫还不够熟? 被璃瑶“请”了,凤丫这才如梦方醒的走过来坐下,然后来了一句:“熬烈总是在凉亭抽烟,都快把凉亭熏黑了。” “熏黑了,过春节时,让他自己爬上去涮漆。”桂慧杉这话上帮凤丫解恨了。 “好,就这么定了。过春节时,我会做好这个监督官的。”凤丫这才把那杯茶端起来一饮而尽。 桂慧杉又开口:“璃瑶,看到凤丫喝茶的姿势,你想起了什么?” 璃瑶抿嘴笑而不答,心里细评:原来祖母也有玩笑人的时候,这凤丫喝茶很像下午熬烈的喝法,送茶杯都送的很用力。喝个茶吧,用这么大劲多累呀。这样子喝,再好的茶喝再长的时间也清心不了。不过不能说出口,因为这是习惯,只有本人有觉察了,下决心改了还是改得了。只是璃瑶初次和凤丫一起喝茶就闲话她的姿势,终是不妥。 桂慧杉问出口了,好像也没打算等到璃瑶的回答;接着又问:“凤丫,你也是喝过多年茶了;现在喝别人给你泡的,怎么着也该品品味再咽吧。” “这是后山的云雾茶,谨婶给我茶叶时就告诉我了。我还有什么品法?好喝就快喝呗。”凤丫的话理直气壮。 桂慧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对凤丫她真是没有什么可挑的了,日常小习惯也就是顺口一说而已。 璃瑶这个晚上的茶沏得很愉快,让她心里没见铫锦鸿的不愉快稍稍淡化了一些。 不过璃瑶睡觉前写当天记事时,只写了一句话:“大喜事——今天爹爹出院回府了。” 璃瑶没有写自己想见铫锦鸿被祖母限止着没见着的事,因为璃瑶想起师父说过“善与恶一念间,苦与不乐亦在一念之间;念恶多从恶、念善多从善;苦乐亦然。”为了让自己快乐,璃瑶决定只念乐不记苦。 虽然道理想的很明白了,可是璃瑶闭了很久的眼也没睡着,反而感觉更清醒似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铫锦鸿的画面…… 最后,睡不着的璃瑶干脆坐了起来;一个决定响在璃瑶心里:今晚,璃瑶一定要见到爹爹。 二:醒悟001、夜见 明着不能见那就暗着见!内心打定主意的璃瑶在黑暗里看着门口那双网球鞋。 看了一会儿,璃瑶下床走到了鞋跟前,没有穿袜子就把脚伸了进去,嘴说低喃出声:“从凤丫的话里,璃瑶已经听这爹爹买的这双鞋很贵,一般人都买不起。师父说过,鞋是否舒服,光脚伸进去试试就知道了。璃瑶知道这鞋很舒服,光脚伸进去就是不想浪费时间了。璃瑶实在是睡不着,那就不如趁着黑夜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看自己想见的人。师父,对不起了,璃瑶学艺十年,没想到功夫用不上不说,就连见见自己的爹爹都要偷偷摸摸的。你别责怪璃瑶吧,璃瑶就只是去看一眼,不会惊动任何人。” 璃瑶本是想开门从前面的平台下楼的,可是她竟然能感觉到凉亭里熬烈还在。那就只有走窗户了。 “窗户就窗户吧,反正爹爹早就同意璃瑶从窗户爬进爬出的。”璃瑶的身影就飘忽间到了草坪上。她并没多作停留的就奔往主楼的北侧。为了避过熬烈璃瑶只有这么绕道,至于半月山庄的安保,璃瑶并没放在眼里;她相信自己的动作快的那些个安保觉察不到。 璃瑶也确实够快的,眨眼间人已经从半月阁经过主楼的西侧到了北侧。她绕过北侧到东边二楼第三个阳台就是铫锦鸿的卧室阳台。 贴在一棵桂树上站着的璃瑶出窗前的计划就是站在这里看看铫锦鸿的窗户就回屋的。可是现在她不想就这么回去了,理智上觉得够了,是应该回去了,可是脚却像生根了一样,没有回去的意思。 良久之后,贴在那的璃瑶内心有一个更强烈的声音响起:“璃瑶今晚一定要去见见爹爹;那怕见面了一个字也不能说,那也得见,要不然回去也是睡不着。” 这个声音压过了璃瑶所有的理智,强势地支使着璃瑶的身体箭一样地射向半月山庄的主楼——铫锦鸿的卧室…… 只稍借力,璃瑶就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阳台上的落地窗里的窗帘都拉上了,璃瑶就放心地贴在玻璃上站着。 璃瑶能很清楚听到屋内铫锦鸿熟睡的呼吸声。她自问:璃瑶,你是回去还是进屋里去看看。就这么回去吧,有点不甘心。可是推开门进去吧,又怕门会发出响声,惊醒屋里的人。 犹豫中,璃瑶的手两边平摊伸开摸着玻璃的光滑;这个姿势来源于她对玻璃的新奇和好感。 指尖碰到了木框时璃瑶也没在意,可是越过木框两边手的感觉不一样时,璃瑶一惊;因为她左手摸过木框任然是玻璃,左手却摸空了。 难道这扇玻璃门没关严实?还是屋里的人发觉阳台有人已经起来了?当然,璃瑶的理智希望是前者;希望屋内的人已经起来了,那是亲情的幻觉。 既然没有关严实推拉玻璃门?是巧合还是故意保留?其实是铫锦鸿的习惯,山项的房间开着一扇窗,风大时会把睡觉得的人吹醒;全关上又觉得空气不够流通。那么为了半夜不被风打搅,还能睡的相当服坦,那除了冬天之外,铫锦鸿的窗户和阳台推拉门都会有一道缝。平时那道缝都至少有十公分,已经是入秋的夜晚,那几个门窗的留缝不足两公分。所以在夜里的璃瑶就算视觉异于常人的好,可毕竟是在夜黑;也没有看太明白。她手上摸出缝来那纯属犹豫过度的巧合。 既然都巧合了,璃瑶也管不了那么多假设的后果了。她嘴角带着上天为她做了决定的感激;手里的玻璃门框已经慢慢移动;耳里还听着屋内的人熟睡的呼吸节奏有没有改变。 玻璃门框发出极小的声音被推开了大约三十公分的宽度。璃瑶是没有任何顾虑的走进去了;因为她听着屋内的呼吸声断定屋内的人一直处于熟睡状态。 走到床边,璃瑶看到铫锦鸿依然没有醒,身上盖着薄被,侧躺着的身子右胳膊露在外面。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跳皮,璃瑶在离床三米远的沙发上对着床坐下了;而且在心里笑说:师父,你说爹爹也是天下少有的勇士,武功也相当了得。可是爹爹的警觉性也太差了,我都进他的屋这么久了,他还在梦里全然不知。师父,璃瑶记得你总是一年四季晚上给我盖被子;就连夏天你都要我晚上盖着薄单,说是山里的晚上凉气重。其实现在这半月山也在山里,还是山顶;不过没有我们住了十年的屋那么凉。其实晚上不愿意盖被子的不止的是璃瑶,就在璃瑶坐在这的这一会儿,爹爹的一只胳膊早已露出来不说,他的另一只胳膊也露出来了。璃遥都有一种想帮爹爹盖上被子去的冲动。璃瑶这时竟然有个小体会——就是亲人之间的关心不只是被关心的人感觉到温暖;送关心的那个主体也是快乐幸福的。璃瑶现在还没去做,只是有那种关心爹爹的想法就幸福。师父,璃瑶现在坐着都不想动了;竟然很贪恋这种在亲人面前看着亲人睡觉的场景;而且这个亲人是璃瑶能够放心依赖的爹爹。师父,璃瑶回府之后并没和爹爹呆多长时间,可是璃瑶感觉爹爹是这些人中对璃瑶最好的。璃瑶能从爹爹的眼神里看出他对璃瑶是痛惜的,就连要训斥璃瑶时他眼里的神态都带着无可奈何,璃瑶知道他的无奈是因为舍不得训斥自己的多年没见的女儿。不管爹爹在别人眼里多么的威风,在璃瑶面前他就是一个想保护璃瑶的爹。虽然他的武功远远不及璃瑶,可是在这府里不是以武功论地位的,不是吗?师父,你教过璃瑶那么多回府后应该注意的礼仪,璃瑶都记得。璃瑶对爹爹、祖母、谨娘、彬叔都会做到礼节上不会失误的。当然那八个谨娘当叔辈介绍的给璃瑶人,璃瑶也会以礼相待;只要他们对璃瑶不使坏,璃瑶还是会把他们当亲人。师父,你不要怪罪璃瑶回府短短的时间里就把家人分了等级。你没见那八个人,他们真的没有长辈的样子,说话没有分寸不说,还恨不得一见面就在说一些有的没的制造矛盾的话。最奇怪的是他们竟然都不叫祖母“妈妈”或者“母亲”,直接叫什么“桂董”,是不是太没礼数了?可是祖母对那称呼一点儿也没不愿意,好像习以为常了。好吧,祖母都没意见,璃瑶也就见怪不怪吧。那里面最可爱的人竟然是最小的那个盘玉,他教了璃瑶很多东西;璃瑶在心里都把他当老师对待了;可是他又好奇怪,连小时候和他兄弟打架抢裤子的事都会当显耀的事说出来。不过盘玉那个样子到是很让璃瑶觉得亲切,可是没法把他看成叔们对待,更甚的是,比年龄时,璃瑶竟然还比他大了两岁,从心里璃瑶更愿意把盘玉当弟弟照顾。八个人中年龄最大的那个熬烈,行为最为离谱,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却有一个天大的优点就是很有孝心,竟然白天黑夜,多半时间都在那个凉亭,像是祖母的近身侍卫一样。璃瑶也听到过祖母让他晚上不用守夜了,可是他现在还在守,竟然是在祖母要睡之前做了离去的假像,然后等祖母睡了再潜伏回来,真是孝心如此,再大的缺点也都显得淡化了。今天和八个人中唯一女孩——凤丫总算近距离的接触了,凤丫是个怒气很旺的女孩;璃瑶感觉到凤丫和熬烈闹小矛盾了。师父,你不是说人以类聚吗?这可能就是他们这类人一见面的就相互找茬的习惯吧。不过,总的来说,凤丫属于静心咒念的不够多;如果凤丫念念静心咒应该就不这么火气大了。师父,说起静心咒,璃瑶有一事觉得很奇怪,就是祖母绝对没有念静心咒,可是她总是很平静,就连那次在车上训斥璃瑶后,都能很快平静。璃瑶是从她的呼吸里听出来的。是不是有种可能,这个祖母用了和静心咒类同的心法调息心率?可是璃瑶在祖母隔壁睡了这么久,真没听出祖母有打座的时候;唯一能确定的是祖母睡觉时间不定,可是起床时间雷打不动,每天早上这里的时钟六点时她准起床……哎——璃瑶问这个问题好像有点难为师父,师父都没见近祖母,却要师父判断祖母用的什么心法。好吧,师父,对不起了,璃瑶自己会慢慢的观察,然后做了判断之后再告诉师父。 这时的璃瑶已经由坐在沙发上变成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了;因为这沙发太舒服了;让不愿意离去的璃瑶内心和师父的交流中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璃瑶——”一个并不很明白的声音打断了璃瑶的昏睡。 璃瑶没有动一双大眼立马睁开,在夜里闪出难得的亮光:“这屋里没有别的人的呼吸,难道是爹爹醒了?” 二:醒悟002、监控室 可是璃瑶看到铫锦鸿翻了个身之后,嘴里模糊地又说了一句:“璃瑶,别跑了——我累了——” 师父,原来爹爹还有说梦话的习惯!璃瑶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心道:师父,爹爹会不会那次没追上受伤后的璃瑶受了打击,自尊伤了还没痊愈?竟然在梦里还在喊着“璃瑶别跑”。爹爹不会是在梦里和璃瑶比跑步也输了吧?好吧!璃瑶不能再给爹爹另一个恶梦,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他真醒了发现屋里坐着人会吓着的。爹爹毕竟刚出院的第一个晚上,不能受惊吓。好吧,虽然这个沙发那么的舒服,璃瑶还是得回自己的房间去。 这么想着,璃瑶站了起来,本来是想直接出阳台,然后轻轻地关上玻璃门就行。可是璃瑶犹豫了一下之后走向了铫锦鸿的床边。心里还在小心地念叨:师父,璃瑶只是想帮爹爹把被子帮盖上;因为刚出院的人不能被风伤了再重感。千万别让爹爹从梦里醒过来了,如吓着爹爹,那然璃瑶罪过就大了。可是,爹爹这被子也不怎么好盖呀,他竟然压着了。算了吧,真把他扯醒就算他没吓着,也会训斥璃瑶晚上跑到他房间里来的。 璃瑶想了想就把不远处的浴袍拿过来给铫锦鸿盖上了。 因为知道了铫锦鸿有掀被子的习惯,璃瑶到了阳台外,关玻璃门时决定不留缝,全都关上。 可是虽然璃瑶的动作比拉开这门时还小心,可是两扇门对上时,竟然发了“咔嚓、咔嚓、”两下金属咬合的声音。 “谁?”铫锦鸿的突兀地呵斥声传了出来。 璃瑶一慌,手在围栏上一撑,身影就飘下了阳台…… “谁在外面?”铫锦鸿大脚丫子踩着地板慢慢地靠近玻璃门,什么都没听到时,他毅然快速地打开了玻璃门。 见阳台上没有人时,铫锦鸿就走到阳台上四顾,虽然有点慢,他还是看到昏暗的灯光里有一抹身影飘远。 铫锦鸿忙返身回屋走向书桌,打开电脑,当看到电脑里的画面,把画面调到最亮之后确定里面的人是谁时,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泛出了温暖的笑…… 且说—— 璃瑶一路狂奔在风里,心说:师父,你曾经教导过璃瑶,夜潜最成功的就不把事情办妥了,还不被任何人发现。璃瑶这次虽然没有什么要办的事,可是被爹爹发觉了。师父,你还说过,被发现了也不要紧,不让对方看到真面目之前离开就行。这点璃瑶做到了,估计就算爹爹再快也不会追上璃瑶的身影的。 可怜的璃瑶对自己学了十年的身手很是自信,可是她悲哀的是对这世界新奇的东西反映太迟钝,竟然还不知道这半月山庄有摄像头这一说。其实也不怪璃瑶,就算她想反应快点,可总得先有人教她才行吧。桂慧杉那天只让璃瑶铫锦鸿在医院的视频,并没有告诉璃瑶是怎么得来的。而璃瑶呢,关心的只是视频里的人,并不关心视频的来源。 就璃瑶确定没有人追上来,才回到自己卧室里时。铫锦鸿已经在电脑里把录像调到最亮的看璃瑶进屋坐在沙发上睡了一小觉的镜头。 铫锦鸿看着看着就说出声了:“璃瑶,你既然这么直接地来看我,为什么不叫醒我呢?我也想看看你的,看你在我妈的潜移默化下有没有改变。不对,我妈妈那么强的辐射能力,你又那么近的接受辐射,怎么可能不改变呢!改变绝对是有的,就是变成什么样了我想知道。好吧,怪我自己贪睡,没及时醒。就是没想到你这身手这么快了。对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呢!可是咫尺难见太折磨人呀。不过。璃瑶,真有你的,算你能忍,竟然在我面前那么久都不叫醒我。不过好在真正证实了你确实在半月山庄,这一点就足够了,其它的事我会慢慢安排好的。到那时你不用偷偷地来我的房间,我会让你能光明正大地出入我的房间……” 铫锦鸿想了什么办法呢?他没说出口,只是关了电脑走回床边又躺下,看到床上的浴袍时,他笑着拿在手里盖上了被子。铫锦鸿当然高兴了,这半月山庄又出现了半夜来帮他盖被子的人。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多年前对这种关爱渴望不已;桂慧杉是很少出现在铫锦鸿的房间里的。不过谨婶就会天天晚上按时报到,至到铫锦鸿说自己长大了,睡觉锁上门为止。这不是不需要了才拒绝的,是铫锦鸿男子汉的自尊心作怪才拒绝的。今晚璃瑶来好像性质完全不一样,一是别人不可能知道;因为就璃瑶的逃跑速度来看,她比任何人都想忘掉此事。而在铫锦鸿看来,既然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有一个丫头这么关心自己,不管是出于孝心还是其它的什么,都是一件让人心里暖洋洋的事。有一点,铫锦鸿可以肯定,璃瑶来此的目的是很单纯的,因为如果有什么企图的女人不会坐的离他铫锦鸿那么远,更不会怕他铫锦鸿醒来都不敢用力拉被子给他盖……也就是这样的单纯关心,让铫锦鸿内心某处在融化。 铫锦鸿就在这种被融化的感觉中睡着了。 铫锦鸿睡熟时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或许就是璃瑶夜里跑进铫锦鸿的房间让他第二天像没事人似的上班…… * 半月山庄折腾了这一处之后才算是恢复了平静。 可是在半月山庄的安保室里,全方位监控上竟然出现了璃瑶的身影。虽然没有璃瑶的五官,可是璃瑶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然后到了铫锦鸿的房间里,呆了多久才出来,铫锦鸿送出阳台的画面很清楚。 原来安保监控了半月山庄所有外围,房间内的情况是归半月山庄自己人做监控——比如铫锦鸿的房间是他自己做的监控程序。 “组长,你看这个要不要上报给桂董事长?” 这个组长分明就是璃瑶第一个晚上在半月山庄后院西门碰到的那个组长;今天竟然这么巧,又是他带人值班。 组长看了看画面,然后露出等好戏看的隐忍态度说道:“不用,这是鸿少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单独见见面也在情理之中。至于见面做了什么,就不是我们关心的事了。只要他们自己有分寸,我们毕竟不是八卦记者,没有义务把他们的这种事上报;这样吧,你在下班前把这段剪出来交给我单独存放。毕竟这种事看到的人越少越好。” “好的。” 看来任何平静都不是绝对的,只是相对于某个空间、某个对像而已。半月山庄看似平静,这安保已经在忙活着上司交待的活了。 话说—— 璃瑶虽然睡的很晚,可是早上晨起练功一点也没迟了。她按常规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就回了房。 安保的监控房里又有了对话:“组长,这璃瑶一晚上没怎么睡,真能折腾。不过你说她这功夫到底从哪里学来的?竟然天天看都没看出路数,只看到影子在那晃。” “让她晃吧,这半月山庄不是回来了八个人吗?除了那两个小家伙,其余六个身手都很不错;如果他们知道璃瑶每天早上都这练功,肯定想方设法的想和璃瑶动手。这只要动了手,有了输赢,多半心里有了结。璃瑶武功再强也是个失忆的人,怎么是那几个猴精的对手。被赶出半月山庄是璃瑶马上要面对的命运。”组长说的很卤定。 “真上有点残忍。”这声音还带有不忍。 “这是一个人锋头太利肯定会有必然结果。”组长说的这个还是很靠谱的,是人世间的常规。不过是否适用于璃瑶身上,得靠现实来做评定结果。 * 半月山庄的早晨是热闹的。 铫锦鸿也是正常点起来的;因为他要吃完早餐之后去上班。 七点,正常的早餐时间没看到璃瑶、桂慧杉、凤丫,铫锦鸿还是有些失望的。谨婶主动解释了一句:“她们在半月阁的小餐厅吃,暂时就这么分开,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矛盾。” “我怎么感觉防我像防狼似的。”铫锦鸿自我解嘲。 谨婶安慰道:“可别妄自菲薄,这是为了让你上班不受影响。” “淡定,淡定,做了狼就要面对被人防的准备。自从《披着羊皮的狼》教会了狼怎么在羊群里伪装后,现在狼的地位很高的,特别是那些女孩子心中!哥哥我最想唱的一句就是——我是来自北方的一匹恶狼——”说这话的人是熬海。 “你就算是狼也是肉狼,猎人的枪不用细瞄就能打中你。”回话的是熬峰。 要在平时,铫锦鸿会回杀伤力更强的话,可是今天铫锦鸿快速吃着早餐,然后早早就去上班了。 只是在车子开出半月山庄不远处,铫锦鸿把车停了下来。原来那就是上次璃瑶给他讲天帝的女儿和儿子的故事的地方。看了天空,确定今天的月亮不在早晨出现时,铫锦鸿在嘴里说道:“璃瑶,天帝的女儿和儿子只所以不幸运,是因为他们那时的通讯太不发达。” 二:醒悟003、被送礼 璃瑶吃过早餐后,继续和字典较劲中——不过她是相当开心的。躺在地板上,头上枕着一个小抱枕,左腿自然曲放,右脚脚心踩在左脚的膝盖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璃瑶又在练什么功呢!其实这只是璃瑶一个人放松时的习惯。 任何人自己偷干什么事成功之后都会暗自庆幸。 璃瑶也不例外,她昨晚成功进了铫锦鸿的房间又自认为成功的全身而退;这种小得意她对谁也不能说,只有自己在内心慢慢消化;为了不面对别人猜忌的眼神,因此璃瑶选择自己在房间的为所欲为的享受某种侥幸得来的快乐。 在外人看来,璃瑶今天又是一个上午都很乖的呆在自己的屋里,这是失忆后的人小心面对现实的一种表现。 快中午时,和璃瑶同一幢楼里的凤丫接到了铫锦鸿的电话。 铫锦鸿在电话里毫无遮掩地说:“凤丫,我是铫锦鸿。中午我有事找你谈,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我是吃了饭去呢,还是谈完了我再回来吃饭?”凤丫好像无知的只知道吃。 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铫锦鸿早就猜到了凤丫的借口,早做了准备:“我订了你的饭,你直接来吧。” “好吧。”凤丫放下电话就去找桂慧杉了。 半小时后—— 凤丫出现在铫锦鸿有办公室里,进门第一句是:“不错,比桂董那间还大,真是比桂董张扬了不少。” “坐,边吃边说还是吃了再说?”铫锦鸿好像和半月山庄的规矩搭不上边,半月山庄是吃饭不让多说话的。 凤丫回道:“你都在吃了,那就边吃边说吧!” 见凤丫坐下,铫锦鸿把桌中央的一份多格盒饭推给了她。 凤丫打开盒盖来了一句:“这外卖也能做到这个程度了,还真的不错了。” 铫锦鸿抢白道:“什么外卖?这是公司自己的盒饭。” “是吗?哦,也是,总不能一成不变。”凤丫这才想到自己已经离开有四年了。 铫锦鸿没有回答是因为这样的场白话他认为没有必要回答。 凤丫看来也没有等铫锦鸿回答的意思,这从小在一起长大,对方的脾气性格都很了解;优点可以学习,缺点可以容忍;这就是家人。 “这饭看起来真不错!”凤丫吃了一根芥兰,又道:“芥兰做的不苦还脆,相信其它的味道也跟得上。” “你怎么不问我叫你来有什么事?”铫锦鸿吃完了饭,并不是因为他快,而是凤丫没来他就开吃了。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有事吞吞吐吐地不说是为什么?”凤丫嘴里还有饭,回话也没省了字。 铫锦鸿没有回话,而是站起来从书柜里拿出了两款合金壳手工版的手机,都镶着钻,可是两款的钻石大小却大相径庭。 把手机摆到了凤丫的面前,铫锦鸿说:“这款白的是璃瑶的,这款红的是你的。你今天来的任务就是把这个手机拿回去给璃瑶,然后再教会她这手机里面的功能。” “鸿少,这款手机好像是新出的。全球限量,这钻石好像是你人为的加上去的吧。” “是呀,这款白的是三星期前让金立订的,钻石可以挑。这粉红是今天早上临时才想起买的钻石就只有普通的。不过就算一星期前想起给你订一款,也不会给你挑大钻石。妹妹和女儿总的有亲疏分别。”铫锦鸿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对璃瑶的偏心。 “切——”凤丫坏笑着把那款粉红款的透明包装盒打开,取出手机拿在手里玩弄着,半响:“这真是我相中了没舍得买的新款呀!可是桂董有一句话我可一直记得‘重礼一般都是烫手的’呀!我还是放下吧,你的东西向来不能白拿的。” “白拿,从你进门我也没说让你白拿呀?你看你吧几年不见,尽想好事的本事还真长了不少。” 铫锦鸿面不改色,和凤丫说话向来以挤兑为主调的意味从没改变。见凤丫的脸色骤变,他又说:“这送礼送不出去,如是一般礼物还真是个痛苦的事,就这两手机送不出,有的是人抢。” “当然有人抢,你那群女朋友个个都喜欢你的礼物。”凤丫的饭只吃了一小半,这时竟然小心地盖上了餐盒的盖,好像没有再吃下去的意思。 “不过,我就是奇怪了,是什么力量让你拒绝这个礼物的?你明明很喜欢,却又说不要。从哪里学来的矫情,这可不是你凤丫的风格。”铫锦鸿的话好像有激将的成分。 “你是不是就看准了我凤丫贪财?几年没见你把公司的饭食改进了,就不许我改进一下我的抵抗能力?我今天还真就不被你利用了。璃瑶的手机我还真就不帮你送了,让你自己拿着玩;而且还玩两个。”凤丫听了铫锦鸿的话立马就把手机放下了,心说:有时候人直爽了真让人受不了。铫锦鸿,就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也不能这么剌激我吧。 “你看,你看,又来了。璃瑶的你不送就不送呗。你们的桂董又没有规定我不能给璃瑶买手机;我回家直接给她,让她给璃瑶也是一样的。就算璃瑶不会用,普通的手机她已经会了,再看看说明书也就畅通无阻了。给你买的你就拿着,这是犒劳你在医院守了我那么多天,还没让我寂寞的失语,这是应得的报酬。再说,你作为妹妹,当兄长的我也好像很久没送你礼物了,这也算是重逢的见面礼吧。本来无话也有的,不过就无话那个性格,给他实惠点的就行;他好像在使劲存钱,好像是要娶老婆了,我准备给他添个点数子就行。好了,赶紧吃饭吧,别让饭凉了。”铫锦鸿说的相当忠恳,好像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他说完之后就站起来,同时把那款白色的手机也拿走了。 坐到了大办公桌背后的大椅子上之后,铫锦鸿把手里没拆包的手机似是顺手放到办公桌的中央之后打开了电脑。 接下来,铫锦鸿对电脑的专注程度,像是在宣布他和凤丫的谈话到此结束一样。 见铫锦鸿这个样子,凤丫也奇怪了,竟然没站起来就走;而是又打开饭盒埋头战斗在多格饭菜里的。原来,今天的这餐盒里一块干炸雪鱼条加上几条南椒牛柳都是凤丫小时候爱吃的;特别抢眼的竟然还有一块酱色刚好的东坡肉;这可是凤丫生气了消气的灵药;东坡肉的隔壁稍大的格子里,是一朵切得只有花头的西兰花在那静默着,底菜是纠缠不清的红萝卜丝和白萝卜丝;最大的格子里是主食——装的像鱼形的米饭。如此晕素相宜,色香味美的一盒饭,凤丫刚才盖上盒的意思,就是不吃准备带走的。现在见铫锦鸿的威胁、利诱解除,她就决定在这趁热把饭吃完。 铫锦鸿也没有赶凤丫走的意思,竟然点开了一首歌;还是小时候他们耳熟能详的《童年》。 听着、听着,凤丫的吃饭速度慢了下来,而且脚上竟然还有了节拍。她好像看到他们一群每次开开心心回家之后,良欠才看到提着沉重的书包没精打采的铫锦鸿出现在大厅门口…… 小时候,熬烈等人是上的玉脂城最好的公立学校。铫锦鸿和铫锦仪则是上得贵族学校。至于为什么不在一个学校上学呢?桂慧杉的想法从没对孩子们解释过,但也从没隐瞒过。因为熬烈等上贵族学校会自卑;铫锦鸿上公立学校会有优越感而自傲。不过大几岁的几个开始上学时铫锦仪刚混进幼儿园;盘氏兄弟还在婴儿班混。 铫锦鸿每次回家无精打采是因为彬叔每次先接公立学校的孩子;这是桂慧杉规定的,理由就是公立学样放学了没有专人看管接得晚的孩子;而私立学校不一样,只要家长没来都有老师陪着。 铫锦鸿经常是和老师一起下班的那个学生,当然回家就无精打采了。偏偏奇怪的是铫锦鸿的作业又比他们多,手功呀,口语呀……更可气的是桂慧杉说是为了写训练从小不拖拉的习惯,规定作业不写完不许上餐桌吃饭。其实桂慧杉的意思,不许上桌吃饭,是可以端在作业房去吃的。熬海是经常写不完作业的,可是他就从来不耽误吃饭,经常端着餐盘边吃边劝铫锦鸿:“在这吃也是一样的,你为什么不吃呀,劲那个较干什么?” 铫锦鸿多半都不回答;他好像和桂慧杉对上了,一定要为自己争取能上桌吃饭的权力。 于是,半月山庄就出现了独特的一景,很晚的时候铫锦鸿一个人坐在很大的餐桌上吃着一般小孩子都不会偿到的孤独寂寞。这个境况一直延续到三年级,有一次铫锦鸿终于暴发了——那天已经到很晚了,桂慧杉还在说铫锦鸿的手功做的太粗糙;也许是饿急了,也许是忍耐的三年极限已过,铫锦鸿对着桂慧杉大声吼:“你不是我的亲妈,我要回我亲妈那里。你告诉我她在哪,只要有地址我自己就能找去。” 二:醒悟004、攻心战 凤丫记得那次桂慧杉有三天没有上桌吃饭。然后铫锦鸿在那三天没有说一句话。 熬烈和铫锦鸿在后院的草坪上打了一架,那天刚好下着小雨,草都被踩的见沙土了。没有人敢上去劝架,因为熬烈说了,谁敢靠近就打谁。再说也没有人想上去拦,因为都向着熬烈,都认为铫锦鸿做的太过分了,竟然把他们神一样的人物——桂董气得不吃饭了。 铫锦鸿并没退缩,好像心里很多积怨在此得到发泄一般;他像一头本事不齐却不缺胆量的小狮子一样勇敢。他们的散打课都是同一个老师上,熬烈的上风在于他大铫锦鸿几岁上。不过铫锦鸿觉得自己没有输,他打得尽心尽力、发泄的淋漓尽致,感觉从没有过的舒坦……最后两个人都躺在那看着小雨粗喘着。 彬叔带着桂慧杉、谨婶从玉脂城赶回家时,看到的就是战争结束后的这一幕。 只有谨婶大声责备:“你们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才出去多久,竟然就长胆了,窝里斗开了……” 彬叔上前查问两个人伤在哪里了,两个人都同时站了起来,表示自己没被打倒。 桂慧杉看了一眼之后,说了一句:“这就打够了?看来只是中场休息;继续接着打。” 说完话,桂慧杉转身回了屋。 什么家庭会没有点小风波呢?只要掌舵的人压得住,风波那就是小水纹。 半月山庄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桂慧杉再次上桌吃饭之后,有了不少的改变。好像脸上的威严少了很多,眼神依然沉默;可沉默中多了一些温度。 然后,铫锦鸿可以和大家一起吃完饭再做作业。因为也就是哪次桂慧杉取消了所有人做完作业才能上桌吃饭的不成文条例。 可就是熬烈和铫锦鸿那一战,让铫锦鸿在其它人心目中的形象强势起来了。起码从那天起,凤丫不敢小看铫锦鸿了!有次过六一儿童节,谨婶和彬叔带着他们集体去游乐园。凤丫碰巧遇到了班里同学,她拉着铫锦鸿对同学介绍:“其它几个你都认识。这个你们眼生吧,他是我哥哥。” 凤丫的同学竟然当场惊呼:“帅哥,真正的帅哥!哦,你那一群哥哥就够帅了;还竟然有这么帅的哥哥藏着掖着?” “那是。”凤丫自豪呀全洋溢在脸上。 当时的铫锦鸿没出声,不过神态像是在说:看来凤丫的同学和凤丫一样的二百五。 不过也就那次被凤丫介绍成哥哥之后,铫锦鸿对凤丫还真就当起哥哥,做手功作业、听听力作业时都会叫凤丫一起。这样让凤丫功课上锦上添花!在公立学校是理所当然的佼佼者;年终拿成绩单在桂慧杉面前领奖金时也是领的最多的。 可这时,凤丫又会得到铫锦鸿的讽剌:“财迷的凤丫,拿到奖金就知道显摆!” 凤丫得理怎么会饶人?然后就吵起来呗…… 不过吵归吵,下次做作业铫锦鸿还是会让凤丫参加,再后画加入的还有燕龙、熬峰……最后连熬烈都参加过。只是能坚持到最后的还是只有凤丫和铫锦鸿。凤丫是兴趣所在;铫锦鸿是任务所逼。也就是因为如此,凤丫很早就能给桂慧杉打个下手,做一些让秘书干不放心,桂慧杉自己一个人又忙不过来的事;上大学之前凤丫就能进出铫锦氏的办公大楼了。 凤丫想到这些时,餐盒里的饭也所剩无几了。刚直起腰,她竟然丝毫没有淑女样的打了个咯。 铫锦鸿好像没想忍耐,夸张地笑出一声:“好吃呀,欢迎明天再来。” “你的饭撑着我了,你还说风凉话?看来你是预谋了一上午的,或许是这么多天在病房里就已经在预谋了。让我说不出道不明地吃这个哑巴亏。”凤丫白了铫锦鸿一眼,拿起桌上的粉色手机放进手袋里;然后径直走向铫锦鸿。她那气势好像要走近铫锦鸿,威逼铫锦鸿为她这个“咯”负责任一样。 一桌之隔的对视良久,凤丫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态摸过桌上那款还没拆开的手机也放进了手提袋里,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音箱依然在放着《童年》:“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 目的已经答到,本想关了《童年》这首歌的铫锦鸿放弃了这个打算。他只是看着凤丫的背影,欢快地说:“再见,欢迎再来吃午餐。” 凤丫想说什么又“咯”了一下,然后只举手挥了一下,头都没回的顺手大力地带上了铫锦鸿办公室的门。 铫锦鸿双臂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之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凤丫,你的弱点,我一抓一个准。这点本事没有,我怎么当你哥。” 凤丫到了停车场很快地就启动车子,由于凭着记忆出停车场,拐弯太急,差点和一辆车亲密接触。一个紧急刹车后,凤丫下车看,心里庆幸:和前面的从停车位上往外退的车,就差那么几公分就蹭上了。 虽然吓了一身冷汗,可是也有意外的小收获,凤丫竟然停止了打咯。 那车上的人也下来了,本来一脸的不高兴。可一看凤丫的长相和凤丫的车,满脸地笑意:“稍等,我往前再提提,你先过。” 凤丫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眼神的变幻细节;她看向自己今天开的车,露出笑容心道:只是个陆虎,我还没开我们桂董的车呢?如果开我们桂董的车,这类人是不是会对我开口道歉了呢?还是桂董明白世道,从小都教我们“切忌浮华、切忌以表像论成败”。 (比较一下,这凤丫现在对桂慧杉的信赖程度,是不是有点像璃瑶对她师父的态度。看来不管什么孩子只要性格没成形之前不管在什么环境长大,离她最近的长辈在潜意识里会被她当成模板。儿女绕膝的家长们如果希望自己的儿女是什么样子,自己应该以身作则;只有长辈的做正了榜样,小辈们才能顺势青出于蓝。) 车道被让开,凤丫还真就没有任何客气的出一停车场,直奔半月山庄。她在心里已经盘算好如何让桂慧杉同意把这款手机给璃瑶用。 但凡强势的人,多半都无法被对立面的人打败,都是被身边亲近的人算计才会着道的。 凤丫把从铫锦鸿那里拿来的手机都摆在桂慧杉面前时。桂慧杉淡淡地看着凤丫:“怎么了,你不喜欢?” “喜欢呀,不过鸿少表面上是说谢我,其实主要是想璃瑶能人有个手机用。本来我都已经拒绝帮他传递信物了,可是一想到璃瑶连个手机也没有,又一个劲的对鸿爹爹长,爹爹短的。哎——她失忆了是容易走丢的人群,如果有个手机可能保险一些。想到这些,我就把两个手机都拿回来了,让桂董你做主。”原来凤丫对付桂慧杉的手段竟然是不打自招、全程坦白。 还在午间的梦里没醒的铫锦鸿如果看到凤丫这样博白在桂慧杉面前,他准是什么黄粱美梦都会吓醒,然后反应过来就是捶胸顿足的骂:“凤丫,几年不见,你的骨头怎么越来越软了呢?你早让我看出来,我也不会利用你来干这件事呀。” 幸亏,铫锦鸿没有千里眼,也就没有破坏了凤丫的进程。 听完凤丫的话,桂慧杉已经明白凤丫的意思了。她把两个手机往凤丫面前一推:“你们的鸿少奖励你和无话是对的;这款手机也很适合你的气质。让你自己去买,你也舍不得,那就不用说什么了,拿着用吧。至于,璃瑶吧,你说的对,她这么大的女孩子没个手机,确实不像话;既然是你们的鸿少以当爹的身份送的,你就拿去给她用吧。看她一回房就擦那双鞋的架势,她是个很爱惜财物的女孩,配得上用这款手机。” “一回房就擦鞋?难怪每次见她,她的鞋恨不得比那般小子的衣服还干净,就连鞋底都像刚洗过的。我还以为是她不出门,没怎么穿鞋的缘故。”凤丫对这点还真是感动,心里还在说:哎——看来只有一双鞋真是太可怜了,璃瑶,无论如何我会尽快带你去买鞋的。 桂慧杉看着凤丫的样子笑道:“你们各有各的优点,这里面最细心的人可能是要数璃瑶的了。虽然她失忆了,可是很多事她都在用心看、用心去琢磨。这是性格里带的,很难改变。” 凤丫笑问:“桂董,你这算是夸璃瑶?” “算吧,反正我喜欢心细如发,不失大气的女孩子;这璃瑶具备了前者,后者还得看以后她的表现了。毕竟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在短时间对一个孩子的一生下结论。”桂慧杉说到这时,看凤丫好像还想问什么就赶紧摧促道:“好了,我也想睡一会儿。你赶紧给璃瑶送过去吧,她可能在洗衣房里。” “都被出声赶了,看来我不走也不行了。”凤丫拿着两款手机走到门口又回头来了一句:“那我去借花献佛了。” 二:醒悟005、撞手机 桂慧杉举起手挥了几挥,意思是“赶紧去别处显摆吧,我这壶不开。” 凤丫“噔噔噔……”的下楼迈着轻快的脚步从大道走向后院。 “站住——”轻喝的声音透着命令。 凤丫步子一顿,明白是谁时她眼神十分不屑地向声音来处斜刮过去:“怎么了,这种方式打招呼?不过,劳你大驾这么主动给我打招呼一星期还真数得出来。好吧,我还有事,不跟你提素质计较,有事快说。” 原来那个人是敖烈:“把手里的东西拿来瞧瞧。” “怎么左看右看,你这都是打劫的行为呢?我凭什么要拿给你瞧瞧。你长得帅?你人品高?好像哪一样都不站吧?”凤丫就站在原地没有动。 估计一般男人被凤丫这样的话打击也会底头半秒钟努力寻找自己的优点。可是熬烈好像不一般,他双手抱臂靠在一棵楠木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说:“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不出手而已。不看也罢,走吧、走吧,别耽误我抽下午烟。” “本来我是要给你看看的,你又提抽烟,那明罢着是要气我。好吧,你抽吧,最好一下午就把肺抽下课。”凤站的声音发着狠,还真就往前走了;只是本来是轻快的步子现在变得愤愤不平;蹬地响声很大,完全不像一个身手不错的年轻人那么步伐轻盈。 “不让看就不看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看来丫头大了,性情就变得让人捉摸不定了。”若无其事地装无辜的熬烈看着凤丫的状态,双手一坦好像对周围的树说:“不关我的事,你们都看见了,是她自己小气。” 话说凤丫到了洗衣房时,果然看到了璃瑶,不过璃瑶身边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盘玉。 盘玉竟然拿着的是字典,璃瑶边撮着衣服边说着什么。 “璃瑶,你真神了,竟然出了这么多难检字给你,你都能说出意思来,而且和字典上无出入。看来你背字典像是个笨办法,却背得很快、很准、记很劳。”盘玉这眼里话里都全是崇拜了。 听到这时凤丫也纳闷了:是听说璃瑶在背字典,可没想到竟然真得在坚持;而且盘玉都考了,应该不是虚话。这盘玉在上学方面很少夸人的,认为他是半月山第一聪明的人,现在竟然用了三个“很”字夸璃瑶。我看看璃瑶还会什么。 还想看下文的凤丫就站在那没准备出声。 可是璃瑶早就听到凤丫进来了,见凤丫一直不出声她并没回头就招呼了:“凤丫,你也来洗衣服吗?” 凤丫一怔:“你没回头,怎知是我?” 为了减少解释,璃瑶顺口说:“猜的。” “那也猜的太准了。”凤丫走上前去。 盘玉说:“我都没感觉到有人来,璃瑶,你就听出是谁来了;你不只是记忆力好,面且听力好像也很超常。” “哪有,只是猜中了而已。”璃瑶不是谦虚,而是在心里想起师父说过的话:璃瑶我还是谦虚一点吧,师父说过,深藏不露并不是耍酷,而是更好的掩饰自己。但凡强者都会掩饰自己,比如虎、豹、狼都相当会隐藏自己。那么璃瑶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藏住自己的某些长处。 “璃瑶,你怎么了,又在发呆?”盘玉看璃瑶衣服也不撮了,只看着衣服在想什么;他忙用问话来打断璃瑶脑子短路,生怕璃瑶又钻进了某个失忆的牛角尖。 “没发呆呀,就是想起了一些小事。”璃瑶回着话,心道:看盘玉这样子,还真是在担心璃瑶。璃瑶就是想起师父时会专注的想得久一点,难道是师父的强劲气势让他心里不安了?应该不会呀,他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感应的。不会的,肯定不会,也就是璃瑶在胡想呢。 凤丫走近了也是站在那看璃瑶洗衣服,并没有赶紧把手机拿出来。她也没有再插话,而是听着盘玉和璃瑶不着任何要领的交谈;用她凤丫的标准恒量——都是废话。 既然是废话凤丫还要在那听?矛盾吧! 还好,璃瑶很快就把衣服洗完放进了洗衣机脱水。 “好了,字典还给你。我还有别的事。”盘玉站了起来。 “璃瑶,你手空出来了。我是来给你送手机的。”凤丫把手机拿出来递给璃瑶。 看了一眼手机的盘玉脚步停下不说,连眼睛都直了。 “手工壳的手机?凤丫,你出手真大方。”盘玉不仅把递字典的手缩了回去,还替璃瑶把手机接在手里:“我看看,是什么牌子。” “盘玉,你怎么着也得让收礼物的正主自己拆开了再看吧。”凤丫这话是直接提醒盘玉的行为已经过分失了风度了。 不想璃瑶看了看自己的手说:“我手湿着呢,现在还真不方便接在手里,等一会儿吧。” 其实,璃瑶是想说盘玉愿拆就拆吧,可是当着凤丫的面好像有些不妥,于是她就偏说一句,说自己没有空。 “好吧,不是送给我的,不能由我来拆。”盘玉自知自己有些失态了,隔着透明换装左看右看之后又说:“原来不是nokia vertu,我喜欢nokiavertu。不过这个牌子也不是一般手机的价钱。看这样子,是不是定做的?市面上没见过呀。” “你喜欢nokiavertu那是你的事。这手机又不是给你的,我看你是说葡萄酸的那只狐狸吧。行了,就一手机而已,你成天关心着价钱干什么?就算要关心也只能像我这样在心里说。”凤丫这态度真是不错,指点盘玉的同时还暴露自己财迷本色。其实也就是一种给别人指出缺点的高明手段同,这样盘玉听了也不会多难为情。 “不知你心里是怎么算的帐,手机买这种不实用。”盘玉果然出口没轻没重。 “不是我买的,是鸿少给璃瑶买的。”凤丫倒是不想隐瞒盘玉什么。这就是半月山庄,对任何事都不作掩饰;同时对任何事也不多作解释;比如鸿少为什么要给璃瑶买手机,凤丫就没有往下解释。 “这样比较合理,要不然我真的认真你凤丫脑子有些反常了。”盘玉看了看璃瑶,又说:“她忘记了很多事,用这种功能的手机或许真得适合。” “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都买来了,那就用着呗。对了,你一会儿教教璃瑶怎么用吧,我中午吃的很多也没喝汤,现在嗓子快冒烟了,我先去喝水去。”凤丫说着就在往外走,从心里她相信盘玉比她教得更细。 璃瑶已经一件一件的在凉衣服,对凤丫和盘玉的话她只认真听着没插话;这时见凤丫往回走了,璃瑶才说:“谢谢你。” “不用谢,我只是举手之劳。”凤丫好像真渴了一样,回着话都没回头,而是加紧了步子往外走。 见凤丫出门之后,璃瑶说:“盘玉,你拆开吧;然后给我多讲讲手机是怎么回事。我很想明白手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好的。”盘玉还真就不客气地动手拆开了包装,然后说道:“手机是一种通讯工具。” “什么是通信工具?像飞鸽传书吗?”璃瑶反问。她也幸亏把“通讯”听成了“通信”,虽然阴差阳错了一把,总算把这个新名词搞明白了个大概。 “比飞鸽传书要先进n千年吧……”盘玉否定着,可又想:璃瑶说的没错呀,早在几千年,这传递信息最先进的技术不就是飞鸽传书吗? 璃瑶没有再问,而是把衣服凉完了就走到盘玉身边站着。 到是盘玉把手机功能都看了个大概时问:“你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吗?比如,开关机、打电话、发短信。” 没等璃瑶回答,盘玉又说:“不用说开关机、打电话你准会。这种手机功能都很简单,一试就会。你看,这样、这样……短信就发出去了。这种手机的好处就是美观、耐用、价钱一般人不会接受,不会撞机。” “什么是撞机?”璃瑶开口问得竟然是盘玉口里出的新名词。也幸亏璃瑶对现代很多东东都不懂,要不然把“撞机”里的“机”理解成天上的某种机,两个字加在一起一联想,那可能璃瑶手机也不敢用了。 (因此说现在很多“小朋友”都喜欢来不来的开口出一个简化的新名词,收到的一般效果是雷人,二般效果就是害人了。) 盘玉听到璃瑶的反问时,好像也觉得自己随口说的话有些不妥;他想了想解释道:“不是撞机的,就是不会轻易碰到和自己拿同样手机的人,不会搞错了手机。” “哦,也是的,如果手机一样的放在一起很难分辨的那部是谁,拿错是极有可能的。不过璃瑶不会造成这样的事态的,璃瑶的手机就放在自己房间里,出门不拿着。”璃瑶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说得很轻松。 盘玉头大了:“手机就是出门时方便的,你出门不拿着,有事需要打电话时怎么办?” “那就赶紧回屋打呀。”璃瑶觉得盘玉有时候问的问题不像他这种读书人问的话。 二:醒悟006、伪说客 盘玉看着璃瑶想说什么没说了,只在心里说:算了,不能一下子要求她太多,反正她现在也不出门,手机放屋里也没什么不对。 见盘玉不说话,璃瑶又说:“电视上都是上班的人才事多,用电话的频率高。我没什么事,不会有什么人用电话找我的。” “好吧,你先用着吧。”盘玉觉得一时没必要把璃瑶这种小决定改变过来。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手机时,找着盘石说:“你给我打个电话吧!”盘石不理他时,他就说:“我给你打个电话。”盘石就走了。然后他真的打了盘石的电话,盘石的电话在被窝里叫着。就连双胞胎兄弟同一天拿到手机,对手机的态度都不一样,那就更没有理由要求璃瑶什么了。 想到这时盘玉更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大度,然后他更大度地说:“好了,今天的字典我也不考你了,手机还给你。我都陪你快两个小时了,我得走了。” “谢谢你,再见。”璃瑶这真不是一般的客气,至少不像对家人的态度。当然,不能像对一般的家人,因为在璃瑶的心里盘玉是半师半家人。 璃瑶把手机拿在手里时并没有细心看什么功能,她只是那么拿着、看着手机的外观和手机上的钻特别的开心;开心的心都在狂跳:师父,璃瑶有自己的手机了,能给师父你打个电话就好了。师父,你说“有缘自会相见”,你快点和璃瑶有再见的缘份吧!璃瑶让爹爹给你也买一个手机,那样你不见璃瑶时,璃瑶想你了就可以打电话给你。 铫锦鸿如果知道璃瑶拿到手机了内心想得是这一出,不知会是什么反应,或许会夸璃瑶对师父有孝心;或许会骂璃瑶对他这个爹没良心;有一点可以肯定铫锦鸿肯定会对璃瑶的师父更加不满。 其实,璃瑶对铫锦鸿也不是完全没有良心,你看她把手机很小心地按原来的样子装进透明的包装盒里恢复原样,然后很开心的把手机抱在怀里很轻松的走向门口,在嘴里竟然轻轻地说:“赶紧回屋,再好好看看手机里面都装着什么。” 原来璃瑶是想躲在只有一个的人世界里看自己的礼物。 璃瑶一进自己的房间就一下午没出门。 一直到下午五点璃瑶才出来;因为到了帮谨婶打下手的时间了。这些日子里,璃瑶一般都会在谨婶进厨房时随后就到,就像定时跟班一样。 谨婶看见璃瑶问了很多次:“你怎么这么准时?我都刚进来。” “巧合而已。”璃瑶不想说自己已经知道谨婶进厨房准备饭的时间,她是按着时间来的。 后来谨婶对这种巧合默认了,见璃瑶来就会给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干。 谨婶今天见到璃瑶了说:“璃瑶,听说有新手机了,手机号码记得告诉我。” “哦,是哦,手机号码!璃瑶手机号码是多少璃瑶还没看;等回屋看了一定告诉你。”璃瑶这才发现自己很粗心的:按照说明书,璃瑶都把手机拆了好几遍,也装了好几遍,连那个小卡片也拆装过了几次,怎么就没想到把上现的号码记住呢?师父说过平时遇到任何事、任何情形下都要做到心思缜密,那样才能在突发的事出现时不乱阵脚。可是璃瑶竟然忽略了那小小的数字。师父,璃瑶又疏忽了一回,你难道没想出来惩罚一下璃瑶?师父,你就出来惩罚一次璃瑶吧!师父,璃瑶现在连你的惩罚都那么想念!师父,记得你教璃瑶脚下步伐,璃瑶学了三天没学会,那次你罚璃瑶三天不能脚沾地的。璃瑶就在山里那树上跳了三天,吃了很多好吃的野果,到吃饭时间回家时,你给璃瑶准备了饭,璃瑶却给师父一大兜的水果。你当时严厉地说“怎么了,想用野果子贿赂师父呀!加重惩罚,晚上睡觉都在树上睡。”璃瑶当时很气,不过还是看到了师父把璃瑶的饭罐挂到了丈许高的树叉上,也是师父第一次在璃瑶面前展示平地起的功夫。更让璃瑶得意的是师父经过璃瑶身边时把璃瑶手里的野果兜提走了,虽然师父很快,不是璃瑶还是看明白师父那一刹那的笑脸。师父,璃瑶好不容易取下那饭时,发现那陶罐里的饭还是热的,有烤的斑鸠肉不说,里面还有野水芹炒野鸭蛋——丰盛呀! 想到这时,璃瑶看着谨婶把乳鸽看进了蒸笼。 从想给师父打电话到想师父的陶罐大餐,璃瑶在心里边流口水边评价:师父,今天谨婶竟然在蒸乳鸽。要说在禽类里,斑鸠肉是最鲜最香的。可是斑鸠平时璃瑶总是抓不到,只有师父出手时璃瑶才吃得到。野鸭蛋好找,因为野鸭下蛋的窝璃瑶都知道好几个,每次找时,一个没有再找另一个……总有一个窝是有蛋的;不过师父不让璃瑶经常去而已。就是野水芹要崖下的水洼里才有,璃瑶每次下一次崖要差不多三个多时辰才回来,那是相当累的活;就是说璃瑶在树上跳着玩时,师父却为了给璃瑶补体力,做了比璃瑶更累的活……师父,那次璃瑶在树上吃的饭真是太好吃了!师父…… “璃瑶,茭白切一下吧。”看璃瑶切胡罗卜丝的刀法好,谨婶站在那看呆了,不过呆也就呆了那么一会儿,毕竟这一会儿还要下锅其它的菜。于是,谨婶把装着十几支茭白的框放到了璃瑶旁边的案板上后就先忙着下锅了菜了。这就是谨婶,虽然布语、灵歌在厨房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可是只要谨婶在时,下锅炒的菜,多半都是谨婶自己动手。 璃瑶答应的声音很欢快:“好了,谨娘;很快就会切好。” 璃瑶这算是有了用武之地,虽然心里想着师父、想着师父的好吃的,手上的却没有闲着。心道:师父,璃瑶好像真的有点用了,能干点实际的事了。这也是归功于璃瑶有个样样精通的好师父。因为师父说过美食是人生享受的之一,不会吃的人不会作也枉然,会做才算能真正有口福之人。于是璃瑶平日里做菜虽然都是山里的季节菜,可是切菜都被师父严格的要求着;从十二岁起璃瑶就开始切菜了,你说切了四年菜的人刀功会是什么样?师父,你虽然时不时还是指点一下璃瑶,可是你说璃瑶的刀功绝对是没有问题了。今天是璃瑶第一次在厨房拿刀,好像就被谨娘认可了。 璃瑶切完了茭白又来了一框鲜笋…… 切到第五种菜时,璃瑶不由得问:“谨婶,今天的菜好像比平日里丰盛了很多。” 没心没肺的丫头,不是心很细的吗,怎么才发现呀?心里数落着璃瑶的谨婶带着赞许的眼神看了璃瑶一眼,边翻着锅里的菜边说:“为了庆祝鸿少回来,也算是给鸿少大好之后的洗尘宴,是纯中式的晚餐,准备做十二个菜装双盘。” “这样呀!”璃瑶心里本就愉快的情绪现在大放光彩了,手下也就更加带劲。心道:不管能不能上桌和爹爹一起吃饭,只要给爹爹吃的菜里有璃瑶的努力就很知足了。 璃瑶的快乐其实延续了一个晚上,因为晚上她见到了铫锦鸿。 那是璃瑶在谨婶的吩咐下和盘玉把凉盘往餐桌上端。璃瑶经常不经意间往客厅看了一眼,然后她就站住了脚,没想到这时铫锦鸿也看到了璃瑶。 远远地对铫锦鸿行了一礼之后璃瑶就站在那笑。 铫锦鸿只对璃瑶挥了挥手,意思是赶紧忙去吧。 璃瑶刚走出铫锦鸿的视线没多久,在半月阁的二楼平台上熬烈相当专业的在做汇报:“鸿少对璃瑶的态度也很一般,甚至都没有说话,只是远远地点了点头,算是看到璃瑶了。” 当时并没在场的桂慧杉听熬烈如实汇报了铫锦鸿见璃瑶的情况之后,问出话来:“璃瑶真就傻站着笑?铫锦鸿就真只点了点头?” “当然,桂董,我是对你说谎话的人吗?”熬烈从心里觉得桂慧杉把这件事太媒体化了。他又说:“桂董,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就我看来,一个失忆的丫头哪有那大的魅力。你看我见了璃瑶也想帮帮她,可是我对璃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呀。鸿少的性情,他见过重伤的璃瑶,怜悯之心更胜点那是正常的。像你这样的母亲是我们的骄傲,可不能对鸿少存太多的偏见!那样着实对他不公平;为什么璃瑶和我们都能正常接触,鸿少和璃瑶就连话都不能说呢?送个礼物还转个手,经手人正式在你那说情才能到璃瑶的手里。虽然是个名誉爹,那也着实有点冤——” 桂慧杉打断了熬烈的话:“等等,开始我觉得你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怎么说到后面还为你们的鸿少叫起冤来了呢?你怎么越来越像铫锦鸿聘的说客呢?” 二:醒悟007、小白鼠 “天地良心,我可见都没见鸿少,电话、短信都没和他通过。和凤丫说了两句还被凤丫抢白了,我从人证、物证上都没有和鸿少通奸的可能。”熬烈都想跪着发誓了,其实他只所以这么夸张是想掩饰他自己的私心——他希望桂慧杉能像平时一样和他们在大餐桌上一起吃饭。这桂慧杉在时吧,好像吃饭的同志们都不敢大声说话,被桂慧杉镇着了。可是桂慧杉不在饭桌上吃饭了吧,饭桌上反而更安静了;缺了个主心骨一样,就算打嘴战赢了也没有最有公信力的那个仲裁了。虽然昨天晚上铫锦鸿也在,可是饭桌上的铫锦鸿不像几年前那么健谈了似的,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就连他最尊重的谨婶问他:“鸿少,给你加碗汤吧?”他都只摇了摇头。因此这些,熬烈作为老大,决定在适当的时机用适当的话把桂慧杉给套回大餐着上吃饭。 见桂慧杉沉默不语,熬烈又说:“桂董,我熬烈对你的忠贞程度你还看不见?我虽然做不到以死明志,可也能用我从小到大没有对你说过谎的记录让你相信吧。” 桂慧杉沉默了:细思量来,熬烈这孩子确实是最值得我桂慧杉信认的,说他对别人不说谎那是瞎话,可是对我桂慧杉确实没有说过谎的记录,要不我暂且再相信他一回?其实我也没真怀疑过他。不止是熬烈,这群孩子我都不怀疑;我只走出半月山庄对商业对手永远怀疑。对子女不怀疑这是最原始的初衷!有一个不变的初衷才让我桂慧杉到现在能如此安逸。好吧,我现在就给熬烈充分的信认;也给铫锦鸿应该有的信认。可是台阶得一步一步往下走。 桂慧杉想到这时说:“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 “那就向着希望努力,不多想了。现在菜可能都上齐了,估计就等你就坐宣布开吃了。我侦察厨房的时候,听灵歌说,今天的菜全是璃瑶的刀功。你不想早点去看看?”熬还真是转得快,连引诱也用上了。 “璃瑶的刀功?一个失忆丫头,会切菜有什么好头稀奇的,土豆丝切成土豆条那也叫会切。”说到这时桂慧杉笑了,而且在往楼梯口走:“还记得凤丫第一次给我们显罢她的土豆丝吗?” “当然记得,因为燕龙把那土豆丝说成了土豆棒,凤丫还委屈的眼睛都红了;饭后就约燕龙练功房见。”熬烈嘴里说着往事,脚下紧跟着桂慧杉下楼。 桂慧杉又说:“希望璃瑶被挤兑后,不要像凤丫那样才好。” “不会,我对燕龙他们说了,今晚不能说让任何人不开心的话。”熬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失言,赶紧停了话。 可这也晚了,桂慧杉说:“你还像小时候那么规定他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这样可真对你自己没好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总有一天他们会群起来攻你。” “那有什么,他们如真有实力赢了我。大不了他们把人情还回来,再给我定个规矩而已。”看来熬烈还真是进进退退都想得很周到的人。 “有思想准备就好。”桂慧说了这句话之后,步子加大走向半月山庄主楼。 话说—— 铫锦鸿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正悠然自得,并没有因为看到璃瑶又没法和璃瑶说话而遗憾;他顺手打开电视看起了广告。 曾经,铫锦鸿也是饭前厨房里帮忙的一员,自从当上的铫锦氏执行董事之后才有了在饭桌前等饭吃的资格。 现在铫锦鸿表面上在看电视,心里却在想:看来我对璃瑶的担心还是过分了,难怪会让妈妈产生那么深、那么严重的误会。其实她和我妈妈好像相处的很不错,妈妈不是我相像中那么像《白雪公主》里的皇后;璃瑶也是不是那个被后妈欺负的白雪公主。今天的花稍虽然大了点,花了我个人月银的百分之十,看来还是值得的!首先是刚下车就看到凤丫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那就是手机已经到了璃瑶的手里。现在,看到璃瑶这样跑来跑去的和家里人打成一遍,铫锦鸿我还是很欣慰的。当然欣慰之余我还是窃喜的!璃瑶有手机了,那我和凤丫、无话的赌约可能很快就能实现了。真期待呀!在医院被管制了那么久,自由的生活总是需要点麻辣调料吧!我都快按赖不住了,是不是璃瑶再经过时,我把她叫过来先当面说说?就璃瑶那么听我话的态度,这种事一说准成。 本已经决定现在就和璃瑶商量堵约的事,铫锦鸿突然又坐了起来,心说:好像还不是成熟的时机,需要再忍耐、再等待……先四下观察一下,看看熬烈还在不。熬烈好像是从来都不敢对他的桂董隐瞒什么的;刚才在这好像就是在看我见到璃瑶时的反应。这会儿,熬烈应该是去汇报了,我应该有和璃瑶说话的空隙。就这么定了,璃瑶再过来就叫住她。 熬烈侦察铫锦鸿的事被当事人猜了个正着;看来不是偶然的巧合,可能从小就是这么侦察与反侦察中成长的。就算是个没心机反应慢的孩子在这种环境长大,也会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 被迫提心吊胆地长大的铫锦鸿就理所当然的会保护自己了。当然,除了他伟大的母亲逼急了狗急跳墙时会出错招之外,一般情况下铫锦鸿还是能稳坐阵地的。 现在这个稳坐阵地的人开着电视偏着头看着厨房和餐厅的过道,就等璃瑶现身了。 也许是铫锦鸿等璃瑶等的太专注;也许是铫锦鸿没有璃瑶那种听力;也许是桂慧杉今天没有穿高跟鞋;也许……哎——铫锦鸿就那么歪头前倾着身子等璃瑶时,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着桂慧杉了。 还好桂慧杉以为铫锦鸿就是在看什么,所以她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让铫锦鸿心都麻了,身子僵住,可是他慢慢地回身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又维持了刚才歪身子看某处的姿势。 “装神弄鬼的,你在看什么?”桂慧杉可没心思和铫锦鸿打哑迷。 铫锦鸿这时坐直了身子:“妈妈,来坐,饭还没好,再等一会儿。” “你妈问你在看什么?”桂慧杉强调自己的目的。 “刚在一个东西从那走道上窜过,我想看清楚一下。正在琢磨是不是盘石喂的那只走丢了的小白鼠。”铫锦鸿说的那叫一下真呀! 哎——难怪桂慧杉相信熬烈不相信铫锦鸿;原来铫锦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能给他尊敬的母亲大人编出这么出彩的“小白鼠”。 “铫锦鸿,盘石养小白鼠时才十二岁,那是为了生物课作业;再说那个小白鼠失踪已经快有五年了吧。五年多都没出现,今天出现在这里为你洗尘会不会成了老鼠精了?”桂慧杉的语气不紧不慢,话意却是挤兑之意一点也不掩饰。没办法,这些孩子里面,在桂慧杉面间敢这么大胆的直接说瞎话的就只有她桂慧杉的亲生儿子——铫锦鸿。因此铫锦鸿为自己赢得的待遇也相当高,这种待遇被铫锦鸿用两个很好听的字形容着——虐待! “难道是我眼花了?不对,我真看见了!”铫锦鸿又转头看去。被桂慧杉拉着耳朵扯了过来。 没想到这桂慧杉竟然会扯自己儿子的耳朵,强迫铫锦鸿的脸扭过来对着她。没想到铫锦氏的执行董事在被还会被自己的母亲扯耳朵。狂汗呀,这种事不管是以母亲的名誉往外传还是以儿子的传奇往外漏,都是玉脂城的头版头条。 可铫锦鸿近距离的对着桂慧杉的脸时睁大了眼睛:“妈妈,你每次拧你儿子的耳朵时,你都眼睛睁的很大,这种神态你一点都没改。害得我现在身上一痛眼睛也就条件反射的睁大。这样吧,你把手放开,我给你透露个绝对秘密的秘密;是关于熬烈的。” 本来桂慧杉也没打算真扭痛铫锦鸿,这时放下手:“说,如果又是什么小白鼠,那今天你就不能上桌吃饭了。” “当然不是小白鼠。是小时候你有次纠我耳朵,我觉得在兄弟们面前很没面子,站在后院真哭了。熬烈走过来对我说了一句‘你还哭,我们想被桂董纠耳朵都想疯了,可是从来都没那种待遇’。你看吧,熬烈他们都想你纠他们的耳朵想疯了,你为什么就从不满足一下他们,想纠我时,就平均给他们,这样我们皆大欢喜,是多圆满的一家人呀!”说到这时铫锦鸿双手外展,做了一个相当舒情、相当夸张的动作。 “他们从来都很听话,别说纠耳朵,都不需要我大声说话就都乖乖的。就你这样的,我发觉你在这几年还是有改变的,就是翻脸没有翻书那么快了。”桂慧杉心情其实也好了许多,这是第一次铫锦鸿被她扭耳朵没有当场翻脸。从六岁开始,铫锦鸿就处在被扭耳朵的耻辱里。 二:醒悟008、赞刀功 每次被扭耳朵时,铫锦鸿都会大声喊:“你这是家庭暴力、是虐待——”不过喊了多年,除了铫锦鸿自己能迂回着少被扭之外,他的亲妈桂慧杉从来都没怕背上有家庭暴力倾向、虐待儿子的罪名。 “难道我以前翻脸比翻书快吗?说明我正常。拉脸是表情动作,脸随心动;翻书还要伸出手——你儿子我那时翻脸比翻书快是正常反应。现在其实我没把翻脸和翻书同时进行,所以妈妈你有了错觉。”说到这时铫锦鸿抱着桂慧杉在她耳边说:“不过妈妈,你儿子我还是知道你的意思的,你这是在夸我,我听出来了。” “你看你,怎么变了这么多?都像个什么样子了?”桂慧杉本来是想来严厉点的,可是眼里的笑却没藏住:原来有个胡搅蛮缠的儿子有时候也是很开心的。 “妈妈,想开心就开心,想笑就笑;你现在又不是在铫锦氏的董事会上,你是在你已经长成男子汉的儿子身边。矜持呀什么的都是用来教育下一代的,你都混上皇太后的位置了,不用矜持了,可以放肆了。”能逗到自己的母亲开心,其实是铫锦鸿的意外收获;本来他还担心着自己在饭桌上别对璃瑶的态度做过了,会让母亲又来什么约法三章。现在铫锦鸿都先不考虑了,毕竟在他心里现在任何男朋友、女朋友、或者伪装女儿都不及母亲的开心来得重要。 “娘儿俩聊什么呢?回来这么久,头一次见你们这么投机。”这时谨婶走了过来,她身上的围裙都拿下了,说明饭菜都已齐备。 “来,坐,谨婶,辛苦了!还有十分钟才到开饭的点,你得坐一下,我给你倒杯水。”铫锦鸿站起来还真得动作麻利地倒了一杯水递给谨婶。 谨婶也没客气,看来这是铫锦鸿常做的事。看到这时桂慧杉说:“谨,我还一个担心你把他惯坏了。这样看来,还好;起码他知道给你倒杯水。” “谨婶,你看看她像不像我亲妈?不像吧!看来我在她眼里一真就是的混球。”铫锦鸿这样的语气,明显的是希望谨婶站在自己这一边说说公道话。 没想到谨婶喝了一口水说:“你以为你小时候不混呢?好几次说混话把你亲妈都气得直掉泪。” “联盟没联成,搬起石头掉到了自己的脚上。”铫锦鸿像泄气了的皮球,一幅求饶样看着谨婶,像是在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行吗?我错了还不行吗?” 谨婶这时说:“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你长大了不混了,现在多数时间懂事了。可是,你若不混怎么进的医院呢?” “好了,好了,谨婶,在二位面前我承认混了。”铫锦鸿当着桂慧杉的面对谨婶也服了,这也是第一次让桂慧杉大开眼界。 而在铫锦鸿看来,最有权力说他混的人就是谨婶了;因为谨婶因为他这次住院,头发着实又白了不少。 桂慧杉这时嘴角有了明显地笑意:“谨,他没让你白疼;能这么在你面前服软,说明他懂事多了。” “妈妈,这是敞开了在夸我呀!”铫锦鸿这会儿脸上的?逄?簧u?猓?《氖悄训玫摹11缘煤苡字傻赝?蔚靡猓痪拖裾庵挚浣北靖迷谛∈焙蚋??模?衷谒淙怀俚搅撕芏嗄辏?伤?不故呛苷湎6谎??p>  “夫人向来就是实事求是的人,不会虚夸了你。”谨婶说到这时看了看时间:“走,我们去餐厅,今天你们肯定会大开眼界。” “是听说了,是璃瑶切的菜。她不会是比凤丫第一次切的好吧!”桂慧杉笑说着往餐厅走,看到一桌子精致异常的佳肴时她怔住了,好一会儿又说:“原来竟然和想像差了那么多!完全是天壤之别;璃瑶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职业的,就算是星级饭店专门切菜的二厨如有这个水平也可以自豪一把了。” 在桂慧杉身后进来的铫锦鸿这时看看璃瑶,又看看菜,再看看自己的母亲,最后他说:“璃瑶,你创记录了,妈妈很少这么夸人的。” 听着桂慧杉开始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的璃瑶,这时笑着一礼:“哦,祖母这是在夸璃瑶呀;璃瑶都差点紧张出一身虚汗。” 璃瑶很认真的动作和说辞,在其它人眼里看来像是调料;在场的人都烈开嘴笑,盘玉已经笑出了声。 “都坐下,都坐下,别都站着了。要不真凉了可不好吃。”谨婶总能在关键时候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正位,毕竟现在不是讨论璃瑶刀功和身份的时候,应该是开吃最重要。 铫锦鸿看着璃瑶,伸了一个大拇指给她;璃瑶回了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心里却道:祖母和爹爹都很高兴,璃瑶没给师父丢脸。 “对,都赶紧坐下吃。”桂慧杉首先坐下了。一般在众孩子面前,只要谨婶说了的,桂慧杉都是想当然的照着做。也就是桂慧杉做到了这点,半月山庄这一群小子人都没有敢不听谨婶的招呼的。 可是今天都坐下之后一桌人还是看着桂慧杉。 原来,但凡不是餐盘、份饭,只要摆上中式大餐都会有什么事要宣布的。现在都在等桂慧杉的饭前词。 “今天这顿饭最主要是庆祝这几年我们一家从来没这么齐过;而且还添了新丁。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要做好份内的事,上班的上好班;上学的专心上学……那样我们就会越过越好!知道大家也饿了,就不多说什么了。”桂慧杉吃了第一口之后,大家才都拿着筷子开吃…… “天哪,这竟然是罗卜丝,我竟然当成粉条了。”这是谁的声音,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重复夸璃瑶的刀功。刚才桂慧杉不是已经夸过了吗?璃瑶的刀刀功真好到开吃的人不怕被责备也要停筷夸赞的这种程度? 看吧,跟着就有声音训斥:“吃就吃吧,还这么多话。” “我不是故意切那么细的,只是师父说丝就是要细才叫丝。”璃瑶犹豫着对盘氏兄弟解释: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盘玉教了璃瑶很多东西,璃瑶才懒得搭理呢。 “璃瑶,这是在变像的夸你的。不用紧张,偷着乐就行。”凤丫肘了一个璃瑶。 “哦。”璃瑶在这方面的反应真得有些迟钝。 桂慧杉脸上的笑意明显。 桌上的气氛就活跃了起来,就连很少说话的无话今天都说话了:“这胡萝卜好切丝吧,粗细一样真不容易,就是这茭白,切这样细不说,还每根粗、细都一样还真不容易。” 因为有了凤丫的提点,别人再说什么,璃瑶都不再解释了。她只是不时的看向桂慧杉和铫锦鸿,只要这两个人脸上的愉悦,那璃瑶就算无它求了。 这注定是一顿开心的晚餐! 这注定是一个开心的夜晚! 璃瑶一直到回到半月阁,心都在笑。 昨天晚上还偷偷摸摸去见的人,今天餐桌上璃瑶已经光时正大地见了;虽然一直是隔得很远,不过已经是一个桌子上吃饭了;这样璃瑶已经很知足了。 回到房间里,璃瑶第一天没有想起写当天的记事;因为有更吸引她的事要做——她又拿着手机又开始研究了。 可是璃瑶拿起手机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按着说明书说的应该有了来电。璃瑶一看屏幕,上面写着四个字“璃瑶的爹”。 “不会真是爹爹吧!璃瑶离开客厅时爹爹在客厅和祖母等人喝茶呢。不过先一下接听试试吧!”底声喃喃到这里,璃瑶按了接听,而且像别人那样把手机放到了耳朵边上:“喂,璃瑶在。” “璃瑶,我是铫锦鸿呀!我就是确认一下电话那头是不是你。”电话那头确实是铫锦鸿。刚才他看到璃瑶告诉了,他也就找了个借口回了房。现在客厅里是熬烈、燕龙等人在喝啤酒看电视;凤丫在沏茶给桂慧杉和谨婶。 “爹爹,璃瑶在。璃瑶很喜欢爹爹给璃瑶买的手机。”璃瑶喜不自胜。 铫锦鸿反而装得很淡定,虽然脸上有笑意,可是话里只说:“电话是通讯工具,你应该早就有;今天才给你,还真耽误了一些事。” “什么呀?爹爹找璃瑶有事?”璃瑶问得直接,心想:爹爹找璃瑶是不是什么大事,竟然只在手机里说,见面时都没露任何端倪。 璃瑶是紧张了,可是铫锦鸿却说:“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也没想到具体要你怎么做。这样吧,你尽量把你的手机充足了电;不要处于关机状态。我可能随时联系你。” “璃瑶知道了,一定让手机电量充足。璃瑶一定唯爹爹的命是从!”璃瑶还真是很听她师父的叮嘱,这时她又想起师父的话:“切记遇事要以你父命是从方保你平安”。这句话是璃瑶在青鸟崖时师父一再叮嘱的话。只是,师父,你说璃瑶此生“缘繁劫复”,为什么就不对璃瑶说明白,璃瑶到底有什么缘要继,有什么劫要经历? 二:醒悟009、电话粥 “璃瑶,这段时间你都学了什么?听谨婶说你很累。”铫锦鸿这时正式进入拉家常。 “学了很多,爹爹。谨娘教璃瑶怎么洗衣服;让璃瑶学会了洗各种料的衣服。然后璃瑶现在会了新的算数、会汉语拼音、会认很多简化字。对了璃瑶的字典都背的差不多了;今天白天盘玉教问了璃瑶很多字,璃瑶都能记得,有得还能记得在哪页……”璃瑶越说越顺,把一点小得意表现的淋漓尽致。 “背字典呀,你真有一套,是谁告诉你这种笨办法的?是盘玉?”铫锦鸿心里骂道:竟然骗一个失忆的女孩背字典,还有这么会折磨的人吗?盘玉你这小子,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铫锦鸿还在发狠中,璃瑶的话又让他消气了:“爹爹,不是盘玉让璃瑶背字典的。是璃瑶要在字典里核对繁简字的区别,然后产生了背字典的想法的。其实字典里的解说也让璃瑶明白了很多世间的事、世间的物品。璃瑶是越背越有意思才一直没停下的。原来师父教璃瑶的字都是繁体字,现在简化字相对而言要容易学的多。不过说了爹爹别笑话璃瑶;璃瑶现在就喜欢写师父教的字,简体字写起来真不顺手。哦,对了,爹爹,璃瑶拿了表小姐抽屉里没用过的本子和桌子上的一支笔,你哪天能不能帮璃瑶买了同样的还回去?” “当然能,那这样吧,明天我抽时间带你文具店,你自己挑。”铫锦鸿对璃瑶这个要求很满意,决定亲自陪璃瑶去满足她的要求。可是想法归想法,他这么想,现实会让他如意吗?桂慧杉难道会因为今天铫锦鸿的那个小白鼠的说辞,而想不到铫锦鸿偏头那么专注是在等璃瑶?谁也不知道,这母子俩都不是省油的灯;谁看透了谁;谁又骗了谁;谨婶都看不明白时,别人就更看不明白;包括一直紧跟桂慧杉的熬烈,也从没看明白母子俩的斗争多年来究竟为哪般。 璃瑶听到明天铫锦鸿会亲自带她去买文具,内心一阵激动,竟然只知道傻忘着手机笑,却忘了回话。 听不到璃瑶的声音,等了一会儿,铫锦鸿只有问出口:“璃瑶,还在听吗?” 璃瑶赶紧回道:“在呀,爹爹,璃瑶一直在。璃瑶一直在开心地看着手机呀。” “你不出声我以为你没听了。”铫锦鸿这时想说什么的,竟然一时想不起来了。站起来在阳台上看了看夜空才想起来问:“璃瑶,我还想问你,你切菜的本事从哪学的?你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爹爹,璃瑶切菜是师父教的,都四年了。璃瑶从十二岁就开始学切菜了。”璃瑶相当诚恳。 也就是因为璃瑶的语气诚恳,铫锦鸿内心开始骂了:十二岁就开妈切菜,那不是违反劳动法,顾用童工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黑剧组。难道是没注册黑剧组?那明天让彬贤从黑剧组去察察。只是这个剧组存在,我就不相信纠不出来。 见铫锦鸿没回话,璃瑶学着刚才铫锦鸿的语气:“爹爹,你还在听吗?” “在听呀!我在想你竟然切了四年菜,那肯定辛苦异常吧?”铫锦鸿想通过自己和璃瑶多聊,能帮助上璃瑶早日恢复正常;所以他尽量引着璃瑶说话,不过尽量想避开璃瑶的师父,可是璃瑶又三句话不离师父;这一点铫锦鸿也只有先忍着。 “不辛苦呀,璃瑶只做师父和璃瑶两个人的饭,而且我们一天只吃两顿,不像现在家里吃三顿饭;感觉都没有大空做别的事,一天就忙活三顿饭。”璃瑶说得很顺口,指责多吃一顿饭的弊端。 铫锦鸿笑出了声,可是心里又酸了一下:是什么剧组,不仅仅顾用童工,还一天只能两顿饭。难怪璃瑶也没有家人来领,或许原来就是爹不明娘不见的孩子。难怪就一心只向往师父;那是因为爹娘都没在她生命里有过好印象。可怜的丫头,难怪一见我就叫“爹爹”;是不是因为我长的面相英俊和善呀?是她幻想中那种“完美爹”的形象? 没想到铫锦鸿对自己的长相自恋到如此地步,在半月山庄屈指一数,在玉脂城里也当真是少有。 “爹爹,你又不出声了。是不是因为璃瑶说家里吃三顿不好,你不高兴了?”璃瑶是心里想什么就问什么了。 “不是呀,我只是在想,或许你说的话有道理。不过三顿改成两顿,吃习惯了的人会受不了的,这半月山庄先就不改了。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再改这吃饭的顿数。”铫锦鸿说话开始扯花架子,挡璃瑶的直爽招式了。他不想直说三顿才是正常的,他不想那么直接的打消璃瑶的丁点自信。他认为自信对一个人而言是最重要的。一个失忆的丫头如果有自信还是不怕的,就怕做人的人格都没有了,那就病入膏肓了。 “爹爹多虑了,璃瑶并没在要改变现状的意思;因为这里的一切太新奇了,璃瑶好像没有那个能力改变。”璃瑶现在越聊越轻松了。 璃瑶竟然能有如此境界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环境,这丫头虽然失忆了,领悟能力却是超常的,太难得了!真是值得窃喜的事!铫锦鸿这么想着突然看到楼下客厅里的灯暗了下来,接着就是大玻璃门开了,走出了几个身影。 铫锦鸿仔细一看,确定其中一个是桂慧杉的身影时,他忙说:“璃瑶,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晚安。” “晚安。”璃瑶等着电话挂断,然后把电话抱在怀里,脸上露出一脸的窃喜:师父,有了电话,璃瑶方便多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爹爹说了。借那表小姐那么久的纸和笔明天可以买来还上了;这样璃瑶就不用再欠什么债和物了。应验了师父你说的那句话——无债一身轻呀! 想着将不再欠别人什么,璃瑶就那么坐在那傻笑,至到听到远处桂慧杉的脚步声近。虽然桂慧杉今天没穿木高根鞋,璃瑶还是听出那是桂慧杉的脚步声。 看看墙上的挂钟,璃瑶才晃悟:原来和爹爹竟然聊了那么久,竟然到子时了!璃瑶是没有什么事要做,可是爹爹刚出院就上班了,听谨娘说是有很多积压的事情要处理的。以后璃瑶一定要记得讲电话的时间,超过十分钟就提醒爹爹挂电话。璃瑶别的事帮不上爹爹的忙,至少可以少占用他的休息时间。先就这么决定,好吧,在祖母回来之前定让她以为璃瑶睡了下。 想到这时璃瑶赶紧关上了灯。然后凭着暗夜视物的眼力猫手猫脚地、无一声息地去了卫生间做睡前准备了…… 如果铫锦鸿听到璃瑶这时的心声,他肯定感动的痛哭流涕地说:“有女中此,夫复何求呀!”。不过也难说,说不定铫锦鸿会训斥:“十分钟提醒我挂电话,我如果要说的事没讲完呢?璃瑶,你这是对长辈的不礼貌。你爹我这么精明的人会不知道自己讲了多长时间的电话?” 话说铫锦鸿挂上电话也去了浴室,他竟然边洗澡边吹了口哨,好像住院多时今天才突然身体康复一样;而且他洗完了澡穿着浴袍站在镜子前笑着对自己说:“曾经,觉得当爹后我很脆弱;现在,真实感受是当爹后我很快乐。真是不明白,就是和璃瑶通了个电话而已,铫锦鸿,你有什么可快乐的?可是快乐就是快乐,没有什么理由,就是让人神清气爽。铫锦鸿,人生难得心里乐,表面上可能经常挂着皮笑内不笑;这心里都能轻松乐呵的时候要珍惜,趁着夜色惭静好好睡个觉去。” 同样的一家人,同样的吃过一顿开心的晚餐,可是结果还真不一样。铫锦鸿在那自问自答中是那么得意时;而在半月阁前面的凉亭里,熬烈任然抽着表示他一个人存在的烟。 这时一个平缓的有些无精打采的身影向熬烈靠近。 熬烈应该能感觉到这个人靠近,可是他依然抽着烟,甚至都没有侧头看一眼。 “给我一支烟。”来人开口了,原来是无话。 难怪熬烈不理不睬的,原来知道是谁来了。熬烈递过烟,然后顺势给无话点上。 这时,远看凉亭就成了两个烟头轮番着一闪一亮。 半月山庄今天的风轻云淡,没有了夏季的酷热;所以坐这室外隐隐能感觉到一分清凉。 一支烟总有抽到烧着手的时候,熬烈早就把烟蒂按灭在他自备的烟灰缸里。可是无话没有掐烟头,任凭烟头烧着手了还拿着烟蒂不放,好像他没有痛觉一样。 直到烧出了海绵蒂的味道,熬烈把烟缸端起的同时命令道:“放进来”。 无话这才把用手捏熄了的烟蒂放在烟类缸里。 “说吧,出什么事了?”熬烈只所以这么直接问,那时他知道无话肯定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了;因为往常他们也是有过类似的谈话的。 二:醒悟010、牧羊男 熬烈只所以是老大,不仅仅是因为他年纪大,也是因为他能开解身后那些小子们的心结。 今天熬烈这么直接问出了,按常规无话应该叹口气,然后一点一点地说出自己的迷惑之处。可是今天的无话沉默半响之后竟然说了一句:“没什么事,就是睡不着。” “不想说就算了,想说了再来找我吧,我随时恭候。早早去睡吧,实在睡不着像小时候那数羊。”熬烈摆出一幅皇帝不急那么太监更不急的架势。 “数过了,都数了好几千只了,还是睡不着。”一个男人竟然承认睡不着觉数羊,还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可是无话也是没办法,他在熬烈面前撒谎的结果就是最后把他无话自己都骗了时,熬烈还在骗局外面看热闹。所以无话知道自己说谎水平太差,也就干脆不做那个计划了。 熬烈好像对无话一点也不怜惜:“要不你就说出来,要不你就回去继续数到上万只羊,做个虚拟的牧羊专业户。” “凤丫今天拿了个新手机是手工壳的,还带镶钻的。她好像特别喜欢。我知道是鸿少送的,其实我也可以送给她。当然我更知道,如果是我送给她,她会指着我的鼻子骂半天,说我乱花钱没有忧患意识呀什么的。总之只要她一开骂,我就睁不开眼。你说,就这么一个女孩子,想对她好都找不到办法。”无话终于把话憋出来了。 熬烈顺口回道:“哦,原来是拿的手机呀!我说要看看,她都没让我看。” “你说凤丫也不小了,她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呢?”无话是不是被铫锦鸿说凤丫嫁不出去的话剌激了;所以现在怕凤丫嫁不出去? 不是,至少熬烈知道无话不是怕凤丫嫁不出去;而是怕凤丫没经过他无话同意就嫁了出去。 熬烈在黑暗里都笑了:“无话,这种话你为什么不鼓起勇气问问凤丫?或者就直接告诉她你想娶她。” “那怎么行?如果她不愿意嫁给我,那以后见面多尴尬!”无话这算是第一次在熬烈面前明确承认想娶凤丫了。 “你怕尴尬那就只有回去继续数羊了。”熬烈并没有怂恿无话去快点给凤丫表白;是因为还怕无话尴尬的感情差点火候。他认为无话和凤丫毕竟年纪还小,再等等也无妨。 “我知道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数羊也不管用;所以就想找你聊会儿。”无话说到这时,语气里的无奈之意很浓。 “好吧,我不赶你走。”熬烈算是同意无话留下来,可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不是不知道凤丫不喜欢别人抽烟;而且是特别深痛恶绝的那种不喜欢。你抽烟又没多大的瘾,可千万别上瘾了;要不到时凤丫下令让你戒起来烟来,那时真正受罪的是你自己。” “她如果真能担心我,让我戒烟,我受点罪也认了。”无话的话都说到这层意思,看来内心受折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对你说吧,滴水能穿石;你一男子汉为什么就怕凤丫不同意嫁你呢?你只要诚心到了,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还怕她不嫁?女人吧,都怕被情纠缠,一被缠住她们就不明智了。你就在凤丫最不明智时求婚。”熬烈好像很了解女人似的,可是他自己这么大了怎么没混个老婆在身边呢? 这时无话又问熬烈:“你认为凤丫这样的主会有不明智的时候?反正我从来都没看到她不明智的时候。就算是小时候都是她耍我玩,有时候我被耍好几天才明白过来。” “怎么说你呢?是有前缀的,就是先用你的情把她缠住。”熬烈这时有点恨铁不成钢。 “用情缠?怎么缠呀?熬烈你是不是偷偷地背着大伙谈过恋爱?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有经验?”无话好像有些三八,自己的事还没想明白,竟然又打听起熬烈的事来。 “我说无话,你可真让我无话了。现在这是给你想办法出谋划策呢!你怎么能往我头上扯。”熬烈说到这时就不说话了,点上了一支烟。 “再给我一支。”无话伸手,就像小时候要糖吃的姿势。 熬烈在黑夜里白了无话一眼,还是递给了无话一支烟,然后还是顺手给无话点上。点过后,熬烈含着烟说:“抽吧,抽吧,凤丫迟早会收拾你的。” “来吧,来吧,凤丫,我就等着你的收拾。”无话像个走火入魔的人,舞着烟在夜里底声地叫。 “见过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你就不能长点出息,让凤丫对你另眼相看?”熬对无话的态度很不满,好像无话丢光了所有男人的脸似的。 可是无话好像管不了丢脸了,更沮丧地说:“用过了,能想到的办法我都用了。” “你用过什么了?主半月山庄除了我熬烈,有人知道你喜欢凤丫吗?你这还叫什么办法都用过了?”熬烈还是了解无话的个性的,所谓什么都用过了,也就是在心里自己自问自答过了。 无话还在为自己辩解:“我也想过公开对凤丫表白。可是得等我做好了出前半月山庄的准备才能施行。现在我还舍不得半月山庄;所认想再多我也只能忍着,不能说出口。” “为什么?”熬列追问的相当紧,心恨道:对喜欢的女孩子表明心迹而已,至于搞到抛家舍亲那么惨烈吗? 无话带着一种英勇就义的情怀说:“万一凤丫拒绝了我,我就离开半月山庄。要不然凤丫会过不自在的;而我自己的希望破灭看到她会更难受。” “表白不成功就离开?你这一说,那还吓着我了。”熬烈想了想又说:“那还是从长计议吧。” “嗯,从长计议。”无话也只有同意熬烈的话。 于是,两个人就沉默着抽烟,自已对自己嘀咕着自己心里话了…… 就在熬烈和无话从长计议着怎么算计凤丫时,凤丫却睡得很香;因为凤丫今天喝了好几杯酒。 这个晚上的餐席是按时撤了,可是酒可以继续喝;这是桂慧杉让孩子们要玩就玩个尽兴的特许,也算是,不是规矩的家规之一,当然也是这一群孩子最喜欢的家规! 凤丫喝的四杯酒里,有两杯酒是和铫锦鸿说的。 当时,铫锦鸿说:“凤丫妹妹,当哥的一定要敬你个酒。此中情义不明说了。” “顺水人情而已,不过你要记得我帮过你,下次还给我人情时不要讲价钱。”凤丫其实对酒并不能多喝,现在已经脸红了。 “没问题,只要你认为是我能做到的、是我能答应的事,都可以找我。”铫锦鸿这话说的好像有些太极拳的味道。 果然,凤丫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喝多了,可以骗骗?什么是你铫锦鸿能做到的、什么是你铫锦鸿能答应的,想咬字眼耍我?” “凤丫,你误会了。我是说我能力有限总有做不到的,比如你要月亮我就摘不下来;还有就是我能答应的,比如你说要嫁给我,我能答应吗?我这心是很多颜色拼成的!那样会害你一生独守空房,我怎么舍得呢?没良心的铫锦仪跑的不见了,我现在可就你一个妹妹了。”铫锦鸿说得好像是现实,承认自己花心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看来铫锦鸿喝得也有些酒意了。 铫锦鸿这种歼敌五百、自损八千的解释让凤丫心情好了起来。她说:“好,我和你喝。” “好,好事成双。再来一杯。”铫锦鸿和凤丫渴了这两杯酒之后就说:“不行,可能在医院住太久了,竟然两杯酒就顶不住了,我得赶紧回去睡。” 铫锦鸿其实是睡进电话里去了。 而凤丫竟然自己又喝酒去了。 谨婶是想起来劝凤丫少喝点的,手背被桂慧杉按住:“谨,别管了,坐下安心喝茶吧!凤丫大了,有心思;她要强得很,不愿意说出来;我们也就给够她发泄的空间吧。” “心思?什么心思?难道是她心思有人了?不会是在国外喜欢的外人,那个人没跟回来,她失望了吧?”谨婶还真是吃惊不小。 “还不知道是谁。只是觉得她有心思,这么大的女孩子,不是为感情还会为什么?等哪天她自己说出来吧。或者一会儿她喝多了就说了。”桂慧杉真是阴险的紧,竟然想趁凤丫喝醉了套话。 “只有先看看行情了。”谨婶算是同意了桂慧杉的办法,然后喝茶的同时,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凤丫。 客厅里刚才还在的熬烈已经走了。 无话坐在客厅的一角玩手机,那手机竟然是铫锦鸿送给凤丫的那个;看来是趁凤丫半醉时借来的。燕龙、熬海、在看电视剧三国,嘴里说的也是三国里的剧情。 窗台下的小休息区里,盘玉和熬峰竟然在下象棋。两个下棋的人坐的很稳,面色凝重。到是旁观的盘石屁股上像长了剌一样,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一会儿扭两下、又相伸手、又想伸嘴的。 二:醒悟011、三国迷 “谨,这样的境况还是很像个家的。”注视了客厅一圈后,桂慧杉希望自己的话能把谨婶看凤丫的眼神拉回来——太明显的注视会让凤丫发觉自己正在被别人谈论的。那么以桂慧杉对凤丫的了解,凤丫的反映就是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武装自己,然后站出来一幅“来吧,拳路十八套,本姑娘样样精通”架势。那么这时的凤丫就算是有醉意,也什么都不会透露了。 好像了解了桂慧杉的用意,谨婶说:“我平时只注意这些孩子喜欢吃什么、穿什么;至于他们的心思我真得很少去考虑。不过你看吧,这些男孩子都没什么心思似的,还是那样,只要有自己感兴趣的事就着迷。这熬海和燕龙呀,就是一《三国》迷呀。不管哪个版本的《三国》他都必看。最过的是熬海那叫百看不厌、百讲不烦,《三国》我本不熟的,听熬海从小就讲起,到现在我对《三国》都很熟了。” 桂慧杉听出了一些端倪,说道:“《三国》吧,不能太迷,我会找个适当的时间和熬海谈谈的。” “那样最好!”谨婶脸上欣喜之色立显。 可是就算谨婶没有看凤丫时,凤丫自己现在也不喝了,她走到桂慧杉和谨婶面前说:“换下一壶茶时还要多久,我这就给你们换了再离开吧!我要睡觉得了,头喝的有点晕。” 桂慧杉说:“换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你等会儿,我让璃瑶来接你。” “不用,我又没真喝醉。”凤丫走向门口的脚步有点晃。 “无话,送送凤丫。”桂慧杉看着玩手机的无话这时已经站了起来,就吩咐无话了,刚才桂慧杉还在考虑着叫谁去送送凤丫呢。 无话紧步到门口伸手搀扶凤丫。 凤丫把无话的手摔开,然后顺手从无话手里抢过手机:“这是我的,只知道借,不知道自觉还给我。好了,我不用你送。” 凤丫从无话手里抢手机时,出手是敏捷的,或许凤丫真没醉,看到这时桂慧杉说:“无话,你玩你的吧,看来凤丫能自己回去。” “哦。”无话答应着放了手,不过还是跟着凤丫出了门;只是落后了凤丫几步。 凤丫尽量让自己走得稳一点,可是就是身子有些晃。 可能是怕熬烈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凤丫没有走要经过凉亭的平路,而是直接穿进小树丛中。 无话本也想跟,被凤丫回身一指,喝道:“站住,你别跟个跟屁虫似的一跟这么多年。你不烦我可烦着呢。” 无话还真就止步了,不过他走了回廊。 看着凤丫在树之间绕来绕去还是走到了半月阁的大门处,这时的无话才止住脚步看凤丫的身影歪飘着上楼。他还在心里赞道:醉后还有这么轻盈的脚步,这玉脂城还能找出第二个吗? 可怜的无话,玉脂城里的女孩子他了解多少呀? 无话确实了解的太少;因为他没有花什么心思去了解,就算还在上学时,他的眼里也只有凤丫。 凤丫回到自己房间本来想着去洗个澡的,可是头晕的她趴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她只在这时想起了一席话自我劝解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千万不要沾酒!洒就是一个助纣为虐的饮品界“弄臣”——开心时,酒能膨胀的开心;伤心时酒夸大伤心;得意时酒能让人忘形;失意时酒能扼杀所有斗志;健康时酒能让人精力更旺盛;抱恙时酒能快速要人的命……如果真正了解酒了,请远离酒!凤丫,也请你远离酒……” 凤丫就这么在自我劝解中睡着了。 醒时凤丫属于清瘦的一类,这睡着了时,月亮从窗口仔细端详风丫的睡颜,发现凤丫的“申”字结构的脸在这时竟然还带着少许的婴儿肥。 就这么个丫头为什么要把心思藏那么严实呢?月亮爱怜地看着凤丫清淡的祝福——原世间有心思的丫头今夜都把心思放下,好好做个美梦。 有心事的凤丫收到祝福的了! 没有心事的璃瑶也收到了月亮的祝福。她一觉睡的相当香甜!不过璃瑶依然在练功的生物时间醒来。她依然是轻飘飘地下楼;依然是心法、招式一套完美的晨练…… 回到了房间之后,璃瑶没有去洗澡,而是打开记事薄开始写,昨天晚上因为和铫锦鸿讲电话而没写的当天发生在她身上的大小事: 师父,非常开心的事竟然连着发生。璃瑶收到手机,看到了爹爹;今天早上练功时还发现心情爽了,气息调整会比平时快一倍,师父…… 原来璃瑶一直都是写给她师父的。 记事薄上的字还是繁体的隶书,工整的蕴藏着无尽气势。 璃瑶的嘴角因为内容的开心而拉开,露出整齐的、泛着珍珠样的光泽的贝齿。 就是璃瑶这种笑,好像让这古香古色的房间也刹时明亮了不少…… 记事写的很开心,不过璃瑶没忘记要早去主楼帮谨婶打下手做早餐。 开心一夜之后,半月山庄恢复正常,今天的早餐豆浆、油饼。 只是璃瑶没想到的是,她昨天第一次拿刀就为她自己争取到了天天在厨房都能拿刀的权力。 今天早上璃瑶负责切葱、姜、蒜、胡萝卜…… 布语、灵歌在那揉着两种不同的面。 谨婶把电饼撑拿出来挨个摆好。 璃瑶一眼看过去,心道:竟然有六个圆圆带柄的黑家伙,肯定不是锅,长得最不像锅了。璃瑶虽然没有用过,一会儿学学就行。不要太在意,璃瑶,你只要专心切手里的菜就行。 可是切完了菜,看着谨婶调好了馅放在灵歌身边。 灵歌就动作麻利的把馅包在揉好的面团里,然后压扁放进了打开了的电饼撑里…… 璃瑶怎么都没想到这最不像锅的家伙,能打开,里面是空的,还真是属锅类!看到这时璃瑶再不想多嘴也问了出来:“把饼这么关进去,又看不见,怎么知道饼什么时候熟?” “不用担心熟不熟,有时间控制的。你看看这里……”谨婶教璃瑶时那真是相当认真。常规是被教的对象讲一遍就会记住,谁都愿意教这样的学生吧。 搞明白是怎么会事时,璃瑶开心地说道:“又认识了个新东西。谢谢你,谨娘。” 灵歌看了璃瑶一眼,那眼神和初见璃瑶时完全不一样了,含有满满地笑。 不一会儿,大部队一下子涌进了厨房;还是熬烈给大家请愿:“谨婶,今天我们可以做什么尽管吩咐。” “今天是烙饼,事情差不多就完事了。你们接豆浆,然后等饼熟装盘就行。” 那几个人以熬烈为首还真就排队站在那等了。 璃瑶看到凤丫姗姗来迟,不由得过去小声地问:“看你脸色不是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昨天的酒喝的有些多。”凤丫倒不怕丢人,说话声音没有刻意压低。 熬烈隔着几个人说:“喝了红酒又喝白酒,最后那杯还是啤酒;你那么混着喝肯定受不了。” “要你管,就你聪明。”凤丫对熬烈很不满地白了一眼:奇怪了,熬烈昨晚不是先我凤丫离开吗?怎么知道我最后那一杯是啤酒?肯定又是无话多嘴什么都告诉熬烈的。 想到这时凤丫的眼神狠狠地刮向无话。 一直看着凤丫的无话这时打了个冷颤,内心像是在连喊:“不是我,不是我。别拿那种起内伤的眼神刮我。” 璃瑶看着凤丫的狠样和无话的狼狈,拉了拦凤丫的衣袖,还是小声说:“过来看烙饼吧,我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烙饼方法。把饼关进去就不用管了。” 璃瑶是第一次看新鲜,凤丫可见得多了;甚至电饼撑什么原理都一清二楚的,她当然就没心思去看了。她拉过璃瑶在一边说:“我是来告诉你,吃过早餐了去找我。我今天没胃口,先走了。” 凤丫说走就已经转身要离开。 璃瑶不解地开口问:“早餐马上就好了,你怎么不吃早餐呀!” 凤丫没回头,只是摇了摇手。 半月山庄的规定,不吃饭的孩子是不问罪的。凤丫不吃早饭虽然有人心里在难过,可是没有人站出来去挡住凤丫。无话以一种近乎幽怨的眼神看着凤丫消失在他的视界里…… 早餐正点开始。 或许因为早餐少了凤丫,餐桌上很安静。 大家都安静时,不过向来提倡“食不语”的桂慧杉竟然开口说:“璃瑶,凤丫说今天带你出去逛街;你吃完早餐去找她吧。记得在街上提醒凤丫买点早饭吃,昨天酒多了,今天应该喝清淡的粥。街上的早餐点了都有,你提醒凤丫一下,她知道哪的粥是她自己喜欢喝的。” 这时的桂慧杉就是个爱唠叨的普通母亲。 璃瑶赶紧放下嘴边的饼,然后极其认真地回道:“璃瑶记住了,璃瑶一定让凤丫喝早餐粥。” 铫锦鸿喝着豆浆,吃着饼很带劲,好像注意力全在吃上;桂慧杉和璃瑶的对话完全没有影响他的节奏。 二:醒悟012、宿醉妞 早餐后—— 璃瑶并没多作停留就回了半月阁。 凤丫的门没关,好像就是开着等璃瑶的。 见璃瑶出现在门口,凤丫说:“现在出门,商场可能还没开门。我们可以先想想去哪逛。来,进来坐。” “是呀,现在都不到八点,这样吧,你休息会,我会给你煮点白粥。”璃瑶并没进门,转身就下楼。 半躺在床上看时装杂志的凤丫忙说:“不用,一会儿真饿了就到外面吃点。” 璃瑶回道:“刚才祖母以为我们马上就出门,提醒我让你在外面要喝点白粥。谨娘刚才也说了,煮白粥最适合你。你等着,一会儿就好。” 见璃瑶的声音远了,凤丫没有起来追赶;心道:煮就煮吧,或许喝点白粥真得会舒服点;说实话,凤丫我很少这样没有劲过。以前过节时,喝过比昨晚更多的酒,都没有这么难受;可能被熬烈说对了,昨天的酒喝的太杂了。 半月山庄的正厅厨房里—— 璃瑶到了厨房时,谨婶和布语都不在那里了,只有灵歌在擦着洗好的餐盘上的水。见璃瑶进来,灵歌问:“璃瑶,你有事吗?” “是的,我想现在就给凤丫煮点白米稀饭,用什么最快?”璃瑶知道瓦罐煮稀饭是最香的,可也知道瓦罐热罐都是要一定的时间的,开始火如太大,瓦罐会受不了的。 灵歌回道:“要说最快的话,应该是高压锅了。” 灵歌边说已经停下手中的活,打开放锅的橱子拿出了一个七寸的高压锅:“只凤丫一个人吃的话,用这个就完全够大了。” “谢谢你。”璃瑶借过锅,然后就开始洗米…… 锅上了灶,开了火之后,璃瑶来到灵歌身边:“要不这些碗和盘子我来擦吧。反正我现在要守在这里没有其它的事情做。” “璃瑶,这些擦完还要消毒的;你知道怎么用消毒柜吗?”灵歌好像真得想离开,可是又不放心。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谨婶没有教过我。”璃瑶如实回话。确实,每次谨婶教璃瑶的都是和如果把吃得弄熟有关,就是饮食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收拾厨房还真没有真正涉及到。 “厨房收拾的好不好和做菜好不好是有直接关系的。谨婶说过布语收拾的厨房不如我收拾的干净;所以只要我在时,我都不让布语收拾。也就是因为这样,我几乎不离开半月山庄。”灵歌还真是尽责的人;就为了收拾出一个让谨婶满意的厨房都不休假。其实从灵歌的话里也能听出来,她是希望有时能放手一下的。 璃瑶做厨房的事情现在都做的不错了,如果能偶尔替一下灵歌,灵歌也算是有松口中气的时候。 听了灵歌的话,璃瑶并没考虑太多,只是说:“你告诉我怎么用消毒柜吧,下次我就会了。至于你说的‘厨房收拾的好不好和做菜好不好是有直接关系’我很同意这句话;我以后会向你好好学,争气让你有事离开半月山庄时能心无挂念。” 灵歌笑:“其实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要离开半月山庄的。” “我师父说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现在我们说消毒柜吧!说完你就可以走了。”璃瑶好像今天打定注意要做灵歌这个擦碗消毒的工作。 灵歌当然也就没有擦碗了,简单说了消毒几个不同颜色的信号灯代表什么,几个按钮的分别代表什么…… 又是只一遍,璃瑶就记住了灵歌的话。 最后,灵歌在璃瑶的要求下真的就早璃瑶一步离开了厨房。 璃瑶是唱着一首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歌擦完的盘子,然后消毒…… 璃瑶再把菜台收拾完之后,高压锅也开始有了响动:“吱吱吱……” 由于对高压锅的性能早就了解,璃瑶并没看锅,而是看了看墙上的钟,因为她记得谨婶说过一般煮稀饭,冒热气再中火煮八分钟左右就行了。璃瑶现在打开碗橱,选一个适合携带的饭盒。她还记得谨婶给往医院给铫锦鸿送汤时用的什么。 正在璃瑶找着想要的饭盒时,身后有个声音传来:“璃瑶,你在找什么?稀饭好了吧?” “凤丫,你怎么来了?”璃瑶身后确实是凤丫。 “我想稀饭现在应该煮的差不多了,就这几步我总不能让你给我端到房间里去吃吧!那样显得我太娇气了点吧。”凤丫边说边把备菜台一处的抽拉餐桌拉开,然后拉过凳子坐下,用一只手托着腮就那么心无城府地看着璃瑶,一付“我饿了,可是还没有食欲”的样子。 璃瑶回望着凤丫一笑:“给你拌个凉菜吧,前天看谨娘拌过。” “好呀!”凤丫一点都不客气,只是现在改用双手托腮了;好像那头重得很。 璃瑶开始切了胡萝卜丝,然后又切了白萝卜丝,这时又拿了个青椒去掉椒籽切成了丝,加上盐、醋、香油……等就算完事了。 拿出一个五寸无一花色的瓷盘,璃瑶装好盘之后,说:“我是严格按着谨婶放料的程序放的,就是不知味道会怎么样。” 放到凤丫身前时,凤丫还是双手托腮的说:“真是好看,太好看!竟然把丝切成了这样,和细毛线没有什么区别。” 下一刻,还不等璃瑶把筷子递过来,凤丫已经下手用手指捻了一根白萝卜丝放进嘴里。 看凤丫这个样子,璃瑶边递过筷子边笑着说:“这是祖母不允许的,也是璃瑶的师父不允许的。” “这不能怪我,你这色彩太有诱惑性。”凤丫接过了筷子,夹了几丝放在嘴里。 璃瑶没有再说话,而是专注地看着凤丫。 凤丫又吃了几丝菜,不解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我就是在等你说说这菜味道怎么样?”璃瑶这难道不是明着要夸奖? “非得让我夸夸你,你才算放心。”凤丫笑说着,然后又吃了一口菜,才说:“现在大家都对你的刀功刮目相看,刀功方面我就不多说了。至于这味道吧,刚切现调的,比以往放上桌子的菜要脆一些;刚好我又喜欢吃脆的,除了香油感觉有点多之外,其它的都很付合我的口味。感觉香油多,可能是我昨天宿醉,今天还没有完全醒酒、恢复的缘故。璃瑶,我不得不佩服你。现在我觉得大清早就跑去桂董那里申请今天带你出门越来越值了!” “原来你是大清早就申请带璃瑶出去,难怪祖母在餐桌上时也让璃瑶吃完饭去找你。”璃瑶问着话心里想:凤丫都这个样子了,还大清早想着带璃瑶出门买鞋去,是不是对璃瑶太好了! 想到这时,璃瑶内心特别感动,竟然说:“你对璃瑶这么好,璃瑶真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可别太激动,我是受人之托,和别人讲了交换条件的。我还是受不了璃瑶你这种太感激的神态,我还是实话实说吧。”凤丫好像先前隐瞒了什么,现在是一幅“我投降、我交代”的样子。 璃瑶走道灶前关了火,然后又回到小餐桌前,同样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了凤丫的对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绪,说:“璃瑶最喜欢听真话了。” “鸿少,让我今天带你出去的;说是要买你想要的东西,必须你自己亲自去挑选。话说你要买什么贵重的东西,让他那么奇怪的天不亮就又发短信、又打电话的找我?”这时的好奇方好像换成了凤丫,她菜都不吃了只看着璃瑶,想知道璃瑶到底要亲自去选的东西是什么。 璃瑶想了想昨天晚上的电话内容,然后说道:“是记事薄和笔。” “记事薄和笔?”凤站睁大眼,在心里且说:这年头谁还在用记事薄?就是笔也很少用呀,除非是去银行柜台签字;可那里也有银行备用的笔呀。 看着凤丫的神态,璃瑶说:“就是这两样,难道不容易买?” “不是。到时我们直接去文具街就行,那里什么样的文具都有。”看着璃瑶的担忧眼神,凤丫这才想起:我今天忽略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璃瑶是个失忆的人,要求失常一些是正常的;或许买文具让璃瑶旧地重游会想起什么也算是好事。也真是奇怪了,能切出这么长短如一、又细又匀的菜丝,却想不起曾经发生的一些事;难道璃瑶的曾经是非常不开心的岁月?只有不不堪回首的过往才会让一个人抗拒想起?如果真是这样,得劝劝鸿少让璃瑶接受专业医生的建议了。 璃瑶听了凤丫的话心情稳定多了。她手动放了一会高压锅的气之后打开了锅给凤丫盛了一碗稀饭,然后放到了凤丫面前:“我知道怎么用高压锅,却并不知道高压锅会把稀饭煮得这么烂,看起来真不错,赶紧吃。” 看着眼前的饭,凤丫着实有些感动,她说道:“这可是专门为我凤丫一个人做的,平时好像很难享受到这种专用餐;可是今天竟然就摆在我面前了。璃瑶,我是不是想点什么好听的话说给你听呢?” 二:醒悟013、露齿笑 “没必要吧,师父说了,能关心自己身边的亲人、能为身边的亲人做点什么是一件幸福的事。璃瑶一直感觉自己和这个家格格不入,能做点什么璃瑶最开心。”璃瑶说得可是实话:如果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最惨的是衣食无着落;最不惨的衣食无忧……可是有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下最空虚的是发现自己吃着、睡着像猪一样生活,什么事都做不好。幸亏之中的幸亏,璃瑶会切菜,其它的会学,而且还一学就会…… 想到这时,璃瑶本来是还有话说的,可是看着凤丫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她就闭上了嘴,只是带着一种好奇看着凤丫无所顾及的吃相,同时在心里做着评论:凤丫和祖母在一起时,吃相不是这个样子的;起码不会抱着碗直接喝,肯定都是一勺一勺地喂在嘴里的。也就是今天见了凤丫不一样的吃相,到底哪种吃相才是她的本来面貌呢?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粗俗,不像个女孩子?”凤丫嘴里还有萝卜丝,可是没耽误她说话。 一直看着凤丫的璃瑶沉默了:奇怪吧,凤丫竟然问出了这样的话?难道她能看出璃瑶内心在想什么?读出别的人心语?这可是一门绝世武功,师父都只是听说,没有学过!难道凤丫会这门武功? 璃瑶想到这时心里仔细听了听凤丫的呼吸,然后在心里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对,听凤丫的气息,内功修为并不高!她或许只是碰巧猜测到了璃瑶的心内所思。 这时的璃瑶明显的比刚来时辨别能力要强一点了,起码有些不可能的事,她已经在短时间内凭观察就能给自己一个结论了。虽然来此时间不长,说明璃瑶多多少少的还是缩短了这个年代的人勾通的弯路。 半小时后—— 一身粉蓝色运动服的璃瑶坐上了凤丫上次开的陆虎。 凤丫坐在车里却并没开车,而是先打电话。 “鸿少,我和璃瑶现在出门,我们到哪里汇合?” 电话那边的铫锦鸿想也没想就回道:“直接去铫锦仪经常买文具的那两家店,你们到了打电话给我就行。” “好的,原来你们说好的还真是买文具那种小事;到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堂堂铫锦氏执行董事竟然真抽空陪已经成年的女儿买文具!”凤丫的话里听不出是挤兑还是夸奖,既然听不出,那半对半的听吧。 好在铫锦鸿好像习惯凤丫的语气,并没多在意,只是继续往下吩咐:“你们到了,先挑选着。璃瑶好像要买的就是以前铫锦仪买的款式。” “好的。那到时再见。”得不到铫锦鸿的针锋相对回复,凤丫好像也没有什么斗志了,主动挂电话了。 挂了电话之后,凤丫看了璃瑶一眼,心道:璃瑶,你是失忆了,可是你选东西还是很有眼光的,铫锦仪买文具的那两家店,一支小小的签字笔就是一个人的西餐餐套价;要是一般人捡了你,肯定会被你逼的把你送警局。幸好,你和我一样都是上辈子没干过坏事的人,竟然都进了半月山庄。半月山庄买贵点的文具是没问题的,我们就好好的珍惜上天赐给我们的吧! 面对凤丫这种眼神,璃瑶不安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凤丫这才启动了车。 风丫的车技相当好,下山都开得又快又稳。 开到文具店之后,凤丫没有再给铫锦鸿打电话,只同编了个短信:“我们到了,现在去挑文具;希望你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铫锦鸿回的短信是:“二十分钟内一定到。” “好吧。”凤丫收起电话这才和璃瑶下车,然后走向电梯。 看到文具架上那么多文具时,璃瑶着实花眼了。 陪璃瑶看了一会儿文具之后,凤丫在休息区坐下了;心里嘀咕:听璃瑶描绘要找的那个记事薄好像很简单,简单的我凤丫都相信这个店里可能找不着了。当然,现在刚好要等铫锦鸿,那就让璃瑶自己去好好找找吧。凤丫我真不是不陪璃瑶,是我虽然吃了早饭,可昨晚的酒精让我变得还是没有平时有劲。 璃瑶当然记得自己要还给铫锦仪的记事薄和笔长什么样子了;所以她就一款一款地去找,只是这文具店的种类下太多了,规格相同的记事薄不下百种。她在内心安慰着自己:璃瑶,不能着急,耐心点,肯定给找到的;只要这家店还有卖的,肯定能找到。 这么安慰着自己,璃瑶手和眼睛都没停着,可是她还是没看到自己想要的图案。可是她没有理由放弃,只有继续找…… 最后,璃瑶感觉自己都把放记事薄的架子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时,她内心有些乱了:师父,为什么这么多款式,就是没有璃瑶要找人那种记事薄呀!璃瑶找得很仔细了!如果一个找不着,那璃瑶岂不是一直还不了表小姐的记事薄。本来不问自取就是有“偷盗”的嫌疑的,璃瑶再还不上,那如何是好呢?师父,如果璃瑶离家出走了,是希望自己的东西别人都不要动的。那表小姐肯定也是一样的想法。她如果知道自己的东西被不问自取了,肯定会认为家里对她不够重视,连她的财物都不帮她保护,她会伤心的。 越是这么想,璃瑶越是着急,就算在心内对师父说了无数理由,也没有说服她自己放弃寻找,一直到有个声音出现在她耳边:“璃瑶,还没找到你想要的记事薄?” 璃瑶抬着看到铫锦鸿时,心里别提多开心:“爹爹,你来了!” “你都找过了?没有和你想要的一样的吗?”铫锦鸿没想到这么久了,璃瑶竟然没有找到要买的本子。铫锦鸿更想不通的是:只是找个记事薄而已,没必要那么着急着;你看璃瑶你这脸色都急红了,两眼的神情也全是焦急。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真想要,就算是换了版不再出这版本,也会找到的;大不了再出一版不就行了。 面对铫锦鸿的问询,璃瑶失望地摇了摇头:“璃瑶找过了,找得很仔细,还是没有。” “那要不你先看看笔,如果有你想要的笔,我们先买笔,然后再去另一家。”铫锦鸿倒是信心十足。本来吧,一个记事薄一支笔,放在普通人眼里也只是小事一件;何况在铫锦鸿眼里呢? “好吧,就先去看看笔吧!”璃瑶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听铫锦鸿的,一是铫锦鸿说的有理;二是铫锦鸿是长辈。 当璃瑶看到自己要买的那款笔时还是心里激动了一下:“总算没白来。” “那么记事薄也肯定会有的。”买上笔之后,铫锦鸿牵着璃瑶,凤丫跟在身后,三个人直接出了店门步行在街上。 “我不行了,先回车上休息会儿,鸿少,你陪璃瑶去买吧!”凤丫说完话就拿着璃瑶买的笔,往停车场方向走。 “凤丫,要不我下次再买?”璃瑶觉得应该去陪着凤丫。 铫锦鸿没放璃瑶的手,紧跟着璃瑶的话对凤丫的背影说:“凤丫,你别在停车场休息了,你到我办公室去睡会儿吧;我们买完了本子,我再叫你一起去你喜欢的“琼楼”吃饭。” “就这么定了。”凤丫停下脚步,回头说了一句之后继续往停车场方向,心里却在想:这个事还真不是我凤丫要成全铫锦鸿什么,而是我确实感觉到累。不得不再次承认——宿醉真像慢性自杀。 因为凤丫不在,铫锦鸿牵璃瑶的手就更像是天经地义的了。 璃瑶对铫锦鸿的信认到现地只增不减的,现在她脸上只有长期缺少父爱的孩子被突入其来的父爱淹没后的幸福光泽! 心情一好事事顺! 在铫锦鸿带璃瑶进的么二个文具店里,璃瑶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本子:“在这,就是这个。” 看了看本子的封皮上粉色的心形图案,铫锦鸿直截了当地问璃瑶:“你很喜欢?” “喜欢呀,能写很多字的。”璃瑶的眼神清明如水。 铫锦鸿转身:“喜欢就多买几本。” 璃瑶忙说:“不用了,买一本还回表小姐屋里就行了。再说了,就算璃瑶再买也会买个别的样子吧。” “也是的,那你再看看,给你自己多选几本。”铫锦鸿看着璃瑶的眼光一直在展示架上,边说就边往那边走。 这时跟过一个店员解说道:“这是今年出的套装版,封面是立体压花带变像的双动物世界,套装两本;带精美木质盒子,盒子里有专用笔匣,可放两支笔;盒子上的锁也是两套,密码锁和铜锁双重保险。” 跟过来站在铫锦鸿身边的璃瑶相当认真的看着店员在演饰盒子的开关设密码的程序。 “好,拿一套。”铫锦鸿没有再问璃瑶喜不喜欢;因为从璃瑶的眼神里他已经看到了答案。 璃瑶还真没有反对铫锦鸿的决定,只是对着铫锦鸿毫不掩饰地露齿一笑。看着这笑,铫锦鸿身体一怔,跟着眼神也在静止中—— 二:醒悟014、琼楼宴 这还是铫锦鸿头一次见璃瑶露齿笑得如此灿烂,这笑里有十足的满足和十足的感激还有十足的快乐。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能做到“十足的满足和十足的感激”的人可能算稀世珍宝了!铫锦鸿却从璃瑶的笑脸上看到了。 且不说璃瑶的清丽面容这时像绽放的芙蓉有多诱人,铫锦鸿是被这种笑里的“十足”内容给烤着心了! 铫锦鸿的神态把璃瑶吓着了,她忙闭上嘴提醒自己:师父说要笑不露齿的,这一会儿,璃瑶是忘形了,没想到会把爹爹惊的不动了。爹爹肯定不好意思当外人的面责备璃瑶,就只在内心怪璃瑶没有女儿的淑女神态了。 璃瑶收起笑容之后才结结巴巴地说:“爹爹,璃瑶不是故意失态的,是内心太高兴了,情不自禁!” 见璃瑶的笑意在淡去,铫锦鸿没由来的失落中,喃喃地问出:“失态?” 不过,紧跟着铫锦鸿就明白璃瑶为什么笑意在收敛了,心道:失态?是璃瑶在提醒我在失态吗?也是的,这是怎么了?也就是看到璃瑶笑时露了牙而已,有什么可失态的呢?可璃瑶竟然用说她自己失态来提醒我,难得。 想到这时,铫锦鸿手放在璃瑶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你我都正常,谁也不失态!” 这时,店员的声音传来:“先生,请拿好你的发票和找零。这是包装好的礼品代。” 接过手提纸袋,铫锦鸿边往外走边对璃瑶说:“今天难得出来,还要什么都告诉我,我带你去选。” 璃瑶看着铫锦鸿问:“爹爹难道认为璃瑶还缺什么吗?璃瑶现在要买的都买到了,其它就没有什么需要了。” “当然有需要了,凤丫早上在电话里说是出来给你买鞋的。我只是想知道你除了买鞋之外还想要别的吗?”铫锦鸿看着璃瑶不出声,他就带着璃瑶往停车场走:“既然你想不起来要什么,那我们就直接去鞋店吧。” 璃瑶想起了桂慧杉和凤丫在半月阁平台上说她鞋子时的场景,再加上她自己也觉得有换洗的鞋也不算过分;所以她就跟着铫锦鸿走没再出语反对。 随着铫锦鸿上车出停车场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另一个停车场,璃瑶下车了东张西望之后才问:“我们买一个东西就跑这么远的路,还真是有些浪费时间;不过幸好有车。” 璃瑶不知道,平时铫锦鸿哪有上班时间出来陪别的女孩买过鞋。在她看来,今天铫锦鸿的时间还没有她自己的时间紧迫,因为凤丫出来说过,最好中午就能赶回去;只是买鞋而已,出来太久会让家里人担心。 铫锦鸿没有反驳璃瑶;而是顺着她的意思说:“好,我们买鞋就尽量快点。凤丫说要给你先买双高跟鞋和一双平底鞋。我们先从平底鞋选起。” “脚上穿这种就很好,璃瑶就想要这种鞋。”看着一排排的橱窗,璃瑶拉住铫锦鸿:“我们直接买双我穿的这种鞋就可以了。我知道那双高跟鞋是祖母对凤丫要求的,璃瑶不穿什么高跟鞋,买了也是浪费。这件事回去之后我自己会对祖母解释的。” “好吧,那就随你;幸好这个牌子的鞋附近也有一家专卖。”铫锦鸿想了想,就拉璃瑶去相反的反向走去…… 半小时后,铫锦鸿一手提着一个能装两双鞋大盒,一手牵着璃瑶回到了停车场。 看来这么快的买鞋过程很愉快;因为璃瑶一脸的满足,铫锦鸿一脸的微笑。 上到车上之后,铫锦鸿没有直接开车,而是开始打电话:“凤丫,我们买好了要买的东西,现在去琼楼;你也动身吧,我们在那碰面。” 电话里传来凤丫迷迷糊糊的声音:“去琼楼吃饭呀?那也太浪费了!其实昨天的工作餐就很好了。” “我还真就奇了个怪!竟然请你去琼楼吃饭你都不想去了。虽然你昨天喝多了,可也没多到睡不够的程度吧!赶紧出来,去琼楼吃午餐。”铫锦鸿后面的声音提高了。 “好吧,你们先去,我会到的。”凤丫说完就按了“结束通话”,然后她一歪头又睡着了。没办法,谁叫铫锦鸿办公室的沙发这么舒服呢! 话说,铫锦鸿启动车子出了停车场,一路驰向目的地——琼楼。 琼楼虽然不是玉脂城里最高的楼,却是玉脂城里楼层最高的饭店。聚全球各种风格的装修于一体,几乎换两个楼层就是另一种世界;而且饮食、服务也是随着风格?迦桓饕臁?p>  铫锦鸿牵着璃瑶上了电梯按了十一层的楼号。 出电梯后,璃瑶看到一个小桥流水叮咚、红柱绿荷相映的境地。璃瑶感觉又到了某个熟悉的地方,嘴里小声的问:“爹爹,电视上说的‘快意十足、吃在琼楼’就是说的电里吗?” “是呀!你记住琼楼的广告了?可我真没见你在客厅看过电视。”铫锦鸿从谨婶的话里也从没听到璃瑶看电视,因此他内心有一丝侥幸的希望——或许璃瑶记起的是以前的电视广告。 璃瑶一笑:“电视广告看一遍就够了,盘石是经常看电视的。每次吃饭后他都会陪祖母看一会儿,璃瑶也就是在路过时不小心的记住了这个广告的场面和说辞。” “欢迎二位客官光临琼楼‘唐朝客栈’。”说话的人肯定就是这里的服务生了。 璃瑶顺着声音看到服务生的打扮比看到这环境时还惊喜:“你?你这样的着装和璃瑶以前见到的人很相似,你肯定知道青鸟崖在哪里对不对?” 原来,这个服务生竟然打扮的像古装剧里的店小二,衣裤都是深咖啡色棉布做成的宽松式;腰上外系土黄棉布腰带;同样的土黄棉布方巾包头,肩膀上扛一块雪白的抹桌布,脚下是土黄棉布做的半寸宽的细带绑腿,脚上的黑灰色的鱼口布面鞋。小二这身打扮做足了古代样子,因此让璃瑶第一眼就认为面前的小二是和她住的相邻近的人。 可是细一研究小二的打扮还是也有败笔的:第一,胸前的工号;第二,小二的走路的姿势像台步……要说最大硬伤道具的就是小二肩膀上那块雪白抹桌布。 不过璃瑶对小二身上的这些不足复古、不足贴切之处已经忽略了;因为她内心因为突来的惊喜已经乱了理智中应该有的分寸。 璃瑶见小二一脸问询的看着她不说话,赶紧又问:“你是知道青鸟崖的对不,是不是怕我师父,你不敢说你知道?” “这位女客,我真的不知如何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们这里是琼楼‘唐朝客栈’分组。至于你说的‘青鸟崖’可能是其它饭店效仿我们做的复古项目。”这个小二还是很有一套的,强调了自己的品牌不说,还说别人是效仿。 这下该璃瑶糊涂了。她求救似的看向铫锦鸿。 而铫锦鸿这时正研究似的看着璃瑶:是我失败了,不应该定这一层的位子。又勾起璃瑶内心的戏里场境了。她竟然一看到古装就这么激动,又把师父扯出来的了。青鸟崖只是一个荒郊峭壁,怎么可能住人呢!可是只是和璃瑶那剧本里同名而已。 铫锦鸿否定了自己知道的青鸟崖非璃瑶口中的青鸟崖之后,伸出左臂揽住璃瑶的右臂,对店小二说:“我本来是订了这层的公主阁的;无奈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她的情绪,这样吧,你给我换成十六楼的‘澳洲风情’。” “好的,请客官稍等。”店小二赶紧解脱似的离开。 璃瑶却说:“爹爹,这里很好的,璃瑶很喜欢。为什么要换地方?” “我突然不喜欢这里了;所以想换。”铫锦鸿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那好吧,就听爹爹的吧。”璃瑶的顺从还真是让铫锦鸿又感动的几秒钟。 这时一个身着长衫胸前挂着“掌柜”牌子的高个男士走了过来:“铫锦先生,你要换楼层对吧?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小二招待不周所至?” “不是。”铫锦鸿就回答了两个字,他也不可能对刚才的小二无中生有加罪名,更不可能当众解释是因为身边的孩子失忆在此用餐有些不当。 “那好吧,我已经给十六楼的‘澳洲风情’打好了电话。他们的领班会亲接待二位。铫锦先生,这边请!” 十六楼的‘澳洲风情’着实完全不一样,远处是碧海蓝天、近处是黄沙椰林。 果然不出十一楼的掌柜说,铫锦鸿和璃瑶刚出电梯就有人迎了上来:“铫锦先生,房间已为你们准备好,请这边。” 铫锦鸿牵着璃瑶跟着走到一处植物环绕的餐台上就坐。 铫锦鸿说:“先来两杯柠檬水,等人到齐了再点餐。” “好的。”把电子服务仪放到餐桌一角之后,领班带着随行服务生离去。 四处望了望,见近处没有人时,璃瑶对着远处惊叹道:“竟然还有海,可是这是在空中,怎么会有海?” 二:醒悟015、酸海水 “那是电子频幕。”铫锦鸿这时从璃瑶的对面坐到了璃瑶的身边,一同看向同一个方向。他认为要知道璃瑶内心在想什么,起码要和璃瑶坐在一起从同一个角度看事物;现在从心里上他和璃瑶是站不到同一角度,那就在表像上先求统一。 仔细注视了海浪良久,璃瑶转头看着铫锦鸿,问:“就像家里的电视一样,这里只是变大了?” “是的,很聪明。”铫锦鸿觉得璃瑶这问话神态必须要夸奖一下。 “你们的柠檬水。”服务生把柠檬水摆好这后又离去。 璃瑶和铫锦鸿同时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又几乎同时放下。也难怪,两个人出门都没带水,这才看见能喝的,当然出于本能的都先喝为快了。 铫锦鸿带着笑意看着璃瑶:“怎么样?习惯这种味道吗?” “有点酸而已,不是很特别;不过适合解渴。”璃遥如实回道,然后又端杯喝了一口柠檬水之后问:“这一切景观是做得很真,竟然还有海浪声;这时和着柠檬水会让璃瑶的错觉,认为海水是酸的。” “你知道海水不是酸的!”柠檬水在铫锦鸿嘴水快见底了。他看了看手机,说:“凤丫竟然还没有来,我摧一下。” 璃瑶不出声了,不想打搅铫锦鸿打电话。 还在沙发上酣睡的凤丫再次听到电话响时,麻利的坐了起来:“喂。” “凤丫,你到哪了?不会是还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吧?”铫锦鸿好像知道凤丫还在睡似的。 凤丫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谁说的,我站起来了。” “站起来了,那就快点来。我们都没点餐,一直等着你呢。你好意思就让第一次被你带出来的璃瑶这么饿着等。”铫锦鸿说到这时,强调了一句:“改成琼楼的十六楼了,赶紧来。” “好了,好了,很快就到,二十分钟。”凤丫这次是说的准数,虽然离开玉脂城这么多年,可是她脑子里的城区地图一点也没淡忘。 凤丫还真就在十八分钟时到了璃瑶、铫锦鸿面前。 铫锦鸿知道从自己的办公室到此需要多少时间,他嘴里赞叹道:“真是神速。” 凤丫坐下,直接就按了点菜键。 服务出现得很快。 凤丫对来的服务生一口气报了六个菜名:“蜂蜜鸡翅、枝竹黑草羊煲、栗香牛腰肉、酸甜猕猴桃虾球沙拉、水果锅巴。最后给我也来杯柠檬水。” 说完菜名之后凤丫又补了一句:“你再问问对面二位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璃瑶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意见要发表;其实是不怎么怎么点菜。 铫锦鸿说:“先上菜吧,然后想吃什么再点。” 菜上的不快也不慢,十分钟全部上齐。 看着菜色,璃瑶惊叹道:“又好看又香,凤丫真会点菜。” 凤丫笑着说:“这是澳洲菜的精品,稍稍了解的都知道这几道菜;这和我中式的差不太多。吃法也差不多,趁热最好吃。”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璃瑶觉得很舒服;因为面对铫锦鸿、凤丫时她潜意识里没有要拘束自己的想法;再说对于美食璃瑶从来不作假,喜欢就吃。 凤丫和铫锦鸿吃饭毕竟长期受半月山庄的规定影响,没有很重要的事都潜意识里遵循着“食不言”的规定。 铫锦鸿早早地吃饱了似的,擦了擦嘴招呼服务生添加了三杯柠檬水…… 三个人都没有拖拖拉拉的习惯,很快就站到了“琼楼”的地下停车场。 凤丫直截了当的问:“你们想买的都买够了吗?” 铫锦鸿正要接话时,的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后,铫锦鸿说:“你们俩慢慢地逛着也行、回去也行,自便吧,我得先走了。金立说会客室已经有很重要的客户在等了。” 说话间,铫锦鸿已经把自己车上的手提袋拿出来放到了凤丫的后血箱里。 凤丫打开车门之后,说:“行,你忙去吧,璃瑶我会不少一要汗毛的带回去的。” 璃瑶赶紧说:“再见。” “再见!”铫锦鸿的车如风一般开走。 凤丫和璃瑶都上车之后,璃瑶说道:“我要买的都买完了。看你今天也不是很有心情逛,要不现在就回去吧。” “你买了两双鞋,文具也买到了,按说是可以回去了;我还是想睡觉。不过现在不是酒醉的原因,是吃饭了的原因。”原来凤丫看到鞋盒子就看明白了里面有几双鞋。她以为一双是高跟鞋一双网球鞋,这样正合桂慧杉的要求。 璃瑶看着凤丫的样子,也毫无遮掩地说:“其实我也吃得很饱,不过师父说吃饱了不适合睡,应该静立或者静坐。” “好吧,我们回家静坐去吧!”凤丫说着开动了车子,她是半月山唯一对璃瑶的师父决定默认存在的人。 回到半月山庄,璃瑶还真就陪凤丫在主楼的客厅看了一下午电视剧。不对,应该说是同丫陪璃瑶看了一下午的电视剧。 因为璃瑶给泡了茶,电视剧是现代的一个言情片《一起租房的沉沦岁月》。璃瑶对剧中很多事都不太明白,然后就问凤丫。 凤丫本来是很困了的,因为璃瑶的茶就没回房睡。 三杯茶后,凤丫就完全无睡意了,几乎是从头到尾的给璃瑶当着比电视节目的现场解说员还专业的解说。 璃瑶的电视剧一直看到下午四点多谨婶出现在客厅为止。璃瑶、凤丫一起随婶去厨房帮忙了。 这天,铫锦鸿没有回来吃晚饭。 晚上,璃瑶也没有接到铫锦鸿的电话。 璃瑶写完了当天的记事,拿着手机把玩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打搅铫锦鸿,直觉睡觉。 还好,第二天早上,璃瑶在早餐桌上看到了铫锦鸿。 只要看到了铫锦鸿,璃瑶就心安了。她的早餐吃的很香。 铫锦鸿吃完早餐照常规去上班。 只是凤丫跟在铫锦鸿后面出了客厅。 快走到自己的车边时,铫锦鸿停下脚步问凤丫:“有什么事?你不会是这么快就想让我回报你昨天帮我做的事吧?” “没有,我有件事想证明一下。”凤丫说的云淡风轻。 铫锦鸿不解地问:“证明什么?” “证明你在医院和我们打赌的事是不是觉得没胜算就罢休了?如果真罢休了,你认个输;我们也就不计较了。”凤丫提醒这事一点也不吝啬。 铫锦鸿恍然大悟:“原来是说这个事呀。我几乎都没有时间和璃瑶说,再等等,我有空了会好好安排。” “你昨天和璃瑶单独在一起那么久。你说告诉我说你没机会说?”凤丫好像没想轻易饶过铫锦鸿。 “没说。”铫锦鸿脸上有些不高兴了。他在心里说:昨天是我给璃瑶买东西。然后我提出让她做我的赌具,不是明罢着给了好处要回报吗?那样让璃瑶想拒绝都没法打借口。我才不做那么卑鄙的事呢! 凤丫好像看出了铫锦鸿不高兴了,忙说:“好了,好了,你上班去吧!这本来是个开心的事,看你竟然想翻脸了。这事就放这吧,我们随时奉陪,就看你何时有空了。” “我肯定会有这个‘空’的。”铫锦鸿看了看表,没再和凤丫多说什么就上了车。今天不是铫锦鸿自己开车,车里坐着司机程辑。原来今天铫锦鸿是要出玉脂城去签个合同。 璃瑶其实看到了凤丫和铫锦鸿在说什么。她本想听听的,可是盘石把客厅的电视打开了。电视里的声音多多少少影响了璃瑶的听力不说,电视节目还吸引了璃瑶的注意力。当然,最主要的是璃瑶没想到,凤丫追着铫锦鸿说的事会和她璃瑶有关。 铫锦鸿这一去又是三天。 璃瑶一直过着背字典、看书、看电视、泡茶、切菜、洗衣服等等有的没的平淡生活。只有在晚上璃瑶会想起铫锦鸿时在内心问:爹爹去看干什么了?家里人都没有说,也没有人问;璃瑶想问吧,还又没有理由开口——一个女儿家成天打听着父亲的去向,终究是手伸的太长。如果爹爹在医院时,璃瑶不放心,想着他那是正常的。现在爹爹身体很好,出门了肯定是有事要办,璃瑶还真不能太随便。 因为有类似的想法,每天晚上把手机看无数遍的璃瑶忍住没有给铫锦鸿打电话。 其实,铫锦鸿出差在外地,也是想给璃瑶打电话的。他的行动和璃瑶出奇的相似,也是把玩了手机半响,最后也忍着没打电话给璃瑶。他的想法是:如果我现在打过去,璃瑶刚好在给妈妈泡茶怎么办?不行,妈妈如果知道我没什么事就给璃瑶打电话。指不定拿出来说什么事呢。还是忍忍吧,反正现在璃瑶在家里,总有机会说话的。 铫锦鸿在签完合同要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家玩具店。他叫停了车。 进店一刻钟之后,锦鸿提了个小纸袋子出来。刚上车的铫锦鸿还没吩咐开车,电话就响了。他拿着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内心竟然有了莫名的兴奋。 二:醒悟016、叛逆事 铫锦鸿赶紧接通了电话:“喂,我是铫锦鸿。” “喂,我是璃瑶。”电话那边璃瑶的声音有些胆怯。 尽量压住激动的铫锦鸿问的很小心:“怎么了?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璃瑶还是没有放松紧张情绪,说话带着明显地拘谨:“没有什么事,就是问候一声。” “哦,问候!为什么不天天问候?怎么今天才给我打电话?”内心莫名的不快泛出,铫锦鸿有些得寸进尺的话锋一转:“你要试手机了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铫锦鸿语气里的责怪让璃瑶说实话了“璃瑶考虑了很久,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刚好吃完午饭,可能有空;璃瑶这才敢给你打电话的。” “这样呀!”铫锦鸿的语气又柔和了很多:“那好吧,以后我出门你多给我打电话。我在外面再忙,接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好的,爹爹再见。”璃瑶其实听到铫锦鸿的声音就觉得安心了。 “再见。”铫锦鸿在心里说:我今天下午就回家了。 为什么这句话铫锦鸿没说出口呢?他自己也想不出具体的原因。他只是放下手机之后发现窗外的风景突然就那么美丽动人、处处像仙境了。 走了两个多小时的高速路,铫锦鸿就回到了玉脂城的办公室里。 进办公室看到彬贤喝泛了的茶,和烟灰缸里的烟头,铫锦鸿断定彬贤早就坐在办公室等他了:“怎么?关于璃瑶的来路有什么收获?” 彬贤忙澄清:“不是璃瑶的事。” 虽然有些失望,铫锦鸿学是往下追问:“那是——” “是盘石兄弟的学校办好了,下周就可以去报到上课了。”彬贤原来是在给铫锦鸿办家事,难怪老早就在这等。 接过彬贤递来的入学通知书时,铫锦鸿由衷的赞叹:“不错,这个办得真快!那两小子闲的难受了,那天盘石还问我有没有什么钟点工给他干干。” 铫锦鸿没想到他自己拿到盘氏兄弟通知书在手里时夸了彬贤,可是晚上他把通知书递给桂慧杉时,桂慧杉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通知书看了看之后,问:“你只办了两个上学名额?你不觉得琼瑶也需要去上学吗?” 铫锦鸿这时心里动开了:璃瑶如果在家,那是一辈子都逃不过桂慧杉的掌心的;我会一直连个电话都不敢放心的打给璃瑶。不如就让璃瑶从半月山庄走出去。当然了,如果让璃瑶和盘氏兄弟那上高中,那就还有一人关要过;就不如直接点,给璃瑶避过高考的那一关。 想到这时,铫锦鸿说:“哦,母亲大人真是想的周到。不过我觉得璃瑶已经长大了。她学习应该去大学。我叫彬贤给她找所好大学吧。” “好呀,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吧。”其实,桂慧杉就是怕铫锦鸿多接触璃瑶。前几天凤丫带璃瑶买鞋回来对桂慧杉说了是和铫锦鸿一起吃的午饭。 那么桂慧杉已经隐约的感觉到铫锦鸿有空就会和璃瑶在一起,那怕是有第三者在。好在凤丫没有把她自己睡在铫锦鸿办公室,放铫锦鸿和璃瑶单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说给桂慧杉。要不然,桂慧杉还不一定怎么想呢。看来这半月山庄的孩子中,唯一不在桂慧杉身后搞点小动作的就只有敖烈了。 现在,桂慧杉确信:以璃瑶的乖巧,限时回家是没有问题的。那铫锦鸿就是想在途中玩点花样也没有机会。除非璃瑶胆子大到敢逃课。从这段时间的接触中我发现璃瑶的长处就是乖巧听话,不越雷池半步。不得不疑惑,难道这就是失忆的人的共性?言语之间对男女之间的事也一知半解;对我桂慧杉的儿子好像就是父女之情。了解这些之后,发觉问题都在我自己儿子身上那解决起来就简单多了。我太了解自己儿子了,从小学什么都是是通透为止;就是对女孩子见一个爱一个,永远没个够。曾经我不止一次的直言问过“难道女人也要逐个的研究透?”铫锦鸿小时候的回答是“不能不换,没有比妈妈更漂亮的。”半大时铫锦鸿的回答是“个个都可爱,不能因为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进入铫锦氏上班后铫锦鸿的回答是“我在认真的给母亲大人海选儿媳妇。你不但是没一句表扬的话,好像还诸多不满。要不从明天起我全断绝来往?”。 想到这时桂慧杉叹了口气,把茶杯放下看着铫锦鸿在给她添茶又想:“全断绝来往?”我桂慧杉相信自己儿子能做到。我不会忘记他上大学的第一天早上,她只是挤兑似的说了那番话“现在好了,你成了大学生,可以为所欲为的谈恋爱了!今天计划认识几个女孩子?”可是就为了我那一番话,铫锦鸿不禁是一刀切断了中学交的一大堆女朋友;而且大学竟然一个女朋友都没交。我开始是吃惊,后来慢慢地变成了后悔;因为大学三年紫海城地下的一个赛车俱乐部——锦乐天越来越火旺;直到有关部门找上门来问是不是补办手续做成合法的时,我桂慧杉才知道那是我儿子控着百分之四十股份的俱乐部。头一次,我意识到自己的儿子——铫锦鸿已经长大了。我不能再以命令式的方式来教育儿子了。可是我想和他像朋友一样做个讨论时,发觉问题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他铫锦鸿竟然还是一幅听命令不发表已见的态度。这是一种消极地服从态度,可“锦乐天”又明明证实着他的另一面——他根本没有按我桂慧杉的意思出牌。我就那么一个儿子,我一定要找回属于我桂慧杉的儿子。幸好,我桂慧杉醒悟的不算太晚,我以帮儿子补办手续为筹码,为了几年前那一番话在毕业前正式找他做了一次道歉式地长谈。这次谈话是成功的!换来铫锦鸿一句话“那好吧,看在妈妈苦口婆心的份上;从明天起我开始交女朋友。”只是,他这一开始找女朋友,又让我桂慧杉哭笑不得的。他竟然一星期之内带了三个女孩子回家;而且肤色还分黑、白、黄三个颜色的!说是让我这个当母亲的先选选颜色,然后他好有交往的大方向!我桂慧杉从来没有向命运屈服过,当时却没选择地用投降式口气说“黄色!”。看到这儿子养大了慢慢露出剌来了,经力是超常的旺盛。我不能让他太过得意,我扔下了一句话“明天你到地产分公司业务部去应聘。那里招业务员;在你做到业务经理之前,以后你的开支从你工资里扣。”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铫锦鸿出门是坐公交车出门的。再一想也不奇怪,工作都没有哪有钱养车呢?难道铫锦鸿的俱乐部不赚钱?当时,我在楼台上看的有点心痛。这可是我桂慧杉嫁进铫锦家见的第一个坐公交车去上班的家人——这个人还是我桂慧杉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不过让我心慰的是,我这个亲生的儿子——铫锦鸿不管在哪个部门都能很快的进入角色……哎!一想到儿子的往事就会内心翻腾着放不完的画面。现在看儿子说起璃瑶上学的事也很赞同,我这个当妈的心里安静多了。 见再次端起茶杯时桂慧杉沉默了很久,铫锦鸿觉得呆在沉默的母亲面前有难得地安逸,也就没有说什么。 可是内心百转千回之后的桂慧杉把话题一转,说:“我知道你又签了大单回来,需要休息。璃瑶的学校在可以慢慢找,可我们之间好像有什么约定,你还没的要照着去做的迹象。既然你这么忙,我就给你做主了。我要给你举办一个半开放式的庆祝会;都已经发贴到你常来往的朋友哪里了。如果怕漏请的谁,你可以去找燕龙对对名单。” “都请谁了,天毅、乐靖?”铫锦鸿出口问,还真是没有平时那种热闹前的兴奋。 这点桂慧杉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地接着说:“还有金一娜、秦艺、林姚、娄玉唇、陈……” 铫锦鸿一想起上次金一娜和璃瑶干得事就心慌:桂慧杉女士,你想干吗?是何居心就直说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妈?这么给我安排,晚上她们要是拆了这里,你是不是想让我无家可归?哎——贴都发出去了,着急也没有用了。你桂慧杉是我亲妈,我能把你怎么样呀?你也就吃定了你儿子不会把你怎么样,给我上这样的圈套。好吧,好吧,淡定点吧,铫锦鸿先想想有什么高段一点的办法;明天中午把康乐靖叫来开个会对策一下。 见铫锦鸿什么也没说,收到预期的效果后,桂慧杉打一个哈欠说:“好了我累了,要午休了。你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后天好精力充沛的迎接你的花朵们!” 说完后,桂慧杉站起来走向门口。 铫锦站起来追到门口拉住桂慧杉问:“后天?那么快?我说慧杉女士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问,璃瑶晚上参加吗?” 二:醒悟017、粉礼物 “璃瑶现在心内纯净。我本不想让她参与进来;如果你想让她参加我这就吩咐她去服装店试礼服。对了,你上次给她订的礼服都送来过。谨婶说她一件都不试,说不像衣服!只留了几件普通的便装。如果今天晚上她参加,我就赶紧给她再挑礼服去。”桂慧杉说的很是漫不经心;也是确认一下璃瑶在铄锦鸿心目中的定位。按着桂慧杉对铫锦鸿的了解,如果铫锦鸿定位璃瑶为他自己的女人,这晚会也应相邀。 因此,桂慧杉想:既然大部分都来了,也不多璃瑶一个;既然要热闹那就都见个面省得以后都背后暗斗。 铫锦鸿做了个抱拳的江湖手势:“那妈妈你就晚上叫人看好璃瑶,千万别让她过来!” “好吧,看在三个月限期上,我就明说吧:我不发话,只怕你去请,璃瑶也不敢过来。顺便说一句晚宴上我也不过来。”桂慧杉头也不会的走向半月阁。留下铫锦鸿心不甘情不愿的苦心经营她摆下的局——后天晚上的宴会。 * “后天”马上就到了—— 半月山庄的人所有人大清早的就在为宴会做准备。 午饭后,璃瑶在自己房间里不知所措地走来走去;因为上午整个半月山庄的人都在忙,就只有她璃瑶自己什么活也没被安排,她在哪都像个多余的人,后来她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一只粉色的不足两尺长的小卷毛羊呆了一上午。这只羊毛就是铫锦鸿送给璃瑶的礼物,是昨天早上谨婶转交给她的。璃瑶很喜欢,昨天晚上抱着睡着的。就算抱着羊,手感很舒服,可是也没法赶走璃瑶的内心沉甸甸地沮丧——璃瑶很想知道晚上自己该怎么做;因为都在忙活,没有人告诉她晚上要如何对付。桂慧杉竟然没有告诉璃瑶——晚上她是不用参加的。璃遥知道又是一晚上没回来的铫锦鸿午饭后回来了。她想去请安,告诉铫锦鸿她很喜欢这只羊,可是她又怕那么冒冒失失地影响到铫锦鸿做正事;她认为大家都这么忙时,铫锦鸿肯定更忙。当然,璃瑶内心最怕说一不二的桂慧杉不高兴,她已经早就感觉到桂慧杉不喜欢她和铫锦鸿多接触。还好,璃瑶的理解是铫锦鸿太忙,桂慧杉不希望任何人多去打搅铫锦鸿。 想了很久,璃瑶在内心说道:师父,您说“忍字之难,就如刀割;世人能忍它之不能忍之人多能成大器!”那好吧,师父,璃瑶就忍着;总能见到爹爹的。就算晚上有什么礼数周的地方,璃瑶相信爹爹是不会怪罪璃瑶的。至于祖母吧,也就是说教两句;也不会对璃瑶有什么重罚。 内心唠叨了这些之后,璃瑶才算安心了些。 这时,楼下有个声音叫:“璃瑶,谨婶让我问你有空吗?” 听声音是好像是盘玉,璃瑶这才想到早餐后吩咐工作时谨婶说过“璃瑶,你下午如果没事就到厨房来帮忙切菜。” 璃瑶忙答:“马上就去谨婶那里。” 就在璃瑶一时情急地从平台直接下了一楼后,璃瑶卧室的床上那只羊有轻微地震动不说还稍带着有歌声——“……不要问我从哪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原来,粉红的卷毛羊两边都有一个小拉链,是两个小口袋。璃瑶把手机放在了其中一个口袋里。 那电话是谁打来的呢?应该是铫锦鸿打来的。 电话还真就是铫锦鸿打来的。午饭后才回山庄的铫锦鸿并没像璃遥相像的那样有多忙。他来回逛了一圈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客厅看到桂慧杉等人都在,就是璃瑶不在;那么他就想知道璃瑶在干什么。 总是想着璃遥的样子,感觉好像很久没和璃瑶说话了;有机会就说两句!璃瑶没有把电话带在身上的习惯,现在她肯定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么想着,铫锦鸿就给璃瑶打电话了。 铫锦鸿其实猜得很对,璃瑶果然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是他的电话晚了一步。 * 是夜—— 晚饭是桂慧杉和璃瑶一起在楼台吃的。 对于远处进进出出的车声和音乐的喧哗,桂慧杉只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很多朋友都来祝贺铫锦鸿健康出院。他的身体去医院全面复查了一次,现在已经全都无碍了。” 就这后面一句就够了。璃瑶很知足。有什么比铫锦鸿健康的消息得到确认更值得安慰的呢?在内心璃瑶当然认为是自己的过错才造成铫锦鸿受伤住院的,现在铫锦鸿终于伤彻底好了,她的内心大石头总算可以缓缓地放下了。 这段时间里,只要是在楼台吃饭,璃瑶都是自己收拾送到楼下。凤丫好你很忙,经常在饭点时不在半月山庄里。可回来之后会去给桂慧汇报,看来是有什么事桂慧杉交代凤丫去做了。 这会璃瑶端上了茶具。这饭后茶也是桂慧杉的习惯;往常如果在楼台用餐之后准要喝月光茶! 月光茶是璃遥在心里取的名字,因为师父也经常在月光下喝茶。 璃瑶觉得桂慧杉其实有点像她师父,能力强到了脱于世的高度。她认为师父的内心是孤独的,那桂慧杉的内心应该也是孤独的。 特别是看到月光下桂慧杉一个人坐在楼台喝茶时,孤独的背影太像师父了!璃瑶有想跑过去依在桂慧杉怀里的冲动。 虽然不懂这种孤独,璃瑶却是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旁边默默地相陪。所以璃瑶每天端茶送水的出现在桂慧杉身边时,桂慧杉竟未觉得丝毫不适,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璃瑶,你可以去睡了。不用陪着我了。” 璃瑶的回答都是:“祖母,璃瑶不出声;璃瑶眼神好,让璃瑶帮你沏茶吧。” 然后就是沉默的月光中两个对坐的身影,除了风过声、茶水声;就连茶杯相碰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点桂慧杉很是吃惊,除了她自己摸了多年的夜茶才会做到。她以为世上再没第二人;就连跟她一起长大的谨婶都因为总是弄响茶具,让她早早休息去了。 现在这个小丫头竟然做到了。桂慧杉内心吃惊之余不做任何表露,也不想打搅自己内心在夜晚才有的一丝清静。她只在内心有一丝的希望:这女孩不要恢复记忆才好,这样我就可以把她重新塑造的完美无缺。 像一张白纸一样摆在桂慧杉面前,她桂慧杉不止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在也能说精通商场、精通人生;在上面画出的都是很精彩的人生大作。比如铫锦鸿就是成功案例! 嗯,是的,上大学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课,桂慧杉决定由铫锦鸿给铫锦瑶儿找学校。她认为以铫锦鸿的眼界也绝对不会给铫锦瑶儿找个一般的学校。就因为这夜茶的杯碟无声桂慧杉内心的某处无形地柔软起来,想当然认为璃瑶应该上超一流的好学校。 月朗星稀,半月山离月亮特别的近! 半月阁楼台上璃瑶自己已经穿上了长袖,也给桂慧杉拿来衣服披上—— 茶泛,以璃瑶的眼力已经看不到檀香茶盘上的茶烟了。可是桂慧杉没有吩咐再换一个壶新茶。璃瑶也不再提议,毕竟过量的夜茶对没有武功底的普通人的睡眠是有影响的。 于是一老一小的身影只是静止在露台上…… * 半月阁寂寞如斯,半月别墅内却是热闹非凡的夜! 半月山别墅很少搞这类聚会,因为平时铫锦鸿喜欢的是赛车。 表面上春风得意的铫锦鸿内心却是一直在不停的数落:这种事都是女人喜欢的事。那个老妈一回来就折腾这种事。更可恶的她自己竟然以年纪大为名不露面,害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母亲大人不到场的理由。 铫锦鸿看到了铁哥们儿飞天毅和康乐靖脸上的失望,内心更加地不屑:真是的,那么多美女不看,偏对我妈没到场失望。 当然,飞天毅的失望是他从小不崇拜他自己的妈——时装界的设计佛手蓝明露,却崇敬桂慧杉在商场的铁碗手段。这次飞天毅是带了重礼来的。只是飞天毅今天手里挽的女伴却不是准妻蓝水晶。而是和铫锦鸿、康乐靖都很熟的校友——柳柳。当然,这个柳柳和飞天毅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事大家也心知肚明,特别是铫锦鸿和康乐靖帮飞天毅打掩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时的铫锦鸿反而庆幸桂慧杉不参加了。因为他知道桂慧杉和飞天毅的妈妈蓝明露的关系。蓝明露是有明文规定这个柳柳不许上门的了。那就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飞天毅在类似的场合带着柳柳出席了。不过这是飞氏的家务事,铫锦鸿对其中原因也不想深究,只要看到哥们儿飞天毅的开心就行。 可是铫锦鸿怀疑飞天毅和柳柳在一起得不到真正开心,因为铫锦鸿又想起一件事——飞天毅很不屑自己的妈妈蓝明露,蓝水晶对蓝明露却是佩服的事事言听计从的。蓝水晶从小性格怪异,从不按常理出牌,别说是飞天毅被折腾的团团转,就连铫锦鸿和康乐靖现在都让蓝水晶三分。 那今天飞天毅的举动会招惹什么麻烦吗? 答案是个未知数。 二:醒悟018、醋酸夜 “蓝水晶今天不出现,不会是上次跑了闹到现在还没和好吧!”铫锦鸿对蓝天毅的话在嘴边正想问出口,康乐靖走过来说:“铫锦,我喝多了,想到二楼休息一下。” 如果在平时铫锦鸿想也不想就会说:“你自己去,或者找个人陪他。”现在铫锦鸿一听就说:“走,我陪你上去!” 丢下飞天毅之后,铫锦鸿和康乐靖上了二楼。 康乐靖直接走进了铫锦鸿卧室对面的房间。 铫锦鸿跟进去把他拉了出来,推进另个旁边一个房间:“嘴里说道,那个房间以后是璃瑶的,你以后不能进了。那房里的东西我会在装修前原样不动的搬过来。都搬到这间屋来。” 原来铫锦鸿表面上没有抗议桂慧杉让璃瑶搬走,心里却做好了让璃瑶搬回来的打算。那又会引发一场什么样的战争?不过还好,铫锦鸿现在还没付诸行动。桂慧杉不知道铫锦鸿的这个想法。今晚铫锦鸿还可以安心的对付这个派对。 对铫锦鸿的这一打算康乐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很是明确地说:“我就是上来一坐,无所谓的,都扔了,都清干净吧!我不想再想起她了。” 康乐靖说完好像很潇洒地挥了挥手,不承认装罪上来就是为了假想一下那房里还有他思念的那个人的味道。 其实早就没有了,这么多年过去,除了风的味道,就连香水都因为过期在一次康乐靖碰到空气中过敏之后全给扔了。 铫锦鸿摇摇头,这也是他不在半月山办聚会的原因之一。当年家里有个公主似的小妹妹爱热闹,几乎每个周末半月山都是高朋满座!就在母亲大人把大权交到铫锦鸿手里的头二年,那个大雨的晚上之后,铫锦仪就走了。航班查到的是去了洛杉矶,可定居洛杉矶的桂慧杉却说没有见到。 铫锦鸿知道康乐靖希望见到桂慧杉是希望能在桂慧杉高兴时听到一句半句想听到的消息。 今夜桂慧杉没露面最失望的恐怕就是康乐靖了。 “鸿少,你快下去看看,场面好像不对劲!”门外响起的声音是无话的。 打开门,铫锦鸿看到无话和燕龙二人的脸上都有惊慌。 脸上变的异常冷怒的铫锦鸿边快步往外走边说:“这些女人如此没有涵养,全休——” 铫锦鸿在楼梯就看到了金一娜的笑脸——高贵中显着勉强的笑脸。他松了一口气:还好最麻辣的一个在装笑脸,说明她没有参战!看来她最识趣了。 原来铫锦鸿在晚宴开始之前给所有的红颜发了一个短信:“我妈今天不明着出面,暗里是在选儿媳妇;你也知道我家我妈说了算,我妈喜欢矜持的女孩子做儿媳妇。你来了自己看着办!“ 这个短信的魅力比他铫锦鸿的冷脸管用多了;所有来的女士个个温文尔雅。就连除了上t台都是牛仔装的林桃今天都是一袭暗红的抹胸晚装;惹的铫锦鸿眼光痴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奏艺的淡黄色女神一样的晚礼服款款走来,铫锦鸿才从林桃身上拔回眼瑶子转移目标…… 紧接着娄玉辰的天使翅膀、金一娜的印度新娘装…… 还有一个扎眼的新回国的东海渔业千金陈贝贝。 陈贝贝的晚礼服竟然是玄色!人工剌绣长袖镶钻时不时发着剌眼的光。 陈贝贝给铫锦鸿的见面礼异常热烈,第一次见面就是紧紧地拥抱,再在铫锦鸿脸上留了一个完整的唇印。 铫锦鸿知道陈贝贝是他的母亲大人今天新介绍的人选之一。 只是铫锦鸿当场被吻怔在了当场。他记忆中是第一次见这张面孔;可是身上那种似曾相识的气味太熟了!——这不是铫锦仪自己配的得水味道吗?是香奈儿五号加了桂花汁;可是那张脸不是假的,完全不一样!铫锦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面前的群花失去了兴趣。还是哥们之间的话题比较持久有吸引力…… 从楼上连往下走边分析情况的铫锦鸿一直沿着客厅往外走,看到自己的几个女人都没有打架的架势,也没见陈贝贝的身影松一口气。 走在铫锦鸿前面的无话、燕龙的脚步放慢了下来。 铫锦鸿着眼处看明白是情况时,他的心又跟着收紧了起来。 这次铫锦鸿的担心不是为自己,是为了手臂里还挽着陈贝贝的飞天毅。 换的也太快了,从半朋山门下车时飞天毅手边好像是柳柳。 铫锦鸿刚靠近就见飞天毅想摔掉陈贝贝的手,没有得程。陈贝贝把飞天毅的手臂抱的更紧、笑得更甜。 就是陈贝贝这甜蜜的笑也不是全场的焦点;因为所有的眼光一起看向如同白昼的场中央那个在金色光环里发怔的女孩。 不!应该是天使——铫锦鸿仔细一看,怔住了,那个女孩竟然是蓝水晶! 蓝水晶可不是天使,就算硬要挂上天使的名号那也只能加个“伪”字,伪天使还是比较贴切的。毕竟蓝水晶确实很美的人间少有! 蓝水晶旁边的男伴是一个金色卷发的名叫维斯特.繁荣。 维斯特.繁荣?一听这名字尾缀就是对东亚文化很了解。铫锦鸿认识这个人,他是证卷业的新神,也是母亲大人桂慧杉电话里介绍的少有的几个投资经理人之一。 蓝水晶回国之后不是被飞天毅养在早就造好的“水晶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怎么会这么快认识刚入境的维斯特?除非是旧识! 铫锦鸿走到场中央,伸出手给眼光一直盯在飞天毅身上的蓝水晶打招呼。蓝水晶却对铫锦鸿采取了无视态度。 铫锦鸿用了很传统的称呼:“水晶嫂子,能赏光陪我跳今天晚上第一支舞吗?” 蓝水晶眼光里明显的无助中带着深深地伤心,没有任何言语的手搭上了铫锦鸿的肩。 音乐响起不到到半曲,铫锦鸿的脚上已经被踩了好几脚。他笑着解释说:“天毅手上的那女孩是今天新到的……”正想往下说:“是我妈给我新介绍的女朋友。”可是有个人没让铫锦鸿说下去。 这个人是飞天毅,原来主人一起舞宾客们也跟着起舞了。飞天毅也迫不及待的拉陈贝贝往铫锦鸿这边靠。 飞天毅一接近铫锦鸿把陈贝贝往铫锦怀里一塞,就把蓝水晶扯过去了。 蓝水晶好像连飞天毅的脚都不耐烦踩,直接来踢的了。 飞天毅虽然身材高大,可是也无法控制一个不顾场合撒泼的蓝水晶保持正常的舞姿。 很多人都看出两人的战争了,甚至有的人就在场上站着不跳舞了,准备专心看热闹。 看来,面子是维持不住了。飞天毅干了一件让在场的人结舌的事,开始是抱着蓝水晶往场外走,后来就直接扛上了肩。 铫锦鸿看着这一切嘴角扯的差点笑出声。 陈贝贝在旁边说道:“好了!人都上车了。对我专心点;说说那一堆女人中最喜欢谁?” 听着这话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音质不像;看这张脸还是一点也不像! “来,我给你介绍个人,他肯定适合你,至今没有女朋友!”铫锦鸿说着把陈贝贝拉到跟出来看热闹的康乐靖身边。 “不用介绍了。康乐靖吧!我知道他的所有的事,我对他没兴趣。”陈贝贝话很快,想回身拉住逃跑的铫锦鸿,可是脚上穿的是高跟鞋,她直有气得蹬脚。 回过身,陈贝贝看到康乐靖正像狗一样鼻子离她很近,不断的在她的发间吸气。她惊慌的想跑时手被康乐靖紧紧地抓住。 康乐靖怔怔地看着铫锦鸿把陈贝贝推进自己怀里,在撞到自己下巴时他也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他还看到陈贝贝回身拉铫锦鸿的动作:谁敢对铫锦鸿如此放肆,除了雨夜离开的她还有谁;眼前这个蹬脚的习惯姿势…… 康乐靖一把把陈贝贝拉近自己的怀里:“仪儿,你终于肯回来了?” 陈贝贝被康乐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眼里闪过一丝的神伤,跟着又变成了一眼的笑:“康公子,请放开,我们好像不熟呢!你这样有非礼之嫌疑也。” 听见这声音康乐靖如梦方醒的松开手:这声音不对,语气却三分像,再细看脸也没有一丝像。 康乐靖伸手捏捏陈贝贝的脸也是真的。失望之余他仰天无语长笑。陈贝贝注视着康乐靖半响:“看来你不喜欢跳舞,那我们去喝酒吧。” “好呀。正有此意!”康乐靖和陈贝贝手拉手离开了舞场,去了餐台区…… 成功的摔掉陈贝贝的铫锦鸿掉进了他的女人堆里,跳了一晚上的舞。还好那几个女人都很识趣,都明白没有留下来的可能,以金一娜为首的竟然刚过零点就早早告别走人。 成功的没让几个女人在一起打起来,这就算是迎接桂慧杉回家逼婚第一式的铫锦鸿今晚么一回合告捷。 好不容易等到曲终人散的铫锦鸿躺在浴缸里昏昏欲睡时听到一句很小的声音:“爹爹,你在吗?我是璃瑶。” 二:醒悟019、赢夜赌 那一声“爹爹”立马让铫锦鸿睡意全无。他赶紧回道:“璃瑶,是你吗?等我,我马上就好!” 原来璃瑶等桂慧杉睡下了,实在是睡不着,就想来看一眼铫锦鸿。本来她只是想从窗下偷偷走过的,没想到灯光都大亮,既然铫锦鸿没有睡她就决定光明正大地进来请个晚安了。 看到铫锦穿着睡袍出来,铫锦瑶儿实觉得自己进来有点莽撞,底着头赶紧解释:“瑶儿路过,看见爹爹房间亮着灯就来请晚安了。” “你还真是的,深夜你穿着一套运动服路过我这,你要去哪?”铫锦鸿看着眼前璃遥的红脸,本不想挤兑,可是话就说了出来。 见铫锦瑶儿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铫锦鸿走近璃遥双手放在她肩上:“是想见我了吧!又从阳台进出的对吧?专门来看我的对吧?我们真是父女同心,我也想见你。赶紧告诉我这几天过得开心不?” 璃瑶睫毛轻抬露出一眼的喜悦:“祖母对璃瑶好;爹爹也是对璃助手好,璃瑶没有不开心的理由,当然很开心。” 看见璃瑶这个样子,铫锦鸿有一刹那的吃醋,心道:是我捡你回家的。竟然把我摆在第二位了;那个狐狸老妈竟然后来者居上。 铫锦鸿虽然心有埋怨,可是对上这璃瑶毫无杂质的眼神又让他铫锦鸿迷或了。他思虑着:难道真的要在璃瑶面前开个选列,发泄一下我对自己老妈的不满?我们母子的战争谁插进来,下场都是炮灰。还是不说为妙。 想到这铫锦鸿抬起璃遥的下巴:“来,让我好好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 铫锦鸿其实做这些杂事就是一个目标,想把璃瑶拉的离自己近点;别被桂慧杉折腾的团团转;更不要像凤丫那样变成一个机器。 只是铫锦鸿不会拉拢人心,这点他做的很失败,到现在用的所有人都是桂慧杉的心腹。他像是在玻璃上走路的人,到处都是透明的。 璃瑶的心思又是另一番景况:师父就经常批评璃瑶不好好吃饭,那爹爹会不会也怪罪璃瑶呢?好像每个做大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多吃点,长的壮实点。那璃瑶还是先承认一下封住爹爹的嘴才对。 想到这时璃瑶说道:“爹爹,璃遥一定好好吃饭,让自已长胖点!” 铫锦鸿还真是张开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对于这种乖巧的璃瑶他还能说什么呢? “哦,差点把正事忘了。”铫锦鸿把璃瑶拉到沙发边坐下:“璃瑶,爹爹又拿你打了个赌;你别怪罪爹爹好吗?” “赌,又是高台赛车什么的吗?”璃瑶眼里的惊恐一点也没掩饰。 在铫锦鸿内心想的是:看来璃瑶就没学会掩饰。或许璃瑶心里根本就没有“掩饰”这个词。我铫锦鸿进了医院倒是无所谓,最担惊受怕的可不就是眼前的璃遥。 想到这,一种本能的冲动让铫锦鸿把眼前的人拉进怀里:“璃瑶,对不起,爹爹以后再也不让你上高台了。爹爹以后一定尽我所能当个合格的爹。” 璃瑶喜欢在眼前这个胸前安定、顺从的靠着。这段时间在她脑海里出现过的所有恐惧这一会都不再有了。 璃遥嘴里喃喃地说道:“璃瑶回到爹爹身边就是为了帮爹爹解决麻烦的;不曾想却总是成为爹爹的麻烦。爹爹要璃瑶干什么璃瑶都去。” 听到璃瑶这些话铫锦鸿内心的主意又改变了:“璃瑶,这次不是了,是比身手。爹爹从小都没赢过他们;爹爹就是很想赢一次。你去试一下,没赢也不要紧,反正输一次和输一百次都是一样的。” 璃瑶看着铫锦鸿认真地说:“爹爹,这个应该没问题。要不现在赶快比,天明了祖母就知道了。” 铫锦鸿没想到璃遥的性子比自己还急,正好现在他也全无睡意,于是他找出遨烈的电话出去:“带齐你的人到炼功房等我!特别是凤丫和无话一定要到。” 璃瑶自认为已经把半月山摸得很熟了;没想到竟然在地下车库隔壁还有这么大个炼功房不说面丈也有八十见方;就是超大超粗的柱子太多。 铫锦鸿拉着璃瑶进去直接走到了场中央大声宣布:“赌约不变,单打独斗就到对方倒地为输;双人上就是半小时为限期,璃瑶没倒你们算输。愿意赚钱、愿意卖身的报名。无话、凤丫你俩约好的先上。” 年纪大一些的遨烈毕竟做事要教练些,似乎对这种赌局不想参与:“行,来我这报名吧!我安排进程顺序。” “开始。”铫锦鸿见遨烈一出来张罗就退到边上坐下了,心里不止是赞敖烈试时务。 直见璃瑶在场中央对着凤丫和无话一抱拳,就站着不动了。凤丫可不想半小时之后自动认输,滑步上前单掌直取璃瑶的面门。 璃瑶似是没反应过来一样根本没有动。 凤丫以为一招得手时只觉虎口突然一麻,一道力量一牵,腰上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她就重心不稳的横着摔了出去。虽然想尽力保持落地时平衡,凤丫却是发觉比普通的摔时要快速的多。她心到“不好”两个字还没说完就已经着地了,重重地摔在地上滑了三米多远;要不是凤丫自己尽力做了自我保护的着地动作肯定不骨折也重伤。 凤丫没爬起来就对无话喊道:“小心,她认穴很准。” 只是,凤丫的提示也就帮无话多支持了两个来回。凤丫坐在地上还没爬起时,无话以相差无几的姿势滑到在她的身边。 铫锦鸿的内心不是一般地激动:“好,风丫、无话从这一刻起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每天要做到早请示、晚汇报;下面该谁来?” 本来都已经报名了的,见铫锦瑶儿露这两手;都想再看看,找到破解的招式,所以谁也不抢着先来。 “那好吧,天也不早了,我也不难为你们;想过招了就来找我。哈哈哈……”快三十年了,今天铫锦鸿终于大笑出声! 到是璃瑶一脸不解地看着铫锦鸿笑。她没有看摔出去的凤丫和无话,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分寸,以凤丫和无话的身手,摔那么一下跟本伤不着。 璃瑶只是见铫锦鸿这么高兴她有些不适应。从璃瑶醒来开始,铫锦鸿不是没笑过,而是她每次看到铫锦鸿的笑里好像都带着不同程度的苦涩。到她想去仔细研究时,那一丝苦涩就随着笑容消失不见了。 铫锦鸿拉着璃瑶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太高兴了,要好好奖励这个白捡来的女儿。 铫锦鸿把璃瑶按坐在自己卧室的沙发上,丝毫不遮掩他内心的喜悦,很是诚恳的口气:“说,你想要什么?除了月亮我摘不下来其它的我差不多都能办到!” 璃瑶眼里也发着一丝得意的光亮,毕竟这是第一次为铫锦鸿做了点开心的事,不像上次那样是帮的倒忙。她嘴里忙回道:“爹爹,璃遥什么都不缺,不要什么奖励。只想帮爹爹做点事,不想做一个没有用的人!” “璃瑶,你要是没有用,那我从小到大找的那么多人都没有用了!听好了,我现在开心了,也想让璃瑶开心呀!快说,想要什么?”铫锦鸿走来走去还真没想到要送璃瑶什么。别看他女朋友多,可是那群女人都会自己开口说出自己喜欢的东西。现在面前的璃遥立了大功却说什么都不要,铫锦鸿道是有点为难。如果因为璃瑶什么都不说,就此算了?哪怎么行呢? “爹爹你不要着急,瑶儿真的不用什么奖励。如果你实在要论功行赏,以前你怎么奖他们就怎么奖我吧!”璃瑶明白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要好像也说不过去。那种内部比赛肯定也是个花饰之类的奖品,不如璃瑶自己开口要,损得爹爹费心思。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来,这个给你。是他们的n倍奖励!我会把密码改成你的生日,就是我捡回你的哪天。”铫锦鸿手里拿的竟然是银行的白金卡。 璃瑶看着铫锦鸿的话哪么认真,以为真有什么大奖,原来她拿到手里的竟然是一张盖不住掌心的小卡片。璃瑶正想失望,不过仔细一看还特别的精致,不由的安慰自己:还是有收藏价值的,怎么着是爹爹奖给自己的,好生收着才好。 虽然如此想璃瑶边看边说了声:“画的太精致了!” 铫锦鸿好奇地看着璃瑶把玩着哪张金卡。 竟然不问多少数目?往常那群的女人只要接到卡之类的东西最关心的可是里面的内存量!而不是研究卡面是否漂亮。可是仔细观察璃瑶的那份喜悦丝毫没有虚夸之意,铫锦鸿嘴里忍不住地问道:“璃瑶,你不想知道卡里有多少钱吗?” 璃瑶的大眼从卡上移到铫锦鸿的脸上:“爹爹,这卡很贵吗?” “不贵,只能买一辆和爹爹开的一模一样的车。”铫锦鸿注意着面前人的变化,希望看到想看到的惊喜。 二:醒悟020、见天书 可是铫锦鸿的希望落空了。他面前的璃瑶竟然说:“这样呀,那还是卡好,虽然小却可以随身带着看;还可以挂起来当饰品。车有什么用呀?璃瑶又不会开。” 铫锦鸿是彻底地处于无语壮态,不仅悲愤交加:原来她竟然不知道卡的用处;竟然连卡的用处都忘的一干二净?哎,算了,改天把她再到柜台实践一下让她明白银行卡的用处。 “天色快亮了,璃瑶要回去了,璃瑶谢谢爹爹的奖励。”璃瑶正要站起来行大礼,被铫锦鸿一把拉住:“璃瑶,爹爹还有个大事想求你。” “爹爹这么郑重的求璃瑶,会是什么大事?”铫锦瑶儿站在原地被吓着了似的反应不过来。她又问了三个字:“什么事?” 璃瑶后来问出的三个字招来了铫锦鸿的一大堆话。 原来,铫锦鸿所谓还有个“大”事就是要求璃遥见人不要再下跪,对任何人都不能再下跪。他要是再看到就会生气,严重到不理她。 璃瑶并没有记错:下跪——这是璃瑶记事以来就要做的对长辈表示尊重的礼仪。这礼仪璃瑶从记事起就习惯了,而且已经十六年了。现在这礼仪也要改了。璃瑶只会内心有说不出的惶恐。那以后璃瑶还有什么能坚持? 想不清是为什么只有睁大眼看着铫锦鸿。 可是看到铫锦鸿眼里的坚持时,璃瑶说:“璃瑶只跪认为应该跪的人,别人要璃瑶跪那也比蹬天难。璃瑶跪爹爹、跪祖母都是应该的。” 铫锦鸿不知璃瑶为何不像平时一样顺从地答应,只有摧问:“怎么了,没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了。既然现在爹爹不喜欢这种礼节那以后就省了吧。”璃瑶心道:其实是个人也不愿意见谁都跪。好吧,既然这样,璃瑶就做个听话的女儿吧。从此不跪。 总算把这么简单的道理说通了!铫锦鸿心情一松:“就是这个意思,要省了。” 璃瑶认真地问:“爹爹还有别的事吗?” 铫锦鸿顺口回话:“暂时没有了。” “那么,璃瑶告退。晚安!”露齿一笑后快速消失在阳台门口。 看着有门不走的,从阳台飘身而下的身影,铫锦鸿无奈地摇了摇头。良久,他才说出两个字:“晚安!” * 话说—— 郴贤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快的,盘氏兄弟开学的第三天璃瑶就可以入学了。原来上大学比插班上个高中容易多了,多加赞助就行。各中原因当然和绩效有关。高中收学生是要经过严格的审察,有时甚至要笔试;差生都不想要,好的学生都抢着要甚至有校长上门请。因为多收一个孩子直接影响到升学率。各中学之间比的不就是升学率吗? 大学就一样了,比的是出头鸟的多少。研究发明的项目决定成败。只要是才,不管是栋梁还是歪材,只要能出成绩就是人才。出人才是需要很我经费的。如果一个学生带着经费来,不管将来是否能为社会创造材富,可是首先已经具备了为学校创造材富的能力,没有理由往外推的。 璃瑶就是这种带着经费进玉脂大学的学生。 开学第一天,郴叔郴一民一直把璃瑶送到玉脂大学的中文系一年级三班的座位上;同时再次提醒璃瑶手机一定要开机,有事打里面的电话,随便拔哪个号都行。 璃瑶一直微笑着点头:其实这些璃瑶这两天已经很熟了,谨娘都教过了。璃瑶记东西是很快的,小时师父教璃瑶认字从来都不用教第二遍!璃瑶手机里面的五个电话号码都能倒背了,依次是桂慧杉、铫锦鸿、谨婶、郴叔、郴贤。还有就是钱不按银两的两算了,是一张一张的分元、角、分。谨娘还特意拿出来让璃瑶认过了。璃瑶明白过来后,专门陪谨娘买了几次菜,璃瑶的口算比谨娘卖菜的计算机还快还准。看来这段时间真的没有白用功。 目送郴一民放心地出了教室,璃瑶才看了看四周,发觉一教室的人几乎都在看她。 璃瑶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一套粉蓝的运动服很普通呀,头发谨娘也辫成了两个很整洁的辫子。 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之后,璃瑶坐直了身子无所谓地扫视了一遍那些目光,在那一堆书里找了一本《汉语言文学》翻开了。 这一堆书里竟然只有这一本书比较熟,再一看很多字都简单的好笑。璃瑶不知不觉地嘴角慢慢上翘。 第一堂课是高数,璃瑶这次算是见识了什么是天书!一堂课一动没动的硬是什么头绪也没听出来。她到是把师父的打坐功课无意中又重温了好几遍。 一上午的课璃瑶梦游一样过来了;心里别提多无助了。她不由得问自己:如果一直不知老师所云那该如何是好?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时钟指向十一点半老师还没走出教室,璃瑶书包里的手机唱了起来。 “爹爹,我是璃瑶。”璃瑶一看电话,她世界里阴了一上午的天有转晴迹象;因为铫锦鸿的声音在那头响起:“直接出来吧,我在校门口等你。” 璃瑶早上上学来时铫锦鸿已经上班去了。她还以为铫锦鸿不知道她要上学了。 的确,上学是桂慧杉对璃瑶说的事。回家被长辈教诲是璃瑶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有桂慧杉亲自指示,她更是心里十分的诚意顺从。 璃瑶没想到刚下课就接到铫锦鸿的电话;因此她很开心:“嗯,马上到。” 把桌上所有东西装进书包,然后璃瑶风一样出了教室门;成功的成了第一个出教室的学生! 只是,在璃瑶身后有一双眼睛惊异她长睫毛上扬下垂间释放的没有杂质的单纯;惊异她脸上没一丝世间俗气的痕迹!如此外表怎么会有那么快的动作!其它学生都忙着收拾下课,那双眼睛的疑问在扩大,他就是教室后面一身黑色皮装的男生。 这个男生不只是一上午没看黑板,还一直把璃瑶送出教室。 长着这么一对有神眼睛的男生就是这个学校的五位王子之一的——地狱王子木易坤。 木易坤家世不详,从没有人敢打听。木易坤开一辆劳斯莱斯下上学。玉脂城里虽然开劳斯莱斯的人不少,可是一个学生开着这种车还是太所眼了;而且他身边又没有像其它富家子弟那样带碰上几个保镖之类的人出现;当然,也没有一个朋友出现,就连女朋友都从没出现过!也可能是因为刚开学时,学校几个漂亮女生直接就对木易坤公开表白,引来了就是争风吃醋的战争缘故。开学两个月内因为几场血战之后木易坤就得了“地狱王子”这么个绰号。木易坤一点也不在意,好像这个绰号是戴在别人头上一样。或许是为了避免战争,到如今木易坤独来独往,身边没有女朋友出现。 谣传,说那些战争就是来自同一所贵族学校的四位王子合伙安排的,还说的有凭有据。木易坤只是让那些对他表示善意的人离他自己远点;因为他怕没有能力保护他们。然后一切如常,木易坤没有妥协的意思更没有报仇的意思。那些滋事的人因为没有讨到一次便宜好像也决定按兵不动。学校也因此笼罩在一股暗流涌动气氛中。 那些女生示爱的勇气也逐渐消失在被地狱王子无视的冷漠中…… 可就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现在对璃瑶竟然是另眼相看了。还好,璃瑶不知道,要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来呢。 * 璃瑶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校门,看到铫锦鸿站在那左顾右盼。她跑近了问候:“爹爹好。” “好!上学第一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来接你一起吃午餐!”铫锦鸿摸了摸璃瑶的头,打开车门示意璃瑶上车。 “谢谢爹爹!”璃瑶不客气的上了车。现在她已经知道为别人开车门是一种礼节。在心里璃瑶自我调侃着:当女儿的要父亲为自己开车门,那就属于享受被长辈照顾的快乐了。 铫锦鸿今天要带璃瑶出去吃法国大餐:一是庆祝上学第一天;二是他出院以来还没和璃瑶单独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 车子开动后,铫锦鸿看着璃瑶嘴角的笑开口问“如实说,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铫锦鸿本以为会听到类似“璃瑶很开心”之类的回答,没想到的是眼前璃瑶脸上明亮的笑立马僵在脸上,头转向了窗外给他一个后脑勺。 铫锦鸿的心立马提了起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告诉我。” 璃瑶从窗外收回眼光底下头不出声。 “面对着我。”铫锦鸿边说边把璃瑶的身子掰过来。这一眼看到的是璃瑶刚才还笑意盈盈的大眼边上,现在冒出两棵泪珠挂在脸上。铫锦鸿明白了:这样子的璃瑶还是头一次见。不用说准是受欺负了! 铫锦鸿的脸变立马冷气横生,对前面留着平头肩膀很厚的程辑说道:“停车,掉头,回学校。” 二:醒悟021、山雨来 璃瑶明白回学校是因为铫铁鸿以为她受委屈了,璃瑶连忙解释:“谁也没欺负璃瑶。是瑶儿自己没用;一上午的课都没有听懂,觉得对不起爹爹和祖母。” “这样呀,你早说呀!让我担心。”长吐一口气之后,铫锦鸿总算面部表情缓和了点。 “璃瑶没用。担是璃瑶不想让爹爹丢脸。老师说考试时成绩是要贴在告示的。说一定要让考差的学生好好丢一下人。瑶儿很认真了也听不懂肯定考不好的。”璃瑶看了看前面的和辑,干脆全都说出来好了。 铫锦鸿看着面前本该盈着笑意的眼里尽是担忧,扯过来靠在自己胸前:“傻瓜,考零分也没事。重要的是你天天按时去上课了。你要是真想学明白,我给你找老师补课就行了。” “谢谢爹爹。”一靠上铫锦鸿的怀抱就能让璃瑶什么都不担心。 这时铫锦鸿才对司机说:“去玉脂神宫。” 璃瑶本想问问什么是玉脂神宫,怎么像是传说中的海底宫殿。可是她没有问;因为她觉得问不问只要是铫锦鸿带她去的地方她都去。 玉脂城里最代表什么是浪费的酒店——玉脂神宫没有像其它的酒店都选择临海,而是意外的座落在玉脂城中心广场的南角。 璃瑶跟着铫锦鸿进玉脂神宫时,竟然连眼睛都不敢到处看;因为她感觉太晃眼。 终于进了一个大大的房间;终于可以坐下了。隔着长长一桌子的鲜花璃瑶探身问铫锦鸿:“爹爹,你为什么要坐哪么远?” 铫锦鸿四围看看了这个房间:是我特意订的法式传统的餐桌,也罢,这几米长的餐桌座在两头是远了点。还是跟着璃瑶的感觉走吧! 铫锦鸿就站起来边走向璃瑶边示意侍者挪座位。 “这样就好了,两个人吃饭,坐那么远跟一个人吃饭没多大别。”璃瑶可不管旁边有没有侍者,说的理直气壮。 “是的,这样坐着说话方便多了,也亲切多了。”铫锦鸿认同了璃瑶的看法。 上来牛排时,铫锦鸿开始还想给璃瑶介绍一下吃西餐的程序。可是因为这个座位事件一出吧,铫锦鸿觉得璃瑶开心很重要,什么礼仪应该先看到一边。因此铫锦鸿没有对璃瑶说吃西餐要注意什么,只是以一种带着一种放松的心情看着璃瑶。看到璃瑶盘子里切的一条一条相差无几的牛肉条时,铫锦鸿心里好笑时还很是吃惊:她是用什么方法切的呢?看着动作普通,可是刀下出的东西却不是一般人能切出来的。因为这些不同于在厨房切土豆丝…… 想起璃瑶在他办公室光吃方糖的样子,铫锦鸿特意多点了甜点。 璃瑶果然对其它的食物都只偿偿就放弃了,把甜点吃的尽光。 既然爱吃糖到了如此地步!璃瑶竟然还把盘子里当装饰那一枚酒精巧克力也吃了,吃完后还眼睛发亮。 铫锦鸿吩咐那种酒精巧克力多要一千克打包。 小提琴师走进来站在窗前拉的很是专情,雨果的《醉月》竟似能拉出人影起舞来。 “爹爹,刚才你给我喝的葡萄酒没有师父自制的浓,却比师父的葡萄酒上头;我头竟然有点晕。”璃瑶的步伐似是有点乱的在房间里走着,合着《醉月》的节奏看着房间里的壁画。 铫锦鸿跟在璃瑶身边,看着她在达.芬奇的旷世名画《蒙娜丽莎》前驻足,嘴里喃喃道:“真像娘亲呀!” 铫锦鸿在心里叹道:哎——还是戏词呀! 可是走到《浴》前时,璃瑶赶紧回身,一头撞到了铫锦鸿的怀里,不好意思地说:“爹爹,这画很不雅。” “不看了,离上课还有一小时,休息一会吧!”铫锦鸿自己也不想看了,越看越难受,会看出事来的。因为璃瑶看画时,他却一直看着璃瑶。酒后的璃瑶脸上泛出一微微的红,粉懒的如淡粉的玫瑰…… 铫锦鸿丝毫没预兆到现在不看了,也要出事了! 璃瑶靠在沙发椅上,眼睛睁不开了,嘴里还在喃喃地说:“真的很困,可璃遥不想上课迟到。璃瑶终于明白凤丫喝醉酒之后的很连是怎么回事了。” 铫锦鸿给小提琴师打了个手势,对方鞠躬之后退出去时还关上了门。 “好了,安静的睡一会。”铫锦鸿说完扯过来让璃瑶靠在他身上。 “爹爹你要保我不迟到,你会不会也睡着?”璃瑶尽量睁着发涩的眼皮问。 铫锦鸿看着喋喋不休的粉红色唇瓣一张一合,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他心理在抗拒着这种诱惑,脸却贴上去了。 贴贴脸就放开,铫锦鸿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可是一闻到璃瑶气息比任何香水都清甜的味道,他的动作就不听话了。 虽然璃瑶对铫锦鸿“爹爹”叫的很亲热。铫锦鸿在理智上或许认为可以认个养女,可在铫锦鸿的内心原来的激情翻涌时何曾真正的把璃瑶当女儿看呢? 铫锦鸿带着刚毅却又有任性内容的唇从璃瑶脸上擦过直接就包裹住了璃瑶芳香的唇瓣…… 璃瑶怎么也没想到在铫锦鸿的怀里还会有这种情况。铫锦鸿嘴里的气昧和他的人一样让她很放心的依靠。 她不知不觉的放松情绪…… 璃遥内心还是有些觉得不妥的:印像中师父说男女授受不亲是指的哪种范围呀?父女算男女吗?应该不算吧,抱这么紧只是因为爹爹痛爱璃瑶。在璃瑶嘴上吸、吮、刮、添可能是因为爹爹和璃瑶一样爱吃甜食。璃瑶刚才吃了太多的糖!先不想那么多了,先睡一觉;爹爹怎么会做错事呢?肯定不会!(当璃瑶后来从书上看到“吻”这个词的意思之后;想起这顿饭都脸红。她的初吻是被她所谓的爹爹骗走的!) 那么现在,璃瑶模模糊糊在对错的判断题中生涩地回应着铫锦鸿唇舌,竟似很是喜欢一样,双手回抱住他…… 璃瑶的这些细微的动作让铫锦鸿手越来越紧了,喘气越来越粗了。 铫锦鸿的手隔着衬衣抚摸着璃瑶的背、腰…… 他的手移到璃瑶的胸前时,竟然人解开璃瑶衬衣扣子的冲动…… 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铫锦鸿在心里问:怎么办?对一个失忆女孩下手?对我的璃瑶下手?不行!璃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至于为什么不一样,我现在没理出具体的头绪……有什么理不清的,铫锦鸿,想想明显的不同,就是璃瑶是失忆的。她的动作代表她没有任何理智的。或许她都不明白现在这种亲热动作代表着什么!她恢复记忆之后会怎么面对我?我又如休放置她?难道也是简单的分手、简单的开个支票?然后就相忘成陌路?不,起码我现在不想和璃瑶成陌路。起码我希望她留在我的生活中,哪怕只是做为一个普通的家人留下,我也要留下她。 想到问题的严重性,铫锦鸿停止了动作。他只轻轻地含住璃瑶的唇不动了。接着,铫锦鸿放开了璃瑶的唇,把脸埋在璃瑶的项窝间紧紧的搂着璃瑶…… “爹爹,你把璃瑶骨头捏痛了!”璃瑶不安的小声说道。她能感觉到铫锦鸿的失常,可是又不知从何问出口,身上的手却很用劲。她是不能对铫锦鸿动武的,那是忤逆罪;所以忍耐的同时她也只有说出口。 铫锦鸿立马松开手,不知如何开口,扯了扯嘴角算是代表捏痛璃瑶的歉意:“睡吧,还能睡半小时。睡醒了发现只是一场模糊的梦,什么也想不起来。” 借着酒意,璃瑶就真的睡着了。 可是铫锦鸿却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妈妈,你好像有一件事说对了,我真的没把璃瑶当女儿收养。不是我不想,是我没法抗拒她身上这种单纯的诱惑。妈妈,你可能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我为什么留下璃瑶,我一直认为是为了某种同情心。现在我明白了,璃瑶就是一块强力的吸铁石,我就是那块抗拒不了她的铁。我有那么多女人,都从没有动过不忍和她们亲热的心思。唯独都璃瑶,就是只此一碰,就怕亵渎了她。可我又偏偏碰了。妈妈,你儿子我好像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坏。妈妈,希望你儿子现在醒悟过来还是亡羊补牢不太晚…… 一小时后—— 铫锦鸿坐在车里看着飞奔进校门的身影:“用得着这么跑吗?” 转念,铫锦鸿叹了口气;对前面跟了他十年的和辑说:“打电话给林桃,让她在家等我。” 程辑拿起电话很快就拔了出去…… 这个程辑吧,也算得上铫锦鸿上班时真正的生活贴身秘书。如果说心腹,铫锦鸿恐怕就只有这一个人。 铫锦鸿一不上班就放程辑大假,平时程辑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听候。 璃瑶在老师的前一步进了教室,教室里依然对璃瑶全行注目礼;看向的不只是璃瑶,还有璃瑶的身旁。因为璃瑶旁座已经换人了。这个变化全班都知道璃瑶却毫无知觉;因为她就没有注意过班里的任何人。 二:醒悟022、恶阻路 “喏——”璃瑶在拿出书的同时有了一声惊喜的轻叹,因为她看到了书包里的那一大包洒精巧克力。她心里内心乐开了花:师父,肯定是璃瑶睡着时爹爹给璃瑶塞进书包的。爹爹对璃瑶真是太好了!知道璃瑶喜欢吃这个就给璃瑶买了。师父,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什么时候来看璃瑶,璃瑶都会给你留一些的。 不过璃瑶没有太多时间惊喜,更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师父说话;因为老师已经走进教室了。 《政治经济学》这门课璃瑶还是听的津津有味,还在兴头上就下课了。她没有像其它同学一样走出教室,还在桌上看着那些熟悉却简单的多的字,然后着认成句的同时记着陌生的名词解释。 “对政治很感兴趣?”一个男生的声音。 璃瑶顺着耳边传来的话看过去,就在她左侧一张英俊得没有缺陷的脸研究似的看着她。 不过璃遥内心立马否定了:不!这张脸有缺陷,师父说男人漂亮的带女相都会犯桃花。璃瑶不会是他的桃花吧?怎么想起这个来呢! 璃瑶的脸色微微一红转回脸没有回话。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回话,因为她只听了一堂课,也不知道所谓的政治和经济到底有什么直接联系。 “我叫木易坤,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木易坤对于这个看他一眼就会脸红的女孩有了进一步的兴趣;从不对女孩子主动的他再次伸出了友好的橄榄枝。 犹豫了良久之后的璃瑶迟疑着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 见璃瑶犹豫地开口,木易坤快嘴接了过去:“璃瑶,你的名字我们都知道,昨天老师就说了。” 璃瑶极不自然地笑了笑。 可木易坤好像想知道更多,继续问:“能告诉我你从哪转学来的吗?家在哪住?” 璃瑶睁大眼睛望着木易坤。 木易坤的问题真得把璃瑶难住了。她想:璃瑶以前从没上过类似的学校;也不用面对类似的问题——家在哪住?谨娘交待过不要轻易说出自己在哪住,会招麻烦上身。到底会有什么麻烦璃瑶虽然不是很明白,可是也明白师父说过的“树大热风”一说。从那天祖母在医院认璃瑶时,那么多所谓的记者拍照,璃瑶已经明白了半月山庄在玉脂城里是算大树一棵的。爹爹铫锦鸿可能算是玉脂城里的大人物,那祖母好像算更更大的人物。那璃瑶在些上学还是不要轻易透露自己和半月山庄有关系吧。 想到这时璃瑶无趣地把手放进书包里,慢慢拔掉洒精巧克力漂亮的外包装放进嘴里。清凉的甜让璃瑶注意力从木易坤身上收了回来。 “原来是你喜欢吃酒精巧克力;我怎么说有淡淡的酒味。”木易坤没问出什么并没有放弃,这是他从小的个性,不答目的决不罢休。他认为第一次和一个女生交谈就问对方住哪是自己唐突了。璃瑶不回答是正常的。不过这个问题怪他自己没有和女生搭讪的经验。 璃瑶又转过脸看着木易坤,嘴角有一丝笑,伸出的手指提着一棵粉色的透明纸包的小宝塔:“给。” 木易坤心潮一阵喜悦,原来她不说话并不是拒人千里之外。“谢谢。” 伸开手掌看着那个精致的小糖塔落在自己掌心,木易坤有一刹那的冲动抓住那只小手;还好理智站了上风。他拿着巧克力把玩在手里一直没剥开。 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在往外走,璃瑶没有注意这些。她好像对这么多人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怀里抱的酒精巧克力。 木易坤也只是安静我坐的那,时不时的眼睛瞟向璃瑶。 到教室里的同学都快走光时,木易坤坐不住了,把桌上的书放进了书包。同时对璃瑶说:“赶紧收拾一下书包。” 璃瑶很奇怪的看着木易坤:“我没什么可收拾的,因为也没往外面多拿什么呀。上节课的书已经放进书包了。” 大课,一星期两次,璃瑶第一天就赶上了。 璃瑶嘴里的巧克力还没咽完,又听见木易坤开口:“走吧,去多功能厅,马上就上课了。” 璃瑶只好连忙提着书包跟着木易坤走。心里想:璃瑶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还要换地方上课? 一路无话跟着走进什么厅,在木易坤示意下坐下,璃瑶这才放眼看,见到的是处处“唰——唰——”射来的目光。 璃瑶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看她。她和别人没有多大区别。看着木易坤在身边慢条斯理地坐下,璃瑶本来想问问又住口了,老师已经上了讲台。 璃瑶当然想不到她身边这个人有另一个名字——地狱王子。她是他带进来的人,是第一次紧挨着他坐在多功能厅的人。再无聊的课只要是认真听了时间还是过的很快的。璃瑶太好奇了,想不认真听都不行。 璃瑶看戏似地上完了课,一想到郴叔会在学校门口等他,站起来就走。这时木易坤却拉住了璃瑶的书包。 木易坤拉璃瑶的书包让她等着他一起走。 璃瑶有点奇怪:难道同路?好吧,总算是第一天认识的人,那就等会吧。如果没有他,璃瑶自己傻呆呆的还坐在那个小教室里呢!只是木易坤的书包早就收拾好了为什么不走呢?都快走的差不多了他的眼光望着某处。 璃瑶跟着木易坤的眼光看过去——那里有几个穿深色西装的男生也没有走。 “风,你一眼就看中的那妞真的很扎眼,我也相中了。”这会对着风说话的是雷王子。所谓四个王子以风、云、雷、电命名后缀是王子,绰号相当响亮;报出来的家世也响亮。风、云、雷三个是高干子弟;电是油王的传人。所谓真正的有权有势的组合。 这第一学期毅两个月就出现了五个王子,而且是四对一的分帮了。看来这玉脂大学外表光鲜的同时,里面也有待整顿。当然这个外号,多半很难传到学校的决策人耳里。就算偶尔一不小心听到了,也会一笑而过,认为是小孩子为了壮大自己以为在绰号后面加上“王子”二字就强大了!过了这几年,成熟些了当然就会主动的给他们自己去掉这个绰号。 “你们相中有什么用,地狱不是好惹的。我看那妞刚来第一天,跟他不是很熟,你俩可以考虑公开竟争一下。”说话的是电王子。 云王子说道:“这主意不错,我们过去认识一下。她相中谁我们就谁上。” 看着几个人对着自己这边走过来,璃瑶却无所谓地看着。直到走到面前她也没有退后的意思;因为璃瑶早就听出来这四个的身手和普通人无异。 没想到其中有一个人开口说:“我是风,想认识你。” 璃瑶正在考虑怎么回答,连书包带人被木易坤扯得后退了一步。 木易坤挡在璃瑶面前替她回答了:“她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一类女生。从今天起她受我保护。我等你们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一句——离她远点。” 璃瑶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有了笑意:是你,竟然第一天开学就有人出来保护璃瑶。虽然璃瑶完全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璃瑶还是开心的。除了爹爹铫锦鸿之外还有人要保护璃瑶!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喜事吗?而且还是面对这么多人的挑衅下;这是很需要勇气的! “慢着,她今天第一天来。又不是你的专属;你凭什么保护她?”风王子挡住了木易坤和璃瑶的去路。 本来说完话就要带璃瑶走的木易坤站住,一字一句地说:“凭我的能力。你们现在就要试试吗?跟班没带进学校来是吧!在外面试也行呀。” 电王子走上前来说:“我们只是想要个公平竟争的机会,不过份吗?认识一下,由她自己选择。她选择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 电王子说这话其实也还算公正,算是比较尊重璃瑶的意愿。 可是木易坤好像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他冷冷地说:“如果我说璃瑶不用选择呢?你们还能——” 电王子打断木易坤的话,然后看向璃瑶:“我们要得是璃瑶的意见。” 璃瑶在权衡:这个电竟然和木易坤差不多高,其它三个人也很高大,木易坤会很吃亏。那四个人身后还有几个人,好像是唯那四个人的命令是从的样子。那今天木易坤岂不是凶多吉少?不过也不太尽然。森易坤我回到半月山庄之后面对的所有中,唯一一个听不出他的呼吸节奏的人。他木易坤要不就是体力严重不济,要不就是真正的高手。看木易坤的体态健壮程度应该属于后者。是主要的是爹爹铫锦鸿中午还在交代璃瑶不要轻易显露身手,说做学生不能在学校打架。 想到这时璃瑶息事宁人地开口说道:“我叫璃瑶,现在都认识了。璃瑶不要你们任何人保护。璃瑶要回家了。有什么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璃瑶说完抓住木易坤的书包带就想往旁绕过面前的人,可是面前的人散开的更快,完全挡住了去路。 二:醒悟023、跟踪客 璃瑶看着面前的人,心道:个个长的人模人样;没想到做起事来竟然这么跋扈。这都是一个教室里上课的,虽然是第一天也算是同窗了。为什么还要如此为难璃瑶呢?算了,为自己惹事不是师父说的真正的“勇”。璃瑶先忍下,然后看看来有没的别的办法。可是看这架势,今天不动手能过去吗? 璃瑶正在想是硬撞还是再找点什么理由说辞一番。木易坤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正前方的人身子往旁边一歪。木易坤的手竟轻轻再一拔,路就让了出来。 对方挡路的风王子和云王子被木易坤拔开之后都奇怪的站着不动了。 木易坤拉着璃瑶并没有跑,是走着离开的;只是步子很大很紧。 一走上,璃瑶都看着木易坤。心里在说:师父,璃瑶离开你这么久了,今天终于看到一个能认穴的人了。刚才璃瑶看的很清楚;木易坤出手戳着的都是对方的穴位。对方似是知趣让开,实则是身体中招。估计现在那两个人还在那揉搓身上,不到半小时是走不了的。原来为木易坤担心也是多余的。璃瑶很想问问木易坤师从何处?可是璃瑶是第一天认识他,这么唐突的问觉得不好。那就改天再问吧。 璃瑶终究是什么也问出,就走到了学校门口。 老远看到郴一民在校门左顾右盼的璃瑶忙对木易坤说:“再见” 还没等木易坤回答,璃瑶就对彬一民跑了过去。 木易坤见璃瑶跑的很果断、很快,同时又看到了接璃瑶的郴一民;所以他就没有再追过去,只在内心轻轻地说:“再见!” * 璃瑶随郴一民上车后,郴一民就启动了车子。 璃瑶这才说:“对不起,彬叔,让你久等了。刚才出了点小意外。” 郴一民谦和地说:“没什么,我没有等多久。” 上了一天的课,坐上了郴一民的车,璃瑶有到了家的感觉,无形的就神经放松了很多。靠在靠背上,璃瑶都有快要睡着的感觉。车一直走了很久,天都快黑了还没到半月山,璃瑶就纳闷地问:“郴叔,我们为什么不回家?” “璃瑶,你惹了谁?那个人一直跟着我。我一直没甩掉,如果甩不掉回家晚上睡不好觉的。”郴一民看着那辆劳斯莱斯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那不是辆普通车,是不好惹的人物,没查明身份之前郴一民是不能带璃瑶回家的。因为在郴一民的心里,璃瑶的安全固然重要,可是半月山庄的老小更加重要。 璃瑶这才发觉自己真得很大意:“郴叔你靠边停,看他停不停,如果他停我就下去问问他想干吗?”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郴一民对璃遥的防身本事还是很放心的。 郴一民把车子停在路边时,璃瑶也看清了后面的车上是谁。 下车之后璃瑶对着那辆车走了过去,看到对方虽然没熄火,却打开车门也下了车。璃瑶很不客气地问:“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害得我们都不敢回家!” “璃瑶,我只是不放心。想看着你回家就放心了。没想到你们误会了!对不起。”原来一直跟着他们的车竟然是木易坤的。 “我不想多说,也不希望你跟着;你快走。”璃瑶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木易坤注视了璃瑶几秒钟之后,回到车里一踩油门一溜烟的开走了。 郴一民快到晚上八点才放心的把车开回了半月山庄。 璃瑶担心回家晚了桂慧杉会不高兴,没想到桂慧杉什么都没有问不说,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异样。她只说了句话:“上一天学累了,吃完饭早点休息。” 不一会儿,桂慧杉就出门了。说是有个什么聚会要出门几天,何时回来待定,要是璃瑶不上学也会带铫锦瑶儿去。现在要璃遥以学业为重。这次,桂慧杉出门只带了凤丫。 桂慧杉出门好一会儿了,感动中的璃瑶吃饭时还有点哽咽!竟似自言自语地说:“师父也是走到了哪带璃遥到哪。记忆中师父对璃瑶最好了。现在祖母、爹爹都对璃瑶这么好。璃瑶真的太高兴了。对了,还有新认识的木易坤也对璃瑶也很好。” 谨婶听着璃瑶的话,本想安慰几句,却只是摇了摇头在心里难受:这丫头不是好多了吗?怎么一激动说的话就一点都不靠谱,又把她的师父搬出来了。 璃瑶感动的吃完饭,按常规她是要回到半月阁的。她刚出门时,铫锦鸿的车从大门口进来直接开到了她身边停下。 这是个意外的惊喜,璃瑶一脸的笑:“爹爹回来了。” “跟我来。”铫锦鸿留下一句话后就黑着脸进屋上楼了。 璃瑶十分不解:不是中午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好像很生气?是谁惹着爹爹了呢? 带着一肚子疑问在谨娘担忧的眼神中璃瑶赶紧跟着铫锦鸿上楼。 “老实交代,那车跟了你们两小时,车里那个人你一说话就走了,他是谁?在哪认识的?”铫锦鸿随手衣服就扔在了地毯上,手还在松着领带。 “爹爹是为这个生气吗?”璃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快说,他是谁?”铫锦鸿好像更气手就抓住了璃瑶的胳膊。 璃瑶赶紧说到:“爹爹,他是今天认识的同学,名叫木易坤。别的璃瑶也不知道。至于他为什么跟着我们,他说是因为怕别人路上找我们的麻烦。” “就这么简单?第一天认识就跟你两个小时?”铫锦鸿好像并不相信,也没有理由相信。现在他潜意识里竟然怕木易坤是璃瑶失忆前认识的人。 “璃瑶以前半句假话都未曾对爹爹说过,以后也不会!”璃瑶边说边搂抱着铫锦鸿的腰,脸靠上他的胸膛。 从今天中午之后璃遥竟然不再害怕铫锦鸿的怒气!而且觉得这样的靠近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其实吧,如果璃瑶才三、五岁,女儿对当爹的做这种动作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现在是璃瑶到是把铫锦鸿当爹,铫锦鸿呢,过了今天中午之后他已经不合格的爹了。 “真的!”铫锦鸿的无名怒火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语气就软了下来。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这是第一次璃瑶主动靠向我,会不会因为中午我的失控造成的后遗症。可是我怎么不推开她?真得应该赶紧推开她。可是现在这手竟然不听使唤的抱上了她了。不是我不想推开,是手的问题。手完全不听使唤了……铫锦鸿,你完了,你人格严重分离了。 不管铫锦鸿心里怎么想,璃瑶却昂起头问:“当然是真的!要璃瑶发誓吗?” “不用发誓,我相信。”铫锦鸿脸上有了笑意。看到眼前这张脸慢慢地对自己越来越吸引,铫锦鸿心里又有点犹豫,笑容僵在脸上;跟着开口道:“回去睡觉吧,明天早起上学。” “好吧。”璃瑶相当听话的走出房门。心里想:爹爹竟然这么多变,还是早离开的好。其实也不怪爹爹,毕竟是璃瑶第一天上学就此引来了麻烦,让彬叔在街上担惊受怕地折转了两个小时。明天应该对木易坤好好说说这件事。要让他明白有时候好心也会做坏事的…… 铫锦鸿心情复杂的看着璃瑶把门带站关上,想起中午的情不自禁,他把自己扔进沙发,然后闭上眼:当女儿还是当女人?当女儿吧很难不越界,那张脸就太诱人。当女人吧!刚好被那个强势妈言中。妈妈肯定不会对我怎么样,因为她奈何不了我。那她手段就会用在璃瑶身上。璃瑶哪是那个狐狸老妈的对手!趁我自己没陷的太深赶快抽身?应该抽身。 一想到这个决定铫铁鸿心里乱的一团糟。又想起了下午到林姚家的情况;以前一见到林桃他们就纠缠不休的场面今天也没重现。他是欲望而去,失望而回。 原来—— 林桃今天下午是穿着大红的睡衣等铫锦鸿的。可能是为了配那睡衣的颜色,林桃口红颜色也很深! 铫锦鸿一进屋,林桃就上前来帮铫锦鸿脱外套,然后帮他解衬衣的扣子…… 这一刻的林桃像一个久候自己男人贤妻细致、温柔还带着一丝丝的欲望。 铫锦鸿也不让林桃失望,伸手抚在林桃身上,开始了还着原始欲望的探索…… 看到林桃的大红唇,铫锦鸿突然没有吻下去的欲望了。他眼前又浮动着中午怀里的璃瑶让他无法自控的一幕——那没有任何修饰的、非常干净的粉唇一张一合地呢喃着……不是一个人,只是想想吗?没办法,还有酒摧化着。男人有时候真得能心里想一个,怀是搂一个。想璃瑶的唇,铫锦鸿拉过林桃压在身下…… 没有前揍的交合……林桃一直都承受着,尽量配合着。谁让她林桃一直放不下这个男人? 铫锦鸿失控地在林桃身上吼出来一声:“璃瑶——” 林桃就像咋坠冰库一样的全身忽然就僵硬麻木,就连眼神里的光亮都随着这一声“璃瑶”被灰暗盖得没有任何希望的成份。 二:醒悟024、心惭硬 铫锦鸿离开林姚时看到林姚泪流满面的说:“你太残忍了,心里装着她还不够?竟然把她的名字喊出来!” 或许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铫锦鸿没有说一句话,掏出本子写了张支票放下就走了。 林姚是痛苦的。 铫锦鸿又何偿心里好受?他只是矛盾的没有时间痛苦。因为他刚从林桃那里出来,就接到了郴一民的电话。 郴一民在路上转了两个小时铫锦鸿在办公室着急了两个小时。除了知道跟踪的那辆车是外地牌之外竟然没查出是谁的车?现在铫锦鸿动用他母亲大人的关系去查了。 铫锦鸿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如果查出来那辆跟踪的车主身家清白又怎么办呢?让璃瑶和那个小子继续来往?不让璃瑶和他来往又会有什么招式?让刚上第一天学的璃瑶退学?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我不想为了娶老婆伤母亲的心。璃瑶绝对不是母亲相中的那盘名叫“标准儿媳妇”的菜;所以娶璃瑶很渺茫!不能娶璃瑶还不让璃瑶交男朋友吗?答案是肯定不能交。可是有什么理由这么要求呢?得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因为说服了自己才能说服别人。 铫锦鸿一夜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出来,到是他的想法把他自己都吓着了:我为什么会假设娶璃瑶,这个层面的考虑太离谱太突然了。 第二天,铫锦鸿照常上班,中午也没有接璃瑶一起吃饭。当熬烈拿着一大卷宗卷放在铫锦鸿桌上时,铫锦鸿才转移目标认真的看起了宗卷。 原来,木易坤在学校的姓名、身份都是假的,难怪查不出个一二三来。 “这么神密的家族!这么厚的背景为什么要隐姓埋名的上学呢?”铫锦鸿边看边问身边的熬烈。 “即说是有很大的仇家!”熬烈跟着又说了一句:“他有仇家我们可以借用过来当引子的。” “先不动他,看看他对璃瑶的居心。”铫锦鸿继续看着那些文件:那么大的家业,怎么会是那么年青的还在上学的人独撑!那下面的人要多死心踏地才扶得稳他!如果璃瑶真找这么个夫婿也不辱没她。真放任璃瑶找男朋友?心理怎么堵的这么难受。 想到这,心情乱的铫铁鸿把文件往废纸框里一扔。 “担心璃瑶吃亏?还是舍不得她嫁?桂董事长却说这是个可以当女婿的人选。”熬烈不紧不慢地像是问又像提示。 铫锦鸿的的闷气正没地方出:“熬烈,这么多年你一直用你手里的鸡毛在威胁着我;刚才说借助引子是拿话试我?我要是告诉你我舍不得璃瑶,你是不是听我妈的话就帮这小子和璃瑶私奔?” 熬烈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鸿少,桂董表面大气宽厚,活的也不容易。你是她最亲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之间矛盾太大。如果你和桂董有意见冲突我肯定会站在她一边;这点我从来没有隐瞒过。拿到资料我第一步先传去给她看,得到她的允许之后我才打出来。桂懂除了不能接受璃瑶做儿媳妇,其实是很关心她的,很在乎她和谁交往。” “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手机没等铫锦鸿再说什么就唱了起来。铫锦鸿顺手一看是郴贤就接了起来:“什么?大打出手!郴叔没接到她,学校戒严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铫锦鸿一路上都在打璃瑶的电话,电话一直通着却没有人接。他铁青着脸看着程辑已经把车开到一百迈了,市区这个速度已经是极限了。 铫锦鸿身边的熬烈打了几电话出去。解决这种事不用等铫锦鸿吩咐,是熬烈份内的事。熬烈只是吩咐他通知的人面对戒严要小心应对才是,都先行靠近学校就行,不要露面。 铫锦鸿的车还没到学校门口就被挡住。这时郴贤远远地跑了过来先是解释是学生的家属,然后打了个电话。那个警察接过电话说了几句才打了个放行的手势。 铫锦鸿吩咐开进去只是校门口又被挡住了。这时铫锦鸿才发现还真是很严格,竟然每个出入的学生都要凭学生证了。 如果铫锦鸿没记错的话璃瑶是没有学生证的;因为还没来得及办。看来今天他铫锦鸿不不接人璃瑶还真就困住了。 郴贤和一个中年男人走来又在给门口警察交涉,后来知道那个人是校长。 校长可能从郴贤嘴里知道了车里是铫锦鸿,连忙过来道歉、解释…… 车子进去之后郴贤坐上了程辑身边。 五分钟后,车子在郴贤的指引下捌了两个弯然后郴贤说:“到了。” 一进去很空旷,原来是个大厅,可是一看里面的架势还真是大吃一惊。竟然上百个警察把人分成了三拔。一大拔地左边挤着;十来个在中间站着;右边竟然只有两个。那个黑劲装的小子一手护着璃瑶侧身和几个警察对峙着。 铫锦鸿快步走过去,这才看清楚璃瑶在忙着用手帕给那个小子包胳膊。她好像对那些警察无所谓一样,眼里就只有那一只胳膊;没有铫锦鸿想像中的惊恐。 铫锦鸿想起在医院璃瑶一直用小手帕给他擦汗、擦嘴角,还奇怪这年头还有喜欢用手帕的,别家女孩子出门都喜欢带湿巾了;为这铫锦鸿给璃瑶稍运动鞋时也专门挑了店里最好的薄棉布手帕拿了一打。没想到她璃瑶就拿铫锦鸿买给她的手帕来给这小子包手了。 铫锦鸿何时在女人面前如此不受重视过? 正要发怒时,铫锦鸿看到那手帕隐隐约约渗出的血住了口。本想立马就上去叫璃瑶的铫锦鸿怔在那住了口:璃瑶才第二天上学。怎么和他这么熟?是早就认识?是她在骗我? 郴贤的办事能力还真的不错,在这个时候郴贤那个电话还真的很管用。按常规,璃瑶应该带到警局录完口供的,现在可以让璃瑶先走了;原因是另外两拔人都一直说璃瑶没有参战。 “璃瑶。”铫锦鸿快不能忍受璃瑶对他的无视时喊出了声。他还是决定在外人面前不让璃瑶看着他生气了;因为他知道璃瑶很怕他生气。 璃瑶看到铫锦鸿时眼里露了惊喜,却没有铫锦鸿预期中的跑向他。 铫锦鸿的心一点一点地变得僵硬起来…… 璃瑶确实很无辜。她中午按郴一民交代的去学校餐厅吃饭,只是在教室门口被木易坤堵住说带她到外面吃去。吃饭的餐厅门口又遇到风、云、雷、电那四个人。风、云、雷、电这次带的人多有十几个。结果又是木易坤打开的缺口才回到学校的。 在教室里木易坤问璃瑶:“跟着我你不怕吗?” 璃瑶奇怪地问:“怕什么?” 看着木易坤眼里的赞许璃瑶更是纳闷:难道他是璃瑶怕不怕总是挡路的人群?猜想到这时璃瑶笑了笑说:“你是说风、云、雷、电他们吗?你怕他们吗?你不怕我就不怕!” 木易坤激动地说:“我谁都不怕,只怕你!” “怕我?”璃瑶心里一惊:难道他那么厉害,我不出手他也能看出我的身手来? 木易坤看着眼前疑惑的大眼很是认真地说:“怕你不敢跟着我!” 就为这呀!璃瑶松一口气:原来他在开玩笑,怕璃瑶不跟他玩。别人都是结伴而行,他好像就是一个人。刚好璃瑶我也是一个人。 想到这璃瑶和颜和色地说道:“那好吧,以后我们就是伙伴。只要璃瑶有空,璃瑶我就跟你在一起。” 璃瑶和木易坤的伙伴约定就安宁了一堂课。课间就有人向木易坤送来了约战书。 木易坤拉着璃瑶一起去了约定的地点。说是怕中了什么“调虎离山计”,说璃瑶在他身边才安全!他俩都以为去去就回来上课的,书包就放在教室里了。 约会地点竟然是学校最大的礼堂。璃瑶一进去就看到黑丫丫的一群人围了过来。木易坤拉着璃瑶退到了墙角,然后就是短兵相接的战斗场面…… 璃瑶看了一场很精彩地打斗;看到木易坤始终把她圈在那个角落里没让人接近!后来,她得了一个结论就是木易坤的身手感觉比半月山庄无话的身手要厉害的多。 校警进来都无法阻止这场战斗。 后来警察来了。 就在警察已经进门木易坤收手回身时有一把刀划过了木易坤的手臂。而那些人竟然都一直指责木易坤行凶! 璃瑶内心的激动不可言喻:信好爹爹你来了。爹爹决对能救他!爹爹总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璃瑶没有走向铫锦鸿是希望铫锦鸿过来能帮一下木易坤,就是一起带木易坤也离开。 看着璃瑶对那小子不舍弃的架势,铫锦鸿的心硬起的同时语气冷冻的也快,吐字如块冰落地一样:“璃瑶,你确定不跟我回家?” 璃瑶恳求出声:“爹爹,让他跟我们一起走,这些全是他的敌人!” 铫锦鸿内心更加不爽:璃瑶竟然为了那小子在哀求我。是呀!他们一对站在那还真得很壮烈、很相配的画面。那小子黑皮装还真是稚气未消中带着少有的英俊。璃瑶还穿着白色衬衣,此环境下容貌异样的楚楚动人,出口的话语又楚楚可怜!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那小子。 看到这时,铫锦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厅外。 二:醒悟025、醋意浓 失望在心里慢慢扩散的铫锦鸿觉得从没有过的失败:我出现在现场了,璃瑶还在那小子身边不肯走!我铫锦鸿应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那就当个养女吧!既然是养女就迟早要离开我的,也管不了她一辈子;今天就让她到警局去接受一下现实吧。 从没有过的沮丧中铫锦鸿心一狠、牙一咬快步向自己的车。 “爹爹,爹爹!”熟悉的声音夹着风一样的速度追来,拉住铫锦鸿的一只胳膊:“爹爹,你不要璃瑶吗?璃瑶好害怕。” 铫锦鸿没有回答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璃瑶却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袖,眼里尽是乞求。 不知是欣慰还是无奈,铫锦鸿呼出了一口长气把璃瑶硬推进车里。 铫锦鸿自己也坐进去正准备吩程辑开车胳膊上的手又摇晃着。 铫锦鸿则脸看过去,璃瑶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有焦急、肯求,竟然还有一份肯定的信赖。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铫锦鸿说了一句话按下车窗对着在外面恭送的郴贤说:“把那小子也保出来。” 璃瑶自豪的语气中已经靠上了铫锦鸿的肩:“谢谢爹爹,璃瑶知道爹爹不会见死不救!” “你还要等他出来吗?”铫锦鸿心想送佛送到西吧,也不在乎一时半刻。 “不用,璃瑶早就饿了。璃瑶想跟爹爹早点回家吃谨娘做的饭。”紧张过后的璃瑶懒懒地靠着铫锦鸿厚实的肩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安静。 程辑车启动没走到五十米璃瑶又突然跳了起来:“等下,我的书包还在教室。” 程辑的车还没停稳,璃瑶已经下车狂奔而去。 铫锦鸿看着那纤细不失娇健的背影,靠上后背无语望着车顶,直到璃瑶飞一样再回到他身边都没有改变过姿势。 车子经过校门时,铫锦鸿看到窗外有几辆军牌车是他进来时没有的。他想:学生打架闹到戒严,现在又出来的军方的人;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正感概间铫锦鸿嘴上贴上一个东西。收回眼光铫锦鸿看见璃瑶的手拿着一棵拔好的酒精巧克力想往他嘴里送。 也太幼稚了,一棵巧克力就能哄一个大人不生气?铫锦鸿紧闭着嘴没有张开嘴的意思。 璃瑶也没缩手的意思,脸上带着笑意:“很甜的,张开嘴呀!” 铫锦鸿把头一歪正色道:“你坐好,我不吃那东西。” “哦。”璃瑶缩回手把巧克力放在嘴边伸舌添了添,仰止不住诱惑的全放进嘴里:“这么甜,竟然不喜欢吃!” 铫锦鸿眼角余光里,璃瑶小嘴嘟喃着享受糖的甜蜜,还边察看着书包里还剩多少棵。 似是感觉到什么璃瑶又转头说:“爹爹,你喜欢吃什么呢?” 铫锦鸿没有言语。他竟然不知道现在以什么方式对待眼前这个毫无诚府的表情。当女儿吧,他已经情不自禁跨过界了;想再退回来,心竟然没有丝毫想退的意愿;不退吧,桂慧杉那里一道深坎不好过。更重要的是璃瑶的单纯好像应该属于下一个年龄段。璃瑶已经有了她自己要护的伙伴;璃瑶也应该有她自己世界的伙伴。 铫锦鸿就这么矛盾的沉默了一路。 车开到半月山时,心情乱的没有头绪的铫锦鸿对璃瑶说:“你下车。” 璃瑶磨蹭着边下车边问:“爹爹,你不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铫锦鸿看到璃遥眼里吃惊中夹着一丝失望,内心又变得不忍。可一想到刚才在学校礼堂的情景,他理智的说了一个字:“不。” 接下来,铫锦鸿毅然转头对程辑说:“去锦乐天。” “爹爹,我想跟你一起去。”璃瑶一只脚伸出车门。 铫锦鸿他害怕看璃瑶那可怜到可恨的样子。 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他终于吼出了声:“下车!再不下去扔你下去!” 赶紧下车的璃瑶抱着书包看着宾利车没有丝毫留恋的驰向大门口。她往前跟着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璃瑶想不通:昨天才感觉到爹爹对璃瑶的亲近。今天,因为学校的事又异常的冷漠了。璃瑶很想解释一下学校的事和璃瑶没有关系,璃瑶没有任何的错!可是没有人听。为什么每次出事了都没有人问事情的经过,也没有人听璃瑶说缘由?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璃瑶的手机在书包里唱起了歌。 “肯定是爹爹的电话,说不定又回来了。”发呆中的璃瑶欣喜中立马打开书包,忙乱的捞着手机。 陌生的号码?璃瑶失望的瞬间有点难受,看着屏不停的晃出的声音还是按了接听键,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手机号。 璃瑶把手机放在耳边时声音传来:“璃瑶,我出学校了。谢谢你帮我!” 竟然是木易坤,失望之余璃瑶还是有点欣慰,毕竟是自己唯一的朋友暂时脱离麻烦了。 “你的手怎么样了?去医院再包一下!”想起木易坤的伤璃遥又担心的问;她走时他木易坤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没关系,小事,我自己有药,现在已经不流血不痛了!我只是想问一声,那个人真是你父亲?”木易坤的话有点犹豫。 “当然是了。不过因为今天的事,爹爹已经生气走了;又去赛车了!我很担心!我很想去找他却不认得路。”璃瑶越说越无助,这世上她都没有朋友,以前的朋友只有鹰王一家,现在连鹰朋友都没有了? 如果人生必须要有个朋友,那璃瑶现在的朋友就是木易坤了。 “我可以带你去,你只要说出那地方的名字!”木易坤说的很轻松。 耳边的手机里木易坤的话让铫锦瑶儿璃瑶立马心情一振。“锦乐天,你听说过吗?” “当然知道,我也去玩过。你要真去我就来接你。铫锦家就住在半月山庄对吧?”木易坤原来这么快就知道璃瑶住哪了。 “对!好吧!”璃瑶答应着,和铫锦鸿在一起哪怕铫锦鸿生她的气也觉得踏实。 回头望了一眼半月山庄客厅里的灯光,璃瑶背起书包走向门口—— 站在半月山看紫海城的夜空和街市的灯火,分不清天空和城市的界限—— 璃瑶内心开始激动:璃瑶害怕名叫“锦乐天”的那个地方,再也不想去哪个地方;可是现在势必要去那个地方…… 如果人有先知先觉就好了,那么璃瑶就回乖乖地回家吃饭;也不会异想天开地跟去锦乐天! 璃瑶走出山庄没多大一会儿就被车灯照着眼了,来人就是木易坤。 木易坤把车停到了璃瑶身边打开了车门:“上来吧。” 璃瑶什么也没有说就上车了。 木易坤可能知道璃瑶的心情不佳也没有问什么就拐了个弯下了半月山。 目的地——锦乐天。 不能否认锦乐天就是一个让人心跳失常的地方! 璃瑶一路上话少的可怜!不是她不说而是心理什么也想不出来,脑子里晃悠的是上次赛车时的场面。她紧张的是这次到目的地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 木易坤的手臂已经换上了干净衣服,伤口藏在里面竟然看不出受伤的样子!丝毫没有影响他开车的速度。 街上都开始安静,一接近锦乐天就连夜色都变得开始张狂! 璃瑶从内到外每个细胞又开始紧张。车在门口停住,要不是木易坤上前拉住璃瑶的手往里走,璃瑶都想转身再回半月山庄! “铫锦鸿、铫锦鸿……” “齐佑安、齐佑安……” 看台上人声鼎沸,有节奏的喊出两个人的名字。每个人的脸上都发着兴奋的红光,双手直直地举在头项,手里有物件的拼命舞着物件,没有物件的握成了紧紧的拳头,仿佛只要自己使劲就能帮支持的车号加速,更恨不得这一刻坐在驾坐上的就是自己! 这是个疯狂的世界,疯狂的时刻—— 璃瑶跟着木易坤挤到看台前面,紧张中看到两个几乎并排的赛车。这时璃瑶听到木易坤在她耳边很近、很大声的说:“你父亲在前面,正在并列第一中冲剌!我们也给他加油。” 然后,璃瑶听到木易坤也张口大声喊到:“铫锦鸿、铫锦鸿……” 璃瑶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因为她不能直呼铫锦鸿的大名;而且她一紧张牙咬得很紧,根本大声叫不出来。她只能眼盯着一眨也不眨看着下面直道上交错领先的一红一黑的两辆赛车;一口气没来得及换那两辆车就已经冲过了终点。 几乎是同时过的终点,现场突然一片安静。 结果是大家最关心的。 不可能有并列,赛车史上都没有这么近的一、二名! 何况是并列第一?那是不可能出现的!现在电子仪又这么超乎想像力的比人灵通千万倍。 璃瑶一直没有呼气!她希望铫锦鸿赢,这样铫锦鸿可能就开心不生好她的气了。 “哦……铫锦鸿!” 听到一阵欢呼声之后,璃瑶问询看向木易坤,想得到答案的肯定。 果然,璃瑶看到木易坤开心的回身对她说:“你父亲赢了,你是不是上前给她祝贺一下。 二:醒悟026、风波显 “等会儿吧!”璃瑶开心笑了。 看着楼梯口向下拥挤的人群,璃瑶可不想揍这个热闹。师父交待过武功是用来关键时候用的,这时只是先后下楼的问题;所以不能用武功。况且,就算下去了,那么多人围着铫锦鸿,他也不一定看见璃瑶。璃瑶总不能强势的把别人挤开吧?这么想着,璃瑶竟然淡定的坐下了。 “我明白了,璃瑶,你是见人太多怕被踩着是吧!我们能下去;而且是又快又轻松地下去。”木易坤说完也不问璃瑶是否同意就把璃瑶往栏杆上一托。 璃瑶以为木易坤是要扔她下去,心里还来不及怪罪木易坤的武断;只想着运气让自己的着地时以半马步姿势就行了。可跟着,璃瑶腰上就被圈住,往下坠的坠势突然就停了。 璃瑶站稳了一看,这下才全明白。原来木易坤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抱住的是一根撑台的钢柱。 璃瑶不由得冲木易坤一笑:“看错你了,你原来就想到了这种办法!” 木易坤再装深沉也露出了年青人得意时的显摆情绪:“这是小意思。我肯定不会让你摔着。这里我比你熟,有多少出口、几个门、往哪里去快捷我都很清楚!” 听着木易坤有点得意的显耀着,璃瑶笑意更深:璃瑶是不管熟不熟哪条路都能走,只是没有必要强势。当然,璃遥也不理解底调的不能再底调的木易坤怎么今天晚上突然显耀起来。总之,就算是木易坤在显耀也都在为璃瑶着想。明白这点后璃瑶开口回道:“我明白了,你也是超爱赛车,也是崇拜赢家!” “那是,男人都喜欢剌激的运动!赛车是生命的极速运动;不可否认我也喜欢!”木易坤只是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放开璃瑶;而且大言不惭的自称自己是男人!当然璃瑶不会笑话木易坤;因为她的注意力随着眼光探向了人群聚拥的地方。 奇怪的是这时突然有点异动了,璃瑶看到人群向自己这边拥来,而且中间慢慢地闪出了一条道;走出来的竟然是她嘴里时常叫着爹爹的铫锦鸿! 璃遥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铫锦鸿就发现了她!她认为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脚步,眼神忙的没有时间顾虑别人怎么走路;也就没有人注意她和木易坤是怎么下来的!她如果不是光顾着寻找铫锦鸿,向上看看就知道别人为什么会注意他们的原因了! 人群看到两层之间隔着近十米的楼空,他俩就这么飘下来了,而且是稳稳地站住;最主要的是稍一看还是一男一女。女的还面熟! 这里面很少有女人进来,面熟的女人就更少!常客都认出她就是坐过赌台的女人,而且铫锦鸿带进来的。那如果按规定的话,铫锦鸿这次就算赢了也算输——带女人进场的选手,女人是要上赌台的,而铫锦鸿竟然隐瞒不报? 自己的规矩自己不遵守还有谁会再遵守?现在全场都很安静,看铫锦鸿怎么处理这年事,是当众破坏规矩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是忍痛上烤架,把自己架上规矩的烈火上的炙烤。 由于璃瑶的突然出现,不出意外的结果这次赢家就是黑马选手齐佑安! 璃瑶却不知道其中厉害,她看到铫锦鸿就高兴的迎上去拉住他的胳膊:“爹爹,你赢了!” 铫锦鸿却没有理她,摔开她的手冷冷地对她身后的跟上来的木易坤说:“小子,这么晚你还把她带出来;而且带到这种地方!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爹爹,是璃瑶想来找你,求着他带我来的,你不要怪他!”璃瑶马上抢在木易坤说话前解释。璃瑶明白铫锦鸿对这个木易坤因为学校打架的事本来就没有好感;这时不解释可能再给无辜的朋友加一条罪名。 木易坤这时还真找不着适当的话回复;因为在铫锦鸿面前他毕竟还是刚长成人的孩子;最主要的是他是璃瑶的同学,而璃瑶叫铫锦鸿爹。木易坤如果跟着璃瑶叫,那就得叫“叔”。可在木易坤看来,铫锦鸿比他木易坤又大不了几岁。于是木易坤就静默地站着。这时的木易坤还真有些看不懂,不知现场莫名的紧张气氛从何而来。 在木易坤看来:我木易坤是男人,璃瑶是我木易坤带进来的,只是和铫锦鸿有父女关系而已。不会改变现场的任何状态。我是想和璃瑶做好朋友的,不能让璃瑶的长辈对我的印象一坏再坏;所以我可以忍着装迟钝,也不能说想到又说错了话。 木易坤这么想吧,也是对的。他并不知道璃瑶因为铫锦鸿赛车在不久前上过拍卖台。那时已经开学了,他在开学之后就没有经常来锦乐天。 不只是木易坤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璃瑶更不知道所以。 璃瑶说完话看到铫锦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明所以的璃瑶心里还在想着:爹爹不是刚赢了吗?就是璃瑶没经你同意来找你了。爹爹你不要这么生气! 这么寻思着璃瑶没有说出口却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铫锦鸿的手,像是在无语恳求:“爹爹不要怪罪瑶儿了。” 这一动作还真管用,璃瑶看到铫锦鸿的脸色稍稍缓和时却听到多外围传来很响的一句话:“带女人进来,还藏住不敢露白。是怕输吧?胆小如鼠!” 群呼后的寂静本来是等待铫锦鸿和这个大胆少年的对持! 没想到璃瑶却只语轻言、酷似撒娇的小动作阻止了火势。 更没想到凭空丢过来的“带女人进来,还藏住不敢露白。是怕输吧?胆小如鼠!”这话砸起了另样紧张的浪花。 所有人寻声望去,看见说话的人正一步一步走近。 这个人就是刚刚以秒差输给铫锦鸿的齐佑安。 不可否认的是,就算站在铫锦鸿面前齐佑安那绝对也是人中龙凤。一张脸俊美的似妖孽;身教高挑挺拔并不输铫锦鸿;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作为一个男人长一双桃花眼好像太过阴柔。 此时,在齐佑安面前显得异常阳刚的铫锦鸿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不就是想要赢吗?两次了,你都险输,这么多天好像就是等我来!好吧,这次算你赢,赌金你去拿就是了!” 齐佑安不紧不慢地走到铫锦鸿面前一米处,像是两个人在比身高似的直视着面前的人说道:“东道主好像忘了你自己的规定;这个女人浮出了水面,既然在场那也是赌注之一;你不是想赖帐吧?” “好吧!你拍卖一回吧!开价吧。”铫锦鸿迎上齐佑安的眼光。在铫锦鸿看来,璃瑶的出现确实冲撞上锦乐天的规矩;既然现在对手齐佑安都指出来了,那他觉得的服众是热在必行的;而且这服众也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是花钱把璃瑶从拍卖台上买回来就行了。 齐佑安虽然没有铫锦鸿的阳刚却是气势不凡,微微一笑:“爽快!那今天你的锦乐天还是可以安然无恙!不过我并不打算拍卖,这妞看起来带着异世的清纯,带回家当个洗脚佣人还是不错的!” 齐佑安这是明显的在挑战锦乐天了,也太狂妄了!看来还真是来头不小。 没铫锦鸿刚刚缓和的脸立马如黑冰:“既然你今天的胃口这么大,我也不怕噎着你!我定了规矩,就得按规矩办!你不拍卖正中我的下怀;因为拍卖也是我规矩!你想违规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规矩外怎么走。” 铫锦鸿说完转身反拉起璃遥,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今天没有比赛,所有在场的人凭今天的门票明天来领取今天的赌资分配。” 说完话不顾当场反应,铫锦鸿就拉着璃瑶往赛车手休息室方向走去,人群自然让出一条道来。 一直在璃瑶身边默默注视一切的木易坤这时只有任璃瑶离去。 “开场子玩我?”齐佑天竟然没有生气,上前伸手抓向走在铫锦鸿身后的铫锦瑶儿璃瑶,速度之快也不似能常人反应过来的。 看到铫锦鸿不再怪罪自己的璃瑶并不在乎当什么洗脚佣!就像齐佑安说的人不是她一样。 璃瑶面带笑容的看着铫锦鸿像王者一样宣布完就带她走,内心肯定:是该回家吃饭了!是呀,只要爹爹不生气了,璃瑶才想到已经过了饭点,现在很饿了。 心情突然大好的璃瑶任凭铫锦鸿大力牵她往外走!意外的感觉到身后的劲风时让她本能的反手一扬——回身看时璃瑶的半截衬衣袖子已经抓在了那个叫齐佑安的人手里。 而璃瑶心一惊:刚才璃瑶,那一扬其实是个反手还击,竟然没有击中对方! 惊异之间,璃瑶看到齐佑安眼里射出的精光有惊异之色。而且在齐佑安的身后再也不是看热闹的杂乱人群,竟然是青一色的数十个黑衣男。 只瞬时的惊异齐佑安立马就换成了另一种似是毫不在乎的神态说到:“先验一下皮肤细嫩程度!” 二:醒悟027、逼出手 人群散开、松动之后很快变成了四散逃窜。 璃瑶看到铫锦鸿对这一切地反映竟然是更紧拉着她贴近他,同时铫锦鸿说了一句:“齐佑天,你的胃口看样子还真不小?我就看你能咽得下多少。” “爹爹你这个时候拉着我,我怎么出手保护你?”璃瑶还没有说出声却感觉面前突然挡了一排人——着装都是锦乐天的桔黄工作装。 原来锦乐天这样的地方,安保那是必不可少地队伍;铫锦鸿、飞天毅、康乐靖都深知安保在锦乐天的重要性——可以说是直接决定着锦乐天的存在与否。因此这么快安保到位除了璃瑶吃惊之外,其它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哈哈……”看着眼前的阵式齐佑安竟然毫无惧意地迎天长笑。好像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齐佑安笑得快,收声也很快,他说:“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回去。你锦乐天今天值班加上你也就一百零一个,且都是三、四流的身手,我说的没错吧?” 齐佑安果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对锦乐天的内部也相当了解。他说完说没等铫锦鸿回答起步向前时两脚踢倒两人。 立马,保护铫锦鸿、璃遥的人圈打开了缺口。 这个齐佑安看似妖孽的近似阴柔,出脚的力道却异于常人,应该也是不下十年的功夫底子!不过如果和木易坤过招应该短时间不会败落。璃瑶在心底评价着,这时才想起木易坤是跟她一起来的:木易坤去了哪里呢?哎——也不用管他。他的身手谁人能伤他呢? 就在璃瑶发怔的片刻;晃眼的瞬间——齐佑安到了璃瑶面前快速抓向她的面门—— 璃瑶看清了齐佑天的爪形惊异间抬手扣向他的脉门。可是她被大力一拉身子在空中划了个弧形摔到了铫锦鸿身后两米远处, 璃瑶内心苦叫:“不好,爹爹为救璃瑶肯定中招!” 可是,璃瑶再次看到铫锦鸿已经到她身边。几米远的地方,齐佑安正和一个人打的不可开交。那个人正是刚受过伤的木易坤。 放眼处群欧咋始—— 这时璃瑶听见铫锦鸿的声音:“你先走,进了便衣室关上门,按门口红色的紧急铵钮。” “不,爹爹;我要和你一起走!”这个时候璃瑶怎么能走呢? 璃瑶得到的回答是铫锦鸿的怒吼:“知道你有两下子,可是你是女孩体力不适合久战。走——” “爹爹,你放手!恕璃瑶不孝。”璃瑶再也顾不得长幼礼仪,挣脱铫锦鸿的手,因为她眼角余光看到木易坤正被齐佑天在内的三个人围攻。想起木易坤手臂上还有刀伤,而她和铫锦鸿却在员工们的围护中没有任何人能接近。 璃瑶冲向了齐佑安…… 被齐佑安打开的缺口现在被木易坤堵住,其它的方向都没有打进来的迹像,原来铫锦氏这些所谓的三、四流的身手还真不是吃素的。 璃瑶有一丝为铫锦鸿这些人手得意时看到木易坤右手空档频出;而且都不敢接对方的招。 她明白:对了,那是木易坤受伤的手。师父不是说擒贼先擒王吗?师父,璃瑶不得不出手了! 璃瑶没作任何犹豫的平空步起,踩上一个员工的肩头借势斜踢出去,内心还没对师父请示完,璃瑶似是轻轻的一脚踢中的齐佑天的后心。 场中瞬间发生了质的变化—— 齐佑天高大身躯突然失控一样前窜数米撞到了他自己人的身上,把那个人扑迎倒,两个人还往前惯性的滑了一滑,然后两个人都不动了! 齐佑天可是对方的首脑人物、中干力量,如此飞了出去,立马便有对方的人过去察看…… 多事之秋风向急!且风向说变就变—— 被围攻的锦乐天这边更立马压力减小。 刚才还在防守的锦乐天的员工们一直处于挨打状态,现在立马对方几个骨干去扶齐佑天,然后其它人都退攻为守。 缠斗木易坤的两个人也分别中了一拳一脚败落地往后退去。 璃瑶没有对他们再出手,站在原地对木易坤说:“穷寇勿追,小心你的伤口。” 璃瑶并不关心对方要怎么半护半退地撤出锦乐天。她并不想了解对方是什么人;而且她也没有听到铫锦鸿不让对方走的指示。 走到木易坤的身边,璃瑶看到木易坤袖口淌出来的血迹。她明白,木易坤的刀伤又裂开了。 璃瑶赶紧给木易坤拉下拉链脱下夹克,看到里面白衬衣半只袖子都红了。也不管那么多,璃瑶底头在木易坤肩头一咬,一个小口子出来她用手指头一拉,半只袖子都全撕了下来。 她看到木易坤那刀伤像魔鬼一样裂着大嘴在狰狞的对着自己笑,赶紧用带血的衣袖往上缠。 旁边有人开口道:“我们去拿纱布!” “多谢!快去。”璃瑶没抬头看是谁顺口答道。 木易坤却是没有痛觉一样的说道:“不用了,我车里特效药、纱布什么都有!怪我只上了药没包扎才裂开的。” “好吧,我们去你车上!”璃瑶扶着木易坤走向锦乐天的出口。 身后本该狼藉的战场,因为强敌的首脑是被抬着飞奔而去的,留下的都是自己人,轻伤不少,却无一躺倒。 看来战争以主场大胜为结局的。 铫锦鸿——这个今天唯一在场的大东家现在却一点喜悦的情绪都没有。他可能就是这么一张冷脸;平时也多是这样!鲜少有人注意到他和大伙一样看着那搀扶的一对年青背影消失在门口。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不能出声阻止;心里翻腾着一种情愫拥进眼里把眼神涮的无尽失落。为什么如此失落可能只有他自己懂! 铫锦鸿的眼神从璃瑶脱开自己的手就没有离开过她;没想到她身手好还好到如此出神入化,惊喜!只是,铫锦鸿的这种惊喜下一刻被一股酸楚替代。璃瑶身手再好在铫锦鸿眼里只是个柔弱的女孩。他是想保护璃瑶,于是拉退了璃瑶。半路有人为璃瑶挡抓——木易坤那小子出来挡了齐佑安的奋力一抓。铫锦鸿看的没错,就是那只带血的手挡的!木易坤和璃瑶年龄相仿,却又能为璃瑶不顾一切!而璃瑶也为那小子冲出去出脚击退强敌。真是相互帮衬的一对呀! 璃瑶对木易坤的关切真得让铫锦鸿有要过去拉开她的冲动:竟然还扒在那小子的肩头给他咬破衣服,是怕扯痛他吗? 铫锦鸿的酸楚慢慢隐去泛出的是一层透着深深失落之后的冷漠——不得不放弃的冷漠。 “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这时候铫锦鸿一句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看都不看来电是谁顺手把电话扔了出去。只是那电话也是奇怪的摔不碎,顽强在地上哆嗦着,好像在说:“你不接我就哭到底!” 程辑走过去捡起电话,回到铫锦鸿身边轻声说道:“是康少的。” “你接!他如果在紫海市,让他也查查齐佑安的来历。”铫锦鸿说完往出口走去,对身后边接电话边紧跟的程辑不再搭理。铫锦鸿现在没有心情做任何事,只想找个与他铫锦鸿的生活无关的地方好好安静的一下。 铫锦鸿沉默的骤走直到坐上车了才对前座的程辑说:“让林桃在家等我。” 听到拍车窗的声音时铫锦鸿本来是不理的,可是他心再硬手不听控制的还是打开的车窗。他想听到璃瑶说一个让他心情大好的解释;虽然那样的希望很渺茫;因为璃瑶认为她自己做的很对。要不然以璃瑶的本性不会去那么做。 铫锦鸿想想也确实挑不出璃瑶错在哪,除了让他内心堵的难受之外,璃瑶没有什么指责的地方。可是璃瑶这个错铫锦鸿也说不出口,他只是越寻思越堵的难受! 话说—— 木易坤的车上还真的药、药具一应齐全。璃瑶边给木易坤包扎伤口边说:“是不是你经常打架,所以就备齐了这些?” “嘿嘿,是习惯!男人哪有不破皮的,自备是防止总往医院跑。”木易坤像是一点不在乎手上的伤口一样,又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么好的身手,一点也没看出来!” “我师父教的。”铫锦瑶儿简单地回答。 木易坤话里有点犹豫:“你师父是谁?希望有机会能认识一下。” “我师父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她,再说现在我也找不到她。”璃瑶回着话,接着又说:“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想见我师父。就算我能找到我师父,她一般也不见外人。” “外人?我是外人吗?我不想做外人。”木易坤有点激动。 璃瑶没有再接话,加快手上的速度;因为心里她还有别的事,什么内人外人的她现在没心情研究。 给木易坤包扎完手臂,璃瑶一下车看到的是铫锦鸿上车的身影,急忙跑过去,车门已经关上了。她急忙拍窗,看到铫锦鸿的脸时急问:“爹爹你是回家吗?带着璃瑶回家!” 铫锦鸿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回!” 二:醒悟028、留宿伤 璃瑶听到冷冷的两个字,看到铫锦鸿的眼光一直看着车前,没看她;可是这时候她也想不到别的什么话,急忙问道:“你去哪里?带着璃瑶一起行吗?” “不行!”铫锦鸿依然只回了两个字,不耐烦的对程辑说道:“还不走,磨蹭什么?” “爹爹,璃瑶要上来,璃瑶要跟着你。”璃瑶抓住窗口的玻璃。 “放手,谁带你来的,让谁送你回去。”铫锦鸿看着窗上的手,很想打开车门让璃瑶进来。可这也只是一刹间的想法,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不敢看车外那张脸,怕一看自己就心软,然后再掉进理不清的头绪里。还是离开的决定做的快!现在自己需要的是安静。想到这铫锦鸿伸手掰窗上的小手,按下车窗的铵钮;头扭向另一边的同时嘴里斩钉截铁地命令:“开车。” 看着车窗慢慢地摇上,璃瑶明知没有用却还在不放弃地叫:“爹爹,爹爹。” 宾利一溜烟地在转角消失。 璃瑶跟了几步痴痴地立在当场:就在刚才被围攻的危急时刻,爹爹铫锦鸿还紧紧地抓住璃瑶的手。拼力保护璃瑶的爹爹这一刻为什么这么冷?竟然都没有看璃瑶一眼!爹爹的这种神态是璃瑶一直没有见过的!可璃瑶的心里好像在乎不了很多,璃瑶这时只想知道一件事,这么晚了爹爹不回家要去哪里?爹爹要去的地方会不会比锦乐天更危险? 没有给璃瑶答案。她就在那痴痴地站着:师父,璃瑶该怎么办? 师父也没法回答璃瑶。像是注定的,璃瑶就只有一个人在风里飘摇。 风声好像感觉到了璃瑶的心声,唱着某首只有风自己能听懂的歌:夜很深、风很凉,没娘的孩子在街旁;情无尽、思神伤,泱泱的人世独?厢濉??p>  风急了又缓,缓了又紧…… 良久之后,光着半截手臂的璃瑶依然无助地站在秋风里。 木易坤的劳斯莱斯滑到璃瑶身边时她都似没有知觉一般。 只到听到木易坤的声音响起:“璃瑶,上来吧!太晚了,明天还要上学的。” “哦!”璃瑶上车之后没有再出声,直到看到木易坤的右手因为换档来回动弹又往外渗血时,她轻声却果断地说了一句话:“停车!” 木易坤平稳的把车停下关注地问:“怎么了?” “我不会开车,但是我想学;不如现在让我开吧?”璃瑶的口气很是肯定。 “好呀!反正我现在回去也睡不着。”木易坤不知多想和璃瑶在一起!那怕是用命开玩笑一回,他也愿意延长和璃瑶在一起的时间。 必要的程序、必要的注意事项,木易坤才说了一遍璃瑶就说:“我记住了,让我来试试吧。” 虽然想和璃瑶在一起,木易坤还是不想这么快的让璃瑶开。可是看着璃瑶眼里的肯求,木易坤还是答应了。 璃瑶做在驾座上之后,又把从头到尾的程序对着木易坤讲了一遍,至到木易坤都认可了时她就真的松开离合按木易坤的说法轻轻地踩上了油门。 “好,不错,启动很平稳!”木易坤竟然在旁边叫着好,这无形中助长了璃瑶并不缺泛的信心。她更挂上了二档,让车子以二十迈、到四十迈之间的速度在街上晃…… 从锦乐天到半月山中速行驶是一个小时的路程,璃瑶只用了三个小时竟然开了上去! 看到半月山庄的大铁门时,璃瑶笑的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玉牙!她回头对木易坤说:“你今天就在璃瑶家住;璃瑶家有很多客房。” 璃瑶言语中没有商讨的余地,因为她怕木易坤的手再出血。 “我看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也不远。”木易坤可不想在外留宿;再说璃瑶家人到底有什么?他都不知道,毕竟这么晚了。把人家女儿带出去这差不多通宵才送回来,说起来谁都脸上不好看。 “不行,要不你回去手臂又出血!留下来,别让璃瑶再担心。”璃瑶看着大门开了,没有下车的意思,车子哆嗦着开进了大门! 璃瑶下车看到的是客厅灯火通明。 谨娘一看到璃瑶两眼放光,一把拉住她问:“璃瑶,你去哪了?电话也不开。鸿少说你一会就回来,这一会就是好几个小时呀!我们都急死了。” “谨娘,我学会开车了。对不起,手机没电了。”璃瑶拿出手机很是抱歉地对谨婶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出身后的木易坤说:“哦,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木易坤,手受伤了。今晚在这休息!谨娘你帮我照顾一下。” 璃瑶又对木易坤说:“谨娘会很好的照顾你的,如果伤口再裂开就叫我好了。打我电话。我这就回房间去充电。” “没事了,现在已经不流血了,我会小心的。你快回房休息吧。”木易坤见到谨婶心还真就安定多了。 “璃瑶,你赶紧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你的同学我会好好安排的。”得到谨婶肯定的答复后璃瑶快步回了半月阁。 快通宵了,补觉很必要。璃瑶这么想到,快步到了半月阁,其实吧,璃瑶是想把手机快速充上电,那样如果铫锦鸿打电话进来也好接。她想告诉铫锦鸿留木易坤在家住的原因,她还想知道铫锦鸿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手机充上电之后,璃瑶看到时钟已经是临晨三点多了:这个时候打电话给爹爹会不会刚好打搅他的好梦?他本来就在生璃瑶的气,再打搅他的熟睡,那会不会火气更大?答案是明显的!算了,明天再打吧。 其实璃瑶打不打电话都是小事。她留木易坤在半月山过夜才是犯了铫锦鸿的大忌。 如果璃瑶知道这晚留宿木易坤会让铫锦鸿决定在林桃那长住,不知她会做什么选择?会不会这么晚让木易坤自己边换栏边绷裂伤口、边流着血边开离半月山庄……虽然是假设,可是答案确是那么明朗。 半月山庄在璃瑶回来之后不到半小时就恢复了静谧之态。 可这个夜注定了不平静—— 两层小楼加小花园,站地虽不到五百平米,可是造型的精致程度还是看出了匠心独具,这就是铫锦鸿和林桃第一次上、床之后发觉林桃竟然还是处、女时给林桃的奖励! 林桃特别喜欢这幢房子,取的名字就叫——“林中小风”! 为此在入住的这几年里林桃移栽了不少珍稀树木。 对林桃做的这一点铫锦鸿很多首肯,只要移裁一棵成功都有支票奖励。有时候林桃对自己说是困为离不开铫锦鸿的支票所以才一直丝连着扯不开。林桃是个尊重现实的姑娘,不想让她自己陷入傻瓜才能掉进去的所谓爱的泥塘! 且说—— 程辑的车载着一路喘着粗气的铫锦鸿刚刚到“林中小风”门口电子门就自动开了,跟着客厅灯也亮了。 铫锦鸿下车之前对程辑说:“给熬烈说一声,让他去看看那个丫头现在在哪?随时给谨婶打着电话,看那丫头何时回去的?” 程辑回道:“好的,你放心休息一下吧!我会调人过来。” 铫锦鸿到了林桃的浴室时,林桃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洗澡水。 泡在温水里铫锦鸿对在旁边想帮他擦背的林桃说:“不早了,你先休息去,我想静一下。” 林桃身子僵住,话里的酸楚她怎么藏都没藏住:“鸿少,是有心事吗?和你的名誉女儿有关?” “我再说一遍,我就想静一静!你要是闭不上嘴我就先走了。”铫锦鸿平静地说道。他是希望有个人能帮他分析一下现在他该怎么办?可是这个人不是林桃。女人不能知道他铫锦鸿太多的事,这样就会太粘人,让人烦!林桃现在是他接触最多的一个女人,也是他最没有可能娶的一个。 这就是铫锦鸿的选择,最放心的永远都是离心最远的。 林桃无声的离开之后,一切都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姚无声地回来时,送来了正在叫唤的手机,铫锦鸿打开盖:“怎么了?什么?一直没回去?都两个多小时了,爬也爬回去了?” 铫锦鸿掐断的一电话又打了出去:“熬烈,你那边怎么会事。什么?熬烈璃瑶在开车?好,好,跟着。” 铫锦鸿快睡着时电话又来的,他放在耳边一听:“留宿?好吧,你休息!这事不用管了。” 铫锦鸿脸冷了下来,起身裹上浴巾大步到林桃的床边,躺下时对偎过来的林桃说了一句话:“我要在这长住!” 铫锦鸿的一句话让林桃停止了抚在他身上的手,记忆里铫锦鸿连留宿都很少,现在竟然说会住下;而且是“长住”! 林桃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她不敢问,怕问出一句铫锦鸿不喜欢听的话,那样铫锦鸿会瞬间改变主意,起身离去;所以林桃只是小心的把手放在铫锦鸿的身上。 林桃安静的连呼吸都很小心,以免会打扰到这一刻内心如梦的欣喜。内心还在自问:林桃,这不是梦吧? 二:醒悟V言众听 本文历时三个多月,终于在我锲而不舍地经久不衰地努力下被上架。 在此吸足一口气致感谢词: 感谢老的少的大的小的长的短的胖的瘦的亲的疏的男的女的旧的新的帅锅靓姐们……当然最该感谢的是编编大人。 终于把这句话说完了!调息,缓解腹腔缺氧。 好了,继续往下说:“我会一如既往地风雨无阻地更新。”——就用这句平常却很难做到的话自勉、共勉、大家勉!!!!!! 二:醒悟029、生去意 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唇,林桃确定不是在做梦。她没有再问询什么;因为怕铫锦鸿不耐烦她的问话而改变住下的决定。 由于惊喜、由于满足,林桃是真正地情真意切地非常细腻地抚摸着身边的男人。在一个成熟的女人眼里,对于自己爱恋的男人抓不住他的未来时,能守在他身边的片刻光阴也是美好的、值得倾心珍惜的! 因为情真,林桃纤长的手还是很有磨力的。这只手无数次的挑起过铫锦鸿的原始欲望。现在这只手在细细地慢慢地数着铫锦鸿腹部的肌肉块数、感受着隐含力量的强度。 此时,本是闭目养神状态的铫锦鸿,身体和思想都像是静止的。只是,他的内心着实没有他表面上那么平静。他在自我规劝:铫锦鸿,璃瑶没出现之前,你不是过得很开心吗?那时,只要那几个女人中任何一个在身边,你就能抛弃现实尽情放纵,得片刻无形地轻松地享乐。现在也行的,享受现在拥有的。古人都说“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铫锦鸿,难道你还不如古人能拿得起放得下?不要被一个野外捡来的野丫头打乱了本来就完美不了的人生。现在,仔细体会,身上这只手是多么小心,多么的善解人意…… 林桃的唇落在铫锦鸿的胸前时,铫锦鸿突然翻身把林桃压在身下,从没有过地迅速地站有了林桃。 按常规还没做完事前长缓的调情程序的林桃还真是惊着了。不过林桃反应过来时却对仍然闭着眼的铫锦鸿满足地笑了。这个笑很灿烂、很满足、很娇媚,充满更多的期待! 一屋的昏黄迷离、一屋的原始迤逦…… 第一次铫锦鸿在林桃的身上没有做事后清洁程序就睡着了。本来林桃对铫锦鸿一声不吭地运动良久应该有点失落;可是因为事前铫锦鸿一句“我要在此长住。”把这一切全变成了美好音符。 林桃抱着静止了的铫锦鸿时满足地闭上了眼。 这一刻,夜总算是静了下来。 第二天的半月山庄—— 璃瑶准时起床练功。 在用早点时,璃瑶发现木易坤的手已经重新换上了洁白的纱布。 看着璃瑶的眼神,木易坤主动解说:“是燕龙早上给我包的。” 没想到木易坤竟然这么快就认识了燕龙;而且在饭桌上,木易坤和在座的人都一一报了名字,算是相识了。桌子上凤丫、熬烈、无话、熬海、敖峰都不在。只有燕龙,盘石、盘玉;就算是这样,璃瑶还是很高兴。 饭后,璃瑶坚持不要郴叔送。 当然,开始关月山庄的人是不同意的,特别是谨婶,出语阻挡了:“开车不是闹着玩的,璃瑶,你得让郴叔送。” “我能行的,我觉得昨天已经完全掌握了怎么开车的技能。”璃瑶当然知道谨婶的好意。耐着性子解释。 可是谨婶还是直摇头,不答应。 最后是木易坤出面说:“我就坐在旁边,我不会拿我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璃瑶昨晚能把车来开到这里来已经说明她是有这个能力的。她对这车熟悉了几个小时,虽然慢点,可是没有出差错。我都怀疑她曾经就会开车;而且开得相当好。半月山早上人少,就让她开吧。再说,我的手也无大碍。等一下半月山我就和她换过来,在市区了我就开。” 谨婶看两个人这么坚持,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于是,璃瑶开着木易坤的车一抖三哆嗦地出门了。 木易坤十分享受地坐在璃瑶旁边一直心虚地笑,心里祈祷不要出任何差错,更不要碰到交警查驾照。 无知者无畏!璃瑶现在对交通法规还不懂。所以她的态度很专注、很认真;因此她脚下控制得相当准确,真不像是昨天晚上才摸了几小时车的人。 下了半月山之后,璃瑶没有和木易坤换位的意思。木易坤也没有打扰璃瑶的专注。他就任由璃瑶开往学校方向。 或许是因为木易坤受伤了。祈祷很灵验。璃瑶一直把车开到学校都没有碰到意外。 迟到是不可避免的了!还好进了校门之后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在进教室时他们碰到了很多成分不同的目光。 璃瑶对这些眼光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是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心中隐隐有种盼望:中午也许爹爹会过来和我一起吃午饭! n个中午过去之后,铫锦鸿也没出现在学校。 n个晚上过去之后,铫锦鸿也没出现在半月山庄的晚餐桌上。 出海归来的桂慧郴对半月山庄的这些变化好像很不在乎。就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璃瑶就更不敢问了,她在晚上开始给铫锦鸿偷偷地打电话;可是铫锦鸿从来都不接;她晚上去过铫锦鸿的房间无数次。都没有人。 本来就说话不多的铫璃瑶沉默了;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都是一个样。就连木易坤经常和她说话,她都会跟听不见似的。 这天中午,木易坤加大声音时,璃瑶会猛然惊醒一样,睁着大眼无辜地问:“你说什么?” “璃瑶,你掉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不能告诉我?”木易坤晃悠着璃瑶肩膀。 “放手,男女授受不亲!”璃瑶挥开木易坤的手,站起来提着书包就走。 “你去哪?中午了,跟我一起去吃饭。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家没人管你吗?”木易坤抓住璃瑶的手,然后又说道:“我看不下去了,我实在忍不了了。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璃瑶眼睛很涩,看着黄叶飘飞的天空说道:“我爹爹不见了——” 木易坤看着眼前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脸,讶然道:“就为这事?怎么会不见?我昨天还看了他的专题报道。” 木易坤的话让璃瑶失神多天的眼睛有了一丝希望:“真的,他一直在这个城市吗?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再也没见他。问了所有人,都说不清楚。谨娘都说他从没这么长时间不归家的。其实我就想看看他,看一眼就行。” 璃瑶眼里神情有骤燃地热烈。她突然抓住木易坤的手说:“你带我去好不好?我们中午去看看他。看看就走;我决不逗留。” “好呀!你一直说铫锦鸿是你亲爹。我还怀疑你是不是他亲生的?你如此担忧他,这么看来是了;不过他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呢?难道他真的长的少相?你爹爹实际年龄多大,新闻上竟然从没公布过,现在的王老五都喜欢隐瞒自己的实际年龄!”木易坤说出心中多天的疑虑。 木易坤这一长窜话让璃瑶很是不解地望着他,心道:什么时候木易坤开始这么八卦了!我爹爹又不姓王,怎么又和王老五有关了? 璃瑶内心虽然对木易坤编排铫锦鸿很是不满,可是现在她正有求于木易坤,她只有自我劝解:师父说人要懂得适时变通。那璃瑶就变通一下吧!其实对于爹爹的年龄,璃瑶也不知道呀。师父从来也没说!璃瑶回到这个家一直在适应各种事物,那有空打听你的爹爹铫锦鸿的年龄呢?再说当面问也是大不敬。 璃遥表面上是深思很长时间才回话!说出口的却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我也不知道!” 说走就走,二人很快就出了校门。 车子到了铫锦氏集团总公司门口时,璃瑶直直地就往里冲,被门卫挡住了:“你找谁?” “别动手动脚的拉我,我找我爹爹呀!”璃瑶秀眉一皱:怎么这个世界的人都喜欢动手?就跟身手有多好似的!真实一面都是飞蛾一样不劲摔打! 璃瑶手一挥那个门卫就往旁边摔去,幸亏木易坤急时赶到扶了一把门卫才没摔倒。 “我看你是来找茬的?你不能进!”门卫站稳之后又非常敬业的重又回到璃瑶面前挡住去路,还对着对讲机里喊到:“大门处有人闹事,请求支援!” 很快一群黑压压的制服往门口奔来,木易坤想拉住门卫解释时璃瑶却迎了上去—— 璃瑶是要和门卫起冲突吗?不是,璃瑶迎上去是因为她看见了为首的是熬烈,更可疑的是她还看到了程辑!璃瑶断定:熬烈和程辑在,说明爹爹铫锦鸿就在铫锦氏大厦的某处看着热闹,不管是璃瑶怎么的想见爹爹,爹爹还是无动于衷的不见璃瑶吗。 一直不明所以的璃瑶现在是空前的无助!中午那一丝丝地惊喜现在换成了失望。 熬烈上前来说道:“璃瑶,怎么是你?你应该在学校好好学习,不应该往这大人上班的地方闯。” “我只想见见爹爹,让他见我一面好不好?”这句话璃瑶只在心里说,并没有求出口。她只是看着熬烈不出声也不后退。 看着璃瑶的失望却不想退却的样子,熬烈有些不忍,又说:“璃瑶,你吃午饭了吗?要不我带你去吃午饭吧!然后我再送你去学校。” 这时木易坤一改平时尽量内敛的作风,激动地说:“不用了,铫锦鸿忙得连自己的儿女都不见;那就让他好生忙活赚钱吧。他迟早只会剩下钱的。” 在木易坤这种话的剌激下,猫在某处的铫锦鸿还能不出来? 二:醒悟030、自保计 没有人知道铫锦鸿是否看到了璃瑶和安保的冲突,因为铫锦鸿没有出现。 看着木易坤出来给璃瑶打报不平,倒是熬烈面色一紧:“你是从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有何资格在此说三道四。你自己赶紧离开,不要等我们轰你出去。” “轰?”木易坤不止是没有退,还上前了一步,语气更加强硬地说:“轰人也是需要本事的,光说不练有什么用?” “那就练练。”熬烈并没有见识过木易坤的身手,认为木易坤只是个义气重的毛头小伙而已。 见熬烈和木易坤摆开了架势,璃瑶明白再不出声就真得要乱了。她赶紧出口:“熬烈,他是我同学,和我一起来的。” 璃瑶这时上前一步拉着木易坤的衣袖:“好了,我也不想见谁了。我们这就离开。” 见木易坤不动,璃瑶又说:“我不想上演在锦乐天那种乱套了的场面,我们又不是来砸场子的,对不对?” 木易坤收势和璃瑶走出了大厅,他竟然心情奇好地说:“璃瑶,你刚用了‘砸场子’三个字。记得前几天你还为这三个字问了我很多问题。” 璃瑶也回以淡淡地笑。她是问过木易坤“砸场子”是什么意思?因为木易坤当时无意中说起锦乐天的事,说那个齐佑安不是去赛车的,而是去砸场子的。璃瑶只所以问木易坤很多问题并不是对“砸场子”三个字过度好奇。她就是想弄明白,什么情况下才被人砸场子。最后在木易坤举了很多例子的情况下,璃瑶得出的结论就是有仇的情况下才会砸场子。 现在璃瑶只所以用了这三个字,是因为想提醒木易坤她和这些人没有仇,能够让木易坤尽快的随她退却。 果然木易坤不仅是退却了,情绪也很快变得正常了。 本来是璃瑶求着木易坤陪她来见铫锦鸿的,演变成了璃瑶求着木易坤离开。真是世事难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 回学校的路上—— 璃遥看着街上飞驰的物景一语不发:按说爹爹应该在楼上,可是为什么不见我? 璃瑶身边的木易坤当然知道璃瑶的心事,他劝解道:“见不到还有明天呢!现在我们吃东西去,吃饱了就心情好了!想吃什么?” 璃瑶没有回头答了一句:“随变吧!其实我一点都没饿。” “又是随变,你都吃了一星期的随变了!我真是看不得你这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从小就没有爹还不是活的很好!人要靠自己,不能太依赖别人;那怕那个人是你的至亲。”木易坤说着说着脸色就暗了下去,眼底沉重的颜色深邃地远远地超过了他的年龄,和他不断升高的声调成了反比。 听着木易坤接近吼叫的声调,璃瑶突然明白点什么似的转身问:“你说如果我爹爹真不要我了,我自力更生时适合找什么样的工作?” 好像还沉浸在自己莫名地激动中的木易坤着实一怔:“真是不懂你。上一秒还不死不活的;现在又想到找工作了?你数理化就一白痴;古文、文言文又比老师还精通,交流能力练练就行!担是最特殊的专长是你的身手好!现在各个健身房最缺的就是武术教练;以你的身手做个教练是绰绰有余!” “你可不能骗我,我可是把你当真正的朋友才征求你的意见!”璃瑶的话语这会十分认真。内心也在说服自己:因为师父说过:“乱世保安、盛世盈财!”既然现在没有战事,那么璃瑶要做的就是盈财。 “璃瑶,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说你找什么工作为时过早吗?我们刚开学才多久,还有几年的时间,你完全可以提高自己找工作的起点。现在我希望你什么都不想。好好适应学校,然后学好要学的东西,到时找什么工作不用想就明白了。”木易坤说到这时看到了璃瑶有些迷惑的眼神,他叹了一口气又说:“这样吧,我们以后多去图书馆,好好珍惜这学习的时光。你的心思如果都放在要学的那些书上面。就会淡化一些生活中不开心的事。而那些事迟早是要解决的,不会因为你着急就不发生,也不会因为你不着急就解决了。记住一条。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发生之后没有任何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承受、忍耐……” 木易坤的劝说还是很有作用的。 午饭后的璃瑶已经抬步跟着木易坤向图书馆走了。 铫锦鸿并不知道在璃瑶学校里的事情,他只是觉得璃瑶没有他时也能变得很平静。起码比他铫锦鸿内心要平静的多。平静的发展就是让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进一步平静的恶化——把对方都推离了距心很远的地方。而这一切好像就因为璃瑶迷上了图书馆;迷上图书馆的前揍是那天璃瑶到铫锦氏总部无功而返所致。 因就是果,果就是因,谁能理得清? 铫锦鸿在林桃的“林中小风”住得都接近习惯了时。璃瑶已经在图书馆进出了快一个月了。 璃瑶就算回家也会借着书放进书包了。不过这几天璃瑶把看的书藏了起来;都不让盘玉知道她看什么书了。 其实璃瑶这几天看到了一本小说,书名竟然是《隧道进出口的那个妞》。此书内容是写的一个从秦朝穿越而来的女子。为了回到秦朝研究各种天闻地理、世界怪像,最后结合高科技、各种能源找到了时光隧道进、出口。本来能回到原来的朝代的妞竟然改变了初衷,她不回去了,竟然经营起“时光隧道”来,有时要的是天价;有时还倒贴……总之妞不卖帐现代的生活也不向往以往秦朝的过往。她就在那隧道进出口为所欲为…… 璃瑶把这本《隧道进出口的那个妞》看了三遍了,几乎每个细小的情节都了如指掌了。她模模糊糊中像是明白了什么,经常在半夜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问:师父,都说这《隧道进出口的那个妞》是小说。其实璃瑶明白,这绝对有一部分是真的。师父,璃瑶可能真不是爹爹铫锦鸿的女儿。璃瑶可能像《隧道进出口的那个妞》里面的“妞”是穿越了朝代。要不然了师父教给璃瑶的一切不会和现实中差距如此之大。再说了,爹爹好像太年青了,不可能生出璃瑶这么大的女儿,璃瑶虚岁十八,爹爹实岁二十八。爹爹不可能十二岁时就有了璃瑶的。一切都和师父说的不一样。璃瑶一直郁闷至如如今,现在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师父,这个世界原来只有璃瑶一个人了。亲人都还和你一起在琉烟国呢。不过,师父,璃瑶也许会找到《隧道进出口的那个妞》里面的那个“秦朝妞”,然后买张票从时光隧道里爬回去。 于是,璃瑶回半月山庄之后不是仔细研究《隧道进出口的那个妞》,就在夜里看着天空发呆,希望能找到穿越的奇观异像。 到图书馆里时,璃瑶开始查任何和穿越有关的书,不官是小说还是记实悬疑。当然对于秦朝的各种记载、外传只要能看到的璃瑶都没有放过。她对于世人都难解的迷万里长城是怎么修成的也很感兴趣,可是她都到了逃课泡到图书馆的程度,还是对此一无所获。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璃瑶还是把这本《隧道进出口的那个妞》还给了图书馆;因为她已经把这本书从头到尾的桥段都记下来了。她对自己过目不忘的本能从不显罢,却也从来不会吝啬用。难道还能把记住了的东西赶出脑子?没有这么傻的人。 这天,玉脂城天气晴好。 中午吃饭时,璃瑶对木易坤说:“我也想学学电脑,你说我是报个速成班还是买本电脑教程来自己对着研究?” “你不会电脑?”木易坤真得很吃惊,玉脂城里半月山庄铫锦氏的女儿竟然都上大学了连电脑都不会。 璃瑶白了木易坤一眼:“半月山庄的人都说璃瑶我失忆了。我以前不承认,现在璃瑶承认了。璃瑶连电脑都忘记怎么用了,现在璃瑶想从头学。璃瑶还要告诉你一个实事;璃瑶好像想起来了;璃瑶不是铫锦鸿的亲生女儿。璃瑶只是他捡回来的失忆的女孩。知道璃瑶是没有什么依靠的身份之后,你还会把璃瑶当朋友吗?” 璃瑶现在不想隐瞒木易坤任何事,可是她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因为《隧道进出口的那个妞》有个情节。就是“妞”一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说自己是秦朝的人,然后就被科研部门带走了,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什么抽血、打针……等等都是家常便饭。 璃瑶不希望被所谓的专家们当成怪物来研究。为今之计,璃瑶决定用最现成的身份——做一个不明来路,往事不记得,却又能生活自理的部分失忆女孩。当然,璃瑶明白,这个身份的前题就是她首先要承认自己“失忆”了。 二:醒悟031、同进出 木易坤注视着璃瑶,心里对璃瑶的问题还真是转了好几道弯。见璃瑶眼里的期待是那么迫切,同时又是那么倔强;他现在不想给璃瑶任何否定的回答。于是,木易坤尽量显得并不太在意地开口说:“失忆?失忆!嗯,璃瑶,你说你不是铫锦鸿的亲生女儿我还真就没那么迷惑了。你说你失忆了我还真吃惊。不过也没有什么吃惊的,你除了很多该明白事没明白之外,还算正常。”说到这时木易坤拍了拍璃瑶的肩膀以示安慰:“不过,璃瑶,你放心。就算你不是铫锦鸿的亲生女儿, 他也不会不管你。你看你每天接送是专车专人,你包里零花钱比一般人家的亲生女儿还多。甚至吃中午饭的零钱每天都有谨婶帮你准备。说实话,铫锦家对你是不错的。至于铫锦鸿为什么不见你,我也想不明白。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件我决定了的事——就是不管是什么身份,请你记住我木易坤都是你最忠诚的朋友。这一条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效。” “谢谢你,木易坤。”璃瑶眼里竟然热热的,似是有某种湿热想往外冲。在心里璃瑶很知足地安慰自己:木易坤说的没有错,璃瑶比《隧道进出口的那个妞》里面的秦朝“妞”幸运多了。起码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有一个玉脂城的首富铫锦鸿冒充璃瑶的爹。虽然现在铫锦鸿不知为什么不见璃瑶了,可是对璃瑶的待遇从没减免过。半月山庄虽然从实际情况来说不是璃瑶的家,却让璃瑶感觉的很温暖;让璃瑶从心里觉得有那样的家很知足。一时间想起某一天真有可能离开,心里怎么就这么堵得难受? 璃瑶泪眼交加中底下了头,她不想让木易坤看到她的眼泪。 可木易坤又偏偏看到了:“好了,你别这个样子。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吧,我的住处其实就在附近。你只要相信我的话,以后中午你就和我一起回我的住处。我教你电脑如何维护,至于软件怎么用,图书馆有各种软件、各种版本的书,你就是想学成电脑专家都不缺条件。对了,你的英语好像也很差,每天中午你还可以在我那里听十分钟左右的英语,我会从头给你讲一遍基本认读、音标标注规律……这么多天我发现你学什么都很快,可能你失忆前对各科都会,只是现在没有打开你脑子里被失忆封闭的智慧仓库。” 木易坤讲得是相当的认真,分析的也很有条理。 璃瑶虽然知道木易坤说的什么智慧仓库自己是没有的。可她也只有一个劲点头的份。 接下来璃瑶每天中午都和木易坤一起回了木易坤的住处。璃瑶是一进木易坤的房间就开电脑。木易坤就做饭。 原来木易坤竟然能做很多样式的饭菜,这让璃瑶很吃惊的同时不得不对木易坤另眼相看。不过璃瑶也没有多少时间看木易坤,她吃饭的时候多数都是在键盘上吃的。因为经常木易坤做好饭了。叫她几次她都只嘴上答应,人却不动弹。后来木易坤没办法,干脆饭菜给她放在一起端到电脑前让她吃。 每每这时,璃瑶会感激的看木易坤一眼,然后殷切地说:“谢谢。璃瑶一会儿会去洗碗的。” 开始几天木易坤会回答:“不用洗碗,有钟点工来收拾。” 后来,木易坤的回答就是:“你好像又在说空话。你对电脑这么痴迷一会儿别忘了留出一点时间学学英语就不错了。” “会的,会留出来听你讲英语的。”璃瑶每次回答的都是信誓旦旦的,可是到时又忘了。每次到这时木易坤会强制璃瑶把电脑关了,然后拿出英语的字母表。 接触英语都快一个月过去了。学任何事物好像过一遍就会的璃瑶竟然连英语字母表都没有记全。原来是璃瑶有想法:这英语和汉语拼音太相近了,璃瑶还是先明白一门语言就行。英语吧,可以慢慢地来。学到哪算哪,璃瑶不求全都会。 原来,就算是过目不忘的本事在身,只要从心里的抵触,那学起新东西来也是没有多大效果的。 白天。璃瑶听不懂的课也很认真的听。中午璃瑶就掉在电脑里。上完一天的课之后,璃瑶多半都早早回半月山庄;吃完饭收拾之后璃璃瑶就回房学习了。璃瑶确实有很少说话理由。桂慧杉和谨婶也不追问璃瑶什么。 其实璃瑶虽然沉默着,也觉察出半月山庄不止是铫锦鸿不回来了,好像熬烈和熬峰也很少露面了。在半月阁的凉亭里守夜的换成了无话、熬海、燕龙轮班守。这些,肯定是熬烈安排的。看来,就算熬烈没有空时,他对半月山庄的安保也不完全信认。 熬烈都忙什么去了呢? 其实也没忙什么大事,基本都和璃瑶有关。 自从桂慧杉出海那次只带凤丫之后,熬烈就一直在为铫锦鸿做一些铫锦鸿不能分身去办的事情——比如跟踪璃瑶、比如查木易坤的背景……这些事情一般的员工也干不了。当然,铫锦鸿身边的人也不是完全找不出办这些事的人,程辑、彬贤就除外。熬烈没回来之前都是程辑和郴贤一暗一明的帮铫锦鸿办这些“特殊”事。程辑会不声不响地给铫锦鸿答案;郴贤是光明正大、声势浩荡地给铫锦鸿答案。比如查璃瑶的身世,郴贤是走的白道查;程辑是用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办法查。只是两个人给的答案都让铫锦鸿很不满意。 也就是因为璃瑶的身世,郴贤、程辑让铫锦鸿失望了;这次查木易坤这个人,铫锦鸿竟然打电话征求了桂慧杉的意见;毕竟桂慧杉最先提出让璃瑶上学的。桂慧杉提出让熬烈帮衬铫锦鸿时,铫锦鸿当时的回答是:“求之不得,还是妈妈知道儿子现在最缺熬烈这样的人。” 桂慧杉却说:“办事的薪水,你们俩自己谈;怎么定我不管,但是要一直对外。” “这点你放心,除了在我面对妈妈时熬烈不能和我一直对外,其它情况我们都绝对是兄弟同心。”铫锦鸿说的相当肯定。 “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桂慧杉还真就放心出门了;而且一出门都会超过三天。 熬烈没有让铫锦鸿失望,木易坤的底他只一个晚上就祖宗三代都查出来了。也就是知晓了木易坤的底,铫锦鸿觉得没有理由阻止璃瑶和木易坤来往。他是找了很多理由都忍住用自己的能力去阻止璃瑶和木易坤来往。 最后铫锦鸿在内心假设:铫锦鸿,什么都不要说了。就想璃瑶现在是你亲生女儿,如果木易坤出现,你会让璃瑶和他来往吗?答案是,会。那好吧,那就在璃瑶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就在璃瑶还没要找到她的亲爹之前,铫锦鸿,你这个假爹就伟大一次,给璃瑶一个公平,让她和木易坤来往吧。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如果你自己难受就在林桃那多住一段时间,不见璃瑶会好受一些。眼不见为静,其实是很实用的逃避办法。 在铫锦鸿入住林桃的“林中小风”之后,程辑对铫锦鸿是一步一跟,晚上都留宿在“林中小风”的一楼某房间。那在外面忙活的熬烈 就没有时间守在桂慧杉的半月阁楼下了。熬烈理所当然安排了无话、烈海、燕龙守半月阁外围,再加上凤丫和璃瑶都分别住在桂慧杉两侧,熬烈出门是相当放心的。 半月山庄的表面现象也就成了璃瑶最近只看到无话、烈海、燕龙晚上轮班的现象。 璃瑶感觉自己和铫锦鸿越来越远了,特别是她看了《隧道进出口的那个妞》之后,璃瑶已经在心里差不多确定自己和铫锦鸿没有血缘关系了。 一直把自己当成和半月山庄有血缘关系的璃瑶,因为越来越明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怎么一回事;所认也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外人。甚至璃瑶有时感觉离她最近的人不是半月山庄的任何人,竟然是白天和她同进同出的同学——木易坤。 其实,木易坤也还真是不错。他在乎璃瑶的情绪;在乎璃瑶的食量;在乎璃瑶的学习进度。有这么个同学在身边,就算班里的同学不在一个高点上;璃瑶学得也很带劲。 课间,木易坤会和璃瑶一起去有太阳的地方沐浴几分钟的阳光。这时的木易坤会说一些让璃瑶难为情的赞叹:“璃瑶,你知道阳光下你是什么样子吗?” “会是什么样子?和平时没两样。”璃瑶不解木易坤的问话。 木易坤会围着璃瑶转两圈之后说:“璃瑶,你把太阳比下去了。” “把太阳比下去了?”璃瑶还没反映过来。 “你还不明白?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木易坤吃惊的问:“难道你家没镜子吗?” “哪有这么恭维人的?木易坤,你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被夸总是开心的,每每这时,璃瑶就带着笑容走回教室。 在木易坤面前,璃瑶是开心的,可是一放学看到彬一民的车,她的心就开始往下沉…… 二:醒悟032、鲠在喉 看到彬一民璃瑶就像是回到了现实,难免就想到了某人。她多么希望给见到某人一面呀!可是日复一日,她的希望就是水泡泡 夜深人静时,璃瑶甚至对自己说:难怪爹爹不见璃瑶了;原来璃瑶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爹爹已经为璃瑶做的够多了,不是血亲所以很难持续关心;这并不怪爹爹。璃瑶,你很快就不能叫他铫锦鸿爹爹了。在璃瑶把真相公开宣布的那一天就不能叫了——也就是璃瑶告诉大家自己已经记起不是铫锦鸿的亲生女儿的那天。爹爹一直不愿意见璃瑶,当面叫“爹爹”机会可能很渺茫了。趁没公开之后,在心里多叫几声“爹爹”吧。 多少个夜晚,璃瑶就为“爹爹”两个字辗转反侧。 铫锦鸿真得像璃瑶想得那样对璃瑶不再关心吗? 其实不然! 璃瑶中午去木易坤的居所的第一天下午,铫锦鸿就接到了熬烈的电话:“鸿少,璃瑶和木易坤去了木易坤的居所。” 吃完午饭在办公室假寐的铫锦鸿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什么?你再说一遍。” 熬烈不得不再重复:“璃瑶和去了木易坤的居所。里面没有事先做手脚,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我现在犹豫着是敲门进去直接把璃瑶叫出来还是先在外围等着。” “算了,就在外面等着吧!真闯进去,怕是会对璃瑶影响太大。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让人一直留意着她。这样吧,只要她还按时上课就不要惊动她。”铫锦鸿虽然手握拳握的很紧,可是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大度有秩。他不想让熬烈看出他对璃瑶的情绪,要不然反应到桂慧杉那时,又是他铫锦鸿大费一番口水解释;现在他真得觉得没有心力解释什么了。他心里只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找不出原因的失落。 铫锦鸿在办公室围着自己的办公室转了n圈之后把自己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璃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木易坤空间究竟对你有多大的吸引力? 在熬烈连着两星期报道璃瑶的行踪都是同一模式时,铫锦鸿把熬烈撤回了办公室。这样。熬烈就坐在了铫锦鸿的办公室陪铫锦鸿聊天:“鸿少,你让康乐靖查齐佑安的底,康乐靖一直没回消息吗?” 铫锦鸿内心一惊,不过跟着没事人似的问:“齐佑安的事你也知道了?妈妈知道吗?” “怕她太担心,我忍着没告诉她。”熬烈回着话,明显地为桂慧杉考虑着。 “谢谢你口下留情。”铫锦鸿谢着熬烈,然后又说:“康乐靖的渠道不是一般的广。齐佑安是在锦乐天闹的事,让他查也是情理之中。我如果再让你半路插手,是对康乐靖的不信认。” “我就是随变一问,潜意识里是想多接一单多赚口粮。”熬烈解嘲自己的同时又道:“你自己怎么看齐佑安的事情。你真认为齐佑安是对着锦乐天来的?难道没有怀疑齐佑安是对着你来的?” “我没有得罪过齐佑安这号人物,这点我可以肯定。再说了锦乐天出这种事不是一桩两桩了。闹事的都是些想赚钱的人,目的答到、或者明白目的永远答不到。这两种可能他们都会自动撤退。只是齐佑安这次是没讨着好处就撤退了,肯定会养足了本钱再来的。查查齐佑安的底存档,到时齐佑安再来时,不管是我还是康乐靖、飞天毅面对他都好应付。”铫锦鸿没有熬烈那么敏感,他把齐佑安当成了一般太在乎得失、输不起的普通赛车手。 不过闲下来的日子。熬烈留在铫锦鸿的只公室聊天的时间居多,这一聊就是几个星期过去了。 熬烈陪聊这件事对铫锦鸿内心那无形失落还是很管用的。起码像那次聊齐佑安时,铫锦鸿没有想到璃瑶时眉头紧锁,喉头跟卡了鱼剌一样,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那一会儿,铫锦鸿是忽略璃瑶的。 只是。齐佑安的来路好像很难查,这么长时间还没的结果,那就是两个可能。要不齐佑安就是一个官二代或者商二代有两个钱到处骚包的主;第二个可能比较吓人,那就是齐佑安的来路很黑暗,黑暗的最深处就是什么背景都不显示。 “不管怎么样,在齐佑安的底没查出来之前,我还是决定每天晚上熬峰和我跟着你去‘林中小风’去住。”熬烈话里说的很肯定。 铫锦鸿道是没有反对。还开了个玩笑:“可以,‘林中小风’晚上程辑一个人在一楼住有些孤单。你俩去了,三个人刚好可以玩‘斗地主’。我看你们最近晚上斗得那叫一个开心。” 熬烈顺水推舟:“‘斗地主’?是不错的游戏。游戏了自己,也游戏了暗中的眼睛。我会再多准备扑克牌的。如果你长期在林桃那住着,估计到时不得已还要增加人手。” “多准备几盒扑克?对,很不错的打算!说不定到时我也下楼和你们一起玩玩。想想我们小时候一起玩扑克牌时,常常为一张牌争的面红耳赤;有时还大打出手,那时最稳得住的人就是燕龙了。”铫锦鸿有意不让自己想和璃瑶有关的事,和熬烈提起了小时候大人不在家时偷偷玩扑克的往事。 熬烈笑道:“那时,燕龙不稳住不行呀,他那时就戴着眼镜;如果真动起手来,他不让开,遭殃的准是他。” 铫锦鸿笑了。这是从搬去林桃那住之后,他唯一感觉可以笑出来的事——兄弟之间一起叙童年往事原来是这么快能让心情轻松。从大办公桌后走过来的铫锦鸿坐到了熬烈的身边:“我最近咖啡喝得太多!现在想喝杯红酒了。两杯?” “好吧!就陪你一杯,我是抽烟多过酒的人。”熬烈这意思还是给了铫锦鸿很大的面子才答应喝这杯酒的。 就近从移动小洒架上拿杯子倒酒的同时铫锦鸿嘴上也没闲着:“我得多句嘴,你抽烟过量了。我听凤丫骂你时,说你有一天三盒烟的记录。你这样真对你的肺很不公平。” “喝你一杯酒就得听你说教,一般人还真不想忍受你。也就是我这个当兄长的。”熬烈好像不想听铫锦鸿提他抽烟的事。 铫锦鸿好像很不知趣,把酒放到茶几上推给熬烈时,又说:“其实吧,你有心事可以说出来的。男人不一定非要什么事都在心里憋闷着,求助外援有时是解决事情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抽烟其实就是做深呼吸的动作,好像是让你轻松了些,其实什么事也解决不了。” “知道什么是‘如鲠在喉’的感觉吗?我的事就是那样的;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半月山庄这群猴崽子们真要他们替我分担点什么,他们个个都行。可真要他们听我说点什么心思,可能也就你铫锦鸿能懂点了。如果哪天能说出来了,我肯定第一个先告诉你。”说了这一堆,熬烈是只字不吐心中的半点蛛丝马迹。 不过在铫锦鸿看来,今天这杯酒没有白喝,毕竟总是以大哥自居的熬烈已经承认心里有事了——而且这个事还很严重,难以启齿。这时的铫锦鸿彻底把心里想着璃瑶时的不快抛在了脑后。他对熬烈举杯:“上次我们兄弟俩单独在一起喝酒好像还是五年前。那天你们在我没投票的情况下背着我做了个决定——集体抛弃我。也就是那天晚上你提着酒进了我的房间。我们俩聊了很多很多,从小到大的事都聊了。” “你说话有点难听了。怎么说成是我们‘集体抛弃你’了?”熬烈虽然和铫锦鸿碰了杯,可是不同意铫锦鸿的说辞。 “我又没有冤枉你们。你们决定跟着你们的桂董离开玉脂城!若大个半月山就留我自己了。这还不算集体抛弃?你们的桂董是让你们自已提前半年决定去留。可是那天晚上你们八个竟然是全票通过。狠心呀!我伤心。”铫锦鸿把杯子喝干了,对着熬烈做了个手势,杯口对着熬烈,意思是让熬烈看看他杯子里没酒了。 熬烈没办法,也只有都渴了。不过幸好这水晶杯也并不大,一辆酒的容量,铫锦鸿又只倒了一半。 看着熬烈喝完,铫锦鸿示意熬烈把杯子推给他。 “不是说好只喝一杯的吗?”嘴里这么说着,敖烈还是把杯子从桌子上滑行到了铫锦鸿面前。 “刚说了,你们狠心,我伤心。现在还说酒只一杯,我刚才也没倒一杯。你和我打酒官司?当年你不内疚?”这兄弟俩现在算旧帐的架势让铫锦鸿好像回到了懵懂年代,一点也不像铫锦氏大众心目中的那个执行董事。 对铫锦鸿的态度熬烈不以为然,内心怎么想就怎么说:“哪有内疚?因为不是把你一个人留在半月山了。谨婶不是留下来陪你了吗?谨婶把我们从小事业大,我们哪有那么长时间的离开她。你知道盘玉半个月后想谨婶还掉泪吗?其实我们那几个大的也想谨婶,经常在嘴上打比方如果谨婶在会怎么说。其实我们也经常说起你——” 二:醒悟033、兄弟情 熬烈把话打住了,好像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了。 这种欲言又止的话说一半,让铫锦鸿理所当然地认为熬烈他们肯定在背后没有说他铫锦鸿的好话。 还好,铫锦鸿对自已背后被熬烈他们编排好像习以为常。也不再给熬烈解释的机会。接过话茬的铫锦鸿就像小时候那样对熬烈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指责:“我知道你们也不会说我什么好处。不过我大人大量,已经习惯了,也就不和你们计较。只是,你的意思是让谨婶也不留下。原来你们的想法更狠!”铫锦鸿的愤愤不平已经显示在脸上了;他平时在下属面前的面具脸这时真得挂不住了。 面对铫锦鸿明显地不平,熬烈却笑着说:“我只是想说谨婶留下来陪你,你就很幸运了。知足是快乐的根源!我熬烈几乎天天提醒自己‘知足’这两个字。可你好像总是忘记这两个字。今天借着酒意,看在你说教我抽烟的份上,我帮你提醒一下。”说到这里熬烈对铫锦鸿举起了洒杯,话里的意思和手上的动作很一至——那就是回敬! 铫锦鸿这时接话相当快:“知足?人类如果真正懂得知足就没有人了,还都是手脚不分的猿!其实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到真正的知足。可是我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这么多年我看你除了烟越抽越多,其它的欲望方面真得没有长进。难道你在男女之事上也知足?你连个女人都没有就知足?” 铫锦鸿为了反驳熬烈就是往熬烈的空档之处戳,不对,好像往熬烈的痛处戳。 不过一个人如果能戳到对方的痛处,不是专门研究对方的敌人,就是和对方最亲近的人。 铫锦鸿和熬烈两个有对持时,是兄弟。可是面对外力时,他们又是最亲近的人。所以铫锦鸿戳熬烈的痛处。就算是无心的一句;那就十有八九戳准了痛处。 熬烈还真就被铫锦鸿这一戳给戳沉默了。他无声的把杯子从茶几上推给铫锦鸿,意思就是还要喝下一杯。 好像觉着自己戳得有些过分了,铫锦鸿打住了话。他只把水晶杯抓在手里倒酒——刚才还聊的起劲的兄弟俩都沉默后,现在就只有酒如红线一样倾如水晶杯,发出细微的声音。 “……为了你,染上了疯狂;为了你,换上厚厚的伪装……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是熬烈的手机蹦达着唱歌声打断了兄弟俩的沉默。 熬烈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移开了眼光。 铫锦鸿看着那手机没有提醒熬烈去接;而是把倒满的酒推给了熬烈。 兄弟俩合着手机音乐对空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放下酒杯的铫锦鸿说:“你不想接,我替你接吧!这一直这么叫着,总归是败了洒兴。” “大白天的。她打电话可能没什么要紧的事。”熬烈不以为然。 “还是我接吧。如果没正事我就说你喝多了在睡觉。”铫锦鸿拿起了熬烈的电话,手指滑开了接通键:“凤丫,我是铫锦鸿,有什么事吗?” “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熬烈人呢?”凤丫带着明显的不高兴。 “看来不是什么大事!”铫锦鸿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按原计划回话了:“我们正在喝酒。他可能多喝了点。” “好吧,既然熬烈大胆的敢在外面喝酒,看来我也就只有直说了。是桂董让我问问熬烈,你什么时间才从林桃那搬回来住?”凤丫这时明显地出卖了她的桂董。明显地告诉铫锦鸿,他铫锦鸿身边的熬烈是桂慧杉的眼线。 不过在铫锦鸿看来也不算什么出卖,熬烈是桂慧杉的眼线在半月山庄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既然都“众所周知”了。那就是说用“秘密”这两个字来形容都用错了。不过铫锦鸿对自己用错了词并不在意,他认为母子之间有一些公开的秘密能增加母子的亲密程度。有些事只有亲人之间会做这样的交往,比如:说对方不爱听却让对方受益的话;比如做让对方不愿意被自己插手的事。就是为了让对方减少负担…… 因为心里明了很多亲人之间的干涉是无可奈何的,铫锦鸿现在也没有心思考虑熬烈是什么眼线。他是在想自己该什么时候搬回去住。其实他是不想搬回去的——成年的孩子都想住的离大人远一点,那样方便自己的“胡作非为”!铫锦鸿也不例外。难怪很多人说没结婚的男人永远都不成熟!其实是没结婚的男人没有家的负担,只有对自己内心原始地放任,看在世人眼里就是不成熟地表现。就算在铫锦鸿心里对“家”是有沉重的负担的。可是在生活形式上他也想摆脱桂慧杉的干涉。可是桂慧杉是用软软的绳子迂回着来栓铫锦鸿的;所以铫锦鸿不能断然拒绝,只有以太极方式迂回。 只是在铫锦鸿还没有想好怎么“迂回”时。凤丫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作为玉脂城第四位敢明显抢白铫锦鸿的女性——凤丫绝对不会浪费自己的权力。她现在毫不客气地抢白道:“你就什么回家这点事,还准备开懂事会研究决定吗?” 铫锦鸿对凤丫那是真当妹妹痛着,可凤丫为什么只排第四位呢?别忘了,上面还有桂慧杉、谨婶,平辈里还有失踪了的铫锦仪。要在小时候铫锦仪和凤丫可能难分谁在铫锦鸿面前得宠。因为铫锦仪刁蛮,凤丫毕竟大过铫锦仪几岁就懂事的多,小时候就懂事的女孩当然会更多的讨人喜欢。可是现在铫锦仪不见了,铫锦鸿从心里上那当然担心铫锦仪多了;而且凤丫从这次回来之后有些让的琢磨不透了,脾气坏多了;所以凤丫就只有排第四了。不过凤丫还是有抢白铫锦鸿的权力。 听到凤丫的抢白后,铫锦鸿并没生气;反面嘴角有一丝不易觉察地笑:“回家吧,是很容易的事。今天下午我还真没有要紧的约,我一会儿就和熬烈回去一趟。见面了再说好不好?” 铫锦鸿给自己争取了点时间。他明白让他回去的人都是关心他的人;虽然他现在没有搬回去地打算;不过回去安抚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至于用什么借口去安慰,回去路上想想就有了。 “好吧,你最好说话算数。我就这么对桂董说了,她肯定会在客厅等你。你可以尽你的本事磨蹭时间。” 凤丫好像并没消磨掉无形的怒气,讥讽完铫锦鸿之后就挂断了通话。 看着手机半响,铫锦鸿笑着说:“帮你接电话不是好接的,凤丫是越来越火气大了。” 熬烈苦笑一下什么也没说。 “我好像看出来你想躲着凤丫,凤丫该不会为这个生气吧?”铫锦鸿没想放过熬烈。 熬烈一怔:“我们回来才多久呀!这你也看出来了?” “那晚凤丫喝醉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虽然和我喝着酒,可是眼神一直不听使唤地瞟向你。凤丫那种眼神不一般,看我们其它兄弟时不是那种眼神。她看你的眼神里是有爱、有恨、有责怪、有怨气、还有不舍……以前,你们离开半月山庄时,我的记忆里凤丫一直是个没有心事、十分快乐的女孩。这次回来,我发现她完全变了。她变得会长久地沉默,眼神会看着某处长时间地发呆。我以为她变迟钝了,可是和她真斗嘴吧,发现她斗嘴的本事还真长了。那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就是她心里装着事了。她一直跟着你们的桂董,很多处事方法都跟着你们的桂董学得很老到;所以说这丫头一般的事都难不住她的,那能难住她的事就不一般。真发现是什么事时,才明白确实是很不一般的事。我就是奇怪了,熬列,你性取向又没有问题。凤丫有什么不好的?你怎么就要躲着她?难道真是熟悉的人就没有诱惑力了?可是凤丫对你很熟悉呀,你怎么对她有那么大的作用,让她连性格都改变了。”铫锦鸿还真会观察入微,这种事也看出来了。那天他不是急着上楼和璃瑶打电话吗? “这种事,一言难尽。凤丫在你心目中是妹妹,其实在我熬烈心目中又何偿不是妹妹?她如果懂得了就会发现,有时候兄妹情谊比男女感情要可靠、长久的多。”熬烈好像心思很重。 “‘兄妹情谊比男女感情要可靠、长久的多。’说得好!这句话我铫锦鸿认同。那就一个原则,你可以不接纳她,但不要伤害她。我们现在就这一个妹妹了。” 铫锦鸿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勉强真是没有用的,严重了就是两败俱伤,提早给熬烈打个预防针总会有好处的。 至于这种道理都懂,做起来很难的事情,不痛不痒的预防针管用程度如何?暂时没有答案。那么当事人只有继续如鲠在喉地煎熬着。 熬烈缓慢地说到:“亲人吧,我只想保护。一个都不想伤害,只是——” 二:醒悟034、下午茶 熬烈一幅很伤神的样子实在是逼真,不像是无病呻吟地装模作样。铫锦鸿又给两人的空杯添酒。 熬烈端杯喝尽后,又说:“我就算不想伤害她;可也不知道到如何对她。对了,你是高手。你给哥出出主意。” “我向来只有勾引女孩子的主意,然后就是按需开支票,其它没有什么招。”铫锦鸿这算是说了实话,一分为二地分析透了自己对女孩子的本事。 “就算你有类似的经验,也不能生搬硬套。明明想对她好,一辈子都会照顾她,可是又不能给她想要的。近不得、远不得、深不得、浅不得、清醒不得、糊涂不得……很难拿捏分寸呀!随着她的成人,像她那么大的女孩当妈妈的都多得是,可是她就是那么傻着。身边的那无话对她多好呀,她就是看不见!看着她也忍受‘鲠在喉’的痛苦,我也难受,可是无以为解。哎——这事从长计议。”熬烈这时显得更是老成。三十多岁的人,眼睛里的神态恨不能像是看透了世间一切的入定老僧。 铫锦鸿还真得一时没有办法帮熬烈,他只有把话扯开:“好吧,从长计议。记住,我们永远的同心兄弟,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会帮你。对了,我们得回家一趟。到家之前,你得帮我想个理由——就是让我理所当然地在外面再住一段时间。” “以前是什么理由,现在还用什么理由呗!夸大一下就行。”熬烈对自己的事无能为力,对桂慧杉、铫锦鸿母子之间好像不用多想就能找到中和的办法。 “好吧,就这么办。”铫锦鸿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按了个按钮吩咐:“程辑,准备车,我们要回家一趟。” * 半月山庄的客厅还是原来那个样,并没有因为铫锦鸿不再有多大的变化。还是老远就能从客厅里看到铫锦鸿的车进了大门。 谨婶开心地说:“夫人。鸿少说回来这么快就到了。” 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的桂慧杉说道:“消遥了这么久,竟然每次回来都是拿换洗衣服的。” “夫人,今天你好好对鸿少说。不要再吵起来了,又把他赶走。毕竟快过年了,一定得一家团圆。”谨婶话带着对家里安定团结地期盼。 “谨,你放心吧!我这次没有别人事找他麻烦。他虽然不在家里住,却增加了和我交流的时间;这电话早请安、晚汇报却天天不少。从心里上我觉得他比以前成熟多了。他——”桂慧杉说到这时把话打住了。因为她看到铫锦鸿已经下车向客厅走进来了。 走进门的铫锦鸿不管不顾的就给谨婶一个拥抱:“谨婶,我有一星期没见你了。今天还在办公室里说起你了。” 谨婶笑问:“说我什么?夸我还是笑话我。” “夸你越来越漂亮了。”铫锦鸿胡说的本事还是很大的。 “一听就不是真心话。”谨婶看着跟进来的熬烈说:“要听实话吧,我还得和熬烈说。夫人等你呢,你去陪夫人喝喝茶吧。” “好的。”铫锦鸿这才走向桂慧杉:“妈妈。我回来了。听说你想我了?” 桂慧杉回敬道:“回来了呀?儿子,听说你不想我,怎么又回来了呢?” “听谁说我的不想妈妈?准是风丫那刁丫头告了我的状。”铫锦鸿笑着说话的同时。眼神到处找凤丫:“凤丫怎么不在?” “凤丫刚才还在的,可能回房了吧。”桂慧杉还真没看到凤丫,声音底沉的说道:“这丫头最近越来话越少了。你们当哥哥的也不多关心她。” 铫锦鸿顺口就来了一套:“妈妈,你真是要求太高了。我可是一直在哄她开心。可是丫头大了,心事多了。你如果给她找个婆家。一结婚生子,她可能就没什么时间沉默了。” “你说别人一套一套的,你自己呢?”桂慧杉的问题很尖锐。 果然,铫锦鸿被卡喉了似的做个吞咽。坐在桂慧杉身边说:“喝了酒了,现在看到母亲大人泡的茶真亲呀。熬烈,你也过来喝吧。很清口的。” 熬烈站在餐厅门口对着铫抽鸿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原来熬烈手里已经拿着一罐果汁了。 铫锦鸿解嘲地说道:“我忘了,你除了酒就是果汁。喝酒时你是六十岁;喝果汁时你就回到六岁了。” “我几岁都行。不影响大家的情绪。倒是你,不管你几岁都好像随时有麻烦。你自己好自为子吧。” 熬烈回了铫锦鸿的话后走向了他自己的房间方向。 “真是的,指望他来调节一下紧张气氛,竟然撒腿跑了。”铫锦鸿对着熬烈的背影说话,然后话锋一转:“熬烈在外面真是独挡一面的好手。可一回来见到你就老家的跟老鼠见着猫了似的。” “我是她的妈。他当然要尊重我。”桂慧杉想当然地说着。 “你的意思是在指责我不怕你就是没尊重你?”铫锦鸿在往自己身上套绳。就是希望自己的妈不要再逼他结婚。 桂慧杉今天还是有改变的,她没有再追问铫锦鸿结婚的事。而是无意间淡淡地说了一句:“离过年没有多久了。半月山庄应该过个团圆年吧?” 这个话题。铫锦鸿喜欢,他都和谨婶一起过了好几个年头,今年明摆着是个热闹、团圆的年。铫锦鸿把茶杯放在茶盘上之后,两眼放光的看着桂慧杉:“妈妈,为了迎接你,我准备明天让策划公司好好策划一下。一定要过个热热闹闹的年。” 见桂慧杉淡笑着等下文似的,铫锦鸿又说:“要不就让彬贤的‘至上礼仪公司’做这个传统的节日庆典。” 手里倒着茶,桂慧杉这时笑着开口:“你这一说,我也开始向往开心热闹的年了。再说了,毕竟是家里过年,让公司职员参加策划不太合适。不过,彬贤来做我是放心的。再说了,彬贤一家也应该来一起过年,让他做这个操作,是再合适不过了。” “妈妈,我同意就是了。彬贤不止是办这个年你放心。其实这几年我很多事都是放心交给彬贤办。只可惜他经常喊着年纪大了,力不从心。”铫锦鸿又端起了茶杯,话又转向了拍马屁的方向:“喝妈妈亲手沏的茶,真是莫大的享受呀。” “明知是拍马屁,我当娘的还是愿意听的。不过你要说真正会泡茶的人,半月山庄就数璃瑶掌握的最好了。”桂慧杉的称赞是发自肺腑的。 铫锦鸿眼神一暗,可跟着他又抬起头,这时眼里的明朗已经把失落埋进了心里。为表示他像关心家人一样地关心着璃瑶,铫锦鸿问:“璃瑶最近好吧?上学有没有说跟不上?” “这个问题你不问璃瑶,问我干什么呀?”桂慧杉奇怪了,话里也不留什么,问的很直接:“你给璃瑶买个手机不就是为了和她联系方便吗?” “妈妈,我这不是忙着吗?哪有时间去问她读书会遇到什么困难?那些都是小事,全靠她自己努力适应。旁人是帮不上忙的。帮不上忙吧,我也不去打搅她了,希望她能安心学习。倒是妈妈你不同,你怎么着也没有我忙,再者璃瑶天天都会和你见面不是;用你阅人的本事来看,不用问你就知道她学的怎么样?”铫锦鸿这话说的面面具道,解释了自己没和璃瑶来往,又夸奖了桂慧杉。 桂慧杉脸上的笑还真就荡漾开了,试问哪个母亲被自己儿子夸奖时不开心呢? 看着铫锦鸿期待的眼神,桂慧杉不忍心不开口了:“璃瑶学习很认真,也很坚苦;因为记忆没有恢复,她好像一切都是从头开始的。她现在是夜夜挑灯苦读,可能就算这样努力,数、理、化她也可能考不到‘合格’两个字回来。话给你放到这里,她如果考的不合格,你到是不要剌激她。毕竟我们送她上学的目的不是希望她做学问,而是只要求她能适应社会就行。” “妈妈,你真伟大。放心吧,璃瑶考零分我也不会说她。估计其它兄弟也不会说,你管好你盘氏小子的嘴就行。”铫锦鸿接下来的话相当夸张:“怎么办?我从心里爱上自己的妈妈了,如此通情达理、博爱小辈的妈,上哪求去呢?是我铫锦鸿的幸运呀!” “看来你是在备而回,尽说好听的。”桂慧杉喜笑颜开。 “你自小教儿子‘高堂在、不远游’,儿子是记得的。儿子虽然没远游,却是住在外面去了。这是亏欠着妈妈的。这回家的时间当然不能再惹妈妈不开心了。”这些确实是铫锦鸿的心里话。 “你明白就好,快过年了,你还不打算搬回来住?”桂慧杉直接开口了,她想让铫锦鸿明白,话再好听不如实际行动;也让铫锦鸿明白这次叫他回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当然会在过年之前搬回的。”铫锦鸿直接承诺。 “下午茶的茶点来了。”谨婶的声音传来。 铫锦鸿看了看墙上的时间,离璃遥放学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二:醒悟035、午夜场 下午茶的茶点是铫锦鸿爱吃的,么茶糕铫锦鸿就吃了两大块。 不过铫锦鸿边吃边看时间的举动当然也逃不过桂慧杉的眼睛。她问:“你有什么事吗?可劲的看时间?” 铫锦鸿把一片猕猴桃放进嘴里:“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急着在下班前回去,别迟到了今天的一个中层汇报会。” “连中层汇报会也参加了,看来你越来越勤劳了。”桂慧杉的脸色平和了,看不出是夸奖铫锦鸿还是挤兑铫锦鸿。 铫锦鸿却笑着说:“妈妈又夸奖我了,我只是例席,不发言的。决不越级管闲事。他们是每星期一个汇报会,我是一个月例席一次。” “不错的安排。”这算是桂慧杉的肯定铫锦鸿的做法了。 下午茶时间很开心。 铫锦鸿起身时,桂慧杉难得的把铫锦鸿送到了门口。 桂慧杉的身后,谨婶一脸的欣慰:“熬烈跟着鸿少呢,夫人别太担心。” “我不是担心,是他今天表现的很好,像我相像中懂事的儿子。”桂慧杉看着铫锦鸿的车开出半月山庄,眼里一眼的笑;然后挤兑似的对谨婶说:“谨,他说过年会搬回来住,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放心,这几年我都很放心。鸿少认真做事时比你们相像中都懂事。”谨婶也笑的很开心。 且说—— 铫锦鸿的宾利出了半月山庄的大门向北拐了个大弯就是直接下山的道了。 这时迎面开来的车竟然是彬叔的车。 现在是璃瑶放学的时间,彬叔的车上肯定有璃瑶。 两车明喇叭算是打了招呼。 在错开时,璃瑶看到了铫锦鸿。璃瑶脱口而出:“爹爹——爹爹——”她竟然没想到放下车玻璃。 铫锦鸿也看到了璃瑶。 不过铫锦鸿就那看着璃瑶任何反应都没有。他不是没想到放下车玻璃,而是他不想放下车琉璃。 在两车错开十来米时,彬叔把车停下来。 璃瑶打开车门跑向了铫锦鸿的车。 程辑从车反光镜上看到了璃瑶,没等铫锦鸿发话,程辑就把车停下了。 铫锦鸿扭头看着璃瑶跑近。却突然回过头沉着脸训斥程辑:“谁让你停下来的?开车——” 程辑没有问任何话就开车了。 虽然是下坡,璃瑶看着铫锦鸿的车启动了,璃瑶就把脚步慢了下来。看着铫锦鸿的车一直往下山滑去,璃瑶喃喃地出声:“爹爹,璃瑶只想和你说句话,问候一声。你也没时间吗?” 璃瑶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彬一民这时把车子倒到了璃瑶的身边,放下车窗对璃瑶说:“上车吧,快到开晚饭的时间了。” 璃瑶默默地上车,坐在后座一声不吭。 彬一民也是很不解,这时问:“我还鲜少见到鸿少这种态度。他平时生气会训人,可是不会不理人。这种像是怄气的做法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璃瑶,你和鸿少怎么闹翻的?吵架了吗?” 璃瑶摇了摇头。璃瑶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怎么告诉彬一民呢? 见问不出什么,彬一民启动车子开向半月山庄。 吃晚饭,然后回房看书,这是璃瑶的常规。 只是今天晚上璃瑶拿着书时,什么也看不进去。脑子里一直闪着铫锦鸿隔着两层车玻璃看她的模糊表情。她心道:爹爹,璃瑶不知到怎么办?你一直不回来。也不见璃瑶。璃瑶是很迟钝,可是已经感觉到爹爹在生璃瑶的气了。现在璃瑶又明白了一些事情。关于“吻”的定义。爹爹,你曾经吻过璃瑶。而璃瑶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对璃瑶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璃瑶真的想问问你。 想到这时,璃瑶鼓足了勇气发了一条短信给铫锦鸿:“爹爹,璃瑶知道吻是什么意思了。” 这条短信当然很快就到了铫锦鸿的手机里。 只是今天的铫锦鸿因为见了璃瑶之后心情也不好。早早就下班回了林桃处。简单的吃了点饭就泡澡准备睡觉了。 那按常规,铫锦鸿的手机就在茶几上,有电话林桃会把手机送给铫锦鸿。 林桃今天心情很不错的;因为铫锦鸿很少有这么早就回来;而且还主动要求泡澡。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有一个浪漫而激情的一夜呢? 就在林桃憧憬着夜晚的美好时。铫锦鸿的手机啰嗦了一下。林桃一看,是璃瑶发来的,当然就打开看了。内容竟然是 “爹爹,璃瑶知道吻是什么意思了。” 林桃眯着眼睛看向浴室的方向,心道:难道铫锦鸿和璃遥只仅仅是接吻?或者他们还没有接过吻。只是璃瑶想要铫锦鸿回去和她接个吻?哈哈哈……表面上铫锦鸿是在我这里住,其实他的心在哪里谁又猜得出?在我这住就是让我成为金一娜她们的公敌而已。最近铫锦鸿借口工作忙连碰都没碰过我了。今天他好不容易早回来,有了亲热的前兆。不能被璃瑶这个失忆丫头给破坏了。让我看到这条短信,这是天意,璃瑶,你就算是住在半月山庄又怎么样?你连和铫锦鸿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想说上话。这还是天意,哈哈哈…… 在心里抑天大笑的林桃手指轻捻,璃瑶发来的短信就从铫锦鸿的手机里永远消失了…… 半月阁—— 手里拿着书的璃瑶眼睛却不时的看身旁的手机,如此痴等到深夜也没有等到铫锦鸿的回信。她无奈地对着窗外说:“师父,还不如不要爹爹的这个手机呢。” 璃瑶这么想着,就按了关机键。 有时候人的感觉也很奇怪。铫锦鸿并没在像林桃希望的那样激情放纵。他泡完澡之后就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午夜场。虽然影片上恐怖镜头一个接一个,或许因为看得太多,铫锦鸿始终入不了戏。他脑海里竟然总是冒出璃瑶在车后跑近的画面,那一刻璃瑶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惊喜、期盼! 见铫锦鸿没有睡觉得意思,林桃也就在一旁陪铫锦鸿看影片。可是因为林桃的心思都在铫锦鸿身上吧,几乎眼神都没瞟几下电视;所以她对影片也没有入戏。 林桃是不敢装着害怕往铫锦鸿怀里的钻的女人。因为林桃多少还是想保持一些自尊的,这点也是铫锦鸿不烦林桃的地方。往常也有过几次,林桃说害怕。铫锦鸿会带着有柴烦的神情说:“害怕还看什么?赶紧睡去。”林桃也回答过:“你陪我睡。”铫锦鸿的回答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女儿。女人就要有女人成熟样子。装无知、装纯洁都只会减少自己的综合魅力。”结果就是林桃自己憋着一肚子的气自己去睡。 所以,今天林桃困的都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有主动要求铫锦鸿去睡。自讨没趣不是林桃的作风。她林桃只会展示自己的魅力让铫锦鸿自动靠近。现在虽然离铫锦鸿这么近了,铫锦鸿却又爱上了午夜场。林桃认了,还告诫自己:林桃,只要能在铫锦鸿身边就应该知足了。 铫锦鸿看了一眼林桃,见林桃睡着了,也没叫醒林桃。他只顺手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度。 看着电视再次想起璃瑶时,铫锦鸿拿起了电话找出“璃瑶”就按了拔出键:“d——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铫锦鸿举着手机准备砸,可是看了一眼旁边睡着的林桃又放下了。然后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也在沙发上躺下了……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那么奇怪,人家给你打电话时你不想接。你想和人家聊聊时,人家已经关机了。 璃瑶的手机自从那天发短信没有得到回复之后,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了。她对上学更积极了!对学习更上心了。现在她的心里话都不用写在日记本上了。她直接写在了网络上自己的空间里,只是都设置成了不对外开放。可见这段时间木易坤真没少教她现代人生活的常识,网络是现代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璃瑶也慢慢地接受、应用。 只是,离放假还有半个月时,木易坤先请假说是要离开学校。 这天中午,刚吃完饭木易坤就说:“璃瑶,我今天下午就不去学校了。只能说明年见了。” 璃瑶有些不舍地问:“下学期你肯定还来,对吧?” “当然来。我只所以早回去,是因为年底我家里的事太多,我妈妈实在是忙不过来,我是长子,又已经接手了家族企业。得回去做一些我妈妈做不了的决定。”木易坤说这样的话时,突然就感觉是个大人样了。 “你一走了,我就没有朋友了。不过也好,我就安心学习吧,要不然考试都很差。”璃瑶其实在安慰自己。 木易坤眼里的不舍比璃瑶更浓:“璃瑶,时间不长我就回来了,算算不到两个月。我希望下次我们就不用分开了,那时我回家你跟着我一起回去。” “没事的,两个月没朋友璃瑶能忍受的。”璃瑶本来想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可是一想以前是有鹰王一家做朋友的,于是她沉默一会儿之后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璃瑶,我想抱抱你。” 二:醒悟036、拒绝抱 木易坤好像被自己的话吓着了一样,痴看着璃瑶。 一脸的惊诧的璃瑶才是真正地吓着了似的:“那个,师父说了男女不能太接近。” “璃瑶,我只想抱抱你,当做一个不舍的告诉方式。丝毫没有想要亵渎你的意思。”木易坤这时脸也红了起来:“其实吧,我这么快就想抱你,对你来说是很突兀。对不起,有些事、有些话,我会尽量把合适的时间对你说。你不让我抱,我会忍住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最好的朋友可以指责对方,却是不能生对方的气的。” 璃瑶听了这些,微微一笑:“你刚才的神态真吓着我了。不过你一解释我就明白了。不过拥抱好像太过热烈。我还真得不习惯这种告别方式。我承诺,我会写邮件给你的。” “好的,那一言为定。”木易坤看着璃瑶的样子没有生气,他就知足了。毕竟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还有几年的时间,谈情说爱有的是大好岁月。干吗急在这离别的一时呢? 木易坤拿出一把钥匙递给璃瑶:“这里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电脑我只拿走笔记本,坐机还是你用。就是中午的饭你得买外卖了;因为钟点工也是我家的人,也要跟我一起回去。” 璃瑶接过钥匙放进书包:“我理解,不过我很想说谢谢你。可是又觉得口头说谢没有任何用处。等我以后帮得上你什么忙时再谢吧。” 璃瑶这时真得觉得木易坤很亲。也难怪在学校两个人同进同出这么久,已经是公开的小情侣了。虽然这些璃瑶这个当事人永远是流言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不过从情感上来说,璃瑶对木易坤已经有一些莫名地依赖了。 璃瑶中午自己徒步去了学校。她记了时间,刚好十分钟。那么从今后她就要提前十五分钟从木易坤的房子里出发去学校。 从此后,璃瑶天天自个去木易坤的住所。木易坤虽然提前回家了,可是璃瑶的节奏没有打乱。 这天。璃瑶中午一下课就往木易坤的住处走。一路上璃瑶总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因为觉得自己的身手任何人上前来找麻烦她都不怕。于是,璃瑶没有往后看,也没有加快步子,只是一如既往的往前走。从心里上她希望身后的人最好快点动手,那样就能早知道对方的动机。 可是璃瑶身后的那个人好像很有耐心,并没有急着靠近。 就在璃瑶快到木易坤住的那幢楼时,她身后的人紧着赶了上来。璃瑶站住没有动,也没有往后看。她已经听出身后的人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回头反而是让对方提高了警惕。 就在璃瑶感觉到回身一击能稳拿住身后的人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璃瑶,是你吗?” “熬烈。怎么是你?我都差点——”璃瑶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真得是你!我还以为你上学会在学校的食堂吃饭呢。”熬烈面有喜色。 璃瑶是把熬烈当家人看的,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她说:“我去我同学木易坤的家。我中午都在他家里的。我现在学会用电脑了。还会一些个简单的英语口语了。” “那真不错。”熬烈赞许道:“我现在很渴了,本想找个地方喝点水的,却不想碰上了你。不如你跟着我去一起吃个午饭吧。对了,叫着你的同学,就说你家人请他吃个午饭。谢谢他在学习上帮助你。” “木易坤已经提前请假回家了。他家里的事要他回去处理。”璃瑶突然感觉在外面遇上熬烈和在家里遇个熬烈的亲切度是不一样的。 “你同学不在你还去他家?这样不好吧!”熬烈口气犹豫。 璃瑶回话脱口而出:“他把钥匙给我了。我就是想用用他的电脑。” “这样啊。不过今天我既然见了你,就应该和你一起吃个中午饭。”熬烈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要不这样吧,你和一起到我同学家去吃泡面吧。我煮的泡面也很好吃。”璃瑶的邀请是真诚的。 “泡面?我还真很久没吃过了。不用我破费还有泡面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熬烈的胡子在阳光下都笑了。 进到木易坤的这个家,熬烈左看右看的。璃瑶却去厨房煮面去了。 泡面很快就好了,端上餐桌后。璃瑶高兴的说:“可以吃了。” 熬烈很快来到餐桌前坐下:“呀,真好看,有火腿还有剪蛋。” “吃吧。吃完了,你看着我用电脑。我不会的你告诉我。”璃瑶觉得熬烈来了也是有用处的,刚好软件有些不懂的地方问问熬烈。以前木易坤在时,不懂的地方随口就问也能马上得到答案,璃瑶不觉得吃力。现在木易坤回家了。璃瑶发现学习的进度还是慢了些,毕竟老师不在跟前就是不一样。 “好的。只要我懂的,肯定知无不言。我不懂的,你可以记下,然后回家了问凤丫。凤丫可是成绩好的很,会很多我不懂的东西。”熬烈说的是实话。他们上的同一个学校时,凤丫一直是表现最好、成绩最好的那个。 璃瑶微微一笑:“哦,我还没有告诉凤丫我在学着用电脑。我看凤丫最近好像也在用功学习,每次看到凤丫在房间里都是拿着书在看的。” “学海无崖呀,用学习打发自己的烦心事,那真是一个上进心强的女孩子。不过你不会的去问,凤丫也会对你知无不言的。”这点,熬烈还是肯定的,凤丫对家里的每一个兄弟都很关心的;当然对璃瑶也是很好的。 “我知道了。”璃瑶点着头,其实她心里认为凤丫最近不是很高兴,她没敢去打搅凤丫的实事没有说出来。当然从心里来说,璃遥对凤丫还是尊重多过感情的。或许因为凤丫经常和桂在慧杉在一起的缘故吧,凤丫在璃瑶眼里也是一个严肃多过笑容的人。 泡面很快就吃完了。璃瑶没好意思让熬烈洗碗,她都抢着洗了。 看着璃瑶熟练的洗碗,熬烈就顺口问:“平时你也帮你同学洗碗吗?” “也洗。不过多半都是他洗,我要抓紧中午这些时间好好学习。”璃瑶回答的很快。 熬烈从璃瑶的语速里觉得璃瑶说的都是真的。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问:“你每天中午来这里就是为了学电脑?” “是的,我在别的地方用上不电脑。网吧我也不想去,木易坤说那里很乱。”璃瑶说话间两个碗已经洗干净放到了碗架上。 现在就是璃瑶的学习时间了。 璃瑶记得一张纸上的问题,熬烈碰巧都懂。所以璃瑶会了之后以崇拜的眼神看着熬烈:“以前盘玉有空时,盘玉教了我很多、相当重要的东西。现在盘玉上学了,我不忍浪费他的时间,所以也不敢打搅他。你没有上学,在家的时间多一些。以后你也当我的老师,好不好?” “什么老师不老师的,我在家里,你问我就行。其实问谁都行,当然问谨婶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熬烈喜欢这样和璃瑶谈话,觉得璃瑶单纯的很需要人去引导、去保护。 “这样太好了。我会尽量的让自己习惯不懂就开口问。”璃瑶心情是舒畅的,笑容是灿烂的。 这是一个开心的中午。 快到下午上课时间时,熬烈陪璃瑶步行到了学校,看着璃瑶进了学校的大门之后,熬烈才向不远处树阴下那辆陆虎走了过去。这辆车风丫也开过。当然铫锦鸿也开过。半月山庄的轿车多过越野,可是年青人出门都喜欢开越野。铫锦鸿却是奇怪,他喜欢的车不是陆虎,却是陪他进藏区的越野。当然,平时在市区,铫锦鸿是开名车的;因为那是铫锦氏财团的脸面。晚上,铫锦鸿是喜欢赛车的。不过因为进医院躺了那么久之后,又出了齐佑安的事,再加上母亲大人桂慧杉又回来了;这三个原因加在一起让铫锦鸿近段时间都没有再到“锦乐天”露面。 这不,下午没有会议时,铫锦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的大办公椅上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的浏览着公司的财务报表。 “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是手机响了。 铫锦鸿连忙一看来电显示就按了接通键:“喂,敖烈,中午吃饭你都不在,上午说有私事,怎么到现在还没办完?是麻烦事吗?” “办完了呀!这不问你在哪,好向你当面汇报。”熬烈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回着话,眼神还瞟向了玉脂大学。 “我还能去哪?老老实实的上班。去浪沧城出席分公司开业典礼都安排金立和彬贵中去了。我最近不想多出门,就只想在办公室呆着。”铫锦鸿好像对熬烈也是不保留的,公司里的事都顺口说了出来。 熬烈心情好像少有的好,语气相当轻松地说:“那好吧,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对了,你那还有酒吗?要不我稍一瓶?” “电话里都想喝酒!看来你是真有事了。洒就不用稍了,我这有得是。” 二:醒悟037、我想你 熬烈到来时,铫锦鸿已经把洒都倒上了。 熬烈没有说自己办了什么私事,而是把在木易坤的住处和璃瑶吃泡面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铫锦鸿。 铫锦鸿端起一杯酒对熬烈举了举自己先喝了后说道:“你就想告诉我这个事?” “对吧,这个事不是你现在最关心的吗?”熬烈端起酒杯只沾了湿了唇。 “我什么时候说我关心这个事了?我从来没说。你竟然这么第三八了,还说成了‘我最关心的事’。”铫锦鸿好像没打算承认自己心里的某些烦恼。 “你在林桃那住的并不开心。而且已经很久不见璃瑶了,那次在半月山庄门口,璃瑶下车跑来见你。你那时完全在怄气。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除了小时候和桂董怄过几次气;长大后没有和谁用怄气来解决矛盾的。更别说是和女人怄气。可是这次你对璃瑶就完全不一样了。璃瑶只是个小丫头,她做了什么事能让你心里憋屈的说不出来?”熬烈语气诚恳而直接。 “我们半月山庄的熬烈大哥,平时鲜少长篇大论的,现在竟然讲八卦时一套一套的。” 铫锦鸿还在做最后地挣扎。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反正璃瑶那根剌不是扎在我心上。不过做为兄长,我有责任提醒你,璃瑶和木易坤现在应该是没有什么。不过璃瑶对木易坤很感激,难保日久不生情。如果你真不在乎有木易坤这么个女婿,就放任璃瑶不管就行;如果放不下,现在做什么都还来得及。”看来熬烈虽然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能手,看事情好像还很准。 铫锦鸿沉默地倒着酒。 玉脂城冬季的阳光依然灿烂。铫锦鸿的办公室里全部大开的窗帘仿佛把全世界的阳光都放了进来。阳光也肆无忌惮地、带着占有性地倾泻在茶几上、沙发上。水晶杯发着闪射眼睛的光芒把从瓶里流淌出来的酒,映出了血色的、冲激力极强的色彩。 “再倒就成了酒满心不诚了,全都溢出来了。”熬烈提醒着倒酒的人。 其实,熬烈还是很佩服铫锦鸿的定力的。虽然心不在焉,倒酒的手却很稳;只是眼神不知看向了何处,没掌握好剂量。 “刚好心诚,没有溢出来。”铫锦鸿看着两杯酒笑。 熬烈接过话:“可也端不起来呀。一动就溢了。” “就不能不端吗?又没有别人。我们小时候经常碰见这种事情,怎么喝还是老办法,照旧吧!”铫锦鸿说话间已经底头趴在茶几上对着自己的杯子小啄一口,然后端起了杯子。 接下来就是熬烈了,同样也是啄一口才端起杯子:“喝你的酒真不容易,还得行个趴桌礼。” 铫锦鸿只笑不答,他是为了掩饰自己倒酒时走神了。才这样做的。他心里明白,要不是熬烈及时提醒,他真的会把酒倒溢在桌上。当时他也没想什么。只是在心里自问:“难道我真的误会璃瑶了?” 心里问着,铫锦鸿要的答案其实已经有了。接下来铫锦鸿给熬烈倒酒格外地殷切…… 不管熬烈和铫锦鸿喝酒各自的心事是什么,又用什么办法来掩饰;玉脂城的太阳依然游向西方,直奔天尽头。 * 按平常时间,彬一民接璃瑶的时间到了。 璃瑶从窗书馆出来直接走向校门口。看到校门口站着的高大人影时。璃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铫锦鸿只着浅灰衬衣、浅灰长裤站在那。 璃瑶紧走几步到了铫锦鸿跟前,本来是想叫“爹爹”的,可是没有叫出来;因为她已经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亲爹。 看着璃瑶一脸惊喜抑止不住的闪现在容颜间,铫锦鸿看得相当仔细,一直到他感觉内心有些难耐的冲动,想拥璃瑶入怀时才长呼一口气开口:“今天彬叔不接你了。我来接你。” “谢谢!”璃瑶竟然说出了这么两个字。其实她很想说我太高兴了,却终因为个性使然,话到嘴边都忍住了。 这时程辑把车已经开到了二人的跟前。铫锦鸿打开车门让璃瑶上去之后。他也跟着坐了进去。 “开车吧。”铫锦鸿刚吩咐,程辑的启动了车。 车内后座上,铫锦鸿的手一直握着璃瑶的手,有所思的看着璃瑶。璃瑶也时不时的回望一眼,碰上铫锦鸿的眼光时又尽量的装作无意地闪开。尽管手在铫锦鸿的手里握着。璃瑶也没有抽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好像在适应长时间没有见面的生疏。 不过。没多一会儿,璃瑶就担心地开口了:“我怎么记得回家不是走这条路的。” “现在我们不回家。我给家里说好了,今天我们不回家吃饭。”铫锦鸿说的轻描淡写的,手上加力握了握璃瑶的手。 璃瑶还是有些担心:“晚上不回家吃饭,不好吧,桂董——” “怎么?你也着着熬烈他们叫桂董了?”这一发现让铫锦鸿脸上的笑容加上了挤兑的成分。 “随大流比较安心吧。”璃瑶如实回答,其实她也没有当面叫过桂董,不过自从明白自己是从哪里来之后,她也没有再理直气壮地叫过“祖母”。而且在木易坤的潜移默化下,璃瑶和别人说话也尽量自称为“我”,而不是“璃瑶”了。 璃瑶的这些改变铫锦鸿现在还没有感受到。不过一顿饭吃完之后铫锦鸿还是发现了璃瑶的不少变化。 至于为什么要带璃瑶来上次吃西餐的“玉脂神宫”吃饭,铫锦鸿没有解释;因为他不想承认是误会璃瑶之后的道歉饭。 璃瑶呢,也没有再问铫锦鸿为什么坐那么远。她一直吃得很安静。她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家餐厅、这个房间发生过什么…… 铫锦鸿也没像上次那样坐在璃瑶的身边。 和上次还有所不同的是,这次铫锦鸿没有叫酒,只叫了两杯果汁。他不想像上次那样喝了酒之后有失控的情绪——想吻璃瑶的冲动让他那次情绪完全失控。 饭后,还是来了小提琴手,璃瑶主动来到了铫锦鸿身边说:“我们早点回家吧,我还有很多笔记要整理。” 铫锦鸿虽然诧异却站起来答应:“好的,我们这就离开,不过你得先随我去我的办公室一趟。” 璃瑶点了点头:“好吧。” …… 铫锦鸿的办公室璃瑶以前来过,这次进门之后她没有左右乱看,只是想站在那等铫锦鸿把事办完就回家。 可是铫锦鸿关上门之后突然就回身拉过璃瑶一把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璃瑶受惊了,本能的一挣,铫锦鸿就后退一步,愕然地看着她:“璃瑶,你对我动手?” 反应过来的璃瑶这才想到自己刚才是动了内力。她就沉默地看着铫锦鸿,然后默默地走近铫锦鸿:“我不知道现在怎么办?你不是我的亲爹。我知道‘吻’是什么意思了。你那么久不理我,不管我怎么打电话你都不接。我发了很多条短信你都不回;然后今天又突然出现。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不知道要对你说什么?你抱我,我只是条件反射推开你。” 铫锦鸿闭上眼睛靠在门上长吐一口气,然后一声不吭地还是拉过璃瑶拥在怀里。 璃瑶这次没有推开眼前的怀抱,而是轻轻地放松心情靠上了眼前的胸膛。 良久之后,铫锦鸿轻声说道:“璃瑶,我想你,很想。经常想见你。可是我又要忍住。你知道我忍得多苦吗?” “我也想你呀。特别是知道你不是我爹时,我很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承认是我的亲爹呢?”璃瑶的“想”和铫锦鸿的“想”好像不是一回事。 “我就想照顾你,让你无忧无虑地过每一天,当爹如果让你心里踏实,那我就给你当爹。”铫锦鸿面对璃瑶时感觉自己也变简单了。 “那你后来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你知道我看不到你,心里多害怕吗?感觉全世界都不要我了。虽然不愁吃穿,可是我的心里没有着落,就是空落落地害怕。”璃瑶说到这时就好像真得很害怕一样,脸贴铫锦鸿更紧。 铫锦鸿把唇贴在璃瑶的额头上,闭上眼缓缓呼吸着,然后缓缓地说:“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不见你。” “是你说的,一定要说话算数。就算我做错什么事,你生气了,也不能不理我、不能躲着不见我。”璃瑶抬起头看着铫锦鸿,轻轻地、十分开心地一笑:“你可以训我。如果我真做错事了,你可以训我。如果你不开心了,心情不好时也可以训我。不过平常状态不行。” “璃瑶,我怎么舍得训你呢?从你在医院里醒来当天,就在做一些小错事。我每次都想对你大声吼叫、大声责骂的。可是只要一对你这双眼,我就没有怒气了。璃瑶,我有时都不知道如何放置你。刚好,你一口一声‘爹爹’的叫。当我的女儿你就最合适不过了的。”铫锦鸿现在说话也不顾条理了,想到哪就说到哪还不算,竟然没有任何动作预兆地底头贴上了眼前的粉唇…… 二:醒悟038、话乱伦 璃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股湿润温暖在自己的唇上。她心里的一震:爹爹,你在对我做什么?上次是因为璃瑶喝了酒,这次璃瑶可是滴酒没沾呀。按说,上次是璃瑶的初吻,那这次会是什么呢?爹爹……在心里璃瑶已经叫习惯了,一时竟然改不过来称呼。可是改过来又要叫你什么呢?大名铫锦鸿?鸿少?鸿董?那样会不会就让别人以为我的“失忆”已经全好了。问璃瑶从哪里来,璃瑶怎么回答呀?说实话?说自己来自古代?肯定没有人相信。不说实话璃瑶又能说什么?编个故事出来?骗半月山庄的人?不行,那些都是璃瑶的家人,怎么能以长篇谎话相欺。爹爹——璃瑶混乱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爹爹,这样的吻璃瑶,璃瑶要如何自处呀?爹爹如此唇齿相依,璃瑶是不在不害怕了,可是以后——爹爹,璃瑶…… 璃瑶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可是双手竟然圈上了铫锦鸿的腰板,尽量垫着脚抑合着铫锦鸿的掘取。本来是很小心地试探着深入的铫锦鸿感觉到了璃瑶的小回应。那么他也就不再保留什么,他要吻尽他这么久说不出、道不明的思念…… 月光再亮不如灯光亮。 思念再浓总要回到风平浪静时! 那么两个人之间猜忌再多不如有话当面说。 铫锦鸿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怀里抱着璃遥不舍得放手。 “如果我还当你女儿;如果我还叫你爹爹,那我们现在这样就是乱伦。这是世人所不耻、天理也不容的。”璃瑶说的相当认真,眼里也有明显的担忧。在心里还有没说出来话:可如果不当你女儿,接下来面对那么多的询问,我该怎么面对? “璃瑶,你竟然都明白这些了?既然明白了,那我就不忍了——”铫锦鸿眼里闪过惊喜。然后手指轻轻地抚着璃瑶的眉毛说道:“我想公开你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璃瑶诧异地问着,内心却在说:璃瑶真正的身份是琉烟国的人。至于琉烟国是哪个朝代,璃瑶都没的在史书上查到。或许是璃瑶记错了,或许琉烟国在别国的史书上都很难说。现在公布我的身价也就是个假的身份。 铫锦鸿这时卖着关子不说,只是看着璃瑶。他嘴角的笑很得意也很坏。 璃瑶也没有再摧问什么身份。她只是双手圈上铫锦鸿的脖子,脸贴在铫锦鸿胸前,眼神懒洋洋的像要睡着一样。 见璃瑶根本不关心自己要公布的是什么身份,铫锦鸿还着实的失落了一秒钟。在心里琢磨道:林桃、金一娜她们天天和我提公开身份。我总是恐避之不及。为什么我主动对璃瑶提公开身份时,她却无所谓呢?哎——看她这样子,好像还真有些累。这么久没见面。突然见面,关系一下子明朗,又一下改变这么大。她可能也一次接受不了太多。那就等两天我那母亲大人逼我时再公开吧。 这么想着。铫锦鸿搂紧了璃瑶。两个人就安静的依偎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若大的办公室这会儿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窗外地喧闹好像远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璃瑶这时候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是这么久的忐忑之心现在算是安然平静了;所以她只想享受一下这种平静。 铫锦鸿呢,他只觉的心里满足了;一种被自己牵挂的人依赖的满足。这种满足让他的心慢慢地暖意泛滥,从小到大,他都很少有这种感觉。 “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铫锦鸿的手机响了,不是时候的打搅了两个快要忘记时间的人。 电话是熬烈打来了:“鸿少,你还不回来?桂董都问了你们好几次了。还问你们买个电脑是不是现等产家制造去了。” 铫锦鸿看了看墙上,原来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你告诉你们的桂董,十点之前到家。” “好吧,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熬烈算是识趣。 璃瑶吓得在铫锦鸿怀里大气不敢出。生怕电话里的人听出有两个人的呼吸来。这时见铫锦鸿放下手机,她忙说:“我们早就该回去了。” “没事,来。我给你看样东西。”铫锦鸿牵璃瑶到了办公桌前,拉过一台白色的笔记本说:“这是给你的。一会儿回家,别人问起,你就说我带你吃完饭后就去买笔记本了。” 璃瑶一看,两眼放光:“是送给我的?” “是的。这样你就不用总借同学的电脑用了。” “谢谢你。”璃瑶两眼看着电脑。双手抚摸着电脑,一付爱不释手的模样。 “怎么对我越来越客气?”铫锦鸿从璃瑶的后背拥着璃瑶。脸摸索在璃瑶的头发上。 “是应该谢呀。”璃瑶内心的话是:你又不我亲爹,对我这么好,当然应该谢。 “要不打开试试?”铫锦鸿提示着:“我给你充过电了的,无线网卡也办了。” “我们还是先回家吧,我在家里慢慢试,这些其实我都已经会用了。”璃瑶挂记着回家,怕晚了不好对桂慧杉解释。 “那好吧。”铫锦鸿眼底有一片黑云飘过,心道:原来木易坤这小子教会了你不少东西呀。 璃瑶和铫锦鸿回到半月山庄时,刚进山庄的大门就能看到山庄的客厅里灯火通明。 铫锦鸿把笔记本递给璃瑶,说:“一会儿你抱着电脑先到客厅里去一下,然后再回房。” “我知道,这会儿桂董可能在客厅和谨娘喝茶。”璃瑶抱好的笔记本,在车里灯光昏暗的情况下回了铫锦鸿一个情感相当复杂的眼神。 程辑把车子停在了客厅外的大门前。 铫锦鸿没有急着下车,拉过璃瑶小声地叮嘱:“一会儿你尽量少说话,听我说就行。” “嗯,我会尽量少开口的。桂董问到我了,我尽量实话实说就行。”璃瑶本意是让铫锦鸿放心。 没想到铫锦鸿一听就急了:“不能实话实说。实话实说不等于扔炸弹吗?有些事等我去跟我妈说。你最好别出声。” “好的。我记住了,尽量不出声。”璃瑶觉得铫锦鸿做事太过复杂,可是她也只有嘴上答应着。 其实吧,铫锦鸿只所以那么紧张,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做贼心虚。 桂慧杉根本什么都没有问。看到璃瑶抱着笔记本进屋,一脸掩饰不了地兴奋,桂慧杉就觉得没有必要问什么。有了新电脑高兴,这是年青人的本色。桂慧杉记得盘玉刚有电脑时,经常用通宵的电脑。 其实璃瑶也和盘玉没多大区别。 回房后,璃瑶就打开电脑一直把电脑用到没电为止,充上电时,璃瑶也在网上到处逛。一直到眼睛睁不开了,实在是困了的时候,璃瑶才算关了电脑,上床睡觉。 不过,虽然很困,睡下的璃瑶又爬起来找出手机和充电器,给手机也充上电之后璃瑶才算真正的能睡下了。 这是非常安静、知足的一夜! * 第二天早上—— 璃瑶在早餐桌上没有看到铫锦鸿和熬烈。璃瑶没有问,猜想着铫锦鸿可能和熬烈有事先出门了吧。 到上学的时间,彬一民送璃瑶去学校。璃瑶今天只带了手机,没有把笔记本带在身边。她也决定中午不用去木易坤的居所了,在学校食堂吃完饭就去图书馆。 由于心情好,听课的质量好,璃瑶笔记也记得相当快。如此情况让璃瑶还没感觉怎么着,中午就到来了。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们故乡在远方……”老师还没走出讲堂,璃瑶的手机就响了。 接通电话,璃瑶就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 “我是熬烈,在校门口等你,接你一起吃中午饭。” 虽然璃瑶感觉有些奇怪,可还是答应了:“好的,我这就来。” 璃瑶收拾好书包,步子轻快地迈向校门口。 璃瑶上了熬烈的车之后,才问熬烈:“你怎么有空的?我们去哪吃饭?” 熬烈的回答很简单:“去铫锦氏总公司。去吃工作餐。” “哦,听起来不错,我还没吃过。”璃瑶就是不想和熬烈在一起太沉默。那样她就感觉有些不自在。 熬烈好像也不想沉默,边开车边说:“是这样,鸿少让我来接你的。他我来时,他的会还没开完。中午他帮你订了餐。” “不是说工儿餐吗?”璃瑶奇怪了,不是工作餐都是从公司餐厅吃吗?为什么还要订? “公司的餐厅有常规菜。不过如果不想吃常规菜,提前两个小时订餐是可以点菜的。不管普通员工还是高层,都享受订餐权力。不过费用会高一些。”虽然长时间离开后,回玉脂城还不久,熬烈对铫锦氏这些日常事还是很熟的。 璃瑶笑了笑,说:“原来是多收钱呀。还不如说欢迎订餐呢!” “嘿嘿,你一听就明白了。难怪连桂董背后都夸你聪明。” 熬烈只是顺口一说,璃瑶却是当真了,提高了声音,掩饰不住开心的情绪,问:“真的吗?桂董背后夸过我?” “当然,这种事我有必要骗你吗?” 璃瑶相信了,禁不住的笑了。 一路开心的聊天,很快就到了铫锦鸿的办公室。 轻扣门后,熬烈推门而近,璃瑶后脚就跟。只是璃瑶不仅仅是看到了铫锦鸿,还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女人。 二:醒悟039、伪恭维 这个女人就是璃瑶见过的娄玉辰。 娄玉辰今天来见铫锦鸿是要和铫锦氏谈合作开发近海的一个岛屿。具体合作价值、怎么合作,开会的时候铫锦鸿把决定权交给了铫锦氏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彬贵中来决定。 开完会了吧,铫锦鸿就邀请娄玉辰留下来吃午餐。 娄玉辰本来是想约铫锦鸿出去吃的,可是铫锦鸿说中午约了人,而且一会儿就到。所以吧,娄玉辰就只有客随主变了。因为娄玉辰从铫锦鸿的话里已经听出来,铫锦鸿今天中午约的人好像很重要。不管今天铫锦鸿约的是男客还是女客,只要是能让铫锦鸿如此重视,也是她娄玉辰应该见一面的。 铫锦鸿见熬烈、璃瑶来了,就站了起来正式介绍:“这是我哥——熬烈,刚从外地回来不久,以后请娄总多关照。” 看到璃瑶出现,有些失望的娄玉辰表面上一点都没显露,站起来大方地伸出手:“久闻半月山庄的大哥熬烈黑白两道通吃。还望以后多多关照小妹才是。” “夸张了,我是哪一道都走不通、吃不透。”熬烈回着娄玉辰的话奇怪地看了铫锦鸿一眼像是在说:你怎么对人家说的?我都成了黑白两道的能人了。 铫锦鸿当然看明白了熬烈的意思:“别瞪我,我真没对她说你什么坏话。” 娄玉辰这时出口说:“是的,熬大哥,铫锦没有对我说过你。我只是在听别人说起半月山庄时提起你。我从国外回来时,你好像已经出游了;所以今天才得于见真容。真正的久违了!” “好了,不再客气了,都坐吧,一会儿就送餐上来了。”铫锦鸿走到办公室的东南角的把一个八十公分见方的餐桌拉长了。放开就到一百二十公分了。璃瑶就跟在铫锦鸿身后看着这一切,没有再出声;因为她见过半月山庄那么大的桌子都能收缩;所以现在见这桌子她不觉得新鲜了。 桌子放好之后,铫锦鸿对娄玉辰说:“请上座!” 娄玉辰笑道:“还上座呢,也就是你这办公室齐全得很,餐桌都备着,开始见时我还觉得是多余的;今天看来还是有排上用场的时候。” “哥,你也请坐。”铫锦鸿对熬烈也是恭敬有加。 熬烈十分不解地看着铫锦鸿还是就座了,心道:记得不错的话,今天的太阳好像是从东边升起来的。这铫锦鸿是有史以来头一次叫我哥呢!虽然以往也给外人介绍过我是他哥,可是这样直接称呼还是第一次。难道就因为帮他去接璃瑶来这吃午餐了?不会这么点小事就能换到铫锦鸿一声“哥”吧。难道他还有什么大事要求我? 熬烈琢磨着的时候。铫锦鸿拉开椅子让拉璃瑶坐下。 这就成了熬烈和娄玉辰坐在一起,面对着铫锦鸿,哥俩儿大眼盯小眼的。铫锦鸿问询地来了一句:“喝一杯?” “不了。我一会儿还得送璃瑶去学校。”熬烈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任何事都有始有终。 铫锦鸿看向璃瑶:“我记得今天周五,你只有上午有课。没课了还要去学校?” “去学校图书馆,再说了,彬叔会到学校接我的。”璃瑶如实解释。 这时敲门声响了。送餐的得到允许之后送来了四份套餐。 四份中有两份不同,两份相同。 铫锦鸿示意送餐的放下就可以了。送餐的出去时还轻轻地带上了门。 四个盒饭的青菜都是一样,就是肉类的不一样。 带牛排的那一份,铫锦鸿推到了熬烈面前:“这是早上专门给你订的。” 熬烈又惊着了:“真有心了,我回来这么久,你今天对我最好。” 铫锦鸿没回熬烈的话。把两分一样的猪蹄饭随便拿了一份推给娄玉辰:“这个见你吃过,也是我们这里的标准餐的餐谱之一。你偿偿,也算是亲身体会一下我们铫锦氏的饮食文化。” “看着不错。”娄玉辰脸上依然是大方得体的笑意末退。 接下来。铫锦鸿把一份有肉沫蒸蛋的套餐放到了璃瑶的身前,并给她打开了盖子。 铫锦鸿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示意璃瑶可以吃了。 璃瑶也没出声,只是抿嘴一笑,心道:爹爹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他好像没和我一起吃几次饭吧。或许是谨娘告诉他的;或许就是他猜出了个巧合。 在坐的四个人。其它三个人都开吃了之后,铫锦鸿才自己开打盖子开始吃。 半月山庄有桂慧杉规定的“食不言”一条。所以熬烈、铫锦鸿吃饭时都没有习惯说话的。璃瑶就更不用说了,她那个师父还加了“寝不语”。她跟着师父成长的十年里各条规定都严格的按着大家闺秀来实施的。 于是,四个人的餐桌上三个人不说话时,安静就成了主调。 数分种后—— 娄玉辰的话打破了沉默:“谁都想不到铫锦氏的执行董事会亲自在自己的办公室伺候别人吃饭?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开了眼界。” 铫锦鸿放下手里的筷子:“家人在一起吃饭,相互伺候是我们家的常规。平时在家他们伺候我多,今天吧在我的办公室,我就是当仁不让的主人,怎么着也要尽一尽地主之宜。” “地主之宜。不错,这饭也很不错!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吃到。”娄玉辰推开了餐盒。 “欢迎随时来吃。”铫锦鸿靠上了椅背也是一付吃饱了的样子。 璃瑶吃得慢点,一直一勺一勺地把那小盒肉沫蒸蛋吃干净才放手。 铫锦鸿虽然是地主,声称伺候客人,其实吃完饭之后是熬烈收拾的桌子。璃瑶要帮忙,熬烈说:“多大个事呀。不用你帮,真要帮就叫卫生部的清洁工来收拾了。” 璃瑶就没有什么事做了,也没有什么话要说,就安静的坐在那听着铫锦鸿的娄玉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不关心的事。 熬烈把餐盒都送出去之后,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让璃瑶一顿好等。 见熬烈回来,璃瑶就站起来说:“我想去学校了。” 还没等熬烈回答,一旁的铫锦鸿发话了:“先不急着去学校。我还有事要单独对你说。” 铫锦鸿这“单独”两个字一说出来,娄玉辰脸上的大方神情僵了一下;因为娄玉辰听出铫锦鸿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娄玉辰当即站起来说:“我下午也还有个会,就先告辞了!” 铫锦鸿站起来笑着说:“你有会就赶紧回去忙吧,空时我们再约。哥,帮我送送娄总。” 或许听铫锦鸿叫一声“哥”太不容易,熬烈今天特别兴奋,连眼神都是闪闪发亮的。他对娄玉辰做了个“请”的标准姿势。 瞬间—— 若大的办公室就只有铫锦鸿和璃瑶了。璃瑶开口问:“你有什么话要和我单独谈?可以说了。” “我就想抱抱你。”铫锦鸿扯过璃瑶拥在怀里,轻声说道:“璃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想你。可是现在你站在我眼前我还是在想你。” 璃瑶什么话都没回,靠在铫锦鸿胸前看着窗外的太阳懒懒地笑。 “今天下午不要去学校了。周末两天我白天都不能见你,今天下午就陪陪我好吗?”铫锦鸿现在在璃瑶面前还真不再是当爹的心理了。这种要求都说得出口。那么璃瑶又怎么回答呢?她能拒绝任何人,却很难拒绝铫锦鸿。 结果,铫锦鸿如愿以偿!这个下午璃瑶没有去学校。 这个下午熬烈送娄玉辰似是送了一下午;因为一下午熬烈都没有来铫锦鸿的办公室。看来这铫锦鸿叫熬烈“哥”还是没有白叫的。 更为奇怪的是铫锦鸿那些个秘密书,这个下午也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进去打搅他们。 傍晚,璃瑶平时放学时间到了。 铫锦鸿给彬一民打电话,让彬一民到铫锦氏总公司来接的璃瑶。 两天周末,璃瑶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上网。上网累了就看书;看书累了,就睡养神,然后来玩一会儿电脑…… 铫锦鸿晚上还是没回来,依然住林桃那里。 璃瑶是不太明白,心想:爹爹都不生气了,为什么还不搬回来住?我要不要直接开口对他说,希望他搬回来住?哎——好像还真难说出口。或许他住在外面真得比住家里开心呢?还是顺其自然吧。 其实,璃瑶是猜错了,铫锦鸿只所以没搬回来住,是因为璃瑶马上就考试了,他不想影响璃瑶第一次面对期末的几科结业考。就算璃瑶在他办公室呆着时,他也是尽量和璃瑶在网上查一些资料,做一些题。璃瑶不会的,铫锦鸿就要她把答案记住。 璃瑶只记住答案那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她的记忆力是惊人。璃瑶考试那两天,铫锦鸿中午没有让熬烈去接璃瑶。他安安稳稳地和熬烈在办法室聊天、喝酒。 碰杯,双双一饮而尽之后,铫锦鸿说:“记得我第一次接璃瑶吃午餐的那天,璃瑶哭了,说看见天书了,怕自己学不会。” 二:醒悟040、A+ “你真下功夫,间接的告诉她答案。这下璃瑶就只要往上面写答案了。盘玉告诉过我,不管什么东西说一遍璃瑶就能记住。现在答案她全知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熬烈像是很明了璃瑶的考试情况一样。 “这还不是你的功劳,你不把考题弄来,我能告诉她什么?娄玉辰说你是黑白两道通吃。我现在都有些相信了。”铫锦鸿又满了两杯。 熬烈笑而不语地举起了杯子。 “不回答就等于默认了。”铫锦鸿好像很爱好倒酒。 “我还真没法说。我只能告诉你,桂董的人脉之众是你我都相像不到的。”熬烈说这话是眼里望向窗外无云长空,眼里的崇拜似是看到了神一样的虔诚。 “好,为我们我桂董,再庆祝一杯。”铫锦鸿是开心的,他也不是傻瓜,这几年里,不管有什么事,彬贤出面就能办了。而且彬贤多数都是打得桂慧杉的旗号。现在熬烈明着这么一说,铫锦鸿心目中桂慧杉的形象是越来越神密、越来越高大。现在铫锦氏明面的关系大都在铫锦鸿的手里;那么社会另一面的关系,是桂慧杉不让铫锦鸿染指的。至于熬烈,桂慧杉也不会让他染指,但是熬烈可能会替桂慧杉出面传达一些事。比如找铫锦仪只是报纸找广告是没有用的。可是铫锦仪就像从这个地球消失了一样,这么多年都没杳无音信。这铫锦仪是半月山庄的内伤,众人不轻易提及那是因为不想把伤疤揭开,扯得太痛。特别是在这年关将近的时候,谁也不想扫大家的兴。 * 璃瑶是相当轻松的考完了试。 就在璃瑶高高兴兴地拿着考试成绩回半月山庄的当天,铫锦鸿搬回家住了。 餐桌上人都到齐了,是一顿舒心的晚餐。 晚后,都收拾完毕回到了客厅。盘玉首先把成绩单拿到了桂慧杉面前:“桂董。我的成绩不是很好,虽然做足了准备,因为刚回来有些不适应。” 盘石也很老实的拿出成绩单:“我比盘玉差了很多;原因是一样的。” 桂慧杉接过成绩单,认真的看过之后,放在一旁的高几上,沉默了几秒钟才说:“不能全怪你们,要说追究根源,我也有份,对不对?当初就应该把你们俩留在玉脂城读书的。不过,现在说当初也成了事后诸葛亮了。好了。夸大地域的转学有此成绩也不错。至于评语吧,我要想想再写。先放在我这吧,新学期开学时再来找我拿。” “是。”盘玉、盘石都如释重负。 盘玉接着又说:“璃瑶的成绩单也出来了。” 桂慧杉奇道:“哦?我记得你们不是一个学校吧。怎么出成绩单是一天?既然出来了就拿给我看看,我有思想准备。” “我们哥俩的昨天就拿到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等璃瑶一起了。”盘石还真老实,这种实话也说。 璃瑶把成绩单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桂慧杉的手里。然后退后几步站在凤丫身边满眼期望地看着桂慧杉。 桂慧杉本来是带着承受打击的心思来对待璃瑶的成绩单。可是她看第一眼,不是很相信,又擦了擦了眼睛再看;还是那个数据。最后桂慧杉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带着疑问好奇地问出了声:“璃瑶,这《政治经济学》你竟然考了a+?我没记错的话,玉脂大学的成绩评级。只有满分才会给a+。” “是的,卷子上面的题都会。”璃瑶如实回答。 熬烈惊异地看着铫锦鸿,意思是:难道我没提醒你。别把卷子上的题目给璃瑶都讲完? 铫锦鸿也没有来得及看璃瑶的成绩,这时对熬无奈地摊了摊手,意思是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桂慧杉接下来说:“看来真得小看你了,竟然有个a+,其它也全是a。” “真的?” “我看看!” 燕龙等一干人都揍了过来。就连平时不好事的谨婶听到动静都从厨房里出来了。这么好的成绩单在半月山庄还是第一份。就连当年的铫锦鸿、凤丫都没有好到这种程度。总会冒出来个b来。 只有熬烈和铫锦鸿原地不动,带着一种心知肚明地神态看着这一切。 璃瑶沉浸在侥幸得来的快乐里。她只是在心里觉得铫锦鸿是万能的。讲的题都能考到。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作弊”这个词就是她第一次考试的写照。又加上晚上她到铫锦鸿房间里的一次谈话,她真得就从来不怀疑自己是作弊了。 夜深人静,按手机上的提示,璃瑶到了铫锦鸿的房间里。她依然是从阳台进来的。只是玻璃门是开着的,璃瑶一进门就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璃瑶,你终于过关了。这几天真得想你。”温柔的吻覆上了璃瑶的唇。 璃瑶想回话没在机会,也就缓缓地闭上了眼;也就任由一切顺其自然地变得不再那么清晰…… 因为气候问候,夏季地禅声在四季如春的玉脂城也是能听见的;现在叫得正欢。 月亮当空高悬,从阳台上撒进一屋朦胧的月光照着沙发相拥的两个人。 璃瑶轻声地问:“为什么你给我讲的题,都是能考到的题?” “这个吗!不奇怪,我也是玉脂大学出来的,对那里的考题很熟。”铫锦鸿早就想到了回答璃瑶的借口,这时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个满分是怎么会事,好像有些题我没有对你讲。” “也算是巧合吧,最后那个大的论述题我刚好头天晚上看到,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这是璃瑶的实话,她不仅是听铫锦鸿讲题,哪天她不是学习到深夜呢? “真是勤奋。是个可造之才。”铫锦鸿搂紧了怀里的人,然后声音相当低沉地相当温柔地问:“放假了,打算怎么渡过这个假期?” 璃瑶若有所思之后,就答的很顺口:“就按平常日子过呀,有空时看书,平时听候谨娘吩咐。我发觉谨娘很喜欢让我切菜。那我这个假期的主要任务就是切菜吧。” “好吧,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是做人的本分。”铫锦鸿用脸贴着璃瑶的脸,微微闭上眼,像是无尽地享受。原来男女之间还有这种相拥着面对平静、面对不可知的明天的满足;这种满足也是铫锦鸿没有体会过的。 往常他都以为和女人在一起亲热就是做那么激动到无法抑止的肢体之爱。唯有和璃瑶在一起时,他就这样安静的相拥也觉得很知足。 也就是这种知足让铫锦鸿在想着和璃瑶的明天,算计着如何和璃瑶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未来。 面对现在的璃瑶,铫锦鸿明白:我对璃瑶最多只能是亲吻不舍,还不能承诺一生相守。甚至都不敢让半月山庄的人知道我和璃瑶的亲密程度。因为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让母亲大人桂慧杉接受这个现实。在母亲大人没认可之前,最好的保护璃瑶的方式,就是我和璃瑶的关系捂得密不透风。 捂!是铫锦鸿现在认为最明智的决定。他改变了前几天的决定,那时他想尽快找机会对桂慧杉公开他和璃瑶的关系。然后不顾一切地告诉桂慧杉:“如果你要我结婚,璃瑶就是我要娶的人。其它人免谈。”铫锦鸿也掂量过自己的母亲能否受得了他的这种顶撞;他还趁璃瑶考试那两天抽空带桂慧杉和谨婶去做了健康检查。结果很好,除了谨婶有点轻度脂肪肝之外,两个长辈都相当健康。那么他再强硬一次,这两个人都是受得了的。 也就是在今天桂慧杉看璃瑶成绩单时,铫锦鸿改变了尽快找时间对桂慧杉说他和璃瑶的事情。他决定再等,等璃瑶以优越的成绩毕业,再让璃瑶进公司。他会将自己在公司成长的经验套在璃瑶的身上。至于璃瑶会不会给公司创造出业绩,会不会做到高层?这还不是他铫锦鸿说了算。到那时,他再说要娶璃瑶,桂慧杉还会不同意? “快到三更天了,我要回去了。”璃瑶在铫锦鸿怀里睡了一小觉时不得不醒来。 “好吧,你明天白天补个午觉。我也会在办公室补觉。”铫锦鸿随璃瑶站了起来,并没放手:“璃瑶,我不会让你永远不见光的,你要耐心。” “嗯。”璃瑶点头。心道:其实璃瑶对现在见不见光一点也不在意,只要能见到爹爹,只要能这么安心的在一起,璃瑶什么都知足了。 璃瑶回到自己房间上床就睡了。她脸上带着甜甜地笑,像是进入了某个美丽的梦境。 * 半月山庄的安保监控室里,某个安保组长把璃瑶进出铫锦鸿房间的片断剪辑下来,存进了某个加密的隐藏文件夹里。他的脸上一种奇怪的表情里带着某种幸灾乐祸地笑。 * 接下来,璃瑶的生活轻松而充实,上午看看书、上上网、写写记事,然后餐前都去帮谨婶切菜。 当然,晚上——收到铫锦鸿的短信时,她会去陪铫锦鸿聊天相依看月亮…… 二:醒悟041、杀上门 还好,铫锦鸿也不是天天给璃瑶发短信的。毕竟每个人都不能长期地缺觉。 现在璃瑶已经完全明白“吻”不是在父女之间发生的,是应该在情人之间发生的。搬回半月山庄总是情不自禁地拥吻璃瑶的铫锦鸿,在璃瑶的心里已经从爹爹变成了情人。 只是有些不合心意的事总是会不经意的冒出来。 事情出在璃瑶的手机上。 离过年只有七天了,璃瑶接到了林桃打来的电话。 “你是璃瑶是吧?我是林桃,想请你吃个饭。”林桃到是直接。 “有事吗?”虽然打心眼里不愿意去,璃瑶没有直接回绝。 “当然是有事要告诉你呀。而且这事和你有很大关系。”林桃说的比较神密:“你是一个人不敢出门还是怎么着?” “不是,我能出门。你说地点、时间吧。”璃瑶答应了。 * 中午—— 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咖啡厅里,璃瑶见到了林桃。 林桃还真不客气,开口就问:“怎么?走着来的?” “不是,凤丫放下我就走了。说是买东西去了,让我回去时告诉她,她会来接我。”有些事,瑶璃觉得没有必要说谎。 林桃把菜单递给璃瑶,说:“铫锦鸿昨晚又在我那里过夜了。这马上都要过年了,我都不好意思留他,可是他非要留下。” 璃瑶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林桃。 见璃瑶的样子,林桃收到了预计的效果,接着又说:“哎——这小店的空调不是太冷就是太热,从来没有刚好过。” 林桃说话意思是嫌这里热了,解开了格子图案的真丝衬衣上面的两棵扣子。马上,她脖子上的红痕就闪耀在阳光下。 璃瑶当然看到了。而且还惊问:“你的脖子怎么受伤了?碰了?” 林桃娇羞地说:“是铫锦鸿留下来的。你是他女儿,你当然都不知道他在那方便的强烈需求。我看呀,我这身子三天也恢复不过来。对你说这些好像有些过,这都是少儿不宜的话题。虽然你也不小了,不过在铫锦鸿的眼里,你还是个没有恢复记忆的、智商没成年的少儿。” 璃瑶听到这时脸红了。放下菜单,她有些结巴地问:“你约我来,有事就直说吧。” “其实我那有什么事。就是想约你来,想和你多聊聊,多了解一下你。看你哪里记不起来的,我能帮的就帮帮你。也好帮铫锦鸿减轻负担。”听林桃这话,好像是一番好意。 璃瑶想笑。没有笑出来。她站起来说:“这样呀,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不是很饿,凤丫可能买东西买好了,我去街口等她吧。” “哦,那你不饿就不勉强了。”林桃自己招手叫来了服务生开始点菜…… * 璃瑶一个人在街上走着。也不知走了几条街,一直到手机响了她才接起来:“凤丫,我是璃瑶。” “璃瑶,我都在街口等你半小时了。现在都过饭店午饭的点了,你还没吃完饭?”凤丫是奇怪了,一个饭吃这么久。不知会撑成什么样子。 “早就吃完了,我在街上逛。”璃瑶想了想,这次不撒谎不行了。 凤丫追问:“你在哪?” “我看看。在玉脂城的步行街尽头的中心广场上。”璃瑶这才左右看,找着突击的建筑物。原来璃瑶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这条步行街上。第一次铫锦鸿带她上街就是来的这个地方。她还记得那家“浓归”卖衣服的店就在这条街上。她路过了,只是没进去。 电话那头的凤丫算了算路程:“好吧,我一刻种在广场的北面,你在哪等我。” “好的。”璃瑶看了看太阳。然后明确了西面在哪。 看来璃瑶在街上走的时间还真不短,竟然走了凤丫开车都要十五钟的路程。 不过也就是这么长的路程中。让璃瑶下决心晚上再也不去铫锦鸿的房间了。奇怪的是铫锦鸿好像知道了璃瑶心里的决心似的,他这几天也没有给璃瑶发短信邀请她去他房间。 接下来过年定的中式大餐,厨房里加了两个人却还是很忙。璃瑶做的最大的事就是在厨房切菜。原来彬贤已经把菜单开出来了,今天半月山庄过年的年夜饭要做“满汉全席”。彬贤是个很负责的人,天天进出半月山庄多趟都是送的原材料。说是顶级大厨都有三个,只能提前一天到位。 那么厨房里也开始忙了起来。很多材料、干货都有提前好几天准备好。 听说了这些,璃瑶终于明白为什么家庭厨房要安排那么大的面积了。看来这玉脂城的首富之家虽然平时没有使唤的佣人,可也不是完全和平常人家相同的。 这一忙起来,璃瑶到是心内不那么说不出、道不明近难受了,有些事不再去想就舒服了很多。 …… 腊月二十八日早上—— 铫锦鸿和熬烈、燕龙、熬海、熬峰都不在。 凤丫端上来一罐热腾腾的皮蛋粥时,门铃响了! 璃瑶以为是家里人回来了,高兴地打开电子门。 没想到一溜烟的开进五辆黑色丰田八道,没一辆是半月山庄的车子。 没等璃遥失望淡化,那些人已经下车向客厅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三十多岁妖媚犹存的女人。她进来不请自坐,然后以傲视一切事物的态度说道:“把铫锦鸿给我叫出来!” “鸿少不在,这段时间一直没回来!阁下怎么称呼?我好给少爷打电话。”谨婶走上去似是很小心地回道。 “铫锦鸿不在,这就没铫锦家的人了吗?叫铫锦家的人出来和我说话;你一老妈子死远点。”这女人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这女人的嚣张真是太欺人了,竟然这么对谨娘说话,这么想着璃瑶出声说道:“有什么话对我说吧!我是铫锦鸿之女——璃瑶。” “哈哈哈……”那女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突然收住笑脸说道:“哪来的野种,被包养几天就以为成了铫锦鸿家的人?铫锦家就这么好进?你连铫锦家的小妾都算不上,没事给我滚远点!” 璃瑶气红了脸,心道这种时候,就算不是铫锦氏的血亲,也要血顶到底。于是璃瑶坚持说道:“我是铫锦鸿的女儿,没你想的那么下作!” “你是不要脸呢还是真傻?你身上哪里也不少,怎么看至少也有十八了吧!铫锦鸿今年只有二十八岁,难道十岁他就会下蛋?你自问一下你是他女儿吗?原来这半月山庄虽然风水大好,住进来的却都是一些缺脑子的人!”看来这女人那张嘴又毒又狠。 璃瑶怔在当场,不过也就怔那一刹。 师父说过“遇强则更强,才能压过对方。”想到这时,璃瑶突然挺直了脊梁:“就算我缺了脑子?我和铫锦氏没有血缘关系。现在我说我是铫锦鸿的女儿?我就是。我就会担得起女儿这个称号。我再强调一次,铫锦鸿不在,你有何贵干?” “孩子!璃瑶,你说得对,有没有血缘没有多大关系。现在夫人和少爷都把你当亲人一样宠着!”谨婶的话对璃瑶的态度做了极大的肯定! 璃瑶心里更是坚强起来,心道:就算只为谨娘,今天我也要强到底。 那女人却没有心思再看璃瑶,大声喊道:“铫锦家的人怎么还不出来?都是缩头乌龟吗?” “原来看表面还是人样呀。我还以为是何方妖孽清早来袭呢?”这个声音是客厅外面传进来的。 只见桂慧杉款款而来,凤丫无话跟在身后。刚才明明凤丫在的,难怪璃瑶出声了,凤丫都没出声;原来是去叫桂慧杉去了。 桂慧杉走进客厅,那个女人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两个年龄相仿的女人往一起一站,区别就分出来了! 那个女人虽然气势汹汹身材却显得纤弱娇小,骨子里自有一股媚态;眼神里渗出的竟有恶毒之意。 桂慧杉高挑清丽,神色间自有一股高贵的不可侵犯之势;对来犯之客也无一丝好感怒目而视。 对视中那女人终于开口了:“你儿子铫锦鸿伤害我儿子至重伤不醒,我今天就是来问问是公了还是私了?” “哦——有这种事!我儿子是三天两头在外惹个事!我说怎么这段时间不归家,原来是犯错了不敢回来!公了怎么个了法?私了怎么个了法?”桂慧杉坐到了她平时坐的地方,然后对那个女人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可算是礼数到了。 见那个女人坐下后,桂慧杉深浓地审视了那女人一眼,才极及平静又有力地吩咐了一声:“上茶!” 那个女人还真是胃口大开:“公了,就是半月山庄加上铫锦氏百分之三十股份!” “私了呢?”桂慧杉沉声问。 “私了就是你儿子的一条命!”那女人言语音十分得意又十分狠毒。 “送客!”桂慧杉断喝出两个字。不是桂慧杉不冷静,是对方太放肆;竟然对一个母亲面说要她儿子的命。一般母亲都受不了,何况只手能遮半个玉脂城的桂慧杉。 二:醒悟042、齐护家 桂慧杉不是空喊,在她的话音刚落时,无语和风丫已经上前,立马客厅就交上了手。只是对方好像个个都是高手。 立马挡在桂慧杉身前的盘石、盘玉虽然一脸地惊慌;可是腿上还是二字钳羊马步状;可攻可守。 谨婶现在站在桂慧杉身后已经在打电话。 这已经动上手了,那女人安然无恙地坐在那说:“茶还没上就要送客,这半月山庄待客之道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不如由我来接管,那绝对是面貌一新!” “什么客什么方式送!你今天也应该知道你是什么客了?”虽然风丫无话处于多人的围攻中桂慧杉却胸有成竹地回答;她的手正按在扶手边的红铵钮上。除了风丫无话,其它几个成年的孩子都被桂慧杉拔去帮熬烈和彬贤去了,现在还有的就是山庄常年来养的暗哨、安保。 那女人似乎这时才看出了什么,突然出手指着桂慧杉说:“先把她拿下。” 自桂慧杉出现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璃瑶,看着凤丫和无话不至于败落就没有出手。 这时看到两个高大人影走向桂慧杉。是真亲人还是假亲人都是她璃瑶的新人。先不管那么多了,璃瑶急忙窜过去,掌劈脚踢,中掌的倒下,被踢中的飞了出去。 突然有一个男声指着璃瑶大声说:“她就是伤安太子的凶手。” “杀了她!”那女人竟然从小皮包里掏出一支枪。 璃瑶并不知道那是暗器,所以并不在乎,师父说什么暗器她都能对付。 倒是盘石一掌劈在那女人的手腕上,手枪掉在地上。 那女人想弯腰去捡时,被璃瑶制住:“叫他们住手!要不我现在就废了你这只膀子。” “你休想。”这个女人原来也是很硬气。 “卡嚓——” “噢——”这个女人的一只膀子软了下来。 “住手,要不我就杀了她。”璃瑶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穿透力很强。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那个女人带来的人都呆傻在当场。认出璃瑶的那个大汉现在态度变了:“住手,都冷静。” 屋内还真都住手了。 那个大汉接着说:“放了她,我们就走。要不然鱼死网破,你们也不好收拾。” 屋内打的激烈时,屋外几十个暗哨飞身过来。 “你呢?”璃瑶问着手里的女人。 痛出汗来的女人不甘心地喊道:“好,你放手,我们走。” 璃瑶这时才转向桂慧杉:“祖母发落吧。” 从开打一直坐在那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桂慧杉这时发话了:“璃瑶,放开她!把手给她对上。” “卡嚓。”一声。那女人顿时能坐起来了。 桂慧杉又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何时得罪贵帮了,你儿子去锦乐天砸场子;年少气盛有所冲突在所难免。我们做大人的应该息事宁人,而不是跟在后面兴风作浪。我铫锦氏与贵帮生意上无任何冲突。人情上无任何来往。何以贵帮看中了我这小小半月山庄和那小的可怜的公司百分之三十股份?”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还手?真是不要命了!今天你赢了,我不会让你再赢的!总之我要的就会得到。”那女人虽然输了还是没有收敛气势。 “恕我的词典里没有‘打不还手’这四个字!我当然知道齐天帮的几位老帮主都不曾娶妻;只有一位帮主有一个私生女儿名叫——齐花!想必就是你了;如果你纠缠不休,我会赔炼到底。我就不相信你齐天帮能一统天下。替代人道、天理。”桂慧杉慢慢道来,自是有一股正气。 旁边风丫和无话听着桂慧杉的话,相互对视之后一脸的惊异;因为“齐天帮”这个名字只是在传说中出现过,已经多年不在江湖上行走了,今天竟然在半月山庄出现。更奇怪的是他们的桂董竟然知道对方的来龙去脉。 齐花咬牙道:“齐天帮今天阴沟里翻船。好吧!你既然打定主意护短;那我也不用手下留情!” 齐花说完站起来走向门口。 门口却被暗哨队堵塞。 桂慧郴再次出声:“让她们走。” 璃瑶并不关心那些人何去何从。没等齐花他们的车全都开出大门。璃瑶就走到桂慧杉跟前跪下:“我已经明白自己不是你的亲生孙女,谢谢你们还是把我当亲人。不过我还想不起我到底是谁?我的家在哪?我肯定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所以请不要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一想起这个问题就头痛。” 璃瑶决定先这么半明半暗地处理自己的身世。 “璃瑶,你虽不是我养大的,我却待你不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凤丫无话也是没有家的人,半月山庄是他们的家也是你的家!刚才你们三个立了保庄大功,我要重赏你们。”桂慧杉的话让璃瑶明白自己虽然和这个山庄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桂慧杉是接纳她的。 可是在心里璃瑶也明白:凤丫无话是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有感情,而我璃瑶是在师父面前的长大的。对师父有感情。当然这几个月下来,璃瑶我也承认舍不得这里了。且过完这个年,体会一下正常的人间开心年再做定论吧。 且说,就在齐花带着一帮人下了半月山之后不久,就有四股队伍先后上了半月山庄。第一股是四辆车。为首的是彬贤、熬海、熬峰。第二股是两辆车,前面那辆车里坐着铫锦鸿、熬烈、燕龙。第三股是彬贵中带着六辆车。第四股是卢逸品。他是一人一车,没有任何跟帮。 这些人都进了半月山庄。可是进屋的就只有彬贤、熬海、熬峰、彬贵中、铫锦鸿、熬烈、卢逸品。 知道只是虚惊一场之后。屋外的人被熬烈安排着去地下室的大餐厅休息。屋内的人却坐下来开始商量对策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对策,丝毫也没有影响半月山庄准备过热闹年的高涨情绪。 这天下午倒是一并把过年的满汉全席的菜谱敲定了,这些人算是紧张而来,高兴而去。 菜谱没有上真正的全席一百六十六道菜,相似的菜取其一。后来就订了六十八道。 …… 过年这天—— 半月山庄来了彬贤一家,其实就是两个人,彬贤和他的夫人叶氏。原来彬贤的孩子都出国留学舍不得回来了。叶氏好像对半月山庄的厨房很感兴趣,随着谨婶去看大厨们展示身手去了。 彬一民本来就长驻在半月山庄,老伴去世的早,他也没有再继房。到是彬一民的儿子彬贵中一家来的热热闹闹、浩浩荡荡。 彬贵中一家五口:大儿子彬啸上中学、二儿子彬锲一个上小学,最小的那个女儿彬珞还在混幼儿园。彬铬一见到彬一民就“爷爷、爷爷”的叫个不停,跟着彬一民跑进跑出的。彬啸、彬锲随着盘氏兄弟一溜烟的不见了,看来在一起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彬贵中夫人叶玫心是彬贤夫人娘嫁亲侄女,温柔娴静;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竟似三十出头的样子。叶玫心一进桂慧杉的房间就没有出来,看来她和桂慧杉的关系非同一般。 卢逸品也来了,只他一个人。他和彬贵中、铫锦鸿一起在客厅茶几上喝茶。 忙里忙外的还是彬贤。 半月山庄平时的餐厅已经不够用了。年夜饭的主场就设到了地下一层的大餐厅里,这里不仅是能容纳几百人进餐,而且已经布置的喜气满堂。 各就各位之后—— 随着一声“上菜——” 各式菜肴齐上:白玉奶茶 、茶食刀切、 杏仁佛手、 香酥苹果、 合意饼 、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 (随上干果蜜饯八品)、虎皮花生 、怪味大扁、 奶白葡萄、 雪山梅、蜜饯苹果、 蜜饯桂圆 、蜜饯鲜桃、 蜜饯青梅 、古乐伴宴、焚香入宴 、龙凤呈祥 、洪字鸡丝黄瓜、 福字瓜烧里脊、 万字麻辣肚丝 、年字口蘑发菜 、御膳豆黄 、芝麻卷、 金糕、 枣泥糕 、宫廷小黄瓜 、凤尾鱼翅、 红梅珠香、 宫保野兔 、奶汁角 、祥龙双飞、 爆炒田鸡、 芫爆仔鸽 、八宝野鸭、 佛手金卷 、炒墨鱼丝 、金丝酥雀、 如意卷 、绣球乾贝、 炒珍珠鸡、 奶汁鱼片 、干连福海参、 花菇鸭掌 、五彩牛柳 、挂炉山鸡、 生烤狍肉、 山珍刺龙芽、 莲蓬豆腐 、草菇西兰花 、红豆膳粥 、应时水果拼盘一品……等等等等,不再一一例举了。 过年无非是吃、喝、玩、乐,大人准备红包;小孩子开心领压岁钱…… 快乐满堂…… 吉祥满堂…… 幸福满堂…… 希望满堂…… 注意,半月山庄没有鞭炮声;原因是为了玉脂城的空气。只是半月山庄所有灯都开着,一直亮到天亮…… 开年前三天,铫锦鸿一直在家里,家里人天天吃了就玩各种游戏、下着各种赌注。反正现在所有人腰包里都是有钱的。就连最后加入的成员璃瑶,收到三份压岁钱,最厚的那一叠是桂慧杉给的,竟然上了五位数。 凤丫看着璃瑶问:“你加上奖金也有过六位数的钱了吧。为什么不玩两把。” 二:醒悟043、斗地主 璃瑶不好意思地回道:“我不会玩扑克。” “不会?我们这是斗地主,差不多就是比大小。全民都会,你不会?”凤丫吃惊一刹那又跟着明白过来了:“不会呀,不要紧,我教你。” “你教点好的,行不?教她赌!半月山庄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不赌的孩子。你就允许她出淤泥吧!”说话的是铫锦鸿。刚才还喊得声音很大的压骰子大小的铫锦鸿这时坐在桂慧杉身边陪着桂慧杉喝茶,竟然耳朵还很长的听到了凤丫和璃瑶的对话。 凤丫不愿意了:“出淤泥?你什么意思?铫锦鸿,我们堵就是淤泥。你别忘了,当年是你带我们玩淤泥的。那你自己是什么呢?” “我是淤泥她哥,淤泥哥大(疙瘩)行不?”铫锦鸿对凤丫示弱了。 见铫锦鸿难得的有示弱态度,凤丫也就罢休了,一拉璃瑶:“来,我们玩,不理他。他是玩够了,装清白。” “可是我对玩扑克真没兴趣。我也不想斗什么地主。听我师父说地主其实都是很会持家的大户人家。他们只是会积攒财富而已,没有多邪恶。我不想斗他们。”璃瑶说的很认真。 可是凤丫听了却“哈哈哈”大笑起来。引来很多双眼睛注目、围观。 璃瑶不知所措地非常小声地提醒凤丫:“别笑了,大家都在看你。你笑的大牙都露出来了,他们会说你不雅观的。” 没想到凤丫笑得更厉害了:“哈哈哈……咳咳,咳……” 凤丫笑呛着了,璃瑶赶紧给她拍着背。 好不容易止住的咳,凤丫也没有兴趣玩扑克了,拉着璃瑶走开了:“没事的,璃瑶。我从小都是这么笑的。张大了嘴,想怎么笑开心就怎么笑。璃瑶,如果太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就会活得很累,璃瑶……” * 过了初三,铫锦鸿就要比员工早一点进入忙碌状态了——出门拜访一些长辈和重要客户。 初三晚上,其它人都睡了之后,桂慧杉和谨婶、铫锦鸿还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桂慧杉认真地说起了家里人员的分配:“璃瑶的身手确实不错,她现在也还没开学。就让她开学前跟着熬烈长长见识吧。” “妈妈,就因为璃瑶身手好,她在家我才放心。”铫锦鸿在心里却在想:母亲大人不是最不放心璃瑶跟着我吗?这看来是为我的安危一担心。怕我和璃瑶走得太近的顾虑也成了过去式了。 桂慧杉似乎看穿了铫锦鸿的心事:“家里毕竟有那么多人在。再说了,你也不用太担心。熬烈都对我说了,你和璃瑶见面都是为了帮助璃瑶的学习。我不会再怀疑你们的关系。” 桂慧杉说不怀疑那就是真得相信了铫锦鸿的璃瑶之间是纯粹的收养与被收养的关系。 倒是铫锦鸿自己有些不自在了:“我不是怕妈妈你不相信我们,不是为了避嫌让璃瑶在家里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年前确实看出璃瑶的本事大。你让璃瑶在家里呆着,妈妈也明白你的一片护家之心。可是你也体谅我们做长辈的心情。在你身边的人越靠得住。我们才越放心呆在家里。”桂慧杉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铫锦鸿应该答应了吧。 可是铫锦鸿还在犹豫。因为很大程度上他不希望璃瑶跟着自己涉险;毕竟璃瑶还是个在读的学生。 这时,一直在一旁没多言语的谨婶开口了:“鸿少,你就让璃瑶跟着你吧!璃瑶这丫头,心里眼里都看重着你。既然她身手好,那就让她跟你几天吧!你也当是她放假了跟着你学习一下上班是个什么套路。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当是她在实习,你可以多开工资给她。” “这样吧,明天问问璃瑶。看她自己的意思吧!如果她愿意跟着我就让她跟着。如果她愿意在家呆着就在家。你们看怎么样?”铫锦鸿这么说,主要是想给自己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 桂慧杉同意了铫锦鸿的提议。 或许是因为太晚璃瑶睡着了,或许是璃瑶关机了。总之这个晚上,铫锦鸿给璃瑶发了好几个短信,璃瑶都没有出现在铫锦鸿的面前。 铫锦鸿又不敢打电话。只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 璃瑶才刚起,房间门就被扣响了。她打开门一看是桂慧杉。 “祖母。早上好,你找我有事?”当着桂慧杉的面时,璃瑶还是习惯了以前的称呼。 桂慧杉身上还穿着睡衣:“我想和你谈谈。你到我房间里来一下。” 璃瑶跟进了桂慧杉的房间。 桂慧杉的房间门轻轻地关上了。 …… 桂慧杉和璃瑶这一谈话,其结果就是早饭后,璃瑶主动申请跟着熬烈出门。 铫锦鸿觉得也很难改变自己母亲和璃瑶两个人决定,也就没有再阻挡。 车上,程辑开车。熬烈做副驾座。 铫锦鸿和璃瑶坐在车后面。 车刚开出半月山庄的大门,铫锦鸿就握住璃瑶的手,问:“你的手机昨晚是不是没有电了?” 璃瑶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看着窗外回道:“有电。” 铫锦鸿理解为熬烈在,璃瑶才避嫌抽出手的;所以他又追问:“那是关机了?” 璃瑶没有改变姿势,依然是回了两个简单的字:“没有。” “那就是睡着了!”铫锦鸿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还在逗着璃瑶说话。 可璃瑶这次一个字也不回了,好像她的脖子生来就是歪的。 铫锦鸿虽然觉得没趣,可是想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璃瑶这种态度对待他。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于是,铫锦鸿也不出声了。 今天,铫锦鸿是要拜访一些长辈,第一位就是上官阙。 到了上官阙家楼下,熬烈和璃瑶跟着铫锦鸿下了车,陪铫锦鸿上楼了。 程辑在车上没有熄火的等着。 在铫锦鸿车后远远地还有燕龙的车,车上除了燕龙还有四个人,平时都是半月山庄的暗哨。 这种拜访时间并不长,没多久铫锦鸿、熬烈、璃瑶三个就回到了车里。 就这样,铫锦鸿一天就把长辈拜访的差不多了。接着又拜访了两天的重要客户。到正月初六,就是铫锦氏高层开始上班的日子。熬烈、璃瑶一如既往的近身跟着铫锦鸿。 一上午都是开会。 开完会,铫锦鸿回办公室时熬烈和璃瑶跟着。到进办公室时,熬烈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去了大厦的总监控室。 那么只有铫锦鸿和璃瑶在办公室时,铫锦鸿关上门就伸手拉璃瑶。 璃瑶挣脱,退后了好几步:“铫锦董事,请自重。” “铫锦董事?璃瑶,你怎么了?”铫锦鸿想走近璃瑶,无奈,璃瑶总和他保持三步远。他的办公室又大,璃瑶的身手又快。铫锦鸿就想来点强硬的也不是璃瑶的对手呀。 最后,铫锦鸿放弃了,颓然坐在办公椅上,说:“璃瑶,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得告诉我呀。要不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璃瑶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没有受到铫锦鸿的任何影响,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就像她只有一个人在这里一样。 注视了璃瑶半响,铫锦鸿还是没有放弃:“璃瑶,你是不是怪我这几天没有单独和你在一起?” 见璃瑶不说话,铫锦鸿继续解释:“年前那几天,我首先是要忙着整过铫锦氏几万人都要过好年的安排。然后呢,你知道的,齐佑安的来头原来那么大。她母亲到半月山庄一闹,让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一直在为这个事寻找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我和你之间,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有耐心。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慢慢来,一切都会解决的。” 璃瑶依然没有动。 铫锦鸿突然就吼开了:“璃瑶,你说句话行不?” “我会尽我的所能保护你,不让齐佑安伤害你。你我之间,顺其自然吧。”璃瑶说话间身子没有动,眼神也没有动,就像窗外有什么奇特的东西吸引着她。 “好的,顺其自然。”铫锦鸿开心地站了起来走向璃瑶。 可是璃瑶闪开依然离他三步远。 “璃瑶,你到底怎么了?”铫锦鸿还真是觉得摸不着头脑。 璃瑶淡然地回道:“我现在的自然反应就想离你三步远。” “好!好!好!”铫锦鸿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又重重地把自己扔回到若大的办公椅上。这就是这张办公椅曾经有那么几天,长时间承载着铫锦鸿和璃瑶两个人相拥着讲题的亲密身影。现在一个坐着;一个在远处站着。一个生气不知为何变化如此大;一个自律的连那张椅子都不再多看一眼,一心只看穿外遥远的虚无缥缈的世界…… 你我的距离,不是你在天边,我在人间。 而是你在我眼前,心却存放在天边—— 就这样,璃瑶只要和铫锦鸿在一起时,都会自觉地控制到三步远的距离。这点让铫锦鸿很恼火,又奈何璃瑶不得;而且还无处诉说。 二:醒悟044、冷暴力 到是熬烈在时,璃瑶显得自然些,说话时脸上也有了表情,让铫锦鸿看着舒服点。按铫锦鸿的要强个性,他也不可能在熬烈面前说出对璃瑶的不满。于是铫锦鸿这心里的气就积压下了。可是铫锦鸿又是个从不认输的主,璃瑶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要璃瑶和他单独在一起。于是,只要公司不开会,璃瑶多半就在铫锦鸿办公室那面大玻璃前看玉脂城的天空。铫锦鸿就坐在办公椅上看璃瑶。 我看着你时,你却望着天。 我爱着你时,你却爱着天。 我想着你时,你却想着天。 我忍无可忍时,你还忍心只对着天。 璃瑶这种冷漠地坚持很漫长;很磨人。不过,铫锦鸿在极力忍受;直到有一天他大发雷霆地把办公桌上一个翡翠龙雕给砸在了地上。璃瑶眼底有一丝惊慌的看向在地板上弹了一下之后的翡翠龙翻滚出很远,被墙裙挡了一下回弹之后才算稳住了神。 那块翡翠龙雕还真是争气,很结实,没有破损的兆头。 见翡翠龙没碎,璃瑶回转头又看着天空。 璃瑶看翡翠龙所表现出来的惊慌没有逃过铫锦鸿的眼睛。他说道:“原来你还是有感觉的。我还以为我的办公室进了一个会移动的石膏像呢。” 璃瑶头微底,没回一个字。 “为什么不说话?你看你底着头,是在装委屈吗?这世界上就你委屈吗?”铫锦鸿的声音很高,希望得到璃瑶的回复。可是璃瑶都没再回看他一眼的专注着窗外。 那么接下来,铫锦鸿桌上的景瓷笔筒“咣——呲——”到了地下。 这笔筒没有翡翠龙那么争气,着地就烈成了很多片。 璃瑶回过头看着碎片说:“和不会说话的东西过不去是无能的表现。” 这下好了,璃瑶这本来是想劝铫锦鸿不要砸东西的一句话,到成了激怒铫锦鸿失去理智的导火索。 “好吧。我无能。我就是这么无能!”铫锦鸿站起来双手一挥,桌上能触到的东西都很无辜的到了地板上,能碎的都英勇就义了;没碎的害怕似的滚得老远。 璃瑶眼里带着一丝疏离的笑不再出声了。 办公室所有能摔都摔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璃瑶望着天长叹了一声闭上眼睛。 可是铫锦鸿好像并没有砸完心中的怒气。他对着璃瑶的方向吼道:“璃瑶,你这是家庭暴力!冷暴力!你想逼疯我?” “冷暴力?”这个词有些陌生,可是璃瑶好像也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词。睁开眼看着铫锦鸿,她内心却在问: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也会错吗?看他这么生气,或许我有时不说不做消极态度也是错的。可是就算我错了,他也没有必要气成这个样子呀?或许他只是心里有不快,借个机会发出来而已。看来他也砸完了,躺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我可以开始收拾了。 琢磨到这时,璃瑶就近一点一点地收拾着。 铫锦鸿好像感觉到了璃瑶在干什么,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说:“你还真行,竟然装成了个局外人。” 璃瑶回话简单:“不管局里局外,都顺其自然吧。” “哼——”铫锦鸿不再出声,只是长长地吸气呼出——像一个走火入魔的炼功人在做自救式的调息。 奇怪的是,平时璃瑶不在时。铫锦鸿办公室有任何响动都会有人进来问寒问暖。今天,几乎是砸得惊天动地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察看。就连熬烈也不曾出现。 破坏往往只要几分钟,可是要把东西还原就麻烦大了。 璃瑶给铫锦鸿收拾办公室整整忙了一天,一直到铫锦鸿下班,还有些文件没有对上编号。 先看——砸完东西之后的铫锦鸿并没有睡着。或者离开。他进了办公室西北角的门,不到一分钟又出现在门口,手里拉出了一个移动酒架。上面有几瓶酒和一支酒杯。踢开挡路的东西,铫锦鸿和酒架轻易到了沙发边。他没有再理璃瑶,也没有再对璃瑶说什么;而是坐到沙发上开始了自斟自饮。 或许是因为酒力,铫锦鸿边喝边看着璃瑶收拾屋子,眼神变得不再有怒气也不再有不满。 不久前盛怒情绪的。已经慢慢地从铫锦鸿眼底隐去,取代的是一种近呼发紫的深灰隐忍。内含的成份似是漠视,却更甚的想掩盖什么。至于他到底要掩盖什么,没有人知道。 总之,一种无可奈何的颓败袭击了铫锦鸿,也袭击了整个办公室;同时也袭击了璃瑶。 对着满屋的碎乱璃瑶到是并不害怕,她从心里害怕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的、第一个信认的人正在一步一步的从她的亲近空间中退开。 不过璃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害怕,当务之急她是要把这间大办公室尽量还原。庆幸的是璃瑶对铫锦鸿的办公室并不太陌生。她靠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回想着哪些东西原来摆在哪。 这奇怪的现象真不太公平,砸东西的铫锦鸿跟局外人似的一直在沙发上喝成了千杯不醉。他就在朦胧的酒光里看着璃瑶无怨无悔地在办公室转悠来转悠去的,像是璃瑶做什么对他来说只要看着就足够了。做的好还是不好,该不该做,他都没有心思去考虑了。 而砸东西时,无辜的看客璃瑶却是一幅认真的像这一切就是她的全部似的,好像理好了这个办公室就理好了她乱的连时代都乱套了的人生。到底是铫锦鸿运气好捡到了这么个耐心丫头当跟班,还是璃瑶运气好,错乱了朝代遇上了个假爹也是玉脂城的首富。不过就目前两人的态度好像都没有丝毫知足的倾向。一个酒依然入愁肠;一个拿着手里的东西想着原来停放的地方…… 时间好像能把一切问题都淡化。太阳偏西时,璃瑶的整理接近了尾声。她时不时的看向沙发上的已经不再喝酒的人。 沙发上,半躺着的人身上盖着西装外套,那当然是璃瑶给盖上去了;因为铫锦鸿进办公室脱外套是个习惯,还习惯就挂在门口的隐蔽衣橱里。 不喝酒了就那么乖乖半躺着并不是铫锦鸿表现好,突然明白酒能伤身;而是他已经呼呼大睡、人事不醒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员工下班都走了,璃瑶心道:总不能就这么等着酒醉的人在这醒来吧!记得当年师父也醉过一次,那是一醉三天没醒,不知多吓人。这铫锦鸿别说醉三天,他就是这样醉一夜也够吓人的。因为他没有师父那样的功力,就是不吃不喝的三天也会自调内息醒过来。 璃瑶走近铫锦鸿摸了摸他的脉向,松了一口气之后开始给熬烈打电话。 电话响一声就通了,就像熬烈在电话前等着接电话一样:“璃瑶,我是熬烈。” 璃瑶犹豫了一下,说:“你赶紧来铫锦鸿的办公室吧。他喝多了,一直没醒。” “哦,我马上就到。”熬烈并没惊慌,却难免惊讶,不过他没有在电话里表现出来。 熬烈在璃瑶放下电话后不到一分钟就出现在了璃瑶的面前。这次他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因为他知道里面的情况。 熬烈看到了璃瑶的眼神里有些话的惊慌,不由的问:“记忆中他第一次喝成这样。他喝了多少?” “三瓶。”璃瑶指了指茶几上的三个空瓶。 熬烈又仔细地察看了铫锦鸿的昏睡程度,似是随口问出来:“为什么不挡着他?” “他发怒了,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喝点酒或许能让他情绪开阔点吧。再说了,他发脾气时很可怕,说明内心的气也很大。不发出来会不会对身心不好呢?”璃瑶说着话,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理由。她没有阻挡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想出口阻挡,是因为我不想和他铫锦鸿多费口舌。他是能说会道的人,只要我开口和他一说话;那怕事情本就是他做错了,可最后的结果都会让他说成是我璃瑶理亏。其实就算承认理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再和他像以前那么亲近。我就算在他身边,也只能强迫自己做一个站班的下属。试问,一个站班的下属有什么能力去阻挡上司的怒气呢? “璃瑶,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哎——”熬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璃瑶并没退缩:“没关系,你想怎么对我说都行。我不希望看到你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行吗?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都是要相互提点对方的,不是吗?” “是!你说得很对。”熬烈注视着璃瑶,用兄长的口气说:“璃瑶,你失忆前是什么生活我不知道。不过你到半月山庄之后,你的生活很有规律,人也很单纯。可是就算你再单纯;就算你没有恢复记忆,你也上了这么久的学了;从头学认字都那么快,这么长时间了,那也应该学会了起码的人情世俗吧。别的不说,你也应该感觉到鸿少对你的感情和对别人不一样吧?” 二:醒悟045、鸡蛋面 璃瑶没想到熬烈会直接说出这种话来,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只有睁着大眼傻看着熬烈。 看着璃瑶的呆傻,熬烈继续说:“鸿少自小就是个相当要强的人。可是他也是相当细心的人。我虽没有鸿少细心,可是我也看出来你对他的冷淡了。你从开始进半月山庄爹前爹后的叫,到现地对他不理不睬。你想想换成谁,谁不心凉呢?谁会想得开呢?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管你们是真正的父女还是其它的什么关系。漠视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 璃瑶说话有些结巴了:“我、我已经想来一些片段了。我不是他的女儿。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我和半月山庄也没有血缘关系。家里其它那么多人都和半月山庄没有血缘关系。难道没有血缘关系就要漠视吗?而你的漠视又为何只对鸿少一个人?”熬烈堵璃瑶话堵得很快。 璃瑶不出声了。她总不能说出自己不理铫锦鸿是因为见了林桃吧。 熬烈犹豫片刻之后,尽量平和地问出来一句:“漠视鸿少是因为你有了好朋友木易坤吗?” “不是。绝对不是。家人和朋友我还是分得清的。”璃瑶果断地摇头。 “好吧,不是就好,我们先回家吧。来,搭把手。”熬烈在沙发前半蹲下。 璃瑶赶紧帮忙。她暗暗动了内力才把铫锦鸿扶上熬烈的背。 熬烈把铫锦鸿背进了电梯;背进了车里……最后敖烈把铫锦鸿背进了半月山庄的二楼铫锦鸿的卧室。 半月山庄如临大敌一样的迎接铫锦鸿,可是铫锦鸿睡得很沉,被家里的一干人众参观了全然不知。有些事不知道还是不错的选择,不用不好意思;不用开口解释;不用面对压力;不用…… “好了,好了,没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喝多了。”谨婶轰着关心带看热闹的这群大孩子们。 一大家人在谨婶驱赶下都退到了楼下。 凤丫嘴快:“熬烈。这鸿少是怎么回事呀?头一次喝得人事不省,是业务酒,还是你们俩在办公室喝的?” 熬烈看了凤丫一眼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这时桂慧杉说话了,底沉地说了一句:“熬不是说?璃瑶,你说,是怎么会事?” 面对桂慧杉,璃瑶不敢撒谎。她开口道:“是鸿少自己一个人喝的。喝了三瓶。” 璃瑶张开嘴还想说什么,熬烈接过话去了:“开完会,鸿少让我去做好安保工作,好好再细致的检察一下各个环节。还让我调点中干力量到半月山庄。我走了之后好像就他自己开始喝了。或许他觉得自己没处理好锦乐天的事情。以致给半月山庄带来安全隐患里而心里不安;或许还有强烈的挫败感;所以他想喝点酒压压情绪,应该也不过分。他只是没想到一个人喝酒是最容易喝多的。” 敖烈说到这停下了。可是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只有又补了一句:“鸿少就这么喝多了呗。” 桂慧杉沉着脸不出声。 这时。谨婶说道:“好了,好了,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别在这里添乱了。熬烈,你和璃瑶如果没吃饭。去厨房自己做点去。” 璃瑶小声说:“我不饿,先回房了。” 没有人留璃瑶。她是最先离开客厅的人。 熬烈对凤丫说:“你过来帮我做饭去。” 凤丫虽不满熬烈的回答却也跟着熬烈走了。 其它的几个人一看知情人熬烈都走了,也只有各自散去。 跟着熬烈来到厨房的凤丫确定身后没有尾巴之后,说道:“你说谎了。” 熬烈并没意外,他看了凤丫一眼:“你都看出端倪了,刚才还问出口。不是明摆着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无非是想看一场幸灾乐祸的热闹!你也不小了,也该改改喜欢看热闹的坏习惯了。” “你这长篇大论就是欲盖弥彰吧?如果你不老实告诉我真相;那我就看定了这个热闹。”凤丫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熬烈打开冷柜拿出鸡蛋、西红柿、黄瓜。 凤丫跟在后面继续说道:“你不想说,想以沉默来逃避?你觉得能逃得过去?” 熬烈走到水池边开始洗黄瓜。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叫你来帮忙做饭吧,你倒成了审判了。好吧,听你的口气已经胸有成竹。我害怕着呢!告诉我吧,你打算用什么办法逼供?” “还用逼供吗?看璃瑶那脸色比纸还苍白,始作蛹者准是她了。她在桂董面前是不敢撒谎的。是你把她的话打断了。我只要明天在饭桌上当着桂董的面再问一次璃瑶不就什么都明白了。看你这架式就是做个鸡蛋面。你不是很拿手的吗?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了。明天早餐见!”凤丫这就准备出厨房了。 “对了,还记得你上次宿醉吗?”熬烈竟然把话扯的那么开。 “记得。很难受。鸿少这架势,明天比我更难受。不过难受也得受着,没有人能替。”凤丫已经到了厨房门口。 熬烈加大了声音:“上次你宿醉时,璃瑶给你煮粥做菜,这可是你亲口说出来的。不会是我还记得时,你自己就忘记了吧?” 凤丫停下脚步:“是呀,记得。难道你想拿璃瑶给我煮过粥来要挟我?你觉得我会吃你那一套?”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稍等。给璃瑶把面条稍去。她和鸿少中午饭好像都没吃,现在鸿少是喝醉了,璃瑶连晚饭也没吃呢。这种小事不是要挟吧?”熬烈已经在切西红柿了。 “好吧。我等着。”凤丫回身走到熬烈身边看着熬烈的动作说道:“看来真得和璃瑶有关了。原来什么住在林桃那里呀、什么漠不关心都是假像。” “你少说这样的闲话。鸿少是对璃瑶好,可是对你也不薄。”熬烈话里明显地带着兄长才有的训斥口吻。 凤丫白了熬烈一眼不说话了,因为熬烈说得对,铫锦鸿对她凤丫确实很好。 熬烈也不再说什么,开火、热锅、放油、西红柿下锅…… * 且说,璃瑶打开门看到凤丫手里热气腾腾的面条时,怔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凤丫嘴快:“反正也不冷,要不在露台上吃?开阔的地方吃东西食欲好呀。” 璃瑶拼命的点头。 凤丫把面条端到露台的青瓷桌上放下之后,才大声说:“熬烈煮的面条,小时候我们都很喜欢吃。” “噢——”璃瑶答应着,却并没有出来,猜她在干什么? 原来,璃瑶回身在屋内拼命得擦泪。刚才,璃瑶回到屋里就在胡思乱想。因为心细的璃瑶当然看出来她在客厅说铫锦鸿醉酒原因时,现场有人对她的话有疑惑。璃瑶也明白,只要桂慧杉下次再一追问,真相很快就大白了。那么结果是什么?璃瑶不知道。她只有乱猜乱想,甚至想到了或许从此被赶出半月山庄…… “师父,璃瑶将过着无家可归的生活。师父,你来接走璃瑶吧!”自从会用电脑写记事之后,璃瑶鲜少有这么对着师父求救了。 就在璃瑶求着师父时,敲门声响。她犹豫着开门就看到了凤丫端着一个白瓷碗,碗里是红、青、白相间的看相奇好的热面条。 璃瑶真不想为一碗面条流泪。可是她能管住自己,却管不住眼泪…… * 半月山庄主客厅里—— 轰走了所有小辈,若大的客厅只有谨婶和桂慧杉时,谨婶说道:“夫人,鸿少还是个孩子。喝醉酒一次也不为怪。最近感觉他压力太大了,回家鲜少说话了。而且他晚上也睡的很晚,经常熄了灯还看到他站在阳台上想事情。或许喝醉一次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桂慧杉叹息了一声:“这孩子,现在长大了,有什么心事都习惯扪着不说了。如果仅仅是因为齐天帮的齐花找上门来就对他形成这么大的压力,那往后的他还真让我放心不下了。” “夫人,是不是想得太严重了?等鸿少醒了,叫来彬贤他们一起商量一下,不是夫人自己经常说的‘什么事都可以想办法解决’的吗?”谨婶对桂慧杉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宽解。这时她内心虽然因为听到桂慧杉的话而震惊,可是还习惯的在努力给桂慧杉减压。 “说得也是,只有这样了。”桂慧杉叹了一口气突然眼睛专注某处,一幅计上心来的样子:“你说,这璃瑶说话时脸色那么难看,像是吓着了似的,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叫我看呀,璃瑶失忆至今完全没记起什么;平时又那么依赖鸿少。这头一次见鸿少喝成这样,她能不吓着吗?至于她会知道什么,我觉得鸿少不会让一个失忆的丫头为他分担压力的。”谨婶说得还真头头是道。只是她是按常规分析的,不知道铫锦鸿现在面对的是特殊情况。 桂慧杉好像认可了谨婶的说法,沉默不语了。 由于很不满铫锦鸿的醉酒,桂慧杉拉着脸一声不吭地在半月山庄主楼的客厅里坐到了很晚,一直到整个玉脂城都入定才在谨婶的劝解下回半月阁。 桂慧杉回房睡下没多一会儿,璃瑶的身影就从窗口出去了…… 二:醒悟046、强悍帅 半月山庄的早餐时间没有变。今天早上是白粥、油条、咸蛋杂粮纸饼(因为其像纸一样薄而得名),纸饼配料有小香葱、黄瓜条、胡萝卜条、甜酱。 早餐摆上桌之后都默默地就坐,没有平时早餐桌上的底声嘻语。不用问,是因为昨天铫锦鸿醉酒的原因让桂慧杉坐在那一声不吭;那么其它人还能说什么呢? 看到一桌的沉默,谨婶开口打破了这种太过压抑的气氛:“我起来后去鸿少屋里看过了,睡得香着呢。大家不用担心了,都趁热先吃。” 谨婶虽然说的是“大家”,其实眼光一直看着桂慧杉,她说话的目的主要是想让桂慧杉别太担心。 桂慧杉当然也意会谨婶的良苦用心。她往两边拉了拉嘴角,算是成功地泛出一点笑意:“这纸饼因为容易破,灵歌心情好时才做的;不能放凉了,我们趁热吃。” 说着话,桂慧杉给自己卷了一根香葱、一根胡萝卜。 大家见桂慧杉这样子,也都开始动手了。 “灵歌都做纸饼了,这么丰盛的早餐我怎么能错过?”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坐的人动作都僵住了。特别是盘石,手还放在胡萝卜盘子里忘了缩回来、更是忘了拿胡萝卜,就手掌张开放在胡萝卜框里,像是要霸着一框胡萝卜似的。 就算是平时注重仪表的桂慧杉,把卷纸饼咬了个小弯口就举在嘴边静止着。 璃瑶因为心事重些,动作有些慢,她没有拿饼而是喝了一勺白粥。这时她也就含着勺子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其它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吃相。 凤丫手里舞着一根油条说话了:“鸿少,你真强悍、太强悍了!不仅是春光满面还打扮的跟新郎官似的。看来你被酒精越泡越精神。” 听凤丫的话,那来人肯定就是昨天晚上醉得人事不醒的铫锦鸿。 只见铫锦鸿头发半干黑丝般细密光亮;脸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只隐约显出毛孔发达的胡茬青;一双眼睛明亮而带着笑意;因为这笑意让高挺的鼻子都少了平时的不近人情。他上身是蛾黄色的平领衬衣。领口同色线精绣的祥云图案把领子撑得相当有型。平时总喜欢把衬衣扣子解开两棵的他,今天把扣子扣得相当整齐,连领口那棵扣子都扣上了。他下身着一条亦黄亦灰的裤子;咋一看是银灰,其实细一看又似是赭石黄。原来这是一种追求立体效果的织法的布料,底线用了赭石黄,纹路用了银灰线。其实这样的布料自身太强焊,不太会为其它衣服当绿叶,很容易搞出不伦不类的效果。可是今天铫锦鸿选了一个抢眼的蛾黄衬衣,加上身材又高挑的、标准的无可挑剔。这身行头,明快而喜庆。更不失在家人面前极力隐藏的霸道气场,也难怪被快嘴的凤丫说成像新郎。 看着铫锦鸿慢条斯理地走近,谨婶脸上笑成了一朵开尽的玫瑰花:“好。好,精神好就好。” 铫锦鸿面对谨婶一连四个“好”字都用上了,他有些劝意地说:“谨婶,让你担心了,你大清早去看我。试我额头温度时,我就已经醒了。那时眼皮沉,不愿意被动起床,就告诉自己我还没醒。不过你一离开我又睡不着了,于是就起来泡澡了。越泡越饿时我就赶紧起身,穿戴完毕就下来了。不仅是赶到了早餐的纸饼。还得到了凤丫这贫嘴丫头的夸奖。谨婶,好好看看我,你这一群儿子中。今天我是不是显得最帅气?” “长不大的孩子,还和小时候一样调皮。快坐下去,我给你拿早餐粥去。”谨婶笑得轻松,好像铫锦鸿的出现把压在她心里的大石头搬开了。 “不用,你坐下。”铫锦鸿拉着谨婶的手不放。转脸对璃瑶说:“璃瑶,这半月山庄你来得最晚。你去。” “是。”璃瑶这时才把勺子放下。然后站起来快步走向厨房。璃瑶的心情本来是忐忑不安的,因为见到了凤丫醉后第二天有气无力的样子;还不知道铫锦鸿醒来会是什么样子?情绪更差?可铫锦鸿竟然这样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出乎大家的意料,给大家带来了安心、快乐,也给璃瑶阴晴不定的内心世界带来了阳光。 很快,璃瑶就把谨婶单独给铫锦鸿煲得都看不到米粒形状的粥放到了铫锦鸿的桌前。铫锦鸿看着粥发着感想:“这样的粥我还是小时候,在肠胃不好的时候才喝到。虽然不劲道,却很奇特——有妈妈的味道。”说到这时铫锦鸿把话停下了看着身边的桂慧杉说:“你别吓着,我不是想用你煮粥。” “才舒坦了三分,又贫。”桂慧杉出语训斥,眼里却是笑意越来越浓。昨天她还担心儿子都到了借酒浇愁的地步,那以后会不是更潦倒?现在看来昨天担心到深夜都是多余的。 也难怪桂慧杉多想,这么多年的习惯就是遇上任何事她都往最怀处先想,然后一步一步制定计划防备。 这个早上因为铫锦鸿的盛装出现改变了餐桌上的沉闷气氛,同时也改变了璃瑶的压抑心情。 头天晚上喝的没有任何知觉,早上竟然跟换了个新人似的,半月山庄可能也就是铫锦鸿会这样。其实,铫锦鸿不仅仅是这个早上变了,接下来他对璃瑶的态度也变了。 醉酒不仅仅改变了铫锦鸿的面部表情,更多的是让他改变了对璃瑶步步紧逼的节奏。不过璃瑶慢慢的才体会到这些,这个早上还是有些紧张的。 吃完早饭,铫锦鸿去上班的车上依然是程辑、熬烈、铫锦鸿、璃瑶。 璃瑶依然和熬烈做在后排。 铫锦鸿没有像以前那样试图去握璃瑶的手,而是平静地看着窗外。 对于铫锦鸿的态度,璃瑶还是有些感觉;因此心情也轻松多了。在心里有些莫名地情绪让她不得不想一些记忆里遥远的事:师父,璃瑶明白一些问题了。明白师父为何总是一个人过日子,还要璃瑶学好本领自强、自保。还在璃瑶下山之前告诫璃瑶只能依靠亲爹,其它的男人都不要依靠。原来男人是多变的。一次醉酒就能改变了前一天的执着想法。师父,就是这个坐在璃瑶身边的铫锦鸿也是让璃瑶误认为是爹爹的男人,他曾经让璃瑶以为他是不是亲爹都会是璃瑶的依靠。信好,有人让璃瑶醒悟了!可是他前几天还很执着的想掩饰一切,甚至激动的总想靠近璃瑶。璃瑶害怕这样的尴尬会持续。现在好了,一场醉酒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一夜这间他铫锦鸿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师父,璃瑶暂时应该松一口气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跟有什么事没理清一样? 程辑开车很快就到了铫锦氏。 铫锦鸿、熬烈、璃瑶三个人进了铫锦鸿的办公室。 熬烈先开了口:“我昨晚收到金立的邮件了,鸿少今天的行程都在这幢大厦里。那么,璃瑶,还是和前几天一样,你在这里。我去忙下别的事。” “好的。”璃瑶如常答应。 铫锦鸿这时却说:“怎么安排,你们俩商量着办吧。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一小时之后有个会,提前五分钟叫我。” “好的,你赶紧去睡吧。”熬烈回着话,看着铫锦鸿走进办公室西北角的门之后,嘴角扯出一丝挤兑:“真能硬挺,我还真以为宿醉对他没有杀伤力呢。” “我会在这守着,不过希望到时你能进去叫他起床。”璃瑶对铫锦鸿进去的门是很陌生的。她竟然从来都没有进去过那个门。 熬烈看了看璃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说:“没问题,我会准时来叫他起床。” 璃瑶看着熬烈离开,又看着办公室西北角的门发着愣:难道那里面是卧室? 不过璃瑶也就是在心里疑问一下,并没有想去推开门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她依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不过她今天看的不是天空,而是脚下遥远的街景,街上的人是那么的小,竟然看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孤单时在青鸟崖看蚂蚁搬家时的场景……原来万物因为要存在都要不停的忙碌,要不然就会消失;就会失去存在的能力。师父,璃瑶会努力的为了存在而活的…… 璃瑶看着街景的眼神比看天空时的眼神要温暖的多;因为眼里有着与人为善的笑意。 * 铫锦鸿准时到了会场开会。然后其它的工作都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他们仨竟然是准时回半月山庄吃的晚饭。因为这种准时,半月山庄的晚餐桌上喜庆非常! 这一天过得很安宁。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过去了。 璃瑶的心情越来越轻松,因为她感觉能这样和铫锦鸿相处真是很难得。 时间风样就飘过,正月十五来到。 铫锦鸿没有休息,而是早上正常去上班。熬烈和璃瑶当然是如同往常一样的跟着。 只是刚到铫锦鸿的办公室不久,铫锦鸿就接到了电话;而且脸色立马就变了:“什么?陌生的中年女人上了半月山庄?” 二:醒悟047、造访者 听到铫锦鸿的那句话,连熬烈和璃瑶的脸色也变了。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上次齐天帮齐花带人打上半月山庄的事。 那么上次齐花是铩羽而归,这次再卷土重来,肯定不同一般…… “好的,我这马上回去。”铫锦鸿放下电话就往办公室外面走。 熬烈和璃瑶也紧步跟上。 还没走出地下停车场程辑接到铫锦鸿要回半月山庄的通知之后,当然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身手相当敏捷的回到了车里。 铫锦鸿一行三人刚出铫锦氏大厅的门就,程辑的车就停在了那里。三人鱼贯上车。程辑立马启动车子。车子无声却相当快速的往玉脂城半月山方向…… 且说,半月山庄到底来了什么人物呢?难道真是齐天帮的齐花? 那就去半月山庄的客厅去看看吧。 现在坐在桂慧杉面前的中年女人和桂慧杉一样有高挑修长的身材,一身暗紫的长袖加定形衬的旗袍把她包裹到了优雅女人的行列。这个着暗紫旗袍的女人皮肤保养得也相当到位,若不是眼底里的在岁月历练下积攒的精明总是无法收敛地外泄,还真看不出她已人到中年。 这个女人长相中明显的特点就是单眼皮,却睫毛很长,由于毕竟已到中年,眼皮难免有些许地松驰,显得整个眼形比较狭长;尽管这样,也难以掩饰她是一个非常亮丽的女人。 沉默的桂慧杉审视着眼前的女人,淡淡地泛出笑:“上茶。” 这时,这暗紫旗袍也是淡淡一笑:“突兀造访,多有打搅。我就直报家门吧。” “那就请。”桂慧杉就是等对方报家里呢。她在印象里搜索着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具体是谁。一直对自己的记忆力相当自负的桂慧杉都有些想埋怨自己年纪大记性不好了。 “我叫任雅丽,经营青苔市杨氏药业。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以后常来常往。”任雅丽亲手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精美的名片双手托给桂慧杉。 其实。一听“青苔市杨氏药业”桂慧杉这心里就恍然大悟了: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玉脂城千里之外的另一个海滨城市——青苔市里的知名人物。如果说玉脂城给我一个绰号叫“铁女人”,那也是铫锦氏有家底加上我不辞辛劳,能吃别人不能吃的苦、能忍别人不能忍的事、打拼了大半辈子才挣来的。可那青苔市的药业垄断企业就是杨氏药业。杨氏药业是在任雅丽的手里突然变得壮大的。这个任雅丽在不到二十年的光景里不止是垄断青苔市的药业,还垄断了往北的大遍城市,说明她比我桂慧杉更有霸气;因为我桂慧杉是不敢垄断任何行业的。我也是因为在网上看到她的做事手法果断明绝,点开图片看了几张半侧面照。现在只所以觉得眼熟,原来是在网上见过几眼照片。照片都不想让外传的女人看来并不是天生就喜欢抛头露面的人,可又是不得不出来打拼的女人。哎——像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轻易登门求人的。那她来玉脂城拜访我桂慧杉是什么意思呢?是想杨氏药业入驻玉脂城? “请用茶。”这时在一旁彻好茶的凤丫把茶端到了桂慧杉和任雅丽茶具中间,也把茶杯分别放到了桂慧杉和任雅丽面前。今天风丫上的不是平时家里人一起时喝的茶局,而是直接是杯式茶。两寸青瓷杯里像是从茶树上刚采来的绿叶相当的养眼;反而显得泡出来的茶水色都比茶叶颜色偏黄、偏暖。 似是仔细欣赏任雅丽名片的桂慧杉这时对任雅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端起了茶杯。 这是桂慧杉的习惯,不主动问对方的来意;似是专心待客,实则只为“敌不动我不动”。利于后发制人。 虽然铫锦氏不涉及药业,可是桂慧杉也明白玉脂城的药业规矩。任雅丽如真是为了在玉脂城的药业分一杯羹找桂慧杉也是对的。 可是任雅丽喝着茶,并没有道明来意的意思。 两个可以说是极品成妖的女人就这么对着喝茶,近距离的感受着对方的气场、魅力。这种时候可能谁沉得住气谁就是胜一筹的险胜者。 * 话说—— 铫锦鸿一行急急赶回半月山庄,车子直接开到了客厅大门口处。三个人下车后,程辑也没有把开到停车场去,而是跟着下了车。 四个人都紧步准备进客厅,可是这时谨婶出现在客厅门口,面上的神色平和地说:“这次造访和上次齐天帮的齐花不是一路的,没有危险。夫人正和她谈着呢。你们没有必要进去了。” 铫锦鸿一行人这才停下脚步,松了一口气。 璃瑶这时说道:“要不你们先去半月阁的凉亭里坐一会儿,那里也刚好能看到这里的大门。” 熬烈补充道:“是呀。鸿少,你好像很少有机会在那坐着清闲一会儿。今天就听璃瑶的。” 说完不等铫锦鸿回答,熬烈就说:“璃瑶,你去准备你的茶具到凉亭里吧。” 铫锦鸿点了点头,紧张过后能在绿叶丛中有一席茶雾相候。也不失为上好的调节方式。 程辑见铫锦鸿没反对熬烈的话就回身把车开向了停车场。 铫锦鸿边走边说:“在树丛中半隐半现的凉亭这时还真是紧张过后的最好放松之处。” “同感。”熬烈回这两个字时,脸上的胡须像是在笑。担心了一路。现在险情退去,他和铫锦鸿当然值得开心一笑。 熬烈和铫锦鸿坐下还没多久,璃瑶就端来了茶盘。 娴熟的手法,安静地泡茶,清淡得几乎看不出来地笑意就是璃瑶这时的表现。璃瑶也是高兴的;因为她和铫锦鸿、熬烈在半月山庄的安全问题上是统一战线的,这点就管面对的是谁都毋庸置疑。 带点栗子香的茶喝到铫锦鸿嘴里之后,他也没有出声,只是眼睛看璃瑶时过多的添了关注成份。 到是熬烈喝了一口之后说道:“我以为所有的茶都不苦就涩,这次不苦也不涩。” “喝茶有时候也看心情,心情会影响味觉。”璃瑶淡淡地回话。 铫锦鸿张嘴正要说什么时,凤丫的声音传了过来:“哟,你们仨还真会享受!” 璃瑶见凤丫来了,笑意浓了一些不说;而且把一个小备用杯满上之后推到了凤丫的方向:“凤丫,喝茶。” 凤丫就座后端着茶并没喝,而是对璃瑶说道:“璃瑶,是喜事;而且是冲着你来的喜事。” “喜事!还是跟我有关?凤丫,你少拿我开玩笑,我不太适应。”璃瑶虽然一脸的迷茫,嘴里的回话却还算是有条理。 “真的,是喜事。来人是个大人物——青苔市的大人物。”凤丫语气有些夸张。 熬烈看热闹似的不动声色地浏览着眼前三个人的神态。 铫锦鸿却是忍不住了:“凤丫,你别卖关子。青苔市的大人物和璃瑶会有什么关系?” “现在是没有关系,不代表以后没有关系。”凤丫把喝干的茶杯放到了茶盘上,然后又说:“我本来一直很担心地在那侍候茶局,现在不用了;因为桂董和那个来客现在竟然有惺惺相惜之意。那么她的来意,桂董多半也会考虑答应。” “她是什么来意?快说。再卖关子我就自己进去了,而且说是你传错了话我才进去的。”铫锦鸿直接问不说,还有逼供的嫌疑。 凤丫白了铫锦鸿一眼:“鸿少,你不觉得你刚才这个威胁是你成长中最大的败笔?迂回威胁比较适合你。这直接威胁吧——结果就是我本来是想说的,现在还真没有兴趣了。” “不说就不说呗,我这就进去。”铫锦鸿说话间就站了起来。 凤丫不满地回道:“你看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当事人都没有急。别看璃瑶年纪小,还是璃瑶能稳住事。她明明很想知道,却能忍住不问。” 被凤丫这么一说,铫锦鸿有些走、留两难。 璃瑶这时开口了:“这茶现在刚好爽口,再喝一杯再去吧。” 说话间,璃瑶拉了拉铫锦鸿的袖子。 铫锦鸿看到了璃瑶的神态,也明白璃瑶是在给他台阶下。于是,他又坐了下来,然后从璃瑶手里接过了茶。 喝了那杯茶之后,铫锦鸿对璃瑶说:“璃瑶,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凤丫说是好事,那就会是好事。也许是关于你的身世。只要知道了你的身世,对你的失忆就会更有利。” 璃瑶笑着点了点头,正想回话,凤丫把话抢了过去:“和璃瑶的身世无关。她是拿着璃瑶的照片说事的。而且也说了,她也是为了璃瑶考虑。原来璃瑶在学校时间不长,竟然就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小故事!” “什么故事?”这四个字竟然是铫锦鸿和熬烈同时问出来的。 “看你们俩这担心样!哎——谁说男人不八卦呢?”就在凤丫得意自己吊胃口成功时,半月山庄大门处竟然又进来了车辆。 眼神奇好的璃瑶看到开进来车时,脸上泛出了异常灿烂的笑。 二:醒悟048、亲密度 璃瑶没有对凉亭里其它三个人说一声缘由,就直接出了凉亭对着那车快步走去。 铫锦鸿、熬烈、凤丫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到看清走下车的人是谁时,铫锦鸿停下了脚步;而且脸色也阴沉的相当快,和今天玉脂城里大好的天气成反比了。 原来,来人竟然是木易坤。 木易坤本来在铫锦鸿心里有是被排斥的人物,现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璃瑶又是那么的热情迎了上去。那铫锦鸿就算是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装得有涵养,可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挂住。 木易坤和璃瑶在客厅门口近距离的见面不说,两个人还就那么并肩走进了客厅。璃瑶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铫锦鸿所在的方向。这一点铫锦鸿更是忍无可忍。只见他本已停下的步子突然冒进;大步的走向客厅的大门。 熬烈和凤丫也跟上了;而且凤丫来了一句:“当妈的来提亲了还不够,竟然还有亲自跟上门来的。再看璃瑶这热情劲,看来木易坤这小子真和璃瑶关系亲密。” “你闭嘴。”铫锦鸿步子没停中却没忘记呵斥凤丫。 凤丫一惊,却没有闭嘴:“人家璃瑶有那么优秀的人提亲毕竟是好事。你这不高兴不知从何说起,可能因为不是亲爹。” 熬烈这时不得不出声:“凤丫,你少说两句。” 凤丫其实也没想再说什么;因为三人已经进了客厅的大门。 客厅里的境况是桂慧杉、任雅丽坐着,璃瑶和木易坤站着。其实站着就站着吧,肩膀并着肩膀也并没有什么碍眼之处。可是看在铫锦鸿的眼里那就是影响情绪了。 铫锦鸿也不便发作。他不能打断上一辈人的谈话。 只见任雅丽笑道:“我儿子都跟来了,桂董事长,现在两个孩子都站在眼前;你不觉得他们俩是天生的一对吗?” 桂慧杉也是一脸的笑,只是笑得含蓄一点:“这个事吧,还真是有些突然。不过看璃瑶这态度吧。我也不能断然拒绝。只是有些情况恐怕你应该再多了解一下才好。” “既然是你的孙女,那肯定也错不了。既然我儿子喜欢,我当然没有作任何意见。”任雅丽说的很肯定。 这时木易坤开口了:“妈,你怎么这么直接?我和璃瑶现在只是同学,还没有到你想像的那个地步。” “坤儿,你们已经同进同出几个月,你认为要到哪个地步?”任雅丽像是在训斥木易坤,实际是看着桂慧杉。 桂慧杉像是没有听见任雅丽和木易坤的对话一样,她淡淡地笑着,喝了一口茶之后才说:“任女士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桂慧杉也不能不坦诚了。璃瑶是我相认不到半年的孙女。她绝对不是道上传说中的铫锦氏嫡亲、有血缘的后辈。她只是个失忆的女孩子。对于铫锦氏的一切,她没有任何继承权。甚至在她想起她是谁时,她有可能和铫锦氏一点关系都没有。任女士现在还坚持璃瑶和你儿子是男才女貌吗?” “桂董事长说这些好像曲解了我的意思。”任雅丽听了桂慧杉的话笑意一直在脸上。可是眼神却冷了下来。 而璃瑶呢,这时脸色很苍白。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桂慧杉和任雅丽像讨价还价的说着“璃瑶”两个字。 “那么任女士是什么意思?” 桂慧杉追问着,当然她并没有忽略任雅丽微变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我会尊重孩子们;支持他们的交往。现在看来要定下什么约定还为时过早。”任雅丽不着痕迹的转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任女士能这么快的转变真是不容易。”桂慧杉说着这话时看向了璃瑶:“璃瑶,木易坤既然是你同学,现在又来到了家里。你不要怠慢了。” 木易坤忙说:“客气了,我和璃瑶是好朋友,平时很随意的。” “那你就随意一座吧!”璃瑶说了进客厅之后的第一句话,而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璃瑶先行一步的侧前方是一排在盘栽丛中的长木凳,也就是盘玉等人平时下象棋的地方。 等领木易坤坐下之后,璃瑶才说:“你稍座。我去给你倒茶。” 这时铫锦鸿和熬烈、凤丫并没有走近桂慧杉就座的主待客区,他们就坐在了东边落地窗下的旋转椅上。 看着璃瑶似是去泡茶,铫锦鸿大声说:“璃瑶。我们也要。” “好的。”璃瑶简单地答应之后就去了南面的餐厅方向。 刚坐下的凤丫站起来说:“璃瑶的同学来了,应该让璃瑶陪同学,泡茶这事我去。” “站住。”铫锦鸿底声命令着,见凤丫回过头看他,他更是小声强调自己的态度:“凤丫。你如果不是木易坤的内应,就给我坐下。” 凤丫还真就慢慢地坐下了。然后不解地问铫锦鸿:“你这个冒牌爹当得真是反常。你是相中女婿了还是在考验女婿呀?” “别贫了。”熬烈小声提醒着。 谨婶这时从厨房出来准备给桂慧杉的桌上添水。 璃瑶呢,很快端了几个和桂慧杉用的一样的茶杯出来。她是先把三杯茶送到了铫锦鸿桌上,然后才去给木易坤送茶。 铫锦鸿看到璃瑶送茶的先后顺序之后眼里黑气直冒。不过他竟然说道:“璃瑶还真是待我们三不薄,把同学先扔一边不管,竟然先给我们上茶。”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璃瑶这是和木易坤很熟了,不在乎先后了。反而对我们三个以礼相待,太过客套了。”凤丫不知死活地解释着,甚至都不理铫锦鸿眼里的怒气在骤升。 “夫人,快到准备午饭的时间了。今天中午的午饭如何准备?”倒是添完水的谨婶说话声音很清楚,客厅里的三拔真喝茶和拿茶当晃子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任女士中午在这用餐吧?”桂慧杉对任雅丽的口气像是留客。 任雅丽忙道:“不了,我们昨天就到玉脂城了,而且我今天还到赶回青苔市的。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 说话间,任雅丽已经站了起来。 “既然还有长路要赶,那我就不便强留了。”桂慧杉也随之站起。 刚端着茶一口没喝的木易坤也只有站了起来。他母亲都要走了,他不可能为了一口茶留下来吧。 客套之后,任雅丽和木易坤母子的车前后出了半月山庄。 木易坤的车是司机开着的,木易坤坐到了任雅丽的车上。车子一出半月山庄木易坤就开口:“妈妈,我说你昨天怎么千里迢迢地要亲自送我上学;提亲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而且都不和我商量一下。” “你不是喜欢这个璃瑶吗?我本来是想成全你的,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快为我的终身大事做决定;却并没有说不喜欢璃瑶。” “璃瑶如果是铫锦氏的真正有血缘关系,那订个婚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桂慧杉当着璃瑶的面都说了,璃瑶只是失忆之后没地方去,半月山庄不得已才认下的一个野丫头。我怎么能让我儿子和来种不明的女孩子在一起呢?” “妈妈,你为儿子考虑的太多了。婚姻大事我希望我自己把握。”木易坤争取着自己的权力。 可是任雅丽已经在打电话了:“喂,关于玉脂城的安保再加两个人。” “妈妈,你又想控制我的自由?”木易坤明显地不高兴。 任雅丽没有回答木易坤的话,竟然对电话那头说:“两个有点少,那就加四个;而且记住一件事,不管是男是女,他的房间都不许再进外人。” 木易坤把还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看来他们母子之间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融洽;而且交往方式竟然和半月山庄桂慧杉的母子有些类似。只是任雅丽这个母亲在儿子木易坤面前更加气盛,武断。当儿子的木易坤虽然不满,也只有忍气吞声;而且木易坤这种忍比铫锦鸿更惨烈,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任何申辩都只会让事情更严重。 * 送走了木易坤母子之后,铫锦鸿尽量装出轻松的对桂慧杉说:“我去上班了。” 谨婶忙道:“在家里吃了午饭再去公司呗?” “不用了,我公司还有事。”铫锦鸿边说边手势叫程辑取车过来。 铫锦鸿坐上车,熬烈和璃瑶当然也跟着上了车。 当铫锦鸿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他的脸色已经平静了很多:“熬烈,我有话要单独和璃瑶谈谈。你出去时交代一声,任何人都不要打搅我们。” “好的,不过要心平气和的谈,不要再打呀、砸呀的。”熬烈,门办公室时,关上了门。 “放心吧,同样的傻事我不会做第二次。”铫锦鸿回答着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璃瑶这时多么希望熬烈不要离开。可是她没有说出口。她又站在了落地窗前看街景。 熬烈都出去好一阵了。璃瑶也没有听到铫锦鸿的声音。她有些好奇地看向铫锦鸿时,刚好就对上了铫锦鸿的眼神。原来,熬烈出去之后,铫锦鸿就那么一直看着璃瑶。或许是因为他看不透璃瑶;或许是找不到合适的句子开始自己的话题。 不过就这两个的眼神一交汇的时差,铫锦鸿问出了一句话:“你们俩亲密到什么程度了?” 二:醒悟049、硬裂痕 见璃瑶忽闪着一对大眼不出声,铫锦鸿又提高声音说道:“看得出你和木易坤很亲密。璃瑶,现在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俩到底亲密到什么程度了?” “我们是同学。”璃瑶明显对铫锦鸿的问题有些诧异。 “别装得那么无辜的看着我。我算是明白是怎么会事了。对我那么冷淡原来是因为这个特殊的同学吧。原本以为你是单纯的不会撒谎的,没想到你什么都不说就会骗倒自认为精明的我。”铫锦鸿的话好像有些过了,可是他自己感觉不到,反而越说越气:“难怪不管我如何问你原因,你都不说。一见木易坤上门就笑得那么灿烂的迎上去,原来这么多天你不言不语的,就是等木易坤上门来对吧?” 璃瑶一时真不知说什么好。她就那么怔怔地看着铫锦鸿,心道:木易坤只是我的同学,难道上门来了,我不理不睬?到底我今天做错了什么?才平静了几天铫锦鸿又变成这样了?或许师父说对了,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一生却只能归属一个人。并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而是男人天生花心,女人却是钟情某一人;时间长了,习惯就成了理所当然。 一想起师父,璃瑶内心就是一阵神伤,内心继续默念道:师父,这时璃瑶我真不知怎么办?不回答吧,铫锦鸿逼问的太紧。回答吧,璃瑶确实不知说什么。师父,璃瑶觉得这段时间虽然跟着木易坤适应了这个环境,就连称呼就经常用“我”了,其实不然。师父,璃瑶还是无法应变铫锦鸿这些突如其来的问题。 沉默对持良久之后,铫锦鸿好像是做了很大的内心平复这后才平静地说:“那好吧,我也明白你不理我的原因了。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之后。其它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你问吧。”璃瑶看出了铫锦鸿的让步;所以开口了。 “告诉我,那天我醉酒之后你为什么还到我房间里去?”铫锦鸿站了起来,而且走向了璃瑶。 “哪天?”璃瑶眼里有明显的惊慌,心里寻思:那天我是去了铫锦鸿的房间,可是他一直醉得不醒人事,怎么可能知道我去过?而且我去他的房间一直也没有开灯,别人也看不见我在他房间里呀。那就是铫锦鸿可能是在诈我。不能承认,对,绝对不能承认。 想到这时,璃瑶移开眼神看向窗外:“我已经很久不去你的房间了。真不知道你说的得哪天?” “你不想承认?我本不想逼你的。可是现在这是我唯一看不明白的地方,也是我醉酒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让我平静对待你的前题。”铫锦鸿这次在离璃瑶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璃瑶做势后退。 “我没有去。”璃瑶声音很小,眼神从窗外收回看着自己的脚尖。 “要我给你讲讲你在屋里对我做了什么吗?”铫锦鸿没想放过璃瑶。话里更是咄咄逼人。 “我不记得了。”这种情况下同,璃瑶毕竟不是铫锦鸿的对手。 “不记得了不要紧,我可以帮你慢慢回忆。”铫锦鸿的眼神紧紧锁住璃瑶的眼帘;因为璃瑶头微底,睫毛也密长,他能看见的就是璃瑶的眼帘。他本意是很想看到璃瑶眼神里的内容。可是又怕要求太高璃瑶直接完全否定那晚的事而让他失去最后一丝的希望。 见璃瑶不出声,铫锦鸿只有往下说:“你像往常一样进了我的房间。你试了试的脉博之后就开始忙活了,先是用热毛巾帮我擦了脸,而后把我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下来。让我睡舒服之后,你并没有走,而是一直坐在我身边直到你炼功的时间到了才离去。” “不是我。我真得不记得了。”璃瑶的脸红了。这些事确实是她做的。她还记得自己在黑暗里看到铫锦鸿的身体时心跳得没法控制,就赶紧给他擦了擦盖上了被子。她确实做的有些过分,把铫锦鸿脱得只有一条内裤;这种事她一辈子都不会承认。也不会对别人说的。可是明明是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铫锦鸿怎么会知道的?而且还如此详细。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 璃瑶红着脸把头转向别处:“不是我,我没有去。” “不用否定了。我已经确定是你了。我现在要得是原因。你为什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我又那么好。而第二天醒来时,你又跟换了个人一样。如果你内心的感情在清醒时还不能正确面对,我不逼你。我是想着给你时间的。可是现在木易坤一出现,事情变调了。我需要你给我解释一下。你那天晚上所为何来?”铫锦鸿说到此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毕竟他醉酒后突然态度改变全是因为他一早起来习惯性的看了晚上他房间里的录像。虽然画面有些模糊,可是他一眼就认出是璃瑶;看着璃瑶为他做的那一切,然后又守了大半夜他内心是狂喜的。可是一想到璃瑶定得三步之外,他又不明白璃瑶的想法了。于是泡澡时,他就决定给璃瑶时间。他相信时间长了,璃瑶就会慢慢地变正常的。可是今天木易坤母子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套路。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你喝多了,需要人照顾;人之常情而已。换了别人,别人也会做的。”璃瑶硬着头皮回答了。 “把衣服脱完,那么细致的擦身体,只是人之常情?你的意思是如果木易坤醉酒你也会这么做?”铫锦鸿体内有股热气冲上了脑门。 “木易坤没有喝醉过。”璃瑶抬起头看着铫锦鸿。 铫锦鸿不仅是话里有轻蔑,眼神竟然也有鄙视。璃瑶感觉内心某处被撕裂一样的痛了一下。不过她吸了一口气之后,脸色由红转白:“如果在你眼里,我璃瑶就是可以随意给男人宽衣解带之人。璃瑶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辩解。” “不辩解就是默认了。对吧。”铫锦鸿的话越加冷。 璃瑶底头看着街上蚂蚁似的人群不再出声了。不管铫锦鸿说什么,璃瑶都听不见了似的。 这次谈话的结果就是把铫锦鸿和璃瑶的关系谈到了醉酒前的冷漠状态。正月十五的下午,璃瑶的又看了一下午的街景,铫锦鸿坐在办公椅上又看了一下午的璃瑶。只是铫锦鸿下班了没有回半月山庄,而是和程辑直接去了林桃那里。 璃瑶是被熬烈送回的半月山庄。 熬烈放下璃瑶之后又开车出门了。 璃瑶看着熬烈的车慢慢地出了半月山庄的大门,直到看不见了还站在原地发呆。是凤丫过来叫璃瑶吃饭才把璃瑶的发呆状态给改变了。 璃瑶确定铫锦鸿一夜都没有回来。她又想到了林桃的话。苦笑中璃瑶看着天花板一夜都没合眼。 正月十六,是璃瑶开学的日子。 璃瑶是被郴叔送去学校的,只是郴叔走了之后她就出了校门…… 世事变幻太突然!璃瑶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时她决定自己面对一切未知现实。一想到昨天和铫锦鸿的谈话,璃瑶的心还是闷闷痛。 一个连自己真正姓什么都不再确定的丫头孤身走向茫茫人海…… 铫锦鸿下班依然吩咐回林桃的住所。 郴一民打电话给铫锦鸿说没接到璃瑶时,铫锦鸿并没在意。他只是边吃林桃为他准备的水果边不耐烦地回道:“肯定又和那小子在一起,你多等一会儿吧。” 林桃在一旁表面是看着某处,实则在仔细听取铫锦鸿的回话。这时她并没有多嘴的问铫锦鸿璃瑶出了什么事,而是慢慢的站起来走向了橱房。 今天,林桃决定给铫锦鸿做一次特别一点的夜宵,好让铫锦鸿吃了就是想回家也出不了她林桃的门。 只是,林桃的夜宵虽然做的很小心,提前几个小时就准备了。可是这一晚铫锦鸿终究还是没有福气吃上。 因为直到平时璃瑶睡觉的时间,铫锦鸿都没有接到璃瑶已经回家的电话。 铫锦鸿沉不住气了。他打电话给郴一民时,郴一民竟然还等在学校门口。因为郴一民一直没有看到璃瑶出来。 铫锦鸿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从熬烈处要来了木易坤的联系方式。 电话很快就通了,铫锦鸿没好气的问:“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让璃瑶回家? 电话那头确实是木易坤,木易坤有些搞不清事由的反问:“璃瑶回不回家我说了又不算。好像应该你说了算。” “那你让璃瑶接电话,她的电话怎么一直都关机。” “璃瑶应该在半月山庄吧。你这是跟我唱的哪一处?你早上不让她上学也就算了,现在这个时候还问我要人。” “你是说璃瑶没和你在一起?”铫锦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没有,她早就没有来上课。到底怎么了?她不见了?”木易坤的话也着急起来。 铫锦鸿没有回木易坤的话就挂断了电话。他动作相当快的换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林桃一脸失望的站在一旁看着铫锦鸿离开都没有说半个字要挽留的话。 铫锦鸿的宾利车在路上飞的很急,熬烈的来电说道:“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状况很不好,那丫头确实不见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里菜市场呀?”铫锦鸿两眼冒火,似是要燃尽整个世界:“赶紧找,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二:醒悟050、黑暗里 璃瑶在玉脂城的街上走了一天都没有走出玉脂城。这时她才知道这个地方原来那么大。她的本意是要回到青鸟崖,那是住了十年的地方。那里有痛爱了她十年的师父。还有她做了多年朋友的鹰王一家…… 可是玉脂城好像大的出乎璃瑶的预料,一直到晚上,她还在街上走。 街上的灯火都慢慢的消失的夜色里,就连有路灯都变得异常昏暗时,璃瑶还在路上走。 前方的路越来越暗时,璃瑶没有停步。她觉的这一城走不出的灯火像无形的枷锁,好不容易眼前越来越暗,她心情轻松了很多。她已经习惯黑暗里的行走。 她甚至从天边的星辰里能便出现在是夜半四更了。 前方又有依稀的灯火时,她避开了,往另一条路上走去…… 黎明前的天特别黑! 四周都是漆黑一片时,璃瑶停了下来在路边的一个石头上坐下。她并不困也感觉不到累,她只是两手去着脸望着天。 黑暗里,璃瑶看着黑暗世界分明记得她自己告别师父的一幕…… 再醒来时她见到了谨婶当成了她小时候的奶娘。见到了胡子一大把的铫锦鸿当成了就在青鸟崖下接她的父亲大人。 “错了,一切都错了。没有一丁点的类同,我学了十年的东东都没有能用上的地方。”璃瑶在淡淡语气中劝慰的好象是她自己;可是她的眼神在黑暗里又盯视着黑沉沉的天空,像是在对谁诉说。 最后,璃瑶好像战败一样的慢慢低头埋进自己的双臂间:“铫锦鸿不是璃遥的爹爹。铫锦鸿为什么要骗璃瑶?铫锦鸿……” 那单薄的肩膀在慢慢耸动,四周除了黑暗的寂静,就连虫鸟都偶尔叫一声;当然更听不到任何的抽泣声。只是隐隐有个声音传进了璃瑶的耳朵里:“放开,强盗、流氓……放开我。救命呀——” 璃瑶突然惊醒,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仔细听那声音依然在。于是她的身影飘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一瞬间就消失在黑暗里…… * 这注定是一个有多人不眠的夜晚! 铫锦鸿找人找了一晚上。 璃瑶走路走了一晚上。 林桃却是在客厅坐了一晚上。 当然,林桃的坐却不是因璃瑶失踪担心的睡不着。 本来铫锦鸿在林桃那里住的好好的,有一个男人成天可以在天亮之前回到自己的床上,林桃甚至都感觉她这里快成了真正的幸福之家。林桃甚至感觉到了甜蜜充斥着她整个生活了,却因为璃瑶出的新状况导致铫锦鸿匆匆离去。 林桃当然不会相信璃瑶是真正的失踪;林桃更多的相信这是璃瑶耍出来的新花招逼铫锦鸿回半月山庄。 人就是这样,喜聚不喜散。这铫锦鸿本来就是偶尔在林桃处长住。他来时林桃喜不自胜;他这一走林桃就感觉生离死别。 林桃看到空旷的客厅里只装着一屋人去楼空式的冷清,牙就磨在了一起;就连牙龈都隐隐感觉到痛时她看到东方的窗已经出现了亮光。 天亮了,林桃没有像往常一样想着自己一天的节目;她是迫不及待的翻找着电话簿。当看到“金一娜”三个字时林桃深吸一口气,然后不紧不慢的输入手机里。跟着还按了拔出键…… 且说,金一娜睡觉是一定要睡够了才起床的,当然。前题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时候。临晨,金一娜还在床上没醒,她的一个红色手机就响了,而且声音异常的剌耳。 美梦咋醒,要是换了常人那肯定是沮丧的很。可金一娜眼虽没睁开却是带着嘴角带着笑意的摸过来手机:“喂,是谁这么早就开始充当闹钟了?” “你好,我是林桃。” “林桃,你怎么知道我的这个电话?”金一娜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这个电话只是金一娜的至亲密友才知道的;所以她一直是二十四小时开机。 “我怎么知道?铫锦鸿最近常住我这里,我要知道和他有关的任何事都易如反掌。” 金一娜虽然在咬牙。却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的回话在:“哦,原来你是来我这显摆铫锦鸿在你那住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不用再对着我放喇叭了。” “等等。我在要事说。”也许已经知道金一娜准备挂断通话,林桃赶紧出声截断金一娜的话。 “你和我之间会有什么要事?我又不是断袖。是不是铫锦鸿半夜从你的床上跑了,你让我帮你找回去?”金一娜的话还真是带着长剌。 “我想和你见面,有要事相告。关系到你能不能成功的坐上铫锦家少奶奶的位子。” “你有这份心,那我还真是错看你了。不过以我的本钱我不用花太多心思。那个位置迟早都是我的。至于闲花野草只要懂事不挡着我的风光我也不会在乎的。” “我想见面谈。” “见面谈?你有那个闲心,我不一定有那么闲时间。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此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电话里不能说那就不要说了。”金一娜向来是傲气逼人的。 金一娜觉得和林桃本来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碍于铫锦鸿的一些场面不得不出席在一个地方那是无奈,单独和林桃约见她还从没有过。就连现在接林桃的电话她都觉得是给铫锦鸿的面子。 “来不来随你吧。”林桃说到这里有些犹豫,思虑着要找一个铫锦鸿不会去的地方,很快她还是想到了一个地方。于是,林桃用很随意的口气说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如缘咖啡馆’二楼,八点半我在那等你。九点你不来我就走了。” 电话挂断后,林桃脸上更是恨意迫切。其实金一娜不愿意和林桃约见,林桃又何偿愿意见金一娜呢?打个电话还要受金一娜的闲气。不过为了能和铫锦鸿尽量有时间在一起,林桃觉得自己可以先忍受金一娜的傲慢。 八点半—— 如缘咖啡馆在紫海城西角的一条单行线上,不临海也不临山,地理环境条件很一般;不过这条路临村。西出五公里就是一个产茶的茶园。林桃只所以选了这个地方,因为她出身就在那个茶园里。认识铫锦鸿之前,林桃每次进城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在如缘咖啡馆坐着看窗外的人和车。 如缘咖啡馆虽然二十四小时营业,可八点半这个时间还真是只有林桃一位客人。由于林桃是熟客,二楼就几乎只有林桃一个人就坐了,就连服务生都被林桃支走了。 金一娜这次竟然来了,而且只迟到了五分钟。看来情敌的诱惑和密友的号召力是相等的。 金一娜在林桃面前坐下,不屑地看着林桃把手指伸向服务键时开口:“不用了,我什么都不喝,听完你说的话就走。” 林桃收回手指也不再走过场:“璃瑶不见了。” 金一娜:“不见了?不是有专人接送?而且那丫头的身手简直就不是人。” “她不见了。铫锦鸿就疯了似的离开了。你说是把璃瑶找回来对我们有利还是永远找不到——”林桃的话说到这打住了。 金一娜看着林桃不语。金一娜并不傻,她知道林桃想诱出她说什么。 只是林桃好像并没想等金一娜说什么,而是底头看着面前的咖啡:“铫锦鸿虽然住在我那里。他却从来不主动和我做、爱。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电话里追踪璃瑶的一言一行。” 情敌之间连不主动做、爱这种事都说出口了,金一娜开始打消了对林桃的防备:看来林桃是有诚意的。 金一娜自己按了服务键。一会服务生过来时,金一娜说:“要一杯和她一样的咖啡。” 一样的咖啡?林桃已经明白金一娜的意思了。她又开口:“如果铫锦瑶儿不回来,我们都还是有希望的。当然,正妻这个位置是你的谁也不想抢;也抢不走。如果璃瑶回来就难说了。以铫锦鸿对她的上心程度超过以往铫锦鸿交往的任何女人。” “这个我明白。我本来是希望铫锦鸿三分钟热度退了就行了,没想到这次的热度一直在延续。”金一娜说话时竟然有一丝笑。 只是金一娜那笑里的一丝苦涩林桃看到了:“璃瑶昨晚不见的,铫锦鸿找了一晚上,早上我给你打完电话时又打给他了。听那语气绝对没找着。我们应该赶在铫锦鸿之前找到璃瑶,然后让铫锦瑶儿永远离开铫锦鸿的世界。” “这是个难办的事。”金一娜没想到林桃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心里想的事:“赶在铫锦鸿前面找到璃瑶,好像胜算不大。” “璃瑶好像是故意要躲开铫锦家的人。所以铫锦鸿没那么容易找到她。” 金一娜好像已经同意的林桃的想法:“那我们找她也不容易。” 林桃:“我们应该让秦艺找,她可是出了名的鼻子灵,连失踪多年的人她要采访都能找出来。你和秦艺表面上还是很友好的。不如你找她。” 金一娜苦笑:“秦艺也不一定卖我的帐,说不定把我卖给铫锦鸿也不一定。” 林桃:“秦艺对铫锦鸿用情之深不在你我之下。最近她给铫锦鸿打过两次电话,铫锦鸿都推说有事不能久聊挂了。铫锦鸿挂了电话也是视我如无物,而是守着他的电话等人汇报璃瑶在干什么。这个事实秦艺应该知道。” 一个小时后,金一娜和林桃前后出了如缘咖啡馆。金一娜的车直接就开向了紫海城电视台。那里是秦艺上班的地方。 中午—— 秦艺约娄玉辰在一起吃午餐。谈话内容上升了一个层面就是找到璃瑶之后是直接让璃瑶消失还是把璃瑶藏往别的城市? 娄玉辰是铫锦鸿这四个情人中长相最次的一个,也是最沉稳的一个。她看着面前的法式大餐说:“我们为了一个不知从何方来的野女人费这么大的周折本来就有些不值。如果再触了某条法律就更不值。而且以铫锦鸿的能力迟早会找到璃瑶;如果璃瑶是死的。他会查出死因;如果璃瑶是活的,他会查出来被谁藏了起来。” 秦艺有些失望:“你说的是在道理,铫锦鸿不是善茬。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弁了?人生本来就苦短,想到东西得不到就算了;会有更好的。如果得不到的男人不努力一拼;就算他日遇到再好的,除却当时的心境,也不是那朵云彩了。” 娄玉辰把一块鹅肝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之后又喝了一口柠檬水才开口:“如果铫锦鸿再遇上璃瑶时。璃瑶已经不值得他铫锦鸿动心动情了呢?” 秦艺两眼放光:“你有办法?” “古有歌妓、娼|妓、各种妓。可只要一沾上‘妓’这个字,就算跳进紫海也再洗不清白。铫锦鸿的虚荣加上自负能容下一个‘妓’字吗?” “高!”秦艺开始大口吃东西。 餐厅里一直响起的是幽雅的小提琴《暮雨》。暮雨清冷、萧条,想漂白整个世界的愿望发出的声音如泣如诉…… 只是这声音就算是杜鹃泣血也洗不尽灵魂的丑恶。 看——那安脏的计划就在两个摸着萤光的红唇之间一步一步的在细化。 女人就是奇怪,势均力敌时都生死相搏;到有了强大的敌人时又能抱在一起统一战线。 现在就是四个女人联合起来也在找璃瑶。她们能比铫锦鸿的人先找到吗?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三个女人就能唱一台戏。何况现在有四个女人;更主要的是四个有点头脑的女人;更更主要的是这四个女人在暗处,而铫锦鸿在明处。 铫锦鸿已经预订了各大报纸的头条发寻人启事,只是要找张璃瑶的正面的照片还真不容易;因为璃瑶没有正式照过什么照片。…… 那四个女人却只在不停的打电话…… 铫锦鸿每天得到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日子却一天一天一月一月的过去了。 有时铫锦鸿都希望璃瑶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就算是他的一场梦,可是璃瑶明明在半月山庄生活过;铫锦鸿骗不了自己。他能做的就是一个字——找! 可璃瑶像是陨石掉进了玉脂海,再无消息。 三:影替001:马替 半年后—— 玉脂城西郊影视基地,某动作片的剧组正在紧张地赶进度中。 一个粗大的嗓门与其说是在说话不如说是吼话:“马替的基本动作,成起扬、摔马、站立、快马、快鞭赶马等都要做一遍不说,今天要把人从别人马蹄下救下来,你知道要怎么做吗?先保证自己不从马上被颠下来,还要在对方马蹄踏下之前把人拖起来。这么危险的动作最好一遍就过。” “放心,我会做到的。你应该去要求其它人做好他们该做的。”一个全身古装武士打扮的纤瘦身材平静地回话。 “就你话多。”喊话的人好像对回话的人不满,不过还真就是换了叮嘱对象:“听见了吗?人家女马替都能做得到,你们就更应该做到了。好了,准备一下,马上进入状态。” 接下来,号角吹、战马鸣、尘沙飞扬…… 这一场撕相当惨烈,这里面只有唯一的一个女马替;她不仅成功的从马蹄前救了人;还把所救之人带到了安全处。她做完动作,飞骑出了镜头范围之后,很快回到了休息区。她并没有像别人那样休息时把铁甲头盔拿下来,就连喝水时也只是把头盔往上稍推了推,嘴够着瓶口就快速喝了一口;然后把头盔戴好。 有个男马替走来过问:“你不热吗?拿下来吧,还有一会儿才是下一场。再说了,我们只是替身,拍得再辛苦,到时会不会用得上还难说;有时候拍完了,可能把我们全都剪掉。我们都找不到哪个镜头是自己的身影。” 女马替摇了摇头小声回道:“没事,心静自然凉。剪不剪、留不留、我真不太懂,我就一个要求——不露脸;所以吧。替身这个行业很适合我。” “还真看不透你。在这混‘群众’的哪个心里不盼望有一天露露脸。对了,都没有真正看到过你的脸。你到底长得有多难看,竟然总是遮着脸?”男马替把头盔扔在一边,“咕咚、咕咚……”一口气一瓶水去了一半。 见女马替没有出声,男马替笑着说:“开个玩笑,你别在意。其实吧,刚才我真是担心呀,怕我的马在你没拉起人之前就踏了下去。还好,你身手真是快。是不是你心里有底,才答应这么危险的动作?” “为了多拿点钱。冒点险值得。”女马替又说了话。 “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男马替已经拿出了手机。 “我没有联系方式。” “你不会连个手机都没有吧?” “我还真没有手机。” “你这样的给女一配当马替,动作难度也大,应该一天就能买个很好的手机了。这年头没个手机得多不方便。” “还好。我很方便。”女马替站了起来。 “怎么了,我没有恶意的;只想交个朋友,下次有活时也可以相互照应。”男马替说这话是诚恳的。 “谢谢你的好意!我真不需要。”女马替话没说完就走了。 男马替靠在一个树桩上不出声了。 …… 太阳下山时,有个女孩对着还更衣棚里喊:“阿瑶,可以走了吗?” 这个女孩子的牛仔裤裹着她丰满的下半身。上身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可也没有完全掩饰住她有一幅很不错的身材。 “稍等,马上就好。”阿瑶从更衣棚内传出的声音略带疲惫。在马上几乎跑了一下午说不累那是骗人的。还没一分钟就出来一个一身深灰色夏季运动服,同样色系的帽子;脚上的是白色的网球鞋。她帽沿压得很底,头发很长很直,两边都挡了脸;只有隐约的看到她的翘挺的鼻子和紧闭的棱唇。 牛仔裤女孩一见阿瑶出来就上前挽着她的手臂一起向片场外走去;依稀对话声音传出: “绿莲,你今天怎么专门跑来等我了?” “我就是路过了就进来看看。刚好你快完了;所以就等呗。”绿莲笑了笑说:“阿瑶,你真不记得你从哪里来的吗?你会不会是哪个杂技团出来的?看你骑马时真不像人。” “不像人?哪像什么?你是在损我,还是——?”阿瑶问得很认真。 “我是在夸你。我真没见过你这么好身手的。包括男人也没有你这么好。”绿莲并没比阿瑶矮多少,不经意看,两个人的背影还有几份相似。 阿瑶有些害羞了:“好了,好了,你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好吧。不夸了,想想今晚吃什么?”绿莲看了看时间。然后叹了口气:“我真想我们自己做的饭,可是看时间又来不及了,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要上台了。” 阿瑶到是还好,提议道:“吃面条去吧,好消化,也不耽误一小时后的表演。” “只在这时样了。”绿莲似乎很不情愿,可也只有认。 两个女孩子并没有先去找面馆,而是上了公交车…… * 玉脂城的夜晚依然闪着没名没姓的七彩霓虹! 酒吧已经不再是消费时尚;因为在玉脂城消然出现了一个上层人士都经常去消遣的场所,这就是——霓裳倾城阁! 晚上八点,这里有一个特别的节目——《镇魔乱》。 《镇魔乱》其实就是一支古筝曲子,却能招来蝶飞鸟鸣,来客开始都是好奇的来听,后来就上瘾!因为这支曲子让悲伤的人听了能放弃悲伤;让心乱的人听了放弃狂燥。 这天晚上,又是八点整。 近两千平米的大厅里灯火通明。 这灯光就很是出人预料,一般晚上节目渲染气氛都是先熄灯!而这里是相反的! 好吧,先不说这开场方式,接着往下看—— 淡淡的雾从各方桌脚下无声的升起! 在表演台上几个身着淡绿色古装女子在深绿色的真实荷叶中翩翩起舞,琴声像是有人在调弦一样断断续续,却又适时的操纵着台上女子们的动作节奏。 现在看客有点明白为什么要灯火通明了,因为淡绿、深绿的色彩层次在这种近乎阳光直射的灯光照耀下,让人色彩视觉沉迷。 只是琴声突然开始连贯起来,而且声音也开始高吭,旋律也急迫地摧人心憔。 女子们的人影淹没在一遍水袖飞舞中…… 从台上半空泄下的白烟阵阵漫过了整个舞台,一个白衣古装、白纱遮面的女子抱琴缓缓而下。 竟然是四弦琴?竟然都是她的四弦琴发出地声音? 没有人相信! 信不信也无所谓。 女人飘落到台上时,就只有她一个人了,那一阵雾裹散了舞动的淡绿水袖群。 女子在停手时刚才所有的声音全停,只见她缓缓地走到台中罢的古筝面前开始了新的一曲…… 琴声高处如流水行云清凌、底吟时如百花齐放的静艳、音急处能看见儿时的初恋的兴奋、凄迷处能看见泪落人心底的水花…… 没有人世、没有人群、没有万物;只是声音在空间里飞逝—— 白衣女子长长的水袖在飞舞,慢慢的她已经不再是坐着而是整个人飘飞在琴架边,最后女子已经飘的不见了,四弦竟然还响亮地拉了一个四拍尾音—— 盈袖轻抚水, 白纱半遮面。 谁家倾城女? 剑舞绿荷间。 全场静默,这个能容纳上千人的大厅高峰期是天天满座。 现在很安静! 就像没有人再想说话一样,是不是这一支曲子太长了,半小时的曲子是太长,所以大家睡着了? 没有人问出声,也没有人回答。 侍者脚底的滑轮都是橡胶的,来回穿梭着不忍打破这份难得的集体沉默。 沉默中有人喝酒;沉默中有人闭目养神……有人就只是沉默的坐着。 这份沉默一直持续了三十分钟。 舞台上不知何时已经座上了一排十二个琵琶半遮面的女子,只是这时统一着装是淡淡的黄色,和古铜色的琵琶一个色系很是相映得章! 突然,静中一声《十面埋伏》同时从十二双玉手中拔出,如高崖飞爆直坠而下。 琵琶竟然是这么弹的?十二个如一人,明晃晃的水袖抖动都是同一弧度的波浪! 在场的所有人就像沉睡初醒一样挺直了腰;眼里的光芒又开始绽放…… 只见那何塘深处,白雾浓—— 袅袅身姿白纱飘,一立方的台子慢慢升起,台上竟然又似刚才那白纱遮面的女子,只是这时手中舞动的不再是琴而是一把晃着银光的足足有一百二十公分的长剑! 倩影如风飘;剑气惊魂落! 合着《十面埋伏》的曲子舞动的整个荷叶群体都在翻飞。女子上窜能凭空击中丈余高处的击剑牌。 看客们这才明白击剑牌为什么吊在高空! 女子俯身连连轻翻时,荷叶全都顺势躺倒。 在她过身后又慢慢地撑起,像是有人性一样跟着女子的剑舞一起激动、沉醉——难怪这室内荷塘和舞台要站地几百平米! 《十面埋伏》接近尾声时,女子的动作似累了之后转慢;然后在身上所有纱衣簇拥中飘身落入舞台后。 雾又浓…… 看客痴迷中都想确认是真是梦!只是,是梦是真在这里已经不重要了,这里没有贵贱、没有劳累、没有欲望、没有……只有世外的场景、世外的人影、世外的沉迷—— * 三:影替002:霓裳倾城阁 霓裳倾城阁只是在玉脂城南郊的一个空旷地段独立六层建筑。 在顶层不足二十平米的阁楼上倚窗独立的女孩就是这近几月的遮面台柱——阿瑶!去掉面纱的脸那眉眼处分明就是半月山庄失踪的璃瑶。晚上,璃瑶名字叫瑶剑舞,是霓裳倾城阁的台柱。白天,璃瑶叫阿瑶,是影视基地的群众演员,偶尔会做一下动作替身;比如昨天她做了女一配的马替。 不管是瑶剑舞还是阿瑶,在内心她还是愿意做璃瑶。 此时的璃瑶明目如星惆怅满,红唇紧闭锁心思。 表演完之后璃瑶就回到自己这个小屋望着窗外,其实她什么都看不到,那只是一座小山的影子,那就是半月山。 如今的半月山已经和璃瑶没有关系了。 璃瑶回屋后很快就上床睡了;而且因为白天、晚上都会有事做;因此她一直睡得很好。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璃瑶推开窗户看到向的还是半月山庄的方向。 璃瑶现在也看了很多书,也明白了很多事!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只有自己想办法先适应着活下来。 还好已经有了落脚之处,她和绿莲来到这时,说没地方住时,老板竟然欣然提供了住处!这世界还是好人多。 “寻人启事天天发,有什么意思呢?屋里的报纸都堆了一堆了!”璃瑶把手边的报纸很细心的在窗台上叠好,然后转身放在那一叠快比书桌高的报纸上:“这是现在唯一与爹爹有联系的东西了,不对,他早已不是自己的爹爹,他只是铫锦鸿,年龄不过三十岁的铫锦鸿!现在想来他真是花心呀!花名在外不说,还吻过我!那时我还是他女儿;那个吻也是我的初吻。书上说第一次吻就叫初吻。师父,这些事,恕璃瑶难以启齿。” 璃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过铫锦鸿吻过我之后就一直变的不正常了,然后就不回家了。他一不回家就是去林桃那里住了。躲着我吧,现在又找我;哎——人心叵测呀!真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吻了就躲开的人。现在明白为什么师父一生都要独身了!也许师父年青时也遇到类似的事,然后就伤心隐居了。现在想来也太正常了,他铫锦鸿那么多女人,个个如花似玉!怎么会在乎一个从古代来的笑话百出麻烦不断的我呢?还好这里的老板好像知道铫锦鸿在找我似的,充许我一直带着面纱出场;工资也给的很多。几乎是里面姐妹们的两倍!这点让我很欣慰,师父教的琴技还真是排上用场了!只是这落入红尘无法对师父交代;不过出污泥而不染,我还是能做到的。可是就算能做到。谁又会相信这红尘会有清白之身呢?” “阿瑶,出来吃早饭吧!”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璃瑶的独自痴语。 对了,我已经不叫璃瑶了,自己的新名字是瑶剑舞,璃瑶这么想着嘴里也应着:“这就来。绿莲!” 璃瑶对绿莲一无所知,只知道绿莲的家在乡下很远的地方。绿莲是璃瑶离开半月山庄认识的第一个人;绿莲现在是铫锦瑶儿唯一的朋友。 璃瑶坐在绿莲的对面。 两个人沉默的吃饭,这时她俩相处的正常模式。 绿莲也不是话多的人。 不过,今天绿莲吃了两口放下筷子说:“阿瑶,你不敢出门是怕别人认出你之后去举报领赏?” 璃瑶吃了一惊,却任然在吃饭;像是很不在意地问道:“大清早的。像是梦见什么了还是你看见什么了?” “铫锦氏天天发的寻人启事可印着你的大头照,而且提供消息的赏金已经超过七数了!多少人眼红呀!你是那个花花公子的什么人?真的只是他的养女?”绿莲八卦的一面露了出来。 璃瑶平静地说道:“让你很失望。我曾经错认了爹,那是人确实忘记了太多的事。对什么都不了解;把铫锦鸿当亲爹认了。不过后来我明白了,我不可能有那么年青的爹。既然是认错了,知错就要改。改到现在的就是我和铫锦鸿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就是一个无家可归,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你考虑着怎么对我呢?拿我去换钱?” 璃瑶半真半假的语气让绿莲脸红了。 绿莲连忙说道:“我就是有点奇怪呀!那半月山庄听说是琼楼玉宇。住进去多风光呀?你怎么就躲呢?而且那铫锦鸿可是极品王老五,长的帅不说、有钱不说最主要的是他一直在找你。而且天天发的话都不同。今天发的话是,‘瑶儿,回来吧,半月山的月亮都在等你’!我觉得很感动的,你怎么还无动于衷呢?” “你要是再说饭都凉透了!”璃瑶把话扯开。 “我都说了这么多,你竟然还是无动于衷。真是女人心,毒如针呀!我还真的眼红那七位数的赏金,只是我也朋友不多,你又曾经救过我的小命;所以先将就对钱流流口水好了。”绿莲说完大口吃着饭。 璃瑶警觉地问道:“你买饭时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没有呀!我只是听到很多人都在看这半版的报纸。那上面你的大头照太漂亮、太显眼,那赏金也太勾人!估计都想见你一面然后知道你在哪落脚。”绿莲边说边把报纸拿出来。 “绿莲,估计我可能在这呆不长了。你赶快学会《镇魔乱》吧!这样你在这就可以弹这首曲子,也不会担心老板炒你了,待遇也会好转!”璃瑶现在觉得和绿莲在一起目标太大;而且她在绿莲面前从来都没掩饰什么。 “我就是学不会呀!曲谱都能背了,就是到时上气不接下气的指法跟不上!”说到这绿莲很是沮丧:“你怎么总是想离开我?你不是失忆了吗?进半月山庄之前你是谁你都不知道。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之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学不会没关系,你多用点功夫,肯定能学会的!我当时也弹了好几个月师父才说勉强可以听。”璃瑶声音变小,内心却在寻思:我的照片都发了那么久了。难道我璃瑶现在这个肉身的家人就没一个看报纸?不在玉脂城?现在的长相和以前的我是有不同之处,可是至少有九分像,难道家人看见了也认不出来我这九分? 想到这时,璃瑶摸上自己的身上的箭伤:对于这一点很难想通,难道我在中箭之前就已经和别人换了魂?那个人是谁? “剑舞,你能不能少发呆呀!你这个样子太可怜了;都想抱抱你。”绿莲走到璃瑶面前就想伸手。 “别闹了,这不马上要准备出门了。主角是可以迟到的,群众是不能迟到的;候补替身就更不能迟到了。”璃瑶不着痕迹地推开绿莲。 这一天,璃瑶基本又是在马上过的,不过收工很早。 璃瑶想起了昨天绿莲的话,想吃她们自己做的饭。于是,璃瑶买了菜做了饭。 绿莲回来时饭菜已经做好,高兴的狂亲了璃瑶几个响声;然后才说:“半个月,整整半个月我们都没有吃自己做的饭了,今天总算又如愿一回。” “赶紧吃吧,我们一会就是午夜场表演了。”璃瑶到是平淡如常。 “如果我们一直在外面吃;迟早会得胃病的!可如果这样一吃还没完全消化就去表演也会得胃病。”绿莲对健康问题比同龄人注意一些。 璃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先生存才能得胃病吧?所以现在先要考试的是生存。” “说得对,不过还是生存中兼顾着健康才好。兼顾就是少吃点。好了,我也吃饱了!我们准备一下就下去吧!”绿莲麻利的收拾完饭盒,开始换衣服。 …… 这天晚上—— 霓裳倾城阁来了两个耀眼非常的看客。一个是当地财团铫锦氏执行董事铫锦鸿;一个是当地银行世家康乐靖!身形都高大挺拔,只是面相上神情相去甚远。 铫锦鸿浓眉大眼,眼睛被长长的眼睫毛映的深不见底,看不见里面的喜、怒、哀、乐!挺直的鼻梁下棱角分明的嘴唇紧闭的没有任何想要开口说话的前兆。 康乐靖眼里的神情的又是别样的温度,眼神里透出的是邪气中带着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态度。他今天是受人所托把铫锦鸿拉出来溜溜;所以边走他在边介绍:“广告上说:这里有世界一流品牌的各种红酒;这里有世界之最的倾世红颜;这里有世界最高端的格调设计;这里有……” 铫锦鸿半信半疑中和康乐靖落座,嘴角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如果在以前铫锦鸿看到这种格调的娱乐环境肯定会惊叹主人的品味;只是现在铫锦淦已经没有这种兴趣了。 铫抽鸿不只是对眼前的一切,仿佛对这个世界都失去了兴趣;什么车赛、什么越野游、什么选秀……曾经铫锦鸿激动的要命的活动都好像一夜之间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三:影替003:思念成痴 铫锦鸿现在心中就只装着一件事,就是璃瑶上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都把紫海城翻腾了几遍,依然一无所获。 台上的节目是什么内容铫锦鸿也不是很关心,总之能麻醉自己一会儿是一会儿。 只是那个舞剑的身影竟然看着如此亲切!身姿也亲切?肯定是自己喝多了,最近总是一沾酒就一直渴到醉,铫锦鸿知道自己这个习惯不好。就算明知道不好铫锦鸿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在喝。 有个原因只有铫抽鸿自己知道,只有醉意朦胧的时候他才能听到一声声“爹爹”;只有在神智不清的时候才能看到璃瑶那张清丽的摄魂的脸…… 铫锦鸿端起酒杯走到荷塘边上对叶中起舞的人举杯示意,且随口就改了李白的名句:“我酒歌徘徊,你舞我零乱!” 荷中的舞影慢慢地慢了下来,一个节奏中璃瑶的剑都有点发抖。 一个声音在她内心煎熬:他竟然如此近的就在我对面。只要轻轻一点脚我就能飞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投入他的怀里;那个怀抱温暖而安定!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天天站在窗台望着那个方向发呆。 台上的人影换了个两个动作:可是我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还是要忍着,我只是瑶剑舞。我不是璃瑶。只是他的眼里怎么那么多的痛楚?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神情?他不是一直美女如云中过的很消遥吗? 璃瑶一直看着不远处醉意沉浓的铫锦鸿。在内心她再次提醒自己:不要再看到这种眼神,让我心乱如麻。再次自我提醒,我只是造舞剑勉强生存的瑶剑舞。 璃瑶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慢时突然变了节奏,竟然整个音乐节奏也都跟着变了。 《十面埋伏》隐忍紧张立马变成了千军万马奔驰沙场! 璃瑶喜欢这首《十面埋伏》。很喜欢!除了师父自创的《镇魔乱》她就最喜欢这首了!她甚至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所有的主旋律。 真是庆幸师父不止是教了我高超的武功和那时精湛的文字,还让我十年每天都不间断炼两个时辰的琴,以至于到了这个几千年后的世界我璃瑶也能有一口饭吃! 师父!璃瑶好想你,这里很繁华!这里又异常的孤独!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更不知道。我曾经以为找到了爹爹,其实都是假的,只是对方在可怜我,以为我失忆收留了我。 想到这时,璃瑶的剑花更快了,她总是在《十面埋伏》这支曲子里想起她数月前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 喝的半醉的铫锦鸿从霓裳倾城阁出来,一坐上车就对熬烈说:“帮我查查那个遮面舞女是谁?” 如此半月又过,璃瑶依然音迅全无。 熬烈的回话是永远三个字:“正在查。” 如果可以后悔,铫锦鸿的选择是不让璃瑶上学;就呆的他自己身边,上班带上班。下班带下班! 只是人生没有后悔药卖,铫锦鸿倾其所有也买不到。 没有丝毫进展地寻找中铫锦鸿除了上班就是喝酒,只是有了一个小小的变化。自从康乐靖带铫锦鸿光临了一次霓裳倾城阁。现在是一下班铫锦鸿就坐在了霓裳倾城阁喝酒了;每次都很准时的晚上八点来,然后过了午夜场的表演就走。 这天深夜,铫锦鸿的宾利从霓裳倾城阁回往半月山;风从开着的车窗冲进来吹着铫锦鸿半醉的神智。 铫锦鸿实在的等不了了,对身边的熬烈说:“我说熬烈你天天跟在我身边干什么?” “这是桂董的交待的,齐佑安是来者不善。他母亲也是敢找上半月山庄的人,主要目标就是你了。现在我最主要的任务是保你安全,找璃瑶的事已经吩咐人一直在找。”熬烈并不在意铫锦鸿不耐烦的口气,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铫锦鸿的脾气了。 “让你去亲自查个事吧,你又提我妈。我说你干吗不快点查一下璃瑶到底到在哪?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妈吩咐不让你告诉我?” “不是,这次你就冤枉董事长了,其实董事长也一直在找璃瑶。”熬烈这话还真没骗铫锦鸿。 “那你查那个舞女半个月都没有结果。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退化的告诉我这个霓裳倾城阁水泼不进吧?” “真被你说对了,竟然里面的人都说平时没见过这个舞女;说是老板请来撑场的,按时来,准时消失。往哪方消失谁也不知道!我已经叫人盯了出口两个星期了,那后面进出的女孩子身材都差不多。一卸装了竟然没一个能和台上的琴女们对上号的!况且那个女孩子还一直遮着面!还真是无从查起,一入后台瑶剑舞就全无踪影;就连霓裳倾城阁的保安部长都不知道瑶剑舞的来路。也见不着瑶剑舞。我正在另外想办法。” “想个办法让那个女孩子表演时脸上的面纱掉下来!明天就掉。”铫锦鸿话里有不可违抗的激动。他很想知道那纱后面的身影是谁?那眼神太像了。 虽然那瑶剑舞眼神就和他铫锦鸿对视了一次,然后再没有看过铫锦鸿,也许是酒意太浓,铫锦鸿总是觉的和他要找的人有很大关系。 到了半月山庄,看到大门外又停着那辆劳斯莱斯时,铫锦鸿没像往常一样吩咐不要理,这次却是叫停车然后下车对着车主走了过去。 铫锦鸿对看见自己来挺直了站起的大男孩——木易坤说道:“想等她回来?我也想。去霓裳倾城阁看看吧,也许你能找到她!” “真的?”木易坤还以为对方是来赶他走的。 现在木易坤相信璃瑶不在家了。 看着铫锦鸿走近了院门,木易坤连忙上车前往霓裳倾城阁,不管是真不假他都要去看看。 程辑看见铫锦鸿走进了大门,慢慢的驱车往里进,对任然在车里的熬烈问道:“明天你能揭下那个女孩的面纱吗?” “尽力而为吧!那璃瑶身无分文会去哪里呢?除了卖艺还能干什么?莫不真是她?那明天得多调人过那,那丫头可不是吃素的。如果看见了再带不回半月山庄,估计这半月山都要少半边了。”熬烈说得没错,半年前璃瑶离开时,身上除了那一身穿着确实什么也没带,就边零花钱都没有拿。 程辑担心地说道:“希望是,要不鸿少这个喝下去,身体就喝跨了!” “不会吧!就一个感情问题,男爷们也不至于这么不争气吧?再说他到底是喜欢璃瑶这个人还是内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熬烈不知道铫锦鸿和璃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确写铫锦鸿和璃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男人界限。既然没有多么亲密接触,时间一长不就淡化了吗?都过去半年多了,为何还如此较真?具体原来确实只有铫锦鸿自己知道。 可铫锦鸿又很明白吗? 酒意中铫锦鸿想到他自己在林姚那住的那段时间,竟然对林姚那妙漫身姿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只是一天到晚的关心着璃遥在学校都干了什么? 每次听到“她又在和木易坤一起吃午饭。”铫锦鸿就失望的没有任何情绪,就像看着他自己舍不得的东东一点一点正在离他远去,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追近一丝一毫。 那个中午,铫锦鸿唯一一个听到:“木易坤自己出来吃饭了,璃瑶一直没出来。” 终于中午没在一起吃饭了。铫锦鸿竟然有些轻松,可是接下来就一直没有人告诉他璃再出现的消息。 从这个事上铫锦鸿对木易坤这小子也很失望,竟然把璃瑶给看丢了! “那么,臭小子,我铫锦鸿给过你机会,你没有把握住;以后找到璃瑶我谁也不让了。”醉意中铫锦鸿总是半梦半醒的,他很期待明天的面纱掉下来;他相信熬烈这件事还是能办到的。 * 如缘咖啡馆—— 林桃又是大清早就在二楼就座。 不一会儿,金一娜就到了:“今天秦艺和娄玉辰都会到。” 林桃走t台式地笑了笑:“不错。” 秦艺和娄玉辰是同一起上的二楼。 四杯同样的普通咖啡都冒着烟,都没有喝的意思,也许这只是代表四个人目标一直而已。 秦艺先开了口:“玉辰的办法不错,现在璃瑶是卖艺为生。” 金一娜:“第二步也不错了,铫锦鸿见了璃瑶竟然没认出来。可是像这样天天去,就算璃瑶没有认铫锦鸿的意思,迟早铫锦鸿会认出来的。” 林桃:“就这顾客对璃瑶的痴迷劲,铫锦鸿到时痴迷不悟不嫌弃璃瑶也有可能。” 娄玉辰:“应该让铫锦鸿影响再深刻点就好了。比如他铫锦鸿想接回璃遥时会发生一些无法挽回的事,让铫锦鸿不能面对。” 秦艺说:“做这种事很冒险,好像不适合我们四个人出手,得找远一点的人动手脚。” 林桃:“这紫海城里敢和铫锦鸿做对的人倒是有,可是想和铫锦鸿做对的人很难找。” 三:影替004:面纱背后—— 娄玉辰:“我提供方案、场所,已经让璃瑶的身份变成了卖艺女。接下来应该你们考虑一下从哪找一个手段干净利落却又不怕铫锦鸿的人来做。” 林桃和秦艺的眼光都看向金一娜。 金一娜却看着娄玉辰说:“你的霓裳倾城阁虽然不是你的名字,却是只有你能调得动人手。如果让我来想这个办法,找什么人,用什么办法我现在也没明确的手法。不过前题是你的霓党倾城阁从现在开始要听我的安排。” 娄玉辰想也没想地回答:“没问题。” 四个女人脸上的笑都各有坏意,却又尽量保持着自己的仪态。女人吧,就算外形再好,只要眼神一变调,那就再无什么诱人的仪态可言了。 * 是夜—— 霓裳倾城阁的夜晚依然是优雅的琴声悠扬! 好像谁也没注意今天晚上多了很多面生的西装客,却都就座很接近后台边的台面。 一切依旧,瑶剑舞飞身入后台时不是平时的空地,而是落在了几个人的手架上。正惊异间她听到一个声音响起:“璃瑶,是你对吧?” 下了台瑶剑舞就是璃瑶了。 璃瑶并没有挡来扯她脸上面纱的手,她怔怔的望着这张魂里梦里都总出现的脸,这时她甚至希望铫锦鸿认出她。 可是,璃瑶看到了铫锦鸿注视她的眼神从满眼的惊喜变成了深深地失望。 铫抽鸿没有认出璃瑶,他没有说任何话的转身离去。 这时,璃瑶庆幸自己防备得当时,心痛的开始收缩:如果他认出了我会是怎么样?还当我是他女儿?那只是如果,不可能再出现的如果! 璃瑶看着消失的人群,转身狂奔上楼:是的,不要太妄想和我没有关系的人和事物。可是为什么胸口会这么难受?眼泪会这么酸涩? 为了减轻那份沉痛。璃瑶在狂奔中无声地呐喊:“我是璃瑶!我真的是你的璃瑶!” 真到冲进自己二十平米的小屋,璃瑶靠在门上喘着粗气;理智慢慢回来时提醒自己:“我不是铫锦鸿的女儿,从他开始吻我那时就已经不是。或许从第一次带璃瑶回家那天就已经不是!没有哪个当爹的会在自己卧室里那么深的拥抱自己的女儿。他对我做了这些之后就消失不见,甚至是在怨倦我。我至今仍然记得锦乐天门口那晃晃升起的车窗和车穿里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的冷脸。这么决然的离去,放我一个人衣袖不全的站在黑夜里!他不要我了,那时他铫锦鸿就不要我了!没有人要我璃瑶了!这天天半版的寻人广告,这么满世界的人群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认我不是他铫锦鸿的女儿;没有一个人出来道出我真正身份…… 璃瑶的想越来越乱,孤单失望中璃瑶发觉自己眼睛不适时却泪在往下淌。她赶紧走到镜子前慢慢地卸掉她脸上的油彩。 脸清爽了也许心情就会跟着脸上舒服之后变得平静一些。平静下来的璃瑶可以肯定的是——暂时这个地方安全了,铫锦鸿不会再怀疑什么了。 * 铫锦鸿失望的早早就离开了霓裳倾城阁。 他兴奋激动了一天,就这一刻什么都没有了。 多天来积攒的一点希望又烟消云散。 就在刚才激动的面纱揭下时。铫锦鸿看到的是一张腊黄的脸,甚至还有很多黑色的痣,那不是他魂牵梦萦的璃瑶。 可是车在开出停车场时铫锦鸿无意中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就是那个木易坤的车。 铫锦鸿由于失望脑子里显的特别清醒。这小子应该昨天就来了,为什么现在又来?他对身边的熬烈说:“你下去,今天盯紧这小子。” 熬烈花一天时间安排的结局就是这样了,现在铫锦鸿直接吩咐熬烈这是不能不从的。 熬烈也失望,可更多的是相不通:如此美妙的身姿却长了那么一张平凡的甚至丑陋的脸。璃瑶那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亲生的又能怎么样?也没有理由就跑了呀! * 已经确定铫锦鸿离去。午夜场的表演,璃瑶带着一棵零落的心登场。 这么多天都处于一种激动壮态上台,因为那怕璃瑶不看那个方向,也能感觉到铫锦鸿的存在、感觉到铫锦鸿的眼神。今天铫锦鸿已经走了,那个曾经的所谓“爹爹”已经失望的走了。那么,整个大厅里虽然世人满座。却都和璃瑶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洪荒世界来的孤魂因为一息尚存在这舞动着千年的寂寞。 寂寞的心情、寂寞的琴声、寂寞的舞蹈、寂寞的剑都在呻吟!还有那离去时寂寞的飘忽背影…… 璃瑶从来都不上电梯;因为那里人太多。 每次,璃瑶只是一步一步的上着楼梯。这里没有别人,就像是专门为她璃瑶一个人修的楼梯。她扯着嘴角竟然笑了一下。楼梯其实也是寂寞的。 轻轻地扶着楼梯扶手,心里在想着和楼梯同病相怜一下,璃瑶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那小阁楼上窗外的夜色今天会不会变?半月山庄的灯会不会因为主人早回就早早休息了呢?这个答案璃瑶很想知道! 璃瑶扯下面纱想让自己心情随着呼吸的畅通舒爽一些。 一口新鲜空气还没吸进肺里,璃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璃瑶!真的是你!” “完了——”今天因为断定铫锦鸿不会再来,璃瑶没有化装就上了台。这时。一听到声音铫锦瑶儿的心提了起来,看清来人是谁时又松了一口气:“怎么是你?” 璃瑶嘴角笑意又再次出现。淡然开口道:“木易坤,真得是你呀!怎么这么巧?”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你父亲也到处在找你。不是他亲生的又能怎么样?为什么要躲起来?”木易坤的话很直接。 “我不是躲,自己的生活自己面对而已!夜深了,你早回去吧!希望你替我保密。”璃瑶对木易坤有一种想当然的信认;再说她也只能选择信认,如果不信认一会儿就要搬家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内心安宁又没有了。 木易坤没有立马就走的意思:“璃瑶,你生活有难处我可以帮你的;跟我回去上学吧!甚至我可以给你安排你要想的工作和你想要的生活,让你半工半读!这里不适合你,人们会厌倦这种表演的,赚不来钱老板也不能再白养你;你会面对别的职业选择,这个环境很黑暗。” “谢谢你,木易坤!我现在感觉很好,至于以后我不会想太多!我现在没上学了,那些学不懂的我也不想学了。能懂的我从来没有放弃,我天天在看报纸,报纸上才是我最需要学的,我最缺的就是要尽快了解这个社会。你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对了,我现在的名字叫珧剑舞,希望不要再叫错。” 璃瑶很感动木易坤说的一切,可是她心里不想亏欠木易坤的,怕欠下人情之后再对木易坤恋恋不忘。现在她就是欠了铫锦鸿所以忘不掉铫锦鸿,这种忘不掉心里有一个人已经很折磨人了,不能再加一个;那样可能会生不如死。 璃瑶为了让木易坤快点离开,她身子侧在墙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木易坤慢慢下着楼梯走近璃瑶身边时突然抓向她的手腕脉门处。 “你是如此清纯出世,不能在此流落;多呆一刻多一份危险!”木易坤想把璃瑶强型带走,可是他知道璃瑶的身手,如果不偷袭他木易坤一点胜算都没有。 “不要白费心机,你不是我对手,赶快回去吧!我们是朋友,不应该动手,师父说武功是用来御敌的。”说话间璃瑶的手滑过木易坤的爪形,水袖一挥间木易坤只觉的一股大力把他推向楼梯下面。要不是木易坤顺扶手滑下,会直接摔下去的。 木易坤好不容量站稳时,璃瑶已经没了踪影,还有四层楼去了哪层,难道一间间房敲门找? 木易坤没有一间间找,他回去睡觉了,决定第二天再来。 只是,木易坤因为注意力一直在璃瑶身上,在离开时对身后的身影没有注意。 木易坤身后的人就是熬烈。 这会熬烈终于在心里自豪了一把!看样子他这铫锦氏安全系统第一高薪还没有白拿,手下的人盯了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他熬烈这第一天晚上亲自盯梢,就有了如此大的收获。他在心里说:“这丫头也太鬼了,身手好,硬请是请不回去的。才多久没见心眼也多了;赶紧哄回去看护半月山庄,那他熬烈可以天天晚上睡个安稳觉!” 熬烈一溜烟的开车回了半月山庄找铫锦鸿商量对策去了。 此时霓裳倾城阁的监控室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着视屏越来越紧张,只到看到璃瑶消失在楼梯上才稍稍安心下来,拿出白色纸巾沾着头上的汗。这个女人就是霓裳倾城阁的傀儡老板——霓红。 霓红拿起电话打了出去:“我看我快撑不住了,璃瑶迟早出事,我要重新精装霓裳倾城阁给看客换胃口了。” 三:影替005:霓红的背景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是女人;可是明显的比霓红稳得住:“再坚持一下,接手的人很快就到。你要退的不着痕迹,最要紧的是不能让那丫头起疑心。” “羊都养这么肥了!你倒底要怎么样?这可是生意大好,你不换下面的人却让我撤!”霓红口气里尽是无奈。 “你如想保住你的收入就撤,到我指定的公司去报道。再告诉你一声,就是走晚了你都会一身骚。” “好的,一星期!这一星期我出门;记住不要染上血腥,那样场子就废了;行了,我知道你有的是钱,你赔的起;我没你那么好的命,我是要靠自己活下来。我付出了十份心血来经营的地方不希望转眼就没了。”霓红受命收留璃瑶时开始并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觉得长的漂亮又单纯,而且才艺过人;所以好生安待。 “你如果想有好下场就按我说得做,如果这事砸了。我们到时都不会有好果子。”女子说完扣了电话。 霓虹看着“通话结束”四个字陷入了沉思。 大概三个多月前,绿莲、瑶剑都走穴来到霓裳倾城阁,当时霓裳倾城阁刚翻修,风格也由私人高级会所,首次变成了面对大众试营业。由于绿莲和阿瑶都会精通琴、舞,于是霓虹是见人生智,就决定新出一个节目——霓裳倾城舞。 第一天上场,“霓裳倾城舞”就收到意外好的效果。 就在当天,霓虹收身后老板的电话:“我要等的就是领舞的这个女孩。” 霓虹没想到那么巧,来不及感慨一下,忙又问:“今天是瑶剑舞和绿莲一起领舞的,你说得是哪一个?” “瑶剑舞。”霓虹身后老板的声音虽然故作深沉,却还是沉不住气,说“瑶剑舞”这三个字时明显的有些情绪激动。 霓虹当时就问:“你找她有什么用?要她做什么?” “还没想好。让她尽量的风头出尽就行;而且上台节目中穿得越少越好。” “明白了,就是让她大红大紫的为我们赚钱。”霓虹赞成老板的想法。 电话那头的人沉吟敢一会儿才回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于是,霓虹第二天安排的节目就是把绿莲撤下来,只一个领舞。没想到这么一安排吧,瑶剑舞的独奏曲目就拿了出来。不过从穿着上,瑶剑舞没有让步,不愿意穿太暴露。霓虹当时没勉强瑶剑舞,因为霓虹觉得什么事都不能操之过急。 不想,瑶剑舞为了感谢霓虹的让步,竟然要求舞剑。霓虹怎么都想不到一把长剑在瑶剑舞手里竟然会改变整个现场的气流…… 霓虹对瑶剑舞完全当宝一样的供着了。 过不几天霓虹又得了重彩。齐天帮的安太子光临出要重金买下这个瑶剑舞。 霓红也并不敢卖。因为瑶剑舞也没有卖身;只是答应帮着照看通报消息。 只是,霓呀没想到安太子竟然一走多日不再露面,要的就只是瑶剑舞平时的录像。霓红知道安太子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也是自己交往不起的;因为贫富、地位、生存环境都差距太大! 为什么安太子会找到霓虹呢?而且霓虹还就无条件答应呢?内情只是霓虹最明白。 霓虹曾经和安太子的母亲齐花是早年是要好的同学,私下里没有断了来往。可是,霓红吃的又是另一家的饭——娄姓财团的饭。现在霓红担心的是娄氏大小姐怎么和齐天帮的人有来往了。霓红吃着人家的肯定要为娄家着想。齐花可不是手软的主。在霓虹的印象中,基本只要齐花相中的,多半都是不择手段的搞到手。 可霓红又深知不能在主子面前多嘴的规律;于是。就算她再不想闭嘴还是闭上了。 的确,霓红活的也不容易! 熬烈查过霓红的底子,早年跟过一个有妇之夫,爱有轰轰烈烈;可后来那个有妇之夫身后的“妇”势利太强;那个“夫”因为要救家族只有浪子回头了。 输的凄凄惨惨的霓虹,然后就一直经营歌厅为生。在没有接手“霓裳倾城阁”之前,霓虹是没有什么强硬的背景。靠当纳税大户稳定营生,算是娱行业里的正规经营人。因此铫锦鸿的吩咐是:“查归查,不强行干扰人家的经营。” 熬烈还真就没有对霓裳倾城阁采取任何过激的行动。当然。那只是熬烈没看到璃瑶之前在态度。 不过,铫锦鸿把事情看得很简单,竟然选择在阳光下解决璃瑶的事情。他大清早吩咐金立打电话约见霓红时。可这时的霓红已经坐在了去往夏威夷飞机上了,对于璃瑶的事霓红推的一干而净,依然说她的员工里只有一个瑶剑舞。 “这霓红离开霓裳倾城阁还真是时候!”听到金立的回报之后铫锦鸿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接着对熬烈吩咐:“严密控制霓裳倾城阁!一定要搞清楚铫锦瑶确定位置,且记不可惊扰。等我到了再行动。” * 璃瑶依然安心的做着瑶剑舞,就连霓红离开了她都不知道。 由于天天两场表演都很费精力她现在也和绿莲一样睡到日头高挂、阳光晒到床头才起。当然,这种觉要在绿莲说“片场明天没有活”的情况下才能安然睡。璃瑶是不懂片场替身呀、收入呀、讨价还价等等这些锁事,因为这些事都是绿莲帮她争取、安排。 昨天绿莲回来说:“这一星期都没有活,我们可以白天好好睡个够。” 现在,璃瑶看到门口塞进来躺在地下的报纸,拿起来习惯性的翻看那半版自己的照片:“奇怪的是今天没有了,换成了空调广告。”她不由得内心一阵失落。 “铫锦鸿是放弃找我了!”璃瑶内心就只冒出这一句话来,有种被人彻底抛弃后的绝望袭来。这种袭击让璃瑶内心越来越脆弱,她慢慢地又倒在床上,无力的拿报纸盖住自己的脸,把太阳隔在眼光之外。 璃瑶这一躺,竟然就一直躺在到下午没有再起来。绿茶敲了敲门问她吃饭吗?她回答不吃!绿莲也懒散地补了一句:“刚好我也不想吃!” 然后,璃瑶又听到绿莲的关门声。估计绿莲也又去睡觉了。 绿莲和璃瑶就一直那么睡着了。 太阳落山了,只有墙头还有一丝淡黄,无力地证明今天太阳来过。 璃瑶睁着大眼看着那一抹黄色惭惭消失,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想做。 绿莲又敲门了:“阿瑶,我们都一天没吃了。晚饭不吃点,那有办气上台?这片场的活不准何时有,可这晚上的节目好歹能让我们稳定的能吃上饭,不能丢了这个活。其实我也没有食欲,你想吃什么呀,我这就去卖。” 璃瑶简单地回答一句:“和你吃的一样就行。” 听到绿莲离去的脚步失消失,璃瑶慢慢起身望向窗外,放眼处已是华灯初上,一天已经在她睁眼沉睡中过去了。 * 霓裳倾城阁八点依然准时开场,璃瑶和绿莲也准时做好了准备。 表演一切正常。 只是,璃瑶今天有点异常,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没胃口也没吃什么饭,所以在上台时头有点晕。 整个晚上,璃遥的动作有点慢,一曲《镇魔乱》下来,她头上已经有微微的细汗,而且口干的厉害。 不知谁送过来一杯水,璃瑶想也没想就一口喝干了。 霓裳倾城阁的监控室里—— 齐佑安看着璃瑶喝干了那杯水,放大了视屏看到了特定镜头里——璃瑶白里透红的脸上镶嵌的大眼已经变得迷漓飘忽。 现在,齐佑安就有点心动了,嘴里不怀好意地说道:“不知放在床上看她一件一件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场面会是怎样的诱人……而且看到这个场面的铫锦氏某人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癔想中的齐佑安妖魅的眼里泛出了兴奋的光彩,对身边的人吩咐到:“两次药都进了她的口——万无一失了;她发作之后直接带进我的房间。”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安太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剧我所知铫锦鸿不时就能到你的地方上来。希望你的表演不要让我失望。” “金小姐对本人好像不太放心呀。不过是第一次合作吧,我也应该拿出耐心对你。那就耐心的告诉你:一切顺利,进行的如计划中的完美。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过这事以后那丫头我带走。”齐佑安笑得很邪魅。 “那是肯定,我还真不知以后如果安置她。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那丫头药力过后可不好控制,可要好好抓住机会;当然也希望安太子可别为此伤了元气。哈……”电话里的笑声很是放肆。 挂了电话之后,齐佑安眼里一丝厌恶:“铫锦鸿就要娶这种女人?也对,娶这种女人也算是报应。就一个金一娜也会让半月山庄鸡飞狗跳。铫锦鸿如果想让半月山庄安静就得听金一娜摆布;可是铫锦鸿不是那样的人。金一娜,我会助你嫁入半月山庄,去替我演一台好戏。” 三:影替006:安太子的媚态 荷叶中—— 璃瑶的剑舞越来越快了。 剑气下荷叶倒下已经不再像平时一样再起来了,而是根根脆断! 琴台上琵琶声也越来越急,黄色水袖飞成一遍。 璃遥的身体在空中不停的翻滚,第二次临空跃起击牌不是回应平时的“叮当”声,而是金属的重创声。 木易坤在台下已经看不清璃瑶的招式了,只看到白影翻腾在空中。 “这也太消耗体力了,再也不能让她从事这份工作了。”木易坤自言自语着,内心很不是滋味。 听到《十面埋伏》快完时,木易坤站起来走向后台。意外的遇到一排黑西服男的阻挡,同时,木易坤看到璃瑶落入后台时,竟然落出了一张鱼网。鱼网立马收紧了网口,把璃瑶网在了网中。 木易坤急喊道:“璃瑶。” 动起手来木易坤这才发觉眼前这一排人不是摆设,要冲过这道人墙竟然那么难。 情急中木易坤只有大喊:“璃瑶,用剑。” 璃瑶听到木易坤的声音才想起这不是平时的节目,还好手里的剑还在,只是她觉的头怎么越来越晕,也不明白这些都是什么人? 人群中有人发令:“上,先把那小子制住,再等那丫头药力发作。” 听到这个声音时,璃瑶看到一个人,这个人她记得,就是在锦乐天见过的齐佑安。 “齐佑安怎么在这?这一切都是齐佑安设的局?”璃瑶底声自问着,同时本想跃起去对付齐佑安,偏偏身体有点飘飘地不听使唤。 眼看着木易坤已经被团团围住,璃瑶清醒了些许:对!先为木易坤解围。 瞬间,惨叫声一遍。 “师父说不到不得已不能杀生;师父我只是点到为止,没取他们性命。”璃瑶模糊的对师父说出了口,到了木易坤身边时。还在不停地喃喃出口。 木易坤看到璃瑶绯红的脸,和失常的眼神,惊异的问她:“璃瑶,你吃什么了?” “什么都没吃!就是喝水了,还想喝,很渴。”璃瑶边说边抚着自己的脖子。 “快走,我们赶快离开这!”木易坤拉起璃瑶连忙往外跑。 按木易坤对药草精通的经验判断,璃瑶是被人下药了。没有当众脱衣已经是算她璃瑶有超常的自制毅力了。 * 齐佑安并没有因为木易坤和璃瑶逃跑有所惊慌,而是对身边的人说:“走,去停车场。” 背后一地的呻吟声齐佑安充耳不闻。没有办法。这是齐天帮,帮规里没有“可怜”这两个字,只有强弱之分。技不如人。那就受着吧! 齐佑安自己也因为璃瑶那一脚躺过一个半月。要不是五帮主从别的地方求来良药,他齐佑安至少要躺三个月。 每个人受了伤都会恨让自己受伤的人,从来没受过重创的齐佑安受了那一脚之后更是对璃瑶忘不了。是人都爱才,习武之人爱身手好的人,齐佑安对璃瑶是又爱又恨;目的是一定收为已用。 不过。齐佑安主要目标是铫锦鸿。 齐佑安不竟要璃瑶臣服在他脚下,还要当作重要的棋子对付铫锦鸿。璃瑶对铫锦鸿越重要利用价值越高。而且现在看来璃瑶和铫锦鸿闹翻了;从铫锦鸿给璃瑶女儿名份上看,铫锦鸿不打算娶璃瑶;这就是可以得利用的矛盾。 第一步,就是璃瑶的清白要掌握在他齐佑安的手里,一个再清白的女子如果床上的录像在别人手里,那还能不听摆布?所以他齐佑安今晚下了双份的药在璃遥身上。摄制设备都准备好了。 木易坤的出现齐佑安早就有安排了,十个人就挡住了木易坤。 不过,齐佑安没想到璃瑶竟然昏头转向时还有如此神通身手。竟然和木易坤跑了。那么车库的准备也算没有白费心机!下停车场的电梯里齐佑安的脸上媚态尽显。 妖媚在一个男人脸上显示时基本都要发生一些不正常的事。 木易坤拉着璃瑶跑到停车场时,意外的听到了后面电子门的关门声,木易坤暗叫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晚了。 果然,木易坤看到停车场里有不少黑西装在逼近。当然璃瑶也能看见。 电梯门开时,齐佑安一脸媚邪的走了出来。对逼近猎物的爪牙们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同时缓缓开口:“慢!先等杨公子接个电话。” 因为药力不停冒汗的璃瑶奇怪地看看四周,喃喃地问木易坤:“杨公子是谁?” 木易坤没有回答璃瑶;因为木易坤的电话这时竟然响了。 看着对面的齐佑安,木易坤虽然不解,也只有拿出电话。来电上面竟然显示着:“母亲”两个字。 也太奇怪了,这时会有什么事?一般都是木易坤定时向家里汇报。 电话刚放到耳边木易坤就听到母亲任雅丽的吼声:“杨坤宇,不管你在哪都连夜给滚回来。” 木易坤原来名字叫杨坤宇。上个学为什么要换名字呢?现在没有人追究这个换名问题了。木易坤想说什么时,他母亲的电话已经挂了。 收起手机之后木易坤他对齐佑安说:“你真神通!这时候还能搬动我妈。既然和我家里有渊缘,就请放过我们吧。” 齐佑安不紧不慢地说:“奶娃子,乳臭未干。我是为你好。我可以放过你,她要留下。” 齐佑安的手指当然指的是璃瑶。 “不可能!”木易坤回答的很干脆。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是你自己找死,上帝也救不了你们。”齐佑安退后一步,伸出两根手指指向了璃瑶和木易坤。 这次不比上次学校的群斗了,现在面对的是一群久经沙场、心狠手辣的人群,璃瑶尽量让自己的眼睛睁开看清楚,不要伤到木易坤,还不能离木易坤太远,不能让木易坤为她受伤。 齐佑安看着手表,一刻钟过去了,虽然包围圈在缩小,可是木易坤和璃瑶却没有败落之相。 说实话这两个人如果是一般仇人,开枪杀掉就算了,可是那个木易坤是不能伤了性命的人;璃瑶又是利用价值超高的人,所以这种事最难处理。齐佑安回身对身后的四个人说道:“你们上。” 那四个人一上,立马包围圈就更小了! 璃瑶已经中了一记勾脚撞到了身后木易坤的身上。 木易坤回身一扶璃瑶,肩上就中了一记重拳。 还好,璃瑶像是被踢醒了一样,手在木易坤肩上一撑,突然临空窜起脚飞过处有三个人头连连中招,倒下就没起来,马上被人抬走了。 只是这种坚持也没持继多久,璃瑶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重了,对木易坤喊道:“你自己走吧,我留在这。” “少说话,我不会丢下你。”木易坤吼道。 璃瑶心头一热,眼睛里也开始出汗! 齐佑安看到胜利在望,点了一支烟来打发时间。 百人对两个人的战争是他齐佑安平生第一次打——想不赢都难! 因为上次受的那一脚齐佑安现在变得小心了。他也明白木易坤和璃瑶不好对付。可是现在那个铫锦鸿成天瞎找的妞——璃瑶已经被下了重药。她坚持不了多久了。或许下一刻,璃瑶就会当众一件一件地脱下她本来就穿的不多的衣服!璃瑶那张娇美的脸再加上闪亮耀眼的身材……齐佑安想到时的场面肯定很剌激。而且铫锦鸿收到专们为他铫锦氏制作的视屏,那脸上的表情也肯定很精彩!为了画面的清晰度,现在齐佑安身后还有一个人背着摄像仪器;就算璃瑶不上、床,只要是当众脱衣服的镜头效果也能达到目的。那么齐佑安顺便对和金一娜的交易也算是完成了;他就能理所当然的从金一娜那里收到一笔可观的钱钱;报了私怨又能收到大钱,这么两全齐美的事就算是齐佑安也很少遇到。看在这些个成分的份上,齐佑安准备可见不是一般的齐全。 只是千算万算再周密的计划也有出意外的时候。 这时,车库门突然缓缓地打开了,冲进来的人立马加入了战团。 齐佑安的黑西装人群瞬间阵脚大乱,细一看,竟然有熬烈、风丫、无话,而且来的人数竟然也不少于齐佑安的人。 璃遥看到前面的边打边退,竟然不解气的还在拼命,听到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 原来铫锦鸿嘴里大声地喊着:“璃瑶,璃瑶,真的是你?” 璃瑶眼神迷漓地一笑:“爹爹,我都以为你不要我了。”璃瑶的声音不大,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铫锦鸿不管不顾地当众喊道:“璃瑶,你去哪里了?让我找的心肝痛……” 其实,铫锦鸿这么当众喊话,主要是希望璃瑶不要再跑;因为他明白,璃瑶现在要跑,他铫锦鸿也留不住;所以他只有用自己的心声挽留。 “又是那个齐佑安。”璃瑶是回答了铫锦鸿,声音相当的小。不过她同时望向齐佑安的方向,却看到齐佑安手里拿着枪对着铫锦鸿。 璃瑶心乱了:电视里见过那种叫枪的武器,是要人命的。 三:影替007:燃眉之急 璃瑶飞身向铫锦鸿,像翻飞在众人头顶的青鸟。 本来心急如焚的铫锦鸿迎面看到璃瑶蝴蝶般的翩翩而来,眼里的火焰山倾刻间秋水泛滥。他以为璃瑶是被他的喊话感动了。 而璃瑶这样的极速猛扑中已经用尽现在能使出来的十成的内力。这点只有她自己知道。 齐佑安没想到引来了大鱼,那就一次都解决好了;而且这种乱场就算出个人命到时也好解决。所以齐佑字拿出手枪对着拉家常的铫锦鸿瞄准、扣动板机。 子弹没有打中目标,直接撞向了墙。 铫锦鸿看着璃瑶向自己扑来,本以为是一个久别后的拥抱,没想璃瑶到是撞到他的怀里把他撞开,然后又立马离开了。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璃瑶轻喝道:“遨烈,凤丫,这里太危险,赶紧带他走。” 群欧升级成了枪战,局势立马紧张起来。 熬烈、风丫、无话等虽然身手好,却知道快不过子弹。 “你们没看出来吗?齐佑安要杀鸿少,快带你们的鸿少走。”大声吼完,璃瑶回身快速飞向齐佑安。 刚才璃瑶没有和木易坤被围攻,璃瑶怕木易坤吃亏,所以没有腾出手对付齐佑安。现在璃瑶为了铫锦鸿弃木易坤不顾;也幸亏围攻木易坤的撤了多半去对付熬烈等人去了。 齐佑安并没有因为璃瑶的飞扑而来手软,他连着向铫锦鸿退出的方向又开了两枪,却因为不想伤着直扑而来的璃瑶,而偏离了目标,却击中了熬烈。不过熬烈竟然只是身子晃了晃,然后继续挡在铫锦鸿身前:“快走,齐佑安没有伤璃瑶的意思 。你没看出来吗?” 这时,并不想离开的铫锦鸿已经被挤到了停车场门口。凤丫吼道:“看璃瑶的身手,随时可以脱手。鸿少,你如不走,受伤的肯定是我们。” 铫锦鸿毅然回身跑出了停车场:是的,璃瑶是重要,可是跟在他向边的人都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亲人,他们的命比璃瑶的安危更重要。 齐佑安在璃瑶的脚下不能动弹了时,却还是脸上有笑意:“璃瑶,你得不承认;在我和铫锦鸿面前。我更有能力留住你。不管你对我做过什么,不管你现在要对我做什么,璃瑶。我都决定倾我所有能力,留你在我身边。” “是吗?”璃瑶笑了笑,脸上的汗滴到了齐佑安的脸上。璃瑶的一只脚踩在齐佑安的左胸上:“你见过我的身手了,我只要稍一用力,你这护心的肋骨就会根根脆断。” “放开他。”齐佑安的随从有三把枪都指着璃瑶。 “把枪都放下。”齐佑安并没有被璃瑶吓倒;而是笑得更邪魅:“你这一脚踩下来。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初衷。你身上的药力是不是更强劲了。解开我的穴道;我会让你没事,也会对你负责。这是我第一次承诺对一个女人负责;你应该珍惜。” 璃瑶确实很热,她真得一脚结果了齐佑安,可是她选择了离开。身影飞闪,迅速出了车库门。 “挡住杨公子。”齐佑安不能动却发着命令。 众人拦住了木易坤。 木易坤想要动手,齐佑安的话让木易坤住手了;因为齐佑安说:“璃瑶是去找铫锦鸿了。你去是想看现场三极片?有些事知道结果还是不要去了。” 原来。齐佑安知道木易坤的身世,当然也知道木易坤的能耐。 木易坤走近齐佑安一声不吭地在齐佑安身上拿捏半响之后说道:“我没有能力解开璃瑶封得穴道。你等过两个小时自动解开吧。” 齐佑安叹了口气对他自己的人说道:“抬我回房。” 于是,齐佑安一行很快离去。 若大的地下停车场刚才还刀光剑影。现在只有木易坤傻在当地。 木易坤一直在拼力保护璃瑶,同时璃瑶也在拼命保护木易坤。 木易坤都以为他和璃瑶要一起被灭了,竟然来了救星。木易坤都认为一切平安了,璃瑶看向齐佑安时木易坤也看到了。木易坤也看到璃瑶对铫锦鸿扑了过去。这一切木易坤都看得很清楚,可却无能为力。木易坤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只有璃瑶有;木易坤也没有舍已救铫锦鸿的那份心,只有璃瑶有。 可是。璃瑶去追铫锦鸿去了。离开时都没看他木易坤一眼,那时璃瑶把木易坤上忘记了。想到这些,木易坤心痛了。 木易坤的手机又响了,还是他母亲,声音更高的摧他回去。 “好吧!这就连夜回。”木易坤没有想到这一回去就多年没有机会回到这个城市。木易坤有一直能只手遮天的母亲,把他安排到了地球的另一半。璃瑶就像他木易坤生命里一朵昙花,只要见一次便已刻在了心上;再美丽却已经够不到! 当然,璃瑶注定不是木易坤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她只是木易坤生命里一道闪电般的彩虹。木易坤在往后的日子里虽磨难重重且又有更加灿烂的岁月。 * 话说就在霓裳倾城阁上演枪击时,桂慧杉坐在半月山庄的客厅里眼皮直跳不是;而且心情也变得少有的烦燥。 在一旁的谨婶看着泡好的茶已经凉了,又在换新茶。这次,谨婶没有出语安慰桂慧杉;因为她现在也同样地担心。真遇到事上,谨婶毕竟不如桂慧杉见多识广,担心的程度比桂慧杉更甚,而且那分担心里还有着一些难于言状地恐惧。 引起桂慧杉和谨婶这些症状的都是因为熬烈紧急电话招走了半月山庄中除盘玉、盘石之外的其它六个人;且没有按常规请示桂慧杉。这在以往的岁月里是没有出现过的情况,让桂慧杉和谨婶都预感到出了紧急却又严重的事情;竟然连报告都来不及了。刚才桂慧杉已经通过电话联系了彬贤,彬贤竟然说对此事一无所知。那就是年青的一代出了什么事,在擅自处理。如果彬贤参与吧,感觉还有人稳一下阵脚;可这次彬贤竟然也不知道。 这时就算桂慧杉、谨婶经历的事再多也无法淡定了。 桂慧杉分别打过熬烈、铫锦鸿、凤丫等人的电话了,都处于无法联系状态。那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带着猜测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让半月山庄的夜晚都变得分外的沉重。 时间一分一秒、不紧不慢地走着…… 终于,大门处的门铃没响就自动开启了时,谨婶看到进来的车时,面露喜色;因为只有熬烈、铫锦鸿有开户大门的移动手动摇控。 果然,进来的四辆车停在了客厅大门处。 车刚停下,熬烈下了车,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往客厅。 谨婶打开门对外张望着,嘴里问道:“其它人怎么不下来?” “他们在车上等候,可能还要出去。”熬烈回完话走向客厅里的沙发区。 桂慧杉虽然内心激动,可任然一动不动地坐着,不过还是先熬烈开口问了一声:“回来了?” 这一声里带着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担忧、关切、责备。 熬烈有些不敢直视桂慧杉,坐在了桂慧杉左斜方的沙发上,头微底地说:“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桂慧杉看了看熬烈身后的谨婶点了点头。 谨婶明白桂慧杉的意思,回身向客厅外走去。 桂慧杉又看向西背角一晚上都拿着书看得很认真却一直没翻过页的盘氏兄弟。 盘氏兄弟同时站起来走向了回房间的方向。 熬烈这时迫不及待地开口说:“我们今天急着出去,不仅是找到了璃瑶;而且也碰上了齐佑安。” “齐佑安?有人受伤吗?”桂慧杉放在膝上的手成了握拳状。 “没有。”敖烈声音平静。他内心庆幸:还是凤丫比较细心,把我的伤口处理之后还给我就近买了件衣服换上才让我回来。 其实,熬烈命还真大。当时熬烈中了两枪,一枪是打到了他胸前的烟盒,另一枪擦过了他的手臂。当时虽然受到极大的冲激力,可是他凭借自己超常的体力加责任心挺过来,没让自己昏厥。他命令所有人都退回铫锦山庄再做打算。回到半月山庄之后他又说其它人都不要下车,他先下去谈谈。于是,就只有熬烈一个人出现在桂慧杉面前。 桂慧杉听说没有人员受伤,内心轻松了许多,端起着上已经半凉的茶,接着又问:“璃瑶接回来了吗?” “没有,当时情况很紧急,我们退走的时候,璃瑶是留下来断后的。”熬烈在桂杉面前还真就照实说了。 “就是璃瑶现在还在齐佑安手里?”桂慧杉的茶杯放回原地了,声音加高了一个音阶:“璃瑶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的来意——是?” “如果仅凭身手,我们肯定能带回璃瑶的。可是齐佑安有枪,而且还开了枪。我回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准许我用暗道上的力量去救璃瑶。”熬烈这时的头任微底,声音却很坚决。 桂慧杉极力隐忍地说:“那种力量是魔鬼一样的力量,暂能解燃眉之急;可只要沾上就再也脱不了身。” 三:影替008:意大利粉的面子 熬烈没有放弃自己想法,坚持说着自己的理由:“毕竟解决问题是最终目的,现在只有那种势利能解燃眉之急。”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往那方面想。”桂慧杉好像失去了耐心,直接用居高临下的态势否定熬烈的提议。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个问题不是我突发奇想,是我早就想好了,也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了的。我们这个家很招风,迟早会出一些正常办法解决不了的事情,必须备着非常之道解突发事件。现在齐佑安不是按正常规律生存的群体;如果我们还按以往的台面上的正常规矩对待;我们就会处处受制于人,最后结果输的很惨。”熬烈的话说得有些激动,可是身子坐在那任然一动不动。 “你们都商量好了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他们不知道具体的方案,只在车上待命。”熬烈像是明白了什么,又补充道:“如果你同意,我不会让他们涉入的。只有我自己去。让他们在车上待命是稳住他们的情绪,特别是鸿少;他有严重的挫败感。如果我不去解决这件事,以他的个性会暗中从别的途径涉入那个世界。” “不管是谁,我都只会说,不行。就这样,我当你今天没提过这件事。”桂慧杉好像没听到熬烈说话一样,以不容反抗的口气命令道:“把他们都叫进来。” 熬烈虽然还想说什么,可是也只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走向门口。 当客厅里的人都排队似的站在桂慧杉面前等着训话时,桂慧杉却慢条斯理地喝着手里已经凉透的茶。 看着面前的一干人,就连铫锦鸿都站在那一声不吭,桂慧杉内心如何做到不起伏?所以她必须借助手里的凉茶压抑一下内心的情绪。 客厅相对安静,听得到呼吸的声音。 桂慧杉终于开口了:“璃瑶不见了,都想快点找回璃瑶。可是途径有多种。今天晚上。你们就直接去抢璃瑶了吧?璃瑶的身手有多好,你们终于见识了吧?既然璃瑶身手好到那个级别了,她不离开就只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不想离开;其二是没法离开。如果是第一个原因的话,你们去抢也没有用。如果是第二个原因呢,你们去了也就是胡闹一场没有损伤就算幸运了。就熬烈和我谈话的内容来看,这两个方面的原因都有。璃瑶不想回来也是原因之一;至使她不回来的原因你们也对抗不了。你们今天的行动,说好听点是为了找回家人,一时冲动了。说难听点就是没有任何头脑,流氓闹事。大家知道法律是什么意思吗?法规是干什么用的吗?我们铫锦氏连年交的重税是干什么用的吗?如果社会是回道原始社会,出事了。只比谁比谁武力强,那我们交税就是白交。你们一行七个人,按说个个都成人了。也是从小咬文嚼字长大的,却干出拿武力去拼、去抢人的事。我对你们只有两个字——失望!” 说到这时,桂慧杉走到熬烈身边一字一句地问:“熬烈,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熬烈犹豫了半响,声音很响地回道:“听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不用你去了。这事是铫锦鸿惹出来的,让他自己去处理。”桂慧杉这时退回沙发上坐下,开始给茶壶里加开水。 话说,铫锦鸿从霓裳倾城阁出来之后就没有再说一句话。就算一路上熬烈吩咐回半月山庄铫锦鸿都没有出言反对。这时铫锦鸿慢慢地拿出电话,找着号码,然后就拔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电话那头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你好,我是荣勋。”(荣勋——玉脂城警务司司长。) 铫锦鸿边说边上了楼递:“我是铫锦氏的执行董事——铫锦鸿呀;我女儿璃瑶有线索了,现在被困在……” 看着铫锦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桂慧杉说:“天不早了。你们都各自休息去吧。” 没有人说话,只是很快客厅里就只有桂慧杉和谨婶在喝茶了。 且说—— 就在铫锦鸿那个电话打完后不久,玉脂城警笛声大作,都响往霓裳倾城阁方向…… 铫锦鸿一直拿着电话站在阳台上,直到接到荣勋的回话之后才回屋。 坐在黑暗里。铫锦鸿给熬烈打了个电话:“霓裳倾城阁搜遍了,除了抓到一些单间里情、色交易的人之外。没有搜到名叫璃瑶或者叫瑶剑舞的女孩。齐佑安一伙人走得比较急时,却也留下了尾巴,目前他们正在被追踪。只是从霓裳倾城阁里,齐佑字没有带走的那一段录像看,齐佑安身边没有女人出现;那就是齐佑安肯定没有带走璃瑶。有没有可能璃瑶在我们走后她就脱险了?” “以璃瑶的身手要脱身,其实很容易。”螯烈叹了口气说:“只是璃瑶为什么不愿意回来,这个问题鸿少你不明白吗?” 铫锦鸿也叹了口气:“我还真不明白。” “不明白璃瑶不回家的原因,这才是真正的麻烦。而我们做的就只有继续找了。”熬烈这时又安慰地说道:“先休息吧。或者休息好了,明天就想到好办法了。” “希望吧。”放下手机,铫锦鸿抑躺沙发上对着天花板说道:“璃瑶,你不说一声就跑,到底为什么?如果是为了木易坤你也应该和木易坤在一起呀。你宁愿去跳舞求生,也没有跟木易坤在一起;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可是半月山庄是你的家呀;就算我误会你了,这是你的家,你总不能不要家了吧。你也不是不要家的人呀!你竟然拼命扑过来救我……或许是你真想起以前了?可是你又想起了什么?你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呢?你为什么不回家?竟然在霓裳倾城阁跳舞为生。璃瑶,你那小脑子里装得是什么?我真的乱了,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铫锦鸿是有些思维混乱,喃喃自语是他最近才有的毛病。 自语良久之后,铫锦鸿这次把电话又打给了彬贤:“提供一个线索,璃瑶出现在了霓裳倾城阁;有线索了,你应该很快找到璃瑶了吧。” “我这就去警局。刚接到消息说警局端了霓裳倾城阁;相关人员应该还在那。”彬贤回话比一般人反映快。 “那好吧。我耽误你时间了,你赶紧去。”铫锦鸿这次放下电话后,闭上了眼睛;竟然很快就入睡了似的。 玉脂城的夜并没因为铫锦鸿入睡了而安宁些许。 在某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式快餐店里,彬贤完全不顾形象的点上了烟。他抽得不紧不慢,烟也从他的鼻间、嘴里冒得不紧不慢。他的眼神就专注地看着对面对着一盘意大利粉奋斗的小脸。这张脸因为妆太浓,看不出主人的真实年龄。 不过仔细一看,这张小脸分明就是和璃瑶同进同出、同吃同住的绿莲。 只见绿莲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光之后,才抬起头问:“你把我保出来是想问我璃瑶在哪里吧?” “是的,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彬贤也回得直接。 “多谢夸奖!不过我要让你失望了;我记忆最近见璃瑶的镜头,就是我们撤下来,她飞上台的那一瞬;然后直到警察出现,把我们全都带走也没有再见到璃瑶的影子。”说到这时,绿莲喝了一口柠檬水:“看你的面相,是个善良的人。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如果找到璃瑶,让她打电话找我。霓裳倾城阁我们是不能住了,她如果没地方去了,来找我就行。” “我相信你的话,你也不知道璃瑶在哪。不过璃瑶好像很信认你。你能说说你怎么让她信认你的吗?”彬贤这么问,完全出于内心的好奇。因为他知道璃瑶离开半月山庄也就半年多吧;半月山庄那么多人,璃瑶都不信认;怎么会信认面前这个看起来并不多么诚实的绿莲呢? 绿莲虽然是从警局里保出来了,可是她的发型打扮都有过度夸张的一面;也就是这一面给彬贤感觉和诚实搭不上关系。 “好吧,看在这盘被我吃光了的意大利粉的面子上;我今天就和你聊聊璃瑶吧。”绿莲现在还处在没卸妆中,因为按常规她们还有一场午夜场要跳的。长眼睫帮绿莲掩饰了很多内心的起伏。她只有坐直了身子时,才算是让彬贤看到了她的眼神飘忽中带着一丝讥讽。 其实时,绿莲为什么愿意坐在那和一个老头聊天呢,主要问题是她这个晚上还真不知道去哪过夜;因为她猜测霓裳倾城阁肯定是被查封了。那么回霓裳倾城阁还能不能住是个未知数,再说,就算能住,璃瑶不在,她也不敢回去住。 “你问璃瑶为什么信认我?其实很简单,因为无条件信认她。我们相互依赖着存活。我需要她的维护;她需要我的照顾。”在彬贤并不摧促却是明显地期待中,绿莲没有多卖关子,继续开口说:“今年正月,为了能给自己多一些上镜的机会,我比别人来玉脂城要早一些。机会没有放过我,主动找上了我。可那是个带着陷阱的机会。” 三:影替009:姐妹、信认 彬贤听到这时竟然跟着也眼神微紧:“带着陷阱的机会?此话怎么讲?” “一个剧组的剧务说可以给一个当女主角替身的机会。我很高兴,当场就答应了。可是他要求我晚上和他们一起吃个便饭,我也答应了。吃饭吧,当然就少不了喝点酒。我虽然控制着自己别喝多,可是还是有些多了;因为在吃完饭之后,我回住处进门时,才发现身后竟然跟着三个男人。”绿莲说到这时苦笑了一下:“他妈的,‘人走背运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这句话一点也没说错。那三个人要求我拿出所有值钱的东西。我刚从老家过完春节出来,是出来赚钱的,哪有什么钱;更没有值钱的物件。却没想到那三个男人禽兽不如,竟然打起我这个人的主意来。由于我住的地方很偏,其它同住的姐妹都没有来,他们竟然大胆的对我非礼。我喊救命,他们反而说我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求生的本能吧,我还是没有放弃,我拼命喊。结果老天听到了我的求救声,天使从天而降……这个天使就是璃瑶。” 彬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幸亏那天璃瑶离家出走了!竟然能无意中救了你。我不是迷信的人,现在也感觉或许真是天意。璃瑶出现在什么地方都像迷一样的来,迷一样的离开。” “璃瑶没有迷一样的离开我绿莲。她当时把那三个人打跑之后,就检查我有没有受伤。见我无大碍后,她就坐在那,用一双很无辜的大眼看着我问‘我没有地方去,可以在这坐等天亮吗?’或许是因为感激她救了我,我认为那是双我从没见过的、世间最美丽的眼。我说‘你可以坐,一直坐在这都行。’璃瑶和我都坐了一晚上;我们说了很多。可是璃瑶问得都是一些很平常的社会事件。她对这个社会充满了好奇。有时候什么都懂;可是该懂的好像又什么都不懂。我家里有个小妹妹,也是大眼睛;成天问长问短的。可是十岁是在一次山洪中失踪了。璃瑶问话时的某种神态就像我那个没成人的小妹妹。”绿莲说到这时,好像嘴很干,把手头的柠檬水喝见了底。然后不管彬贤愿不愿听,绿莲又接着说:“那种神态让我心里竟然能产生保护之意。如果一定要找个词形容一下,我真找不到,那种眼神里有单纯地信认、盲目地依赖、无条件地崇拜……总之,那种眼神把我这种自认为感情不丰富的人打动了。第二天,璃瑶想离开时,我就留住了她。说没有她我睡不着。希望她能陪着我。于是,璃瑶就很开心的留了下来。我们没有搬家,就在那住下了;一直住在霓裳倾城阁找到兼职。说实话。因为有了璃瑶,就算换了个地方,我晚上着实睡得踏实了。” “女孩子一个人住在偏避的地方是很危险;以后一定要吸取教训。” 彬贤招手叫来了服务生:“要两杯奶茶吧。” “我没想喝奶茶,在这样的地方柠檬水是免费续杯的,多划算!”嘴里小声嘀咕着。绿莲在长睫毛下偷偷白了彬贤一眼。 “就算你陪我喝吧。我们今天算是熬夜了吧。熬夜是要补充一点高热量的食品,要不然胃会受不了的。你们年青人是感觉不到,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胃很重要。”彬贤很耐心,像个十足的长辈。 绿莲喝着奶茶时,还真就觉得暖暖的、甜甜的,然后也就慢慢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她接着又说:“璃瑶在片厂时。名字叫阿瑶。开始她并没告诉我全名。我是看到报纸上的寻人启事,才知道她的全名的。不过璃瑶也不避讳我,承认是从半月山庄出走的。” “她有没有说出走的原因?”彬贤这时态度突然就急切起来。和先前的淡定姿态大相径庭。 “当时璃瑶的回话是‘报纸上说的是假的,我不是铫锦鸿的女儿。那是我失忆时胡乱叫的,铫锦鸿又不好不答应。他是被我父亲化的。关于半月山庄、关于铫锦鸿,其实和璃瑶一点关系没有的。我是一无所有的人,我想自己应该承受这种一无所有。不应该依附在半月山庄。绿莲,你如果真想帮我。就把我和这个寻人启事彻底的分开。’”绿莲说到这时笑了笑:“璃瑶经常一个人总是自称全名‘璃瑶’。不过璃瑶说‘一无所有了坚持承受一无所有。’,这个逻辑、这种态度让我在这件事上无条件地听从她。因此我只问了一次。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因为当时我看出来璃瑶不想多说这个问题;再者,我好像从她眼里看出了伤心。不用想,一个捡来的失忆女孩在铫锦氏的半月山庄过日子,若说没委屈,谁也不相信。于是,以后我也不敢再问璃瑶以前的事了。像我们这层人,伤疤尽量不要去揭,多想开心的事,就会活的开心。如果成天想不开心的事,那就没有活路了;天天自杀的理由都能想到了很多条。” “好吧,既然你认为那是璃瑶的伤疤,我也不揭了。说别的吧。” 彬贤像是对他不明白的行业很有兴趣:“你们主业是什么?影视业?娱乐业?” “哈哈,就行业而论,那就大了。我们做替身时是影视业;上台跳舞时是娱乐业。”绿莲笑得好像很开心,可是下一刻就转脸了:“现在霓裳倾城阁被端了。我们现在只有跑龙套、偶尔碰个替身赚点吃饭的钱了。” “听你的谈吐,你也不是一般没上过学的村姑出门。其实你有很多选择的,有很多行业可以做,为什么偏偏选择这行?”彬贤言下之意,如果绿莲愿意,他都可以帮绿莲介绍工作似的。 “梦想!”绿莲就回了两个字,然后眼神望向玻璃幕墙外,继续说道:“至于村姑一说吧,我确实是个村姑。要说上学吧,我上过和学不比一般人少;可以说是知名高校出来的学生。可是我现在不愿意提我高校的名字;因为我一事无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有时候梦想离现实是很远的;有时候渺小的人想保护的东西也有很多。比如我现在就想保护我的学校,那是我心里最神圣的地方,有一天我觉得对得起那所学校后,我会主动宣布我是从哪毕业的。” “竟然对你的学校如此维护,那么你的学校会感动的。那我现在我也猜测一下,你的梦想不会是想成名吧?”彬贤并不希望自己猜中;因为他知道做名人自有做名人的凄苦。 “很准备。”绿莲对彬贤的口气好像也不太满意:“难道你认为我不应该有成名的梦想?” “不是,谁都应该有梦想。”彬贤勉强地笑着,在心里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世界还有靠梦想支撑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可是梦想,我彬贤这辈子有过梦想吗?曾经有过!都是小梦想,现在年纪大了;梦想慢慢地就淡化的没有了。 沉默中对上绿莲有些轻蔑的眼神时,彬贤又问:“璃瑶的梦想是什么?也是成名吗?” 绿莲想了想才回答:“璃瑶做事是很认真,不过她好像没有成名的梦想。这点让我很奇怪,她心心念念想着她师父;有时睡着了嘴里都叫着‘师父,带璃瑶回去吧’。” “璃瑶虽然想起自己不是铫锦鸿的亲生女儿,可从挂着她师父这件事上来看,她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不过,璃瑶做替身应该做的很好对吧?”彬贤想当然的认为璃瑶捡来时就是某剧组的人,现在回到旧业上,应该轻车路熟才对。 “还好吧,璃瑶身手好,做马替、武替都是一把好手。现在已经有不少剧务都知道影视基地有个‘阿瑶’动作做的漂亮。”绿莲说到这时神色又一暗:“可是她不会谈价钱;每次都是我出面帮她争取。后来她干脆什么都不管,什么事都要我同意了,她才去做。于是片场要找她做的动作,都先来和我谈。” “就是说,你是她的经济人。”彬贤笑说。 “不完全是。璃瑶自己很会管钱的,每天算帐算得很精细。”绿连说到这时也笑了:“也不知道璃瑶从哪听来的谬论,说什么朋友之间如果经济扯不明白,友谊就不会长久。所以吧,她一定不要在生活小节上总欠我钱。就算有时她需要钱时,也是问我借的;说是迟早会还的;而且很认真用小本子记下了。” “那璃瑶现在欠你多少钱了?”彬贤对这点还真是很有兴趣似的。 其实也不难理解彬贤的反应,他明白璃瑶在半山庄的待遇,那纯粹和当年铫锦仪在时不想上下的。出走后的璃瑶,过起了吃饭都要借钱的地步,那么欠债的数目就能推算出璃瑶过得是什么生活。彬贤虽然不知道璃瑶究竟为什么出走,可是半月山庄一直在找璃瑶是个不争的事实;了解璃瑶的生存状态是劝璃瑶回家必不可少的前题,不是吗? 三:影替010:睡在玉脂海上 “不欠了,璃瑶霓裳倾城阁的舞蹈台柱后,第二个月就把钱还清了。她就是不欠钱时,生活也很简单,一天只吃两顿饭。中午饭吃了,晚饭就吃的很少。中午饭没吃,晚饭才正常吃。”绿莲说到这时有些感叹的说道:“要不是她长得太像报纸上铫锦氏找的那个人,我是不会相信她是从半月山庄出来的。半月山庄可是玉脂城真正的豪门,从那里面出来的人多少应该有点架子才对。” “真正的豪门其实也和正常人过的日子没有多大差别。节俭是人生后顾无忧所必须的品质。璃瑶这点就很像半月山庄的人!”彬贤这时的口气很肯定。 “好了,东方的天发白了。我要走了。”绿莲说走就站了起来。 “这就走?你去哪,我送你。”彬贤没有叫服务生,直接到前台结帐。 “我去霓裳倾城阁呀,我们的东西还在阁楼上;我们的私人物品不会被查封的。”绿连边说边往外走,没有等彬贤的意思。 彬贤见绿莲出门了,他给了钱不等找钱就跟出了门:“绿莲,我送送你,现在公交车还没出来。出租车毕竟是要钱的。” “好吧。”绿莲跟着彬贤上了车。彬贤很快启动车子开往了霓裳倾城阁。 绿莲坐在车上,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璃瑶一晚上没联系,去哪里了呢?有一点绿莲很肯定,就是璃瑶没有回半月山庄,要不然这个彬先生不会在这套她绿莲的话套一夜。那么璃瑶也不在警局,璃瑶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璃瑶会不会在霓裳倾城阁等绿莲,是绿莲现在最关心的事。 那么,没有地方去的璃瑶,到底在哪? 真如绿莲希望的那样是不是在霓裳倾城阁等绿莲呢? 结果让绿莲很失望! 霓裳倾城阁大门紧锁。别说阁楼就连大院里的也进不去。 绿莲对彬贤说:“我下车,你走吧。” “不是没有人吗?你下一步怎么办?”彬贤这时并不只是想知道璃瑶在哪,也关心绿莲何去何从了。 “谢谢,不用你操心了。我会有办法的。”绿莲很不在意地说完示意彬贤赶紧走,她想到了霓裳倾城阁还有一个后门,或许那里还能进。 “我还是在这陪你到天明吧。”彬贤没有离开的意思。 绿莲指了指不远处:“都能看清街对面了,天亮了。你走吧。” “那好吧,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量帮你们的。”彬贤取出名片递给绿莲。 绿莲抻手接过来,又摧促道:“我现在害怕璃瑶知道你找到了我。她不再理我了。你赶紧走吧。” “那我走了,再见。”彬贤这才明白绿莲为什么一直让他自己走。 看着彬贤真的开车离开了,绿莲就快步跑向霓裳倾城阁的后门。 绿莲到了后门。后门也是关着的。然后绿莲就沿着墙走,从一个挨墙的大树上翻墙进去了。看绿莲的身手,爬树还是很在行的。 从楼梯爬上阁楼,绿莲没有先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先来到璃瑶的房间。房间没锁,璃瑶不在;不过还好。也没看见异常的零乱。 走回自己的屋里,绿莲看见镜子里一夜没睡的残妆,这才赶紧卸妆。 卸完妆后,绿莲就坐在那发呆,考虑站到哪去找璃瑶;当然她也希望璃瑶自己能回来。 那么,璃瑶到底去了哪里呢? 且说。璃瑶昨天晚上冲出霓浓倾阁地下停车场之后不知道去哪,她只有阮金红的听到了嘲起声;体内的狂热让她无法做任何选择,她只有对着嘲起声一路逛奔而去…… 狂奔中。她感觉到了潮气扑面而来;清凉扑面而至…… 在看到一海面时,璃瑶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就像一个久别离家的孩子回到家时看到了村口的母亲。 在清凉的海水里,璃瑶感觉体内的狂燥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可是安慰归安慰,还是无法让她心绪平情下来;璃瑶想静下来打坐用内力这逼出体内的毒素,可是她连维持一个基本打坐的姿势都做不到。于是。璃瑶在水里就不停向东方游去,那里是宽阔的能吸尽人世间所有烦燥的大海的胸怀…… 一直游到燥热淡化。感觉到累了时,璃瑶才发现自己已经离玉脂城很远了。 璃瑶就浮在海面上看着天空:师父,璃瑶感觉到现在离你很近。你让璃瑶回到你身边吧。玉脂城不是璃瑶的地方,璃瑶根本不习惯。师父,这里的世界很可怕,璃瑶今中的是你说的迷药。药力真得很强,璃瑶想用你教的办法,都做不到。师父,璃瑶头一次心绪乱得连打坐都坐不住。师父,璃瑶现在离玉脂城的岸已经很远了。璃瑶不想回去了。璃瑶就只想回到师父身边。师父,璃瑶不再运气,也不再游了。如果璃瑶醒不来那是最好的了,算是给海里的鱼虾做了贡献。如果璃瑶能醒来,就希望一睁开就看见师父。师父,璃瑶只有这么办了!师父你不回答璃瑶,璃瑶就当你答应了。 璃瑶带着微笑,放松了四肢,就那么睡在玉脂海上等待慢慢地沉入海水中…… 璃瑶感觉自己并没有多难受,根本没有传说中溺水人窒息前的恐惧。只是她虽然有黑夜视物的能力,这时也什么都看不见。 无尽的黑暗—— 无尽地坠落…… 璃瑶笑了,她以为可以见到师父了! “爹爹,救我——”听到一个声音喊起,璃瑶循声望去,一个白色的纱衣女人从高空往下坠落。 出于本能璃瑶伸手拉住,然后相视笑着一同坠落。这时的璃瑶心想:也好,如果去地狱也有个伴。 “你是谁?竟然如此像我?”白衣女子吃惊地问道,同时伸出手不相信地摸着璃瑶的脸。半响,白衣女人忽然很悲凄地说道:“我难道可以回二十一世纪了?可是我现在突然不想离开他了!” 白衣女子说完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你是谁?为何也如此像我?”璃瑶也发觉了这个问题,对于对方为什么哭也来不及安慰。 “如果离开他,我情愿就此死了算了。”白衣女子失望地说着话,脸色比她的衣服还白。 “不是,我们不会死!你不想死,我也不希望你死的!”璃瑶有点害怕了,虽然做好了准备,可是她不想拉着不想死的白衣女子一起往下落了。可是坠落没有停止,还越来越快! 连一只鹰璃瑶都会舍身相救,现在何况是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出于本能,璃瑶尽最大努力把白衣女人往上托了把。 璃瑶是放了手,可是抓住璃瑶的白衣女在惊慌中大叫:“啊——” 那声音分贝高的璃瑶的神智慢慢地变的糊涂不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璃瑶还是醒了,只是她稍稳了稳神就发现自己是被满山遍野地喊杀声吵醒! 璃瑶感觉到一只硬朗的大手在她脸上抚摸着。 睁开眼,璃瑶一看是满脸血迹的一张脸。如果不仔细便璃瑶都认不出。 原来,璃瑶眼前的这张脸竟然是铫锦鸿的五官。她惊呼:“爹爹,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血?你怎么了?”璃瑶一着急还是叫出了习惯的称呼——“爹爹”。 明明记得齐佑安的那一枪没打中铫锦鸿,这铫锦鸿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呢?难道是他们出了停车场后,又受到袭击了?璃瑶这么想时心头竟然好痛。 “瑶妃,你醒了?朕太开心了!联说过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铫锦鸿带血的脸贴上璃瑶时,让璃瑶感觉很不舒服;因为血太浓。 璃瑶却没有推开这个疑似的铫锦鸿。这是她出走的几个月里天天放在内心深处思念的人。 这一刻——在璃瑶离开人世的这一刻,心里牵挂的人把她拥在怀里不知有多心慰,就算走在黄泉路上也会有微笑。 “爹爹,你不是不喜欢看宫庭小说吗?怎么自称成联了?为什么我们要死?”璃瑶故作奇怪;因为璃瑶心里很明白:我璃瑶可以死,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铫锦鸿不能死,他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这里四面都是敌军,纵是你爹爹璃元帅,收到消息赶来也要两个时辰之后,而现在联重伤在身,你又不会武功!不过你能醒来和联说句话,联已经满足了;他们太恨心了,竟然对手无搏鸡之力的你也下了毒。”疑似铫锦鸿眼里全是痛楚。 璃瑶是真有点奇怪了,心里自问:自知璃瑶在铫锦鸿眼里就成了手无搏鸡之力的人呢?难道中枪之后他的神智错乱了? 璃瑶强挣扎想起来,耳边的话又响起:“别动了,让联安静地抱抱你!不要再离开联了;不要再逃了。” 璃瑶没有听疑似铫锦鸿的话,强硬的坐了起来。就只扫一眼周围的境况,璃瑶就明白了:这不是在玉脂城,而是在某个荒芜的山上,而且面临的是吼声震天的喊杀声地威胁。而且这些喊杀声也不是剧组里能制造出来的,这声音里的绝望、恐惧都到了人类承受的极限。 三:影替011:战场、鹰记 “爹爹,你放开我,那些人都上来了!”在看到眼前的男人肩头都在淌血时,璃瑶快速出手制住了疑似铫锦鸿的穴道。 疑似铫锦鸿却明显的不想放手,可是他手臂上的伤好像很重,明显的力不从心。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璃瑶的纤手封了他的穴道。 从疑似铫锦鸿的怀里挣脱出来时,璃瑶看到百米远的山道上一队弯刀古装士兵呐喊着冲了上来。 “不能让他们冲上来;不能让爹爹再受伤害。”璃瑶念叨着这些话,内心对别的事已经不再考虑,像是就只剩这一个信念了。 接着,璃瑶捡起地下一柄古钢外绡的剑,毫不犹豫地拔出。 随着剑出鞘,跟着有龙吟的声音发出。璃瑶不由地道出自己的疑问:“好剑!师父说的龙吟剑难道就是此物?师父还说龙吟剑可是在琉烟皇宫里!” 只是这时璃瑶已经没有时间对剑的来利探究竟了。 “瑶妃,给联解开穴道;你怎么会点穴?”半躺在地下的疑似铫锦鸿惊奇地问话中;眼神痛苦中竟然还有那么多不舍。 “璃瑶一直会武功的。璃瑶很奇怪,爹爹你好像忘记了很多事。爹爹,你怎么也跟着璃瑶来到了这里?璃瑶也有很多话要问你,不过不是现在!”璃瑶说完提剑纵身冲向敌群。 璃瑶已经明白自己沉入海底之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洪荒年代,真正的琉烟时代。 只是,璃瑶不明白,内心疑问重重:冒牌爹爹——铫锦鸿怎么也跟着跑来了,这里可真是不适合他铫锦鸿;这里的生活环境太恶劣了……师父教给璃瑶的剑术自从离开青鸟崖这算是第一次排上用场了。师父说:“仁者分大仁、小仁,大仁就是舍小仁取大义;小仁则是惜蝼蚁苍生重!可是师父,璃瑶现在便不出什么义来了。现在要保命——保那个冒牌爹爹的命。 璃瑶一边想着师父的话;一边告诉师父自己出手的理由;一边出手如闪电…… 刹时,璃瑶的剑过处,没有任何声息地,在璃瑶离开之后才慢慢地倒下了一批人…… 一遍哀叫声中璃瑶丝豪不手软,也没法手软了;她发觉对方的人都会武功,而且力大无穷;她每招硬接都在尽全力。 璃瑶从进攻慢慢地变成了守路口,最后成了边打边退。 到底坚持了多久璃瑶已经不清楚了,她汗已经如雨在飞了。前方的路璃瑶看不清楚了,周围的人也看不清楚了。 出于一种本能,璃瑶不停地变换自己的招式。只为让眼前的人影快速倒下…… “杀呀,地下那个人就是琉烟国的国主。不管是死是活,抓主璃烟国的国主往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有人在高处喊。你是对方的将领。 璃瑶擦汗的功夫是没有了。她使劲摔了摔头,然后睁眼看向身后。可是哪怕就看一眼好像都不能如愿;因为对方逼的太紧了。 这时的璃瑶斗志虽在,体力却有些不支。 璃瑶在心里想着:如果可以和这个冒牌爹爹铫锦鸿一起死又何偿不是一件幸福的事。真得能一起上黄泉路吗?璃瑶来的时候可没有遇见铫锦鸿呀!对方喊声怎么又说铫锦鸿是琉烟国的国主。而他虽然是认识璃瑶,却是叫璃瑶什么瑶妃,同时又说璃瑶不会武功。是他铫锦鸿错乱了。还是璃瑶弄错了?不过好像都没有机会证实了。就算去了黄泉路,我们真能相遇吗? 内心对黄泉路上能不能相遇的不确定想法,让璃瑶拼尽全力又一阵冲击,对方只倒了两人。 其它的人却因为同伴的倒地,对方又是一弱女子,更是砍杀更凶。 边打边退的璃瑶正觉十分吃力时对方的阵脚突然乱了;隐隐看到喊杀声不一样的气势。 璃瑶内心一喜:难道有救兵吗?或许人在绝望的时候都会产生幻觉。看到希望;就像图书馆里的书上记载的所谓的“海市蜃楼”。 “瑶儿,别怕,为父来了。”一个洪钟声音响起。 “瑶儿是谁?”璃瑶隔着汗水远远地看见一个高大威武的老者手舞大刀冲杀而来。儿时的记忆突然从脑海里翻出。璃瑶笑了:这个人才是璃瑶真正的爹爹! 惊喜中,璃瑶泪眼满眶。眼泪把汗水冲开,璃瑶看得更清楚了一些,挥手大喊:“爹爹,真的是你么?璃瑶在……” 璃瑶的话没喊完突然身子一震。她寒气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发怔中,璃瑶听到一声吼:“都全力过去护住你们的妹妹。” 璃瑶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刀。回剑削掉砍中自己肩头的手。 肩头的麻木很快传遍了全身;就在璃瑶倒下时看到了自己亲爹已经到面前:“瑶儿,为父来晚了!” “爹爹,不晚,救救他,我不要他死!”璃瑶指向那个疑似铫锦鸿的方向。 “当然会救。瑶儿,璃家人都是坚强的,你一定要撑下去。”满脸的胡须确实就是璃瑶儿时记忆中爹爹的特点。虽然胡须上挂着的还有星点的血珠子;可是并没有影响眼神中看到自己女儿后的那种慈爱。 “璃瑶这次是不会错认爹爹了。”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璃瑶笑得很开心——真正地开心:“爹爹,璃瑶终于找到你了。璃瑶答应爹爹一定好好地活下去。” 话说到这时,璃瑶看到了好几个光着膀子的彪悍男人,而且在不同的地方都有一样的纹身。最主要的是这些个男人都是非常关爱、急切的眼神看着她,她问:“他们是?” “瑶儿,你不记得了?他们都是你的亲哥哥。你看,你的手上,用了内力之后都会有家族的记号。”璃瑶果然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纹印——篆体的鹰字。 幸福了,还有这么多哥哥,这才是师父说的自己真正的亲人!这么想着璃瑶出口:“爹爹,我好想你;我好想回家。” 璃瑶说着话却感觉两眼已开始发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其实要不是因为突然见到了自己至亲的人,璃瑶绝对不会忽略自己身上不断往外冒出的血。 不断往外涌出的血也带走了璃瑶的知觉;她感觉一切都在变模糊…… “瑶儿,瑶儿……” “老天呀,开开眼吧,有什么报应让我璃正铭一个人承受吧!别让我的瑶儿替我承担。老天哪——”璃瑶听到那是自己亲生父亲悲天怆天的声音。璃瑶很痛苦,心像刀割一样的痛,可是她说不出话,睁不开眼…… “爹爹,璃瑶真是不孝。师父,璃瑶白跟了你十年!谁也没保护得了;只惹得亲生爹爹老泪纵横……师父,璃瑶为什么回到了这个世界也没看到你?师父……”心思杂乱中,璃瑶又回到了黑暗世界…… 喊杀声远去—— 战场远去—— 父亲远去—— 兄长们远去—— 亲情远去—— 属于璃瑶本有的琉烟时代远去…… 无限的绝望中,凄惨的呜咽声传进了璃瑶的耳朵里。一个人影晃悠着璃瑶:“璃瑶,我知道是你。可我不想离开。不,是我不能离开琉烟时代。我刚才看到爹爹璃正铭竟然会认你做女儿。是的,你本来就是他的女儿,你本来就应该得到他的爱。可是璃瑶,我真得不能离开琉烟时代了。璃瑶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琉烟时代不仅有我的男人还有我的孩子。璃瑶,你赶紧走吧。如果我能活着回到琉烟时代,我会好好的给我们的爹爹尽孝道。我不会再为了所谓个人自由到处乱跑。我会回到琉烟宫,争取我的权力,然后保护好璃府的每一个人,甚至一草一木都会精心安置。璃瑶,你放心的走吧。” 璃瑶的眼睛竟然能睁开了。她细一看,原来是那个白衣女子;而且白衣女子在边说边哭。 璃瑶安慰道:“别哭了,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你家在哪?” “琉烟鸿他还好吗?如果我回不到琉烟时代,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堂堂琉烟国的国主竟是为了我才置身自己于险境的。璃瑶,你知道吗?我做人太失败了!在二十一世纪,我从小被众人宠着;虽然开心自在,却是很自私,自私得只想自己,从不为家人考虑。来到琉烟国我还在自私,是我的自私害了我身边的人。璃瑶,在生死面前我明白了,我希望有机会去弥补。璃瑶,你给我这个机会吧……”白衣女子哭的更厉害。她不停地哭、不停的说,好像并没有听璃瑶说话一样。 “不能呆在这里,我们要离开这里。我看过关于穿越的事情,如果时间长了,我们谁也回不去。”璃瑶使出全部力道往空中拍去——电闪雷鸣出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光什么都看不到。 黑暗让人害怕,白色也会让人晕眩。 “璃瑶,我看到光亮了,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你别跟着我,你去别的地方吧。”白衣女子推了璃瑶一把。 眼睁睁地看着白衣女子从自己手上消失时,璃瑶也被白色照射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又只剩满世界绝望的没有尽头地黑暗。 三:影替012:琼王路公话吧 璃瑶就在黑暗里没有着落的飘忽着、沉睡着,意识却是清醒着。 只是这清醒的意识里璃瑶全是担心:那个白衣女子就是爹爹璃正铭嘴里的“瑶儿”吧。她是真正的代替了璃瑶在孝敬爹爹;要不然爹爹不会那么疼爱她。这样璃瑶就明白了,原来师父在璃瑶下山时交待的战乱也是真的。璃瑶并没有记错,而的璃瑶受伤后,魂魄飞错了时代。老天呀,这样的错也太离谱了!那个名叫“瑶儿”白衣女子好像真得不会武功;身在战乱里,她如何自保呀?再就是那个琉烟鸿和铫锦鸿为什么那么像?难道在瑶儿身边那个男人我和璃瑶存在的世界里的男人会有联系?哎——好像有些乱套。如果铫锦鸿还好好地活在玉脂城,那就说明那个瑶儿所说的琉烟鸿只是和铫锦鸿像,他们不是一个人。可是璃瑶我现在为什么开始不安了?让我回到玉脂城去看看吧。只要铫锦鸿还在玉脂城,就可以证明,璃瑶刚才看到的那个全身是血的男人只是长得像铫锦鸿,其实并不是铫锦鸿。老天,让璃瑶回玉脂城吧,那怕就是一眼就行,璃瑶就只是想看看铫锦鸿是不是安全的活着。 想到这时,璃瑶激烈地挣扎着。虽然四肢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璃瑶地意识却在坚持活动着。 由于怎么活动都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璃瑶有些伤心了;在心里想:对呀,就算老天让我回到玉脂城,璃瑶我也是难以再看铫锦鸿一眼了;因为璃瑶的身体现在离玉脂城海岸线很远了;而且更有可能已经沉在海底。 想到这时,璃瑶开始大哭起来…… 从小到大都没有如此伤心哭过的璃瑶这一哭好像感动了老天。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存在了;能感觉到了周围的环境凉意很重了。 出乎意料,璃瑶听到了满耳的潮声。 璃瑶想:只要能听得到潮声,离玉脂城应该就不远了。 心情一震的璃瑶睁了睁眼睛,竟然睁开了!眼前的天空是半边蔚蓝、半边红;因为东方的霞光把另一半天际照红了。 这么美丽的地方会不会是书上说的天堂?只是璃瑶虽喜欢天堂。可这个时候是想回玉脂城的。 带着三分沮丧,璃瑶手一撑想站起来,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躺在海滩上,身边的海水还在一圈一圈的洗着被洗了不知多少年的海沙。 天堂里难道也有沙? 心底升起一丝希望的璃瑶站了起来。看到不远处的建筑物时,璃瑶安心的笑了。她断定那么坚实存在的建筑物肯定是人类的。 于是,璃瑶急切地向远处的城市走去…… 话说—— 绿莲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通过什么途径去找璃瑶时,她的手机响了。 “绿莲,我是璃瑶。” 一接通通话,绿莲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惊喜地责备:“璃瑶。你跑哪去了?害我担心的早餐都没心情去吃。今天我们没有活干。你赶紧回来,我们去吃早餐去。” “我也想回来,不过我现在迷路了。身上也没有钱。这公用电话的钱你得赶紧来帮我付。”璃瑶打通电话还是很高兴的。高兴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说你附近的大建筑物,或者问问公话吧的老板那里是哪,我这就赶过去。”绿莲把手机按了免提,随手扯了一件衣服已经在往身上套。 这时电话里传出了一个男声:“我们这里是玉脂海的琼王路,路东。这里是红房子话吧。这个路段就这一个话吧。很好找。还有,你这位朋友,全身透湿,你最好给她带来衣服。” “琼王路路东的红房子话吧,我记住了。谢谢你,哎——先别挂。既然全身透湿,难道掉海里了?老板,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那有热饮的话先给她一杯。我来了一起付帐。没有热饮,就给她一杯白开水。”绿莲的反应还真快,话也说得中听;看来她在玉脂城混也真是不容易;肯定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而且全都是好听的话说习惯了。 电话那头的男声老板到是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你赶紧来吧。” 其实吧,这个老板问过璃瑶要喝点什么吗? 璃瑶说自己没有钱。只想打个电话。 男声老板还是让璃瑶打电话了;只是见璃瑶冷的缩在了一起时,他给璃瑶倒了一杯白开水。并且说明那白开水是免费的。 可是璃瑶看着那杯白开水,就想起了某个镜头——就是昨天晚上璃瑶口渴了喝的也是这样的白开水。就是昨天晚上的两杯白开水让她本来都以为安定下来的生活,在这得落汤鸡一样的在这求人施舍着能让她打个电话。 于是,璃瑶就看着那杯白开水慢慢地冒着烟…… 慢慢地烟雾越来越少…… 慢慢地没有了烟雾。 在男声老板看来就是,这个全身湿透的姑娘看着那杯白开水发呆,像是脑子有问题似的。他不禁暗叹一声: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脑子有问题。老天爷像是给每个人公平了,长相好了,其它方面就会差一点。只是给这个女孩子的公平也太戏弄人了吧!给张完美的脸,包一个有问题的脑子。 “阿海,你看什么呢?面条好了,自己来端。”一个声音把坐在收银台前看着璃瑶发呆的男声老板叫醒了。他赶紧去到了里屋。 “你看你,看到漂亮女孩子眼都直了。”很不满的女声。 “老婆,你想到哪去了呢?那个女孩子漂亮是吧,可是这里有问题。”阿海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不是好好的吗?刚才听她说话也很正常呀。就是衣服湿了而已。”阿海老婆把面条装好之后开始捞鸡蛋。 “我给她倒了杯白开水。早上还是很凉的,可是她并没有喝。不喝就不喝吧,她的眼神是直的,一直盯着那杯开水,就像和那杯开水有仇似的。”阿海试了一下,面条碗很烫,于是,他又往下说:“最主要的是电话那头的女人接电话之后,很关心这个女孩子,在电话里说是先给她来杯热饮什么的。除非是病号,要不然不会被别人这么关心。可是看她的样子,不是普通的病;应该就是这里的问题。” 阿海说到这时,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阿海老婆看起来和阿海年龄相当,都在三十五岁左右。这时她把鸡蛋也装到了阿海的碗里,然后又偏着头看了璃瑶的后背影:“这丫头是全身都湿了,可能是想不通跳海了,真正面对死亡时又退缩了;不是什么脑子有问题的人。我们在这开店,每年都会碰了几次类似的事。这时候吧,最需要一点人世间的温暖。就如当年你不救我,我也不在这个世上了。” “又提当年?”阿海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很感激自己当年在玉脂海边散步的。那时我只要一有不开心的事就在玉脂海边快步走,走着走着海风就把烦恼刮跑了。没想到时间长了,和玉脂海有感情了,玉脂海还给我送来了个老婆。”阿海刚才的不好意思好像是假装的;因为这时的他明显的很得意。 阿海老婆又伸头看了看璃瑶的身影,突然变了个主意:“你把我这碗面条端过去给她。我再煮一碗。” “我给她倒得水她都不喝,面条就更不会吃了。你别太好心了,还是赶紧吃吧。”阿海说得也有道理。 “肯定看你长得不像好人,人家不敢喝。”阿海老婆自己端着面条走了出去。 阿海走到一面镜子前,好好照了照之后,自言自语地说:“眉毛浓了点,眼睛小了点而已,感觉比她的偶像孙红雷好看多了!可是她为什么总说我不像好人?看来女人和的男人审美观不一样不说,女人在电视里面和电视外面审美更是不一样。算了,不管是坏人还是好人,先吃完面再说。” 阿海这才算是把面条端起来开始了狼吞虎咽,还不顾形象的发出“呼——嚯——”的声音。 且说—— 阿海老婆把面条放到璃瑶身前时也挨璃瑶坐下了,同时用很平和的声音说道:“姑娘,让你换衣服,你不换。吃了这碗面条吧!吃饱了,心情会好很多。” 璃瑶本来是不想搭理阿海老婆的,可是她对了阿海老婆眼里的热诚时,她还是开口了:“谢谢你,大姐。能让我打电话我就很满足了!” “看你这一身湿的,你朋友可能还得一会儿才能来。你吃点东西进去,心里和身体都会暖和很多。”阿海老婆说到这时,其实早已经注意到了璃瑶眼里的戒备。不过阿海老婆并没在意;因为她们每次面对这些跳海轻生的人时。基本只有两种眼神,一种眼神是无所谓,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任何兴趣。第二种就是戒备着,对这个社会失望透顶,没有一丝的信认,任何接近都视为敌人。因为见得多了,阿海老婆好像都有经验了。 面对璃瑶的戒备,阿海老婆声音更亲切地说:“当年我和你有过一样的经历。” 三:影替013:世外“逃”园 看着璃瑶忽闪的大眼里满是好奇,阿海老婆安心多了:对别人的话还感兴趣的人,就算轻生也只是一时想不开,多半稍做劝慰都会自已走出死胡同。 其实吧,璃瑶是想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亲人、师父身边而已,并不是想死。面对阿海老婆的举动璃瑶缓缓地回了一个笑,自是愿意听阿海老婆讲一下所谓和她璃瑶的“一样的经历”。 阿海老婆就开始了讲述……故事的内容就是一个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女孩子对生活失去信心了就选择了轻生,被人从海里捞起来之后的重生历程。 璃瑶听得很认真;因为这个故事里有她要借鉴的东西就是——坚强。 听完阿海老婆讲完她的亲身经历之后,璃瑶才明白:原来我被当成了跳海自杀的人。不过这对夫妇还真是热心!看来这世间处处有好人。 璃瑶正想说什么时,绿茶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了门口:“璃瑶,你怎么湿成这样子了?” 面对阿海老婆和绿茶的关切,璃瑶觉得解释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璃瑶想了很多话,都觉得说不出口;因为她感觉把玉脂城里霓裳倾城阁地下停车场昨晚发生的事说出来那就是对当时在场的人都不利。可是如果她把自己回到琉烟时代的事说出来,又不会有人相信。反而有可能让阿海老婆和绿莲会认为她脑子出了问题。 怎么解释都不妥当时,璃瑶还是选择了闭嘴。 见璃瑶不说话,绿莲笑着对阿海老婆说:“大姐,真得谢谢你了。这是话费和你照顾她的钱。” “用不了这么多,我找给你。”阿海老婆忙推辞。 璃瑶这时说了一句话:“谢谢你绿莲,我会还你的。” “真不用找零了。那这样吧,大姐。借个地方让璃瑶换一下衣服,算是租了个场地费。”绿莲是三句话不离那片场的说辞。 “换衣服 ,对!赶紧换上干衣服,别一会少真感冒了。”阿海老婆一牵璃瑶的手:“走,我带你去。” 璃瑶乖乖地跟着阿海老婆。 绿莲抱着衣服跟在了璃瑶身后。 吧台上,专心吃面的阿海自绿莲进来之后就一直盯着绿莲看。绿莲跟着璃瑶进了里屋后,看不见了,阿海也没有想到要吃面。他的嘴里念叨着:“这后来的这个女孩子看着还有些面熟。从哪里见过呢?看我这脑子平时记性很好的,这一时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其实,阿海对绿莲感觉到眼熟也不难理解。绿莲做替身演员的前题多数都在做群众演员。替身演员的脸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屏幕上;群众演员偶尔露个脸那时有可能的。 或许阿海就在某个电视剧里看到了当群众演员的绿莲吧! * 三天后。璃瑶也没有对绿莲说出是什么原因全身透湿。她只是解释了一下自己没有轻生的念头,希望绿莲不要担心。 绿莲和璃瑶相处了半年,当然知道璃瑶的脾气性格——那就是璃瑶不想说时。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于是,绿莲就把璃瑶全身湿透的事给放下了;因为当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面对现实。 出于生计,璃瑶和绿莲搬了家。就是她们以前住的那个地方——名叫“世外逃园”。 “世外逃园”和“世外桃园”就一字之差;境况却是相差千里。 这个地方就注重一个“逃”字。 “世外逃园”破旧的大门上的广告语是:如果你想逃离都市繁华,享受原始的群居。请来“世外逃园”;果你想逃离繁重的房租压力,请来“世外逃园”…… “世外逃园”的房租的确很便宜;因为只有一个床位是私人的,其它的空间都是公有的。 璃瑶和绿莲所住的这幢五层简易楼里住得都是做着成名梦的年青姑娘。 这些姑娘平时多活动在玉脂城影视基地,只是很累了时,才会回到这个床位上睡一觉。一般的房间是八个人,平时很少有聚齐的时候。 由于以前在这里住过。璃瑶看到了一个面熟的姑娘,叫梵子。 梵子圆眼、圆脸,很可爱。看到绿莲和璃瑶。梵子热情地打招呼:“呀,你们又回来了?这里都换了新人。你们走后,她们也前前后后的搬走了。你们是最先回来的。” “怎么了?我们是回来了。你想看看我们闹了什么笑话回来的?”绿莲一改对璃瑶的态度,脸色相当不友好地看着梵子。 梵子这时退后一步,很是尴尬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打个招呼。” 由于绿莲的态度,想对梵子笑一笑的璃瑶也没法挤出笑脸;只是把并不多的行旅慢慢地打开。 绿莲和璃瑶是上下铺。璃瑶当然的睡了上铺。这点绿莲没有和璃瑶抢,因为她知道璃瑶身轻如燕,住上铺那完全比她绿莲有优势。 住回了世外逃园之后,绿莲没有到处去跑剧组,而是躺在床上打电话。电话的内容多半都是,她有空,做群众演员、替身、都可以胜任。 璃瑶呢,就是躺在绿莲的上铺看书。她知道,如果绿莲找到活干了,肯定会带着她璃瑶的;所以呢,璃瑶就只有耐着性子等。当然,璃瑶也注意到,自从她和绿莲住进来之后,梵子也不出门了。 梵子多数在那坐着,时不时地看向躺在那里的璃瑶和绿莲。 算算日子,住进“世外逃园”有五天了。绿莲也不怎么打电话了,也不躺着了,经常坐在那盯着手机发呆。 看着绿莲这个样子璃瑶都有些着急了。 第五天晚上十一点多时,绿莲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绿莲手有些颤抖地按了接听:“崔五,我是绿莲。” “我还真记不住你的名字,像个丫头的名字。不过我要恭喜你,我们导演刚看你申报替身的资料;说你有一个非常忧伤的背影;不知道脱了衣服之后效果怎么样?明天你到《夫纲戏说》剧组试镜。我们赵导挑了三个背影,谁上镜用谁。记住了,明早六点到《夫纲戏说》剧组。就这些——”电话那头的崔五根本无视绿莲这边的反映,说完就想挂电话。 绿莲忙说:“崔五,你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要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的不耐烦:“有什么事呀,赶紧说。” “是这样,我有个姐妹叫阿瑶,身手相当好,当武替比男人都好。”这就是绿莲,每次她自己有活时都不会忘记推荐璃瑶给剧组。 “阿瑶?更陌生的名字。身手好?现在还没到试身手的时候。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这是个好机会,如果试上镜了,那可是主角的后背,是有跟组资格的。”崔五明显的认为绿莲自己能不选上都是个问题,竟然就在替别的求戏,这个圈子里还真是少见。 “是吗,我会尽力的。跟组一直是我们的梦想第一步。就是,你再考虑一下阿瑶,群众演员也行。她很听话,又能吃苦。你打听一下,有好几个剧组都用过了,高难度的动作阿瑶都能完成。”绿莲更急切地推荐璃瑶了。如果只有她绿莲一个人能跟组,那就是她和璃瑶要分开了。和璃瑶分开是绿莲没有考虑过的事情。可是跟组又是难得的机会。出于本能,绿莲就只有尽力争取了。 崔五好像也不是太不近人怕的人,竟然话软了一些:“这样吧,明天如果有机会,我会给赵导说一声的。前题是你要试镜过关。”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绿莲像在向某个信仰的神做保证一样眼神里竟然有拼死一捕地坚定。 “保证没有用,我不相信保证。我只知道势力决定成败。一句话,明天别迟到。”崔五说完挂断了电话。 明明听见电话已经挂断,绿莲竟然还在对着电话说:“谢谢,谢谢了!” 看来这次机会是绿莲抑望天空里掉的馅饼,要不然她不会那么殷情。 璃瑶坐了起来,伸头看着绿莲笑。 绿莲站起来面对着璃瑶说:“赵导——赵繁荣拍《夫纲戏说》造势很久了。选演员却一个没公开,没想到竟然已经开拍了。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我们有试镜的机会。明天早上六点,我们去试镜。” “好的。那就要早点睡了。”璃瑶当然也高兴,一直没有活干,坐吃山空是件很可怕的事。 “绿莲姐,明天能不能带着我。我也想去那里做群众演员。”说话的人是梵子。 绿莲回头看着梵子没说话。 梵子又说:“你回来了,我就想跟着你。” “话很中听,这样吧!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形势再说。只要有机会,当然是熟络的姐妹在一起比较好。”或者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绿莲对梵子的态度和那天见面时大相径庭。 “谢谢绿莲姐。”梵子两眼放着喜悦的光彩。 “先别谢,八字还没一撇;我们今天早睡,明天精神好就会胜算大一些。”绿莲这就拿着洗脸盘出了房间门。 其实说是早睡,不如说不睡,一晚上睡着觉的可能就只有梵子。 璃瑶并不是因为有心事睡不着;而是因为下铺的绿莲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 三:影替014:王朝小吃店 好不容易绿莲不翻身了,璃瑶也准备睡时,宿舍门开了,回来了两个加夜班的女孩子。那两个女孩子虽然没有大声说话,可是小声嘀咕地语调、进进出出地声音还是让璃瑶听得一清二楚。 璃瑶超常的听力听出这两个女孩子一个叫“七月红”一个叫“八月香”。 璃瑶记得梵子简单的介绍过这个房间里的人,这八月红和九月香是好像来自同一个村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混影视圈约好了要一起红的;所以艺名都来自同一种山里的野果的成长期。她们的床位是在璃瑶和绿莲的东边,那里早上能晒到太阳,应该是房间里最好的床位。可是自璃瑶和绿莲搬进来之后,七月红和八月香这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而且是深更半夜。 从小声的话语里,璃瑶听出七月红和八月香是从一个剧组里提前杀青回来的。七月红并不怎么高兴,说是如果和导演关系好了;还是可以呆到剧组集体杀青时。 八月香明显的要淡定一些,一直在安慰七月红,说剧组结了工资算是不错了;接下来可以找新的剧组了,新的开始或许要好得多。 璃瑶是彻底地失眠了。她在心里自问:璃瑶,这一屋的姐妹好像都有一个成名的梦想。她们为梦想在这里苦哈哈地熬,也算是有个理由。那么,璃瑶,你为了什么呢?你只为了生存,你不如她们伟大。你璃瑶连梦想都没有。 璃瑶翻了个身,长叹一声:哎——师父,璃瑶应该有个什么样的梦想呢?璃瑶之前一心想回到你的身边、回到爹爹身边、回到琉烟国。要说梦想回去琉烟时代就是我璃瑶的梦想。可是璃瑶真正回去了,却又留不住。而且那个叫“瑶儿”的女孩子好像比璃瑶更需要留在那里。师父,璃瑶和那个瑶儿错了魂。璃瑶好像不应该再停留在小时候的心态,璃瑶好像应该有一个和现在这个社会能挂上钩的梦想。对吧——就是书上说的现实中的梦想。或许璃瑶在这个时代有一个现实的梦想,就不会这么彷徨了。那么璃瑶到底应该有个什么样的梦想呢?这一屋的姐妹个个都想成名。那璃瑶也把成名当梦想吗?其实不行,璃瑶的梦想只能很近——就是绿莲开心点,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累、让她眼神里不要经常有忧虑。最最主要的是,让明天的试镜能选进剧组,然后有个角色给绿莲。当然,璃瑶也希望自己能有个活干,能继续跟在绿莲身边和绿莲一起面对这个所谓的“圈”。师父,你是世外高人,如果你知道璃瑶的心意。就发功帮我们加油吧。 璃瑶又翻了个身。 “璃瑶,你怎么了?长吁短叹的!”说话的是下铺的绿莲。 原来绿莲没翻来覆去的折腾是因为累了,并不是睡着了。璃瑶赶紧闭上眼。一动不动地发出均匀的鼾声。因为璃瑶明白,只要她一出声,这晚上就没法睡了。她自己一般都是武术动作,黑眼圈也无所谓;可是绿莲不行了,经常会上个镜。更主要的是明天试镜关系到能不到离梦想进一步。所以,璃瑶选择不回答,强制自己先睡着。 “奇怪,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绿莲叨唠了一句,也就不再出声了。 璃瑶虽然不再动,可是也一直没有真正睡着;她承认被失眠折磨了。 不过。就算失眠也没有影响璃瑶早起练功。 正常的练功时辰,璃瑶到了楼顶。 离开半月山庄半年多里,璃瑶除了特殊时期还是会每天定时起来练功。 今天。按常规走完练功程式时,璃瑶提醒自己天气不早了,得赶紧回去准备随绿莲去《夫纲传说》剧组试镜。 只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璃瑶看到了另一个角落里有个身影在压腿。天虽然没有全亮,可是璃瑶已经认出了是谁。她走过去问:“梵子,你学过舞蹈?” “是的。小时候学了十年;后来因为耽误学习,自己也不愿意坚持就停下了。”梵子说得很诚恳。 璃瑶似是无意间地追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开始练了呢?” “那时我们屋住了八个人,看似住在一起很开心,可是其它人都因为我年纪小来得晚,会支使我为她们做这做那的。只有你和绿莲从来都不支使我;有时绿莲还会出语为我报不平。我心里明白,你和绿莲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你们走了之后,我到处打听你们去了哪里。后来我知道你们在霓裳倾城阁有个固定的舞蹈节目。就是说白了你们有你们的固定场子了。”说到这时梵子脸一红,不过还是继续往下说了:“我去应聘为传菜生,进去看过你们的表演。棒极了!于是我很后悔自己当年把舞蹈功课丢下了,要不然我也可以跟着你们。可是我还是想跟你们在一起;所以我就加紧练功,想到时去找你们。如果我一直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们会要我的。” “哦。”璃瑶竟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想想以前她璃瑶真没注意梵子。 因为璃瑶一直忙着应付这个社会各种新鲜事。特别是影视圈这个动荡不定的环境,想要适应真得需要很大的勇气和耐心。璃瑶自己觉得运气好,有绿莲给她安排一切。璃瑶提醒自己必须很努力。于上璃瑶看各种表演方面的书,修各种环境心理和情绪的控制强度。以上种种原因,让当时的璃瑶对梵子这些真挚情感真得忽略了。 听梵子说这么多,璃瑶竟然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梵子。 怔了好一会儿,璃瑶才说:“梵子,我没理你是因为忽略了你。绿莲是个很大气的人,会帮我;也肯定会帮你的。以后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得告诉我。我不善于一心多用,如你是说我真觉察不到你的需求。你们都知道你失忆过,所以我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要去认知、适应。” “我也而要适应的,我对这个圈子也不了解。我们一起加油好吗?”梵子对璃瑶伸出手,故意避开了璃瑶的失忆不谈;看来梵子真是个时刻顾念别人心里情绪的细心女孩。 璃瑶大方地回握住了梵子的手:“对,一起加油。我们这就下去准备吧,希望今天我们俩都不要给绿莲拖后腿。” 半小时后—— “世外逃园”小区内那个通宵营业的“王朝小吃店”里,绿莲、璃瑶、梵子,三个人坐在那对着面前的三碗馄饨边吹气边吃。她们都没有说话,吹吹气,明知道很烫还是在往嘴边送。 “王朝小吃店”名字很大,店却很小,不足一百平米;可这时还算宽敞,因为这早上不到五点的光景,客人还真不多。 在这种地方开这么一个小店,还二十四小时营业,看来真不是一般的人,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没想赚钱只想做好事的白痴。 住在这久了的人都知道这个店老板是肖一凡。 肖一凡是个中年男人,身材魁梧、长相普通。传说这肖一凡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有梦想的人;而且在替身行业里很有名。至于为什么肖一凡没有更进一步的向梦想迈进,可能跟他还没成名就遇上了一场拍摄事故有关。那次事故里,肖一凡命虽然捡回来了,可是左腿短了两公分。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肖一凡也就接受了现实,变异了他的梦想。他的再生梦想——就是自己赚钱,然后投资拍电影。可是梦想和现实差距还是很大的。肖一凡最终就在这个“世外逃园”开了一个小吃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就是因为这里的人没有生活规律。同时,肖一凡也明白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钱,所以开个花几块钱就能吃饱的小吃店是真正的迎合了市场的需求。市场是找对了、地段找对了,可是钱赚起来就难了。多年来肖一凡只是把这个店扩大了些,其它并没有向他的再生梦想迈进一步。而他自己呢!白天竟然经常去当个群众演员,晚上才在店里坐守。 现在,这临晨的天并不比平时亮多少,说明今天可能还是阴霾天气。肖一凡对外面的天并没多看一眼,他是看着电脑上的摄像头知道外面的境况的。只是肖一凡对天气估算一眼也不再关注了。原来,他注意力放在了餐厅西南边那三个专注吃馄饨的身影。看到梵子的笑脸时,肖一凡嘴里嘀咕出声:“这丫头遇上什么开心的事了,笑得这么甜。” 边嘀咕着,肖一凡站了起来;因为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的侧面——绿莲?绿莲! 且说—— 绿莲、璃瑶、梵子三人快吃完馄饨时,璃瑶感觉物体在对她们仨慢慢靠近。 璃瑶刚好背对着这个靠近她们的人,她放下勺子屏住呼吸,直起身子。 听着这个人的脚步声,断定只是个比普通人壮实的气息时,璃瑶没有动作;而是任凭对方靠近。 三:影替015:等门 璃瑶只所以不提前动手,是因为对方走得再近,她都自信在自己的能力控制范围之内。 “梵子,这两位姐姐从哪来?”说话的是“王朝小吃店”的老板肖一凡。 梵子抬起来,一脸的笑:“凡哥,这是绿莲姐姐,你不认识了?这位是璃瑶姐姐。” 看着梵子的反应,璃瑶松了一口气:原来虚惊一场,紧张过度了。其实这个肖一凡以前也见过几次的。怎么绿莲会对这个肖一凡显得这么生分,那还真是难于理解。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璃瑶又开始吃馄饨。 “绿莲呀,真是你呀?回来了!”肖一凡就近扯了张椅子坐下。 绿莲又吃了一口馄饨,慢慢嚼着咽下了才回话:“霓裳倾城阁被端了,相必凡哥这么神通的人早就听说了吧。那我绿莲一个外来妹,不回这来,能去哪呢?” “你呀,还是那脾气,离开几个月一点也没改。”肖一凡对绿莲的态度一点也不在意,点上一支烟之后接着说:“其实你当时搬走就是个错误。这玉脂城其它地方都金堆玉砌似的,最便宜的地方还是这里。” “再便宜也敌不过免费食宿的诱惑吧!”绿莲坚持自己以前没有搬错家。 “那是,不过你搬回来住也不用带着气;因为梵子会很开心。当年她天天到我这来打听你们去了哪里。”肖一凡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是个脾气性格很好的人。见绿莲不回话,他继续说:“我上来和你们打招呼就是想问,你们这么早吃饭是不是去《夫纲传说》剧组试镜?” “你怎么知道?”梵子眼神发着亮。 绿莲盯着梵子问:“你还吃不?” 看到绿莲脸色不好看时,梵子赶紧打住了话,底下头把一个馄饨整个的塞进嘴里。 肖一凡看了看绿莲又看了看梵子,叹了口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吧。今天试镜,你们并不算早的。已经从我这里走了好几拔人了。其实吧赵繁荣的戏里,混个小角色也许都会出名,可是竞争也大。这样吧,我今天也去试镜的;我开车去,捎着你们吧。” 绿莲抬头看了看肖一凡:“我怎么头一次发现你有这么好的善心呢?” “那是你从来都没用心来发现。”肖一凡说完站起来:“十分钟后门口见。” 梵子笑着说:“绿莲姐,坐凡哥的车吧!现在又没有公交,我们走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坐车就太近了。” 原来,世外逃园虽然离玉脂城的影视基地不远。可是要走过去至少要一个小时。绿莲、璃瑶、梵子三人只所以早出来就是为了走过来不用花打车费。 绿莲和肖一凡也不是势不两立的敌人,这时拉了拉嘴角说:“这个世道白沾的便宜是很难碰到的。既然碰上了,好吧。有便宜一定要沾。” 在名车满街跑的玉脂城里,肖一凡这个九座的面包车算是贫下中农极别的了;可是在世外逃园,有这车就算是“逃园”里的贵族了。 五点半—— 肖一凡、绿莲、璃瑶、梵子就到了《夫纲传说》的剧组门口了。 可是已经有长长的队排在那里了。看来这个《夫纲传说》剧组要用的人不少。 竟然坐肖一凡的车提前到了半小时还是排到了后面,绿莲不再出声,默默地站在队伍里用手机发短信:“崔五。我是绿莲,我们都到了,在排队,队很长;希望到时试镜时能给个方便。” 短信发出了,绿莲就把电话放进了包里。璃瑶没有问绿莲的举动,因为她知道崔五就算会给个方便。也不会回的。 到是梵子在绿莲后面说:“绿莲姐,我帮你拿着手机吧。万一对方回短信了呢。” 绿莲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出;只是嘴角的嘲笑泛出一丝苦涩。只有绿莲自己知道这个短信发出去。能排上用场的机率微乎其微。可是发了,总比没发好;那怕是一丝希望,只有可能,她绿莲就会去努力。 看到转过身排队态度相当端正的璃瑶,绿莲就把额外头顶在璃瑶后肩上。算是让脑子休息一把。绿莲不再理梵子了,梵子很依赖的贴着绿莲站着。也不说话了。 肖一凡懒懒散散地站在一旁,并没有排队的意思。不过肖一凡的眼神一直注视着绿莲的脸色。看到绿莲嘴角苦笑时,肖一凡竟然眼神一紧。接着他呼了一口气,抬头望向了玉脂城的东方——那里有霞光在慢慢地扩充边界。 天,马上就要彻底的亮了! 肖一凡像是下了决定似的走到了边去了,竟然是打着电话;而且生怕别人听见似的,不仅是故意避开了绿莲三人,连路人只要靠近他,他也避开了。 排队等待是最考验的人耐心的。几乎所有人都不时的看看手机是不是到六点了。看来这些人收到的消息都是“六点试镜”。 可是六点被众人盼来时,《夫纲传说》剧组的大门竟然一动不动,跟本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这时,议论声四起。“怎么了?不会是涮我的吧?”“不会吧,《夫纲传说》剧组确实在这里,昨天这里还有人守着门的。”“怎么会事呀?”“……” 璃瑶没有动;因为绿莲还靠在她的肩膀上。 梵子却轻声问着绿莲:“我们会被骗吗?” “我们一无所有,有什么可被骗的?大不了骗我们起了个早,少睡了个懒觉。”绿莲到是淡定得很。 “那怎么到点不开门呀?就算是导演迟到是常事,可是剧组的剧务们应该准时到场呀。”梵子有些不解。 “等着吧,没有别的办法。猜测也只是让人更烦心。”绿莲换了璃瑶的另一边肩膀靠。 时间就是这样,在约定的时间没到时,都会盼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可过了约定的时间就希望时间停留在那不要动。 可是,时间不可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就在大伙儿的议论声中,时间指向六点半。 议论声越来越大,绿莲依然靠在璃瑶的肩膀上没有动,这时绿莲显得比大家都淡定。但是,璃瑶明白绿莲的状态,她不用看就知道绿莲现地闭着眼,在拒绝面对不想要的现实。 璃瑶转过了身子,伸手搂着绿莲,想给绿莲些许的安慰;可是她又不想绿莲难为情,于是她边抚摸着绿莲的背边说:“我也想靠一靠。” 绿莲没出声,伸手抱住了璃瑶。 在外人看来,绿莲和璃瑶的动作太过亲热。可是在绿莲和璃瑶之间,这个动作很平常。就在绿莲和璃瑶初见的那天晚上,她们就有这么亲密的动作了。从那之后,只要她们之间面对不开心的事情时,都会用这种拥抱安慰彼此。 本就贴着绿莲的梵子就时贴得更紧,看出来她比绿莲和璃瑶都紧张。 不远处,打完电话的肖一凡看着这三个贴在一起的女孩子,明显的有不屑。他没有走近她们,而是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悠闲的开始吐着烟圈。 人群依然“嗡嗡”着,各自说着自己的猜测,这种猜测不需要有人认真回答;也不需要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就算前后左右都是陌生的面孔,猜测也一样会说出口。 “嗡嗡”声中,时间依然不停地在走着,用一分一秒慢条斯理地折磨着等待机会的人…… 七点的时候,《夫纲传说》剧组的大门突然响了:“嚓——” 然后就有人惊呼:“开门了!真有人。”“我说吧,肯定会有人的”“什么呀,刚才你还说或者被骗了。”“我没有说,你肯定,听错了,那绝对不是我说的。”“……” 争论声明显的带着喜悦。 璃瑶、绿莲、梵子这三个刚才失望地连话都懒得说的人,现在竟然站的很直,恨不得只脚尖着地的看向《夫纲传说》剧组的大门。 “站队的习惯很好。不过大家往东挪一下,总得把门让出来吧!”这是从门里面走出来的一个老头说的话。他应该就是剧组留下看场子的。 人群还是动了动,不过也没动多少。 那个老头又说:“你们堵着门,导演的车开不进来,你们不是白站?” 老头这一说还真管用,人群立马让出了能过车的地方。 紧跟着有车子开了过来,然后一直开到了大门的门口。 有人轻声惊呼:“天哪,那真是赵繁荣;没想到为了试镜,他真会来这么早!” 看来这人真没法说,都等一个多小时了,竟然还嫌被等的人来得早? 这时又开进来一辆车,下来了几个人直接走进了剧组的大门。 梵子却小声说:“我们老实的排着队,那肖一凡人呢?如果快到我们时他再来,别人会说他插队的。要不我打个电话告诉他,剧组开门了。” 绿莲四周看了看,显出对肖一凡很不关心的样子:“排队都没有耐心的人,或许早就回去了。他又不指望这个生活。” “说得也是,说不定他就是找个借口送我们来《夫纲传说》剧组。”梵子是个乐观的丫头,总是把人往好处想。 三:影替016:试镜 不过绿莲没有反对梵子的说法,而是把话转移了:“梵子,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想想呆会儿试镜你应该怎么酝酿感情。” “知道了,绿莲姐。”梵子十分听话。 很少说话的璃瑶这时突然说话了:“你们注意了,好像不是按排得队来了。你看,那个人不是崔五吗,他手里拿着一张单子,会不会是试镜人的名字?” 原来璃瑶跟着绿莲见过崔五两次,所以也认得崔五。只见,崔五中等身材,三十岁左右,穿深蓝色衬衣、深蓝色牛仔裤;外穿深蓝色的马夹,背上印着明黄底带着深黄肌理效果的行书字——《夫纲传说》。看来这个马夹就是《夫纲传说》剧组的着装标识了。 注视了一会儿崔五,绿莲才说话:“按点名来试镜也不怕。别当心,一会儿如果叫到我了,你们俩就跟着我。” 璃瑶对绿莲回了个笑。 梵子却很紧张了,不过还是勉强地说:“如果叫名字,我就不跟你们进去了;我不想影响你们。” “少废话,到时跟紧了。就是大门难进,真进去了,里面的人好面对。”绿莲声音很小,却让梵子听得很清楚。 “好吧。”梵子的眼神里担忧和感激并存。 有时候不知是运气还是真有贵人相助,现实也并不是真正和梦想一直在做对。正如璃瑶所猜测地那样,崔五手里的拿得确实是名单,他把名单给了身旁一个同样穿着《夫纲传说》剧组马夹的年青的小伙子之后就进了剧组的大门。 于是,那个小伙子拿着小喇叭开始说话了:“现在开始点名,点到谁就上前来,一次只点五个。大家不要急也不要挤,通知到了的人这上面都有名字的。没通知到的人也是有机会的。只是多等一会儿而已。” 本来很吵吵的场地一下子就安静了。 小伙子开始点名了:“绿莲、璃瑶、梵子……这五个人上前来,赶紧进去。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是我们,我们竟然都在那名单,而且是最先进去的。”梵子面对这样的惊喜无法淡定。 绿莲这时也满面惊喜:“走,我们赶紧进去。” 于是,绿莲、璃瑶、梵子三人在身旁那些个比她们排队早的羡慕、嫉妒、恨中快步走进了《夫纲传说》剧组的大门。 一进门才发现,原来分五个区试镜,区和区之间都有布帘隔断。 梵子小声说:“看来这个剧组是很大。” 绿莲说:“稳住了。我们肯定不会在一起试镜的。” 绿莲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过来叫名字了:“绿莲,跟我走。”“璃瑶。跟我来。”“梵子,这边。”“……” 梵子强做镇定的跟着叫她名字的人走,走到一个场地门口时。别人给她一张纸,上面写到:“你跟随了多年的主子在雨夜里不见了,现在你去找她。三分钟内把你想表演的展示完。” 于是,梵子惊慌着走了进去,看到一个不下一百平米的场地上什么道具都没有。只有一个人坐和拍摄机器在角落处。 一个声音提醒着梵子:“记住,你只有三分钟。” 于是,梵子开始奔跑、紧张的擦汗、嘴里不时的喊着“主子,你去哪了?”中间梵子跄跟了一下,不过她没有摔到地下,而是手撑了一下地。跌趴了两步又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不停地向前跑去…… “停,三分钟到。你可以离开了。” 梵子停下了。然后鼓起勇气问:“我行吗?” “现在不是还没法决定你行不行。回去等消息。” 梵子只有乖乖地往外面走。 且说—— 璃瑶和梵子一样在另一个场地的门口接到了一张纸,上面写道:“三种方式,选择一种到对岸。” 璃瑶走了进去,原来是一个小型的游泳池。有一根木头在上面做成了独木桥、水里有只小船、空中有几根塑料制的藤条坠着。 璃瑶没有犹豫,进走几步。接着藤条的荡式,轻易的就到了对岸那掌控设备的人身边。 那个人微张着嘴看着璃瑶。眼里明显的带着不可置信。 璃瑶对着那个人笑了笑:“这就完事了吧?” “是的,你这样的身手完全可以跟组了。如果你长相再好点,你可能是新一代最有前途的打星。” “你说的是真的?我能跟组?”璃瑶得到肯定还是很高兴的。 “我说你能跟组,是的。不过,我说了不算。你得回去等通知,因为导演看了这视频,选中谁,谁才能跟剧组。”这个人明显的在废话。 “原来是这样呀!不过还是谢谢你肯定。”璃瑶并不在意对方说她的长相欠缺;因为今天她来时是第了个妆的,脸上黑了不说,加了痣,肿了眼泡。为什么璃瑶有如此的行为呢?还是因为她怕别人认出她来;因为铫锦鸿那寻人启事是有重奖的。 走出《夫纲传说》的剧组大门,璃瑶就听到梵子的声音:“璃瑶,我在这。” 璃瑶看到梵子在远处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垫脚、挥手,她忙向梵子走去。 梵子一把拉住璃瑶紧张多过激动地问:“我试完后没有结果,你有吗?” “我也没有结果,说要导演看了才能定。让我们等通知。”璃瑶看似平淡,其实也里也是打鼓的。她说:“绿莲还没出来。可能她的桥段比较难。” “是呀。不知道绿莲要表演的是什么。我的是——”梵子正想说时,听到了喇叭上的喊话:“先出来的,如果想让后面的竟争对手有所准备,比先进去的表演的好;那么就请讲出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璃瑶笑了:“我们先不说了吧,要不然真帮别人作弊了。” “是哦,我们还是专心等绿莲吧。我站在这里刚好能看见从里面出来的人。”梵子拉了拉璃瑶,示意璃瑶尽量站在她的角度和她一起看着门口。 只是梵子和璃瑶都看得眼睛有些发涩了,绿莲还没出来。 绿莲为何迟迟没出来呢? 话说,绿莲进了一个特殊的场地,那里是导演陈繁荣做镇的地方。 绿莲收到的那张纸上写道:“如果你想为梦想不顾一切,那就展示你的底线;你能贡献到什么程度?桥段,喝了迷情酒之后,看到了自己的丈夫。” 绿莲的汗都流到了心里:妈的,这是脱戏!是机会也是陷阱。是豁出去还是继续打游击成败在些一捕了。 赵繁荣身边的崔五发话了:“已经开始拍了,你就这么木着?” 只见绿莲呼吸越来越急,胸口起伏越来越大。不得不承认,绿莲真有一双傲人的胸…… 扣子一棵一棵的在解,衣服一件一件地从身上往下掉…… 身无一物时,绿莲转了个身叫了绵长的一声:“相——公——” “好——”“咔——”崔五连着说出了两个字。 赵繁荣推了推墨镜站了起来:“跟组吧,其它几个不用试了。如果你觉得不好交待,让她们试别的项目吧。” “好的。”崔五跟着赵繁荣站了起来。 这时,绿莲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完,大声喊道:“赵导,我还有两个姐妹,她们人很聪明,也很努力的。” 赵繁荣脚步停了一下,并没回头,也没有回话。他身边的崔五有些夸张的训斥道:“让你跟组就是赵导的恩赐。你竟然得雨进尺。还不赶紧穿好你的衣服走。” 绿莲这才赶紧整理自己的衣服。 “演员脱可能是难免的,可是看在哪脱了。在镜头前脱是为梦想献身。”穿好了衣服之后,绿莲着在原地闭着眼嘴里振振有词:“为梦想献身,任何尺度的放任都是必要的。” 绿莲好像说服了自己。她睁开眼时,眼里带着心安理得地认知向外走去。 《夫纲传说》的剧组大门外,璃瑶和梵子终于看到绿莲出来时,一同呼叫:“绿莲,我们在这呢。” 走近了璃瑶和梵子之后,绿莲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说:“我可以跟组了。” “你能跟组了?太好了!不过我和璃瑶都要是被告之是等通知。”梵子嘴快,表情也丰富,替绿莲开心,为自己沮丧的神情一点也没少展示。 绿莲并没因为梵子的话有太大的惊异;因为她明白一个正常地剧组不会有太多的脱戏。她平静地说:“我会极力为你们争取的。等今天试完镜,晚上我再找崔五吧。现在我们先回去。” “好的,先回去。”璃瑶虽然随着绿莲在往回走,不过还是补了一句:“绿莲,我为你高兴。我跟不跟组都没关系的。” “是呀,绿莲,有一个迈出一步,我们也很高兴。”梵子紧跟着璃瑶的意思说。 “进去一看就知道了。这个剧组要用的人很多,总有机会的。”绿莲到是比璃瑶和梵子有信心。她接着又安慰式地补了一句:“不是说让等通知吗?说不定晚上就有通知了。” “嗯,希望能接到通知!”梵子这句话说完,两眼放光地指着前方:“看,肖一凡。” 三:影替017:拐子凡 顺着梵子所指的方向,肖一凡正靠在他的车门上抽烟。就算看到绿莲三人对着他走来,肖一凡依然在不紧不慢的抽烟。 走近之后,绿莲说:“你不是说你也来试镜的吗?为什么没见你进去?” “试完了,我不用跟组,临时、替补、群众演员。”肖一凡用了三个词还形容他的试镜结果。 “我可以跟组了,不知是遇到了神还是遇到了鬼,反正我觉得这次背后有人帮我。”绿莲说话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肖一凡。 肖一凡深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张开嘴,用烟圈隔断了绿莲的直视。 绿莲用手挥着面前的烟,竟然没有生气;不过嘴里的话却是很难听:“肖一凡,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讨厌吗?” “不知道,原听高见。”拿着半截烟,肖一凡笑得很得意。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是最让人讨厌的时候。十足的二痞子架势。”绿莲说到这时,脸上的笑收敛了,脸色变得十分的快,甚至恨中带着咬牙切齿似的。的确,任谁带着笑脸找对方说话时,对方给你一脸的烟雾,也会变脸的。 璃瑶在一旁看着绿莲发怒也没有上前是阴止,就边梵子想上前开口打圆场也被璃瑶拉住了。因为半年多的相处,让璃瑶已经了解了绿莲的脾气。绿莲如果在说谁的缺点时,那说明绿莲在乎那个人。璃瑶很少见绿莲这样直接的说一个人,上次这么说人时好像是几个月前。无独有偶,那次也是说的肖一凡。 当时的情况璃瑶记得很清楚。因为绿莲说了晚上说了肖一凡之后,第二天清晨绿莲就决定搬到霓裳倾城阁去住了。 那次,肖一凡是因为一碗馄饨惹着绿莲了。套句网络模式就是——“一碗馄饨引发的战争。” 那天,绿莲和璃瑶签了霓裳倾城阁的合同之后很开心,晚上试演之后回来很晚。找到了兼职。工资又高,还是当天就结算。璃瑶和绿莲都很高兴,路过“王朝小吃店”时,绿莲说:“好久没心情吃夜宵了,我们去要两碗馄饨吧!” “好呀。”璃瑶本就是随意过日子的人,只要开心、只要暂时生活能有保障,她当然同意。至于往后的日子,璃瑶相信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也不会惨到自己养不活自己的地步。最多也就是清苦一点而已,其实人的胃就那么大;吃二两就饱。吃不饱的是人的欲望!璃瑶的欲望就是绿莲开心。她也有开心的理由。最好是她和绿莲天天都能开心。 因为开心,绿莲和璃瑶要了馄饨就坐之后,一直相对着傻笑。 这时。肖一凡走过来不请自坐:“二位从哪打野食回来了?”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打野食?”绿莲反驳着肖一凡,因为今天心情好也就没有变脸。 “因为预报有海啸,这玉脂城影视基地这一星期没有剧组开拍,好像是众所周知的事。我这连着好几天,午夜过后都没有客人了。今天既然你们俩这么开心的来了。那肯定有别的收成了呗。说出来分享一下快乐。”这是的肖一凡像一直十足的八婆一样爱打听。 或许是心情好,绿莲连关子都没卖就回答了:“我们去霓裳倾城阁签合同了,璃瑶的舞蹈让老板特别喜欢。今天晚上第一场,现场的反映相当的火爆。工资日结,这是我们试舞的第一场的钱。” 绿莲真是好显摆,竟然把几张整钱放到了桌子上。 “不错。是比来时群众演员赚钱的多。不过,据我所知,那霓裳倾城阁可是私人会所。里面暗藏着钱、色交易。现在突然对外开放了,也是会员制。这种地方就是钱和色、卖和买的关系。进去表演舞蹈,按传统说法是卖艺不卖身的舞妓。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可就算没湿鞋,从那种地方出来。舞妓也逃不过一个字——妓!”肖一凡似是语重心长,并没有顾及绿莲已经两眼冒火。他还在继续说:“要我说吧。还是别去了。要是哪天你们真红了,被别人挖出来你们曾经和妓字有关;那也是一身骚,漂不白了。人一辈子,很多事都可以做;可是有些行业不能入。不管是男是女入错了行,回头都很难的。” “闭上你的臭嘴!你才是妓呢!你他妈的,别打着好心的晃子来损人。”绿莲终于爆发了,说话都带了口头语。 在璃瑶的印象中,绿莲平时还是尽量维持淑女形象的。 其实璃瑶是听得出肖一凡的话里对绿莲和璃瑶去霓裳倾城阁跳舞颇有微词。当然从璃瑶的理解里,去娱乐场所卖舞,那确实应该算做是舞妓。肖一凡是客观的说了这个事实。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是能有赚钱的机会不赚吧?那坐吃山空之后怎么办?再说了,璃瑶还盘算着,如果这样天天去卖舞,不到半月就能把她欠绿莲的钱还清了。 人穷志短。生存都成问题时,行业的高尚与底贱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不是说还有一句话叫“出淤泥而不染”吗?不过,璃瑶也知道肖一凡说的有一点是相当对的,就是如果哪天出名了,有人翻旧帐时,说当过舞妓,是不好听。 璃瑶看着绿莲说:“不要生气了。他说的是对的。绿莲,你的追求我知道,你是要做名星的。而我不一样,我只要普普通通地生活下去就行。我这么多天都吃着你的,我总不能一直让你养我养下去。这样吧,明天你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把欠你的钱还你了,这段时间的欠收不等于也回来了吗?” “璃瑶,你说什么呢?那种地方,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呢?就算是火焰山,我们也是要一起闯的。”因为璃瑶的话,绿莲好像气消了些。 可是接下来馄饨上来时,肖一凡又惹事了。她把一碗馄饨放到了璃瑶面前,然后把另一碗叫服务生端了回去。 绿莲盯着眼问:“肖一凡,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如果去,我这就里就没你的馄饨。”肖一凡看了看璃瑶,又说:“璃瑶脑子失忆就等于脑子有问题。你不带她去那种地方,她根本就想不到去那里。虽然你们两个人都错了;可是罪魁祸首是你。” 绿莲今天好像和那馄饨较开真了:“肖一凡,我吃你的馄饨从来都没有欠过你的钱。你不卖给我,我投诉你。” “去投呀!”肖一凡一幅奉陪到底的样子。 璃瑶把馄饨放在桌子中央:“绿莲,我们一起吃。” 想息事宁人吧,璃瑶就只想到了这个办法;因为她知道,如果都让给绿莲吃,绿莲是不会吃的。今天绿莲好像是扛上了,一定要吃这个馄饨的。 可是绿莲把馄饨推回给璃瑶之后,对着肖一凡说:“为一碗馄饨我和你生气,我不值。哦,对了,说璃瑶脑子有问题。其实你才是脑子像你的腿一样——拐子凡长的就是拐子脑子。” 肖一凡脸上变了。因为他的腿是一拐一瘸的;虽然他还有一个小名叫拐子凡,可是很少有人当面这么叫他。 “你真是不知好歹。我真得承认我是拐子脑子——竟然认识你这样的女人。是我请你出去呢?还是你自己走出去?”肖一凡青红不定,像是很生气。 璃瑶还是第一次见肖一凡这么生气。不过,在璃瑶看来,肖一凡是自找的生气;所以璃瑶只是注意着肖一凡别动手伤害绿莲就行。 “我自己会走。你这么个破地方,什么时候有往外哄顾客的资本了?你记住,你没有哄我走的资本。”绿莲说话时的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而且边说已经边站起来了。 璃瑶也跟着绿莲站起来往外走了。出了大门,璃瑶回头看时,只见肖一凡对着桌上那碗馄饨怔怔地坐着…… 而璃瑶清楚的记得,在她和绿莲回住年的路上,绿莲在灯光昏暗中不停的擦眼睛。璃瑶知道,绿莲哭了。璃瑶还知道,绿莲回到房间时,眼睛已经很红了。 绿莲一晚上都没有睡,默默地收拾东西,第二天大清早就和璃瑶搬离一世外逃园…… * 现在—— 璃瑶看到因为能跟《夫纲传说》剧组而高兴的绿莲又和肖一凡恶言相向了。不出意外,又要大吵起来。出于本能,璃瑶是不想管,也不知道怎么管;可是一想起几月前肖一凡和绿莲的口水战,绿莲竟然那么伤心。璃瑶又觉得不管不行,因为她不想看到伤心的事情重复发生在绿莲身上。 想不到办法,璃瑶就直说了心里的感受:“凡哥,还记得几月前,你不让绿莲吃馄饨那个晚上吗?绿莲一夜没睡,她的眼睛都哭肿了!今天好不容易绿莲能跟《夫纲传说》剧组了,总算有事情可以开心点,你别再惹她哭了。” “谁哭了?”绿莲不承认,一拉璃瑶:“走了,有些事情是隐私。只能你和我知道。你怎么就这么给白话出来了?赶紧走!” 三:影替018:请客 “你们三个中,璃瑶是最诚实的,从来不说谎话。” 说着话的肖一凡打开车门,上车把烟按在了烟缸里;接着又大声说:“好了,上来吧!看在我站这么久等你们的份上,绿莲,你既往不咎吧!” 璃瑶拉着绿莲说:“其实他一直想对你好。只是方式不对而已。你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这话竟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绿莲不相信似的看着璃瑶。 带着笑意,璃瑶直视着绿莲:“我说得是我的感觉。很多书上都是这样说的,有的人因为交流的习惯,不太会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肖一凡可能就是那样的人。” “好吧,我相信你的感觉。走,上车。”本来走了十多步的绿莲三人这时随着绿莲的回心转意快步上了肖一凡的车。 车子启动之后,肖一凡没话找话的说:“你们三个吧,其实条件都不错;各有各的特点。最可爱的是梵子。最懂事的是璃瑶。最能吃苦的可能就是绿莲了;不过绿莲——” 梵子打断了肖一凡的话:“谢谢凡哥夸奖,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哪有绿莲姐姐和璃瑶姐姐可爱。” “看吧,你的可爱之处就表现出来了。你为了维护你的绿莲姐姐,明知道我下面要说她的缺点了,你就不让我说下去了。”肖一凡从后视镜里看着绿莲的眼色。 刚好,绿莲也从后视镜里看肖一凡,两个人对上目光时,绿莲给了肖一凡一个第一代卫生球式的白眼。 肖一凡反而回了一个无辜的笑,意思是:我又怎么着你了? 璃瑶就坐在绿莲的身旁,她装作没看见这些细节似的,眼光射向了车外看街景。 过了一会儿。肖一凡又开口了:“你们这一跟组,说不定几个月都很难再聚一次。这样吧,绿莲今天请个客吧。我也好把赵繁荣这个导演的脾气、性格给你们内透一下;跟组时也就不用很被动了。” 这时的绿莲回话很快:“你想敲竹杆就直说,不用装得跟赵导演很熟似的。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轻易上当的。” 绿莲这么回话其实也是有根据的;赵繁荣成名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应该在肖一凡的腿还没出事时就已经是知名的青年导演了。肖一凡认识赵繁荣那不奇怪,可是赵繁荣不一定认识肖一凡呀!肖一凡说赵繁荣的习性也可能是道听途说而已。谁能保证有多少“道听途说”是近距离跟着真相的? “这样吧,我请,今天我请。”梵子接过去了话,不过她情绪又明显的不是特别开心。可她存不住心里的事。接着又说:“虽然我和璃瑶都还没有跟组的资格,其实谁都明白赵繁荣的戏不好争取跟组资格的。可是今天绿莲姐第一次试镜就得到了这个资格,我们应该为绿莲姐庆祝一下。” “你请?这里四个三个大人。最没资格站出来做东的就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肖一凡把梵子的话压了回去。 “肖一凡,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有资格没资格的?梵子哪下不差,我们有资格她也有。”绿莲好像就是不满意肖一凡说的话似的。 “是呀,你们也别为我的资格问题费口水了。可能干别的我是没资格,从经验、悟性上都差一点。不过今天请客我已经用我的资格想好了方式。你们三都要给我这个面子才好。”梵子说得相当的城恳。她在逼驾座上已经成了则坐了,因为她想看到绿莲和脸上的表情。 这时,一直置身事外的璃瑶说话了:“梵子,这样吧,你把你的请客方式说出来。如果可行,我来请吧。因为绿莲照顾了我这么长时间。或许我们马上就会分开了,最应该答谢她的人应该是我。如果你想请,明天早上请吃早餐吧。” “璃瑶、梵子。你们俩说什么呢?搞得跟你们马上就要开除我似的?”绿莲明显的不满意璃瑶和梵子了:“最应该分享快乐的人是我。我也最大,平时你们俩也处处听我的,还总是尽力维护着我。我绿莲就那么不知好歹吗?虽然这个机会难得,我不可能轻言放弃。可是,我不希望你们总是轻易的说和我分开。那样。你们俩谁请客都是在拿钱伤我的心。这样吧,我们今天去农贸市场买菜。然后我亲自橱做我们家乡地道的口味给你们吃。怎么样?” 梵子有些难为地说:“好是好,就是我们住的那个地方,那有地方做饭呀?” 绿莲不说话了,从后视镜里看着突然沉默了的肖一凡。 感觉到绿莲的眼神犀利之后肖一凡这时才如梦方醒地说:“把我王朝小吃这店的厨房让出来给你们用是不太可能的。” “那好吧,你靠边停,我们在前下做公交车去玉脂城的中心去吃。”绿莲还真是变脸快。 “请客是我提议的,你们反正想开除我?再说了,绿莲,我话还没说完呢!”肖一凡并没停车,而是原速向前。 “没说完赶紧说。”绿莲摧促着,明显地忍耐着要发作的怒气。 “你们好像都没有去过我的住处吧?你们一起去买菜,然后去我住的地方做;那里也清静,适合小集会。”说到这时,肖一凡又从后视镜里看绿莲:“你别那种眼神看我。我以前是邀请过你,你不是没去吗!我没有经常邀请别人去,再说了,就算我是没安好心。你们三个人去,还怕我居心不良?” 璃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了绿莲的手。 绿莲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好吧!就去看看你的窝是什么样子。” “绝对让你们很享受的地方。”肖一凡这时还真得过于夸张了。真当他车上的三个女孩子都没见过世面? 梵子和璃瑶都没有反驳肖一凡的话,倒是绿莲“切——”了一声,然后话音一转:“璃瑶,我们好像没有在一起做过饭,我都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我记得我是在山里长大的,越是粗茶淡饭越适合我。”璃瑶本来是想提及自己是跟着师父在山里长大的,喜欢师父做的瓦罐饭……。可是璃瑶又怕绿莲等人担心她失忆严重了。于是,璃瑶把师父省去了,只记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师父做的好吃的。 “那这样吧,一会儿农贸市场,看见想吃的,我们都买,今天一定要丰盛到吃撑为止。”绿莲有些夸张。 梵子开心地笑着,好像都不担心自己能不能收到跟组通知了。 肖一凡心情也不错,又平又稳地把车开向了他批发菜的农贸市场。现在还不到早上九点,现在去那里的菜又新鲜又便宜…… * 且说—— 《夫纲传说》剧组里,赵繁荣边吃着早餐饼边对身边的崔五说:“你推荐的那相绿莲是条件不错,态度也端正。不是还有两个吗?先调她们的短片拿过来看看。” “好的,我这就调。”崔五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打开了电脑。原来剧组的机器的拍的东东都是传在《夫纲传说》剧组内部新建的局域网里。 首选出现在画面上的是梵子奔跑的镜头。看完之后赵繁荣说了一句:“那一摔不错,不是常规的摔了就爬不起来,一定要爬半天才起来的。一个丫头的手脚就是应该这样麻利。就是表情上还是有欠缺。” “是,是呀,这个梵子报名策上填得才国中毕业。她不像绿莲,绿莲是正规院校的表演专业的高材生。”崔五不着痕迹地夸着绿莲,也是间接地拍赵繁荣的马屁;因为绿莲是赵繁荣第一镜就定下跟组了的人。 赵繁荣没有接崔五的话,直接往下看璃瑶的镜头。 崔五在边上继续介绍:“这个阿瑶也没有学过正规的表演,不过身手特别好。我打听过了,在替身行业里小有名气,几乎没有她做不出来的难度动作。不过这个阿瑶简历都是空白,一切事宜都是由绿莲打理,她什么都不管,只管做动作。” “她沟通有问题?”赵繁荣明显地注重实际问题。 “沟通到是没有问题,有些导演还说她是很听话,很讲原则的人。”崔五如实说着自己听来的话。 赵繁荣又从头看了一遍璃瑶的镜头,然后说道:“动作确实很漂亮,不过长相差强人意;那脸怎么是腊黄色的。看来只能在替身这个行业混了。” 说完话,赵繁荣继续吃饼,又打开了其它试镜的人视屏。一天之中,吃着饭看试镜是赵繁荣工作最清闲的时候;也是他的习惯。就算在紧锣密鼓地开拍中,吃饭时,赵繁荣也是边吃边看试镜时的片断。也就是这个习惯,让赵繁荣拍片时从来都不会临时拉人去揍数。 在这个圈子里,坐在导演这个位置上,如果拍板的事情很多,大大小小的,和镜头有关的事都是导演说了算。导演一句话时常决定很多人的命运。比如现在让不让璃瑶和梵子跟《夫纲传说》剧组也就是赵繁荣一句话的事。 三:影替019:“三毒”导演 崔五在赵繁荣身边沉默着。 其实,作为副导演兼剧务主任,崔五的压力也是不小的。他也希望自己推荐的人能得到赵繁荣的欣赏。 这次推荐三个,用一个,对崔五来说,已经算是有成就感了,至少能证明他看人的眼光不错了。 赵繁荣又打开了三段视屏,然后没有再说什么话,倒是对他眼前的早餐饼兴趣浓的很。 “赵导,你今天胃口不错。”崔五还是说话了,因为赵繁荣眼前两个人份额的早餐饼竟然被赵繁荣都吃了。 “是今天的饼好吃,有十多年没吃到这一口了。是发面的饼,上面涂的是猪油炒的葱、姜、蒜加发酵鲜红辣椒做的酱。做这饼是得费一番心思。”赵繁荣好像还没吃饱似的,看着盘子沉思半响,镜近后的眼睛好像对那盘子有特殊的发现。良久之后,赵繁荣儒雅过度,甚至有些文文弱弱的脸上泛出了微微的笑意。 崔五这时竟然不敢说话了。因为赵繁荣是影视界出了名的“三毒”导演——选题毒、画面毒、语言毒。选题毒就是,总能从最痛的地方戳中观众;画面毒就是美时美得人间绝无仅有,惨烈时让观众感觉那就是末日;语言毒就是他总能把别人不敢说的、说不出来的东西,在他的影片里说出来。 传说中还说赵繁荣很少笑,他只要一笑,肯定有意想不到的决定产生。 传说有时候还是靠谱的。 就在崔五大气都不敢出,专注的看着赵繁荣时,赵繁荣稍显即逝的笑容隐没之后说了一句话:“让阿瑶和梵子都跟组吧。” 崔五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赵繁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不清醒时说错话的神态。于是,崔五忙答应:“是,我这就记录下来了。晚上统一通知。” * 璃瑶和梵子都能跟组了,这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可是璃瑶和梵子还不知道。不过就算不知道。她们也开心的过了这一天。去菜市场挑菜,然后到肖一凡的住处洗菜、做饭、吃饭。由于她们都是简单的女孩子,很容易满足,就算等待结果的一天也是笑意一直洋溢在脸上。 晚上,绿莲、璃瑶、梵子三个酒足饭饱,悠闲的走在回住所的路上时,绿莲才接到璃瑶和梵子都能跟组的消息。 高兴是必不可少的。三个人借着酒兴也不管路人怎么看,抱在一起大喊大叫像疯了一样。喊叫完之后,就回去收拾行旅了;因为剧组说第二天就要报道。 * 所谓跟组,就是跟着剧组统一吃住。 对于璃瑶来说。与其是说是为离成名的梦想更进了一步而高兴,不如说是不用和姐妹分开而心安。 跟组,对于没有明确角色的群众演员其实是十分辛苦的事。 好在。璃瑶的身体调节能力很强。绿莲呢,对任何场合、任何戏份都投入的快,应付的自然。到是梵子运气比较不错,真就出演了一个固定的角色——男一号母亲身边每次传话的那个丫头。 只是事情发展到最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璃瑶和绿莲竟然都是为女一号服务。分别担任着女一号不同方面的替身。 也难怪,有时候剧中女一号太完美,并不一个演员单独能把角色演义成功的,必须有多方位、多个完美层面才能把一个完美的形象展现在观众面前。 绿莲、璃瑶、梵子还是住同一间房子。 开始三个人回到房间还有话说。慢慢地回到房间,三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了。梵子并不是不想说,每次都会说剧里受的气什么的。可是回应梵子的话越来越少时。梵子也不说话了。 璃瑶是本来就话少,在情理之中。可是绿莲的话也越来越少了。这点,梵子想不通。也不敢问。 其实璃瑶也不明白绿莲为什么话少了。璃瑶问绿莲怎么了?绿莲每次都回答:“没什么,我很好。” 璃瑶心细,记忆力好。她回想绿莲话变少的原因,就是有一天拍了通宵的戏回来之后的事。璃瑶记得那一夜的戏是清了场的。要清场的戏,肯定有问题。可是璃瑶当时因为在空中吊了一下午钢丝刚下场,就回房休息了。如果知道绿莲拍了那一晚上戏之后就变得不开心了。璃瑶说什么也会相方设法的去旁观。 由于绿莲不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璃瑶就这样看着绿莲一下沉默着。 时间不理会世上的人开不开心,一直不停的往前走。三个女孩子越来越沉默中,半个月过去了。 璃瑶从梵子那里终于知道绿莲那晚清场的戏是怎么会事。 梵子其实打听的也不尽然,她只听说那晚的戏是《夫纲传说》里的“圆房”桥段。由于女一号出嫁之后一直不洞房,那天男一号酒后被酒友挑拔回房终于对女一号用了强。 剧情就是那样的。按说也无可厚非。 可是由于赵繁荣要求的尺度大,女一号用发重赏给替身的招式保住自己不脱,早早就回房休息了。那么剩下的由替身完成的重担就落在了绿莲的身上…… 明白了事情的根源在哪之后,璃瑶抽空请绿莲吃夜宵。 就在那个夜宵摊上,绿莲开口说话了:“我不知道我坚持走在这条路上是对还是错?我知道衣服对一个女孩子的重要,只要一脱就很难穿回去。可因为是替身,我还是安慰自己,观众不会在意是谁脱的。那天晚上,那个男人两眼发红的对着我扑过来时,我真的感觉被人强了。因为他撕光我身上的衣服之后,把他自己身上也脱得不着寸缕。导演竟然还鼓励他说‘好,很好,就是要这样的彻底。男一号,你今天的临场激情表现的超好。’男一号竟然在我耳边说‘别装正经了,我们来真的,好不好?’‘我本可以留尺度的,因为和你搭戏,我都脱光了,你不报答我?’‘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做替身吗?因为你不够开放。这些成名的女星,那个不是睡出来的?’‘张开腿,张大点,我是你男人。’你知道吗?他真的想进入我身体里,我拼命挣扎;拼命喊救命,可是导演竟然在一旁指点那个男主角如何做姿势才更像。于是,那个男主更从新再来一遍……导演说《夫纲传说》在性上正夫纲是正常的;而且初次云雨之后,男主会欲罢不能,女一号虽然个性强悍,可是在武功上还是不如表面柔弱的男主的。男主是两重身份,两面性格很冲突;所以有几场强制行房事的戏;而且在行房事上对女主从不怜惜……导演说的头头是道,目的就是让我放心的脱,大胆的脱,为所谓的梦想献身是最值得的。我是头一次拍赵繁荣的剧,他是有名;可是他以及前的片子我也看了不少,为什么都没有这么过份的场面,都是露得适可而止;为什么到了我这就成了那样的场面?是导演变了?还是我自己信念变了?曾经我认为只要能成名,牺牲是难免的;只要遇到好导演,一脱成名不是难事。现在遇到名导演了,我也脱了!可是我现在突然想弄明白,我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璃瑶只有专注的听着绿莲说出心里的憋闷,却无语安慰。 那天,绿莲说了一夜,好像把她半个月没说出来的话也补回来了。 或许某个小演员因为剧情闹情绪,在剧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除了璃瑶和梵子,好像没有人发现绿莲的情绪起伏。 于是—— 剧,依然在继续拍。 璃瑶还是经常被钢丝吊在空中…… 绿莲还是经常拍晚上的剧…… 梵子最近跑的戏分没有了,比较闲,都是当群众演员,压力不大。因为女一号经不起男一号的夜夜折磨,找个机会行走江湖去了。那么男一号总不能带着妈去追老婆吧。于是,男一号的妈当然也天天在剧组休息,当群众演员了。 由于女一号行走江湖了;外境开始了。 璃瑶山区的场景却表现的越来越自然了。不过,男一号在瀑布前追上女一号的那场戏让璃瑶和绿莲同时和女一号同时都穿上了一样的衣服;只是呆的地主不一样。 桥段就是,女一号不愿意跟男一号回家,靠着自己的武功跳下瀑布再次逃跑。 可是男一号早就料到女主有此有一招,追老婆也是拿命拼的。就在璃瑶往下跳这后,男一号也跟着陪璃瑶跳了下去…… 现在璃瑶也慢慢的明白了,为什么男一号什么事都自己上。原来《夫纲传说》用的女一号是大牌;男一号却是刚出道的毛头小伙,演每一场戏都用尽心力。其实和绿莲“圆房”那一场戏,男一号说话只所以下流,就是为了激起绿莲本能的反抗。 剧情继续—— 爆布底,女一号从水里冒出头之后就可以打样收工了,剩下就是男主和绿莲的镜头了。 导演还是喊了:“清场——” 一喊清场,剧情就敏感了。绿莲深吸一口气,带着视死如归的情绪走向水里的男一号…… 三:影替020:被现实化的裸替 璃瑶换完衣服之后,又爬上了那个山坡。 从高处,璃瑶看到了那场戏的全过程。 只见,男一号开始激烈地吻绿莲,一直吻到绿莲不再反抗为止……然后男一号轻轻地把绿莲放地一个巨大的青石上,剥开了绿莲本就湿透,线条尽显的衣服…… 这一切,远远地看都让璃瑶脸红心跳的。她想离开,可是脚跟钉在地下一样,就是走不动。 璃瑶只感觉绿莲的身体在阳光像玉一样发着光,然后被慢慢地全部遮在男一号的身下…… 璃瑶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电视剧一拍完,男一号和女一号会成就一些情侣。原来剧中的激情都是现实中的人去演义。而人又有惯性的,演老公时间长了就成了老公,演老婆时间长了就感觉自己是老婆。 后来,璃瑶发现绿莲平时尽量不见那个男一号。就算见了面,绿莲也不打招呼,快步走过。到是那个男一号经常会注足看绿莲两眼。不过也就是两眼而已,然后漠然的移开眼光。不管他们镜头前时有多近乎,几乎场场裸呈相对,可是在镜头外他们就是陌生人;因为那是男一号和女替身的交集方式。 时间在剧务的吆喝声中过得不算慢。 璃瑶三人的跟组历程由惊喜得到跟组消息,到紧张进入剧组,再到矛盾面对失控的剧情,最后修炼成平淡的面对跑龙套的生活。看来跟一个名导演、跟一个大剧组无形中就能让人得到修炼,至少在情绪上的控制能力会有所提高。 私下里,根据绿莲的经验推算,她们三会提前杀青。 崔五晚上出现在绿莲她们房间时,三个女孩子都以为崔五是来通知她们提前杀青的。 没想到崔五站在门口说了一句:“绿莲,到我房间来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谈。” 离组就要结工资,是剧组的规矩。绿莲开心地站起来跟着崔五走。 崔五是副导加剧务主任。他和赵繁荣一样享有自己的单独房间。 绿莲进了崔五的房间之后,崔五顺手关上了门:“先坐。” “我知道我们要提前杀青了。总之,这次我们三个能跟组还是要谢谢你。”绿莲说话很客气。 “谢就不用了。你能把戏演好,没在赵繁荣面前给我丢脸就算对我诚心相谢了。”崔五倒了一杯水给绿莲,这在剧组是很难出现的场面。 绿莲接过水杯,心里也感觉到奇怪:平时都是我们给他崔五倒水,今天变天了? 见绿莲端着水不喝,一脸的问询,崔五清了清嗓子才说:“我就直说了吧!赵繁荣手头又有一个电视剧,女二号还没定。这次你当替身出场次数很多。表现也很到位,我想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意向?” 这么难得的机会,对一个连裸替都不惜去做的小群众来说。那是如在梦中听梦话一样。绿莲再三提醒自己淡定,也没有成功。为了掩饰自己的失常情绪,绿莲想喝口水,可是她的手没由来的一哆嗦。这一哆嗦掩饰就成了自漏底气,杯里的水洒了半杯在绿莲的牛仔裤上。 绿莲忙用手去拂。可是水已经渗入了棉质面料里,就像有些事做了就再也收不回一样。 一旁的崔五注视着绿莲的举动,又说:“如果一时拿不定主意,可以考虑一下,以后再答复我。” “拿得定主意,女二号也是我梦寐以求的。”绿莲把剩下的水喝干了:“你连连帮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崔五沉默地注视着绿莲。 这种沉默很奇怪,绿莲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绿莲,你知道为什么我在哪个剧组干时。都会主动给你联系活吗?”崔五打破了沉默。 “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好心的人。”绿莲自己都感觉还不如不回话。 “不是,我并不认为我是好心人。我对你是有企图的。你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忘不掉的女孩子。你眼睛不大不小,很有神韵;你嘴唇不厚不薄,很性感诱人;你的身体——”崔五好像在咽口水,不过又接着往下说了:“你的身体完美的像神。不。我没见过神,我觉得神都没有你这样的身体。” “崔。崔五。你说这些干什么?”绿莲竟然紧张地有些结巴了。直觉告诉她,她应该先离开,下次等其它机会再谈角色的事。于是,虽然对崔五说的女二号的角色很不舍,绿莲还是站了起来:“现在太晚了,好像不适合谈话了。然后我想吧,以后角色上,我们可以换种方式合作,比强提成什么的。我先回去了。如果真有适合我的角色,以后有的是时间,等剧组来了再谈也不迟。” 绿莲的话虽颠三倒四,可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 崔五一把抓住绿莲的左胳膊:“绿莲,我是单身,我不是那种乱来的男人;可是我对你经常有遐想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做我的女人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崔五,我真得不是用身体换角色的人。”绿莲这时内心恨自己这次跟组当着崔五的面脱了很多次。她想起了璃瑶说的一句话“人自贱了,它人才会相轻”。她如果没有脱衣做裸替,崔五也不敢这么冒然对她。 想到这些,绿莲想掰开崔五的手。 “绿莲,我从没有把你看成为了角色不顾一切的人,你不是那一类,你是有势力的;只是你的好运气还没来到。”崔五不只是没松手,反而拉近了绿莲:“我熟知这个圈子的规律。所以,现在我不要求你和我公开身份,也不要求你和我私下注册结婚。我就想你接受我就行、你同意让我照顾着你就行。甚至有一天你成角了,我也愿意做你身后隐形的支持者。你就是一直不成角,一直这么混到老,我也会对你不离不弃的。绿莲——” 面对看不到未来,只抱着梦想支持的绿莲来说,崔五后面这几句话把她打跨了。她放松了内心的坚持就突然感觉到很累了,在这个圈子的最底层混的时间久了,都感觉看不到梦想的光亮时,有一个男人说不管她成功与否都会一直支持她。如果是听到梦话了,绿莲决定暂时沉迷在梦里。 崔五只稍一用力,绿莲就坐在了崔五的腿上。 最后的一丝理智让绿莲想说什么拒绝的话,崔五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崔五吻住了她…… 成年人的吻很容易点起身体里的原始欲望,特别是总在天天琢磨男女剧情的剧组人士,就更容易进入角色了。 就像无数次当替身一样,绿莲被崔五的大手剥去身上的衣服时是心甘情愿的;灵魂是为梦想而死的。她的理智是被某种所谓的梦想之路总有奉献的思想摧眠的。 崔五是温柔的、小心的,可是男人本性是不满足观赏女人身体的。 被生硬撕裂的痛袭击时,绿莲紧紧地抱住了崔五;这时,她才突然明白,今天她不是镜头下的激情替身;她是现实中某个男人怀里的欲望女人…… “绿莲,二十六岁的你竟然一直是完璧。说出去真没有人相信。我没看错你。你给了我惊喜,你竟像你的名字一样,你是真正的奇葩。”崔五不再动,只是紧紧地搂着绿莲,好像他和绿莲一样忍着剧痛。 “我什么都不比别人差,却一直混不出个角色出来。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下你知道原因了吧?”绿莲说话的声音很少,气息也不连贯。 “我知道原因了,我会更珍惜你。”崔五抱得更紧,重新细细吻着绿莲的唇…… 这一晚上,绿莲从崔五的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 崔五似是从绿莲的身体里没有出来…… 只要绿莲稍稍一醒,崔五抱着绿莲更紧。 不可更改的现实,绿莲在崔五的房间里睡了一晚上。 在崔五房间的外的某个角落里,璃瑶站了半夜。因为绿莲跟崔五走了一直没回屋,过晚上十二点了,璃瑶就去找绿莲。 璃瑶超常的听力听出绿莲就睡在崔五的房间里。听出夜半绿莲醒来时,崔五的细声轻哄,然后又是一阵奇怪地喘息声。璃瑶没有去叫绿莲出来,是因为璃瑶听出绿莲没有被强迫…… 远远地,璃瑶就看着崔五的房间门,她不想在绿莲还在里面时让别人进去,那样岂不成了绿莲被当场抓奸了? 像入定一样坚守几个小时之后,天将发白了,璃瑶找地方去练功了。 如果早上绿莲出崔五的房间门时,不再发生别的事,绿莲是幸福的。因为不管崔五以后对绿莲会怎么样,至少目前绿莲是幸福的;因为绿莲认识崔五也有五年了,崔五也确实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地传闻。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那么的凑巧。 天亮了,绿莲还被崔五无声地纠缠着。 全身酸痛的绿莲好不容易告别完之后,小心的打开了崔五的房间门。 绿莲左边看看没有人,心里一宽,她又往右边看。 这一看绿莲怔住了。 因为就在绿莲右边四、五步远的地方,赵繁荣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似的看着绿莲。 三:影替021:跟组的真相 如果说全剧组中,绿莲现在最不想遇到的人是谁,那就是——赵繁荣。 可是绿莲就是这么走背运,而且不是一般的背。 难道女人也有桃花运?不,好像是桃花劫? 怎么办?能怎么办? 绿莲只有硬着头皮打招呼:“赵导,早上好!” “赵导?”绿莲身后,崔五不相信似的伸出头。 更要命的是,崔五还光着上身。可是崔五没有绿莲的尴尬,一幅偷当了新郎之后难以掩饰地得意洋溢在他脸上。 真看到赵繁荣的存在时,崔五大方地打招呼:“赵导,起来了。女一号请假了,不是说今天放一天假吗?赵导那么劳累,应该多睡一会儿。” 赵繁荣像没听见绿莲和崔五的问候一样的站在哪,眼里的成分竟然有燃烧的火苗。这样的火苗在赵繁荣眼里是极为罕见的。 绿莲身后虽然站着个紧搂了她一晚上的男人,也让她觉得全身发冷。 绿莲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离开。于是她结结巴巴地说:“赵导,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没想到赵繁荣这时说话了;而且一说就是一大串。他说的内容让绿莲听了之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竟然想死的心都有。 “肖一凡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当年为他自己都从来没向我底过头,竟然为你这种货色底声下气的求我。我还真以为这个替身行业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原来我和肖一凡一样也瞎了我的狗眼。你竟然临近杀青了,都没耐住寂寞。肖一凡在通宵卖着馄饨等着你回去时,而你却睡在别的男人床上。”赵繁荣的语气并没有多少怒气,就像平时讲桥段时一样有条不紊。 讲完之后,赵繁荣嘴解拉出一丝笑对绿莲身后依然发怔的崔五说:“你和她们三个同时杀青,现在就去结工次吧。” “是我错了,不关崔五的事。”绿莲想解释。被崔五拉住了。崔五声音还是和昨晚一样温柔:“你回去洗洗,然后就收拾行旅。” 绿莲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璃瑶和梵子夹道相迎。 绿莲苦涩一笑:“什么都别想问我。我没话解释。只能告诉你们一个事实——这世间又少了一个纯洁的女孩,多了一个世俗的女人。” 璃瑶、梵子都没有说话,只是对绿莲一步一跟。 绿莲回头看着两个人这种状况,先声夺人:“怎么了?不认识我呀?你们还不赶紧收拾一下。我不止是连累了你们,就连崔五也要跟我们一起杀青了。” “为什么?”梵子忍不住开口了。 “因为我昨晚没回来睡。睡在哪,们不用问都知道了吧?”绿莲对璃瑶和梵子看来都是不设任何防备的。对于一般女性来说,亲口承认自己的婚前性行为堪比登天,除非是自己的密友。 梵子想也没想的就说:“不会因为这个事就让崔五也杀青了吧?副导演有三个。那两个平时很多流言,也没听说赵繁荣拿他们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我解释了,不怪崔五。是我的错,可是赵繁荣不听我的解释。而崔五也很奇怪,好像并不奇怪赵繁荣让他也提前杀青的事。他反而很平淡地让我回来收拾行旅。”绿莲说到这时,把话锋一转:“好了,不猜测了。反正我们是要走了。我先洗个澡去,就算要走也要轻松地走,对不?” 绿莲说完不等璃瑶和梵子再回话,就已经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卫生间就传出“哗哗……”的水声。 听着水声,梵子对有些发怔的璃瑶说:“其实我一晚上也没睡踏实。你昨天让我别乱跑。你去找绿莲。然后你也不回来了。晚上吧,我还真不敢乱走动,胆小是我的缺点。” “梵子。我知道你心里乱了,所以说话也乱。你这样很好,说一些话来释放内心的不安。”璃瑶安慰式的拍了拍梵子的肩膀:“走就走吧,反正我们一直在一起。起码,这几个月的跟组让我们吃穿暂时不成问题了。” “璃瑶姐姐。我本来想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崔五房间门口守了一晚上的。看来问也没有用,你也不会告诉我。”梵子来了个大喘气:“你说得对。在一起是最重要的。跟着你和绿莲姐姐我就不感觉孤单。至于昨天晚上的事,都过去了,不再担心了。离开这个剧组其实就是下一个机会的开始。我就是羡慕你,你总是要求那么底;吃饱穿暖就行了。我有些明白了,也就因为这样,你过的相当的随意;你脸上总有一种别学都学不来的淡然,就像别人经常说的两个字——脱俗。” “噗——”璃瑶难得地笑出声:“梵子,你真有本事——绕着弯子夸人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这世界上有各种缓解紧张的办法,这用说话来缓解紧张的办法,你是用到了极致。让自己不紧张的同时,还能把身边的人夸得想不高兴都不行。” “我哪有那么厉害,你是明显的在夸我。”梵子有些撒娇的意思。 璃瑶笑说:“好吧,就算是相互夸吧!也算是相互长点信心。现在夸完了,信心也有了。你说的对!离组就是下一个机会的开始。我们要高高兴兴地面对下一个开始。” “好,收拾!”梵子说干就干。 别看着梵子年纪最小,可是干点活来也差不了璃瑶多少。 且说,卫生间里的绿莲并没有听到梵子那一句“离开这个剧组就是下一个机会的开始”。水“哗哗……”的淌,绿莲并没有走到水龙头下, 她就那么站在那怔怔地看着水流,眼角慢慢地也淌出了水。紧跟着,绿莲鼻子不通气了,为了呼吸,她张开了嘴,然后随着水声她的喉头发出了底底地呜咽声…… 一般来说,长得再漂亮的女人,一哭起来都不会好看的;绿莲没有对着镜子哭是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难看的样子,更不想看到自己的软弱。她哭,是因为她竟然一直以为进《夫纲传说》剧组是崔五的原因;她哭,是因为她竟然一直以为自己对肖一凡厌恶到极点;可是听到赵繁荣说的那一段话之后,她内心一直堵得很难受——说不出、道不明的难受。她想把胸口这种堵哭出来,可是现在越哭,她觉得越是难受。从小,她是个努力的好孩子,做任何事都会要求自己做到最好。长大了,她不止是对事业有梦想,对爱情她也是有梦想的。她只所以守着一棵等爱的心、守着一个纯洁的身体,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爱和事业双收。可是,她的坚守太久了,久得不敢对别人说她没和男人上过床,就怕听到别人不屑的一句“老处女”;她的坚守代价太大了,大得她的青春就在各个片场随着剧务的吆喝声中,流入了“老姑娘”的行列。也就是这个《夫纲传说》让她接触了名导演,听名导演近距离的讲如何表演、如何用肢体语言酝酿感情。因为她是替身,不需要表情讲解;所以导演从来不注意她的表情。其实她最希望的是有一天,有个名导演给她专门讲一讲面部表情的课,那一天她一直在等;可是,等得太久了,久得她都以为自己不需要了。只在心底很少翻找的角落里,她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在等什么,在为什么在努力。现在,一夜之间好像全变了,她要的爱情还没有来,可她却败给了现实、感情崩溃给了一个普通的成熟男人的一段没有华丽辞藻的话,与至于身体失守了。可是,剧组本来就是演戏的地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并没有分得太清;一直以为自己很明白的她却错认了那个真正把她推进《夫纲传说》剧组的人。她越想心思越乱。心思越乱胸口就堵的越是难受。她的眼泪流得更凶、嘴张的更大,哭相做的更足,可是她告诫自己没有理由哭出声…… “咚咚咚……”敲门声响。璃瑶在外面大声叫:“绿莲,你这个澡洗得时候也太长了吧,快一小时了。” “别摧,再一会儿就好了。”绿莲忙站到水龙头下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做错事了,想哭的时间都不会给你很多。想一次发泄完、一次后悔完都是不可能的。因为上天要把这些错事留在记忆里,时不时的让你想起来,时不时的让你再接受折磨…… 比平时洗澡多用了许久的时间,绿莲一出门的解释就是:“为了解泛,多冲了一会儿热水;把眼睛沙痛了。” 梵子看着绿莲说:“还真是的,这么一会儿眼睛就红成那样了,一会儿去买点眼药水养养眼。” 璃瑶看了看绿莲的眼之后,没有出声,走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璃瑶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绿莲,你躺下吧,把这凉毛巾敷在眼睛上。然后你动嘴就行,我和梵子帮你收拾行旅。” “好吧,我就享受一下支使人的感受。”绿莲躺下了。 只是绿莲刚躺下,肖一凡风风火火地没敲门就闯进来了。 三:影替022:为你作陪 “凡哥,你怎么在这出现了?”梵子明显的话里有惊喜。 “绿莲,你怎么了?”肖一凡没理梵子,直接奔向了绿莲。 “凡哥,请那边坐。”璃瑶转身一只手似是请肖一凡坐,其实是挡住了肖一凡接近绿莲。见肖一凡过了她这一关,却又不甘心去那边就坐,璃瑶又说:“绿莲眼睛有点红,需要凉敷一下眼。她刚躺下,能听见你说话。你坐下心平气和地和她说。” “好吧!”肖一凡只有去坐下。可坐下之后,肖一凡又什么都不说了。 璃瑶和梵子都在默默地、慢慢地帮绿莲收拾行旅。 屋内一时安静地不合情况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绿莲开口说话了:“凡哥,你来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晚?你不是说也是这部戏的群众演员吗?怎么从来都没出现过?好了,你今天来了。我们却要杀青了。” “我不是来拍戏的,我是来接你们的。” 肖一凡犹豫着说话,这可不是他以往的风格。 “你消息还真灵通,我们自己知道杀青的事也才不久,你就从世外逃园跑到这里来了。”绿莲的话里不无讽剌。其实在绿莲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地责怪肖一凡来得太晚,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肖一凡来得早又能怎么样?肖一凡和她们三一起跟组,又能怎么样?想到这些,绿莲闭上了嘴。 可是肖一凡牵强的解释道:“我就是路过,顺便一问。知道你们今天杀青,也就顺便把你们稍回去。” 本来想憋住话不再说肖一凡的绿莲又憋不住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假?你是接到赵繁荣的电话,紧赶着来的。你怎么还在装?我们认识也好几年了吧,你何时有一句真话?赵繁荣和你什么关系?你早就认识赵繁荣,可是你从来都不露半点。这次要不是赵繁荣自己说出口。你还会一直装下去。赵繁荣如何告诉你他看到了什么,那都是真的。你先回去吧。我们会回去的。” 绿莲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肖一凡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的,我是接到赵繁荣的电话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你们杀青了。” “绿莲姐,反正我们也收拾完了。就搭凡哥的车回去吧。”梵子这时在一边说。 璃瑶没有说话,这个时间璃瑶真不知道说什么。 正在璃瑶两难的时候,敲门声响了一下,然后门就推开了;因为刚才肖一凡就没有把门关严实。 “是这样的,璃瑶、梵子的劳务费都结了。绿莲的只结了一少部分。” 进来的人是崔五。崔五看到肖一凡时也吃了一惊。话也打住了。 崔五是想和肖一凡打招呼的,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绿莲就摧问了:“为什么我的只结了一少部分?” 当然是回答绿莲的问话重要。崔五忙往下说:“因为尺度大的镜头要看剪片之后能留多少。” 绿莲不出声了,尺度大的镜头剪片后结算,这也是这个行业不成文的规定。 这时,肖一凡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出去了。 梵子追到了门口:“凡哥?别忘了,我们是要跟你一起走的。” “知道。”肖一凡头也没回就给梵子扔回了两个字。 “绿莲。你的眼怎么了?”崔五向绿莲的床边走去。 璃瑶忙说:“她眼睛肿了。你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这屋里,就在刚才肖一凡坐过的那个地方有把椅子。离绿莲最里面靠西窗的床有至少有两米远。 绿莲却接着璃瑶的话就开口了:“崔五,我就是眼累了,敷一会儿就好了。劳务费也结来了。没什么事了,你去收拾你的行旅吧。” 看了看璃瑶和梵子都在那站着,崔五好像有什么话咽了回去。然后清了清嗓子又说:“那我先收拾行旅去了。璃瑶、梵子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们跟着凡哥一起走就行。”梵子回答的很快。 崔五勉强笑了笑:“那好吧。绿莲,你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走。” “你赶紧去吧。”绿莲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好的,最多一小时,你睡一觉吧。”崔五到了门口时还在回头看绿莲。 绿莲不耐烦地挥手示意崔五赶紧走。 璃瑶对梵子使了个眼色,梵子就跟着崔五到门口:“崔副导,走好。” 崔五头也没回挥了挥手。 梵子关上了房间门才回转身:“绿莲。你没听出崔五的意思?他是要你和他一起走的。” “他想得很美。”绿莲坐了起来,然后问:“你们都帮我收拾好了吗?” 璃瑶回道:“我们本来就行旅少。早就收拾好了。就差把你这个人打包了。”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走。”绿莲起来穿着鞋。 梵子诧异地问:“不等凡哥了?” “你要等,你就等。我和璃瑶打车走。”绿莲说话间已经穿好了鞋。 “那我当然跟着你们了。”梵子边说边拿箱子。 就这样,三个女孩子在别的员工并不在意的态度中就出了《夫纲传说》剧组的租住楼。这剧组每天都有进的人,也有杀青的人;所以她们三拖着行旅箱离开也没有人问原因。就算碰到眼熟的,也就是点个头算是招呼了就过了。 玉脂城的影视基地出租车并不少,她们三出剧组没走二百米就打着车了。 三个人坐上车都没有出声,出了影视基地,梵子才忍不住地问:“绿莲姐,为什么你不坐凡哥的车。凡哥是专门来接你的,我们这么偷偷地走了,他会伤心的。” “我们如果坐了凡哥的车,他知道真相之后会更伤心。”绿莲看着穿外,声音有些发颤:“我希望出了《夫纲传说》剧组就是个句号。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彻底的过去,想都不要再想起。” “好吧,我以后不再提。”梵子并不太明白绿莲的心思,可是她还是乖巧的答应了;这就是梵子的可爱之后。 和绿莲坐在后排的璃瑶什么都没的说,她看着绿莲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出手握住了绿莲的手。绿莲有些颤抖的手紧紧地回抓住了璃瑶的手,就像水中不会游泳的人抓住了救命的藤条。 这一刻,璃瑶和绿莲这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是相依为命的感情。谁都会为对方不顾一切;谁都是对方的依靠,同时也是对方的支撑者。 出租车司机这时正在收听玉脂城的“讴歌台”。这“讴歌台”就是一个点歌节目。 主持人是一个男性:“下面是一个叫梵子的听众,刚通过短信点的一首歌《为你作陪》。这首歌是网络流传的,初听很随性,细听很入心、入骨、入髓。谢谢这位名叫梵子的听众,我和你一样很喜欢这首歌。下面梵子要把这首歌送给和她一起为梦想挣扎的姐妹;同时我也借这首歌做个人情,把这首歌送给梵子;同时祝愿天下为梦想打拼的所有听众离梦想越来越近。” 间乐响起…… 歌声底沉并不失清亮: 我的姐妹!风里,只要有你同路,我便能逆风而行—— 我亲爱的姐妹!雨里,只要有你同行,我便能看见彩虹—— 我患难的姐妹!夜里,只要有你同住,我便能安睡到天明—— 我无依无靠的姐妹!世上,只要有我存在,便一直为你作陪,让孤独远离…… 听着这首歌,绿莲突然开口:“师傅,先不回世外逃圆了。我来玉脂城有好几年了,从来都没有好好逛过玉脂城。这两个姐妹就更不了解玉脂城了。今天我要请我的两个姐妹好好看看玉脂城。请先让我们知道一下玉脂城到底有多大,请带着我们先围着玉脂城转一圈吧。” “好的,我一定让你们满意。”出租车司机心情明显不错。 于是,绿莲、璃瑶、梵子就开始了绕城一圈的观光…… 半个城市绕得差不多时花了两个多小时,看着计价表,璃瑶有些心痛了;可是绿莲一直坚持旅程继续。 临近午饭的点时,司机在躲过某个路段的高峰时,走了一条比较老、比较偏的近道。 璃瑶感觉那条道似曾相识时,就看到了几个字——“如缘咖啡馆”。 璃瑶记得“如缘咖啡馆”是在玉脂城的西角的一条单行线上,不临海也不临山,地理环境条件很一般。可是璃瑶只所以记得很清楚,就是因为她在这里单独见了林桃——也就是她璃瑶离开铫锦山庄最根本的起因。 这条小街比较偏,司机开得很顺。“如缘咖啡馆”在璃瑶眼前一闪就过。想起了过往如隔世的璃瑶看着窗外眼神变得有些痴迷…… 还真是巧之又巧,就在璃瑶看见“如缘咖啡馆”的时间段里,“如缘咖啡馆”里面坐着三个璃瑶认识的人——林桃、金一娜、秦艺。 这次,林桃、金一娜、秦艺要了一个包间。 在本来就清静的地方还要包间,那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言? 果不其然,细一看,那桌子上的一叠照片全是裸照;而且秦艺有些得意的声音在说:“我是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些的,这下璃瑶就是瓮中的鳖了。” 三:影替023:PS 金一娜看着那些照片很不屑地说:“秦艺,你是不是记借了?我们要得是璃瑶,这个人一点也不像璃瑶。” “这个是不是璃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这就是和璃瑶一起的那个绿莲;她们俩的身材还是有些像。找个高手ps一下,还是有文章可做的。”秦艺说话间脸上有了笑容。 金一娜截断了秦艺的话:“ps的照片是可以签定出来的。” “我们又不是涉及什么高层机密,没有人会这么在意真假的,不过真正的ps高手是能以假乱真的。”秦艺坚持自己拿来的东西是有用的。 在一旁鲜少说话的林桃这时开口了:“这些照片不ps也会有用的。璃瑶有个特点,就是很顾及她身边的人。这么长时间她对绿莲不依不舍的态度来看,她不会允许绿莲的裸照到处流传的。” 金一娜问:“林桃,你是想说,用这些照片能控制璃瑶?” 林桃的意思也并不明确似的,她想了想说:“我的意思是原件可以先留着。先用ps后的。ps后这些不就是璃瑶的照片了吗?” “对,现在我们就认为这些照片是璃瑶,那下一步怎么办?”秦艺看着金一娜。 金一娜灿然一笑:“那就交给我吧!” 秦艺的眼神变出了一丝皎洁:“上次娄玉辰摆了那么大的场子,当时你也说后期你来安排。安排的结果就是把娄玉辰的场子端了,璃瑶最多又回到那个外来务工住的地方去了。她毫发无伤,而且让半月山庄的人看见了她。” 金一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上次那是意外,事情发展到最后扯进了帮派私仇之间的事。最主要的是璃瑶那个同学木易坤给璃瑶挡了灾,要不然就算璃瑶身手再好,药力发作之后也是人家床上的肉。现在这个木易坤在玉脂城消失了,璃瑶身边就只有桌上这个连衣服都没穿的女人了。好吧。我不想多做解释,你要是觉得我不可靠,那你自己去办以后的事也行呀。” “话不说不明呀,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一些了。这玉脂城里还是你金一娜办事让人放心呀。”秦艺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那这个事就说到这里吧。我明天会把ps后的文件传给你,然后我就坐等好戏了。” 秦艺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这时又补充说道:“我想说的是这个叫绿莲的女子照片既然是从剧组流出来的,肯定是不能用到公众面前的。要不然ps会过早的穿帮,绿莲也有可能会控告剧组。我不想给剧组里我的人招来麻烦。” “放心吧,这些我明白。”金一娜说到这时对林桃说:“你留下来。我们再谈谈。” 秦艺告辞离去。 金一娜直截了当的对林桃说:“铫锦鸿最近还住你那?” “没有,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看到他人影了。”林桃没考虑就回答了。 金一娜尴尬地笑了笑说:“你别紧张,我问你这个是因为想知道你用什么方式把璃瑶的照片给他看。” “你的意思是我把璃瑶的照片拿给铫锦鸿看?那他追问我是从哪来的?那岂不穿帮?你认为我是严刑拷打不招出同谋的人?”林桃也笑。笑得无所顾及。 “我又不是让你明目张胆地给他看。”金一娜突然有些烦燥:“好吧,这事不用你了。” 金一娜和林桃先后出了如缘咖啡馆。 * 三天后—— 铫锦鸿一如平常的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打开邮件。当他打开一封陌生帐号发来的邮件时,整个人怔住了。 紧跟着彬贤就被电召到了铫锦鸿的办公室。 铫锦鸿很直接:“彬贤。你不是说璃瑶在一个剧组当武替吗?” 彬贤如实回答自己掌握的情况:“是呀,一直是这样的,璃瑶这几个月一直在赵繁荣的《夫纲传说》剧组当武替。不过前几天她就杀青了。” “刚才我收到了璃瑶的裸照。这是怎么回事?”铫锦鸿只有把事说明了。 “真是璃瑶?不可能吧!”彬贤紧张了,往前走着,好像是想看看照片是不是璃瑶似的。 可是铫锦鸿把电脑合上了:“不可能?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那个兄弟是赵繁荣身边的副导演。专管剧本的。璃瑶每天的戏份他都会告诉我的。璃瑶基本都是在钢丝上拍戏,和脱衣服尺度大的镜头是不沾边的。”彬贤坚持自己的推测。 铫锦鸿想了想:“璃瑶会不会在剧组外着了别人的道?” “我想可能性也不大,璃瑶的身体抗药性很强。就算一般的毒药在她身上都不会很起作用。再说,璃瑶身手好对她用强是不可能的了。”彬贤对着铫锦鸿的眼光有些退缩了:“说什么都没有用,鸿少,当务之急。你确定那照片是璃瑶吗?” “这当然是璃瑶,世上还有第二张璃瑶的脸?”铫锦鸿又打开电脑,可是想了想又合上了。语气非常沉闷地问:“我想知道璃瑶现在在哪?” “在世外逃园。”彬贤回答的很流利。接说又往下说了他的想法:“璃瑶没有活干的时候就住在那里。好像对那里很适应似的。她身边以前就有一个绿莲,现在又多了一个小丫头,名叫梵子。绿莲和梵子都是从山村出来的孩子,和璃瑶很合得来。璃瑶或许家就是某个偏远的山区,失忆之后没有人来认领是因为她的家人不知道。现在她到了那种地方。过上了以前的日子,也许对她恢复记忆是很有帮助的。” “我就一直奇怪了。半月山庄哪里对她不好了?有吃有喝有学上,她竟然跑了。现在住在外来务工寄居的地方,吃了上顿愁下顿;反而过的很自在似的。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铫锦鸿实在是想不通。 “梦想。”彬贤回了两个字。然后对上铫锦鸿问询的眼光又说:“住在那里的人多半都是做着成名梦的人。他们来自各个地方,就为同一个梦想——成名。” “梦想成名?成名有那么重要?”铫锦鸿与其说是在问彬贤,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当然重要。你看看林桃,她就是想成名。可是真成名了吧,她又会想得到更大的名。比如在模特界她有一席之地了,她又想影视。”彬贤拿林桃打比喻,在铫锦鸿面前还是第一次。 铫锦鸿想了想也没怪彬贤;因为他为了林桃问过彬贤影视这一块地如果想一炮而红怎么操作。当时彬贤的回答就是:“一般情况:砸上钱,找个好导演,拍个连续剧;再加上和一个身价不诽的男人挂上点花边新闻。问题就解决了。” 只是后来,出了霓裳倾城阁这个事吧,林桃没敢再在铫锦鸿面前烧火。铫锦鸿心情不好,这事就不了之了。 这时,铫锦鸿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你说,如果我们集团进军影视,谁合适代表铫锦氏去做这个制片人。彬贤,你行吗?” “说实话,我经常感觉力不从心哪!我到是觉得有个人很合适。就是不知道你怎么安排他现在手头的活。”彬贤不愧是铫锦氏的老臣。 “直说名字。”铫锦鸿这次真没猜到彬贤说的是谁。 “卢逸品。”彬贤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一点。 “那就让卢逸品去。”铫锦鸿好像并没奇怪彬贤会提这个人,然后轻描淡写地说:“熬烈去接替汽车厂的常务工作,凤丫去任副总经理给熬烈当助手。” “我到不是不相信熬烈和风丫的能力。就凤丫这丫头跟了夫人多年,操纵汽车厂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们两个一走,你和夫人身边就失去了两个重要保护——你和夫人的安全第一呀。”彬贤说到最后话里还是隐藏了一些内容。 不过彬贤隐藏的内容,铫锦鸿也明白。只见铫锦鸿说:“大环境很重要。玉脂城就是我们的大环境,不是吗?自从霓裳倾城阁一出事,我们的警务司司长——荣勋做了一项很有魄力的工作,清扫了玉脂城为中心的沿海各大城市;各路牛鬼蛇神都销声匿迹,现在一片祥和。我们总不能为了偶然发生的事,天天做必然的防护。再说了,有些事是防护不了的;真来了是要面对的。” “好吧,我同意你的安排。”彬贤觉得铫锦鸿说得有理。 “那这个事就这么定了。”铫锦鸿说到这时有些近不及待似的:“熬烈和凤丫那里我会去安排。卢逸品那里你去吧,尽量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好的剧本、好的导演。” “好的。那我这就去办。”彬贤答应的爽快,离开的也快。 彬紧走后,铫锦鸿又打开了电脑里璃遥的照片,然后打了个电话出去:“我有一组照片,你以最快的速度鉴定一下是合成的还是实拍的。” “好的,你发照片过来。”对方答应得很爽快。 铫锦鸿把两张照片上,璃瑶的脸庶罩了鼻子和眼,然后发了出去。这时候,铫锦鸿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些照片是被ps的。 三:影替024:穿开裆裤的发小 就在铫锦鸿送璃瑶的照片去鉴定时,璃瑶三人在世外逃园已经休息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绿莲是吃了睡,睡了吃。梵子和璃瑶办一同一件事,就是用这次在《夫纲传说》剧组的劳务费买了个笔记本电脑;同时买了无线网卡。梵子是上网打游戏、看时装杂志。而璃瑶呢,有了新的休息方式,她就抱着电脑在上铺熟悉着键盘;然后开始写属于她内心世间里的一些记忆、感触…… 璃瑶最先要做的事当然就是对她师父做忏悔:师父,璃瑶离开你一年多了。从有家到没家;从认错爹爹到没有爹爹,璃瑶走得很辛苦。不过,师父,璃瑶还是坚持挺过来了。现在璃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靠自己的努力能生存下来了。虽然这个行业是不稳定的,可是璃瑶相信,只要兢兢业业去做,总是会有回报的。至少,现在璃瑶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就是璃瑶努力了几个月得到的回报。师父,璃瑶有了新的姐妹,绿莲和梵子。璃瑶没有她们俩伟大,她们俩是有梦想的。璃瑶是没有那么远大的梦想的,璃瑶就是想把该做的事做好,然后身边的人都快乐。师父曾经希望璃瑶给得“天下第一”的称号,那时璃瑶的远大梦想就是“天下第一”。现在璃瑶明白“天下第一”璃瑶彻底的做不到了;所以璃瑶已经放弃争“天下第一”人念头,现在就只看眼前了。师父,璃瑶放弃了师父教导多年的追求,现在正式向你告罪了。 璃瑶写到这时就没有再对师父细说什么了。因为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师父,她现在做的是戏子的行当;而且还是戏子行当里最基本的活——跑龙套。 璃瑶心里的话不能对绿莲说,也不能对师父说时,她就开始一个人说给自己听了:璃瑶,来到这个时代感觉如何?感觉……总之。要加油、要开心…… 除了在“世外逃园”里休息,零零散散的活,璃瑶、绿莲、梵子三个有还是有的。于是,她们估经常去当当群众演员,混个合饭,混个当天结算的劳务费…… * 话说—— 就在绿莲、璃瑶、梵子从《夫纲传说》杀青不久,《夫纲传说》剧给也具体杀青了。而且《夫纲传说》很快就在玉脂城玉脂台黄金时间开播,前三天收拾率就得了头冠。这对绿莲来说是个好消息,开播了就意识着剪片剪完了;那她尺度大的镜头会留多少,她会有多少报酬都应该清算了。 自从离开《夫纲传说》剧组之后。崔五、肖一凡都多次找过绿莲。可是绿莲都推脱太累谁也不见。现在这个和《夫纲传说》剧组结账的事让绿莲为难了。她是去找当初帮她们三结帐的崔五呢还是找赵繁荣。最后,绿莲思来想去地给赵繁荣打了电话。 赵繁荣接了电话,一听绿莲说劳务费的事就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为这事找我?肖一凡早就给你结帐了;开播前。所有的劳务费用也早就按签合同的帐号划出去了。” 赵繁荣说完话把电话就扣了。 绿莲看着手机半天之后就往外面跑,因为在世外逃园门口有自动取款机的。绿莲去取款机一查,果然卡上有一笔比璃瑶她们高出几倍的钱。这个数字超出了绿莲的预期,她有些惊喜过度的反映——眼前看见的一切突然间变得美好起来…… 主把从取款机退出的卡拿在手里,绿莲拐了个弯到了肖一凡的“王朝小吃店”的门口。自从《夫纲传说》剧组出来之后。绿莲一直没有光顾这个“王朝小吃店”。就算要吃什么,都是璃瑶和梵子过来,然后给绿莲稍一份。 肖一凡给绿莲也打过很多次电话。绿莲要不就是不接,要不就是很直接的问:“什么事?快说,要不我挂了。”一般三秒钟肖一凡不说话,绿莲就挂电话。 对待崔五吧。绿莲更是差不多的态度:“什么事?有角色给我们吗?没有?没有就挂了。” 总之,绿莲就真得没有再见过肖一凡和崔五。 绿莲站在“王朝小吃店”门口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心道:现在是白天。肖一凡不在店里。我应该去吃一碗面。再说,今天璃瑶和梵子都去跑场子了,中午没有人给我买饭,我也饿了。现在钱到帐了,而且比相像中的多得多。我绿莲今天心情不错,应该吃饱。 心里在说服着自己去吃东西的同时。绿莲进了肖一凡的“五朝小吃店”。她去款台买了一碗面,然后拿着台号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了。由于对这里的环境太熟悉,绿莲就坐在哪连窗外都懒得瞟一眼,而是看着手中的卡发傻地笑。 不一会儿,一碗带着牛肉的面放到了绿莲面前。绿莲开口就说:“我点的不是牛肉面。你们搞错——” 绿莲的话半路就不说了;因为她看见对面慢慢地坐下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绿莲以为白天不会出现在“王朝小吃店”的肖一凡。 “想问我为什么白天也在这?”对着绿莲诧异的眼神,肖一凡先开口了。 “没想问。”绿莲嘴硬,再次重复:“我点得不是牛肉面。” “牛肉是我送给你的。欢迎老客户终于闭关完毕,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露面。”肖一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些,可是眼里的喜悦还是很难完全掩饰的:“我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这个店里泡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看到你了。我就想说一句,不管《夫纲传说》剧组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肖一凡没有变。” 见绿莲底头看着面也不吃,也不说话,肖一凡继续说:“一个一直对你真诚相待的朋友,请你不要拒绝他的友情。” “真诚相待的朋友,我当然不会拒绝。”绿莲这时终于抬起头对视着肖一凡,然后鼓起勇气,说:“谢谢你帮我结了《夫纲传说》的劳务费。只是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你没给我机会和你说话呀。我以为你自己用卡时应该知道钱到帐了。”肖一凡更是无辜,然后很快又恢复常态:“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劳务费哪天能到你的帐上;不过我相信赵繁荣只要答应了就会做到。” “赵繁荣答应你什么?”绿莲紧紧地追问。 “给你结帐呀。其它都是男人之间的闲话。”肖一凡想把他和赵繁荣之间的关系一语带过。 可是绿莲不想放过肖一凡,她继续追问:“你和赵繁荣是什么关系?” “导演和曾的替身关系呀。”肖一凡眼神有些闪烁,可是看着绿莲渐渐变冷的脸色,肖一凡又开口了:“好吧,我说,我都说了。你这脸色也变得太快了吧!” 见绿莲面色转暖,肖一凡才对一旁的服务生打了手势:“拿两杯冰啤。” 绿莲就那么看着肖一凡,提醒自己一定要耐心等待。 还好,肖一凡并没有等冰啤上来就开始往下说了:“我和赵繁荣是从小穿开档裤时就认识的发小。那时我经常帮他打架……长大后,我们竟然同时考上了影视学院,他主修导演;我主修表演……结果就是,他成功了;我在卖小吃。” 绿莲听到这里时,眼前的面已经不冒热气了,两个人面前的一升的啤酒杯到是喝干了。 挑了挑面前的面条,绿莲又放下了,竟然借了洒劲说道:“你是个傻瓜。赵繁荣这么好的人脉竟然不用;竟然用到了我的身上。你竟然还不明说;让我在鼓里认为是崔五在帮我。你是个混蛋!肖一凡。” “用一个当导演的人。绿莲,你见过有瘸腿的名星吗?”肖一凡笑得很淡定。然后专注地看着绿莲的眉眼又说:“你又回到了‘世外逃园’,我很高兴。我也希望你高兴。我知道学表演的人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成名。绿莲,我帮你们的主要原因是你;可是也并不完全因为你。璃瑶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痛;梵子很听话、乖巧;乖巧的有时让我以为她就是我的亲妹妹。对你的感觉我就不细说了;所以说我帮你们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们不用记我的人情;所以我不想让你们知道。你们去了《夫纲传说》剧组,我不给你打电话的原因就是——我希望你们中间有一个能先冲出去。只要有一个能冲出去就算我没白求赵繁荣一回……一个月,你们没有回来;两个月,你们没有回来;三个月,你们没有回来……我都以为你们要成功了。我当时特别矛盾,希望你们成功也盼望你们失败。你们成功,那是你们得成心愿;可是你们就会离我而去。如果你们失败,那就是你们还经常会出现在我面前……结果就是赵繁荣给我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大骂我肖一凡瞎了狗眼,看中的都是什么女人。” 说到这时,肖一凡突然不出声了。然后招了招手指指自己的酒杯,示意服务生加酒。 服务生靠近时,眼里含着某种晶亮液体的绿莲也把杯子给了服务行,意思是她也还要一杯。 三:影替025:被人肉的替身 肖一凡没有阻挡绿莲的要求。他反而对着绿莲的眉眼十分动情地说:“绿莲,或许,我们之前应该早就这么坐着喝个痛快!” “好吧,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绿莲像是头脑发热一样:“今天的帐我照付,因为我今天有大钱了!我和你先慢慢喝,一直喝到璃瑶和梵子回来;然后我再请她们俩也喝。我们都不醉不归。” 绿莲的豪迈今天方显。 肖一凡看着绿莲到有几分心酸:“你这么多年,从来不和我谈心事。我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你一天天地成长,一天天地变得老到、成熟。绿莲,你今天能不能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要找一个男人和你的人生做伴?” 服务生把新加的两大杯酒分别放到了肖一凡和绿莲面前。 “肖一凡……凡哥!有些问题应该选好时机才问!可是你千选万选的没选对时机呀!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时机了。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绿莲一口气把杯子喝空了一半。然后绿莲很小声地告诉肖一凡:“我要告诉你和我们姐妹仨交往要注意的三个秘密:想和璃瑶交往就永远不要提半月山庄;想和我绿莲交往就永远不要提《夫纲传说》;想和梵子交往吧,就不永远不要提她的脸是圆的。” “哈哈哈……”肖一凡笑得很夸张、笑里很心酸。 那一份心酸好像传染给了绿莲,她又补了一句:“想和肖一凡交往就永远不要提他的腿伤。” “表面上看说得很对,其实不然。”肖一凡也喝空了一半的杯子。 “不然什么?” “有些事吧,不能说太明。”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听呢。”绿莲这时明显已经有醉意了,大声地喊道:“妞,过来。上酒。” 服务生看了看肖一凡,见肖一凡没反对,就真得给绿莲又加满了杯子。 酒是一升一升的上,绿莲是半杯半杯的喝…… 夜幕来临时,绿莲是被璃瑶背回的世外逃园。 世外逃圆“女士楼”是不让男人进的;因为玉脂城没有冬天,这里住得又挤,多数人一进去了,都是只穿内衣走来走去的;因此,男士止步是必然的! 绿莲这一醉,三天没起床。 璃瑶和梵子这三天也没有再出门。轮流守着绿莲。 到第四天,绿莲起床了;而且精神恢复正常,不。是精力很充沛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绿莲主动出门去联系活。崔五、肖一凡两个人再约见绿莲时,绿莲也不回避了。只是绿莲见这两个人时都带着璃瑶和梵子。 因为崔五在玉脂城的影视基地混了多年的剧务,又和绿莲有不一般的关系。现在绿莲、璃瑶、梵子虽然拿不到好的角色,可是跑龙套的活却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璃瑶是打替。武功好是她的唯一优势。当男替因受伤找不倒合适的人选时,她都上。不久,这个光鲜行业背后的阴暗角落里闪出一个无所不能的名字——阿瑶。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阿瑶都能完成,这无疑像一个神化。 更让意想不到的事是,武打片《夫纲戏说》获网络版的最佳动作奖。收视率也一直稳剧第一。 事情出就出在一个片断里有一秒的空中飞舞特辑露了半边脸美伦美央——可以说是已经播出的前半段剧情里最唯美的一个镜头。 可是,获网络动作奖的影片。《夫纲传说》是第一部,当然关注的眼神也不一样。看官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人发截图再三对比。说《夫纲传说》用了替身;为了证明自己的见解,那个人还把这个唯美的镜头截下来与女一号的侧面照对比。 对比贴发出之后,几乎所有看贴的人都一直认为是用了替身;然后就是——人肉此替身。 而在赵繁荣那里也接到了出演《夫纲传说》女一号的电话:“赵导,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剧还没播完,这替身就炒得红红火火了?” 赵繁荣也没好气:“不管怎么炒。对《夫纲传说》都是有好处的。这还省了宣传费呢。” “赵导,麻烦就麻烦在我以前公开说过。我不用替身,都是亲自上阵的。现在剪片的把替身的脸都放上去了,让我以后怎么给粉丝门交待呀。” “哦,你是说那个侧面镜头呀。剪片审报过,最后我说保留,因为侧面和我心目中的形象有五分像。”越繁荣对女一号并不想迁就似的:“当初,如果这些镜头你自己上去吊吊钢丝,问题就解决了。可是你偏偏只出一张脸。有些事,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好了,这事就到这里为止吧,因为全片都剪辑完了,不可能再加镜头也不可能再删改镜头。” “赵导,那你总得出来为我说句话吧。现在网络都在指责我说话的诚实度了。”女一号都快哭了。 “我们的合约里好像没有帮你扫清微博流言的项目。”赵繁荣挂了电话。 由于《夫纲传说》热播,绿莲是《夫纲戏说》的裸替,这种事在替身行业里当然传得比什么都快,绿莲的身价也因此水涨船高。她有了一项比璃瑶和梵子都赚钱的进项就是——专业裸替。 事到如今,绿莲的行动几乎接近了疯狂。绿莲是一心希望替身能出头的人。看到网络上人肉搜索《夫纲传说》武替的贴子之后,她背着璃瑶把璃瑶就是《夫纲传说》打替的事情网曝了。绿莲还一不做二不休,然后她把手机上平时给璃瑶照的照片发上网去了。 立刻,绿莲的微博点爆了。清纯、亮丽、天外飞仙、千古绝色……什么赞美的话都有。 璃瑶成了网络红人。 璃瑶现在也痴迷网络,这是她唯一的消遣。 事后的璃瑶只是问绿莲:“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让我无所适从。” “璃瑶,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我不想让你等到我这个年纪还是群众演员。《夫纲传说》这种剧本并不是时时都能遇上的。或许我没法为我自己抓住机会,可是我一定要帮你抓住机会。”绿莲越说越激动:“所以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这么做了。你愿意那你就开心接受;你生气那你就骂我一顿。” “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就随你吧!只是我知道网络红人也是名人,有时候在公众场合是有麻烦的。那时就你绿莲处理了。”璃瑶的淡定让绿莲和梵子都很吃惊。 绿莲开心地说:“你不会是让我当你的经济人吧?” “随你怎么理解。如果我有需要经济人时,你当也并不是不好呀。”璃瑶当然知道经济人对一个名人的重要性。在璃瑶看来,现在没有人比绿莲更适合当她璃瑶的代言人了。 “好,很好!我又多了一个职业。”绿莲高兴的拉过梵子:“梵子,你一直很喜欢时装,你就当璃瑶的着装助理吧。” 璃瑶抱着电脑笑:“你们俩呀,现在还真把我当根葱了。你们谁见过一个替身演员又有经济人、又带助理的?” 梵子很认真地说:“见过呀!就在我面前。” “哈哈,被你们二位这么一折腾、抬举,我怎么也很想出名了。” 璃瑶开心地笑出了声。可是在心里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绿莲和梵子一直想出名,就是想赚更多的钱贴补家用、就是想让自己的关心的人开心。我璃瑶一直希望绿莲、梵子开心,却并没有从根本上努力 ;或许就不知道从哪方面努力。现在我明白了,就是如果我成了名了,绿莲和梵子也会跟着过得好一些。好吧,璃瑶,你从今天起,和她们有同样的梦想了——就是努力成为名角儿。 可是接下来,绿莲的手机就很忙了。竟然多半都是找阿瑶这个人的。幸亏绿莲在这个行业里滚打了很多年,有得是办法对付。 这天,连着接了几个电话找“阿瑶”的电话之后,绿莲把手机关了。然后对在上铺抱着电脑对她绿莲的电话不闻不问的璃瑶说:“璃瑶,你没听到我接的电话都是找你的?那些人竟然还想用原来的价钱让你去做武替。” 璃瑶眼光订在电脑上回道:“你不是没同意吗?你要了以前的五倍价钱,恐怕是把对方吓着了吧。” “我要不是要这么高,你一天光跑场子还不得把你累跨呀?何况吊钢丝,一上去,导演不说让你下来,你就挂在那下不来。所以吧,有机会给自己涨价时,一定不要口软。”绿莲说的头头是道。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听到别人闲价钱贵时,你不要心里不平衡。”璃瑶说到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电脑放下:“都这个点了,梵子怎么还没回来?” 梵子今天去跟场子去了,这段时间梵子一直兢兢业业地去片场;因为崔五给她争取了一个剧组三姨太的角色。戏份少,不过梵子还是接下来了。对方愿意梵子跟组,可是梵子不愿意跟组。 三:影替026:被角色砸中 梵子对剧组说只要有她的戏份时叫她就行。能有人用,而且还不用管食宿,剧组当然也高兴,就随了梵子的心愿。 竟然有群众演员拒绝跟组,这还真是行业里鲜少出现的事。 梵子呢也就是图个能天天回来和绿莲、璃瑶在一起说上几天开心的话,然后哈哈大笑之后睡个踏实的觉。 今天,就在璃瑶和绿莲念叨梵子回来太晚时,梵子的脚就跨进了房间。 “你这妮子,好像听到我们说你,你就飞回来了。”绿莲话里在责怪,脚下却紧走两步,伸手去接梵子手上的小方便袋。 “我先洗个脸去,你们先吃着。”把方便袋给绿莲之后,梵子就拿着盆走出房间。 原来梵子买了三个冰激凌。 冰激凌是三种口味的。绿莲把香草味的摘给了上铺的璃瑶,自己吃了个山楂的,把那个巧克力的放到了梵子的小桌上。她们仨在一起混了这么久,因为心里都有着对方的位置,当然都知道对方吃哪一种口味的冰激凌。 洗完手脸回来的梵子,并没有像璃瑶、绿莲那样急着吃冰激凌。她故意很小声、很神秘地说:“今天我听到了一个消息。” 璃瑶和绿莲都停止了吃,一同看着梵子。梵子顾不上吃就要说的消息那肯定晨同小可。以璃瑶、绿莲对梵子的共同了解里,她们还相信梵子要公布的事情和她们仨还有关系;要不然梵子肯定会咬一口冰激凌才会说话。 梵子看到了璃瑶和绿莲的关注眼神,心里预期的效果答到了,于是她也不卖关子了,说:“徐骆——大才俊徐骆听说过吧。徐骆带着《江湖、江山》剧组到了玉脂城的影视基地,而且听说有这次剧中主要人物全是用新人。新人,我们没有影视上混个脸熟的都是新人!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机会。” “真的?主要角色全部用新人?”绿莲似信非信。 “哦。”璃瑶只应了一声。算是不作评价。因为她明白不管用什么新人都不会是她璃瑶。 “你听谁说的?”绿莲还是比较关心。 “崔五呀。”说到这时梵子笑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他竟然是《江湖、江山》剧务主任。不过崔五说他还不了解徐骆的个性,直接推荐演某个角色的演员估计可能性不大。不过这次徐骆也是想效仿一下赵繁荣,在影视基地选一批素质好的群众演员跟组。” “哦,这样呀。机会永远都有,哎——到时我们一定要去试试吧。”绿莲坐回了自己的床上。慢慢地反冰激凌吃完,然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搜寻一下,徐骆导演的个人喜好是什么?试镜程序是什么……” “我看你还是别搜了,徐骆平时底调的很。属于新剧上演都能缺席发布会的人。”梵子这才开始坐在自己的床上,打开自己的冰激凌。 看着绿莲的动作明显的慢了下来,梵子又说:“我也是听说的。你搜着试试也行。不过吧,我们都听说赵繁荣等导演的事情多。对徐骆,都只知道他这个名字。和他拍的片子,其它一无所知。” “说得也是。算了,我也不作无用功了。”绿莲虽然有些沮丧,可是也没合上电脑,而是上她的微博开始看关于“阿瑶”的回贴。甚至有人问阿瑶的武功从哪学的想拜师学艺。还有人建议阿瑶直接开个武馆。他们做第一批弟子…… 绿莲站起来把贴拿给璃瑶看:“我们是不是考虑改行算了,开馆收徒,你璃瑶成为一代宗师。我绿莲和梵子也装模作样的成为一代师叔。要不我先给你没有门派的武功取个名字,叫无忆派?隐意就是‘武艺’派。” 好像并没认真听绿莲说话的璃瑶很认真地说:“绝对不行。” “玩笑而已,你又认真了。好了,不惹你玩了。你忙你的吧。”绿莲走到梵子那去了:“梵子,你看这留言……” 绿莲和梵子同时“咯咯……”的笑出了声。 璃瑶明知道绿莲和梵子笑得是“阿瑶”的贴子,可是璃瑶跟一点兴趣都没有一样。底头忙她的。最近璃瑶一直是这样,只要有空就这么在电脑上不停的输入、输入…… * 《江湖、江山》试镜的日子隔天就来了。 绿莲、璃瑶、梵子都去试了镜。而且三个人都没有见到导演徐骆。 结果就是三个人都没有结果,都是回去等结果。 “结果”一等就是两天,绿莲和璃瑶都认为没有希望了。梵子还比较乐观,一直在电脑上查《江湖、江山》剧组公布出演人物的新闻。因为一直没查到。梵子认为还是有希望的。 第二天下午,梵子接到了《江湖、江山》剧组的电话。可以跟组。梵子答应着,并没有多高兴也没有回绝。因为徐骆是比赵繁荣拍电视剧更有成就的导演,能跟徐骆的剧组,对梵子来说算是真正上了一个台阶。 第三天,绿莲接到了《江湖、江山》剧组的电话,竟然是让她和璃瑶再次去试镜。 璃瑶很诧异:“为什么还要去试?如果我们俩之间他们只要一个,那绿莲你去吧。” 梵子反而很高兴地说:“再次试镜,是不是你们已经成了主要角色的候选?赶紧准备吧!再说了,你们都要努力,不要怕对方被涮下来就不好好表现;因为主要角色候选都有很多个。” 璃瑶继续看着自己的电脑说:“我都没学过什么表演。绿莲当选主要角色那是靠谱的。我吧,只能说可以陪绿莲再去一次。” 二次试镜—— 璃瑶看到了一个被好几个人围着的年青男人,别人叫他:“徐导。” 璃瑶想: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徐骆了。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年青,剑眉虎目,面部棱角相当分明,这是个很男性化的长相。就是个性不知是不是像长相那么不可接近。接近?我怎么想着在接近他呢?是我骨子里已经决定为成名奋斗之后,太想成名了吗?璃瑶,稳住。今天只是二次试镜,试镜过了才能跟组。 “你是阿瑶?”竟然是徐骆在问话。 璃瑶直视着徐骆:“是的,阿瑶是我。” 徐骆犹豫了似的问:“谣传,没有你做不了的难度动作。你自己认为呢?” 璃瑶回答得很肯定:“谣传说得没错。” “别人都穿得很漂亮来见我,你为什么只穿着运动服来了?” “试镜又不是比衣服。”璃瑶回话很快,尽量压抑着内心对徐骆问话的轻视。为了掩饰这种轻视,璃瑶勉强地笑了笑。 直视着璃瑶的笑容良久之后,徐骆说:“网络红人阿瑶,你的炒作能力很强呀!就那么个似是而非的镜头就成就了人人皆知的阿瑶。” “那不是我的功劳,是我姐妹绿莲的手法。”璃瑶明显听出徐骆话里的褒义,心里还为绿莲自豪了一把。 可是徐骆突然就沉默了。而且徐骆身边的人也沉默着不再说话,同他一起注视着璃瑶。 璃瑶被多双陌生男人的眼神就这么看着,虽然有些不自在,不过也在心里念着师父的静心咒,提醒自己一定要淡定、稳住。 良久,徐骆终于开口:“把这个剧本拿去好好看看吧。飞嫣就是你的角色。” 徐骆话说完,他旁边的一个年青人就把一个剧本样的本本送到了璃瑶手里。 “这就是试完了?” 璃瑶不相信似地问,心道:我一个动作都还没做呢。 “试完了。你比网络上更清丽,有古代女子的气质,适合我的女二号飞嫣。”徐骆对璃瑶说话时,脸上还有笑意,让他看起来没有他的长相那么不近人情。 璃瑶出去就碰上了进来的绿莲,两个人只一个眼神交汇就错开了肩膀。 璃瑶在外面等得也不久,十多分钟就看到了兴高采烈地绿莲。 “你演什么角色?”绿莲老远就喊着问。 “飞嫣。”璃瑶并没有绿莲那么开心。 “走吧,我们赶紧回去,然后好好熟悉一下剧本。”绿莲拉着璃瑶就走。 回到世外逃园,绿莲、璃瑶顾不上吃饭就在看剧本。可惜,剧本没有完,只是开头一部分。 不过角色也都明白了些。 绿莲的角色是男一号——古代王爷房间里的通房丫头琛榕;应该是从头到尾都有戏份。 可是璃瑶看到自己的角色时,并不是很喜欢。原来,飞嫣在冰天雪地里快冻死时,被王爷捡回王府的;王爷收养了她,给她请的先生教她读书、请了师父教她练舞。可是飞嫣随着年龄的增长竟然暗暗地喜欢上了王爷。 只所以不喜欢这样的剧情,是因璃瑶自己也认错了爹,也被送上了学。而璃瑶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她也喜欢上了铫锦鸿。 更让璃瑶接受不了的是,这个飞嫣第一次出场就失了手,让王爷被他的未婚妻下药暗算了。以璃瑶在古代都能争天下第一的武功,怎么能在古代允许这种事发生?可是剧情这样了,璃瑶又无法更改。 四:一配001:狗血开场 《江湖、江山》就是个以女主角在床上为王爷解毒开场的,这是个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剧情……飞嫣却为了王爷的安全一直在一旁侍候到天亮,听着床上的一切…… 越往下看,璃瑶越不想演这个角色了。 璃瑶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吧,可是一看到梵子和绿莲都那么开心,就没好意思说出口。她在内心安慰自己:没关系,实在不想演,到时再告诉导演吧。反正那么多人等着演角色,导演也不愁找不到人。 隔日,《江湖、江山》正式开拍。 绿莲、璃瑶、梵子理所当然的入驻了《江湖、江山》剧组。 第一场戏就是女主角简单的理由穿越了,然后狗血的穿到古代王爷的床上,身体的主人是个公主,和王爷有家恨国仇;由于死过一回换了人,主公忘记了一切,后来爱上了王爷……。配角是痴情的王府侍女,侍女爱上王爷,助王爷成皇。这个侍女就是飞嫣。 璃瑶本来是准备请辞飞嫣这个角色的。可是当她看到女主角和男主角时,她没有开口,改变了注意。因为璃瑶看到的女主角竟然是林桃。男主角竟然是八分长的像齐佑安。 璃瑶分明记得,在开机仪式上,男主角是缺席的。不过也公布了男主角的名字。 男主角王爷的扮演者是铫锦天——这一点璃瑶肯定自己没的记错。可是为什么开拍时,装扮出来的人竟然怎么看都是齐佑安;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似的人?璃瑶没法肯定就是齐佑安,只能心里定论这个铫锦天至少长得很像齐佑安。 想到齐佑字出现在玉脂城两次都是对铫锦鸿造成伤害,璃瑶现在更决定紧跟着这个像齐佑安的铫锦天了。那么在剧中跟铫锦天的人就是飞嫣。 飞嫣的戏份落到了璃瑶身上,璃瑶现在心里决定先对付着演下去。 第一天的戏份就在璃瑶的惊慌、怀疑中开始了。 璃瑶底首站在罗帐外,看到帐里两个人的半裸地翻滚、原始地底吼、痛苦地求乞求……惭惭只有男人的粗喘声……最后全部没有了声音。 由于超长的听力,璃瑶听明白了帐内的小声对话。这些对话不是台词,而是两个演员的底声交流: 男声:“导演没喊咔,就是要继续往下演;别装死了,赶紧穿越。” 女声:“谁不想往下演了?是记不得下面的台词了。” 男声:“就那两段台词,你竟然忘记了?” 女声:“本来是记得好好的,谁叫你折腾这么久。我身上都是痛的。” 男声:“我又没来真的,你痛什么?再说,就算我来真的。你又不是第一次,也不会痛。” 女声:“你怎么说话的?” 男声:“意思很明白呀,再不往下演我就起床了。” 女声:“我是真不记得台词了。” 男声:“就两段。第一段是‘我这是在哪?’。第二段是‘难道我真的死了?我这种人也能上天堂?天哪,天堂竟然还有师哥出租的?这么帅的帅哥不知一晚上多少钱?’” 于是,帐内出现在一个女人惊诧的声音:“我这是在哪?”然后就是带着惊喜的声音“难道我真的死了?我这种人也能上天堂?天哪。天堂竟然还有师哥出租的?这么帅的帅哥不知一晚上多少钱?对了,多少钱,会不会要付钱的?趁这个人还没醒,我赶紧——” 话音没落,帐门掀开。身上披着几近透明薄纱的女子伸出修长的腿下了床。 璃瑶稍抬头,看到这个女子就是林桃。 林桃这时似笑非笑看了璃瑶一眼,然后就往门口走去。 璃瑶突然想起这是剧情,于是她突然反映过来,上前一把抓住林桃:“你不能离开。” “你干什么?你是谁。”林桃尖叫,或者是因为璃瑶抓痛了她;或者是为了叫来更多的下人。 璃瑶面无表情地说:“王爷没醒来之前。你不能离开。” “为什么?他醒不醒和我有什么关系?”林桃用力挣扎。 稳稳抓住林桃,璃瑶依然面无表情地回道:“王爷没醒就是毒没有解。王爷毒没解你不能离开。” “那如果你的王爷毒一直不解呢?”林桃挣不脱就只有放弃,这时干脆站定了问。 璃瑶声音完全没有变化:“那你就一直不能离开。” 林桃提高了声音:“如果你们王爷死了呢?” 璃瑶声音有些干涩。依然底沉地回道:“你也要死。” 回了这四个字之后,璃瑶好像没有继续回答林桃问题的耐心,直接一推,林桃就撞入了罗帐中。 帐中被砸醒的王爷来了一句:“大胆——” “那个,不是我故意的。啊——放手。痛——” 林桃在帐内惊叫。 男声:“你也知道痛?那以后就老实点。” 林桃:“放手,我已经很老实了。” “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随着男声的音落。一个上半身无一物的男人下床一,就站在帐门口,说:“更衣。” 飞嫣去打开了房门。 于是,绿莲演的角色——琛榕带着两个丫头端着水、衣服上前侍候。 “咔——”导演终于出声了。 下一场,璃瑶就可以去休息了,因为开场的戏,王府里王爷的起居是要交待清楚的…… 休息室里,璃瑶坐在那也没有忙着卸装。她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闪现着齐佑安和铫锦天的镜头;怎么比较都感觉像是一个人。可是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而且还是用的铫锦氏的姓。 璃瑶越想越糊涂,于是,她赶紧草草卸妆回住处,一进门就打开了电脑。然后从搜救处直接输入了“铫锦天”三个字。 网上确实有铫锦天这个人,而且也确实是名星,不过没有在玉脂城发展过而已。玉脂城的网络上关天铫锦添最新的消息是:玉脂整个城市最近异常激动,娱乐频道已经连继预报了三天——国际名星铫锦鹏,抵紫海做慈善义演!然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成绩汇报给粉丝,只是三天了,这家伙怎么还不露面?机场到处都是狗仔队。追星族们激动的心情全部表现的脸上…… 看到这时,璃瑶就关了网页,嘴里底喃道:“这边都开机进入状态了,那边新闻上还不知道铫锦天已经来了玉脂城。只是还真奇怪,这些网上出来的铫锦天的照片也确实是现在这个人。而且还说铫锦天是身世隐密,很有可能是什么贵族出身。什么出身也不要紧,就是不要是齐佑安就行。是不是我多心了?齐佑安是个很妖魅的人,这个铫锦鸿虽然只是见了几眼,可也好像没有齐佑安眼神里的那种妖魅。希望是我看到长相类同的人,神经过敏所致。” 这时,璃瑶才想到好好的洗个脸。洗完脸之后,璃瑶突然想到:林桃看到了我,也明显地认出了我。我要不要去告诉她,不要让铫锦鸿知道我在这?不过按林桃的个性会不会就拿我一把,让我答应她什么条件。我就是不喜欢别人和我谈条件;当然也更不喜欢求人了。还是算了吧,反正这个《江湖、江山》一播出,我就不在玉脂城呆了。不行,还是先去看看林桃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时,璃瑶就出门又往开工棚走去。 刚出门才走了两个过道,璃瑶就迎面看到了徐骆及他的两个助手。璃瑶侧开身让道,正在考虑着怎么给徐骆打招呼时,徐骆先开口了:“感觉不累?还到处闲逛?今天只是第一天,我不想吓着大家。以后会工作时间很长。” “还好,还能挺住。”璃瑶没想到徐骆会主动和她说话。她的印象中导演应该异话如金;因为在《夫纲传说》剧组里,那个赵繁荣,就算是别人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嗯一声。 不过多徐骆的话里,璃瑶知道今天所有拍摄都已经结束,那么绿莲也应该可以休息了。想到这时,璃瑶加快了步子。 无巧不巧,在今天的开工棚门口,璃瑶遇上了林桃。 林桃似笑非笑地站住:“璃瑶,没想到我们就这么在一起工作了,以后还要天天见,你总不能每次见了我都不说话吧。” “不是,我是想和你打招呼的。”这是璃瑶的心里话。 “那好,我们以前也不熟。这次在剧中,你是王爷的下人,我是王妃;为了在剧中你演得更到们,以后在这剧组中你都要当我是你的王妃,你的主子。”林桃脸上的笑还是保持的很美。看来选林桃当女一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璃瑶注视着林桃,觉得没有必要对着一张笑脸生气,过了一会儿,才回道:“是,王妃训导的是,璃瑶是没学过表演。这次侥幸得了飞嫣这个角色,还希望王妃以后多多提点才是。飞嫣一定感激不尽。” “王妃?林桃,本王爷好像还没有娶你进王府吧!你竟然就先在我的人面前狐假虎威了?”一个男声响起。 璃瑶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铫锦天。她突然就大声招呼:“齐佑安,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四:一配002:剧里剧外 铫锦天一脸的惊讶不说,还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璃瑶跟前问:“阿瑶,这左右都没有其它男人呀,齐佑安是谁?” “口误,因为第一眼看去,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看着铫锦天,璃瑶内心虽然有些失望,可是喜悦的情绪又升起;铫锦天越不像齐佑安璃瑶越是觉得轻松,这铫锦天的反应不管是装得还是真的都值得一喜。如果是装的说明他的忌讳;如果是真实表现,那就是天气一遍晴好。 “可怜,和男一号搭腔,找了这么个过时的借口。”林桃依然笑,可是话里的不屑之意还是带出来了。也难怪,林桃以前又没有见过齐佑安。在林桃眼里,铫锦天就是一个外形好,在行业内很有树建的男主角。而璃瑶只是一个被剧组抛弃之后,患了几天失忆症,然后又回到这个行业而已;这样的一个璃瑶见着男一号那当然就是死命的巴结。 “怎么着,你剧外可以当王妃,我就不能剧外当五爷了?飞嫣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她不用找借口和我搭腔,而是可以直接和我像家人一样说话。”铫锦天说到这时把手掌搭在了璃瑶的肩膀上:“飞嫣,表面上你是我的侍从,可是王府里谁都知道你是我养大的。对我,你最应该做的就是不要显得太陌生。至于这位王妃吧!过了门再说,现在我们都在住店,还没娶她进王府呢。” 璃瑶没有出声,只是不经意间往一旁让了让。 铫锦天的手从璃瑶的肩膀上自然滑落。 “璃瑶,你是来等我的?”绿莲的声音传来,打破了璃瑶现在无话可说的尴尬。 璃瑶对着绿莲迎了过去:“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就是有点饿了。”绿莲对林桃和铫锦天只看了一眼,没有打招呼就拉着璃瑶往前走。在绿莲看来,男一号和女一号永远都是盛气凌人不可接近的,那不可接近就当然不要去接近了;剧里念台词。剧外就是陌路人,这样谁也别难为谁。 璃瑶也没有对林桃和铫锦天说再见之类的客气话,就随着绿莲离开了。 看着璃瑶和绿莲离开的背影,铫锦天说:“看我王府里还真是不缺珍品,就我房间里的丫头不管样貌还是身材都是上品。” “那我呢?别忘了,王爷你一定要对王妃我爱得死去活来才行的。”林桃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可是说话还是很温柔。 “爱得死去活来?”铫锦天怔了怔,然后突然明白了:“是要爱得死去活来,不过那是指在床上,而且是在剧中。你这高挑的身材。穿衣服确实好看,可是呢,要说某些天生的东东。你还是少了。” 林桃不再和铫锦天费话了,“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铫锦天到是面色没变,就跟刚才他一个人站在这看天上的风景一样,他和什么人也没聊过天。只见铫锦天掏出电话打了出去:“徐导,我晚上出剧组去吃饭了。” 好像也没等电话那边的回答。铫锦天就收起了电话,然后向剧组外走去。 这铫锦天真是胆大包天了,就算是男一号也不能这么搞特殊吧;导演还没回话就自个走了,那这个电话是请假还是下通知呢?猖狂!太猖狂! 在剧组外面,铫锦天刚刚露面,就有一辆车停在了铫锦天面前。铫锦天直接开门坐了进去。然后车子无声地启动、滑走…… 细一看铫锦天今天坐的车,除了车牌号不同之后,其它的和铫锦鸿的宾利都相同。当然也是同型号。这车平时在半月山庄停的时间也不少——稍一想就知道这车其实是桂慧杉的车。 铫锦天怎么用着桂慧杉的车呢? 问题还得从前段时间铫锦鸿决定让卢逸品到影视圈试水——当个制片人说起。 且说—— 卢逸品把手里的活计交到熬烈手里之后,熬烈就像模像样的走马上任,却没有做任何管理上的变化。也难怪,谁让卢逸品把一个公司整得太有条理,改变就算是破坏了呢? 凤丫是很愿意帮熬烈的。可就算一个在轨道上正常行使的公司也是需要相应的措施正常维护的。连着几天,凤丫到铫锦鸿的办公室商量新工作的进程。因为从小凤丫是信认熬烈;可是说到管理公司这方面。凤丫却只信铫锦鸿。 这天,铫锦鸿和凤丫一起下班回家。 程辑把车开回了半月山庄停在客厅门口。他得等后面的两个人下了车之后才能把车停到车库去;当然程辑也明白铫锦鸿、凤丫回家这一路一直也没停讨论手上的文件。 铫锦鸿和凤丫分别下车,前后走进客厅,在看到客厅里坐在桂慧杉对面喝茶的人时,都怔住了。 铫锦鸿眉头紧皱。 凤丫就直接开口问道:“齐佑安,你怎么在这里?” 凤丫虽然只在霓裳倾城阁地下停车场匆匆地见了齐佑安一面,可是齐佑安的资料,她却看了无数遍。 “铫锦鸿过来见一下你的表弟。凤丫,他叫铫锦天。”桂慧杉很是奇怪这一回来两个傻站着的人。 “董事长,他明明提齐佑安!”凤丫再次出口指认这个人,这张脸和这眼里的妖魅凤丫一眼就能便认出;可是见到桂慧杉制止的眼神投过来,凤丫也就闭上了嘴。 铫锦鸿却没有出声直直着走了过去。 因为铫锦鸿 想起他的母亲并没有见过齐佑安;而且铫锦鸿自己每次见齐佑安也是匆匆交手、匆匆撤离。 现在,面前这个叫铫锦天的男人面对凤丫,竟然问询地东张西望:“你是在叫我吗?有个叫齐佑安的男人?而且和我长得很像?” 难道不是?难道有如此相像的人?铫锦鸿拉着凤丫在桂慧杉身边坐下:“母亲大人,我表弟铫锦天你认识吗?你不是有很多年没见了吗?我姑妈怎么不跟着一起回来陪陪你?” “我当然见过了,我住在美国这几年,你表弟可比你有孝心的多!每年陪你姑妈来看望我。”桂慧杉的话就是这样,不经意间褒贬完毕。 要在平时铫锦鸿听到自已母亲夸别人会哼一声走开,而今天不同铫锦鸿的直觉这个铫锦天是危险的,现在住到了半月山庄了;那很可能就是个定时炸弹。 没想到,这时像极了齐佑安的铫锦天说话了:“表哥,我就是这边有个角色很感兴趣,出演完了就回去了!难怪我妈说单亲妈妈养大的孩子恋母情节特别重!你看舅妈才夸我半句你就紧张成那样。我再厉害也抢不走舅妈对你的爱。” 铫锦鸿知道铫锦天只所以也姓铫锦,是因为自己那个姑妈——铫锦露当年一直没有婚迅却突然有了儿子;为顾铫锦家的脸面铫锦露从来没有从国外回过紫海城。可是后来铫锦露又让桂慧杉抱回来了一个女儿——铫锦仪。原因就是男孩子可以无名无份的养着,可是女孩子一定要在正规的家庭中成长。没想到现在铫锦天长大了,竟然对铫锦仪的失踪只字不提,还批评单亲家庭成长中的孩子有瑕疵。 话说这桂慧杉只所以护着铫锦天,也是有原因的。铫锦露和桂慧杉原本就是闺中密友,桂慧杉这几年也就长期和铫锦露在一个城市定居;两个人在一个城市也不至于太寂寞。 明白这些缘由,铫锦鸿也能体量自己母亲的态度。 铫锦鸿深吸一口气,然后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应该忍;当务之急是铫锦天和齐佑安到底有没有关系?真相不明时就是稳住现状。 “表弟的演艺事业是蒸蒸日上了,而且演技也是出神入化了!不过真假孙悟空迟早会便分晓的!”铫锦鸿端起凤丫动手沏的茶一饮而尽,眼神却没有离开铫锦天的脸。 铫锦天一脸无辜地看着铫锦鸿:“表哥,你怎么了?做了总裁才几年说话怎么总是生份人,如果你不喜欢看到我,我早点离开就是了。” “天儿,你别在意!在这里你比他铫锦鸿受欢迎。”桂慧杉茶几下的脚踩中了铫锦鸿的脚。 铫锦鸿不耐烦的醋意大发,拉起凤丫就往楼上走;嘴里在说:“我不受欢迎,我走好了。我和凤丫还有事没商量完。” “你可以走。凤丫留下,我还没介绍完。”桂慧杉话里底沉中带一丝命令。 “那好吧,我等着你们介绍完。我也有正事要和凤丫说。”铫锦更是奇怪:不是说凤丫正式上班之后桂慧杉就对凤丫放手的吗?为何这个像极了齐佑安的铫锦天一来就想把凤丫要回去了?另有奇巧? “你先上去,我自会让凤丫上去找你。”桂慧杉不动声色地对视着自己儿子眼里的疑惑。 桂慧杉的看法当然又不同:难怪铫锦鸿对这个外甥见面就有成见,小时候也就是四岁左右吧,也就见过那一次面,打的不可开交。只要一见两个人就跟天敌一样,不管有大人在还是没有大人在就是打架!现在这么大了一见面又是敌意深浓,难道小时候的矛盾到现在还不能消减? 四:一配003:借机炒作 铫锦鸿平时对母亲的独断是无可奈何中还着稍许的憎恨的,每次反映战败后都是怒发冲冠离场。只是这次,铫锦鸿变成了深深地担忧。 不过,铫锦鸿越是担忧就会越快采取主动行动。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之后,铫锦鸿立马打电话给郴贤:“想办法尽快给我弄到铫锦天从小到大的一切资料,主要是照片。” 对于和彬贤说话,铫锦鸿一般都是征求意见的口气。这时,由于铫锦鸿用的是鲜少的命令口气,彬贤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回了一个字:“是。” 铫锦鸿紧跟着吩咐:“还有,齐佑安的下落一定要加紧追查!” “鸿少,你找齐佑安的下落是——”彬贤的话没有问完,因为他知道铫锦鸿明白他的意思。 不用想郴贤又在那边擦着汗,以为他铫锦鸿是要报仇血拼呢!铫锦鸿难得的笑了一声:“郴叔,我只要他的下落;具体的下落。我怕坐在我家客厅的就是。可是我那可爱的母亲大人非说的是铫锦天。” “嗯,我也没见过齐佑安,只见过模糊的视频,那还是在警局查的。铫锦天小时我见过一次,还是和你一起!你那时四岁。” 郴贤又在回忆,人老了就是受回忆。那次见有什么用了,都二十几年了,什么人都长变了。不过铫锦鸿今天还真是有耐心,没发火,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先查吧!” 正准备放下了电话,铫锦鸿又加了一句:“对了。我最近也没有空,荣勋那边你替我去专程登门拜访一下。对付齐佑安,荣勋的办法多的远远无超出我们的想像。” “好!好!好!”彬贤连声说好,声调都明显的轻松了不少。铫锦鸿这是用了他彬贤最放心的手段,既光明正大,又绝对保险。 可是铫锦鸿似乎没有彬贤那么轻松。他已经久没碰雪茄了。这时竟然打了雪茄盒为自己点了上。 站在阳台上,铫锦鸿借着雪茄做着深呼吸,陷入了沉思。 有一点铫锦鸿很明白,他没有摧郴贤快点,因为他既然把自己怀疑说出了口,估计现在郴贤比他铫锦鸿自己更害怕。那么郴贤的行动会更快、问题会查的更透彻。 望着半月山下的玉脂城一如往常,铫锦鸿无声地感叹着这代表着富贵的半月山庄现在危机四伏,却无人能体会。 夜幕来临是无声的,相当配合铫锦鸿的心境;这可能就是居住在高处的好处。 敲门声响时,铫锦鸿知道是凤丫。他就说简单的两个字:“进来。” 凤丫一进来就说:“我感觉铫锦天就是齐佑安。他的眼神斜视别人时很像。刚好桂董让我这几天先放下手头的活给他当向导。我会看住他!熬烈那里就让他自己先撑着。不创新搞大动作,就是看个平安,熬烈是没问题的。” 铫锦鸿一时也没有好办法。只有点了点头。 看着铫锦鸿眼神里的担心凤丫很想安慰他。她又开口说道:“前天我在一个财经快迅里有一个标题是——‘演艺界奇葩原也是股市风向掌舵人’,里面好像就是说的铫锦天!还有一个侧面照片,那照片里是客厅那个人,当时我觉的面熟而已没多在意。” “但愿他是铫锦天,不是齐佑安!”铫锦鸿长叹一声。 “没关系。如果他真是齐佑安;我会在第一时间废了他!不止是不让他伤害董事长,也不会让他危害半月山庄的一草一木。”凤丫说得平静,眼里却有隐现地坚毅。 “你不要轻举妄动。遇事最好先稳住铫锦天。”铫锦鸿对凤丫的能力还是了解的:“刚才妈妈留下你,都对你说什么了?” “说得是铫锦天要出演的角色,好像跟卢逸品第一次试做制片人的那部电视剧有关。” “我明白了。铫锦天在时,你在家哪也不要去。”铫锦鸿站了起来。然后按了对讲:“程辑,我要回办公室。” 在下楼的停当,铫锦鸿已经打通了卢逸品的电话:“我现在从半月山庄去办公室。你也尽快到。” 卢逸品几乎和铫锦鸿同时到的铫锦氏总部的办公室,然后一晚上铫锦鸿的办公室都亮着灯…… * 现在不用说,一部分人已经明白《江湖、江山》这个片子一直没露面的制片人是谁了吧! 剧外是有一部分人知道,可是剧内包换铫锦天都不明白出任制片人的具体人物是谁。 不过对于演员来说,知道不知道制片人是谁会有多大影响吗?影响并不大。只要背熟的台词,看明白了剧本。认识导演、听懂导演的要求就行。 比如,《江湖、江山》已经正式开拍一天了,制片人是否到场、制片人究竟是谁并没有演员关注,那就更没有人问起了。 那么,拍完第一天的任务,坐着桂慧杉的宾利车离开的铫锦天去了哪里就更没有人问起了。其实也不用担心铫锦天去了哪里,因为今天给铫锦天开车的人是凤丫。 凤丫已经把玉脂城转了两圈了。 铫锦天任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绕有兴趣地看着凤丫说道:“我的贴身保镖,你的头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会脖子痛的。” 见凤丫不理他,铫锦天并不觉得没趣,又慢慢地说道:“这样吧!我告诉你我想看什么?不过你要先把头转过来。” 见凤丫把视线从前方拉回到他身上,铫锦天开口说:“我其实就是想看你对着我开心笑一个。这几天你不是木头、就是冰块似的伴我左右,我都以为我不是活在人间一样。” “我是奉桂董之命给你当向导顺便保护你的,不是来供你开心的。”凤丫头又看向前方。 “我知道;所以我都没开口提醒!笑一个都这么难,那别的就更难了,还是在街上转圈好。”铫锦天还假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凭心而论,铫锦天的长相真是俊美异常;镜头内外都是无可挑剔的五官。 凤丫突然转过身对着铫锦鹏露齿一笑,然后她说道:“好了,我笑了;是不是你应该继续你下一步行程了?” 铫锦天怔住。 只是凤丫脸上的笑容展现快,收的更快!那笑容在脸上似乎就维持了一秒。 尽管只是一秒,铫锦天还是看清了这芸花一现的笑。 为了下一步谋划,铫锦天不甘心地说了一句:“晚上我就出席我的招待会,现在去‘玉脂龙宫’换装。”原来铫锦天并没入住半月山庄,而是入住的玉脂城里名星们常住的地方“玉脂龙宫”。 进到“玉脂龙宫”,凤丫有被骗的感觉;因为冒出十几个化装师来侍候铫锦天。 看那一群人和铫锦天的熟悉程度是跟他多年的,不像他说的那一样是一个人来的玉脂城。 铫锦天竟然在桂慧杉面前也是谎话连篇?而桂慧杉竟然深信不疑?凤丫有些无奈却又带着明显责备地看了看铫锦天。铫锦天一眼的无辜回视凤丫。 好不容易看到那一群人收拾完毕,凤丫竟然听到铫锦鹏的一句话:“把那丫头变成我今晚的女主角。” 凤丫看到一群人对着她走来时,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她只有站起来连连后退:“别靠近,再靠近我不客气了。” 看见凤丫连连退后,不让那一群化妆师靠近!铫锦鹏脸上的妖气变成了冷气,拉着脸说:“不听我的吩咐,你今晚就休想随我进场。” 不进会场岂不是就丢失了目标?凤丫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围上来,把她按坐在凳子上,开始给她改头换面…… 当天晚上十一点,玉脂城的电视屏幕里出现了的镜头是铫锦天牵出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美女款款出现在机场。只有凤丫明白,铫锦天早就到了玉脂城,而且她今天是被从特殊通道送进的机场……她是在铫锦天温柔的半威胁中被动地配合这一切的。 有人在送花时铫锦天总是顺手接过然后双手郑重的捧给左边的斜肩凤丫,不一会凤丫便在群花环绕中。 就算凤丫还是面无表情,可在那些花朵的映衬下依然艳丽动人! 然而,这一节目的后面,跟着就打出了铫锦天身边的美丽新面孔是谁?就是玉脂城的铁女人桂慧杉带在身边多年的女娃。而又有人细追之下,竟然在牵出更多的爆料,铫锦天并不是偶然和铫锦氏同了姓氏。现实是,桂慧杉确实是铫锦天的堂长辈,那么桂慧杉是不是策划了一个童养媳式的美丽又传统的故事?不仅仅是有了一个清新女孩出现隐发更多美丽的猜测,更明显的事情就是一个外地影星和当地的首富家族扯在一起之后,那么这个“星”就不是一般的星了;是带着金灿灿光圈的财富之星了。 闪光灯中,凤丫小声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借半月山庄炒作。我也配合了。那么请你快点结束这种煎熬。”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会快点结束的。我也不会难为你,不会在今晚宣布任何你和我的关系。挽着我的手,我们这就离开。”铫锦天和凤丫对话态度相当近,别人也听不见,只看到两个人是那么地亲密。 四:一配004:恶少探班 看娱乐新闻是徐骆每天都要做的功课。当他看到铫锦天带着风丫出现时,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这个铫锦天是想一剧红透玉脂城。就这高调来玉脂城的招式,也太会炒作了。好吧,希望《江湖、江山》所有的演员都有他这么会炒,那这剧就注定要书写收视率神华了。这玉脂城有‘东方好莱坞’之称。那红遍玉脂城不就红遍了地球村?” 看完了这个节目之后,徐骆还面带笑容地在心里夸赞:这铫锦天还真拿得住,整个过程都好像把注意力放在他身边女孩的身上,却又没有说和这个女孩的关系。而且说了一句来玉脂城有重要的角色在出演,却总是不说到底出演什么剧。这胃口吊得还真高。好吧,看在铫锦天确实是个人才的份上,出剧组只打声招呼不待批准就离开的事,我徐骆就不计较了。 看来,任何人有资本是可以傲慢一下的。铫锦天这晚上展现的资本打败了徐骆。如果没有资本,那么徐骆往后可能给铫锦天有穿不完的小鞋。 就在徐骆看完铫锦天的见面会之后,璃瑶也看完了。她怔怔地把画面又按了重播。看了两遍之后,璃瑶确定:不错,就是凤丫。字幕上也明确的说出铫锦天和半月山庄是有密切关系的,几乎可以说是一家人。那铫锦天不应该是齐佑安了。齐佑安是一见铫锦鸿就下杀手的,一家人怎么可以见面就下杀手呢?而且凤丫在铫锦天身边还很配合的帮铫锦天炒作。凤丫是心思缜密之人,她也见过齐佑安。如果铫锦天就是齐佑安,凤丫会和铫锦天站在一起吗?以凤丫心思缜密外加嫉恶如仇的个性恐怕铫锦天不可能办成这么成功的见面会。 想到这些,璃瑶放心了不少,便早早就闭上眼睡觉了;因为明天大清早就有她的戏份。 璃瑶好好地睡这一觉是明智的;因为第二天,她一个简单的动作拍了上百遍。她在空中几乎吊了一天。原因就是片场出现了一个意外探林桃的班的人。 其实,璃瑶第二天的场面很简单。就是王爷回府的路上遇到了高手的剌杀。因为这场剌杀准备的很充分,来势又凶又猛又出奇不意;至使一向自负的王爷受伤。飞嫣安排其它人护着五爷先走,她自己留下断后。 负伤后的飞嫣尽最后一力道,使出同归于尽的杀招,连剌多人,招招致命。就是最后这一招,璃瑶被吊在空中怎么做导演都不满意。 一直到日落西山,璃瑶这次被放了下来不用再吊上去了。这时的璃瑶全身都湿透。不过她还是坚持着站了起来,往外走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铫锦鸿的脸。 原来。铫锦鸿下午就来了,他看到璃瑶时,眼神一亮。可是林桃走了过来:“想不到你竟然来了。来,赶紧回口水。” 铫锦鸿接过水,就看着璃瑶在空中做动作。那是飞嫣舍身救王爷的一幕。飞嫣抱着王爷担心的眼神,刚好让铫锦鸿看到。 铫锦鸿又不理什么剧情不剧情的。他只看到璃瑶抱着铫锦天情意绵绵。出于内心某种东西堵住了嗓子,铫锦鸿对徐骆说:“下面我想看到一个武功超群的侍从真正身手的体现。起码得数十个新颖动作才能体现一个,绝望中最后一杀的绝死场面也要多角度展现。” 于是,璃瑶被放下来,又被吊上去……然后又被下来,再被吊上去…… 终于可以了!想尽快回住所的璃瑶行走都极为吃力时,因为看到铫锦鸿的脸而脚步呆滞不前了。 可是铫锦鸿呢?只是冷冷地看了璃瑶一眼。把手搂上了林桃的腰,然后从璃瑶身边走了过去。 这时,铫锦天走过来。看着璃瑶说:“别看了,铫锦鸿是阔少,是来看名星的;不是来看你的。走吧,我送你回住所。” 璃瑶本想推开铫锦天的手,可是铫锦天手上的力道并不小。而且在璃瑶耳边说道:“就算你再厉害,也有累跨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应该学会接受别人的帮助——这也是这个圈子的生存之道。” 璃瑶全身无力地嘲笑着自己:璃瑶。你躲来躲去的为什么呀?你真把你自己当根葱呀。现在你就在他铫锦鸿的面前,他都不认识你。你躲就是为了自欺欺人吧。 身体累,璃瑶还能挺;可是心里突然一下子看不起自己了,璃瑶也就没有劲了。看着铫锦天的肩膀,璃瑶没有再推辞,半依在铫锦天的肩膀上往影棚外面走。 影彬外,铫锦鸿、林桃并没离开,而是站在那和徐骆说着什么。 璃瑶如果这时要回住所就必须近距离的经过铫锦鸿身边。 璃瑶突然感觉了身子一冷,她迎着冷光看过去,才知道那是铫锦鸿射来的冰冷的目光。出于本能,璃瑶身子一缩。 铫锦天也感觉到了什么,他身子一侧完全挡住了铫锦鸿看璃瑶的目光。 在铫锦鸿看来,铫锦天回身完全抱着了璃瑶。 璃瑶头顶在铫锦天的胸前说:“我真的很累了。要赶紧回去。你帮帮我。” “好!”铫锦天这时突然就抱着了璃瑶往前走。而且走到铫锦鸿面前时说了一声“借过”,然后从徐骆、林桃、铫锦鸿三个人中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徐骆看着这一切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阿瑶能挺过来真是奇迹。” “是的,我今天算是见识了。我对这个剧很有信心。”嘴上这么说着,铫锦鸿却是看向铫锦天的背影,眼里明显的并不解恨似的全是黑线。 看着铫锦鸿的神态,林桃眼底闪现出一丝难于觉察地幸灾乐祸。 林桃能不幸灾乐祸吗?璃瑶这一回去就躺下了,而且第二天还睡了一天。信好,接下来是飞嫣为王爷断后之后失踪了。 还好,铫锦鸿这一次探班之后,制片人卢逸品浮出水面。 铫锦鸿多天没有出现,剧组的进度相当的顺利。 王爷治好了伤之后,对生死不明的飞嫣寻找的态度任然非常坚决,一定要找到为止。在王爷找到飞嫣的这段时间里,璃瑶一直以休息为主。不过也要在王爷想念飞嫣时某些回忆的镜头里出现一下。 就在璃瑶以为会一直顺利下去时,这天铫锦鸿又出现在剧组了。 而且这天也是飞嫣再次为救王爷受伤的场面。原来飞嫣一直怀疑剌杀王爷的事件就是那个准王妃策划的。就算她伤好了,也只是暗中保护着王爷,同时暗中查着准王妃的做乱证据。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铫锦鸿一出现,飞嫣的镜头就过不了关。 又是大半天,飞嫣在钢丝上上下下中存活…… 飞嫣累得爬不起来时,王爷来到飞嫣身边扶起飞嫣。 然后铫锦天和导演提出交涉,更改动作。说他自己愿意和璃瑶一起从高处飞落。 铫锦鸿点头了。徐骆当然也愿意。 于是,王爷又在危难关头了。飞嫣突然现身。王爷惊喜之余也是舍身相救飞嫣。飞嫣和王爷双双落下。 飞嫣落到了王爷的怀里之后,她抬头有一个感激加、担忧、爱恋的睛神。 这一次徐骆觉得很好,脸上还着笑意。 可是铫锦鸿看到的是璃瑶对铫锦天已经爱恋有加了。他什么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和林桃说一声就站起来离了片场。在一旁做陪的卢逸品站起来跟了出去。 这时,徐骆说道:“飞嫣一个人跳下来表演此眼神是很有差距的,确实不合格,和别人的干涉无关。以后王爷多操劳一下,配合一下飞嫣,飞嫣从面部表情上应该会有突破。也就是这一场,王爷对飞嫣的眼神欲言又止、蓦然心动、强烈压制的意思也表演的淋漓尽致。”说到这时徐骆停了停,然后又说道:“往后王爷的待遇也给飞嫣加上,中场休息可以随便要自己想喝的营养补给。” 看来这徐骆对璃瑶还是很认可的。 本来以为铫锦鸿走了会过一段时间再来的。 奇怪的是第二天铫锦鸿又来了。 璃瑶感觉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果然,璃瑶的预感很准。 每天下午都是男主和女配的对手戏,男主对女配误会,一耳光的问题,竟然折腾了上百遍才过关。这问题也不完全是出在铫锦鸿身上。也和铫锦天总是下手不狠有关。 这天上午的内容是王妃说身体有孕了,要出门烧香。王爷为了放心就让飞嫣跟着保护。没想到路上又遇剌,飞嫣竟然置王妃不顾,直接追行剌者去了。桥中的王妃受了惊吓,流产了。 飞嫣不仅仅是没有承认自己的失职,竟然直接指责王妃行为失常,甚至王妃怀孕的真假都有待查证。就在飞嫣说着自己的看法时,王妃那边已经昏过去了;是王妃身边的侍从的哭喊“医生,医生——”的声音。 看着王妃的痛苦样,王爷一气之下就打了飞嫣。 这一耳光,飞嫣是要飞出一丈之外的,当然要狠。 四:一配005:飞嫣含恨 看着面前的飞嫣,台词是一句都没错,而且脸上的表情也满是悲愤。铫锦天就是下不了手。 于是,璃瑶一下午挨了数不清的耳光。 “铫锦天,你到底是想显示你真是怜香惜玉的人,还是想给我毁容?如果你真想怜香惜玉,就请你滚开;如果你想给我毁容,那就随你继续折磨。”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璃瑶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对着铫锦天吼了起来。临了话音刚落,璃瑶竟然快速抬手扇了铫锦天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耳光把铫锦天打的找不着北了。他捂着脸半响之后,对导演示意可以重新开始了。于是,这一遍过了,因为铫锦天狠狠地回应了璃瑶一个很响亮的耳光。璃瑶真的就飞出了丈许外,本应该落在垫子上的她,竟然落在了地下。 璃瑶感觉到了半边肩膀跟脸一样的痛了,于是她没有赶紧爬起来,而是静静地躺在那感受一下自己的骨头有没有受伤。 铫锦天走过去想扶起璃瑶,被璃瑶挥开了。 这时,太阳已经西落了。璃瑶是肿着脸出的片场。 晚上,璃瑶的住所的门被敲开。铫锦天拿出一瓶药给璃瑶:“这是一个中药世家的祖传消肿良药。很灵,两小时主基本全恢复原样。” “谢谢。”药是梵子接过去的,然后梵子很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铫锦天在门外自嘲地笑了:“这和璃瑶一起人的都是怪胎。竟然敢给王爷脸色看。” 还别说,铫锦天送给璃瑶的药还真管用。璃瑶第二天起来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脸不止是恢复了原样,甚至感觉白里透红的皮肤更有弹性了。 接下来的拍摄,璃瑶也不管铫锦鸿在不在,都尽量按导演说的来,也就没有开头那么难以过关了。 * 且说。《江湖、江山》设定,女一号和男一号有很多精典对白。 女一配和男一号对白很程式化,而且少之又少,全靠眼神。 飞嫣和王妃也是有对手戏份的。 为了给王爷扫清登基的绊脚石,飞嫣在剧中公开背叛了王爷;投入了王爷宿敌的怀抱。 王爷的宿敌举家入狱后,飞嫣也随之入狱。 在狱中,飞嫣单独见了王妃,“我和你同时爱着同一个男人,你得到了他的倾心爱慕,我却只能为他而死——希望你以后能尽释前嫌。真心待王爷。” 王妃对飞嫣说:“我已经爱上的王爷。你就放心的去吧。” 江山到手之后,王爷宣布宿敌家小发配到塞外苦寒之地为官奴;飞嫣便在其中。 出城三百里之后,飞嫣被一批蒙面人劫走。 在安全地带。飞嫣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飞嫣,你虽不能再随我左右。可我也会让你在京城安逸一生。” “王爷,飞嫣的任务已经完成,全无生念了。在了此残生之前能再次听到王爷的声音,便能含笑九泉了。”飞嫣说话间已经咬舌。 “飞嫣——”王爷这时显身已经为时过晚。 或许飞嫣只是王爷无意中捡到的一个可用之才。他便陪养成了棋子。棋子就是棋子,王爷从来都没有把棋子放入女人行列的相法。没想到这棵棋子放出去,便是死士,再收不回来。兔死狐悲大概就是王爷现在的写照。 可是在飞嫣的眼里,王爷便是她的全部。是她的神;是她心仪的男人。可是飞嫣也明白,王爷永远成不了她的男人了。她不是看不清行势的人。她也决不是自找理由自欺欺人的人。于是她就选择了解脱…… 飞嫣那个镜头死了一分钟。现实中拍了三天。 这次不是因为铫锦鸿到场了,故意要折磨璃瑶。 这次是男一号总是表演不到位。 都两天了,同一个镜头总是不过。璃瑶有些急了。晚上她自己决定找铫锦天谈谈。 铫锦天如实告诉了璃瑶:“我就是不想那个镜头过。我要和你停留在死之前的那一刻。阿瑶,你一死就可以杀青了,一杀青,我就看不到你了。这剧组还有什么意思?” “想不到在剧中,飞嫣还是有王爷心挂念着的。只是。王爷心里爱上的是王妃。我是飞嫣,我现在就想说:王爷。飞嫣虽然是下人,可是不愿意被人一直可怜着。你不能爱我就让我早死早重生;让我去找个真正爱我的人吧。”璃瑶哭着笑了——剧,原来也是局。剧内剧外,能分清楚的又能有几人呢? 第三天,铫锦天很快就进入状态。在飞嫣临死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变得空洞、绝望,就像飞嫣一死也带走了他的一切。 克观地说,铫锦天在这一场戏里夸大了王爷的伤心深度。不过也可以让观众理解为失去了才知心痛的感受。 飞嫣毕竟只是剧内的配角。 忘记国仇家恨的穿越王妃,终久会爱上王爷,和王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是这个幸福的过程有待王爷和王妃继续努力…… 一直对璃瑶不理不睬,想办法折磨璃瑶的铫锦鸿看了此片断之后,和卢逸品,徐骆商量了一晚上。其结果就是限定原来还有十集的集情两集搞定。 璃瑶并没有被通知提前杀青。而是一直等着绿莲和梵子。一直到最后整个剧组杀青。璃瑶、绿莲、梵子才算离开和《江湖、江山》剧组。 接下来《江湖、江山》各时段的宣传本意是要璃瑶参加的。 可是璃瑶推说身体累病了,拒见《江湖、江山》剧组管理层的任何人。 铫锦天也是参加了两场宣传场次,就离开的玉脂城。 铫锦天一离开,那半月山庄就恢复了往日的轻松。 只是铫锦鸿的眉头越来越紧,独处的时间越来越长…… 《江湖、江山》长播之后,铫锦天成了玉脂城的新偶像。 璃瑶好评超林桃。 林桃依旧原地一二一。 璃瑶红了,被誉为影视第一扎眼女配。 绿莲和梵子都在剧中有不俗的表现,混得风声水起。 那么接下来,璃瑶就接了好几个短剧的一配。奇怪的是,经常和林桃同一剧组。那么铫锦鸿会经常探林桃的班,也就和璃瑶经常见面。璃瑶现在已经视铫锦鸿为她的克星了;因为只要铫锦鸿在,她璃瑶的难份就要重复多遍。不管哪个导演,只要铫锦鸿一出现,璃瑶就要重复着拍、再拍…… 璃瑶没有提任何抗议,她唯一做的就是咬牙挺住。 璃瑶任然没有正面和铫锦鸿说过话。以前还有眼神交汇,现在边眼神都不会碰撞了;因为只要铫锦鸿到来,老远的璃瑶就能感觉到。于是璃瑶不是绕道走,就是底头走。而铫锦鸿呢,总是有意无意地冷冷地注视璃瑶;也从不和璃瑶打招呼。 日子好像就此恢复平静。璃瑶彻底的和铫锦鸿成了陌路。 就在璃瑶越来越心安理得地尽她所能地忽略铫锦鸿这个人,曾经在她璃瑶生命中那么重要地存在过时,她接到了铫锦天的电话。 离开两个月之久的铫锦天一接通电话就是:“阿瑶,你抽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璃瑶开始想推脱的,可是铫锦天说有要事相告,璃瑶只有答应了。 饭间,铫锦天拿出一叠照片放在了璃瑶面前。 璃瑶拿起来一看,竟然都是她自己的裸照。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 沉默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铫锦天安慰道:“你不用太伤心,这些照片还在被控制中。”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照片?你认为这些照片杀伤力能有多强?这里面有两个镜头都是在《夫纲传说》里见过公众了的。我不知道ps这些照片的人是谁?想答到什么目的。不过真较真了,不一定谁吃亏呢。你看我说得对吗?”璃瑶只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这是拿她和绿莲的照片一起ps过的。绿莲在《夫纲传说》里被剪下来的片段,绿莲让璃瑶看过。以璃瑶过目不望的能力,她已经想到照片是如何做出来的了。 面对璃瑶看到自己的裸照还如此的沉稳,铫锦天有些失望,不过他回答了璃瑶的话:“从哪里来的不重要,都到了我的手里,那过手的人也不少了。” 璃瑶继续问:“那你的目的是——?” 铫锦天出口解释:“阿瑶,对你,我铫锦天从来都没有恶意。我这次来是接拍《婆媳、天生情敌》中的男一号的。《婆媳、天生情敌》中女一号当然就是男一号的老婆。可是女配是男一号的妹妹——就是小姑子。我只想告诉你,林桃和绿莲会争我《婆媳、天生情敌》的一配;就是都在抢演那个小姑子。” “争演小姑子?争一配?林桃如果和一个名演员争主角那是正常的。怎么林桃开始争一配了,那真是自降身份。”璃瑶好像很不解,其实是想从铫锦天那里知道林桃具体怎么争。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是当局者迷。自从你当一配盖过林桃之后,在电视剧里,一配这个角色很抢手了,甚至有时比主角还吃香了。”铫锦天竟然没有回答璃瑶想要的答案。 四:一配006:天生情敌 虽然失望,璃瑶还是耐着性子拉开了闲聊的架势:“玉脂城的天气时时变,怪事也天天有。要有主角演,打死我也不当配角呀。” “主角吧,你会有机会的。现在我们应该说说林桃和绿莲争配角的背后是什么目的。而且林桃会用什么招式也说不定,不过林桃身后的力量你应该了解。”铫锦天继续扔着璃瑶不知道的幕后消息。 铫锦天终于说到璃瑶想知道的话题了。璃瑶不勉正眼对视了铫锦天两眼;毕竟铫锦天不是想回避她知道的问题。可是一想到绿莲最近为新剧《婆媳、天生情敌》兴奋不已地做准备,璃瑶叹口气:“我明白了,林桃和绿莲会过不去,那主要是因为我。我其实也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林桃。不过林桃如果直接对着我来,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林桃对着绿莲来阴的,我也不能再无动于衷了。绿莲对《婆媳、天生情敌》里面这个小姑子的角色已经准备很久了。她都拿到了剧本,林桃还想争,那就是手段肯定不一般。我不想让绿莲有从云端摔下来的感觉。这个事情我要好好想想。” 铫锦天眼神里有一丝亮光:“你觉得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你已经在帮我了。”对铫锦天的敌意减缓之后,璃瑶说得很淡然:“你能告诉我这些,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做人的悲哀就是被太多的现实蒙在鼓里。” “你会采取什么办法,能告诉我吗?”铫锦天似是不经意地问。 “对不起,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有什么办法对付林桃。其实我并不想对付林桃,就是想劝林桃别对付绿莲。就算真有什么和我过不去的事,也冲我来好了。”璃瑶确实现在内心很乱,不表现出来,那是因为铫锦天还不是她所能信认的人。到现在璃瑶觉得自己能信认的就只有绿莲和梵子。 “我还想告诉你这些。”铫锦天说到这时。又拿出一些照片来。 璃瑶一看,竟然是林桃和金一那、娄玉辰、秦艺在一起的照片。背景上的地方,璃瑶竟然感觉有些眼熟。她沉默了一会儿,就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就是林桃曾经约过她的地方——如缘咖啡馆。 “你认识她们吗?都是玉脂城的名女人。”璃瑶本想问铫锦天怎么会有这四个女人的照片,不过改变了主意;因为她认为就算问出口了,铫锦天也不会告诉她实话。她从铫锦天的眼神里就已经看出来,没有她想要的那一份坦诚。 铫锦天的回答虽然犹豫,却还算是说了实话:“认识吧。” “那你应该靠向她们。她们才对你的事来有好处。”璃瑶很随意地又来了一句。 “她们在我这里,不及你重要。”铫锦天这时竟然手放在他的胸口。然后不管不顾地说道:“离开玉脂城这段时间。我经常想起的人就只有你。” “你送给我裸照,然后说你见不到我时想我。我应该怎么理解你的想呢?不过,谢谢你会经常想起我。为了报答你给我这些。我应该如实告诉你——我很少想起你。”璃瑶很想笑,想嘲笑。是这个世界应该被嘲笑呢?还是眼前的铫锦天应该被嘲笑,璃瑶都分不清。 铫锦天好像并没想退缩:“你的诚实也是你让我忘不了你的因素之一。” “那我借你的酒,敬你吧。算是我一点谢意。”璃瑶举起杯子。她心里认为:不管铫锦天是抱着什么心态、什么目的来的,起码让我璃瑶知道了在我背后竟然有人在绞尽脑汁在整我;而且牵连到了绿莲。那么下一个可能是简单、纯洁的梵子。 铫锦天也举起了杯子。客套着说:“你能来和我一同进餐,已经是让我开心的事了。” 璃瑶回到住所时,梵子已经睡着了。绿莲还在等着璃瑶。 一见璃瑶,绿莲就问:“一顿饭吃了四个小时。你见铫锦天有那么多可聊的,是不是有火花了?” “火花?当然有,不过是战火。”璃瑶并不想苦笑。她只想笑一笑让绿莲安心。可是由于太勉强就成了苦笑。 “看来你是不想说吃饭内容了。好吧,我也当一回君子,今天不严刑逼供了。”绿莲又坐回自己的床位。就说台灯昏黄的光看着剧本。 璃瑶一眼扫过去看到那剧本上的名字是《婆媳、天生情敌》。拿着毛巾出门时,璃瑶想:尽我所能,一定要让绿莲演上那个小姑子的角色。林桃不就是站着铫锦鸿给她撑腰,她就在玉脂城的影视基地为所欲为。和我同剧时,总是压着我就算了。可是竟然得寸进尺。要抢绿莲定下来的角色。铫锦天的话里好像是能帮我,只是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求他。不过。如果为了绿莲,求求铫锦天也是值得的。不过这个《婆媳、天生情敌》剧组好像期并不开镜,那就是还有时间,先看看行情再说。 和剧中主要人物挂上关系之后的璃瑶才明白,原来一个演员是可以提前很长时间拿到剧本的。这就是小有名气的小演员和跑龙套的群众演员的区别。 璃瑶当晚并没有早睡,而是又开着电脑奋战到天明。最近,璃瑶总是这样,不管是在她们仨的世外逃园还是在剧组的住所,只要不是累得爬不起来,璃瑶总是会抱着电脑奋战到深夜。 被铫锦天请吃饭的第三天,璃瑶心安了一些;因为她在网络上连着搜了三天,都没有搜到铫锦天给她看的照片在网络上传播。 第三天晚上,璃瑶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我有要事和你谈;关系到你以后的前程。希望能见一面,时间地点都可以由你定。” 因为对方说的诚恳,璃瑶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最主要的是她自己身手好,有什么龙塘虎穴不敢闯呢? 不过就算这样,璃瑶约的地点也很安全——就是肖一凡的“王朝小吃店”。“王朝小吃店”可以说是她们世外逃园的姐妹们自家的地盘。那么自家的地盘上还有什么人不敢见? 做好了一世心里、形式上的准备,璃瑶在接到电话的第二天上午六点就坐在了王朝小吃店里等那个陌生电话的主人。 当卢逸品出现在门口时,璃瑶有些吃惊:怎么是他?他可是铫锦鸿开高层董事会上的人。同时也是《江湖、江山》的制片人。铫锦鸿在《江湖、江山》剧组里为所欲为,都说明他和铫锦鸿没有脱离关系,有可能就是铫锦鸿派在这个行业里的爪牙。 这么想着,璃瑶一动不动地看着卢逸品走近。 卢逸品自顾在璃瑶对面坐下:“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早就知道是你,可是如果你早就知道是我的话,可能不答应和我见面。” “两碗馄饨。”璃瑶对着服务台叫,由于她是熟客了,不用先买票。 “谢谢。”卢逸品坐得很直,衬衣最上面的扣子也扣得很严实,领带也看出是烫印的很平整的,让他看起来平时的生活相当的严谨。 璃瑶一直在等卢逸品开口,可是卢逸品好像在等馄饨。 最后璃瑶只有出口问了:“卢先生找我有什么事,请直言相告。” “作者:妞从秦朝来!”卢逸品直视着璃瑶。 璃瑶放下眼帘看着桌子:“不知卢先生在说什么?这里哪有秦朝来的妞?” “我是说《妞从秦朝来》这本书。作者的名字也是——妞从秦朝来。”卢逸品直视着璃瑶。 璃瑶依然看着桌子:“是吗?有这么直白的书?有这么直白的作者名?” “璃瑶,承认了吧。‘妞从秦朝来’就是你的网络作者名。你上学时的身份是彬贤在学校凭空造出来的。你在网络上签约是需要身份的,而普通的你想开个新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就只有这一个身份。我查出来了。《妞从秦朝来》就是你写的。”卢逸品声音很底很平,像是怕吓着璃瑶一样:“《妞从秦朝来》在网络上是有一定的收益,可是没有出版。原因是后半部越来越像剧本的模式了。你也知道我现在从事制片人的行业,寻找好的剧本是我的工作。我就是来找你谈《妞从秦朝来》如果卖影视,你想要什么价钱?我们是熟人,没有中介吃一块,对双方都合适。” 璃瑶的心哪,越听越起伏的难以压抑。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写在网络上的故事,竟然会成为制片人上门的剧本。 半响之后,璃瑶说道:“这个故事还没有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完。而且我对什么价钱都没有概念。” “璃瑶,你相信我吗?”卢逸品问。 “直觉上你值得相信。”璃瑶说得是实话:“可是直觉归直觉。” “这样吧,你先了解一下行情。哪天你想卖时就给我电话。我希望能有优先权。至于价钱,怎么都好说。”卢逸品把名片放到了璃瑶面前。 名片上面很简单:卢逸品、制片人、联系电话…… 四:一配007:尽力而为 看着名片,璃瑶突然抬起眼睛看着卢逸品说:“如果真能拍成电视剧,我愿意卖给你。不过我希望在没完稿之前不要张扬这件事。也不要说‘妞从秦朝来’就是我。必要时你承认‘妞从秦朝来’是你都行。就是不要说‘妞从秦朝来’就是我。你也知道,我已经被绿莲炒成了网络上的‘武功妹妹’。我不想再有新的身份被关注,那样太影响我了。” “好的。就是你需要必要的保护,这点我能做到。”卢逸品答应得很干脆。 这时,馄饨端了上来。竟然来上馄饨的是肖一凡。难怪这么慢! 肖一凡问询地看着璃瑶。 璃瑶对肖一凡眨了眨眼,轻松一笑。 肖一凡退到了款台处坐着上网去了。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卢逸品微微一笑:“璃瑶,你在这都能生活的很好;为什么半月山庄你不呆下去?在半月山庄你可以安心上学、起点会跟很多。” 璃瑶回以淡淡地笑:“卢先生既然提及半月山庄了,那有些话璃瑶就直接问了。你知道铫锦鸿最近经常出现玉脂城的影视基地,对吧?” “对。”卢逸品对这个公开的事实当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只要铫锦鸿一出现,叫阿瑶的人拍任何镜头都很难过关,对吧?”璃瑶是自我解嘲。 “对,几乎圈内人都知道了。”卢逸品叹了口气。 璃瑶并没有在乎卢逸品的叹气,她继续追问:“可是阿瑶又总是角色演,对吧?” “对!这是事实,鸿少每次安排林桃时,一定会带着你的名字。”亲口承认这件事,对卢逸品来说是不是出卖了铫锦鸿呢?真正意图只有卢逸品自己知道。 璃瑶也没想到卢逸品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她的猜测上:“卢先生说了真相。璃瑶很感激!其实,你不亲口承认这一点。我也猜测到了大半。如果铫锦鸿真想把我赶出玉脂城影视基地,只要他不出声、不作为,我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江湖、江山》我只所以那么抢眼,盖了林桃的风头,也是他做了手脚对吧?” “对,你还真聪明,竟然都看出来了。我还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呢。看来鸿少也小看了你。”从卢逸品的话里,铫锦鸿在某些事上是有意难为璃瑶;而在某些事上又在帮璃瑶。只是铫锦鸿以为他自己做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无人知晓。 可是现在就算知道铫锦鸿在帮她,璃瑶也不是很开心和:“不,我不聪明。因为我看不出铫锦鸿到底要怎么样?我知道她的女人们已经在背后下手整我及我身边的姐妹了。就冲铫锦鸿为林桃撑腰。让林桃在影视基地为所欲为的现象上看,我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熬。其实我可以随时离开这里的,可是我的姐妹们离不开。” 话说到这时。璃瑶有些激动:“我离开半月山庄之后,身无分文;是绿莲养了我两个月,我才勉强能挣到一点零钱回来的。” “我知道一个女孩子没有钱是多么害怕。璃瑶,你能不能把事说得具体点?你们姐妹受到了什么样的欺负?”卢逸品好像对铫锦天说的那些关于林桃和绿莲争角色的事不了解。 璃瑶这时也就直说了:“林桃竟然争绿莲已经在背剧本的配角。” “有这回事?”卢逸品沉默了。 “当然有,《婆媳、天生情敌》里面那丰小姑子的角色。绿莲成本都快倒背如流了。可她不知道背后林桃已经在对这个角色下手了。”璃瑶越说越气愤。 卢逸品慢条斯理地吃了两口个馄饨:“不错,这地方竟然有如美味!” 璃瑶这时才想起自己的面前有一碗等着被青睐的馄饨似的。她不是浪费粮食的人,当然也就开始吃了。 看着璃瑶在吃馄饨了,卢逸品感觉很欣慰似地说道:“璃瑶,你有没有仔细想过,铫锦鸿为什么这么宠林桃。又这么事事针对你?” “想过,当然仔细的想过。可是就是没想明白。”璃瑶睁着大眼,一眼的茫然:“我离开半月山庄时。什么也没拿,就是怕欠他什么。可就算这样,他好像还是觉得我欠了他的,细想想,我可能真的欠了。也确实欠了。他让我上学,给我买了很多东西。还——” 卢逸品打断了璃瑶的话:“不是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再想想别的。想想精神层面上的。当初铫锦鸿是有多在乎你,我可是亲眼目睹了的。你失忆被他捡回家,他连开高层会都带着你。” 璃瑶沉默了。她何偿不记得刚找到爹时的喜悦。只是后来那一切都因为她不是铫锦鸿的女儿而结束了。 “璃瑶,《妞从秦朝来》这样的书你都能写出来,难道你就不明白其中缘由?或者是你潜意识里就不想去明白。”卢逸品说到这时就转移了话题:“我们得先把这么好吃的馄饨享受了。” 璃瑶没回话,也开始继续吃面前的馄饨。 思绪无边,馄饨是有限的。 馄饨吃完之后,卢逸品站起来去款台付帐,璃瑶也没有阻挡;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卢逸品面前说付帐,那是明摆着打卢逸品的脸。 卢逸品付完款之后,又回到璃瑶身边说:“璃瑶,好好想想。你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我还约了人,先走了。” “再见。”璃瑶站起来跟着卢逸品出了王朝小吃店。 卢逸品向他的车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递给璃瑶一份请柬:“这是你说的《婆媳、天生情敌》合作酒会的门票。出演主要角色的演员都会出席,按说接到剧本的绿莲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我还真没有看到绿莲名字出现在邀请单上。你和梵子就更没有名字了。不过最后的决定应该是在酒会之后。机会都是靠自己争取的,看你自己考虑的如何了。” 璃瑶追上卢逸品:“你能不能再给我两张?” “璃瑶,没被邀请被当众揭穿是很不好看的。你认为三个人和一个人目标是一样大吗?再说了这不是纯粹参加一个宴会,你还要在宴会里寻找机会。”卢逸品明显地看到了璃瑶眼里的失望。他又安慰式的说道:“回去吧,或许绿莲已经收到了请柬。” 璃瑶看到请柬上的日期是一星期后;所以她也对卢逸品最后说的那句安慰式的话抱有希望。 只是一星期很快就过去了,绿莲和梵子并没有收到什么请柬。 璃瑶暗暗下决心:就算我自己去,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如果需要勾引,我便勾引;如果需要色诱,我便色诱……并不是我一定要斗个输赢,实在是只为了生存。 * 宴会是晚上六点半开始。 于是,这天下午两点,璃瑶就出门了。她对绿莲和梵子说的借口是出门约会,对方是铫锦天。璃瑶只所以撒这么大年谎就是想把对自己姐妹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璃瑶知道自己挣钱的辛苦,并不想花大价钱买什么昂贵的礼服。她在玉脂城的时装街逛了两个小时也没有找到自己能买的今天晚上参加宴会的行头。 最后,眼看着天都快黑了,璃瑶知道再不做决定就来不及了。于是,璃瑶走进了一家江南丝绸店,选了同一款式的两个颜色的吊带裙。璃瑶把淡蓝色穿在了里面把带子缩到了最短;然后把白色的穿在外面把带子放到了最长,就只能裹住一半的胸。 调好了白色的带子之后,璃瑶把白色裙子脱了下来,然后借了剪刀就开始剪纸一样的折叠剪…… 再穿上身时那条白色的吊带就不是单纯普通的裙子了。胸前透空一朵开得幽怨的玫瑰,从腰间往裙摆都是一朵朵随意飘散的玫瑰。 看着几个营业员惊得合不上的嘴,璃瑶笑着说:“没办法,我没有钱买礼服。今天又必须参加一个宴会。” “你这是最美的,你一定是从哪个院校出来的服装设计高材生。” “天哪,你的手太巧了!” “……” 赞叹声中,璃瑶用自已包里早就准备好的彩笔,给自己胸前的脖子上上分别画了两朵玫瑰。血红色和粉红色的两朵玫瑰从淡蓝色的真丝裙子里灿烂地开放出来。 发型吧,直发依然中分。璃瑶开始只担心衣服,并没有想考虑太多发型的问题;因为她是洗好了头出来的。走了几个小时,就是有些乱,璃瑶站在镜子前梳了梳。脑海里突然浮显出真丝店东侧的花店。 于是,璃瑶付了帐之后去了花店。 在花店里,璃瑶给卢逸品打了电话:“卢先生,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能也不方便打车。你能来稍着我去宴会吗?” 璃瑶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从花店出来上卢逸品的车时,璃瑶手里拿着一个多色玫瑰编成的圆环式发圈。 卢逸品对璃瑶的着装只看了一眼,没作任何评价。 卢逸品的态度让璃瑶对自己的行头有些失望,不过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尽力而为了;效果好不好都只能看运气了。 四:一配008:你威胁我 就这样的效果,璃瑶在心里还得感谢她那个十年总拿毕生绝学灌输她的师父。若不是每年过节过年璃瑶都要跟师父学剪窗花,那么现在的璃瑶只能穿着两件普通的吊带裙进宴会场所。 不过,情绪失落的璃瑶在下车时听到卢逸品说:“璃瑶, 你会是今晚最特别的一个。我去停车了,你自己进去。祝你成功!” “谢谢!”璃瑶眼睛瞬间就亮了许多。 的确,有时候人很奇怪,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事情时,最需要的就是鼓励——那怕是一句不经意的话。 璃瑶理了理头发,然后戴上玫瑰头饰,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那扇希望与失望并存的门。 好像来晚了,璃瑶刚进门就听到掌声,然后看到铫锦鸿从半岛式的主持台上走了下来。 刚才,铫锦鸿肯定是在发言。璃瑶心里叹道:哎——提前那么长时间出门还是赶了个晚场。 这时主持人宣布导演讲话时,上台竟然是赵繁荣。就算是熟悉的导演璃瑶也没有太专注听发言。 把白色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就连的牌子的标牌都没有的包挂在自己的手腕上,璃瑶从侍者的托盘里顺手拿了一杯一眼看去最清凉的水。 折腾了一下午都没有喝水,现在看到这种透明的液体,璃瑶从没有过地渴望着想一饮而尽。不过她还是提醒自己,在这中场合上一定要矜持一点。 赵繁荣上去并没有多言语,只讲了希望《婆媳、天生情敌》顺利进行之类的话就下来了。 掌声…… 不过璃瑶没有鼓掌,因为她手上有东西不方便。 璃瑶想让自己平息一下心境,所以就喝了一口水。 天哪,又辣又苦!璃瑶眼泪都给呛出来了。 可是璃瑶又不能吐,她就只能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或许是空调开得太冷。或许是璃瑶穿得太少,总之璃瑶感觉酒入喉之后就转化成了暖意,让她整个心房都温暖了。那么酒杯里剩下的,璃瑶也就不找地方处理了,直接又喝了进去。 身体变得更加温暖之后,璃瑶感觉心情也好多了,看在场的人也顺眼多了。 让璃瑶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看到了不可能出现的人,比如金一娜、娄玉辰、秦艺。 璃瑶有些想不明白了。心道:如果说秦艺出现那也说得过去——给电视台抢娱乐新闻吧。可是金一娜和娄玉辰不都是千金大小姐吗,难道来抢角色过过被导演训斥的瘾? 在璃瑶的猜测中。主持人公布了这次合作投资人的名字,竟然有金一娜和娄玉辰。 自从铫锦鸿频繁地出现在玉脂城影视基地之后,关于铫锦鸿私生活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情人的排序都相当的到位。如按亲密度排,依次是林桃、秦艺、娄玉辰、金一娜。如按门当户对排,那么顺序倒过来就行。 当然,这些璃瑶也都耳熟能详了。 喝了点酒的璃瑶看明白铫锦鸿的四大情人都到场了,而且还都表现的假装很亲密似的。璃瑶这时竟然在内心有些庆幸:不管你们表面装得再亲密。心里肯定都在算计着对方。当初就一个林桃和铫锦鸿同居,我就离开了。也幸亏离开了,要不然以后知道铫锦鸿和这么多女人都有一腿的话,我怎么自处呀?有些地方早离开早安心;有些人早忘却早开心。 想到这时,璃瑶竟然想退出这个地方,抬眼处她看到了赵繁荣一声不吭地退到了角落处。璃瑶苦笑——这是为赵繁荣苦笑的。她在心里说:赵繁荣难怪没情绪似的。原来《婆媳、天生情敌》就是铫锦鸿带着他的情人拿钱玩的一场游戏。就算赵繁荣不愿意陪着走这一场,可是看在钱的份上,他赵繁荣是一定要接着干下去的。可是我璃瑶不用这么勉强自己。我对钱没有那么强烈的需求。 想到这时。璃瑶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卢逸品适时地挡住了璃瑶的去路:“璃瑶,你来是干什么的?退缩一次,下次就没有你的机会了。” 璃瑶一震:机会!对,我今天是来抢机会的。不是为我自己抢,是为了绿莲抢。绿莲都那么大年纪了,没几年青春可以耗了。我出门时。绿莲竟然还在看《婆媳、天生情敌》的剧本,她都可以倒着背过了,可是她还在看。她甚至为了等这部剧都推了其它的临时角色。林桃做的真绝,抢角色还保密;竟然到这时也没有告诉绿莲角色要换了。那么,为了绿莲,我璃瑶今天就豁出去了。 璃瑶对着卢逸品一笑,然后转过身直接走向人群中。 或许,在半月山庄的璃瑶不是金一娜的对手。 可是在不同的角色里切换了一年多的璃瑶已经不再和金一娜在同一层面、同一世界了。 或者璃瑶和金一娜从来、现在、以后都不会在一个层面上竟争了;那么还好,现在面前璃瑶要面对的是林桃——是和金一娜经常做在如缘咖啡馆的林桃。 璃瑶觉得自己必须能游刃有余的控制林桃的情绪、思维;今天晚上的这暗战才有胜算。那么,以林桃和铫锦鸿的关系;让林桃大失分寸的最好办法就是接近铫锦鸿,甚至在今晚独站铫锦鸿。 不管主持人在台上念着什么台词,璃瑶直接对铫锦鸿走了过去;而且就那么光鲜亮现,不施一丝粉黛,却在花纵中绽放。她微微抑着头,被酒意染红的脸颊在夜晚也如迎着朝霞灿笑的花朵,花瓣似的唇缓缓张开:“我是该叫你爹爹呢,还是叫你鸿少?或者——” 痴痴地看了璃瑶半响,尤如半梦半醒中的铫锦鸿为了提醒自己的不要失态,强迫自己咬牙说道:“你竟然还记得曾经叫过我爹爹。看来你良心还没完全被现实所灭。” 璃瑶往铫锦鸿面前一站,主持人的话都停顿了。所有的目光齐唰唰地射向璃瑶。特别有几个脸上表情分不清喜、怒、哀、乐的女人,这时更想是要把璃瑶身上看出几个洞来。 这时,铫锦天出现在璃瑶身后,他大声邀请:“璃瑶,在说什么呢?陪我跳支舞,今天晚上我没有舞伴,就只为你单身。” 璃瑶回身对着铫锦天嫣然一笑:“很好,我也刚好单身前来的。” “到了我面前还想投入他人的怀抱,也是你今天单身的理由吗?”铫锦鸿明知道从身手来说,他自己不是璃瑶的对手,不过他还是用了强,然后紧跟着在璃瑶耳边说:“我不怕你挣扎,也不怕你出手。你如果还想在维持你的形象,你就老实点。你今天来此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 璃瑶对着咫尺间这张脸笑了:“其实我就是想过来和你跳第一支舞。铫锦天的出现是对我的好意,只是想让我别那么尴尬。没想到你这么主动。不过这是我来此的第一个目的。” 铫锦鸿的手在璃瑶的腰间微微用力一搂,眼神深深地看着璃瑶,嘴唇张了张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他只是在心里想:璃瑶真的变了! 璃瑶并不是很会跳交谊舞,她只是垫着脚尖被铫锦鸿带着移动而已。不过就算这样,她的脚尖也经常点到了铫锦鸿的脚面上。每点一下,铫锦鸿就会在她腰间用力一握,算是提醒。璃瑶只有忍着,谁叫她高难度的舞会跳,普通的交谊舞却总是学不会呢。其实,应该说她从不上心学过普通的交易舞。 铫锦鸿和璃瑶一直对视着。 璃瑶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因为酒意让她想起了她曾经和铫锦鸿也有开心、甜蜜的短暂时光…… 而铫锦鸿看着璃瑶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深邃,深在璃瑶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就在璃瑶感觉铫锦鸿虽然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天边时,铫锦鸿开口了:“那么告诉我,你今晚第二个目的是什么?” 璃瑶笑得露出了她闪亮的贝齿:“第二个目的临时有变,变成了要和你跳第二支舞。” 铫锦鸿追问:“那第三个目的呢?” “第三个目的在第二个目的完成之后才能想起来。”璃瑶回答的很快,显然酒意并没有让她的思维混乱。 “那么我们直接到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你的最终目的呢?”看来铫锦鸿也看出来璃瑶是半醉半醒半装佯半认真。 “最终目的?那要看你能答应我什么了。你能答应我什么,我的最终目的就是什么。”璃瑶这时还真就想到了自己的最终目的。怕直接说出来铫锦鸿不答应,她尽她所能地往后拖延着。 “你说话比以前会绕弯子了。不过你的目的不说出来,等着别人决定,到最后是很难答到你的目的的。”铫锦鸿说话间,第一曲已经结束。出于礼节,铫锦鸿散开了手。 可是璃瑶看到林桃已经扭着纤长的腰走了过来。于是,璃瑶做了一件很大胆的事。她直接贴上了铫锦鸿,对着铫锦鸿轻声说道:“最终的目的太遥远!如果你不满足我第二个目的。我就从此在玉脂城消失,永不回来。” “你威胁我?”铫锦鸿眼神一黑,紧紧抓住璃瑶的肩膀。 四:一配009:最终目的 璃瑶直视着铫锦鸿:“这是实话,如果你认为是威胁,那就说明我还有威胁你的本钱;那就算是威胁吧!” 铫锦鸿明显的气不顺,长长地呼吸,气息吹打在璃瑶的脸上。璃瑶一点一点地往后退去。她在心里绝望地说道:璃瑶,你尽力了吗?你尽力了!你本应该以诱惑为主题的,却不想竟成了威胁和被威胁。对不起姐妹,对不起你自己。可是你尽力了,你还是离开玉脂城吧。 这时,已经走近的林桃适应地开口:“亲爱的,能请你跳一曲吗?” 璃瑶把看铫锦鸿的眼光看向了珠光四射的林桃。 和自己一身廉价相比,林桃确实闪亮多了! 自责加着自悲中,璃瑶绝然转身—— 铫锦鸿一把拉过璃瑶的手,连同璃瑶的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在璃瑶的耳边失常地说道:“别走,不管你什么目的,只要我办得到,我都答应。” 只稍运动内力,璃瑶就能挣脱铫锦鸿的怀抱,可是璃瑶没有做任何反抗。竟然侧头把脸放到了铫锦锦的肩膀上。她放得很小心,生怕她自己头上的玫瑰剌扎着正依靠着的怀抱。 随后周围的事情,璃瑶没有心思看太多,也没有心思考虑太多,铫锦鸿没有和她跳第二支舞,而是牵着她的手出了这个宴会…… 无数双惊讶的眼光目送他们离开。 这时卢逸品站出来说了一句话:“大家还记得铫锦氏曾经用玉脂城的各大报纸头版找的那个丫头吗?” “记得呀!” “天哪,竟然是这个阿瑶!我怎么想着有些眼熟,还以为是在片场见过呢。” “难怪,铫锦鸿竟然那么失常。” “咯吱、咯吱……”那是某些女人恨意太浓地磨牙声。 “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半月山庄已经出了一个疑似童养媳——凤丫了,难道再出第二个?” “少胡说,这铫锦氏的准儿媳这里至少还有两个。” “……” * 坐上车之后。铫锦鸿对程辑甩过去一句话:“回半月山庄。” 刚在车上坐稳的璃瑶对铫锦鸿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被火热的唇贴上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全面袭击着璃瑶的感官、神智。 “那个,别这样,程辑看见了。”璃瑶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话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有时候程辑也是很可恶的,他并没有按铫锦鸿的吩咐把车直接开往半月山庄。而是把在半月山的山腰处,他把车子停下,然后自己下了车,关上了车门,点上了一支烟。在黑暗里。程辑依稀在笑。不过程辑只所以笑得出来,也是因为铫锦鸿似是有意无意地拍了程辑的车位座背一下。要不然按他的职业习惯是不到目的地不会停车的。 那么,车子停下之后的问题就更让璃瑶难以应对了。因为铫锦鸿的吻越来越热烈了……而且铫锦鸿的手也从没有过放肆。竟然伸进衣服,摸掉了璃瑶的胸贴…… “璃瑶,你知道你折磨的我生不如死,你应该受惩罚。”铫锦鸿在为他自己的行为找理由。 软得没有一丝力道的璃瑶认为是自己喝的那杯酒起了坏作用。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为力,璃遥没有回话。只是睁睛看着铫锦鸿。 黑暗里,璃瑶能看到铫锦鸿眼里的内容不仅仅是情义,还有某些原始的欲望。她明白,如果铫锦鸿要什么,她都没有力道阻挡。她确实有超人的武功,可是铫锦鸿这么近身的袭击让她浑都失去了力道。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中了迷魂汤的感受了。 对于璃瑶的沉默,铫锦鸿当成了默许。他又继续对璃瑶覆上了唇…… 真丝裙子失去了胸贴之后,被大手拉下肩带。铫锦鸿不断向下的唇就无一物可挡了…… * 车外,程辑一直想不通的是:这就差几分钟到家了,有什么需求在床上的解决不岂不是更好?为什么非要在这山腰间,还在车里猴急呢?看来这车内某个人好像长时间没有某方便的发泄,是一时不管场合、不管时间…… 程辑已经点了第二根烟了。 可是车内一起没有动静。他也不敢开门。更不想离开。他只能继续抽烟,那怕抽到明天早上。 * 其实。车内一直在轻声对着话。激烈的求欢结束在璃瑶的一句话里。 那是句什么话呢?能比最新型的灭火器还管用? 其实就是一句很简单的话,璃瑶感觉自己今天逃不出铫锦鸿的强烈索取时,想到了她找铫锦鸿的最终目的。就在铫锦鸿想不顾一切的要了她的全部时,她说出了一句话:“一配是绿莲的。这就是我今天的最终目的。” 本来完全处于深情索取状态的铫锦鸿就僵硬在了璃瑶的身上。沙哑着声音问:“我在真心真意爱你时,你刚才一直在这想这件事?” 璃瑶好像并没有感觉到铫锦鸿的情绪波动。她继续说道:“我可以是你的。你可以是大家的。可是《婆媳、天生情敌》的一配必须是绿莲的。应了你们生意人那句话,各取所需,各不相欠。” 铫锦鸿僵持了很久,才算正常坐好。 可是璃瑶没想到自己一开口说话,就破坏了本来已经得逞的计划。她真不甘心,不甘心她就强迫自己像看得影视片断里女诱男的片断那样了——把自己的衣服拉得更下来,然后希望铫锦鸿再次靠近她。 铫锦鸿去把璃瑶的衣服往上拉了拉:“既然是谈角色来的,那我们应该清醒着谈。” 璃瑶感觉到铫锦鸿正在疏远她;可是她没办法挽留。只有喃喃地说道:“我是来谈角色的。”她这话像是告诉她自己,也像是告诉铫锦鸿的。 铫锦鸿明显地情绪十分的底落:“当你为一支舞曲那么绝然的逼我时,我以为你对我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我以为你还是我捡回来的那个单纯的女孩;所以带你回家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可是回到家了,我还是要维持你的声誉,我就只能在这半山多给自己点时间倾诉一下我内心是多么的想念你的一切。璃瑶,我只碰过你的唇几次,可是我每次碰都难以忘怀。我并没有时常在你身边,可是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都是能拔动我内心最深处那根我以为不存在的弦。想你久了,我开始恨你,恨你久了,我又开始想你;可是见到你时,你还在想方设法的躲我。生怕我靠近你一步。我并不想去影视基地那个乱燥燥的地方。可是我忍不住的就想去,因为在那能看见你。我知道你想成名,因为你们当演员的唯一梦想就是——成名。可是演不到适合自己的角色,就算争到了女一号,也是很难出头的。比如《江湖、江山》里林桃就是个活例子;结果最出彩的角色竟然是飞嫣;那是因为飞嫣适合你。” “不是因为飞嫣适合我。是因为后面你减掉了八剧王妃为主的剧情。”璃瑶截了铫锦鸿的话。 “我说话时,你别插话。”铫锦鸿的温柔一收敛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独断专行了。他接着又说:“说了这些,我就想问你,成名对你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用你的身体来换一个配角?而且还是帮别人换?好吧,我成全你,《婆媳、天生情敌》主角是你;一配——小姑子是你的姐妹绿莲;剧中你还有个闺蜜就让梵子来演。” “我——我不是想当主角的。只——只为绿莲能——”璃瑶有些结巴了。 “你不用推辞,我是有条件的。”铫锦鸿恢复了往常在开会的神态。 璃瑶赶紧追问:“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我接下来问你的话,你要对我说真话。”铫锦鸿到底想知道什么?一个替身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有什么值得他如此感兴趣的? “问吧。”璃瑶这时变得异样的温顺,就像当初她一直把铫锦鸿当亲爹是那么温顺。 铫锦鸿停顿了一下,平息声调:“你为什么离开半月山庄?” “我见了林桃,你回家就和我亲热;出门却上她在上床。我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和你亲热本就找不到心里依靠;所以我只能离开。”璃瑶真如实回答了。 “你吃醋了?”铫锦鸿话里有一丝的希冀。 “不是,师父教过我,我不能做小。”璃瑶其实很难理解什么是吃醋。若说是吃醋不如说更多的是失望。 不过,璃瑶的失望还没表达清楚,铫锦鸿已经明显地又失望了:“哦,原来为了得不到名份离开?名份你看得见,我怎么对你,你看不见?” 璃瑶沉默了。因为她现在分不清什么是名份,什么是情份。她认为一个男人如果对这一个女人有情份就应该给她名份。 铫锦鸿没让沉默坚持多久。他又继续问:“你是不是和其它男人上了床,还被拍了裸照?” “没有。”璃瑶回答着话,明白铫锦鸿已经看到她和绿莲ps在一起的照片了。她不做多的解释,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一丝不挂的人其实是绿莲被剪掉的剧照。 四:一配010:姐妹相随 其实铫锦鸿得到的技术鉴定,他拿到的照片是有被ps的痕迹。可是他还是想听璃瑶亲口说出来。可是璃瑶真两个字否认时,铫锦鸿又想知道的更多:“是没有上床,还是仅仅没拍照?” 璃瑶突然翻身骑在了铫锦鸿的身上,开始主动吻铫锦鸿。 铫锦鸿推开了璃瑶:“我说过,用身体换角色,在我这用不着。我大把的女人全身心的等着伺候我。我用不着交易得来的女人。” 虽然还坐在铫锦鸿的身上,毕竟是头一次如此不要廉耻的主动而被拒,璃瑶底着头:“我只是想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真得没有和别的男人上过床。” “好吧,那你就坚持着出淤泥而不染吧!我也不是下作的男人。和我有关系的女人都是对我有感情的女人。你为了角色这么对我,只会让我看不起你。给你自己留点人格吧。下去。”铫锦鸿的话越来越冷漠,最后两个字是又冷又狠。 璃瑶的双手一下放在铫锦鸿的胸前,就算被冷漠的拒绝也久久没有拿开。最后她鼓足了勇气说:“我是自愿的。” “你是自愿,可是我用不着。我做这些,你也不用感激我。我只为祭奠我曾经为一个捡来的野丫头动了真情。”铫锦鸿推开了璃瑶。 璃瑶坐回了车座上,头望向了窗外,眼里无声的悲哀渐渐地变成沉甸甸的湿润…… 车内的气氛变得相当沉闷,璃瑶的重呼吸变成了抽泣。 铫锦鸿依然冷漠地说:“你为什么哭?应该哭的是我吧!我是不能哭的,所以你帮我哭了下,哭我又当了一回傻瓜。” 璃瑶越哭越厉害了。 没有什么话说的铫锦鸿突然拉过璃瑶紧紧地搂在怀里:“你在我身边哭泣时,我会用我的怀抱温暖你。好吧,我退一步:不管你心里是否在乎我,我只要你说一声。你愿意留下来;现在你就可以跟我回家——你依然是半月山庄的璃瑶,是当女儿还是当女人我都随你,不强迫你做任何事。”说到这时铫锦鸿停了一下,咬了咬牙说:“包括你想成名的愿望,我也愿意帮你完成。” 璃瑶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也不说话。因为她说出来也不是铫锦鸿想听的。她的真心话是:你身边的女人太多。我不敢留下来,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寂寞是可怕的、窒息的,我怕自己没有勇气面对。 等了良久,铫锦鸿都能感觉到璃瑶细微的呼吸似是睡着了,也没有等到璃瑶说愿意留下来。 铫锦鸿从没有过地失望。他像抓救命草一样紧紧地搂着璃瑶,在心里却明白终久是要放手的。 头一次,铫锦鸿是那么失望——他尽了全力都挽留不了璃瑶要良去的心。这种挫败。他不想面对,却必须面对。 * 可怜的程辑一直在车外抽着烟,一盒烟都抽完了,他还听不到车内有动静。 于是,他只有等。防止脚麻。他就一直走来走去。 边走吧,他心里边寻思:听说,别人在车内玩车震都会有各种动静,这两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睡着了吧。睡着了也没事,我是关了发动机。也开着半扇窗户的。这就怕半山里夜里凉,明天某人感个冒什么的。哎——听同行说,给好色的主子开车是最不讨好的。我曾经还吹。自己的主子虽然情人多,却从不来车里乱来。这下吹过头了。主子只所以没在车里乱来,那是因为没有遇到让他能不顾场合乱来的妞。这头一回还好说,就算守通宵也就忍了。如果往后经常这样怎么办? 这时的程辑开始发愁了。 程辑这一发愁好像就传染到了车里。 因为车门开了,铫锦鸿站在那喊:“上来吧。送她回去。” 程辑上车了确定性地问:“送她回哪?” “回她的世外逃园。”铫锦鸿声音很冷漠。 跟了铫锦鸿多年,程辑对铫锦鸿的各种反应都有一定的了解。这时他对铫锦鸿的态度很吃惊。心道:这明显的是欲求不满。难道这么久,竟然没把这个看似温顺心异常的丫头给收服了?不止是没收服,好像还闹掰了。明明是要接回家的,现在又往外送了。再看那丫头明显的鼻子出气不顺畅,像是哭过了的。不是情投意合的送上门的吗?怎么又哭了,难道是最后关头反悔?那岂不是耍了鸿少,可是也不像是被耍了。要按鸿少的脾气,被人耍了还送对方回家?想也别想。是我程辑老了呢,还是怎么着,竟然看不懂这些感情游戏,到底是往哪个方向发展? * 话说,璃瑶回到世外逃园时,已经是临晨三点多了。 绿莲和梵子都没有睡。 看见璃瑶,绿莲就开口:“你怎么了,手机也关了,都急——” 绿莲的话半路卡住了;因为她看到璃瑶的眼睛是红肿的。 璃瑶头一次面对绿莲和梵子的关切不言不语,简单的用凉水摸了把脸之后,爬上床面朝墙和衣而卧,留给绿莲和梵子一个什么也不想说的后背。 绿莲和梵子面面相觑,然后只有关灯睡。 第二天早上,璃瑶没有起床,早餐买来了也没吃;中午,璃瑶也没有起床;午餐买来了也没有吃;晚餐,梵子没有去买,因为她自己在减肥不能吃。觉得买来璃瑶也不会吃,所以没有买。那么绿莲去哪儿了?中午见璃瑶还不起来吃饭,绿莲就出去了,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 回来后的绿莲面对梵子的问询也一句话不说。 梵子有些急了:“你看这个房间的其它人都搬走了。我们只所以在这住着,是因为只要我们在一起,再艰苦的环境也是快乐的。可是现在你们俩有什么话都这么闷着,这往后我们还怎么存活?” “好吧,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绿莲好像闷不住话。 “听好消息吧,坏消息就不听了。”梵子任然是三个人中最乐观的那一个。 “好吧,就说好消息。《婆媳、天生情敌》女主角、女一配、女二配就是璃瑶、绿莲、梵子。”绿莲竟然话里没有应该有的喜悦。 梵子高兴地跳了起来:“真的,你没骗我?是真的,这种消息你不会骗我。”梵子高兴到最后,竟然自问自答了:“这是我们三个中第一次有人当女主角!太好了!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行了,注意你的情绪。你能不能安静下来?”绿莲声音加大了。 可是梵子并没有安静下来的意思:“这么开心的事,我一时难以接受。你就让我得瑟三分钟吧。” “看来你应该听听那个坏消息。”绿莲说到这时也不管梵子的情绪是否在平息,就不管不顾地往下说了:“圈内已经传开了,说阿瑶被铫锦鸿睡了,然后换来了三个角色。还说阿谣那一睡真值钱!希望次次都能有那么值钱!” 梵子张着嘴不跳了。 一直对着墙睡的璃瑶突然就翻过身坐了起来:“真是这么传的?” “是的。”绿莲看着璃瑶,声音哽咽:“这种消息一传出,就算这个剧拍得再好也不会红的。因为女一号的名声已经先臭了。” 梵子这时走近来十分关心地问:“阿瑶,你真的被——?” “都传出去了,真相已经不重要了。”璃瑶苦笑着。然后喃喃地说:“或许,已经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梵子惊问。 “离开!”绿莲重复着这两个字慢慢地坐在了下来。 梵子这时念叨着:“原来坏消息永远比好消息影响力大!好在,我们都不是出名的演员没进剧组都没正式签约。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原本是对剧组有利的,现在好了,终于这个规律也为我们这些小人特服务一次了!就算走了,也不用赔偿大笔的违约金。” * 《婆媳、天生情敌》剧组入驻玉脂城的影视基地后,马上又搁浅了。因为不止是女主角不见人影,就得女一配、二配都没有露面。更好笑的是男主角看不到女主角在开机仪式上就公然离开了。 只留下名导演赵繁荣一个人坐在露天地里抽了一天的烟。 对于这些人的神密失踪,铫锦鸿是最感觉到意外的。为了成名都能拿身体换角色的人,竟然在开机时失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卢逸品到处找过了,玉脂城影视基地里,没有璃瑶、绿莲、梵子的踪影了。三个人就跟风化了一样,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铫锦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发傻,就是极少有的现象。他内心不停地问:“璃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不会是真的像你威胁我那样,从此就从玉脂城消失了吧?只是你真想就此消失也不会那么容易的。我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方式、什么代价都会找到你的;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 四:一配011:兄弟相煎 璃瑶到底去了哪里?其实事情很小,璃璃随绿莲回了绿莲的老家——神鹰山脉。 原来,绿莲也是很顾惜璃瑶的感受的。见璃瑶铁了心要离瑶玉脂城,绿莲就说:“是否离开,现在不要做决定,不过我们需要休假是事实。至于《婆媳、天生情敌》已经知道拍出来之后的效果了,那再拍也没什么意思了。璃瑶,跟我回家吧!” 璃瑶点头答应了。 梵子跟着说:“我也想去。你们也带上我吧。” 绿莲当然也愿意带着梵子了。 于是,三个女孩在《婆媳、天生情敌》还没开机的前几天就已经离开了玉脂城影视基地。绿莲的家,坐了两天的车之后还要走两个多小时才能到。 就在走这些山路时,璃瑶听到绿莲讲了一个神鹰家族的传说,说那个家族在神塘峡的上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璃瑶想起了自己和鹰王一家相处了十年,竟然为了鹰娘亲会穿越,是不是和这个神鹰家族有关。会不会找到这个家族了,能回到自己亲爹爹身边? 于是,到了绿莲家的第三天,璃瑶决定沿着塘峡往上去找青鸟崖。 绿莲和梵子竟然仗义的相陪。 只是走到天黑时,在山里生火过夜的三个女孩子,竟然发现有人跟踪。 璃瑶喝道:“是熟人就快出来。要不我就出手了。” 出来了五个大男人,为首的竟然是铫锦天。 铫锦天脸色尴尬地说:“璃瑶,我是查到绿莲的家一路跟来的。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璃瑶没好气地回道:“找我自己的家。”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既然我都来了,你就让我跟着吧。也好路上保护你们。”铫锦天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璃瑶觉得让铫锦天跟着也没有什么坏处,当然也就同意了。 只是走到第四天时,又出现了一批跟踪的人。 原来是终于知道璃瑶的下落铫锦鸿的也到来了。 是铫锦天告诉铫锦鸿璃瑶在哪的。 出奇的是。第五天早上,璃瑶一觉醒来时,只看到她的绿莲、梵子三个的帐篷。其它的人都一夜之间消失了。 就算离开也应该说一声吧。璃瑶这么想着就四处打探,隐隐地听到了不远处的有奔跑和打斗声。璃瑶快速向传来声音的地方跑去。沿途竟然看到铫锦鸿、铫锦天的随从各有伤亡地等待救缓。特别是看到程辑时,璃瑶知道问题很严重了。程辑一条腿已经不能动了。她对璃瑶说:“我中了一枪,你赶紧去帮鸿少。铫锦天就是齐佑安,是他用你当诱饵把鸿少引到这里来的。我已经联系熬烈他们了,可是就算他们用直升机了过来也来不及了。” 璃瑶听到这时,就赶紧往程辑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感觉到地形越来越熟悉时,璃瑶突然明白自己已经进入了神鹰山脉。神鹰山脉就是她璃瑶的地盘。哪一个地段她不熟悉?那么,树木是明显的少了许多,可地形变化不大。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断崖,崖下是深不见底的崖谷,谷中有深不见底的塘水。 璃瑶隐约听到了对话: “铫锦鸿,想不到吧,你会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送命。” “这世界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不过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表弟——铫锦天?” “我是铫锦天。不过不是你的表弟;我是你的亲弟弟。”铫锦天说得很慢:“同时我也是齐佑安。齐佑安就是齐天帮唯一的继承人——安太子。” 铫锦鸿接着问:“你确定你没说胡话?你是我的亲弟弟?我父亲失踪和你们齐天帮有关?” “不对,你父亲是失踪了,我的父亲是存活的很好的。”齐佑安说话中,突然语气里增加了恨意:“我们同一个父亲,凭什么你就生活在阳光下,我就得不停的调换着身份活在无法安定的黑暗中?” 铫锦鸿平静地问:“这是你每次见我就对我必下杀手的理由?” “也不完全是。我是无利不起早的人。齐天帮干的就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你到底得罪了谁,难道心里没有数?”铫锦天眼里泛出他是齐佑安时惯有的妖魅。 “能提供些许的线索吗?”都面临死亡了,铫锦鸿的话竟然还很淡定。 “我们的表妹。铫锦仪为什么失踪?你如果不存在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是铫锦氏财团若干财产理所当然的继承者?”齐佑安式的妖魅越来越海洋的淋漓尽致。 铫锦鸿沉默了半响,问:“你知道仪儿在哪?对吧!” “不知道具体在哪?只知道在哪个国家。”齐佑安说的是实话。 铫锦鸿紧跟着问:“哪个国家?” “告诉你也没有用。你的人生今天就算到此为止了。”齐佑安显然耐心不够。 铫锦鸿淡然地笑了笑:“死前你告诉我,不止是我的父亲没死,我还有亲弟弟。难道就不能让我死得更明白点。没别的要求,就只想死个明白。” “好吧。你想想和铫锦露相好的那个男人是哪个国家的?”齐佑安顿了顿又说:“怪只怪,铫锦氏太富太招眼了。富可敌国真正成了现实时,总会成为出头鸟被贪财的人群惦记。有人出价了,我们齐天帮不接这一单,别人也会接。你迟早还是会大难临头。” “你不会是接了,某个小国家下的单吧?”铫锦鸿还真不知道亲姑姑铫锦露从没露出水面的情人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因为他那个亲妈桂慧杉为了维护夫家的声誉从来不说铫锦露的任何事。 “你很聪明。”齐佑安的笑没有温度,只有更多的邪气。 铫锦鸿到这时好像也不想再担铫锦露了,反而把话题转到了铫锦仪身上:“不用夸我了,反正铫锦氏是无法名正言顺地到你手里的。我希望你能用你的能力让仪儿获得自由。钱财能给我招来杀身之祸,也能给她招来杀身之祸。你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仪儿的兄长,理应保她平安。我没话说了,你动手吧。” 齐佑安慢慢举起了手里的枪、慢慢地反手指庆在板机上。不过他看着铫锦鸿半响并没扣动板机;反而又开口了:“我们之间还是有个交易可做。” 有了生机,铫锦鸿眼神一亮,望着天空问:“什么交易?” “我知道阿瑶就是你找的璃瑶。可是现在我想要阿瑶;你只要帮我完成这个心愿,那这次在山里我决不再向你动手。下次就看你的运气了。”齐佑安的要求好像也并不过份。 铫锦鸿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看来我们真是兄弟了!竟然同时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感兴趣。” 齐佑安这时好像很有耐心了,进一步说着自己的理由:“你看吧,你用来路不明来形容璃瑶的来历;说明你没法正视她的出身。而我不一样,自从见了璃瑶第一眼开始,我就希望她在我身边,只要我能给的,我都可以给她。我会为了不再想她,更清楚的看明白她,来化身做演员。可见我比你看重她。我以为我了解她了、看到她的缺点籽,就会放弃拥有她的欲望。可是结果一个《江湖、江山》拍完,我得到的结果就是更离不开她。就算飘洋过海也很想她。而你不一样,你有那么多情人。”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专情的人。你是齐天帮的安太子,你那岛上养发多少小宠妇,只怕你自己一时都数不过来吧?”铫锦鸿打断了齐佑安的话,然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原来这次你并不想杀我。你是想在对我下手之前再利用我的一次。就是利用我彻底的伤了璃瑶的心之后,你再对我下杀手。” “你真聪明。”齐佑安再次夸奖着铫锦鸿:“我本来以为和璃瑶在这相处一段时间会日久生情。可是有一天她靠着树睡着了时,竟然笑着说了梦话,梦话的内容竟然有你铫锦鸿的名字。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看你是选择这次就死还是选择让璃瑶对你彻底死心。” “我很想告诉你,选择让璃瑶彻底对我死心。可是现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璃瑶不是我的,她是她自己的。她用她的行动回答我,她不是我和任何人,不要我的任何施舍——包括她梦寐以求的角色。”铫锦鸿说到这时,自嘲式地笑了笑:“我曾经底声下气的求过她,只要她答应留下来,我就可以尽我所能让她随心所欲地过日子。可是她选择拒绝了。我没有你想当然的那么有利用价值。” “那好吧,你一心求死。我也只有成全你。你死了,璃瑶没有别的指望了,时间长了,她还是我的。”齐佑安多变的性格这一会儿体现的还真是很特殊,刚才还笑着耐心说服。现在突然就变脸了。 没有任何准备,齐佑安举手就对铫锦鸿了扣动了板机。齐佑安是多年的职业杀手,出手当然不需要太多的前奏。 四:一配012:魂归来囍1 枪声很响;因为在这寂寞的山林里不需要掩饰任何邪恶。 铫锦鸿没有预料中的中枪,而他前面突然飘下的白色身影晃了晃。 原来,听着铫锦鸿的齐佑安的对话,璃瑶没有出声。看到齐佑安突然举枪时,她没有别的选择就直接飘落在了铫锦鸿的前面。 被重重撞击了以后,璃瑶又仿佛回到当初中箭时。 只是潜意识让璃瑶身子晃了一下之后又强迫自己再次站稳,因为她不想让齐佑安再开第二枪。璃瑶用尽最后的力道对着齐佑安扑了过去…… “阿瑶,怎么是你?”齐佑安明显地被眼前的现实惊呆了。 惊异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齐佑安只是条件反射地对璃瑶伸开双臂。这一刻,齐佑安的妖魅眼神中全是惊慌、沉痛…… 齐佑安背后就是断崖,璃瑶这一扑,两个人都没刹住脚步,直直地往崖下落了下去…… 落崖后的璃瑶出于本能的顺手一抓,一手抓住了一根藤条,一手反抱住了齐佑安。 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齐佑安竟然不领情:“不管我怎么对你,你总是向着他。好了,现在你为了他杀了我,你很开心吗?” 璃瑶本来就受了伤,这时力气已经快用尽:“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恩怨,我希望你们都活着。你若再不往上爬,我们只有一起掉下去了。” “好吧,璃瑶,和你死在一起值了。”齐佑安往上并不是抓藤条,而是更紧的抱住了璃瑶。 璃瑶意识有些模糊时,手上的藤条被她拉着往下坠去,扯出一些碎石和土块纷纷滑落。 感觉被抱了个满怀的璃瑶随着喘气越来越困难,手却紧紧地抓着藤条没的放手。只是她再坚持也无法阻止往崖下直坠速度…… 一心求死的铫锦鸿没想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么失常。不过他还是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往前几步拉璃瑶时,什么也没拉住,眼睁睁地看着璃瑶和齐佑安不见了。 铫锦鸿只慌不择路地从侧路往崖下跑…… * 熬烈带着直升机来到时,只取到了救护作用。 璃瑶尽力睁着眼睛看着眼前铫锦鸿的脸,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依恋? 身上的痛其实无所谓,因为在铫锦鸿的怀里璃瑶好像一切都不再害怕了。她好想摸平铫锦鸿皱着的眉头,只是她用尽全力抬手却够不着!她好想对铫锦说一声:“别不开心;璃瑶以后都听话,再也不离开。” 可是璃瑶看到铫锦鸿的嘴不停的在动,发出的声音不停的在摧:“快点,开快点;熬烈。给上官阙打电话!让他快点赶到医院去。” 璃瑶很想对铫锦鸿说:“不要太着急;师父早就交待过的,多劫难是璃瑶的命运!” 可是怎么就没有力气说话?枪这种武器竟然比箭要厉害百倍!璃瑶想尽一切办法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先前的口渴、燥热现在变成痛和真气在流失。 璃瑶越想用力越没有力气!很想对眼前的人说:“你的眼睛为什么要这么红?你你不要把泪滴在璃瑶的脸上。璃瑶其实现在很知足。很安心。这么多日子的患得患失,其实就是明了这时你对璃瑶的顾念。你还是很在乎璃瑶的,知道这点璃瑶就知足了!” 璃瑶脸上绯红的颜色惭惭褪去。 “璃瑶,坚持一下,马上到医院了。” 听着焦急的声音。璃瑶再次强迫自己清醒一些,她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连喘气都难了,怎么能说出话。她想到不让铫锦鸿再生气、再焦急,尽力说出了一句话:“璃瑶以后都听话,再也不……” 后面的话没说完璃瑶就软了下去。 璃瑶眼前自己这个冒牌爹爹、多变男人的音容越来越暗。然后就从她的眼光里消失了,不管她如何努力睁眼也看不到了;不管她如何努力呼唤也没有回答的声音。 一切都在被一种无尽的黑暗包裹! 璃瑶灵魂又在无休无止的飘落。 她听到了喊杀声,不过慢慢地就只有马蹄声了。接着她听到了很多人的对话。 从对话中璃瑶知道她自己回到了先秦。印证了她在学校查史书时的猜测。 原来先秦不止六国,还有很多小小的边延地带因为规模不够上不了史书的小国。那些小国就像替身演员一辈子都很难在观众面前露脸一样,从兴起到灭亡都没有出现在史书上的好运。 先秦,璃瑶的父亲确实姓璃,是一个小国——琉烟国的元帅。 璃瑶灵魂再次回去竟然又是面临战乱。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元帅,小公主竟然一直醒着。你看看。” “哦,醒着没有哭?这还真是难得,来,我看看。”一个混厚的声音。 这才是我璃瑶的亲爹!璃瑶看着父亲慈祥的眼神想叫一声“爹爹”。可是璃瑶用尽了吃奶的力都没有叫出来……原来,璃瑶这次回去竟然是回到了她自己刚满月的时候。这是怎么回事,就算穿越回去也应该按时间先后来吧,竟然又成了这么小的时候。可见那么小时,璃瑶也是风险异常,出现过休克状态,要不然不会出现零乱的穿越情况。 璃瑶一沮丧就真的大哭起来。 “不好,有埋伏,元帅快走。”接着就是惊悚的剌杀声。 璃瑶不哭了,可是一身的武功使不出来,那个着急呀。 好在璃瑶只是被父亲一真搂在怀里从敌群出杀出。 到底有没有杀出重围,璃瑶是想当然的认为父亲肯定能杀出重围。因为她璃瑶后来一直活着,一直长到这么大,还穿越了。 说到穿越吧,被父亲搂在怀里的璃瑶就那么的被憋的喘不过气来了。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了。她只在心里感叹:“爹爹,女儿真得只是您的累赘吗?两次回到您的身边都没有帮到爹爹。都是爹爹在拼命救女儿……” 璃瑶的感叹也消失在黑暗里,无休无止的无感觉中斗转星移—— * 再看回二十一世纪—— 玉脂城医院里,上官阙亲自主刀给璃瑶做的手术。现在上官阙从手术室一出来就在给桂慧杉解释病情:“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情况很不乐观。她由于血液循环比一般人快,进来就失血太多;接下来就看她能不能醒过来,凭天意吧!” “天意?天意!老天会怜惜她的;这孩子太可怜了!真不知道怎么会成这样,不过还真是要谢谢你。”桂慧杉的脸上一脸地希冀。 “慧杉呀,这么多孩子个个都让你操心呀。我清楚你的坚韧,我只能尽我最大的能力支持你!不过我希望你现在回去休息,再坚强的女人也需要休息。”上官阙语气里无奈的想藏住深深的怜惜,可是没成功;他实在是没有见到比桂慧杉更让他心痛;更让他难于琢磨的女人。 桂慧杉难得地抿嘴一笑,眼里竟然想发涩。她理解为年纪大了人就变的脆弱了。可是她桂慧彬不能这个时候脆弱,桂慧彬条件反射地挺直腰板,故作轻松地说道:“本来我是不坚强的,现在被你这么一说,想不坚强都难了。” 桂慧彬也是听到熬烈的汇报,忽忽赶到医院的。她来一是想知道璃瑶和铫锦天的伤势确实怎么样了;二是怕铫锦鸿受到过得的剌激失去理智,失去对局面的掌控能力;毕竟这次受伤的人中也有铫锦天。 铫锦鸿跟着护士一起把璃瑶推进了无菌室,换上探视服之后就一直坐在床前没有再出来。 璃瑶静静地躺在纯白的病床上,脸上戴着透明的氧气罩,手上插着输液管。她的脸在白色枕头的映衬下显的分外苍白,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眼毛依然显得乖巧调皮。 铫锦低头注视着这张脸,比以前更天真无邪、更柔嫩美丽;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念头:她不会离我而去;她不能离我而去!我就在这守着,任何人也休想带走她! * 桂慧彬看着连招呼自己时眼神都发直的铫锦鸿没有多搭理。 再说铫锦天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住院治一些刮擦的外外伤。 听完上官阙的病情述说,桂慧彬把敖烈叫到一边轻声安排的万无一失时,才在凤丫、无话的陪同下先送上官阙回家,然后才回了半月山庄。 半月阁的二楼,桂慧彬在露台上第一次没有吩咐上茶,而是点燃了烟。二十多年来,没有人陪伴她的内心孤单,只有清澈的茶;但凡有难以应对的事,也没有人出来为她真正担重担。她只有借一丝烟雾深呼吸,给自己一点力量撑下去。 这个晚上桂慧杉和烟一直坐到天色漆黑时还未动身去休息。她想越黑的时候黎明就会越来的快;也许明天早上就能接到璃遥醒来的电话。 桂慧彬本来以为自己的黎明早就来了——铫锦鸿长大了,有能力接管铫锦氏的企业了;还有成群接队的女友了。可是这次铫锦鸿不止是惹的祸很大——竟然扛上齐天帮……然后铫锦鸿好像情陷的还很深——陷到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身上。可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偏又让人怜惜、让人纠心! 四:一配013:魂归来囍2 桂慧彬心知肚明,别人借那个丫头设了个局,而且矛头指向的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其中原因竟然没有人愿意开口告诉她。就连程辑都说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这个怨到底为何结的?和谁结的?桂慧彬百思不得其解。 * 再说,半夜惊来母亲大人亲临医院,不是铫锦鸿所希望的:果然是什么事都是瞒不过手眼通天的母亲,既然来了也好,我就可以把心思放在璃瑶身上了。 铫锦鸿看了看窗外:时间好像过了两个通宵了。 床上璃瑶却一直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铫锦鸿底声说道:“璃瑶,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怎么还不醒来和我说句话,都两天了,我饿了,我等你起来陪我一起吃饭去。” 不管铫锦鸿是渴还是饿、是喜还是怒,璃瑶就像过度缺休息一样这一次一定要睡过够。 又三天过去了,璃瑶已经送入了病房。 上官阙走进来说:“她何时能醒是个未知数。你不应该天天在这发傻,你还要面对现实的,不能惹下事了把后果让你母亲一下人扛。” “她很快就能醒来。你不了解我妈,她的能力比我们都大!我现在出去她也不会让我管任何事,她认为我神智不清。“铫锦鸿只看了一眼上官阙,然后眼神又回道璃瑶的脸上。 上官阙摇摇头长叹一声走了出去。 * 神雁山脉齐佑安、璃瑶除坠崖的一星期后—— 依然是玉脂城的医院里,上官阙查完房时又和桂慧杉坐在了vip楼层的公众区:“璃瑶的伤势比一般的患者恢复的快。伤口也没有任何发炎迹像。可能跟她超强的武功、超强的身体底子有关。只是为什么不醒,这可能和她的自身的意识有关。或者她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并不愿意醒来。” “你是说,她如果不愿意醒来会这么一直睡下去?”桂慧杉明显的无法淡定了:“那铫锦鸿可是一星期都没进食了。我说句不近人情的话吧,现在不醒我已经没心思管了,你到是想想办法救救那两个醒着的。” “说也奇怪。这两个表兄弟每天都只关心同一件事,就是璃瑶怎么样了。躺在床上的那个靠针剂维持生命那是万不得已。两个能走动的也不吃不喝的,这算是唱的哪一处?”上官阙也不顾是否影响桂慧杉的情绪了,直接唉声叹气的。 “你没看见吗,两兄弟为一个躺着不醒的璃瑶已经水火不容。记得小时候,他们两个在一起打架时,我总是训斥我儿子。好像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站在他的立场帮过他、宠过他。这次他为了璃瑶不想要我这个妈了,可能就是因为我从不为他徇私伤了他的心。虽然我不知道三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相信他的话,璃瑶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这时。璃瑶对他来说比一切都重要!看来璃瑶不醒,他是要把他自己活活的饿死。”桂慧杉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我当妈的还是向着我儿子一回。既然璃瑶对他们都那么重要,那就算我儿子有十个女人了。我也要让我儿子赢。” 上官阙惊惧的问:“你想干什么?” “你只要帮我对铫锦天宣布璃瑶正常死亡就行。然后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安排。”桂慧杉说得果决。上官阙看着桂慧杉只有点头。 * 姜还是老的辣! 桂慧杉一出手,来自铫锦天压力方面对铫锦鸿的威胁就减少了大半。 三天后,铫锦天确定璃瑶已经没有生命特征之后。惊恐、失望之后被一架直长飞机接走。 齐佑安和铫锦鸿没的商量却默然搭成了共识——在桂慧杉面前,齐佑安永远都是铫锦天。一直到上飞机之后,桂慧杉都一直认识铫锦天和齐何安无任何瓜葛。 * 璃瑶没有死。吉人自有天相! 这天。铫锦鸿好不容易听完上官阙天天重复的交待之后,又坐回璃瑶的床前。 “还有什么事,一次说完。”又听到脚步声时,铫锦鸿有点不耐烦了;这个上官阙是好人,可是就是话多。 原来进来的是熬烈:“鸿少,是我;外面突然来了个中年女人说是受人之托来看看璃瑶的病情。” “让她走。璃瑶现在不适合见客!”铫锦鸿头都没回不耐烦地回答。 一个声音传来:“我已经进来了。我是受人之托,没尽力而为是不会走的。” 铫锦鸿看到的是一个头发一根不剩的挽在脑后,一身玄色套装。身材丝毫没有人到中年发胖的迹像,由此显得打扮很是清雅。 桂慧杉可胃是风韵尤存的大美人;可是这个女人好像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除了额上淡淡的横纹,没有尘世间的痕迹。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不要靠近她。”虽然印像不错,可是铫锦鸿心有戒备。起身挡住了来人。 “木易坤,他让我来的。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交代我尽力救治这位姑娘!你们如果相信木易坤就应该相信我,这是他的信。”中年女人对铫锦鸿的态度并不在意。 “你怎么救治?”铫锦打开了信,内容很简单。 铫锦先生: 我已经知道了璃瑶重伤不醒。来人是我的长辈;手里的银针能取死回生。为了璃瑶的生命,请相信我,更要相信她。 ——木易坤留字 “我的方法很简单,银针通穴。两位请出去,而且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中年女人绕过铫锦鸿走进了病床。 铫锦鸿想到了木易坤的档案,里面有一句是:“此家族祖传有各种关于医药类的神奇传说。” 想到这在熬烈的大力拉扯下铫锦鸿退了出去。 来人就是木易坤背景里四个师父之一的——紫缘,药帮没散之前四大坛主之一。紫缘手里的银针能认准常人身体上的各大要穴。 木易坤自从那天晚上从霓裳倾城阁打完架之后就真得消失了?形式上消失了;因为铫锦鸿再也没见到木易坤。 按木易坤以前的行事,应该天天到处找璃瑶才对。 铫锦鸿当然想不到,那天木易坤连夜就回了母亲身边;而且受到重责——住进了当年他父亲给药帮惹下大祸时的禁足室,失去了人身自由。 木易坤这石屋一住就是将近两年,看来这任雅丽是相当来历的母亲。 这天,木易坤的母亲——任雅丽双臂交叉在胸前,站在木易坤的石屋窗前:“你因为璃瑶惹祸,而她现在沉睡不醒,发展下去就是真正的植物人。不要再妄想见她。” 被禁足,这么久了,第一次听到璃瑶的消息,木易坤眼里有了一点欣喜:“太好了,她还活着!我都认为按她的个性不是死在铫锦鸿的冷酷里,就是死在齐佑安的阴谋下。” “是活着。不过是植物人,你也高兴得起来?如果我是那姑娘,植物人和死,我选择的是后者。”任雅丽真得觉得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妈妈,她不会成为植物人的。让紫缘师父去救救她吧!”木易坤话语很肯定,因为药帮书上都植物人有记载,也有治法。 见母亲任雅丽没有出声,木易坤又接着说:“只要你同意让紫缘师父去救她,我以后不会再见她。也不会再想她,然后我答应你提的一切要求。” 等了两年终于等天儿子的妥协,虽然时间有些长,不过任雅丽在这场母子拉锯战争是最后的赢家。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决定送你走,远离这片故土;不过也很危险;因为那里是妈妈手臂够不着的地方,只能靠你的自我保护能力。”任雅丽的话里透着一种武士宣誓似的决心 。 木易坤的要求得到了满足,而且也答应一切听母亲的安排。这一去就是多年,竟然再没有和璃瑶见面。当然他此去遇到了真正爱他的人。 木易坤注定和璃珠只能在对方生命里闪亮路过。 木易坤因此也明白他自己的不足!因为他不够强大连他喜欢的女孩都保不住!而且木易坤对所谓的强大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再强的个人能力抗不过群体。 * 玉脂城—— 紫缘边擦脸上的汗边快步走向停车场。 刚才,每次扎针都需要疑神静气地认穴,不能太深也不能不够深;消耗内力相当严重。 这次好在还没负木易坤所望,那丫头针还没扎完就醒过来了,现在紫缘最想做的事就是上车好好坐下休息一会。 熬烈快步跟在紫缘后面,嘴里不停地说道:“女士,高人,我们鸿少吩咐我无论如何要留下你,一定重谢。” “先生,麻烦你不要跟着我。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的鸿少。我是受我家大公子木易坤所托;如果要谢就等你们以后如有缘相遇时谢他吧。”紫缘走向已经有人为她打开车门的车。 “女士……”熬烈看着车飞驰而去,嘴里还在不甘心的叫着。今天真是失败,连个女人也没留住。是不好留呀,这是个真正的世外高人,又不能动手;只有硬着头皮回去被铫锦鸿奚落。 四:一配014:魂归来囍3 铫锦鸿哪有时候奚落熬烈呢?他赶紧进去看璃瑶。 璃瑶竟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又睡了过去。 只是,璃瑶睡了很长的一觉;因为她有了知觉,还听见一个声音在她耳旁嗦叨:“要一个什么样的理由,你才能回到我身边?你做替身不就是想成名吗?现在你成了名,你还要什么;你说你要绿莲也成名……你要了很多,你现在想不出要什么时你就选择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理……为什么从来就没想到要我?璃瑶,我后悔了,真的肠子都悔断了。那天我就应该把你带回半月山庄,然后整天的哪也不去,就看着你。璃瑶……” 璃瑶听出了这个声音之后确定是铫锦鸿。她竟然为自己没有死回那个先秦时期,而笑了。 听着铫锦鸿不停的说那些话,璃瑶也做了个决定:“我要,我想要的一切我都要——包括想要的人。” “璃瑶,是你在说话吗?”铫锦鸿守在璃瑶身边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胡渣又乱得不成样子了。自从紫缘离开之后,璃瑶又睡了五个小时。铫锦鸿是又怕璃瑶不再醒了,所以一直在这里继续进行着叫醒诉说。这时听到璃瑶说话,他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看到眼前的一切,璃瑶不仅是伸出手反握铫锦鸿的手,而且还用力的点了点头。 对上璃瑶的眼神,确定璃瑶在动时,铫锦鸿惊喜过度,竟然抱着璃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璃瑶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铫锦鸿的哭声反而笑了;只是这笑里有越来越多的泪无声的在滋润他们之前的情绪。 有紧急的脚步声跑了过来。 “怎么了?病房怎么有哭声?” “难道璃瑶不行了?” “我去看看,你们快点通知院长。” “不会吧,早上查房时一切正常。” “这时还有时间废话?” “……” 上官阙得到通知,急急赶来时老远就看到病房门口站着医生护士。他紧走着大声说:“怎么了?什么情况还不敢进去?救死扶伤是你们的天职,你们懂不?” 医生和护士们面带笑容的给上官阙让出道来。 上官阙看到抱在一起哭的两个人,脸上也是喜不自胜,不过也就是高兴了那一刹,他就说:“醒了就好。做个全面检查。” 检查很快,抽血了,血样送走就行了。 病房里很快就只有三个人了。上官阙看着璃瑶说:“你醒了,铫锦鸿就交给你了。他已经一星期拒绝进食了。” 说完之后上官阙不管璃瑶的反应就走出了病房,然后掏出电话打给了桂慧杉…… * 璃瑶看着铫锦鸿,极为难过地问:“为什么用不吃饭来糟蹋自己的身体?” “璃瑶。只要你醒来了。我当然要吃——”可能因为坐久了站在动作太猛,可能是因为身子太虚,铫锦鸿站起来。就对着璃瑶倒了下去。 搂着铫锦鸿,璃遥一脸的痛惜:“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这样,我就是死也死不得安宁的。” “当然不会让你死的安宁,缠你到黄泉碧落。”铫锦鸿没有起来的意思,就想一直那么躺下去。 璃瑶往一旁挪了挪身体:“知道你没劲了。在饭食送来之前。你躺在这休息。” “我也是这么想的。”铫锦鸿虚弱地笑着,侧身躺在璃瑶身边,那只手霸道的揽过璃遥的身子。 璃瑶明白铫锦鸿的意思,开口道:“我不会走了。会一直在你身边。” 铫锦鸿吻了吻璃瑶的脸,气息并不稳定地说道:“我还是害怕,怕我一闭眼你就不见了。璃瑶……” 细声说着话。铫锦鸿搂着璃瑶的手毫无城府的傻笑;颤抖着手指一会儿摸摸璃瑶的头发、一会儿摸摸璃瑶的脸。 * 桂慧彬听说了璃瑶醒了,并没马上到医院看望,反而跟没事人似的。一直等到铫锦鸿和璃瑶喝了三天米汤之后。桂慧杉才亲自下橱给璃瑶煮了一壶全汤让凤丫给送到了医院。 璃瑶听说了汤的来历,感动的马上就要出院。 风丫笑着说:“你要是现在就出院,伤口再有反复,那桂董事长要大发雷廷的,那时你能喝的是怒吼汤。” “凤丫。你也一起喝吧!这汤闻着好香。”璃瑶想把幸福和凤丫一起分享;更主要的理由——她现在和风丫再见时任然感觉相互都是亲人。 “快喝吧!桂董也专门给我煮过汤;我们都管这种汤叫迷魂汤,喝了再大的伤口都不痛了!桂董只给亲近的人煮汤。”凤丫清丽的脸上一脸的亲切。 这时病房门推开。铫锦鸿走了进来:“呀——是好香,空气都香了。” 接着铫锦鸿又吃惊的问凤丫:“你怎么还在这,赶快回去。” 凤丫站起来就走:“好的,我是想等个特护过来;或者等你回来再走的,怕璃瑶一个人孤单,所以多呆了一会。” “快走吧,我没怪你;再多话我就要怪你了。”铫锦鸿的心思凤丫也明白,半月山的安危也离不开人,现在是多事之秋只无话一员大降在那是不踏实。 璃瑶不舍地说了一声:“凤丫,再见。” 感觉铫锦鸿摧凤丫走好像还有别的原因,应该是凤丫有比较重要的事要做;想到这璃瑶也没有再问缘由。 遵从着“食不语”的条例,璃瑶把手里渴光的小碗递给铫锦鸿之后才若有所思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爹爹,我以后称呼你什么呢?和风丫一样叫鸿少;或者跟天天来汇报的金立一样叫总栽。” 铫锦鸿想再添汤到碗里时璃瑶急忙说:“很饱了,一次不能喝太多,要慢慢享受。”接着又重复问:“我该称呼你什么呢?” “叫我爹爹,我最喜欢听你叫我爹爹。”铫锦鸿想起第一次听璃瑶叫自己爹爹的感受,心里好笑不说,还跟捡到大便宜似的,他自己都没想到现在听这个简单的称呼还上瘾。 “你这么年青,也不是我的爹爹;再说这么叫也不适合别的场合。”璃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称呼什么只是个代号!你喜欢叫我喜欢听就行,和别人无关!记住,以后谁说什么都不要在乎,我们在一起开心就行!”铫锦鸿看着面前的喃喃轻语的红唇,像是有不可估量的魔力一样吸引着自己不由自主的越靠越近。 璃瑶看着面前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竟然不自觉的往回缩着;因为她想到了那个半月山山腰夜半的吻,脸立马就红了。 再往后被高高摇起的床头顶住了,璃瑶竟然想不起反抗,身怀绝世武功的她虽然身受重伤,可是她奇强的自愈能力,短短前个月伤口竟然已经结痂在开始脱落。 如果璃瑶要反抗,铫锦鸿依然不能近她身半尺;可是此时的璃瑶身无点力,软软的靠在了枕头上,眼睁睁的看着铫锦鸿的鼻子碰着她的脸,唇被温热的贴上,继而被小心张开、包裹…… 璃瑶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铫锦鸿吻,可是如此清醒的感受还是第一次。 璃瑶紧张中带点欣喜。紧张是因为虽然明白铫锦鸿不是对她的感情,可是毕竟曾经以长辈相待的,到现在依然威严在。可是威严归威严,不能有这么近的动作,偏偏她又抗拒不了这种靠近,只能紧张的听之任之。 那份欣喜是莫明的,就像无数个日夜站在窗前那份惆怅一样是莫名的无从言喻。 璃瑶感受着自己连被子被铫锦鸿紧紧的拥住,知道他是怕抱痛她的伤口。 如此小心护着璃瑶的人就是这个铫锦鸿了。 不管是别的什么身份,就铫锦鸿这一份小心璃瑶放弃紧张、放松牙关,接纳了留恋在她唇齿间的温柔。 立马,更袭人的温热侵袭着璃瑶全身每根神经…… 开始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璃瑶到想出气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在她嘴里的探究的温柔,为了侵略的更加彻底,紧紧地堵住了她的呼吸…… 璃遥这一会想到了那个血拼的世界:那个白光中长的和我一样的女子、那个真正的父亲、那一群哥哥;那里是我真正生存的洪荒世界!还有就是这次,我还看到了小时候的情景,那个为保护我不惜一切的父亲……现在有些庆幸再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怀抱。对,就是留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再也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不要…… 而那个和我长的一样的女子好像也不愿离开那个洪荒世界,只是可怜白衣女子在那个世界里手无搏鸡之力怎么生存呀? 璃瑶正要紧急地推拒时听到铫锦鸿的热气呼在她耳边:“璃瑶,你在想什么?好像很痛苦!不喜欢这样吗?可是我太喜欢你的唇香了!” 泪眼迷漓的璃瑶怔怔地看着铫锦鸿说:“我回到了我的世界。我曾经看到了那个和我长的一样的女孩;她不会武功好可怜。” “璃瑶,这才是你的世界。你是做梦了,梦境不要太当真!我的怀里就是你的世界。” 四:一配015:跪式重托1 铫锦鸿紧紧地拥着这个泪眼迷漓小人儿,竟然觉的她说的是魂魄出窍的事。 虽然他铫锦鸿是无神论者,可是现在他还是担心璃瑶的魂是不是完全回来了。 “嗯,我不离开你。”璃瑶答应着,明白铫锦鸿并没有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并不是梦。 这时璃瑶相信,她在梦里看到那个有伤的男人也不是铫锦鸿!那个和她长的一样的女子也有一个和铫锦鸿一样的男人在心痛她……还有,就算回到小时候,璃瑶也还有爹爹相护……想到这些,璃瑶不由的心慰的笑容又现。 只是,璃瑶这种笑颜在铫锦鸿的眼里又成了诱惑他失常的引子,他忍不住的又附身下去…… “鸿少,警方……”推门而进的来人是熬烈;拯救了面临更激烈挑战的璃瑶;却打断了铫锦鸿的激情。在此说一句,自从璃瑶从剧组失踪之后,卢逸品暂时回到铫锦氏原来的房产公司主持工作。熬烈和凤丫才能空出来帮铫锦鸿处理家里的事。 且说,铫锦鸿听到熬烈的声音,放开璃瑶,没有回头嘴里很是不客气地说道:“你的爪子就不知道敲门?” “是,是,下次一定敲!”熬烈一看到房里的情况赶紧关门往外退。熬烈动作虽然退的很快,还是打搅了两个人的温存,他还真的后悔自己没敲门,也后悔推门推的太仓促。 只是对方来的人是警方,好像来头还不小,熬烈不怕黑道却是和警方打交道鲜有前例,所以赶快装成小跟班前来报告。(桂慧彬有吩咐,暗保部门不能多和警方接触;因为从事的都是灰色事件,徘徊在法律边沿,所以和警方接触的越少越安全。) “不用退了。说吧!说话都结巴了,什么大事?”铫锦鸿任然没有回头,按下床头的按钮,把璃瑶放下床头。 看着璃瑶用袖子没有遮全的脸因为害羞越加粉红,铫锦鸿附下身轻声道:“他没看见你的脸,好好休息一下。” 铫锦鸿顺便在璃瑶的手背上又吻了一下才安心。 “那,那个……”熬烈竟然紧张的有点结巴,外面警察在等着,里面的铫锦鸿虽然和他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可毕竟是主子;他今天打断的又是铫锦鸿的激情事。哪个男人这种事被打断都会烦。 熬烈两难中紧张的语气都变了调;看到铫锦鸿终于做完了亲热后安抚手续回转身来;熬烈才又开口说道:“那个外面的警员要找璃瑶录口证;而且来的不仅仅是本城的警员,好像还有更上的上司。着便衣的那位面生的很;本城的警局老大陪护着;而且有荣勋的手令。” “哦,你打电话给金立。让他立即过来处理这个事;然后你再出去让他们多等会。就说璃瑶现在不方便见外人。”铫锦鸿慢慢的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突然又说:“算了,我自己打。你先出去招呼他们到休息室去,礼仪上不可怠慢!” “是!”熬烈快步走了出去,他正反怕的想着给金立打电话要怎么开口。因为金立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系统的人,而且平时工作完全没有交集。铫锦氏的部门划分、规章制度、系统体质很是森严!信好铫锦鸿反应过来了,取消了这道命令。 铫锦鸿先打给了金立。 跟了铫锦鸿五年的金立是铫锦鸿的首席秘书。他拿着法律、企业管理双博学位,处理这种是完全没有问题,这点铫锦鸿从不怀疑。 “是,我十五分钟就能到!”金立说十五分钟到。就是十五分钟,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这点是铫锦鸿心底最佩服的一点。 听到金立肯定的回答之后,铫锦鸿挂了电话又打了出去,屏面发送中显示的名字是郴贤。 郴贤一看来电赶快接:“鸿少,我这还没结果;齐佑安的资料还是这些,对方就是齐天帮唯一传人——齐花的唯一儿子;到底生父是谁还有待证实。” “哦。谁生他的可以先放一放;现在让你做个明事,查查到紫海城来的警官的底细和具体一目的。他们现在盯上了瑶儿的枪伤。”铫锦鸿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给璃瑶一个决对安宁的环境养伤。至于齐佑安的身世他已经没有心思求证了。就算齐佑安说的都是真的,他铫锦鸿又能怎么样? “好的。”郴贤答得很简洁。 铫锦鸿接着又说:“还有,把这个事间接的让齐佑安知道,看他采取什么措施;也好了解一下他的后台到底有多硬。” 铫锦鸿希望间接的利用一个警方这只大像出面能让齐佑安暂时收手。他当然不知道齐佑安一举没得手,也对铫锦氏胆怯了三分;特别是熬烈救护队来的竟然那么快。因为齐佑安了解了铫锦氏不是普通的商家——是商海游戏里穿着的强硬铁钾的主。 “鸿少,我明白了;中间人一直有。”郴贤由于年纪大了,身材发福;遇事一紧张头上就不争气的冒汗,嘴里答应着,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时手就没有顾及的擦着脸上的汗。 挂上电话了郴贤默默地寻思,上次要查的事还没着落,这事又来了!这小祖宗惹的事越来越多了……要不是老主人——铫锦趱离开之前下跪相托一定要护住桂慧彬母子平安;他郴贤早就告老还乡了。 彬贤的记忆里:铫锦鸿之父——铫锦趱的五官没有铫锦鸿脸上生的粗犷;可以说还有点儒雅的书生气质,可是骨子里的坚硬要强过铫锦鸿,只要决定的事从不改变。 多年过去之后,彬贤依然记得那个深秋的夜晚—— 半月山庄的炼功房里,铫锦趱招见了郴贤:“郴贤,你我虽是主仆,实则情同手足,现在我有重托。” 彬贤当时觉得铫锦氏肯定要有大事发生:“趱爷,你起来说话。你不止是救了我,还一直照顾着我全家;留洋十年都不舍下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只要你吩咐,我定舍命赴汤蹈火。” 郴贤总是认为自己老了,脑子里二十多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而且最近想得次数越来越多。他郴贤总是认为什么事只要上心了就能弄个水落石出,可是铫锦趱为何就此消失是他一直追查了二十多年没有找到理由。 “我走了,慧彬母子和铫锦氏就托护给你了!你如果现在另起炉灶,以你的见识他日定能成就一方豪强;现在要你答应我,就是舍弃了你自己的前途帮我完成我的责任;这个要求很苛刻,可是我也只能这样了。”铫锦趱跪下并没起来。 少爷给伴读跪下、主子给下人跪下,这真是少有的事情。 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这个局面的郴贤也跟着跪下:“我学的这点皮毛,不及趱爷一分;我从无另起炉灶的想法,跟着铫锦家是我的福气。” “好!那就拜托了!我相信慧杉也不为亏待你。她的见识不是一般人能及的。”铫锦趱竟然不顾郴贤的反对恭恭敬敬地对着郴贤磕了三个响头;郑重之意尽在其中。 郴贤连忙用磕头回着礼;眼里泪流满面地问:“趱爷,我知道你遇到大难事了,就不能对郴贤说,郴贤去代办吗?” “能代我就真让你代了,只是这次怪我自己迷失了魂魄;回头无望了;今生我注定要负慧杉了。”铫锦趱泪和着笑在清雅的俊脸上显得异常的凄美;这一笑也跟刀刻一样地刻在了郴贤记忆里。 郴贤陪读铫锦趱二十多年,一样通晓古今中外,当然知道“凄美”这两个字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任然记得铫锦趱那一笑;他任然觉得用这两个字形容是最恰当的。 如果老少两代主子相比,一个慢条斯理;一个风风火火!郴贤很是敬仰个性平和、气度风雅、处任何乱世都不惊慌的铫锦趱。那怕是铫锦趱对妻、子选择舍弃,郴贤都理解为铫锦趱肯定有不得不舍的苦衷。就算桂慧彬拿铫锦氏倒闭来逼铫锦趱出现时,郴贤都是明着相劝,暗里强撑。 那么现在这个小主子铫锦鸿,风风火火的个性离不开桂慧彬强化式的教育。桂慧杉几乎从小把铫锦鸿不当亲生儿子对待,对铫锦鸿比对那八个捡来的孩子还苛刻的多!郴贤一度的担心桂慧杉会把孩子逼傻了,要不就怕铫锦鸿缺少亲情性格变异。 没想到小小的铫锦鸿是越逼还越来劲,从小干什么事都和桂慧彬讨价还价…… 郴贤经常在感谢天:真是天在保佑铫锦家呀!逼出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又异常聪明、行事从来不走常规的“商场战神”! 郴贤开始对桂慧彬一个董事会一开就彻底离开紫海城还颇有顾虑,生怕铫锦鸿闹出什么笑话来,没想到铫锦鸿上手的头两个月确实是到处挑毛病,还真犯了新官上任的大忌。只是第三个月铫锦鸿就是治毛病,治毛病的方法却别出心裁。铫锦鸿竟然把他自己带进公司闲逛了两个月的五个人全提成秘书,而且是个个贴身、个个手握集团重权! 四:一配016:跪式重托2 这一下郴贤可没少流汗,郴贤一直以为那五个其貌不扬的人是他铫锦鸿按母子相斗的惯例新收的新兵,以此增强一下他铫锦鸿的力量;因为铫铁鸿很是气桂慧彬带走了八个收养的孩子熬烈、无话、凤丫、盘石、盘玉、盘杨、盘思、盘城;就扔铫锦鸿一个在风口浪尖折腾;这一下更显的亲生的成了后妈生的。 虽然郴贤也理解桂慧彬的用意。可是铫锦鸿千万别意气到拿铫锦集团和桂慧杉赌气才是。 于时,郴贤查了那五个秘书的秘密档案,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为首的金立是双博不说,其它四个也是博士学位,而且都是成功案例在手的人士!真不知道铫锦鸿用什么手段挖过来的? 郴贤就是彬贤,不显山不露水的,任何事除了时间长短不一之后,都能知晓真实的一面。 查出了铫锦鸿五个秘书其实是沉默的虎群之后,郴贤对铫锦鸿过人的吸人能力相当的佩服!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老式电话在响,打断了彬贤的思路;一般这个电话都是明事!是他主导的礼仪公司的事物。 郴贤快速扯了几张抽取纸擦着脸上的悲喜交集的汗、泪、鼻涕,清了清嗓子之后才拿起听筒:“喂,我是郴贤。” 就是郴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忆完往事的第二天,郴贤就完成了铫锦鸿下达的任务之一。当然也跟他回忆往事之后干劲十足有关;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郴贤越来越念旧。有时候郴贤也很希望再见铫锦趱一面;可是那铫锦趱一走变如石沉大海。 郴贤并不想承认自己是念旧的人,只是郴贤办公室里所有的摆设都是当年铫锦趱在时郴贤用的。就因为铫锦趱一句话:“来你的办公室很舒适;很轻松!” 郴贤希望铫锦趱在外面累了终于有一天能再次走进他的办公室来轻松。 郴贤看着手里的资料: 穆明剑,档案年龄三十二岁;出身潋山穆氏家族。 早年考入军事院校,中间十几年具体从事工作不详。年前从国家军事安全局调入浪沧城警局,现无任何明职,竟然享受的是军中大将待遇。那么可以想像这个人的十几年是多么的不同凡响!而且标明这次来紫海城只是私访旧识。 私访旧识却动了紫海警局老大做培。而且亲临医院。 郴贤往椅背上一靠,望着天花板上别人多次要高价收够的全套木制吊灯,迷上眼脑子里来回过着刚才的信息——警方新来的人穆明剑指名要璃瑶口证的人。一个小丫头,受了个枪伤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人物来调查。看来不管是铫锦天还是璃瑶原来的身份都果然来头不小。 在郴贤的了解中知道,这个潋山穆氏是号称神鹰一族,代代出将才,传说不论男女无一庸才,皆可治邦一方。 本来璃瑶的来历不明就一直是郴贤的一个心病。 从璃瑶出现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郴贤多方查证竟然一无线索!还好璃瑶失忆了,而且对铫锦鸿是不顾生死的以身相护。郴贤本来觉得璃瑶的来历也不是最重要的事。可以往后放放。 现在郴贤突然觉得璃瑶从何处来必须弄清真相,而且迫在眉睫。那就只有把齐佑安的事往后放放;好在线报说齐佑安又一次失手后;又听说警方在取证璃瑶,齐佑字已经彻底销声匿迹了。 这齐天帮是怕警方呀!来玉脂城的目标好像就是铫锦氏。可是因为警方的介入又收手!看样子黑白相撞时黑方是不沾光。 这铫锦氏在这个黑相间中要如何安稳存活,就一定要了解两方的动作、意向;做适当的调合、打出太极招式方能保铫锦氏安稳。 只是现在出来个神鹰一族的人——穆明剑,来意目标直指璃瑶。按铫锦鸿的意思现是不管璃瑶是谁,都要藏住不往外放了。 军事安全部门出来的找璃瑶?那她璃瑶的真实身份?难道是间谍?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不是狐狸精变成的人就是空降的间谍!要不无法解释璃瑶那一身的功夫和那么彻底的失忆!不是说现在有特殊部门已经研究出洗脑的机器吗?璃瑶是不是被洗脑了,然后输入武术程系。所以就变成了璃瑶什么都不记得,只有一身的武功。那璃瑶是逃出来的,还是放出来做实验的? 不管她璃瑶是逃出来的还是放也来的实验,总之是人家找到了就要带走了;毕竟璃瑶不是铫锦氏的人。 最让郴贤担心的是铫锦鸿现在好像对这个璃瑶不是一般的心动了。虽然桂慧彬说过最好有个女人出现把铫锦鸿玩弄之后再抛弁铫锦鸿就知道珍惜了!可是从心里郴贤是怎么着都不希望铫锦鸿遇到什么打击。 眼看这璃瑶又从母子斗争的棋子上升为铫锦鸿和感情斗争的引子!这铫锦鸿要真正过情关了? 郴贤想着想着汗又出来了,装上资料;心想得赶紧送到铫锦鸿手里! * 话说,被郴贤认为不是狐狸精就是间谍的璃瑶因为铫锦鸿离开前那一吻。红着脸假寐了一下午。 只是铫锦鸿平时是在一旁的陪床上休息的,这次他不仅是一下午没有去休息,就一直坐在床边握着璃瑶的手等她睡醒。 璃瑶只到听到鼾声时偷偷睁开眼才发觉铫锦鸿扒在床边睡着了。 细看铫锦鸿的睡相。浓黑的眉毛、密长的睫毛画了一个很漂亮的眼线、挺直的鼻子下棱角分明的唇湿润、温暖——看着看着惭惭地璃瑶脸红了…… 一下午都没有人来打搅两个人的休息!就连护士的下午常规体温测量,都没有按时进来。 在对睡着了的铫锦鸿久久疑视中,璃瑶疲劳的把眼睛闭上。 以后会怎么样不知道;现在璃瑶是开心,那么就珍惜现在吧! 晚饭—— 坐在铫锦鸿前两天添置的临时餐桌前,璃瑶脸上的红晕还没退下去。因为璃瑶明明能撑着慢慢坐起来,然后走过去坐在餐桌上。算是对她伤后的一个检验。 铫锦鸿却一定要抱她来这个座位上,而且就这几步远的距离他硬是走了几分钟! “我自己能走,我应该训练走路了;伤口已经一点也不痛了。”面对近在咫尺的脸,璃瑶红脸颜色加深。 铫锦鸿的唇贴在她的脸上,移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抱你和你能不能走路没有关系。” “我……”脖子上被热气呼的轻痒让璃瑶词穷。 铫锦鸿不扯是手搂的更紧;脸贴的更近,鼻子深深地埋紧她的项间:“你什么?想什么都要告诉我。” “我想坐在椅子上喝口水,很渴!”璃瑶说出真实感觉之后终于被铫锦鸿轻轻地放到了椅子上。只是在璃瑶坐好之后他竟然就势跨坐在璃瑶双腿上,含住她的唇…… 璃瑶感受着腰后特意加厚的海绵垫,她不用使劲就能坐的很直、很舒展;似是座在她腿上的人并不是很沉重,更不知觉的缠上他的精腰才明白——原来铫锦鸿只是半蹲式的马步坐姿。 吻在极度不适中竟然比响午更热烈!璃瑶认真地配合、软软地沉迷…… 腿上的重量变沉了一下,然后璃瑶听到铫锦鸿声音沙哑着问。“还渴吗?” 呼吸到新鲜空气璃瑶立马清醒“你这个马步蹲这么久不累吗?” “不累,你太诱……。”铫锦鸿想再次贴上时,嘴被璃瑶捂住了他的嘴。同时铫锦鸿看到了璃瑶清亮的眼神里有一丝乞求;红润的嘴唇里吐出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我要渴真正的水,我很热、很渴!” 是呀,真是糊涂了,她体质还没恢复过来。铫锦鸿这才赶紧站起忙着倒水…… 璃瑶喝下了水,懒懒的眼光总也不离开铫锦鸿。 铫锦鸿很想和她坐在再亲近点,可是一想到璃瑶现在还不能被过分的引诱;铫锦鸿只能强迫自己不要被眼前这清纯能让他心悸的眼眸引诱。 正好,这时璃瑶说话了:“我成网络武功妹妹时间也不短了;加上《江湖、江山》播出这么久了,都没有人来认我。看来我的亲人真的不在这个时代了。” “什么《江湖、江山》播出这么久了?什么没有人来认你?你想找什么亲人?”铫锦鸿有些担心:怎么才好一点又想走呢? “我是说,你发了那么久的寻人启事,照片也在报纸上呆了那么久,如果我的亲人能看见我,早就来找我了。没有人来找说明我的亲人真的很远,或许远到了不在这个时代。”璃瑶想说她沉睡时看到了自己的亲生爹爹,可是她也明白铫锦鸿不会信,所以也就不说了。 “璃瑶,你听好了,不管你和我有没有血缘关系,你就是我的亲人,我就是你的亲人。我要找你,我不要你再离开我。这点就够了。”铫锦鸿说得很武断。 璃瑶忽闪着眼睛没有反对,而是对着铫锦鸿伸开双臂然后楼上了铫锦鸿的脖子。她做这个动作时眼里充满了渴望,就像铫锦鸿就是她的一切…… * 四:一配017:烟杆上的字1 第二天晚上的晚餐桌上—— 在铫锦鸿的一再要求下,璃瑶听凭着他的摆布,以照护为名铫锦鸿把璃瑶的半个身子都扯在他怀里。璃瑶不吃的食物,他直接就送到了她的嘴边:“这个要吃,不喜欢吃,咬一口就行。医生说这个对伤口最有好处了。” 璃瑶近距离的看着铫锦鸿有些呆,可是她像没有思考能力的人不回话张嘴吃掉了嘴边的食物。 还好铫锦鸿并不猛给她塞吃的:“慢慢嚼,我们有的是时间。” 璃瑶笑,她也快不了;师父从小对吃饭的细小动作都要求的特别严格。想起师父,璃瑶红着脸叹气:哎——就我现在这个坐姿哪像一个元帅府的千金呢?倒真像深山里长大的猴女。师父,就这一次了,下次我一定吃有吃相,坐有坐相。 “怎么了?又在走神?”铫锦鸿的话打断的璃瑶的思路。 璃瑶半敛的眼帘掀起:“这你也知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师父;我很少长病,可是一长病时师父就特别紧张。有一次师父都为我哭了,石室里很暗,油灯熄了,我感觉有东东滴在了我的脸上时,我醒了。原来是师父在抱着我哭;因为头天晚上我热的不醒人事了。现在又热了,想喝水。” 铫锦鸿赶紧递上杯子。 喝了一杯热橙,璃瑶的脸上有了细细的汗,脸上带着无法淡化的羞涩:“师父是最疼我的人。” 铫锦鸿抱着怀里的人发呆中:璃瑶连住石屋都说的出来,肯定是哪个戏里的背景还没忘记,如果郴贤听见住石屋一定当璃瑶你是狐狸精。不过不官你是谁,以后最疼你的人是我铫锦鸿。 脑子里想着这些,铫锦鸿放开璃瑶,又忙活着给璃瑶碗里挑选着饭菜,嘴里还一个劲地说道:“每种都要吃一点。这叫营养均衡……” 真是一个人愿意做好某件事时,一心三用都行! “谢谢,我吃不了那么多!明天吃行吗?”璃瑶看着堆成山的小碗;虽然吃的任务很艰巨,可是在心里她还是庆幸着原来那个喜欢吼人、喜欢生气,对她做什么都不满意的铫锦鸿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璃瑶有些迷惑:难道因为相互间的吻?吻有这么大动力吗?那为什么他第一次吻完她之后,晚上再见时就对她大吼大叫呢? “你选择一下,如果你都吃完;明天我就带你出门走走!”铫锦鸿的话打断了璃瑶的讨价还价。迎着璃瑶清澈的眼神铫锦鸿舍不得逼她,就只有利诱了。 “真的,那我坚决吃完!不过吃多长时间不能限止。”璃瑶又在心里请师父了:师父你说食速忌慢、忌紧;今天我这顿饭可能要吃很长时间了!要破我的历史记录了。 “好吧!不限时间。”对于璃瑶的吃相铫锦鸿很是爱看。 看着牵动他心魂的人在他面前吃饭难道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才吃了几口璃瑶就感觉饱了,可是又不能承认不吃了。所以没话找话:“我很后悔先喝果汁!” “先喝果汁没错,对胃有好处。” “可是这样我吃不下这么多饭菜进去了!”璃瑶不知不觉地撅起小嘴。 铫锦鸿正专注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动作时敲门声响起;同时熬烈的声音响起:“礼仪公司郴总有要事求见。” 铫锦鸿站起:“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正事要紧。”璃瑶感觉上天待自己真是不薄;总是有救星驾临!璃瑶笑得很得意:师父,你说璃瑶“劫繁”,璃瑶庆幸劫虽繁,贵人也好像不少。 璃瑶戴着一丝得意的微笑看着铫锦鸿带上房门之前对她卷了一下嘴,她学着也卷了一下。虽然璃瑶不是很确定这个动作的真正含义。却知道这个是个很暧昧的意思,她的脸又红了。 不过脸红归脸红,正事没忘记做了。 璃瑶赶紧把碗里的菜拔进一个纸袋,留了一点放在碗里,然后得意的一笑。 * 铫锦鸿看到走廊里郴贤脸上的疑重神色,意外的没有见到平时的额头上的大棵汗珠。 铫锦鸿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默不出声的大步走近了休息室。这休息室差不多已经改成了铫锦鸿的临时办公室。 郴贤进屋什么都没说。动作和他年龄极不相附地快捷速度把资料打开摆在了铫锦鸿面前。 铫锦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就专心看着这些资料;只过了两眼之后,铫锦鸿就开口了:“你的看法?” “璃瑶的真实身份让我担心!会不会和军方安全局有关?我已经从多方查过了璃瑶的来历,一无所获。璃瑶是坐真升机离开哪里的。那她到那里怎么去的呢?现在我也不是开玩笑;深山除了狐狸精出没就是空投的间谍。”郴贤浅坐在沙发上,发胖的身材也挺的很直,就是怎么挺也藏不住那外凸的肚子。 郴贤的状态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哎——有钱难买老来瘦呀!这话真是不变的天理! 往常铫锦鸿会多看一眼郴贤的肚子,现在铫锦鸿眼里有一丝黑线划过:狐狸精、间谍这两个名词都和璃瑶相距太远;竟然从郴贤嘴里说出来。 虽然铫锦鸿有不悦,可是也不得不承认郴贤是按客观分析的。不止是母亲桂慧杉交代过遇事要和郴贤的见解答成统一方针;铫锦鸿内心也是很佩服郴贤的涉世之深不可估量。 “我知道你对璃瑶有不一般的情愫。现在我们是不是把她放出去试试深浅?也许能弄明白她的身份;只是身份明白之后可能她再也不能呆的铫锦氏;也有可能离开玉脂城;更有可能……”郴贤看着铫锦鸿沉默。没有犹豫地继续分析着。 “不,不放出去!不管她是狐狸精还是间谍。她已经失忆了!我感觉她就是个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小女孩。她和其它女人完全不一样,没有一点心机。对我的接近她生涩的反应,决对不是装出来的。她不具备那两种身份的身体本能。”铫锦鸿打断郴贤的往下分析的其它可能性,其实是铫锦鸿心理竟然有点害怕听郴贤再说下去。 铫锦鸿现在有个想法,就是决对的让璃瑶呆在他自己身边,不让璃瑶和外界接触;那璃瑶是狐狸精也好,间谍也罢都无所谓。 “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你会有点难以接受;毕竟璃瑶是为了给你挡枪进的医院。璃瑶现在看是个好姑娘,我们都喜欢,我一直相信那丫头单纯的不能再单纯。可是现实是来人直指她。为什么不问目击者?为什么明知道她受了枪伤?为什么不追踪开枪的人?好像表面上我们都比璃瑶份量重,来人却只是指名要她的口证!试问一个中枪昏迷的人能说出什么口证?那就是意不在口证;目标是人!”郴贤深知铫锦鸿不想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可是如果他郴贤不说就更没有人敢说,而且别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铫锦鸿没有接郴贤的话,却说出了别的事:“郴叔,我从小没有玩的不放手的玩具。我长大了没有不放手的女人。公司里我没有不放手的投资人。我知道做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可是这次我不想放手;不想放开璃瑶的手。我从没有如此强烈的愿望想把她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影响到她;甚至风都不要打搅她!可是璃瑶是个人,我不可能把她当一个物件收藏;但是我不想放任任何人来从我身边带走她!她只能在我身边生活,这是我的要求,也是我以后的目标。我竟然为有了这个目标欣喜的心跳加速!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 郴贤一动不动地看着铫锦鸿越说越激动,语速也越说越快;就像得了发热病一样的脸红、眼放光。郴贤内心对自己说道:“完了。滥情的人动真情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可怕!” 激情用语言在郴贤面前释放之后,铫锦鸿让郴贤明白了他铫锦鸿的立场。 郴贤的无语默许态度,让铫锦鸿限入了一种有点庆幸深思里。 昨天,金立出面游说再三,穆明剑都是坚持要见到当事人璃瑶。 最后,金立是得到铫锦鸿的求援——上官阙出面以医德保证;穆明剑才听从了紫海城警局第一把交椅的劝说:“上官院长可是国内外都有盛名的专家,他说不方便见客;那病人是真不能见了。我们先回去等上官院长的电话好吗?” 潋山穆氏出身——穆明剑!铫锦鸿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也承认郴贤分析的确实入骨三分。 半响,铫锦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铫锦瑶儿留在我身边,不管以什么方式、什么身份。” “我想说的是,齐天帮已经是个大隐患;雇佣齐天帮的人更是大大隐患;如果再扛上军事安全局,铫锦氏恐怕根基又要动摇了。”郴贤提示着。 虽然,郴贤从铫锦鸿地一番激情说辞里已经知道了铫锦鸿的决定,郴贤还是想做最后的劝解。 四:一配018:烟杆上的字2 毕竟铫锦趱相托的事在前,加上这二十多年郴贤看到桂慧彬的不容易——比男人还坚强的铁女人都在他郴贤面前掉过泪。 现在,铁女人的儿子铫锦鸿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压上了铫锦氏的安危;郴贤又如何能不阻止? 可是,郴贤的地位决定他只能旁敲侧击。他郴贤深知劝解之术,明谏是傻瓜才干的事。 “你坚决反对吗?我这次会否认你的反对无效;不过我充许你的礼仪公司公开独立。对媒体发布消息和铫锦氏以买断股份的方式脱离。”铫锦鸿说得很果断:郴贤为铫锦氏卖命很多年了,是该为郴贤考虑一下了。 “鸿少,铫锦集团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郴贤的、更是几万名员工的。不要轻易和我谈脱离。脱离是双刃剑,伤害了我们自己,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郴贤有点激动,拉扯着茶几上的抽取纸擦上了自己眼睛。 这两天郴贤的情绪太容易激动。明知道不适合养身,郴贤却不能管住对这份决裂提议的伤怀。 当年,铫锦趱弃铫锦氏不顾;虽然铫锦趱半字不提原因,可是敏锐的郴贤感觉到铫锦趱离开好像也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在一个黑夜里坐在铫锦趱的车里,郴贤只看到了隐约娇媚的侧面,没有看清楚具体长相。 那是在铫锦趱彻底消失的头一天夜里,铫锦趱打电话约到郴贤到一个地方说有资料忘记放公司了,让郴贤去取一下。 郴贤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一次见铫锦趱时,竟然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甚至没有来得及说“再见!”两个字。 郴贤只记得铫锦趱的车在郴贤身边停下,资料从车内伸出来的手里到了郴贤有些木纳的手里。 铫锦趱也没有说一句话,然后车窗还没完全关上。车就一溜烟的射了出去—— 郴贤由此断定铫锦趱是自愿走的。 难道现在铫锦趱的儿子铫锦鸿又要为了一个女人把铫锦氏推入另一种险境?是该夸他们父子重情义不要江山?还是悲叹他们遇上桃花竟都成了铫锦氏的劫?郴贤想到这时泪奔。 铫锦鸿心情复杂的看着郴贤老泪越擦越多,眼白由于不断的分泌液体又受到多次擦试已经变红;鼻子也因为不停的纠结变成了红色。 铫锦鸿心理想让郴贤轻松一下,拍了拍郴贤的肚子:“要是不长胖,这个郴贤还是算得上老帅哥一个。”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提醒一个:“老大,该减肥了!”这就是铫锦鸿,今天为了让郴贤别太紧张多加了几个字。 平时铫锦鸿都是对郴贤发完火,然后来个冷笑话让郴贤边流汗边忍不住笑。 可是今天郴贤流的是泪,是不愿意离开铫锦氏的泪;是要与铫锦氏患难与共的泪。铫锦鸿很想出语安慰,却一直无从下口;只能静静地等待。 未了,铫锦鸿打开茶几下的抽屉。从几盒烟里拿出“罗密欧与朱丽叶”牌子的烟,慢慢拆开,抽出两支递给郴贤一支。然后给郴贤点上之后铫锦鸿自己也吸上了。 烟——是有害的物体,很多人们深知其害却又离不开它。 抽烟是一种深呼吸的动作,吸进一种麻木的黑,以自我伤害来减轻精神上的压力。 这是第二次铫锦鸿和郴贤在一起以这种形式减压。 第一次是桂慧郴把铫锦鸿拉到董事会上开了个会,然后扭着优雅的腰肢出了会议室、出了铫锦氏集团公司、出了这个国门。 当晚。不知所措的铫锦鸿把郴贤留在办公室不让下班。直到理清一个执行董事第二天要做的一切事情之后已经是临晨三点,然后铫锦鸿了为安抚郴贤说要和他浪漫一下,温习一下“罗密欧与朱丽叶”。 那次郴贤才知道铫锦鸿不止是抽烟,而且还喜欢收集很多牌子的烟,常常都会备各种口味不同的烟在身边;说是不同心情需要抽不同的烟。 烟雾总是让人想到过去,不过郴贤这一抽烟。等于被动的做了深呼吸运动;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郴贤把烟抽到三分之二时掐灭,开口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真留璃瑶不能明留,得想一个两全的策略。齐佑安鼻子很灵一闻到气味不对已经离开了玉脂城;我们暂时可以一心对付这个穆明剑。” 郴贤真是老狐狸转世一样地经过了一次以泪洗面之后又活了过来。 两眼发出精明亮光的郴贤现在又心甘情愿的为铫锦鸿出谋划策;他又一次被铫锦鸿以让他礼仪公司独立的保护政策被彻底地说服。 见铫锦鸿还在接着抽烟。郴贤慢悠悠地说:“这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烟,拿在手里抽的时候我都不会看烟杆上面的字;因为烟盒上已经写的很明白了。” 铫锦鸿突然得到启发一样:“对!得让这个人快点离开紫海城。真有你的,难怪我妈说你老道!你亲自去公司找个身形、脸形和璃瑶差不多的人过来。” 跟着,铫锦鸿又说道:“不要找别人了,就让凤丫过来吧。完全不像反而更容易打击到对方的视觉。” “嗯。暂时来说是最好的主意!先过了初一再算计十五吧。”郴贤脸上有了欣慰的笑。 点拔和领悟通常都是有一定的灵犀才能配合的刚好。 郴贤和铫锦鸿之间又成功地走了一遭。只是想法和实施的配合又会怎么样?那就要看凤丫的了…… * 郴贤和铫锦鸿在那绞尽脑汁时,璃瑶为了证明自己饭是吃完的。一直没有站起收拾面前的餐具。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出门了!她希望铫锦鸿能带她出门见见久违的天空。 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再多那也只是光亮的色彩。现在璃瑶迫切想看看天空里的云,亲身感受空旷的世界! 自从璃瑶醒来的这几天,这次是铫锦鸿离开最久的一次。 璃瑶在椅子上实在坐不住了,僵硬着上身慢慢站了起来,伤口处还是有点麻木,一大运动会隐隐地痛。 璃瑶站在原地决定适应一下再出门,这时铫锦鸿进来了。 “真巧,我刚吃完你就进来了。”璃瑶铫锦瑶儿用话语掩饰自己身上的不适。 铫锦鸿一把抱起璃瑶放在床上,身子不竟没有离开,倾身更近地说道:“你不会说谎;所以就不要对我说谎。” “我没有说谎;饭真的吃完了。”璃瑶强调着。 “看你说谎时眼神是飘忽的,脸是红的。”铫锦鸿把手放在璃遥的小脸上,口气里尽是情意。 “我哪有?没有!”璃遥真得不明白自己的眼神怎么会飘忽,只是刚才太近没敢看铫锦鸿而已。她更不明白脸怎么会红的,心安理得的想出门见见天,用得着脸红吗? 铫锦鸿紧紧地拥着璃瑶在她耳边底语着:“处罚就是这两天我们不能出门,不过可以换个离太阳更近的在方。璃瑶,我不想离开你,我也不让你离开我。” “嗯,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你是这世上最痛爱我的人了!”璃遥也圈上了身上的铫锦鸿,她想让铫锦鸿能感觉到她的依赖。 铫锦鸿感觉到背上紧抓住他衣服的小手,心里暖意纵生;想忘情的吻上去时,听到一声吸气式的呻吟。他连忙侧身把璃瑶搂在怀里问:“碰痛你伤口了?” “不是,是你的心情不好!有心事。”璃瑶铫锦瑶儿一只手小心的抚上了铫锦鸿的鼻子。 铫锦鸿内心一怔,拉脸假做责怪:“心事?谁告诉你的?可不能胡猜!” 璃瑶搂上铫锦鸿的脖子,脸贴上铫锦鸿的胸膛,幽幽地说道:“是你自已告诉我的,你身上的烟味告诉我的。你平时很少抽烟的。” “是呀!我是有心事,我和上官阙那个顽固分子交涉了半天他还是不同意你出门,所以我和他吵了几句!”铫锦鸿没想到是烟味出卖自己;幸好有的是借口。而且医生不让出门也正好让铫锦鸿减少接下来的解释。 璃瑶对铫锦鸿的话是真得从不怀凝。 所谓什么是情网深陷;这种没理由的深信大概就是表像之一吧! 璃瑶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竟然愿意委屈她自己帮上官阙说话了:“上官院长是很好的人,不要和他闹拐扭!大不了我多呆几天再出去。” “我的璃瑶真通情理!”铫锦鸿本来想吻上璃瑶的唇,突然想起璃瑶说他有烟味,所以他停顿一下吻在了璃瑶的额头上。然后,铫锦鸿准备起身地撑起一只手说:“我去把烟味洗掉。” 璃瑶立马抱紧了铫锦鸿,不让他走。 往上挪动之后,璃瑶额头顶上了铫锦鸿额头,轻声说道:“我还感觉你的心很累,我想让你好好安静修息;烟味在你身上也成了好闻的味道。” 铫锦鸿激动的拥紧的璃瑶,再一次坚定了他和郴贤商量后的决定!同时他心里一个声音呐喊着:留住她,不惜任何代价留住她;不让任何人带走她!用我铫锦鸿的力量无论如何都要留住她。 四:一配019:烟杆上的字3 铫锦鸿已经偿过了没有璃瑶时的内心空荡。两年多的折磨已经让铫换鸿明白璃瑶在他心里的份量。 铫锦鸿不至一次对自己说:“找到她就不再放手,天天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 铫锦鸿没想到人是找到了,璃瑶却为他铫锦鸿从死里走了一遭,现在让他铫锦鸿放手等于是让他被火再煎一遍;那怎么可能呢? 铫锦鸿又想起捡到璃遥时的境况,那个无人烟的地方,就是只有他路过。那是上天给他提供的拥有她的机会,他把握住了!现在他抢回了她,算是第二次把握住了,虽然这次让她又身受重伤,毕竟托老天的福,她就安睡在他的怀里! 没由来的一种庆幸之后,满足的笑容爬上了铫锦鸿的嘴角。他把唇轻轻地放在璃瑶的额角也缓缓地闭上了睛睁—— 爱着你—— 所以我幸福—— 拥着你—— 所以我微笑—— 抓紧里—— 是对我自己的人生最好地交待…… * 这个病房很大,与其说是病房不是如说是豪华酒店——沙发区、就餐区俱全,虽然都是开放式的,可毕竟是医院,到如此程度也算是玉脂城独此一家了。 上官阙的品味和他的医术一样的出名,就是医院也分三个等级!适合高、中、底收入的三种人群。他的医术不分贫富,他的品味不分场合,就连普通病区的休息区的休息椅也是一流的设备。 当然高级vip区的设备就不用再说了。 只是现在璃瑶的病房内豪华沙发上没有人坐,餐桌上残羹狼藉。 一摸晚霞不好意思地落在地板上,远远地看着在那个一百一十公分宽的多功能病床上,竟然紧拥着两个人。 太阳听到一粗一细的鼾声,不由地感叹道——还是傍晚就睡着了!太贪睡了! 鼾声依旧—— 晚霞起身飞走。留下一屋的温和宁静—— 手机屏闪了几下极不愿意的“d——d——”了数声。这个信号宣布不安宁的夜来临时,铫锦鸿睁开了眼。 铫锦鸿醒了! 并不铫锦鸿有第六感,这是熬烈自上次撞上他们的激吻场面之后,和铫锦鸿之前的默认交流方式。 熬烈派了两个人把凤丫从半月山换来医院。这个时候应该是风丫来到的时候;那么事情赶快进行。熬烈摧铫锦鸿起床这是必然要做的事。 迷糊中璃瑶听见铫锦鸿在她耳边说:“璃瑶,我在这睡不着,要换个地方睡,你跟我一起去。” “嗯!去哪都行——”感觉自己被抱起时璃瑶紧紧地搂住了铫锦鸿的脖子。 因为信任,铫锦瑶儿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晚上本来就该好好睡觉!这么想着璃瑶竟然在铫锦鸿的怀里又睡着了。 熬烈把移动床推到铫锦鸿跟前时,铫锦鸿没的放下璃瑶,而是抱着璃瑶快步走向电梯…… 看看移动病床。然后又看着铫锦鸿抱着璃瑶的背影,熬烈扯着嘴角偷偷地笑了。 * 话说—— 一直受着紫海城警局最高待遇的穆明剑一直坐如针毡。 只是,穆明剑表而上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客气的和陌生的同僚们留连在各个娱乐场所。穆明剑内心一直希望能出现奇迹看到那个霓裳倾城阁的消失的城柱——瑶剑舞;也希望见到《江湖、江山》里面那个飞嫣扮演者——阿瑶。可是竟然出师不利,可毕竟自己是客场;所以只能听安排。 穆明剑喃喃地说出:“瑶剑舞,阿瑶,肯定就是小瑶。这是很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在梦里都会脱口而出。” 酒杯里的透明液体总能把思绪带飞—— 一个意外中的意外让穆明剑看到了璃瑶城当地的报纸《玉脂全知道》上面的一份寻人启事——璃瑶? 当时。穆明剑都要叫出声了:“天哪!你还活着!” 可是再往下看,穆明剑又跟着失望了。报纸上的人叫璃瑶是当地首富铫锦氏的千金,不是他穆明剑青梅竹马。 在推杯换盏中穆明剑又想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叫穆明瑶,而且多年来穆明瑶一直到处追踪他穆明剑。 穆明剑脑子里穆明瑶的话说的很多,穆明剑全都照章存盘: “六哥哥,你为什么要躲我?” “六哥哥。你那破工作有什么保密的?” “六哥哥,你那破工作有什么好要的?” “六哥哥,都太平盛世了。贡献十年了还不够?该让别人去贡献了!以后的人生你要留给我。” “……” 穆明剑的嘴角在笑,却又像哭。 那是个伤心的夜晚—— 也是像这种灯红酒绿场所: 穆明剑刚出门半年,做完一个短期的任务回来,打开手机看到n条穆明瑶的留言:“六哥哥,我在这个酒吧等你一年。我知道你出门不用半年就回来了!你如果不来娶我。我第三百六十七天嫁给这里的所有男人。不是威胁;我虽然二十三岁可我已经心老了。追你会把我追老的;追你也会把我追累了。” 穆明剑记得自己匆忙赶到那个酒吧时,他的妹妹穆明瑶在台上大声地喊着她自己窜改的歌词:“你一定要对我真情负责。爱你不是一天一日就能消灭……;你一定要把心交给我,只有我能地老天荒当珍宝;你一定要……” “小瑶!”穆明剑的心很痛,针剌一样的痛。在他的印象里:从小被众兄弟庞大的穆明瑶知书达礼、温柔聪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为什么会孤身跑道这个浪沧城来?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放浪形骸? 穆明瑶只所以这样,也只有他穆明剑自己明白。估计连穆明瑶自己都不明白她自己为什么改变了那么多;做的事那么离谱。 穆明剑对着台上的穆明瑶喊道:“小瑶——下来!” “六哥哥,你终于来了!”穆明瑶把手里的话筒随手一扔,就紧跑几步从台上直直的摔了下来。 当然,他穆明剑的身手怎么会让自己心上人摔着呢? 穆明剑紧步上前接住穆明瑶顺势搂在怀里说:“小瑶又调皮了。我们离开这里。” 只是这时的环境安静了下来,因为穆明瑶吻上了他穆明剑的唇。 穆明瑶身上独有的芳香加了葡萄酒的酒甜侵袭着穆明剑的神智。 因为工作性质穆明剑虽然和不少女人接个吻、甚至上过床,可是这种带着爱意的吻穆明剑是第一次体会,他无法控制的就随着穆明瑶的唇舌沉醉…… 穆明剑内心十分清楚:不管穆明瑶外在表现的如何放浪形骸;骨子里是传统的、矜持的;不借酒意穆明瑶是不会这么主动的…… 就算他穆明剑心再硬也无法抗拒他自己心深处一直当宝珍藏的女孩穆明瑶在他唇齿间放肆地索吻…… 玉、女的放浪——生涩而执着、透着致命的诱惑;特别对本就对她用心多年的男人,那更是势如破竹…… 穆明剑对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穆明瑶一直深爱着却一直不敢碰触;因为工作性质决定了危险一直在相伴着他。 况且在众人齐聚的夜店,一般到这种场合他穆明剑后脑勺都是长眼睛的!岂能长久沉溺在这种冲昏神智的爱吻里? 穆明剑一把推开她:“瑶儿,我们走。” 正要拥着穆明瑶离开的穆明剑扫射四周时意外听到了“咔嚓”的快门声音。 敏税的听力让穆明剑迅速转头望去,他看到一张不陌生的脸。 稍一回想他就明白自己这次完成任务虽然抽身快,却带了尾巴回来。 往常也有类似的事情,处理掉就行了!只是今天穆明剑怀里还有一个不能舍弃的人,而且这个人因为他的推开在大声诉说:“六哥哥,爸爸把你带回家就是要你做上门女婿的,不是要你当儿子的。爸爸好多儿子的,不稀罕你一个!做我们潋山穆氏的儿子有很多要求的。你只合格作女婿的!” 天哪!酒后的穆明瑶竟然这么口无遮掩,还把家底也抖出来!弄不好会有灭门之灾。那他穆明剑怎么对得起把他养大的穆家? “你什么木家,神经病!看着很漂亮,原来是个酒醉的草包!”穆明剑心再痛也要推开穆明瑶;话再伤人也要对穆明瑶说。 为了穆明瑶的安全,也为了他穆明剑现在需要的时间……穆明剑让局面的残酷转变使一普通人都反应不过来,更不要说心情迫切的穆明瑶了?穆明瑶的悲伤在割着穆明剑的心,可是他却要往下继续…… 穆明剑从那之后恨酒吧,可是又离不开酒吧。洒吧能让穆明剑看见心里的爱人;好像个个晃动的妙龄女子都是他心爱的小瑶。 “六哥哥,我不是神经病!六哥哥,我不是酒醉的草包!六哥哥我要跟你回家!”被穆明剑推倒在地的穆明瑶,大眼里盈着泪,当着一酒吧看热闹的人连滚带爬的抱着抽身想走人的穆明剑的腿奂求着。 穆明剑依然能感觉到人群中对他透视的眼神;狠心地说道:“你以为我上过你就爱你?我上过多少个女人自己都记不清了。我不爱你,从没爱过你。你的存在只是我的负担、我的心烦。在我出脚之前我希望你自动的滚。” 四:一配020:拒绝爱的代价1 穆明剑又一杯酒下肚—— 最后穆明剑见到穆明瑶颓败的缩回地板,明亮的眼神变的幽暗。在一酒吧的人群里,穆明瑶显得那样的孤独无助。 可是他穆明剑当时顾不了那么多,他强硬转头抽身离开穆明瑶。他要必须、立刻处理掉那个尾巴,要不然不止是穆明瑶还有很多人都会性命不保。 几天后,穆明剑追到目标,解决干净再到单位做了汇报。 等穆明剑处理完事再回到那个洒吧,从早坐到晚,从晚坐到天亮…… 不眠不休坐了几天,穆明剑就是希望能再看穆明瑶一眼;希望听到穆明瑶再一次次的喊“六哥哥……”;希望穆明瑶要求他做他做不到的事——放弃他当时的工作。穆明剑当时是坚决不会放弃自己的工作,可是他还是想听到穆明瑶的央求,那样能证明这个世界有人真爱着穆明剑!那样也能证明他穆明剑深爱着的人也真爱着他! 虽然,穆明剑觉得不能爱,可是在心底他是幸福的,有无穷无尽力量的。 虽然那是一份穆明剑无法接受的爱——却仍然能给他一份孤独的幸福! 只是穆明瑶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穆明剑的视线里—— 穆明瑶真得就此从他穆明剑的生命里消失了—— 穆明剑知道当初亲生父亲托孤时唯一要求——就是要自己唯一的儿子改姓穆,而且要穆明剑远离秘密战争。 可是他穆明剑受了保护国家的教育不能放弃生父的职业;而且生父的上司在穆明剑考上学之后在学校选拔人才时就对穆明剑做过长谈,希望穆明剑过正常人的生活。 最后,在穆明剑的坚持参加考试下,成绩太突出,他生父的领导收了他。 从此他穆明剑受了特殊而残酷的训练。 “自古忠孝两难全,愚儿家国只能顾一边。安全计。断往来!”第一次任务之前穆明剑只一封信里廖廖几字,就和养父一家断了来往。 养父没有公然反对,提一个要求——就是见一次面! * 那是一个无雨无云无太阳的纠纷天气。 穆明剑躲在暗处看到养父迈着沉稳的步履走进了他们封闭式的院落。 在长达数小时等待中养父依然没看到穆明剑出现时——风度儒雅的养父老泪纵横,苍桑的脸突然老了很多,颤抖着已经不再饱满的双唇重复着一句话:“我只一个要求,就见一次面……六儿呀!为父我就只有几句话想说……我只一个要求,就见一次面……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在接待人员耐心劝导下,养父在离去的那一刻步子已经变的蹒跚不稳。竟然要旁边的穆明瑶倾斜着身子很使劲地搀扶。 大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刹,穆明剑看到已经半大的穆明瑶的回眸——眼里泪汪汪的闪着发光地恨意。 恨我吧!恨我你才有幸福!穆明剑在内心呐喊着,脸上却无任何表情。 领导在视屏旁边提醒:“你不用做这么绝的。也不用断绝关系;见他们一面吧!这样你退役之后还有亲人。” “不用,断了吧!”穆明剑自豪地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视屏。那也是他最后一次见从小庞他最多的养父。 只有穆明剑自己知道,他有多后悔没有走出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果走出去。就有可能意志全部被摧毁放弃这个职业。 生父是殉职在这个职业上,难道做儿子的就要害怕地退缩吗? 穆明剑怎么也没想通,他这个妹妹穆明瑶是怎么知道他的总部在浪沧城的?硬是大学考在浪沧城。 穆明剑利用手段把穆明瑶的档案调到了别的城市院校。 毕业分配穆明瑶也要去浪沧城。穆明剑又把穆明瑶的档案打回了原地,穆明瑶竟然自己跑去浪沧城找了私企的工作,还混的风声水起! * 穆明剑的思绪有些乱。也没有时间顺序。他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那是一个秋天落叶纷飞的下午: 在穆明剑休息期间,穆明瑶把他堵在了超市门口。 那一次他们过了快乐的三天,逛遍了浪沧城的大街小巷;吃遍了各种有名的当地小吃。 “六哥哥,我使劲的赚钱,等你上班上烦了,我们回潋山过二人世界再也不出来!”穆明瑶搂着穆明剑的腰大声地的叨念着拥有的机率几乎是零的未来。 “六哥哥。在心里说你爱我……”她在后面伸过手,大胆地的捏着他腹部的肌肉;他超常的体能训炼只能把自行车越骑越快——不回答也不阻止她的手。 “六哥哥,你不敢说出来!可是你心里说了。你爱我!只爱我一个;是不是?你不敢停下来,停下来你就会喊出口!”穆明瑶越来越得意,手越来越放肆,竟然掀开穆明剑的衣服伸了进去。 这一会儿穆明剑庆幸也明白穆明瑶为什么放着名车不开,非要现买一辆自行车游浪沧城! 他任她的手游走在背上。只是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哈……被我说中了!哈……”穆明瑶清脆的娇笑中带着无法掩饰地得意! 那天—— 穆明瑶开心的大声笑、穆明剑无声的快乐,心风一样的在飘…… …… 一声声六哥哥在耳边;一声声六哥哥在梦里;一声声六哥哥把魂牵系! 穆明剑在酒光中再次喝下一杯痛苦;想用酒来麻醉自己。可是穆明瑶的面容更清晰…… 后来—— 可怕的后来—— 从一则旧报纸里,穆明剑看到了养父去逝的消息,也看到了才女穆明瑶升级成为千古孝女——坠崖寻父而去。 原来穆明剑也有痛苦的时候。 穆明剑不止是痛苦地失声,而且吃什么吐什么。 最后,穆明剑虚脱的大病入院;诊断结果就是常年工作压力太大无所释压的后遗症。 只有穆明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病——思念成狂! 对穆明剑来说,生父只是养父口中听来的一个概念父亲。养父才是穆明剑真正的亲人。穆明剑见养父最后一面竟然是在视屏里看到养父第一次流泪,而且流泪的原因是为求见穆明剑见一面。 穆明剑见心上人穆明瑶的最后一面是穆明瑶颓败在地的绝望眼神。 都是穆明剑挚爱的人,一时间都离开了他,而且永远离开了他。他相信如果自己后来找到穆明瑶,解释一下,说他爱她,那她也不会受不了父逝的打击…… 思念让穆明剑痴;悔恨让穆明剑狂。 体能的严重下降和思想不集中让穆明剑不能再胜任原来的任务;领导让他无限期休长假时,穆明剑提出了调职…… * 由于特殊关照,考虑到穆明剑的身体并没完全恢复,新单位给这位暗战功臣安排了一个闲职,闲职也有闲心了。 出于好奇穆明剑查一下铫锦氏当家人铫锦鸿的资料,竟然不过三十!不过三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女儿?再一察是近期突然冒出的养女。 穆明剑失望之后又有了一丝希望。 直奔紫海城的路上穆明剑看到了《‘霓裳倾城阁’枪战缘何悄无声息?》这一报道。 中枪的竟然是城柱——蒙面舞女瑶剑舞!而且谁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莫非瑶剑舞就是铫锦鸿的养女?更奇怪的是网上出现了个武功妹妹,长相极似穆明瑶。可是穆明瑶是不会武功的。这点穆明剑明白。到只认为长得相像的人多而已。可是电视剧《江湖、江山》到浪沧城也热播了。穆明剑看到飞嫣之后再也按压不住自己想见这个形似穆明瑶的女孩子的心情了。 一访不曾见到,穆明剑暗思这个铫锦氏在当地的狂妄之外;更是心如火煎。 好不容易等到医院打电话可以露口证了,在接到电话那一刻穆明剑的心就在狂跳。见到一个七分身形像穆明瑶的女孩肩上缠着纱布隐隐有血迹;脸面竟然找不到一分像,不过穆明剑还是不怕众人耻笑的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看到因为裹着纱布露在外面的双肩都光滑没有任何纹路时,穆明剑彻底的失望了。因为他死都不会忘记穆明瑶肩头的胎记。胎记是去不掉的,就算做了手术也会长出来;这是爱臭美的穆明瑶亲品告诉穆明剑的。 因为过渡地兴奋又再次掉进了绝望的深渊;穆明剑对着床上的女孩又摇又吼:“你为什么不是穆明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半月山—— 半月山庄的正厅半夜还灯火通明! 凤丫揉着自己胳膊上发青的两个爪印嘴里感叹道:“那个人真是潋山穆氏的人?难道穆氏真有祖传的鹰爪功?我感觉他神经有点失常!可是没想到就痛了那一下,留下这么深爪印。” 桂慧杉听完凤丫的汇报,若有所思地看着槿婶在给凤丫擦着活血膏;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是情债,我们还真是想多了;不过这个穆明剑也真是一个情痴;没想到潋山穆氏还出情痴!。” “男人为情发疯真可怕!”说这句话时,风丫眼神里竟然还有风波涌起,可见当时的场面确实是凤丫生平少见的。 四:一配021:拒绝爱的代价2 “就是呀,当时同来的几个警局的人都控制止不了他,熬烈因为怕他伤着我所以才叫人上去帮忙;打上镇定剂之后,听到其中一个官事的说‘为了不出更大的漏子,赶快连夜送回浪沧市’。 熬烈叫人跟出了玉脂城才确定安全了,鸿少就摧我回来了。”说到这时凤丫的汇报算是说完了。 凤丫和在坐的人当然都不了解穆明剑的举动为何会那么失常。至于穆明剑当年拒绝穆明瑶所付出的代价,可能只有当事人穆明剑事后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 且说,桂慧杉见凤丫感叹着正准备放下衣袖,急忙说道:“戴上电磁波热疗!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成天图省事。” 微笑看着一脸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挽起袖子的凤丫,槿婶拿着手里的东东:“这样好的快,也不落病根!” “这点事,你们怎么都跟出了什么大事似的!”凤丫确实觉得太夸张;难道年纪大了就胆小怕痛了? “你不要太大意,记忆里你这几年没受过伤!今天被别人一抓就受伤了;而且是内伤,你不觉得应该提高警惕吗?”桂慧杉像是听到了凤丫心里的话似的。 凤丫就是觉提桂慧杉厉害到这里,总是能看到别人心事!不过这份看透里透着对自己安危的关心,凤丫心里暖融融地想起一句话:“我们不是主仆,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只要你愿意留下来,铫锦氏就是你的家。”这是桂慧杉在他们小时候经常对他们一行八个人经常说的话,反而长大了不怎么说了,听之任之,只是在关键的时候桂慧杉才会说两句。 就像现在一样自己以为是小事时,桂慧杉会点出来这个小事出的很不平常,要凤丫等人加紧堤防。 “好了。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都休息。”看着凤丫崇拜的眼神桂慧杉吩咐完站起来走向半月阁。 凤丫给槿婶道了晚安,紧跟着桂慧杉去了半月阁。 凤丫把自己的卧房挪在了桂慧郴的一楼,这样木板楼的楼上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凤丫的耳朵。虽然铫锦山庄暗哨不少,可是凤丫还处处小心;毕竟最近多事之秋。 * 世界突然平静下来—— 齐佑安没有再出现。 穆明剑也向落水的秤砣,走了之后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璃瑶在医院没有受到任何干扰的又过了一星期之后,回到了半月山庄。 意外的是槿婶没有像平时一样在橱房里忙着做饭,而是一直跟在璃助手的后面帮她洗澡,打理身上的穿着。 “谨婶,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我这次看到我真正的亲生父亲了。”璃瑶现在已经知道这个谨婶不是自己的奶娘。可是她面对谨婶时对谨婶产生的信认度有增无减;就连一直压在心底对铫锦鸿都没有说的秘密现在竟然毫不考虑的说出来和谨婶分享。 谨婶眼里也有了兴奋,心想这孩子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到底是谁家养这么个可人儿丢了还不知道赶快找?谨婶很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父亲;不由的接着问:“在哪看到的?” “在我昏过去的时候。” 璃瑶毫不犹豫地回答把槿婶僵在了当地:这孩子出现时命是捡回来的,这出走了这么久又是一劫;到底是什么命相呀?这唯一安慰的是吉祥的回来了。只是这次好像不是一般的凶险,都失了魂了!她还跟没事似的现在还拿来说。可怜呀。 这时的谨婶心想得买点冥纸帮璃瑶叫叫魂。 谨婶明白璃瑶说得是她昏迷时失魂的事,由于年纪大了,谨婶竟然特别相信。 不由的谨婶内心波澜又起:这个孩子是魂飞天外见到她的生父的,可能是生父真不在人世了!难怪这么久。也上报了、上电视剧了,就是没有人来认领! 谨婶心里想着,更是怜惜:“丫头,是在梦里吧!做梦的事别当真。以后呀,哪也别去就在家呆着,半月山庄就是你的家!你看你这几个月一不在。上上下下那个紧张呀!亲生不亲生有那么重要吗?” 说到这些,谨婶又暗暗叹了一口气:哎——可怜的孩子!什么都记忆了,魂魄却还是想着亲人。 璃瑶却点着头:“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很好。我以后哪也不去了。槿娘,我为什么要穿这么隆重,而且是大红的裙子。还是超短的?” “丫头呀,今天夫人宣布摆家宴。夫人平时会不管着装;可是家宴是很正规的。夫人对家宴的着装要求很高的;会挨个检查的。就穿这个,要不然过不了关你还得回来换。”槿娘可以说是苦口婆心了。 “家宴都有谁呀?不行。不能穿这个。”璃瑶站在镜子前面看到裙子确实太短了。 “别脱,等下你就知道了。这个年代漂亮的衣服哪个不露胳膊不露腿的。”谨婶连忙抓住璃瑶的手。把腰则被璃瑶拉开的拉链又拉上。 璃遥看着谨婶给她拉拉链的动作突然就想起了师父:师父总是在每次出门之前左右上下的给我检查一遍衣服。就在师父送我离开之前的一个月就开始用指甲花染细白麻布,一遍又一遍的上色、盐浸,再上色、盐侵……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花心思染这个布呀,原白穿着了很好看呀!”璃瑶总是边帮忙边问。 师父除了专心染布之外几乎都不看她一眼,只是轻叹一声:“鹰长大了一定要放到长空去飞。瑶儿,你也长大了!也该飞了。” “师父,瑶儿就算能飞出门,可是飞不远的!瑶儿不想离开师父太远。” “傻丫头,你有你的红尘缘,不能随师父隐世一生。” 那块细麻布染了三天,终于成了指甲花色;红的耀眼却并不过份艳丽!师父就开始给瑶儿量尺寸,然后就一针一线地开始缝了起来…… 终于,璃瑶穿上了那身衣服,很合身很漂亮;却听到师父说:“算算时日,你父亲已经动身来接你了。” “璃瑶,你发什么呆呢?”槿婶不明白为什么璃瑶看着她不说、不笑、也不动。 谨婶的手在璃瑶眼前晃了晃。 谨婶心理还真是有点发虚:还好,眼睛动了!这丫头大伤初愈不会对脑子有影响吧? 璃瑶看着谨婶眼里的凝问微微一笑:“我要穿我最珍贵的衣服,是我师父亲手染色,然后一针一线缝给我的。” 说完不等槿婶反应过来,璃瑶就把谨婶刚给她拉上去的拉链拉下来了。 谨婶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看璃瑶飞快的换衣动作没有商量的余地,也就放任随她了。 “衣服只有穿自己喜欢的才能展示衣服的灵魂,才能真正的漂亮!”这是桂慧杉说的,槿婶认为自己的记性很差,却总是记得桂慧彬的很多话。那今天就让璃瑶穿她最喜欢的衣服参加家宴吧。 * 家宴——璃瑶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家宴。 原来半月山庄的家宴就是桂慧杉母子、槿婶、郴贤、郴一民、熬烈、凤丫、无话……现在又加入了一人——璃瑶。 璃瑶任由谨婶拉着她的手走入平时吃饭的餐厅时大吃一惊。 餐厅的桌子拉开成了平时的两倍多,估计能入坐二十个人。 璃瑶走到橱房门口看到里面有三个戴着高帽的橱师有条不紊在忙碌着。 看到已经在客厅沙少上排排坐的几个人,璃瑶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客厅沙发长达数米。直着腰板这一排座着,竟然像极了等待上课的学生。 槿婶没有说什么,拉着璃瑶在凤丫身边坐下。 一会,匆匆走来了郴贤,也是不出声的依次坐下;然后小心的擦拭着额头的细汗,因为来的路上都车,什么事都可以迟到就是不能迟到半月山庄的家宴——这家宴是一种仪式;是一种心灵的安置! 郴贤擦完汗就是看看手表问身边的熬烈:“时间快到了,都来齐了吧?” 熬烈回道:“好像来齐了,不,鸿少还没来。” 刚说着楼梯响了,快步下来的铫锦鸿边扣衣袖的扣子边往这边走,脸上有嘲弄的笑,却是没有出声。他毫不避讳地走到璃瑶身边规矩地坐下,也是直着腰板。 “鸿少,好像你应该做那边,这边都是女士;一会夫人来了又要训你了。”谨婶语气里戴着担心。 “谁说的?家宴不是说,不分你我、不分大小吗?你的夫人从来都那么霸道。”铫锦鸿嘴里不满却还是站起来走到了郴贤身边坐下。 “咳——咳——”郴贤有意的咳嗽声,大家更是提起了精神;因为在透明玻璃大门外,款款走来了精装的桂慧杉。 只见桂慧杉也是璃瑶见她之后穿的最隆重的一次,黑缎丝光长袖礼服,大领露出钻链棵棵瑰丽却并不耀眼,透出的是柔和的神密光泽(原来钻光是遮不住的,藏光全在切割设计上,桂慧杉的性格里所有的钻都是订制的藏光切割)。 近看礼服从胸部往下不断的有竖式的明折,镶嵌着长长的带钻黑色琉疏,挡住了岁月让桂慧杉发福的前身,只是这一袭的黑色光泽都结束到膝盖为止;桂慧彬洁白修长的小腿证实着她曾经有一幅完美傲人的身材。 四:一配022:相依为亲 就连过春节,桂慧杉也没有这么隆重过。 整个客厅安静极了,呼吸声都是浅进浅出的—— 所有的眼光注视着桂慧杉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就像好会魔法一样被桂慧杉深深地吸引! 桂慧彬走到大厅离大家三米左右的在方站定,开场白很直白:“我们不是主仆;我们不是上下级!我们只是相依为命的亲人!这些话我已经在你们成长过程中说过多遍;今天再说却并不多余,因为我们多了一个新的亲人!今天这个家宴的主题是——欢迎失而复得的璃瑶正式成为我们亲人。” 桂慧杉简洁的说完话之后在大家举手鼓掌时,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稍稍露牙浅笑。 天哪!就是这一浅笑加上桂慧杉完全向后盘成的独鬓发式,显得桂慧杉光洁的脸上就连平时沉着的一丝老气横秋现在都变成了动人的暖意。 真是——不求容颜都倾城;愿能浅笑暖人心! 可桂慧杉并没在乎大家眼里的热光,而是不紧不慢地走到铫锦鸿身边坐下,眼神看着郴贤。 郴贤很绅士、很果断的小幅点头,起身手很自然的理了理扣上扣子的深灰色西装,然后走到刚才桂慧杉站的地方说道:“不愉快的事,我本不想提;担是一定要面对,璃瑶的出走是缺泛对我们这一家的了解!现在我要多说几句:血缘是很重要,可是血缘并不是亲情的代名词。血缘只是一种先天的亲情;就像我们的智商是先天注定的一样不可改变、不可强求!可是智商之后就是我们后天的努力;智商加努力就加入了能力过人的群体。除了血缘的亲情就是后天的亲情,我们在一起生存了多年,我们往一个方向努力的活着,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们可以生死相许、以命相护,这些不是江湖义气——是亲情!这点璃瑶已经用行动去做了。以后应该慢慢的从大家身上体会到……我不希望发生再出走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要出门,一定要给大家说一声;自己办不了的事大家一起努力给你办!你们看看,璃瑶的出走,铫锦氏明里暗里花了多少心思,这点大家都明白;那么也应该明白玩失踪不好玩,不止是自己变成了离群的孤雁,还深深的伤了亲人的心。话多就有点乱了,就是一个希望,璃瑶是最晚加入的。对这也最生疏,以后大家要多照顾、多爱护她。” 郴贤说完两手掌心向下平摊,做了个标准的音乐指挥家的动作压住掌声。然后坐回原位看向铫锦鸿。 所有的眼光也跟着转向铫锦鸿,除了郴贤和桂慧杉眼里的内容比较内敛些,其它的眼光没有往常对铫锦鸿的恭敬,都很放肆有斯待、有调侃……凤丫甚至有不怀好意地挑衅。 璃瑶以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铫锦鸿,她见过铫锦鸿开会时。公司员工对铫锦鸿毕恭毕敬的场面;所以现在璃瑶对铫锦鸿要说的话也特别地想听。 一身白色西装的铫锦鸿站到了发言的地方,仔细看那身白西装所有的缝隙处都是烫金处理。 且不管投来的眼神内容如何,铫锦鸿都收起了平时脸上各种丰富的表情,眼睛从璃瑶的脸上过到了桂慧杉的脸上。 至于凤丫等八人铫锦鸿决定不看,因为往往只有家宴时这八人是放松的,对铫锦鸿没有地位之分的;甚至想让铫锦鸿当众出点什么洋相的。 铫锦鸿也太了解这八个人。只要有机会相互捉弄也绝对不会闲着。签于这八个人平时太紧张,只是在家宴上放松,所以他们对铫锦鸿玩一些小动是在铫锦鸿的预料之中的。 铫锦氏大局主持人虽然现在是铫锦鸿。可是在这半月山庄只要桂慧杉在的时候,半月山庄的主心骨那绝对就是桂慧杉。现在桂慧杉在,铫锦鸿还是要尽量维护主持大局的表现。 不管铫锦鸿内心怎么样,是洋装还是真正的郑重?可只要铫锦鸿一严肃起来沉着冷静的一面立显。 只听铫锦鸿平稳的口气说出口:“我们都是相依为命的亲人!我很喜欢这句话!不过是长大了经历的事多了,慢慢地体会了人世的艰难之后才变喜欢的。有了这一句话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因为我们相互是对方的力量!你们是我的长辈;你们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们是我铫锦鸿面对人世挑战的后盾!让我可以果断地做任何决定;让我面对任何没有经历的事都有必赢的信心!我衷心感谢你们!真挚的爱你们!我誓要以你们相依为亲一生!” 铫锦鸿的话说到后面有些激昂、有些动情。他的脸有些红带得眼眶有些红。也许是掩饰什么,铫锦鸿忙把手放在胸前深深地鞠了一下九十度的躬。客厅没有什么声音。就连凤丫本来是脸上的玩笑意味都消失无踪。 相依为命? 相依为亲? 对无家可归的人是多么重要的承诺? “啪——啪——”鼓掌的是凤丫,她眼眶有些红的说:“好吧,你总是能煽情成功,勉强给个鼓励。” 铫锦鸿这时直起了身子,脸上有了笑意:“好了,有掌声我就成功了。今天我的讲话目的就是赚一点掌声,不在我妈和郴叔面前显得特别丢人。不过,我的话还没说完。” 铫锦鸿这时指头点到了凤丫等人处:“就是你们,心细的别想干好事;心粗的别想干坏事;脆弱的别想哭……” 看着被点中的人脸上表情都不同,却都带着眼神里闪着喜悦。 璃瑶没由来的开心,她正想笑时,铫锦鸿的手指点向了她:“心野的别想逃走。” 璃瑶不由地还嘴:“我真没想逃走。” 凤丫笑了:“只是在大街上随变走走;不想就迷路了,是铫锦鸿这个导航系统当的不好。哈哈哈……” 哈哈哈…… …… 每一个人都依次上去说了一次话,就连郴一民和槿婶都说了。 璃瑶被每一个人的话感动着,发现每一个人今天都穿的很隆重。 到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璃瑶时,她穿着被大家称之为古装的礼服,大方地站到众人面前时。 只是只说了一个“我——”字,璃瑶就哽咽了。 本来璃瑶是想说一句:“我对不起大家。” 怎么说喉咙里都像卡了东西一样,因此她只说出了一个字。 “好了,不用内疚;你一直对我们了解太少;明白自己的身份又太突然;错不在你。就算你真正错了,我们也会原谅你;因为相依为命不止是相互依赖存活;更多的是平凡相处时的大度包容。”桂慧杉说完,像是很无意的问了一句:“璃瑶,为什么喜欢这身古装?布料、着色、制作全是手工!倒是不失为一件珍品。就是样式太过简洁,不适合华贵的场合,不过今天是家宴,也算你着装过关。” “这是我师父送我下山之前花了很长时间亲手给我做的衣服。这是野麻线衣,师父说冬暖下凉……;我好像说的太多了,我只是想说我很喜欢这件衣服!”璃遥内心对师父的思念泄漏在了众人面前。 桂慧彬微笑着说:“你师父肯定是很了不起的人;你能想起她来最好!能把以前别的事都想起才好,不过不能着急慢慢的来。” 看着璃瑶脸色的为难,桂慧杉话锋一转:“今天这个家宴,就只有你紧张了!他们都从小到大习惯了。那时我太忙,他们又太小还都很顽皮;和老师多少都会有冲突;每个周末是我检查他们功课、衣着的时候。不合格的就改到合格为止。”讲到这桂慧彬停下话来:“你们还记得小时都哪里不合格了?” “凤丫小时候经常穿鞋是左右颠倒的!” “熬烈,你又说?你就帮我穿了几次鞋,然后一直笑话我这么多年!”凤丫气急不顾桂慧彬在场就对熬烈提出了抗议:“你每次检查时是能过关,可是平时呢?你自已连球衣都穿反过两次,要不是我提醒你,你肯定就反着显摆到学校去了。” “嘻嘻,哈哈……”几声笑轻轻传出。 熬烈没理凤丫的抗议,他又说道:“盘石和盘玉你们先别笑,每次起床总是打架争裤子的就是你们俩。” “那也不能怪我,我喜欢什么盘玉都和我和一样的。裤子也总是长的一样怎么办?不争没得穿。”盘石说得很光明正大。 盘玉却急了:“每次我的裤子都是折好了放在椅子上的,而你是随手一扔,早上起来你确只知道拿椅子上的。” …… 无话看着熬烈的眼光望向他时,平时很少说话的他先开口了:“你敢说我我就说你。” 熬烈和无话对视了片刻,把目光转开,算是宣布和无话相安无事。也许无话知道熬烈的囧事并不仅仅是穿反衣服;因为无话拿这句话威胁了熬烈很多年了。 可是凤丫不愿意了:“你们俩的什么糗事,一直隐瞒大家,今天一定要说出来!” 四:一配023:月斜影稀时… 璃瑶用心地听着他们互相揭着小时候的事,感到又新鲜又羡慕;眼里由于刚才的失控引起的潮水早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闪着向往的笑意。她依稀记得她的小时候也很幸福,有很多哥哥…… 铫锦鸿似乎对这种揭短太熟悉,已经不再新鲜,他没有参与,而是一直在静静地看着璃瑶。 直到看到璃瑶的笑脸越来越灿烂时铫锦鸿心里才放下石头。 再说,他铫锦鸿五岁就看清了狐狸老妈的嘴脸,这个检查完穿衣的过程之后的相互揭短的节目。桂慧杉的目的就是想让她自己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了解这群孩子都干了什么离谱的事。 现在都这么大了还玩这种没智商的游戏。偏偏这群人平时精的跟猴精似的,在狐狸老妈面前都显的那么弱质?自然反应?还是真的间歇性痴呆? 现在看来好像铫锦鸿亲手从深山顺手检来的璃瑶也要和他们那样发间歇性弱质病了!如果弱质一下能得到快乐、笑的这么恬静、笑的这么胸无城府!那还是弱智一下的好!这么想着铫锦鸿脸上也浮出一丝笑。 …… 看着气氛因为揭小时的短而变的轻松,桂慧杉边说边站起对大家说:“都饿了吧!入座吧。” 丰盛的菜肴汇集南北珍稀,竟然做了七十二道菜!事后璃瑶明白这做菜的竟然是国际名橱;要不是橱房大还真的摆放不开原材料!幸好还有很多是备好的半成品! 一个主橱两个副手,忙活了整整一天,就为这顿添人进口的家宴。 隆重呀! 当所有人都举着手里的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嘴里说着“欢迎回家”时,璃瑶又傻瓜一样哽咽着说不出话…… 看到别人都喝干酒杯时,璃瑶因为激动手上的红酒一直在晃。好不容易杯口接近唇边时璃瑶的眼泪滴在了酒杯里—— * 晚上,月斜影稀时,璃瑶到了铫锦鸿的房间。 铫锦鸿就像一直在等璃瑶一样。璃遥一进门就落入一铫锦鸿的怀里。 吻,一吻再吻…… 铫锦鸿抱璃瑶放在了大床上:“璃瑶,你太残忍了!你知道你来这里对我有多大的诱惑吗?” 在昏黄的灯光下,璃瑶笑着不出声。 浴后,铫锦鸿还没有完全干的头发擦在了璃瑶的脸上,他在璃瑶的发间继续说道:“我想要你的全部……” “我愿意给。”璃瑶的话说得很明白,眼神也很清亮。 “璃瑶,我保证。我以前或许有很多女人,以后就只有你一个。”铫锦鸿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璃瑶,然后一点一点的接近。他的话说得也很明白。眼神是清亮中带着某种坚定。 “你别给我承诺,否则我会把你的话当真的。”璃瑶其实很明白自己的处境。虽然在医院她和铫锦鸿几乎好得像一个人,可是一回半月山庄;她立马感觉到接近铫锦鸿很难。也只有在晚上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才有她的时间。 “不是承诺,是我的决定。”铫锦鸿见璃瑶还想说什么,他没有让她再说…… 吻,让璃瑶咽回了想说的话。 浴后没穿内衣,只是睡衣就出门的璃瑶好像早就有准备面对铫锦鸿的索取…… 当痛意突然袭来时。璃瑶还是哼出了声。 这时的铫锦鸿怔怔地看着璃瑶,然后半响才反应过来似的,慢慢地底下头,细细的再次品偿着璃瑶的唇…… 在璃瑶再次唇舌反应时,铫锦鸿才开始一丝一丝地移动他的身体…… 璃遥在极力忍耐中接纳着铫锦鸿,随着铫锦鸿的动作幅度加大。她的反应就是紧紧地抱着铫锦鸿…… 这是个迷漓的没名没份的夜! 这个夜并不长。 璃瑶只感觉小睡了一会儿就到了不得不回自己房间的时间了。 可是璃瑶刚想起身,已经像是在打鼾的铫锦鸿就抱住了她:“别走。” 璃瑶难为地说:“天要亮了,已经过了我练功的时间。” “我要娶的是老婆。不是武功高手。功就不要练了。”铫锦鸿抱得更紧。 璃瑶并没有她相像中的那么有力,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不练功了,我是要回房。” “这就是你的房间,以后半月山庄这主卧室就是你璃瑶的。”铫锦鸿翻身又把璃瑶压在身下,然后威胁道:“你别和我动武。我现地是你的男人了。同时你的男人现在也做了男人该做的决定——半月山庄里。你已经是我铫锦鸿的女人。不,是我铫锦鸿要娶的女人。清早你从我的房间里大摇大摆地出去才正常。” “不,这样不好。桂董——”璃瑶一听可有些害怕,一想到要面对桂慧杉的审视,她就没任何勇气了。 “我昨晚已经和桂董摊过牌了。她说同意让你和我交往。不过不能公开关系。公开关系要等璃瑶上完以前没上完的学。”铫锦鸿看着璃瑶忍不住的紧紧搂着又说:“你那学上下来怎么着还要两年,我等不及了。走这实质性的第一步已经很成功了。我开始还害怕你不愿意,现在,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现在第二步就是你要听我的话,站在我这一边。” “我愿意读完书,再和你公开关系。”其实璃瑶亲不是喜欢读书,她只是不希望铫锦鸿和桂慧杉闹翻。 铫锦鸿轻轻地吻着璃瑶,满足地笑:“好,我也是这么回答的桂董。我们的意见不谋而合。” 铫锦鸿坏笑着从璃瑶身上下来,侧拥着璃瑶说:“现在什么也别想,睡觉。” 璃瑶还想说什么,可是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不说,也很依赖这个厚实宽阔的胸膛。于是她就顺着意念闭上了眼。 夜在两个人的酣睡中静谧! 晨曦在两个人的酣睡是到来!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早晨—— 璃瑶是被“哗哗”的流水声吵醒的。 她猛的坐起来,心道:完了,太晚了,我没法回自己的房间了。 话说,铫锦鸿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看到了裹着薄薄地蚕丝被发痴的璃瑶,不由的嘴角笑意泛滥:“醒了?看来你真比我想像的要体质好。” “你竟——什么也不穿?”璃瑶用被子蒙住眼:“我想回我自己的房间。” 铫锦鸿的笑越来越浓,他连被子一起抱着璃瑶说:“昨晚,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要慢慢地习惯和我无保留地相对。这种无保留最先是形式、身体,然后是心灵。” 见璃瑶被子捂着还不拿开,铫锦鸿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知道我们是身体走在了形式的前面。不过这不是为了权宜之计吗?好了,不是说好要听我的话的吗?” “可是——”璃瑶露出两只眼睛,为难地说道:“我以为我会很勇敢,可是真正到事上了,我就没脸出门了。” “你今天不想出去也没事,现在已经过了早餐点了。没有人会笑话你。”铫锦鸿耐心地解释着。 “那只是你说的,盘玉至少会笑话我的。”璃瑶都快哭了。 “你说的不对,盘玉说‘早就看出猫腻来了’。”铫锦鸿扯开被子一角想自己也钻进去。 “你竟然明着骗我。”璃瑶不高兴了,可还是把被子让给铫锦鸿一些,毕竟半月山的早上是凉气很重的。 “不知道了吧?我是谨婶叫醒的。”铫锦鸿在被子里搂着璃瑶靠在床头上。 璃瑶惊恐地回望着铫锦鸿:“下面的人都知道了?” “当然!我的第一步起码是让半月山庄人尽皆知。”铫锦鸿话里很是得意。 璃瑶傻了似的看着铫锦鸿张了张嘴,无语责怪中。 原来—— 谨婶是按常规还叫铫锦鸿起床的。没想到刚敲一下门,门就开了。 铫锦鸿手指放在嘴唇上:“小声点。” 谨婶笑斥:“大清早的,你玩什么玄虚?” “不是玄虚,璃瑶还睡着呢!不要吵醒她。”铫锦鸿像是故意要显摆什么似的又加了一句:“她昨晚累坏了。” 谨婶的眼睛睁得老圆老圆的。然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难怪凤丫说找不到璃瑶了,以璃瑶璃瑶又失踪了。原来竟然在你房间里。” “是的,以后她都会在我房间里。谨婶,我要娶璃瑶,你得帮我。”铫锦鸿跟在谨婶后面小声说。 “这‘娶’可真是头等大事,要从长计议。” 在楼梯口,谨婶站住了问:“对了,你昨天还不是还答应夫人说璃瑶毕业了才公开身份的吗?竟然一晚上就变了。” “那上权宜之计;这是势在必行。两者不冲突。”铫锦鸿边说边看着大厅里来来回回端早餐的人。 径自走到餐厅饭桌前,看着桂慧杉研究什么似的眼神,铫锦鸿直接就进入了正题:“璃瑶在我房间里还没醒,大家吃完饭不要在过道边、客厅里吵闹了。” 桂慧杉像受到撞击一样动了动身子,不过跟着又坐直了:“你昨天晚上才答应我。一夜之间全变质了。” “没有变。我和璃瑶交往到她毕业时再公开关系。我记得我们的约定。不过在家里说并不算公开,对不?” 四:一配024:甜蜜百吉泉1 铫锦鸿像没事人似的看了看饭食:“我就是下来说一声。璃瑶刚出院,身体不适合太劳累,适合多睡。以前璃瑶是我捡来的女儿,我不用多关心。现在吧,大家都知道璃瑶是为我挡枪子的女人,我是不能不关心。大家慢吃。” 一桌子发傻的眼神。 只有盘玉开口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早就看出猫腻来了!现在才公布。” 桂慧杉面色僵硬,可是听着铫锦鸿说“璃瑶是为我挡枪子的女人”时,桂慧杉面色缓和了些。 这时谨婶过来说道:“璃瑶在医院用药多,肠胃肯定还没完全恢复。鸿少,你问问她想吃什么?我给备下。” “不用了。等她醒了,我会带着出去吃。在医院时,我答应过她的,只要她能好起来,我带她去‘百吉泉’疗伤。”铫锦鸿这么说着,璃瑶也听不见。要不然璃瑶肯定会问:“我什么时候这么要求过?” “去‘百吉泉’疗伤?”盘石小声地问:“‘百吉泉’不是铫锦氏的王牌渡假村吗?不是说情侣去最浪漫了吗?” “吃你的饭吧。饭都塞不住你的嘴。”凤丫打断了盘石的话,主要是她看着桂慧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铫锦鸿这时对谨婶说:“一会儿把璃瑶的衣服从她房间里拿过来吧。” “好吧。”谨婶答应着,然后也没有坐下吃饭,而是去了半月阁。 桂慧杉放下了手里的饭,站起来也回了半月阁。 在半月阁的楼台上,谨婶对桂慧杉说:“鸿少,现在算是正常了。如果他真喜欢璃瑶就让他喜欢吧!” “我何偿不这么想?我这一生婚姻如此失败,并不想影响孩子们太多。只是这璃瑶的身份总是让我心里忐忑不安。”桂慧杉叹了口气又说:“本来是想让铫锦鸿娶个能在事业上帮他的女孩。没想到阴差阳错。介绍给他的他都不来真的,情人一大堆 。而立之年也不谈及婚事。他用他的能力为自己争取到了不靠裙带关系也能把铫锦氏扛起来。也罢,如果真到璃瑶毕业,那时她的身世还没有什么麻烦,就成全他们。” “我看是鸿少好像等不及了。”谨婶说着事实:“璃瑶昨天已经在他房间里过夜了。” “等不及也得等。”桂慧杉像是安慰自己似的又被了一句:“这么长时候他们俩在医院里泡在一起,一回家就分开也不太可能。我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开心,如果璃瑶真能让他得到真正的开心,那么形式的迟早并不影响他们什么。只是你要转告铫锦鸿别太得意忘形。偶尔可以,不能公开同居,那样会教坏其它的孩子的。” 谨婶一脸开心地笑:“知道了,夫人。” 话说—— 谨婶抱着璃瑶的换洗衣服到铫锦鸿卧室门口敲门时。铫锦鸿正搂着璃瑶在床头上耳语。 听到敲门声,璃瑶惊恐的缩进被子里。 “稍等。”铫锦鸿不紧不慢地起身穿上睡袍,然后去门口给璃瑶拿衣服。 璃瑶闷在被子里良欠之后。听到铫锦鸿说:“璃瑶,我给你放水洗澡。然后我们出去吃早餐。” 被子里的璃瑶已经从铫锦鸿那里获悉全家人知道她和铫锦鸿的关系了。这时她也没有什么选择,只有听铫锦鸿的摆布了。 只是璃瑶并不知道铫锦鸿带着她去吃完早餐之后就没有带她回前月山庄的打算。 * 且说—— 铫锦氏的“百吉泉度假村”停业整顿。谢绝一切友好访问和媒体采访。按说一般类似行业做修整时都希望媒体帮着造势,可是铫锦氏这次竟然反其道而行。 这个不原因吧,连放假的员工都不知道。当然只有高层和当事人知道。 百吉泉边上,铫锦鸿摸着璃瑶胸前的紫红血印,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克制的,一一定要克制。真是罪过;我不知道我晚上做了什么。这是大白天,我会克制的。” 璃瑶赶紧拉上衣服,底着头说:“没事。不痛。” “希望真如你所说。”铫锦鸿自己先下了池子,然后轻声哄道:“璃瑶,下来。这温泉泡泡就会舒服很多。” 璃瑶和衣而下。 铫锦鸿笑道:“把衣服脱了。” “我平时也是穿衣服睡的,身上没衣服感觉没安全感。” 璃瑶说什么也不脱光时,铫锦鸿说:“脱呀,不脱我帮你脱。我们现在是在试婚。你一定要习惯面对我,以各种形式面对我。” 试婚?真当璃瑶是傻瓜吗?就连订婚。桂慧杉也没同意。 璃瑶还是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这里太亮了,感觉随时都会有人来。所以我决定不脱光。” “不行,一定要脱。”铫锦鸿想靠近璃瑶。 看着铫锦鸿已经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璃瑶连连后退:“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走了。” “这里是我们家的百吉泉,这几天只有我们俩。你怕什么?”铫锦鸿只有停下脚步;因为璃瑶如果真的要跑,他是追不上的。 “别跑,那慢慢来,先不脱,你先适应水温。” 铫锦鸿慢慢地靠近璃瑶,然后一把拉住璃瑶。 虽然铫锦鸿下半身在乳白色的水,可是璃瑶还是不敢看,脸红心跳中嘴里还是怯怯地反对:“什么叫试婚?” 铫锦鸿等不及似的偷偷地褪璃瑶身上的内衣;嘴里顺口而出:“试婚就是一起生活,不离不弃的一起生活;防止婚后吵架。” 璃瑶在杂志上也见过“试婚”这个名词,也知道试婚的内容是什么。 铫锦鸿见璃瑶怔怔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可是她抓着衣服的手还是不放。 铫锦鸿用他绝对职业骗子的水准的语气又说:“如果没有意外,一切按我的计划行事,过段时间就要真正结婚的。不穿衣服面对我,是你必须要习惯的一课,来,乖,脱了。” 璃瑶身上最后一片片小布在铫锦鸿连哄带骗下离开了她,她把自己藏的只有脸露在外面,心道:这乳白色的水真能遮羞。 可是,铫锦鸿在向璃瑶靠近! 铫锦鸿捞过璃瑶在吻,十分小心地吻…… 璃瑶正面对着铫锦鸿,感觉到铫锦鸿身下多出来的硬物顶着她的身子,在她身上不停的磨蹭…… 一丝害怕和紧张让璃瑶在温水中还有点发僵,紧紧地拼住双腿一动也不敢动。 铫锦鸿的吻一路往下,大手握着腰把璃瑶举起水面。 铫锦鸿盯着璃瑶的胸怔住了,那上面有一圈模糊的牙印,还有几处青紫都是他的嘴型。 也许是这个血紫色痕迹叫回了铫锦鸿的理智,他没有再做什么,而是退开了身体…… 在璃瑶看来,铫锦鸿没有骗她;因为她泡过温泉之后,睡了很香的一觉。而且一觉醒来已经太阳落山。 * 夜幕中的烛光晚餐—— 上菜的人只有四个发髻高挽的女人,胸前的牌子都是挂着某某部经理。她们都很小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璃瑶吃得很饱。然后靠在椅子上说:“不知到绿莲和梵子从老家回来了吗?很想她们。在医院时,不能联系她们,是怕她们为我担心。可是现在我出院了,我能不能给她们打个电话?” “璃瑶,和我在一起时,你竟然想着别人,难道是我没有吸引力?”铫锦鸿竟然话里酸溜溜的。 璃瑶为难地看着铫锦鸿:“就一个电话。” “好吧,我告诉你事实吧。”铫锦鸿喝了一口酒:“那天你和我们急急回到玉脂城之后,梵子和绿莲也回了绿莲的家。不过三天后,绿莲和梵子就回了玉脂城。她们要来看你,我没准许;因为那时你没有醒。后来你醒了,她们又没有时间了。现在就算你要打电话给她们也联系不上了。” “为什么?”璃瑶眼里又有了惊恐。 “还记得《婆媳、天生情敌》吗?绿莲当了女一号。林桃是女二号。梵子还是原来的角色。已经开拍了,现在按卢逸品的汇报,剧组应该在西藏外景地。卢逸品说半个月会联系不上,这才一个星期。”说到这时,铫锦鸿拿起电话:“你实在要打就打吧。” 璃瑶眼里的惊恐变成了惊喜:“绿莲终于当上女一号了!那电话不打也行,省得打搅她的工作。谢谢你。” “你还知道谢我?看来真聪明。不过你不用谢我。我只所以这么做,也是感觉绿莲在我没找到你时照顾了你。”铫锦鸿不紧不慢的喝着酒。 璃瑶打心底里开心得不得了,所以她也不再装矜持,开心地笑着…… 饭后散步—— 璃瑶如来到了天上的街市,只是散布的只有她和铫锦鸿两个人。不过就璃瑶的性格,并不是一定我热闹的场所才能延续开心。她抱着铫锦鸿的胳膊,懒懒地靠在铫锦鸿的肩膀上,说:“我知道桂董为什么要我毕业之后才能和你公共关系。我现在一无所有,配不上你。不过我会努力的。” 铫锦鸿听到璃瑶的话一怔,继而开口带着怜惜地责备:“璃瑶,说什么傻话?” 四:一配025:甜蜜百吉泉2 铫锦鸿抽出臂膀把璃瑶搂在怀里,生怕璃瑶跑了似的:“别说配与不配,好不好?我并不傻,我已经知道你离开半月山庄的理由。你嫌我女人太多,不够专一。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也知足了。你若真说配,从灵魂的纯洁程度上,我是远远不如你纯洁的。那你是不是也说我在这方面配不上你?” “是的,我是希望你专一。可是我没想强求,也没有办法嫌弃。”璃瑶紧紧地回抱着铫锦鸿:“我很想嫌弃你,可是我管不住我自己。” “我们既然都管不住自己,那就都选择放弃嫌弃。”铫锦鸿轻声叹了口气之后说道:“璃瑶,你真不知道失去你之后,那种说不出、道不明地煎熬。那时,我真恨你呀!” “或许我那时如果不离开,要求你和林桃她们不要来往,你会对我嗤之以鼻。现在我不要求你别的,就想和你在一起时,你竟然也变了。” 璃瑶笑得很傻:“我从来都没想到你会主动的告诉我,你想要专一。不管你是真心的,还是因为那时的心不由已,反正昨晚你说得话我都相信了。” “我会作行动告诉你,我说的话是真是假。”铫锦鸿吻了吻璃瑶的眼帘,然后唇滑到璃瑶的耳边问:“累了吗?我们回房休息吧。” 璃瑶摇了摇头,表示不累。可是看到铫锦鸿期待的眼光,她只好又说:“好吧,你说我累了,我就累了吧。” “璃瑶,我……”铫锦鸿抱起璃瑶就往回跑…… “放我下来,肯定有人看。”璃瑶挣扎着,却并不敢用内力。说实话,她的枪伤现在一用力还是隐隐做痛。 “这里的人不会看的。就算看也只敢偷偷地看。再说了我抱着我喜欢的女人有什么怕别人看的?”铫锦鸿说的话很傲慢,音调却是很温柔:“这里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世界。放松点,一个男人抱着自己倾心的女人,是难以言喻地享受。” 璃瑶不出声了,只在心里说:好吧,既然这一刻能被你称着是倾心的女人,那我就享受这份倾心吧。 一座座小城堡似的单独建筑,进去就像一个小家。城堡分大、中、小三种规模。 铫锦鸿把璃瑶抱进了大规模城堡最中间的那座。 看到里面金碧辉煌的一切,璃瑶忍不住地开口:“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要努力赚钱,过上高端的生活。这样的地方确实能让人迷惑心智。” “你喜欢吗?我只所以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看看。就算当了名星,成了名人,也不一定能有的富贵环境。”铫锦鸿把璃瑶抱进了大卧室。轻轻地把璃瑶放到了圆形的大床上。然后又补了一句:“就算人人羡慕的帝王生活也不会如此的。” 璃瑶顺手一摸,一手的丝滑,她只是在心里说:物质上的富裕或许真能左右一个人的理智。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没的心跳加快地感动?书上不是说,激动时应该心跳加快吗? 铫锦鸿对了璃瑶眼里的疑问:“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并不在意这些。璃瑶。你竟如此淡然,让我无从识别你心里在想什么?那么你告诉我吧,你在想什么?” 璃瑶其实什么也没想,她开口的话很简单:“抱着我走了这么长的路,你不累吗?躺下和我说话吧。” “我问你话,你总能找到话回避。”顺着璃瑶的话。铫锦鸿躺下。 看着天花板上天然水晶吊灯,璃瑶喃喃地说道:“都说水晶剔透,现在看来也是太多的折射层面。看不明真正的面貌。水晶都看不透,何况人呢?我尽量简单再简单,不让你为了琢磨我的心思而费心力。” “好吧,我相信你的简单。你告诉我你现在想什么?”铫锦鸿侧支起身子看着璃瑶。 “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在想今天晚上你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璃瑶说到这时脸红了。不过她还是在往下说:“我知道你急着进来所为何事。如果你真的想,那就随你的愿吧。只是别像昨天晚上那样那么久就行。” 铫锦鸿怎么也没有想到璃瑶会这么直接。他邪笑着注视着璃瑶:“昨晚你没睡好。今天下午又泡了那么久的温泉。我知道你累了。我就做一回怜香惜玉的人,今晚不动你,你好好睡吧。” “原来我把你看扁了。那么我真的睡了?”璃瑶的脸红到了耳根,然后转过身背对着铫锦鸿。 “睡吧。”铫锦鸿起身打开橱子拿被子出来,只是他并没有给璃瑶盖上,而是伸手解璃瑶长睡袍上的带子。 璃瑶惊道:“干什么?不是刚说今晚要好好睡的?” “是呀,好好睡就要脱干净呀!”铫锦鸿并没有住手。 璃瑶紧紧地抓住睡袍的带子:“多温泉出来,你就给我穿了这一件衣服。不能脱,里面什么都没有。” 铫锦鸿笑得更是出奇地坏:“我知道;所以怕你不肯脱,才帮你动手的。我说过,光身穿睡袍是不是很舒服?你可以不回答,但在心里恒量一下。不出声了吧,我说对了吧。乖,听话,脱了,我们早点睡。” “不。”璃瑶坚持着。 铫锦鸿让步了:“这样吧,你在被子里脱还不行吗?只有这两个选择。” 璃瑶没有办法再坚持了,拉过被子,在被子里把睡袍脱了。 这时的铫锦鸿并没有上床,而是走出了房间,手里反了个响指。立马有个黑影靠近:“鸿少?” 听声音,这个人竟然是程辑。 “这里的情况怎么样?”铫锦鸿声音很底沉。 “金立传话过来,他亲自组织人做的电子和人力双重防护,万无一失。”程辑声音轻而清晰。 铫锦鸿又问:“康乐靖和飞天毅都通知到了吗?” “康少明天下午才能到。飞少一时没联系上,说是出门找他前妻去了。”原来飞天毅和蓝水晶在璃瑶折腾铫锦鸿的时间段里,竟然结婚了又离了。铫锦鸿虽然听说了,可是因为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白,也就没有过多地关注。 “康少也一样。”铫锦鸿说到这时声音压得更底:“我今晚想睡个好觉,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打搅。” “是。”程辑这时回答的声音里冷静、果断成份和白天他当个不起眼的司机完全判若两人。 * 铫锦鸿回到卧室里看到璃瑶已经进入了梦乡,不由地浮出懒懒的暖暖的笑意——那笑意明显的带着浓浓地爱怜、满足。 脱下自己的睡袍,铫锦鸿也是身无一物地进入了被子里面。轻轻地揽过璃瑶的身子、闻着璃瑶的体香、听着璃瑶的呼吸,铫锦鸿闭上眼就睡着了。 这一夜,还真是平静的夜。 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因为睡得早,璃瑶醒得也早。她想起来练功的,又被铫锦鸿搂住不让起床。没办法,璃瑶只有陪着铫锦鸿又多睡了一觉。 这一觉醒来时,璃瑶真是羞愧难当。因为铫锦鸿拉开了她身上的被子,正专注地看着她的身子。见她醒来,铫锦鸿竟然说:“璃瑶,你是我见过的女人睡态最美的!” 真不是铫锦鸿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他这话的意思是夸璃瑶呢?还是想显摆他看得女人身体多? 果然,璃瑶赶紧拉着被子盖上,然后脸色也明显地不开心。 被夸奖了还不开心?铫锦鸿一时还真没明白璃瑶为什么不高兴。他竟然边扯被子边说道:“这房间的空调我调高了,不会冷着呢。璃瑶,你别总是抱着早上起来抱着被子不见我,好不好?” “是不是哪天你发现我长得不如哪个女人之后,你就会——?”璃瑶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明明说过不要求铫锦鸿什么,可是现在竟然会为铫锦鸿的话里提到别的女人而不开心。 “原来是这个原因呀?”铫锦鸿偷偷地笑,轻轻地贴进璃瑶拉开被子一角说:“来,璃瑶,让我看看你吃干醋的样子。” 璃瑶裹着被子往后缩。 铫锦鸿猛地扑上去,连被子一起抱着璃瑶说:“璃瑶,知道你前天晚上是第一次。你知道我忍得有多难受吗?都不敢碰你的唇,可是你却总是引诱我。” 璃瑶露出脸辩解:“我哪有引诱你?我只想开你。” “你越躲我越想——”铫锦鸿的呼吸还真就越来越急了。 璃瑶当然能听出铫锦鸿话里的意思,她一动不动地转移话题:“我饿了。想吃早餐了。你先起开,然后我们起床去找早餐吃,好不好?” 看着璃瑶突然变得又乖又温顺,铫锦鸿慢慢地让自己身子从璃瑶身上下来,然后下床去找衣服。 铫锦鸿找来的衣服,竟然又是两套睡袍。只是颜色变了,昨天的是浅蓝色真丝情侣睡袍。今天是明灰色的棉线睡袍,只是做工上用金线滚了金线边。 璃瑶看着睡袍很不满意:“怎么又是睡袍?” 铫锦鸿在璃瑶耳边坏坏地说:“穿上吧,有穿的总比没穿的强,对不?” 四:一配026:甜蜜百吉泉3 吃饱之后,铫锦鸿和璃瑶划船游了天然湖。 下午又是泡温泉。还好铫锦鸿说有事起身先离开了。璃瑶一个要泡的很自在,都差不多睡了一觉才起身回房。 那么铫锦鸿去干什么了呢? 铫锦鸿去见康乐靖了。 康乐靖一见面就问:“为什么要把见面搞得这么神密?” “难道你想看到头版又出现‘玉脂三少在密谋什么桃色蜜事’的新闻?”铫锦鸿吩咐今天桌上摆的竟然是白洒——白兰地和一套三厘米见方的水晶杯。他亲自出手给康乐靖倒上了一杯,然后推给康乐靖。 康乐靖端起酒杯竟然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说:“前段时间玉脂三少全都像霜冻的茄子,无法还阳。现在有一个知道做错事了,出门用行动写检讨去了。看你的样子,好像被解放了。透露一下,是何方神圣让你复活了?” “璃瑶!璃瑶回到我身边了,而且做了我的女人。”铫锦鸿并不想掩饰自己的情场得意。 “就是那个演飞嫣的阿瑶吧!在网络上还是那个走红的武功妹妹。看你在影视基地跑来跑去的,还以为没戏了呢。”康乐靖这时白了铫锦鸿一眼:“你不是让我偷偷摸摸地专程地来分享你的情场得意的吧?” “不是,我都不想让你见璃瑶。我希望她身边只有我一个男人。”铫锦鸿又给康乐靖倒了一杯酒:“我也不绕弯子了。是仪儿的事。” “仪儿?她有消息了?告诉我,她在哪?”康乐靖脸的玩世不恭尽敛,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地急切。 “我并不知道她具体在哪?你去查一下她的亲生父亲吧。是她的亲生父亲控制了她。”铫锦鸿对着康乐靖举起了酒杯:“自从我们去年把‘锦乐天’俱乐部解散了之后,世人都知道我们三个闹翻了。这对你查这个事很有利。你以后最好在外和我持对立态度。那样你会少一些安全上的麻烦。” “明白了。就是你现在虽然知道仪儿在哪里,表面上想装傻。”第二杯酒又喝干,康乐靖放下酒杯时有些响声:“只要有线索了,我就会尽我所能把仪儿找回来。” “助你成功!”铫锦鸿又给康乐靖倒上了酒。然后又加了一句:“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既然你是我未来的大舅子哥,那我也不妨给你透个底。世界上黑白两道各在大财团的箱底都压在康氏的各个隐秘的金库里。谁会蠢到和自己的钱包的过不去呢?”康乐靖的声音并没压底,那是因为他对铫锦鸿相当信认,当然也信认铫锦鸿提供的谈话环境。 铫锦鸿一听也笑了。康乐靖说的没错,就连铫锦氏在康氏也有不少存货。 康乐靖这时却说:“既然知道仪儿在哪了,我坐不住了,我想现在就走了。” 铫锦鸿忙说:“也不急在这一时,吃了晚饭再走。菜谱都准备好了。” “你是美人在怀,不知饿汉子的饥。”康乐靖说着就站了起来。 铫锦鸿只有跟着站起:“既然你真要走。我也不强你所难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那样安全。就算哪个地方冒出一个拍摄镜头。也只是我一个人,没有任何可造谣的由头。”康乐靖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铫锦鸿只有吩咐程辑在暗中相送。 转身,铫锦鸿急急地往温泉走去。 “d——”一个长音从手机上发出。 铫锦鸿拿着手机一看,上面写着:“璃瑶回了房间。” 于是,铫锦鸿转了个方向。走向他和璃瑶住的城堡。 进到卧室里,铫锦鸿看到璃瑶竟然坐在妆台上对着电脑在忙,不由得轻轻地走进璃瑶。 可是璃瑶竟然听到了铫锦鸿走在地毯上的脚步声。她快而轻地合上电脑,静静地感受着铫锦鸿的气场逼过来。 铫锦鸿看到璃瑶的动作,知道璃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本来是要蒙璃瑶双眼。开个幼稚的小玩笑的双手只是轻轻地放在了璃瑶的肩膀上:“璃瑶,你怎么对电脑这么上瘾?在医院就吵着要你的电脑。然后只要我不在时,你就抱着电脑。你是不是在玩什么大型游戏?” “我喜欢网络。上面应有尽有。”璃瑶转身仰视着铫锦鸿:“我没有玩什么游戏。对我来说,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大型游戏,我要用尽全部的精力才能勉强支撑着生存在这个世界。我还有什么心思去玩游戏呢?” 看着璃瑶眼里的清澈明丽,铫锦鸿知道璃瑶没有撒谎。这时他竟然怪自己的问话太过直接。于是,铫锦鸿抚着璃瑶的小脸说道:“我并不反对你玩游戏。只要你喜欢。你玩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影响到正常生活。” “不会影响我的生活呀!也没有影响我和你在一起。你看,只要你在时。我对电脑就提不想兴趣了。”璃瑶说得是实话。她说的事也是她自己比较为难的事——就是只要铫锦鸿在时,她的注意力就在铫锦鸿身上;想挪开都不行。 “我很高兴!”铫锦鸿对着璃瑶底下头。 唇齿相接时,璃瑶推开了铫锦鸿:“你喝酒了。和谁喝的?女人还是男人?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喝的闷酒?” “一个你认识的人。”铫锦鸿似笑非笑地卖着关子。 我认识的人?还是和铫锦鸿很近的?璃瑶眼神一冷:“林桃?” 随着璃瑶眼神的改变,铫锦鸿的心跟着一紧,不过他紧跟着说:“璃瑶,以后能不能不和我提林桃?这样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气氛的。往男性方面想。” “熬烈?”璃瑶见过铫锦鸿的熬烈在办公室喝过酒。 铫锦鸿摇了摇头。 “康乐靖?”璃瑶明白铫锦鸿是不会和属下喝酒的,所以不是熬烈,她就往铫锦鸿朋友方面猜。 “你还是很了解我的。”铫锦鸿拉起璃瑶:“好了,不喜欢我的酒味,我们先去吃晚餐。” “好吧!”随着铫锦鸿轻轻用力,璃瑶站了起来,不过她又说:“我天天这么个吃法,等绿莲从外景地回来可能都认不出我来了。” 铫锦鸿忙问:“怎么会有这种担心?” “当然有呀,我明显地感觉自己行动慢了,肯定是体重长了;况且你又不让我早上起来练功。”璃瑶越说感觉心情越是不好,饭也不想吃了,竟然就脚下站住了。 铫锦鸿也跟着停了下来:“璃瑶,你知道你身上的缺陷在哪吗?” 璃瑶一惊:“我有缺陷?” “是的,你当然有缺陷。”铫锦鸿把底头在璃瑶耳边说:“你的缺陷就是体重不够,总感觉你的腰肢太过纤弱,我都不敢用力……” 璃瑶听着听着脸就红了,慎怪道:“你——住嘴。” “那么就跟我进餐厅吧,要不然——”铫锦鸿半搂半抱地把璃瑶带向餐厅…… 晚餐过后又是散步…… 散步过后,璃瑶想当然的又想和昨天晚上一样好好地睡安稳觉。 只是铫锦鸿好像不一样了,他眼神里都带着想吃人的欲望。虽然哄璃瑶脱睡袍时,铫锦鸿学是显得很有自制能力;可是他自己光身滑进被子里之后就不一样了。他的手搂过璃瑶开始上下其手。璃瑶本想出语抗拒时,铫锦鸿没有给璃瑶说话的机会…… 璃瑶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地被铫锦鸿吻化…… 被铫锦鸿握着腰轻慢地进入时,璃瑶没有感觉到痛楚,紧张的眉头慢慢地舒展…… 这一夜璃瑶自己睡了几次已经忘记了。可是她记得铫锦鸿好像没有睡;因为她每次醒来时,铫锦鸿都在哄骗她为他放松身体、对他进行完全接纳…… 这个晚上,璃瑶在练功的生物钟时也没有醒来。 当玉脂城的太阳懒懒地升起时,璃瑶也没有醒。 “宝贝,还不醒?要早餐时间了!”铫锦鸿在叫璃瑶时,璃瑶只是睁开眼看了铫锦鸿一眼,然后转了个身又闭上了眼。 铫锦鸿亲了亲璃瑶的脸蛋,然后在璃瑶的耳边说:“那你就好好睡吧。睡够了再起来。我出去办点事。” “嗯,去吧。”璃瑶闭着眼睛答应着。她确实太累了!甚至感觉到修炼了十多年的内力都被耗尽了。 穿戴整齐后,铫锦鸿又在璃瑶的唇上轻轻地静止了一会儿,然后才毅然出了门。 * 不知睡了多久,璃瑶终于睁开了双眼。懒懒的坐起没有看到铫锦鸿她也没在意;因为她记得铫锦鸿出门办事去了。 梳洗之后,璃瑶才感觉到真饿了。她刚走出卧室就有两个高个女人迎了上来,其中一个拿着一本精装的本本打开:“这是今天准备好的套餐,请问给少夫人上哪一套?” 少夫人?这是和现实离得太远的称呼!璃瑶一怔,不过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我叫璃瑶。你如叫少夫人我会不知道你叫谁。” “是鸿少吩咐这么叫的。”另一个女人小心地回复。 璃瑶现在只想吃饭,没心思在称呼上和两个陌生人较真。她随变一指:“就这个套餐吧。” 四:一配027:旧轨道1 璃瑶指完之后就去餐厅坐着等饭了。 不一会儿,两个女人分别端上来了一个鲍鱼捞饭和罗宋汤。 璃瑶也不管不问开口就吃。 吃完饭之后,璃瑶就回到了卧室打开电脑。可是刚坐下一会儿就感觉全身没劲,还伴有酸痛感。想起那个百吉泉里的水有保健功效,璃瑶就抱着电脑去泡温泉了。 且说,铫锦鸿从外面回来就听说璃瑶吃过午饭之后就在的温泉里;所以铫锦鸿就径直去了温泉方向。 老远就看到璃瑶坐在遮阳伞下底头忙着什么,不用问,肯定又是对着电脑;铫锦鸿放轻脚步,想慢慢地靠近看看璃瑶究竟开着电脑在干什么。可是他还有十多步时璃瑶就察觉了,合上了电脑,一动不动地在那坐着。 铫锦鸿这次就直接上去伸手抢过璃瑶的电脑:“太阳也不忘记玩电脑,你的眼睛不要了?” 璃瑶看着铫锦鸿讨好地笑:“我刚上岸你就来了。电脑也是刚打开。” “你骗我。你的眼神闪烁时,就是在骗我。我今天一定要看看你在电脑里干什么?”铫锦鸿说着就要打开电脑。 “不要,你不要看。”璃瑶有些急。 “不看也行,那就让电脑在水里泡温泉去。”铫锦鸿半真半假地把笔记本伸向百吉泉边。 铫锦鸿要拿过电脑,璃瑶没反对;可是铫锦鸿要打开电脑,璃瑶就有些惊慌了;现在铫锦鸿竟然要把电话泡水里,那璃瑶会怎么样?当然是出手抢了! “把电脑还我。”璃瑶的话落音时,笔记本已经到了璃瑶的手里。可是跟着有“卟嗵”一声响起,某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大男人抑着倒向了水里。 原来,璃瑶只是抢身前探抓住笔记本时,伸出一只脚一绊铫锦鸿。出手习惯的本能。璃瑶另一只脚一抬膝盖用了力,顶了铫锦鸿前身一下。这一切太快,璃瑶来不及思考,就自然的一气呵成了动作。那铫锦鸿就更反应过来了,他只看到璃瑶人影微动就有大力袭击了他…… 铫锦鸿就眼睁睁地倒进了水里,然后他一动不动的沉向了水底。 话说,岸上的璃瑶察看完电脑远好无损时。才开口说:“你怎么还不上来?” 没听到回答,璃瑶才看向水里,见铫锦鸿在水底一动不动,好赶紧下水捞起铫锦鸿。 浮出水面了。铫锦鸿还是一动不动,任璃瑶把他拖上岸。 把铫锦鸿放在岸上平躺着时,铫锦鸿还是不动。璃瑶在些惊恐地说:“铫锦鸿。你别开这种玩笑。我不吃这一套的。” 见铫锦鸿还没反应,璃瑶搭上了铫锦鸿的脉博——强劲而有力。然后她又说:“我不是有意的,我承认错了。你要怎么惩罚都行,还不行吗?” “真的?”铫锦鸿这才睁开了眼。 璃瑶不出声了,就那么看着铫锦鸿。 铫锦鸿立马坐了起来;因为他看到璃瑶眼神里分明带着委屈、责怪。他本是要借这个机会好好难为一下璃瑶。可是他一睁开眼看到湿透的璃瑶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好了,我今天不惩罚你行吗?你看你,本来是你对我动手,暗算了我;现在又成了是我的错了。” 璃瑶还是不出声,眼里越来越涩时,她不得已放下眼帘;然后湿热冲眼而出:“你总是这样吓我。” “总是?”铫锦鸿记得这是第一次。 “那次你从锦乐天送进医院时。就是怎么叫也不醒。” “哦,哦,那次也算我的错。好吧。都是我的错。”铫锦鸿站起来时,顺便也拉璃瑶起来,用手指摸掉璃瑶眼角那一滴泄漏心底脆弱的泪:“好了,好了,我们先回房把身上的湿衣服解决了。我本来是带你出来轻松的。没想到竟然又闹出让你掉泪的事来了。” 璃瑶又什么也不说了,只是跟着铫锦鸿往回走…… * 开心的三天! 和世外隔绝的三天! 璃瑶尽量在这三天里听铫锦鸿摆布;因为她知道世界不只是二人世界。她还要面对这个社会。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半月山庄的家人。 璃瑶也从铫锦鸿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就是她从百吉泉回去之后,就要准备再次回到学校……璃瑶也接受这种安排;因为她明白在这个社会立足,没有知识是不行的。 * 脱轨的车终究是要回到正常轨道的。 从百吉泉回半月山庄半个月之后,璃瑶又坐卧不安地坐在了玉脂大学的教室里。玉脂大学对离开了两年多的璃瑶来说,能随时进、随时出,那都是铫锦鸿的功劳。 可是璃瑶并没有感觉到铫锦鸿的这份功劳给她带来多大的喜悦;反而有说不出来的无形压力笼罩着她。 明知道再也不会有木易坤的影子,璃瑶还是前后左右找了找。虽然没有看到木易坤的影子是在意料中的,璃瑶还是心里有点沮丧:以前还有一个朋友,现在一个朋友都没有了!甚至教室里所有的同学都换了。 课间—— 璃瑶看着手机发呆:我现在打电话会不会耽误铫锦鸿的工作? 犹豫再三,铫锦瑶儿终于打了出去;电话很快就通了:“那个,鸿少,我能不能给木易坤打个电话。” “等等,你先别说事,你刚才叫我什么?”铫锦鸿电话里的声音很些急。 “鸿少呀,谨婶不是这么叫你的吗?凤丫也这么叫呀,还有无话他们好像也这么叫的,只有熬烈在你公司时叫你鸿总。难道你觉得我叫你鸿总比较合适?”璃瑶其实也很为难的,虽然她经常顺口的想叫出“爹爹”两个字来,可是铫锦鸿不是她的父亲,再说铫锦鸿太年轻了。她改口叫“鸿少”也是在镜子里练了很多次的,一直没当面实验成功,现在好不容易在电话里成功的叫出。好像铫锦鸿听了还不愿意。 铫锦鸿当然不愿意了,他在电话里强调:“你就算不想再叫我爹爹,那也得和那群人区分开来。” “还能叫你什么呢?叫你铫锦鸿吧?反正你这个名字在紫海很响亮,当面叫你大名的又很少。都是当面叫鸿少、鸿董、鸿总、鸿老板、鸿哥。” 璃瑶还在往下数落时,铫锦鸿打断她的话说:“鸿哥,叫我鸿哥怎么样?” “不,叫鸿哥好像黑社会。”璃瑶好像是第一次对铫锦鸿说“不”。 可铫锦鸿竟然不生气,丫头竟然敢反抗了:“你还知道黑社会了?” “当然知道,书上,报上多的是。”璃瑶眼里一丝阴霾闪过。她想起了齐佑安,而且很想问一句:齐佑安是黑社会吗? 可是璃瑶没有问;因为她这个电话的目的是问木易坤的事。朋友和敌人相比,在脑海朋友占的空间多时才快乐。朋友代表着温暖,而敌人只代表仇恨。 这时璃瑶想强调自己的目的:“铫锦鸿,我想给木易坤打个电话,你是否同意?” 铫锦鸿回话里听不出喜怒:“铫锦鸿——你再叫一遍。” 称呼可以随时改的,璃瑶不想在称呼上淡化了她这个电话的目的,她豁出去了:“铫——锦——鸿。” “哈哈哈……”铫锦鸿的笑很邪气,心里想的话没说出来:这么理直气壮,像极了老婆对老公发威时的称呼。 电话里传来了笑声,璃瑶还以为铫锦鸿气疯了呢。没想到铫锦鸿笑完之后说:“好,就叫铫锦鸿。” 璃瑶松一口气。 出走的这段岁月里,璃瑶明白电话号码是能查到的,当然电话记录更是一目了然。今天璃瑶不只是问铫锦鸿要木易坤的电话。 她只是看出铫锦鸿好像一直对这个木易坤没好感,还是先请示一下再联系。璃瑶现在不希望给铫锦鸿带来任何烦心的事。 “璃瑶,课间休息吗?有别的事吗?中午我接你吃午饭。”铫锦鸿答非所问。 “我想给木易坤打个电话,你是否同意?” “璃瑶,木易坤现在的电话都停机了,不过他很好,只是到了更好的地方上学去了。” “真的吗?”璃瑶别题多沮丧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你就打木易坤电话试试。”铫锦鸿想了想又道:“上次你中枪的事,木易坤家里当然也知道。木易坤专门让人来救冶你,就连我想答谢他都找不到人。” “哦,是这样呀。只是他好就好。” “他不在,你不开心吗?”铫锦鸿问的很小心,心里想着:这个问题问得很蠢,这么蠢的问题怎么从我铫锦鸿嘴里问出呢? “也不是不开心啦。总之我就这一个朋友,现在这一回到课堂,感觉又是我一个人上课了。” “朋友,没朋友是很孤单。”铫锦鸿有些为难,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兴奋的说:“要不这样吧,嫌没有人陪你如果需要,我让凤丫陪你上学去吧。” 璃瑶忙解释:“不是,我不是嫌没有人陪。凤丫来上学?她可是担着保护桂董的责任。怎么会有时间上学?” “不是还有无话他们吗?我把人多调两个过去就行。”铫锦鸿觉得只要璃瑶喜欢,其它的什么事都是小事。 四:一配028:旧轨道2 璃瑶话里还在犹豫:“那凤丫愿意还上学吗?上学那么多听不懂的东西。” “凤丫当然愿意来上呀。刚好凤丫的学习很好,你不懂可以问她。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铫锦鸿话头一转:“璃瑶,中午想吃什么?” “……” 电话竟然不痛不痒的一说就是一个课间! 收起手机的璃瑶内心很愉快,因为铫锦鸿最后还是告诉璃瑶,木易坤去的学校是世界最好学校。 璃瑶想:对呀,在这个学校那么多人找木易坤麻烦怎么能安心学习?还是换一个学校好!也是的,我都出走了那么久,就算木易坤在这所学校上课,我也不可能和他坐在同一教室上课了。他应该成了我的学长。说心理话,不是璃瑶我不求上进,而是不愿意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环境;可是一想到从百吉泉回半月山庄的那天铫锦鸿母子对话的情境,还是好好学习为妙! 那天,璃瑶随铫锦鸿回到半月山庄,本是平静的晚餐之后——母子间的战事又起。 客厅霓虹灯打开了,奥尔良乡村轻音乐缓缓响起。 桂慧杉放下餐巾说已经吃好,要先离开;走到门口时回身对璃瑶叮嘱了一句:“璃瑶,十点之间必须回半月阁。” “我也吃饱了,祖——。”本来是想再称呼祖母,可是璃瑶面前的人太年轻了!她心想既然不是血亲不能再那么称呼了,凤丫都叫桂慧杉“桂董”;那么她璃瑶那么叫也没错:“桂董,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一起回半月阁。” 璃瑶站起来正要走向桂慧彬时,手被一直在自己旁边座着的铫锦鸿抓住。 满脸通红的璃瑶来不及挣脱就听到了铫锦鸿的长篇大论:“尊敬的母亲大人,我有正事和璃瑶商量。你这么霸着她,我感觉你有点胜之不武。我都答应你,等璃瑶毕业证拿到手再和她公开关系。可是你也不能让她回半阁住吧。” “如果你认为对她的管束是一种霸占,那我倒要问问你怎么帮她安排她以后的人生?”桂慧杉驻足很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会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铫锦鸿对于桂慧杉挑衅性的问询一点也没思考的就作了回答。 “年青人,你来不来就是保证她一辈子会怎么样!你当初认她做女儿时心里肯定也是要保她一辈子的吧?你保住了吗?人生不是想当然,很多突发的事是需要她自己应对的。她自己的人生任何人都给她做不了主。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能做主。”桂慧杉嘴角的笑带着嘲弄:“我不知道你们在外面是什么关系,近到了什么程度。只要回了半月山庄,我就不允许名不正、言不顺的苟且之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铫锦鸿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总是以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态打败他。如果是铫锦鸿的事就算了,男人总不能和女人一般见识,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母亲! 这次可不一样,铫锦鸿是在为璃瑶争取自由。铫锦鸿认为如果璃瑶又落入母亲手里。那他又等于要缩手缩脚的过日子吗? 不行,得留璃瑶在自己身边;于是铫锦鸿反问到:“我尊敬的母亲大人,你的意思是任何保证都没有用?” “是的。没有用;有用的就是她自身的素质;自身的求生能力!这种能力不能一时就具备。”对于铫锦鸿脸色的变化桂慧杉跟没看见一样,轻言细语地回话中透着自信十足。 “难道跟着你,你就能保证具备求生能力?”铫锦鸿的话里透着不客气。 桂慧杉看着儿子的态度知道自己要赢了,笑的更是轻松:“我没有你那么冲动,这点我不能保证;也不敢保证;我只能确定她需要重新回到学校。好好学习!” “我说话不是冲动,我……”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们之间的争论没有意义。这个事由璃瑶自己决定!如果她想采纳我的意见就必需十点之前回半月阁。”桂慧彬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半月阁。 熬烈站起来边跟出门边说:“你们今天好好吃完轻松一下,半月阁的安全今天晚交给我。” 铫锦鸿郁闷地呆在当地,他后面的话是,“我不反对她继续上学。可是和她住哪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让她从半月阁住回主楼以前她住的房间。”可是铫锦鸿那尊敬的母亲大人没给铫锦鸿机会说。 铫锦鸿的狐狸老妈好像他要说什么了。她不仅是越来越能知道怎么从铫锦鸿这里取胜;还越来越霸道了!铫锦鸿心里很是不爽,正在心里感叹时又听到璃瑶说:“我回去上学,我想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如果要安心学习。那还是住半月阁比较适合我。” “那也不用现在离开,还不到十点。”铫锦鸿先用了缓兵之计。 时间很快—— 时钟马上就要指向十点了,再不走不行了!璃瑶起身时铫锦鸿抓住她的手腕说道:“璃瑶,上学归上学,今晚很关键!你就住里刚来时住的房间;我妈的话不要当圣旨。她是让你选择的。” “放手吧!我的选择就是回半月阁住,不能住你对面。”璃瑶内心非常明白。铫锦鸿要她住在他对面只是想亲近她。可是桂慧彬说的很明白,人生是要自己把握的。 在璃瑶的心里虽然不反感和铫锦鸿的这种亲近,甚至在心底她也想住的离他近点。但是理智告诉璃瑶她的任何事物都是未知数;这个世界她还是很陌生,需要了解的东西确实太多。桂慧彬是个智慧超常的长辈,她现在对桂慧杉的信认要超出任何人! 见铫锦鸿不放手就出手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璃瑶正要全部掰开铫锦鸿的手时,感觉到铫锦鸿另一只手用劲的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同时听到铫锦鸿的吼声:“璃瑶,我说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去?你今天就给我留下。” 看着铫锦鸿气的发红的脸,又看看其它几个人都看热闹似的看着自己;璃瑶这才反悔没在郴贤和郴一民离开之前就离开的。还好,璃瑶看到槿婶从橱房走了出来,急忙求救道:“槿娘,你劝劝他;我先走了,晚了桂董那边就不好交待了。” “等我再想想。上学——”铫锦鸿还是想先留住璃瑶的人。 “晚安!”可是璃瑶已经挣脱了铫锦鸿的手,瞬间人就出了门…… 谨婶对着凤丫一干人责怪道:“你们这群小崽子就会看热闹!” 然后,谨婶又走近一他们身边说:“鸿少,你就让她去吧!天天在一个桌上吃饭,很多事要慢慢来。你带璃瑶一走就是三天,桂董没有去把你们抓回来,已经算是忍气吞声了。现在,在半月山庄你还是照顾一下桂董的立场吧!你们母子的较劲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现在别让璃瑶在中间为难。看在她刚出院的份上,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吧!” 槿婶的话还真管用,铫锦鸿看着璃瑶身影退后一步狠心说道:“一回半月山庄,任何人的话都比我说的重要;璃瑶你给我记住——” 后面的话没有下文了,铫锦鸿一转身快步上了二楼。或许铫锦鸿根本就没找到怎么对璃瑶发狠的措词。 楼下,一张张面面相窥的脸释放着各种幸灾乐祸的囧表情……从小,他们一行八人还没明白亲生和非亲生的区别时,就已经习惯看到桂慧杉和铫锦鸿的战争,过照的招式也相当精彩:时而是优柔的太极;时而是明刀明枪的火花飞扬……不过结界都只有一个——就是铫锦鸿气的跳脚,然后冲到某处一个人去疗伤。 有时铫锦鸿会搞一些小动作,但是只要他们发现,立马就告密给桂慧杉,这时铫锦鸿虽然拼命抵赖,可是在桂想杉证据齐全的打压也,最后也是败北退兵。久而久之,铫锦鸿的眼神都变了,眼底总有一丝防备,也总有一丝不甘心……然后铫锦鸿尽量把他自己的任何事都掩饰的滴水不漏。 由于慢慢长大,铫锦鸿可以告密的事件慢慢稀少。铫锦鸿和这八人的关系才开始放弁勾心斗角的假装亲密起来。 可是铫锦鸿和桂慧杉的战争却一直在延续。 这八人不明白的是,铫锦鸿明知道是他自己输,却屡教不改,屡败屡战;下一次铫锦鸿还是信心十足的和桂慧杉下着战书。 后来,大铫锦鸿十岁的熬烈总结:不识时务可真是铫锦鸿小时候量身定做的写照。 * 璃瑶飞似的冲向半月阁—— 半月阁的二楼赏月台上,桂慧杉依然在月光下喝着属于她自己的寂寞清茶。 一楼凉亭暗处一明一暗的星点火光是熬烈的手里的烟在闪烁。 飞影一样冲来的璃瑶让熬烈猛的站起,到看清身形是璃瑶时熬重又慢慢坐下。 桂慧杉看着茶桌上的映光钟,茶杯停在了嘴边:“还有几秒时间,你怎么不走楼梯,女儿家为什么来不来就爬楼翻栏杆。” 四:一配029:旧轨道3 虽然桂慧杉话语里带着责备;语音却是轻慢温柔,还有一丝丝地挤兑;完全没有和铫锦鸿说话时的挑衅。 “我下次不敢了。”璃瑶走到桂慧杉身边两步远时站定。 “累了就休息去。”桂慧彬的话恢复了平淡。 璃瑶走近一步回道:“不累。” “那就坐下喝点茶,清清油腻后的肠胃。” 看着璃瑶月光下熟练的倒茶动作桂慧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他是我儿子,我应该相信他!他的女人太多了,你是最单纯的一个,却并不是最出色的!我——” 桂慧彬后面的话是“我只是在有意保护你”却没有说出口。看到璃瑶停住手上的动作望着她,桂慧杉想到璃瑶看自己儿子铫锦鸿时崇拜的眼神。这时桂慧杉心里忽然很乱;乱到想起桂慧杉自己年少时的情窦初开。 那时,桂慧杉又何尝不是崇拜的看着铫锦趱,可是结果呢? 结果就是:桂慧杉和铫锦趱的儿子还抱在手里,那个无良的男人铫锦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桂慧杉很明白:儿子铫锦鸿交女朋友之多甚至可以说滥情,而娶不娶眼前这个璃瑶,好像都注定要伤害到眼前这份纯情了! 桂慧杉已经把眼前璃瑶当家人看待了,虽然铫锦鸿还没有吃窝边草的前例,这次好像是开先例了。 桂慧杉更明白:长大了的铫锦鸿有的是办法对付她,这点已经在母子斗争多年中早就得到认可。每次好像表面都是铫抽鸿妥协了,其实是铫锦鸿缓出时间想出更有力的反抗招式! 那么,就看眼前这个璃瑶的自保能力了。桂慧杉只能尽量的让璃瑶离自己儿子远点,把璃瑶的注意力从自己儿子身上转移。 深思中的桂慧彬听到了璃瑶怯怯的一句话:“我相信桂董你,也相信铫锦鸿;你们现在是我最信赖的人。” “你看,他的车又开了出车!这时不是去办公务。你知道是去干什么吗?” 璃瑶听到桂慧彬的话连忙转身看到远出半月山庄的大门缓缓大开,一辆车没有任何犹豫的开了出去。 还没反应过来的璃瑶又听到桂慧彬沉声对着桌上的对讲机说:“熬烈,铫锦鸿又出去疯了,你和盘字兄弟跟着他。” 一楼凉亭暗处一明一暗的星点火光消失—— * 铫锦鸿回二楼本来是洗了凉水澡之后已经躺下了;可是一想到璃瑶刚才在楼下的举动,为了离开他竟然可怜的向槿婶求救。 铫锦鸿的火气又上来了:想起我铫锦鸿交往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在我面前温柔可人、千娇百媚。偏偏就一个璃瑶,一个捡来的野丫头,弄的我这两年失魂落魄的。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在医院开心了几天,以为从此会安然的更进一步!回来又成了那个强势母亲大人的掌控之人;她那么倔强的本事竟然不为我做任何反抗。 烦躁中铫锦鸿打开了那个几个月都没打开的联系女人专机,数十条未接电话和短信。消息显示最多的就是“一娜”。 想起金一娜,铫锦鸿觉得好久没见金一娜了。 铫锦鸿向来在心里承认:金一娜虽然娇横,可是也是因为有娇横的本钱! 铫锦鸿不由地发了个短信过去:“一直很忙。终于告一段落;你还好吗?。 短信刚发出电话就响了,铫锦鸿一按接通就听到了金一娜的声音:“亲爱的鸿,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一直没敢打搅你!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想现在就见你。” “一娜,我也想你;这不就给你消息了。你在哪?我去接你。”铫锦鸿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不用了。我直接去你的紫丁香别墅;我们到那里汇合。” “不见不散。” 紫丁香别墅靠海,铫锦鸿、金一娜以前多是约在那里见面;后来也成了习惯。 * 铫锦鸿面对金一娜时;看到金一娜的沉迷的眼神里竟然有泪光忍不住的问:“怎么了,一娜?” “亲爱的,我们之间应该能有结果的,对吧!我不比任何女人差!”金一娜的自信和她能自信的条件,都是铫锦鸿一堆女友里最站优势的。 只是铫锦鸿脑海里忽然晃过一张脸。一张清丽的和任何事物不能重叠的脸——璃瑶被他铫锦鸿吻过后羞涩的潮红! 铫锦鸿强调着自己的立场:“一娜,你说的对,你的条件是最好的!不过我说过我不想被束缚;我只能给你别的方面的补偿;给不了你承诺!” “我不要什么补偿。我也不要承诺;我会等到你跪下向我求婚的一天!”金一娜擦了擦眼睛;搂上铫锦鸿;双腿更是缠上了他的腰;同时心想,虽然铫锦鸿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是她遇到最优秀的男人;确定要他娶她的男人。 金一娜的热情让铫锦鸿身体和虚荣都得到了满足,刚才的不愉快现在也烟消云散。他想在此和金一娜重温旧梦。 在拉窗帘时铫锦鸿看到一楼院里的人影。 认出那个人影是熬烈时铫锦鸿心里立马就意识到在外面过夜的不馁。 两年前,璃瑶出走也和我不回半月山住有关。现在熬烈绝对不是一个人来的,就是半月山的警戒力分散了。虽然齐佑安暂时没什么新动静。可也大意不得!想到这时铫锦鸿更是呆不住了。 不顾金一娜失望的眼神,铫锦鸿穿上外套就赶回了半月山。 只是。在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铫锦鸿看到从窗口消失的影子。 铫锦鸿看出那个影子是璃瑶! 原来,铫锦鸿在外面消遥时;璃瑶一直在等铫锦鸿回来。听到铫锦鸿回来璃瑶才匆匆逃走。 站在窗前铫锦鸿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像是内疚?又更像自责?总之纠缠的他很是难受—— * 半月阁上—— 璃瑶知道铫锦鸿深夜出门之后,听到桂慧彬入睡她自己却不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璃瑶轻身起床,窗进窗出的一直守到铫锦鸿回来。 这会儿璃瑶能安心回来睡。 璃瑶有的是理由安慰自己:就算是出去找女人,师父说过男人三妻四妾已是常规!再说璃瑶也见过铫锦鸿的几个女人,个个都是美貌和才能同时拥有的女子。也看出铫锦鸿个个都喜欢。我璃瑶在她们中间是那么的不起眼!可是铫锦鸿明明说过对我专一,那这么晚上出去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些时铫锦瑶儿心里竟然开始难受。 因为那些女人,璃瑶开始内心难受了?原因是什么璃瑶竟然找不出来,她只有心乱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直到天空里最后一棵星星都休息后,璃瑶才如梦方醒的提醒自己该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早餐桌上璃瑶是一语没发,十分规矩地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桂慧彬也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没有一点想要说话的意思。 要不是,璃瑶从小跟着师父习惯了“食不语”的教育,肯定会被这种压抑逼的吃不进去任何食物。 尽管璃瑶有超常的忍耐力还是说话了;因为她不得不说:“我现在身体好了,能不能先给我安排点事做做?” “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身体养好!”竟然是两个人的声音。 原来是桂慧杉和铫锦鸿母子俩一起说的。 璃瑶看着面面相觑的母子,假装不在意一样说到:“我还是能做点事的,不活动身体会恢复的很慢!” 现在更奇怪!母子两要谁都不回璃瑶的话了。 到是谨婶在璃瑶身后说道:“半月山庄这么大,你随变走走就行了。也可以到炼功房去看看训练!” 这会铫锦鸿说话了:“炼功房不能去,我怕她手痒和别人过招!” 槿婶道:“这到不用担心,那些人不会伤璃瑶的。” “我不是担心她,我是担心那些人。”铫锦鸿还是没有看璃瑶,而且一直到出门都没看她。 只是走到门口时,铫锦鸿驻足说了一句:“我以后晚上不会出去乱跑。” 璃遥再傻也知道铫锦鸿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不过她没有答应,也不能答应。她只是眼光一直把铫锦鸿的车送出了半月山庄的大门。 桂慧杉在娴静地继续喝着东西,充耳不闻。 后来的这几天,璃瑶发现铫锦鸿不止是没有再半夜出去;而且晚饭都按时回来吃! 还有一个让桂慧杉都吃惊的举动,铫锦鸿竟然会跑到半月阁陪桂慧杉喝月亮茶。 “真是想不通,一向爱酒的人,怎么突然又开始喜欢天天喝茶了?而且是来蹭茶喝。”桂慧杉对自己的儿子铫锦鸿说话从来都是连讽带剌,不留任何情面。 要不是璃瑶已经多少了解,这样的对话就是母子之间地交流方式;准会吓得退避三舍的。 还好,这时的璃瑶会在一旁若无其事地沏茶。 铫锦鸿也不在意地回答:“我不来做陪吧!不孝顺的罪名我得天天背着。如今我来了吧!不夸我就算了,竟然还是冷嘲热讽。我很是怀疑你和我的dna是亲人的结果只是个意外的巧合!” 四:一配030:DNA风云1 “你去做dna检查?”空气里桂慧彬的话突然冷了—— 璃瑶在一旁默默地斟着茶,她心里想:从书里知道dna是一种检验血亲的方法,不像师父说的认亲方法是清水融血。好像这个dna检测现在又成了导火线,这位母亲觉得儿子背着自己去做dna检测,无疑是对自己做母亲资格的怀疑;对母亲尊严的侵犯。儿子是不应该对母亲怀疑的。 璃瑶在内心用自己的直觉分辩着是非,虽然已经习惯这母子间的交流方式,可也在为铫锦鸿捏一把汉。 璃瑶真得不希望这种月亮清丽的夜晚,母子之间再有什么不愉快发生。甚至在内心乞求:月亮呀,替这对母子消消火气吧,请你答应我的请求吧。 正在璃瑶担心时,铫锦鸿伸手把一杯茶放在桂慧彬面前,然后开口:“我尊敬的母亲大人好像又生气了。好吧!既然说漏嘴了,那我就招了吧!这个亲子签定,中学毕业我就都做了。哪个亲生母亲会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在高考前说,‘你考不上个好大学就不要进我这个门半步。’只有你,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就是这么逼我的!我那时都觉的结果是医院搞错了,我肯定不是你捡来的,因为那八个捡来的人也比我待遇好!我肯定是你某个仇人的儿子。” 见桂慧彬把茶端到嘴边没有接他话荐的意思,可是好像也不散发冷气了;铫锦鸿接着说:“现在也明白了,尊敬的母亲大人是为我好!恨铁不成钢呀!以茶代酒,再敬母亲大人。” 桂慧彬放下空杯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过铫锦递过来的茶杯幽幽的说道:“我是对你从没宽容过,近乎苛求的让你成长。可是怎么就没改变你半份?你依然异常顽劣!” “我还没改变?我甚至交个女朋友都要母亲大人你首肯我才能牵人家的手!”铫锦鸿可怜吧吧地为自己申辩道,好像他是天下第一大委屈的孩子。 “咳——咳咳……”桂慧彬被茶呛着了。 璃瑶立马过去给桂慧杉推上了背上的穴位。 桂慧彬很快气就舒畅了,感激的轻轻拍了拍铫锦瑶儿的手背。重又对铫锦鸿说道:“对你的指责我不加任何解释。我知道你指的什么?为了给我亲爱的儿子私下里dna检测做个奖励;请你现在就下半月阁,璃瑶上学之前不许踏进半步!” 铫锦鸿不服气的连忙说道:“桂慧彬女士,你不能不讲道理,是茶呛的你,又不是我!” “你还不走,要我叫璃瑶帮我送送你!”桂慧彬语气里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见铫锦鸿任然坐着私毫没有主动离去的意思,侧脸对璃瑶说:“璃瑶,把闲杂人清下去。” 铫锦鸿再好的涵养脸上也挂不住了,大声说道:“我成了闲杂人。要清下去!dna签定真得错了,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 “璃瑶——”桂慧彬的语气很平静,坐着纹丝不动的叫出两个字;就像一个不容违抗的女王发出命令一样。 璃瑶站起拉着铫锦鸿的衣袖似劝道、又似央求:“铫锦鸿。你先走吧!我后天就上学了。上学之后你还是可以再来喝茶的。每个当妈妈的被孩子怀凝都会伤心、生气的!” 看着铫锦鸿被璃瑶半拉半扯地不情愿地走向楼梯口,桂慧彬没看到儿子的神态就知道现在是什么表情,肯定是怒目圆睁、拳头紧握、牙关紧咬!这是从小到大铫锦鸿和她争执之后最具代表性的表情;没有任何疑意,接下来的日子铫锦鸿会想方设法的寻找新的办法来对付她。 想到这,桂慧彬无可奈何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到嘴里感觉有点泛了,慢慢的放下。 半响,桂慧杉无奈地抑头看着半月山的夜空,心里不由自主的央求:铫锦氏的祖先们在天上看着铫锦鸿吗?帮帮铫锦鸿快点成熟吧!上一辈人都说男人成家有孩子了就成熟了,可是我桂慧杉的亲身经历已经推翻了这个说法。当年铫锦趱何偿没成婚,又何偿没有儿子。舍下家业;舍下妻、子走的没有任何留念!这一切不是成熟男人所为。成熟男人都明白自己的责任。不只是铫锦趱没有责任心;现在铫锦趱的儿子铫锦鸿年近而立之年除了凭几份闯劲给公司创了点可观的效益,其它方面任未见任何成熟的迹像!交女朋友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没有原则! 月光下幽幽的又一声长叹无尽幽怨。 月亮的眼前飘过一片乌云遮面表示没听见! 楼下—— 铫锦鸿把璃瑶圈在门框上。抚摸着她的头,慢慢揍近她耳边说:“我就是要你送我下来,你这几天为什么去看我都不再进室内?总是一闪而过!白天总跟在我母亲身边,远远地避开我!是在惩罚我那天晚上出去?还是在故意折磨我?现在不要回答,今天晚上我等你!你不来我不睡。” 铫锦鸿不等璃瑶反应过来。在她唇上匆匆一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回半月山庄的主楼。 璃瑶僵立在那发呆。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天天晚上一趟夜探,原来只骗了自己,铫抽鸿竟然什么都知道。 夜半更深! 在璃瑶的眼里半月山的月亮是银灰色的,因为夜色中她的耳、眼能洞视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由于铫锦鸿的留话,没有往常的犹豫璃瑶脚轻路熟的进了铫锦鸿的房间。 在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璃瑶明白自己已经进入了铫锦鸿的怀里;她正想开口说话时,唇也被紧紧地堵住…… 璃瑶感觉到铫锦鸿高大的身子越来越紧地挤着她,唇齿间滑润的舌纠结的她神思开始模糊,本来她放在胸前想推开他的手慢慢地抱住他的腰…… 手心贴着铫锦鸿光滑结实的肌肤,璃瑶脑子里闪过一个两可答案——他的睡衣带子竟然松了!或者他就根本没有系。我应该早就推开他,而不是这种更依赖地贴近。可是我喜欢这种心跳的接近;喜欢这种唇舌间的纠缠;喜欢他手臂间紧紧地拥抱!我要怎么办?师父,我真得喜欢他…… 璃瑶的理智无助的想着自己的师父,手却在睡衣里摸索着铫锦鸿的背:我璃瑶已经分清了男女之间、父女之间的感情。我对铫锦鸿没白没黑的思念更是证明自己没有自制能力。我已经由对铫锦鸿的依赖变成了传说中男女之间的爱!师父说要男方三媒六聘,女方长辈才能放下身段把女儿许给男方!其目的是希望女儿嫁到男方家要让人高看一眼,少受婆家人的气。可是我现在没有女方长辈。我是铫锦氏的领养!铫锦鸿曾经还就是我的长辈。现在,我摸着这个所谓长辈的肌肤,承受着这个所谓长辈的吻……师父还说三媒六聘不止是抬高女方的身价,另外的一个意义就是给嫁家长脸面……可是瑶娘家人都在那个没名没姓的洪荒年代,相距的不是距离而是无法跨越的年轮!所以如果我爱的这个男人,那我就大可以放心爱、放肆的爱;就算有丢脸的一天,那也是为了我爱的人丢的是璃瑶我一个人的脸! “那就让我丢脸吧!”璃瑶内心的理智在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世上的无畏的论调中退败!她无所顾及的抚摸着她平时很想摸却总是害怕的地方;她很喜欢他的胸怀,被放开时,她的双手手心按在了他的胸前。 她能感觉到手里心两个轻轻凸起的葡萄般大小的头头;忍不住的移开手掌用大姆指轻轻地捻着…… 铫锦鸿对别的女人都可以为所欲为地直接进入主题。就是眼前怀里的人要轻拿轻放。璃瑶竟然从推拒变成了不反抗,现在由不反抗变成了在他背上轻抚…… 狂喜中—— 铫锦鸿更是无法停止地裹吸着嘴里的甜润;手不能自控地掀开璃瑶的上衣,滑进去握住她纤巧的腰身…… 铫锦鸿的思想越来越得寸进尺,手更是放肆的到了底线,竟然上滑轻易地解开了璃瑶的上衣…… 璃瑶并不太了解铫锦鸿的想法,只是一味按着自己的喜好软软地听之任之;这个人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信认的人,也是最说不清感觉的人。喜欢他!没有理由的想靠近他!只要是他喜欢,她都愿意配合;她不愿意他不高兴,不愿意看他生气的样子。 璃瑶感觉到腰上的大手越来越紧,然后挪到了背上来回烫印着自己的后心。 终于嘴上被放开时,璃瑶听到铫锦鸿热气呼在她耳边喃喃地说道:“璃瑶,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竟然还要读几年书!我怕我等老了。” “爹爹,不用等,只要你能开心!”璃瑶梦语般的连称呼都乱了,竟然叫了从前的“爹爹”。 铫锦鸿看着眼前的玉颜红晕,听着她的底喃;明白她的话之后再也不犹豫的一把抱起她走向大床—— 被轻轻地放在床上,唇再次被吻上时,璃瑶内心竟然有一种壮烈情怀:没有明媒正娶、没有任何仪式自己半夜进入的这个男人的卧室,而且这个男人曾经自己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称呼——爹爹!师父,你教给我的女人德行这会儿全不管用了!师父,对不起—— 四:一配031:DNA风云2 在对师父的告罪中,唇齿间的温柔牵引让璃瑶的脑子惭惭模糊…… 终于被放开时,铫锦鸿的唇并没有离开她,喘息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璃瑶,我的心肝;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我哪也不去!只要不赶我走,我一辈子都不离开。”璃瑶内心从没有过的满足:就让自己无德吧!这个世界就只有自己和身上的这个男人就好;我喜欢他;不想离开他,就算以后的存活围着他转也甘心。 似是听到了璃瑶内心的话,铫锦鸿在她耳边的热气变成了轻吻。 脖子上的轻痒一直在来回留恋,璃瑶听到底沉的声音又传来:“璃瑶,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专门来折磨我的;可是我实在是离不开你,放不下你。” 璃瑶看着浓密的头发磨蹭着她的脸蛋,忍不住的伸出双手去摸索,润滑中有点清凉,就像一直往下移动的唇舌。她又听到这个铫锦鸿底沉的声音,这一刻除了身上的男人,世界一切都不再重要。 璃瑶的手顺着发际抚向铫锦鸿厚实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出口:“你知道我走的有多累吗?我走过了几千年,好像就为专门来到你的怀里,就是为了这份依赖、这份不舍!不管你是谁,我都是你的;只是你的。” “璃瑶……只有你如此在乎我这个人!璃瑶,只有你能让我知道在乎一个人的痛苦、在乎一个人的幸福。” 璃瑶看到身上的男人听到自己的话突然停住动作。咫尺间她看清了他望着她的眼里是无尽的柔情,竟然还是丝丝湿气是的。 是感动? 是情动? 他鼻子对着她的鼻子一点,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真的点醒了我;千年修的共枕眠!我相信我们是几千年的夫妻!要不然我不会近在咫尺还对你牵肠挂肚的。” “夫妻?不要这么严重。我知道你不喜欢结婚!我们现在也不能结婚;因为没有人同意。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为妻为妾我都不敢奢想,也从没想过。”这时,璃瑶的心真的卑微到了极点。 流落在外面那么旧,璃瑶明白到现在男人只能娶一房妻子。可是铫锦鸿有很多女人,他只所以迟迟不结婚就是难以取舍!她决不能为难他,也舍不得难为他。 也许是璃遥的话让铫锦鸿放心了,铫锦瑶儿再次被猛烈的吸吻时,璃瑶内心不小心还是失落了一下:这个男人因为瑶儿没有要求,所以变得这么激动! 润滑伸到了璃瑶的喉边纠缠时,她再也没有心力想什么了,条件反射的她抚上他的肩头,无所适从的双手纤长的手指伸入他浓密的黑发丛中…… 神思间璃瑶有一个模糊的想法——这也许就是小说中说的爱! 璃瑶在确定切身感受和爱的定义时,身上的发烫的热源传遍全身…… 游走的烫印是铫锦鸿的手心温度。现在璃瑶已经熟悉这种温度,倾心的依恋这种温度!她的身子随着这种温度也越来越发热,甚至在她灵魂深处有一种愿望——愿意被这种温度融化。那怕就此万劫不复…… 璃瑶被放开的唇微启中想恢复正常呼吸;她看到眼前对自己注视的眼里有痛爱、有探究;眼神像要把她吸进他的灵魂一样。 四目对望,淹没在铫锦鸿眼神里的璃瑶还是感觉到铫锦鸿那只手没有像在门口那样,留恋在背间,而是游走在她的前身,手心对着她的肌肤粘上一样。轻轻地按揉…… 她身体的深处都被烫热,忍不住轻哼时听到浓浓的情意:“璃瑶,你的你腰身纤细的只有我的一掌,竟然有那么大的内蕴力!竟然会有那么好的身手!” “是说我瘦吗?”璃瑶心理有了一点自卑。 竟然会自卑? 能不自卑吗?璃瑶听到铫锦鸿的话,眼前晃过金一娜的丰满,甚至还有林姚露在衬衣外的腰身!绿莲说了。男人都喜欢丰满的女人!那时璃瑶并不在乎自己是否丰满,可是为什么现在到了铫锦鸿面前就在乎了? 一想到铫锦鸿诸多的女人个个绝色,这时的璃瑶不可能不自卑! “璃瑶。只有你是我眼里的绝色!知道绝色是什么吗?多一份太多,少一份太少!”什么是柔情似水,听听铫锦鸿的话就知道了。 璃瑶感觉铫锦鸿的手竟然随着他的话慢慢向上,摸开她早已解开的上衣大手包住她的前身的美好…… 紧张的呼吸急骤中她还听到他的声音:“璃瑶,你的名字是我的绝色。你的身体更是我的绝色。寻了很多年,终于找到了你。” “我很高兴……很喜欢……”璃瑶可以尽量控制着身体的兴奋。可是控制不了听到铫锦鸿夸自己的虚荣! 璃瑶虽然灵魂来自几千年前,可是这份虚荣、这份心动更是热烈;话语间手她没有章法的紧搂住他。 如此光滑的身体接触让璃瑶羞涩中已经开始接纳铫锦鸿,而且还开始主动的贴近。 璃瑶看到眼前的男人更加光亮的眼神;感觉到他的轻握加上力度地抚摸,她想要更接近一点的亲呢!忍不住地低喃道:“我喜欢……我喜欢这样……” 璃瑶看到铫锦鸿嘴角的满足的笑:我喜欢他这样的笑;生活中竟然从没见到!特别是最近他一直是尽量的装开心,而心里一压抑着不愉快;现在终于见到这种笑——能让我内心阴霾全无的笑。 她又喃喃地说道:“你的笑就是我最大的心慰!” 这句话有错吗?璃瑶一怔,因为她看到铫锦鸿竟然收起了笑,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一句一字的说道:“还有比笑更进一步的心慰!” 璃瑶还没有反映过来,就感觉铫锦鸿像下了很大决定一样,突然强势进入了她的身体…… “别,别那样——”璃瑶终于叫了起来,铫锦鸿的行为撞到了她身体深处的悸动,一直听凭铫锦鸿掘取的她现在不得不出语阻止,这份身心的不受控制让璃瑶感觉到深深地害怕。 璃瑶一直依赖着这个怀抱,好像从第一次跟铫锦鸿回家就在无意识的依赖;这个怀抱温暖的让她有找到家的感觉—— 可是现在,璃瑶在他怀里时竟然有无法抑止地渴望,这种渴望用内力都压不住;这种渴望竟然生出想和他一起死掉的冲动! 这种渴望的根源就是他在她身上的游走——那是他的唇温。 璃瑶只能看到铫锦鸿闭上眼睛沉沦的眼脸。她的身体竟然不知死活的挺起向他靠近。 残存的理智迫使璃瑶再次奂求:“我受不了……” 铫锦鸿竟然因为听了璃瑶的话之后唇齿间更加用力纠结,另一支手温度在升高,方向却在向下移…… “铫锦鸿,快放开嘴……铫锦鸿——放开”或许是越来越急的奂求终于管用;或许是璃瑶嘴里的迷惑称呼“爹爹”改成了清醒的“铫锦鸿”管用。 冲撞中途,铫锦鸿停下了一切动作。 被放开时,铫锦瑶儿看到了铫锦鸿双脚在她两侧半跪中起身,伸手却是没有犹豫的就把她搂起。 “终于亲热结束了!”璃瑶坐起时心中对自己说了一句。 可是,璃瑶话没说话完,发觉不对。 “你……”璃瑶后面的“你还要干什么?”被铫锦鸿吃进了肚子里,吻再次排山倒海般来临,她纤弱的身子因为唇上压力被迫越来越弯,最后只有全部依倒回床面。 完全的紧贴中璃瑶听到模糊的一句话:“璃瑶,不要叫我放开,我无法放开。放开你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所以,不要叫多放开……” 身上异常的敏感的燥热璃瑶感觉已经无法控制,甚至她感觉到自己渺小的不如铫锦鸿的两只大手;她甚至怀疑自己就只是铫锦鸿怀掌心的一根绵花糖。随着铫锦鸿贪婪的舔食在一点一点的变小…… 再次被裹住时,璃瑶并不是初经人事的身体竟然开始颤抖,嘴里再次轻喊道:“铫锦鸿,我受不了,请你快放开!” “璃遥,璃瑶,我要你,你是我的女人。” 璃瑶看到闭着眼的这张脸一直无休止地纠缠着自己的身子。沉迷中一个问题在她脑海里问起:为什么铫锦鸿要闭着眼?绿莲说过“男人在亲热时会看着自己爱的女人,或者想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铫锦鸿闭着眼不看我,他在想着谁?虽然师父说男人三妻四妾属正常,可是哪个女孩不在幻想自己爱的男人只爱自己一个人? 茫茫世界举目无亲,更是希望我依赖的铫锦鸿拥有再多的女人,可是心思只放在我璃瑶一个人身上。 现在,心思落空的停当,璃瑶挪开眼睛望着吊灯,一丝幽幽的怨气从眼角淌出;同时一声长叹,拼命压住了身体不断上涌地激情反应—— * 甘醇的美酒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偿! 铫锦鸿无限珍视身下的人儿,所以每个动作都专注;无限庆幸身下人儿对自己的接纳,所以每个情节都小心! 四:一配032:DNA风云3 璃瑶唇上的甜香是不带任何唇彩味道的。 璃瑶小心的回应生涩却比任何女人都能勾起铫锦鸿原始的欲望! 可是,铫锦鸿又不得不压抑着,因为他怕吓着璃瑶。好不容易等来的缠绵不能轻易就吓跑了她。 璃瑶答应了他的一切行动,竟然说不要他等她,只要他开心就行。这个璃瑶他看得比命还重要,如果她说要星星,那明天他就买航天飞行器上天;可是她除了要他开心竟然对他无欲无求。 铫锦鸿何德何能得上天如此照应,捡到了至宝。 他拥在怀里唯一的理念就是——爱她,不再离开她;不让她再经受任何风雨! 往常,对别的女人,铫锦鸿害怕的就是对方不要钱;只要人! 现在,对怀里的小人铫锦鸿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她要他铫锦鸿这个人。 铫锦鸿竟然有一丝的害怕她不要自己?这是他铫锦鸿活到快三十第一次有的害怕感觉!就连小时候没有父亲了,铫锦鸿都会咬字不清的对妈妈说:“妈咪,别害怕。有我呢,我罩着你!” 可是现在铫锦鸿就想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只想开口求璃瑶:“要我吧!” 出于男人的自尊,铫锦鸿只能小心的探求着;对于璃瑶的每个接纳动作他都欣喜若狂。 她眼神痴迷的凝望、她不作任何拒绝的粉唇、她犹豫不决地拥抱、她情不自禁地抚摸…… 她没有任何女人故作享受的妩媚呻、吟,他能感觉到她对他手心感触的轻颤,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她胸前本能的翘挺…… 铫锦鸿沉醉了!感觉到了浓浓的甜蜜! 他要的女孩就在他身下完全接纳他。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在心底升起!不管是商场还是情场总是底子欲求不满的铫锦鸿从灵魂深处竟然能升起满足感,这是铫锦鸿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以往,铫锦鸿一直以为女人都大同小异;激动时需要她们的某种安慰!至于是谁并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不要给他铫锦鸿添用钱说不清的麻烦! 现在怀里的女孩竟然让铫锦鸿的灵魂深处都在动,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他心底呐喊:“我要她。把她镶嵌在自己身体里,再不放开!” 留恋她的唇齿;留恋她的玉劲;留恋她的纤腰线延伸至她胸前紧紧有弹性的圆形丰硕……留恋她身上的任何一个自己到过的地方;留恋她身上的淡淡体香;还在向往她更隐密的地方——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心甘情愿的成为自己的女人。 为什么她的生涩配合变成了紧张的抗拒?如果那是因为她第一次的害怕所至!为什么她又要叹气? 想不通璃瑶为什么要无声的叹息,铫锦鸿立马睁开眼停下自己的动作,撑起身子僵硬在璃瑶身上,他眼神里有怒气、有疑问、更有受伤…… 他身下曾经有无数个女人各种各样的娇喘,就算林姚听到他在她身上吼出“璃瑶”两上字时都不是叹气,泪眼中紧紧抓住他做无畏的挽留;就算金一娜在他身下一次一次的发着恨要和他断绝来往时,也是边发恨边紧紧的抱住他答到更紧密的接触! 现在他铫锦鸿最在乎的女孩竟然在他身心被虏的情况下长声叹气!不说这几个他日寻夜思的煎熬;不说他为了她对其它女人的刻意冷淡;不说他为了她对相依为命母亲命令的明违暗抗……只说他做为男人的自尊,他就无法对自己交待,他就无法不伤心—— * 平心而论—— 以璃瑶的身手。如果做任何反抗,都不至于到成为铫锦鸿女人的地步。只是一原因,就是她愿意把自己给铫锦鸿。只要铫锦鸿开心,她做什么都愿意。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只要铫锦鸿愿意就行! 可是现在她和铫锦鸿如此没有距离的肌肤相亲,铫锦鸿突然放开她怔怔地望着她的眼神里如此复杂的表情。 而且铫锦鸿还伸手摸了她眼角的泪,隐忍的开口问道:“你叹什么气?还有泪,你哭什么?你不愿意可以说出来。干吗要装作愿意!你面似清纯,比其它女人更虚伪!” 那是泪吗?自己竟然流泪了吗?璃瑶也怔住了:我只是悲怀一下自己喜欢的男人在自己身上想着别人,没有要流泪的意思。 璃瑶连忙说:“我没有,我……。” “你什么呀?你是被我强迫的!我铫锦鸿别的不多,女人多的是!像你这样的一抓一大把;不愿意就起身快滚。”铫锦鸿话语间怒气越来越浓,心道:是呀。只在一情急她就叫我爹爹,是在告诉我老了!我应该比她大十岁!她喜欢的是木易坤那种和她同年龄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愿意……”璃瑶坐起身想抱住铫锦鸿,可铫锦鸿已经快速退走。下床那一瞬间把璃瑶的衣服扔在了璃瑶身上。 “你愿不愿意我很明白,不用再装了。”铫锦鸿走到阳台边的小角柜里拿出烟点上一支,拉开了阳台推拉门。 半月山半夜的风很凉爽,吹在铫锦鸿身上,让他突然有了一丝清醒:是不是我太操之过急了。她只是个没有恢复记忆的女孩,从她身体的反应。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她太生涩了,或许是我调教的不够耐心。我这么对她是不是要求太高,或者是期望太高?或者她是真的喜欢我,只是不会反应;或者她真的有另外的记忆没有恢复,受到大剌激才自然反映!好像医学书上也有说过记忆和条件反射的关系,只是我不太关注而已。 难道她的记忆里有别的男人?一个木易坤就让铫锦鸿够头痛、够心虑的人, 好在木易坤已经消失了!难道真的还有别人?心刚刚开始静下来的铫锦鸿又心烦意乱起来,大口的吸着手里的烟,烟雾在昏暗的灯光和月光的掺杂中慢慢一圈一圈的飘散—— * 璃瑶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女儿身的本能让她失常的羞涩又随着理智回到了陆地。 她穿好衣服战战兢兢地走到铫锦鸿的身后,看着这个刚才还对她激情爱抚的铫锦鸿,现在光裸的后背竟然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气! 可是,璃瑶身心都已经挂在铫锦鸿身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就是铫锦鸿再冷,璃瑶还是想靠近。璃瑶在铫锦面前没有什么自尊可言,只有无尽地依赖。 璃瑶轻轻靠上去手小心地搂住铫锦鸿的精腰,脸贴上铫锦鸿因为冷风变的有点清冷的背,喃喃地问道:“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愚钝,告诉我,我下次会改。” * 凉风中铫锦鸿以为璃瑶会穿好衣服伤心的离开,没想到腰间的手摸的他的内心异常柔软。 铫锦鸿心道:是呀!她做错什么了?什么也没做错,那一声长叹而已!我就对她发火。我只是太在乎她了,所以见不得她一丝的抵触。她如果真的伤心走了,我一晚上也休想睡安稳;如此乖巧的女孩,因为我的胡思乱想就要让她伤心吗?不,不要她伤心!就算她不够专心也不应该被责备。 想到这铫锦鸿抓住腰间的手,侧身把璃瑶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住,嘴里轻语:“璃瑶,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 “你为什么要为难;瑶儿不想为难你。”璃瑶当然不明白有时候依顺就是真正的为难。 “璃瑶,我给你时间;我有一辈子的耐心等你记忆恢复!”铫锦鸿下巴摸索着璃瑶润滑的青丝,望着夜色,像是说给璃瑶听,又像是安慰他自己。 “我从没有失去记忆。”璃瑶本想说出自己来自几千年前,感觉到就算她说出来铫锦鸿也不会相信,所以她没有再往下说。 铫锦鸿却是心里明白,清醒的人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失忆,所以顺着璃瑶的话说:“好,我相信你从没忘记什么。” “谢谢相信我。”贴上铫锦鸿的胸膛,刚才的不快引起的心慌又得到了安宁。 可怕的是,铫锦鸿感觉璃瑶在她胸前竟然在轻轻地吻他、轻轻地咬他。好不容易把原始欲望压下去的男人,本就欲求不满,这下子,火就突然的无形闯出燃烧了他的整个世界…… 璃瑶只感觉到铫锦鸿大力地把她推进了阳台门,然后就在门内的地毯上,被铫锦鸿无情地扯开了她刚穿上的衣服。 然后,铫锦鸿完全没带任何商量地侵入她的绝密领地,同时侵入了她的灵魂深处…… 意识越来越简单,简单的璃瑶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男人……璃瑶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抬眼看到半月山夜空的月亮一直在跳着舞蹈…… 最后,璃瑶被热浪侵袭的彻底收服;被强大的声息彻底淹没……她好像听到了神雁山脉的松滔声;也好像听到了男性底沉地哄吼声……她想极力清醒的辩别一下,可是没有成功;因为身上的男人没有给她清醒的机会。 承受的极限处,惊慌失措中,璃瑶只能紧紧地抱住能够着的这个男人——这个能让她悲、让她喜、让她生、让她死、让她不顾一切得失都要去讨好、去依赖、去呵护的男人! 四:一配033:恶少当道 “叮——当,叮——当……”的下课铃声响起时,璃瑶才在发痴中想着这几天在铫锦鸿和她之间发生的事。 清脆、缓慢的铃声可以说是叫回了璃瑶的神思;她脸红红地看着讲师清理着教具走出教室! 讲师说自由讨论、自由提问的时间,璃瑶就是发呆发过来了!怎么就想到了深夜她和铫锦鸿两个人之间的时冷时热!现在璃瑶脸上发着烫,只是底着头装着很专注的收拾书包。 看着时间还不到和铫锦鸿约好的午餐时间,璃瑶不想在课室里等,她决定到学校门外去等,那样能第一眼看见铫锦鸿的到来。 拐个弯马上就能看到校门了!背着书包,露出开心的笑意,铫锦瑶儿脚步轻快的走向校门。 “璃瑶,有事宣布:从今天起,你要跟我们一起午餐。” 璃瑶寻声望去,一群不下十个的男生走了过来。 璃瑶脑海里的反映:叫着我的大名,而且对着我走来的来男生是?哦!就是风、云、雷、电几位所谓的王子!他们是逼走木易坤的坏人!哎——高抬他们了,他们还真逼不走木易坤。木易坤是因为帮我才走的。 想到这璃瑶有些沮丧。 不过转念一想,不管木易坤是怎么走的,眼前的人定要离他们远一点!想到这璃瑶加紧步子向前走去。 只是没走多远,璃瑶就被挡住了去路;忍不住的发问:“你们要干什么?我不想和你们一起午餐。” “风王,她不想和我们一起吃饭!哈……”一群人的嘲笑那么剌耳! “你的保护神木易坤能力战群雄,算厉害吧?可是灰溜溜的逃跑了!你一个小女生,还翻什么浪?识像点,我们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只是和我们做朋友,一起玩玩;以后也不会有人为难你。” 璃瑶记得这个说话的好像是云王子。语气是在好心规劝,只是云王子的脚步越走越近,走到跟前竟然伸手拉她的胳膊。 “啊——”一声惨叫近似临杀前的猪嚎穿透了静谧的校园! 璃瑶的胳膊是别人想拉就拉的,只有一个人能随变拉!那就是她的铫锦鸿。 没有任何后果思虑的璃瑶只是本能的一反手一折,那云王子手搭下去,叫声凄惨中,跟着跑近前的男生把璃瑶团团围住…… 没有哪个女孩会能甘心被人欺负! 同样道理——也没有哪个男生会在明显的优势下不为自己的哥们出头! 只是这个看似力量悬殊的抗战结束的很快。校警快速跑来时看到哀豪声中地下躺倒一遍,而且一个个扶不起来,一碰就大声喊痛;可是站在中间的女生,眉头紧锁正要转身离开。为首的校警指着璃瑶说:“先别让她走,带到校务处。” “是他们先挡我的路。”璃瑶又拉开了架势。 “在学校打架就是犯校规的,你到校务处去解释。”校警眼里的惊异并没完全退去。开始还以为是两伙人打架,现在看来竟然是一群男生对付一个女生,而且这个女生是失踪之后刚回校的。 校警自知是处理不了,先带去校务处让领导处理吧。领导肯定有更好的办法。 * 今天是自己失而复得的璃瑶第一天上学,铫锦鸿早就计划好带她出门开心地吃一顿只有两个人的轻松午餐。 一路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还有警车也在呼啸;铫锦鸿并没有在意,可是接到郴贤的电话时心里咯噔一下,因为郴贤在电话里说:“鸿少,校方打电话来说,璃瑶打伤多人,校方不好处理。现在已经报警!我正在赶去学校” “你别管别的,先把璃瑶接出来。”铫锦鸿还真有点着急,如果璃瑶被警方带走。他只要一在警局露面,那明天肯定又上头条——从上次穆明剑的从别的城市来访已经吸起了教训,不能再让璃瑶上报露脸。 总是担心什么来什么,铫锦鸿在校门口看到郴贤的焦急神态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他摇下车窗时听到郴贤的声音:“鸿少,警方已经抢先一步带走了璃瑶。我得到警局办手续的;今天铫锦瑶儿伤的人是这个学校有名的风、云、雷、电四位浪子,家势都不可小窥;具体是哪家的还没做调查。” 铫锦鸿对郴贤说:“你快去警局,别让璃瑶害怕又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如果在警局闹璃瑶可是真要吃亏的。” “是,我明白;这就去。” 看着郴贤的车一溜烟的消失,铫锦鸿拿着电话直接拔了出去:“熬烈,查查当差的风、云、雷三家有没有孩子和璃瑶一个学校。” 铫锦鸿决定如果是这三家的孩子,那下午应该主动去人家家里道歉;然后做好补偿。 至于另一个“电”称姓氏,玉脂城只有一家,电话薄上“电”姓人氏不上百人。不用查就明白是油王的儿子,铫锦鸿知道两年前和木易坤打架的也有电氏那个公子! “电”氏曾经和铫锦鸿生意场上交过手,虽然是难得的对手最后也成了铫锦鸿手下败降,现在生意上还有联合。现在璃瑶打了电氏儿子;给 “电”氏上门道歉,等于说他儿子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赢。好像是送难堪上门;那就先缓缓吧。 * “你别担心;他们没有事,都是双手脱臼;我都给接上了。他们接上就不痛了,而且说会考虑原谅我的。我想这次不用赔医药费。”璃瑶从一上车就急着对铫锦鸿解释,虽然警察问明原因是那四位恶少还人挡璃瑶的路,璃瑶才动手的;可是警察说伤人就是不对的,有什么事老师解决不了有警察解决。 铫锦鸿看到郴贤领着璃瑶出来没有下车,第一天就打进警局,应该让璃瑶明白不能随便打人。可是一看到璃瑶上车后,铫锦鸿就忍不住的对璃瑶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对于璃瑶一堆话没作任何回答,只简单的问道:“没伤着你吧?不会吓着吧?” “没有,他们都是很一般的人;不堪一击。”璃瑶话语间竟然还有不宵。 “鸿少,我先再回警局,那里还有手续没办完!”郴贤站在车外,看到璃瑶确实没事,就开口欲走。 “嗯,办完了马上和熬烈联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个事别再留尾巴了;要不然璃瑶以后怎么上学?”铫锦鸿边说边关上车窗;取下璃瑶的书包,扔在车座上;顺手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不是我惹的事,警察还是说我不对。”璃瑶进了一趟警局竟然一直在乎自己出手对不对。 铫锦鸿嘴角扯了起来,后来竟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是是对的,做什么都对;只要自己不受伤都对。我很自豪的,我宁愿上门赔礼道歉也不愿你受伤。” “不怪我惹事了?”璃瑶竟然还有点不放心,眼神里还有一丝等待确定的问询。 “当然不怪!只——”铫锦鸿没有说出口后面的话,只是把璃瑶搂的更紧,手抚着她的后脑按向他的怀里。 铫锦鸿没由来的就想接近璃瑶这张嘴,担心过后的心慰更是想好好的安慰他铫锦鸿自己,更是觉得只要璃瑶完好无损就是最大的庆幸。 庆幸就是要庆祝。 铫锦鸿决定用璃瑶的甜蜜庆祝! 贴上璃瑶甜润的唇,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铫锦鸿听不到怀里的小人不再喃喃认错,而是清亮眼光慢慢的变的情愫朦胧,双手乖巧的搂住铫锦鸿的脖子,身子紧紧地贴向了铫锦鸿。 从那天晚上之后,今天再次唇齿相缠,璃瑶竟然由被动惭惭地变成了主动回应。她竟然能把她的小舌翘起轻轻点着铫锦鸿的阻止侵入她领地;她竟然还大胆的试探的过界来滑行在铫锦鸿的齿腔间…… 这是第一次璃瑶在吻中过界。 惊喜中铫锦鸿隐忍的停驻他自己节奏,慢慢地感受着璃瑶似乎很是悠闲的游走…… 可是,铫锦鸿的手不听使唤的伸进了璃瑶的校服里,握住她纤细的腰,感受着她巧妙的腰线想要到更向往的地方,小心滑向更神往的地方…… 浑圆的刚盈一握的弹力伸涨在手间时,铫锦鸿的手掌便再不想移开;轻揉慢捻中感觉到怀里的人更紧的攀上他,而且手从他衬衣领口伸进去似是想抓住什么。 可是璃瑶也没有抓,她好像最后变成了握拳…… 铫锦鸿一直非常在意璃瑶的反应,这时当然也注意到了璃瑶手上的细小变化:璃瑶这是怎么了?反应失常了。璃瑶握拳是为她心中的不愿意忍耐?她上学又想起了木易坤?她是为木易坤教训那几个小子? 铫锦鸿停驻留恋在璃瑶胸前的手,另一手还是在校服里紧紧地搂着璃瑶光洁的背;唇间不做任何反应地等璃瑶放开。 看到璃瑶终于绯红着脸看着他时,铫锦鸿轻声问道:“为什么握成拳,你在忍耐什么?你为谁忍耐?” “你在说什么?我握什么拳了?”璃瑶不相信的拿着手在自己眼前。是拳形!刚一张开手指立马藏在向背后。 四:一配034:手心血印 铫锦鸿不容璃瑶做分毫的小动作,一只手强搂着她,别一只手抓住她背后的手,下巴固定着她的肩膀。 当铫锦鸿强型掰开璃瑶的手指看到她掌心的指甲印时心里不由的激情变成了恨情:她宁愿把自己掐出血也不愿抚摸我?那他先前做的过界的吻又是个假像? 怒气横生的铫锦鸿举着璃瑶的手晃到璃瑶眼前问:“为什么?” “我只是……”璃瑶边说边往铫锦鸿身上靠。她真的不明白刚才还这么热烈的铫锦鸿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她其实是想说:“我只是怕抓伤你。” 璃瑶已经是师父说的过了及笈之年了,怎么经得起久经情场铫锦鸿的大手侵袭?每次她都想贴的再近点,这次她竟然主动的做着一切,搂上他、抚上他、吻上他,她还是觉得不够,还要再更进地亲密…… 璃瑶这种意念无法消解,只是稍不注意可能她就抓伤铫锦鸿。璃瑶出招可以收放自入;可是在铫锦鸿大手里,她做不到收放自入。她只能不自觉的放纵自己,却轻易收不回来! 铫锦鸿为什么总是不小心就生气了?璃瑶更是一头的雾水。 在汽车里思想各异的两个人对望着—— 铫锦鸿看着璃瑶红脸的粗喘慢慢平静,他自己下身的胀热也慢慢退去。对于璃瑶没有解释完的后半句他没有再追问,他只在心里提醒自己:“说了不要操之过急,为什么一看到她有丁点的反常,我就跟凉水浇头一样!她的身体不抗拒我,可是她为什么有如此反常的动作?” 别说璃瑶的话没完全说出口,就算都说出来,铫锦鸿会相信吗? 铫锦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细心了,能注意到璃瑶的任何小细节! 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铫锦鸿并不这样。在别的女人面前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他自己能不能得到满足。 在这个小丫头璃瑶面前铫锦鸿竟然什么都能感觉的出来。 而且每次感觉都很快很深的伤害到铫锦鸿内心某处自尊。 抚变成了握拳?她在忍耐什么?铫锦鸿又想到璃瑶在他床上的那一声长叹。铫锦鸿觉得这点很折磨人,心烦意乱时按了一下扶手边的按钮,对程辑吼道:“怎么还没到?” “对不起,鸿董,你一直没吩咐开车,所以我……”程辑差点没笑出声,虽然这前后座是隔音装置,可是他铫锦鸿迫不急待的关隔窗;吩咐开车都没来及,这么急是要干什么?想干什么不用看都心知肚明。只是为什么温玉在怀还似是欲求不满的这么大火气。就只有他铫锦鸿自己知道了。但是为了自己不被那无名怒火烧着,得洗脱干系,程辑又不得不申明自己没开车是因为没接到命令。 “别废话。快走,午餐都成吃晚饭了。”铫锦鸿打断程辑的话,关上车内对讲,似乎才想起璃瑶还呆呆坐在他膝上。 铫锦鸿正想放璃瑶在一边坐着去,却发现璃遥的纤指小心的摸上他的脸。 想到璃瑶手心的血印。铫锦鸿竟然不忍再推开,他从自己脸上取下璃瑶的双手握在手心:“璃瑶,在我面前你不要忍耐;也不要怕我伤心,为难你自己。” 听到铫锦鸿的话璃瑶眼里又有了光泽:“只有你对瑶儿最好了;璃瑶却不知道如何让你开心。” 铫锦鸿把璃瑶拉向他怀里轻拥着,一时间真不知如何放置怀里的人。 璃瑶脸贴上铫锦鸿的胸膛,突然有了安静的感觉;什么都不再重要。耳边有节拍的动听的心跳。她嘴里喃喃地道:“璃瑶不想选择上学了,璃瑶坐在教室,人那么满却很孤独;总是想着你!璃瑶心里直想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铫锦鸿开始听到璃瑶不想读书心里一震:是不是今天进警局吓着了? 可是听完璃瑶后面的话之后铫锦鸿内心一热:这丫头是真的对我动情的。 确定璃瑶的某一点心意。像是多天的失落得到了安慰,铫锦鸿心情又突然好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铫锦鸿,你会成功的,璃瑶会一天爱你多一点,把她圈在你身边。最后她就全心全意都是你的了。 “璃瑶,我妈妈有一点说的对。为了你以后着想,上上学对你有好处;如果你不开心,也可以不上。”现在的铫锦鸿就想让璃瑶高兴就行,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那好吧!”璃瑶勉强地答应着,从心里她也明白让她上学是为她好。 她手放在他胸前,突然摸到他凸起的一个小点,不由的小手指无意示的隔着真丝衬衣把玩着。 铫锦鸿胸前的不适传到身下隐隐内火又起,看到璃瑶下垂的眼帘,知道怀里的小人是无意示的动作!他只能在心里嚎:“真是败了,不接近她吧!自己心慌;接近她吧,又经不起她无意间的小动作。” 忍耐地屏住呼吸铫锦鸿把眼光望向窗外,希望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璃瑶那小手指来回的拔弄,竟似有无上的魔力,让他看到的街上的任何景物都似是她粉色的唇;下身的热度也在不段地上升—— “璃瑶,别拿你的无知来折磨我!”铫锦鸿嘴里无可忍耐的把自己忍不了的需求怪罪在璃瑶身上;同时推开璃瑶。 “你——”铫锦鸿正想再说什么时打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璃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而且她的眼里一眼的惊慌、一眼的问询、一眼的无辜! 此时的铫锦鸿最恨璃瑶的无辜,一把拉过来让璃瑶跨坐在他膝上,看着璃瑶微启准备说什么时,他赶快用嘴堵上。 铫锦鸿很明白:她现在说的肯定又是让我心软、心乱的话,什么都不让她说,堵住她的唇。 铫锦鸿的动作太想当然了,手在璃瑶腰间没做任何停留的直接向下伸进校服里,探访着她内衣布料的纹路…… 是否再继续?其实铫锦鸿的理智还是让他犹豫了一下,可是璃瑶这时竟然捧住了他的脸,很专注的在吻他,双脚竟然为了躲避他的双手有意无意的向他前身靠近…… “璃瑶,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挑战我的生理极限!”铫锦鸿再也不想忍了,一把推开璃瑶,不等她反应过来架过她放倒在一边休息蹋上,跟着上去掀开她的校服…… 铫锦鸿为了让璃瑶上学不要太过突出,不让璃瑶穿定型的胸衣,只给璃瑶订了运动型的胸衣。就这样的胸衣铫锦鸿也把持不住,不能尽兴,真接就把这半透明的胸衣从中间扯开了—— 刹寻间,女人身上最美丽的风景闪露,一切在日光下竟然比那天晚上昏黄灯光下更耀眼、诱人…… 这份耀眼吸引的不只是铫锦鸿的灵魂还有铫锦鸿的原始的欲望!铫锦鸿理智荡然无存,他的动作让他只听到一声声的“铫锦鸿——铫锦鸿——” 铫锦鸿不管璃瑶现在有什么话要说,他都决定不再等了。 还好,璃瑶除了不停叫他的名字没说出别的来,他也没听到璃瑶宁他丧气的叹息声。 他的手探向璃瑶最隐密的地方,这是他铫锦鸿对璃瑶最不顾一切地探寻,看还他真的全无理智了! “铫锦鸿……”璃瑶喘气声音越来越急,开始是因为她喜欢吻铫锦鸿;后来铫锦鸿的反常,铫锦鸿快速拆开她衣服的动作、啃咬的急骤、捏她腰身的力度,这些都让她看到急切的没有理智的另一个铫锦鸿。 铫锦鸿现在的动作让璃瑶脑子里在羞愧,身子却有所期待! 自身的矛盾和对铫锦鸿复杂的感情,让璃瑶很怕!可是她不敢做任何反抗,不是怕铫锦鸿别的,就是怕铫锦鸿生气、怕铫锦鸿不高兴。 突然,铫锦鸿放开璃瑶,急切的解着他自己的衬衣扣子。 “吱——吱吱——”扶手边的红灯这时很不知趣的亮了。 铫锦鸿按了一下,沙哑的声音吼道:“什么事?” “鸿少,我们已经到了餐厅门口,请你先下车,然后我再去停车场停车!”程辑就是不明白,铫锦鸿刚才还嫌晚了午餐时间;现在到了,等了几分钟还不见铫锦鸿下车。 如果平时只有铫锦鸿一个人在里面,程辑会毫不犹豫地上去开车门;可是今天里面还有另一个能让铫锦鸿失常的敏感女孩。 程辑就多长了一个心眼。 也幸亏程辑多长了一个心眼,要不然事情真是一开车门就无可收拾了。 璃瑶紧张中看到铫锦鸿接下车内对讲之后,停止解扣子,而是拥着她一阵逛吻之后,接着在她耳边说:“我们先下车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回的人办公室;下午我不上班,你也不要上课去了。” 然后,铫锦鸿拿着被他慌乱扯下的衣服帮她穿。 璃瑶如释重负一样红着脸说:“你扣你自己的衣服吧!我自己知道怎么穿。” 听了璃瑶的话,看着璃瑶的样子,铫锦鸿又把璃瑶压回了蹋上,开始猛吻。 “外面有人等着我们;让我把衣服穿好。”最后还是璃瑶的奂求结束了铫锦鸿对身下红唇的不舍。 * 四:一配035:女人护短1 车外—— 几个待者都按常规的等着开车门,幸亏程辑有先见之明的锁着车门。 待者都不明所以的望着程辑,不明白这个人开着车来吃饭,下车了不开车门不说,做为司机自己下车等着是什么意思?这宾利车号明摆着是上午就约了高级vip房的主;不能有任何怠慢! 待者等着不见所以,餐厅主管也出来等着了!问询的眼神都望着程辑,嘴里都没问出口;因为程辑也在专注的看着车门。 于时就成了好几双眼睛都无声的看着车门。 又等了几分钟,终于车门开了—— 在看到铫锦鸿下车之后回身小心的牵出璃瑶,除了两个人的唇有点红之外没见什么异常呀! 程辑纳闷着无意中瞟了一眼刚下车直起身来的璃瑶,看到她校服虽然领开的不大,脖子上明显的红印却没有藏住。 程辑也捏了一把汗庆幸自己没自作主张打开门。 * 又大又长的桌子—— 璃瑶坐上桌子时想起这个地方就是上次铫锦鸿带她来过的。两年前她还不知道那次餐后他对她做的事就是“吻”。 现在她终于明白是怎么会事时,她已经迷上那种动作。 璃瑶看着铫锦鸿还是坐在她身边;手从下车开始一直圈在她腰上到现在坐下也一直没有放开。 璃瑶回身依在铫锦鸿身上对着铫锦鸿耳边说:“麻烦了;随时随地都想你;现在你在身边,还是想你。” 铫锦鸿可怜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膨胀!心道:我何尝不想你? 没作任何多余的动作,铫锦鸿转头小心的舔着眼前已经被他折磨的吹弹欲破的红唇…… 那一顿饭吻了吃,吃了吻吃了几个小时还没吃完;最后是紧急的电话声打断了这两个人的饭局,拯救了璃瑶的嫩唇。 铫锦鸿很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母亲大人,有何指教?” 他吃饭时其它的电话都会在车里,只有身边这个家庭号在身边;里面的人只有家宴上的人的手机号;所以这个号如果一响不管在什么情况、什么地方都是要接的。 “听说璃瑶又惹事了。你带出去吃饭一吃就是一下午;现在赶快回来善后。”桂慧彬的话语里透着不可违抗的霸气,话一说完电话就断了。 “肯定是熬烈查到被璃瑶打伤的人家势都不一般。这次璃瑶祸惹的不小。不是对熬烈说了调查完先拿给我看的吗?这个熬烈不知母亲大人给他吃什么了,用什么诱惑都哄不过来!”在心里猜测着的铫锦鸿对熬烈恨的牙痒痒:“桂慧彬怎么就知道璃瑶打架的事,没有别人,只有熬烈,只有他一有消息,不管好坏都是先汇报到桂慧彬那里,让我铫锦鸿经常有生活在被透视的环境里;早过而立之年了,竟然在母亲面前藏不住任何私生活。” 璃瑶留恋着这份依赖的不舍,看着眼前的温情因一个电话消隐。铫锦鸿眼神里的情愫。从咬牙的那一刻慢慢地漫上来了狠意!她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明白这个电话和她自己在学校打架有关。 于是,璃瑶轻声安慰着铫锦鸿的怒气:“我会解释给桂董听的;她最恨男人轻薄。知道缘由了不会怪我的。” 铫锦鸿看着璃瑶,本想告诉她很多事不仅仅分个对错就能了事了;看着璃瑶清澈的眼神他终于没说出口。 * 半月山庄的客厅里—— 桂慧郴的面前坐着三个年龄相仿的中年女人;凤丫一直在旁边不停地换茶,可是对面的三个女人都没有喝半口的意思;当然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玉脂城的商场谁不认识首富铫锦氏的当家女主人桂慧郴?可是这前后半小时进来的三个女人都不简单,不仅仅是没有给桂慧郴半点面子还硬梆梆的话摔出话来:“我此次来的目的——是一定要见一下璃瑶!看看是何方妖孽?” 如此不给面子也就算了,竟然骂她铫锦氏公开了承认的千金是妖孽!桂慧杉脸上都快挂不住了。可是她又知道对方能如此气势汹汹地找上门肯定有原因的。就算桂慧杉平时再强硬毕竟不是明着不讲理的人;所以桂慧杉打电话把铫锦鸿吼了一顿。 放下电话桂慧杉还是吩咐人换了一壶茶。 这第一天复学能有多大个事?熬烈都没有来通报,按说不会有多难办的事。不过来人报的名号虽然家世不厚,可家里的人都是公差在身,却都是当权的位置;想到这些桂慧杉明白一定要谨慎处置!就是一定要等璃瑶回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决定翻不翻脸。 看着墙上的挂钟,桂慧郴自己端着茶杯慢慢地吹着本来就没有茶叶的茶。这是桂慧杉喜欢的事情:一为打发时间;二为看看小杯里的水倒底能翻多大的涟漪。 茶吹凉了是不好喝的。桂慧杉还是把手里的茶喝了下去。 茶入喉,清苦得当。桂慧杉心情轻松了些,就在心里琢磨着璃瑶在学校会惹什么事?上次打架璃瑶的哥们挂彩璃瑶都没出手。今天按璃瑶的乖巧样是更惹不出什么大事来的。 出于对璃瑶的信认桂慧郴对凤丫说:“璃瑶一会就回来了,你到门口去迎一下她,告诉她有客人专访她;省的她没有心理准备怠慢了客人。” “是。”凤丫当然明白桂慧郴的意思,是让璃瑶回来不迎无准备之战。 * 铫锦鸿的宾利车在回往半月山时铫锦鸿给郴贤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原委给我妈说一遍,要不璃瑶回去过不了关。” 桂慧杉没想到平时有事就报的熬烈没给自己汇报。到是接到了郴贤的电话。 知道的原委桂慧杉放下电话之后把茶往桌子上一放,而且放出了响声。 接着。桂慧杉果断的说道:“三位夫人今天来只所以气势逼人,原来真是仗势欺人呀!你们三位公子已经承认是先非礼我家璃瑶,要不是璃瑶有点防身本事只怕是被他们欺负了;那后果就真正不堪设想了。这紫海城里的特等学校里竟然出了如此为非作歹的学生;如果是别人告诉我这些我还真不相信。不过有三位母亲坐在我面前来我就相信了。有其母必有其子,母亲都如此跋扈,那能教出什么好孩子?现在你们的公子竟然公然在学校欺负女生了,三位竟然倒打一耙,还不好好管教竟然冲上受害人的门闹事?如此护短,难道是想欺负我桂慧杉无男人撑腰?” 此话一出对面的三个女人都露出惊慌之色。她们是来出气的;刚才还不敢多话的桂慧杉接个电话怎么突然就硬了起来。 不错,这三个女人分别是风、云、雷三位王子的母亲。她们听说儿子豪叫的喊痛,璃瑶动了手脚之后又说不痛了。 三位母亲为了放心意见都是相同的。风、云、雷还是都被带到医院去了。而且开始没查出什么,后来骨科片子出来之后也没什么异常。医生解释可能是简单的脱臼,再回位那么简单。 三个孩子见到自己的母亲之后都有羞愧之色,还都说不怪罪祸首璃瑶;竟然还都私下里希望自己母亲和铫锦家修好。 这种奇怪情况三位母亲相互一对号,却是无法听从。哪个孩子不是母亲的心头肉?自己的儿子吃了亏还在为对方说话。是不是那个女孩同时勾引他们三个动了心?还是那个女孩子的手法太可怕,三个大男孩吓傻了? 自己的孩子刚受了罪不好多责备,可是不找对方出出气那又怎么能甘心?于是,三个女人冲进半月山庄就成了理所当然。 只是这三个女人都是官太太,平时交往的都是对她们点头哈腰的人,没见过像桂慧杉这样理和气势都逼人的阵势。她们平时都生活在丈夫的庇护下,也只是听说过桂慧杉其人,根本没有机会和桂慧杉交际。这时三个女人只是一味的生气竟然都找不到话回复。 商战上的人都如狼似虎,斗争都是你死我活的。桂慧杉能在玉脂城让铫锦氏一支独秀,那铁女人的称号决不是虚名,对付面前的三个女人那是举手之劳的功夫。 见三个女人面面相临的都没有回话,桂慧杉又说:“璃瑶的名节就差毁在各位公子哥儿手里了。幸亏她会点三脚猫功夫,而且她心地善良,没有让你们的儿子伤筋动骨。三位回去还是多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不要再打搅我家璃瑶上学。再说了,既然都在一个学校上学,等于同出一个师门的兄弟姐妹,不相帮也应该相安无事才对。” 风王子的妈妈忍不住了:“你这么一说你家孩子打了我儿子还成了有理了?” “是呀!打人还有理?”另两位母亲付合着。 见对方并见样子下台,桂慧杉不紧不慢地回答:“各位想想如果我家璃瑶就是一个一般女孩,今天会是什么结局?理字撤开就是王加个里,难道各位就认为真是强者当道就是理?那是以前,现在法制社会。各位可以依法追究璃瑶的责任;我也可以依法追究各位非礼我家璃瑶的罪过。” 四:一配036:女人护短2 三个女人突然气焰就灭了很多,这事如果真闹起来,还是她们自己的儿子脸面上不好看;如果落个非礼同学的罪名,那可是一辈子都是黑色笔触,摸不掉的。 一直在付和的云家女人这时慢慢开口:“桂董事长真是言语惊人呀!果然不同凡响,不是我等能胜出的人。我们此次来本就不是寻找麻烦的, 只是想见见铫锦家的千金——璃瑶;看看我儿子吃亏了还在帮着说话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子?” 谁都明白这种事真闹大了,双方都不好看;任何矛盾上升成了官司就成了双刃剑。这一点桂慧杉就更不用说了,她不只是明白,而且还知道怎么样利用这一点来让对方让步。 “如果云夫人说的是真心话,那见一见我家璃瑶也无仿。我家璃瑶不是妖孽,只是一个迷路了没有人痛爱的孩子;能落到我铫锦家也是铫锦家的枝头能招凤栖,也是我们的缘份。”桂慧杉不着痕迹地指责着对方开始的不敬,也说出自己对自家孩子毫无保留地信认。 护短不只是一般女人会护,她桂慧杉更会护;而且更能护,护的不着痕迹。 * 铫锦鸿在盘算着怎么帮璃瑶过自己母亲那一关时,当然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在为璃瑶据理力争!威胁夹着糖棒中就收拾了三个来势汹汹的女人。如果铫锦鸿知道这些,肯定又会感动的为自己母亲大人高唱意大利美声赞歌;还会抱起桂慧杉转一圈,肉麻的说一声:“亲耐的妈咪,我爱你。” 这就是铫锦鸿和桂慧杉母子之间近三十年的相处模式:恨时铫锦鸿恨不得离家出走;爱时桂慧杉是他天下最好的妈妈;铫锦鸿总是在想方设法的要战胜他强势的母亲;另一方面有深爱着他的母亲。 现在,铫锦鸿的车子无声地开进半月山庄,铫锦鸿紧紧地握住璃瑶说对璃瑶说:“我妈妈嘴硬心软的,你不要紧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再说,如果妈妈要训人肯定先训我。一般训完之后妈妈就消气了。” 璃瑶甜甜一笑心里在说:我自己出手惹的祸,不会让你当担的。 * 桂慧杉拉着璃瑶的领子看了看,这个动作估意让三位夫人注意。 璃瑶不明白三位陌生中年女人为什么看到自己之后要那种神态。她们惊叹中带着羞愧,而且都急急忙忙地告别。 敌人败北退去之后,桂慧杉却脸色越来越黑。 看到三位女人的车依次开出半月山庄的大门时,璃瑶听到桂慧杉沉声对自己说:“璃瑶,你先回半月阁。我有话要单独和铫锦鸿说。” “是。”璃瑶也想快点回房照照镜子,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哪里不对。 桂慧杉看着璃瑶出门走向半月阁,脸拉的更长的说:“你还是动了她;她现在是我们的家人,动了就要负责任的。” 桂慧杉刚才拉璃瑶的领子露出了印痕。让那个三个女人以为是她们的儿子做的孽,而在她桂慧杉的心里清楚的知道那是自己儿子铫锦鸿的杰作。 “我不动她也会为她负责。”铫锦鸿明白桂慧杉指的是什么。 “我不再强迫你娶个大家闺秀,我只希望你不要在家里闹出笑话。毁了半月山的风水。”桂慧杉的话似是在让步,其实是在逼铫锦鸿对璃瑶的感情能来个紧急刹车;因为她始终认为铫锦鸿的感情不够成熟,没有专一的时候。有一点桂慧杉是失望中唯一的欣慰,就是她这个花心儿子,对女人不认真。对婚姻还是比较慎重。 铫锦鸿高兴地说道:“儿子遵命,会尽快给你想要的理由。” * 接下来的几天,就算桂慧杉再精明都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桂慧杉连被风、云、雷三家的夫人连着轮流邀请喝茶。话语间打听的都是铫锦家的联姻标准。 原来,风、云、雷家三位夫人看到的璃瑶是清丽的近乎不近尘世,眼神单纯的近乎能净化别人的灵魂。说实话,这么单纯的眼神三位夫人都在心生怜惜。何况那几个情窦初开的小子呢? 风、云、雷三家的夫人怎么说也是当权地方官的内人,当然在心里还是有是非尺度的。对于他们自己儿子在学校嚣张一些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想到会几个人为难一个女孩子那么严重——年少把持不住非礼了璃瑶。 其实吧。三们夫人回家都把这个事开了家庭会议。风、云、雷三家其实就是紫海城的议员,风、云、雷三们大人平时也确实很忙,对于儿子的教育多半都是重放在内人的肩上。这现在都打进字警察局,三位大人当然也知道了这件事。 风、云、雷三位夫人呢,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为了不让自己儿子再受议员大人回家重罚,三位夫的统一口径是三家的儿子确实是打架了。而且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打架。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是三家的儿子都想和这位姑娘交个朋友。最后三个人经常妈妈们的调节已经合好了,这个事已经解决了。 三们夫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老公会问那个女孩是谁,她们也只有如实相告:“听说是铫锦鸿的养女,就是前段时间失踪的那个头版人物。” 铫锦氏是当地最大的财团,虽然桂慧杉向来想低调,可是还是难挡那个第一的排名。谁不想和第一的财富拥有家族攀上点关系呢?何况现在还有可能攀上姻亲。 于是,三们议员大人对老婆儿子的教育是:“有追求就好,虽然为女孩子伤了兄弟感情不可取,可是和铫锦家的女孩子是可以多交往的。而且最好是正正式式的交往,而不是出师无名的三天两头地打一架。” 当然,有一个更主要的问题是,铫锦家是首富;虽然是养女,却是被桂慧杉和铫锦鸿很看重。不过这件事不用三位议员大人说出口了。 风、云、雷三家都是在自己家开会的,却三位夫人都有了相同的想法。就是她们像是突然被自己的老公点醒一样,或者更多是从儿子发光的眼神里得到启发,竟然都选择了忘却到半月山庄讨公道时的不快,都决定和铫锦氏的桂慧杉修好。 当然,三位夫人再约桂慧杉时没有一起约了,都选择单独约见。 桂慧杉当然知道商家不得罪官家的道理,应约也是理所当然的。分别见了三位夫人之后,桂慧杉基本了解了三方的意思。就是风、云、电本着为璃瑶清誉负责的态度,愿意请紫海城中知中人士上门提亲。当然顺便也夸了铫锦氏的家教,这个年代好像已经开放到性问题随便公开讨论,可是有点家教的家庭还是承传贞洁为上的妇德。 不是说官商开亲能让双方家基最劳固吗! 桂慧杉的眼力又怎么能看不出三位夫人的用意;只所以亲身赴宴也有一个私念。如果真是有合适的人选桂慧杉会私下里给璃瑶安排一个相亲。或许是把璃瑶的眼光从铫锦鸿身上转移的最好办法。 熬烈已经拿三家孩子的档案来给桂慧杉看过了,她认为三家的孩子没有什么大错误;就中从小成长环境太优势,长大了脾气有点蛮横而已。 看到这一点桂慧杉庆幸自己从来就不娇惯儿子铫锦鸿! 凭心而论这几个孩子还都是算不错,都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紫海大学。桂慧杉想给那三家的孩子一个机会,也给璃瑶一个机会;因为现在铫锦瑶儿眼里只有铫锦鸿一个人,应该让她接触一下其它的人,了解这个世界很多事都是可以多项选择的。 于是,桂慧杉答应了风、云、雷三位夫人的请求——但不搞什么正式相亲会!可是桂慧杉会让璃瑶和他们的孩子交往。原则是那几个所谓王子得自己在学校取得璃瑶的谅解;然后才会在周末创造机会让璃瑶和他们来往。 桂慧杉说到最后的权力由璃瑶自己决定和谁交往,让璃瑶自己决定自己的终身伴侣。 桂慧杉和风、云、雷三家的见面,在半月山庄只有熬烈知道的最清楚。桂慧杉从来不交代熬烈什么要保密之类的话,可是熬烈从来都没有让桂慧杉的任何机密外泄过,包括对铫锦鸿。 这桂慧杉为璃瑶打开社交视野,是千万不能让铫锦鸿知道的,要不然又是母子大战。不过熬烈也知道纸也包不住火,因为铫锦鸿毕竟不是省油的灯。 * 再说打架当天,璃瑶回到房间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罪证时忐忑不安,以为会被桂慧杉责罚的,没想到桂慧杉回半月阁时脸色相当的平静。 吃晚饭时桂慧杉吩咐熬烈:“告诉郴叔一声,把我和璃瑶的饭送到半月阁来。” 就连吃饭,加了饭后茶,一直到睡觉,璃瑶都战战兢兢地慧杉的责罚。可是桂慧杉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问的也只是璃瑶习有没有跟得上,然后就不再多问什么了。 最后,桂慧杉睡的很早,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 璃瑶一直睁着眼等桂慧杉睡着;因为她还有个地方要去…… 四:一配037:币种贬值 璃瑶在自己的房间里想:或许铫锦鸿把一切罪过都揽下了,所以桂慧杉没有责罚别人的意思。听风丫的意思,从小只要是半月山庄出了什么事,和铫锦鸿有关的过错都是铫锦鸿担,并且铫锦鸿没有辩解的机会,只有收拾后果补救的权力。 想到这时,璃瑶肯定铫锦鸿为她承担了一切责罚。 好不容易时候过了子时,正是人睡的很沉的时候。可是璃瑶没有睡,她轻轻地推开了窗、出了窗,轻飘飘地起落着向半月山庄的主楼…… * 铫锦鸿的房间门已经关了,可是窗子还是开着的。 没有听到异动的璃瑶,都没有看看四周就三两下进了那个敞开着的窗。 铫锦鸿其实已经睡了,而且已经小睡了一觉。璃瑶来到他床边时,铫锦鸿缓缓地开口了:“璃瑶,我等你等得睡着了。” “我没有说一定要来,你等我干吗?”璃瑶没想到铫锦鸿在她还没决定是否叫醒他时,他已经醒了。璃瑶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她想起上次在铫锦鸿的床上时的情景,所以这次她打定主意是怎么也不会再上这张床。 铫锦鸿伸手都没够着璃瑶时慢慢睁开眼,打开了床头的灯。璃瑶在黑暗里能看清东西,铫锦鸿却什么也看不见,他当然是要开灯的。 灯光亮时,璃瑶又退了一步:“我其实就想知道你为我受的责罚是什么?有没有体罚?” “体罚?”铫锦鸿坐了起来对着璃瑶伸手,希望璃瑶走近一点:“我从小最喜欢的事就是体罚,可是我上中学之后我妈就再不对我实行体罚,说那太便宜了我!” 面对铫锦鸿伸过来的手璃瑶不仅没有伸出手而且又退了一步,嘴里却在问:“不是体罚,能告诉我是什么责罚吗?” 见璃瑶不进反退,铫锦鸿似乎明白了什么。扯了扯嘴角:“这次是不责罚,对我还说是奖励,就是快点成家,给她生个孙子。”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先回去睡了。晚安。”璃瑶退得很快,因为铫锦鸿已经准备下床了。 明知自己抓不住璃瑶,铫锦鸿还是光脚丫下床了:“等等,你怎么这么快就走?难道就是为了问一句话?” “其实这时候我是不该来的。家总得有家规才行,哪能天天这样的爬窗偷情。”璃瑶的话很轻,却是第一个字都飘进了铫锦鸿的耳朵里。 “你还真沉得住气!”铫锦鸿无可奈何地躺回床上。本来是想等璃瑶来了好好逗一逗她。不想来的急时,走的也快,甚至没有让铫锦鸿说出已经决定的下一步计划——那是个需要璃瑶密切配合的计划。不过铫锦鸿不着急。他决定慢慢的等,等一个很好的机会,很有特殊意义的场合来对大家公布他的计划。因为很有可能璃瑶不会同意他的计划,如果直接说出来,璃瑶保持沉默就行。 现在夜深人静还是适合睡觉。铫锦鸿脸上带着笑意又闭上了眼。 * 璃瑶可没有铫锦鸿这么开心。她一路飞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关上窗的那一刹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那一口气足足吐了有几分钟,她都感觉自己缺痒时才靠上窗慢慢地恢复呼吸。 站立良久,璃瑶还是感觉自己的心里堵的难受。至于 原因,璃瑶一时也理不清楚。 还好。璃瑶从铫锦鸿屋里退的快!没有暴露内心的短路情绪。 她缓缓地走近了床,缓缓地躺下。现在她终于明白桂慧杉在吃晚饭时为什么问她的功课了。也明白了桂慧杉说的话的意思。当时,桂慧杉的原话是:“瑶儿。有上学的机会要好好珍惜,要不等你发觉自己的不足时,想学已经来不及了。你看凤丫她们都是个个学业有成的,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她们都是能独挡一面的;所以我从不担心她们八人以后会过的不顺心。倒是我现在有些担心你了。却不提外面的女孩金一娜她们都是高学历、高身价;就说和家里的这些孩子比,你也差一大截。我希望这个差距很快就不存在。有一天你也能变得和她们一样让我放心。” 璃瑶当时只能回答:“我会尽力的。” 其实璃瑶明白自己就算再怎么学也学不会那些数理化的。第一次她决定在长辈面前先答应,以后有机会再迂回。更主要的是璃瑶今天不敢直说自己学不会数理化。是因为她觉的自己已经闯了一个大祸了,一天不能总两次惹桂慧杉不顺心吧。 桂慧杉似乎看出了什么:“你也不要太为难,我知道你现在有些课程跟不上;不过铫锦鸿已经对我说了让凤丫陪你上学的事。” “如果凤丫陪我上学,晚上我会帮她值夜班的。给半月山庄守夜我还是能胜任的。”铫锦瑶儿接的这个话说是很肯定,有十分的自信。 桂慧杉笑了:“就这几年,不会让你边读书边守夜的,凤丫那边我还没对她说呢。她原不原意再读一次书,还得她自己决定。” “我只是听鸿少说凤丫成绩很好,不会的可以问她,她不愿意去也不要紧,我晚上回来问她也行。”璃瑶虽然面有难色,可是还是不想太难为别人。如果凤丫不愿意去上学,她也不会强求。 桂慧杉又在笑:“玉脂大学的文凭不好拿的,铫锦鸿只所以想出让凤丫陪你去读书,肯定是要你一定拿到这个文凭。看你这个样子,还真的不了解玉脂大学,好吧,我来开口对凤丫说。” 璃瑶明白这个半月山庄只要是桂慧杉说出口了的事,没有人会说半个不字。就连铫锦鸿都不敢明着说“不”只会想方设法的列举、迂回…… 璃瑶当时很感谢桂慧杉不但是没有责罚她在学校打架,还答应让凤丫陪她上学了。 可是,从铫锦鸿那回来璃瑶突然明白了许多。桂慧杉的那些话让她明白,她确实太差劲了,连凤丫都不及,何况铫锦鸿的那些女人?本来她还以为铫锦鸿喜欢她就够了。她也来不及想过要结婚的事。 璃瑶看着黑夜问:师父,璃瑶该何去何从?璃瑶好像真的做错了事,不应该对铫锦鸿有非分之想。师父,璃瑶还做错了事,铫锦鸿靠近璃瑶时,璃瑶从来都没有推开的意思。是璃瑶错了…… 一直到对师父的告白告到泪眼横流时,璃瑶还没法放过自己的错。最后不知是眼睛累了还是眼泪累了,天将发白时璃瑶才沉沉睡去。 * 第二天,璃瑶用凉水让眼睛看着不那么红时才去餐厅吃早餐。有些意外的铫锦鸿不在早餐桌上;因为这几天铫锦鸿每天都会出现在早餐桌上对着半月阁望眼欲穿。 璃瑶没有问,她认为自己也没有权力问。 餐桌上只有桂慧杉在那慢慢地喝着她几乎每天早上都要喝的奶咖啡。 璃瑶其实没有食欲,她打了声招呼:“桂董早!” “早,坐。”桂慧杉的话如常地淡:“你的早餐马上就会端上来。不过你你气色好像不对。” 璃瑶知道桂慧杉是不好骗的,坐直了身子回到:“是的,昨天做梦了,梦见我师父了,在梦里哭了。” 桂慧杉眼里有无法隐藏地怜悯:“璃瑶,虽然你有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可是你能记得你师父,说明你师父是真正对你好的人。你能想起你师父在哪里吗?” 当然记得,在神鹰山脉的青鸟崖。璃瑶只是张了张嘴,又合上了。然后只是无限惆怅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不要紧,慢慢来,或许有一天你会想起来。或许有一天你师父会来半月山庄找你。” 不想,桂慧杉的一席安慰的话,却让璃瑶两眼尽是希冀:“是吗?有这个可能吗?” 怕从桂慧杉那里得不到肯定的回答,璃瑶自己回答了:“肯定会,师父如果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会来接我的。” 桂慧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眼地担忧。 璃瑶却因为桂慧杉一个假设高兴的吃完了早餐,就连上学的路上都很开心,一直看着车外的风景。 今天,还是璃瑶自己走进教室,她把握的相当好,刚坐好老师就进门了。 不管听不听的得懂,璃瑶都强迫自己不要露出困意。 可是听不懂的课,不懂装懂时很难不开小差;特别是璃瑶昨晚又没睡好,不一会儿她的眼皮就开始上下打架了。 就在璃瑶相利用师父教的心经强迫自己别睡时,有一只手伸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小心翼翼放在了她面前。 自从木易坤离开之后,璃瑶左右都不会坐人的,不管男生女生都不会坐在她身边。 难道打了一架,就把现状改变了? 有了点小意外把是把璃瑶的困意赶走了,她侧头看到那个男孩子的离了她一个座位之远,好像有些眼熟,不用想肯定也是参战的人士之一。 见璃瑶不看面前的纸条看着他,那个男生讨好似的一笑,然后坐了个“请看”的手势 ,竟然是想让璃瑶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四:一配038:被逃课1 璃瑶当然会看那个纸条,只是她这一放松就扯了一个哈欠。这个哈欠虽然不符合璃瑶师父对她的教诲,却同让她自己很舒服。 璃瑶当然没想到的是不符合她师父教诲的事也不符合现在这个讲课老师的心意:“璃瑶,早上第一堂课你就这种态度,难道昨天在学校打架了,晚上还打一晚上?” 璃瑶站起来老老实实回了话:“晚上没有打架。” 有笑声,是同学们偷偷地忍不住的笑声。 璃遥转身扫视全班,眼神虽然似是无意却是不缺犀利。这样的眼神竟然是从璃瑶的眼里发出来,联想起昨天校内的打斗,班里的笑声立马都打住了。 璃瑶的眼神是刹住的笑声,却没有刹住老师。她转回头时,桌上的纸条已经到了老师的手里。 璃瑶站着没有动,如果她要抢只要能伸出手就能到手, 可是她认为没有这处必要,因为璃瑶认为这张纸条不是她的。 老师推了推眼镜,慢慢地走回讲台,在讲台上站直了才开始讲下一句话,不过老师不是讲课,而是对着纸条讲的: 璃瑶,在这对你说声对不起,昨天我不应该在你不想留下的情况下伸手拦你。你虽然对我下手狠一点,不过也感谢你后来帮我对上了骨节。你是我见过最神奇、最有个性的女孩子,希望你也最大度不要计较以后的小过节。我现在不能要求你做我的朋友,希望你起码把我当一个普通的同学对待。那样就说明你已经原谅我了。 ——你的同学:风啸 教室里很安静!或许都还没有反映过来。要不如此扮演的讲课内容怎么着也应该有窃窃私语。 原来,老师读的纸条是一封简短的道歉,或者是求和的信。而且是玉脂大学里四王子之一的风王风啸写的。还是写给璃遥的——昨天打了他们的璃瑶。当然,除了少数参战和观战的眼睛大多数同学还是不相信璃瑶能打过那么多人,只相信是四个王子争风吃醋反目打架的说法。只是风王子风啸这么快就道歉?可能同学们只所以不出声,是因为老师老眼昏花读错了信。他们只是等着老师纠正的再读一遍。 其实,璃瑶也不太相信风啸会给她写道歉信,不过是老师念出来的她还是信了。她这时在人群中看着那几个昨天和她打架的所谓的王子,她竟然不能确定哪一个是风啸。那就是扭着头看窗外的那个了。 璃瑶狠狠地盯着那个人的后脑勺:这是道歉吗?明摆着是拉人下水。 “璃瑶,上课你看这个纸条干什么?这只是一个道歉的信,犯花痴还没必要,就算是你们发展到能犯花痴的地步了也不能在课堂上犯。”老师的话近乎刻薄,好像并不多在意风啸在学校拥有王子的地位。这也就是玉脂大学的特点,这里面的老师都很“势利”。不过他们的“势利”只崇拜学术,不崇拜钱和权。所以不管你多有后台。考试不过关、论文不过关都拿不到毕业证。所以,紫海大学的老师只会对学习成绩相当突出的同学留三分面子,今天风啸和璃瑶的纸条公然递到老师的课常了那老师就准备来一个杀鸡敬猴。 只见这个因为个太高有些佝偻的老师推了推眼镜很郑重地宣布:“璃遥、风啸。你们俩现在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了。” 看着老师的手对着大门做着请的手势,璃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由红变白,然后又变红。做为一个受着古代束缚长大的女孩子,现在受到老师公然往教室外赶的待遇。真是有些无地自容。 更有一个原因,璃瑶昨晚还在对桂慧杉保证,她一定会好好学习。这第一常课就被赶了出去,桂慧杉知道了还会相信她的话吗? 老师来不来的请学生出去的这一出确实给璃瑶出了难题。 璃瑶正犹豫着是出去还是不出去时,风啸这时开口了:“老师,这事不管璃瑶的事。纸条是我写给她的,她根本没来得及看。你赶我一个人出去就行了。” “不错,还想装个扶弱的男人。明明你自己是上不成这堂课了,顺便成人之美对吧?”老师并不卖风啸的帐。 风啸还想说什么时璃瑶已经在开始收拾桌上了书了。或许是风啸的独自敢于承担剌激了她,她收拾完书包就走向了教室门口。 走出了教室,璃瑶一脸的茫然,她竟然不知道去哪里?肯定不能直接回半月山庄。因为无法面对桂慧杉。 看来逃课的孩子都是在学校呆不下去了又不敢回家面对家长才选择背上逃课罪名的。 难道就在这教室门口站着等下课?好像没这个必要。这个老师太武断不问青红皂白就赶了璃瑶出教室,璃瑶也没必要在这守着。寻思间璃瑶就到了楼梯口。她决定好好地逛逛的校园,或许在逛的时候就能想到好的办法。 其实,璃瑶也是对这学校生活太不了解所致,老师为了课堂清静赶学生出教室,也是一时之气。只是学生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下堂课还是可以上别的老师的课的。等下次再轮到上这个老师的课,可能已经是几天后了,只要不出新状态,哪个老师还想计较几天前的小事呢? 璃瑶走到了林阴小道上,旅游鞋有意无意地踢着偶尔出现的小石子,她忽然像下了决心似的把手机从书包里拿出来,可看着铫锦鸿的电话号码半天又把手机放进了书包里。 “或许,他很忙吧,早上应该是没吃早餐就上班去了。我这时告诉他我被老师赶出教室了,不是给他添心乱吗?哎——算了,等到中午吧。他好像说过中午没有事都会过来和我一起吃午饭的。到中午可能什么事都解决了,什么事都难不倒铫锦鸿的。”璃瑶露出很有信心的笑容。与其说她的这一份信心有她自己的自信,不如说是她对铫锦鸿那种盲目的相信。 其实,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太阳已经在树缝间拉出了一道道金闪闪的不规则的线束。 心无城府的璃助手走到一个石登上坐下,从书包里拿出汉语言文学。这书包里面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这本书了。 只是,璃瑶拿着书并没打开,而是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在十米远处的树丛边真的站着一个人,那就是和璃瑶一起被赶出来的风啸。风啸今天跑到底年级上课就是想和璃遥修好关系的。 风啸是四个王子里最高的一个,应该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偏清瘦,皮肤偏黑两眼却是很有神,就算这眼神里有很复杂的内容,在走近的同时也敢正视璃瑶:“我知道你没地方去,你对这个学校不熟。” 璃瑶并不想承认:“我当然有地方去,我只是不想去而已。” “你打算在这看书?”风啸站在璃瑶身边一米远的地方,不想再没话找话直入主题:“我是真心想对你道歉的。” 璃瑶着实想不通:“明明是我打了你们,干吗你还要追着对我道歉?” “你想让我犯贱是不是?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这么快的就对你道歉。以前我只是觉得你漂亮,或许带在身边有点面子;通过昨天一架之后,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里最神通的一个,我就是想和你和好;和你做朋友。”风啸说的好像很诚恳。 “做朋友?你们对木易坤为什么那么敌视?为什么不和木易坤做朋友?如果你是木易坤的朋友,不用你说,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璃瑶好像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易饶恕人,本来她是想原谅风啸的,毕竟打架她自己赢了,对方也没追究。可是风啸一提起做朋友,她就想到了木易坤,木易坤被孤立面前的风啸也是参与骨干之一。 “木易坤两年前已经退学了,其实从心里我们还是佩服木易坤的,很长时间都相安无事的。是你太招眼了,你一来就和他在一起,让别人都以为他比我们强。男生都是这样的,谁也不愿意在女生面前认输。只是两年前在多功能厅打架伤了木易坤那是无法控制的事,我们都没想到要伤到谁。就像昨天我们伤到了,最后都是回家劝父母小事化了的,我们觉得伤了就伤了,自己承受就行。只是没想到你出手解救我们,那么快就痛苦就消失了。” “感觉你在狡辩。不过算了,我真不想计较什么,我希望以后都相安无事好好读书,你们也不要太欺负其它同学。要不然我不止是不认识你们,还不会旁观。” 说到这里,璃瑶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其实会武功的人很多,哪天你们碰上更厉害的,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你说的很对,其实我也反思了一晚上。或许平时我真是太放纵自己了。”风啸还是站在原地,话头这时一转:“那么,我希望你能当我们今天才认识;你做为新入校的学生,现在我带你去一个能安静看书的地方吧!那里有很多比这汉语言文学更精彩的书!” ps: 昨天的更没有发出来。今天会补上,然后然后再加一更,三更 四:一配039:被逃课2 “什么地方?”璃瑶顺口问,她现在还真被风啸的话吸引住了。 “当然是历史图书馆呀!其实那时,我们一直都注意着你们,木易坤从没带你去历史图书馆。” “那里真的很多精彩的书?”璃瑶其实对图书馆的类型真不太了解,可是也不想显的一无所知,才没问出“历史图书馆是什么东西”傻话。 “当然。”风啸对璃瑶的问话有些讶异,然后又解释道:“玉脂大学的图书馆是玉脂城藏书最多的地方。总馆固然大,不过分很多分馆的,你去看看不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好吧!”璃瑶往书包里放书。 风啸很开心。 * 璃瑶留恋在一排排的史书架前,她相信,她所在的琉烟国正史没记载野史里应该有;如果野史里没有,那邻国的记载里会有…… “你这么喜欢文史为什么又来主修经济类专业?”风啸在璃瑶身后一起很少说话,这里问出了口。 璃瑶停了停脚步看着风啸眼里并无讽剌才回道:“就现在我的水平只有看懂这个。” “这个?”风啸睁大了眼睛,因为璃瑶手里拿的一本是篆体的古本。这书对风啸来说那就是天书。可是璃瑶说她只能看懂这个,而且眼里没有丝毫的玩笑。他不相信的又问:“真的?你只能看懂这个?” 璃瑶有些沮丧:“是的!这上面都写的很简单,没有确定的年份,相当于野史,以族长为大……最后成了国,可国也只是称号而已,比族大不了多少……” 璃瑶说的头头是道,风味想不信都不行。听着听眼里带出了信服的几乎崇拜的内容。 风啸正听得入迷时,璃瑶把书一合放上书架,已经再拿第二本。 看着璃瑶的专注,风啸小声说:“你肯定渴吧,我去买水。” 璃瑶并没反对的“嗯”了一声。 风啸快步走出门,忙摸出在口袋里哆嗦的手机:“喂,是我呀。” “你在哪里?你和璃瑶在一起吗?”原来电话是云王子云冲宇打来的。 风啸:“是呀。” 好像是雷王子雷炎把电话抢了过去:“那你们还有赶紧回来?” 风啸:“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雷炎问:“难道你打算一上午都不上课了?该上第二堂课了?璃瑶原谅你了?” 风啸看了看碗上的手表:“什么,下课了?这么快。” 雷炎再问,想确定什么:“那你回不回来上第二堂课?” 风啸有些犹豫:“好了,我知道了。现在不是我想回去上课就能去的。璃瑶不一定想回去上课,我得随她喜欢。” 雷炎:“搞的那么神密,你们到底在哪?” 风啸也提高了声音:“历史图书馆呀!” 十分钟后—— 璃瑶终于拿了一本《史记》坐下时。风啸不仅是带了两瓶水回到了她身边,还长了很长的尾巴。那尾巴就是风啸的死党云冲宇和雷炎。电氏的电耀乾打架之后没有来上学。估计如果来了今天也会就坐在璃瑶这一桌看着璃瑶。 璃瑶接过风啸的水:“他们来找你的吧?如果有事你就跟他们走吧。我在这看会书。” “没事,没事,我们也是来看书的。”回答的竟然是云冲宇和雷炎的合声。 璃瑶睁大眼:“你们也被老师赶出来的?” “嗯”“不是”这次云冲宇和雷炎和回答虽然一起开口,答案却是背离的。 信好。璃瑶并不太关心他们到底是怎么被赶出来的,她只是笑了笑:“被老师赶出来毕竟不是好事,不过在这看看书也并不多赔本。” 说完,璃瑶自顾地翻开面前的书,其它三位对眼相望之后也去找书了。 接下来,四在个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就在那看起了书来。 璃瑶决定从盘古开天找起。就不相信找不到她自己所在时代的一蛛丝马迹。 可是其它三个人就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了,都看一下书再看一下璃瑶。要说风啸、云冲宇、雷炎都对璃瑶一见钟情有多么喜欢璃瑶也不太可能,毕竟昨天还是打架的对手。到是三位三子因为好奇还是站多数可能的。毕竟如此安静文弱的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都是三个大男生想知道的。 只是璃瑶看书看得专注,并没有在意时不时投来眼光。三个男生也奇怪的慢慢地开始看进了手里的书的内容。因为璃瑶的神态太静谧了,静谧的让他们的任何想法都慢慢从大脑里退去,甚至想和璃瑶说一句话都怕打搅了璃瑶脸上的静谧。 时间很快—— 到是璃瑶感觉有些饿时合上书问:“我们这么一直不上课,总得想个办法才对呀。” 风啸看了璃瑶一会儿才开口:“这不是什么大事。想上课可以随时上的。” “真的,老师不会再赶我们出来了?”璃瑶不是很相信。看向云冲宇和雷炎。 云冲宇和雷炎同时回答:“是的。” “那我还是回去上课吧,虽然我听不太懂。”璃瑶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 风、云、雷三个人也只有跟着。 四个人到了教室从教室后面进去的,然后都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坐在了后排,算是没有打断老师的讲课,只是被老师白了两眼。璃瑶见不是赶她出去的那个老师了,心里宽松了些。拿出笔记专心听讲。正感觉要听出一些门道时,已经到时间了,一上午就这么过完了。 璃瑶看着笔记上的数字像暗语似的正发呆时,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顿时笑颜如花。 来电的人就是铫锦鸿:“璃瑶,是我。” “嗯,知道是你。”平了瑶翘着嘴角笑。 铫锦鸿接着问:“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早餐桌上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出差了呢。” “没有,只是出了一点事,大清早金立就找我,所以我早到公司了。” “那如果你忙就不用来和我吃午饭,公司的正事重要。”璃瑶话里说的很懂事似的,脸色却是有些失落。 好像感觉到了璃瑶想推辞又想见面的心绪,铫锦鸿很快就回道:“已经处理好了,我现正在去学校的路上。” “好的,我现在就出去在校门等你。”一会儿就要见了,璃瑶想立马挂了电话。 铫锦鸿忙说:“等等,你还没告诉我想吃什么呢?” 虽然是有些饿,璃瑶却一时想不起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 “好吧,见面再说。”看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标准答案来,还有一中午的时间呢,铫锦鸿收了线:其实我又何偿想起要吃什么呢?就是从天没亮就开会开了一上午想放松一下呗。怎么放松呢?要真正地放松就是和璃遥在一起,看她那清澈的眼睛? 是什么让铫锦鸿天不亮就爬起来开会呢? 是金立的一个电话。 但凡金立这种天不亮就打的电话就是有处理不了的大事了。 铫锦鸿没有细问原因就起床下了半月山,一刻钟就到了他的办公室。 事情就是牵扯到一批出口的矿石资金回拢问题,只要铫锦氏一需要回款的季节对方的币种就贬值;一过铫锦氏回款季节对方币种就回稳,甚至稳中有升。金立说着对方币种升涨的规律,疑惑先放一边,心痛指出结果:“由于资金庞大,铫锦氏这次因为外币值对换就要损失不少。” 铫锦鸿其实也明白这件事,已经三年了都是这样,只是次数额太大;金立都心疼铫锦鸿就更心疼了。看着电脑上不断变换的汇对数字, 铫锦鸿说:“开个秘书小会,寻找其它汇兑渠道,实在不行变更汇兑方式。” 于是,金立的电话把其它不在公司值班的四个秘书也天不亮的叫到了铫锦鸿的办公室。 铫锦鸿开场白是:“对方上很讲作用的国际财团,收货给钱都从不过期。自从对方三年前换了个采购公司的经理人之后,能力更大了,就连币种的汇率都按他的意思上下了。我们要不就放弃和这个公司合作,要不就继续吃亏下去。现在表决一下你们的意思,是放弁还是继续。” 五个秘书都表决要继续合作,原因是没有几个财团能吃得下铫锦氏的出口量。 铫锦鸿松了一口气:“那好吧,意见统一;现在就是好好想个办法对付对方的汇率的操纵了。” 四个晚到的秘书都不约而同地取出手包里的电脑,打开电话他们都首先点开铫锦氏的高层共享邮箱。原来金立已经从电脑上把昨天晚上整理的事件详细内容都传到了邮箱里。 …… 五个秘书在铫锦鸿的办公室呆了一上午,对整件事有了一个大概解决的方向,就是具体方案要进一步细化。 细化问题,铫锦鸿就不管了:“好了,都先吃饭去吧。吃完饭该上班的上班,该休息的回家睡觉……” 铫锦鸿本来想在办公室补一觉的,可是这一上午的压抑、紧张让他想起要好好放松一下。、 但凡事业成功的男人,背负的压力也比一般在从;那么而要释放的压力的运动也会比常人激烈。 四:一配 040:云泥之别 往常,铫锦鸿需要放松时除了飙车多半想到的是女人。今天铫锦鸿却只想到女人,因为白天不具备飙车的条件。 铫锦鸿想到了金一娜,好像有好久没和金一娜在一起了;和金一娜在一起铫锦鸿说是放松不如说是本能的放纵。今天铫锦鸿只想放松一下,金一娜这道菜太浓烈。 那么,找秦艺喝喝茶?哎——秦艺哪都好就是职业性的总想探究铫锦氏的个来秘密。 铫锦鸿也想到了娄玉辰,娄玉辰到是善解人意,可是铫锦鸿记得娄玉辰和霓裳倾城阁有说不清的关系。现在铫锦鸿还不想把心思花在这个上面,现在璃瑶在他身边了,他不想在霓裳倾城阁没新动静之前再打草惊蛇。霓裳倾城阁竟然在短时间之内恢复了营业,老板依然是霓红。就铫锦鸿对霓红的了解,单靠霓红的本事是想开营业是不太可能的,除非背后有大手在操作。 林桃那里吧。铫锦鸿已经住腻了,他觉得林桃变了,变的小心翼翼的而且还多惊慌之态。 脑子里把女人都转了一圈,最后铫锦鸿决定在办公室等两个小时,然后和璃瑶吃饭——平静的吃顿午饭。 中午,铫锦鸿吩咐程辑直奔玉脂大学,路上有意无意地打电话给璃瑶。一和璃瑶说上话他心情就什么也不想了,只想知道璃瑶想吃什么。璃瑶还是原来那个样子,总是不在他面前拿主意,总是随他定。那就到时再说吧,实在不行就回半月山庄吃完里的饭去。 铫锦鸿的车还没到校门口时,他就远远的看着了璃瑶。只是他的脸色跟着就阴沉了下来;因为他看到璃瑶身边还站着男生,不,是一群男生。 如果璃瑶在和那群男生拉开打架的架势,也许铫锦鸿还觉得正常。今天的璃瑶竟然面带微笑的几个男生说着话。 昨天就鸡飞狗跳地打一架。今天怎么又在一起像朋友了?看来是璃瑶心无城府对外人没的防备,人家一示好她就原谅别人了。难道她忘记她现在不能随变和别的男生说话了?铫锦鸿内心有些气。 其实是铫锦鸿冤枉璃瑶了。 璃瑶其实和铫锦鸿通电话时就在收拾书包往校门口走。只是风啸等三个却也跟着她后面。等她打完电话时,风啸说:“璃瑶,你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算是我们合好的和平饭。” 璃瑶当然知道自己后面跟了人,不过她感觉到了风啸他们没有敌意,和颜回话:“不行,我已经约好人一起吃饭了。改天吧。” 璃瑶虽然说改天后,风啸等人没有强求却是说办为同路就一起到了校门口。 云冲宇不死心的问:“璃瑶,你真得约了人吃饭?还是怀疑我们的诚意?” “真的约了人。马上就来了,我就在等。你们走吧。”璃瑶虽然烦被别人怀疑还是解释了一句。 这时,雷炎说话了:“不急,我们想看看除了木易坤现在谁约你吃饭。” 璃瑶话里有几分得意:“我家里人。” 雷炎更不信了:“你家里人?你家里好像都是大忙人。哪还有时间陪你吃中午饭?” 璃瑶不解释了。看着铫锦鸿应该来的街口,没看到熟悉的车她也没觉得失望,总之铫锦鸿说来就一定会来。 “璃瑶,是我。”这声音是从路边的一辆车里发出来的。 看到摇下来一半的车窗,璃瑶喜道:“你早就来了?” “上车。”铫锦鸿又加了两上字摧促。 说起来有些好笑。铫锦鸿今天换了个车,就傻傻地没认出来。 这会儿,高兴的上了车之后,璃瑶问:“早来了也不告诉我。” 铫锦鸿没有出声,他当然不能告诉璃瑶他让程辑靠近就是想听听璃瑶和那个男生说些什么。结果没听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对上璃瑶的眼睛,头一次铫锦鸿有偷偷摸摸之后心虚的感觉。他顾左右的而言它:“你不是昨天才和他们打架吗?怎么今天又站在一起说笑了?” 璃瑶说得很顺口:“他们说都是同学。想和平相处。我想过了,要好好读书也得和他们和平相处才行,总不能天天见面就打吧。再说。师父说不能得罪小人。还好,他们不是小人,昨天得罪今天就来说和了。” “你这么快就断定他们不是小人?”铫锦鸿有些无名火。 “也不是断定,总之人家都来承认错误了,我也不能不接受。再说我昨天也没输,所以也没有不原谅他们的理由。其实这样你就应该放心了。不用再担心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总算我自己惹的事也算自己解决了一回。”璃瑶侧头看着铫锦鸿像是一个经常做错事偶尔做对一件事然后希望得到夸奖的幼儿园的小朋友。 铫锦鸿把内心的火憋了回去,把手伸向璃瑶想搂她过来靠在他怀里。 没想到,从来都不拒绝他的璃瑶竟然抓住铫锦鸿的手小心的放回到了他的膝上。 铫锦鸿吃惊的看着璃瑶想知道答案,更没想到的是璃瑶眼神闪躲的把头转向了窗外。不过一想到璃璃枪伤刚好没多久,铫锦鸿隐忍的问:“怎么了?谁惹着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璃瑶还是看着窗外:“没谁惹我,是我自己做错事了。” 这样呀,又会做错什么呢?大不了又大了一架,那都是小事,都能帮你摆平。想到这里铫锦鸿笑了,手放到了璃瑶的单薄的肩膀上追问:“做错什么事了?” “我不该让你对我那样的。是我错了,以后我半夜再不到你房间里去了。”璃瑶把铫锦鸿的手推了回去:“也希望你的手以后都这么放着。我们不应该太过亲密。” 铫锦鸿的笑僵在了脸上,眼睛瞪着璃瑶对程辑说:“回半月山。” 他生气了?好像是生气了!男女之间毕竟走近容易退开难,或许他心里会有些不舒服,不过他女人那么多很快就没事了。璃瑶很想叫铫锦鸿别生气可是没敢说出口。 一路无话。 程辑把车稳稳地停在了半月山庄主楼的大门口。 铫锦鸿从车上下来刚想拉璃瑶,却被她不着痕迹地挣脱:“我会进去。” 知道璃瑶身手的铫锦鸿没有强求,火气更大的冲进了客厅,然后在客厅走了一圈之后看着门口的璃瑶:“你再把你的话说一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一天三变?” 璃瑶没有回答,而是靠向了半开放式的餐厅对着正在桌上用餐的桂慧杉像碰上大救星似的招呼:“桂董好!” 桂慧杉看了看客厅一角坐钟的时间:“这个点回来,还没吃午饭吧。” 不等璃瑶回答桂慧杉对一旁的谨婶说:“给璃瑶上份饭吧。” “是,夫人。”谨婶看着铫锦鸿冲进来就知道他和璃瑶之间发生了不小的事,还好是桂慧杉沉得住气,谨婶放心的走向橱房。 这半月山庄因为人多,平时多半都是以份饭为主。防出门没报餐的人回来随时都有饭吃。谨婶到了橱房吩咐道:“上退火汤吧,那小祖宗好像真的生气了。进屋光顾打转了,对夫人都忘了打招呼。这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好像还是吵得不赶快才回来的。璃瑶脾气向来温顺,对鸿少又关心又是百依百顺的。可是这鸿少怎么就来不来的就发脾气呢?可时候可能夫人也说得对,被惯的。虽然不是惯坏了。可是脾气惯大了。只是这璃瑶好不容易回来了。鸿少如果三天两头这么发脾气,璃瑶难免会再出走。不行,得找时间劝说鸿少几句。” 却不知客厅里铫锦鸿不止是没对桂慧杉打招呼,这会儿竟然对着桂慧杉说:“我是你儿子呢,我也没吃饭。” 桂慧杉不急不忙地把嘴里的饭细嚼咽下之后才说:“你是我儿子?你还没忘记呀?你进门怎么没认出我是你妈来呢?我还以为你是哪家的野孩子走错门了呢!璃瑶被你吓的战战兢兢还知道问候我一声,你呢?视我如无物,你还说是我的亲生儿子?你看不见我,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记不得有你这个儿子。” 桂慧杉说的有理有节。每每像这种方式的对话,铫锦鸿那是十次有十一次是输家。 这会儿,铫锦鸿无言以对时脸色由红变白。 他是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带璃瑶回来。都是被这璃瑶气的失去了正常的分析能力,才赶在这个时候回来。如果是下午两点,那就碰不上桂慧杉了。 根本不管铫锦鸿脸色的桂慧杉对刚洗完手的璃瑶说:“坐下,吃完饭了还得回去上课,我已经对凤丫说了,她明天就可以陪你上课去了。” “谢谢桂董。”璃瑶一坐下就目不斜视地看着桌子,她只是凭听力断定铫锦鸿被桂慧杉说了一通之后又继续在客厅里转圈。 想想铫锦鸿也很可怜的,堂堂铫锦氏的执行董事在公司哼一声就有人打哆嗦的,竟然在家里受到如此被冷落的待遇,这云泥之别的差距,让他怎么调节得过来呢? 四:一配041:分寸之间 不过,铫锦鸿还真不是一般的回调节,他走到客厅和餐厅的鱼缸隔断边站住:“母亲大人,就是一个招呼没打,你就不认我是你儿子。你也太小气了!不管你记不记得住我是你儿子,就算你再长袖善舞这辈子你都改变不了我是你亲生儿子的现实。” 桂慧杉平静的看着铫锦鸿眼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幸灾乐祸:“我认了,没想改变现实。到是你,就算胃口好也要看清的什么饭能吃。” “你——”铫锦鸿语绝,然后提高了声音说:“璃瑶,吃完饭到我房间来。” 不等璃瑶反应过来回答,铫锦鸿就转身大步迈上二楼。 璃瑶紧张地看着铫锦鸿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她确实不想成为桂慧杉母子之间的炮引子。 这时谨婶端来的餐盘,一晕两素一汤还有一小碗白米饭。璃瑶忙说:“谢谢谨婶。” 谨婶忙道:“谢什么,趁热吃。” 饭放到璃瑶面前之后,谨婶又去了厨房,很快又端来了和璃瑶一样的饭菜:“鸿少呢?” 璃瑶:“上楼了,可能去了书房。” “这孩子,有心事时总是不按时吃饭。”谨婶端着盘子往楼梯口走。 桂慧杉这时说话了:“谨,就你从小就惯他,惯出了不少毛病。” “夫人,这到饭点不吃饭会伤胃的。”谨婶到是不怕桂慧杉责怪,边说着边上楼去了。 桂慧杉也由着谨婶去,喝了几口汤之后就坐在那看着璃瑶吃饭。 被人看着吃饭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可是璃瑶不能抗议、不能躲闪还有装作吃的很自然,着实是一件很难处理的日常小事;可是没办法她只有忍着。还好,谨婶知道她的饭量,并没放了多少饭菜。 不一会儿铫锦瑶儿连汤也喝完了时看着桂慧杉说:“我吃完了。知道你有话要问我。问吧!” 桂慧杉也不客气:“你们是怎么会事?” “是我做错事了。”璃瑶看了桂慧杉底下头看着桌子,下定决心的说:“我做错了,想改正过来,决定对他以礼相待,回到正常的关系。他什么也没说,就是生气了。其实我想您老也不用太担心,他应该很快就没事的。” 桂慧杉没想到璃瑶如此坦白,淡淡一笑:“我其实有点担心你,现在也不担心了,你去休息一会儿下。别耽误了下午的课。我希望能看到你的好成绩。” “是。” 见璃瑶只答应没有动,桂慧杉说:“去休息吧,正如你所说。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璃瑶这才站起来出门走向半月阁。 桂慧杉看着楼梯口,送饭谨婶还没有下来,叹了一口气这才站起来走向了楼梯。 这时谨婶刚好下来:“夫人,这鸿少好像气的不轻,饭到现在没有开口。” “没事的。我去看看。”桂慧杉似是胸有成竹。 和桂慧杉擦肩过时,谨婶停下了脚步又说:“夫人,这鸿少也这么大了,你也别对他太苛刻了。有些事就由着他吧,不能做的事,他自己知道回头。你这么总是针对他。别把母子关系搞生份了。” 桂慧杉脸上的笑还是很平静,话与其是对谨婶说的到淡的像是对自己说的:“我有分寸。” 谨婶看着桂慧杉上了楼才安心下楼。 到了铫锦鸿书房的门口,伸手推门桂慧杉把手掌变成了敲门状态:“咚咚……” “你还知道上来。”门内的话明显的怒气未消。 “咚咚。咚咚。”没让进,桂慧杉脸上一丝苦笑继续敲门,而且敲的有节奏。 “进来——难道你知道从窗——”门突然很大力的从里面拉开,铫锦鸿胀红的脸出现在门口,见是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口。后面的话打住了:“我,我不知道是你。” 桂慧杉淡笑:“不请我进去?” “不敢。”铫锦鸿退开。大开着门强压火气,像宾馆里的服务生看到大客户一样的标准殷勤姿势:“请——” 桂慧杉走了进去看到小茶几上的饭只口没动,不由的说道:“什么事这么重要,让你连饭都吃不进去?” “这个事我还真不想问你,既然你来了,那你就顺便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对璃瑶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对我变了态度?” 被儿子质问桂慧杉还是淡淡的语气:“我如果说我没说什么,你肯定也不会相信。” “那你对她说了什么?”铫锦鸿逼问。 “说了风丫她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孩子,她也能。”桂慧杉迎上铫锦鸿的眼光:“今天的事让我对璃瑶要另眼相看了,她竟然敢得罪你来完善她自己。” “我就说,那八个人被你调教的和我作对多年,现在璃瑶又被你收服了。又是把你的话当圣旨,你研究用了什么魔法?收魂的魔法!那你干脆对我也施一施法让我也变得和他们一样什么都不想的盲从于你。”铫锦鸿还真有些急了,话有些用词不当,却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已经说的很重了。 桂慧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苍白的脸上带着隐藏不了的惨痛:“魔法?我要是真有魔法就会留着你父亲。儿子应该由父亲教,那样我就不用操这么多闲心了。你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我不想你也变得不负责任。所以从小我要让你明白,不管你做了什么,后果你都要承担的。你肯定想又说你会为璃瑶承担以后的人生。空话谁不会说?你能承担多少?她的人生得她自己走得把握在她自己手里。她是个没有记忆的孩子,她天真的都像没有成年;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跟了你。如果我听之任之,那不仅仅是你作孽,我也在跟着作孽。有一天,如果有一天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你在不知道她真实姓名的情况下就骗了她,她会怎么对你,她会怎么对她自己交待?” 铫锦鸿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突然提及父亲的事,更没有想到母亲竟然被他给彻底地激怒了;慢慢的他也认为自己的母亲说的有理。最后桂慧杉终于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时,铫锦鸿小声的回道:“我没打算骗她。” 桂慧杉接着铫锦鸿的话问:“你不只是没打算骗璃瑶,你也没打算骗金一娜她们,可是结果呢?” 铫锦鸿没法回桂慧杉的话,只有很怄气也很倔的来一句:“你是铁定不让璃瑶疏远我?” “没有铁定,我也定不了。是璃瑶自己的决定,她现在决定要的是和凤丫她们一样的学识。你如果真的为她好就应该成全她。” 铫锦鸿强调:“她上学和我跟她的关系没有冲突。” “她认为有就有。”桂慧杉说到这心境平静了许多,因为铫锦鸿把她拉到沙发椅上坐下了。这就是铫锦鸿的手段知道母亲真怒时怎么哄,一个示好的小动作就能让母亲的怒气打个折扣。 不过桂慧杉没住话:“我要是你,我就等,等她读完这几年书,等她自己真的能分辨是非时让她有一个成熟的选择。” 见铫锦鸿不出声,桂慧杉又问:“你不会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吧,怕她成熟之后看不上你?” “我知道,我也已经答应过你,我会等她毕业?” “随你吧。我不想铫锦氏再出一个和我一样命运的儿媳妇。”桂慧杉话里有掩饰不尽的伤感。 “好,只要妈妈你不逼我,我就沉得住气。”铫锦鸿坐到了茶几边上的饭盘边。 “饭怕是凉了吧?”一个母亲最终也无法藏住对儿子的关爱。 铫锦鸿已经把一块剪肉放进了嘴里:“不凉。” 桂慧杉不说话了,她也讲究的食不言。 战火纷飞瞬间成了过眼云烟,一遍母慈子顺的场景展现。 * 半月阁—— 璃瑶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树影发呆。铫锦鸿生气她又何尝好受呢?拒绝铫锦鸿的亲近她需要多大的自制力只是她自己知道。上了铫锦鸿的车时她多想在铫锦鸿怀里告诉铫锦鸿她被老师赶出教室的委屈。铫锦鸿肯定会让郴贤出面来解决这个事,下午她就可以安心上课去了。可是她没有说,她看到铫锦鸿的亲切动作她决定要快刀斩乱麻;因为师父说过“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铫锦鸿不是璃瑶心里的后患,是她内心十分信认、总相依靠的人。可是还是要断,因为她明白她成不了能依靠铫锦鸿一生的那个女人。这种明白让璃瑶内心几乎有些绝望。 内心某处在纠结的十分难受,像是某种动荡不安的雾气在升起,一直温延到了璃遥的全身,然后从最脆弱的泪腺冲出,慢慢地滑下脸,掉落…… 又是秋天了,树叶开始发黄,为了维持最后的生命都小心的颤立的树枝上。 璃瑶记得自己来半月山庄时好像也是这个季节,竟然三年这么快就过了?竟然会发现自己不是这个家的人,纵然离开了,却还是回到了这里;还能住多久呢?。 直到看到桂慧杉在林阴里忽隐忽现的身影,璃瑶才收起自己动荡不安的心绪。 四:一配042:操之过急 璃瑶没想到她虽然不想当炮引子,桂慧杉和铫锦鸿还是为着她战争里走了一槽。幸好,母子战争总是吵起来很激烈,结束也很容易,而且多半都以桂慧杉取胜告一段落。 桂慧杉的步伐一如既往的优雅,就连三分跟的木底鞋敲打木楼梯时都是一个节奏,一样的音符。 桂慧杉上到二楼时看到了璃瑶微笑着站在走廊上,平和的说:“璃瑶,你应该习惯午间休息,这样下午上课才有精神。” “我刚才睡了一会儿,快到点了,我这就回学校去了。” “嗯,那好吧。郴叔在家,铫锦鸿如果气没消不送你去学校,郴叔会送你的。”桂慧杉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见璃瑶跟到了她门口,桂慧杉转身说:“铫锦鸿没事,他从来都是火气大,一想明白了就没气了。我说他如果气不消也不是因为你,可能是因为公司的事。” “哦,再见。”璃瑶笑了,她相信了桂慧杉的话,因为在她的心里桂慧杉是神一样的人,什么事都能摆平。 “再见。把心思放在学业上。” “我会的。” 璃瑶才走到半月山庄主楼前就看到了铫锦鸿,她还是有些不安,脚下站着不动。 铫锦鸿对着璃瑶走来,脸上竟然有点笑意。他走到璃瑶身边拉着铫锦瑶儿的手:“你说晚上不去我房间了。我一时冲动就想白天大摇大摆的带你进我的房间。看来我有些程序还没走,是我操之过急了。走,我去上班,顺便送你上学。” 璃瑶又想挣脱出来,可是铫锦鸿又说话了:“牵手而已,只是牵手,正常牵手。以后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再动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璃瑶只有跟着上车。 一路上,铫锦鸿没有话。璃瑶更不敢出声,只在学校下车时对铫锦鸿说了再见。 看到璃瑶的背影越走越远,铫锦鸿叹了一口气,点上了一根烟。良久,他对程辑说:“去见上官阙。” * 晚上,璃瑶按时回家,按时上桌吃饭。桌子只有她一个人,桂慧杉有事外出了。其它人竟然都不在。铫锦鸿没有消息。璃瑶感觉有些清冷,所以也没有什么食欲。没吃多少就对谨婶说饱了。 谨婶知道劝吃也没有用,就对璃瑶说:“璃瑶,我不知道你和鸿少是怎么回事。往常鸿少不回来吃饭是经常的事,而且夫人一出门,其它人也有事是正常的。你要习惯自己一个人吃也能吃饱。” “谨婶,我真的吃饱了,中午的饭我不是全都吃了吗?晚上我就是吃的不如中午多。” 少也没那么少法的。就吃了两口菜,谨婶也不再点破,看到璃瑶想帮她收拾时忙说:“璃瑶,两年前你是夫人公开承认了的铫锦氏的千金小姐,虽然中途你离开了,可是夫了一直没有否定过你的身份。这些小事你要习惯的不做。铫锦氏的人都是想大事情的。” 璃瑶打住了手,她其实习惯了和师父分担平时的家务。她觉得这些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也不耽误做什么大事。只是铫锦氏的人要做的大事是什么呀?璃瑶想问。却什么也没问出口。 到是谨婶见她发怔又说:“璃瑶,你现在呢就安心读书就行。其它的也别想太多。” “嗯。”璃瑶回答着:哦,原来读书也会是一件大事。好吧,回屋整理听课笔记去。 璃瑶把白天上课的笔记都整理完了,恨不得都背过了。也许是她太投入。她没有再琢磨和铫锦鸿有着的问题。 十钟指向十一点时,璃瑶也没有听到桂慧杉回来的脚步。她早睡了。因为她还是有临晨起来练功的习惯:师父说了,功夫一放下就废了。 第二天,就算铫锦鸿有意送璃瑶上课也没有机会了。凤丫开车和璃瑶一起去上的课了。 璃瑶坐在风丫身边,心情很不错,不停的问凤丫上学时的一些事。 为什么她心情这么好呢?因为今天早上才见到铫锦鸿时,铫锦鸿心情相当好的和桂慧杉打招呼,然后很关心的问璃瑶重新上学有没有不适应。而且还安慰璃瑶,跟不上课的别着急,慢慢补,结业考时一定能通过。 桂慧杉对铫锦鸿的表现也很满意,也说了一些话,就是做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不管是学业还是公司的事都是一样的。做人做事首先要拿对的态度。 一顿早饭,璃瑶吃的津津有味,相当的开心。 风丫今天心情也不错,车子刚下半月山她就说:“璃瑶,听董事长的意思你忘记了很多以前学的东西,虽然离开这两年,却也没有多想起什么来。现在重新走上课堂,很吃力是正常的。” “是的,很陌生、很吃力,都像从头开始一样。”璃瑶没有说自己根本都没学过,因为她自己内心本来就没底了,不想听到任何让她没信心的话。 凤丫见璃瑶沉默,就把话题转移:“璃瑶,你从哪儿学的功夫还没想起来吗,身手那么好,她得不可思议。” 提到自己的强项,璃瑶有些自豪的说:“跟我师父,她是世外高人。” “你真幸福,我也想学好身手。” “我现地也找不到我师父,要是能找到,很多事我都不用为难了。我就跟在师父身边哪也不去了,也不回父亲身边了。”璃瑶有些失意。 失忆的人真可怜,认错了父亲还找不到自己的师父!凤丫叹了一口气,然后提高了声音想把璃瑶的开心劲提起来:“别急,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哼,希望吧!”璃瑶对着凤丫一笑。 * 凤丫到教室时给班里引来了不少轰动,甚至比璃瑶进班时还轰动;因为凤丫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特别的酷。是的,凤丫平时多穿休闲的西装,今天上课了她想让自己别显的那么老成所以就劲装而来。 中午,由于铫锦鸿没有来接璃瑶吃饭,或许是因为凤丫在的缘故。 凤丫带着璃瑶找到了学校的公共餐厅,相对在外面吃饭,便宜又花样多。璃瑶跟着凤丫买饭觉得很是新鲜。 凤丫以过来人身份说:“要想真正成为某间学校的学生,就是先从这所学校的餐厅开始熟悉。” “凤丫,你对这里这么熟,以前在这上过学?”璃瑶想当然。 “没有,我是跟着董事长在外面上的学。当时我很想在这所学校上的,因为董事长要出去定居,我舍不得她就跟她走了。没想到在那边,我和盘字几个兄弟都得到了上学的机会。今天还有能在这所学校上学的机会;我好像很幸运,幸运的过了头。我决定再拿一下学位,我就是双学位了。不过这所学校风风光光进来容易,想风风光光出去难,很多都是拿着结业证走的。”凤丫一幅心愿得偿的样子。 “我会不会也是结业证?”璃瑶真是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乌云压境。 “应该不会,还有两年呢!虽然这一年你耽误了很多时间,只要努力希望很大的,毕业分数很好对付,就是论文那一关。”看着璃瑶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凤丫忙道:“总有办法的,到时再说。先吃饭吧。” 璃瑶是想吃饭来着呢,可是无意中抬头发现很多人的眼光都在注视她们俩这边。尤其是女生的眼光相当的怪异。璃瑶侧着看着这一排桌子的其他人,没什么好看的呀,就是风啸、云冲宇、雷炎和几个他们平时一起玩的男生,这坐八个人的桌子是相当普通的;其它桌子也有坐满的呀。怎么那些眼光不看其它桌?是因为风丫吗? 于是,璃瑶开口:“凤丫,因为你来,别人都在看你。” 凤丫一笑:“你不用替我自恋,我引不来那么多的关注。” 璃瑶不解地说:“那也不是我,因为多是女生看过来的。” 凤丫小声说:“是旁边那些个人。” 恍然大悟的璃瑶不管不顾地侧头说:“风啸,下次吃饭你别和我们坐。吃饭老是被那么多人看着,我怎么吃的下去?” 面前的饭并不怎么动的风啸一笑:“我也不喜欢被别人看着吃饭,所以平时我很少来这吃饭。” 璃瑶:“那你今天干吗来?” 风啸指了指云冲宇:“他们都要来,所以我就跟着呗。” 云冲宇忙回道:“什么跟什么?你自己更想来。” 雷炎到是比较爽快:“璃瑶,我是想来和你一起吃饭,特别是今天凤丫也插班来了,我是想和你们成为好朋友。以前你一个女生不敢和我们一起玩,以后你就敢了,你和凤丫一起和我们玩吧。” 璃瑶没有做答。凤丫到是开口了:“好呀,多个朋友多条道,你们如果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霸道我凤丫愿意和你们交朋友。” 风啸不放心的问:“璃瑶,你也和凤丫一样对不?” 谁不喜欢朋友多呢?璃瑶点了点头,带着笑意的开始吃饭。自从绿莲她们去了无信号地段封闭拍摄之后,连通话的朋友都没有的璃瑶感觉到了朋友的重要。 四:一配043:陪读岁月 晚上—— 桂慧杉在饭后散步时,凤丫陪在了身边。璃瑶一天的活动内容都到桂慧杉的耳朵里。最后凤丫还是问了心中的疑问:“璃瑶好像真的对好几门课都不太明白,虽然听的很认真,可是她听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她上这个学呢?她一直愁,怕拿结业证。” 桂慧杉静静地走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把她放在学校里。从她平时的习惯里来看,就连吃饭的姿式都像受过多年淑女教育的,我想她应该不是做替身演员的。她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势,带着温顺又不失倔强、柔弱却又抑风刚强、身如柳却又有身手非凡;我说这些很矛盾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既然已经真正接纳她为我们一家中的一员,没想到怎么放置她时,学校就是最好的地方。” “或许璃瑶哪天会突然什么都记起来吧。如果她一直什么都记不起来,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学校里吧。”凤丫的意思是怕她自己一直陪读,就算再好玩的学校时间长了也不好玩了。 桂慧杉笑了:“你还是做好再拿个学位的打算吧!总之我已经让熬烈加紧查她的来处了。你也别太担心,你何时出嫁就不用陪读了。” “你又玩笑我。我哪里嫁得出去?”凤丫有些撒娇的样子。 桂慧杉假装生气:“我桂慧杉身边的人想嫁谁,对方敢不要?” 没想到,凤丫还追着问:“要是对方真不要呢?” 桂慧杉研究似的看着凤丫:“对方真不要,我就把他赶出紫海城,不许他踏进紫海半步。” “那算了吧,嫁不成还看不到,就是有了想嫁的我也得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你。”这时的风丫在桂慧杉面前又像个大人了。 “丫头。是不是有中意的了?是不是内心有了决定了?半月山庄已经多年没办喜事了。”桂慧杉眼神里满是期待。 “哪有?绝对没有!说璃瑶上学的问题,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我不嫁人的,我就跟着你吃一辈子。”凤丫耍赖起来和桂慧杉还真像一对母女。为什么说像母女呢?凤丫他们虽然是桂慧杉养大的,却都是懂事了才来到半月山庄的,多少都记得自己以前的生活。她们都没有叫桂慧杉妈妈的意思,桂慧杉从来不强迫凤丫她们叫她一声“妈妈”。甚至私下里她们叫桂慧杉的名字,桂慧杉也不在意。因为桂慧杉有她的心理平衡,她养这些孩子是因为填补内心的空落。 自从铫锦趱离奇失踪后桂慧杉的心就是空的,不只是空而且还在痛。要不是为了儿子铫锦鸿她都情愿放弁这一生;可是铫锦鸿一个人填补不了她的内心空落,只有更多孩子的笑声。刚好。那些孩子也需要有人抚养同,桂慧杉在内心认为是各取所需。那些孩子不用叫她桂慧杉妈妈,也不用感激她;只要长大了能成个有责任心的人就行。 桂慧杉也没想到她竟然得到了意外的收获。那些孩子长大了竟然一个都不想离开她。就算都成人了,甚至得到足够高起点的学位之后,都不离开,桂慧杉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就连当初和他们一起长大的铫锦鸿用高薪引诱,他们都不留下来帮铫锦鸿。桂慧杉不止一次对他们说:“你们只有走出去。才有独立门户的机会;跟着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翅膀硬不硬。” 桂慧杉如果说别的,肯定都会惟命是从,只有一说到离开这个事了,八个人都闭口不言,听不入耳。 后来,因为出了一件事之后桂慧杉也不说、听之任之了。她自己在心里的话是:以前我是借他们赶走清冷、赶走寂寞。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耐得住寂寞了。就想让他们走?他们没那么好打发! 出了个什么事让桂慧杉听之任之了呢?就是八个人中间的老大熬烈来问桂慧杉:“你总想让我们出去,是不是因为我们的拿的工资太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要工资了。明天我们会轮流出去找工作。四个人找工作,四个人在半月山值班。” 桂慧杉问:“你们是这么理解这个事的?” “要不我们怎么理解?为了赶我们走,铫锦氏都公开招聘特级保安了。我们虽然没干过什么有功的事,总比那些招来的陌生人强吧。” 桂慧杉真不知从哪说起的好。 熬烈却有的是话说:“如果我们工资太高,我们商量好了。不要工资了;只求留下来。” 桂慧杉平息了半天气息才说:“以你们的资质从事现在的事是对你们人生的浪费。” “什么叫人生的浪费?没有你,我们有什么人生?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个世界不要我们时。是你把我们带回了家。有家的感觉是那么的安全、幸福!我们拼命要求自己抓住一切机会好好学东西,就是希望能留在这个家里,希望有一天而要我们时,我们能出一份力来回报这个家。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你要赶我们走,是的,我们是饿不死了,可是我们感觉又变成了没有人要的孤儿。你瞒着我帮我申请学校,你让我出国?出国有什么好?看一群没有感情的洋鬼子?我没有去,然后你很久都不理我。后来你发现不只是我怕出国,就连其它的人都怕。他们和我怕的一样,怕离开你……” 桂慧杉那天一直静静地听着熬烈连哭带叫的说了很久 ,然后淡淡地说:“不想走就都留下吧!以后想走都难。” 熬烈听了这话之后干了一件疯逛的事,就是抱着桂慧杉转了好几圈。然后被桂慧杉训斥了一顿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后来,桂慧杉移居国外一是为了铫锦鸿再就是为了让这八个半子半下属的人能有机会专心上学;她也下了本钱,就连训练身手的教练都聘的世界尖端级别的大师。 现在,因为铫锦鸿的一次意外受伤,桂慧杉和熬烈一行九人都又回到了半月山庄。虽然璃瑶后来又中了枪,可是桂慧杉不怕,她感觉心里有绝对强大的底气;因为她身边有那么多与她相依为命的人。 眼前。桂慧杉因为凤丫的一句吃你一辈子,就想到往年的那些事。或许是因为桂慧杉年纪大了吧,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因为桂慧杉沉默,凤丫也一直没有说话,这半月山庄的后面就是小树林了。虽然凤丫也明白里面会有暗哨,可是天色已经晚,凤丫说:“桂董,不往前走了吧,绕着楼走吧。” 自从风丫她们开始拿工资之后,就像模像样的叫着桂慧杉“桂董”。桂慧杉记得熬烈是最先拿到工资的人。熬烈也是他们中间最大的。熬烈没有确定的出生年月,因为桂慧杉是在半月山脚捡到熬烈的。桂慧杉记得那年玉脂城下了罕见的雪,傍晚桂慧杉推掉了一个宴会想早回家陪四岁的儿子铫锦鸿看雪。 就在半月山脚郴一民停下了车:“董事长。那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我是不是下去看看。” “天没黑定,下去看看吧。”桂慧杉也走下了车,因为她也看见了,路边上那个在动的东东好像是个孩子。 的确是个孩子,衣裳破乱不堪。身子干瘦更显的长手长脚;不知是冻的还是饿的,脸色苍白,呼息微弱。 桂慧杉和郴一民把这个孩子带回了半月山庄,这个孩子说自己叫熬烈,其它的就什么都一问三不知了。只是看个头像十来岁,看体重没有平常家孩子五、六岁的体重。 让桂慧杉没想到的是。三天后,熬烈就没事了,而且扫院子呀。什么的到处抢着活干。这半月山庄干活早就有分工的,没有他这个突然而来的人的活。最后熬烈就干一件事,天天坐在半月山庄门口等桂慧杉下班给她开车门、客厅门,然后给她拿拖鞋。不管桂慧杉说多少次,怎么反对不用他拿鞋。他都像没听见一样。 桂慧杉登报招领孩子之后没有结果,最后就决定留下熬烈。半年后,熬烈开始上学了…… 现在熬烈这么大了,应该早过三十了吧!还不成家。到底想娶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都长大了,这些孩子一个个心思都那么深。这连这唯一的丫头什么话都套不出来。桂慧杉觉得自己有些失败,没有对这些孩子足够的关爱。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尽心了,她没法做到十全十美,如果她做得到十全十美,那她的丈夫就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就算是桂慧杉内心呼出的一口长气,凤丫也听出发不对劲,忙问:“怎么了?哪里有不舒服吗?我以有你理理气!” 凤丫的手到了桂慧杉的背上。 桂慧杉也不推辞:“没什么,就是年纪大了吧,经常想叹一口气。” “在为我们叹气吧!我们都大了,其实你大可放手不管了,你想操心我们成家呀什么,那不都得看缘份吗?有缘千里能相聚,无缘对面还陌生。”凤丫的双手到了桂慧杉的肩膀上,两根拇指按揉着桂慧杉的后劲。 “好了,很舒服了。”桂慧杉转身看着凤丫:“我明白,你们什么都懂。” 想起来凤丫是拿工资年龄最小的,十六岁就有工资了;因为凤丫十六岁就帮桂慧杉打私密文件了。 桂慧杉没有往前走了,而是摸着凤丫的头说:“不走了,我们就在此坐一坐吧,你和我好久没聊聊熬烈和无话了。” 凤丫和桂慧杉在不远处的木排椅上坐下,对着桂慧杉的眼光,凤丫觉得不回答不行时才说了一句:“熬烈我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好像失踪了一样,就算偶尔能见着也是什么也不说。” 不惑女人少有的八卦,桂慧杉追着问:“那,无话昵,他可天天和你在一起。” “无话吧,人如其名,话少的可怜。不想说他们,一想到他们就烦,看不透。”说到这里时,凤丫眼睛一眯:“不如和盘字兄弟打一场来的快乐。盘石的身手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我能明显的感觉他让着我。” “嗯,从他的资料上看盘石比你好几岁,可是他真是懂事了。记得小时候你就喜欢和铫锦鸿闹别扭。然后就是熬烈想办法哄你,无话就是一声不吭地跟着你。”桂慧杉想起了往事。 “这些事你都记着?”凤丫也笑了:“其实有时候我是故意生气的,那样他们就都让着我了。” “现在好了,半月山没有人敢惹你了。”桂慧杉笑。 “我觉得盘玉不让我,我最近和盘玉交手多。”说到这凤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来了一句:“什么时候我要是知道璃瑶的深浅就好了。” 桂慧杉吃惊了:“我还真没见过她出手,只听熬烈说璃瑶的身手太快没看出套路;她真的有那么厉害?凤丫你可轻易不夸人的。” “是的,璃瑶的身手真得厉害。可惜她失忆了,要不我都想让她帮我引见一下见见她的师父,看看能不能收我。” “人要看综合素质,不能光靠身手。丫头,你其实具备一个公司高管的才能。”桂慧杉还想往下说。凤丫赶紧打断她的话:“怎么?听说我嫁不出去就往外赶我?” 桂慧杉不说了,只是手习惯性的摸着风丫的头发心道:这丫头心事不往外露,到是很会找茬生风的。粘人呀,粘人的孩子越大越叫人心疼呀! 风丫陪桂慧杉一直坐到了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散尽,才往回走。 桂慧杉还没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到了璃瑶房里有说话声。她站在外面一听就听出是铫锦鸿的声音:“璃瑶,我只是在问你,是出于关心,你应该告诉我。” “我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一天都很忙,现在笔记还没整理完。我要是今天整理不完,明天的就更听不懂了。一直听不懂,到时我怎么毕业?”璃瑶的回答很无奈,透着委屈。 “你觉得这个毕业证对你那么重要?”铫锦鸿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四:一配044:相亲后果1 璃瑶回答的很肯定:“是的,很重要,现在是我的目标。” 铫锦鸿又问:“比我还重要?” “不是一回事,怎么能在一起比。”璃瑶的话有些急。 “那就是比我重要。”铫锦鸿有些无理取闹了。 本不想管的桂慧杉听到这里觉得应该出面帮璃瑶时,却听见铫锦鸿突然走了出来。 看到桂慧杉时,铫锦鸿虽然一怔还是若无其事地来了一句:“母亲大人爱好又加了一项,竟然对听墙脚有兴趣了?” 桂慧杉面色平静的说:“好像不是我听墙脚,是你走错地方了吧。这是半月阁,是我的住所,我只是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哪里会想到有些话就直逼耳而来呢?” 铫锦鸿走近了桂慧杉,声音很小的说:“你真的得逞了,很成功了。她这一直正眼都不看我,就看她那该死的笔记。” “你应该庆幸她不是个肤浅的女孩。要不然你现在对她早就厌倦阶段了。花点心思查查她的来历吧。学校的事你不用担心,凤丫去了一切都可放手。”桂慧杉的声音也很小。 铫锦鸿点了点头,然后离开前来了一句:“要不是你霸着凤丫,我早就找她问去了。” “要问什么时候都能问,不在迟早。”桂慧杉还是很平静。 这时,璃瑶已经走了出来:“桂董,你喝茶吗?” 桂慧杉淡笑着说:“不用了,你整理笔记吧,我今天想早点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又是凤丫和璃瑶上学。 如此天天璃瑶成了习惯。 可是就苦了凤丫,她每次回来都要对两个人汇报璃瑶的当天情况和学习进度。 开始,凤丫列行公事。可是惭惭地是凤丫就带着惊奇的口气在汇报了,直到有一天凤丫几乎是喊着对桂慧杉说:“董事长,今天经济学考试璃瑶竟然得了最高分。从一点都不懂到最高分。璃瑶只用了三个月。” 桂慧杉还是很平静:“我想,她在失忆之前应该学过类似的科目,现在只是找回记忆而已。” “也许是。”凤丫只有跟着这么想,要不然她也不太相信。 而璃瑶自己呢?她还是傻傻地一吃饭就回房间整理笔记了,对很多东西为什么会接受的快,她自己也奇怪,有时感觉并不陌生,可是也想不起为什么,就是在半夜时好像什么都明白了。第二天能回想一遍就都全能记住。关于这次经济学的考试,里面的几道论题。她其实都没有见过,可是考试时她因为紧张,经力一集中就突然有很多的话要说。手也写的特别的快。有时候璃瑶都相信这是她见到的那个白衣女子在帮她。或许这白衣女人——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脑子里存了大量的知识在这个身体里,只是她没有找到打开的钥匙,只是偶尔的浮现一下。想到这些,璃瑶很迫切的想知道更多的东东,她相信她学的越多。就能更有可能打开身体内的知识仓库。 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璃瑶并没有很快找到打开体内知识仓库的什么钥匙,不过因为她的不断努力,每次科目过关考试都顺利过关。 璃瑶是和那风、云、雷三家的公子一起学习,吃饭,去图书馆。可是每次凤丫都在,绝对把一切情况都控制的同学之间允许范围之内。紫海城电氏的儿子自从和璃瑶打架之后就没有再在学校出现,后来才听说电氏把儿子送出国了。 看来璃瑶打架不止是打走了木易坤。也打走了电氏的公子。 那铫锦鸿呢?竟然对璃瑶拿出了空前的耐心。每次只要回家就来璃瑶这里小坐一会儿,并不再问一些个谁比谁重要的话了。反而铫锦鸿对桂慧杉也不再表示什么不满了,周末都经常陪桂慧杉喝茶,当然,璃瑶会在一旁无声的侍候茶局。 桂慧杉呢。只要铫锦鸿心平气和了,她也不再对铫锦鸿冷讽热嘲。 璃瑶越来越喜欢这种周末的茶局了。而且茶局里的话题。已经经常是世界各大经济案例的讨论了。 璃瑶还是不问不插话的习惯,她就是耐心的听着铫锦鸿的桂慧杉的有意无意闲聊。 有一次桂慧杉会问一句:“瑶儿,你碰到类似的情况会怎么做?” 璃瑶的回话会很直接:“各个子公司都进行大规模的融资虽然是途径之一,可是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这个跨国公怀的资金链面临断裂主要是缺泛对当前投资环境过高的估计,如果不在这个问题上回到相对合适的高度,隔再多的资金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解决?”铫锦鸿很有兴趣的问,因为所有的内行都会认为融资是最好的途径没想到铫锦瑶儿出了新论调。 璃瑶想了想又说:“我也没有具体的办法。” 桂慧杉看着苦思的璃瑶解围道:“好了,这也就是讨论闲话一番,不用太认真!” 璃瑶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只是到半夜时突然就想起来了,她大清早就敲了桂慧杉的门,然后喜不自禁的说:“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办了。就是时间差,计划不变,把原来一起进行的方案,时间差上变成阶梯式的进行。让方队变成箭型。” 桂慧杉惊异的看着璃瑶赞许的笑了:“很不错。” 假期,铫锦鸿每天中午都回半月山庄吃饭了。 只是这天中午铫锦鸿在饭桌上没到璃瑶,他问谨婶,谨婶回答说跟夫人早就出门了。 铫锦鸿打璃瑶的电话竟然关机。 铫锦鸿打电话找到熬烈时,熬烈竟然说璃瑶现在真没空,现在正和桂慧杉在一起吃很重要的饭局。 不管铫锦鸿怎么问,熬烈就是怎么也不肯说现在在哪? 熬烈越不说,铫锦鸿越着急,最后铫锦鸿对熬烈的威胁是:“我们俩可以试试谁在我妈面前重要,她是留你还是留我?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他们在哪,那么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没有任何事要商量;你不出铫锦氏我出。” 这一招还真管用,熬烈竟然就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地点。 * 相亲宴安排的不着痕迹。 原来,桂慧杉的对璃瑶说的是三家人请吃饭,目的是给璃瑶和同学在一起的机会。 风啸、云冲宇、雷炎三家好像都很隆重的准备扔也下重礼下聘的。因为他们三家都觉得是璃瑶的用心学习影响了自己的儿子,让后来的这两年里,他们的儿子再没出什么状况,一心一意的好好学习。三个大男孩子由比穿比玩,后来也变成了比学习。 桂慧杉暗中好笑:也太着急了吧!就算相亲能成功一家,下聘也得让两个孩子正式相处一段时间吧。 不知风啸、云冲宇、雷炎没定力,还是对方的大人也不是很在意;局面慢慢地演变成三个男孩分别想法讨好璃瑶。物以类聚没说错;就连讨好的方法都是一个模式,都是送礼物。 其实这些时间里风啸、云冲宇、雷炎对璃瑶送了不少次礼物。璃瑶一次都没收,她说她什么也不缺,就缺好朋友,让他们三个做她和凤丫的好朋友了。 现在放假了,又是专门的饭局,而且这个饭局璃瑶再傻也感觉到了什么。可是感觉归感觉,桂慧杉没有明确对她说什么时,璃瑶是不会明着反对什么的。而且对方三个还是她不打不相识的同窗。 面对大小不一的三个礼盒伸在自己面前,璃瑶不知是接还是不接,她明白要不就三个一起收,要不就一个也不收。还好璃遥没有按自己想像中那样断然三个都拒绝,而是求救似的看着桂慧杉。 桂慧杉似笑非笑的看着璃瑶,竟然是在等璃瑶自己决定。 璃瑶正左右为难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我尊敬的母亲大人,你又在玩什么花……” 璃瑶看到门口铫锦鸿的怒气僵在脸上,见到救星一样连忙过去:“你怎么来了?” 铫锦鸿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一屋这么多人,而且对方三个中年男人他都认识。 连忙把对母亲责问的话咽了回去的铫锦鸿边点头打着招呼边随着璃瑶的拉力坐到了桂慧杉和璃瑶的中间。 在看到站在一边的三个大男孩拿着礼盒的姿势时铫锦鸿嘴角拉出一丝冷笑,缓缓的说:“三位公子都出息了,竟然都和我们家璃瑶变成朋友了。记得几月前你们还被我家璃瑶折了胳膊腿的,现在就礼物相向了,真是心胸不是一般的宽广。” 见那三个大男孩脸色开始在变,铫锦鸿并没停嘴:“我如果不是很建忘的话,你样之间有个赌,你们的赌注是什么?看谁先把铫锦家的千金追到手总得有个像样的赌注吧!而且父母都拉来帮腔的豪赌,搭上我铫锦氏千金的名声,那赌注应该能拿上台面一说吧。” 风啸、云冲宇、雷炎三个人的脸色都变成了白色。 见这个样子了,效果已经答到时,铫锦鸿话锋一转:“既然三们公子不想公开赌注,我也不多嘴。那就到此为止。” 四:一配045:相亲后果2 说到这时,铫锦鸿转向桂慧杉:“我尊敬的母亲大人,今天这个璃遥呢我得先带走。我公司正有公事需要她出面帮我处理一下。” 桂慧杉并没有出语阻挡,因为铫锦鸿是铫锦氏的当家人了,铫锦鸿的威信是相当重要的。 于是,桂慧杉也站起来告辞。 相亲宴无果而终。 风啸、云冲宇、雷炎却坐下来大口开始吃饭了。对于大人们问什么赌注都当作没听见似的,谁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且说—— 桂慧杉只所以同意风、云、雷三家的邀请,也是因为璃瑶自己不愿意去铫锦鸿身边上班引起来的。 本来璃瑶放假之后,桂慧杉就给了璃瑶选择在哪上班的自由。同时也看看璃瑶对铫锦鸿的心思。既然她连到铫锦鸿身边上班的意思都没有,那说明璃瑶现在不想走近铫锦鸿。那为了断铫锦鸿的念想,桂慧杉就只有让璃瑶接受相亲。 另外,桂慧杉希望这次相亲璃瑶能相中一方也有她很重的私心。 铫锦氏如果和官方结亲,对以后铫锦鸿在商场上也有帮助!以璃瑶的个性就算嫁出去也会死心踏地地忠于铫锦氏。 这孩子领养了那么多,竟然没一个结婚的!这一点桂慧一直觉的很失败,本来以为璃瑶来了能开个先例;这下又被儿子铫锦鸿半路杀出来搅黄了。 熬烈最大,早已年过三十;不结婚的原因就是没有找到顺眼的;奇怪的是下面的几个个个都一个口气。 凤丫再不结婚就成老姑娘了!可她还是一幅事不关已的消遥在兄弟们之间。是个人都看的出来,无话对凤丫那个一往情深可动天地,就是动不了凤丫的心。 桂慧杉一个人坐在半月阁的楼台看着不想下山的夕阳,想着这一群陪自己孤独的孩子;内心很是难受。她不得不自问:难道是我婚姻失败不仅是影响了亲生儿子,也影响了其它八个孩子? 现在好端端的一个相亲宴会,公平竟争了没现火药味。对方三方孩子好像都是好朋友;大人也是同僚,打赌是孩子好胜的表现,这点能接受。至于璃瑶以后是否幸福,我相信三个大男孩都是喜欢她的;他们看璃瑶的眼神就暴露了一切。 想到这桂慧杉竟然心里虚荣了一下,这个璃瑶真是给铫锦家长脸;往那一坐,言行举止不输任何传说中的大家闺秀,更别说现实中了。现在哪有一个女孩子能做到笑不露齿、坐不晃身、言不露燥;神态不开颜还带三分笑;眼眸不乱飘凝聚自能乱人心。 这璃瑶不止是乱了对方三位大公子的心,也乱了对方父母的心;对方三位母亲都是明说相中了璃瑶。 桂慧杉只是头痛的铫锦鸿好像对这个璃瑶太过上心了;好像不似以前的三分钟热度,像一只狗在美食面前徘徊了两年,竟然还没下口!而且。璃瑶不去他公司上班,他都没有发火。是耐心所至还是知难而退?还是三分钟热度已过?桂慧杉想到这感觉她自己的思维都乱了,那铫锦鸿能不乱? 这个事如果按桂慧杉的意愿发展的话她会公开前行仪式认一次女儿。然后她就有一个听话的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出嫁名门;儿子娶豪门回家。铫锦氏又会有一番新景像。 可是现在璃瑶在铫锦氏的身份有些模糊,也有些尴尬。虽然桂慧杉公开承认过璃瑶是铫锦氏的千金,可是连个正常的仪式都没有过。 现在这铫锦鸿对璃瑶的态度忽冷忽热的。如果桂慧杉对这个事放任不管。铫锦鸿精明到强焊;璃瑶依顺的没有原则!迟早会出丑事。 让铫锦鸿真和璃瑶真结婚吗? 铫锦瑶儿来历不明,依然是桂慧杉最大的心病。 况且,桂慧杉也认为铫锦鸿也不会轻易认真到结婚的地步!如果璃瑶是外面的女子。比如金一娜、林桃之类的人物,桂慧杉是从来不这么操心的。现如今璃瑶是铫锦山庄的人,那名声是相当重要的。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两、三年的相处,桂慧杉从心里也喜欢上了璃瑶。 桂慧杉希望是:最好还是璃瑶先喜欢上什么人,先甩了自己的儿子铫锦鸿!一是让铫锦鸿明白也有女孩能甩他;二是璃瑶真有了心上人也不会伤心的离开铫锦氏。像上次知道自己不是铫锦氏亲生的孩子式的出走。桂慧杉是不希望璃瑶来个第二次。 虽然不能确定璃瑶能给铫锦氏拉来名门结亲;可是现在桂慧杉还是感觉对璃瑶有责任。 桂慧杉想得很透彻:这一切如果处理不好最坏结果会再次出现璃瑶失踪,儿子失常。 任何事先设防再出手是桂慧杉的一介女流撑起铫锦氏家族长盛不衰多年的行事方式! 望着夕阳的霞光桂慧杉徘徊中决然把电话拔出去—— * 璃瑶被铫锦鸿牵着走时,她没有反对;因为她也想离开那个地方了。对方的人盯着她的眼神太奇怪了。她其实早就想离开了。可是桂慧杉没离开她就不能开口说告辞,这是师父教璃瑶的起码对长辈的尊重。 上了铫锦鸿的车之后,璃瑶才说话:“可以放开了吧。” 铫锦鸿没有放开,而是对程辑说:“去公司。” 车子开动了,璃瑶想把自己的手解放出来时。铫锦鸿抓得更紧的一扯,把她拉的更近:“这次相亲会。你自己愿意去的?” “什么相亲?不是相亲,只是一次饭局,那三个人也我的同学,你早就知道。”璃瑶看着铫锦鸿声音越来越小越胆怯,胆怯什么呢?她又想不出具体的思路。 “熬烈都知道那是个相亲的饭局,你会不知道?” 璃瑶好像明白了什么:“哦,难怪呢!我说那些人的眼神怎么那么怪。风啸他们话都那么少了,我以为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在,他们不敢说话呢。” 心里不爽时铫锦鸿总能找到指责别人的理由:“看出事情的道道,那你不早离开?” 璃瑶睁大眼睛问:“桂董还在那呢。今天凤丫没跟着,就熬烈一个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谁来保护董事长?再说了桂董去的时候在车里说了,不会有任何人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的。” “我妈真那么说了?不强迫你?”铫锦鸿有些不相信,那好像真不是他那个母亲大人的个性。 “当然。” 璃瑶回复的很自然,不像是说谎,铫锦鸿把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一些,大拇指捻在璃瑶的手背上:“她不强迫你就好,可是你自己怎么什么事都那么糊涂?你也不小了,你不可能还一直这么糊涂下去吧?” 璃瑶真有些起内伤的感觉:“我很清楚呀,没糊涂。我真不知道你要我明白什么?如果我真的糊涂了就是被你说糊涂的。” 铫锦鸿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看了璃瑶半响然后对程辑说:“办公室有那么远吗?怎么还没到?” 程辑到是不急不燥地回道:“马上就到已经进了副道。” 下车、上电梯、进房间,璃瑶的手一直在铫锦鸿的拉扯下,幸亏她穿的平底鞋的脚步跟得紧要不然都有被扯倒的可能。 看见铫锦鸿关上门,璃瑶就有些紧张了,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单独和铫锦鸿这么单独的在一间屋子里了。虽然她身手不错,有绝对自保的能力;可是对方是铫锦鸿,她就有无形的压力了。 最后璃瑶没话找话的说:“这是你的办公室吗?你换一个办公室?” 铫锦鸿这时把窗帘都打开,这才发现这阳光原来这么好,里面的沙发办公桌都是白色浅绿相间的。 璃瑶又说道:“这办公室真漂亮,和你原来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你原来都是灰色、白、黑三色的办公室。虽然璃瑶很久没来铫锦鸿的公司了,可是铫锦鸿的办公室颜色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铫锦鸿前后左右看了一遍之后,忍不住的冷笑出声:“我的办公室,这是你的办公室。你还没放假我就在给你准备办公室,你到是好,一句不想来就打发了我。那我也就忍了,你反正在家里也行。可是好,你在家没三天,竟然就出门相亲去了。真的是闲的没事干了,从今天起,结束你白吃白喝的生活,你就来这上班了。” 璃瑶本不想承认白吃白喝,可是一想也是,回半月山庄岂不都是白吃白喝还白上学。不,不能白上学!既然铫锦鸿一再要求来上班,他现在又是在气头上,还是先答应为妙。 想到这里,璃瑶走到大办公桌前坐下:“其实来这上班也不错,我不想来是因为没看到这么漂亮的地方;现在我就来上班了,然后去掉我白吃白喝的名讳。那么我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秘书。”铫锦鸿脸色虽有缓和,却还是尽量拉着脸显示他是没那么容易放过今天的事的。 “我听说你有五个秘书,都是博士学位的。而我却只是大学刚念完一年课程的人。能力有限的情况下,岂不是天天惹你生气?” 四:一配046:相亲后果3 璃瑶大眼看着慢慢走近的铫锦鸿,她希望铫锦鸿别再生气了,所以在想办法让铫锦鸿多说话。 不是听说有气发出来就气消了吗?璃瑶在对铫锦鸿笑。她发觉她长进最多的就是让铫锦鸿很多时候怒气横生时又转眼消气。就她这样看着铫锦鸿也会让铫锦鸿选择退让。何况这次璃瑶已经退让了,愿意来这上班了,然后这种神态看着铫锦鸿。 铫锦鸿其实他现在心里想笑。他没想到璃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来公司上班。 他走到璃瑶身前:“我是破格录用你,你要好好表现。” 璃瑶感觉到了铫锦鸿的呼吸的节奏不对,像曾经某个时候的放纵前奏。不过她做作轻松地回复:“我会努力的。” 没想到铫锦鸿却又回把话题扯回了原点:“那么,现在就开始努力。说说我今天为什么要生气?” 璃瑶惊异非常:“你不是不生气了吗?为什么要生气?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本来我们应该在一起吃午饭,却变成了你一个人吃午饭。我们没有叫你一起吃饭,你孤单;所以你生气。” “璃——瑶。”铫锦鸿本来已经无怒气的眼神突然又在冒火。 璃瑶只有声音更软的问:“怎么了?” 铫锦鸿气急:“你在故意装傻?” 璃瑶很快否认:“我没有。” “我一直在等你适应,适应这种想不起以前的生活。现在你也应该适应了,可是你适应之后做的事就是去相亲。” “再次申明,我真得不知道饭局的目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那个饭局让我很不高兴,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铫锦瑶想站起来后退,被铫锦鸿圈在了桌延上。 璃瑶为了掩饰如此近的囧态又说:“我知道你生气。我不想来上班也答应了吗?我在补偿你了。” “你觉得这样就能补偿我?这么长时间的煎熬你这一句话补偿了?” “那个,不是说饭局吗?怎么又扯上了其它时间的煎熬?我怎么就让你煎熬了?我可从来都没惹你。”璃瑶整个身子都退缩上了桌子。 铫锦鸿还在步步逼近,抓住她把好挤在桌延上:“你没惹我吗?你到我房里没惹我吗?你让我焚身似火,却又在我面前哎声叹气地显示不愿意。你是故意的。今天又说从没惹我。” 璃瑶的脸红了:“我——我那时糊涂,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你现在明白了?明白我当时有多难受了?”铫锦鸿话靠得更近。 璃瑶红着脸陪笑脸:“那个——都过去两年了,你就别再拿那个事说事了。” 铫锦鸿的脸和璃瑶的脸不过二十公分了,他还在逼近:“不提以前也行,你是不是现在答应我不要再搞什么相亲之类的小动作?” 都能数清铫锦鸿的睫毛了,璃瑶赶紧说:“这个好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相亲。” 铫锦鸿把热气呼在了璃瑶脸上:“就算我妈妈让你去。你也要推辞。你要明确你从现在起,所有的时间都是我的,以大人的身份在我身边。” 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人!璃瑶有些吃不消:“为什么?” 铫锦鸿不答反问:“知道什么叫爱吗?” “那个。知道呀,很多种。同学、亲人、母女……总之很多种!” 铫锦鸿并不在意璃瑶顾左右言它,而是认真到有些多余的说:“我和你之间说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我和你之间现在要说的也是男女之间的爱。” 璃瑶呼吸有些急,胸口起伏的也大了些:“那个,我虽然是平凡;我想好好对侍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因为平凡我也不能和你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因为我没有赢你那些女人的筹码。” “你真的原来一直在装傻。你其实什么都知道?”铫锦鸿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在璃瑶看来是很得意的笑意。 “是的,我知道你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而且一直都有来往。从来都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影响过你和她们的来往。你不是我的,而是她们的;所以我自己强迫自己走了出来。”璃瑶说的很有力度却也没有成功的坐起来,因为她这么点着铫锦鸿了。铫锦鸿也没有后退的意思。 反而,铫锦鸿更多了一比的得意:“璃瑶,你的话好像有些酸。” “我酸?你还离我这么近?”璃瑶忍无可忍地想推开铰锦鸿。 “别动!”铫锦瑶鸿紧紧地盯着璃瑶:“要是没有这股酸味。我这段时间的罪就白受了。” 璃瑶有些傻,脑子像是不好用一样,到她真明白铫锦鸿说她酸是什么意思时,她想起来也不行了;因为她的唇铫锦鸿的唇贴在一起了…… 铫锦鸿吻的不紧不慢,几乎是慢慢品偿的节奏在深入…… 以璃瑶的身手。制住铫锦鸿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她没有出手。双手握着豢头任由铫锦鸿紧紧地拥着她、深深地吻着她…… 璃瑶怎么都没想到铫锦鸿这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大手扯开了她裙子后面的拉链,抚着她的背,同时把她的胸衣扣无声地也打开了…… 当璃瑶想起来要推开铫锦鸿时,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只是本能地,没有意识的把手抻进了铫锦鸿的衬衣里面。 铫锦鸿的唇终于放开了璃瑶的唇,可是一路向下,袭击了璃瑶早于被他双手霸占的胸。 璃瑶哼出了声。 她的这一声叹息让铫锦鸿的双手探往腰下、探往她的双腿间…… 璃瑶干了一件她自己事后都不承认的事,她伸手解开了铫锦鸿的衬衣,打开了铫锦鸿的皮带扣。 “璃瑶,把我内裤也褪下去。”铫锦鸿竟然又吻着璃瑶的耳朵,然后说了欲望隐忍的说了这么一句。 像听了魔咒一样的璃瑶,竟然伸手照做了。 那铫锦鸿还犹豫什么?他什么也不犹豫了,一双大手把璃瑶滑嫩的大腿拉向自己;然后大手游走向后。抚着股缝,把他自己结实修长的腰身一挺冲向他渴望占领时刻的湿滑之地。 璃瑶咬着牙对视着铫锦鸿,双腿缠上了铫锦鸿的腰身。 惊喜中,铫锦鸿一双大手放肆揉着璃瑶圆滑的总是微微翘着的臀部…… 璃瑶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她的新办公桌上,铫锦鸿竟然把她削得身无一物;就在她的新办公桌上,铫锦鸿竟然就那么要了她。 * 玻璃外面的阳光是金色多过热气。 红唇红脸的璃瑶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蓝天闷闷不乐。她对自己很失望,那么久的相安无事就在刚才的办公桌上全都打破。她完全可以推开铫锦鸿的,可是她没有推,当时她连一丁点推的意识好像都没有。她还想起答应了铫锦鸿来这上班的。那样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璃瑶不知道,可是现在她知道她今天又陷入了铫锦鸿的热切欲望漩涡里…… 刚才因为到点上班,铫锦鸿去了他的办公室。留璃瑶在她自己的办公室熟悉一下环境。这璃瑶就一直站在窗前没动。在听金立汇报工作的铫锦鸿看到电脑里璃瑶已经站了快半小时了还没动有些担心了,他对金立说:“你看着办吧,我现在有点事,你明天早上再来见我。” 金立奇怪,明明约好的汇报方案怎么又突然有事了呢?不过金立还是告辞出了铫锦鸿的办公室。 铫锦鸿恨不得比金立还急的走出办公室冲到了平了瑶办公室门口。然后刹住脚装着闲散的推门而进。 金立回身看到璃瑶办公室的门跟着关上了,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 从后面被拥住时,璃瑶往后靠了靠。 铫锦鸿收紧了胳膊:“璃瑶,你站在这想什么?” “想往事。” “想不起来就想了,失忆其实也并都是坏事。” “嗯。”璃瑶解开铫锦鸿的手转身对着他目不转眼的看着她:“如果我说我没失忆,你信吗?” “信吧。那我问你。你从哪里来的?” 璃瑶摇了摇头。 “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亲人?” 璃瑶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璃瑶回答了,可是接着又说:“或许应该更大。” “嗯,好了。我们不想了?”铫锦鸿面对璃瑶无辜的大眼觉得问这些问题是对璃瑶的折磨。 铫锦鸿把璃瑶牵在沙发上坐着,想站起来去她专用的小冰箱里给拿个饮料时,他的手被璃瑶抓住。 铫锦鸿回头:“怎么了?我不走。” “我知道什么是爱。”璃瑶文不对题的来了一句,然后犹豫了一会儿说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铫锦鸿怔住,然后突然握住璃瑶双肩:“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逼你的。” “是的,我自己说的。我不想再回避什么了。我就是爱你,一直都爱。”璃瑶说出来的话还显得有点战战兢兢。一般女孩子都很少主动说爱一个人,而且先表白,可是璃瑶就是主动的说了出来,她感觉不说出来会很难受。她一直都爱,一直在退,还是又回到了对铫锦鸿唯命是从的状况。 接下来,铫锦鸿忘了自己是要给璃瑶拿喝的东东去了。 他用他自己的方式来给铫锦瑶和解渴了…… 因为这个吻直接关系到爱,所以铫锦鸿吻的很小心,小心的禁不住任何的一丝一毫的挑衅…… 璃瑶只是犯了下一个小小的错误,不小心出了了声。 于是铫锦鸿就原始本能发作了,他的手那么的不老实、那么的迫切,最后他的动作结束在一声衣服撕扯开的声音中——是璃瑶的裙子撕裂一块。 可是铫锦鸿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沙发上铫锦鸿把璃瑶覆在身下释放着他这几个月来的禁欲折磨。其实铫锦鸿没有并不是从理智上想禁欲,而是在别的女人面前脱了衣服之后,总是想越璃瑶;然后干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真实情况就是欲望不起来被禁欲了。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接触女人太早,而过早的衰老了某些欲望。可是今天在璃瑶身上,他什么都忍不住了。 如果说中午在办公桌上他隐忍着,那是因为桌子太硬,他舍不得太让璃瑶受苦;那么现在沙发上,他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了。璃瑶被他撞击的无意识出声,他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快速更加力。 璃瑶感觉到一把火在身体深处燃烧了整个世界时,铫锦鸿紧紧地拥着她慢慢地禁止在她的身上。 “璃瑶,我太幸福了。” “我就麻烦了,今天回去怎么进门?”璃瑶靠着铫锦鸿话里明显的有着为难。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走光的。”铫锦鸿爱怜的搂着璃瑶,指腹轻触着她的唇问:“这段时间,我也忍的够苦的,有时我都以为你是个没有良心的丫头片子。经常在心里咬牙骂你。你难道没有感觉?心里灵犀一下过来看看我。你一直没有来,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今天你总算给了我点补偿。” 璃瑶卷着唇笑:“我开始还是很想你的,想你想的晚上睡不着觉;总想去你窗前逛一圈,不过后来忍住了。再后来凤丫跟我一起上学了,她帮了很大的忙,让我能听懂课了。能听懂课我的心思就有地方放了,慢慢地从你身上转移到学习上了。一想到你那些女人都是高学历的,所以我学的特别用心。” “不要总说我那些女人好不好?纠着过去不放,我们还有时间憧憬以后的生活吗?”铫锦鸿有些抗拒。 “你都敢做还不想让别人说。” 看着璃瑶眼里的不快,铫锦鸿拉着嘴角问:“璃瑶,有没有想过哪一天我身边就你一个女人呢?” “会有那么一天吗?真有那一天!不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别的女人都不要你了,我就嫁给你。不过那一天好像太遥远,比窗外的云还远。”璃瑶看向窗外,又被铫锦鸿把她的脸扭了过来:“刚才还很自信说爱我,现在怎么了?” “说爱你,是我的心里话。和我自信没有什么关系。”璃瑶的眼神又想游离。 四:一配047:旧地温情 “看着我。你要学会自信,因为有我你更应该有百分百的自信。”铫锦鸿紧紧地搂着璃瑶,在她项间轻吻着她的发丝。 “看着你,我再没自信。凤丫着你不仅半月山庄最花的蝴蝶还是玉脂城的大花蝴蝶。”璃瑶暖暖地笑。 “凤丫那丫头向来说得我好像跟采花大盗似的。”铫锦鸿非常不满的又补了一句:“看来姑娘大了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句话是对的。凤丫都快成老姑娘行列了还不嫁,闲着就来大嘴巴我的坏话。明天我要到街上捡个乞丐把凤丫嫁了。” “你怎么这么对凤丫?”璃瑶一把推开铫锦鸿,刚才的温情也全都推散。 “玩笑而已,你怎么当真?凤丫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丫头吗?”铫锦鸿大声解释。 “也是,也就是我这种丫头才是任人摆布的。”璃瑶又沮丧非常。 “你如果是任人摆布的丫头,我还用这么苦等这么久吗?”铫锦鸿反问。 “好了,别总说这么久了,都在忙。这样吧,天色不早了,我想得回家了。要不然桂董会不放心我的。一般下午四点我得给她推推背。” “今天不推了。”铫锦鸿一直压着璃瑶:“今天我给你推,别动。” 璃瑶还真的不动了,因为她感觉到了铫锦鸿一直没有离开的下半身竟然一直在她的身体里,现在竟然又像蛰伏已久的磨念在膨胀不已。璃瑶睁大眼睛看着铫锦鸿:“你——” “璃瑶,它和你太亲了!”铫锦鸿说完就重重的压上了璃瑶的唇…… 开始铫锦鸿还不紧不慢地进进出出;后来铫锦鸿不能自己的又快又深时,璃瑶竟然慢慢地、迷惑地睡了过去…… 璃瑶这一觉睡是相当深,醒来时,铫锦鸿不在她身边。她睡意并没消减,翻了个身想再睡时,竟然抓到了一手的丝滑。 “醒了?”铫锦鸿的声音这时候响起。 璃瑶敏感地睁开了眼:“这是哪里?还有点熟悉。” “百吉泉。我们上次住的房间。” “为什么我们到了这里?” “因为我想告诉你去相亲的后果你要自负的。”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是的。我相信你;所以我没有难为你。”铫锦鸿坐上了床:“不过我妈妈哪里我得让她知道还你相亲的后果。” “你要告诉桂董什么后果?”璃瑶坐了起来,一身的春兴外泄,她忙把薄被裹上。 “后果就是——”铫锦鸿把璃瑶连被子一起扯在怀里:“后果就是她很快就要有孙子了。” “孙子。”璃瑶惊恐地看着铫锦鸿。 铫锦鸿扯着一丝坏笑:“是的,为了相亲的事不要再发生,我们之前的程序节奏要提高频率。” 璃瑶怔怔地不出声,她这才想起从办公桌到沙发上铫锦鸿都没有像上次戴套。 “吓着了?”铫锦鸿明显地感觉到了璃瑶的情绪,在她耳边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说未婚妈妈的。” “我想早点回半月山庄。”璃瑶怔怔地说。 “回半月山庄?今天不回去了,我们刚到不久;而且我想在你有反应之前都住在这里。”铫锦鸿的话很温柔。 璃瑶无语了。 不过住下来的结果,就是璃瑶彻底的领略到了夜晚铫锦鸿在她身上无所顾及放纵时有多大的冲激力。三天。璃瑶都是只穿睡衣在房间里,而且都是睡在床上的时间多;因为她一直身上酸痛;好了旧酸伤添新酸。铫锦鸿的原话就是:“上次我们来这住时,因为你身子刚打开。又是枪伤初愈,我不得人有所收敛。现在过了几个月,从气色上看,你身体也恢复好了。璃瑶,你知道你变得越来越诱人了吗?” 三天后—— 璃瑶是穿着铫锦鸿的西装出的铫锦氏百吉泉。 因为这次铫锦鸿带璃瑶来住是没有清场的。一路上各种眼神射来。璃瑶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还好,铫锦鸿一直拥着她说:“那些人看你是应该的,你要习惯这么被旁人看。我铫锦鸿身边的女人不能怕看。” 怕看?都是些什么理论呀?谁怕看?谁见不得世面?要不是穿着男人的西服被个男人拥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谁还怕看呢?璃瑶想回话终久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程辑的车时,铫锦鸿更是恶意到了极点,他竟然拉着西服领子紧锢着璃瑶。在她唇上留恋了一个绵长的浅吻。 “你想干什么?这么多眼睛看着。”铫锦瑶儿忙推。 铫锦鸿并不在意,舔着嘴唇回味:“看着就看着呗,我吻爱我的爱人。有错吗?” “有错,大伤风华。” “再大声,我又想吻你了。”铫锦鸿的威胁让璃瑶打住了话。旁人看来是被吻后的璃瑶在痴痴地看着铫锦鸿。 其实璃瑶不知道的是,铫锦鸿此举是想让那些个八卦真正明白一下他在乎的女人是谁。 谣传归谣传,铫锦鸿的女人也确实如谣传那么多。而且关系密切程度也大多都到了上床床的地步;可是能在公众场所如此亲密的女人还真没有。还就是今天铫锦鸿好像吃错药了和璃瑶干出这样的举动来。 尴尬中总算等来了程辑的车。璃瑶逃似的赶紧自己先上了车。 璃瑶没衣服穿,这次出去是买衣服的。 买衣服其实很简单。璃瑶和不喜欢试衣服,铫锦鸿早就知道她这个毛病。 不过今天不试是不行的,后来璃瑶拿了一件奶白色的外套。 橱窗里有几款新的款式,铫锦鸿就让把璃瑶的尺寸留下就算完事了。 铫锦鸿也没有爱好陪女人买衣服,璃瑶这不试衣服的毛病正中铫锦鸿的下怀。 上了车,铫锦鸿在璃瑶唇间留恋:“瑶儿,就连你的坏习惯我都喜不自禁怎么办?你知道吗?我最崇拜我妈妈了,她的很多习惯别的女人没有。别的女人有的习惯,我妈妈没有。比如试衣服,我妈妈没有时间一间店一间店的去逛。她只是留尺寸给别人,然后人家做到了送上门试穿。那样特别省时间。” “我们聊天时能不能不要这么近?要不然你说什么我都听不太清楚。”璃瑶不得不抗拒,因为三天来铫锦鸿差不多办公都在百吉泉,只要有空就对璃瑶暧昧在侧、激情泛滥;而璃瑶呢,竟然特别的容易被控制,甚至一闻到铫锦鸿的气味就想脸红心跳,身体变得暖洋洋的。 “璃瑶,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不要你很清楚;只要你记得你是我的女人”这话明明是铫锦鸿太大男子主义,可是璃瑶还是听得很些糊涂,她的回答竟然是一个字:“嗯!” * 且说—— 自相亲之后,铫锦鸿带璃瑶没有回半月山庄,也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失踪了多天。 那桂慧杉还真能沉住气;竟然一直不闻不问。 到是铫锦鸿在一个月后的下午出现在了桂慧杉面前:“妈妈,璃瑶被我控制了。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回来吗?” “这个我没兴趣知道。你竟然没有闹到满城风雨,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到是想知道你今天回来是什么目的。”桂慧杉语气清淡地很。 “你自己看。”铫锦鸿把一个信封递给了桂慧杉。 桂慧杉竟然看到的是一张医院妇检的化验单。姓名是璃瑶,结果是阳性。 “你是说,璃瑶怀了你的孩子?”桂慧杉还是不愿意相信。 “是的。怀了。其实璃瑶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本来是要守着给你的承诺,等到她毕业的。可是你竟然背着我带她相亲,你先下手,那我也不算是违约了。”铫锦鸿似笑非笑地说。 桂慧杉沉着脸问:“你想怎么样?” “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们一定要生下来的。可是我不想璃瑶被人说三道四。所以我决定一星期内订婚,三个月内结婚。”铫锦鸿用得都是肯定语气,好像是来通知桂慧杉的。 桂慧杉沉默了。 一直到铫锦鸿离开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她知道上次铫锦鸿找过上官阙,就是希望上官阙给璃瑶开个已经怀孕的假证明。那次被上官阙拒绝了。铫锦鸿的个性同样的问题不会求一个人两次;那么这次铫锦鸿拿来化验单桂慧杉肯定是真的了。 * 此后铫锦鸿天天公开才带着璃瑶出现在办公室;而且一进屋就关上门不出来。 工作闲暇时,铫锦鸿总是扯过璃瑶亲吻。璃瑶总是开始反抗,后来就是顺从。 意外的没有桂慧杉的电话追问,铫锦鸿相信桂慧杉真的对他和璃瑶的一切都让他们做主了;就连这些天的失踪,桂慧杉都没有异常举动,看来是不再出面干涉。 铫锦鸿现在竟然很是安心,只要璃瑶在他身边就异常安心! 璃瑶坐在办公室看着那一财经杂志,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铫锦鸿就看着璃瑶,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铫锦鸿发现了一个让他惊喜的问题:就是,只要璃瑶看过的杂志,点里面任何问题,人名、数字、条目、页数……璃瑶都记得清清楚楚!她的脑子就像电脑扫描一样把她感兴趣的东东全扫进去了。 PS: 刚决定强更又要出门了。出游期间恢复一天一更。回来后再强更!祝亲们暑期愉快! 四:一配048:婚烟注册 一遍就能全记住!这是何等超常的记忆力? 发现这一点时,铫锦鸿差点没把璃瑶按在沙发上吃了。 吻的两个人全身发热的,铫锦鸿就语无论次:“璃瑶,我要马上就要你;你要烧死我了。” “你等会,我去倒水;我也很口渴。”璃瑶边说边撑起身子。 虽然,璃瑶叫过身边这个大男人爹爹,可是从相亲那天开始她的言语、她的行动却一直在哄着他、顺着他;更甚的是惯着他。 办公室沙发边上的桌子上堆了一堆她看过的书、杂志。同时也堆了一堆抱枕,因为铫锦鸿只要进来就会逛闹一会;她已经收拾两次了还是这样;幸好这办公室进的人也不多,就是她和铫锦鸿。 这时,铫锦鸿突然从后面掰倒璃瑶就吻。 璃瑶嘴上被堵住看到铫锦鸿的喉节在微微颤动。就因为看到了这个喉节的动作,璃瑶干错了一件事,一件点火的事。 就是在铫锦鸿放开她时,她喘息着拉住铫锦鸿轻轻地舔了一下喉节那个地方——然后铫锦鸿就狂病发作了。 他沙哑着嗓子底吼道:“璃瑶,要命的璃瑶……我要疯了。” 一双热的烫人的大手泳遍了璃瑶的全身,撕破了璃瑶的内衣,裹痛了璃瑶胸前的红肿——那里已经快成了重灾区;那里成了只有两个人时铫锦鸿放手的地方;那里成了铫锦鸿激动时放肆略夺的地方…… 璃瑶神思又乱了,又想起了让她血热的画现。 躺在沙发上,忍耐着胸前隐隐的痛,想到就昨天铫锦鸿放过了她,温柔的在水里拥了她一下午,没做任何过激的行为;只是喝光了待者送来的一框冰水。 其实,璃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愿意随时成为铫锦鸿的女人! 不知道铫锦鸿在等待什么? 现在,璃瑶放心地轻轻抚摸着铫锦鸿。铫锦鸿只是撒娇一样留恋她的身体,这一刻铫锦鸿是她怀里不能舍弃的男人。 心思迟钝时璃瑶的嘴里喃喃地说出一句话:“铫锦鸿,我的怀里只有你的位置。” 铫锦鸿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起身坐起:“我要喝水。” 璃瑶快速起身的倒不两杯纯净水,还加了两块冰。这一天一夜时间喝凉水加冰是两个人默认的饮料。 铫锦鸿到底在忍耐什么呢?因为他这次去了上官阙的医院,找得不是上这阙本人,而是找到妇产科的大夫。大夫说:“房事太频繁也不容易怀孕。” 所以,虽然铫锦鸿给了大夫好处。买到了一张璃瑶怀孕的化验单;可是他还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璃瑶怀孕;所以适当的隐忍欲望是铫锦鸿现在要做事。 * 璃瑶怎么想也想不铫锦鸿当天下午拉着她到了婚姻注册处。 只是璃瑶已经明白结婚登记是怎么一会事。甚至比婚礼还重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让桂董知道,那桂桂董不知会怎么伤心!说什么也要经过桂董同意才行。这个大红的手印绝对不能按下去。 璃瑶的手放在背后慢慢地退出铫锦鸿焦急的视线,站在门外紧张地等铫锦鸿出来。 本以为铫锦鸿出来会对她黑脸相向,璃瑶都有些后悔自己退出来。 没想到铫锦鸿竟然爱怜的捏了捏璃瑶的脸说:“我们这就回去请示你的桂董。我们要结婚了!请她同意。” 璃瑶看着铫锦鸿眼里的开心劲,也跟着心情大好!主动的挽起铫锦鸿的胳膊在内心肯定:如果有婚姻,嫁给这个曾经名叫“爹爹”的铫锦鸿。那我璃瑶这一生便再无他求。 * 回半月山的路上—— 铫锦鸿的宾利车里,璃瑶和铫锦鸿相拥着看一本财经杂志。 铫锦鸿又兴趣高昂的考着杂志里的内容人。璃瑶懒懒地靠在铫锦鸿怀里,嘴里的回答却越来越快…… 看着铫锦鸿眼里惊异的赞许璃瑶有了些许的自豪:“这些个内容好奇怪,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加上我从小在师父的强化训练中对文字的超常记忆力,看一遍都记住那是太容易了!看你还那么小题大作。” 铫锦鸿实在是难不住璃瑶时随口问了一句:“好,我们不问书上的。璃瑶,我们认识多少天了?” “我和你认识一千三百五十六天,你说过那天是飞越神塘峡的日子!” “说实话。我一直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想三媒六聘的娶你,实在是找不到从哪家去提亲,只能问我那个霸道的妈提亲了!” “你太过抬举我了,只要你有娶我的心思,我已经很开心了。” “还有。你对古言也是一看就通;你的这种本事都是从哪学的,课本上可没有教这些。” “跟我师父呀!她什么都会。还会算出各种事情;就是现在书上所说的预言家。”璃瑶脸上的表情僵住,想起师父说她“缘繁劫复”。她不要缘繁只要一个铫锦鸿就足够。她更不要劫复,她害怕劫来会分开她和铫锦鸿的相依。 “发呆了,又想你师父了?真的很想见你的师父。要不哪天我们专程去拜访师父。”铫锦鸿拉搂住璃瑶的腰,现在只要坐着铫锦鸿的手不放在璃瑶的腰上就没别的地方放。 “我师父是世外高人,已经不习惯见生客了!”平了瑶说着眼睛里尽是思念:只怕是我自己也无缘再见师父了。如果师父在就好了,铫锦鸿直接提亲,师父给我做主。师父如果在,我很多事都不用发愁,师父能直接告诉我对待任何事的正确方式? 铫锦鸿有点沮丧,心爱的人拥在怀里;想找地方求亲都找不到。现在找他自己的母亲桂慧杉提亲,这是桂慧杉最难答应的。 铫锦鸿隐约中觉得向任何人提亲也比过自己母亲这一关容易。 不过,铫锦鸿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母亲不同意,我就带着璃瑶以出走相威胁。这可是我那个强势母亲最怕的!我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一招,因为我知道这一招是杀招,能伤害母亲大人那个层层强硬包裹下的脆弱无比的心!我的爹爹铫锦趱对不起母亲桂慧杉,难道做为她的儿子,我又要伤害她?没办法,母亲大人,我也要幸福。我也有了给我一切都不换的人。 铫锦鸿的思虑中面上神情慢慢地变的凝重。 璃瑶听到铫锦鸿的心跳慢慢的变的沉慢,知道铫锦鸿的心情变了。这时的璃瑶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铫锦鸿一眼,她只是放任杂志从自己的手里滑落,小心的用手圈住铫锦鸿的腰,脸更紧地贴上铫锦鸿的胸膛。 * 其实铫锦鸿担心还是有些多余,他得一些小手段还是很管用的。比如,在半月山庄下车前,铫锦鸿把璃瑶衬衣领子拉开了两个扣子,让那一紫红的印子就展现在了空气里。 当然,一进客厅,桂慧杉就见到了那些印子,也见到了璃瑶和铫抽鸿十指紧扣的动作。 铫锦鸿见面抢在了璃瑶向桂慧杉问候的前面说话了:“妈妈好。” “桂董好。”璃瑶不得不底着头;因为她感觉实在是没有颜面见桂慧杉。 桂慧杉尽量的沉静着,喝了好几口茶才平和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铫锦鸿斩钉截铁地说:“结婚!” “你已经选斩后奏了。而且我竟然看到了报纸上你的宣言,三天之内订婚。既然真想负责,那就真结吧!真结婚就要程序齐全。订婚的程序是不能免的!还好你也做了订婚的计划。”桂慧杉说得不急不燥,或许她一直就没有想真正地反对过璃瑶当儿媳。铫锦鸿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璃瑶是铫锦鸿喜欢的人,她当妈的真没有理由让自己的儿子心愿落空。 铫锦鸿这时却有些语结,半响反应过来,不过他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尽量让自己的逛喜情绪慢慢泄漏。他走到桂慧杉身前给桂慧杉捏着肩膀:“妈妈,你想的真周到。” 桂慧杉晃了晃自己的脖子:“还是璃瑶捏的舒服,你那爪子真不知轻重。” 铫锦鸿忙高声道:“璃瑶,过来,你给妈妈捏捏肩膀。” 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的璃瑶才战战兢兢走向桂慧杉。 桂慧杉看着璃瑶走近了才说:“今天就免了吧,估计也累的不轻,早点休息吧。璃瑶,你这脖子花成这样怎么穿礼服呢?” 桂慧杉这时像想起什么似的提高了声音:“谨,用你那秘方给璃瑶去去脖子上的印子。后天要穿礼服见人的。” 一直在侍候茶水的谨婶这时一脸的皱纹笑开了花:“那是一定,这半月山终于要办喜事了。走,璃瑶,跟我走。” 璃瑶还在发怔中。结婚,订婚,她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见谨婶拉着璃瑶离开,铫锦鸿坐在了桂慧杉身旁:“妈妈,你这么快就同意了,我真的高兴。” “我倒是想反对,可是我的反对有用吗?明知没有用,我就不做那个无用功了。”桂慧杉接过铫锦鸿双手端上来的水晶寸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又说:“璃瑶虽然没恢复记忆,不过可以肯定她经得起虚荣和外来的诱惑。抗诱惑、不虚荣是女孩子最难得的天性,这一点她比金一娜她们都强。” 四:一配049:婚宴惊变 “妈妈,你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要硬生生的拆散我们。我是最怕你拆的,知道你有那个能力。我情愿和世界上任何人为敌,也不愿意得罪你。”铫锦鸿十分夸张地说着:“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好了,收起你那一套拍马屁的把戏!”被自己儿子夸那是像中了世界大奖一样的喜悦,桂慧杉就算再矜持也笑了。 不过,桂慧杉也就是那么一笑,跟着又严肃道:“你的订婚要发满各大媒体,邻近的几个大城市也要发;特别是各大网络。” 铫锦鸿的脸色也严肃起来:“我知道了,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因为有妈妈你,我就能拥有幸福。没有那个不负责任的人在,我们也能完美的幸福。” 桂慧杉眼里的内容有些怪异,可是还是忍住了再说什么。 怪异的内容只有桂慧杉明白。桂慧杉的意思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如果璃瑶在这个世界上还真的家人,那们他们家的女儿要订婚了,家人应该知道。桂慧杉要找的是璃瑶的家人。铫锦鸿却理解成了桂慧杉还没有放弁寻找失踪了二十多年的铫锦趱。 * 话说,如风般消失的齐佑安,最近竟然当又回了玉脂城。 齐佑安在一个极度豪华的房间里拿着一杯红洒说道:“三天,三天之内的半月山庄的订婚要全面失败告终。” 在齐佑安的对面一字排开站着十三个人,这时里面唯一一个高挑女人回话:“帮主,三天已经过了一天了,我们没有找到丝毫下手的机手,半月山庄水泼不进。” “什么?鹰十一,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做不到?”脸年的妖魅被眼里的黑色杀气一渲染像是一个十足的异世魔,这份魔气分明就是齐佑安身上特有的气场。 叫鹰十一的女人好像并不胆怯齐佑安;却是依然冷着脸回道:“半月山庄号称紫海城第一庄。我们前几年也试过,去的人都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帮主硬要打这个无准备之战,我不是不敢去,而是希望帮主能帮我照看儿子。” 齐佑安冷声问:“鹰十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鹰十一的声音更冷:“我在交待后事。” “帮主,鹰十一说的没错;这次我们真的准备时间太短。”别外几个声音符合着。 齐佑安脸色白里开始透红,脸上的妖魅重现,不过他手里的酒杯飞出,撞到了琉璃上,然后琉璃没碎。只在上面留了点茶色的酒花。 “谢帮主明智决定。”鹰十一行了个半跪礼。 其它十二个男人也同样行了半跪礼:“帮主明智。” “既然招你们来没有用,都赶紧给我滚回去?”齐佑安慢慢站起走向内间。 其它的都松了一口气往门口退走。 齐佑安这时说道:“鹰十一留下。” “是。”鹰十一走了回来。 齐佑安:“倒酒。” 鹰十一又取一只杯子倒上酒递给齐佑安。 齐佑安的声音平和了很多:“再倒一杯,你也喝。” 鹰十一还真是听话给她自己也倒上了一杯。然后声音继续很冷的问:“齐佑安,你是因为看上了那个女人还是为了你母亲的那点占有欲望?” 齐佑安慢慢品着酒:“为了谁都是一样。” “怎么会一样?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大可没必要让我们十三鹰来拼。为了你母亲的恨,来拼拼也算是尽一下孝心。不过这个孝心一尽,你也犯了杀手大忌。一没买家;二没血拼的理由。” “我只让你陪我喝酒,没让你乱说。” “我陪你喝酒是有条件的,那是多年前我跟你进帮时就定下的。只要我端上你的洒杯,你就不是我的帮主,你只是齐佑安,当初我认识的那个被人到处追杀的齐佑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又提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往事。” 鹰十一冷冷一笑:“是往事,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再说了。这个世界上哪个人都会有见不得人的事。” “我今天心里憋得难受,你说点顺耳的行不?”齐佑安想急。 鹰十一不屑的看了齐佑安一眼:“真没有好听的段子,要听顺耳的话,你不如早回弦天岛听安媚说。” “对着你这样的女人真是没意思,好吧。回弦天岛。” 齐佑安还真就带着他的一群顶尖的杀手回了弦天岛。 与此同时—— 在郴贤那里得到的汇报时,最近几天入驻紫海城的不明身份的特殊人群突然全都离开了紫海城。 于是。郴贤就放心的帮着操办起了半月山庄喜事。 * 且说—— 璃瑶跟着谨婶走了,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事。 谨婶只是让璃瑶泡澡。 璃瑶着急地说:“谨婶,我这身上的印子洗不掉,可能会越洗越麻烦。” 谨婶笑着安慰:“能泡掉的,只要时候够久。” “要多久?” “至少要一个小时,因为时候紧,你就泡一个半小时吧。” “好吧!”璃瑶也不想让谨婶为难,再说她也希望身上这些印子早点退去。 身上越来越热时,璃瑶也忍着。 终于忍够了一个半小时,璃瑶赶紧出来裹上浴巾。 谨婶这时端上来一碗白色的汤:“来,喝了,然后好好睡一觉,记住,睡的越好后来才能越漂亮。” 璃瑶也觉得很累,什么也没说,一口气喝完了汤就回了半月阁。 这一觉璃瑶是睡的够久的,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醒来时看到身边坐着铫锦鸿忙问:“你怎么在这?” “你睡了这么久,我不放心来看看你,怕你有事就叫醒了你。”铫锦鸿说着就对璃瑶低下头。 璃瑶连忙坐起:“别这样。” “瑶儿,明天我们就订婚了,我都想好下个月结婚的日子了。” “不行,我身上还红——”璃瑶的话没说完就被铫锦鸿封了回去…… 璃瑶记得自己回来没穿什么就睡了。这会就顾着拉身上的被子了,生怕铫锦鸿发现她被子里面身无一物,而一发不可收拾。 正在顾此失彼时,铫锦鸿放开了她:“璃瑶,我会忍住的,我也希望你明天能大方见人。” 铫锦瑶儿这下才放心了,却突然看到铫锦鸿十争认真的看着她的肩膀:“你看什么?” “瑶儿,这是什么?”铫锦鸿看的很认真。 璃瑶看着自己肩头被铫锦鸿拇指捻过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血红色的图案,初看像不小心的刮伤。细一看像一只展翅的鹰。 璃瑶一怔,突然想起中枪之后那个长梦,和那个白衣女人相遇之后杀戮遍野的梦。梦里有她的亲爹。还有她的亲哥哥们,哥哥们好像就是有这种图案,只是颜色不太一样而已。 可是以前怎么没有呢?璃瑶有些奇怪,难道昨天谨婶的药起了作用? 看到璃瑶发怔的样子,铫锦鸿又安慰道:“没事的。找个装饰品遮一下就行了。” 璃瑶松了一口气:原来铫锦鸿担心的是不好看。 * 铫锦鸿在媒体上说的三天很快就过了。 月朗星稀、秋高气爽—— 半月山的半月山庄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笙歌劲舞;今天是当地第一财团——铫锦氏唯一继承人铫锦鸿订婚宴会,当然要空间的热闹。 除了各路财阀各路当红名星也都来祝贺。前一小时编成了群星们的节目祝贺;没想到竟搞成了这么火热的晚会!紫海市电视台《豪门直击》栏目的条闻临时决定改成了直播。 那就直播吧!反正铫锦鸿要招告天下,他铫锦鸿长年花名在外其实他唯一爱的人是——他从深山捡回来的璃瑶。 时钟整整指上八点时,音乐骤停—— 俊男美女搭配的组合主持款款来到场中央:“各位来宾(女);各位亲朋(男),订婚仪式正式开始(合)” 台上无数银星闪烁“咚——”一声七彩焰花四处飞散。 刚才还是黑壁的墙面现在一道同样闪着银光的晶亮大门缓缓打开,三队芭比系列的金童玉女碎步而来站在门里的两则。 所有人都望向门里。只是一曲《永恒的爱》都快放完里面还没有任何动静。那些小花童们都开始扭来扭去抗议站的太久了。 一直在门外台中央等准新娘的铫锦鸿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僵住,内心在打鼓:都为了看热闹,里面没有人了就只有我的璃遥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铫锦鸿正想抬步往里面跑去时一个声音响起:“铫锦鸿!” 铫锦鸿顺着声音望去。看见在三楼阳台上璃瑶竟然正在往阳台外理着纱装的下摆。 “瑶儿,从楼梯下——”铫锦吓了一跳,可是他踊里那个“来”还没说出口,璃瑶那又大又长的礼服已经全部飞离阳台—— 铫锦鸿叉开双腿伸开双手等着下落的坠势。 下一秒——没有想像中的沉重璃瑶就轻轻地落在铫锦鸿的怀里。 温玉在怀时内心的狂跳刹时变成了狂喜,铫锦鸿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时发觉还有牵拌。 原来璃瑶手里扯着一根窗帘上的拉绳。 铫抽鸿忍不住半爱半恨的小声责备:“今天你怎么也从阳台下。真的吓我一跳?” 璃瑶攀在铫锦鸿肩上说:“我是想从楼梯出来的,可是门锁上了?怎么打都打不开;音乐都快完了。再不下来你拉上别人订婚了怎么办?她们都来了……” 铫锦鸿没有犹豫就吻了下去。心里在笑: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从阳台下来的!这个时候这张小嘴还在吃醋,难道还不知道我视你如命吗? 华灯下深情紧拥的吻总是造型绝美、羡煞世人…… “哗——”掌声一遍。 里面的花童全都跑出来围着紧紧拥吻的两个人转。 掌声经久不息,看客们竟然都以为女主从三楼阳台跳下是精心设计的! 众人观看的吻不能太深! 铫锦鸿放开嘴拉着璃瑶走到台前对来宾行答谢礼。 这时人群似是才发现从阳台飘下来的美人有多耀眼:目如星、唇如瓣、肌如玉、发如瀑;镶钻金冠斜插轻挽头;单露香肩贴着一珠金色玫瑰也闪着钻光和头上的发饰相互辉映;斜肩银色缎光缠绕着她玲珑纤长的身材;脸上竟然是独立世外的神态,让她整个如一株玉脂培育的琼花! 谁也没注意三辆黑色无车型无牌无号的骄车悄无声息地开进了半月山庄。只是车速快,紧急的刹车声打破了来宾们对订婚男女的惊羡。 从车上下来的全是纯黑色西装男两边排开。 最后一个在别人开门之后下车的竟然是戴着超大墨镜的高大男人,他径直走向仪式台。两边的随从不近不远地帮这个戴墨镜的高大男人拔开两边的人。 墨镜男在始终保持着一个方队前进中来到了璃瑶面前,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扯下璃瑶肩头挡痕迹的金色花:“你刮下记号就不是你了?跟我回家。” 璃瑶竟然快速出手不是攻击对方,也没嘲笑对方(晚上戴墨镜不怕摔跤?)。 璃瑶只是抓住对方的手摸着对方手背上的黑色印纹,那个黑色印纹和她肩膀那个红色印纹是一样的,只是颜色差别大。 璃瑶想推上袖口看全样时,墨镜男一摔手“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任何多余的话就转身往回走,视这整场非富即贵的人众如无物。 他就是我的家人;在这个时代我还是有家人的;他们终于肯认我了!璃遥眼里有一丝痴狂的亮光。 没有和铫锦鸿告别;甚至都没再看铫锦鸿一眼,璃瑶缓缓地跟着墨镜男走去。在看到墨镜男上车时,璃瑶加紧步子跑了过去;跟着上了墨镜男上的车。 车门“咚”的关上,车和来时一样没有任何犹豫地、无声地滑下半月山,容入繁华的街市—— 喜庆的空气突然就在直线降温。整个山庄满院的人群一点声音都没有。 竟然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挡。是都傻了,还是都没有接到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竟然有人公然在半月山庄带走了订婚的准新娘?是谁?是谁有这种实力这种胆量?不管看客们再多的疑问都没有一个人问出口。 五:身世 001:碎骨之痛 任看客散尽—— 铫锦鸿依然是刚才和璃瑶行答谢礼的姿势一动不动:璃瑶为什么要走?她这三天都没有回半月阁住,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我,她几乎对我已经身心俱从;就在刚才还怕订不上婚,从三楼跳下来…… 找不到理由的铫锦鸿呆傻在当场。他没有叫任何人阻挡;因为他明白如果璃瑶要走谁也挡不住。他更有一份虚弱的自尊,如果璃瑶要走,他也不想强留。他天天哄着璃瑶,一丝一毫的不放过国璃瑶的神态、话语,就是想早些了解璃瑶,读懂璃瑶的心意。 铫锦鸿都确认璃瑶爱上他了,可是在订婚的这一刻璃瑶跟着陌生人走了。 璃瑶这一走打破了铫锦鸿内心所有的肯定;也把铫锦鸿的心打的粉碎……铫锦鸿感觉骨头都在裂开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疼痛,只有一种绝望的麻木! * 第二天—— 玉脂晨报娱乐版整版的报道:《商场战神终于情场失意》副标题是——天降准新娘又神密消失!具体内容就是捡来的女儿升级成了订婚妻,虽无血缘却有违常伦之说…… 半月山的客厅里,桂慧杉看着报纸手开始哆嗦,大声问道:“熬烈还没回来?” 风丫立马走来的回答:“还没有。” “铫锦鸿还没下来?”桂慧杉又问。 “没有,谨婶说从昨天晚上回房之后就没出来过。”风丫声音是惯有的平静;然后又补充到:“熬烈已经一夜没回了。” 桂慧杉内心本来就不同意这么早就订婚,可是看到铫锦鸿的强硬要求,璃瑶又默认身体有孕付从着!所以桂慧杉就推说对下一代的事无能为力了,出海散心了!没想到计划一星期的散心计划,一天不到,半夜就接到郴贤的电话——半月山庄出了大洋相。 桂慧杉一大清就赶回来。 虽然没看到昨天晚上的直播,可是桂慧杉从这报纸看。虽然是儿子铫锦鸿第一次被女孩子甩了,可是这一跤还跌的不轻!承受感情折磨也就算了。哪个人一生不经的感情风波呢?可是再加上在直播订婚典礼上当着公众面前新娘跟别的男人走了,出个这么大的丑事,对她桂慧杉这个傲气的不可一世的儿子铫锦鸿可真是大考验。 更让桂慧杉奇怪的是,一直对铫锦鸿着迷的璃瑶怎么就唱了这么一处呢?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威力,璃瑶见一眼就跟着自愿走了! 熬烈是跟去了,跟了一晚上还没跟回来?是让人发现了还是别的可能? 桂慧杉虽然对熬烈的能力很信认,这会她又开始当心了:“熬烈带了几个人?” “带了无话、熬海、燕龙仨个。”凤丫一直在旁边静立着。 桂慧杉呆住了。 母子俩都是同样的发呆神情,只是时间地点不一样,今天桂慧杉在客厅发呆;昨天铫锦鸿也是。只是铫锦鸿是站在门外的表演台上。 看来这璃瑶一走,受打击的不仅仅是铫锦鸿一个人,整个半月山庄都在受伤的气氛中沉默。 还好。桂慧杉发呆的时间不长:“凤丫,郴贤对这件事怎么处理的?” 凤丫:“郴叔出门了也还没回来,吩咐我们看好了鸿少,让我们先不让鸿少上班。” 客厅又沉默了,桂慧杉没有打电话给郴贤。她知道郴贤没汇报就是还没有结论。 沉默是一件很煎熬的人事。 “叮铃……铃……”电话响时凤丫连忙递给桂慧杉:“桂董,是熬烈。” 桂慧杉接进电话:“你在哪?” “我已经在潋山了,对方走了一夜我跟了一夜。”电话那边熬烈话里紧张多过疲惫。 “跟了一夜!对方没发现你?”桂慧杉一听说在潋山就有点急,还真是不近,离玉脂城越远,她真是鞭长莫及。 熬烈在电话里继续说道:“我以为对方没发现。没想到璃瑶一下车就跑来叫我下车休息。他们一直知道我跟着的。既然已经被发现我也没再躲,就跟着他们上了潋山;而且说是要我代他们传话,谢谢铫锦氏对璃瑶的照顾!” “傻瓜。人家说谢谢只是客套!婚都抢了还客套什么?既然那样你顺便探一下到底和璃瑶什么关系?然后早点回来。”面色由紧张舒展成平静的桂慧杉放下电话对凤丫说:“抢婚了还说谢谢铫锦氏,得了便宜卖乖就是这种搞法了!” 凤丫睁大眼:“桂,潋山?怎么会是潋山的人抢鸿少的婚?璃瑶这三年都好像没怎么出玉脂城,竟会和潋山的人认识。熬烈有没有说是潋山穆氏的人?两年前那个穆明剑就是潋山穆氏的,他不是死心了吗?” 桂慧杉叹了一口气:“潋山。除了穆氏的人还会有谁敢到半月山庄还抢婚?” 知道了敌人是谁,凤丫就再难平静。她气氛地说:“就算是潋山穆氏。竟然都上门抢人了,那我们也不用怕他们,把人再抢回来,顺便收拾了潋山。” “那是潋山,你以为是玉脂城呀。”桂慧杉也不想责备凤丫,毕竟凤丫在桂慧杉眼里就是一个孩子,沉不住气那是正常的。 在几个孩子中,凤丫平时还是算淡定的,这次她好像是压不住内心不平了:“如果我们不赶紧把璃瑶抢回来,那鸿少的面子真是挽回不了了。” 到是桂慧杉心内心外都平静了不少;她淡淡地看了凤丫一眼,心平气和地说:“面子有时并没有那么重要,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先等熬烈回来。” * 潋山——号称神鹰山脉的灵气所在地!地处繁华的海滨城市——潋城北郊一百公里处。 铫锦瑶儿坐在车里一直兴奋地看着身边的墨镜男人。为什么一直走夜路她也没有问。 璃瑶鼓足了勇气拉住那个墨镜男的手推上衣袖看到了深咖啡色的鹰形图案——这是她记忆里自己的亲爹说的家族图案。 原来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璃瑶抑止不住内心的喜悦:“你是我哥哥?” 那个墨镜男伸出手,手背在铫锦瑶儿额头上印了印,然后帮璃瑶理了理头发;另一只手拿下眼镜:“明瑶,你真的不认识我吗?我是你大哥穆明辰。” “穆明辰?明瑶?我的名字叫穆明瑶对不对?我的名字叫璃瑶。”璃瑶说话神态相当认真。 穆明辰眼里有了一丝丝地愧疚:“你叫穆明瑶,现在记住这才是你的真正名字!也怪我们后来放弃了找你。” “穆明瑶,穆明瑶,这个名字好听好记!我太高兴了!有了亲人还有了真正的名字。”璃瑶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名字之后竟然很是开心,而且也决定就从了这个名字,从此后就把自己当成穆明瑶!就做穆明瑶! “哎——是我没有尽到长兄的责任!要不是铫锦鹏的出现,我们也发现不了你长的像我妹妹。”穆明辰叹了口气。 “现在确定我是你妹妹吗?我可是一看这个就确定了!”璃瑶指着穆明辰的手腕。 璃瑶一时想不过来,她只记得这个图案,刀剌进自己身体里血拼场面都慢慢淡化,可是这个图案却是越来越清晰!她记得那个元帅父亲说过那是家族印记;难道这个记号竟然代代相传?难道她璃瑶和穆明瑶是一个人,只是不同时代而已。 穆明辰手抚着璃瑶的后脑勺:“我不像你的个性总能凭感觉断事。我到玉脂城医院做了鉴定!你确实是我妹妹,不回家是因为你失去了记忆!本来是想先见铫锦氏的人,帮你慢慢找回记忆,只是没想到铫锦鸿会突然宣布和你订婚!和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订婚那是带着欺骗行为,是我辈等人所不耻的;所以我就直接到现场接了你人走。” “大哥,我忘了给铫锦鸿告别了!我当时是太高兴,也有点不相信。要不是这个图案我肯定不会相信我这个世上还有亲人。”璃瑶又拉起穆明辰的手腕,还是处于激动壮态。 跟着,璃瑶像想起什么似地说:“铫锦鸿没有欺骗我,我愿意嫁给铫锦鸿的。铫锦鸿说要给我隆重的一生,我们才订婚的,其实我不在乎订不订婚的。” 璃瑶的话越说越小声,脸越来越红。 穆明辰看着这个死而复生的妹妹,三年多不见了现在竟然提到那个陌生的男人——铫锦鸿就脸红。 脸色有些变化的穆明辰慢慢开口道:“明瑶,等一会见了你六哥哥再做结论!” 璃瑶不解地看着穆明辰,从穆明辰的动作来看很是痛爱她,她已经很幸福了。 一听到见什么六哥哥,璃瑶禁不住开口问:“我有很多哥哥吗?是不是有七个?我记得有七个。” 想到师父说的她璃瑶有七个哥哥,是不是几千年后的这个时代她璃瑶也有七个哥哥? “明瑶,加上你六哥哥一共六个哥哥。不过还有其它的表哥;你六哥哥现在一直在家休假。让他陪你慢慢想起过去就好了。哎——”穆明辰的心理,璃瑶当然不明白,更不明白这个大哥为什么要一直叹气! 五:身世 002:子时出生 璃瑶兴奋中傻傻地问:“是我很让大哥你失望吗?一直这么长声叹气?” 穆明辰一怔,看到面前的小脸里有一份惊恐和胆怯;这时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穆明瑶从来都不会有的神态,可这种神态现在却出现在了穆明瑶脸上!难道失忆让穆明瑶变胆小了,知道害怕了? 也是的,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不记得家、不记得亲人……能不害怕?愧疚呀!竟然放弃了寻找;对不起父亲在天之灵,也对不起这个从小被大家惯大的妹妹。想到这穆明辰回答道:“大哥怎么会对你失望呢?疼你还来不及呢!大哥是心痛,你和老六一个失心、一个失忆;好好的一对硬是折腾到现在这样。大哥忍不住心痛呀!” “你说的是我的六哥哥?他为什么失心呀?和我有关系吗?”璃瑶盯着一双大眼好奇地问道。 “哎——这就是你六哥哥的悲哀!你非他不嫁时,他不见踪影;你不记得他了,他又为了你失心疯了。现在总算你回来了,希望你们能找回过去的好时光!”穆明辰的话里有深深地无奈。 穆明辰比穆明剑大了十多岁,在穆明辰的眼里穆明剑就是个小孩子。可是这个小孩子又特别的崇拜穆明辰这个大哥,所以穆明辰对这个寄养在自己家的弟弟比其它几个血亲弟弟更是另眼相看。偏偏这个弟弟又被他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妹妹穆明瑶缠上了! 疼爱唯一的妹妹的穆明辰曾经想到这样一来还真是称心如意了,妹妹不用嫁出门。 可是天公不作美,穆明剑玩了大家都看不懂的把戏。 当年,穆明剑上学一封信就断绝和穆家的关系,然后就失踪多年。 父亲和妹妹去了一趟穆明剑的学校回来都成了寡言少语的人。父亲临终时对穆明辰交代的话是:“六儿心里很苦,瑶儿心里更痴;找回来成全他和瑶儿。” 穆明辰当然是满口答应,承诺一定办到。 只是父亲的葬礼上悲剧再次发生—— 他穆明辰身为一方父母官。防了洪灾、旱灾;整个神鹰山脉几千里的腹地被他治理的安居乐业、日渐富足;他就没防了那个众人痛爱的小妹穆明瑶那天会做傻事…… * 潋山三年前还出一了个孝女——穆氏的穆明瑶! 穆氏自古家族神奇,嫡亲身上都有记号不说!还代代英才辈出,穆明辰这一辈个个从政不说,又出一个孝女。 说起这个孝女穆明瑶从小就奇事百出,不到一岁就什么都话都会说,六岁之前古诗千首烂背乱熟;十岁时长遍经文都能看一遍就记住。 就是这种才女确是成天打架闹事,老师多次告状到家;原因是每次打架穆明瑶都不出现在现场,可原因都因为她;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她总在主载着学校的校风…… 十六岁那年,穆明瑶突然就沉默了。这一沉默一直到长成大人再不惹事。 至于为什么突然沉默只有穆明瑶自己知道:她跟着父亲去了穆明剑的学校一趟,原因父女俩回来都没有说。 一夜之间的成长对穆明瑶来说很难得。穆明瑶上大学没去了浪沧城,工作再好也不要硬是跑去了浪沧城一个人面对陌生的城市。其它几个哥哥都反对穆明瑶的胡来。可是父亲同意了;所以就没有人管得了穆明瑶了。 穆氏人都信命! 高考完之后穆明瑶去算命了。 在心里穆明瑶是想问一下姻缘,可是算命的说穆明瑶是子时生,上子时克母,下子时克父,正子时富禄无限—— 那穆明瑶是上子时还是下子时呢?穆明瑶问了妈妈很多次。穆妈妈回答都是说时间太长记不清了。 穆明瑶只能是原谅妈妈的记忆力不好。无处出气时只想把那算命的揍到死为止,可是就算他死了也摸不去穆明瑶心中的阴影。 书上还有一说:远离则无克! 穆明瑶决定还是她自己死远点好了。 大学毕业之后,娇生惯养的穆明瑶就选了离家几千里之外的城市——浪沧城孤身打拼——竟然没有饿死,还过的风声水起! 穆父去逝的十八天前穆明瑶做了一个梦,穆明瑶梦见父亲躺在的棺材里沉向河底,多少人打捞都没有捞上来! 梦里哭醒的穆明瑶打电话回家。穆明辰竟然说做梦是反的,说明父亲会健康长寿。 十八天后的这天—— 乌云密布,天哭地嚎;穆明瑶倒了几次航班的往回赶。因为电话里说她正在上班的父亲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 穆明瑶没有眼泪,因为她根本不相信。 直到看到密密排放的花圈;看到灵堂里乌黑的棺材;穆明瑶摸上父亲沉睡的脸冰凉。她拉着父亲的手怎么也拉不醒时,穆明瑶这才明白,背她爬山涉水的宽背再也竖不起来;无数次她靠着熟睡的膝盖再也不会走动…… 穆明瑶听见老年人说:“地方太恶了,养不住这等贤士呀!” 这是对父亲一辈子行医的最好评价!穆明瑶走过去塞给那位老人一把人民币;然后以和对方一样痴傻的神态快步离开。 穆明瑶的心里终于明白了。她是上子时生的;要不这么多儿女中父亲最痛爱她?痛爱之处既是疼处! 神思乱了就没有胡思了,穆明瑶行走在众人中。一切都与她无关了,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舍她而去了…… 穆明瑶最喜欢的六哥哥对她说的话她一直记得:“你以为我上过你就爱你,我上过多少个女人自己都记不清了!我不爱你,从没爱过你!你的存在只是我的负担、我的心烦!在我出脚之前我希望你自动的滚。” 如果,穆明剑只是说不爱她、让她滚;以穆明瑶不屈不饶不答目的不罢休的个性,那绝对就当穆明剑的话是路边的风,吹过就散了。 穆明瑶有的是理由相信穆明剑爱她,从小到大只要她喊累穆明剑就背着她;直到穆明瑶体态慢慢成熟,穆明剑背着她就脸红喘粗气时穆明瑶才放过他:“太没用了,我又那么重吗?” 每到这时穆明剑会红着脸,闪亮的眼神盯着她:“小瑶,你还没长大,很多事还不懂!” “你说我什么不懂?你说呀!”她往前走着,逼的穆明剑连连后退。 “小瑶,别闹了!长大了我会什么都告诉你,不用你问我都会告诉你。”穆明瑶的六哥哥退无可退时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靠近。每到这时穆明瑶会放肆的把手伸进穆明剑衬衣里捞他痒痒。 这时穆明剑会推开穆明瑶跑开,穆明瑶就在后面追…… 穆明瑶就这么一直追到穆明剑上了大学。 假期,穆明瑶故伎重演时,穆明剑没有跑而是按住穆明瑶在他衣服里的手深深地看着她,然后一把把好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句话也没说的抱着她,时间久的穆明瑶都差点睡着…… 岁月风长,点点滴滴;情意无痕心有意! 穆明瑶的任何无理取闹穆明剑都认真的当圣旨一样相方设法的满足她。这些过往让穆明瑶还是可以自信的继续对穆明剑的追随! 可是,浪沧城的某个酒吧里,穆明瑶听见穆明剑竟然说:“你以为我上过你就爱你……”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穆明瑶和穆明瑶到底有没有上过床,到底亲热到什么程度穆明瑶都忘了!穆明剑是真的不在乎穆明瑶!穆明剑只主动牵过穆明瑶的手,主动的抱过穆明瑶,他们之间的初吻都是穆明瑶主动。 那次长达半年之久的洒吧之约,穆明瑶彻底地明白她的六哥哥一去不复返了。 或许穆明瑶的六哥哥从来就没有爱过穆明瑶,只是穆明瑶一厢情愿的错觉!穆明瑶只是习惯那种宠爱了。 她穆明瑶从懵懂年代开始,近十年的追随闹了天大的一个笑话——心痛加羞辱让穆明瑶深夜无眠的笑话…… * “嗨哟——起——顶住——别松劲——”黑沉沉的棺材的山道上移动,紧急地吼声打断了穆明瑶的雨丝里的发痴呆傻…… 原来从政多年的兄长们选择穆父的藏地——悬棺青鸟崖!喻味着子孙后代高官厚禄! 叔伯们无一反对,穆明瑶永远都是可以不为家里负任何责任的人,也永远是家里没有发言权的人。 责任和权力都是相等的! 穆明瑶永远是他们最不懂事也不用懂事的只要撒娇是时候的小妹! 穆明瑶隐瞒着一个她以为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实事!受过高等教育,策划过无数高端活动、熟透企业CIS的穆明瑶,走不出那三个字:“我克父” 道士们来来回回飞穿梭的剑,兄长们跟随的起起落落的跪…… 散花夜漫过灯光的飘落的纸花…… 九天九夜的道场,九天九夜的经文之后—— 巴蜀的百丈川崖,阴雨绵绵、天地同泣。 花圈队很长,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和帮腔的人群在雨里上山。穆明瑶就像没有知觉的木偶一样走在哥哥们中间。她又想起十七岁时算命先生那句冗长的话:“子时生,上子时克母,下子时克父,正子时富禄无限——” 五:身世 003:穆氏痴女 一个斜坡,空手的穆明瑶爬了几次是被哥哥拉上去的,她看着抱着灵位的大哥对着下面抬棺的一群人跪下,后面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跟着依次跪下,应该还有一个六哥哥,可是六哥哥走了,不止是不要家了还不要她穆明瑶了!(这跪也有说法,说是棺材上面蹲满了压棺的小鬼,孝子的诚心才能感动他们下来!)。 穆明瑶最爱的六哥哥不要穆明瑶了,最爱穆明瑶的父亲也不要穆明瑶了! 一窜清泪应该顺着眼角淌出的,穆明瑶却明湿地感觉泪流进了血液里,而且在慢慢冷却。 这么陡峭滑湿能上来吗?眼前的险情拉回了穆明瑶一丝神质,紧张中不知不觉地对着众人肩膀上慢慢上挪的青棺跪下。 在有节奏的么喝声中,哥哥们跪不住了去拉在前面人的手,那时只能上,不能掉下去,会出事故的。穆明瑶心在静止中看见棺材在众人背负中上到了大道。 穆明瑶着实惊叹!在迟钝的苍白中为大山里精干汉子们折服! 诸多的铁索绳,震天的么喝声—— 还有崖顶焚香烧纸的血亲们一遍哭声—— 穆明瑶没有哭,也没有笑,如果这时候笑,都会骂她没感情不懂事的!其实穆明瑶很想笑,人生总是哭着来,穆明瑶可一定要笑着走! “定——棺——”一声长绵到高吭,更似是撕破声带边缘的男声回响在峡谷。 穆明瑶走向崖顶的最高处,她能感觉到风吹着她长长的孝服轻微的呻吟,就连她头上的白色孝巾也在默默劝导。 穆明瑶不喜欢这身孝装,是它们带走了世上最痛爱她的人;她挥手间白色孝衣舞向峡谷深处! 她听不到世人的声音;她看不到世人的神情;她感觉不到离情的悲哀;她抗拒生离死别的折磨! 生如果痛苦的没有知觉,死又何偿不是另一个新的开始。 调皮的嘴角弯起,合上密长的睫毛。穆明瑶展开翅膀附身冲向谷底—— 那里是碧色的深不见底的神塘湾,这一刻穆明瑶的速度已然快过了风,所以她感觉自己比风还快乐—— * 穆明辰看着行走一夜任然没有睡意的妹妹,睁着大眼好奇的听着他讲悉她的事,像听别人的事一样。 穆明辰心里想:如果她不记得了,都讲给她也许她就回忆起来了!只是她和六弟穆明剑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还真是不清楚。 穆明辰只知道穆明剑和穆明瑶从小感情特别好。要不是父亲临终叮嘱,穆明辰都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因为六弟穆明剑已经好几年前因为工作近呼失踪;后来穆明辰也知道那是什么工作了,只和危险有关,和荣誉无关;和享乐无关。 一工作就跟消失一样。 穆明辰也认为这样的婚姻不适合从小一大群人照顾的妹妹穆明瑶。 可是那个六弟穆明剑寄养时就很神密的来,两年后一封密涵发来。宣布穆明剑已经茫茫人世举目无亲。从那时起,潋山没有人把穆明剑当外人。 当然,穆明辰还因为有更严重的一件事。就是穆明剑现在现状非常不容乐观。妹妹穆明瑶既然还活着,这多方因素权衡了利弊之后,穆明辰决定不惜动用手里的权力成全穆明剑。 “报告,后面铫锦家的尾巴一直跟着,要怎么处置?”车子走了一夜。马上要进入潋山了,已经能看到一层一层的山庄吊角楼了。 “跟到家了,以礼相待!”穆明辰看到因为自己的命令,妹妹眼神泛出异常的喜悦神情。 穆明辰内心莫明地升起一种担忧。他活了四十多岁,担忧这种感觉很少出现!他这个年纪的人只相信理智地分析;已经不习惯这种直觉,因为这种直觉往往都会有什么不能预料的事发生。 穆明辰再精明瑞智也想不到自己手里这个妹妹来自千年前。就像他的亲妹妹穆明瑶没有想到青鸟崖那一飞就飞去了那个古老洪荒世界!演义了一段惊天动地的做妃人生!穆明瑶追到了父亲的痛爱。却在那里没找到她的六哥哥,只有冷怒无常的君王和落后的不能再落后的野蛮世道…… 穆明瑶更想不到青鸟崖她那一飞,把一个清纯如水的女孩——璃瑶换到了这个世道;经历的又是从没听说过的眼花缭乱的世界。不能自主,只能随波逐流。还好,璃瑶运气不错,先是被铫锦鸿捡到……现在被她穆明瑶哥哥抢回了潋山家里…… * 璃瑶知道穆明瑶就是她受枪伤时见过的那个白衣女子。现在白衣女子的家就是她璃瑶的家了。 璃瑶竟然很喜欢这里的建筑,没由来的感觉到亲切! 璃瑶喜欢这里的青石台阶。这样和她的成长环境比较接近! “我的儿呀,你爹爹恨心丢下为娘不管了。你也不要为娘了。你要痛刹为娘呀!”一个白发斑斑的妇人搂着璃瑶老泪纵横时,璃瑶也泪眼婆娑。 璃瑶从小除了师父没有娘亲!现在竟然有了娘亲,虽然是这个身体穆明瑶的娘,可是璃瑶还是觉得亲切。 有娘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璃瑶是喜极而泣。 看一群兄弟姐妹都在看她时,璃瑶彻底地晕在幸福的云里——原来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穆明瑶有这么幸福的生长环境! 在大哥穆明辰的陪同下,璃瑶走近了一个全是枝子花香的院落;她听见穆明辰说:“小瑶,你记得这里吗?你就是在这长大的。现在你六哥哥回来休长假了,就住在你的厢房里。你自己进去看看他吧。我没想让他搬去他的院落住。你现在回来就住娘那边,多陪陪娘吧!” 铫锦瑶儿往前走了两步,回身又看看穆明辰,怯怯地问:“大哥,他认识我吗?” 穆明辰心头没由来的一酸,这是他穆明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吗?回到自己家了还这么小心翼翼;更是在以前的可爱里面增加了更多的让人怜爱。 可怕的失忆,连本性也改变了!穆明辰对着他眼里的妹妹璃瑶鼓励的一笑:“他认识你,天天在等你。去吧!大哥在这不离开。” 穆明辰看着妹妹穆明瑶轻轻叩门的动作,如果不是因为做过血亲鉴定他真的要怀疑这个妹妹的真假了。以前那个妹妹穆明瑶到了她六哥哥的门前,不是直接撞进去,就是穆明剑老远打开门迎她!发脾气时她还会踹开门;哪有如此犹豫过? 穆明辰没有叫六弟穆明剑前来迎接穆明瑶,是因为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穆明剑失态!如果,只有两个人在场地见面就没什么了,所以穆明辰都不跟过去。 穆明辰也了解,穆明剑被他接回了潋山之后,一天到晚的就是看书;看穆明瑶的照片、日记…… 穆明剑是被穆明辰用几个人强迫着带回潋山的。 穆明辰虽然任穆明剑自己在外飘荡,可是对于穆明剑的工作由保密系统进入公众安全系统还是关注的。 穆明辰还暗地里给穆明剑上司关照了话。只是没想到穆明剑到玉脂城走了一趟回来被同事谣传的有精神病。穆明辰不相信穆明剑会失常,因为他了解穆明剑。 只是,穆明辰打了几个电话让穆明剑回潋山休养。穆明剑就是不肯!最后穆明辰像对穆明瑶一样对穆明剑也是动了武力——把穆明剑从浪沧城强压回潋山。 穆明辰记得穆明剑在车上强笑着说:“大哥,回潋山了我就不想出来了;对外也不要公开我回了潋山。” “这个随你,我没那么三八!”穆明辰知道穆明剑的工作性质,明白穆明剑在防止仇杀惹上潋山。穆明辰心里也明白穆明剑最想回的就是潋山;因为凭穆明剑经过多年特训的身手,没作任何反抗。 沉思中穆明辰看到门打开了,看到穆明剑呆住的神情;看到穆明剑把穆明瑶紧紧地抱在怀里…… 穆明辰默默地走出院落:这个潋山自从父亲过逝,加上妹妹葬礼上跳崖一直沉浸地悲哀中出不来。现在总算妹妹活着回来了!这里失去了三年多的笑声马上又会回来!潋山春季满山遍野的花不久就会随着冬尽依次开放…… 穆明辰的眼里有些湿润,更有明显的笑意! * 看着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清瘦中透着蚀骨的忧郁,铫锦瑶儿开口问道:“你是我的六哥哥吗?” “小瑶,小瑶!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 铫锦瑶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紧紧地抱住,耳边的话还在语无论次地说:“小瑶,真的是你!我一直在这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六哥哥我太高兴了。” 璃瑶想推开眼前这个人,可是意外的发现自己不止是没用上劲,而且眼里的泪水竟似断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这是穆明瑶的泪!穆明瑶深爱着这个男人?老天呀,这下我该如何是好?我璃瑶内心可是被那个冒牌爹爹铫锦鸿塞满了。穆明瑶你不要哭了,哭的我心里好难受!你是爱他,可是我对他一无所知。 五:身世 004:铁汉柔情 璃瑶不停地淌着眼泪,不管心里对穆明瑶说什么那眼泪都不停! 璃瑶只有内心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个宽阔结实的胸膛,虽然不似铫锦鸿常年养尊处优、健身房出来的敦厚饱满!却透着另一种内敛的精干。 感觉着他下巴磨在耳边,璃瑶心道:他竟然和铫锦鸿身高也那么近似! 璃瑶在内心评价着这个怀抱:这个六哥哥的长相可以用俊美来形容,完全可以和齐佑安琨美!只是齐佑安脸上透出的是妖魅;他的脸上泛出的是忧郁。 现在,穆明剑这份忧郁慢慢的化成了柔情!正伸出手用他略带粗糙的指腹摸着穆明瑶脸上的泪:“小瑶,不哭了!六哥哥终于有机会告诉你了!六哥哥终于可以告诉你了!六哥哥一直只爱小瑶一个,心里从没爱过别人!” 听到穆明剑的告白,感受着他的柔情,穆明瑶更是泪如雨下…… 璃瑶现在分不清是自己的泪还穆明瑶的泪,只第一次见,她就在为这个六哥哥的柔情心动。 璃瑶觉得穆明瑶的哭是值得的! 这时,璃瑶又听到穆明剑轻声说道:“这个季节小瑶最喜欢做什么?不想回答?好吧!不答,六哥哥带你去。” 话音刚落穆明剑就抱起璃瑶走向廷院,在桅子花丛中有石登石桌。 穆明剑抱着璃瑶坐下,轻声说:“小瑶最喜欢在茶香里喝茶。一会我去拿茶具。” 璃瑶想着现在就做穆明瑶。可是就算做穆明瑶也不适合一直在她六哥哥的怀里呀。想到这时璃瑶如梦方醒:“放开我,我坐在那边凳子上就行。” 璃瑶没想到她的话会让穆明剑怔怔地望着她,当然她看不透穆明剑在想什么。她只听到穆明剑任然语气中带着爱恋,说:“小瑶不是最怕石凳凉的吗?等六哥哥一会给你坐热了你再坐;现在先告诉我,是不是很想念六哥哥?” 穆明剑的心中有一丝失落,因为穆明瑶只要有机会都会坐在他腿上的;现在怀里的失而复得的人却对他很生份。除了她无尽的眼泪在诉说别离苦,她好像真得变了很多。 璃瑶的话打断了穆明剑的思虑如实回答、如实问:“对不起。我是刚听大哥说起你是我的六哥哥!你不是穆明瑶的亲哥哥,你是穆明瑶的男朋友,对吧?” 穆明剑心中虽然有疑问,也知道失忆对一个人的改变之大会出人意料!听到怀里人的话心中又开始流动,轻轻地抚开她脸上的发丝肯定的说:“对!我是穆明瑶的男朋友!” 穆明剑不等璃瑶回答眼里有了一丝难得地捉弄:“穆明瑶在哪呀?想的我肝——肠——寸——断!” 后面四个字底沉的男音说的荡气回肠!每一个音都透着浓浓的情意!这一刻璃瑶又认为是穆明瑶的身体在控制自己,无法控制的激动中她想开口解释:“我——” 璃瑶其实是想说:“我不知道穆明瑶在哪。” 只是,她刚说了一个字后面没法说出来了。穆明剑一丝清凉的唇印上了穆明瑶的唇。 璃瑶无法再说话!也无法推开他,不是因为她的无力,而是因为他的唇只是静止在她的唇上,没有其它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璃瑶竟然不忍推开穆明剑;更或许是忘了推开穆明剑。因为穆明剑的唇明显的是清凉的。和铫锦鸿那霸道的吻是完全不一样的。天哪这个时候璃瑶无法不想起铫锦鸿…… 穆明剑离开了寸许喃喃地说道:“小瑶。你一直嫌六哥哥不主动吻你,现在六哥哥主动了!慢慢想起六哥哥好吗?” “六哥哥,我想自己坐起来。等我想起来之后再说好吗?”璃瑶本来想说自己不是穆明瑶,可是又无从解释;难道直接告诉他自己是穆明瑶曾经的N年前的前世!那样穆明剑也不会信,会觉得穆明瑶因为失忆了,失常到乱说。 “嗯,六哥哥有的是耐心!以后专门等小瑶想起六哥哥。”说完穆明剑放璃瑶坐在他刚坐的石凳上。轻轻地在璃瑶脸上一吻:“小瑶在这稍等,以前在这都是你给六哥哥沏茶;今天同样的环境六哥哥给你彻茶。” 璃瑶看着穆明剑身着月白色休闲服背影,虽然清瘦却挺拔;步子沉默的没有声息。 这时,璃遥突然想起铫锦鸿的背影,她那个冒牌爹爹变成的订婚对象。 璃瑶嘴角一丝笑:铫锦鸿的背影都透着霸道不说,而且走路都带着风风火火。璃瑶想:我竟然没来得及给他打个电话!他肯定气坏了! 摸遍自己浑身上下。璃瑶才想起手机放在铫锦鸿的卧室床上了。 璃瑶不是一般的沮丧:这会,他肯定又在发火!因为我走的时候订婚典礼还没完!现在想来当时走的太急了,可是不急的话又怕以后没有找到亲人的机会。我总是怕铫锦鸿生气。却又总是做让他生气的事!见面再哄吧,总之他肯定会原谅我的。可是还是很想和他通个电话。 当穆明剑端来茶具时,璃瑶开口问:“这里哪儿有电话,我想打个电话回半月山庄。” 穆明剑看了她一会儿,不情愿的把手机递给她。不自觉地问出一句:“是打给铫锦鸿吗?” 璃瑶没回答穆明剑;因为电话已经通了;她庆幸自己记得铫锦鸿的手机号码! “喂——铫锦鸿,我是璃瑶!” 璃瑶听到粗重的喘气声。 铫锦鸿在电话那头隐忍的声音响起:“穆大小姐呀!怎么有空想起给我这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打电话的?你是不是已经想起了一切。包括你那个情哥哥?” 璃瑶赶紧解释:“我本来什么都没忘记!我不是——” “什么都没忘记!失忆是装出来逗我玩的?熬烈今天早上才说你是穆明瑶!郴贤刚把你的资料发给我。我正在欣赏你从小到大的靓影!以你的资质装个失忆,玩弄一下我这种人应该轻松平常!”铫锦鸿确实在看着穆明瑶的照片。 郴贤的能力是强!知道具体的人时让他查个人那是非常快、非常具体!连小时候什么时候开始说话恨不得都能查出来。 现在—— 摆在铫锦鸿桌上的屏幕显示着穆明瑶的生平记载。包括穆明瑶上小学时的成绩单;一直到浪沧城上班干的什么工作,有什么成就都详尽的记载着!原来穆明瑶已经二十六岁了!可那张脸长的真是天使一样,怎么也看不出是二十六岁的成年人。 我铫锦鸿就是被穆明瑶那天使一样的脸给骗了。穆明瑶原来是CIS策划高端人士,竟然策划过国际大型经济案例!整合企业、企业再生、“市场决定不了企业持久性;闻新嗅觉才能让企业的持久发展”的论调竟然是她吃饭时无意中胡说的出来的……她穆明瑶竟然还有浪沧城的“浪沧操盘小魔女”称号!只是都是昙花一显而已。 这样一个人物竟然在我铫锦鸿身边纯情的扮演乖乖女,而我竟然被迷或的决定娶她!还招告全玉脂城!浪沧城距玉脂城不过千里,我铫锦鸿竟然没想到出玉脂城查璃瑶的身世!也怪我后来慢慢地变的贪心,不想让璃瑶回到过去;甚至内心深处还怕她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情人。原来她什么都记得!原来她一直在玩弄我?潋山穆氏是出人才,出了一个小女子就让我铫锦鸿神魂都跟着附在她身上,她迟不走,早不走偏偏在我和她订婚时走! 铫锦鸿的牙都快咬破了。 “铫锦鸿,你在听吗?我不是故意要走的!我怕错过就找不到我的家了。我不是穆明瑶,我是璃瑶。铫锦鸿,你回我话吧!”璃瑶的话一直在铫锦鸿的耳朵里响着,电话放在桌上,虽然接着免提,可是因为铫锦鸿不听,所以显的声音那么的微弱。 不想听解释的铫锦鸿牙磨出了响声:如此狠绝!不愧是潋山穆氏人!耳边不停央求的声音和显示屏上的穆明瑶还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还在装?还想怎么捉弄我铫锦鸿呀?我现在已经尊严扫地,成了玉脂城的笑话还不够? “穆明瑶,你闭嘴!记住,我铫锦鸿不会放过你!”对着电话吼完,铫锦鸿气愤地把电话扔向窗外…… 手机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刚好飞过阳台向下坠去,就像璃瑶无数个夜晚从阳台下来一样,只是这次下坠的是声音……里面璃瑶还在喊着:“铫锦鸿……爹爹——” 看来璃瑶是真的着急,一错乱又开始叫出了很久很久以前的称呼“爹爹”。 穆明剑听到璃瑶对着电话竟然还叫出了“爹爹”两上字,心里那个气!抓着璃瑶的肩头有点发急的喊道;“小瑶,他不是你爹爹,铫锦鸿不是你爹爹!” 在穆明剑心里“爹爹”两个字是很神圣的! 穆明剑也在磨牙:铫锦鸿那可恶的家伙竟然骗失忆的穆明瑶叫他爹爹。这还不算!更可恶的是在医院摆了个女人,骗的我穆明剑差点精神失常;最最可恶的是他铫锦鸿竟然骗穆明瑶同意嫁给他,公然举行订婚礼。 五:身世 005:崖顶泪祭 看到穆明瑶生气,璃瑶失望地放下手里的手机喃喃地说道:“六哥哥,我知道他不是我爹爹,我只是情急之下的口误。我以后会注意的。” 穆明剑一把抢过手机放进自己口袋说:“小瑶,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可是你要为我做一件事,就是不要再和铫锦鸿来往。他是跟我们穆家没有关系的人;且他并不诚实!” “六哥哥;他现在不理我了,我就是想和他来往他也不会再理我。”璃瑶知道铫锦鸿现在肯定还在生气,可是没想到会那么生气。以往,铫锦鸿的生气也没说不接电话。可是这次……竟然还威胁不放过她…… 穆明剑把茶端到了璃瑶的嘴边:“好了,不想铫锦鸿了。我们喝点茶,然后我们去神塘湾拜祭爹,感谢他保佑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竟然还能生还。” 璃瑶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温柔中强硬地按他的方式安排行程;不过璃瑶转念一想:拜祭爹爹是应该的。不管是穆明瑶的爹爹还是璃府的元帅,都是我璃瑶的爹爹。 正要伸手接茶杯时,璃瑶看到穆明剑示意她直接喝…… 璃瑶真得就张开嘴喝了,同时心道:穆明剑比铫锦鸿温柔三分。如果我是真正的穆明瑶,我会幸福死的。 * 中午—— 璃瑶站上了青鸟崖,阳光下雾已经不再深浓;她已经找过了,她和师父住的石洞都已经没有了,她的鹰邻居居住的大树洞连树根都没有了。 一切都变了! 最后,恨不得把山都跑遍的璃瑶放弁了寻找,回到崖顶和穆明剑一起烧着冥纸,跟着跪拜。 穆明剑大声说:“爹,六儿回来了。六儿不孝给你请罪了!六儿以后一定好好对待小瑶不让她再受任何委屈。爹,六儿知道你痛六儿……” 穆明剑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 璃瑶发觉自己脸上又有泪了。不用想,肯定是穆明瑶的身体又有感应了。 可是,璃瑶现在也想爹呀,想到那一句:“瑶儿,为父来救你了!” 战乱中不知结果怎么样?看到年老的父亲还在舞动大刀冲杀,而自己竟然会又中刀又回到了这个世界。那个和自己对换的穆明瑶可能连武功也不会,怎么帮年迈的父亲?为人子女却不能膝前尽孝,心里越想越难受的璃瑶和着穆明瑶的泪哭出了声。 立马,青鸟崖上显的异常悲凄。 穆明剑转身把璃瑶抱在怀里。一起哭了个够。 他多年来压抑的痛苦终于得到了真正地释放。 这一会璃瑶感觉自己就是穆明瑶,和这个六哥哥共同哭尽心里的委屈…… 直到哭得头有点晕时,璃瑶软软地靠在穆明剑怀里。任穆明剑抱着她坐在崖上晒着懒阳阳的太阳。 璃瑶试探地问:“六哥哥,我如果不是穆明瑶你还会很伤心吗?” “小瑶,DNA检测是不会错的。你是如假包换的穆明瑶,只是你有些失忆,忘记了很多事。”穆明剑的目光里全是爱怜。见怀里的人儿欲言又止,继续说:“不过没关系,你忘记的六哥哥都会慢慢地说给你听。” 穆明剑说完用脸摸索着璃瑶的头发。 在不远处人影晃过,竟然有镜片在阳光下反射的光。 穆明剑多年的灵敏嗅觉突然推开怀里的人站起直奔向山腰——那里除了几棵没有砍完的树,什么都没有。 穆明剑眯着眼睛四处探视任然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是他真得看错了? 听到风声穆明剑突然转身,看到的竟然是穆明瑶。 穆明瑶竟然这么快就跟下来了?穆明剑眼里竟然有惊喜。按常规只要是两个人在山上玩,穆明瑶是不走路的,一直要他穆明剑背的。而现在失忆了的穆明瑶不止是没在等在崖顶耍赖;而且跟下来的速度之快也完全出乎穆明剑的意料。 想到这时。穆明剑不由地惊喜道:“小瑶,这几年你真的长大了;也长本事了。” 璃瑶很奇怪穆明剑的举动,箭一样的飞身下山。动作之快竟似换了一个人一样。现在夸她长本事了。哪有呢? 于是,璃瑶很认真地回答:“我什么本事也没长,这几年里只到玉脂大学念了几天书。” “念书?念书!你到玉脂大学去念书?”穆明剑一听就乐了;脸上的忧郁一扫而光。 如此灿烂的笑!看的璃瑶一呆:原来穆明剑笑起来还真是好看。不像铫锦鸿一样扯一下嘴角就算笑。 这时又想到那个不理自己的人了。璃瑶的好心情突然就僵在了喉头。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穆明剑的话。 穆明剑又说:“你的水平可以到紫海大学讲课了。没想到失忆了被铫锦家送去那里上学了。” “是吗?”璃瑶惊异问道,那些书除了汉语言她可以不多发心思,其它的课程都是当天书对待的。 难道穆明瑶什么都会?是个大才女?想到这璃瑶很认真地说:“六哥哥,我真得不是穆明瑶。” 璃瑶的话没落音人就被拉过去了,而且被吻上了…… 这次穆明剑不只是贴贴就算的,而是不停的舔着她的唇,往唇间挤…… 还好!见璃瑶没有任何反应,穆明剑只是静止在那不动。 过了一会儿穆明剑就放开了璃瑶,同时在她耳边说:“以后不许说你不是穆明瑶;你的气味都没有变。” 璃瑶不忍心推开穆明剑,只有找借口:“嗯,我以后不说了,我愿意做穆明瑶,你先放开我;我们应该回去了!” 穆明剑眼里虽有疑问却还是放开了:“小瑶,我背你下山,好不好?” “不好,我怕你把我摔下去。”璃瑶说的是实话,这上崖顶的路着实不怎么好走。 “小瑶,你从小都对我很放心,从来不担心我会摔着你。” 想了想,璃瑶回答了:“可是现在我们有几年不在一起了,我真的只相信自己了。” “我会让你再次相信我的。”穆明剑好像有十足的信心。 璃瑶为难之处找不到什么可以说,只有自己抢着路往回走。 * 璃瑶和穆明剑回到穆氏群宅时,意外的发现好多人忙忙碌碌。 问了穆妈妈之后,璃瑶才知道这是穆明辰安排的速战速决。先给穆明剑和穆明瑶按穆氏的规矩请族里的长辈合八字;然后宣布订婚、办小喜宴、男方宴请女方的主亲。 穆明剑和穆明瑶都算是穆氏人,就不用请了,直接穆氏人自己大吃一顿就行! 璃瑶内心慌了:“妈妈,我刚回来,不想这么快谈结婚的事!” “傻丫头,潋山的一草一木都知道你的心事!现在好不容易你六哥哥回来了。虽然有些事你记不起来了,可是你肯定是喜欢你六哥哥的。”瑶妈妈点了点身前女儿的额头,一眼的慈爱:几个孩子里面就这两个让大人们操碎了心,现在是早办早好,结婚成家了他俩也就不折腾别人了;两个人自己闹腾去。 穆明剑却是一直抿嘴的笑着,脸上神情说不出的愉悦。 当着璃瑶面,穆明剑对穆妈妈说:“妈,小瑶不止是有点害羞;对我还有点陌生。我们刚从山上下来。我带她去洗个脸,然后给她讲讲今天的程序。” “去吧!去吧!她从小除了听他爹的就是最听你的话了。”穆妈妈开心呀,三年前一走走了两,今年一回来回了俩,老天也算公平。 * “小瑶,今天订婚;三个月以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穆明剑在枝子花香的里搂着璃瑶。 “六哥哥,我已经和铫锦鸿订婚了!”璃瑶觉得现在不说就晚了。 穆明剑并没有像璃瑶想像中的生气,而是把她搂的更紧,然后轻言细语的在着说服她:“胡说,他是骗你的!你知道他有多少个女人吗?因为你失忆了,他在利用的失忆得到你。幸亏大嫂在网上看到了铫锦鹏的电视广告片,在片里看到了你的特写镜头,她告诉大哥之后,大哥急时赶到紫海做了血亲鉴定。” “他不会…”璃瑶内心十分相信铫锦鸿不会骗自己,可是再说时,穆明剑不让她说了强吻上她了…… 从感觉上璃瑶真是不反感穆明剑的吻,没有铫锦鸿那样霸道;轻轻软软地试探,她想推开穆明剑都怕他伤心。 璃瑶把这没推开穆明剑归罪于穆明瑶的意愿;是因为穆明瑶深爱紧拥着自己的这个人。 可是不能再吻下去了,因为那个脾气不好,喜欢生气的铫锦鸿会不愿意。璃瑶正想推开穆明剑,穆明剑却已经放了手:“小瑶,三个月时间,足以想起我们的过往!就算你想不起,也足以让你重新爱上我;因为我心里一直深受着你,你的直觉能感觉得到,思想却觉的我很陌生。这点跟我离开你这几年有关,是我的错。” 穆明剑的话语清淡中透着爱怜,璃瑶竟然有点庆幸自己没下手推开他。 在心里,璃瑶却在开始责怪穆明瑶何德何能呀!能拥有这等男人的爱?穆明瑶为什么不知满足?还要跳崖轻生? 五:身世 006:提亲受挫 如果能见到穆明瑶,璃瑶绝对要好好的质问穆明瑶一番。 可是现在,璃瑶只能喃喃地说道:“六哥哥,穆明瑶不该跳崖;应该好好爱你。” 穆明剑一听此话,眼睛就开始发涩:“都是我害的你。我让你伤心绝望了,你才想到轻生!到现在你竟然还没的怪罪我。” “我不怪罪你,我为什么要怪罪你?我不是穆明瑶,我只是为穆明瑶可惜;你这么爱她,她却离你而去了。”璃瑶真得奇怪:为什么我说自己不是穆明瑶穆明剑不相信,别人不相信也就罢了,穆明剑是穆明瑶的恋人怎么能感觉不出来? “小瑶,你就是你,不要这样说!我会慢慢等你想起你是穆明瑶,等你愿意做穆明瑶。”穆明剑把璃瑶身上的一切变化归罪于失忆。璃瑶越不承认自己是穆明瑶,他就越自责。 铫锦瑶儿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穆明剑,看着看着,没有任何感觉的眼里又在出泪…… * 穆氏的订婚其实很简单,除了吃饭座位十分讲究之外,就是喝洒,其它的没有任何仪式。 原来,穆明剑和穆明辰商量一下,顾忌到穆明瑶在穆明剑面前一直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为了不吓着她穆明瑶,所有礼仪全省了。 * 话说—— 潋山穆氏一遍喜气中,半月山庄的铫锦鸿可是和这个喜气有着深仇大恨。他在自己的房里把手提电脑从阳台扔了出去! 原来熬烈这次是听铫锦鸿的指示了,带着盘石、盘玉、无话一直没有离开穆氏山庄。 中午,穆明剑看到的山腰的人其实就是熬烈——他现在的任务是随时把璃瑶的举动录下、传送。 所以铫锦鸿看到了昨天晚上还在自己身边和自己订婚的璃瑶,今天就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还亲热到唇吻。 铫锦鸿肺都要气炸了。 电脑扔了,铫锦鸿点上了一支烟。 一支烟快抽完时,铫锦鸿气的发红的脸色沉了下来。打了电话出去:“我要潋山穆氏的一切财产清单和所有的社会背景!” 刚放下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铫锦鸿连忙拿起来:“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鸿少,铫锦鹏这个人是真的!刚得到了他从小成长的资料。可为什么他又是齐佑字,得再查。”电话是郴贤打来的。 “哦——” 铫锦鸿的失望郴贤听了出来,接着又说:“齐佑安具体在哪不知道,不过从多方表时齐佑安现在在回避玉脂城。” “先把齐佑安的事放一放,我现在要璃瑶回来。不惜任何手段。”在郴贤面前,着急了的铫锦鸿有点急燥。因为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装坚强,可是郴贤看着他长大的,郴贤知道他的一切;郴贤又一切都为着他。 所以铫锦鸿在郴贤面前是没有面具的。他现在内心的呐喊就是:“璃瑶。你给我滚回来。” 郴贤小心在说道:“鸿少,你能不能冷静点的想想;璃瑶就是穆明瑶,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她认出穆明辰了才跟着回的潋山。我们为什么不走正常的路子——上门拜访。看看璃瑶是不是有人身自由?如果有人身自由她不愿回来。以她的身手;就算我们设法的把她弄回半月山庄,那也留不住她。” 铫锦鸿沉思:幸亏郴贤急时提醒!自己这件事上真是一直处于底能状态;多亏郴贤急时派出熬烈跟着璃瑶,要不然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又是满玉脂城乱找。 铫锦鸿长叹了口气说:“好吧!明天就拜访;上门提亲。” * 昱日—— 桂慧杉看着儿子铫锦鸿短时间这冗余憔悴如斯,她这个做娘的还真的心里发酸。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的听铫锦鸿说完。 没等铫锦鸿多做别的补充桂慧杉就答应了随铫锦鸿一起到潋山穆氏下聘。 连儿子的订婚宴都不出席的桂慧彬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又对儿子的婚姻如此上心了呢?当然不完全是因为心痛儿子;最主要的是璃瑶的身分突然就明了了,而且是潋山穆氏的闺秀;可谓真正的书香名门,比其它的财团千金又要凭添三分贵气。 坐在车上,桂慧杉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有眼光的。 璃瑶失忆时,站在那几个千金面前没有什么光沾的,铫锦鸿竟然独对她璃瑶狠狠抓住不放。现在两情相悦也就是差一个礼数了。 桂慧杉虽然心里不满意穆氏不打招呼的带走璃瑶;可是做为人母的她换位一想。如果自已的女儿失忆的情况下和别人订婚,家里还不知道;那是肯定会生气。 现在为了铫锦鸿尽快恢复正常;为了能有一个称心儿媳妇,她桂慧杉决定不记人家的小过。把礼数补全。 桂慧杉怎么也不想到她礼数再周到也注定这一趟是要白来的。她母子不仅求婚成了空想,就连见璃瑶一面都不能。 穆氏对桂慧杉母子很是客气,正在上班的穆明辰接到电话之后还专程赶回家作陪。 迎客茶摆定—— 穆明辰很是客气,说:“你们收留了小妹穆明瑶,他日定登门相谢。” 桂慧杉道明来意。 穆明辰不动声色地回答:“一女不能许二家;昨天晚上我妹明瑶已经和六弟明剑订婚。这是过逝父亲的遗愿;也是他俩从小在一起的缘分。” 铫锦鸿沉不住气了:“我想见璃瑶。当面问问她的意思!” “对不住了,小妹明瑶尚未恢复记忆。有些事不能做正确的分析,所以不能见外人。”穆明辰平静地回答。 “我不是她的外人,我和她订婚在先!”铫锦鸿提高了声音。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的订婚仪式还没进行完毕;明瑶回来手上没有你的戒指。退一步说,就算你们订了婚,她在失忆情况下答应你!以后恢复记忆你和她都会很痛苦,因为她心里爱的不是你,是她从小缠到大的穆明剑。而你发现她心里爱着别人是不是会痛苦?答案在你心里很明了!年青人,还是早做了断。” “我只要听她说一句,她爱的是别人;我就放弃!”铫锦鸿现在就想当面问问璃瑶。 穆明辰可谓是苦口婆心,见铫锦鸿面色没有退缩的意思,便转移了说服目标:“桂董事长是过来人,知道任何事都努力了就有回报!唯独“感情”二字,如果缘分不到,人为的努力多半都是白费。令郎身为一方才俊,玉脂城诸多聪慧女子都以攀上令郎为荣;麻烦你就劝令郎不要把心思放在山里姑娘穆明瑶的身上。” 桂慧杉的心底痛处被穆明辰戳到了,她本想帮儿子争取见璃瑶一面;可是这时想到自己“感情”是都白费在铫锦趱身上了。 难道穆明辰知道我的事?难道穆明辰是有意让我们母子难堪?难道对方有意嘲笑我失败的婚姻?桂慧杉内心突然就失去了方向,甚至都想不到来潋山的目的了:“儿子,穆家千金既然已经许了人。你就死心吧,跟妈回去。” 桂慧杉面上除了一丝苍白,一点表情都没有。她没想到自己的婚姻失败还会影响到儿子的婚姻,这是桂慧杉的痛,也是她桂慧杉不能接受的。 看到儿子没有动的意思,桂慧杉对傲烈沉声说道:“扶铫锦鸿回家。” “妈妈,我不用扶;我扶你回家吧!”铫锦鸿不是傻瓜,不管穆明辰有意还是无意,话都伤到他的母亲大人了。 铫锦鸿不是只要媳妇不要娘的男人。如果母子间有一个要痛苦,铫锦鸿的答案不是选择题——是只有唯一的答案,就是铫锦鸿自己。 铫锦鸿母子的宾利车怎么来的又怎么开回去了,只是来的时候充满希望;走的时候截满了恨。 桂慧杉恨自己的失败婚姻;铫锦鸿恨璃遥无情的面都不见。 铫锦鸿知道璃瑶想不起从前,可是他相信璃瑶能记得住这三年多的时日。 “这潋山风水不错!”铫锦鸿的话让桂慧杉吃了一惊:这时候说这话,不会真是为了一个捡来的璃瑶精神失常了吧? 桂慧杉把手伸过去放在儿子的额头试了试。 “我没发烧,我清醒着呢!母亲大人难道认为我说的不对吗?你看这青山绿水,朱红的吊角楼,改成天下第一楼,定能在地球成环保第一盛景!”铫锦鸿很有兴趣的揽住母亲的肩膀指着窗外。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的母亲大人老了,转不过弯来。”桂慧杉当然知道这是个好地方,她的眼睛又不近视;只是这地方再好也是潋山穆氏的祖居,花钱也买不来。 “我想让这里改姓铫锦,给妈妈出口气!”铫锦鸿心里还有一句话:璃瑶有一天你会主动求着来见我,来求我饶了穆氏。那时饶也行,一定要你拿有价值的东东相换才能饶。 “你要小心从事,这种事回去和郴贤说去。”桂慧杉并不是没有野心的女人,也不是大度到不计被戳痛处的怨恨。只是她现在已经认为儿子在很多方面都强过她。 五:身世 007:意外来资 桂慧杉相信只要是郴贤在一旁把着舵,加上铫锦鸿行事乖张的手段,事情的结局就不会很差! 这时,铫锦鸿的手机响了,熬烈的声音响起:“鸿少,我们是不是也跟着回去。” “当然回去,这里没有意义了!”铫锦鸿故做轻松,这才发现后面没有车,他上车之后没有吩咐熬烈的去留就让程辑开车了。 铫锦鸿又想起什么似的问:“穆氏的订婚礼,你怎么不报?” “鸿少,报了,就是那磁盘后面,你视屏看完了吗?”熬烈急道。 “视屏?回去再说吧!你赶紧跟过来。”铫锦鸿这才想起扔向阳台的手提电脑,他没有看完内容就扔了:难道后面会让我更生气!那还是扔了好。 铫锦鸿没有回半月山庄,而是直接到了办公室把五个秘书都召集在一起开会;当然这个会的列席人是郴贤。 桂慧杉到是没有什么例外的回到了半月山庄,她没有像往一样远途回家的在半月山庄的客厅里喝一杯咖啡再回半月阁,而是让车直接就开到了半月阁门口。 “上茶,铁观音。”桂慧杉下车就直接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凤丫把茶具上全,铁观音放到了壶里却没有加水;因为桂慧杉打电话时不喝茶。凤丫怕桂慧杉这个电话太长,沏出来的茶太久会凉;着水时间太长会过苦。 水和茶其实像男人和女人相遇,时间长短不一都会影响茶的味道,凤丫这点还是很明白的。 一直等桂慧杉打完电话,说了再见,凤丫才往茶壶里加开水。 桂慧杉放下电话问:“怎么你又动手给我沏茶,记得你是一直不喜欢喝茶的,这段时间怎么对茶感兴趣了?” 凤丫笑:“璃瑶一走。桂董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失落的。你以为也教过我沏茶的手续,所以这段时间想再温习一下。” 桂慧杉轻笑:“看你的手法还是老道的,不像不喜欢喝茶的人。” “在师父面前不装老道那是要不及格的。”凤丫把一杯茶二指端到了桂慧杉面前,等桂慧杉接过去喝了这后才问:“见着璃瑶了吗?” 桂慧杉道是平常态度:“没有。” 凤丫睁大眼:“结婚时才能见?穆氏那么保守?” 桂慧杉:“璃瑶是订婚了,不过是和她的六哥哥穆明剑。” 凤丫:“鸿少的日子不好过了。” 桂慧杉这已经喝了第三杯了:“凤丫,从今天起,你和无话,去跟着熬烈,确保鸿少出入安全。” “是。不过你身边那就只有他们了。他不毕竟还小。”凤丫有些不放心。 桂慧杉:“没关系,我最近没什么事不会出半月山的。鸿少现在他的办公室你这就去吧。” 凤丫:“是。” 见凤丫的身影消失桂慧杉又拿起了电话,而且是国际长途…… * 璃瑶一直不知道铫锦氏来提过亲。她打过几次电话,铫锦鸿都连讽带剌她,剌完就扔电话。后来璃瑶就不打电话了,想等铫锦鸿气消了再说。 连日来,每天早上璃瑶都开心的做着穆明瑶。给年迈的母亲梳盘发是早上必修课。她还有一项必修课就是到桅子花园,去看穆明瑶房里的书。 璃瑶做这一切时穆明剑总是细心的伺候左右,每天下午还会硬拉璃瑶出去爬一次山,说是不运动对身体不好。 只是,璃瑶怎么会身体不好呢?她还是有半夜起床练功的习惯。有时她还想去铫锦鸿的窗边看看,可惜太远了。 日子是越来越平静。璃瑶越来越觉的自己就是穆明瑶了;就是穆明剑的亲热动作她没法坦然接受,只有刻意的回避。 这天响午,璃瑶坐在穆明瑶的书桌前看着院里的桅子花一朵重着一朵开得那么放肆不禁有些看呆了:不说像风、像鸟。我能像花那么自由也行呀。可我心里一套做一套竟然说不出口。这还好,只是时不时的想起铫锦鸿就有立马见到他的冲动,真的很想见他,就算被他发怒的吼来吼去也行。 璃瑶注视着枝子花发呆时,穆明剑却在注视着璃瑶。 半响。穆明剑还是忍不住地发问了:“小瑶,在想什么?怎么又发呆了?” 不看穆明剑。璃瑶看着桅子花说:“六哥哥,我真的不是穆明瑶;我这句话说了多次,可是你就是不相信。我其实是真正的璃瑶。” “早年,铫锦氏的半月山庄住过一个姑娘,半月山庄的下人都叫她表小姐,不过后来离开了半月山庄出国了。至于,璃瑶?铫锦氏就没有这么一个人,是三年前凭空冒出来的。璃瑶就是穆明瑶。小瑶,你就是穆明瑶,只是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对这里对我都陌生,有点不习惯,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穆明剑一如既往的耐心,话里的温柔尽显。 “表小姐?我听说过。具体情况不太清楚。”璃瑶转念一想她住在铫锦鸿对面时,那里确实是女孩子住过的地方。只是铫锦鸿他们怎么都不提这件事呢? 穆明剑:“还真是没弄明白那个女孩真正的身份,已经离开了多年,离开就没有在玉脂城出现过。那半月山庄多年前还莫明其妙的失踪过男主人;没有报警也是奇怪。总之是铫锦氏的家务事,就算外人想弄明白也很难。” 璃瑶不再争论,把眼光收回书上,心道:穆明瑶的书、穆明瑶的日记着实的让我沉迷;想不到穆明瑶和穆明剑之间会有那么多的故事;少年时的穆明瑶对穆明剑的思念会那么苦!这点好像要比我思念铫锦鸿强烈很多倍。我是有些想见铫锦鸿;可也没有到吃饭走路都想的那种程度;也没有到这辈子嫁不成铫锦鸿就死的程度。这么强烈的感情穆明剑为什么不理会?哦,对了,那时穆明剑经常音讯全无。那时的穆明剑去哪里了?为何现在才想到安慰穆明瑶,不是晚点了吗?人生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好像是! 璃瑶回头盯着穆明剑问:“你以前为什么要折磨穆明瑶?” “小瑶,我错了!”穆明剑走过来搂着璃瑶的肩,话语里无限沉痛。 璃瑶有点沮丧:“我想知道原因,我不要认错;你应该对穆明瑶认错,不过她也听不见了!” 穆明剑轻言软语:“好的,我先告诉你我对不起你。等你恢复记忆我再给你认错、道歉。” 璃瑶正要再说什么,穆明剑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电话一接,只回答了一句:“我们马上过来。” 接下来,穆明剑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牵着璃瑶往穆氏的大厅里走。 这些日子以来,璃瑶见穆明剑第一次脸色这么严肃,于是她什么也没有问就跟着走。 穆氏大院里主厅前这次意外的多停了好多辆车。 璃瑶跟着穆明剑走进大厅发现有二十多个人就座。 穆明剑牵着璃瑶座到了中间两个空位子。 屋里很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坐在上首的穆明辰。 璃瑶刚坐定,穆明辰没有犹豫就发话了:“都到齐了,我这就进入正题。穆氏最近刚收到一个外资投资的项目,主要目标就是我们潋山祖宅。以前也有不少人相中了潋山的风水,都以各种方式想渗入进来;由于我们几个行业的经营都不缺资金,才得于安然无恙。今天这个公司来势凶猛,且带着政策性质的往穆氏压来,只怕是不答应也行。” 屋里很安静! 所有人都坐的很直,眼睛严肃的看着穆明辰。 穆明辰喝了手边的一口茶又继续说:“以前经营问题我从不过问,这几天二弟、三弟都在不断的问我要主意。今天我既然开口了,就说说这个主导思想吧——资金可以进,人不能进!除了祖产房基不容外资入侵之外,其它几个行业都可以先开门。打开的门必须都具备沼泽地的功能!具体怎么操作你们自己想一个可行的办法。” 这次说完穆明辰端起茶杯没有放下的意思,眼光看向穆明瑶的二哥穆明义。 璃瑶听到穆明义接着往下说:“经从方查证,对方虽然走外资入侵的路线;可是和内地玉脂城的铫锦氏很有渊源。” 璃瑶一怔:铫锦氏?铫锦鸿?他想干什么? 璃瑶坐直了身子,专心往下听。 穆明义继续往下说:“铫锦鹏是铫锦趱的姐姐的儿子,从事证券业发家,现在铫锦鹏在影视行业混的风声水起。按说,铫锦鹏要投资实业应该投回铫锦家,铫锦家在紫海一带地广人众,很适合规模扩张。铫锦鹏为什么相中穆氏,事情很厅奇巧。明瑶,你对铫锦鹏了解多少?” 璃瑶还在发怔,旁边的穆明剑捏了捏她的手说:“二哥在点名问你,了解铫锦鹏吗?” “二哥,我只和铫锦鹏浅显接触,只知道他是个演员,他做证券业也是从财经杂质上看到的。”本来璃瑶还想说铫锦鹏就是齐佑安,而且和铫锦鸿不和,可是她又说不明白齐佑安的来历。 五:身世 008:理智不在 想了想之后璃瑶补了一句:“铫锦鹏和齐天帮的太子齐佑安是一个人。齐天帮是杀手帮。” 回完话的璃瑶还很直的站在那。这时穆明辰开口了:“明瑶,你坐下说,二哥只是想知道你了解多少。这是你的家,你不用这么紧张。” 穆明剑适时的拉璃瑶又坐身边,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手里的汗,摊开她的手心给她擦着汗。 穆明义又发话了:“好吧!最好和玉脂城铫锦氏没有什么瓜葛才好;要不然铫锦氏怎么也算救了明瑶,再把投来的资金缠住容掉,好像大面上我穆氏以后也不好说辞。大哥既然定了具体尺度、方向,我们就明白怎么做了。” 穆明辰的面色没有穆明义那么轻松,这时说道:“对你们的操作能力我是从不担心!如果和齐天帮有关系,明剑你就没法闲着了,好好查清楚,齐天帮不可轻视!慎重!早防!” “是,我明天就去办这个事!”穆明剑站起来行的是军礼。看着穆明剑的军礼,璃瑶好像明白了什么:或许穆明剑曾经离开穆明瑶只是因为他的职业。 * 这天晚上,穆明剑没有像往常一样守到璃瑶睡;而是不到八点就和璃瑶告辞回了他自己房间。 脱离了穆明剑的视线,璃瑶立马感觉到轻松,可是这种轻松也就维持了几秒钟,一种又慌又乱的情绪让她坐卧不宁…… 璃瑶内心有个声音:穆明剑明天去查齐佑安?齐佑安的人好像很厉害,好像敷烈他们都不是齐佑安身边那些人的对手。那次在霓裳倾城阁,要不是我和木易坤都是超常的身手,早就败落。穆明剑是身手不错,可是最多只和木易坤不想上下。那万一遇到了齐佑安,穆明剑一个人怎么行? 璃瑶越想心越虚,最后就不听她的调息一直在失常地跳着。 在床上盘坐调息良久都没有用的璃瑶知道是穆明瑶的身体反应。最后璃遥决定:穆明瑶,我既然用了你的身体,也冒你的名享受着家人对我的呵护,那我也就帮你保护你的心上人。 想到就做。 璃瑶轻身出门,掠向穆明剑的住处。 一个男声轻喝:“谁?” 还没有敲门的璃瑶听到了问声,忙回答:“是我,璃瑶。” “进去吧。”穆明剑的声音竟然在璃瑶的身后。 璃瑶吃惊不小:“原来你不在房里?” 穆明剑笑:“你的影子闪过了监视屏时我就出来了。” 璃瑶傻傻地问:“监视屏?” 穆明剑:“是的,监视屏,我回穆山时给穆山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加了全面的监控系统,三重监控;你躲过了一重二重。三重你没躲过。” 璃瑶:“我其实没想躲。” 穆明剑:“没想躲我,我信。可是你想躲过别人。” 璃瑶:“躲过别人节约点口水,我就是想快点来找你。” 穆明剑的眼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有闪亮:“是舍不得我?” 璃瑶忙解释:“不是。总之我要跟你一起去。” 穆明剑拉过璃瑶搂在怀里:“小瑶,不行,太危险。” 璃遥忙推却没推开,忙说:“就是危险我才跟你去的。那个齐佑安身手好,他身边的人更难对付。” 穆明剑:“这个我明白。大哥让我去,当然知道我的能力。” 璃瑶用劲推开穆明剑:“总之我一定要去。” 被推得退后几步穆明剑也没有生气,而是耐心的解释:“你去我就会分心照顾你。那样会影响我的判断。错误的判断就是致命的后果。” 璃瑶有些急:“我是说,我去了可以帮你。我的身手不错。” 穆明剑笑:“小瑶,我知道你的身手,你是商场小魔女。可是这一行讲的不是商场规矩。是——” 穆明剑说到这把话打住:“你先去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和大哥再商量一下,大哥如果同意你去。那我就让你去。” “真的?”璃瑶这下就放心了,明天早上她要穆明辰看到她身手。 * 第二天,璃瑶大清早等到穆明辰的院门口等来的是穆明剑早已经下了穆山的消息。 为了防止璃遥的纠缠,穆明剑放弁了和璃瑶告别。 璃瑶没有办法,只有罢休。 和穆妈妈吃完早餐之后。璃瑶到穆明瑶的书桌上看到了穆明剑的留言。 小瑶:轻吻! 我出门了。没有和你告别,是因为我害怕告别!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穆氏;不想离开潋山!现在有人剑指穆氏。剑指我们的家,保卫家园是我的责任!为穆氏保住潋山是我的使命! 我此一去有可能改变很多事实,只有一件事不会改变——就是我爱你。不管走到哪里,你一直深深地刻在我心里。 穆明剑留字 看着留字,一滴穆明瑶的眼泪滴在了信纸上。璃瑶赶紧摸干,嘴里念叨:“穆明瑶的眼睛又在想她一根筋的傻六哥哥了。” * 璃瑶连一直留恋在穆明瑶的世界里,竟然慢慢地对穆明瑶了敬佩之感 ;同时觉的做穆明瑶很不错,有那么多的亲人爱着她。 就是穆明瑶有一个问题不能让璃瑶接受,那个问题——穆明剑!而且这个问题越拖会越出问题。 璃瑶在给穆妈妈梳头时,穆明辰出门前来请安。 璃瑶跟在穆明辰后面跑了出去,鼓足了勇气对穆明辰说:“大哥,我想要娶消婚礼。我不想嫁人。” 穆明辰转身看着璃瑶,好半响穆明辰才说:“我先去上班,等晚上我会好好和你谈谈。放心,大哥不会强迫你嫁人!” 听了穆明辰的话,璃瑶心情突然就轻松了些许。 回转身,璃瑶看到头发花白的穆妈妈已经站在门口望着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我一整天都陪妈妈!” “瑶儿呀,妈这一时是想不明白,六儿哪里不好?哪里得罪你了?你不是从小就喜欢他的吗?”穆妈妈的话明显地告诉璃瑶,璃瑶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娘亲,瑶儿就只想在娘亲跟前生活,不想嫁给任何人,希望娘亲不要赶瑶儿走。”璃遥竟然跪在了穆妈妈膝前。 “儿呀!起来吧!别玩这一套了,妈受不了!结婚了也不用搬到外面住。除非你又想像当年一样逃掉你生辰的阴影。也是的,你说你命硬为不克父逃呀;你说你喜欢六哥哥追呀!你逃了你爹还是走了;你追吧,没到时候你六哥哥也回不来。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不嫁了,儿呀,你从小花样多;现在又想唱哪一处呀?”穆妈妈的话并不像她的白发那样苍白无力。 穆妈妈的话让璃瑶无言以对。璃瑶顺从地站起,又听到瑶妈妈说:“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缘份要珍惜呀!” “娘亲,瑶儿记住了。”璃瑶只能点头应承;心里却在想着:“千年修得共枕眠”,那我和铫铁鸿还真的同一个床上睡过了,这算不算共枕眠呢?如果不算,那我和铫锦鸿是什么缘呢?孽缘! 没有人能给璃瑶答案,只是更难以应对的是“铫锦鸿”三个字一想起来,铫锦鸿那张脸也跟着来晃到了璃瑶脑海里;强烈想见到铫锦鸿的愿望也让璃瑶不知所措了。 * 璃瑶又在枝子花园里给铫锦鸿打电话,这次用的是坐机,直到打到第三次,才有人接。 璃瑶听到喘气声就知道是谁,连忙说:“铫锦鸿,你先别挂电话!我想你,好想你。” 电话那头喘气声越来越重,却没回一个字;就连“哼”一声都没有! 璃瑶又说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都这么多天了,应该气消了!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很想你。” “我也想你!璃瑶,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终于铫锦鸿的声音传过来,没有平时很生气的语调,只有浓浓地思念。 “你也想念我!你不生我的气了!我真得很高兴。我今天早上对大哥说了,我不想嫁人;大哥说他不会强迫我嫁人的。我可以不用嫁给六哥哥。我现在不想离开这个家,可是也很想念你!我想见你。”璃瑶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有点语无论次;可是她在铫锦鸿面前就是什么都想说。 “璃瑶,今天你就能见到我。你等我,我现在就走,五个小时就到。”铫锦鸿的话放下电话很激动;吩咐熬烈等人快点动身。 璃瑶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断了,不由的嘴里念叨一句:“你真的会来吗?我真的能见到你吗?” 事实是当然见到了。 不到五个小时,太阳还刚过正午铫锦鸿的车就出现在了潋山山脚! 一直站在穆氏大门口等的璃瑶对着车跑了过去。 车在璃瑶身边停下,打开车门走下来熬烈,璃瑶正要打招呼。 熬烈没说话直接把璃瑶推进了车里,然后车门关上了。 璃瑶被铫锦鸿拉进了怀里,彼此来不及说一句话唇就粘在了一起…… 唇齿间的相互纠结—— 相互倾力的拥抱—— 无法诉说的相思,只能发泄在唇舌的纠缠中…… 五:身世 009:隐形战士 不管车内是什么情况,程辑按着计划在慢慢地倒着车。 “接到人就往回走!”这是铫锦鸿上车前的吩咐。 程辑开车的技术是没法说,车子倒车、往回走都一直处于平稳状态。 在铫锦鸿怀里的璃瑶竟然飘飘然的没在意车在往哪走。 璃瑶并不想离开穆氏,可是现在她却在离开的途中。 这能怪谁呢? 璃瑶太相信铫锦鸿,太依赖铫锦鸿!只要在铫锦鸿的怀里她就能很安乐的不想世上的事。何况现在铫锦鸿在做的事情是吻尽她最后一丝神智…… 终于被放开时,璃瑶紧紧地贴着铫锦鸿的胸口,缓缓地喘息:“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真得真的好想念你。” “我也是,璃瑶;嫁给我!回去我们就办婚礼。现在是婚姻自由的年代,我们去国外结婚,又快又没有人打搅。”铫锦鸿说完唇在璃瑶脸上吻过,留恋在璃瑶玉劲…… 带着私心的铫锦鸿,眼睛一直在看着璃瑶身上这些地方;见湿润如玉,没有任何痕迹!他嘴角轻轻地拉长,更放肆地深吻在她身上…… 璃瑶的手条件反射的紧紧抓住铫锦鸿腰上的衣服,身上不能自已的反应让她拉开他的衣服,把手伸进去贴着他的背,接触到他的贴身热度,她更是想抓住什么;只是光滑的手感下她什么也没抓住…… 铫锦鸿看来腰上摸索的小手,不仅是摸回他求婚受拒的自尊,更摸起了他自从订婚仪式出糗之后对女人身体激动。 现在铫锦鸿有一个很危险的想法,怀里这个女孩是自己要定的,在哪要?怎么要?很重要吗?他的忍耐能力有限!她不做抗拒就是对他最大的诱惑,现在他听到她的呻吟,她也是爱他铫锦鸿的! 铫锦鸿就像为自己的失控找到理由一样。突然放开璃瑶,眼睛看着她说:“璃瑶,我爱你;你也爱我对不对!” “嗯!”璃瑶脸色绯红,唇微启,嘴里应道,眼里一眼的依恋! “我想现在要你,你别害怕!”铫锦鸿堂而皇之地说出自己的欲、望。 “嗯!”璃瑶脸更红,没有移开眼睛,她看到铫锦鸿的眼里不只是有柔情,还有把彼此烧化的激情;她一直听凭他的任何决定。 随着她的单字回应。四目对望中她感觉到铫锦鸿的大手已经抚在了她的腰间,而且一直在往上推开胸衣握住了她胸前的高挺。 四目仍在对望中——铫锦鸿的手随着她高挺的胸慢慢的手指收紧,那胸却随着收紧越来越发硬…… 璃瑶的脸越来越红…… 铫锦鸿的手越来越收拢。最后捏住了那最高的小头…… “爹爹……”璃瑶忍不住叫出了声。 铫锦鸿的脸慢慢地对她贴近,伸出舌头舔着她的唇线,像是一个牙痛的禁吃糖小孩子,好不容易争来一个棒棒糖舍不得一口放进嘴里,先伸舌头舔一下。然后两下…… 可是这时车内对讲信号“D——D——”在响,铫锦鸿一按就传来了熬烈的声音:“鸿少,我们走不了了;前面警车挡住了路。” 铫锦鸿在璃瑶身上的手停驻,然后很不情愿地撤出衣服,把璃瑶放在旁边的座位上说:“我下去看看,你在这坐着不要出来。” 璃瑶看着铫锦鸿下车。她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在看清楚外面的风景时,璃瑶心里一惊:这已经不是潋山了。 璃瑶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在潋山就开始和铫锦鸿难分难舍粘在一起,车却一直是在动的。 透过窗户看到穆明辰时。璃瑶吃了一惊。不下车是不行了,璃瑶赶紧下车怯怯地叫了一声:“大哥。” “明瑶,你还知道下来?走,跟大哥回去!”穆明辰刚才和铫锦鸿说什么璃瑶没听见,不过跟着穆明辰走时。璃瑶回头看到铫锦鸿气的铁青的脸;那就是刚才他们谈的并不愉快! 璃瑶想出语说点什么,或者说声“再见”;这个简单的想法都没有成功!锦明辰拉她上车不是一般的大力。而她又没有挣脱的理由。 璃瑶一上车穆明辰就吩咐开车了,她从后窗看到铫锦鸿一直站在那慢慢的变成小点,然后到看不见。 穆明辰面无表情地问:“明瑶,你打算这么不顾穆氏,不顾你六哥哥;就这么跟他走?” “大哥,我没有要跟他走。我是一直会留在潋山的。车为什么到这我一直没注意!”想起刚才车里的情景,璃瑶的脸不得不红。 “明瑶,你知道穆氏只所以世代存活,主要靠的就是穆氏人都爱潋山、都爱穆氏吗?”穆明辰依然很耐心。 “大哥,我不是想跟他走,也不会做对不起穆氏的事!”璃瑶的脸又红了,好像这是假话,自己已经跟着铫锦鸿走到这里来了!而且还差点就和铫锦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真的出了丑,难道不是对穆氏丢脸吗?这么大的谎竟然从她璃瑶的嘴里说出来了。汗颜! “我不想说的太多,担是我想对你讲个故事!然后你自己决定是不是和你六哥哥结束婚约!”穆明辰不想听太多同样的话,对这个妹妹也没法说,从小思想很激进这,自有她的一套,总是能闹出点出人预料的事;小时候都能应付,自从长大了考学时家里的人就左右不了她了;这样也好,人生是自己的,总是要自己打算的。妹妹有主见,总是当哥哥的骄傲。可是那个主见太吓人了,青鸟崖的峭壁她就这么下去了;对穆明辰的震慑太大了!那个从小诸事不想后果的妹妹竟然有那么强烈的亲情! 后来,穆明辰发觉穆明剑了失常,知道其中必有蹊跷。穆明辰本不想管的太多,可是穆明剑早已过而立之年,而且对穆明瑶又一往情深!以他穆明剑的自身条件,超帅的先天条件,超高的收入(就算离开穆氏,穆明剑的户头上依然年年有穆氏可观的分红进帐!) 穆明剑竟然没有传出任何恋爱信息?他如此痴情,可是小妹明瑶已经去逝!穆明辰在没找到穆明瑶之前,一直一想这个事就心痛!心痛小妹命溥福浅;心痛六弟能拥有时都在拼命的放弃,失去了才知珍惜。 璃瑶见大哥穆明辰手扶在她的头上,陷入了沉思。她能感觉到这个大哥是痛爱自己的,也很喜欢听他说话!内心还带着崇敬,他竟然从来没拉过脸、不用大声说话,穆氏那么多人都对他敬若神明! 现在,璃瑶的内心也是很想听穆明辰的教诲,穆明辰却打住话没有下文了。 璃瑶那就只有提醒一下:“谨听大哥教诲。” 穆明辰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开始平静地诉说:“这社会上有一个职业,只有奉献没的索取!而且奉献了别人都不知道,就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相告。这种职业责任大到关乎国之安危!而得到的报酬就是默默无闻,甚至隐名埋姓,一辈子用无数个名字,却一个也不是自己的真名!就连自己的真名都不能示人时,还要用生命守护着国土!你说这种职业高尚不?” 穆明辰说到最后语气变的高昂。 “高尚!”璃瑶崇拜的眼神看着穆明辰。 穆明辰接着说:“这种职业相当地危险,很多人就出门了再也不回来;没有任何消息,如入石沉大海;这还算轻的,严重的会给家人带来莫明其妙的仇杀!所以从事这种职业的很多为了保护家人就选择没有家人;和家人断绝来往。有爱情来临时也不敢爱,为了保护爱人能安宁生存,甚至要想方设法地扼杀爱情。” 璃瑶:“大哥,我有点明白了,穆明瑶的日记里给这种职业取了个名字——隐形战士!” “对——隐形战士!可以这么说,明瑶,看到你自己的日记,你要多想想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就是十个铫锦鸿来你也不会跟着走。”穆明辰终于说出了自己此番谈话的目的。 “穆明瑶坠崖不是因为父逝悲伤过渡,也是为了感情!她日记里有一句,‘我最爱的人弃我而去;最痛爱我的人离世而去;我还要留恋什么?’。穆明瑶无牵无挂的一跳,心无任何牵挂!”璃瑶的话音越来越小:这穆明瑶可能就是师父口中的性情中人,没有信念就生存不下去。而她穆明瑶的信念就是她最爱的人和最痛爱她的人。 穆明辰:“你当初那个作法太傻了,你那一跳,我们都没有告诉妈妈,只说你因为工作在忙没告诉就走了!可是母亲在父亲灵位边上看到了你;然后妈妈昏了迷了很长时间。明瑶,你这次回来了就知道你的重要了,痛苦不是因为一个人的愿意就能结束的。极端的做法自己暂时解脱了,却扩大其它亲人的痛苦——是自私的、愚蠢的。这点你现在明白了吗?” 听到心里发痛的璃瑶轻声说:“明白了。” “你六哥哥做什么职业,当初为什么会让你伤心,你明白了吗?”穆明辰耐心的像一个小学老师在讲学生总是转不过弯的数学题。 五:身世 010:登门答谢 “明白了,只是——”璃瑶很想说只是她现在心里只装得下铫锦鸿,可是在对个大哥穆明辰的眼光时话打住了。 穆明辰当然看到了妹妹穆明瑶眼里的闪烁其词;心里想这小妹一失忆什么事都忘了,就是骨子里的固执没有丝毫的改变;要拿她怎么办? 在没有想更好办法之前穆明辰只有继续出语说服:“只是什么?你六哥哥这种铁骨铮铮的男人还不值得你爱?你就真的爱铫铁鸿那样的花花公子?他得意时可能会顾及到你的吃穿,把你当宠物一样养着;落魄时能把你卖了换烧饼!” “他——不会。”璃瑶底着头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不是很肯定的为铫锦鸿辩解着;可是感觉这没有根据的信认没有多大的说服力。璃瑶内心无助感自然冒出:“哥哥早上说晚上和我谈的也就是这些对吧?我明白哥哥的意思了,是要我把心思放在六哥哥身上;只是我现在真的做不到。我只能是崇拜六哥哥,我会尽量不让他伤心。” 穆明辰:“好,这样想就对了!大哥不强迫你,担是你自己要努力,要尽快恢复到以前那个你。” “可能永远没有那一天了!因为我根本不是穆明瑶。”璃瑶发自内心的感叹。 穆明辰:“说什么傻话呢?血缘关系能做假的吗?妈妈听了又要伤心了。”穆明辰的手从璃助手的后脑,摸上了她的额头。 璃瑶有点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承认血缘关系;是我的思想、灵魂根本不是穆明瑶。” 穆明辰确定面前的穆明瑶没有发烧,心里在想是不是一次给她讲太多,她接受不了!毕竟失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疗好的。 想到这穆明辰心里又软化了,语气又变的平和,说:“现在是不是你的灵魂。那因为你失忆了;还没有彻底的康复。不要泄气,我们和你一起努力,总有完全康复的一天!” 璃瑶摊牌解释再一次失败时,认命的望着窗外的原野。 * 接下来的日子,璃瑶就真正地成了穆明瑶;在穆氏开始打理穆氏的家务,给家里的顾佣安排活;给穆妈妈安排活动身体的行程,给穆妈妈推穴活血,教穆妈妈调息内气学会打坐…… 穆妈妈精神越来越好,面色越来越红润,这些穆明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小妹穆明瑶再只字不提铫锦鸿也感觉到欣慰。只是隐隐让穆明辰感到不安的是璃瑶越来吃的越少。本来就不大的小脸,越发的显的白净纤弱。 “明瑶,越吃越少了。有没有身体不舒服;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穆明辰晚饭后叫上璃瑶在潋山的石阶上散心,这是他专门抽的时间,就是——早下班。 “去医院,大哥,你多虑了。我身体不知多健康。”璃瑶笑了。没什么病也要去医院,太小题大做了;她只是不怎么动了,总是不饿而已。 “不想去也可以等一段时间。你六哥哥很快就回来了,到时让他陪你去做个全面检查;他这次事情查得很顺利。铫锦鹏竟然和你二哥也很顺利地签了协意;首款都进了穆氏帐号。你六哥哥真是办事神速呀!短时间就查出了铫锦鹏的底牌,让你二哥适时的掐住了铫锦鹏的软助,不得已为自保他就露底了;原来他是代表紫海铫锦氏投资的。铫锦氏的目的就是潋山!”穆明剑看似平和的闲聊,实则是给这个失魂落魄的妹妹下一济猛药。让她看明白铫锦鸿是虎狼之心;也许铫锦鸿早就明白她的身世,取潋山才是铫锦鸿真正目的。 璃瑶驻足:“铫锦鹏的底牌是什么?他这么快就出卖了铫锦鸿?” “要说铫锦氏和穆氏拼财力那是胜之有余。可是财力只是开战的一方面;铫锦氏就这两个传人,现在还面和心不和!”穆明辰关注着妹妹的神态变化,又加了一句:“不和——就是铫锦氏的死穴。明瑶你以前的论调也是下手就找死穴,找不准就不下手!现在能想起来一点吗?” “这场战争结果会怎么样?他会输的很惨吗?”璃瑶知道自己怎么想也不会想出结果,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穆明瑶;所以就干脆开口问结果了。 “这就要看他铫锦鸿自己的能力了!他下的赌注越大。会输的越惨,输赢都是他自己决定的。”穆明辰告诉妹妹穆明瑶这些也希望她能透消息给铫锦氏。让他们收手。毕竟真正的斗争开始之后双方都会停下其它方面的正常发展,而专注从事这一输赢较量。从大处考虑穆明辰推崇的是共同发展、合理竟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毕竟穆明瑶在铫锦家三年身份是公开的养女身份,穆氏欠铫锦氏一份人情。 这份人情穆明辰决定还是让穆明瑶自己还回给铫锦氏。 * 璃瑶正面对穆明辰行了一个礼:“大哥,让我劝劝铫锦鸿不要打这场战争好不好?潋山是我的家,我也会全力守住!可是铫锦氏是我另外一个家,我不希望半月山庄有任何阴影笼罩。” 穆明辰看到妹妹行的竟然是仕女半膝礼,这时穆明瑶每次开心时搞怪的礼节;那个跳皮的丫头影子又回来了一点。笑意不由的爬上了穆明辰脸。 璃瑶却看不懂穆明辰为什么还会笑,急忙补充道:“这和铫锦鸿娶不娶我都没有关系,桂董事长已经说过我是那个家庭的一分子。哥哥你没见过桂董事长,她是那种默默地关心别人的人。只在心里关心,从来不表现。” “你很想念半月山庄是吗?”穆明辰认真地问。 “是的,很想。”璃瑶不隐藏内心的渴望,再说她知道在大哥穆明辰面前也隐藏不了。 穆明辰看到穆明瑶回答的很是直爽,奖励的口气说道:“上次带你走时太匆忙!在半月山庄没有改变之前,你可以去道个别。不过要等你六哥哥回来跟你一起去;代表穆氏上门致谢铫锦家收留你长达三年之久。” “真的,那六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璃瑶立马一脸的喜色;只要能回半月山庄看看,和谁去都无所谓。 * 半个月后—— 璃瑶在穆明剑的陪同下真的就到了半月山庄;而且见到了其它所有想见的人,就是没有看到铫锦鸿。 桂慧杉出面招呼了他们,礼节很周到,却像客气到了天边那么远。 璃瑶一肚子的思念最后变成了什么都说不出口;更甚的是离开的时候熬烈把他们带的礼物都送回了车上,说是桂董事长的吩咐。 下半月山的路上见璃瑶一脸的沮丧穆明剑开口道:“不收就不收吧,这样也好!我一会儿去拜访上次麻烦的同僚们就不用再去买礼物了。” “我们今天不回潋山吗?”璃瑶吃惊的问。因为大哥穆明辰说过,最好不要在玉脂城逗留。 “嗯,我发现你从一进玉脂就不停的左右看,你很喜欢这个城市。我想让你开心的玩两天再回去;以后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不会来了。”穆明剑看着璃瑶想说什么,又跟着解释道:“刚好,我上次来也认识了几个朋友,帮了我不少忙,这次该答谢一下。” “那好吧。”璃瑶内心很感激穆明剑,嘴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穆明剑一想尽一切办法对她好,想让她开心点。 可是,璃瑶已经很尽力克制自己不要想铫锦鸿了;却怎么也赶不走内心那份没见到铫锦鸿的伤心失望。她亏欠铫锦鸿的,现在她又在慢慢亏欠穆明剑。 * 玉脂城最新推广的花园式顶级酒店——穆明剑带着璃瑶就入驻了这里。 夜很深了,璃瑶也没有睡意。套间的隔壁穆明剑早已经进入梦乡;因为晚餐席间别人只要夸一句璃瑶美丽,穆明剑就开心的和别人干杯。那么无节制的喝法,不醉还能有第二个结果吗? 璃瑶想起铫锦鸿也喝酒,不过没见他醉成这样过。无意识的一想起这个人,一股强烈的思念又侵袭着璃瑶。 这次再不见他,下一次是何时呢?如果真的铫锦鸿败给穆氏,那按铫锦鸿的傲气只怕以后再也不会见她。璃瑶边想边起身穿衣服,而且动作越穿越快。 这花园式的酒店楼层最多是三层,他们刚好又住在二层。璃遥竟然是从窗户直接下去了。 只是伸手招呼出租车时,璃瑶心理就开始打鼓,因为这个地方好像不是闹市区,出租车很少。 正在为难间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璃瑶面前。 车窗缓缓滑下,熬烈的脸露出来问:“璃瑶,你要去哪?上车,我送你去。这天黑路偏你挡不到车。” 璃瑶惊喜中直接上了车:“你怎么在这,太巧了!” “先说你要去哪里?我这车停在这会招人怀疑的。”熬烈不答反问。 璃瑶鼓起勇气问:“铫锦鸿在玉脂城吗?” “在。”熬烈回答的很干脆。 熬烈就回了一个字,逼的璃瑶不得不再问:“现在他在哪?” 五:身世 011:深夜放手 “应该在半月山,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熬烈递电话给她。 璃瑶连忙摆手:“我不是要打搅他,我就是想知道他在哪?我今天没见着他。你能带我进半月山庄吗?我就想看他一眼,不要惊动别人,更不要惊动桂董。” 熬烈似乎在犹豫,只听到璃瑶又说:“我不会打搅任何人,我会很快消失。” “好!我就自作主张一回。”熬烈好像经过激烈斗争之后才答应。殊不知他熬烈从下午一直受铫锦鸿指示跟着璃瑶。现在璃瑶自己出来要求回半月山,熬烈当然高兴了。不仅是可以回去睡一觉;只要璃瑶在,也不用总看铫锦鸿那张拉的比马脸还长的脸。 熬烈载着璃瑶离去的街边,缓缓从酒店方向走出一个人影,看着车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时也没有动弹;像是化石一样久久僵立在黑夜里准备孤独的面对年轮。他就是在璃瑶面前喝了很多酒,早已经进入梦乡的穆明剑。 昨天晚上的潋山有一段对话—— 穆明辰:“六弟,你不能这么快就带明瑶去拜访铫锦家。你过几天;等她和你再熟悉几天!” 穆明剑:“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她见到铫锦鸿旧情复燃;其实她就一直没断过那段情。可能你是天天见着她,没觉得变化大。我这回来第一眼差点没站住,她都瘦成那样子了,而且她还异常的消沉。回来这几天我都没见她主动说过话!她看哪个地方都能发呆良久。” 穆明辰:“所以我摧你回来,我无能为力了;把她带到你身边了,幸福是你自己要争取的。” 穆明剑:“我知道大哥对我们好!我曾经许过很多次愿望,只要她活着,我愿为她放弃一切!什么工作、什么理想、什么情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她活过来!现在老天给了我机会,我这个人在她心理却已经过期了。我给不了她快乐了。现在我只有顺着她的心意做;她怎么开心我怎么做。她就是想去玉脂城,所以我想早点去;也许会有转机。” 穆明辰:“六弟。你太欠考虑了;现在她心里铫锦鸿比你要熟悉的多……” 穆明剑: “大哥,她不爱我了;我却无法不爱她。她现在这样我很痛苦,比当初我伤害她时更痛苦。那时我想我终究会有解释的一天、会有好好补偿她的一天;而现在她就在我身边,我却无法为她做任何事。她刻意的笑都带着苦涩;她说她很想做穆明瑶,像穆明瑶那样的爱我。可是她已经做不了以前的穆明瑶了。毕竟三年不是一个期限很短的时间。如果因为怕爱我她抗拒回忆,那她的病也永远好不了。” 穆明辰:“六弟,大哥知道你明大义,是难得的正人君子。难得你现在为明瑶想的这么周到,只怕是这一去你的心思都全部要落空;你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穆明剑:“大哥,你放心。我心理现在就是最快乐的,做这个决定也是平静的。只要她幸福我就心安,我欠着穆氏、欠着父亲、欠着小瑶的。现在只要她能得到幸福。哪是谁给的又有多大的区别?关键是她心里的人才能给她幸福。” 穆明辰:“那你明天早去早回,拜访答谢之意送到就行。” 穆明剑:“我知道分寸……” …… 穆明剑站在黑暗的风里,如果他够自私下午就回了潋山穆氏;如果他不假装醉如烂泥,他们还在不夜城通宵玩乐。 可是穆明剑看见了穆明瑶眼里对周围一切的淡漠,她只是礼貌的扮演一个正常的木头人。 所以。穆明剑就醉了,醉的不回酒店都不行。 一回了酒店穆明剑就呼呼大睡。他听到了隔避的长叹,看到了飘下楼的身影;这时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的小瑶是不会功夫的,他的小瑶是从小只动脑子懒的动手小公主!何时她有这种身手?看来三年来,半月山庄对她的改变太大了! 直到看到半月山的车接走她。穆明剑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半月山的底细,穆明剑这次出门已经查的一清二楚。穆明瑶在半月山庄呆了这么久,不会武功那才是不正常呢 说起来半月山就是个可怜的女人桂慧杉领着一群收养的孩子苦苦支撑;没有任何深的不能见人的背景!就连桂慧杉那个亲生儿子铫锦鸿。在家里也不很受她的待见;原因是铫锦鸿在外养的女人太多!桂慧杉的骨子里那么传统却管不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对铫锦鸿的调查穆明剑做的更是细,细到铫锦鸿最近和哪个女人一起出现在哪;铫锦鸿原来对穆明瑶也是痴情的,穆明瑶出现在半月山庄之后,半月山就开始大事小事的不断出,就是没出个好事!可是铫锦鸿就是一如既往的认定了失忆的穆明瑶。那就是铫锦鸿确实喜欢穆明瑶这个人。而且最近竟然也没有和以前的女人联系。这点改变对铫锦鸿来说真是太难得了。放开铫锦鸿有所有的男女关系不说,铫锦鸿的先天条件、后天的壮举也配得上没失忆前在浪沧城有“商场魔女”之称的穆明瑶。 而他穆明剑只是穆氏收养的儿子。生身父母是同行,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穆明剑很明白,就像穆明剑曾经处理过的任何一个尾巴;那些尾巴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从事的就是这个行业;现在穆明剑自己也继承了这个行业,明白了其中的必然性。 穆明剑从小到大想的最多的事就是弄清父母去哪了?穆明剑弄清了,穆明剑知道原委时发现他不能拥有穆明瑶,他不能让穆明瑶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不,她穆明瑶像不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很坚强是个很优秀的秘密战士。而穆明瑶是温室里的小花,美丽的不忍碰触,他要让穆明瑶生活在阳光下! “六哥哥,我好累……” “六哥哥,我脚痛……” …… 穆明瑶在撒娇的岁月里长大—— 穆明瑶在她六哥哥的背上常能睡着—— 穆明瑶对她六哥哥彻底失望—— 穆明瑶受不了双重打击飞在了风里—— 她的六哥哥痛哭在黑夜里—— 她的六哥哥悔恨在尘世间—— 穆明瑶奇迹一样再次出现—— 穆明瑶活了—— 六哥哥活了—— 为了她能笑—— 六哥哥割断了相互连在身上红绳—— 穆明剑依然站在黑夜的风里,猜测着穆明瑶可能进了半月山庄。刀削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凄凉的没有希望的微笑。 * 车子进了半月山庄之后,放璃瑶下车,熬烈直接就把车开走了。 璃瑶四顾无门:又只有走阳台了,幸好也是轻车路熟。 只是一进阳台,璃瑶发现情况不对。 铫锦鸿手里端着洒杯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她说:“都爬上来了,就进来喝一杯吧!” 璃瑶走进室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铫铁鸿睡衣没系带子。从上次车内欢爱被打断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对他日思夜想,可是见面这种情况还是让璃遥脸红的把眼睛看着地毯。 在心理璃瑶自问自答:我是来干什么的?对,我是来铫锦鸿不要和穆氏做对的。我一定要静下心来,要不没法说服他。 尽量让自己冷静之后,璃瑶开口了:“你是想要潋山吗?潋山是穆氏的,你要不到。最后输的肯定是你,我不想看你输,所以就不要打潋山的主意了。” 看着璃瑶还是一身运动装的站在那,铫锦鸿以为是梦:她好像从没改变,却是从我的订婚礼上逃走的人;她不是他单纯的璃瑶了,她现在是穆氏的穆明瑶!那穆明瑶的傲气是要好好嫌弃一下。 看到这,铫锦鸿嫌恶的来了一句:“你去洗个澡,清香满身的陪我,我会给你答案!我不喜欢你带一丝别的男人的气味。” “好吧。”璃瑶顺从的走进浴室,正要关门发觉铫锦鸿已经跟了进来…… 无所顾及地撕扯,璃瑶身上很快就不着寸缕。 无所顾及地吻,浴雾中璃瑶被抵在了墙上,冰凉的墙让她哆嗦一下。 和着浴缸放水的声音铫锦鸿没有往日的温存,眼神冰凉中不看璃瑶的脸,只是举起她,一直向下啃咬,直到含住她的胸,只稍一用力,听到她的叫声:“铫锦鸿,求你,轻点。” 铫锦鸿身子一怔,僵住:是呀,她不是我的仇人,她是我捡来的女儿。 想到这,思维有些错乱的铫锦鸿紧紧地搂住璃瑶,然后把璃瑶托起慢慢跨进只放了半缸水的浴缸。 伸手的指腹轻轻地碰着璃瑶的红唇,他慢慢下滑触着璃瑶纤细的脖子:“你想做穆明瑶还是璃瑶?” “我想做穆明瑶。”铫锦瑶儿话没落音,脖子就被卡的喘不过气来。她看到了铫锦鸿眼里冷的发抖的光;愤恨中又慢慢地变的受伤;同时脖子上的力道也放松了。 璃瑶:“我——我还没说完,我做不了穆明瑶;我没有穆明瑶聪明;我只能做璃瑶。 铫锦鸿,抱紧我!我想要真正做铫锦鸿的女人,最后一次。” 五:身世 012:食毒之爱 铫锦鸿看着璃瑶胀红的脸:这张脸,在众人面前让我尊严扫尽,无情无义的没有任何一句话就离开了我;可是现在我任然被她吸引、被她左右。 “她是毒药,不要碰她!”一个声音在心里提醒着铫锦鸿。 铫锦鸿冷着脸推开璃瑶。 看到璃瑶眼里失望的泪,铫锦鸿心里又没由来空洞洞的痛;他内心另一个声音又响起:“和她一起死吧!哈哈哈……就算是毒药今天也吃了她……” 璃瑶不管不顾地还在说:“铫锦鸿,快点,我等不急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铫锦鸿看着璃瑶抚摸着他胸前的小手依然小心到发颤,这一刻他确定:她不是“商界魔女”穆明瑶,她是我手心里不忍伤害的璃瑶;我日思夜想的璃瑶这一刻又回到了我的怀里…… 铫锦鸿不再犹豫的一把搂紧璃瑶,手抚到她后脑勺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固定着她抑头对视着他。他再次确定:这眼神里的内容顺从中带着一丝满足的笑,这是我的璃瑶! 魂牵梦萦的脸就在眼前,铫锦鸿慢慢地张嘴含住这张微启的粉唇…… 自从璃瑶走后,铫锦鸿都没有再碰女人的意想;他都以为从此会对女人绝缘,可是现在他又被点燃了,被这个他恨的入骨的魔女点燃了…… 把璃瑶放在床上,看着璃瑶身子光洁的萦光,铫锦鸿还是满意的:她不像在我身边那样青一块、紫一块;她的身体现在完美的像神。不,她不是神,她是魔女!她走的大摇大摆,招摇的整个玉脂城都知道她抛弃了我。现在半夜她又从窗户进来,神怎么这么会折磨人?所以她不是神!可是人又没有她的超常能力!那她不是磨女是什么?只能是魔女!那我就只能选择入魔吧…… “抱抱我——铫锦鸿——别这么让我痛……” 分开璃瑶的腿铫锦鸿只是硬着心肠才开始进她,就听到璃瑶娇气的声音在求他。铫锦鸿刹时停驻。紧紧地搂璃瑶在怀里。 曾经他爱她、痛她,圈在身边不让她离开半步;现在他恨她恨的彻骨。虽然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可是已经很了解她的身体,只要她是紧张状态的,就是感觉到痛。现地璃瑶一喊痛他就心软,还是舍不得她有丝毫委屈。 为了让她舒适点,他慢慢地捞起她、紧搂她坐在怀里,尽量压制着自己的需求,用唇吻着她;用手抚摸着她,想让她放松一点。就能轻软一些…… 终于,铫锦鸿感觉到璃瑶使劲的坐向他,他听到她吸气声;她穆明瑶的身心甘情愿地撞在他身上的。 双手抚摸着她娇翘圆润的臀。铫锦鸿无法不满足、无法不感动! 他满足的笑:她穆明瑶的高傲、穆明瑶的魔法现在都融化在我的怀里,她由人见人愁、鬼见鬼伤心的魔女变成了我怀里轻喘的求欢小女人…… 铫锦鸿不敢动,静止听着璃瑶的轻吟声:“我此生无憾了。爹爹,没有我时也要开心,要不然我也过不好。” 这璃瑶神盾一错乱时。就会乱叫。这时竟然又把那个“爹爹”二字叫了出来。 “璃瑶,你什么意思?你还要离开我?以前我容忍你背叛;那是因为你有你的自由,现在不行了,你真当我铫锦鸿是个玩物,想起拿来玩玩,玩腻了就丢开?”铫锦鸿怒气又上头了:“我如此宽容你、珍视你。都留不住你的心?那我就要留住你的身……” 铫锦鸿的动作经久绵长,璃瑶再好的体质也在不断地求饶:“爹爹,璃瑶受不了了……爹爹。抱抱璃瑶,璃瑶又要糊涂了……” “你听话吗?我不让你走,我要一直和你长久在一起,这样你就没法走。”铫锦鸿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连睡着时也能紧紧地抱住璃瑶。只要她一动他就能醒。 夜很长,却没有长到让璃瑶有机会回到她和穆明剑入驻的酒店。 * 卧室外送餐盘端进端出中—— 桂慧杉面色沉重的坐在餐桌上问谨婶:“都几天了。还不出来;你确定里面的是璃瑶?” “是璃瑶,送饭时看到她穿鸿少的睡衣对我问好了。不会错,是她。这几天进了大补料,璃瑶、鸿少气色都不错。就是鸿少总是阴沉着脸,璃瑶总是小心在旁边陪着笑脸。要不夫人你就去穆家再次去求亲。成全他们吧!”谨婶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怕再去丢一次脸,你看看这报纸;刚发过来的,这上面有穆氏明瑶嫁穆氏养子明剑的婚讯。他们是青梅竹马,也是穆家老爷去世时的遗愿。我再去也是一个答案,人家不会答应。我看这璃瑶是对铫锦鸿感情一点也没消隐,是来做最后的告别的。我们做长辈的就当不知道这会事。你家夫人我没那么大能力,我想成全他们,别人穆氏不成全,我也无能为力。我都想回美国住一段时间去。” “啊——”一声叫喊夹着男人的底吼传来,打断了桂慧杉和谨婶的谈话,桂慧杉手里的早餐咖啡哆嗦了一下。 这种声音一天要传出多次,四周的暗哨桂慧杉都撤远了;以免知道的人多了又成了半月山庄的笑话。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以往是不敢带女人在半月山庄放肆的,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神经太失常了。 现在这早饭也吃不消停;桂慧杉站起来走出餐厅时回头说了一句:“以后把饭都给我送到半月阁。” “你还没吃两口,我一会把点心给你送过去。”谨婶似笑非笑的回答,心里却在想:不管怎么说,这半月山庄总算有了声音,虽然那声音听的让人浑身不舒服;也总比伺候鸿少木头一样下班就呆在屋里强。可怜的鸿少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消沉过,沉默的都快不会说话了。 * 铫锦鸿的卧室里—— “你真的不放我走?结果就是我们俩这样死在屋里。”璃瑶喘息着说。 “嗯,正是我所希望的!我就死在你里面,你就死在我怀里!”铫锦鸿没有停止也无法停止,大有至死方休的势头。 “我们就是这么死了,穆氏也会把我们分开的。我还是要入穆家坟地的。我只能和明剑哥哥死在一起;你不知道他好可怜——” “不要说他——”铫锦鸿吼道,动作变的弧度很大、很粗爆。 “啊——啊——不敢了——再也不提他了”璃瑶尖叫着服软。 “咚咚咚——咚咚咚——”砸门声响起,打断的了室内大清早的激情! 铫锦鸿没有放开怀里的人,侧头对着卧室门吼道:“谁?滚——” 门外的人不止是没有滚,还加大了声音:“鸿少,开门呀,门外来了好多人!全服武装的像军队呀!” 见铫锦鸿没回答门外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已经知会董事长了,董事长说叫你自己想办法处理。” “知道了,叫他们等着。”铫锦鸿欲求不满地吼道。 璃瑶惊恐地说:“像军队?你有那么大的仇家?” “目前最大的仇家就是你。”铫锦鸿倾身吻上璃瑶的唇,小心而深情,唇舌间的温软粘合就像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没有摧促,没有压力,只有彼此的拥有。 璃瑶紧紧地拥着身上的男人,她心间对外面局势的紧张,被这不紧不慢的吻收拾的无影无踪。这几天她身上的男人对她的巧取豪夺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她要抓住这一刻的温柔,给他更多的爱,她的双腿再无所顾及的缠上了身上男人的精、腰,让彼此的结合更加的紧密! 不知时日过了多久,她深深地领略了他放肆地攻击,现在她接受着唇间不舍的站有;更想安抚他几天来的疯狂。 她相信,再顽皮的孩子也有玩累的时候!她只想让他在她的怀里乖顺的、娇气地依恋;不管将要来临的暴风雨,她希望只要在她怀里,他就是安心的、无所畏惧的…… 脚指轻走在他精壮的背上,她喘息着说:“爹爹!不,你是铫锦鸿,你不是我的爹爹,你是我的男人;不要怕,一切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璃瑶——”他被她的那一句击中了某个开关,本来惭惭平息的心潮又刹时澎湃,温柔的吻变成了深深地掘取;紧紧拥抱的健美身体因为抑止不了的激动不得不分分合合…… * 半月山庄的客厅里—— 茶雾烟袅,却没有缓和来访者的火气。 “真是不明白,穆长官来半月山目的是要请穆明瑶回穆氏,用这着这个兴师动众?”桂慧杉礼仪周到的请穆明辰就座,话语也没有落下。 穆明辰喜怒不形于色:“见笑了,素闻半月山庄门户严禁,轻易不让外人进;我也是怕进不了门;找不回妹妹,有失哥哥的职责。” “既然你这么直接,我也不想再拐弯抹角。我儿子和令妹两情相悦,为什么你要从中作梗?”桂慧杉平时很少这么直接,今天这样问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上次在穆氏碰了软钉子。并不是她输不起,要存心找回那点面子;只是多年的习惯让她形成了面对强势对立方的条件反射。 五:身世 013:缓冲饭局 “桂董事长不必太激动,现在婚姻遵从自由。我无权干涉,只是小妹明瑶记忆尚没恢复的情况下论及婚嫁,是对她感情上不负责任。作为长兄,我是在防止她恢复记忆之后后悔自己做的事?”穆明辰并不在意桂慧杉话里的剌意,依然不变节奏地阐明自己的来意,虽然对方的底细已经了如指掌,是商界屈指可数的铁腕女人!以他穆明辰的气度,决不会在一个女人面前乱了方寸。 “我看她未必后悔,我儿子乃人中龙凤,又对她一往情深!”桂慧杉针锋相对,因为她觉得璃瑶现在在她儿子的床上,已经是铫锦家的人。 如果璃瑶的娘家是一般人家,桂慧杉会想尽办法补足礼数。可是璃瑶的娘家竟然是官、商两栖家族!而且正在和铫锦氏抗衡中,那就没必要做气势上的让步了。 穆明辰依然不紧不慢:“我妹妹明瑶早年订婚的未婚夫也是人中龙凤,而且人品端正;从没任何男女诽闻。” “我看不是早年吧,你是在她没恢复记忆之前强加给她的未婚夫吧。应该也是无效的。”桂慧杉避重就轻;因为她那儿子铫锦鸿早就花名在外,这点在任何场合对于传统之家出来的桂慧杉都是她的软助。 “是的,如果从法律上来说,我们所做的都是无效的,有效的就只有一张结婚证书!现在穆明瑶是自由的。事关她一生的幸福,我也不想一手包办她的终身。至于她的终身大事还是等她自己记忆恢复时由她自己定夺!潋山是她长大的地方,值得回忆的东西太多,那里适合她养病,能帮助她恢复记忆!现在请贵府出于对她身心健康的角度考虑不要多作为难,让她跟我回去。”穆明辰的语速和来时一样,虽然外面实弹兵相护。他没有一句威胁的话。 “请穆长官先行用茶,我这也是在等他们下来。如果我上去请他们,会让璃瑶以为我在赶她走,这样她会伤心。如果你上去请,会让璃瑶认为呆在半月山也没有人保护她,会让她害怕!”桂慧杉的话面面击到,她想给自己儿子多争取一点时间想想怎么应对现在局面。 桂慧杉当然想不到她争取的时间只是她的儿子铫锦鸿和璃瑶更不依不舍地缠绵。 * 再看半月山庄主楼的主卧室里—— 刚才还在翻腾不已的大床上,除了一堆零乱的被浪已经没有了人影。 “璃瑶,我不想出来,我如果这么抱着你去处理事情会是什么结果?”这话是从浴室传出来的。在浴缸里重叠的两个人竟然私毫没想到楼下客厅里双方家庭的代言人都在等他们。 “不要开玩笑了!我们赶快下去看看。看看到底是谁来了?”璃瑶现在才突然有点急了。 “好吧!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只要你愿意留在这,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铫锦鸿轻轻地吻了一下璃瑶的脸。用浴巾把她裹起来,然后他边擦着自己身上的水珠边说:“我先出去看看,不叫你不要出来。” “不,给我衣服 ;我要和你一起出去!”璃瑶坚持着,抓住铫锦鸿不放手。 “好吧。在我衣橱里有你的两套换洗衣服,你忘了?”铫锦鸿对璃瑶的这一份固执明显的感觉到高兴,说心里话,他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璃瑶!他甚至怕他自己下楼了,璃瑶会从窗户不见。 * 穆明辰在进了半月山庄大厅之后已经喝了一个小时之久的茶了—— 任然听到从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的谨婶回话是:“鸿少和璃瑶小姐正在更衣!” 穆明辰已经停止回桂慧杉的话了,他再好的耐心也有点脸上挂不住:是什么衣服更到现在还不下来? 忍无可忍的穆明辰正想开口。看到桂慧杉再次听到谨婶的回话时,她握茶杯的手有点晃动。 穆明辰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因为面前这个女人好像比他等的更着急! 穆明辰内心感概着:这铫锦鸿真是个浪荡子!这母亲上阵已经阻挡了半天。儿子依然踪影全无。这铫锦家的男人难道都是缩头乌龟?记得介绍铫铁氏的全本资料上提到过铫锦鸿的父亲铫锦趱——神奇失踪。不过这次穆明剑追查铫锦鹏时意外的发现了铫锦趱的蛛丝马迹。因为和铫铁氏对穆氏的企图没多大关系,穆明辰没让穆明剑查到底,而是摧穆明剑快点回来陪穆明瑶。穆明辰没想到就是这样的把穆明剑紧摧回来,也无济于事,穆明剑那个傻瓜把穆明瑶送进了半月山庄。 想到这些穆明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 穆明辰的这一声长叹对桂慧杉来说像一个摧化剂。只见她豁然站起:“看样子真要老娘亲自上去请才能更完衣!” 无巧不巧就在桂慧杉话音刚落间铫锦鸿出现在了楼梯口,一身古铜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大气、华贵!他手里紧紧地握着牙白毛衣、明黄套装的璃瑶的小手。 慢慢下楼的铫锦鸿嘴里还吐出一句让桂慧杉想撞墙的话:“我尊敬的母亲大人。在我面前发发怒、失失态也就算了;现在外人在场也这么失态,让人笑话了不是?” 桂慧杉已经站起来了,也不想再坐下,直直地对楼梯口走过去,大有要当众出手收拾铫锦鸿的意思。 璃瑶抢在前面拉住桂慧杉的手:“桂董,是璃瑶的不是!璃瑶失礼,璃瑶来了多天,没有先拜见您!” “一个点火;一个浇水。你们这两个小崽子,成心的……”桂慧杉语结,手指指指铫锦鸿,又指指璃瑶。 来回指了几遍桂慧杉的手还是无法停驻,还是气的在空中晃。 “好了,我亲爱的妈咪,让您为我们操心了!乖,不气了,儿子是手脚慢了点,那也是相信亲爱的妈咪不会放下我们不管;而且妈咪只手能摭天。”铫锦鸿干了一件在场的人都结舌的事,当场撒娇不说,还当场把桂慧杉和璃瑶紧紧抱在怀里,手还不停的轻拍着桂慧杉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更让人奇怪的是桂慧杉刚才的怒气就被这么拍没了,只见桂慧杉连打带推的退后一步说道:“别演了,我不用你花心思!好好想想怎么留住你在意的人吧。” 铫锦鸿这才像刚看见客厅里有生客一样,把他心里最要紧的两代女人往后一拔。 阔步走向穆明辰的铫锦鸿嘴里不卑不亢地说道:“在没得到你的认可之下,我还是叫你穆长官吧!穆长官驾到,怠慢了。” 穆明辰站起来说道:“何必客气;我这也是讨扰时间够长了,这就告辞。” 穆明辰对站在铫锦鸿身边的璃瑶说:“在你没有正式出嫁之前,你还是穆明瑶;潋山才是你的家!” “大哥,我知道;我这就跟你回去。”璃瑶赶紧回答,在铫锦鸿的床上她能迷失神质,可是在她大哥的眼神里她能看到亲情、看到依靠。 不知是穆明辰曾经的话动摇了璃瑶对铫锦鸿的信认还是别的原因。每当穆明辰和铫锦鸿站在一起时,璃瑶就自然的选择依赖亲情。上次在和铫锦鸿的婚礼上也是一样的感觉让璃瑶跟着穆明辰走了。现在璃瑶还是选择跟穆明辰回潋山。原因只有璃瑶自己知道——那就是面前这个人做了她几千年的大哥,像大山一样可靠!铫锦鸿只是备嫁的人之一,半月山庄现在不是她的家。 璃瑶走到了穆明辰的身边底着头不看桂慧杉,更不看铫锦鸿。 看着穆明瑶的乖巧听话穆明辰心里还是很欣慰,没有再对穆明瑶说什么话,而是很客气的对桂慧杉欠了欠身:“多谢桂董事长款待,告辞。” 穆明辰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客厅大门。 璃瑶边跟着穆明辰走边回头,这时再不多看两眼还不知过多久才能见面。 男声:“慢着!” 女声:“请留步!” 紧急的声音同时响起!那是桂慧杉和铫锦鸿母子的声音。 穆明辰在门口站定,缓缓回身:“你们想强留人吗?” “你没有权力为璃瑶作主。”铫锦鸿飞快的走到门口拉住璃瑶一只手。 桂慧杉上去分开铫锦鸿和璃瑶,和颜说道:“璃瑶没出嫁之前住潋山是对的。现在时至中午,我只是想以长辈的身份留兄妹二位吃个便饭!穆长官公务繁忙,可总也要吃饭是不?再说璃瑶好歹也是我当亲人看的孩子之一,嫁不嫁进来,铫锦氏都是她的亲人。如果她与我儿子铫锦鸿无缘,以后嫁给别人了,我这也是第二个娘家吧!现在留下来吃顿饭要求不过份吧?” “大哥。”璃瑶乞求的眼神看着穆明辰;她真是希望大哥对铫锦鸿不要那么深的成见。也许接触一下,会改变大哥对铫锦鸿的看法。可是她不敢求出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穆明辰。 穆明辰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从某些方面来说,对桂慧杉个人他是敬佩的。一个女人撑起这个玉脂第一富这么多年确实不容易。 五:身世 014:潋城枪声 穆明辰对铫锦鸿的接任更是让铫锦氏更上一层楼穆明辰也是认可的。只是他穆明辰正统的思想接受不了铫锦鸿诸多的诽闻,想成为他穆氏女婿那是要各方面都闪亮非凡的人才配。 僵持中穆明辰的袖子被璃瑶轻轻扯了两下。 穆明辰答应了。他见不得快要流泪的妹妹的小脸,妹妹的小脸应该像从小到大一样,永远阳光!永远娇气!而她现在已经想不起从前了,她还是无限信认他这个做大哥的;是亲情作祟、是血缘作祟!穆明辰内心软化了,是亲情让他心软,是血缘让他顾念。 “好,桂董事长,那就打搅了!”穆明辰拿出对讲:“我要在这用餐,所以人原地待命。” 看到穆明辰重回茶座旁边,铫锦鸿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 璃瑶换了壶新茶,手法熟练的沏着茶,脸上一脸的幸福。 只是铫锦鸿和桂慧彬再怎么努力,这顿饭的结果也没有得到穆明辰对铫锦鸿和璃瑶的婚事认可,原因很直接——穆明瑶没有恢复记忆。 桂慧杉母子很沮丧时,璃瑶却很知足;因为她在乎的人一直敌对着,现在终于可以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了;气氛由以前的敌对变成了就事论事的确商。 饭后回到潋山璃瑶一直都很开心,这时才突然想起穆明剑,不由的问:“六哥哥现在还在玉脂城?” 穆明辰在她身后答到:“你六哥哥已经回浪沧城上班了!” 见璃瑶一脸的诧异穆明辰又道:“他说只要你幸福他就能安心工作。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他去了浪沧城,那是个很邪恶的城市。他说那里需要他。你幸福了,他就可以到需要他的地方安心工作。” “六哥哥是真正的伟大男人。”璃瑶话语间充满了崇拜。 * 那顿饭之后的铫锦鸿可以每星期到潋山拜访穆妈妈一次,借机看望越来越慵懒的璃瑶。只是每次见面旁边总是有人,铫锦鸿就连牵璃瑶的手都很困难。 几个星期之后,铫锦鸿实在是忍不住了做了一个大胆的提义:“璃瑶,我带你去逛一下潋城吧。我也很想看看。天黑前我一定送你回来。” “去吧!瑶儿闷的越来越懒了。要多出去走走。”还没等璃瑶回答,穆妈妈就答应了。 璃瑶本来不想去,她就想吃完饭赶快送走铫锦鸿然后好好睡一觉!可是穆妈妈这么一说她也只好去了。 铫锦鸿的车还没开出潋山,璃瑶就被吻的喘不过气来了,连忙推拒。 “璃瑶,想你,好想你!”铫锦鸿的唇离开了璃瑶的嘴,却没有离开她的身子,呢喃着亲吻她纤长的脖子。手摸索着退着她的衣服,他不止是爱她的人。他还思念她的身体…… 璃助手又何偿不明白铫锦鸿的意思,她已经对他的身体很熟悉!她知道该做什么,她的手指一棵一棵解着他的衬衣扣子。车内的温度让彼此的身体都发烫…… 她身上只有长长的头发能是遮盖物时,他身上也所剩无…… 他毫不犹豫地把她放在他身上,火热的焦点被温润的包裹,得到了一点安慰;他底沉的一声喉头吞咽声;像是久旱的沙漠终于冒出清泉的声音。 璃瑶懒懒想睡的生物钟需求这一会踪影全无,反应在体内的是另一种热的无法释放的身体需要。就在身下被充盈时她听到那底沉的吼声。身体深处某个地方就被那种声音牵动了,而且不停的痉挛;就是这种不由自主的痉挛让身下的男人按住她的跨贴得他更紧…… 铫锦鸿对身下的反应无以论比,对璃助手身体的熟悉让他又发现了一新的现象;她竟然在他刚进入就到了炙热的巅峰,她竟然对他如此敏感!他内心逛喜,身上这个要命的小魔女爱他;而且不是一般的爱!是小心的全身心感受的爱! 这时的铫锦鸿竟然后悔那几天不分白天黑夜的要她,竟然没对她温柔点。今天这温柔的发现使铫锦鸿真是如获至宝。 看着璃瑶微睁的眼、艳红的唇、晃在眼前是已为人妇特有的弹性丰满……铫锦鸿留恋着眼前因为车的轻晃也跟着晃动的女人独有的风情。再也不想放开…… 感觉到璃遥的痉挛随着他的裹吸慢慢地平息,在她嘴里的娇呤却不自觉的已经嗯出了声音!他有意挪动了一下身体,换来了她一声惊呼:“啊——别用劲!” “璃瑶。我爱你。我没用劲,我只是想爱你,更爱你,无法停止爱你。”铫锦鸿尽量忍住不动,可是车子在动。为了保持两个人同节奏的晃动。减少璃瑶嘴里的“劲”铫锦鸿用双肘夹住璃瑶的腰,双手从她后背扳住她的肩膀。让彼此间再无一点缝隙…… 车子在不紧不慢地开着,早已经到了潋山城,因为车后面一直没有动静,所以车就一直在潋山城转来转去…… 车内—— 两个人依然纠缠的坐在一起,铫锦鸿半迷着眼看着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小脸贴在他胸膛上,而且他们的身体依然处于紧密的一体状态,她竟然能睡着?他嘴角一丝慵懒地笑、满足的不能再满足。 只是这种满足要长久下去,还得想出更好的办法来才行,怎么样尽快把她娶回家,放在枕边天天爱才是长久之计。本来是要用参股方式一点一点收购来吃掉穆氏,然后交换一下她就到手了!可是现在来看穆氏有了充分的准备,而且母亲桂慧彬也一直说“转机不一定都要你死我活中求取。” 桂慧杉说的对,那一顿饭就扭来了铫锦鸿能光明正大见璃瑶的机会!只是第一笔钱砸进穆氏深塘里试水,竟然连个水泡都没冒,又激起了铫锦鸿的好战心理。 这一战是打下去,还是刚开战就退?铫锦鸿这个玉脂城的“商场战神”竟然有点犹豫。看着怀里白玉似的熟睡的人儿,她怎么看也不像传说中浪沧城的“商海小魔女”。只可惜那朵魔幻式的商花也就是昙花一现。 案列一:那个穆明瑶第一个最成功的案例就是让一个千疮百孔要倒闭企业在工人参股凑流动资金的情况下,不仅企业起死回生;那些小股东都成了有干劲、为企业优的中干力量。 案列二:那个穆明瑶第二个成功案例就是解救三角债中,吊的奄奄一息建筑公司…… 铫锦鸿很想看看那几份策划书到底是怎么写的,能医企业病症!可是那些都是不能见市场众人的策划书!除了做策划的本人和用人单位别人是看不到的。现在这个着笔者就在他怀里,他却一句话也不能问。 “砰——砰砰——”巨大的震动打断报铫锦鸿的暇想。他看到了车玻璃上的痕迹,他明白了,那是枪声,中枪的是他自己的车。 明白是自己的车遭枪击时铫锦鸿庆幸的是车子正在加速!那说明前面的程辑和熬烈也没事,就连车内对讲都没红灯,说明他俩能应付得过来。 铫锦鸿再看到他自己和璃瑶身上都未着寸缕,他边给璃瑶边迫不及待地穿衣服边说:“璃瑶,总有人不让我们好好相爱;来,先把衣服穿上。看来我这每星期来潋山已经被人摸清的规律。” 璃瑶半睁开眼笑出了声:“终于见到你惊慌的时候了!平时你总是在发怒。” “这时候你还笑的出来?现在真的相信你是魔女了。我无法不爱你!无法不爱你这个魔女。”铫锦鸿飞快的、狠狠地在璃瑶唇上纠了一口。 “我自己来,你穿你自己的。”璃瑶翻身坐在铫锦鸿的身旁动作快捷的收拾着自己身上的物件,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突然,铫璃瑶像想起什么似地问:“你和别人女人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铫锦鸿突然停住忙碌穿衣的双手扭着看着璃瑶严肃地说:“不许揭我伤疤。我曾经是有很多女人。可是天地良心,自从你出现之后;我几乎一直处在内分泌失调中!我现在只想起你才有感觉。你在这个时候揭我伤疤;真不怕我死?我妈妈说你大哥也嫌弃我这点,说我诽闻太多!你现在又拿这个说我?你不相信我以后怎么嫁给我?现在我明白为什么我和你大哥在一起时,你总是跟你大哥走了。” 璃瑶看着铫锦鸿的姿势和认真的脸,有点哭笑不得;因为他的长裤才提到一半,上身还光着,露出他牙白色的内裤在他身上特别显眼,不禁伸手想帮他。 不过璃瑶还是没伸手,只是嘴里说道:“原来这就是你的伤疤!我都不要名份想方设法的成了你的女人,我不能吃醋吗?我天天见不到你,我离你那么远,而那些女人都在玉脂城;你又对女人要的那么强烈!虽然我对自己说过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那时因为我在你身边;可是现在我不能天天看到你,我想不在乎都不行。” 铫锦鸿一把搂过璃瑶紧紧地拥住之后,璃瑶还在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你和大哥站在我面前时,要我决定跟谁走。我心里其实一直很舍不得你,可是我就是信认他。我很爱你,可是我无法像信认大哥那样信认你。” 五:身世 015:弦天岛 铫锦鸿紧紧地搂着璃瑶,在她耳边说:“嗯,我明白了,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劣迹太多,让你没法信认我。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的。” “我会一直等你,等完这一生等下一生……”璃瑶的话没说完就被吻住。 她连忙推拒:“快穿好衣服吧!不能总是在危险重重时留恋一时的温存。” “你总是让我失去理智,忘了身处何处!”放开璃瑶,铫锦鸿按下车内对讲:“刚才怎么会事?情况明确了吗?” 熬烈紧张地回答:“鸿少,我们没下车,直接把车开走了;所以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现在我们没有回潋山,因为这个潋城是穆氏的地盘,多年来一直没有人动过刀枪!所以我出来没带多人桂董才同意的。” 听熬烈说了半天不得要领,铫锦鸿摧道:“说吧!” “是,是不是和潋山不同意你把穆小姐带出来有关?”熬烈的意思就是穆氏向他们开了枪。 铫锦鸿沉默了:熬烈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穆氏在潋山地区禁枪多年谁有这么大胆当街开枪? “鸿少,那么我们现在往哪个方向走?回玉脂还是回潋山?我和程辑意见还没统一。我们现在还在潋城中心大道上。”熬烈的声音又想起。 铫锦鸿正要开口,璃瑶开口了:“我打个电话。” 璃瑶按了一个键就拔通了电话:“喂,大哥,我是明瑶;我和铫锦鸿在街上被枪击!我们现在不知道是回潋山还是直接去玉脂城?” “……” “我们没事,都没受伤。两个地方都不能去?哪我们去哪?”璃瑶的话有点急。 “……” “去你哪?专员楼?怎么走?我们都是第一次来。” 铫锦鸿在璃瑶和耳边说:“傻瓜,我们有导路仪。” 璃瑶看了铫锦鸿一眼对着电话说:“那好吧,我们这就过去。一会见,大哥。” “去专员楼。”铫锦鸿按下车内对讲。拿过璃瑶的手机,查看着里面的号码,然后问:“为什么只有你们穆家人的号,没有我的?” “这是大哥给我时就输了这些,他说如果我再走丢了,打任何一个电话都能找到家。”璃瑶脸上一脸的幸福,这是穆明辰给她的手机,她是第一次用,没想到还真管用。 看看旁边的铫锦鸿一脸的不高兴,璃瑶轻轻地说出一窜数字:“这些个号码不用输入手机。已经输入了我心里,我的记忆可能一百年才能忘记。” 铫锦鸿眼睛发亮,一把拉过璃瑶就逛亲。因为刚才她说的那一窜数字是五个电话号码,三个是他铫锦鸿的手机,一个是桂慧杉的,另一个是谨婶的。 璃瑶再一次彰显了她惊人的记忆力!不这不是记忆力,这是一种深情的在乎!因为在乎才有心。有心才能记住。 车子一停下璃瑶连忙推到铫锦鸿说道:“我们要注意一下仪表,别给我大哥丢脸。” 璃瑶上下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又帮铫锦鸿理了理衣领。。 这时内对讲器这时响了,传来了熬烈的声音:“鸿少,你先在上面,我先下车看看情况。” 璃瑶却急到:“我看到我大哥了。没问题的,我先下去吧!” 穆明辰看到妹妹穆明瑶从车上下来快步朝自己走来,底声对身边的人说:“人到了。开始全城封锁,务必弄清是什么人开的枪。” 车内的铫锦鸿也跟着下了车,慢慢地跟璃遥走向穆明辰。 穆明辰对铫锦鸿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嘴里问到:“还好你们没有武断的乱撞,知道问问我。估计去潋山和玉脂城的路上都有人等着招呼你们。铫锦氏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会不会是风流债?” 一听“风流债”三个字铫锦鸿底下头。不过这个时候也只有如实回答:“我们当前的对手是你们穆氏。不过要说结仇,铫锦氏最大的仇家可能就是齐天帮。” “齐天帮?”穆明辰限入了沉思:齐天帮可是世界挂头号暗杀牌子的组织。属于真正的黑帮里的黑帮。有的人说齐天帮是一群变态杀手组成的不要命的组织,有的人说齐天帮是个家族企业,只是涉黑而已,没有传说中那样能说杀谁就能杀谁。可是穆明辰明白穆明剑都没有摸清楚的黑帮一定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对手。 * 齐天帮的总部——碧波荡漾在四周的弦天岛上,千年腾蔓缠绕下的现在代化皇宫一般的山体中的建筑群里,人来人往的竟然还有市内的街道——并不像外界传说这只是个无人居住的孤岛。 想到齐天帮是天下第一杀人帮,肯定不容于世,却没想到有如此神密的栖身之所。市内的街道都有门牌号码,沿途商户售出着各种日用品。只是在主街的尽头纯大理石的高大建筑上写着“齐天”二字,门口两个横躺的石狮子把手,几个小孩子在石狮子上爬来爬去,看样子对这里已经很熟。 当然这里的一切都是齐天帮的,那几个小孩子也肯定是某个在世或者不在世的职业杀手的后代。 就在这弦天岛最高大的建筑里,最高层的某个卧室里正有一段和真相有关的对话。 一个妖娆的中年女人分明就是曾经在半月山庄和桂慧杉有一个回合的齐花。 齐花正用一种控诉的腔调对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男人说:“佑安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他?你连身份都不给他公开,只给他随母姓,不知道的人都笑话他是私生子。” 身材过于修长甚至偏清瘦的男人没有回转身,依然看着窗外,声音却是少有的几分严厉:“这是当年你的选择,你不要责怪任何人。你当年说只要我这个人,然后就放过她们母子。现在不止你食言,还怂恿佑安对她们母子下毒手。” 齐花的气焰在减弱。“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会抵赖。那是生意,一单生意你知道不。就算生意之外,我有了私心,那你也不用拿儿子开刀。是我错了,你怪罪我吧!” 男人回过头,眉宇间有些淡淡的忧郁,他注视着齐花慢慢说道:“齐花,我爱你、宠你二十多年;抛妻弃子的跟你做隐形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齐花为什么要存心和铫锦氏母子过不去,那是因为她面前的男人就是桂慧彬多年前失踪的丈夫——铫锦趱! 铫锦趱当年出外经商在船上认识了美丽异常的美女——齐花! 齐花对铫锦趱也是一见钟情、以身相许。 虽然铫锦趱当时已有妻室,可是还是坠入了情网。 齐花的温柔、娇媚是中规中矩的桂慧彬身上看不到的,铫锦趱本来是想把齐花当平常人家的女人圈养在美国,给齐花安置一个安乐无忧的家。 可是齐花和铫锦趱在船上缠绵一星期之后,一下船齐花就不见了。 铫锦趱寝食无味的寻了齐花多天,一无所获。只有办完事之后回了玉脂城。 此后,铫锦趱对齐花的思念确是越来越浓。 上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齐花竟然出现在铫锦趱的办公室里。 铫锦趱欣喜若狂,紧紧地拥着齐花狂吻:“齐花,我以为我会为你枯萎而死!” 而齐花却拼命地推拒,含着泪说:“你竟然有妻小,你在玩弄我?” 铫锦趱有点懵了,他记得当时说过自己“已成家,正在立业”。不过现在就算齐花当时没听明白吧!事实这样了,铫锦趱是齐花第一个男人,这点他很确定。 铫锦趱只有出语安慰:“齐花,对不起,我是有妻小,你要我怎么补偿?” 齐花的话很冷静,而且干脆:“休了她,娶我进门。” “这个讲不通,我妻子没有任何过错,我没有理由休她。”铫锦趱心中一惊。 “好!你不休也行,我帮你解决。”齐花说完话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铫锦趱怔在当场。 铫锦趱竟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齐花的来无影去无踪显示她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会不会说什么就做什么?这么想着铫锦趱紧张地怔着,一时想不起是劝妻、子出门要小心;还是打电话找齐花,对齐花进行妥协式安抚。 在铫锦趱还没有从发怔中回过神来时,电话就打来了。 铫锦趱赶紧接起来,竟然是郴贤着急的声音:“少夫人和少爷的车在半月山的山腰翻进了沟里。” “天哪——”铫锦趱内心撕裂般的逛喊,疯一样冲出办公室。 铫锦趱赶到现场时,桂慧彬惊魂未定地搂着儿子被急救队刚拉出车。司机郴一民卡在车里出不来。 铫锦趱远远地瘫坐在地下,并没有跑过去安抚桂慧彬。 铫锦趱竟然害怕这里会突然出现个什么更不能挽回的意外,他拿出手机寻找那个齐花留的号码:“喂,留下她们母子的命。我跟你走,和他们断绝一切来往,你看如何?” 见对方沉默,铫锦趱的话竟然不再哆嗦:“如果这样还不行,那我就抱着我的妻、子一起死,把这整个地球都留给你;这样你满意了吗?” 五:身世 016:奉子成婚 铫锦趱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而且他深知齐花的独占欲望,所以他就当铫锦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可是现在齐花竟然食言又对桂慧彬母子下手!真当铫锦趱是病猫吗? 铫锦趱缓缓地对齐花说:“我爱你,我愿意陪伴你一生!我愧对她桂慧彬,我希望她有安宁的生活。这两者我都会极力维护。如果你真的对她们下手,我会灭了你,然后陪着你去死。” 铫锦趱的话温情的像平时在齐花枕边的情话;可是内容却是不会改变。 齐花心里有一点发怵,迟凝地说道:“趱哥,我其实只要儿子认祖归宗,让他住进半月山庄。” “我明白,你不是现在不知足,你生下儿子就开始不知足。你说要她姓回铫锦,我不是冒险让她认识我姐姐,让她姓铫锦了吗?半月山是铫锦家的祖宅,只有长房能住。这个想法你还是打消的好。而且我已经离开铫锦氏二十多年,我自己都认为我不是铫锦氏的人了,你眼睛盯着那个半月山有什么用?你们住进去,也只是说明半月山易主了,你怎么也姓不了铫锦。” “趱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做小要做到死吗?”齐花终于吼了出来。 铫锦趱话语很沉痛:“你如果这么在乎名份,就不应该忘记当初忘记我在船上告诉你我已经有妻室的话。你认为只要你想要就一定能到手,那怕是别人家的男人?你是做到了,我也爱了你这么多年。可是我只能尽我自己的能力包容你。我不可能再拿我妻儿平静生活来怂恿你无止境的胡闹。” “可惜我想要的,还是一定要得到!这一点这一辈子都改变不了。”齐花冷笑两声调头快步出屋。 铫锦趱捂着胸口沉声说道:“出来吧!” “爸爸,我原来真提是姓铫锦?铫锦鸿真是我哥?难怪他喜欢的我也喜欢。他喜欢的那个穆氏小妞我也喜欢。我还叫人在潋山城对他们放了冷枪,挑拨一下铫锦氏和穆氏的关系!因为穆氏不喜欢铫锦鸿,嫌他花心名声不好。原来是遗传?”齐佑安边说边挑起嘴角。脸上的神态更是妖魅,见铫锦趱没有出声,又说:“我也花心,也遗传了您的基因。” “你还是没正经样,被宠坏了!现在告诉我你的打算,是跟着你妈妈谋杀亲哥哥还是阻止她的疯狂?”铫锦趱平静地问。 “这个问题很复杂!如果真像妈妈说的那样半月山原本是我的,被他们抢走了,那我肯定要夺回来。可是我从小什么也不缺,最主要的是你成天扛着我长大的。我有比他铫锦鸿多的多的爱。我有父母健全的爱,铫锦鸿只有母爱。而且那个母亲对他还不如捡来的那几个孩子亲。说起财富吧!齐天帮都是我的,各方面我都比他富裕。可是爸爸你和我是亲,我老妈对我也很亲;我不可能为了那个有点小仇的亲哥哥得罪老妈吧?算了。念在亲哥哥的份上,我旁观好了。” 齐佑安小学生做题一样算着得失,最让铫锦趱欣慰的是最后一句“算了,念在亲哥哥的份上,我旁观好了。” 只要齐佑安不参战。那就会少受伤害,铫锦趱现在只要对付被娇惯怀了的齐花。 * 在潋山穆氏的中式会客大厅里,楠木雕花椅精致的依然让人摒息! 坐在如此精致的椅子上的穆明辰的脸冷的像冷;因为有一件事没有好好提防,就是妹妹穆明瑶怀孕了。 而且这个消息是半月山庄第二次上门求婚时的铫锦氏——铫锦鸿私下里让穆明辰看的化验单。 穆明辰阴沉着脸坐在主方座位上,看着铫锦鸿紧张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气愤都是多余的。铫锦鸿用了最常用的招式——生米都成饭!铫锦鸿就赢了。 往往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最有效的招式! 既然已经孩子都怀上了。穆明辰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真的把妹妹留在家出丑?穆明辰沉声说:“现在法制是一夫一妻制,还望铫锦公子不要一夫多妻!委屈了我妹妹。” 铫锦鸿竟然脸红地底下了头。 这时桂慧彬开口了:“是我教子无方,还望你这个做大哥的以后多多教诲才时!铫锦鸿你听到了吗?有错就要改。现在给你改过的机会了。” 铫锦鸿这时也开口了:“大哥,我以前是有很多女人!可自从发觉自己喜欢上璃瑶了,我就再也没找过她们;现在世间女子中最好的被我遇到了,其它的我就不再多看了。” “好!既然这样,我就只有选择相信你了!”穆明辰勉强一笑。 桂慧彬紧接着说:“签于璃瑶的身体。我想下月初就给她们办婚礼。怕以后身子沉了就经不起婚礼折腾了。” “好吧!这方面桂董事长要比我考虑的周到;就由你铫锦家操心吧。”穆明辰这就算把妹妹给许了铫锦家。 璃瑶知道自己要嫁了时也没有多少喜悦,因为她发现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 * 璃瑶并没有看到师父描绘、和她自己相像中的红盖头。也没有精工剌绣多天的大红嫁衣!因为铫锦鸿不让她拿针,说那样手指头会很累! 一套一套的婚纱、礼服让璃瑶折腾了三天试衣时,直到终于选中了几件铫锦鸿说满意的衣服了!璃瑶又可以睡了。 闭上眼睛,璃瑶靠在铫锦鸿肩头想:其中婚纱很漂亮,试穿时都迷到了她自己,而且很长,是不是就是师父口是的“仙女长驾云衫?” 看着箱式车带着一群名叫设计师的人离开潋山,璃瑶回身对铫锦鸿说:“终于折腾够了吧!我是真的累了,真的困了。” “我送你去睡一会,要好好休息!准备迎战婚礼。”铫锦鸿轻轻地拥着璃瑶。 现在铫锦鸿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穆氏女婿,照顾璃瑶是开经地义的;只是他深知穆氏的传统,放璃瑶睡下就立马出了她的卧房…… * 婚礼—— 穆明辰缓缓把妹妹穆明瑶的手送到铫锦鸿手中—— “铫锦鸿,你是否愿意娶穆明瑶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铫锦鸿真诚激动的答到:“我愿意!” “穆明瑶,你是否愿意嫁铫锦鸿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虽然和师父说的婚礼有了完全不同的场景。璃瑶看着铫锦鸿还是慢慢地说出:“我愿意!” …… * 结婚仪式顺利进行时,齐花在看着半月山的地形 。 左看右看半月山这个地方齐花越看越喜欢! 成败就在今天了,齐花已经给半月山所有的红酒做了手脚,齐天帮的本事就是要一个人的命很容易,担是要一个地方站住脚很难! 取铫锦鸿性命。她的儿子齐佑安另一个化身——铫锦鹏自然就得到了一切!从这一点看,齐花不是计划了一朝一夕。 在齐花心里,铫锦趱是跟她走了,可是感觉还是少点什么?她一时也没想明白,只到儿子出世她就突然明白了!桂慧彬的儿子大摇大摆的是铫锦氏的长公子,大摇大摆的出入紫海城任何公从场所。而她齐花生的也是铫锦趱的儿子。只能躲在齐天帮的总部不敢出门,随时要准备无数个化名及身份证件。 齐花一辈子已经受够了黑金生活,那就一定要让儿子过个阳光下的生活! 可是铫锦趱竟然一直念着桂慧彬的旧情。这一点齐花更恨。 虽然铫锦趱对齐花百依百顺了二十多年,可是在这种大事上竟然翻脸,还说服儿子不和她齐花一条心。 齐花是何许人呀,又何偿不来个将计就计,她就要事成之前让儿子离半月山远点。 只是齐花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二十多年的枕边人会把她出卖的那么彻底。齐花的红酒没有让半月山庄一个人倒。齐花在天帮的人都一个一个地倒了。 齐花自己也在夜色里被带进了一间大房,那里竟然站着铫锦鸿和穆明辰。 * 与此同时—— 在半月山庄的半月阁的茶台上。桂慧彬面对面前跪着的人竟然很是平静。桂慧杉想过很多种和铫锦趱再见面方式,都没有想到铫锦趱会对她下跪。 在桂慧杉心目中铫锦趱风雅中透着铁骨铮铮,是怎么样的事情让铫锦趱下跪?难道铫锦趱忏悔?不可能,如果铫锦趱忏悔早就回来了!就算现在忏悔也没有用了。 桂慧彬的心竟然没有起一点波澜,只是平静地说道:“早点把你的如夫人齐花领回去吧!今天是我儿子大喜日子,我不希望我儿子知道一点扫兴的事?如果他知道他父亲还建安,却从来不管他,他会伤心的!” 见铫锦趱只是跪着不出声也不起,桂慧彬又说:“我开始那几年天天盼你回来!后来绝望了,什么都是假的,孩子才是真的,一个不够,我就多养几个!但是恨还是在心里。今天你竟然出来救了我儿子、救半月山庄。我感谢你,你我多年的恩怨就此扯平吧。管好你现在的夫人和儿子,我桂慧彬不惊动任何宾客就收拾了你齐天帮几十号人,我也不是没有准备的!自从当年我抱着儿子出车祸,然后过几天你就消失,我就一直在做准备,那时半月山庄就开始养喑哨!现在我娶的儿媳妇是潋山穆氏千金!我儿子铫锦鸿如虎添翼,不排除哪天真的惹火了他,他灭你们齐天帮也不是大话!” 一直沉默的黑影对着桂慧彬头着地的磕了一个头,喉头挤出一句话:“慧彬,来世我做你的牛马还今生欠你的债。” 桂慧彬平静地回答:“不用了,来世你我最好不相见!” 抬眼桂慧杉看到远处停台里的两个烟头一明一亮的内心更加安宁。桂慧杉知道那两个烟头一个烟头是熬烈——捡来的孩子都比面前跪的这个人可亲;另一个烟头就是郴贤了——对铫锦氏决对忠心的人、对铫锦趱决对忠诚的人! 桂慧彬的声音变的很冷:“你请回吧!” 见铫锦趱不动,桂慧杉提高声音说:“郴贤,送客。” “你珍重!”铫锦趱缓缓站起走下楼。 桂慧彬看着清冷的月亮。看向茶桌那里今天没有茶具——对了,今天要喝的是喜酒!想到这桂慧杉嘴角难得的弯出一弯笑脸。 桂慧杉轻快的对熬烈大声说道:“熬烈,我们现在也去喝酒,喜酒一定要放开怀喝。” “是。”熬烈答应着,嘴角在黑暗里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看着桂慧彬依然纤长的身姿走向半月山主楼,熬烈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跟上,那是他的女神!他只能守护不能接近!只能抑望不能亵渎。 “熬烈。” 身后声音响起敷烈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凤丫。从懂事就以一种抑幕的眼神偷偷看熬烈的凤丫。 熬烈顺手牵着跟上来凤丫的手说:“丫头,今天你喝过我了,我就娶你。” 我也有话要说:“熬烈,今天你喝过我了。我就嫁你。” “不,我喝过你了你就嫁给无话。”熬烈紧紧地握住手心里的小手,加重语气:“然后你就永远只做我妹妹。” “一言为定!”凤丫露出奇怪的笑容。 在凤丫身后不远处。盘氏兄弟对无话说:“凤丫好像还真能成为我们的嫂子。” 一向话不多的无话突然回了一句:“天崖何处无芳草,走,喝喜酒去,喝的越喜,姑娘越容易上门。” * 铫锦鸿按穆明辰的意思没有为难齐花。而且齐佑安适时的打来电话说:“迷途的羊羔找妈妈,请哥哥高抬贵手,保证以后决不踏进玉脂城半步。” 铫锦鸿处理完事和穆明辰回到宴会场时发觉上官阙和穆明辰竟然是旧时海外相识,那个亲热!喊到不醉不归。 上官阙刚说完不罪不归时,看到了款款而来的桂慧彬,两眼发亮的对桂慧彬走去。留下穆明辰研究似的看着上官阙的背影发笑。 上官阙只是走到桂慧彬面前停住,然后两人一起回到穆明辰身边共同举杯…… 然后,熬烈拉着凤丫进来了。敖烈远远地看着桂慧杉。凤丫在走向熬烈…… 随他们闹去,铫锦鸿现在左右找着她的新娘。 原来璃瑶竟然在餐台吃东西,槿婶在旁边给璃瑶说着话:“你要吃以前的两个多才行,这样宝宝才长的健康。” 璃瑶正想回槿婶的话,感觉自己身后的人离自己太近。她一回头看着是铫锦鸿就说:“槿婶太会说了,我吃的太多了。都走不动了。” 铫锦鸿看着这张娇俏的脸,裹在旗袍下依然修长看不出任何外形变化的身材,轻笑道:“走不动了不是问题,这不有老公了,正式的老公!” 说着话,铫锦鸿弯腰小心的托起璃瑶,大步走向楼梯,丝毫不顾身后诸多复杂的眼神。 璃瑶懒懒地靠在铫锦鸿怀里,任他抱着;嘴里却在有意无意地抗争着:“奉子成婚,我已经很出丑了!你想干脆让我丑的更彻底?” 铫锦鸿一路用脸蹭着璃瑶的头发,直到轻轻把璃瑶放在卧室大床上,才很厚颜的说着他的目的:“今天我们做什么别人都不会笑话我们。今天是我们的大婚!接下来洞房花烛。” “你已经提早进了洞房了!而且好像我刚吃完东东,不能做运动。”璃瑶眨着大眼说。 铫锦鸿裂嘴笑出了声:“谁说洞房就一定要运动?我们天天是洞房,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睡一觉。第一天,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我的床上了!而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抱着你睡了。” “你和我大哥刚才去了哪里?怎么突然那么多人就喝多了?”璃瑶见身边警报解除,又想起一直想问的话。 “看样子,你真的很会乱担心的。我们刚才是合计着你生了孩子姓铫锦呢还是姓穆?所以出去打了个赌。” “谁赢了?” “平了!后来还是觉得由你这个当妈妈的决定。” “哦,这个问题要好好想想。”璃瑶就真的做出了沉思状。 铫锦鸿突然有点紧张,恨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借口;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不姓铫锦。 紧张中看到璃瑶眼里一丝愚弄时铫锦鸿再也顾不了璃瑶已经有了身孕。竟然结婚第一天晚上就敢戏弄本丈夫!为了让娶进门的老婆臣服,铫锦鸿决定还是洞房…… 半月山的月亮静静的守护着半月山…… (*^__^*) 洞房里缱绻缠绵、温馨情浓!!! 可是客厅里喝喜洒的人,并不都因为喜洒下肚而沾上了喜气都能开心。 看那从脸上滑下的绝对不是喜悦的泪。 是的。的确是伤心欲绝的泪。 这流泪的人是谁? 能是谁? 这都大夜半三更了, 外面喝喜洒的都告辞了,就连穆明辰都带着娘家人撤出了半月山庄入驻了玉脂酒店。 现在,就只有半月山庄自己的人在客厅里喝酒了。 就算在自己家里喝酒,那也没有理由流着泪喝洒吧! 先看看情况再下结论。 情况很简单,就是有两个人在斗酒,旁边有六双眼神不怎么清楚,却想知道结果的看客。 说到这应该明白了吧?就是熬烈和凤丫在斗酒,那六个人当然就是和他俩一起长大的兄弟。 熬烈虽然有些晕了,可是表面上看还真无大碍。他用常有的老大哥的姿态对凤丫说:“丫头,别逞强了。你真不是我的对手,认输吧!嫁给无话吧!” 那泪是从凤丫的美丽眼睛里冲出来的:“你从小什么都让着我。为什么今天 不让着我?娶我就那么困难吗?” “除却巫山不是云。凤丫,你是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子,谁娶了你都会幸福,可是这份幸福我真的要不起。”熬烈故作潇洒的笑,却掩饰不了内心的苦涩。看来再酷的人。被酒精一泡都会泄漏心里的情绪。 那么,喝醉了酒的人一般什么都不会顾忌,这时的凤丫也不烈外,她站起来大声责问:“为什么?” 熬烈好像真不情愿看着凤丫难受,于是他说了真话:“丫头,不是你不够好。是我的心是满的,已经容不下你入驻了。” 凤丫一怔,可是还继续追问:“你心里的人是谁?她有那么好吗?比我还好?” “在我心里她就是神。完美无缺的神。没有她我什么都不是。是她让我又变成了人。”熬烈的神态带着无比的虔诚。 看着凤丫眼里的绝望,熬烈于心不忍地补充道:“丫头,你也是神,是无话眼里完美的神;今天,我们都把话挑明了。你做为神嫁给无话。然后我安心地守护我的神。我们以后还是亲兄妹。” “不。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心里的神是谁,我决不甘心。”凤丫拒绝了熬烈的好意。见敖烈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她发恨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让你是欺骗我。我以后以你为敌,跟你世不两立。” 这时,向来话少的无话开口了:“老大,你就说了吧!你知道凤丫的脾气,她绝对不是说着玩的。她可以不嫁给我,可是她不能就此和你为敌吧!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真伤了大家的心。” 熬烈站起来往外走:“你们如果真的关心我,就应该不用我说就明白。只是我真的不想明说,你们也别逼我。至于凤丫真要以我为敌我也没办法,你们就看好了她吧。” 走到门口之后,敖烈回头相当冷静的说话:“全世界以我为敌来威胁我都改变不了我的心意。” 凤丫没像往常一样只要有可能她都的跟着熬烈走。这时,也拿起面前的洒瓶给自己手里的杯子满酒。 “既然这个人这么重要,我认了。不再逼你了。”凤丫就真的不再追问什么,只是嫌杯子有些碍事,她直接提起瓶子“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其它人想上去劝凤丫被无话拦住了:“凤丫心里难受,就让她醉一次吧。” 眼神里有深深内疚的熬烈明白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对无话使了个“照顾她”的眼色之后熬烈走向了客厅外面——毕竟都在狂饮时一定要有一个管事的是稍清醒一点的。 半月山的月亮清亮异常,她没有能力成全了所有人的愿望,只有默默地用她的光辉来安抚。 熬烈就在这样的辉光里继续抽烟,眼神专注的看着二楼桂慧杉早已熄灯了的房间…… 这世界就是这样,有人出双入对;千里能婵娟。有人只行单影,对月长叹;此事古难全。 * <<<作者不得不说的废话:其实这本书主要就是写璃瑶和铫锦鸿的事,结婚了走进了幸福的坟墓了就应该告一段落。可璃遥的正常生活才开始。现已为人妻、为人儿媳,马上又即将为人母。这样的生活就算是从小在这个时代成长的女孩子都应付不了,何况半路被错放在这个时代的璃瑶呢?只是璃瑶要面对的不止是这些,她还要面对铫锦鸿那一群桃花帐。婚前璃瑶有些缩手缩脚,婚后的璃瑶再缩手缩脚的就无法生存了。为了不窒息、为了舒畅的呼吸,璃瑶决定用她自己的方式改变自己的环境……下面是新婚第一天早上的开场白>>> 婚后第一天,璃瑶醒来很肯定地来了一句:“我结婚了。相公,我不喜欢你们这里说的什么度蜜月。我要继续睡觉,睡到自然醒为止。” 不会是一夜之间就换了一个人吧?瑶儿什么时候用这种肯定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口气对铫锦鸿说过话? 铫锦鸿额头上三只黑乌鸦飞过:“相公?这个称呼我爱听!不过,今天要睡到自然醒?老婆,你说过的,随我安排。我安排的是今天就起程去法国,机票都订好了。哦,对了,还有两小时就起飞了。现在你得起来替我儿子吃点东西。” 璃瑶眼睛都没睁开地说:“我现在在替你儿子睡觉。没有睡好是没有食欲的。” 看不出铫锦鸿是惊喜还是惊异,可是他声音确是异常温柔:“老婆……” +++++++++++++=========大结局了,都回家吃饭吧!=========+++++++++++++++++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